代号香草美人 电视剧之喻与怀古诗

作为文艺原型的“香草美人”
作为文艺原型的“香草美人”
(文/尔雅图南)
写在前面:肇源于楚辞的“香草美人”意象是中国传统文学长廊里的“艺术原型”之一,它深刻影响了中国古代文人的写作心理,并由此形成了一条以“香草美人”为中心并不断创新、演变的“文学链条”。循此链条,我们发现,其历史境遇让它从“楚辞精神(楚地精神+屈原精神)”蜕变成为“中国古典文学精神”,继而上升为“传统的民族精神”,最终又成为了“中国精神”的象征之一。
“香草美人”原型的初态及成因
,最初只是屈原等人用来寄托愁思,排解郁闷的一种工具或者说方式,这个方式被整个楚地文化包裹着,具有相当的“个性色彩”,但正如人们常说的“个人的往往也是世界的”,因为人与人之间在内在心理上都有“共通性”,所以才会出现外在的“文化心理”上的相似性,一旦有了超越时空差异的“共鸣”发生,人们就会很容易地接受并继承它、创新它,而“香草美人”正好暗合了这个要求,从而它自出现之时起,就具备了“人类品质”,从而为它后来的被接受、认同、以之为原型进行创作埋下了伏笔。
“香草美人”原型作为象征模式的定型
《离骚》之文,依诗取兴,引类譬喻。故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以比谗佞。灵修美人,以媲于君。宓妃佚女,以譬贤臣。虬龙鸾凤,以托君子。飘风云霓,以为小人。
“香草美人”原型对文学写作的影响
写作者选择“香草美人”的原因。
“香草美人”与“求女不得”即“思妇”诗。
在浩瀚的古典诗词中像这样的“香草美人式”作品不绝如缕,典型的如“古诗十九首”之《涉江采芙蓉》、张衡的《四愁诗》和《同声歌》及《定情赋》、晋张华的《情诗》、李白的《长相思》等等。
“香草美人”与“弃妇诗”。“香草美人”体现在“弃妇诗”中,说的是写作者以“佩香草之美人”自居,她不再被另一个对象(比如说男性的丈夫和君王)所爱、惨遭遗弃,其实质是写作者把自己设想成为香草被美人遗弃或者将自己设想成为美人而被君王遗弃,以此来暗喻自己的被疏远贬谪等的政治遭遇或者生命体验,其外化形式是“一个女性在反复地抒发自己的怨情”即“男人说女人话”或者“托志帏房”、“男子作闺音”等。当然有些看似“弃妇”题材的诗作和其他文学形式并没有“香草美人”的色彩,这要结合作品写作的具体情况予以精确地分析,不能一概而论,比如明显地,我们不能说一个女子在闺阁中抒发离愁别怨的作品它们也是“香草美人”原型的范畴。
具体地说,“香草美人”原型约束下的作品都有一种带有含蓄性格的“寄托”性质,也就是“善用曲笔”而“不说透”,写作者们惯用这种“特别的体式”来寄托自己的仕途失意、壮志难酬、惨遭奸佞之谗陷等情感,或者有的并不是直接在表达自己的不幸与怨情,而是在刻意地借用这种形式来取得“讽谏”和“规劝”的政治目的。换言之,如果一个作品明显没有“含蓄寄托”的特征,则它极有可能不属于“香草美人”这个原型范畴。基于此,所以这里所讲的“弃妇诗”还可以细分为“闺怨”、“宫怨”以及部分“宫体诗”还有直接书写“被弃”的诗作。概括讲,“弃妇”类作品典型的有曹植的《美女篇》以及其《杂诗(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等。考虑到曹植的身世遭遇,其《美女篇》诗以“美人”自喻,其佩翠戴金,啸气若兰,含有寄托,其即是“弃妇诗”中的名篇。另外像这样的诗篇还有汉无名氏的《新树兰蕙葩》,李白的古风《兰》,杜甫的《佳人》等,再如陶渊明、陈子昂、苏轼、辛弃疾等都写过这样的作品。比较特殊的代表是唐人朱庆馀的《近试上张水部》:“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此诗妙用“美人”之态探问科举之事,实为精湛。可以说,中国古代的诗人中没有几个不是作过“托志帏房”之事的,而他们之所以要作这些题目,都是借以抒自己之怀,只有极少数例如白居易的《上阳人》那才真正是哀妇人而为之代言。
结语:“香草美人”原型对中国古典精神的贡献
在整个古典文学的创作中,“曲笔无罪”是个默认的原则。曲笔往往有特殊的、高尚的、情有可原的“寄托”。“香草美人”作为一个艺术传统,它从原型的角度给无数的写作者们提供了一个“曲笔”的具体载体,于是我们历代都有许多男性文人曾经反复地说“闺话”,他们将自己的文字伸向女性生活、女性情感,甚至“女性化”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但是无论如何,这到底还是渗透了男性意识而完成的作品,所以不同于真正的“女性作品”,这是一个独特的“精神现象”。这个“精神现象”的形成是因为受到了“香草美人”这一艺术原型的影响。经过了本文的细细梳理,现在再度观照这个“香草美人”的“文学作品链条”,我们不难看出,最初是源自于地域祭祀仪式和风情以及先民的认知思维的《离骚》式抒写给了“香草美人”一个系统的“象征精神”:其一是屈原以男性面貌出现而上下求女,以喻“政治诉求”;其二是屈原本身把自己女性化,自比为佩香草身行高尚的美人,以“男女关系”喻“君臣之事”。因而,“香草美人”的精神内涵里就有了“政治理想说”、“品质自喻说”以及“忠君爱国说”、“志洁德高说”、“政治讽谏说”、“美人迟暮怀才不遇说”等内涵。这样,屈原以其人格魅力、典型遭遇和特殊的文字表述就创造了“香草美人”的原型,因而“香草美人”最初就是一个典型的“屈原精神”。到了“楚辞”这个文学样式被后人发现,接受,阐释,继承了之后,“香草美人”就成了一种“楚辞精神”。
从“屈原精神”到“楚辞精神”再到后人的普遍遵循继承进而成为一种“写作心理”,于是“香草美人”反复不断地出现在“中国文学”的长河里,这样“香草美人”又成了一种“中国古典文学精神”。如果说中国文学传统与西方文学传统有别的话,那么脱胎于“香草美人”艺术传统的“男子作闺音”现象无疑是构成这个差异的因素之一。所以,“香草美人”原型造成了一个中国文学区别于西方文学的特征,即当“香草美人”被华夏民族的传统文化所包容、融化之后,它就是“中国精神”的象征之一,好比去了法国不看凯旋门和埃菲尔铁塔,去了美国不看自由女神像,到了日本不看富士山,到了中国古典文学里不看“香草美人”就是一个“忽略魅力”的遗憾。
综上所述,“香草美人”艺术原型所塑造的抒情者,其遭遇忧患,却特立独行、殚精竭虑,其砥励不懈的济世情怀,为中国文人主动承担国家兴亡的历史责任,增添了信心和勇气;它那种“自我幻化”的抒情方式和“寄情草木”、“托意男女”的象征手法,丰富了文学的内涵,为深沉的理想主义文人寻找情感归宿提供了灵感和意象……这些影响始终萦绕在中国文人的胸中,并积淀成一种深沉的忧患意识,每逢国家危急存亡之秋,这种深沉的忧患意识便会“优游案延”放射出异彩。
因此,“香草美人”文艺原型的突出贡献表现在:历史境遇让它从“屈原精神”或者说“楚辞精神”蜕变成为
“中国古典文学精神”,继而上升为“传统的民族精神”,最终又成为了“中国精神”的象征之一。
(2010年4月14日毕稿于东北师大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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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楚辞》里,屈原为什么要用香草美人自喻?_百度知道
《楚辞》里,屈原为什么要用香草美人自喻?
“香草美人”到指的是什么?
这些香草作为装饰,如泣如诉,象征着政治斗争的双方,或是比喻君王,而且也符合中国传统的思维习惯,恐美人之迟暮”,这一观念可能影响了屈原的创作。《离骚》中充满了种类繁多的香草,就把君和夫,所以全诗在情感上哀婉缠绵。以夫妇喻君臣不仅形象生动。同时,谣诼谓余以善淫”美人。前者如“惟草木之零落兮;另一方面和恶草相对、臣和妇放在同样的位置。总之,支持并丰富了美人意象,是通过自拟弃妇而抒情的,它一方面指品德和人格的高洁,使得诗歌蕴藉而且生动,早在西周春秋时代发展起来的阴阳五行观念里,后者如“众女嫉余之娥眉兮。美人的意象一般被解释为比喻。可以说,深契当时的情境,屈原在很大程度上,或是自喻、香草,《离骚》中的香草美人意象构成了一个复杂而巧妙的象征比喻系统,香草意象作为一种独立的象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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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两个都比较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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