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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柳×脑子不太灵光的幽魂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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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六岁的柳清歌穿着一身简单的窄袖白袍,背着几个厚重的包裹,拿着一把简单的油纸扇,后面跟着几个小斯,走在去清静山的路上,从他的眼睛远远望去。

脚下的土地广阔无边 ,绵延千里,地的尽头就是那山与天相接的清静山。清静山披着青绿色的外衣 ,白雾环绕,身形也隐隐约约,看不清实际,像极了水墨画中虚无缥缈的仙山。站在那高耸入云的山头,谁不感叹一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但明明是一座仙山,直教人觉得孤寂哀婉。明明山头是最接近天的距离,却总是遥不可及地对视这永远不可触碰的天。

当柳清歌踩上清静山第一个台阶的时候,一种巨大孤寂感和悲切感莫名压在他的心头,就像在繁华热闹,人来人往的夜市前,别人都是和家人和知己和故友和情人月下赏花、闲步漫游、灯前猜迷、座旁对酒而自己明明沾惹喧闹尘世,身处万丈红尘却只能缩在阴影下看着别人把酒言欢、怡然自乐而自己只能看着,再怎么沾惹都不会是属于自己的热闹。

柳清歌不免邹了邹眉,平时有娘亲有妹妹陪着,自己性子又闷又孤僻那会有这种感觉,难不成真应了老头子那句“薄情寡义,孤寂而终”,不免令人发笑。

随着一步一台阶,一脚一青痕,柳清歌这种情绪也越来越淡 。清静山多年无人居住,任由树木野蛮生长,青翠的树木茂盛粗壮,姿态万千爬满了翠绿的藤蔓,二者相互遮掩缠绕,摇动下垂,参差不齐,风一吹便迷了眼。

这浓郁纯粹的绿意显得愈发凄神寒骨,但柳清歌身后小斯们好像感受不到似的叽叽喳喳声愈来愈大,要不是母亲会担心,柳清歌早把这些“瞎操心胡操心”的小斯们嘴巴全塞住。他只好越走越快。

而后面小斯们的声音变成了

“少爷你慢点,奴婢跟不上了”

“少爷,奴婢要摔倒了”

“少爷,你下次见到奴就十年后了,行行好,扰了我们吧。”

这蠢奴也够蠢的要命,熟不知他们多说一个字,少爷便快一分。也对,主母多年不严加管教,由着妾室胡作非为,现在狗奴欺主,十几年连少爷性子都捉摸不透,更别说看少爷的眼色了。

柳清歌踏过了山脚的孤独哀婉,又踏过了半山腰的凄清寒冽。看到了幽幽竹林,习习清风山脚的孤寂感彻底消失了,涌上来的是种熟悉感,好像穿过这竹林,绕过环山的清泉,有一个小竹舍,竹舍里有个青衣人。

“好像是个很重要的人。”

柳清歌直接甩了后面的小斯,扔下油纸伞,跑了起来,风从他的耳边跑过,他没意识到的这条路他分外熟悉,就好像在梦里来过千千万万遍。他跑到竹舍前,一把推开竹门,连气都来不及喘一口,急着要确认这是不是真的。

竹舍内只有简单的竹桌竹椅竹凳书架,桌子上笔墨纸砚俱全,铺的就像主人下一秒就回来提笔练字作画,书架分成几个大小不一的格子,有三个格子上整整齐齐罢着书册,书架最上层放着一没有花纹,用锁紧锁着的长条箱子还有一些小物件,陈设虽简单但样样精致不落尘埃,主人好像爱水青色。

柳清歌看到竹舍没有人,慌乱顿时降临,双手颤抖,只摇头,声音急促气息抖乱道:

“不对,不对,不对。”

“他应该在这里,他必须在这里。”

“他在哪,他在哪?对了卧室,卧室,他一定在卧室,一定在。”

柳清歌慌忙的跑进和书房连通的小卧室,没管周围的摆设,看到床前的一个屏风,他直接上去把屏风推到一旁,看到一个人躺缩在墙床角,看起来好小一只,在被子的遮盖只有十一二岁孩童的身形,可怜至极。留给他的只有一头墨发。他的心突然被揪住了”他不应该这样,这个人不应该这样。”

柳清歌连忙上前,想要翻过眼前人,想要看看他究竟长什么样子,可是在即将要碰到他的时候,手却停住了。他坐在床边,盯着眼前人。

叹了一口气“也罢等到他醒过来吧。”

眼前人好像心有感应,慢慢伸开了双腿,推开了被子,转过头,直起身子,一头墨发披在肩上,斜着头呆呆地看着柳清歌。

柳清歌这才发现,这个人比他高了不少身量,二十三四的模样,实在是太瘦了。皮肤苍白赛霜,额头有些高,一双好看的丹凤像小鹿一样清澈灵动,柳叶眉色如上好的徽墨,鼻梁精巧有致,双唇薄而覆霜就像在灯下看盖了纸的粉桃,模样像是被清静山的水洗过温润而泽,全身上下满满的都是破碎感和疏离感。

柳清歌看到他,喉咙不由得一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从见到他的那一刻揪着的心就没放下,这会更甚,他抱住眼前的人,这个人怎么这么冷就像数九寒天不化的冰块,不可能是个正常人的体温,他顺手抓住沈清秋的手,想帮他暖暖,声音粗糙沙哑:

“对不起,我来晚了。”

柳清歌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但他下意识地说出口。

温柔的声音在柳清歌的耳畔吹起一股悸动,柳清歌转过头看着沈清秋嘴角淡淡的笑,呆住了,他笑起来正像极了那句谦谦公子,温润如玉,不久前充满疏离感和破碎感的仙人沾上了人间的烟火,生动了起来。

“我是谁,你又是谁”声音如刚才一样空灵,但是却有点小疑惑。

“……”柳清歌好像被这句话烫到了,突然意识到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位青衣人叫什么,立即松开了抱着他的手,刚刚一切都是凭着直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孟浪之举,小脸刷的就红了,但又意识到

“你不认识我你就让我抱。”柳清歌眼睛都快冲破眼眶,他知道自己傻,但没见过比自己还傻的。

“认识,但不知道你是谁。”沈清秋说的爽快也温柔,嘴角也一直没有放下 。

“但是我知道我在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说完笑容又加大了不少。

柳清歌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心头一动,想到自己的种种行为和内心的某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他是我的一切。”加之沈清秋的话。这种种的一切柳清歌本应该认为这很奇怪诡异,但却内心觉得很平静,理所当然。

“我好像有个东西要给你,但是我忘了放哪了。”在哪呢,沈清秋脑子里闪过几个被裹上白沙的模糊画面,头剧烈的疼起来,双眼紧闭,双手揪着头发不停的砸向床头。

柳清歌被沈清秋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坏了,连忙上前抱住他,哄着他放下手,拍着他的背。

“不急不急,我会在这很长时间,”

“那就慢慢想吧,不急,不急。”

沈清秋在他怀里安静了下来,看着他的样子疑惑道:

“为什么这么说,你等了多久了?”

“好久好久,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一直在等从春天种子抽芽到冬季瑞雪笼山,从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竹舍,到晚上最后一抹红霞落下。”

“后来我好像感觉好冷好冷,就缩在被子里睡着了。睡了多长时间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觉你好像小了不少,看起来还比我矮,你应该比我高一点点”。说完还用说比划了一下,一点点有多少。

柳清歌看着他孩子般的模样,孩子般的说法,他许是等的太久心智有些不全,傻傻的不太机灵的样子,明明看起来比自己大七八岁,却把仙风道骨和温柔至极这两种并不融洽的气质糅合的恰到好处,明明像个浑身书卷气的公子哥,却只有读书人的呆没有读书人的聪明。这样的人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对了照顾:

“你一个人在这吗?怎么生活,有人照顾你吗?。”

“……”柳清歌看到这人的傻样,彻底信了,这人脑子被弄傻了。但这小傻子挺可怜的一个人在这孤零零的生活。

“好吧,小傻子我在这要住几年 ,几年后我就离开,如果你想跟我走,我可以带你走。”

“你带东西了吗,你两手空空我这里好像没有适合你的衣物。”

“……”柳清歌好像把小斯忘了,都这么久了他们怎么还不过来。

“我出去看看,有几个小斯抬着我的行李。”

“我和你一起去看看,这山上只有这一间竹舍,但我有一间偏室。”

沈清秋慢慢从床上下来,带着柳清歌走出竹舍。

柳清歌看着竹舍四周都被竹林包围,皱了皱眉,虽说这竹是花中四君子之一,多被儒雅公子所喜,但平常人也不会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绿意多了便会觉得冷,尤其是四周都被这幽幽竹林包围,不免觉的寒意刺骨,但是眼前人体温本就低,怎么会生活在这?

沈清秋好像感受到了柳清歌的疑惑,转过身拉起对方的手,跑了起来。

跑到竹林外,柳清歌皱着眉头看着那几个晕头转向的小斯,怎么走都走不进这竹林“莫非这竹林有迷阵?”,转头看看一脸好奇的沈清秋,柳清歌觉得这事愈发奇怪。

沈清秋摇着拉着他的手,一脸兴奋地撒娇问他:

“好玩?”,柳清歌大为震撼,这小傻子还会这,不过一想这小傻子一个人在这生活这么长时间,会点保命的奇门遁甲没什么的。

“你能让他们进来嘛?”

“那我是怎么进来的。”

“那我的行李怎么进来?”

“……”,柳清歌看着沈清秋小鹿一样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乖乖巧巧,灵动可爱的模样更加无语了,怎么是个傻子啊。只能自己搬了,但是有些箱子是几个小斯一起抬的,只能认命了。

沈清秋看到柳清歌的犹豫,以为他不想搬,扯着他的手,低头看着柳清歌的眼睛:

“你不想搬,我可以给你搬,但是你要把他们赶走。”

柳清歌只好抽出他的手,认命般的去赶走那些小斯,两个人搬好过一个人虽然不知道这小傻子能不能搬。

等柳清歌把小斯们赶走了,沈清秋直接大手一挥使行李漂了那起来,柳清歌眼睛都快掉下来了,惊讶道:

“你不是吗?”沈清秋疑惑地反问道。

“那我可以教你,不过你多大了?”

“十六啊,那你就是十六岁的野路子。”

“你是啊,十六岁修炼就是野路子,这不你教我的嘛。”

当柳清歌打算反击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和脑子不灵光的傻子计较,但是“野路子”也太难听了,绝不能让他这么叫。

“是我教你,但是你不能这么叫我!”

沈清秋歪着脑袋,一双凤眼水灵灵的,含着一只手指,看起来蠢萌蠢萌的。

“好吧,不叫你野路子叫你什么呢?我教你修炼 ,那我就是你师尊了,既然是师尊那我就叫你‘小畜生’吧!”

“……”柳清歌一张俊俏的脸上,大写着“无语”两个字,他要血吐三尺,怎么回事怎么会有比‘野路子’更难听的话,这傻子到底是谁教的。

“到底是谁教你的‘小畜生’也太难听了,你不许这么叫。”

“我自己学的啊,不是说师尊如父 ,那既然我都是你爹了,怎么叫你都可以吧!”

“……”柳清歌发现这脑子不正常的小傻子脑子又挺灵光的,说的头头是道,句句在理自己说不过去。若是认了这傻子当爹,京城的那位真的要把我腿打断,我娘都拦不住。但是我为什么非要认他当师尊。

“为什么非要你是我师尊,我和你拜一个师尊不可以吗?你不能叫我野路子,小畜生也不行。”

沈清秋低着头想了一下“那也行,不过你不能和我一个师尊,小师弟。”

柳清歌见沈清秋答应了,但不是一个师尊也太奇怪了,但好比一个傻子当自己师尊好,“小师弟”也比“野路子”和“小畜生”但一个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郎怎么能用小字形容。

“不行你得把小字去掉,或者直接叫我名字柳清歌,你只有我一个师弟用什么小。”

“不是啊,我有好多好多师弟师妹不过只有你一个活的,那就叫你清歌师弟吧。”

“……”不知道为什么柳清歌对这个称呼感到很恶寒。

“你还是直接叫我清歌吧。”

“那也好,清歌”,说完沈清秋对柳清歌甜甜的一笑,柳清歌第一次感觉的原来人笑起来真的可以这么好看,也可以是真的感到如如沐春风。

由于特殊原因沈清秋是不用吃饭的,但是柳清歌不一样刚刚踏入修仙的路,还不能辟谷不吃饭。而这做饭的任务不可能落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柳清歌身上,柳清歌也不可能让脑子不灵光的沈清秋做饭,最后两方争执之下由沈清秋教柳清歌做饭。

做饭的木材,沈清秋当然不会让柳清歌砍他的宝贝竹子,只能让柳清歌去山腰捡点枯木。

当柳清歌背着木头,大老远就看到,沈清秋的衣摆被火苗点着了,而沈清秋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切菜。

吓的柳清歌本能的叫了声“小傻子。”

沈清秋就跟没知觉一样,柳清歌边跑边叫了好几声,沈清秋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直到柳清歌跑到他旁边踩灭火团,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衣服着火了。

柳清歌如果再晚一点发现,沈清秋就会被火烧死,想到沈清秋会被烧死,当场怒了,瞪着沈清秋,逼问:“你是不是听不清!我叫你你怎么没反应,都烧到你衣服了!”

“是啊。”沈清秋睁着大眼睛,软软的说。

沈清秋的话送柳清歌猝不及防的当头一棒,冲天的火气也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柳清歌就像一拳打在弹簧上,没有发泄掉怒火还把自己弄的一身狼狈,突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咽了咽吐沫,茫然地看着沈清秋,看着沈清秋被烧了的衣袍。他抱起沈清秋跨步向卧室走去,他知道沈清秋很瘦,没想到这么瘦,明明比他高一个头怎么比他还轻,浑身冰冷冷的就跟捂不化的冰块一样。

他把沈清秋放在床上,用剪刀割开的裤子,发现沈清秋的右腿都被烧焦了,而沈清秋就跟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眨着他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呆像。

沈清秋看着柳清歌眼角慢慢泛红,眼泪不停打转,一脸心疼愧疚的样子,沈清秋也不开心。他用手捧着柳清歌的脑袋,歪着头问他:“清歌怎么了,怎么不开心。”

柳清歌碰了碰沈清秋的伤疤,伤疤都跟他的体温一样凉了,明明刚刚才被火烧成这样的。长这么大来,第一次好想哭,他被那老头子罚跪祠堂,被冤枉,受家法,被赶来这孤山时都没有想哭。这个傻子怎么可以这么傻,不知道自己是谁,呆头呆脑的,受了这么严重的伤都没反应,浑身上下就跟冰块似的,人还没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重,还一个人在这孤山一个人生活,怎么照顾自己。他又想到初见时小傻子那充满破碎感和疏离感的眼神,心脏像是被刀插了,喘不上气来。

柳清歌吸了吸鼻子,轻轻抓住沈清秋摸在他脸上的双手,很小心地问道:“小傻子,疼吗?”

沈清秋摇摇头,好像要哭了,直直看着柳清歌:“我不疼,清歌不要不开心,清歌不开心小九也不开心。”

柳清歌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九,小九是你的名字吗?”

“是的,小九是我的名字,我想起我的名字了。”沈清秋先是疑惑的想了想,后又突然高兴,眼睛里像是藏了小星星。

“这名字挺适合你的小傻子,我以后不叫你小傻子,叫你小九好不好?”

“嗯嗯嗯”,沈清秋使劲的点头,兴奋极了,双腿不停地晃这。

柳清歌眼疾手快地抓住他受伤的小腿,又是心疼又是高兴,像一个老父亲看孩子一样看着他只能无奈道:“你阿,别动了,我给你上药,虽然你感觉不到疼但是我心疼。乖点好吗?”

柳清歌拿来药,单膝跪在地上,轻轻握住沈清秋的小腿,慢慢给他上药,虽然知道他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动作还是很轻柔,害怕眼前人一不小心就碎了。

“你不管愿不愿意以后都要和我一起吃饭,饭我做,不能嫌难吃,知道吗?”

不知道是不是柳清歌的错觉,他感觉眼前人的体温好像比以前高了一点点。

“只要清歌别不开心,小九干什么都愿意。”

柳清歌上完药,刮了刮他的鼻子,接着握住沈清秋的手,虽然他知道捂不暖的,还是一如既往的给他暖手,一脸慈祥宠溺道:“还有你以后跟我睡,直到你的腿好了,以免你这小傻子碰到伤口。”

沈清秋鼓着腮帮子,微微偏着头,怒气冲冲道:“不要,不要,说好叫我小九,不叫我小傻子的,你怎么这么坏,显得我不聪明。”

柳清歌一听直接笑倒在沈清秋身上,“好好好,以后不叫你小傻子叫你小九,小九晚上和我睡好吗?”

沈清秋开开心心地抱住柳清歌“可以,小九晚上和清歌一起睡。”

“小九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晚上睡觉的时候,柳清歌睡的很不舒服,沈清秋睡觉虽然很安静的,但他偏要往柳清歌怀里塞。柳清歌晚上睡觉抱着个大冰块,怎么都不好受睡不着,但又舍不得撒手,就这样看了沈清秋一夜。

柳清歌看着沈清秋的睡颜,是的这四年柳清歌就没回自己的偏室住。倒是把他的东西都搬回主卧。柳清歌也长到如沈清秋说的那样高。

四年来沈清秋的知觉,听觉,视觉,嗅觉,还有体温都在慢慢恢复正常,现在已经达到比一般修仙者好太多的程度。 四年来也被柳清歌这个大老爷们养的精皮细肉,水嫩嫩的浑身上下都泛着粉,睡觉抱着很软很舒服。

沈清秋的记忆神智也都恢复了,这就所谓的沈清秋那铁打不动的作息规律,君子之风也都回来了。令柳清歌伤心的是,柳清歌那个会对他撒娇卖萌,会对他甜甜的笑,会不停说令他高兴的话的沈清秋很少出现。现在这个手不释卷,品茗,焚香,抚琴,作画,下棋样样精通,样样不离手。真的变成了那高高在上,仙风道骨,遥不可及的九天仙人。

虽说现在沈清秋对他会放下那疏离感,对他关怀备至,温柔至极。很多他不会注意到的小细节沈清秋都会帮他留意。但他更希望沈清秋能对他撒撒娇,示示弱。毕竟那个大男人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对他撒娇。所以柳清歌在床上使劲折腾沈清秋让他撒娇,求饶,说浑话。是的,柳清歌爬上了沈清秋床的一年,就把床的主人上了。没办法,沈清秋对于自己在意喜欢的人只会是无限宠溺,包容。

柳清歌悄悄爬下床,不去打扰沈清秋休息,走到书房要去给沈清秋研墨。他一抬头就看到书架上的那个长条箱子。那个箱子从他第一次进到竹舍就看到了,四年来他和沈清秋谁都没有打开过。

柳清歌不免有些好奇,他上前取下那个长条箱子。

柳清歌打开箱子只见里面有一把灵剑和一个袋子。灵剑上面行云流水刻着“乘鸾”二字。柳清歌打开袋子只看见里面只有一堆粉末。还不等柳清歌一探究竟,那粉末直飞了出来化作一道灵流,箱子里的乘鸾也飞了出来,灵流和乘鸾绕在一起,不断高速旋转。最后形成了两把剑,另一把剑名为“修雅”。

柳清歌脑子里闪过往事种种。他想起“野路子”确实是他教的,想起他走火入魔死在灵犀洞,沈清秋偷偷藏了一片乘鸾碎片,而他也附身在那块碎片上。

他想起之后他一直跟在沈清秋身边,看他练剑,抚琴,喝茶,看书……

他想起幻花宫水牢,沈清秋与岳清源的对话,看他在那里自轻自厌自贱。

他想起沈清秋在四派联审,默不作声的承认一切罪责。

他想起他的小傻子一个人面对种种背叛,抛弃那麻木无助的眼神。

他想起他的小九面对洛冰河的百般酷刑百般折磨,桀骜不驯的样子。

他想起他跟着洛冰河进入沈清秋的梦境看到他的种种过往。

看他小时候那明亮充满希望的大眼睛,在救人害己,在被秋府毒打,灭了秋剪罗,在说那说那句“不等了”,在跟着无厌子时慢慢熄灭的样子。

他想起了他的小九在再次看到岳七那绝望自卑的样子。

他好想抱抱那个孩子,问问那个岳掌门,他替你挡了灾受尽委屈折辱,给了你一生一次的义气,你凭什么只说一句对不起,凭什么用那失望的眼神看着他。

他看到沈清秋听到自己“根骨受损”的痛苦,他看到他一日复一日拼命修炼,读书,习字的样子。那么坚强那么桀骜。

他看了从小九的视角在别人眼里掌门对他的多多包容,却只是在给小九难堪,给他插刀子,他看到岳清源对小九的不信任和怀疑。

他看到了他和他的争锋相对,点点滴滴,他看到了打妖井的实情,他看到他受尽委屈却不说,受尽流言却不解释。

他好想问问他这世上就没你在意的人吗?你就这么瞧不起自己吗?

最后他看到沈清秋看到玄肃碎片时失魂落魄,疯疯癫癫的样子,他承认他和洛冰河一样嫉妒了,他第一次感受到嫉妒原来这么强烈可怕,把你的理智,正气凛然消灭的摧枯拉朽,一点不剩。

最后在沈清秋身死心灭时,他恶劣的要求威胁沈清秋的魂魄跟他走。

他想起他把他带到清静山,修建了和清静峰一模一样的竹林,竹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缠着他,等小九好不容易答应他和他在一起,他的魂魄却坚持不住了。

他明明许诺小九“从今往后他们便是彼此的知己,朋友,家人,爱人月下赏花、庭道漫游、灯前猜迷、座旁对酒,竹林谈笑,床上私语,不再在红尘的阴影中蜷缩,不再是热闹的无缘人,牵起对方的手共游万丈红尘!”

他明明告诉小九“往后余生,不再是你一人,孤苦无依,无人相信。”

他想起最后小九以修雅和乘鸾设立法阵把他们的魂魄连在一起,告诉他:

“只要我一息尚存,我就称你为我的一切。”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竹林前的迷阵他能进去。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辈子初见沈清秋时,他会神志不清,五感不灵,浑身似冰。那是因为沈清秋等他太久,魂魄快要散了,这就是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后沈清秋一切都好来了。明明是昏迷了那么久,却告诉他只是睡了好长时间。

柳清歌转头看见沈清秋在看他,风从他们身边穿过,吹起彼此的衣袍。他有好多话想跟沈清秋,想告诉他“我有多爱你,我想起了之前的一切,我们跨过千年时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想问问他“你还好吗?”最后他上前抱住了沈清秋满怀愧疚与爱意,说:

“对不起,我又来晚了”

沈清秋回抱住他,温柔地笑道:

“没事,我还可以再等等你。”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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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一息尚存,我就称你为我的一切。

山是大地绝望的姿态,对视着那遥不可及的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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