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单身叔叔照顾侄子,会不会比男性老师加上老师的妻子照顾侄子好10^10^100亿倍?

来自东方出版社2002年出版的尤瑟纳尔文集中《火/一弹解千愁》,《尤瑟纳尔研究》里也有收录此篇,译者也是李玉民。

纳塔纳埃尔死在弗里斯兰的一个小岛上,他的死讯传到阿姆斯特丹,在亲人中没有引起什么反响。他叔父埃利和他婶母爱娃都承认,这事已在意料之中。况且,早在两年前,纳塔纳埃尔就险些死在阿姆斯特丹医院。说来这第二次亡故,已不再令人悲伤了。据传,他妻子(果真是他妻子吗?)在他之前就呜呼哀哉了。至于如何死的,还是不要打听为好。这两口子丢下的孤儿,名叫拉扎尔,住在勉勉强强称作他外婆的家里;埃利·亚德里安森无意沿着犹太居民区,到眼睛乌黑贼亮的老太婆那里把孩子接走。

纳塔纳埃尔的出生也是悄然无声的,生死均如此,何况这也合乎常规:大部分人来到人世,离开人世,都没有大张旗鼓。这两件大事的头一件,如果算得上一件大事的话,只有五六个荷兰女人知道;她们侨居在格林威治,丈夫都是木匠,给皇家海军干活,挣不少先令和便士。这一小帮外国人,因其是外国人而受人鄙视,又因其手艺和坚定的新教信仰而令人尊敬;他们居住的小房子很整洁,沿干船坞排成一溜;村子靠河边,位于格林威治下游,一侧滑向岸边,只见桅杆高出屋顶,晒的床单和船帆混成一片,另一侧延至田野,没入树林草场中。婴儿的父亲是个红脸膛的胖汉子,但很灵巧,终日爬梯登高,附在尚未完工的船体上。母亲是个《圣经》迷,经常给孩子们洗脸,她炖的火锅,英国邻妇是不会沾的,同样,她也绝不肯尝她们烧得半生不熟的牛肉。

小纳塔纳埃尔身体孱弱,又有点跛足,不能跟他哥哥一起去干船坞擦船帮,或者往船骨架上钉钉子,便由父母交给附近一个对他感兴趣的小学教师。

他用不着家里花多少钱供养,他要给小学教师干点儿杂活,就像灌墨水瓶,削笔尖,扫教室;他还要帮师娘打水,给花园锄草。这期间,主人要把他培养成牧师或者乡村教师。

纳塔纳埃尔在师傅家里待得挺称心,尽管巴掌、戒尺像雨点一样落到学生们的头上。不久,他就接受委派,让年龄最小的同学念字母表。可是差使办得挺糟,他掌握不准火候,不知道何时该用铁尺敲他们的指头。不过,他专心致志,态度温和,倒是给和他年龄相仿的男孩做出了表率。傍晚,学生都走了,老师准许他看书,若是夏天,可以在花园里一直看到天黑;若是冬天,就借着厨房炉火的亮光看。学校有几本大部头的书,老师非常珍惜,并认为太深,不适合这帮学生,一旦到他们手里,过不了两天非撕烂不可。其中有科尔纳留斯·内波斯的一部作品,维吉尔的一部散卷诗歌,李维乌斯的一部作品,一本地图册,上面可以查到英国、四周环海并有海豚的四大洲,还有一份天体平面图,孩子就这图上提出的问题,大人并不能全答上来。在不那么严肃的书中,有曾经风靡一时的某公莎士比亚的几个剧本,有不易认读的哥特体印刷的《伯斯华》,这些书是小学教师廉价买来的,卖主是附近一位高级教士的遗孀,她无视书籍,只看重她亡夫的讲道。就这样,纳塔纳埃尔学会讲一口地道的英语,而他家里人却讲得南腔北调;他还颇有天资,学会一点儿拉丁语。老师乐于教这个学生,因为自从不在伦敦一所像样的学校教书以来,他就难得有施展本领的机会。他是个严师,对语法一丝不苟,经常用食指敲着课桌,标出维吉尔诗句的格律。

纳塔纳埃尔长到15岁,开始跟一个金发姑娘交往。那姑娘名叫雅奈,和他同龄,五分泼辣,五分腼腆,一双眼睛挺美,在一家地毯作坊学手艺。天气晴朗的时候,他俩到附近的草场上一块啃面包,喝苹果酒。后来,他俩又常去树林散步;纳塔纳埃尔顺便采些植物,给老师做标本。有时,二人以蕨草或青草为床,免不了发生关系,他尽量照顾雅奈一点儿;他俩还达成默契,日后结婚。

有一天,雅奈来赴约会,神色显得很惊慌。原来,有个酒鬼,是海上用品商行的老板,专爱搞细皮嫩肉的姑娘,近来勾搭她,话里还带着威胁。从此以后,纳塔纳埃尔不敢大意,晚上约她出去,回来就一直把她送到地毯作坊门口,等门关上才离去。五月的一个星期天,黄昏时分,他俩手拉着手回来,突然看到醉鬼挡住去路。那家伙一定跟踪他们,偷看了他们在蕨草铺上干的好事,要不然,说的笑话怎么那样下流,那样具体。雅奈拔腿就跑,比一只受惊的牝鹿还要轻捷、迅疾。那人扑上去追赶,幸而踉踉跄跄,脚步不稳,一下子揪住纳塔纳埃尔,搂住他的脖子,不知道是要恢复身体平衡,还是突然犯了傻气,要表达柔情。现在,他竟向这个男学生求爱了。纳塔纳埃尔又恐惧又憎恶(他自己也说不清主要是哪种情绪起作用),一把推开那家伙,抓起一块石头,劈面砸去,打个正着。

纳塔纳埃尔见那人跌倒在地,气息微弱,嘴角流血,不禁惊慌失措。如果远处有人看见,或者雅奈把这事讲出去,他就会被抓到警察署,第二天一早就会被绞死。

于是,他也溜之大吉,但跑得不算快,一来由于跛足,二来怕引起行人的注意。他专拣僻静无人的小巷跑,怕干船坞的看守这么晚还没撤,绕道避开,最后跑到河边,知道那里有几只大船天亮要启航。其中一只仿佛无人,甲板中央的舱口大敞着,上边吊着绞盘的一截缆绳。不用说,船员不愿错过最后一次机会,都上岸喝酒去了。船上只有一条狗,这倒无妨,纳塔纳埃尔向来跟狗一混就熟。小伙子上了船,顺着缆绳溜进船舱,藏在大桶中间。

整整一夜,他吓得抖个不停,竖起两只耳朵,只听劈里啪啦上船的脚步声、嘭地重重关舱口的响声、哗哗的风浪冲击船壳声、吱吱咯咯绞缆绳声、啪啪地张帆声。直熬到天亮,他终于感到船开始在河里滑动。可是,他仍然提心吊胆,情况难说,也许因为无风,船要停在岸边,也许正相反,突然起风暴,船又要被迫回港。挺了两天三夜,他饿得半死,听到有人拿锹下来倒腾压舱物,便有气无力地叫起来。这时候,船已经航行在锡利群岛的海面上。不久他听说,这艘船是驶往牙买加的。

船员将浑身战抖的少年拖到甲板上,有人要寻开心,提议把他扔进海里。幸好一个混血种的厨师替他说情:这个流浪儿可以照管船上的鸡和猪,还可以在厨房干些粗活。船长尽管样子挺凶,心眼儿倒不坏,同意把他留下。纳塔纳埃尔在船上,受到这个混血种人的保护。说来也怪,他接受这个保护人的亲昵,一点儿也不反感,而当初在格林威治听到那个醉鬼的猥亵话,却厌恶得要命。对这个体贴他的赤褐色皮肤的人,纳塔纳埃尔挺有感情,殊不知人家保护并抚摸一个白人少年,会感到多大乐趣。

船在牙买加停泊很长时间,以便卸下从英国运去的货物,装上大批贵重木材。这些木材运回伦敦,就要做成护壁板镶嵌家具,装饰豪华的府第。那个混血种厨师是本岛人,他让纳塔纳埃尔品尝当地的水果,领他去逛窑子。这几天,有好几艘船抵港,窑子里总是客满,纳塔纳埃尔同别人一起排号。他很喜欢这些窑姐儿,她们皮肤滑润,尤其是长睫毛下的眼睛显得那么温柔,那么娴静。然而,这种限定时间的匆匆搂抱,花钱买到的枕席之欢,这些受同样欲火的驱使蜂拥而至的男人,令他大为扫兴。担心染上脏病不是惟一的理由。他希望这些窑姐中,有一个会跟他长久厮守,也许一辈子,就像他先前以为能同雅奈一起那样。这种美事儿甭想。

黑人扛着沉重的木头,压得弯着腰,一步一步登上跳板,这情景引起了纳塔纳埃尔的怜悯。同伦敦港口的装卸工相比,他们不见得更加悲惨,不过,伦敦的装卸工至少不是在鞭子下干活。他们常常不顾皮开肉绽,咧嘴大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在天气实在太炎热、工头都去乘凉时,纳塔纳埃尔就跟他们叽里咕噜,又说又笑。

船又启航,驶向巴巴多斯。开船的前一天,那个混血种人因为斗殴,眼睛上挨了一刀,伤口感染,最后在极大的痛苦中死去。船员们为他唱了一段圣诗,把他葬入大海;其实,谁也不知道他从前受洗没有。纳塔纳埃尔痛哭了一场。船上人让他补了厨师的空缺,他也尽心把饭做好。可是,到了圣多明各,他就离开那条船,受雇到一艘英国军舰上当水手。那艘军舰装备四门大炮,要启航巡逻东北海岸,制止法国人进犯。

那年夏天,大海几乎一直很平静,而那带海域也几乎没有人迹。军舰驶向北方,湿闷的空气逐渐减退,吹来习习的凉风。升起薄雾时,碧透的天空就变成乳白色。大陆和岛屿(两者很难区分)上的森林非常茂密,一直延伸到水边。纳塔纳埃尔依稀想起,维吉尔讲过圣地周围的未受侵犯的树林;而眼前这种地方,似乎没有他在英国树林常以为能见到的那些古老的神明、仙女或小精灵,只有水和空气、树木和岩石。然而,这里却生机勃勃,千姿百态:数千只海鸟在波涛上漂游,或者在崖窝里栖息;有时一只美丽的鹿,或者一只巨大的驼鹿,高高扬起沉重庞大的角,从一个岛游向另一个岛,一边攀登上岸,一边抖掉身上的水珠。

印第安人乘坐独木舟,有好几次靠近军舰,送上灌满清水的羊皮袋、浆果、一块块血淋淋的野味,要换朗姆酒。这种以物换物的交易干长了,有的便会讲几句英语,甚而讲几句法语。船上也往往特意安排,有一个至少会讲一种土语的军官或水手。船要过危险的水道,有时就让一个土人上来领航。

有一天,一个土人告诉他们一条消息:邻岛上有一小帮白人,是被反水的船员撂到那儿的,他们的样子特别严肃正经,终日祭神,在那里生活已经有几个月了。在打鱼季节,大陆上的印第安人常到那儿去,有时供给他们一些食物。阿布纳基人酋长长期有病,躺在营地,他把白人召来,要求他们进贡烈酒;他们没有烈酒,却往他脑袋上洒点儿水,祈求圣灵保佑他;打那以后,酋长的病就一天好似一天。

来自法国的耶稣教士向加拿大土著人传道,这种事舰长不是头一回听说了。且不说无法容忍这些假天主教徒来骗人,谁都知道,神甫若是到什么地方落脚,往往有本国的军队和商队做后盾,而这些传教士,都是那个所谓“虔诚基督徒”国王的密使。

那个岛子近来才标在地图上,它地势很高,遍布岩石,低洼地带覆盖着冷杉和橡树,远远望去,可以看见上面的五六个岩峰。岛上并没有发现什么珍贵的物产,不过,南端有一个海湾,插入岛内,形成天然的避风良港,又有一个椭圆形小岛守着门户;左岸一大片草地的下方有一股淡水泉,航海的人无人不晓。就为这些好处,英国国王也要同法国国王争夺这个岛子。军舰渐渐靠近岸,只见一片黑黝黝的冷杉林,中间夹杂着被秋色染红的橡树,林边有几间兽皮树枝搭的小房,大概是印第安人帮助这些不速之客建造的,房子中间竖着一个高大的十字架。舰长命令开炮。纳塔纳埃尔憎恨一切暴力行为,不过,他看到操纵大炮的水兵斗志昂扬,也不禁受到感染。炮声沿着丘峦隆隆回响。从古至今,这些丘峦只熟悉雷鸣以及解冻时冰块脱离峭壁的劈啪声,现在传送人造霹雳,无疑是破天荒第一次。船上人望见穿教袍的人抱头鼠窜,没入深草中,有两个倒下,其余的逃进树林。

放下一只小艇,划到岸边,从炸烂的小房里搜到的战利品,不过是一小堆衣服和食物,还有一些书籍和一箱工具,被舰长据为己有。纳塔纳埃尔发现一个植物标本册,是一个神甫采集制作的,纸叶被风吹得哗哗响。他还发现一个笔记本,上边有耶稣教士写的印第安语词,以及红墨水注的对应的拉丁语词。这个笔记本没人要,纳塔纳埃尔揣了起来,可是后来又失落了。

他又跑去瞧那两个倒下的人,看看还有没有救,心想他的伙伴才不会管那两个人呢。不料草地很大,又起伏不平,他感到仿佛迷失在草海里。那两个人中有一个已经死了。纳塔纳埃尔小心翼翼地朝另外一个人走去,那人还有气儿。记得小时候在格林威治,他跟父母去教堂听讲道,一直不大相信牧师激烈的言论,就是对于英王之敌天主教徒的仇恨,也没有在他心中扎根。不过,别人已使他酿成害怕天主教徒和法国人的心理。可是,那个年轻人并不危险,他已经奄奄一息,胸部炸了个洞,鲜血浸透了黑色教袍,只是不易察觉。纳塔纳埃尔扶起他的头,同他讲话,先用英语,再用荷兰语,但是话语不通。纳塔纳埃尔又试着用拉丁语问他,怎样才能使他好受点儿。看来,格林威治乡村教师的拉丁语,一定和法国耶稣教士的拉丁语不同,不过,这个垂危的人还算听出点儿意思,惊奇地微微一笑,问道:

“会点儿。”纳塔纳埃尔心虚地答道。

他想这个垂危的人一定很冷,便脱下水手大衣给他盖上。法国人却急不可耐,请他从教袍兜里掏出一本厚厚的小书,原来是《日课经》,并请他撕下衬页,上边写的正是他的姓名以及他的修道院所在的城市名。

“朋友,”垂危的人说,“您若是能给我们的院长写封信,通知我的死讯,我母亲和我妹妹也就会得到我的准信儿了。”

纳塔纳埃尔仔细地把书页叠起来,并答应昂日吕斯·盖尔丹努斯,给“安西修道院”院长写信,好让死者的母亲和妹妹得到个准信儿。他根本不知道安西乌姆,就连安西也不见得知道,反正是安慰一个要咽气的人。年轻教士用臂肘微微撑起身子,求他把经书翻到指定的页数。纳塔纳埃尔认出是圣诗,从前在他父母的通俗语本《圣经》里念过;然而,这是个荒僻的地方,从未闻听过以色列王国的上帝、罗马教廷,更未听说过路德和加尔文创立的教会,在这种地方念圣诗,声音听来格外奇特。不过,有些诗句很美,描述海洋、峡谷、高山和人的无限忧虑。纳塔纳埃尔的声音有点儿嘶哑,就像他当初在学校念维吉尔的诗那样。

“高声点儿念。”年轻的耶稣教士声音微弱地说,或许是他听不懂纳塔纳埃尔念的拉丁语,或许是听觉不行了,他呼吸非常困难。纳塔纳埃尔把《日课经》放在草地上,跑到旁边的小溪,捧来一捧水。垂死之人勉强咽了一口。

“好了,朋友。”他说道。

水还没有从纳塔纳埃尔的手指缝漏光,安西修道院的昂日吕斯·盖尔丹神甫就咽气了。该上船了,纳塔纳埃尔拿起大衣,它对死者已毫无用处了。

继承制度是关于自然人死亡后财富传承的基本制度,关系千家万户的切身利益。提请十三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审议的民法典继承编草案,对于遗产继承、遗嘱订立等作出了修改与完善。

案例:叔叔过世,侄子能否继承遗产

两个叔叔去世后,在佛山市南海区留下了房产,作为侄子的朱先生提起诉讼,希望能够继承两个叔叔留下的遗产。

这是佛山市南海区人民法院曾经判决的一个案子。在这起案件中,法院支持了朱先生的诉求,理由是朱先生帮他的两个叔叔养老送终。

朱先生的叔叔朱权(以下为化名)出生于1916年3月5日,是佛山市南海区狮山镇罗村联星充美村的村民,在充美村有一套的房产登记为朱权所有。朱权终身未娶,也没有子女,于1999年1月31日死亡。

在当时,朱权的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均已先于他死亡。朱权没有留下遗嘱,他的哥哥也就是朱先生的父亲,早在朱权之前死亡。而朱权的弟弟,也就是朱先生的小叔叔,作为朱权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因终身未取,没有子女,在2003年5月31日死亡。

此时,朱权留下的那套房产没有了法定的继承人。朱先生认为,他作为两个叔叔的侄子,与妻子一起照顾两个叔叔的起居生活并养老送终。他与妻子应继承叔叔留下的房产及土地使用权。朱权所在的村集体经济组织也出具了《证明》,同意上述房产由朱先生和他的妻子继承并协助其办理权利变更登记手续。

因此,朱先生将佛山市南海区狮山镇联星村社区居民委员会和佛山市南海区狮山镇联星村充美股份合作经济社诉至法院。

法院审理认为,讼争房产登记为朱权所有,朱权去世后该房产为其遗产由其继承人继承。因朱权生前未娶亦未有子女,其哥哥、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均先于其死亡,故其遗产应由其弟弟继承。朱权弟弟去世后,没有法定继承人或受遗赠人。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第十四条、第三十二条的规定,“继承人以外的对被继承人扶养较多的人,可以分配给他们适当的遗产”“无人继承又无人受遗赠的遗产,归国家所有;死者生前是集体所有制组织成员的,归所在集体所有制组织所有。”

两被告认可朱权兄弟生前均由朱先生夫妇照顾起居生活并养老送终,同意讼争房产由二人继承归其所有,并同意协助办理权利变更登记手续。被告的确认是其处分自身权益的行为,未违反法律规定,法院予以准许。因此,讼争房产应分配归两原告所有。

解读:“养老送终”不再成为要求

民法典草案在现行继承法的基础上,完善代位继承制度,增加规定被继承人的兄弟姐妹先于被继承人死亡的,由被继承人的兄弟姐妹的子女代位继承(草案第一千一百二十八条第二款)。

也就是意味着,上述案件中,作为侄子的朱先生要想继承叔叔的房产,“养老送终”不再是要求。

此前湖南省高级人民法院民一庭法官陈盎然接受记者采访时介绍,代位继承是指在法定继承中,当被继承人的继承人先于被继承人死亡时,由继承人的直系晚辈血亲代替继承的一项制度。

我国的继承顺序是,首先是第一顺序继承,也就是配偶、父母、子女,第二顺序继承人是兄弟姐妹、祖父母、外祖父母。

夫妻一方死亡之后,要先将夫妻的共同财产进行具体的分割,分割后属于遗产的一部分才能进行继承,有第一顺位继承人,就不存在由第二顺位继承人来继承的情况。如果没有第一顺位继承人,就由第二顺位继承人来继承。

实践中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第二顺位继承人中兄弟姐妹里出现有的在世,有的去世,在以前去世的这个兄弟姐妹就不再有继承权了,但是现在的民法典草案中,就可以由侄子、侄女等人来代位继承,作为第二顺位继承人来继承遗产。这种代位继承最大限度的保证了私有财产的继承,保证了公民个人的财产性权利。

而且此次民法典草案的优越性还表现在,目前《继承法》中,对于无人继承又无人受遗赠的遗产,规定为归国家所有;如死者生前是集体所有制组织成员的,归所在集体所有制组织所有。而民法典草案在此基础上,强调了归国家所有的遗产需用于公益事业的规定。

不担心新的条文对公证工作有影响

遗嘱继承是根据被继承人生前所立遗嘱处理遗产的继承方式。民法典草案进一步修改完善了遗嘱继承制度:一是增加了打印、录像等新的遗嘱形式(草案第一千一百三十六条、第一千一百三十七条)。二是修改了遗嘱效力规则,删除了现行继承法关于公证遗嘱效力优先的规定,切实尊重遗嘱人的真实意愿。

删除公证遗嘱优先的规定会不会影响到公证处的工作?实践中如何保证遗嘱的效力?“公证机构作为提供公共法律服务的机构,从工作程序的严谨、审查的严格、价格的亲民这些角度,相信会有很多人愿意选择公证遗嘱。从我个人来讲,我并不担心这个条文会对我们的公证工作造成影响。”长沙公证处副主任王凌瑾告诉记者,虽然民法典的继承篇将公证遗嘱的最高效力取消了,但是公证文书最高的证据效力没有被取消,也就是说根据民事诉讼法第69条规定,经过法定程序公证的文书必须作为法院认定事实的依据,有相反证据推翻的除外。也就是说,公证文书证据之王的地位是没有被撼动的。对于公证遗嘱来讲,它的证据效力其实是最高的。

首先公证处对立遗嘱人的身份、他的民事行为能力以及他的这种意思表示是不是真实,遗嘱的内容是不是符合法律法规的规定,公证处都会进行全面实质性的审查。

从公证的审查以及公证程序来讲,公证遗嘱,相比起自书遗嘱、代书遗嘱,或者录音录像遗嘱、打印遗嘱来说,公证遗嘱是更严谨的。

这一次要取消公证遗嘱的最高效力呢?王凌瑾认为,实际上是为了让立遗嘱人能够实现他的真实意愿,在紧急的情况下,立遗嘱人立了公证遗嘱可能来不及临时更改,但是其他形式的遗嘱不能对抗公证遗嘱的效力,实际上这是为了实现当事人的真实意愿。

实际上,现在公证遗嘱这一块,公证处的服务也是跟上的。在紧急的情况下,能够快速的找到公证员快速立下公证遗嘱或者变更公证遗嘱,公证遗嘱也能保证立遗嘱人实现自己的真实意愿。

公证遗嘱的证据效力是最高的。立了公证遗嘱之后,在之后举证时是非常方便的,不会存在虚假的可能性。其他形式的遗嘱,可能首先在形式要件上面,有可能因为立遗嘱人对法律法规的不熟悉,或者是他请的见证人对法律法规不熟悉,导致遗嘱内容不符合法律规定,比如可能处分了其他人的财产,或者是他没有为应当保留份额的继承人保留份额,导致他的遗嘱可能有部分是失效的。

也有可能是形式要件达不到,他可能请的见证人跟他是有利害关系的,或者在形式要件上他要逐页签字,这些细节方面他没有做到,都可能会影响到他的效力。

“在民法典草案出台之前,实际操作中我们一直对于确实有困难、没有办法前来公证处订立遗嘱的当事人,提供上门服务,包括去他的家里、去医院等。我们现在服务的提质完全可以满足立遗嘱人能够实现自己最后的真实意愿。在紧急情况下,他要去寻找两个没有利害关系的见证人来讲,他找到公证员的便捷性可能会高。”

潇湘晨报记者周凌如 长沙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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