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前目的地 电影需要两个小时!你到我这需要三个小时!我俩同时走要多久能碰头

《我的灵异档案》揭露那些我们普通人看不到的灵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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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龙九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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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灵九峰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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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独自一人在家睡觉的时候,如果半夜里突然听到敲门声,大家会有什么反应?下面我给大家讲讲我的故事。
“砰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从沉睡中惊醒过来,卧室里,橘色的灯散发着柔和的色调一如既往的亮着,我坐着身子,侧耳倾听,心脏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
我胆子很小,晚上睡觉都必须开着灯,而这一切都源于我小时候发生的那件事。
准确的来说,我是一个不详的人,至少村里的老人都是这么说的,我出生的那天,父亲从山上滚了下来,母亲因为难产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因此,我从小到大没有过一次生日。
自我记忆开始,便是跟着爷爷奶奶身边,那一年我七岁,也就是奶奶去世的日子。
那天半夜里,我被尿憋醒,眯着眼睛,带着朦胧的睡意来到院子,刚刚扒开裤头,就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声音,我本能的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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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一道黑色像雾一样的影子慢悠悠的往前飘着,手里拎着一根铁链拖在地上,而奶奶木然的跟在后面。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那黑影突然转身看着我,那一眼便是我噩梦的根源,我甚至到现在都无法形容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
被那黑影盯住后,我只感觉周围的温度像是突然降了一大截,明明是夏日,但我仍旧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并且整个僵硬在那里,连手指头都无法动弹。
就在我感觉自己仿佛快要死掉的时候,奶奶突然挡在我跟黑影的中间,厉声道:“乖孙,回去!”
这时,我的眼前一阵恍惚,我突然感觉眼皮很重,并且用尽力气才睁了开来,然后院子里的景色重新映入我的眼中,但无论黑影还是奶奶都已经消失不见。
  “哇!”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会哭,并且哭的撕心裂肺,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丢了一样。
我的哭声很快就将爷爷惊醒过来,他光着膀子就从屋里蹿了出来,并且一把将我抱在怀里,“阳阳,别怕,爷爷在这。”
或许是看到亲人,我反倒哭的更用力了,而爷爷则一直安慰着我,直到好半晌我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奶,奶奶走了。”
“什么奶奶走了?”爷爷不解的看着我。
“我看到奶奶跟一个黑影走了,奶奶不要我了。”
我把刚刚看到的说了之后,只见爷爷面色大变,一只手将我夹在怀里便快步奔回屋子,然后我看到奶奶躺在床上。
“奶奶,奶奶。”又见到奶奶,我兴奋的大叫,不过奶奶好像睡着了,一动不动。
  然后,我看到爷爷慢慢来到床前,颤抖着将手指放到奶奶的鼻子下面,好一会后,爷爷突然跌坐在地上。
当时我好像明白了什么,紧紧的抿着嘴,眼泪却咕噜咕噜的往外冒。
爷爷从床头拿过烟袋,却怎么都无法将烟丝装进锅头,最后撒了一地。
我怯怯的上前,用小手捏着烟丝放入锅头,然后用火柴帮爷爷将烟丝点着。
一阵阵烟雾慢慢升腾,不时夹杂着剧烈的咳嗽声,我坐在地上,靠在爷爷身边,小小的心里却突然懂得了很多东西。
“砰砰!”
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敲门声让我身子一颤,然后我下床,拎着房门后面的棒球棍来到客厅。
“谁啊?”我有些紧张的问道。
  “刘哥,是我啊,楼上小王。”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让我如释重负般吐了口气。
“你丫有病啊,大半夜敲门。”我拉开门,没好气的骂道。
“刘哥,实在抱歉,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来,刘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妹,李思思。”小王说着让开半个身子,将身后的人影暴露在我面前。
看到这个人影,我的呼吸一滞,眼前的女孩十七八岁,差不多一米六五的样子,上身穿着一件粉色的心领针织衫,包裹着大半个臀部,一袭天蓝色的紧身牛仔裤将她的双腿衬托的更加修长笔直。
她那漆黑的长发落在肩头,柔柔弱弱,精致的有些过分的瓜子脸略显苍白,清澈透亮的眼睛如一汪清泉,神情带着几分怯弱,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准确的说,她给我的第一感觉不是漂亮,而是干净,没有耳环,没有项链,素颜朝天却不失艳丽,如果说唯一的首饰,大概就是她手腕上那根红色的细绳。
我所有的不满在看到这个女孩之后瞬间消散,甚至多了些紧张。
“思思,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刘哥,为人绝对这个。”小王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大拇指,信誓旦旦。
“刘哥好。”思思飞快的看了我一眼就慌忙的将目光移开,那神情就像受惊的小鹿,不过这一眼却让我有种心跳加快的感觉。
“咳,你小子半夜不睡觉到底想干嘛。”我忍不住开口问道,虽然这小子以前说过要给我介绍个对象,可也没有半夜里介绍的吧?而且还直接把女孩领家来。
“刘哥,是这样的,思思跟她父母,还有弟弟来我家做客,你也知道我那家,就两个卧室,实在睡不开啊,所以就麻烦刘哥收留思思一晚上,对了,思思现在可还没男朋友呢。”小王说着还朝我眨了眨眼睛,一脸男人都懂的表情。
“行了,你赶紧滚吧,我还有间卧室正好没人住,就让思思住吧。”我没好气的瞪了小王一眼,原本心里升起的几分疑惑再次被压下。
“得嘞,那就谢谢刘哥了,我可把思思交给你了。”小王拍了拍思思的肩膀,给了个鼓励的眼神,然后踩着拖鞋蹬蹬的跑上楼。
“思思吧,快点进来,我跟你表哥也算是好邻居,你就把这里当成你自己家就好。”我说着让思思进屋。
“麻烦刘哥了。”思思的声音像是包着一团糯米糕,软软的,甜甜的。
“没事。”我看着她拘谨的模样,加上时间太晚,也就没了什么谈兴,直接把她领到侧卧,被子床单都是现成的,前两天刚刚换过。
然后我又出去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喝点水吧。”
“谢谢刘哥。”思思赶忙接过杯子,手指相触间,凉凉的,麻麻的,有种类似于触电的感觉。
似乎思思也感觉到了异样,接过杯子便慌忙的把头低下。
“那个,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说完这句话,就急急的转身离开,直到躺在床上,心里仍旧有种很特别的感觉,类似于跟初恋情人刚刚牵手的那会,想到初恋情人这个词,我所有的好心情顿时化为乌有。
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十月二十二号,一点零五分,然后闭上眼睛。
就在我迷迷糊糊,似梦似醒的时候,隔壁突然传来仿佛什么破碎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午夜格外刺耳。
我豁的从床上坐起来,刚刚那声音似乎是从思思房间传来的,想到这里,我有些不放心的来到隔壁,敲了敲门问道:“思思,你没事吧?”
没有声音,我又敲了敲门,结果仍旧没有声音,我更加不放心起来,直接拧了一下把手,房门没有锁,我直接走了进去,接着开灯。
然后我就看到思思正揉着眼睛,睡眼朦胧的坐起来,被子慢慢滑落,露出光洁的什么都没有穿的上身,两点红润颤颤巍巍的暴&漏在空气中。
这一刻,我只感觉口干舌燥,心底腾的升起一团热火,眼睛直直的注视着,再也挪动不开。
“啊!”就在这时,思思一声轻呼,手忙脚乱的抓起被子,将自己整个包裹住,只露出小脸蛋,神情怯怯。
“是这样的,我刚刚听到你房间里传来声音,敲了敲门,你又没回答,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所以才贸然进来。”我说着顺手指了指地上破碎的杯子,里面的水流了一地。
思思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才发现杯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顿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实在抱歉,我,我晚上睡觉不怎么老实。”
“没事,我先帮你打扫一下吧,省得你明早不注意容易划伤。”我说着就去卫生间拿来拖把和铲子。
“刘哥,对不起啊,还是我来吧。”思思急忙的伸手,想要接过我手里的拖把,却忘了她双手抓着被子,此时松手,被子再次落下。
时间似乎在这一瞬间停留,那两团柔嫩近在咫尺,只要我一伸手就能捉住。
有人说欲望是魔鬼,可我此时宁愿投入魔鬼的怀抱。
就在我想要伸手的时候,思思突然惊呼一声,犹如鸵鸟般,连头都缩进被子,整个蜷缩成一团。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才忍下将被子掀开的冲动,将地上的碎玻璃全都收拾好后便转身离开,就在我要关门的那一刻,突然传来思思的声音,“刘哥,你是个好人。”
躺在床上,我自嘲的笑了笑,好人吗?也许吧!
第二天我起床后,发现侧卧的房门开着,佳人却已经不在,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突然有种失落的感觉。
简单的吃了点,我便准备去上班,刚打开房门,就看到楼上小王一脸精神萎靡的走下来,戴着两个黑眼圈,脚步虚浮。
“你小子又干什么坏事了?”我看着小王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别提了,昨晚快一点才下班,大概是太困了,结果在门口睡了一夜,阿嚏。”小王一脸便秘的说道。
“你在门口睡的?”我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你昨晚送你表妹下来的时候不是挺精神吗?”
“什么表妹?”这下轮到小王愣住了。
“你表妹李思思啊,你昨晚送她来我家住的。”我有些傻眼,难不成这家伙在门口睡了一夜睡傻了?
“刘哥,你没事吧?我家就一个表哥,两个表姐,哪里来的表妹啊?而且我怎么可能把她送你家?”小王神色怪异的看着我。
这一瞬间,我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菊花有种发紧的感觉,“你家昨晚没来亲戚?”
“没有啊,就我媳妇一个人在家。”小王说完后,又想了想道:“刘哥,你昨晚不会撞鬼了吧?”
“你才撞鬼了呢,而且还被鬼吸了阳气。”我忍不住脱口而出,只不过当我说完后,我俩同时愣在那里,一时间,大眼瞪小眼,我甚至看到小王双腿开始发抖。
“刘哥,我,我&&&”小王哆哆嗦嗦,脸色刷的变得苍白。
“呵呵,好了,不逗你了,刚才都是骗你的,谁让你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我看你还是回家好好睡一觉去吧。”我脸上露出捉弄得逞的笑容。
“我去!”小王长长的出了口气,一脸幽怨的看着我说道:“刘哥,你好歹也是个人民警察,能不能别这么吓人啊。”
“嗯,下次不会了。”我点了点头,将迈出门口的一条腿收了回来,然后迅速奔进侧卧,床单有些皱,被子虽然叠了起来,但明显不是我的手艺。
屋里甚至还残留着思思身上的香味,那种淡淡的,却又很好闻的味道。
床头柜子上放着一条红色的细绳,正是思思昨晚戴在手上的那条,地上隐隐残留着昨晚水杯破碎后遗留下来的痕迹。
我浑身冰凉,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幻觉的话,那问题究竟出在哪?以我对小王的了解,还有对自己眼睛的自信,他肯定没有撒谎,而他昨晚又在门口睡了一夜,神情样子分明是泄了阳气,难不成真的是撞鬼了?
来到局里,我手里缠动着那条红绳,思绪不由的飘回了十八年前。
奶奶死后的第二天,县里的大姑,还有在省城上大学的小姑全都回来了,大姑比我父亲还要大两岁,结婚也更早,与她一起来的除了大姑父还有两个表哥。
小姑是我们村里第一个大学生,让当时还当着村长的爷爷大摆了三天流水席,小姑虽然是女孩,但爷爷从未轻视过她。
七年前,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陪伴了他大半辈子的奶奶又去世,其心里的苦可想而知,我甚至看到他那骄傲的脊梁慢慢弯了下去。
在奶奶发丧的这段期间,爷爷几乎沉默不语,唯一不离手的就只有那杆烟枪了,夜里我经常被他捂着嘴压抑的咳嗽声惊醒,好在爷爷同辈兄弟不少,帮忙操持了一切。
奶奶就葬在父亲跟母亲的坟旁边,另一旁还留着一块地,我知道那是爷爷帮自己选的地方,将来死后要陪着奶奶。
爷爷变得更加沉默了,也由村长变成了老村长,经常一边抽着烟枪一边望着我发呆,终于在奶奶去世满百日后,爷爷领着我爬上村后面的那座大山。
大山有个很俗的名字,叫金山,不是因为有金子,而是当年这座大山属于一户姓金的地主家,只不过后来被革命了而已。
对于村子里跟我差不多的玩伴来说,这座大山是乐园,每次我们偷偷的遛上去都免不了屁&股遭殃。
山上有座破道观,很有些年历史,里面有个邋遢的老道士,经常跟我们一帮小伙伴表演他的法术,每次他都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然后往天上一扔,嘴里喊着急急如律令,然后那张黄纸轰的就着了。
我小时候崇拜的人里面,这个邋遢的老道士就是其中一个,为此我那略显发黄的作业本一天比一天薄。
我甚至还偷了爷爷的酒去拜师,当我喜滋滋的拿着一张老道送的黄纸回到家炫耀时,被当时放假的小姑好一顿嘲笑,然后我傻傻的看着小姑把黄纸扔进了锅底。
我哭了,奶奶把小姑训斥了一顿,只有爷爷笑的有些奇怪。
那天爷爷见到老道士之后,让我在外面自己玩,他们在屋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只记得后来老道士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让我喝了下去。
很苦,这大概就是我唯一的印象,喝了药之后,我就睡了过去,被爷爷背下山,后来一连几天,我都迷迷糊糊的,脑袋发沉,一直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我才‘病’好,并且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看见过鬼。
“老大,黄叔叫你。”张伟晃了晃我,打断了我的沉思。
两年前,我警校毕业,分到了青山市安城区分局,干的是刑警,当初之所以选择当警察,主要是爷爷的要求,说是当警察对我将来有好处。
为了不让从小把我拉扯大的爷爷失望,即便不是我的本意,我仍旧选择了警察这个职业。
张伟比我低一届,算是我的搭档之一,我们组除了张伟,还有一个小师妹,一个老刑警,一共四人。
“黄叔,你找我?”老刑警叫黄为民,四十多岁,因为得罪过人,一直没得到提升,不过他是我们刑警队资格最老,经验最丰富的一个,也是我的师傅,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对他很敬重,我也想要叫他师傅,不过却被他拒绝了,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
“这是南柳派出所刚刚送上来的案子,正好你这几天没事,交给你了。”黄叔懒洋洋的将档案袋递给我。
看着黄叔的样子,我心里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时间是最能消磨雄心壮志的东西,尤其是一直被压着,看不到升迁的希望,即便再大公无私,一心为民,也会慢慢变得麻木。
“什么案子?”我接过档案袋,随口问了一句,真正的刑警其实并不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每天有忙不完的案子,连休息时间都没有。
现在每个派出所设有刑警队,一般普通的案子都在管辖范围内就地解决,只有那些大案,困难的案子才会逐步上交。
派出所办不了交给分局,分局解决不了上报市局,虽然看着有些官僚,但只有职责范围的清晰才是最有效率的方法,如果不管什么案子都一窝蜂的上报市局,那要分局,要派出所干嘛?
“自杀!”黄叔淡淡的说道。
“自杀?”我瞪着眼睛问道:“有没有搞错啊,南柳派出所连个自杀都往上报?而且这也不算是我们刑警队的职责吧?”
“暂时只是疑似自杀而已,况且南柳那边的家伙什么样子你还不知道?稍微难点的案子就往上报,如果不是看你这两天闲着没事做,我早就直接打回去了。”黄叔靠着座椅上,掏出烟点上,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样子。
“好吧,我先看看,要是没什么疑点,就让张伟带着小师妹去锻炼锻炼吧。”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打开档案袋,将文件从里面抽了出来。
只是当我看到上面贴着的那张照片时,整个人愣住了。
不是,这肯定不是真的,我强迫着自己不去承认,但姓名一栏中写着的李思思却击碎了我的自欺欺人。
我在旁边坐下,有些哆嗦的拿过黄叔的烟给自己点上一根。
“咳咳!”
烟很呛,以至于我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刘阳,你没事吧?”黄叔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急忙拍着我的后背。
“这个女孩你认识?”以黄叔的眼力自然能看出我的失态,而这一切都源于桌子上的那张照片,一个挺漂亮的女孩,至少他是这么看的。
“黄叔,如果我说我昨晚见过她你信不信?”又抽了几口烟后,我闷声说道。
黄叔没有说话,这份材料他之前大体看了一下,对方的死亡时间是前天晚上十二点左右,而我说的是昨天晚上,只要没有犯神经,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黄叔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反驳我,而是静静的抽完手里的烟才轻声说道:“这件案子我来负责,你去请两天假,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黄叔声音很轻,但我却听出他语气中的坚决,这一刻,我心里全都被浓浓的感动所填满。
但是无论从感情,还是我想要揭开这一切的角度来说,我都不允许自己后退,因此我摇了摇头,同样坚定的说:“黄叔,我来!”
“你小子,既然叫我叔,这件事情就要听我的。”黄叔眼睛一瞪,语气有些严厉。
“黄叔,我的性格您也了解,您觉得我能心安理得的回家休息?”我吸了口气,直直的看着他。
“好吧,案子交给你,不过你得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逞能,还有,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对视了一会后,黄叔没有继续坚持,松开了压着文件的手。
“好。”我点了点头,把烟狠狠的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抓着文件大步离开。
我看不到的是,黄叔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复杂,还有一张慢慢陷入沉思的脸庞。
“老大,又有什么案子了?”张伟看着我手里拿着文件,眼睛一亮,急忙的凑了上来。
这小子比我小一岁,不过体格却比我魁梧的多,大概是遗传问题,我只有一米七八,不算胖,样子也只能算普通,不过有女生说过我的单眼皮很迷人。
“自杀,叫上齐燕,我们走。”我说着将文件一起拍在张伟的怀里,然后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外走去。
“哦,哦,好的。”张伟手忙脚乱的接过文件,然后叫了一声燕子,来活了,便往外追去。
齐燕二十二岁,今年刚刚分配过来的,跟我念的是同一所警校,也算是师兄妹,而且一来就分到了我这一组,她不仅人长得漂亮,嘴巴也甜,不说刑警队里都喜欢她,但绝对没有恶感。
张伟开车,齐燕坐在副驾驶尽快的熟悉案情,而我则盯着手里的红绳发呆,昨夜的一切如幻灯片,一幕幕清晰的在眼前闪过。
原本被我忽略的东西也被慢慢解开,小王家里来亲戚住不开可以住宾馆,也可以让他表妹跟他媳妇睡一屋,而他跟表弟睡客厅,或者应该是他来我家里借住,而不应该将一个漂亮女孩子送到一个单身男人家里。
哪怕我是警察,这也不符合常理。
再一个,当时已经差不多一点,正常哪有人这么晚了才做打算?
这本身就是疑点,对我这个刑警来说是更不应该犯的错误,但我当时因为她长得漂亮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些,或许在我内心深处未尝没有一点龌龊的心思。
还有,她的脸色很白,原本我以为只是皮肤白,现在想想却也未必,在我递水杯给她的时候,她的手指凉凉的,不过当时我并未多想。
最后就是她跟我说我是好人那句话,难道仅仅是因为我没有侵犯她?
她离开后,又为什么留下这根红绳?
如果没有小时候的经历,我一定不会往这方面去想,但&&&
“师兄,到了。”
齐燕下车的时候看到我还在发呆,叫了一声。
“哦。”我恍然,将红绳装进口袋,然后下车。
这是一个刚刚建成没多久的高档小区,能住这里的,都不是缺钱的主。
按照资料上的地址,我们来到三楼,按响门铃。
“你们是?”
开门的是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不过此时他的脸上却写满了疲倦跟悲痛,看到我们后,他疑惑的问了一句。
“你好,我们是安城区分局刑警队的,来调查李思思自杀一案。”自从齐燕来了后,这种跟人打交道的事情自然而然的成了她的分内事。
“你们昨天不是都调查过了吗?”中年男子皱着眉头问道。
“你相信你女儿是自杀的吗?”我看着他直接说道。
对方一愣,然后打开门让我们进去,虽然话未说一句,不过我知道他同样不相信这个结论。
“李先生家里有几口人?”我进屋后,率先问道。
“四口。”
“就李先生自己在家吗?”
“我妻子昨晚哭了一夜,现在刚刚睡着。”
“哦,李思思还有一个弟弟?”我继续问道。
“是的,暂时送到亲戚家了。”对方点头,并未怀疑什么,这个之前就已经调查过了,所以他以为我看到过调查资料,但实际上,我并未看关于李思思的家庭调查情况。
“李先生可不可以说一下李思思的性格是怎样的?”我一边打量着客厅,一边问道。
“思思很乖巧,也很懂事,我相信她肯定不会自杀。”
“她有男朋友吗?”我突然问道。
“没有。”对方摇了摇头,然后又补充道:“思思从小就很听话,她读高中的时候有人给她写情书她都会跟她妈说,如果是交男朋友这么大的事,肯定会跟她妈说的,而且我们也不是那种不开明的家长。”
我转头看向齐燕,见到齐燕点了点头,“根据南柳派出所到李思思学校调查的情况来看,她的确没有男朋友,而且为人和善,也没有跟寝室的同学发生过矛盾。并且她的家庭环境良好,平时也挺乐观,暂时找不出她有自杀的理由。”
“可以带我们看一下李思思的房间吗?”我看着李思思的爸爸说道。
“可以。”
来到李思思的房间,是那种很温馨的少女风格,我打量了一下,看上去有些凌乱,被翻整过的痕迹,我看了一眼地上遗漏的一点粉末问道:“鞋印提取有什么发现?”
“没有外人的脚印。”齐燕早就已经将所有的资料记在脑海里。
我点了点头,径直来到窗口,窗子外加了防盗窗,没有被撬过的痕迹,窗子也都紧紧的关着。
“对了,李思思的死因是什么?”我浏览了一圈,没有别的发现,然后才想起没有看过李思思具体的死亡原因。
“是,是被自己掐死的。”齐燕有些迟疑的说道。
“你说什么?”我愣了一下,不确定的问道。
就连张伟看着齐燕的目光也充满了怪异,一路上他都在开车,同样没有看过资料。
“根据指印的痕迹对比,以及DNA的检测,法医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她是被自己给掐死的。”齐燕说着将几张照片递给我。
照片上,李思思就躺在这间卧室的床上,脖子间有两道清晰的手印,我看到照片差点再次失态,如果说我之前还抱着几分侥幸,那么当看到李思思身上的衣服时,所有的侥幸都荡然无存。
“这掐痕的颜色是怎么回事?”随即,我看到那漆黑如墨的掐痕,不禁皱起了眉头。
按照正常情况,掐痕一般都是青色,死亡的掐痕则是青紫色,这种颜色或深或浅,但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出现黑色的掐痕。
“根据法医的解释,应该属于特殊体质。”齐燕也有些无语,不过还是照着资料上给的答案念了出来。
“那帮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白&痴了?连这种结论也敢下?”张伟在旁边不屑的撇了撇嘴。
“那李思思有没有心脏或者血管疾病?”我没有理会张伟的冷嘲,继续问道。
“没有,身体健康。”齐燕摇了摇头。
“警察同志,难道我女儿真的是自杀?”李思思的父亲在旁边听了半天也不禁有些傻眼,他不傻,自然会有自己的判断。
“怎么可能,按照常理来讲,人是不可能掐死自己的,当大脑缺氧到一定程度,会失去对双手的控制,这跟意志无关,是人类的本能。”张伟在旁边解释道。
对方点了点头,神色却有些难看。
“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我又问了一句。
“二十号晚上十一点半到二十一号凌晨一点左右。”齐燕回答道。
“李先生,我想问一下,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李思思死亡的?而且她身上的衣服是你们给她换的还是原本如此?”我仔细盯着李思思父亲的表情问道。
“昨天早上,我妻子进来叫思思起床发现的,至于她的衣服当时发现时就是这样。”李思思的父亲回忆道。
“怎么了,老大?有什么问题吗?”张伟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淡淡的说:“你晚上十二点睡觉还穿的这么整齐吗?”
“那你的意思是他杀?”张伟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反正不是自杀就对了。”我没再理他,而是看着李思思的父亲问道:“不知道李先生从事什么行业?最近有没有跟人发生过冲突,或者遇到过什么很奇怪的人?”
“我开了一家饭店,说到结仇,我想应该不至于,不过做生意,难免会有竞争,至于什么奇怪的人,倒是没有遇到。”李思思的父亲摇了摇头。
“那就先这样吧,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李先生回忆起什么线索还请及时联系我,我们还要去其他地方取证。”我跟李思思的父亲换了一下名片,李德治,昌盛大酒店,貌似离这不算远,还算不错。
“好的。”对方点了点头,然后将我们送了出去。
“师兄,你说李思思不会真的是自杀吧?”车上,齐燕好奇的问道,对于一个刚刚警校毕业的小丫头来说,这件案子充满了神秘,因此自然引发了她的好奇。
“是不是自杀现在还不好说,待会你跟张伟去一下他的饭店,还有周围,好好走访一下,学校那里也再去一趟,主要看一下最近有没有男生在追她。”我开始吩咐道。
“那你要去干吗?”齐燕敏锐的问道。
“我去找一个人,对了,把你的车借我用一下。”齐燕家境殷实,刚刚毕业老爸就送了辆红色的奥迪A1双门迷你,虽然这辆车太女孩子点,但我要去的地方实在不适合开警车,又不想去问别人借车,想了想只能凑合一下了。
“我记得上次聚会,我喝多了,想让某人送我,某人说打死都不开我那车的。”齐燕突然傲娇起来。
你丫的喝醉了都能记得这么清楚?我顿时无语,不过这个时候我又怎么可能承认?只能硬着头皮道:“嗯,我也记得,好像是张伟说的,他那大块头,往你车里塞都费劲。”
这时,我感觉车子猛地一晃,我在后面踢了一下张伟的座椅,如果他敢多一句,我保证下次有什么‘好’活绝对交给他。
或许感受到我的威胁,张伟默默无语,只是车速似乎快了不少。
“无&耻!”齐燕转身,瞪大眼睛盯着我,好一会才从嘴里挤出两个字。
旁边张伟一脸认同的点头。
“不管,你要去见什么人?我也要跟着。”齐燕毫不犹豫的拿出女人的特权,蛮不讲理。
“我去见什么人还要跟你汇报吗?你跟我去了张伟怎么办?”我不为所动,女人有时候往往代表麻烦。
“按照规定,在重大取证的时候必须要有队员陪同,至于张伟,这么大块头怎么会干不好一点小事,是吧,张伟同志。”齐燕拍了拍张伟的肩膀,最后四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车里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好几度。
“老大,你就带燕子去吧,这么一点小事我自己就行。”张伟心里流泪,说到小事的时候格外加重了语气,只是小事跟他的大块头有什么关系?
“好吧,你开车。”我终于被齐燕打败,这丫头有时候能将蛮不讲理发挥到极致,却又不会让人感到讨厌。
当然,这也跟她漂亮的外表有直接关系,如果长得像如花,还敢蛮不讲理,绝对是死罪。
回到局里,我跟齐燕换好平时穿的衣服,由齐燕开车,朝着目的地驶去,留下张伟独自黯然神伤。
中午十二点,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我们终于来到目的地,我的老家。
“师兄,要不,要不我还是不进去了吧?”车子停在我家门口,在知道了目的地后,齐燕就开始纠结,事到临头更是起了逃跑的心思。
“你脑子里想什么呢,你是我的同事,别把自己当小媳妇第一次上门。”我拎着路上买的礼物调侃了一句。
“你,你才小媳妇上门呢。”齐燕漂亮的小脸蛋刷的变红,慌忙的辩解,只是配上她的这副表情,明显没有多少说服力。
不过倒也让她从车上走了下来,双手绞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我进了家门。
“爷爷,我回来了。”走在院子里,我就开始大声叫道。
“阳阳回来了?”
屋里传来一个女声,接着里屋的门被打开,一个中年女人一脸惊喜的迎了出来。
“大姑。”其实刚刚在门口看到不远处停着的那辆面包车时,我就知道是谁来了,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巧。
“哎,你这孩子,回来之前也不知道打个电话,我们都开始吃饭了。”大姑今年五十岁,已经尽显老态,跟城里那些养尊处优,懂得保养的人没法比。
不过大姑从小给我的印象就是和气,脾气特好,跟我奶奶很像。
“咦,阳阳还带女朋友回来了。”大姑随即发现跟在我后面的齐燕,立即丢下我对着齐燕上下打量起来。
“大姑,我,我&&&”
“阳阳回来了。”还没等齐燕解释出口,大姑父跟爷爷同时走了出来,大姑父看到我高兴的叫道。
“爷爷,大姑父。”看到白发簇生的爷爷,我的鼻头一酸,似乎我已经有两三个月没回来了,虽然平时也经常打电话,可电话打的再勤,也不能跟回家相比。
“回来了,吃饭没?”爷爷是那种不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那种老人,嘴上淡淡的问着,可眼睛里的欣喜却怎么都无法掩饰。
“还没呢,没想到大姑父也在,待会正好跟大姑父喝两杯。”
一家人快速进屋,齐燕满脸通红的被大姑拉着,望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求救,我却有些幸灾乐祸,你不是喜欢当跟屁虫吗,现在得到报应了吧?
爷爷跟大姑父也刚刚开始吃,不过因为我回来的缘故,大姑又开始忙活起来,齐燕几次想要帮忙,都被赶了出来,只能拘谨的坐在我旁边。
“阳阳这次回来待几天?”大姑父问道。
“今天下午就要赶回去。”我敬了大姑父一杯,然后说道。
“这么急?”大姑父跟爷爷同时一愣,随即大姑父看向坐在我旁边的齐燕,想来是误会了。
“大姑父,她叫是齐燕,我同事,也是我以前学校的小师妹,我这次回来是因为一件案子,待会吃完饭还要上山一趟呢。”开玩笑也得讲求火候,如果真的被大姑父跟爷爷误会就不好了,所以我直接说出齐燕的身份。
“什么案子?跟咱们这有关?”大姑父略显紧张的问道。
“好了,案子的事情少打听。”爷爷对着大姑父说了一句,然后有些凝重的看着我说:“跟那方面有关?”
我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爷爷也不说话,只是端起酒喝了一口,屋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
没多久,大姑就利索的端了两盘菜进来,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就径直说道:“阳阳,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咳咳!”我嘴里含着的酒差点没喷到桌子上,而齐燕的脸也再次变得通红。
“大姑,齐燕是我的同事,不是女朋友。”我无奈的解释道。
“同事?”大姑不解的问道。
“是的,同事。”我点头。
“那有什么,我跟你大姑父当年也是同事,你表哥跟你表嫂也是同事。”大姑满不在乎的说着,看向齐燕的目光倒是越来越满意。
我顿时不再说话,这种事情我绝对是说不过大姑的,等吃完饭后,我拎着专门准备的两瓶酒就准备上山,齐燕自然紧跟着,似乎也有些怕了大姑的唠叨神功,生怕再这么下去就稀里糊涂的直接在这里拜堂成亲了。
“见到那老道就跟他说,当年的事情,我答应了。”
我带着满心的不解来到山上,一路上齐燕反倒像个真正的小燕子,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手机里更是存了不知道多少张照片。
山不算高,一路上只用了半个小时,来到山顶,顿时感觉心胸开阔了不少,没有城市的各种污染尾气,空气格外的清新,绝对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道观依旧那么破,去年的时候我打算出点钱帮老道修葺一下,不过被拒绝了,按照老道的话说,道观太新他住的不舒服。
在道观的前面开垦着一块菜地,此时白菜跟菜花正长得茂盛,而老道就坐在地头的椅子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老道,我来看你了。”还没等我到前,老道已经睁开眼睛了,看着我手里拎着的酒更是直接抢了过去,撕开包装,拧开就往嘴里灌了一口。
“你小子也不知道早点上来,中午我刚打了只野兔,可惜了。”老道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可惜了酒还是可惜了那只兔子。
齐燕跟在我后面,好奇的打量着看上去很是邋遢的老道,一身道袍也不知道补了多少补丁,头发像鸡窝一般,脸上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
“这是你婆娘?嗯,还可以,有旺夫相。”老道一脸舒爽的表情,抽空瞅了齐燕一眼,不痛不痒的说道。
“还可以?”齐燕眼睛瞪得更大了,心里像是憋了好几个炮仗。
“人可以掐死自己吗?”我没有理会愤怒快要满值的齐燕,径直问着老道。
“可以。”老道肯定的点了点头。
“人怎么可能自己掐死自己?”或许因为不是我的家人,或许是因为老道刚刚那句还可以,齐燕直接质问出声。
老道摇了摇头,不再言语,后来更是直接闭上眼睛,看的齐燕两只拳头捏在了一起。
“这山上的景色不错,你自己到处逛逛吧,等会走的时候我再叫你。”我看到老道的模样就知道他的打算,只能无奈的把齐燕支开。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齐燕冷哼一声,气冲冲的朝另一侧走去。
“你最近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齐燕离开后,老道睁开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我。
听到老道的话我心里一震,如果真的是那种东西的话,应该就是昨晚了。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我深深吸了口气问道。
“你觉得鬼是什么?”老道没有回答,反问了我一句。
“鬼&&&”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具体的形容,如果鬼看不见摸不着,那我小时候看到的是什么?昨天晚上摸到的又是什么?
鬼是虚幻的魂魄?还是真实的存在?
“佛家说鬼有千相,道家言鬼就是人,这么说起来,鬼既是虚幻的,亦是真实的。”老道一边喝着酒,一边慢慢说道。
原本我就不懂,现在更是一头雾水,“那鬼到底是什么样的?”
“不要迷恋于你眼睛所看到的,有时候眼睛是会骗人的。”
眼睛会骗人吗?那我昨晚是被眼睛欺骗了?可那一切明明是那么的真实。
“好了,你小子就别纠结鬼长什么样了,等你见到了,自然就明白了。”老道看着我有些魔障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
“那人怎么才能将自己掐死?”我再次问出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提一下道家五术跟阴阳四奇了。”老道仿佛突然来了兴致,一本正经的对着我说教起来。
“道家五术分为:山,医,命,相,卜,这所谓的山呢&&&”
“我时间很紧张。”眼看着老道就要开始长篇大论,我不得不打断。
“哼,年轻人连这么点耐性都没有,好吧,我就简单的说一说。”老道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然后说道:“阴阳四奇是:鬼,蛊,尸,傀,这个单从字面上就可以理解,其中的傀又叫做傀儡,收集一个人的生辰八字,以及精血之后,以精血为墨,将生辰八字书写在鬼槐做的木偶之上,然后放在那个人的身边一段时间,吸收这个人的气息后,便可用秘术将其控制,别说是自己掐死自己了,就算把自己的手吃下去都没问题。”
“生辰八字比较好了解,可是这个精血怎么取?”我忍不住问出自己的疑问。
“精血又叫做心头血,而十指连心,你说怎么取?”老道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样子看着我。
“那鬼槐呢?”我不耻下问。
“屋前阳,屋后阴,生长在屋子后面的槐树就叫做鬼槐。”
有了这些线索,我心里顿时了然,也有了调查的方向,不过想起昨晚的事情,我仍旧继续问道:“怎么可以让鬼变的跟真人一样?”
“鬼就是鬼,再怎么也跟人不同,不过有一个办法可以让鬼看上去跟人无恙。”老道想了想说道。
“什么办法?”我焦急的问道,甚至我心里有种预感,昨晚我见到的李思思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
“纸人!”
“纸人?”我不解的问道。
“就是扎一个纸人,让鬼暂时寄居在上面,然后通过变化之术,看上去就跟真人没什么两样了,以前我道家真人随手折一纸鹤,然后乘坐骑上,游遍三山五岳。”
我看着老道的表情心想人家厉害是人家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至此,我来这里的目的也算是全都完成,就在我打算告辞的时候,突然想起爷爷让我转告的那句话。
“我来之前,爷爷让我告诉你,当年那件事情他答应你了。”
老道听了之后整个一愣,然后收敛起脸上的玩世不恭,严肃的看着我问道:“你爷爷真的这么说的?”
“是的。”我点了点头,有些不明白两人究竟在打什么诳语。
“呵,那个倔老头,我还以为他到死都不准备答应呢。”老道摇摇头,轻笑一声,然后看着我说:“当年送你的那块玉佩还在不在?”
“在。”我说着就将挂在脖子上的那块圆形玉佩提了出来,这枚玉佩就是我七岁那年跟着爷爷上山老道送给我的,并且叮嘱我必须贴身戴着,最好不要随便摘下来。
这一晃就是十八年,原本材质普通的玉佩这些年居然变得晶莹剔透,现在看上去里面似乎隐隐有雾气在飘动,哪怕再不懂,我也知道这枚玉佩是件宝贝。
“咦,比我预计的居然还早上两年,看来这一切都是注定的,即便你爷爷不答应,最多半年,你也会自己来找我的。”老道接过玉佩,神情有些恍惚,也有些怀念。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先准备点东西。”老道将玉佩还给我,就转身朝他那破庙走去。
我看老道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从小我就知道老道神神叨叨的,曾经有一段时间我觉得他是个骗子,可随着年龄增长,我越发的感觉到老道的不凡。
等了十来分钟,我就看到老道从破庙里走了出来。
“老道,你这是闹哪样?”
老道换上崭新的道袍,头发也被梳理了一下,一缕一缕的,发梢甚至还沾着水珠。
“当然是收徒了,你小子还不赶紧给我跪下?”老道眼睛一瞪,“要不是你爷爷当年死活不同意,你七岁那年就该成为我的徒弟了。”
“老道,你不是开玩笑吧?”我有些傻眼。
“你觉得呢?好了,跪下吧。”老道面色一整,然后我就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同时我心里更加骇然。
“无量天尊,今道家第七分支三十二代护道人择选三十三代护道传人,以免我道家传承凋零之祸,望天尊佑之。”
就在我以为老道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身份时,谁知道就这么不轻不淡的几句,既没有门派的名字,也没有什么威风的道号,跟什么龙虎山,正一派可差远了。
似乎随着老道的话,我手里的玉佩突然咔嚓一声,瞬间布满了裂痕,然后我就感觉一道气流从玉佩传入我的手心,接着,我的身体里面像是有火炉燃烧起来,浑身像煮熟的螃蟹。
“凝心,静气。”
老道低声一喝,声音像是直接在我脑海里想起,如打雷一般,我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老道就已经一指点在我的眉心。
这一刻,我感觉脑袋好像要炸掉,身体的热流全都快速往脑袋冲去,然后我的脑袋越来越胀,最后眼前一黑,我很干脆的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老道正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喝酒,而我也靠在一张椅子上,齐燕仍旧不见人影,看来她是坚决不打算再见老道了。
“老,那个,我昏迷了多久?”我看着老道,刚刚开口就想起现在的身份似乎不一样了,应该叫师傅。
“十分钟。”老道淡淡的说道。
才十分钟啊,我出了口气,我还以为自己昏迷很长时间了呢。
“趁我现在还没醉,有什么疑问就赶紧问吧。”老道说着再次灌了一口酒,而我这时才发现他手里的意境是第二瓶了。
“我记得你之前说什么道家第九分支,多少代护道人来?”我先纠结了一下名字。
“是第七分支,三十二代护道人,你是三十三代,咱们护道一脉向来单传。”老道没好气的说道。
“一脉单传?那岂不是很容易夭折?”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所以才是第七分支啊。”老道理所当然的回答。
“你的意思是前面六支已经都灭了?”我不禁有些吃惊。
“不知道,当年道家隐脉共有四十九支,对应着天衍之术,至于传到今天究竟还剩下几支就不知道了,也许咱们就是最后一支了。”老道喝着酒,突然变得有些落寞。
“那当道士还能结婚吗?”我小心的问道。
“你要有本事,娶十个八个都没问题。”
听到这个回答,我不禁松了口气,随即开始关心起自身情况来,身体里的热流感觉不到了,不过浑身仍旧暖洋洋的,充满了力气,而且我看了一下双手,皮肤似乎好了一些,别的倒没什么发现。
“那枚玉佩之前用特殊之法被你养了十八年,现在一朝被你吸收,等于是直接筑基,改善你的体质,从今往后你修习道术可以事半功倍,你脚边盒子里有一份冥想图,还有一本咱们这一脉的功法,你回去之后勤加修炼,有什么不懂之处先自己摸索,如果实在搞不懂就先留着,等下次来的时候我帮你解答。”
听了老道的话,我顿时无语,居然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师傅,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不过我最终还是拿起盒子,对着老道深深的鞠了一躬,“师傅,等我有空再来看您。”
不管我承认不承认,老道都是我的师傅,这一切或许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经注定了,当时喝的那种药,还有玉佩,不都是为今天做准备吗?
“嗯,快滚吧,省得打扰老道睡觉。”老道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挥了挥手。
虽然老道表现的不情愿,不过我知道这绝对不是他的真实想法。
我抱着盒子转身离开,紫红色的木盒长差不多半米,宽一掌多点,厚差不多有十厘米,表面光滑,纹质细腻,绞丝状如牛毛,上面还伴有点点金星。
这不会是紫檀吧?而且还是小叶紫檀中最珍贵的金星紫檀?
我顿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我之所以对紫檀有了解,是因为当初警校的时候,我一同学家里就有一件清朝时期流传下来的紫檀圆凳,据说价值上百万,为此没少在我们面前炫耀。
而那只不过是一件普通的紫檀家具,如果我手里真的是所谓的金星紫檀老物件的话,绝对会更值钱。
若我哪天混的不好,把这盒子一卖,岂不是就有房有车了?希望老道将来不要追究就好。
我往下走了没多远,就看到齐燕蹲在石阶上发呆,之前的那股兴奋劲也早就没了。
“丫头,走了。”我来到齐燕身边,见她似乎没有察觉,忍不住叫了一声。
“哼。”齐燕站起来,瞪了我一眼,就径直往山下走。
我摇了摇头,心里嘀咕了一句小孩子。
跟爷爷,大姑,还有大姑父告别之后,我开车载着齐燕开始往回赶,之所以是我开车,是因为某人正在发小脾气。
路上,我打电话给张伟。
“张伟,你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饭店那边没有什么发现?你现在在学校?那正好,你找到她寝室的同学,问一下她们有没有见过李思思拿过,或者身边摆过一个木偶,还有,顺便调查一下李思思一个月内手指有没有受过伤,另外注意一下李思思周围的朋友同学里面有没有人行为怪异,尤其是男生,嗯,好的,我知道了,我很快就能回去。”
挂了张伟的电话,我又打通之前留的李思思父亲的电话。
“喂,李先生,你好,我是刘阳,刑警队的,上午我们刚刚见过面,是这样的,你有没有见过李思思身边有木偶一类的东西?没有?你确定?好的,我知道了,如果你发现什么怪异的地方,还请尽快联系我。”
“什么木偶?”齐燕终于按捺不住,既好奇,又有些厌恶的问道。
“关于破案的木偶,想不想知道?”见到她这副模样,我就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切,我才不想知道呢。”齐燕冷哼一声,把头扭向一边。
我嘴角微微上翘,也不说话,当初的心理学专业可不是白学的,对付这种小丫头,都不用出三分本事。
“喂,你到底说不说啊?”终于,齐燕率先忍耐不住,一脸凶狠的盯着我,似乎如果我不说,下一刻就要拳头相向。
“现在还不能确定,我怀疑有人以傀儡之术控制了李思思,让其自杀后拘禁了李思思的魂魄,然后借此害人或达到一些其他的目的。”我想了想,尽量用简洁的语言向齐燕说明这一切。
“什么?傀儡之术?”齐燕瞪着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对,只要知道了你的生辰八字,还有从你身上取一点精血,写在鬼槐木偶上,就能操控你了。”我语气带着浓浓的暗示,朝着齐燕说道。
齐燕不自觉的被我带入那种想象当中,小脸刷的就变白了,我甚至能看到她身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刘阳&&&”
有时候惹一个女孩子生气绝对是很恐怖的,我再次领会了这句话的真意,等下车的时候,我的腰间已经青了一大块,关于拧人跟接吻,女孩子在这方面很容易无师自通,并且修炼到一个高深的境界。
“哼。”看着我苦着脸揉着腰间,齐燕小脑袋一扬,哒哒的离去,脸上胜利的表情毫不掩饰。
回到局里的时候,还不到四点,张伟正埋头研究案子。
“有什么发现吗?”我坐到张伟对面直接问道。
“老大,你真是太神了,你怎么就知道李思思曾经有个木偶?”张伟看到我顿时兴奋的问道。
“真的有过?知道是谁送的吗?”我精神一震,立即问道。
“这个人也姓李,叫李远山,大三,校文学社的副社长,这是他的基本资料,同时,李思思也是文学社的成员。”张伟将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上面都是他整理好的东西。
白白净净,戴着一副眼镜,身材消瘦,样貌普通,这就是我看到李远山照片后的第一印象,的确,单凭照片上看,这个李远山属于丢在人群里也不会起眼的那种。
“没惊动对方吧?”我一边翻看着资料一边问道,这个李远山在学校里不属于那种风云人物,倒也写的一手好文章,经常在校刊上发表,作为典型的文艺青年,多多少少有自己的粉丝。
三年间没谈过恋爱,爱好根雕,看到这里,我的眼神一凝。
“没有,这是我从侧面收集的。”张伟在一旁补充,“老大,这个人不会就是杀人凶手吧?”
“目前来说,有这个可能,你在学校调查还有什么发现吗?”我继续问道。
“别的倒没什么。”张伟寻思了一下,接着一拍脑袋,“对了,去年这个学校传过闹鬼,一个跳楼自杀的女生,有人说过后又见到过她,当时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
“自杀?”我眉头轻皱,这点倒是跟李思思类似,同样自杀,同样事后出现,我心里越发认定这个李远山就是凶手了。
“要不要把这个李远山带回来调查一下?”张伟看我沉思,忍不住出主意。
“用什么理由?”我白了他一眼。
“当然&&&”张伟张了张嘴,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李思思就是李远山杀死的,难不成光靠猜测?就凭一个木雕就认定人家是凶手?
如果真这样的话,那他估计离打包回家不远了。
“知道这个李远山住哪吗?”我又问了一句。
“据说在校外,只是时间太紧,还没调查清楚。”张伟直言道。
“嗯,今天你就辛苦一下,多搜集一下李远山的具体资料,包括他的家庭,性格,以及跟他有关系的人,另外去年那名自杀的女孩也搜集一下,实在不行就加加班,等案子破了,到时候我给你多申请点奖金。”我拍了拍张伟的肩膀,一副重担都交给你的神态。
“我自己一个人?”张伟瞪着眼睛问道。
“哦,你是想让齐燕陪你是吧?等会我跟她说说。”这个时候齐燕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别,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加班吧。”张伟顿时像得了便秘。
“兄弟,节哀。”我此时很能理解张伟的心情,不是他不想跟齐燕一起,毕竟身边有个美女陪着,干起工作来也有劲。
他担心的是他那个神出鬼没,又特别爱吃醋的小女朋友,之前我也有幸见过他那小女朋友几次,两人绝对是一对活宝,一个月三十天,有二十八天是在演琼瑶剧,剩下的两三天,则是韩剧。
不过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棒槌打茄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如果我不是心里有事,惦记着老道师傅给我的那个盒子,倒是可以陪他留下来加班,同时我的心里未尝没有期待着李思思再次上门的念头。
没等下班,我就抱着盒子,骑着电动车再次早退了,当刑警的工资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至于灰色收入也不是说想拿就能拿的。
工作两年多,我每个月的工资都要寄回家一部分,虽然我知道爷爷几乎都不会动那笔钱,只是默默的替我攒着,不过我还是每个月都把钱打回去。
除了这部分,每个月还要交一千两百块的房租,尽管局里有单身宿舍,不过因为我的一些‘怪癖’,只能独自出来租房子住。
再加上每个月的吃喝,我手里能攒下的钱寥寥无几。
以至于我只能骑电动车,吃别人的汽车尾气。
回到家里,我就把门关上,然后迫不及待的把盒子打开,我首先看到的是一幅卷起来的布锦,松松垮垮的占据了大半个盒子。
在旁边是一把三十厘米长的木剑,有点类似于电视里那些道士做法用的道具,只不过明显袖珍了许多,至于是不是桃木剑就有待考证了。
看到这把木剑我先是一愣,因为老道之前没有提,看来在他眼里,木剑不过是搭头。
我拿着木剑舞了一下,没什么感觉,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握着木剑的时候,总是感觉手心里麻麻的。
接着我拿起那卷应该是布的东西,然后直接打开,一间茅屋,烟筒上冒着青烟,一片翠竹,似乎在随风摆动,草地一直延伸到一条波光粼粼的小河边,远处是一片连绵的大山,山巅之处在云海间若隐若现。
天际是一片火红的云彩,镶着金边。
“这就是冥想图?”我愣了一下,实在看不出该怎么冥想,难不成一直盯着看?
摇了摇头,我决定先不理会,最后拿出垫在盒底的有些泛黄的书本。
青底黑墨,上面写着道法自然四个大字,我对书法向来没什么研究,只停留在能认识的程度,不过这四个字却是很好看。
打开书,看到里面的简体字,我松了口气,看来这本书应该是建国之后老道抄写的,也有可能是十八年前老道专门为我写的。
直到看到里面的内容,我才确定后一种想法。
开篇先是介绍了道家五术,然后是阴阳四奇,让我对这些东西算是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翻到三分之一,全都是一些浅显的东西,更类似一些奇闻趣事,阴阳鬼怪。
接下来是一些冥想修炼的心得,没有具体的功法,什么任督二脉,丹田之类的都没有,只是一些冥想的要素,注意的事项,还有一剂养生的药方,跟一些解决疑难杂症的偏方。
最后,才是整本书的重头戏,各种手印咒法,攻击防御的手段,如果结合最前面的趣事怪谈,那就是各种宝贵的经验,相当于手把手的教你怎么战斗。
只是让我失望的是后面没有各种符箓,倒是介绍了几种符箓的用法跟功用,至于怎么画却是一点都没有。
放下书,我看了一下盒子,最底下果然静静躺着三张符箓,一个封,一个镇,一个灭。
同时书的最后还有几句话,说的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许多冤魂鬼怪都是可怜的存在,望慎之。
“算了,还是先学习一下冥想吧。”我叹了口气,虽然里面的手印咒法很令人兴奋,不过冥想没达到一定阶段,根本就施展不出来。
我拿着那幅冥想图来到卧室,挂在床头上,然后在床上盘膝坐好,眼睛死死的盯着画里的景色。
半晌之后,我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除了一幅画变成两幅画之外,压根就没有那种飘飘欲仙,沉浸其中的感觉。
至于什么我心天心,与画中的风景融为一体,感悟其中的境界更是别想了。
休息片刻,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双腿,我再次注视着图画。
究竟怎样才算凝心静气?脑中无念?
难不成是不呼吸?
嗯,看来不呼吸是不成的,专心致志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快要感觉麻木的时候,什么都不想的时候,眼睛里的画面突然有了变化。
慢慢的,我似乎看到烟筒上方的青烟动了,缓缓上升,最后消散在整个天空,茅屋前的竹林哗啦啦的被风吹动着,不住的左右摇摆。
地上的小草给人一种充满生机的感觉。
小河里水波荡漾,偶尔能看到一尾游鱼划破水面。
远处的大山给人一种朦胧,又厚重的感觉,让人恨不能驱散其上的云雾。
阳光透光云彩,照射在大地,又好像直接照射在我的身上。
这一刻,我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好像有股热流在我的身体里流转,很舒服,像是飘飘欲仙,想要就此沉沦其中,不愿意醒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感觉身下一悬,然后猛地一下就醒了过来。
屋内一片黑暗,透过窗帘,隐约可见对面住户透出的明亮。
我摸索出手机看了一眼,十点半,我心里不禁吃了一惊,我记得刚开始冥想的时候才五点来钟,好像就微微打了一个盹,没想到就过去了五个多小时。
难怪电视上或者小说里关于修炼的人总是有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感慨。
“咕噜!”
我的肚子同时也抗议起来了。
打开冰箱看了一下,里面还有三个西红柿,鸡蛋倒是不少,我给自己做了个西红柿炒蛋,在下面条的时候,狠了狠心全都捅里面了。
原本我是做了剩下的打算,可没想到整整一斤面条进了我的肚子,也只是刚刚饱,这还加上四个鸡蛋,三个西红柿。
就连我也被自己的饭量吓了一跳,记得以前最多不过吃半斤面条,难不成是因为刚刚冥想的缘故?
虽然以后的饭钱可能要增加,不过人家不都说能吃是福嘛。
吃饱饭,我给自己泡了杯茶,相比那种苦的嘴里都有味道的咖啡,我更喜欢茶,当然了,以我的条件也喝不起什么好茶,几十块钱一斤已经算不错了。
或许是因为从小的生活经历有关,我很习惯这种单身的生活,每天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整理家务。
我再次拿起书,对着里面关于冥想的心得结合刚刚的感悟细细体会,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
“砰砰!”
有人看吗?都没个回复,贴的没劲啊。。。。
该回复已删除
第八章 门后面的人
熟悉的敲门声让我神情一震,来了。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十二点整。
我踮着脚来到门口,透过猫眼,走廊里的声控灯亮着,却没有任何人影,我的心轻轻被揪着。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声控灯灭了,敲门声再次响起,声控灯又亮了。
这次我靠的近,所以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门的振动,绝对是有人在外面敲,可是透过猫眼外面却什么都没有,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问道:“谁啊?”
外面没有声音,我只能继续等待。
当外面的灯又灭了的时候,我的心开始悬起。
“砰砰!”
果然,敲门声再次响起,我握下门把豁然推开门,外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我甚至特意看了一下门后面,一无所获。
我可以肯定的是以我刚刚的速度,如果真是有人恶作剧,绝对逃不过我的眼睛。
也就是说敲门的不是人。
我不禁想起中午师傅说的那些话,鬼可以是虚幻的,也可以是真实的,当你真正的了解之后,就会明白什么是鬼了。
我现在仍旧不能了解鬼到底是什么,但后心的衣服却湿透了。
以前我也在网上看过各种鬼,眼睛嘴巴里流着血的,披散着头发只有一个脑袋的,舌头伸到胸口的,现在想来,却不及此时的万一。
我静静的站在门口,直到过道里的灯灭掉,只有从我屋里透出的光线洒在地方,我的影子印在地上,被拉的有些长。
突然,我看到我影子的背后多了一只手。
我猛地回头,却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像是错觉。
我急急的把门关上,心脏咚咚的跳着,像是要从胸口里跳出来,我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恐惧的似乎令人窒息,浑身发麻。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门口再也没有传来声音,最后我无力的蹲下,直到好一会才感觉身体又有了力气。
对了,符箓!
我陡然想起盒子里的三张符箓,其中有一张上面写着镇字,按照师傅的描述,这张符有辟邪,镇压鬼魅的作用,属于长期有效的那种。
我急忙的到卧室从盒子里拿出那张符箓,然后直接贴在门上。
当我把符箓贴上的瞬间,门外似乎传来了一声惨叫,我快速打开门,却仍旧没有任何发现。
见到符箓发生了作用,我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把书重新翻到开头,对着里面的那些小故事真正的用心阅读起来。
突然,我看到了一个鬼吹灯的故事,说是有这样两个书生,晚上点灯学习,桌子上的灯却突然灭了。
两个书生一开始以为是窗子没有关好,遂关好门窗,重新燃起油灯,可谁知道灯再次灭了,这时,两个书生表现出决然不同的性格。
其中一个开始疑神疑鬼,胆战心惊,想起了之前看到过的各种鬼故事,越想越怕。
而另一个却坚信邪不胜正,读书可养浩然正气,即便真的有鬼,也无法伤害他,不然也不会只把灯吹灭,于是一次一次的把灯点燃。
故事的结尾就是第一个书生死在了自己房里,而第二个却毫发无损,并且从此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这个故事说明鬼可以吓人,但吓死自己的只有自己。
我还看到了老道在后面的注解,说人体阳气过重,普通的鬼根本就近不了身,顶多就是用各种手段吓唬人罢了。
除非变成厉鬼才能短暂附身,伤害到人,至于更高一级,有道行的鬼却是很难见到。
看到这里,我对所谓的鬼总算有了一个初步的认知,同时也开始审视起自己来,我的胆小难道真的只是当年留下的心结?还是因为自己始终不愿去面对?
这一夜,我把所有的灯都关掉,一个人蜷缩在被窝里,脑袋里不住的回忆那一年的事情,那个带走奶奶的黑影,还有奶奶的样子。
慢慢的,我似乎发现黑影也没有那么可怕,奶奶也变得更家慈祥起来,接下来,一夜无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原因,第二天我起来只感觉神清气爽,力气好像变大了不少,就连早餐的饭量也增加了一倍。
刚到局里,就看到张伟瞪着俩通红的眼珠子,见到我来,顿时露出幽怨的神情。
“这是咋了?不会昨晚加班到半夜吧?”我好奇的问了一句,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内疚的,毕竟事情都交给他一个人做,当然,如果再让我重选一次,我仍旧毫不犹豫的丢下他。
“差不多。”张伟嘟囔了一句。
我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肯定不是因为工作上的原因,估计昨晚小两口又不知道闹哪样了,就是不知道两人到底谁的膝盖肿的比较厉害。
“李远山的情况摸清了吗?”我在椅子上坐下,面向门口,正好看到穿着一身警服的齐燕踩着小高跟哒哒的走了进来。
说实话,如果给齐燕打九十分的话,那穿上这身跟她气质完全搭配的警服,一下子就上升到了九十五分。
“基本已经摸清了,而且有件事情你肯定想不到。”一说起案子来,张伟差点眉飞色舞。
“什么事?”我不禁有些好奇。
“这个李远山跟你有一定关系。”张伟嘴角上翘。
“什么关系,快说。”
啪的一声,张伟背上挨了一巴掌,是齐燕。
听到背后的声音,张伟脸上的得意瞬间化为苦瓜,呐呐道:“这个李远山家住丰县李家庄。”
“丰县李家庄?”我精神一震,顿时想起上个月破获的那起杀人案,当时的凶手也是丰县李家庄,还是我亲手将他逮捕的。
“是的。”张伟点点头。
“这个李远山跟李超什么关系?”我的心里不禁回忆起那件案子,说起来这个李超也算是受害者,农村穷苦出身,靠着自己的打拼在青山市开了两家五金店铺,身家也有两三百万,可是半年前突然迷上了赌博,结果所有家财一朝散尽。
当连最后住的地方都抵押出去,真正一无所有的时候,他才醒悟过来,明白自己是被那个所谓的朋友骗了。
一怒之下,他买了把水果刀,将另外三人捅死,然后畏罪潜逃。
这件事情因为在我们分区管辖范围内,局里又定下了限期破案,我一连几天扑在这个案子上,终于在一个山沟里将李超抓获,最后判了死刑。
“如果要算关系,顶多只能算远房的堂亲,不过李远山家里困难,而因为同村的缘故,李超资助了李远山这几年所有的学费。”
听到张伟的话,我恍然大悟,我抓了李远山,李超想要找我报仇,所以李思思上门,至于我楼上的小王估计只是一个接触我的媒介,毕竟没有他的话,三更半夜,一个女孩子突兀的上门,我肯定不会就此答应。
到此,所有的一切都串联起来的。
只不过那天晚上李思思为什么没有害我?本事不够的缘故?还是因为那句好人?而昨天晚上在门外的究竟是不是李思思?
如果是的话,她不会受伤了吧?
“查到李远山住在什么地方了吗?”我突然有些担心起来。
“昨晚太晚了,不过我请了一个朋友帮忙,最晚今天上午就有消息。”张伟正说着,兜里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两下。
“来了,春鸢路17号嘉&&嘉和小区,9号楼402室,老大,这,这不是&&&”张伟看着手机里的短信,最后脸色都有些变了。
“不错。”我点了点头,知道张伟的意思,因为我就住在这个小区,而且还是8号楼402室,也就是说,这个张伟就住在我的正对面,从他那边可以直接看到我卧室这边。
“师兄,这个李远山不会打算要害你吧?”齐燕脸色也有些难看,能当刑警,最起码推理都不会差。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表明是冲着我来的。
“不是打算,而是已经做了。”我点了点头,坦然承认,如果没有老道,或许真的会让李远山得逞吧?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
“靠,老大,你怎么不早说,我们现在就去把他抓了。”张伟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
“他没伤到你吧?”这是齐燕问的,看来男人跟女人果然不一样。
“我前天晚上见过李思思。”我没有张伟那么激动,现在既然一切都已经清楚,但还要考虑怎么才能稳妥的将其抓住,毕竟这个李远山不是一般人。
“哦,原来你之前就已经见过啊。”张伟恍然。
“前天?”齐燕心细,很敏锐的抓住了我话里的问题。
“前天怎么了?等等,你说的是前天,而不是大前天?”张伟这时也反应过来。
第九章 抓捕跟厉鬼
“不错,就是前天夜里,李思思死后的第二天晚上。”我点了点头,靠近两人,轻声的说道。
在我说完之后,我明显看到张伟浑身一抖,脸色刷的变白了,而齐燕更是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死死的用力,如果不是我穿着长袖的警服,我估计胳膊肯定会被她抓破。
“老,老大,你不会是在开,开玩笑吧?”张伟声音都变得哆嗦起来,旁边脸色同样煞白的齐燕也不住的点头赞同。
“你们几个在嘀咕什么呢?”黄为民突然从后面站了出来。
两声尖叫同时响起,不仅吓了黄为民一跳,就连不远处的一些同事也好奇的看过来,齐燕尖叫倒也罢了,毕竟女孩子,可张伟的声音总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你们两个搞什么呢?”黄为民皱着眉头轻斥。
“黄叔,谁让你突然冒出来了,吓死我了。”齐燕率先转移责任。
“就是啊,黄叔,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张伟紧随其后。
“怎么样?案子有进展了?”黄叔也了解这个案子,因此直接看向我。
“基本已经查清了,不过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证明李远山就是凶手。”我说出了自己的担心,警察办案讲究的是证据,贸然动手只会打草惊蛇,最后还可能一无所获。
“如果抓住这人不用带回局里,到时候直接打这个电话,会有人来处理的,不过你们行动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如果有必要,可以&&&。”黄叔说着递给我一个纸条,上面写这一组电话,还有一个姓,宋。
我接过纸条郑重的点了点头,也知道可以后面没说的字代表什么,意思是如有必要,可以当场射杀。
通常执行一些抓捕或者危险性的任务时,我们是可以配枪的,某些时候根据现场情况自行判断是否开枪,只不过一旦开枪通常会很麻烦,光报告就要写满三千字,事后还有专门现场核实的人,详细分析记录。
“老大,你刚刚真的没有开玩笑?”当黄为民转身离开后,张伟跟齐燕都有些傻眼,如果说我自己的话还可能是在骗他们,可既然连黄叔也这样,两人心里顿时没了底。
“你说呢?签字吧。”我找出一张领枪申请单,简单的填了一下就递给张伟,通常来说,普通的民警只要当满三年,就有资格申请配枪,我们刑警队则要宽松一些,而这个配枪也不是说直接发给你了,只是一张持枪证,有任务的时候可以去领枪,如果平时的话,所有的枪支都是统一管理的,能够24小时配枪的只是少数。
见我说的认真,张伟苦着脸在上面签上字,然后是齐燕。
“好了,我先去找领导签字,你们准备一下吧。”我看着两人的表情吹了一下口哨,脸上的幸灾乐祸毫不掩饰。
领了枪后,张伟胆子明显大了不少,就连齐燕的脸色也好了很多,只不过我会告诉你们枪对鬼几乎没作用吗?
让你们配枪是打人的,我在心里加了一句。
“张伟,你打电话给房东拿钥匙,我先准备点东西。”我带着两人先来到我家,吩咐了一声,然后独自进了卧室,厚厚的窗帘拉着,所以不用担心被发现。
我快速的取出紫檀木盒,拿出木剑,想了想,又将那张写着灭的符箓带在身上。
经过昨晚的阅读,我对手里的木剑已经有了几分了解,这的确是一把桃木剑,但却不是普通的桃木,而是雷击木,拥有强大的威力,已经可以算是法器了。
不过我估计以我现在的实力根本就发挥不出来,拿着防防身,吓吓鬼还是没问题的。
“老大,你不会真打算去捉鬼吧?”看着我手里的木剑,张伟怪叫一声。
“少废话,房东什么时候送钥匙来?”我直接问道。
“那房东也在这个小区,很快就过来。”张伟说道。
齐燕却是快速来到我面前,白白嫩嫩的小手直接将桃木剑抓在手里。
齐燕刚抓住桃木剑,就惊叫着松开手。
“怎么了?怎么了?”张伟立即凑了上来。
“这,这东西有电。”齐燕搓了搓发麻的掌心,惊奇的说道。
“有电?”张伟一脸的不信,“我试试。”说着他就从我手里接过桃木剑。
“咦,好像是真的啊,老大,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法宝吧?”感受到手心里麻麻的,张伟不禁问道。
“不算法宝,只能算是法器。”我拿回桃木剑,挥舞了两下,找了找感觉,不过配上我一身警服,顿时显得不伦不类。
“师兄&&&”齐燕突然叫了一声,还拉着长长的尾音。
我顿时浑身一颤,“行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这东西不适合你,你把这张符装在口袋里。”
我说着就从房门口取下那张带着镇字的符箓,递给她。
齐燕眼睛顿时如弯牙状,喜滋滋的翻量了一下我递给她的符箓,然后小心翼翼的叠了一下装进上衣胸口的口袋。
“老大&&”张伟脸上的幽怨如同被始乱终弃的小妇女,声音也跟嗲搭不上边,反倒让我胃里有些翻腾。
“这个真没有了&&&好吧,好吧,你等一等。”最后我实在被他的表情打败,只能又去卧室拿出上面写着封字的符箓。
“这张是封印符,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先带在身上。”实际上我百分之百的肯定这张封印符不会有用。
老道留给我的三张符箓,其中镇字符属于主动触发,而封字符跟灭字符则属于被动触发,前者就好比一盏始终亮着的灯,让鬼不敢靠近,而后者想要发挥作用得先把开关打开,不然就跟一张废纸没什么两样。
别说张伟不懂得怎么使用,就算是我现在也没什么把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有用,有用,绝对有用。”张伟慌忙的接过去,然后装进口袋,最后干脆拍了拍胸口,一副什么都不再怕的样子。
没等多久,对面房子的房东就把钥匙送来了,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先检查了一下我的警察证,确认是真的后,脸上的怀疑就变成担心了。
“警察同志,那孩子不是大学生吗?看上去也挺老实,怎么会犯罪呢?”房东说着还不忘撇清自己的关系,嘴里唠叨着,“我可是只把房子租给他,而且签了合同的,跟我可没关系。”
“阿姨,您就放心吧,跟您不会扯上什么关系的,不过钥匙我们可能会晚点还给您,没接到我们的通知,您最好也先不要回那套房子。”齐燕开始发挥身为门面的作用。
“我知道,我知道。”听见跟自己没关系,房东脸色果然好了不少,只是多少还有点晦气样,毕竟谁摊上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开心。
将房东打发走之后,我对着两人说道:“等会见机行事,看我的眼神,对了,鬼对子弹免疫,到时候别浪费了。”
听到子弹对鬼免疫,张伟一脸菜色,不过还是拿出枪检查了一下,至少心里有个安慰。
我先悄悄拉开一点卧室的窗帘,确定对面没有监视后,立即带着两人杀了过去。
当张伟小心翼翼的用钥匙打开门后,我手里握着桃木剑几步就冲了进去,客厅里没人,摆设很简单,只有几样家具。
卧室的门紧紧关着,没等我上前打开,就看到张伟如一辆火车头,轰隆隆的就撞了上去。
“我去。。。”我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不过也只能紧随其后。
卧室的床上,李远山受到惊吓一样从床上爬起来,浑身只穿了一个nei裤,脸上的错愕还来不及掩盖。
“警察,不许动。”张伟把枪抬起来指着对方,嘴里大声喝道。
我见到机会,立即拿出手铐想要先把他制住,就在我靠近的同时,李远山突然扬起一只手,晃了一下手腕。
早在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李远山不是普通人,所以心里格外的谨慎,可即便如此,我仍旧被他的动作迷惑了一下。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浑身寒毛突然乍起,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住了一般,几乎本能的,我把手里的木剑挡在胸前。
一声惨叫凭空在耳边响起,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尤其是我根本就看不到鬼长什么样,甚至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
这个时候我不禁暗恨自己的境界还是太低,按照正常情况,只有达到冥想的第二阶段才能开天眼,见到真正的鬼长什么模样。
我的脑海里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当初奶奶去世的时候我明明看到过奶奶还有那个黑影,尤其是我那时只有七岁,压根就不知道冥想是什么东西,也就是说,我应该属于书里记载的那种天生就开了天眼的特殊体质。
难怪老道会想要收我做徒弟,只不过由于后来爷爷死活不同意,所以才暂时将我的天眼封闭,不过既然是天生的,那么所谓的封闭就一定能重新打开,只是我不知道办法罢了,都怪那个没点责任心的老道,哪有把徒弟放养的。
我的思绪快速的转动,回想起这几天的经历,唯一的区别应该是身体里的热流,我记得当初老道一指点在我的眉心,然后所有的热流都钻了进去,难不成?
当我把一切都想通的时候,眉心突然一突,一股热流快速融入到我的双眼中,我眼前的世界陡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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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鬼压床也很可怕啊
第十章 魂飞魄散
虽然还是原来的东西,但在我眼睛里却变得生动了起来,我的周围像是有无数的小精灵在跳动,在欢呼,就像是原本戴着沾满了灰尘的眼镜,现在灰尘全都擦拭干净了。
说来话长,但实际上只是短短几秒钟,这时我终于看清了那只鬼的样子。
有点类似三维立体的那种感觉,不过更加虚幻,组成鬼影的黑雾不住的翻腾,隐约可以看清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长裙,面目惨白,黑色的长发更像是一条条小蛇在蠕动,眼睛里没有眼珠,好似两个大窟窿,只有一团黑色的火焰在燃烧。
“厉鬼!”我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只鬼的级别,按照我从书里得到的知识,鬼也是有级别的,一开始是普通的小鬼,然后慢慢成长,接着是厉鬼,猛鬼,还有最后的鬼王。
而厉鬼的特征不仅仅是身体更加凝实,最显著的是它眼睛里的黑炎,相比普通的鬼没有多大害人能力,厉鬼已经可以附身那些意志力薄弱的人,然后吸收其阳气,最后是魂魄。
想想电视上网络上经常报道的那些突然暴毙,或者日渐消瘦的人,未必不是遇上了厉鬼。
而且想来那天夜里的小王就是被这只厉鬼附身的吧?不过也幸好时间短,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伤害。
这只厉鬼畏惧的看了一眼我手里的桃木剑,继而将目光转向在那里疑神疑鬼的张伟。
“老大,你怎么了?不会真的有鬼吧?我怎么看不到?”张伟声音有些发颤,眼珠子乱转,一副随时准备撒腿就跑的样子。
但是那只厉鬼却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只见它身子一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钻进了张伟的体内。
“啊!”张伟一声惨叫,手里的枪顿时掉在地上,两只手抱着脑袋大声惨叫起来。
而李远山却已经抓起眼镜戴上,同时拿过床头的台灯朝着我砸了过来。
我立即闪开,却看到李远山又快速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木雕,一道更加虚幻的黑影从里面飘了出来。
“李思思!”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黑影,相比之前的厉鬼,李思思现在还处于普通鬼的状态,虽然形态模糊,但基本的五官还保留着。
“快点附身,挡住他。”李远山嘴里大喝,不过他的附身却不是附我的身,也不是齐燕,而是摆在一旁的一个纸人。
然后我就看到李思思快速钻进纸人,而纸人一下子又变成了那天我见到的那副模样,这一切就像玄幻电影一样,极大的冲击着我的心智。
变成人的李思思并没有按照李远山的吩咐去做,想来还没有被完全控制,有自己的神智,我看到她有些惊喜,又有些怯怯的望着我。
“快点,不然我叫你魂飞魄散。”李远山焦急起来,手里紧紧握着那个木偶。
“不要!”我顿时大惊。
“砰!”枪声同时响了起来,李远山的手腕飘出一股鲜血,木偶落在床上,我一个跨步上前,直接一拳砸在他的脸上,牙有没有掉我不知道,不过他却直接摔倒在床上。
我只感觉浑身的血都冲上了脑袋,一拳哪能解我的心头只恨,冲着他的脑袋就是几拳砸下,什么章法,什么顾忌,这些东西通通都忘到了脑后,此时的我甚至有些慌了,只能通过这种方法来发泄。
“师兄。”我还想继续揍下去,就听到齐燕大叫。
听到齐燕的叫声后,我才想起被附身的张伟,顾不得已经晕过去的李远山,慌忙的回头,这个时候张伟已经放下捂着脑袋的手,脸上表情狰狞,眼珠子全都成了黑色,身体僵硬,极不协调的伸出手,想要对我不利。
跟我楼上的小王相比,张伟的意志力明显更强,以至于那只厉鬼一时间不能完全将其控制,不过要是时间久了就不好说了。
“齐燕,快把你那张符箓贴在他的身上。”眼见情况紧急,我立即大喝,同时也从身上取出那张灭字符。
齐燕慌忙的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符箓,按照我的话,一下就贴到了张伟的身上,也不知道因为符箓,还是张伟衣服的缘故,那张镇字符就好像粘在了上面一样。
镇既是镇压,也是驱除,镇压厉鬼,稳固张伟的神魂,同时也将厉鬼从他的身体里驱逐了出来,并且给厉鬼造成了一定伤害。
接着我就看到厉鬼从张伟体内钻了出来,嘴里也发着惨叫,身体的黑雾翻腾的更加厉害了。
而我此时捏着灭字符却急的满头大汗,按照书上的记载,符箓必须法力才能激发,可问题是我哪有什么法力啊。
时间越来越危急,离开张伟的厉鬼有些畏惧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却又将目光对向了齐燕。
等等,法力?热流?内息?
我的脑海里闪电般浮出几个词语,然后快速的串联在一起。
法力就是内息,就是热流?
可,可怎么才能发出来啊,除了冥想的时候,我都不知道那热流隐藏在什么地方?
脑海里?不对,丹田?不对,身体?
到底是哪里啊。
我越来越急,就像是浑身充满了力气却又一点都使不出来,感觉着无比怪异,而我越是着急,那种憋屈感也就越强烈。
眼见着厉鬼已经扑向齐燕,我脑海一片空白,只是本能的大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把手里的灭字符扔了过去。
只见灭字符化成一道白光,以更快的速度钻进厉鬼的身体,然后一声轻响,厉鬼整个身体直接碎了开来,继而化成一阵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自始至终,厉鬼都没有反应,没有挣扎,没有惨叫,就那么直接消散了?难道这就是魂飞魄散吗?
做完这一切,我浑身一软,干脆蹲在地板上,胸口剧烈的起伏,摸了一把额头,全都是冷汗。
齐燕也抓着门框慢慢蹲下,我随意瞅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她裤裆似乎有点湿湿的痕迹。
而张伟也是面色惨白,上下牙齿不住打着架,白眼珠子又变回来了。
“老,老大,我&&&我&&&”张伟靠着墙,双腿一边哆嗦一边看向我。
“好了,没事了,厉鬼已经被灭了。”我声音有些沙哑,看了一眼厉鬼消失的地方,地板上洒下了点灰烬,应该是灭字符留下的吧。
刚刚灭字符怎么回事?难道我有法力了?刚刚好像胳膊好像一热,应该不是错觉吧?我心里乱糟糟的,想要回忆,却发现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
只不过厉鬼灭了,也算解决了最大的威胁。
这时我又想起李思思,赶忙转身望去,只见她正站在墙角望着我,神情怯怯,难掩脸上的恐惧。
“老大,还,还有。”张伟随即也看到了李思思,整个直接蹲在了地上,而齐燕也坚持着抓起枪指向李思思。
虽然明知道枪对鬼没用,可李思思此时却看上去跟真人没什么两样,只有我知道那是因为她附身纸人的缘故。
此时的她估计三个加起来也不是齐燕的对手,是这个屋里威胁最小的。
“燕子,放下枪,她没事。”我赶忙叫了一声,哪怕明知道不可能对李思思造成伤害,也不愿意她被枪指着。
“她是李思思?”齐燕也明白自己刚刚反应有些激烈,这时仔细打量了一下,立即认了出来。
“李思思?她不是已经死了吗?”张伟也忍不住出声,刚刚李思思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厉鬼附体,所以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此时明白过来顿时吓了一跳。
“她的确死了,现在只是附身在纸人身上。”我解释了一句,不过看张伟明显怀疑的神情,多半是不怎么相信,毕竟现在的李思思跟刚刚的厉鬼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这小子怎么办?”休息了一阵后,张伟起身问道,对于一旁的李思思却不再理会,反而恨恨的看着仍旧昏迷的李远山。
“先拷起来,顺便给他伤口包扎一下,别弄死了,不然不好交代。”我说了一句,然后拿出手机按照黄叔给的那张纸条上的号码拨了过去。
“哪位?”电话很快被接通,只是声音显得很冷。
“你好,请问是宋先生吗,我这里有一起案子,作案人会傀儡术,有人让我打这个电话找你。”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让对方听的更明白。
“知道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才吐出三个字,就在我发愣的时候他又加了一句,”我马上到。”
马上到?你连地址都没问怎么到?难不成还能卫星定位?我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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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上头来人
挂了电话后,我看到张伟将李远山五花大绑,嘴里也不知道被他从哪里找来的臭袜子塞住。
这时我想起一开始出来的厉鬼,似乎是从他手链里钻出来的,我赶忙上前将他手上的手链摘下。
好像只是很普通的木料做成的木珠,咦,不对,这应该是养魂木。
很快,我看到一个木珠跟其它的截然不同,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细小针孔,还有一道道红色类似于血管的纹络,跟记载的养魂木差不多,加上厉鬼从其中钻出来,那肯定是养魂木无疑了。
能够让鬼魅长期寄居的东西历来都很少,养魂木就是其中之一。
我端详了一阵,然后又看向一旁的李思思,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思思,你跟我来一下。”我对着思思说了一声,就进了旁边的另一间卧室,里面只有一张床,很空旷。
“刘哥。”思思怯怯的叫了一声,然后就低着头不敢看我。
“要不要我送你回家?”我看着思思的样子,心里只有怜惜,原本一个花季少女,现在却落成这么个结果。
“回家?”她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茫然,似乎极认真的想了一下后,又摇了摇头。
“那你有什么打算?”我心里叹了口气,这个时候李思思的遗体已经火化,她的家人估计也已经接受了她的死亡,而且人鬼殊途,她如果回去只会带来麻烦。
再者,没有了李远山,她甚至不知道还能存活多久,最后也不知道是投胎还是魂飞魄散。
“我不知道。”她的声音变得更低了。
“算了,你如果不愿意回家,就先跟在我身边吧,对了,李远山是怎么控制你的?跟那个木偶有关?”想起之前李远山拿着的那个木偶,我忍不住问道。
“嗯。”李思思点了点头。
然后我又去那屋把木偶拿了过来,问她,“怎么才能解除对你的控制?”
“拔下额头上的那根钉子就行了,我的一魂一魄被钉在里面。”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木偶,果然在额头有一根黑钉,想到思思有一魂一魄被钉在里面,我对那个李远山更恨了。
找了把钳子,我小心的将黑钉取出,果然看到一道黑影从里面钻出来,接着飞入李思思的身体里,而她顿时露出舒爽的表情。
“好了,你如果长期附身在纸人,或者木偶上会慢慢消散的,这是养魂木,对鬼魂有好处,以后你就住在这里面吧。”我晃了晃手链对着李思思说道。
“刘哥,谢谢你。”思思来到我面前,异常认真的对我说道。
“呵呵,谁让我是好人呢?”我对着她眨了眨眼,就看到她像被说中什么心事,快速低下头,然后身子一晃,化成一道黑影钻进那枚拇指大的养魂珠,原地只留下那个半米来高的纸人。
我看了一下纸人,除了纸有些特殊外好像没什么不一样的,难道跟这些花纹有关?我又发现纸人身上画了许多细小的花纹,看上去有些神秘。
摇了摇头,我不再理会,不过想到以后思思可能还要出来,如果有纸人的话会方便很多,心里就决定等会把纸人也带回家。
最后,我看着手链,心里突然一动。
这个手链之前一直被李远山戴着,虽然我说不上有什么洁癖,可也总觉得心里不舒服,这个时候我不禁想起当初思思留下的那根红绳,此时正静悄悄的躺在我的兜里。
想到就做,我掏出红绳,把手链剪断,只留下那枚养魂木珠,接着用红绳穿过,然后系在手腕上,打量了一下,我脸上露出笑容。
当看到我一个人回来,张伟不住的往我身后瞅,似乎在疑惑李思思怎么没有跟着出来。
“好了,别看了,没人。”我拍了一下他,没有看到齐燕,忍不住问了一句,“燕子呢?”
“上卫生间了。”张伟朝外指了指。
我突然又想起刚刚惊鸿一瞥看到的那抹湿痕,难不成她真的?
齐燕很快就出来了,估计也不敢一个人呆在卫生间里太长,或许是因为有了怀疑,我看着她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目光也没多少掩饰的望向她的裤裆。
“你干嘛?”齐燕感受到我的目光,小脸刷的就红了,恼羞的看着我,双手还不自觉的挡了一下。
大姐,知道什么叫掩耳盗铃吗?我在心里腹议,不过却没有说出来,我可不想被这个丫头追杀,只能装作无辜的样子,“没干嘛啊。”
这时李远山醒了过来,一阵挣扎无果后,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小子,别叫了,你那鬼已经被大爷灭了。”张伟看着李远山大大咧咧的吹嘘起来,好似那厉鬼是被他灭掉的一般,同时还抖了抖之前贴在他背上的镇字符。
似乎看不惯张伟的嘚瑟样,齐燕上前将他手里的符夺了过来,重新装进口袋,有点被充公的意思。
李远山望向我的目光充满了仇恨,只可惜他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如果说一开始他就选择让厉鬼去害我的话,胜负说不定只是五五分。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给了我这么多时间,他以为让人在恐惧中慢慢死去才是最大的报复,却不知道这正跟电视里那些反派眼看着就要灭掉主角了,结果偏偏一大堆废话,最后被主角翻盘一个样。
没过多久,我的电话就响了,来电正是那个冰块宋先生。
“喂,宋先生,你到了?哦,好的,稍等。”
我有些愣愣的挂掉电话,赶紧来到楼下,只见不远处正停着一辆灰绿色的悍马,挂的更是军分区的牌照。
两人也发现了我,大步走了过来。
“宋先生,你好。”我一眼就认出了那名走在前面,一脸冷冰冰的中年男子就是所谓的宋先生,跟在他后面的是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青年,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箱子,看到我后和气的笑了笑。
“在哪?”宋先生直接问道。
“在楼上,我的同事正看着他呢。”我急忙答道,却看到宋先生抬起的步子微微一顿,然后转头看着我,目光有些怪异。
“你同事正看着他?”
“是的,我们已经把他制服了,只不过因为他的特殊性没法直接定罪,所以才打电话给您。”看着对方的表情我心里一阵舒爽,叫你看不起我们普通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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