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少痴恋美娇娘能错嫁豪门阔少免费阅读读吗

第五十八回&学政点拨迷途客&寒筠痴恋美娇娘
昨日说到刁大人派人请玄纶过府叙话,潇潇寻着玄纶,玄纶道:“寒筠兄,你权且再委屈一会儿,我过一会儿再来接你。”寒筠道:“公子请自便。”玄纶别了寒筠,便向府衙中来。到了门口,把门的衙役把潇潇挡在门外,只放玄纶一人进去。玄纶走到正堂门前,见门上写着三个大字“知止堂”,门前一副对联:挥剑浊流难斩尽,抚琴花月可鸣全。玄纶步入堂中,刁大人正襟危坐,见了玄纶便叫看座。玄纶犹不敢坐,刁大人笑道:“我还当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牛犊,想不到还颇懂官场礼仪。不过不须跟本官见外,坐下罢。”玄纶方敢坐下。
刁大人笑道:“我想公子心里一定在想,既然我没有看中你的卷子,为何还请你来说话,是么?”玄纶道:“小生冒昧。”刁大人道:“我看过你的文章,我也觉得你是一个贤才,然而你写得太好,所以我才不选你。”玄纶道:“小生愚钝,请大人开导。”刁大人笑道:“公子才器,实属上乘,然而于为官之道,未得三昧。你看旁人的文章,都是正话反说,歌功颂德,而你偏偏直言不讳,鞭辟入里,这就是你大大的愚钝之处了。本官昔日也是如你一般,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指望以一人之力为国为民做一番大事业。可惜少不更事,不晓得宦海之中的腥风血雨,尔虞我诈,到头来吃尽了苦头,又耽误了许多工夫来往应酬,在这虚名假意上把读书人应有的学问都荒废了。我不忍误人子弟,只怕我今日用你,便是害你。你若真有志于仕途,不妨在世俗之中更加淘炼几载,把自身的棱角都磨平了,再徐图上进不迟。然而本官爱惜你的文采,还是劝你找个小楼足不履地地专心做学问,或许还能有些成就。”诗云:
少年立志相金銮,上进从来路不宽。
乱世贤才尚堪用,太平时节莫为官。
玄纶道:“难道小生想做个一清如水,爱民如子的好官就错了么?”刁大人笑道:“你以为当今天下还有几个铁面无私的清官?你若是真心实意想为百姓做事,就要先保住头上这顶乌纱帽,要保住乌纱帽就必须学会随波逐流,同流合污,你可懂这个道理?比方说你自己清廉如水,然而身边的人都是贪官。同在一个屋檐下,他们的事情你能不知道?你既然知道,便是个心腹大患,岂能不叫他们欲除之而后快?所以你这官儿当不久,也做不了几件事情。”玄纶道:“邪不胜正,我就不信天下乌鸦一般黑。”刁大人道:“‘十个梅子九个酸,十个当官九个贪’,这不是你信不信的事情,事情都摆在眼前,不由得你不信。”玄纶叹道:“想不到还有这等事情,真是骇人听闻。既然如此,这官儿我也不要当了。但助大人飞黄腾达,平步青云。”刁大人笑道:“这你又错怪我了,你看这堂前三个大字‘知止堂’,便是本官自警‘登得越高,摔得越狠’。本官并不想权倾朝野,只望安度余生,倘还能为国家百姓做一点事情,叫百姓称赞是个好官,本官就心满意足了。”玄纶起身拱手道:“那晚生就祝大人寿终正寝,风光大葬。”刁大人抚掌大笑道:“你这小子话虽不中听,理倒是蛮中听的。”《金子经》词云:
百业皆凄惨,仕途多不堪,怀念当初是白衫。
官,不贪应更难。
前车鉴,问心休自惭。
玄纶离了府衙出门来,潇潇还在门前急得直打转。潇潇见玄纶出来了,忙跑过去看前看后地问道:“公子,这狗官没为难你罢?”玄纶道:“甚么狗官,人家是正正经经的一个好官。”潇潇道:“是好官怎么不录取你?”玄纶笑道:“正因为是好官,所以才不录取我。”潇潇问道:“这话怎么说的?”玄纶笑道:“此事不是你该懂的事儿,你也不必多问了,以后我也不想再考甚么功名了。有时候我也暗自羡慕你,老婆孩子热炕头,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该多好。要甚么光耀门楣,求甚么功名利禄,泯然众人方是圣贤之道也!”潇潇道:“我怎么越发听不懂了。”玄纶大笑道:“既然你不懂,我也不说了。寒筠还在江边等着呢,咱们这就找他去。”
此时忽天降大雨,玄纶买了一坛酒,包了几个菜,来到江边,见寒筠正在伏案作书。玄纶道:“了了一桩心事,特来和你庆贺。”寒筠笑道:“你了了何事?”玄纶乃把方才之事说了一遍,寒筠笑道:“你了了一桩心事,凑巧我也了了一桩心事。”玄纶道:“你又了了何事?”寒筠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道:“方才我终把十年之间的心事卸下,你且听我念给你听。”文曰:
寒筠再拜顿首遥致于殉香小姐兰蕙妆前:
是夕泊舟江畔,见月华流散,波影纷逝,吾心澹然。忽有一路人相问,问讯之间竟是故友玄纶。忆之当年,吾等俱是青春年少,吟诗斗酒,策马行舟,何等欢乐?今夜偶遇,吾二人皆已鬓发星然。思昔日容貌,而至于今,相顾无言,能不涕下?每有所言,必追往昔。往昔之论,又必有卿。想吾二人今日之状亦不能不为卿心忧,玄纶有问,遂作此书,兼以答之。
昔日狂沙暴起,音信遂绝。与卿如萍四散,屈指计之,已历十载,卿别来可无恙否?愧矣,十年之中竟无一字相传,是吾之过也。然非吾无情,实乃思之难止,徒然自伤,故每有此意,辄以酒入梦,不忍垂泪。且海角天涯,不知卿飘忽何处,是亦未能全责之鸿雁。迄此相思之意,恃酒曝言,俱呈所思,惟卿勿怪失礼为幸。倘卿云端微感,则某即欣然不能寐矣。而无论卿知或不知,而今而后,吾浪迹江湖,终必了无牵挂也已。恸哉,物是人非,惟此夜可共此明月矣!恸哉,向日之情,不绝而绝矣!恸哉,弗愿如此,而又不得不如此也!
曩者同窗求学,屡蒙训诫,而某常不以为然。每相讽诘,见卿目眶冉冉,双颊微晕,即心中不忍,姑乃听之。此日思之,非卿之故,则吾之学尽废矣。吾尝夜婴梦魇,卿劝我读《金刚经》,是疾不医而愈矣。今吾每吟诵之,常哽咽难言。卿犹记之否?昔日吾与玄纶于悠然亭弈棋,闻诗瑶隔溪抚琴,卿唱捣砧之歌。吾听之欲醉,遂弃子作负,并贻笑于玄纶。又遇雨与卿私入燕子楼,而今卿“倦倚芭蕉幽落雨,孀居晚镜懒吟诗”之句犹然在耳。此夜吟之,恍如隔世。悲矣!不知吾当日帘下窥妆,今夕谁为画眉?未能与卿执镜,唯愿卿安好而已。
呜呼!江风骤起,大雨倾盆。散雨成丝,思何如之?叹而今故园虽在,燕子楼空,昔人已去,音犹驻耳,又对此一脉大江,寒鸦数点,苍山似黛,玉璧将沉,怎能不让人感时伤物,泫然而涕下!噫唏!去德兹永,思德兹深;天涯可望,今又长辞。山形树影,宛如昨日;物换星移,是非往昔。冷月沉梁,相托以梦;冰颜絮语,忽又萦怀。暮霭寒星,萧然未语;江风云影,难表万一。泊舟久伫,遥寄以诗;鱼龙有便,惠我好音云尔:
天光月影满长洲,山寺钟声招客愁。
去去烟波连楚越,萧萧逆旅泛中流。
千般梦境卿常在,一点灵光誓不休。
但愿而今人静好,巴山夜雨喜同俦。
樯倾橹朽,舟烛明灭,梦回神逝,泪湿双襟。楮尽墨枯,难诉所怀,聊此自慰,兼冀奉达!年月日,寒筠谨再拜。
寒筠写罢,将书信细细地撕碎,向天上尽力一抛。天上阵阵江风袭来,直看那一干纸片,飘飘荡荡地都落到江心里去了。玄纶见寒筠痛哭流涕心中难过,便也跟着呜呜地哭起来,其实寒筠心中之苦,又岂是玄纶能能解得的?二人端起酒杯,一边哭一边喝,直喝到酩酊大醉。于是寒筠趁着酒兴问玄纶道:“古来名士,君入几流?”玄纶道:“当在三甲之列。”寒筠大笑道:“玄纶醉矣,然而略言一二亦无不可。”玄纶喝了一盏,才慢慢答道:“孔孟之学,显于秦汉,衰于魏晋,继于唐宋,一脉至今,从未断绝。以此谓之,天下儒生皆同门也。同门之义,不在高低。自古天地独尊,孔孟次之,吾与天下有德者共居其三,又有何不可?”寒筠笑道:“玄纶真善辩者也,不过诡辩之道,也是儒门学问么?”玄纶笑道:“孔子非啸歌以退匡人,则礼乐崩矣,君子得无通诈变之术耶?”说罢,二人哈哈大笑。玄纶问寒筠道:“君以为古来痴情者,君为第几呢?”寒筠道:“若论痴情,小弟当属第一。”玄纶笑道:“吾兄难免夸大其词。”寒筠笑道:“非也非也,正当其解。天地秀气,本钟于女儿。古来痴情者,各人有各人心中的天地,天地无穷,爱亦无穷。一生虽有千万女子,却独独有一人居于心内,虽死犹不可忘怀。若幽王之爱褒姒,宣帝之爱平君,善恶有别,其痴一也,安能以高下较之?左不过有人生死相托,若及于我,虽千万人吾往矣!今我于殉香之情,其有能甚于我者乎?故小弟敢忝称第一,当非自伐。”玄纶叹道:“吾兄之情果甚于我哉!”诗云:
枯藤缠古树,明月照寒江。
夜夜思吴主,强争不肯降。
当夜二人就酒醉话多,话多口馋,直喝得个天昏地暗,神鬼无知。醉鬼千斤重,潇潇一人哪里弄得开,只好跑回府上多叫了几个人将二人抬回去。第二日醒来,玄纶去看望寒筠,安慰道:“以后公子便安心在此住下,我也曾在西北寄居,今日就算报恩罢。还请寒筠兄赶快作书一封,我好派人去把诗瑶与文若接过来。”寒筠道:“好,我这就修书。”寒筠写罢,玄纶便叫了两个家丁,给了些盘缠,拨了一辆马车,教照地址去接人,限定明年四月前回来。
却说寒筠在玄纶府上住过一段,觉得日日读书很是无趣,便独自上街游玩。寒筠正百无聊赖地信步闲逛,忽然一阵香风吹过,一辆马车匆匆驶去,车里一个妇人撩起窗帘向外观看。只因这一看,却勾得寒筠心荡神驰,灵魂出窍。且看那妇人生得颜色如何?《一斛珠》词云:
珑璁轻诉,纤纤玉笋凝香处,盈盈秋水流波注。
冷落花容,眉锁春山妒。
应是芳华遮不住,多情总为无情苦,无情常把多情负。
直引雕车,载满相思去。
旁边一人见寒筠看呆了,便上前推了一把笑道:“这位公子,是不是看上这家的小娘子了?”寒筠道:“小生失礼,只不想天下还有这样清新秀丽的姑娘。”那人笑道:“这可不是闺中小姐,恐怕已有三十岁的人了,儿子都有六岁了哩!”寒筠笑道:“哎,可惜可惜了。”那人道:“要说可惜也可以,要说不可惜也不可惜。他的相公是远近驰名的才子,又且家中是个财主,人都是以为他们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哪晓得五年前他的相公得了肺痨死了,偌大的家中只剩下这小娘子和刚满周岁的儿子。可敬这雌儿是个有见识有手腕的扈三娘,把家里的生意都接管了过来,反比以往经营地更有起色。只是年轻守寡,不由得勾人眼馋喏。”寒筠问道:“他家住何处?姓甚名谁?”那人道:“前面拐过弯儿便是他府上。我只知道这娘子夫家姓陶,见过的人亦都觉得他面若桃花,所以都称为‘桃娘’。”寒筠道了谢,忙跑过去,正巧马车在陶府门前停下,桃娘下车扶着丫鬟进府去了,寒筠只远远地得了一个背影而已。然而只这一看便留恋不已,寒筠连着几天都来这条街上徘徊,却始终不能再见一面。弄得他茶不思饭不想,玄纶问起,他也不肯明言,只是推说有些困倦而已。诗云:
诗经三百关雎首,君子风流自古来。
述我谁家颜色好,西厢窗外守徘徊。
倏忽已过年节,到了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树生花,群莺乱飞的时节。小说家言“无巧不成书”,寒筠不日便有了一个机会。原来桃娘看儿子长到六岁上,思量给他觅一个西席,所以特意在门前张了一个榜,说要以文取仕。文告一出,观者如堵,凡是识两个字的人都来报名,不为选上,单为见上桃娘一面也值了。来日比试,试者集于陶府中,夫人坐在帘子里,说道:“此堂为亡夫书斋,名为三思堂,请应试者为之作序。谁作得合亡夫原意,便聘他作小儿的先生,束脩是一年一百两银子,诸位可以下笔了。”寒筠稍加思索,一挥而就。文曰:
三思者,是思天地之运理,思国家之滨海,思圣人之遗德。天地者,铺陈日月,变化四时,计元序而谢人世,忝为天地之子,其运理不可勿思也。国家者,帅守疆土,严明法度,分郡县而治生民,忝为国家之臣,其滨海不可勿思也。圣人者,宣陈礼乐,垂范文章,兴教化而传道义,忝为翰林之嗣,其遗德不可勿思也。《诗》曰“载驰载驱,周爰咨谋”,此之谓也。思远行迩,无假证应,思迩行远,不及照临。思有百端,行只有一端。择其善思者而思之,择其务行者而行之。《大乘经》云:知世谛者,名之为智;照第一义者,说以为慧。故圣人曰“三思而后行”,传以为大智慧。铭曰:学无之止,善无知淫。笃行若厉,永日维新。
寒筠看每有一人交卷,家丁便递进帘子里去交与夫人观看。夫人看过卷子并不说话,只是放在一边而已。寒筠把卷子交上去,夫人看过仍旧放在一边,寒筠只得悻悻而归。归来看见门口停了一辆马车,车上一个妇人携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下车,寒筠走上去,笑道:“我说看起来这么眼熟,果然是你们到了。”原来这二人不是旁人,正是诗瑶与文若。此时玄纶也从家里迎了出来,见了诗瑶与文若,说道:“想不到一别十载,还能在此相聚,真乃上天眷顾!”诗瑶道:“若是上天眷顾,也不该在此相见了。”玄纶与寒筠听罢叹息不已。诗云:
人生无奈水东流,流尽千山恨未休。
纵学青春强艳语,插花不是少年头。
玄纶看诗瑶颜色憔悴,上来握住诗瑶的手,便觉得他指节上起了不少茧子,因叹道:“我看你憔悴了不少。”诗瑶把手轻轻地抽出来道:“世事艰难,苟活至今,已是不易了。”玄纶苦笑道:“你看我光顾着高兴了,咱们进去说话罢。”玄纶教潇潇收拾了两间房子,把诗瑶与寒筠安顿好,又派两个丫鬟给二人使唤。诗瑶笑道:“我如今不过是个乡野村妇罢了,还要甚么人来服侍呢,都免了罢。”文若也说能照顾自己,玄纶只得教丫鬟去了。二人收拾好了行李,已经快到晚饭时候。玄纶便叫厨子多加了两副碗筷,几人一起来到花厅里用饭。
晚饭之时,玄纶对寒筠道:“一别十载,昔日弱冠少年,今朝行将而立,真是时光不待人哪!”寒筠道:“我看你至今未娶,恐怕正等着一有缘人呢。如今他不远千里而来,你还不近水楼台先得月?”玄纶看了看诗瑶,诗瑶只是莞尔一笑,玄纶笑道:“欲作夫妻,还该好好相处一番。”诗瑶见寒筠提议,本觉得玄纶只要顺水推舟地答应便好,可惜玄纶不痛不痒地说还要“好好相处一番”,心中不大称意,因浅浅一笑道:“都随缘罢。”玄纶一团好意,本指望诗瑶也说一句“我也觉得该好好相处一番”,然而他却只说了“随缘”二字,硬把玄纶心内一团烈火用冰雪浇灭了下去。两人心内互相属意,却又各怀鬼胎,只因一念之犟,闹得双方心里互生芥蒂。寒筠见二人不说话,忙解围道:“文若今年十七岁,我看他学问很不错,不如把他送去学里,早日求个功名。”玄纶道:“好得很,我这两天就荐他入学去。”
文若道:“哦,对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记说了。我们回来的时候路过滁州,在一个农家投宿,你猜这家主人是谁?”寒筠想了想道:“我猜不着。”诗瑶道:“原来也是庄里的挚友呢!”玄纶道:“我猜着了,你说的是焕言与采薇罢!”诗瑶笑道:“说的是呢,想当初还是我为他作了替身,他才好金蝉脱壳而去。”玄纶笑道:“那还不是我定下的妙计!”寒筠笑道:“你看你们俩,成全的了别人,却成全不了自己,真是可惜!”《锦缠道》词云:
厨壁惊寒,引起晚凉情绪。
向西园,落花凄楚,风铃拨动伤心处。
寂寞光阴,恨只移朝暮。
意浓应忘言,泪痕先度。
莫重寻,别来辛苦。
且倚窗,留步相独立,淡看细雨,燕子双飞去。
玄纶道:“既然有了焕言与采薇的下落,我很想去探望一下。”寒筠道:“我也正有此意。”玄纶道:“既然如此,我们三日后便去滁州寻他。”潇潇道:“我也一起去。”玄纶道:“你新婚不久,岂忍遽此分离。况且你留在家中,可以代我好好照顾诗瑶与文若,顺便打理家中上下事务。”潇潇见玄纶吩咐,只得留下。第四日,玄纶便与寒筠一道启程往滁州去。所谓“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焕言与采薇正是隐居在此。玄纶与寒筠走进农院中,见有两个四五岁的总角小儿在院中玩耍。寒筠蹲下来拉着一个小儿道:“你叫甚么名字,几岁了,认得我么?”那小儿战战兢兢地答道:“我叫野萌,今年五岁,我不认得你。”玄纶又问另一个小儿,他答道:“我叫野芒,今年四岁了,我也不认得你。”玄纶与寒筠见兄弟二人长得虎头虎脑,又且憨态可掬,心中甚是喜欢。
少时一对夫妇归来,玄纶与寒筠回身看时,那扛着锄头的便是焕言,挽着菜篮的便是采薇。焕言与采薇尚不知二人是谁,玄纶与寒筠早已激动难抑,向二人道:“焕言,采薇,别来无恙,还记得故人否?”焕言与采薇认出是玄纶与寒筠,一时声泪俱下,契阔难陈。正是:
多情最是催人老,访友能胜几别离?
今日夕阳已斜,话说至此散场。欲知四人相见是何情景,且听小子明日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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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日居仕&5-09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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