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力智商只给她开发一点长大了会怎么样啊?

我生活在原生家庭的压榨中,我拥有一个只把我当作工具的养母,还有一个只会摆烂的哥哥,以及尖酸刻薄的嫂子,被逼到绝境的我只好靠我自己将他们一家毁掉。


我和顾辰大学里谈了三年,彼此情投意合,他是省城本地人,我家是下面的小县城,谈恋爱这三年里,顾辰说过好多次想见见我家人,都被我以时机不成熟拒绝。

这次毕业,他以帮我运送行李为借口,非要跟着我回家,我想着毕竟三年感情了,顾辰也有了稳定工作,是时候向家里公开这段关系了。然而没想到的是,因为这我妈就差点丢了性命。她居然给自己灌了半瓶农药。

起因就是顾辰的那句自我介绍:“阿姨,我是玥玥的男朋友,咱们终于见面了。”

“男朋友”三个字扎了我妈的心,她原本笑意盈盈的脸一黑,疯了一样扑到我面前,厉声质问:“怎么回事?不是说同学吗?怎么成男朋友了?谁让你自己在外面谈的?经过我同意了吗?”

她吼完我,又咬着牙怒气冲冲的从顾辰的手上夺过行李,开始撵人:“滚滚滚,毛头小子屁本事没有,还敢惦记我闺女,我家玥玥还小,不谈对象,谈也不找你这样的。”

顾辰一口一个“阿姨”的叫着,躲避着我妈的推操,但就是不肯后退,他的坚持把我妈惹毛,我妈一把抄起门后面的扫把照着顾辰的脸就拍过去。

我扑过去想阻拦,但是我妈的动作比我快,扫把带着风拍上顾辰的脸,他白净细嫩的面上立马起了细细的红印子。

我妈叉着腰,手里的扫把示威一样指着顾辰:“你滚不滚,你再不滚我喊我儿子来把你狗腿打断拖出去!”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了我大哥的声音:“怎么听着有吵架声,今天不是玥玥要回来吗?”

循声望去,大门被扒拉开一个缝,我大哥和大嫂,以及我的两个小侄女从缝里挤进来。

“呦!刚进家门怎么还干起仗来了,误?这小白脸是谁啊?玥玥,你同学吗?”我大嫂打量着顾辰问我。

“狗屁同学,你妹长本事了,从外面给领了个野男人回来,赶都赶不走!老大,你来的正好,你给我把他打出去。”

我妈气的捂着胸口指着我骂:“了不得了,了不得了,上了几年学,连老娘的话都不听了,为了这么个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你这是要逼死我。”

她说完恨恨的扔了手里的扫把,转身进到堆放着杂物的西房,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棕色的瓶子。她就那样举着瓶子站在西屋的门口,气势汹汹的问我:“你撵不撵他走?不撵我死给你看!”

看我站着一动不动,我妈拧开盖子,仰着头咕咚咕咚往自己嘴巴里灌,我立马被她的举动吓蒙了,瘫坐在了地上,在嫂子的尖叫声中我哥一个箭步冲上去夺下了瓶子,我妈软着身子往地下躺,被哥嫂七手八脚抬着往外面跑。

等我和顾辰赶到县医院的时候,顾辰问我要不要进去道个歉,我看着脸上带伤的顾辰,心有不忍,安慰他道:“发生这件事情不怪你,我妈有这么大反应我也没想到,是我没提前告诉她,还让你无缘无故的挨了打。要不你先自己回去吧,我处理完档案的事就去找你。”

顾辰无奈点了点头,于是我下楼送他,一路沉默,在车站候车室分别的时候,顾辰拉着我的手,一遍遍的叮嘱我:“玥玥,我家有两套房子,我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这些年也攒下了不少积蓄,彩礼你们家尽管提,我一定会想办法娶你。”

顾辰的话让我心里有了底气,我打算趁在家的这段时间和我妈好好谈谈,我想和顾辰在一起,他也一定会让我幸福。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荒唐事,才让我意识到,我在这个家里只是一件物品、一个提款机罢了。

在我妈喝掺水农药后没几天,家门口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正对着院门的路上,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车门刚熄火。我哥就从堂屋跑了出来,夸张的笑着叫着冲着那人跑过去,卑躬屈膝的样子,真让人犯恶心。

饭桌上我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眼前的男人叫王德政,在我们这个地方一所学校管后勤,而我哥嫂在他的帮助下承包了那所学校的食堂。怪不得一家人这么热情,我心里想。

被强迫着叫上饭桌的我,索性在桌子底下玩起了手机,将自己回老家暂住几天的消息发布在朋友圈。

不一会高中同学给我留言,说自己上学期刚被调到我哥承包食堂的学校。

于是我拍了哥嫂他们三人的照片发给了我同学:“这三个人,都在你学校上班?”

同学很快回复过来:“王主任怎么也在呢?”

我说:“不知道,可能是路过。不过这人看着心术不正,特油腻。”

“那倒不清楚,平时接触不多,就是上学期学校发动全体老师给他募捐的时候,说过几句话。”

“对啊,他老婆得了绝症,听其他老师私下说,大概撑不过今年了。”

这消息让我不禁心惊,家里有重病的人还能心情这么愉悦的应酬,不是冷血也绝非善类。

我又和同学掰扯了一会,他们终于把这顿饭吃完了,我妈收拾着,示意我跟着去厨房帮忙洗刷。

我妈说:“王主任人还可以吧,有本事有地位,长得也不错,你嫁过去一点亏都不吃。”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妈你说什么?我嫁哪去?”

“当然是嫁王主任家去啊,怎么?你还不愿意啊?我告诉你,你嫁过去咱们家就都会好起来了,人家看的上你我们家就是烧了高香了。”

我不敢相信的盯着我妈,可她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我生气的将洗碗巾往水池里一扔:“妈你开什么玩笑,你居然想让我嫁给那个姓王的?他有老婆,而且老婆还有病好不好。”

我妈“哦”了一声,手抓着盘子在池子里胡乱划拉,过了好大一会才又开口说道:“那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实话跟你说,我和你哥你嫂子都想让你嫁给王主任。”

看我又要顶嘴,我妈抢先说道:“有老婆怕什么的,我们又不是让你现在就嫁过去。他那个老婆得了绝症,医生说挨不到年底了,等他老婆一走,你再嫁过去。”

我手里的盘子终于没抓住,“唯当”一声落了地,摔了个四分五裂。我气得都快哭了:“妈你是不是糊涂了?我堂堂一个大学生,又不是没人要,你是有多想不开让我去给一个死了老婆的人填房?”

我妈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你要不是大学生人家王主任还看不上你呢!你哥嫂承包的食堂就是人家安排的,以后你俩侄女上学都不用在村里,跟王主任打个招呼就能去县里学校,多好。再说说你,结婚就有车有房,还能给你安排个好工作,你得比你同学们少奋斗多少年,你明不明白?”

“不明白!”我一声怒吼,抬手将洗好的碗盘划拉到地上,随后在我妈的怒骂声里拔腿就跑。我一定不是她亲生的,不然她不会置我的幸福于不顾,明码标价的拿我做交易。

那个王德政,明明自己的老婆还在,明明她现在是最需要陪伴的,可这个男人却开始找下一任了,这样的人,我妈居然说打着灯笼也难找?

终于明白我妈为什么对顾辰有这么大的敌意了,不是不舍得我这么早嫁,而是怕从我身上得不到最大的利用价值。

我连夜收拾了行李,和我妈我哥大吵一架后,摸黑赶到了汽车站,在对面的火车站大厅里凑合了一夜。

可是人心的险恶又岂是能估量出来的,没过几天,我妈和我哥就找上门了。

他们不但找到了我们的住址,甚至还找到了顾辰的工作单位,他们拍下了我和顾辰同进同出的画面,拿到顾辰的工作单位闹,说顾辰勾引他们的女儿,破坏他们女儿在老家的婚约,是个十恶不赦的男三。

顾辰过五关斩六将经历层层面试才争取到的国企工作,连试用期都没过,就被我妈以莫须有的罪名给搞丢了。

我气得发疯,大吼着问他,从哪里知道我们住址和顾辰工作单位的。

我哥嘿嘿一笑,毫不避讳:“当然是王主任帮忙弄到的,你看人家多有本事。”

原来王德政知道我刚毕业正在找工作,他从网上搜索到了我的简历,然后利用这个城市的朋友,以招聘为饵,通过电话问出了我所住的小区,然后让我哥在小区门口蹲守,顺藤摸瓜也找到了顾辰的工作单位。

那时候迫切需要找到一份工作的我,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住址告诉了对方。我妈也趁机对我好言相劝:“玥玥,你就听我们一次吧,你跟着这个小子能给家里捞着什么好处?”

我依然冷笑着,但什么也没再说,头也不回的走掉。

顾辰又开始重新找工作了,我觉得很过意不去,顾辰一直安慰我没关系,但是我心里的仇恨已经被他们拉满了。

我想起王德政停在我家门口的那辆雷克萨斯,崭新的像是刚从4S店提出来,我平时就喜欢研究车,所以那天我专门拍了照片从网上查过,最低配报价都要40万起。

而他一个管后勤的,家里又有重病的妻子,直觉告诉我,凭借着他的工资,肯定买不起这样的车。我决定先从王德政下手,来个釜底抽薪。

我在高中同学的帮助下,趁着他们学校全体人员开会的空档,溜进了王德政的家里,见到了他身患绝症卧病在床的妻子。

那真的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全身瘦得只剩下一层皮,松松垮垮的贴在骨头上,深陷的眼眶,干瘪的嘴巴,和实验室里的骷髅头无二。那一瞬间,我突然什么也不想问她了,我不应该为了一己私欲去伤害这样一个无辜的人,或许她什么也不知道的离去,也是一种幸福。

我放下手里的果篮,谎称是王德政的同事,专程来看看她,希望她能尽快好起来。我说完这些话,转身就要走,病床上的人却虚弱的发出了声音。她说:“我见过你,他手机上有很多你的照片,他是在追求你吧?别紧张,我知道不是你的问题。有什么话你尽可以跟我说,我能帮你的,就帮你了。”

我心里有了少许宽慰,将自己的经历原原本本的讲给她听,尤其说到了以她为名的各平台筹款,以及那台崭新的雷克萨斯。

她沉默了好大一会,才慢悠悠说道:“其实从几个月前就从医院搬回家了,已经放弃治疗了。没想到,他骗我。”

她说完顿了顿,闭着眼许久许久,久到我以为她睡着了,准备起身告辞的时候,她又睁开了眼:“谢谢你,我知道怎么做了。”

我站起身,对着她深深的鞠了一躬。

几天后,一篇名为“男子无情利用绝症发妻诈骗捐款”的文章传了出来,文中揭发了王德政的罪行,篡改病历信息,在多平台发起诈捐,所得款项并未用于病妻的治疗,而是进行高档消费,那台雷克萨斯的发票就是最好的证据。

在这样一份证据确凿的揭发面前,王德政很快归案认罪,他最终被判决全额返还筹集款及利息。

墙倒众人推,王德政接连出了丑闻,学校连夜成立调查小组对他展开调查,最终将他从学校除了名。

看到消息的我终于狠狠的舒了一口气。

时间进入到九月,顾辰已经应聘到新的工作岗位,并且顺利转正,而我也拿到了心仪公司的offer,开始准备培训上岗。

我妈和我哥也没再来闹过,自从王德政被辞退,我哥失去了仰仗,在新学期的食堂竞标中一败涂地,失去了肥差,就相当于断了家里的经济来源,他已经顾不上折腾我了。

一切似乎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除了我和顾辰的婚事。

原本我以为,没有了王德政,我妈就会同意我和顾辰交往,然而事实上并不是,她眼见着指望王德政捞一把大的是不可能了,于是见风使舵,开始从我身上算计小钱。她是真的不想让我这么早嫁人。想多留我在家里呆几年,给家里多挣钱,帮衬我哥。

“我哥,我哥,你整天张口闭口全是我哥,他是你亲生的,我就是捡来的?从小到大什么事情不是我让着他?他是个成年人,想过什么样的生活自己不会去努力拼搏吗?为什么要指望别人的帮衬?他这辈子过不好我是不是就不用嫁人了?”我已经快要被我妈逼疯了,不管不顾的对着她大吼大叫。

我妈一巴掌打过来:“你个没良心的,你忘了你当年怎么上的大学了?没有你哥给你说情,我多余浪费这么多年让你上学,你个白眼狼!”

“他那是给我说情?他自己受不了上学的苦,天天被我爸打。高中复读了三年,坚持不下去了才假惺惺的说要把上大学的名额让给我的,你多疼他啊,一听复读这么大压力,立马就心疼的同意了。我天天熬夜苦读,你给我多煎过一个鸡蛋吗?”

“我上大学花过家里一分钱没有?学费是我申请的助学贷款,生活费是我勤工俭学挣出来的。我爸出意外去世,人家赔了那么多钱,你拿着那些钱给我哥买摩托车,买电脑买游戏机,你给过我什么?我在宿舍啃馒头就咸菜,我哥在朋友圈发你和嫂子在饭店聚餐的视频,你知道那顿饭我是和着泪水咽下去的吗?”

我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开始嚎啕大哭,我妈骂了一句“神经病”后转头就走。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快要窒息过去,顾辰的电话打过来,我接起来哭着对他说:“顾辰,我要嫁给你,我一刻也不想在这样的家里呆下去。”

真的太想逃离了,逃离这个从小到大对我来说毫无温暖的家,逃到顾辰的怀里。我开始翻箱倒柜的找户口本,我将找到的户口本藏在衣服里往外冲,被赶到门口的大哥堵了个正着。

他抓着我的头发不停手的扇我耳光:“你把妈气哭了?能耐的你,敢欺负妈了?再不给你点教训你都不知道你姓什么了是吧?”

他把我打得嘴角流血,我摔倒在地,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心里第一次生出了绝望,哪有什么亲情和手足,我不过是他们牟利的工具而已。

我从地上爬起,平静的收拾好自己,拎起包走出了家门。

顾辰捧着我的脸不解:“打这么狠还是人吗?”

我冲着顾辰笑:“打成这样才是常态呢,我从小就这么过来的,一不如意就拿我出气。你知道上次为啥没舍得打这么狠吗?因为那时候我还有利用价值啊,把我打毁了跟王德政那边不好交代。”

顾辰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玥玥,这样不是办法。我要去求我爸妈,让他们把所有积蓄都给我,再不够我把婚房卖了,钱全给你妈,来换你的自由,可以吗?”

我摇了摇头:“不行,你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便宜了别人。”

大约是我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太冷淡,顾辰皱眉凝视了我好一会,才说:“玥玥,我感觉你今天有些古怪。”

顾辰的感觉没错,我是有些古怪,以前的我拼尽全力和我妈抗争,而经过上次的争吵,我决定开始学乖。

月底发试用期工资的时候,总共4600,我没等我妈来催促,就主动往她的卡上转了4000,剩下的600当做我的生活费。

我妈收到转账的时候问我:“怎么的,让你哥打一顿想通了?这么积极。”

我说:“是啊,你们养我这么大确实不容易,以前是我自私了,让我当牛做马报答你们吧,但是有条件,你们得同意和我顾辰交往。”

我妈发出一声嗤笑:“你爱和谁交往就和谁交往,只要每月不少了我的钱就行。”

我说:“那你同意我们结婚,我婚后一样给你钱,只多不少。”

我妈“哼”了一声:“想得美,女的结了婚就和婆家一条心,我再想从你这里抠钱比登天还难。”

我沉默着不说话,我妈突然假惺惺的问道:“你自己留那么少,够花吗?”

我说:“没问题,不够顾辰就帮我添上了,反正他钱多没地方霍霍。”

我妈不信:“他真有那么好?”

我回:“很好,人傻钱多。”

我妈若有所思的挂掉了电话。接下来的日子,我继续扮演着乖乖女的角色,对我妈言听计从,不光给工资,还经常从网上买些衣物或者零食邮寄回家。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我和我妈的关系终于缓和了不少,她偶尔会跟我在电话里抱怨我哥的不着调、我哥做生意又赔了这样的话。

每每这时候,我都会轻描淡写的安慰她说:“没关系啊,还有我呢。”我妈对这句话尤其受用。

时间转眼就到了年关,公司还没放假,我在下班的路上接到我妈的电话,她语气焦灼,问我身上还有多少钱。

听到我说只有几百块钱后,我妈扯着嗓子就开始嚎,在我的一再追问下,她才告诉我家里出了事。确切的说,是我哥出了事。

我哥自从不再承包学校的食堂以后,好几个月都没物色到正经工作,投资生意又一次次失败,不光把那些年从学校食堂捞的油水赔个精光,还开始欠债,这不到了年关,讨债的人堵上门了。

我问我妈,欠了多少?我妈说,那些条子上的加起来,有七八万。我心里轻吁一口气,七八万,还算合理。

但我仍然装作为难的样子问我妈:“我也没那么多钱,你想让我怎么办?”

我妈略一迟疑:“那个,你找找顾辰啊,你不是说他人傻钱多,你让他帮帮忙啊。”

我心里盘算了许久,半天才回复道:“行吧,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放下电话,我心里窃喜不已,简直是天赐良机。

我打电话给顾辰,郑重其事的问他:“你确定余生要和我在一起,无怨无悔吗?”

顾辰不假思索的说道:“确定,刀山火海我都陪着你。”

我满意的放下电话,给公司请了假,坐最近的一班车赶回老家。

我妈正在为一直没接到我的电话急的团团转,看到我回来了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等我进屋就一个劲的问我:“怎么样了?你是不是带着钱回来的?”

我装作为难的样子,叹了长长的一口气:“妈,顾辰也刚上班,工资没多少,平时都接济我了,根本就没存住几个钱。”

我打量着我妈的表情,放慢了语速继续说道:“他听说咱家需要钱,特别着急,去找了他爸妈要,他爸妈说,钱可以给,但是有条件。”

我妈─脸的疑惑:“啥条件?”

“他们要求我和顾辰必须先把结婚证领了,才能放心给钱,不然钱借出去了,到时候人财两空,他们干吃亏。”

我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递到我妈手上:“这是三万块钱,他妈说领了证,马上把剩下的五万给汇过来。”

我妈接过信封,指腹摩拳着里面的钱,眼珠子咕噜咕噜转,过一会突然问道:“他们说话算数?”

我点点头:“算数,他们说领了证,这个钱就是彩礼钱,不用还了。”

我妈眼睛一亮,猛地一拍大腿:“不用还啊?那行,先把你哥这个窟窿堵上再说。你不知道,那些人天天晚上来砸门爬墙的,你哥嫂他们都躲外面好几天了。”

我妈拿了钱,转身去拿户口本:“快去办,早办早给钱。”

我很快返回了市里,和早已请好假的顾辰直奔民政局办理了婚姻登记,拿到结婚证以后顾辰又马不停蹄的去办理了户口迁移手续。

我拿着崭新的户口本走出派出所的时候,终于露出了胜利的微笑。等这一天,真的等的太久了。

在我帮助我哥解决了债务危机的第三天,我妈在我哥嫂的教唆下开始反悔了,她觉得8万块钱就把我这个摇钱树放走了真的是血亏。

她联合我哥嫂,第二次闹上门来。那时候我们的婚房正在装修,我们还是住在原来租的小房子里,他们轻车熟路的找上门,拍着桌子要顾辰再给他们20万。

而凑巧的是,那天顾辰的父母也来了,他们趁着周末在家炖了乌鸡汤,专门开车送过来,哪知一开门,就碰见我哥嚣张的攥着顾辰的衣领在谩骂。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让斯文了一辈子的老两口气得翻白眼。但是他们仍然耐着性子试图与我妈沟通,然而鸡同鸭讲,我哥一拳头上去,两位老人双双受伤。

顾辰报了警,随后带着老人去了医院,我留下来跟着警察去做笔录,我在我妈和我哥刀子一样的眼神下,选择了拒绝和解。

拒绝和解,意味着我哥不但要向顾辰父母给予赔偿,还要面临治安拘留。

走出派出所,我妈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骂我吃里扒外,我嫂子在边上也摩拳擦掌,但我眼里毫无惧色,我警告她们,现在是法治社会,敢大庭广众之下打我,就要想好要承担的法律后果。

我哥最终被拘留了七天。七天后我哥被放出来的时候,特意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让我等着,他是不会罢休的。

作为从小在他身边吃拳头长大的我来说,太知道他这话意味着什么,我让他吃了这么大一个瘪,他不会放过我。

辗转反侧—夜,我思前想后,决定反击。

我给我哥打电话,诚恳的向他道歉,告诉他让他被拘留并非我本意,我这样做只是想取得顾辰家人的信任,这样我才能取得他们的新任,让他们能心甘情愿的掏钱给我们。

我哥将信将疑,不肯上钩。而我为了表明立场,当场给他转过去一万块钱,告诉他虽然我现在拿不出他要的20万,但是只要我手上有钱,我每月都会给他转过去。

就这样连续转账两个月后,我哥终于肯和我和解了。我带着顾辰回老家当面认错,用大包小包的礼物贿赂他们,报旅行团让他们出去玩,饭桌上我会不小心说出顾辰的父母有多少私房钱。

我努力又夸张的让他们相信,有我在,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钱通过我从顾辰家转移到他们手里。

我妈开始逢人就夸她有一个宝贝闺女,每月从我这里能得到一万块钱的我哥,也终于不用再焦头烂额的四处搞钱,他朋友圈里晒的越来越多的是酒局饭局和歌厅。

我觉得是时候再给他丰富多彩的生活加把料了。

我通过高中同学的口中得知,她居住的小区有人聚众赌博。

在我又一次将攒够的一万块钱转给我哥的时候,我故意漫不经心的对他说:“听说风华小区有人聚众赌博,那个小区离咱们家不远,那不是好东西,你可千万不能碰。”

我哥从小好赌,而我今天提供给他的信息,对他来说,绝对是个巨大的诱惑,他一定会去。后来可能是赌赢了,竟然连着好几个月都不再主动给我要钱,包括我之前承诺给他的一万。

我以为他以此发家致富了呢,没想到突然有一天,我的手机被陌生号码打爆。

那些人全是我哥的债主,也是我家的亲戚,从他们大同小异的说辞中我才了解到,原来我哥没找我要钱的那些日子都是在向他们借钱,而且数额不低。

他们起初以为我哥借钱是要做正经生意,鉴于都是亲戚抹不开面儿,借就借了,然而最近他们才听说,那些钱都被我哥拿去赌,他们才心急的要讨回来。

“我没钱,你们想要钱就去找我妹,反正我妹欠我20万。”我哥这样对他们说。所以他们根据我哥提供的电话,一窝蜂的找上了我。

我耐心的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跟他们解释,我和我哥之间没有任何债务关系,他口中的20万只是他一厢情愿,没有任何凭证,法律上不承认。

而他们手中的借条上,借款人的名字是我哥不是我,虽然我俩是兄妹,但是我没有任何义务还钱,而且如果一直这样追着我要债,我会考虑报警。

不知道是“报警”两个字吓到了他们,还是他们真的听懂了其中的债务关系,接下来的几天,我的电话再也没有被他们骚扰过,他们又开始一窝蜂的堵在了我妈门口。

我妈给我打电话,让我赶紧给婆家要钱堵我哥的窟窿,我反问我妈,我哥现在在哪里?

我妈支支吾吾的说,不知道,已经好几天不见人,或许是又去赌了吧。我知道她肯定不会阻拦我哥去赌,那是我哥的快乐源泉啊,她怎么舍得打断了他?就像当年,我哥一句读书太苦了,她宁肯和我爸撕破脸,也坚决和我哥站在一起,让他从学校解脱,跑向社会尽情撒欢。

我默默的挂了电话,然后拨打了举报电话。

不出意外我哥被抓,当警察破门抓人的时候,他正躺在沙发上,正在往自己手臂上注射毒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妈当场晕了过去,我急匆匆的赶回家,发现家里只剩下了我妈一人,嫂子和两个侄女以及她们的衣物都不见了踪影。

我妈醒来以后拉着我的手痛哭:“玥玥啊,妈只有你了。”

我一脸的冷漠:“不啊妈,你还有哥呢,等他出来,你还要养他,所以你一定要保重身体。”

我妈没明白我话里的意思,疑惑的看着我,我却再懒得解释,起身走到她床前的红漆柜子里,从最底下拿出一个红本本,放在了我的包里,转身离去。

刚跨出大门,正巧和赶来的顾辰撞了个满怀,包里的东西撒了一地。大红本本醒目而张扬的躺在地上,露出了封面上有些陈旧的烫金大字:“收养登记证。”

顾辰拿起打开,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是他们收养的?你早就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我早就知道了,那时候拿户口本时,就已经发现了。

我下意识的想拿着本本去找我妈质问,不过门口急促的脚步声让我理智回归,我以最快的速度将它放回原位,揣着户口本和前来兴师问罪的我哥撞了个正着。

顾辰心情沉重的听完我的讲述,手扶上我的肩头,我们两个什么话都没说,径直朝着门口的车子走去。

三年后的一天,我在商场偶遇了帮着堂姐照看孩子的婶母,从她的口中我终于知道了我当年被收养的真相。

原来那时候我哥有轻微先心病,急需钱做手术,而我是他们家族很远很远一个当官的亲戚的孩子,那些年计划生育严,他们想要男孩就必须先把我处理掉。

当然这种事情是要秘密进行的,不知道是谁从中牵线搭桥,我最后沦落到了我妈家里,同时我妈也拿到了一大笔钱,及时的给我哥做了手术。原来,从最开始,我就是这个家里的工具人而已,他们没有真想收养我,只是为了能得到救命钱。

不过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未来很美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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