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琴袁守城是什么来历意思,来历?

钢琴演奏级是什么意思?
钢琴演奏级是什么意思?
国内还没没有演奏级,请问是问英皇的吗?
演奏级,一般是指学生能有较好的舞台表演能力,曲目理解能力,个人感情抒发于音乐中等等的能力。
要比8级的要求高很多,一般8级的要求是能完整的弹奏乐曲,基本上的处理,如表情符号,音乐感情的理解,都没有那么重要。但是在考演奏级的时候,这些都是关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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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级跟业余级的水平相差非常大,进入专业音乐学院附中钢琴专业的学生的入学水平都比业余十级水平高得多。现在业余考级的十级大概也就是车尔尼740的水平,巴赫也大概就到三部创意曲或者平均律入门的样子,奏鸣曲也是偏简单,没有什么大型乐曲,不过比车尔尼740这个程度高得多的肖邦练习曲,李斯特练习曲这些业余考级的水平是远远不到的,巴赫的十二平均律,大型乐曲这些都是几乎没有涉及到,可见业余跟专业的差距相当的大,不是考完十级就能够达到的。
对中国钢琴教育现状的担忧(原创)
(如果您不想毁了孩子的前途,请耐心看完(本人空间定期补充,请关注) 
让孩子从小接受良好的艺术教育,这本是一件好事,然而,家长的攀比心理催生了少儿艺术培训市场,各种培训机构遍地开花,其中不乏滥竽充数误人子弟者。有说是上海音乐学院毕业的,有说是中央音乐学院的…… 拒查,情况纯为欺骗。个别教师可能到过这些学校短期培训,于是就称自己是某某学校毕业的。对业余授课教师队伍进行规范管理,教育家长选什么样的教师,这都是迫在眉睫要解决的事。 
一 、 ---------------好老师的标准是什么? 1、一定要看钢琴老师的实际演奏能力(自己都弹不好的人怎样教别人?)怎样叫做弹得好呢?说的俗一些首先是技术(即弹得快,弹不快的人方法上肯定有问题,家长最常犯的错误是没见老师真正弹过大曲子,许多钢琴老师只能做一些简单的 599,740的示范,要知道这太算不了什麽了,小孩的曲子都是很简单的。一个合格的钢琴老师必须能够很好的弹奏譬如:李斯特的狂想曲,肖邦叙事曲、协奏曲,贝多芬奏鸣曲(黎明、悲怆等)、巴赫三部创意曲以上、等等,在技术上不应有很大负担。由于家长对钢琴的无知,导致见老师能弹《献给爱丽丝》《梦中的婚礼》《土耳其进行曲》就觉得水平很棒,其实这些全都是业余6级左右的曲子,根本不能体现教师水平,说句俗话,不怕没好货,就怕货比货。多拿你的老师跟郎朗、李云迪等钢琴家比,水平越接近越好。还要广泛接触如海顿、克莱门蒂、舒曼、拉赫马尼诺夫、德彪西、拉威尔、等古典浪漫现代时期的作曲家的作品。2、当然只有技术没有音乐算不得一个好的演奏着,要用一流的乐感和对作品的准确分析演奏出作曲家灵魂。3、好的老师还要有非常棒的语言表达能力,能用形象生动的语言进行教学。4、对古今中外的音乐文化史有基本的了解,对各个作曲家的风格要烂熟于心。5、最好是大学专职钢琴教师(不要相信那些社会办学者)6、不要认为音乐学院毕业的一定弹教俱好,好多人在考音乐学院之前还是很努力的,考上后以为万事无忧,四年时间很少练琴,这种人的教学能力你相信吗?只有大学期间甚至工作之后还坚持练琴、拜师、钻研的老师才可以信任。 
二、 ---------------学生弹得好不等于老师教得好:许多老师常用的伎俩是:我的学生在某某大赛中得了金奖,所以你应该相信我教的好。乍听起来是很有道理,其实不然,第一:他所展示的学生获奖照片真的是他的学生吗(有的老师是借用别人的学生)第二:就算是他的学生,又跟他上过几节课呢?许多钢琴老师(尤其是机构)到处挑选那种“天才”儿童免费为他们上课,定期介绍到音乐学院教授那里去上课,私底下跟家长商量说是对外称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学生。每次遇到重大场合让学生出来表演以展示该机构的教学成果。娱乐界这种现象比比皆是,一个名人出名了,全国各地如雨后春笋般一夜之间冒出来许多自称是这位名人的老师的人,小则曾经教过她,大则是他的恩师。当然其中有一些是曾经指点过他,但也就是几节课的时间,难道是这几节课造就了他的成功吗?只能说这位老师比较幸运,像中彩票似的遇到了未来的潜力股,这种现象多出现在某些年长的教师身上,很简单,教的年头多了,按百分比自然会遇上那么几个有才的,尤其在8、9十年代整个省里搞艺术的教师就没几个,几乎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学生,就算学生不出名,学生的学生也总有那么一两个好的。然后就说是自己的徒孙,中国人是很相信权威和年龄的,艺术界按资排辈儿现象严重。家长们也不明所以,以为越老越权威,实际上大多数在8、9十年代开始教学的老教师用的一直是老教法,几十年来并无改进,反而是忙于赚钱、养家、评职称、等等荒废了技艺,这一点很容易得到例证,目前就职于大学、高中、艺术学校等各单位的老教师,无论声乐、钢琴、都比不上刚毕业的大学生,但他们在那个位子上就有学生相信,找他们上小课,这样一来最倒霉的还是学生》 
三 、--------------中国业余钢琴考级制度的内幕:当记者请德国钢琴教育泰斗凯沫林对中国业余钢琴考级制度谈谈看法时,他非常严肃地表示:中国的钢琴考级制度差得让他不想提起,让孩子们只练固定的曲目参加考级,这不是一种好的方式。弹琴应该是一件持之以恒的事情,要综合全面地平衡发展,而不是翻来覆去地死记硬背几首曲子。据凯沫林介绍,欧洲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考级,而是经常举办学校观摩音乐会,让每一个学生都有表演的机会,以此检验学生们这一段时间学了哪些曲目,达到了怎样的水平。老师再根据学生的演奏有针对性地发现缺点,提出改正意见。据笔者了解,一方面由于家长们的急功近利,要求孩子速成,让孩子在短期内强化学琴,只弹考级曲目,主要以背奏为主。以为只要完成考级,就等于掌握了一门技能,所以考完级,也就不再学了。另一方面,就是很多老师为了迎合家长的要求,急于求成,不按照科学的进度,片面追求考级。甚至于用一年的时间准备考级曲目,造成拔苗助长。而且老师们也互相竞争,谁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孩子考完级,谁的本事就最大。。由于考级已不只是纯粹的考级活动,它已经和经济挂了勾,由此也带来了相应的问题。近年来,考级的单位越来越多,如今承办音乐业余考级的有中央音乐学院,上海音乐学院,中国音乐学院,地方艺术院校,还有中国音乐家协会等等机构,真是眼花缭乱,有些人投身考级,就是看中了考级带来的巨大利益。随着考级单位的频频增加,便会出现相互排斥,相互竞争。到处都是不正常拉?考生的现象,比如,带多少学生来考级就会有多少相应的回扣,学生越多,回扣的数额也就越大,通过率越高,毕竟下来考级的单位也是要吃饭的,导致的结果是,越是规模大资金雄厚的培训机构越是通过率高,越是通过率高越是利于招生,生源越多越有话语权,你不让我的学生通过,我就参加别的单的考级,反正又不是你一家。如此循环家长们也很难判断,哪一家最权威,这直接导致了恶劣的后果。出现了降低考试标准的 “怪现象”,如八级完不成的就给七级证书,甚至是交了报名费,演奏好坏都给合格证书。比较严重的是一些小县、市的琴行,他们往往无法保证自己的教学质量,但打着省里或者国家考级机构的牌子实施,其实就是在误人子弟,这样就完全失去了考级的意义。要知道,考级真正的意义应该是通过考级抓素质教育,推动音乐教育的普及和发展,考级活动不能成为生财之道。“家长的心态无可厚非,重要的是老师的引导。许多课外艺术教育老师热衷于向学生推荐考级,追求考级成绩,其目的是为了给自己加砝码。道理很简单,如果某琴行学生考级率高,自然会成为其招生的招牌。而家长又不明所以,往往是老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推荐去哪里就去哪里。业内人士指出,考级已经市场化,其背后存在着利益链条,各考级机构只有争取生源,才能获取利润。据了解,每位学生考级,需要交费80~200元不等,一年下来,仅本市就是百余万元的市场。竞争的直接后果是,考级标准越来越宽松,通过率高达95%!“实际上, 目前我市有大大小小的社会力量艺校、琴行百余家,一些琴行前为卖场后面办学,其师资力量课余艺术老师的来源包括几种:音乐学院钢琴系专业的毕业生(有好的差的),师范类学音乐教育专业(在校期间与音乐有关的都接触,属于大杂烩那种)毕业生。劝你一句,找老师一定要找专业的,可以少走弯路,基本在各机构做兼职(尤其是做全职)的,都是教得很差的,因为真正好的老师往往名声在外,家里根本不缺学生,不会去兼职。而干全职的更是根本就没找到正式工作,只能在琴行靠误人子弟糊口 
这些年来各类媒体和专家学者都在探讨一个同样的问题,所谓音乐考级的功利性之危害以及考级该何去何从。我认为,我们不要回避音乐考级的功利性。因为,我们都是生活在世上的普通人,学习音乐和学习其他门类的知识和技能究其目的性是一样的,或是作为职业,或是作为爱好,或是作为消遣。而家长们的初衷也是这样:有的是为孩子日后的升学做准备;有的是,希望孩子多学一门技能,所谓“艺多不压身”;有的是,希望孩子将来以此为业;还有的,就是因为孩子有这方面的兴趣,以后是否作为职业,也无所谓。可是一旦考级和升学、就业挂上钩,就难以逃脱“功利”二字。笔者只想告诉家长们,如何确立学琴的目标;如何甄别好的钢琴老师;如何学琴,如何做到不半途而费,真正学下去。 
我认为,解决这些基本问题,对于琴童的家长们是最迫切的。否则,不仅浪费了很多金钱,大量的精力,而且虚度了孩子们的宝贵童年。可怜天下父母心!家长们,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有的人看不到一点效果呢?学琴毕竟要有一个回报,才算“不虚此学”。既然花了如此大的代价,为什么不去反思一下,是否可以找到正确的学琴之路,真正掌握一门技能,终身受用。其实,只要这些家长多了解一些有关的知识,就可以避免这样尴尬的局面。 
近日读了一篇文章,题目为“刘诗昆痛批中国钢琴教育现状”,文章中提到了现在的“钢琴热”在社会中一些不好的现象,钢琴老师不够专业,没有资格,在刘诗昆看来,什么样的老师才是合格的?“十年以上专业训练,这是最基本的。”刘诗昆的回答带着不容置疑。可现实远非如此。如果深入各种琳琅满目的钢琴培训班,除了正统钢琴系毕业的学生,你会发现师资队伍多是这样的分布:既有原来学民族乐器如二胡、琵琶的,也有学声乐、甚至音乐理论的。某些老师,上课从不示范,拿个谱子就让学生练,上完课划个钩又让带回家练,“只求应付了事,可能自己都不会弹。” 让刘诗昆无奈的是,“钢琴老师”越来越多地被人们赋予一些象征性——良好的社会地位、丰厚的经济收入、轻松的自由职业状态。自然地,也会有越来越多的非专业者,冲着这股吸引力而来。琴童数量快速增长,师资却远远跟不上,专业老师经过十年学习,“好容易出来一个,又只能一对一教几个学生。这种情况下,谁也避免不了滥竽充数者。” 
四、---------------机构和钢琴老师太会包装自己:名人们普遍没有社会责任感,用自己的名声在全国各地办中心,实际师资情况根本不去监督,只要该加盟机构每年交加盟费管他招的老师是何水平,这个经济账很清楚:招好的老师,人家要的课时费高,相对机构赚的就少了,不如招些水平差的、没工作的,利用机构的关系跟全国各个名人合个影,包装一下,就说是某某钢琴家定期为中心老师进行指导,该老师的教学水平得到大师的称赞,这是个商业化的社会,所有的事情只要有钱就能运作,与名人拍广告太类似了,只要给钱,大腕们才不管他代言的这个东西是真是假呢,只要笑脸相迎,金元加甜蜜蜜,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师们往往不会驳人家面子,合个影,写个寄语,提个词,某某大师参观某个琴行给予该机构极高的评价等等很顺利成章的就出现在官方报道上(现在发表文章只要给钱,报社哪管你的真实性,没有人跟钱过不去)大连大多数机构我都去过,深为大连钢琴界骄傲,竟然多半都是我国几位钢琴教育泰斗的学生,其亲密合影犹如家人般和谐,令我深深“羡慕”,钢琴教育大师只有几十位,而钢琴教师确有几十万之众,如果这些人都长期跟大师们学习(大师们怕要被累死了)实际情况是只上过一节课,甚至一节没上过,去拜访的目的就是合个影,不要去机构学钢琴,比如你选的老师是100一节,你把钱交给机构,他们基本是五五分的,老师只能得到50元。而真正到老师家里学这100全是老师的,这代表什么?该老师家里学生太少,闲暇时只能去机构受人剥削。为何学生会少?就是水平不行嘛。所以去机构干的就是这个情况。可怜家长的钱被两拨人瓜分。几乎所有机构都会请一位当地钢琴界权威做他们的教学顾问,该顾问的教学水平往往还不错,请他的目的一:他也教课,课时费贵得很,因为人家在家里带学生都是当地最高价比如200,在该机构一般都是300(机构要赚一部分)目的二:慌称该专家长期培训该中心教师,带领他们搞科研,实际上能混到这个档次的人根本没时间做这些工作,即便教研最多一个月一次,对中心教师水平的提高作用甚微,另外,不要以为长得老的就一定是权威,本人是武汉音乐学院钢琴系毕业,毕业后,回到老家合肥,由于土生土长,对当地各办学团体了如指掌,也熟知当地所谓专家的教学水平,用我们音乐学院的理念来看,方法太成问题了。类似安徽省这种没有音乐学院的省份。钢琴教育水平很难与国际接轨,仅有的少数音乐学院科班出身的难以支撑整个教育市场,天赋好的学生大都被机构忽悠去,有实力的老师只能收一般的,学生素质差老师水平再高也出不了成绩,恶性循环下去,机构越做越强,越强越有吸引力。。。。。。 
五、-------------各团体与培训机构狼狈为奸:目前以办比赛为生的单位越来越多,许多比赛金银奖比例高达30%,只要参与就有优秀奖,美其名曰鼓励小孩,其实就是怕你下回不来了,或者觉得自己小孩没天赋不学了。真是可笑至极。金银奖选手无非一个证书,一个奖牌总成本不足8元。而选手的报名费高达200---300,各培训机构乐意与他们合作,哪个机构送的人多给的金银奖比例就高,有人可能会说,我参加的比赛都是国际比赛分赛区,咋会不正规?殊不知只要给了承办费,给多大比例的金奖还不是承办方说了算,然后把这些选手获奖的照片放在他们中心,无疑会蒙骗大多外行的家长,许多家长看孩子拿了个金奖,以为很了不起,殊不知真正去考音乐学院附中才知道水平差得远,当然培养的孩子能考的上附中也不见得他教的一定好(考音乐学院也看关系的)没靠关系的才是真正好(这个很难监督,没有人承认自己找了人)。我不是反对孩子参加比赛,在比赛中孩子得到锻炼这是好事,提醒你要注意看孩子和别人的差距。不要只把眼睛盯在奖牌上,这个东西水分太大。
几乎所有上规模的培训机构的老板都是40岁左右的那一拨人,这些人当年大都是音乐教育专业出身(因为当年考音乐学院相当难),接受的钢琴教育及其粗浅,加上这些年忙于机构的日常事务,大都荒废练琴,先天不足加后天缺钙,使得他们越来越远离钢琴艺术,渐成为“商人”但这群人社会经验丰富,是新中国第一批出道的机构创始人,社会关系广泛,跟当地青少年宫、音协、歌舞剧院、等所谓政府机构关系暧昧,想要个“某某人民政府授予优秀社会办学机构”等等荣誉。简直易如反掌。于是乎他们的中心往往耀眼夺目,各种荣誉满墙都是。极具迷惑性,家长看了腿都迈不动了,往往匆忙交了几个月的学费。他们靠自己的名望往往很拽,课时费动辄跟大学教授一样:(150-----200)家长普遍有着不正常的心理,一是以为越贵越好,二是以为教师越老越好,三是以为该中心越华丽、规模越大越好。提到少年宫、歌舞剧院,你不要以为他是政府办的,可以信任,实际上目前都是被私人承包了,用啥样的老师完全老板说了算。 
六、----------------各种艺术学校误人子弟:先说最好的艺术学校比如省艺校、市艺校。不要以为他们是公办学校就正规的很,其实1、学校里乌烟瘴气,早恋、网游、赌博风气严重。简直像黑社会。2、这种学校的老师大都是靠关系进去弄到编制的,多为纨绔子弟,在音乐学院上学时本是游手好闲之辈。无真才实学。没有关系而有真才实学的老师往往对这等美差望洋兴叹,私立艺校更是不能考虑,办公室贴了满墙的历年考入音乐学院的学生名单,都是在做假,校长知道没人会去查的,也不违法。不知为何那么多的人相信 
七、----------------不要学电子琴:钢琴对手型、指法等有其特定的要求。到时候改的时候非常费劲 
中央音乐学院钢琴系主任杨峻谈中国钢琴教育现状:一个优秀的钢琴老师他是要有多年的经验的积累和对这个事业的忠诚,我觉得他才是一个合格的钢琴老师。 现在学琴的孩子那么多,我也相信有一大批不合格的老师在那里教学,甚至有些误人子弟的教学都有,有的连五线谱上要求的知识要点都不清楚就开始教学了,让人痛心啊。居然还可以大批的教学,我觉得这个现象是严重的。 不要以为我今天买了架钢琴,然后随便找个老师来学习,再然后希望孩子有很大的成就,那些没有接受错误指导的孩子要比那些接受错误指导的孩子要好教学得多。我们应该爱护儿童特别是这些钢琴学童,让他们有一个健康正确的学习环境。
八、-----------------篇幅、时间、精力限制,各种问题不能详尽解析,文字亦没有精雕细琢,只求说明问题。本文旨在抛砖引玉,引起有良知的同仁的注意,揭露中国钢琴教育之弊病,弘扬正气,为了家长、更为了可怜的琴童,他们跟某些老师学许多年,一心想考音乐学院,在不断的考级通过、比赛拿金奖的幻境中度过了珍贵的少年时光,原以为一切都会顺理成章,却在参加音乐学院钢琴系的考试中一败涂地,十几年的努力,一家人的希望、心血、汗水、金钱所有的一切付诸东流,我相信多数家长不是抱着花钱让孩子学着玩的态度的,都是学学看,如果孩子天赋很好,进步比别的孩子快,再做是否走专业道路的抉择,但选错了老师,孩子长时间水平停滞不前,你会误以为孩子没天赋,多么可悲,我再次提醒家长注意:“不要看广告,要看疗效”,另外本人以上所说句句属实,无夸大成分,所指现象适用全国本人目前已不在合肥,更无必要损人利己之必要
这位同学 你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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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领域专家查看: 836|回复: 23
家里有客人你会练琴吗?
家里来了客人,而且是要住几天再走的,这种情况下你会继续每天练琴的习惯吗?这几天家里来人一直没练琴,感觉别扭,好不自在,况且我的琴就在客厅。好伤心。
没理由不练啊,又不是见不得人的
咋不练呢?要练就练高抬指哈农,咚咚咚咚、乒乒乓乓,用最大的力气弹,吓跑他
姗姗不是还有个电钢吗?应该不是放在客厅里的呀,可以用它练嘛。
看是否谈得来了?我还去同学家里弹过二部呢!
要练的吧,练琴是你的生活的一部分嘛
唉,大家都很淡然嘛,我总觉得会打扰别人,而且感觉似乎有点故作高雅的意思呢,还是一个人练琴最舒服。不过我又要出门了,这已经不是个问题了,新的问题是干脆没有琴弹咯
该练还是练,毕竟练琴是你生活的一部分嘛,在不打扰客人休息的情况下不要打乱你自己的生活方式啊
日常生活还是要进行中的,客人在你家才会住的自然,开心,有家的感觉,也一定是你想要的吧
原帖由 三姗 于
10:10 发表
唉,大家都很淡然嘛,我总觉得会打扰别人,而且感觉似乎有点故作高雅的意思呢,还是一个人练琴最舒服。不过我又要出门了,这已经不是个问题了,新的问题是干脆没有琴弹咯
怕故作高雅就练低俗的,爬完音阶就弹荷塘月色
我觉得不是午休或者晚上的话可以坚持练琴的吧,有琴不能练真的好痛苦,姗姗可以用你的电钢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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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伯牙摔琴谢知音》是一部话本作品,作品讲述了古代非常有名的“俞伯牙摔琴谢知音”的故事,收录在《警世通言》中。故事讲了俞伯牙从小就酷爱音乐,他弹起琴来,琴声优美动听,犹如高山流水一般。有一天,俞伯牙遇到柴夫钟子期,钟子期感叹俞伯牙的音乐“巍巍乎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这就是著名的“”。钟子期死后,俞伯牙认为世上已无知音,终身不再鼓琴。作品通俗易懂,在当时很受听客的喜欢,它已成为中国古代话本的典范之一。创作年代明朝文学体裁话本作&&&&者冯梦龙
作品名称:俞伯牙摔琴谢知音
作品体裁:话本
出自:《》
年代:明朝[1]浪说曾分鲍叔金,谁人辨得伯牙琴!
干今交道好如鬼,湖海空悬一片心。
忆昔去年春,江边曾会君。
今日重来访,不见知音人。
但见一抱土,惨然伤我心!
伤心伤心复伤心,不忍泪珠纷。
来欢去何苦,江畔起愁云。
子期子期兮,你我千金义。
历尽天涯无足语,此曲终兮不复弹,三尺瑶琴为君死!
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弹!
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
势利交怀势利心,斯文谁复念知音!
伯牙不作钟期逝,千古令人说破琴。浪说/曾分/鲍叔金,谁人/辨得/伯牙琴!
干今/交道/好如鬼,湖海/空悬/一片心。
忆昔/去年/春,江边/曾/会君.
今日/重/来访,不见/知音人。
但见/一抱/土,惨然/伤/我心!
伤心伤心/复/伤心,不忍/泪珠/纷。
来/欢/去/何苦,江畔/起/愁云。
此曲/终兮/不/复弹,三尺瑶琴/为/君/死。浪说曾分鲍叔金,谁人辨得伯牙琴!于今交道好如鬼,湖海空悬一片心。
古来论交情至厚莫如管鲍。管是管夷吾,鲍是鲍叔牙。他两个同为商贾,得利均分;时管夷吾多取其利,叔牙不以为贪,知其贫也。后来管夷吾被囚,叔牙脱之,荐为齐相。这样朋友,才是个真正相知。这相知有几样名色:恩德相结者,谓之知己;腹心相照者,谓之知心;声气相求者,谓之知音,总来叫做相知。
今日听在下说一桩俞伯牙的故事。列位看官们,要听者,洗耳而听;不要听者,各随尊便。正是:知音说与知音听,不是知音不与谈。话说春秋战国时,有一名公,姓俞名瑞字伯牙,楚国郢都人氏,即今湖广荆州府之地也。那俞伯牙身虽楚人,官星却落于晋国,仕至上大夫之位。因奉晋主之命,来楚国修聘。伯牙讨这个差使,一来是个大才,不辱君命;二来就便省视乡里,一举两得。当时从陆路至于郢都,朝见了楚王,致了晋主之命。楚王设宴款待,十分相敬。那郢都乃是桑梓之地,少不得去看一看坟墓,会一会亲友。然虽如此,各事其主,君命在身,不敢迟留,公事已毕,拜辞楚王。楚王赠以黄金采缎,高车驷马。伯牙离楚一十二年,思想故国江山之胜,欲得恣情观览,要打从水路大宽转而回。乃假奏楚王道:“臣不幸有犬马之疾,不胜车马驰骤,乞假臣舟楫,以便医药。”楚王准奏,命水师拨大船二只,一正一副,正船单坐晋国来使,副船安顿仆从行李,都是兰桡画桨,锦帐高帆,甚是齐整。群臣直送到江头而别。
只因览胜探奇,不顾山遥水远。伯牙是个风流才子,那江山之胜,正投其怀。张一片风帆,凌千层碧浪,看不尽遥山叠翠,远水澄清。不一日,行至汉阳江口。时当八月十五日中秋之夜,偶然风狂浪涌,大雨如注,舟楫不能前进,泊于山崖之下。不多时,风恬浪静,雨止云开,现出一轮明月。那雨后之月,其光倍常。伯牙在船舱中,独坐无聊,命童子焚香炉内:“待我抚琴一操,以遣情怀。”童子焚香罢,捧琴囊置于案间。伯牙开囊取琴,调弦转轸,弹出一曲。曲犹未终,指下“刮剌”的一声响,琴弦断了一根。伯牙大惊,叫童子去问船头:“这住船所在是甚么去处?”船头答道:“偶因风雨,停泊于山脚之下,虽然有些草树,并无人家。”伯牙惊讶,想道:“是荒山了。若是城郭村庄,或有聪明好学之人,盗听吾琴,所以琴声忽变,有弦断之异。这荒山下,那得有听琴之人?哦,我知道了,想是有仇家差来刺客;不然,或是贼盗伺候更深,登舟劫我财物。”叫左右:“与我上崖搜检一番。不在柳阴深处,定在芦苇丛中!”左右领命,唤齐众人,正欲搭跳上崖,忽听岸上有人答应道:“舟中大人,不必见疑。小子并非奸盗之流,乃樵夫也。因打柴归晚,值骤雨狂风,雨具不能遮蔽,潜身岩畔。闻君雅操,少住听琴。”伯牙大笑道:“山中打柴之人,也敢称‘听琴’二字!此言未知真伪,我也不计较了。左右的,叫他去罢。”那人不去,在崖上高声说道:“大人出言谬矣!岂不闻‘十室之邑,必有忠信。’‘门内有君子,门外君子至。’大人若欺负山野中没有听琴之人,这夜静更深,荒崖下也不该有抚琴之客了。”
伯牙见他出言不俗,或者真是个听琴的亦未可知。止住左右不要罗唣,走近舱门,回嗔作喜的问道:“崖上那位君子,既是听琴,站立多时,可知道我适才所弹何曲?”那人道:“小子若不知,却也不来听琴了。方才大人所弹,乃孔仲尼叹颜回,谱入琴声。其词云:‘可惜颜回命蚤亡,教人思想鬓如霜。只因陋巷箪瓢乐,……’到这一句,就绝了琴弦,不曾抚出第四句来,小子也还记得:‘留得贤名万古扬。’”伯牙闻言大喜道:“先生果非俗土,隔崖窎远,难以问答。”命左右:“掌跳,看扶手,请那位先生登舟细讲。”左右掌跳,此人上船,果然是个樵夫:头戴箬笠,身披蓑衣,手持尖担,腰插板斧,脚踏芒鞋。手下人那知言谈好歹,见是樵夫,下眼相看:“咄!那樵夫下舱去,见我老爷叩头,问你甚么言语,小心答应,官尊着哩!”樵夫却是个有意思的,道:“列位不须粗鲁,待我解衣相见。”除了斗笠,头上是青布包巾;脱了蓑衣,身上是蓝布衫儿;搭膊拴腰,露出布苾下截。那时不慌不忙,将蓑衣、斗笠、尖担、板斧,俱安放舱门之外,脱下芒鞋,珣去泥水,重复穿上,步入舱来。官舱内公座上灯烛辉煌,樵夫长揖而不跪,道:“大人,施礼了。”俞伯牙是晋国大臣,眼界中那有两接的布衣,下来还礼,恐失了官体,既请下船,又不好叱他回去。伯牙没奈何,微微举手道:“贤友免礼罢。”叫童子看坐的。童子取一张杌坐儿置于下席。伯牙全无客礼,把嘴向樵夫一努,道:“你且坐了。”你我之称,怠慢可知。那樵夫亦不谦让,俨然坐下。
伯牙见他不告而坐,微有嗔怪之意,因此不问姓名,亦不呼手下人看茶。默坐多时,怪而问之:“适才崖上听琴的,就是你么?”樵夫答言:“不敢。”伯牙道:“我且问你,既来听琴,必知琴之出处。此琴何人所造?抚他有甚好处?”正问之时,船头来禀话:“风色顺了,月明如昼,可以开船。”伯牙分付:“且慢些!”樵夫道:“承大人下问,小子若讲话絮烦,恐担误顺风行舟。”伯牙笑道:“惟恐你不知琴理。若讲得有理,就不做官,亦非大事,何况行路之迟速乎!”樵夫道:“既如此,小子方敢僭谈。此琴乃伏羲氏所琢,见五星之精,飞坠梧桐,凤皇来仪。凤乃百鸟之王,非竹实不食,非梧桐不栖,非醴泉不饮。伏羲氏知梧桐乃树中之良材,夺造化之精气,堪为雅乐,令人伐之。其树高三丈三尺,按三十三天之数,截为三段,分天、地、人三才。取上一段叩之,其声太清,以其过轻而废之;取下一段叩之,其声太浊,以其过重而废之;取中一段叩之,其声清浊相济,轻重相兼。送长流水中,浸七十二日,按七十二候之数。取起阴干,选良时吉日,用高手匠人刘子奇斫成乐器。此乃瑶池之乐,故名瑶琴。长三尺六寸一分,按周天三百六十一度;前阔八寸,按八节;后阔四寸,按四时;厚二寸,按两仪。有金童头、玉女腰、仙人背、龙池、凤沼、玉轸、金徽。那徽有十二,按十二月;又有一中徽,按闰月。先是五条弦在上,外按五行:金、木、水、火、土;内按五音:宫、商、角、征、羽。尧舜时操五弦琴,歌‘南风’诗,天下大治。后因周文王被囚于羑里,吊子伯邑考,添弦一根,清幽哀怨,谓之文弦。后武王伐纣,前歌后舞,添弦一根,激烈发扬,谓之武弦。先是宫、商、角、征、羽五弦,后加二弦,称为文武七弦琴。此琴有六忌、七不弹、八绝。何为六忌?一忌大寒,二忌大暑,三忌大风,四忌大雨,五忌迅雷,六忌大雪。何为七不弹?闻丧者不弹,奏乐不弹,事冗不弹,不净身不弹,衣冠不整不弹,不焚香不弹,不遇知音者不弹。何为八绝?总之,清奇幽雅,悲壮悠长。此琴抚到尽美尽善之处,啸虎闻而不吼,哀猿听而不啼。乃雅乐之好处也。”
伯牙听见他对答如流,犹恐是记问之学,又想道:“就是记问之学,也亏他了。我再试他一试。”此时已不似在先你我之称了,又问道:“足下既知乐理,当时孔仲尼鼓琴于室中,颜回自外入,闻琴中有幽沉之声,疑有贪杀之意,怪而问之。仲尼曰:‘吾适鼓琴,见猫方捕鼠,欲其得之,又恐其失之。此贪杀之意,遂露于丝桐。’始知圣门音乐之理,入于微妙。假如下官抚琴,心中有所思念,足下能闻而知之否?”樵夫道:“《毛诗》云:‘他人有心,予忖度之。’大人试抚弄一过,小子任心猜度。若猜不着时,大人休得见罪。”伯牙将断弦重整,沉思半晌,其意在于高山,抚琴一弄。樵夫赞道:“美哉洋洋乎,大人之意,在高山也!”伯牙不答。又凝神一会,将琴再鼓,其意在于流水。樵夫又赞道:“美哉汤汤乎,志在流水!”只两句,道着了伯牙的心事。伯牙大惊,推琴而起,与子期施宾主之礼,连呼:“失敬!失敬!石中有美玉之藏,若以衣貌取人,岂不误了天下贤士!先生高名雅姓?”樵夫欠身而答:“小子姓钟,名徽,贱字子期。”伯牙拱手道:“是钟子期先生。”子期转问:“大人高姓?荣任何所?”伯牙道:“下官俞瑞,仕于晋朝,因修聘上国而来。”子期道:“原来是伯牙大人。”伯牙推子期坐于客位,自己主席相陪,命童子点茶。茶罢,又命童子取酒共酌。伯牙道:“借此攀话,休嫌简亵。”子期称:“不敢。”
童子取过瑶琴,二人入席饮酒。伯牙开言又问:“先生声口是楚人了,但不知尊居何处?”子期道:“离此不远,地名马安山集贤村,便是荒居。”伯牙点头道:“好个集贤村。”又问:“道艺何为?”子期道:“也就是打柴为生。”伯牙微笑道:“子期先生,下官也不该僭言。似先生这等抱负,何不求取功名,立身于廊庙,垂名于竹帛;却乃赍志林泉,混迹樵牧,与草木同朽?窃为先生不取也。”子期道:“实不相瞒,舍间上有年迈二亲,下无手足相辅,采樵度日,以尽父母之馀年。虽位为三公之尊,不忍易我一日之养也。”伯牙道:“如此大孝,一发难得。”二人杯酒酬酢了一会。
子期宠辱无惊,伯牙愈加爱重。又问子期:“青春多少?”子期道:“虚度二十有七。”伯牙道:“下官年长一旬。子期若不见弃,结为兄弟相称,不负知音契友。”子期笑道:“大人差矣!大人乃上国名公,钟徽乃穷乡贱子,怎敢仰扳,有辱俯就。”伯牙道:“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下官碌碌风尘,得与高贤结契,实乃生平之万幸。若以富贵贫贱为嫌,觑俞瑞为何等人乎?”遂命童子重添炉火,再爇名香,就船舱中与子期顶礼八拜。伯牙年长为兄,子期为弟,今后兄弟相称,生死不负。拜罢,复命取暖酒再酌。子期让伯牙上坐,伯牙从其言。换了杯箸,子期下席,兄弟相称,彼此谈心叙话。正是:合意客来心不厌,知音人听话偏长。
谈论正浓,不觉月淡星稀,东方发白。船上水手都起身收拾篷索,整备开船。子期起身告辞,伯牙捧一杯酒递与子期,把子期之手,叹道:“贤弟,我与你相见何太迟,相别何太早!”子期闻言,不觉泪珠滴于杯中。子期一饮而尽,斟酒回敬伯牙。二人各有眷恋不舍之意。伯牙道:“愚兄馀情不尽,意欲曲延贤弟同行数日,未知可否?”子期道:“小人非不欲相从,怎奈二亲年老,‘父母在,不远游。’”伯牙道:“既是二位尊人在堂,回去告过二亲,到晋阳来看愚兄一看,这就是‘游必有方’了。”子期道:“小弟不敢轻诺而寡信,许了贤兄,就当践约。万一禀命于二亲,二亲不允,使仁兄悬望于数千里之外,小弟之罪更大矣。”伯牙道:“贤弟真所谓至诚君子。也罢,明年还是我来看贤弟。”子期道:“仁兄明岁何时到此?小弟好伺候尊驾。”伯牙屈指道:“昨夜是中秋节,今日天明,是八月十六日了。贤弟,我来仍在仲秋中五六日奉访。若过了中旬,迟到季秋月分,就是爽信,不为君子。”叫童子:“分付记室将钟贤弟所居地名及相会的日期,登写在日记薄上。”子期道:“既如此,小弟来年仲秋中五六日,准在江边侍立拱候,不敢有误。天色已明,小弟告辞了。”伯牙道:“贤弟且住。”命童子取黄金二笏,不用封帖,双手捧定道:“贤弟,些须薄礼,权为二位尊人甘旨之费。斯文骨肉,勿得嫌轻。”子期不敢谦让,即时收下。再拜告别,含泪出舱,取尖担挑了蓑衣、斗笠,插板斧于腰间,掌跳搭扶手上崖。伯牙直送至船头,各各洒泪而别。
不题子期回家之事。再说俞伯牙点鼓开船,一路江山之胜,无心观览,心心念念,只想着知音之人。又行几日,舍舟登岸。经过之地,知是晋国上大夫,不敢轻慢,安排车马相送。直至晋阳,回复了晋主,不在话下。
光阴迅速,过了秋冬,不觉春去夏来。伯牙心怀子期,无日忘之。想着中秋节近,奏过晋主,给假还乡。晋主依允。伯牙收拾行装,仍打大宽转,从水路而行。下船之后,分付水手,但是湾泊所在,就来通报地名。事有偶然,刚刚八月十五夜,水手禀复,此去马安山不远。伯牙依稀还认得去年泊船相会子期之处,吩咐水手,将船湾泊,水底抛锚,崖边钉橛。其夜晴明,船舱内一线月光,射进朱帘。伯牙命童子将帘卷起,步出舱门,立于船头之上,仰观斗柄。水底天心,万顷茫然,照如白昼。思想去岁与知己相逢,雨止月明;今夜重来,又值良夜。他约定江边相候,如何全无踪影,莫非爽信?又等了一会,想道:“我理会得了。江边来往船只颇多,我今日所驾的,不是去年之船了,吾弟急切如何认得?去岁我原为抚琴惊动知音,今夜仍将瑶琴抚弄一曲。吾弟闻之,必来相见。”命童子取琴卓安放船头,焚香设座。伯牙开囊,调弦转轸,才泛音律,商弦中有哀怨之声。伯牙停琴不操:“呀!商弦哀声凄切,吾弟必遭忧在家。去岁曾言父母年高,若非父丧,必是母亡。他为人至孝,事有轻重,宁失信于我,不肯失信于亲,所以不来也。来日天明,我亲上崖探望。”叫童子收拾琴卓,下舱就寝。
伯牙一夜不睡,真个巴明不明,盼晓不晓。看看月移帘影,日出山头,伯牙起来梳洗整衣,命童子携琴相随,又取黄金十镒带去:“傥吾弟居丧,可为赙礼。”踹跳登崖,行于樵径,约莫十数里,出一谷口,伯牙站住。童子禀道:“老爷为何不行?”伯牙道:“山分南北,路列东西。从山谷出来,两头都是大路,都去得,知道那一路往集贤村去?等个识路之人,问明了他,方才可行。”伯牙就石上少憩,童儿退立于后。不多时,左手官路上有一老叟,髯垂玉线,发挽银丝,箬冠野服,左手举藤杖,右手携竹篮,徐步而来。伯牙起身整衣,向前施礼。那老者不慌不忙,将右手竹蓝轻轻放下,双手举藤杖还礼,道:“先生有何见教?”伯牙道:“请问两头路,那一条路,往集贤村去的?”老者道:“那两头路,就是两个集贤村。左手是上集贤村,右手是下集贤村,通衢三十里官道。先生从谷出来,正当其半,东去十五里,西去也是十五里。不知先生要往那一个集贤村?”伯牙默默无言,暗想道:“吾弟是个聪明人,怎么说话这等糊涂!相会之日,你知道此间有两个集贤村,或上或下,就该说个明白了。”伯牙却才沉吟,那老者道:“先生这等吟想,一定那说路的,不曾分上下,总说了个集贤村,教先生没处抓寻了。”伯牙道:“便是。”老者道:“两个集贤村中,有一二十家庄户,大抵都是隐遁避世之辈。老夫在这山里,多住了几年,正是:土居三十载,无有不亲人。这些庄户,不是舍亲,就是敝友。先生到集贤村必是访友,只说先生所访之友,姓甚名谁,老夫就知他住处了。”伯牙道:“学生要往钟家庄去。”老者闻“钟家庄”三字,一双昏花眼内,扑簌簌掉下泪来,道:“先生别家可去,若说钟家庄,不必去了。”伯牙惊问:“却是为何?”老者道:“先生到钟家庄,要访何人?”伯牙道:“要访子期。”老者闻言,放声大哭道:“子期钟徽,乃吾儿也。去年八月十五采樵归晚,遇晋国上大夫俞伯牙先生。讲论之间,意气相投。临行赠黄金二笏,吾儿买书攻读,老拙无才,不曾禁止。旦则采樵负重,暮则诵读辛勤,心力耗废,染成怯疾,数月之间,已亡故了。”伯牙闻言,五内崩裂,泪如涌泉,大叫一声,傍山崖跌倒,昏绝于地。钟公用手搀扶,回顾小童道:“此位先生是谁?”小童低低附耳道:“就是俞伯牙老爷。”钟公道:“原来是吾儿好友。”扶起伯牙苏醒。伯牙坐于地下,口吐痰涎,双手捶胸,恸哭不已,道:“贤弟呵,我昨夜泊舟,还说你爽信,岂知已为泉下之鬼!你有才无寿了!”钟公拭泪相劝。伯牙哭罢起来,重与钟公施礼。不敢呼老丈,称为老伯,以见通家兄弟之音。伯牙道:“老伯,令郎还是停柩在家,还是出瘗郊外了?”钟公道:“一言难尽!亡儿临终,老夫与拙荆坐于卧榻之前。亡儿遗语嘱付道:“修短由天,儿生前不能尽人子事亲之道,死后乞葬于马安山江边。与晋大夫俞伯牙有约,欲践前言耳。’老夫不负亡儿临终之言。适才先生来的小路之右,一丘新土,即吾儿钟徽之冢。今日是百日之忌,老夫提一陌纸钱,往坟前烧化,何期与先生相遇!”伯牙道:“既如此,奉陪老伯,坟前一拜。”命小童代太公提了竹篮。
钟公策杖引路,伯牙随后,小童跟定,复进谷口。果见一丘新土,在于路左。伯牙整衣下拜:“贤弟在世为人聪明,死后为神灵应。愚兄此一拜,诚永别矣!”拜罢,放声又哭。惊动山前山后、山左山右黎民百姓,不问行的住的,远的近的,闻得朝中大臣来祭钟子期,回绕坟前,争先观看。伯牙却不曾摆得祭礼,无以为情,命童子把瑶琴取出囊来,放于祭石台上,盘膝坐于坟前,挥泪两行,抚琴一操。那些看者,闻琴韵铿锵,鼓掌大笑而散。伯牙问:“老伯,下官抚琴,吊令郎贤弟,悲不能已,众人为何而笑?”钟公道:“乡野之人,不知音律,闻琴声以为取乐之具,故此长笑。”伯牙道:“原来如此。老伯可知所奏何曲?”钟公道:“老夫幼年也颇习。如今年迈,五官半废,模糊不懂久矣。”伯牙道:“这就是下官随心应手一曲短歌,以吊令郎者,口诵于老伯听之。”钟公道:“老夫愿闻。”
伯牙诵云:“忆昔去年春,江边曾会君。今日重来访,不见知音人。但见一筼土,惨然伤我心!伤心伤心复伤心,不忍泪珠纷。来欢去何苦,江畔起愁云。子期子期兮,你我千金义,历尽天涯无足语,此曲终兮不复弹,三尺瑶琴为君死!”
伯牙于衣夹间取出解手刀,割断琴弦,双手举琴,向祭石台上,用力一摔,摔得玉轸抛残,金徽零乱。钟公大惊,问道:“先生为何摔碎此琴?”伯牙道:“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弹!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钟公道:“原来如此,可怜!可怜!”
伯牙道:“老伯高居,端的在上集贤村,还是下集贤村?”钟公道:“荒居在上集贤村第八家就是。先生如今又问他怎的?”伯牙道:“下官伤感在心,不敢随老伯登堂了。随身带得有黄金二镒,一半代令郎甘旨之奉,一半买几亩祭田,为令郎春秋扫墓之费。待下官回本朝时,上表告归林下。那时却到上集贤村,迎接老伯与老伯母,同到寒家,以尽天年。吾即子期,子期即吾也,老伯勿以下官为外人相嫌。”说罢,命小僮取出黄金,亲手递与钟公,哭拜于地。钟公答拜,盘桓半晌而别。
这回书,题作《俞伯牙摔琴谢知音》。后人有诗赞云:势利交怀势利心,斯文谁复念知音?伯牙不作钟期逝,千古令人说破琴。 [2]知音说与知音听,不是知音莫与谈。
正值中秋之夜,却偏生月黑风高!只见得有惊涛拍岸乱石崩云卷起千堆雪。此地,正是汉阳江口,环顾四野荒无人迹的危崖险峡。那危崖之下险峡之上,一前一后两艘大船正停泊在江边。只因那,一时间风狂浪涌,大雨如注,缘分教舟楫不能前进,故而泊山崖之下。那狂风暴雨也只得一顿饭光景,须臾风恬浪静,雨止云开,托出一轮明月。
前面那艘大船上,管家俞诚见那阵雨过后月色皎皎,其光洁较之常时胜过倍余。赶紧踏进舱来对老爷言道:“今日本当中秋,幸喜眼下月朗风清,老爷何不到船头稍坐片刻,也好解解烦闷。” 这老爷姓俞名瑞字伯牙,乃春秋战国时一位名公,官声好,善应对,且弹得一手好琴。俞伯牙系楚国郢都人氏,即今湖广荆州府之地。想其出身虽为楚人,官星却落于晋国,甚得晋主重用,官至上大夫之位。今年三十七岁年纪,只并不曾娶妻。问他为何?却言道,人生宏愿,欲觅一相知耳。有好事之徒追根究底探问,再加上三姑六婆勤加打听,方才得知俞伯牙俞大人心目中所言究属何意。原来这相知有几样名色:恩德相结者,谓之知己;腹心相照者,谓之知心;声气相求者,谓之知音,总来叫做相知。俞大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要觅一个人间知音。 俞诚焚香已罢,俞实捧出琴囊置于案间。俞伯牙开囊取琴,调弦转轸,弹出一曲。
曲犹未终,指下“刮刺”的一声响,琴弦断了一根。俞伯牙大惊,叫俞诚快去问船家:“这停船所在是甚么去处?”
船家答道:“偶因风雨,停泊于山脚之下,虽然有些杂草乱树,却并无人家。”
俞伯牙只觉惊讶,想道:“便是荒山了。若是城郭村庄,或有聪明好学之人,盗听吾琴,所以琴声忽变,有弦断之异。这荒山下面,那得有听琴之人?哦,我知道了,想是有仇家差来刺客;不然,或是贼盗伺候更深,登舟劫我财物。”忙叫左右:“与我速速上崖搜检一番。不在柳阴深处,定在芦苇丛中!”
左右领命,唤齐众人,正欲搭跳板上危崖。
忽听岸上有人答应道:
“舟中大人,不必见疑。小子并非奸盗之流,乃一樵夫也。因打柴归晚,值骤雨狂风,雨具不能遮蔽,潜身岩畔。今雨停风止,欲登归程,适途经此地,闻君雅操,少住听琴。”
俞伯牙大笑道:“山中打柴之人,也敢称‘听琴’二字!此言未知真伪,我也不与你计较了。左右的,快叫他去罢。”
那人却是不去,只在崖上高声说道:“大人此言差矣!岂不闻‘十室之邑,必有忠信。’‘门内有君子,门外君子至。’大人若欺负山野中没有听琴之人,这夜静更深,荒崖下也就不该有抚琴之客了。
俞伯牙见他出言不俗,想来或者真是个听琴的,亦未可知。忙止住左右不要罗唣,走近舱门,回嗔作喜地问道:“崖上那位君子,既是听琴,站立多时,可知道我适才所弹何曲?”
只听那人答道:“小子若不知,却也不来听琴了。方才大人所弹,乃孔仲尼叹颜回,谱入琴声。其词云:‘可惜颜回命蚤亡,教人思想鬓如霜。只因陋巷箪瓢乐,’弹到这一句,就断了琴弦,不曾抚出第四句来。那第四句小子也还记得,莫不是‘留得贤名万古扬。’”
俞伯牙闻言大喜道:“先生果非俗士,隔崖遥远,难以问答。”
即命左右:“掌跳板,看扶手,请那位先生登舟细讲。”
左右掌跳板,待此人上船,见他果然是个樵夫:头戴箬笠,身披蓑衣,手持尖担,腰插板斧,脚踏芒鞋。手下人哪知言谈好歹,见确只是个樵夫,便没有好眼色相看:
“咄!那樵夫下舱去,见我老爷叩头,问你甚么言语,小心答应。官尊着哩!”
那樵夫却是个有意思的,款款言道:“列位不须粗鲁,待我解衣相见。”
除了斗笠,头上是青布包巾;脱了蓑衣,身上是蓝布衫儿;搭膊拴腰,露出布棍下截。那时其人不慌不忙,将蓑衣、斗笠、尖担、板斧,俱安放在舱门之外。脱下芒鞋,骊去泥水,重新穿上,步入舱来。官舱内公座上灯烛辉煌。只见那操琴的大人坐在正中,白面凤目,三缕青须,长得仙风道骨。
樵夫长揖而不跪,口中只道得:“大人施礼了。”
俞伯牙是晋国大臣,眼界中那有这两截打扮的布衣。
下来还礼,犹恐失了官体,既请下船,又不好叱他回去。
只因先已有一个请字,没奈何,俞伯牙微微举手道:“贤友免礼罢。”
便吩咐俞实看坐。
上梁不正下梁歪,俞实也就狗眼看人低,只是取过一张杌坐儿置于下席。
俞伯牙全无待客之礼,只是把嘴向樵夫一弩,道:“你且坐了。你我之称,怠慢可知。”
那樵夫亦不谦让,俨然坐下。
俞伯牙见他不告而坐,微有嗔怪之意,因此不问姓名,亦不招呼手下人看茶。
两人默坐多时,一个不招呼,一个也不开口。
坚持不住,俞伯牙只得怪而问之:
“适才崖上听琴的,就是你么?”
明知故问。
樵夫答言:“不敢。”
俞伯牙问道:“我且问你,既来听琴,必知琴之出处。此琴何人所造?抚它有甚好处?”
正在动问之时,却见那船家来禀话:“风色顺了,月明如昼,可以开船,请大人示下。”
俞伯牙分付:“且慢些无妨!给我退下。”
樵夫道:“承大人下问,小子若讲话絮烦,恐耽误顺风行舟。”
俞伯牙笑道:“惟恐你不知琴理。若讲得有理,就不做官,亦非大事,何况行路之迟速乎!”
樵夫道:“既然如此,小子方敢僭谈。此琴乃伏羲氏所琢,见五星之精,飞坠梧桐,凤皇来仪。凤乃百鸟之王,非竹实不食,非悟桐不栖,非醴泉不饮。伏羲以知梧桐乃树中之良材,夺造化之精气,堪为雅乐,令人伐之。其树高三丈三尺,按三十三天之数,截为三段,分天、地、人三才。取上一段叩之,其声太清,以其过轻而废之;取下一段叩之,其声太浊,以其过重而废之;取中一段叩之,其声清浊相济,轻重相兼。只将此一中段送至长流水中,浸七十二日,按七十二候之数。取起阴干,命相士巫师选良时吉日,用高手匠人刘子奇制成乐器。此乃瑶池之乐,故名瑶琴。长三尺六寸一分,按周天三百六十一度;前阔八寸,按八节;后阔四寸,按四时;厚二寸,按两仪。有金童头,玉女腰,仙人背,龙池,凤沼,玉轸,金徽。那徽有十二,按十二月;又有一中徽,按闰月。先是五条弦在上,外按五行:金、木、水、火、土;内按五音:宫、商、角、征、羽。尧舜时操五弦琴,歌‘南风’诗,天下大治。后因周文王被囚于宫里,吊子伯邑考,添弦一根,清幽哀怨,谓之文弦。后武王伐纣,前歌后舞,添弦一根,激烈发扬,谓之武弦。先是宫、商、角、征、羽五弦,后加二弦,故又称为文武七弦琴。此琴有六忌,七不弹,八绝。何为六忌?一忌大寒,二忌大暑,三忌大风,四忌大雨,五忌迅雷,六忌大雪。何为七不弹?闻丧者不弹,奏乐不弹,事冗不弹,不净身不弹,衣冠不整不弹,不焚香不弹,不遇知音者不弹。何为八绝?总之,清奇幽雅,悲壮悠长。此琴抚到尽美尽善之处,啸虎闻而不吼,哀猿听而不啼。昔日师邝曾弹此琴,能引百鸟来朝,百兽率舞,此乃雅乐之好处也。”
俞伯牙听见他对答如流,不禁佩服,但犹恐是记问之学,却又想道:“就是记问之学,也亏他了。待我再试他一试。”
此时已不似在先你我之称了,又问道:“足下既知乐理,当时孔仲尼鼓琴于室中,颜回自外入,闻琴中有幽沉之声,疑有贪杀之意,怪而问之。仲尼曰:‘吾适鼓琴,见猫方捕鼠,欲其得之,又恐其失之。此贪杀之意,遂露于丝桐。”始知圣门音乐之理,入于微妙。假如下官抚琴,心中有所思念,足下能闻而知之否?”
樵夫道:“《毛诗》云:‘他人有心,予忖度之。’大人试抚弄一过,小子任心猜度。若猜不着时,大人休得见罪。”
俞伯牙将断弦重整,沉思半晌。欲试真才,须得佳题。于是畅其意在于高山,便即抚琴一弄。
樵夫赞道:“美哉洋洋乎,大人之意,在高山也!”
不加褒贬,不置可否,俞伯牙只是凝神不答。却又默思片刻。觅知音,重寻命意。于是泛其意在于流水,抬手再鼓瑶琴。
那樵夫又赞道:“美哉汤汤乎,志在流水!”
就只两句,便道着了俞伯牙的心事。
俞伯牙大惊,推琴而起,忙与那樵夫施宾主之礼。口中连呼:“失敬!失敬!石中有美玉之藏,若以衣貌身份取人,岂不误了天下贤士!先生高名雅姓?”
樵夫欠身而答:“小子姓钟,名徽,贱字子期。”
俞伯牙拱手道:“原来是钟子期先生。”
钟子期转问:“大人高姓?荣任何所?”
俞伯牙道:“下官俞瑞,仕于晋朝,因修聘上国而来。”
钟子期道:“原来是伯牙大人。”
俞伯牙推钟子期坐于客位,自己主席相陪,命俞实点茶。茶罢,又命俞诚俞实取酒来两人共酌。
俞伯牙道:“急切之间,不成敬意。借此攀话,休嫌简亵。”
钟子期回称:“不敢。” 俞实取过瑶琴,俞诚摆开桌面,于是宾主二人入席饮酒。
俞伯牙开言又问:“听先生声口是楚人了,但不知尊居何处?”
钟子期答道:“离此不远,地名马安山集贤村,便是荒居。”
俞伯牙点头道:“好名字,好个集贤村。”
又问:“道艺何为?”
钟子期道:“一介樵夫,也就是打柴为生。”
俞伯牙微笑道:“子期先生,下官本也不该僭言,但似先生这等抱负,何不求取功名,立身于廊庙,垂名于竹帛;却乃资志林泉,混迹樵牧,与草木同朽?窃为先生不取也。”
钟子期道:“实不相瞒,舍间上有年迈二亲,下无手足相辅。采樵度日,以尽父母之余年。二老喜居此间,虽位为三公之尊,不忍易我一日之养也。”
俞伯牙道:“如此大孝,一发难得。”
杯酒酬酢一会。见那钟子期宠辱无惊,有问必答,俞伯牙愈发敬重,越加相知。
越谈越投机,越谈越入味,越谈越默契。
俞伯牙又问钟子期:“青春多少?”
钟子期道:“虚度二十有七。”
俞伯牙道:“下官年长一旬。子期若不见弃,结为兄弟相称,不负知音契友。”
钟子期笑道:“大人差矣!大人乃上国名公,钟徽乃穷乡贱子,怎敢仰攀,有辱俯就。”
俞伯牙道:“相识满天下,知音能几人?下官碌碌风尘,得与高贤结契,实乃生平之万幸。若以富贵贫贱为嫌,觑俞瑞为何等人乎!”
遂命俞诚重添炉火,俞实再续名香,就在船舱中与子期顶礼八拜。
伯牙年长为兄,子期为弟。今后兄弟相称,生死不负。
拜罢,复命取暖酒再酌。兄尊弟卑,兄友弟恭,子期让伯牙上坐,伯牙便从其言。两人换过杯箸,子期下席,兄弟相称,彼此谈心叙话。
正是:“称心客来身不倦,知音人听话偏长。”
月淡星稀,兄弟俩人情兴正浓,不知东方之既白。船上水手都起身收拾篷索,整备开船。子期忙整衣起身告辞,伯牙捧一杯酒递与子期,把住子期之手,叹道:“贤弟,我与你相见何太迟,相别何太早!”
子期闻言,不觉泪珠滴于杯中。子期将此杯一饮而尽,斟酒回敬伯牙。二人各俱有眷恋不舍之意。
伯牙道:“愚兄余情不尽,意欲曲延贤弟同行数日,未知可否?”
子期道:“小弟非不欲相从。怎奈二亲年老,‘父母在,不远游。’,昨夜情难自禁,一宵未归,已恐二老倚闾相望。”
伯牙道:“既是二位尊人在堂,回去告过二亲,到晋阳来看愚兄一看,这就是“游必有方’了。”
子期道:“小弟不敢轻诺而寡信,许了贤兄,就当践约。万一禀命于二亲,二亲不允,使仁兄悬望于数千里之外,小弟之罪更大矣。”
伯牙道:“贤弟真所谓至诚君于。也罢,明年还是我来看贤弟。”
子期道:“仁兄明岁何时到此?小弟好伺候尊驾。”
伯牙屈指算道:“昨夜是中秋节,今日天明,是八月十六日了。贤弟,我来仍在仲秋中五六日奉访。若过了中旬,迟到季秋月分,就是爽信,不为君子。”
又叫俞诚:“吩咐记室将钟贤弟所居地名及相约重会的日期,登录在日记簿上。”
子期道:“既如此,小弟来年仲秋中五六日,准在江边侍立拱候,不敢有误。天色已明,小弟告辞了。”
伯牙道:“贤弟且住。”
命俞诚取黄金二笏,不用封帖,接过双手捧定对子期道:“贤弟,些须薄礼,权为二位尊人甘旨之费。斯文骨肉,勿得嫌轻。”
子期不敢谦让,即时收下。再拜告别,含泪出舱,取尖担挑了蓑衣、斗笠,插板斧于腰间,掌跳板搭扶手上崖而去。伯牙一直相送至船头相送至崖下,方各各洒泪而别。
不题钟子期回家之事。再说俞伯牙点鼓开船,一路上江山之胜,再也无心观览,心心念念,只想着知音之人。又行了几日,舍舟登岸。经过之地,知是晋国上大夫,不敢轻慢,尽皆安排车马相送。直至晋阳,回复了晋主,不在话下。
光阴迅速,过了秋冬,不觉春去夏来。俞伯牙心怀钟子期,又分教度日似年,真可谓无日忘之。想着中秋节近,早早奏过晋主,请予给假还乡。晋主一口依允。俞伯牙这才放下心来,忙忙地收拾行装,仍打大宽转,从水路而行。下船之后,分付水手,但是湾泊所在,就来通报地名。诚恐不慎错过站头。事有凑巧,刚刚八月十五,水手禀复,此去离马安山不远。俞伯牙依稀还认得去年泊船相会钟子期之处。一路行来,与俞诚俞实各个用心看来。到得傍晚,见果是这个所在,分付水手,将船湾泊,水底抛锚,崖边钉橛。
其夜晴明,万里无云。船舱内一线月光,射进朱帘,像是窥探像是诱惑。俞伯牙命俞实将帘卷起,步出舱门,立于船头之上,仰观斗柄。水底天心,万顷茫然,照如白昼。思想去岁与知音相遇,适逢月圆。今夜重来,又值良夜。岂非人生相知一快事否?
不料四顾茫茫,一无动静。想他既约定江边相候,如何又全无踪影,莫非他爽信?莫非他失约?在船头上踱来踱去,等人心焦,五内似焚。等了一会又等了一会,方始想得个明白。一个人自言自语道:“我理会得了。江边来往船只颇多。我今日所驾的,已不是去年楚国之船只了。吾弟急切间如何认得?去岁我原为抚琴方才惊动知音。今夜我只需仍再将瑶琴抚弄一曲,吾弟闻之,必来相见。”
速命俞实取琴桌安放船头,俞诚焚香设座。
俞伯牙打开琴囊,调弦转轸,才泛音律,商弦中却有哀怨之声。
俞伯牙急忙停琴不操,心中默念:“啊呀!商弦哀声凄切,吾弟必遭忧在家。去岁曾言父母年高。想来若非父丧,必是母亡。他为人至孝,事固有轻重缓急。故而他宁失信于我,不肯失礼于亲,所以不来也。待来日天明,让我亲自登崖前去探望便了。”
随叫俞诚俞实收拾琴桌,下舱就寝。真个是巴明不明,俞伯牙早早爬将起来梳洗整衣,命俞实携琴相随,又命俞诚取黄金十镒带去。口中自言自语道:“倘使吾弟确是居丧,此可为赠礼,聊表寸心耳。”
踹跳板登危崖,三人匆匆行于樵径之上。约莫行走了十数里光景,出一谷口,俞伯牙左右一看,便即立定止步。
俞实禀道:“老爷为何不行?”
俞伯牙言道:“俞实小儿,你且看来,这山分南北,路列东西。从山谷出来,两头都是大路,想是都去得人家。知道哪一路是往集贤村去?且在此等个识路之人,问明了他,方才可行。”
俞伯牙就安心坐在路边石上少憩,俞诚俞实退立于后一同等候有人路过。
不多时,见左手官路上有一老叟,髯垂玉线,发挽银丝,箬冠野服,左手持一根藤杖,右手携一只竹篮,徐步行来。俞伯牙起身整衣,站立路中,向前施礼。那老者不慌不忙,将右手竹篮轻轻放下,双手举藤杖还礼,开口言道:“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俞伯牙道:“请问老丈,此两头路,哪一条路,是往集贤村去的?”
老者道:“不劳动问。那两头路,就是去两个集贤村。左手这边便是上集贤村,右手那边便是下集贤村,通衢三十里官道。先生从河谷上来,正当其半。东去十五里,西去也是十五里。不知先生要往哪一个集贤村?”
俞伯牙默然无言,心中暗暗想道:“想吾弟是个聪明人,怎么说话这等糊涂!相会之日,你知道此间有两个集贤村,或上或下,就该说个明白了。”
见俞伯牙只管沈吟,那老者道:“先生这等吟想,一定是那说路的,不曾分别上下,只总说了个集贤村,教先生没处抓寻了。此乃常情,不足为怪。”
俞伯牙道:“老丈说的正是。”
老者道:“两个集贤村中,共有一二十家庄户,大抵都是隐遁避世之辈。老夫我痴长了几岁,在这山里,多住了几年,正所谓是‘土居二十载,无有不亲人’。这些庄户,不是舍亲,就是敝友。想来先生到集贤村必是寻亲访友。只说先生所寻之亲所访之友,姓甚名谁,者夫就知他住处了。”
俞伯牙道:“如此多谢老丈,学生是要前往钟家庄去。”
老者闻得“钟家庄”二字,一双昏花眼内,扑簌簌掉下泪来,颤颤地摇着双手道:“先生别家尚可去得,若说是钟家庄么,那就不必前去了。”
俞伯牙惊问:“却是为何?”
老者长叹了一口气,言道:“请问先生到钟家庄,要访何人?”
俞伯牙道:“要访钟徽钟子期。”
老者闻言,放声大哭道:“子期钟徽,实乃吾儿也。他于去年八月十五日采樵外出至十六日辰时模样方归,说是相遇晋国上大夫俞伯牙先生。讲论之间,意气相投,义结兄弟。临行又蒙相赠黄金二笏。吾儿买书挑灯夜读,一心一意要与义兄比肩,方能高攀上国大夫。老拙无才,老妻无能,均不曾禁止。老夫妻都意欲成全他这一番苦心。天可怜见,他旦则采樵负重,暮则攻读辛苦。未曾料想他心力耗废,不幸染成怯疾。这山野之地,却又别无良医,因此上于数月之前,他,他,他已亡故的了。”
俞伯牙闻听此言,五内崩裂,泪如涌泉。只见他大叫一声,傍山崖跌倒,一时昏厥在地。钟公忙上前用手搀扶,回顾小童问道:“此位先生是谁?”
俞实附耳低声答道:“这位就是俞伯牙老爷。”
钟公道:“原来就是吾儿好友。”
三人扶起俞伯牙,俞诚俞实俩唤得他慢慢苏醒过来。
俞伯牙坐于地下,口吐痰涎,双手捶胸,恸哭不已。哭道:“贤弟呵,我昨夜泊舟,还说你爽约,岂知你已为泉下之鬼!实实地你有才无寿了!”
钟公俞诚俞实俱皆拭泪相劝。俞伯牙哭罢起来,重与钟公施礼,不敢再呼老丈,改称老伯,以见通家兄弟之意。俞伯牙道:“敢问老伯,吾那结义兄弟还是停枢在家,还是出瘗郊外了?”
钟公道:“一言难尽!亡儿临终,老夫与拙荆坐守于卧榻之前。亡儿遗语瞩付道:‘修短由天,儿生前不能尽人子事亲之道,死后乞葬于马安山江边。因与义兄晋大夫俞伯牙有约,欲践前言耳。”老夫不负亡儿临终之言。适才先生来的小路之右,一丘新土,即吾儿钟徽之墓。今日恰是百日之忌,老夫提一陌纸钱,正要前往坟前烧化,何期与先生相遇!”
俞伯牙道:“既如此,奉请老伯指路,容我就坟前一拜。”即命俞实代太公提了竹蓝。
钟公策杖引路,俞伯牙随着,俞诚俞实也跟定在后,四人复进谷口。果见一丘新土,在于路左。俞伯牙整衣下拜,口中祷告:“想贤弟在世为人聪明,愿死后为神灵应。愚兄在此一拜,诚为天人永别矣!”
拜罢,放声又大哭起来。哭声惊动山前山后,山左山右黎民百姓,不问行的住的,远的近的,闻得晋国大夫前来祭钟子期,回绕坟前,争先观看。俞伯牙却不曾摆得祭礼,无以为情。即命俞实把瑶琴取出囊来,放于祭石台上,盘膝坐于坟前,挥泪两行,抚琴一操。那些围观之众,闻琴韵铿锵,人群中有点头者,有私语者,有窃笑者,待一曲终了皆鼓掌大笑,尔后一哄而散。
俞伯牙心中不觉诧异,问道:“老伯,下官抚琴,吊令郎贤弟,悲不能已,众人为何而笑?”
钟公答道:“乡野之人,不知音律。闻琴声以为取乐之具,故此长笑。”
俞伯牙道:“原来如此。老伯可知适才所奏何曲?”
钟公道:“老夫幼年也颇习音律。如今年迈,五官半废,模糊不懂久矣。”
俞伯牙道:“这就是下官随心应手一曲短歌,以吊令郎吾弟者,让我口诵于老伯听之。”
钟公道:“老夫愿闻其详。”
俞伯牙诵云:
“忆昔去年秋,江边曾会君。今日重来访,不见知音人。但见一杯土,惨然伤我心!伤心伤心复伤心,不忍珠泪落纷纷。来欢去何苦,江畔起愁云。子期子期兮,你我相知心,历尽天涯无足语,此曲终兮不复弹,三尺瑶琴为君死!”
俞伯牙于衣夹间取出一把解手刀,噌地一下将七根琴弦全数割断,双手举起琴来,向祭石台上用力一摔,只摔得玉珍抛残,金徽零乱。
钟公大惊,问道:“先生为何摔碎此琴?”
俞伯牙含泪答道:“方寸之间,万难再有重弹瑶琴之愿。从此洗手不复弹也。我已有诗一首吟就,老伯听了,便知我心。”
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已逝向谁弹!大千世界皆友朋,欲觅知音难上难。
钟公听了道:“却原来是如此这般缘故,可怜!实是可怜!”
俞伯牙对钟公道:“老伯高居,端的在上集贤村,还是下集贤村?”
钟公道:“荒居在上集贤村第八家就是。我儿已故,不复人世,先生如今又问他怎的?”
俞伯牙道:“下官伤感在心,诚恐失礼有碍瞻观,不敢跟随老伯登堂拜见伯母了。随身带得有黄金十镒,一半代吾弟甘旨之奉,一半买几亩祭田,为吾弟春秋扫墓之费。待下官回得本朝,上表告归林下。那时却到上集贤村,供养老伯与老伯母以尽天年。吾即子期,子期即吾也。上集贤村即是我家,我将相伴吾弟在此终身。望老伯勿以下官为外人相嫌。日后也望准予同子期贤弟并葬左右。”
说罢,命俞诚取出黄金,自己双手亲递与钟公,哭拜于地。钟公答拜,盘桓半晌而别。
后人有诗赞云:势力交怀势力心,斯文谁复念知音。伯牙不作钟期逝,千古令人说破琴。[3]俞伯牙从小就酷爱音乐,他的老师成连曾带着他到东海的蓬莱山,领略大自然的壮美神奇,使他从中悟出了音乐的真谛。他弹起琴来,琴声优美动听,犹如高山流水一般。虽然,有许多人赞美他的琴艺,但他却认为一直没有遇到真正能听懂他琴声的人。他一直在寻觅自己的知音。
有一年,俞伯牙奉晋王之命出使楚国。八月十五那天,他乘船来到了汉阳江口。遇风浪,停泊在一座小山下。晚上,风浪渐渐平息了下来,云开月出,景色十分迷人。望着空中的一轮明月,俞伯牙琴兴大发,拿出随身带来的琴,专心致志地弹了起来。他弹了一曲又一曲,正当他完全沉醉在优美的琴声之中的时候,猛然看到一个人在岸边一动不动地站着。俞伯牙吃了一惊,手下用力,“啪”的一声,琴弦被拨断了一根。俞伯牙正在猜测岸边的人为何而来,就听到那个人大声地对他说:“先生,您不要疑心,我是个打柴的,回家晚了,走到这里听到您在弹琴,觉得琴声绝妙,不由得站在这里听了起来。”
俞伯牙借着月光仔细一看,那个人身旁放着一担干柴,果然是个打柴的人。俞伯牙心想:一个打柴的樵夫,怎么会听懂我的琴呢?于是他就问:“你既然懂得琴声,那就请你说说看,我弹的是一首什么曲子?”
听了俞伯牙的问话,那打柴的人笑着回答:“先生,您刚才弹的是孔子赞叹弟子颜回的曲谱,只可惜,您弹到第四句的时候,琴弦断了。”
打柴人的回答一点不错,俞伯牙不禁大喜,忙邀请他上船来细谈。那打柴人看到俞伯牙弹的琴,便说:“这是瑶琴,!相传是伏羲氏造的。”接着他又把这瑶琴的来历说了出来。听了打柴人的这番讲述,俞伯牙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接着俞伯牙又为打柴人弹了几曲,请他辨识其中之意。当他弹奏的琴声雄壮高亢的时候,打柴人说:“这琴声,表达了高山的雄伟气势。”当琴声变得清新流畅时,打柴人说:“这后弹的琴声,表达的是无尽的流水。”
俞伯牙听了不禁惊喜万分,自己用琴声表达的心意,过去没人能听得懂,而眼前的这个樵夫,竟然听得明明白白。没想到,在这野岭之下,竟遇到自己久久寻觅不到的知音,于是他问打柴人名字,得知他叫钟子期,便和他喝起酒来。俩人越谈越投机,相见恨晚,结拜为兄弟。约定来年的中秋再到这里相会。
和钟子期洒泪而别后第二年中秋,俞伯牙如约来到了汉阳江口,可是他等啊等啊,怎么也不见钟子期来赴约,于是他便弹起琴来召唤这位知音,可是又过了好久,还是不见人来。第二天,俞伯牙向一位老人打听钟子期的下落,老人告诉他,钟子期已不幸染病去世了。临终前,他留下遗言,要把坟墓修在江边,到八月十五相会时,好听俞伯牙的琴声。
听了老人的话,俞伯牙万分悲痛,他来到钟子期的坟前,凄楚地弹起了古曲《高山流水》。弹罢,他挑断了琴弦,长叹了一声,把心爱的瑶琴在青石上摔了个粉碎。他悲伤地说:我唯一的知音已不在人世了,这琴还弹给谁听呢?”
两位“知音”的友谊感动了后人,人们在他们相遇的地方,筑起了一座古琴台。直至今天,人们还常用“知音”来形容朋友之间的情谊。
后人有诗赞美曰: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与谁弹?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 [4]俞瑞,字伯牙(本名伯牙),春秋时的音乐家,曾担任晋国的外交官。春秋时代的琴师。既是弹琴能手,又是作曲家,故被人尊为“琴仙”。《劝学篇》中曾讲“伯牙鼓琴而六马仰科”,可见他弹琴技术之高超。吕氏春秋《本味篇》记有伯牙鼓琴遇知音,领会琴曲志在高山、流水的故事。《琴操》记载:伯牙学琴三年不成,他的老师成连把他带到东海蓬莱山去听海水澎湃、群鸟悲鸣之音,于是他有感而作《水仙操》。现在的琴曲《高山》《流水》和《水仙操》都是传说中俞伯牙的作品。后人以伯牙摔琴谢知音的故事为题材还创作了琴歌《吊》。[5]钟子期,名徽,字子期。春秋(今湖北汉阳)人。相传钟子期是一个戴斗笠、披蓑衣、背冲担、拿板斧的樵夫。历史上记载在汉江边鼓琴,钟子期感叹说:“巍巍乎若高山,荡荡乎若流水。”两人就成了至交。钟子期死后,俞伯牙认为世上已无知音,终身不再鼓琴。[6]冯梦龙(),明代文学家、。字犹龙,又字子犹,号龙子犹、墨憨斋主人、顾曲散人,词奴、词奴、前周柱史等。汉族,苏州府长洲县(今江苏省苏州市)人。他的作品比较强调感情和行为,最有名的作品为《》(《》)、《》、《》,合称“三言”。三言与的《》、《》合称“”,是中国白话短篇小说的经典代表。冯梦龙以其对、、、等通俗文学的创作、搜集、整理、编辑,为我国文学做出了独异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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