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钟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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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鬼网络用语什么意思
我有更好的答案
看到上面的回答,我就笑尿了,这是地地道道的湖南方言好吗!dota2湖南籍选手xiao8在斗鱼tv直播,语言带有湖南方言习惯,遂被观众模仿,从此为最近热词。至于有人会疑问,一个直播而已,能让它这么火?呵呵,人多的时候,观众数量都奔百万去了。貌似跑题了。。。=。=释疑:表示对结果感到诧异,不满,类似: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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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不好,很差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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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迷妹一百年
超时空同居梗....
感谢我发&&提供脑洞以及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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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了?贺涵睡的正香,迷迷糊糊感觉床在颤,眯着眼睛又仔细感受了一下,房顶好像也在颤。
唔,大概是地震了。贺涵蒙着被子翻了个身,他这套房子是扛八级地震的,从震感来看似乎没那么严重。万一真有那么严重,贺涵翻着白眼想了想,结束在人生巅峰状态,想想还不错。
然后贺涵就悲壮且坦然地睡过去了,直到一声尖叫把他叫醒。
“你谁呀?”贺涵被人一脚踢到地上。那人穿着一件旧T恤,蓝色白条纹的运动裤,手里捏着把剪子,一脸警惕地看着他,眼睛瞪得溜圆,像只受了惊吓的猫。
贺涵火大,半夜地震,一大早又被人从自己床上踢下去,搁谁都不能高兴。“你谁啊?在我家干什么!你信不信我报警了!”
“我还想问你在我家干什么呢!”圆眼睛梗着脖子瞪他。
贺涵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脑袋一转,瞧出不对劲来。他的大房子莫名其妙地跟一间破旧的出租屋挤在了一起,贺涵死贵死贵的家具跟刷着劣质油漆的旧家具亦一种其妙的方式交叉在一起,房顶的吊灯旁边多出了一盏老式灯泡,罩着刷了绿色油漆的铁灯罩,木地板隆起一条棱,一边是贺涵打过蜡的,锃光瓦亮的地板,另一边是老旧的,坑坑洼洼的地板,一直通到门口。就连他的床头,都古怪地贴在另一张木板床的背面。
“这什么情况!”贺涵指着接缝处被挤坏的皮沙发,手指头肉疼地发抖。
“我的图!”圆眼睛一把扔了剪刀,跑到跟皮沙发挤在一起的柜子边上,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伸进去使劲掏,最后掏出一卷皱皱巴巴的图纸来,跟宝贝似的吹吹上头的灰,闭上眼睛拍胸口,小声嘟囔,还好还好,还好没坏。
“哎,你谁呀?”贺涵双手抱胸,靠在一边冷眼旁观。
“你谁呀?”圆眼睛不甘示弱地瞪回去:“这什么情况?现在怎么办啊?”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贺涵跟他大眼瞪小眼。
“你叫什么名字啊?”圆眼睛抱着图纸,纠结了一会儿看贺涵。
“贺涵,你叫什么呀?”贺涵坐在床上,挠了把头发。
“陈亦度。”圆眼睛在房子里四处转:“哇,你这房子这么大呀?”
“多大也是我的。”贺涵往后一仰,四仰八叉地摊在床上:“你尽快搬出去。”
“凭什么我搬呀,你怎么不搬?”陈亦度瞪眼。
“这房子是我买的,你说我怎么搬?”贺涵盯着天花板,心里琢磨房子突然少了一半他得损失多少钱。
“你买的?”陈亦度几步跨到贺涵床边蹲着,圆眼睛直冒光:“你那么有钱啊?”
“你管我有没有钱。”贺涵翻白眼:“你到底什么时候搬出去?”
“我搬出去也没用啊。”陈亦度盘腿坐在地上,撅了撅嘴:“我搬出去房东也会找别的租客来,万一再来的是个变态怎么办?我不变态。”
贺涵直起脖子看他一眼,翻了个身看着陈亦度:“行吧行吧,你今年多大?”
“20.”陈亦度眨眨眼:“怎么?”
“大学没毕业呢吧?”贺涵屈起膝盖:“你学什么的呀?”
“服装设计。我实习期。”陈亦度拍拍手里的图纸,看了贺涵一眼,眉头一皱:“你能别露大腿吗?”
贺涵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浴袍搭在大腿根,屈起的腿正赤裸裸地露在外头。贺涵讪讪地放下腿,把浴袍拉好,还要嘴硬:“都是老爷们儿,有什么的呀。”
“变态!”陈亦度用手里的图纸抽了他一下,蹦回自己的领地。陈亦度看了看时间,去换衣服上班。贺涵闲着无聊,去陈亦度那边瞎看。
“我靠,怎么还有这玩意儿?”贺涵从陈亦度桌子上拿起个款式很老的诺基亚蓝屏手机:“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玩意儿?”
“99年啊。”陈亦度换好衣服,从贺涵手里抢过手机装进口袋里:“不用这玩意儿用什么呀?”
“你等等!”贺涵一天中第二次懵逼:“你说几几年?”
“99年啊。”陈亦度一脸嫌弃地看他:“你别是个傻子吧?”
“今年不是2018年吗?”贺涵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着急忙慌扑回自己桌子上扒出手机,看着自己的苹果信号还是满格的才放下心来,举着手机去给陈亦度看:“你看,没错啊,2018年。”
陈亦度也惊呆了,他跟贺涵掰扯了半天,差不多搞明白了,不知道出了什么鬼,他所在的1999年跟贺涵所在的2018年时空交叉在了一起,而他跟贺涵的地址刚好是同一个地方,好死不死倒霉地挤在了一起。
“那怎么办啊?”陈亦度眼睛瞪地老大。
“凑活过呗。”贺涵去衣柜里挑西服:“没准哪天就回去了呢。”
贺涵后来其实跟陈亦度相处的不错,陈亦度挺懂事,就是年轻人问题多,又因为是搞设计的,思维比较发散,经常把贺涵问的无话可说。贺涵负责管饭,陈亦度不会做饭,平时吃食堂,礼拜天靠泡面。贺涵也不会做饭,好在他有钱,管陈亦度几天饭根本不算事儿。
那几天贺涵付出了房子缩小十公分的代价,总算搞明白了这个时空交叉,陈亦度的门只有陈亦度能开,贺涵的门也只有贺涵能开,要是开错了,两边房子就往一块挤。
平心而论,贺涵跟陈亦度住一块儿还挺开心的,随便拿个ipad给他,都是陈亦度没见过的,陈亦度每次大惊小怪地感叹,贺涵总有一种虚荣心被满足的骄傲。
“贺涵,你到底是干什么的?”陈亦度端着一碟花生豆干,盘着腿坐在贺涵的进口沙发上,贺涵翘着二郎腿,腿上摆着电脑干活,陈亦度一脸惊奇地看他:“电脑还能这么小啊?”
“我是个投资顾问。”贺涵说:“专门帮人投资的。”
“扯淡呢吧?”陈亦度一脸不信,捏了颗花生丢进嘴里,又塞了片豆干进去:“投资还用人帮?有钱不就得了。”
“你别不信啊。”贺涵在百度搜索他自己的名字给陈亦度看:“不信你看,网上都有。”
“我靠,还真是哎。”陈亦度一边嚼花生一边感叹:“你这么有本事你给我投资点儿呗,我缺个工作室。”
“去去去,小屁孩儿学人家创业干什么。”贺涵手指头戳他脑袋:“我2018年,怎么去99年投资,99年我还是个穷光蛋呢。”
“嘁,你就吹吧。”陈亦度白他一眼,歪在沙发扶手上畅想未来:“没准2018年我比你还有钱呢。”
“拿着玩儿,别说话。”贺涵从身边摸出平板电脑递过去:“乖,自己玩儿去啊。”
陈亦度接过来熟门熟路地点开游戏,玩了一会儿又踢踢贺涵:“晚上吃什么?”
“自己想吃什么点外卖。”贺涵把自己手机递过去,陈亦度在贺涵手机里下载了好几个外卖软件,挨个翻着算满减。
“行了,别算了,想吃什么点就行了。”贺涵抽空撇他一眼:“十块八块算的跟几千万似的。”
“你这就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陈亦度接着算价钱:“十块八块不是钱啊?你一年才挣多少钱。”
“不多,百八十万还是有的。”贺涵随口答了一句。
陈亦度惊得差点把手机摔了:“那我还替你省什么钱啊!我这是碰上个大款啊!”
贺涵笑笑,陈亦度接着翻外卖软件:“我天,你们那年头火锅都能送啊?”
“那是,想吃就点。”贺涵干完了活,把电脑收起来,顺手揉了一把陈亦度头毛:“一顿火锅哥还养得起。”
陈亦度点完了外卖,手机扔一边,躺在沙发上感慨:“哎,这怎么好像我被你包养了呢?”
“别这么说。”贺涵洗了手过来,笑嘻嘻地收拾茶几:“管顿晚饭就包养你了?那你也太便宜了。”
“你才便宜!”陈亦度怒上心头,拽起一个抱枕甩过去:“你才便宜!”
陈亦度如愿以偿吃了一顿热火朝天的火锅,吃完了揉着肚子感慨:“哎,还是以后好啊!”
“以后有什么好啊,你现在才好呢,年轻多好啊。”贺涵在他对面揉着肚子剔牙:“要是让我回到你这个年纪,啧....”
“那我带你回去看看你当年呗。”陈亦度打了个饱嗝。
贺涵眼睛转了转,想了想自己99年干过的事,点点头说:“行啊,你说我要是回去给当年的我上个课,那我到2018年是不是比现在还厉害啊?”
陈亦度后来真的带他去99年找99年的贺涵。贺涵看着年轻版的自己,有点儿近乡情怯,拉着陈亦度远远地看着。
“啧啧啧,你年轻的时候可真好看。”陈亦度躲在柱子后头感慨:“你怎么没去当电影明星啊?那么帅,你看那鼻梁骨,那眼睛,啧啧啧,我是个男的我都觉得好看。”
“兔崽子你什么意思?”贺涵兜头给他一下:“我现在就不好看啊?”
“现在也还凑活。”陈亦度转身看他一眼:“就是胖了,还有褶子。”
“你大爷!”贺涵悄悄在他胳膊上拍一把。深呼吸一口气,准备上去见见以前的自己。
贺涵整理好西服,组织好语言,想着告诉99年的贺涵,要做什么选择,要怎么安排每一笔业务。他大步走向99年的贺涵,那时候的他穿着做工粗糙的西服,正在公车站等车。贺涵大概离车站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天忽然暗下来,地面也开始晃,头顶的广告牌噼里啪啦地裂开掉下来。
贺涵愣在原地,陈亦度冲过去把他拉回来:“你干嘛呀!不怕死啊?!”
“看来我不能跟我自己见面。”回家之后贺涵背着手在客厅打转:“这个时空交叉,你不能动2018年的门,我不能动99年的门,咱俩都不能影响到自己。那这个时空交叉还真是没什么用啊。”
“这就是个意外,还要什么用。”陈亦度躺在自己的木板床上打哈欠:“我跟你说你这就是心术不正。”
贺涵万分感慨地躺在沙发上,看了看陈亦度:“啧,除了送来个长得还不错的房客,这时空交叉还真没用。”
陈亦度躺在床上翻了个白眼:“变态!”
2018年的分割线..............
“老唐你这到底行不行啊?”陈亦度在研究所里转悠:“说好的去十九年后呢!你还能不能行了!”
对2018年的陈亦度来说,最不该的就是误交损友了吧。陈亦度通过他的客户认识了一个姓唐的教授,研究物理的,他客户明先生是唐教授的研究赞助商,听说唐教授研究出了时空穿梭技术,苦于没有实验对象,然后明先生和唐教授就忽悠陈亦度来当这个研究对象了。
“你看啊,我们这一家伙给你送到十九年后,十九年后啊。”唐教授双眼放光,围着陈亦度转来转去:“十九年后的潮流,时尚,你要是去掌握了,那就是核心科技啊,核心科技你懂吗?”
然后,2018年的陈亦度就心动了,脑子一热答应了。然后,1999年的他就遇到了2018年的贺涵。
“到底什么时候能修好?!”陈亦度烦躁地转来转去:“你不是说十九年后吗?现在是干什么,搞复古啊?”
“别着急啊。”唐教授的同事许教授晃荡过来:“这个时空漏洞是有时间限制的,到时候自己就消失了,只要99年的你不干什么错误的事,不会影响到你的。”
“那万一我干了错误的事呢?”陈亦度无比烦躁:“你看看跟他住一块儿的那人,看着就像个大忽悠!万一给我忽悠歪了怎么办!怎么办!”
“能怎么办,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消失咯。”唐教授一点也不着急:“你放心,就算消失,也是歘一下就没了,你不会有记忆的,完全无痛苦。”
“你当人流啊!还完全无痛苦,老子的公司!老子的设计!老子的大秀!”陈亦度揪着唐教授的领子使劲晃:“你今天必须给我搞定这玩意儿”
“陈总,陈总,冷静,冷静!”许教授过来拉开陈亦度,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科学研究,要沉下心来,不能着急!”
99年的分割线..................
99年的陈亦度正碰上一个大事。他的设计稿被人剽窃了,甚至都不能说剽窃,总监明目张胆地把陈亦度的设计署了别人的名字。陈亦度抱着膝盖缩在阳台淋雨,瘪着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怎么了这是?”贺涵回来就看见平时活力四射的小孩儿蔫嗒嗒地缩在阳台上,时不时还抹一把眼睛。
陈亦度不说话,贺涵去阳台把人拉进来,拿了吹风机给他吹头发。“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贺涵柔声问道:“不开心跟我说说啊。”
“贺涵,你说,要成功就必须要踩着别人吗?”陈亦度湿漉漉地抬起头,宽大的T恤领口露出半个肩膀,他瘦的厉害,锁骨突兀地横着,眼睛也湿漉漉的。
“不是的,成功有很多种办法,不一定要用那么下作的法子。”贺涵给他吹完头发,又去找干净的衣服叫他换上。
陈亦度双手抓住贺涵的胳膊,带着哭腔说:“那是我的设计,我的心血,凭什么呀,他一句话就成了别人的。”
贺涵不知道怎么劝他,只能拍拍他的后背聊做安慰。陈亦度靠在贺涵身上,拽住他的衣角,瘪着嘴不说话。贺涵叹口气,双手抱住他的肩膀,一下一下顺他的后背:“他抢你的创意,是不是也说明你的设计好呢?有可取之处呢?别灰心,好好休息,都会好的。”
“嗯。”陈亦度闷闷地答应一声,抱着贺涵的腰嘟囔:“我就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好。”贺涵揉揉他的头发,小孩儿乖的像只小猫,温温热热地蜷在他怀里。
第二天陈亦度在贺涵的床上醒来,贺涵的手还紧紧搂着他。陈亦度放轻动作翻了身,按了按床垫。
“早。”贺涵醒过来,顺手揉他的头发:“还难过吗?”
“你的床真舒服。”陈亦度仔细感受了一下,在贺涵的床垫上颠了颠:“真的。”
“那以后你睡这儿呗。”贺涵鼻尖对着他的鼻尖,气声说话。
“我睡这儿那你呢?”陈亦度咽了咽口水,眨眨眼睛。
“床这么大呢,再多俩人也睡的下。”贺涵摸摸他的腰窝。
“你想睡我啊?”陈亦度笑出来。
“想。”贺涵老实回答。
“你要包养我?”陈亦度被子底下的手攥着他的衣角。
“你要是愿意,那,那也行。”贺涵手往下挪了挪。
陈亦度小脸通红,从床上弹起来:“你带我去2018年看看吧,我想看看以后的我自己。”
2018........................................
2018年的陈亦度在研究所里发火:“老唐你说,到底什么时候能修好?今天行不行!不行也得行!”
“吃枪药了你?”唐教授抬眼看了他一眼:“今天是没戏了,你能不能尊重一下科学工作者?”
“陈总,没事,这不还没碰到重要抉择呢么。”许教授又过来打圆场。
“还要怎么重要!”陈亦度一脸的悲愤:“那孙子他妈的要睡我!”
唐教授手底下顿了顿,又开始动作:“修修修,马上就修,为了你的贞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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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涵以前也带陈亦度来过2018年,当时不过就是去个游乐园,逛逛街吹吹风,再就是找个酒吧喝喝酒,陪着他过来找自己还是头一回。
“咱上哪儿找你去?”贺涵问。
“我怎么知道。”陈亦度翻白眼:“我一个无名小卒,上哪儿找去。”
“哎,你看。”贺涵四处看了看,突然指着不远处广场上的大屏幕叫陈亦度:“你看那是不是你?”
陈亦度扭头过来看,最开始是失落,然后是呆滞,最后是兴奋,兴奋的眼睛放光,原地蹦起来,啪啪地拍贺涵:“贺涵!快,快掐我一下,那是我吗?!”
大屏幕正在播陈亦度的采访,贺涵仔细确认了一下,点点头:“是你啊。”
“我靠我以后也是成功人士了!”陈亦度激动地蹦高:“这是2018,十九年,我靠我要发了!“
“冷静,冷静。”贺涵看四周已经有人在看他们,赶紧按住陈亦度:“对对对,你要发了,只要你努力,明天还是很美好的。”
“贺涵,你有钱还是他有钱?”陈亦度指着大屏幕,一脸期待地看他。
“我是个给人打工的,当然他有钱。”贺涵笑眯眯地说。
“那就是说,我比你有钱?”陈亦度指着自己鼻子。
贺涵笑眯眯地点头,陈亦度突然扑上去在他脸上亲一口:“回家回家,我要赶紧画图去!”
贺涵被他亲的晕晕乎乎,赶紧开车带他回家。陈亦度在屋里兴奋地打转转:“十九年以后我就比你还有钱了,你说我能有钱到什么地步啊?”
“按照现在的情况,DU估值大概几十亿吧。”贺涵还认真地给他算了算。
“卧槽卧槽卧槽!”陈亦度激动地蹦起来,一脸财大气粗地指着贺涵:“那贺涵我要包养你!不用你包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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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还没出院的时候,李熏然看着的嫌疑人出院收监了。
第二天中午凌远想着李熏然肯定不会过来了,自己躺在病床上等着护士来送饭,顺便盯着电视上的新闻。新闻里正说到警方破获一起大案,嫌疑人正式收押。脸上打了马赛克的嫌疑人被警察押着上了警车,那背景一看就是他们医院。
凌远在一排穿着警服的背影里头准确地找着了李熏然,小王八蛋正经起来倒真像回事儿,跟前几天在他病房里当着他面吃冰激凌炸鸡的好像是两个人。李熏然的正脸在电视上一闪而过,凌远眯着眼睛,心想一样都是在外头风吹日晒,李熏然怎么就白白净净的呢?快奔三的人嫩得跟个小孩儿似的。
凌远正琢磨中午吃什么,李熏然拎着餐盒溜达进来。凌远挑了挑眉毛,笑出来:“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吃什么呀?”李熏然先给凌远把桌板支起来,餐盒拿出来打开:“凌大夫您这孤寡老人我也不能干看着不管啊,要不我良心多过不去啊。”
“我看你是没气够我。”凌远瞅了一眼李熏然手里剩下的饭盒:“你今儿又吃什么呀?”
“警察叔叔陪你吃饭,你还要什么自行车。”李熏然掀起饭盒盖子,一大份的椒盐排条。
香味一阵一阵往凌远鼻子里钻,凌远连着一个礼拜闻得见吃不着,都快习惯了,看李熏然鼓着腮帮子啃排骨,还是没忍住唠叨:“你不怕上火啊?这一个礼拜我就没见你吃什么蔬菜,这么大岁数还挑食啊?”
“我怎么没吃蔬菜?”李熏然在碗里翻了半天夹出根当配菜的小芹菜,在凌远眼前晃了晃:“这不是蔬菜吗?”
凌远笑着摇摇头,低头吃自己的小青菜,吃得差不多又想起件事来:“哎,那你明天是不是就不过来了?”
“啊,明天就不过来了。”李熏然啃着排骨,腮帮子鼓气两个小包来。
凌远有点不太高兴,像小孩子闹脾气似的,闷头嗯了一声。
“你明儿出院了我还来干嘛?”李熏然瞪眼:“你闹什么脾气啊?”
“哦,我明儿出院啊。”凌远老脸一热:“那改天你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呗?”
“先记着。”李熏然把啃得光溜溜的骨头扔在袋子里:“你可欠我一个礼拜的饭了。”
“熊孩子。”凌远扯了张纸巾丢他:“就知道吃!”
凌远出院之后有一段时间没见着李熏然,凌远难得心里还有点亏欠感,想着不能让人家小孩儿白管他一个礼拜的饭啊,可是李熏然电话打不通,发消息又不回。凌远自己也忙起来,院里要提一个副院长,不出意外的话基本上确定就是凌远了,凌远自己忙得脚不沾地,也就顾不上李熏然了。
再见着是又一个周末,凌远轮休下班,刚从医院出去,还没等反应过来,手里的公文包就被人给抢了。
“哎!抢劫!”凌远吓了一跳,撒腿去追。
肝胆科凌主任在医院门口跑得毫无形象,吓呆了一大批下班回家的医生护士,但是凌远没空管这些,他的证件和钥匙都在包里,丢了很麻烦。
“哎!站住!”凌远一边跑一边朝前头的劫匪喊:“你别跑!站住!咱俩商量商量!你不就要钱吗!”
凌远追了一分钟就不行了,大概是坐办公室时间久了,体力不行,跑得肺都要炸了。
“凌远!你干嘛呢?”李熏然从前头的路口过来,看凌远西装革履地在路上狂奔,凌远喘得说不出话来,扶着膝盖喘气,一手哆哆嗦嗦地指着前头:“....包...”
李熏然往前看了一下,在凌远肩膀拍一下:“等着,别走啊,千万别走!”说完李熏然就冲出去,两条大长腿捯地飞快。
凌远顺势坐在马路牙子上喘气,一边喘一边想,这年轻人就是体力好哈?
李熏然五分钟之后回来找他,手底下还铐着刚才抢他包的人。小孩儿一脑袋卷毛跑的乱七八糟,手紧紧地抓着犯人,看见凌远踢了踢旁边的马路牙子:“凌远,缓过来了吗?跟我去派出所做个笔录。”
凌远抖着腿站起来,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李熏然,下巴指指前头:“走着。”
“你的包,看看少东西没有。”李熏然胳膊底下夹着凌远的包,示意他自己拿走。
“哎,我怎么每回都碰上你抓人啊?”凌远一边走一边喘。
“这都是命啊。”李熏然无奈地摊手:“本来想着找你吃饭的,这么一折腾只能吃夜宵了。”
“我算是明白了,咱俩一碰上,就没什么好事儿。”凌远忍不住感慨。
李熏然按着犯人翻了个白眼:“没好事儿你一天给我发十八条信息?”
【】【】感谢&&提醒,对于前几章出现的bug进行了一些调整:
1.关于凌李初遇时凌远的职位以及年龄问题,原先的设定略有不合理之处,因此初遇时凌远年龄调整为三十出头,职位调整为科室主任。
2.关于凌远以及李睿韦天舒组合打包问题,暂时设定最开始打包在同一医院,后续问题在后文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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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说病好了请李熏然吃饭,但是这回凌远的病拖了挺长时间,先是严重胃溃疡,还没等好利索就在病房里挂着水加班加点,生生把住院时间拖长了一倍。
李熏然写完了报告,嫌疑人还在医院躺着,李熏然跟同事换班在医院盯着。李熏然中午跟同事换班,顺道去看了看凌远。
凌远住院第二天就把办公室搬到病房里去,床上支了张小桌子,上头摞了十几个文件夹,中间还放着电脑,凌远左手挂着吊瓶,右手艰难地用一指禅敲键盘。
“凌大夫,这么敬业啊?”李熏然敲了敲门框,歪着脑袋看他。
“你下班啊?”凌远抬头往门口看了一眼,冲他笑了笑:“吃饭了吗?”
“没呢,你吃了吗?”李熏然走进去,把凌远周围打量了一圈,皱着眉头敲敲桌子:“没人照顾你吗?”
“我这么大人了,用不着照顾。”凌远嘴角弯了一下,接着看电脑屏幕。
“怎么就不用了?”李熏然瞪着圆眼睛跟他掰扯:“你现在是病人,没人照顾怎么行?你结婚了吗?你老婆呢?”
凌远敲键盘的手僵了一下,苦笑两声:“没老婆,刚离婚。”
李熏然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戳你痛处的。”
“嗨,没事儿,这年头离婚又不是什么大事。”凌远跟他笑:“没事儿,等会儿护士来送饭了。”
“那你父母呢?”李熏然又问:“你这是胃病,能跟别的病人吃一样的吗?”
“李警官。”凌远被他问得没有办法,无奈地看着他:“你要是受伤了,会愿意告诉你父母吗?”
李熏然撇嘴,想起他受伤时候他父母的样子,果断接受了凌远的说法。坐了一会儿又“噌”地站起来,风风火火地往外走:“你等着,我去给你买点儿吃的。”
凌远想叫住他说不用了,可是看李熏然小跑着出去的背影,又把话咽回肚子里,勾着嘴角接着看电脑里的论文。
“别看了,吃饭。”半个小时之后李熏然拎着饭盒回来,把凌远的电脑和文件夹拿到一边去,餐盒摆了一桌子,掰开一次性筷子塞进凌远手里:“快吃,我妈说了,胃病就得吃得清淡点儿。”
凌远手里捏着筷子,眼前冒着热气的瘦肉粥蒸得他眼眶子发酸:“谢谢你啊,熏然。”
“嗨,人民警察为人民嘛。”李熏然正折腾另一袋餐盒:“再说了,要不是我找你麻烦,没准你还不至于犯病呢。”
“我这是老毛病了,不怪你。”凌远说:“我还得谢谢你救了我。”
“后来我又想了想。”李熏然跟扯成死结的塑料袋较劲:“那事儿也不能怪你们医院,主要还是我们没看牢,你就当我拿你撒个气得了。”
“那你不追究医院责任了?”凌远停下筷子看他。
“什么责任不责任的。”李熏然终于解开塑料袋,从里头拿出两个餐盒来挨个打开:“反正我报告都写完了。”
凌远嘴里吃着寡淡的小菜,鼻子抽了抽,叼着菜叶看向李熏然:“你买什么了这么香?”
李熏然大方地把餐盒给他看,碗里飘着一层红油:“水煮肉片,小菜是给你买的,太素了,看着就没胃口。”
凌远气得差点扔了筷子:“李熏然你能不能善良一点!”
上回书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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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在李熏然面前犯了病,据韦天舒说,还是被李熏然像抗麻袋似的扛下来的。
凌远觉得十分丢脸。尤其是他逐渐清醒过来之后,李熏然还在他旁边坐着,板着脸,嫌弃地撅噘嘴,问他:“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凌远没扎针的手攥着被子角,悄悄往上拽了拽被子,遮住半张脸。凌远清了清嗓子,装着一脸正经:“麻烦李警官了。多谢你。”
李熏然站起来,好像有点害羞似的抓了抓一头卷毛,说:“没事没事,我是警察嘛。哎,你先休息,我去买吃的。”
李熏然离开之后,韦天舒跟李睿探头探脑地溜进病房里,李睿在门口往外头看,韦天舒神经兮兮地问凌远:“哎,哎,李警官说什么了?他干什么去了?”
“你来干嘛的?”凌远翻个白眼:“看我的还是看他的?”
“我肯定来看你的啊。”韦天舒嘿嘿笑了两声:“怎么着,咱这影响人公务,能追究什么责任啊?不会给你抓进去吧?”
“幸灾乐祸是吧?”凌远隔着被子踢他。
“老师,李警官到底怎么说啊?咱这问题严重吗?”李睿关上门过来,总算问了几句正经话:“差点跑一重犯,咱这连带责任小不了吧?”
“不知道,没说完呢。”凌远想起正事来,又皱起眉头:“这病来的不是时候。”
“我倒是觉得这病来的挺是时候。”韦天舒还是神神叨叨地挑眉毛:“你这卖惨也算个办法啊。”
“屁话!”凌远撑着坐起来,使劲瞪他:“这叫什么办法!”
李熏然回来的时候,凌远正在病房里吹胡子瞪眼地数落韦天舒。
“凌大夫,病了还这么大火气啊?”李熏然拎着打包盒进来,顺手放在病床边的柜子上,扭头问韦天舒:“大夫,他&现在能喝粥吗?”
“等,等会儿再喝。”韦天舒讪讪地朝李熏然笑笑,拽着李睿溜出去。
“李警官请坐。”凌远指指床边的椅子:“我们接着谈影响公务的事情。”
凌远一脸的正经,李熏然反倒不好意思了:“算了,等你好了再说吧。”说完又瞪着眼,凶巴巴地看着凌远:“不过你别想躲过去啊,我一定会追究你责任的!”
凌远忍不住笑出来:“那我这病,是不是得好得慢点儿才行?”
李熏然瞪眼:“凌主任,请你严肃点儿!”
“好好好。”凌远捂着肚子,闷闷地笑几声:“李警官今年多大?”
“28。”李熏然在凌远病床边坐的板板正正:“我叫李熏然,你不用叫我李警官。”
“嗯,熏然。”凌远垂着眼睑:“那你也不用叫我凌主任了。这次的事,给你添麻烦了吧?”
“添麻烦?”李熏然一双圆眼睛瞪得老大,满脸写着不开心:“麻烦大了,你知道就因为你们医院,我得多写多少报告吗?!”
“对不起。”凌远忍不住笑出来:“我代表医院给李警官赔罪。”
李熏然看着凌远眨眨眼,突然脸一红,一把抓过桌子上的打包盒塞进凌远怀里:“喝你的粥吧!”
凌远从善如流地打开餐盒,掰开一次性筷子刮了刮毛刺:“李警官一粥之恩,没齿难忘。”
“那你还能报恩是怎么的?”李熏然伸着脖子看了一眼餐盒,撇撇嘴。
“那必须得报啊。”凌远叼着筷子头:“回头请你吃饭,还请李警官赏光。”
李熏然挠挠头顶的卷毛,低下头笑,笑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瞪凌远:“一码归一码啊,别想贿赂人民警察!”
&&家明的番外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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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明最近在跟程皓闹离婚。
程皓愁得牙疼,张铭阳顶着一脑袋蓝了吧唧的头毛把他按在牙科椅上检查:“哎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大惊小怪的毛病,就是上火,牙没事儿。”
“没事儿啊?”&程皓坐起来,揉揉腮帮子:“哎呦喂,这几天愁的我都上火了。”
“你什么情况啊?”张铭阳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已婚男士程老师?”
“没事,家明估计婚前恐惧症还没过去呢。”程皓捂着腮帮子:“非要跟我离婚。”
“该。”张铭阳端着保温杯:“让你当初骗婚。”
“什么叫骗婚!”程皓瞪眼:“我们俩那叫水到渠成!”
“说这话你亏心不亏心?”张铭阳喝一口热水:“我这么一渣男都看不下去了。”
程皓捂着腮帮子瞪眼,他跟陈家明结婚确实是他耍点小心眼。当初贺涵跟陈亦度在英国结婚,他俩参加婚礼喝多了,陈家明喝的晕晕乎乎,软软地挂在程皓身上,程皓脑子转着转着就转歪了。
程皓这人吧,什么事要么就不做,要做就做到底,谈恋爱也差不多,要么就不谈,看对了眼的恨不得今天确定关系明天就登记扯证。但是陈家明不一样,陈家明坚定的相信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谈恋爱可以,但是一说结婚就不自在。
程皓费尽心机想把他拐出国结婚都失败了,然后就赶上贺涵陈亦度的婚礼。那几天程皓看陈家明的眼神里都带着哀怨,看得陈家明都有点心虚。
然后陈家明就喝多了,陈家明喝多了就挂在程皓脖子上傻乐,一脑袋乱毛在程皓身上乱蹭。程皓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一只热乎乎软绵绵的醉猫挂在他身上,说什么都答应,程皓脑子一转,轻轻捏他下巴:“宝宝,你觉得今天婚礼怎么样?”
“嗯?婚礼啊?”陈家明迷迷糊糊地哼唧:“很好啊。”
“那,要不然我们也结婚?”程皓特地用气声忽悠人:“也可以办一个更好的婚礼啊。”
“不要。”陈家明对结婚两个字有点条件反射。
“为什么不要?你在怕什么呀?”程皓搂着他接着忽悠。
“你才怕!谁怕了!”陈家明撅着嘴,在程皓肩膀上来回蹭。
“你不怕那你为什么不敢结婚?”程皓自己也有点上头,半醉不醉地哄他。
“谁说我不敢!”陈家明醉的晕晕乎乎,眼睛却亮的可怕:“不就结个婚吗!去就去!”
“那等你醒了不能不认账!”程皓心里偷着乐,接着忽悠。
“那现在就去!”陈家明抬手指着门口:“谁不去谁是小狗!”
程皓顺利地忽悠醉的迷迷糊糊的陈家明去扯了证,第二天陈家明醒过来意料之中地把他从床上踹下来,倒也没说别的,半推半就地跟他去做了公证。程皓前一段正筹备婚礼,陈家明看着似乎有点婚前恐惧症,但是一直也没说什么,高高兴兴地找陈亦度设计礼服。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程皓的婚姻危机突然就来了。
程皓的婚姻危机其实是因为他染了个头发。张铭阳发神经,撺掇程皓跟他一起去换个造型,程皓脑子一抽还答应了,跟着一起去换了个发型,脑门露出来,染了个灰突突的颜色,还换了身花里胡哨的衣服。
“哦呦你想想那个场景呀,想想就辣眼睛!”陈家明跟陈亦度和赵启平、李熏然坐在咖啡厅唠叨:“他脸本来就大,还把头发梳成那个样子,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头大哦!”
“老凌头发也梳起来啊,还是很好看啊。”李熏然鼓着腮帮子嚼奶茶里的珍珠。
“凌远头又没有那么大!”陈家明手里的叉子把一块小蛋糕戳的稀烂:“凌远又没有程皓那么胖!”
“那也不至于离婚啊,老谭脑袋也不小啊。”赵启平叼着吸管敲桌子:“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那老谭也没染那么个辣眼睛的颜色呀!你看他那个样子,油腻的要死!”陈家明气得拍桌子:“他简直是在挑衅!污染我的眼睛!鄙视我的审美!”
“不至于啊,真不至于。”陈亦度翘着二郎腿:“贺涵那头发也每天梳得油亮,我不是也没说什么吗。”
“那贺涵穿花衬衫了吗?”陈家明气得拿起陈亦度的美式咖啡灌了一大口,又苦得吐舌头:“他就是在侮辱我的审美!”
陈亦度沉默了一会儿:“花衬衫真的太过分了,离了吧,我支持你。”
“别呀,你又不是不喜欢他。”李熏然劝他:“不就是换了个造型吗。”
“这是原则问题!”陈家明瞪着眼:“你想想凌远要是天天穿的像个非主流油腻中年人,你能看得下去吗?!”
李熏然乖乖坐下,叼着吸管喝奶茶,没忍住想了想凌远把自己折腾成非主流的样子,吓得打了个哆嗦。
“师兄这是什么情况啊?”赵启平眼珠子灵活地转了几圈,手在桌子底下悄悄给程皓发消息。
“我看他就是在挑衅我!”陈家明越说越气:“离婚,明天就离!”
“好好好,离,不生气了啊。”陈亦度拍拍陈家明后背:“走,我请客,去喝一杯,给你消消气。”
“不去。”陈家明叹了口气,嘟着嘴戳手边的蛋糕。
“为什么?”赵启平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玩,一听陈家明不去,不免有些失望。
“人家还没离婚呢。”陈家明气得噘嘴:“还是已婚人士呢,要按时回家的。”
陈家明化悲愤为食欲,又吃了好几块小蛋糕,一大杯冰激凌才说要回家。陈亦度勾搭着赵启平出去浪,李熏然顺路送陈家明回家。
陈家明刚进屋,程皓就缠着他认错。
“你错哪儿了?”陈家明一把推开他的大脸。
“我不该听张铭阳的,搞这么一个发型。”程皓死死抱着他的腰:“我错了,真错了,明天就去染回来。”
“真的?”陈家明挑眉。
“真的,我发誓,要不然明天你陪我去,去染回来,以后我这脑袋你说了算,你说弄什么样就弄什么样。”程皓一脸的诚恳:“不离婚好不好?”
“还有你那些辣眼睛的衣服,通通给我扔掉!”陈家明脸色稍霁,揪着程皓的耳朵:“以后不许挑战我的审美!绝对不许!”
“好好好,你说了算。”程皓乐出一脸的褶子,捧着陈家明的脸乱亲:“宝贝儿你真好。”
陈家明哼哼唧唧地指着程皓的鼻子:“以后不许污染我的眼睛!”
程皓染回了一头黑发之后,终于成功地度过了他的婚姻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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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的番外:
凌远觉得很奇怪,李熏然就出去跟朋友吃了个饭,回了家像饿了好几天似的,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然然,你怎么了?”凌远忍不住问他:“陈家明又给你说什么了?”
李熏然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凌远被他看得直发毛。
“然然...”凌远试探着叫了一声。
李熏然突然跳到他身上,抱着凌远的头吧唧一口。
“老凌你长得真好看!”
凌远笑得见牙不见眼,拍拍他的后背。
李熏然又使劲亲了个带响的:“老凌你答应我,你这样最帅了,不要换乱七八糟的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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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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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跟李熏然的相遇十分有戏剧性,惨的十分有戏剧性。
彼时凌远还在邻省的医院当科室主任,刚离婚不久。科室里刚升主治的年轻大夫出了纰漏,病人家属找了一帮子医闹来,凌远一边要应付医闹,一边还得处理离婚之后那一摊子乱七八糟的事,恨不得一秒钟掰成两半用。
那时候刚三十出头的凌远眼袋恨不得掉到下巴上,每天忙的焦头烂额。李熏然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当时李熏然正追捕一个逃犯,抓人的时候嫌疑人从二楼摔下去重伤,送凌远他们医院急救,那几天正是医闹闹得厉害,几十个人闯进住院部去让医生偿命。嫌疑人趁乱从医院跑出去,李熏然正要追上去,被闹得不可开交的医生和医闹拦住。
“都他妈别吵吵了!”李熏然手都摸到别在后腰的枪了,想了想不能随便开枪又把手拿开。李熏然好不容易挤到最前头,一把抢过一个医闹手里的棍子,在楼梯的不锈钢栏杆上使劲敲了几下。哐哐哐的声音勉强镇住了乱哄哄的人群,李熏然站在凌远对面吼得气急败坏:“吵他妈什么吵!警察办案!再吵都按妨碍公务处理!”
凌远那几天累的反应都慢了半拍,被他那么一吼,过了几秒才缓过劲来,刚想拦住他问问情况,就见李熏然像个小炮弹似的挤开人群冲出去。
那时候李熏然也年轻气盛,他头一次当专案组组长,就出了大乱子,好在人没跑远,被李熏然抓回去。嫌疑人伤还没好,得在医院住几天。李熏然和同事两班倒,全天在医院监控。李熏然一边写结案报告一边写检查,越写火气越大,硬是抽出空来要追究医院责任。
然后凌远头一次在办公室见着了李熏然。穿着板板正正的警服,腰背挺直,大概是因为气愤的原因,尖翘的下巴倔强地绷着。
“李警官您好。”凌远愁得肝疼,强打着精神跟李熏然寒暄:“我是凌远。”
“凌主任你好。”李熏然没理凌远伸出来的手,立正敬了个礼。
凌远伸出去的手尴尬地搓了搓,顺势指指沙发:“李警官请坐。”
李熏然紧抿着嘴,拿下警帽端在手里,端端正正地坐下。拿下帽子之后,凌远才看清李熏然的脸,分明还是个小孩子,一双黑亮的眼睛,两条粗眉毛,抿着嘴,分明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子。
“冒昧问一句,李警官今年贵庚?”凌远沏了两杯热茶,放在李熏然面前:“李警官喝茶。”
李熏然看着眼前冒热气的茶杯,微不可查地皱皱眉头,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建设转身看向凌远:“凌主任,我来是想跟您谈一下贵院作为警方合作的医疗机构,秩序混乱,严重影响公务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对于影响警方公务,我代表医院向公安机关表示抱歉。”凌远叹口气,在李熏然对面坐下,悄悄扶了扶胃部。
“好,你解释吧。”李熏然一双大眼睛盯着他,手端正地放在膝盖上。
“这件事是因为我院医生操作失误导致了一起医疗事故,患者家属不满意医院给出的赔偿,找了医闹来闹事,可能给了你们的目标可乘之机。”凌远胃病犯的不是时候,疼的声音发紧。
“那你们医院是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李熏然看着嫩,脑子转的倒是快:“这是不是说明贵院管理机制有问题?或者说操作规程有问题才导致医闹这种问题。”
“这也不完全是医院的责任。”凌远清了清嗓子,疼出一头冷汗来:“确实是医院相关规程不完善,才导致有些别有用心的人钻空子,但是责任不完全是医院的。”
“你身体不舒服?”李熏然盯着他皱了皱眉头。
“无妨,先说正经事。”凌远倒抽一口冷气:“李警官,对于医闹事件给警方造成的影响,我们医院愿意承担责任。”
“你不舒服也别硬撑啊。”李熏然眼睛瞪得老大,伸手扶住凌远的胳膊:“你胃疼啊?”
“李警官,麻烦你,办公桌抽屉里有药。”凌远实在疼的装不下去了,稍微往后靠了靠,倚在沙发背上,抹了下脑门,一头的冷汗。
“凌主任,凌主任!”李熏然拿药回来,就见凌远脸色惨白,歪在沙发上:“哎!凌院长!凌远!”
李熏然又叫了他几声,见他没反应,索性背起凌远往急诊跑,一边跑还一边唠叨:“凌远,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凌远你别装死啊,我跟你说我是警察,你别想跟我碰瓷啊!凌远!”
凌远被李熏然直接抗到急诊,打了止痛药,又扎好点滴,缓了有半个小时才彻底清醒过来。
“谢谢你啊,李警官。”凌远惨白着脸笑笑。
李熏然大概是因为穿着警服的原因,端端正正地在病床边上坐着,一头卷毛跑得乱七八糟,脸上气鼓鼓的,盯着凌远使劲看:“我告诉你啊,不要以为你生病了我就不追究你责任了啊,等你好了我再找你!”
凌远看着他笑出来:“行,我随时恭候李警官。”
李熏然气呼呼地挠了挠头,看着凌远眨眨眼。
“你想吃什么呀?我去买。”
*翻主页发现好久没有写凌李了....
*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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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一生会遇到八百二十六万三千五百六十三人,会打招呼的是三万九千七百七十八人,会和三千六百一十九人熟悉,会和两百七十五人亲近,但最终,都会失散在人海。*
凌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想起那么一句话,忘记是从什么地方看来的,只是觉得很符合眼前的情境。他曾经以为他们两个就那么失散在人海了,可是没想到又那么遇见了,概率小的四舍五入就是个不可能事件。
凌远习惯了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手术结束之后胃出血倒在手术室门口,被强行按在病房里住院。凌远在单人病房里住了两天,终于在第三天迎来了他的病友,一个小警察。
凌远手上挂着吊针,皱着眉头看小警察被一群人簇拥着推进来,手上挂着跟凌远一样的吊针。
“嚯,不容易啊。”李睿胳膊底下夹着病历夹进来,嬉皮笑脸地看凌远,回头跟身后跟着的住院医开玩笑:“看看,难缠的病人都搁一个房间里了,一样的毛病,一样的药,不住够一礼拜谁也不许出院啊。”
说完了又敲敲凌远的床脚:“院座,来认识认识啊,跟你一样,胃出血,护士站新来了两个实习生,我分配你们这儿了,你给盯着点儿,你俩一样的药,别打错了。”
凌远气得直瞪眼,扭头看旁边的人,刚巧那人也在看他。
“凌院长,你好。”小警察笑眯眯地看着他:“好久不见。”
凌远看着小警察的圆眼睛,缓缓扯开嘴角笑了:“好久不见啊,李熏然。”
站在李熏然旁边的警察嘱咐了他几句听医生的话,就匆匆赶回去了,医生还有别的事,病房里很快就只剩下凌远和李熏然。
李熏然盯着头顶的吊瓶,瘪着嘴,一头卷毛都无精打采的。凌远看着他,无知无觉地笑着。
“你怎么也病了?”李熏然没精打采地问他。
“那你怎么也病了?”凌远笑笑,抬了抬下巴,反问他。
“我这都不算事儿。”李熏然没扎针的手攥着拳头,在床框上砸了一下:“我那儿正盯梢呢,三哥就是小题大做,自打跟个大夫谈恋爱,什么毛病都当回事儿。”
“这还不算事儿啊?”凌远抬了抬扎着针的手:“胃出血不是小事,你们当警察的本来饮食就不规律,再不注意,等到了我这样就来不及了。”
“我已经这样了。”李熏然眨眨眼,抬了抬扎着针的手,另一只胳膊枕在脑袋底下:“我还以为你们当大夫的都不会病呢。”
“大夫又不是神仙。”凌远伸了只脚去蹬了他两下:“哎,你说咱俩怎么回事啊,每回见面都惨兮兮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李熏然抬腿蹬回去:“哎,你怎么来这儿当院长了?”
凌远叹了口气:“工作调动呗,你怎么来这儿了?”
“我本来就是本市的,前几年那是临时调动。”李熏然盒盒盒地笑了两声:“案子结了就回来了。”
“怪不得。”凌远恍然大悟似的,笑了笑,头转过去不再说话。
“怪不得什么呀?”李熏然盯着天花板嘟囔。
“我找过你,一直找不着。”凌远眼角挤出几条纹路。
李熏然歪着头笑:“你还真找啊,傻不傻。”
凌远没再说话,两个人都盯着各自的吊瓶,凌远已经是最后一瓶,输完了自己拔了针,搬着小板凳到李熏然床边坐着。
“你这几年还好吗?”凌远手放在膝盖上,捏了捏膝盖。
“就那样呗。”李熏然嘴角往上歪了歪。
凌远没话说,就那么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还是李熏然忍不住了,问他:“你呢?还是一个人?”
“不然呢?我还能是一条狗吗?”凌远摸摸鼻子:“你不是知道我离婚了吗?”
“啧,会聊天吗?”李熏然气呼呼地扭过头不再看他。
“李熏然。”凌远拉他的衣角。
“嗯?”李熏然不想理他,随便哼了一声。
“还能见着你,真的挺好的。”凌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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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阿狸&永远站》
*剧情成迷,走向成迷...
*时隔八百年的番外.......
*婚后日常甜......
*前文请手动戳我主页.......
*中老年鬼最近沉迷养老无心开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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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其实是个很讨人喜欢的人。尤其结婚之后,明诚越发觉得明楼实在是很讨人喜欢,至少很讨他的喜欢。
明楼工作不多,日程由他老板明诚亲自安排,基本是明诚什么时候有工作,他就什么时候有工作。在家的时候两个人又常腻在一起,反正明诚看着他甚是满意。
明诚最近接了部新片子,里头跟女主角感情戏比较丰富。当时看剧本的时候明楼就不乐意,但是这戏剧本不错,最关键是明诚往里投了不少钱,于是明楼醋味十足的反对被老板无情地驳回了。
明楼还因为这点事跟明诚生了五分钟闷气,明诚花了十分钟哄他,还答应了一个以后都尽量避免感情戏的不平等条约。
这个条约只对明诚有约束力,因为明诚对明楼的作品一直都抱着非常端正的粉丝心态,上一次他和明楼就该不该因为演戏吃醋进行讨论的时候,明诚一脸诚恳地捧着明楼的脸说:“先生,我由衷地希望全世界都爱你,毕竟这样的话你就更贵了。”
明镜经常说明楼结婚之后好像丧失了自理能力一样,明楼乐在其中,还装出一脸的愁容:“大姐说的是,可是阿诚太会照顾人了,我也没有办法。”
把明楼养得生活不能自理这件事,非要说的话应该算是明诚故意为之明楼有意配合。
可能因为从小的经历,明诚的安全感主要来源于被需要。明诚试图去照顾他身边的每一个人,越是亲近在意,他就把人照顾的越周全,被需要的感觉可以帮助他减少对被抛弃的恐惧。
明楼作为明诚生命中最特殊的人,明诚十分乐于把他养得四体不勤。
而明楼刚好也想到了这一点。明楼想尽办法让明诚相信自己离不开他,明诚自己送上门来,他当然乐见其成。况且,被明诚照顾确实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大姐这么说你,你不委屈啊?”明诚给他打领带的时候顺便问了一句。
“嗯....松一点,不要勒这么紧。”明楼抬着下巴,松领带的空档在明诚手上摸了一把:“毕竟照顾人的是你啊。”
明诚打好领带,又给他抹平领口:“先生,你可真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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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复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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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和很快把那天的醉酒抛在脑后,乱成一团的生活慢慢被理顺,曲和找到了一份交响乐团的工作,他觉得很安心,仿佛他的生活本来就该是这样,在一个籍籍无名的乐团,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大提琴手,除去排练演出有些空闲时间做别的事情。
曲和还算享受这样的生活,他去附近的福利院做义工,去孤儿院教孩子们拉琴,抽空去醉酒那天的桥洞附近走走。
曲和记得那个高大帅气的陌生人,记得他抿成一字的微笑,记得他散发着酒气的旧夹克。他后来还想起一些那天晚上的事,比如他非要教人家拉琴,比如他抱着人家胳膊以为有人要抢他的琴。他挺想见见那位陌生人,又觉得有些有些尴尬,毕竟,他那天的表现着实不算优雅,甚至不算正常。
所以这件事就一直拖下去,可是曲和没忘记那个人。他在福利院见过一个背影很像的人,他甚至差点就过去拍人家肩膀,问一句“你还记得我吗”。好在他还没冲动到那个地步。曲和总觉得自己多少是有一些矜持和慎重在的,他花了不少时间想自己是为什么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念念不忘,活像个沉迷在暗恋里的傻子。
黄志雄失眠了。他其实经常失眠,他从前用酒精来解决他的失眠,他不喜欢酒精的味道,但是相比那些血肉横飞的梦境,酒精反倒像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这次的失眠看起来不太一样,黄志雄突然变得不想喝酒,他躺在床上口干舌燥,但是不想碰酒瓶。
黄志雄盘腿坐在他的小公寓的地上,思考他反常的失眠。他其实有固定的住所,只是他总是醉醺醺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该是个流浪汉,然后他就真的在他醉倒的那个桥洞底下留了一块地方,不想回去的时候就歪在那个桥洞里,用酒精把自己灌到大脑一片空白,然后睡在河边的风里。
黄志雄想了很久,他把诡异的失眠归结于天气太热屋子里太闷,然后他晃悠出去,在河边的公园坐了一整天。他弓着腰坐在长椅上,十指交叉架在膝盖上,微长的头发垂在额前遮住眼睛,他若有所思地盯着不远处的广场,一动不动,像个好看的雕像。
那天广场上有人在即兴演出,有大提琴的声音,刚好是那个叫曲和的酒鬼曾经哼过的那首。黄志雄后来说那大概就是天意,他啊突然想到了曲和,那个衣冠楚楚的,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的时候脸颊红扑扑的大提琴家。
黄志雄闭上眼睛,突然后仰,靠在长椅上,吓坏了一个站在他旁边自拍的姑娘。黄志雄是不在意的,他抬起手臂,微微仰着脸,还是闭着眼,想起曲和非要教他的旋律,其实他记不住,只是学着曲和装作演奏的样子。
那天晚上黄志雄待在桥洞里,月光擦着桥洞顶照进来。曲和大概就是这个时候来的,黄志雄想,他就靠在旁边的矮墙上,因为醉酒反应有些迟钝,黄志雄轻轻踢他鞋跟,曲和就仰着脸看他,曲和迟钝地露出个笑来,眼睛又圆又亮,他说:“对不起呀,我起不来。”
黄志雄叹口气,蜷在墙边,他是怎么了呢,总是想起曲和。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深夜了吧,风吹过来,黄志雄卷了卷身上的夹克,曲和那天大概就是这个时候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黄志雄睁开眼睛,挠了挠头,忍不住嘲笑自己,一把年纪了,还会因为一个人睡不着觉。仔细想想又觉得其实还不错,曲和确实是个很可爱的人,想他总比靠酒精度日强,况且,也不会打扰到他。
那天黄志雄后半夜才勉强有了一点点困意,睡着的前一秒,他在想,可惜,曲和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曲和刚刚结束一次乐团的巡演,他有三天的假期。回来的晚上,曲和咬着笔头仔细规划他的假期,翻了几个旅行介绍,半个小时之后他决定还是在家里呆着算了。
假期的第一天曲和突然想去他曾经露宿过一晚的地方转转。他这些天似乎慢慢想起了那天喝醉的事情,他抱着一个陌生人的胳膊又哭又闹,非拽着人家教人家拉琴,半夜还蹭到人家身上去。曲和又是羞愧又是尴尬,自己最失态的一面被那个人看见,要只是个普通的陌生人也就算了,偏偏那个人那么显眼,很容易让人对他念念不忘。
曲和一大早就跑到河边,在附近掩耳盗铃地转了转,告诉自己只是路过,才慢悠悠地晃荡到那个桥洞边上去。
黄志雄又遇见了曲和,那个衣冠楚楚的,脸颊红彤彤地看着他的音乐家。
“你好,曲和。”黄志雄对他笑。
“你好。”曲和脸又红起来。
“我叫黄志雄。”黄志雄眯着眼睛。
“你吃早饭了吗?”曲和皱了皱鼻子。
“你来找我吗?”黄志雄眯着眼,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可是我得先收拾一下。”
“你上一次也没有收拾。”曲和顺手抓住黄志雄的手臂:“你有地方收拾吗?”
黄志雄眨眨眼,摸了摸鼻子:“其实我家在附近。”
曲和瞪大眼睛,歪了歪头,大眼睛眨了眨:“行为艺术家?”
黄志雄反手攥住曲和的手,笑了几声:“不,我就是个流浪汉。”
“为什么?”曲和跟着他走。
“因为,我做了不好的事情。”黄志雄拉着曲和,看着眼前的路,难得平静地说起他的过往,故事讲完的时候,刚好到黄志雄的公寓。
曲和安静地听,黄志雄不锁门,他牵着曲和进自己的领地,突然有些羞惭:“我这里有些乱。”
曲和跟进去,看见一地的狼藉:“这叫有些乱?”
“嗯,我,我先去洗漱一下。”黄志雄脸上泛红,几下拉展还算干净的床单,回头看曲和:“你先坐一会儿。”
曲和乖巧地坐下,黄志雄逃跑似的把自己关进卫生间。他花了不少时间收拾自己,刮了胡子,洗了头发,从浴室出来时头发还滴着水。
曲和又红了脸,盯着黄志雄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躲闪起来。
“你怎么了?”黄志雄把潮湿的头发向后拨,露出额头和眼睛。
“你真好看!”曲和突然说。
“谢谢。”黄志雄抿嘴笑。
曲和不知道该说什么,黄志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并排坐在黄志雄薄薄的床板上,各自搓着膝盖,垂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你找我有事吗?”黄志雄想了很久才憋出一句话来。
“嗯。”曲和咬咬嘴唇。
“我很久没喝酒了。”黄志雄悄悄搓手指:“你走那天之后就没喝过了。”
“真的呀?”曲和高兴起来:“那太好了。”
黄志雄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猛地抓住曲和的手,抬眼看他的眼睛:“我最近,总是想起你。”
“嗯。”曲和垂着眼:“我去过桥那边好几次,你都不在。”
“我本来没有想打扰你。”黄志雄说:“但是你来找我了。”
“我一个人。”曲和没头没脑地说:“我喝醉那天是我前妻结婚,我没有放不下她。”
“你也离过婚?”黄志雄握住他的手,温柔地笑:“那我们两个都离了婚,要不要一起凑合过?”
曲和使劲点头,又使劲摇头:“一起过可以,但是不要凑合。”
黄志雄闷闷地笑,点点头:“嗯。”
“要去吃点东西吗?”曲和问。
“不要。”黄志雄果断地拒绝:“吃东西不急。”
“我要先吻你。”黄志雄说。
你们发太&&说我要是出坑就打哭我......所以断更两周的鬼砸跑来复健了......
依旧是我发提供的脑洞.....
感谢我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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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艺术家们总是有些奇异的骄矜,哪怕曲和已经醉了,醉得快要不省人事,有外人在的时候,他依然是衣冠楚楚,身形挺拔的像是站在音乐会的舞台上,同每一个叫他曲老师的人优雅地点头致意,带着得体的微笑同他们说“再会”,同崔瑶以及她的新丈夫说“祝福你们”。
曲和醉在崔瑶的婚礼现场。他同崔瑶离婚不过一年,骄傲的姑娘便踏进了新的婚姻,仿佛从前许多年的痛苦与纠缠都未曾存在过,她丢掉过去,轻松得像丢掉一件旧衣服。
曲和没那么潇洒。这一年来,他被困在离婚之后乱了套的生活里,远渡重洋到法国之后,他努力适应新的生活,安排学习,安排工作,安排生活,周遭的一切缠在他身边,可惜这些事情不会像他的琴弦一样,有条有理地绕成一圈。一年多以来,他除了感情之外,没有理清任何事情。
爱情会随着时间被消磨掉,可是生活不会。曲和用尽力气摆脱过去,他过得艰难又痛苦。所以收到崔瑶的请柬的时候,他没有犹豫便去参加婚礼,大概是想看看曾经同他陷在同一片泥沼里的人是怎么样干干净净地抽身而出的。
正如他想看到的,崔瑶身上再看不出任何一点往日留下的痕迹。曲和突然很嫉妒,他知道这种情绪很有问题,可是那一瞬间,曲和管不住自己,失败的婚姻留下的烂摊子好像只给了曲和,痛苦与艰难也都只留给了曲和。
然后曲和就喝醉了。他脸颊上带着醉酒的酡红,笔直地站在宴会大厅的门口。
“谢谢你能来。”崔瑶说。她还是那样,脸上带着淡漠的神情。
“恭喜你们。”曲和看似清醒地眨眨眼,客套地向她微笑。
“再见。”曲和说。
“再见。”崔瑶淡漠地点点头。
曲和谨慎地往前走,沿着人行道的边缘,手插在礼服的口袋里,待拐过第一个路口,远离了立着鲜花拱门的地方,曲和才停住,眨了眨眼,手撑住身边粗糙的墙面,身形也摇摇晃晃起来。
曲和醉得糊里糊涂,突然莫名地觉得高兴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他对崔瑶的一点点亏欠的感觉,总算在今天了断干净了。曲和一边走一边轻声哼着一曲欢快的练习曲。
曲和迷迷糊糊地走了一段,最多几百米,他停下四处看看,眯着眼看黑洞洞的巷子,似乎是忘记那边才是回家的路了。曲和抓了抓头发,有那么一秒骂自己,喝酒真是误事啊。那一秒过去,又劝自己,忘就忘了,明天总会想起来的。
曲和拎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晃晃悠悠地往前头有星星点点亮光的地方走,走到了才发现那是一个桥洞,许多流浪汉裹着破旧的大衣缩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人已经盖着几张旧报纸睡过去,有人缩在角落里,眯着眼睛,脚边丢着被踩碎的注射器。曲和看见的灯光是一位老人,拿着一把老旧的手电筒,对着一本不知道年代的旧书。
曲和眯了眯眼睛,河边的桥洞充斥着湿润的泥土的味道突然取悦了他的嗅觉,摇摇晃晃地四处看看,他也是真的走不动了,歪在老人旁边的位置。那个地方应该也是有一位流浪汉长期占据的,角落里卷着破旧的铺盖,但是人不在。他可以请那位好心的先生吃早餐。曲和想,如果他半夜回来的话。曲和自然而然地半躺在那里,用不甚纯熟的法语同那位夜读的老绅士打招呼:“您好。”
“孩子,喝酒可不好。”老人拿手电筒照了照曲和的脸,有转回那本旧书上去:“真是个英俊的绅士。”
“我是个大提琴家。”曲和抬起胳膊做了个拉琴的动作:“您知道吗?以前我是做老师的。”
老人看了他一眼,仍旧没有放下书。
“大提琴,我学了很多年。”曲和无意识地滔滔不绝,直到一个高大的影子挡在他面前。
“起来。”那个影子用中文说,他也一身的酒气,手上拎着空了大半的酒瓶,摇摇晃晃地看曲和。
“你也是中国人呀?”曲和醉醺醺地傻乐,朝那个人笑笑,双手撑着地想站起来:“对不起,我占了你的地方。”
那个人头发略微有些长,遮住了眼睛。他透过乱糟糟的头发看曲和,醉得不省人事,眼睛却亮得出奇。
曲和试了两次,无奈地摊开双手,仰着脸看他:“对不起呀,我喝多了,起不来。”
黄志雄看着那双无辜的,亮晶晶的圆眼睛,突然就忘了要说什么。从前也有人占过他的位置,被他拎着衣服扔了出去。黄志雄搓了搓手,他没法对着那双眼睛做出那样粗鲁的事来。
最后黄志雄踢了踢他的鞋跟:“往边上挪一挪。”
“真对不起。”曲和靠着墙往一侧蹭了蹭。
黄志雄晃晃悠悠地挤进曲和给他让出来的缝隙,裹紧了旧夹克闭上眼睛。
“你好,我叫曲和。”曲和把西装外套给自己盖上。
卷着夹克的人什么也没说。
“你好啊,陌生人先生。”曲和打了个酒嗝:“我是个大提琴家,你是做什么的?”
黄志雄没再理他,闭上眼睛借着酒劲酝酿睡意。
“大提琴你知道吗?”曲和热爱他的专业,歪着头滔滔不绝。黄志雄闭着眼睛听他前言不搭后语,本来想当做催眠,他也确实听困了。曲和声音低沉好听,他压低了嗓子说话,让黄志雄想起了平静的海面。
曲和越讲越起劲,猛地拍了一下黄志雄的胳膊:“交响乐你知道吗?这首曲子我最喜欢!”黄志雄正昏昏欲睡,被他猛地拍醒,警觉地看着四周,却没想到曲和只是在发酒疯。
“我唱给你听!”曲和大概说到了他最喜欢的曲子,努力想站起来,但是使不上力气。他靠着墙,抬起手臂,作拉琴的动作,一边动作一边哼唱。
虽说那曲子在深夜有些吵,但是黄志雄还是看了他一眼,曲和闭着眼,一脸沉醉地对着空气拉琴,旁边的老人有些埋怨地看黄志雄,黄志雄按住曲和,安抚他:“好了,我知道了,很好听。”
“好听吧?”曲和仰着脸笑,笑得像个小孩子。月亮从桥洞上方照过来,柔柔地打在他脸上,显出些朦胧的漂亮。黄志雄捉着他的手腕,愣愣地点头。
“我教你啊,很好学的。”曲和挣开黄志雄的手,反手去抓他的手,从手掌到手指一个关节一个关节地捏,然后一脸高深地点头:“嗯,你的手很适合学大提琴。”
黄志雄有些哭笑不得,他想按住曲和,告诉他酒鬼喝多了就该老老实实睡觉,他又莫名其妙地舍不得曲和手指按在他手掌上的,略高的温度。
“你不相信我!”他长久不答话,曲和扁了扁嘴,突然委屈起来,扔下黄志雄的手,抱着膝盖,巴掌大的小脸埋在膝盖上:“你们都不相信我!我是曲和!我是音乐学院的教授!”
黄志雄这下变成手足无措了,他有十几年没有哄过闹别扭的小孩子了。他身边圆眼睛的酒鬼把自己的信息抖了个干净,委屈地像个小学生。黄志雄抬起手,想拍拍他的后背,又放下,只是悄悄扯了车他的衬衫袖子:“你,你别哭呀。”
“那你跟我学!”曲和猛地抬起头,倔强的圆眼睛在月光底下瞪着黄志雄。
像海上的壬塞。黄志雄想,他只要看着,哪怕是任何人,都要无条件地沉沦在那双眼睛里。
“好。”黄志雄心甘情愿地哄他:“学完就睡觉好不好?”
“好!”曲和又变得很好说话,上手去摆弄黄志雄。黄志雄僵硬的四肢随便他怎么摆弄,曲和自己忙活地满头大汗,一会儿哼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旋律,一会儿嘟嘟囔囔地说黄志雄真是一点基本功都没有。
好不容易等他折腾累了,靠着墙半躺着睡着了。黄志雄捡起他的西装外套给他盖在身上,蹲着看了一会儿,在他旁边坐下,靠着墙,把仅剩的半瓶酒灌进肚子里,重新闭上眼睛。
后半夜曲和歪倒在黄志雄身上,黄志雄敏锐地惊醒,看见歪在自己胸口的脑袋,把曲和稍微扶正了一点,谁知曲和顺势抱着他的胳膊,迷迷糊糊地哼唧:“不许抢我的琴!”
黄志雄看了他一会儿,困意又上来,就由着他抱着胳膊睡着了。
天光大亮的时候是曲和先醒来的,他从黄志雄肩膀上起来,一只手被黄志雄控制在手里,大概是他半夜发酒疯胡闹来着。曲和赧然,蹲在黄志雄身边看他。这个人看起来年纪比他大一点,鼻梁很高,哪怕是流浪汉,也是个好看的流浪汉。他喜欢喝酒,旧夹克上散发着劣质酒的味道。
黄志雄醒来的时候就是那么一副光景,曲和蹲在他身边,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一只手还被他握在手里。
“你醒啦?”曲和对他笑,圆眼睛眯成月牙形,露出一拍整齐的白牙。
“嗯?”黄志雄揉眼睛,赶紧松开曲和的手:“有事?”
“我请你吃早餐。”曲和还是笑。
“不用。”黄志雄觉得舌头要打结:“不,不需,需要。”
“谢谢你昨天收留我。”曲和去拽他的胳膊:“请你吃一顿便饭是应该的。”
黄志雄愣愣地被他拉起来,跟着他走。曲和没有忘记带上他的西装外套,衬衫蹭的灰突突皱巴巴,领带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曲和带着他找了家最近的,允许衣冠不整的他们进去的餐厅坐下,点了餐就看着黄志雄,他忐忑地绞着餐巾,圆眼睛里闪着慌乱和尴尬。
“我,我昨天给你添麻烦了吧?”曲和忐忑地问:“我不记得我做了什么。”
“没有。”黄志雄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出来:“你非要教我学大提琴。”
曲和的笑在脸上僵了一会儿,懊恼地拍自己脑门:“我就知道!喝多了一定会出事!”
“没有。”黄志雄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心情愉悦地看曲和:“你只是有些爱说话。”
“给你添麻烦了。”曲和脸颊红彤彤的,悄悄抬眼看黄志雄。
黄志雄垂着眼看面前的水杯,嘴角上挑,眉眼锋利又柔和。侍应生送来早餐,曲和饿极了,大口大口吃着味道一般的食物,等饥饿感不那么强烈了,才抬起头看对面的黄志雄。曲和的嘴角沾着沙拉酱,尴尬地看着他,面对不知道名字的陌生人,他应该做的优雅一点的。
黄志雄坐在他对面,用十分优雅的动作来对付那些食物,他感觉到曲和的目光,抬起头来对他微笑。
“你一点都不像个酒鬼。”曲和托着下巴,脱口而出。说完了又觉得有些不妥,讪讪地低下头。
“没有人生来就是酒鬼的。”黄志雄睫毛轻轻颤动,嘴角带着温和的弧度:“大提琴家也会喝醉的,不是吗?”
曲和只觉得脸上发热。他可真是个好人,曲和想。
“对不起。”黄志雄突然说。
“嗯?”曲和懵懵地看他。
黄志雄笑起来,胸腔闷闷地震动。他伸出手,越过桌面,粗糙的大拇指蹭过曲和的嘴角:“音乐家都很优雅,不是吗?”
“谢,谢谢。”曲和心跳加速。
早饭的时间总是很快。曲和没理由把他留到中午,于是他跟黄志雄告别。
“再见。”黄志雄说:“谢谢你的款待。”
“再见。”曲和眨眨眼:“谢谢你的收留。”
黄志雄又笑起来。他笑起来真好看,曲和想。
黄志雄先转身离开,他快走到巷子口,突然转身看曲和。
曲和还背着手看他离开的方向。
黄志雄在背着光的方向,他朝曲和挥手,说:“再见,曲和!”
曲和也朝他挥手,笑出一口白牙,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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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勾搭成奸坠入爱河就没有完结!
所以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几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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