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客 省钱:吃饺子(我点菜)。 省钱:吃烤鱼(我点菜)。 这样是不是可以省点钱?

  “学姐,你就放我一马吧,我放学……不我中午就请假出去把头发拉回直发!”
  转眼高二,清宜已经从被检查到成为了检查部的一员。
  抬眸时正好看到窗外,天空如同那天一般的清新湛蓝,和风徐徐,他温和清朗的声音传入耳畔,
  “下次注意。”和她温柔清甜的声音重叠。
  “好!谢谢学姐,谢谢学姐!学姐v587!学姐人美心善!!”女生连忙道谢,接着转过头跟身边的人说,“我就说吧,不能卷头发,你当时怎么不提醒我呢!”
  你想卷头发的心十头牛都拉不回。
  等清宜走了,又道,“早就听说高二的学姐陈清宜好看,没想到本人那么漂亮,而且好平易近人呀……”
  还以为美女都是难以接近的呢。
  下午放学,清宜何灵犀和杜美婷约好了去她的学校等她一起吃饭。
  高一时清宜和何灵犀不同班,但高二分文理后意外的分在了一起,都选的文科。
  何灵犀的作文又被语文老师数落语句不通、词不达意,留了一会儿才让她走。
  到职教时天有些昏暗,杜美婷早早地等在门口了。
  职教的管理相对没有那么严格,杜美婷棕色的长发发尾留了个小卷卷,是时下流行的梨花卷,和白天检查时的小学妹一样,校服袖子里的手腕上还偷偷纹了一只燕子。
  何灵犀看一眼她身后,“哟,今天怎么没看到梁又衡和那个小学弟啊?”
  杜美婷闻言嗤笑一声,“我都快笑死了,小学弟跟我说他跟清宜告白,却被清宜拒绝了说,我不喜欢学习不好的。
  “之后听说我们学校也可以自考大学,就开始发奋图强,一心学习,现在还在做题呢。”
  “我就用同样的话跟梁又衡说,没想到他也开始专心学习了……”
  “嗯……为了前途,这样也好。”何灵犀一手挽着清宜一手挽着杜美婷,“走吧走吧,我快饿死了……”
  清宜喜欢龙虾,杜美婷喜欢烤鱼,何灵犀都行,于是选了一个海鲜馆。
  吃饭间,清宜想问问杜美婷宣望的近况,因为追清宜的学弟认识宣望,梁又衡曾经也和宣望交好,但她不好直接去问他们俩,毕竟和他们的关系没有很相熟。
  见清宜望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杜美婷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还是不太清楚……”
  “不过我有时候感觉……”想了想,还是没说,“没什么……都两年了,要不咱换个人喜欢?”
  其实她们互相都能感觉到,清宜从那天ktv之后就没有再瞒着她们她喜欢宣望,杜美婷也直白地说她知道梁又衡对她的意思。
  真正的喜欢其实没有电视上那样许许多多的猜测,相处的细节和眼神就能感受到真情实意。
  清宜放下了筷子,脸上还是温和的笑但又好像多了几分意味不明,“那让梁又衡也换个人喜欢?”
  “我什么也没说啊……我的嘴跟我可没关系,我脑子可不是这么想的……”
  何灵犀看热闹不嫌事大,“美婷说的对啊,宣望有什么好的嘛,除了长得帅,学习好,人温和,额……”
  说不下去了,“小学弟也不是不行……小学弟性格也好,长得也帅,除了学习不好都好……”
  杜美婷看了她一眼,埋头吃鱼,给你个眼神自行体会。
  好吧。姐妹向来劝分不劝合,一声闺蜜大过天。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她们还喝了点酒,路上漆黑一片,清宜晕沉沉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到家门口时,突然听到里面劈里啪啦的响声,接着是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
  清宜站在门外,停下了开门的动作。
  席地坐下,白色的裙子染上了污渍她却不在意,等着里面安静下来,清宜突然有些难过。
  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干干净净,什么消息也没有,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去哪儿了。
  为什么就是念念不忘,为什么就是喜欢不上别人。
  也许是这么多年,在家庭的阴影下活得自卑又晦暗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了阳光的存在。
  而他,就是那抹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着想着心里想着的人就真的发来消息。
  为了不给宣望的生活造成困扰,也因为自卑,即使他消失了清宜也一直不敢给他发消息,总是背地里偷偷地打听,聊天界面到现在还是空白一片,如今却多了一条消息——
  Xw:方便见一面吗?
  清宜看着手机,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酒醒了大半。
  立马回复道——你在哪儿?
  回完消息就透过楼道的窗户看到了一个挺直清瘦的身影。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他正屹立在树下,零碎的短发,穿着一身黑色,像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清宜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慌忙地趴到窗前,真的是他。
  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想哭。
  明明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过,却让她觉得一眼万年。
  好久好久没见了,再见面时他好像瘦了很多,还穿着他不喜欢的黯淡的黑色。
  清宜拿了家门口备用的雨伞下楼。
  撑着伞走了过去,为他掩去了雨水。
  这是两年后他说的第一句话。
  宣望温和的笑着,一如从前。
  清宜的心底有很多的问题想问,比如你为什么不上高中了,比如是去了外省更好的学校才放弃了重点高中吗?比如……最后还是化为了一句“嗯,你这两年过得还好吗?”
  他们的关系也还没有熟悉到能问这些问题的地步……
  清宜感觉他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她以为他不会回答她的问题了……
  他也真的什么都没说。
  看到她的裙角脏了,脱下了外套,弯腰将外套系在了她的腰上,系结的样子温和又专注。
  清宜看着他纤长的睫毛,心扑通扑通地狂跳。
  然后看着他直起身,接过她手里的伞,声音有些清冷,带着一丝倦意,“陪我走一走?”
  清宜没有犹豫道,“好。”
  雨越下越大了,行走间都能看到劈里啪啦的水珠打在地上。
  一路上,他都没有说什么,她也跟着没有说话,好似真的就只是走一走。
  像走了一个世纪般,他们走了很远很远。
  清宜侧过脸看向身旁有些单薄的身影。
  两年不见,不知不觉间,她的个头由到他耳朵的位置到现在只到他的肩膀了。
  发觉他半边身子淋湿了,有些担忧道,“你……冷不冷?”
  身侧的人停下了脚步,摇了摇头,清亮澄澈的眼睛望向了她,就只是静静地看着身前的女孩。
  清宜按耐不住内心的想法,犹豫了一会儿又问:“你为什么来找我呢?”
  闻言,面前的人有些紧张,错开了视线,手心都出了汗。
  因为听到有个人很喜欢她,喜欢到为她努力学习,为她考一个好的大学,就匆匆跑了过来。
  漓州到滨州的机票很贵,他现在身无分文,又有什么底气说喜欢。
  “那天是胃病。”宣望温和笑道,他笑起来时总是像个小太阳,阳光而温暖,“很感谢你。”
  那天?清宜想了想,是帮他喝酒的那天吗?
  已经很久了,他原来还记得吗。
  “不客气。”她笑起来时会露出一边小小的虎牙,可爱又有特色。
  也许是他总给人温和的感觉让她忘记了拘谨,清宜想接过他手上的伞,却正好碰到他握着伞的那只手,冰凉彻骨。
  被触碰的手颤了一下。
  清宜收回手,把两只手捂在自己的脖子里,然后又把手捂到嘴边,往里面哈气。
  暖了之后,两只手包裹住宣望握着伞的冰凉的手,试图帮他取暖。
  清宜想一定是晚上喝的酒上头了,一定是,酒精作祟酒精作祟。
  第一次做这么大胆的事,为了避免紧张,清宜开玩笑道,“刚刚问你冷不冷为什么摇头?摇头是肯定的意思喔?”
  宣望望向那双白净柔软的小手,正覆在自己的手上,感觉到一股股的暖意渐渐弥漫至心底。
  他摇了摇头,笑地温暖而真挚,“嗯。”
  雨哗哗地下,如盆大水倾倒而下,清宜看着他湿透的半边衣服有些心疼。
  入秋了又下雨,天还是挺冷的。
  不忍心她把自己的手捂的冰凉,刚想说不冷,女孩软软的手已经覆了过来,包裹住他的,很暖。
  清宜给他捂着手的时候还在心底想着,一定是酒精作祟酒精作祟。
  今天的她跟明天的她可没有关系……
  然而听到他在耳边说的话,她好像有点破防了,他凝视着她的发顶突然道:“能不能喜欢我?”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祈求,“……能不能和我在一起?”
  清宜不敢和他对视,犹豫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然后将她捂着他的手反握住,轻轻一拉,小心温柔地将她圈在了怀里。
  她披散的长发间淡淡的香味一瞬间弥漫在他的鼻翼。
  再等一等,我不会让你跟着我吃苦。
  回去的路上雨还在哗哗地下,如盆倾倒。
  他们是走回去的,交谈中清宜了解到宣望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他一直跟着父亲生活,但父亲忙于生计,基本上不管他的生活,只给他租了一间出租屋就抛下他去外地做生意了。
  更令清宜意外的是他曾经住的出租屋离她家并不远,大约隔了两个十字路口。
  所以宣望先送清宜回家再自己回去。
  过了红绿灯就是清宜家的小区,小区门口离她家所在的单元还有一段路,宣望想送她进去,却被女孩婉拒了,虽然这个点没有多少人但附近都是认识的邻居,被看到就不好了。
  于是宣望想把伞留给她,清宜想到他回去还有一段路,推了推他,温声道:“你带回去吧,还有一段路要走。”
  然后解下腰间的外套,踮起脚帮他披在身上,他有点高,但很配合地弯腰。
  很听话的样子,也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路上小心。”清宜说完转身走进雨里,沿路有屋檐挡着,慢慢走,没有淋着多少。
  “嗯,晚安。”他撑着伞站在雨里。
  清宜再回头时发觉他仍站在那,模糊的身影逐渐融在夜色里。
  如同平常的情侣一般,之后的日子里他们常在□□上聊天,分享生活。
  何灵犀发现清宜最近有些不太对劲,平时一心学习的人放学后居然比她还急地掏出手机。
  发微信时专注又愉悦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在给谁发。
  晚上清宜和宣望约好了一起吃饭。
  两人牵着手漫步在街边,路过一家古茗,宣望知道清宜喜欢吃甜食,问道,“喝奶茶吗?”
  他不知何时在右耳戴了一个耳钉,还是简单的黑发整个人却痞帅痞帅的,清宜盯着他的侧脸点点头,“嗯!”
  “要红豆布丁奶茶。”
  “好。”宣望揉了揉她的头,走上台阶给她买奶茶。
  他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袖T恤,干净又清爽,围在那等奶茶的人都侧身看了他一眼。
  清宜突然想起之前杜美婷跟她说宣望最近比较困难,于是扯住了他的衣角,脱口而出道,“我来。”
  说完又觉得不太妥,店门口站的大多是情侣,基本都是男方付钱,她这样是不是有点打击他的自尊心。真的是嘴比脑子快。
  然而宣望只是温柔一笑,握了握抓着自己衣袖的小手,“十块钱还是有的,瞧不起谁呢。”
  清宜红了脸,松开了手。
  他捏着她的手笑地温和的样子居然让她又小小的心动了一下。
  之后宣望给她递过一杯奶茶,又给自己买了一杯,和她一样的。
  清宜望着他的背影,乖乖地等着。
  “陈清宜?”一声清脆中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传入耳畔。
  是清宜同班的女生。身边还跟着几个男生。
  她刚刚没看错的话,好像看到有个帅帅的男生给他们班班花递了一杯奶茶,然后仙女接过奶茶对着那男生笑得柔软。
  “好巧啊,在这里碰到你。”女生大方又客气地打招呼道。
  “嗯。”清宜回以礼貌一笑。
  女生按耐不住八卦的心,看了一眼台阶上的背影,还是没忍住问,“你男朋友啊?”
  清宜没想过隐瞒,大方地承认,”是的。“
  她坦荡的样子倒是让那个女生楞了一下,旁边的男生也跟着看了清宜一眼。
  ……这么甜美清纯的女生,真是可惜了。
  之后他们去吃了清宜爱吃的酸菜鱼,清宜想偷偷地付钱却发现宣望在点单的时候就已经付过了。
  ……没关系,以后他们吃饭去更便宜的店。
  实在不行,她也会做饭。
  “你这两年去了哪儿呢?”清宜边吃面边问道。
  宣望没有很快回答,抽了一张纸巾,帮她擦了擦脸颊边的汤渍,掩下神色道,“在潞城,做生意。”
  没有骗她却也没有说实话,他有一年确实跟着宣父在潞城做生意,后来一个人去了漓州,边读书边工作。
  他不想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清宜望着他似乎有些落寞的神色,没有再多问。
  心里隐隐感觉到他这些年过的并不好。
  后来他们约会,清宜总挑麻辣烫或者烤串店,便宜又好吃。
  但路边摊总是不干净,宣望担心她吃坏了胃,于是他们约会的地点渐渐变成了他的出租屋,他常常做饭给她吃。
  清宜也想自己做道菜试试,无奈厨艺不如人,她还是负责吃吧……
  清宜觉得他的屋子有些单调没有人气,床是木板的沙发也是暗淡的黑色,于是决定在墙上画些画增添色彩。
  宣望去超市买吃的了,清宜画的手有些酸,脑子昏沉沉的有些困,就躺在他的床上缓缓睡了过去。
  宣望打开门时,就看到了床头墙上暖黄色的太阳花,以及……正在躺在床上睡地安稳的女孩。
  她温软地侧身躺着,呼吸绵长而柔软,浓密的睫毛在白净的脸上落下阴影,红润的嘴唇微微抿着……
  温暖迷漫了他的整颗心。
  他永远也忘不了这个画面。
  宣望将食物袋放到桌子上,放轻脚步走到床边。
  她眯着眼,睡得很乖巧。
  他俯身,温软的唇落在她的眼角。
  然后他躺在了她身边,转过头就看到她恬静的睡颜。
  他慢慢靠近,直到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柔柔的呼吸声在耳边飘散着,从未有过的满足感溢满心头。
  这天约好了和杜美婷梁又衡他们吃饭。
  宣望回来他们也都知道了,吵着闹着要吃顿饭。
  不过杜美婷说她请客,梁又衡买单。
  杜美婷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坐在斜对面的宣望,“话说你和薛宁是怎么回事啊?”
  清宜闻言心头一凛,其实她也很好奇,但她从来没有问过,她本身就是对方不说就不问的性格,再加之情侣之间也需要个人空间,有一些秘密也是正常的。
  宣望还未开口,梁又衡就放下筷子,直言道,“害,就是薛宁要面子,非要宣望当众告白,他们俩家本来就是世交,薛宁天天缠着宣望,说是宣望和她告白就不会再打扰他了。”
  听的杜美婷一阵唏嘘。
  敢情爱而不得,挣口面子呗。
  梁又衡说完又担心自己祸从口出,又道,“这里都自己人,我说出来没事吧?不过薛宁是真的过分。”
  宣望自从父母离婚后没人管,宣父的厂子也经常赔钱,学费生活费少不了薛父的资助,宣望不乖乖听话薛宁大小姐脾气上来就会停了资助,一个才15.6岁的少年边上学边工作过的得多艰苦。
  想来这也是宣望辍学的原因之一吧,逃避薛家自力更生,再加之重点高中封闭式管理,整天关在学校里哪来的经济来源。
  不过后面这段话他没有说。
  他不说,清宜也懂。
  宣望一直沉默不语,晦暗的眼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清宜柔软一笑,牵住他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扣住,“那我岂不是你的初恋呀。”
  感受到手间温软的触感,宣望缓缓移过视线,对上了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里面满满的全是他。
  他勾起唇角,眼尾微微向上扬起,“嗯。”
  梁又衡内心os:无形中吃了一波狗粮。
  在一起后他们去了很多地方,宣望似乎想把所有情侣间的事都同她做一遍。
  吃饭看电影,之后又去了密室逃脱。
  玩的是暗黑恐怖本,但场景没有多血xing,至少清宜没有感觉到恐怖。
  宣望也真的很聪明,在清宜找线索找到头疼的时候,他总是能轻易地找到线索并解开。
  偏偏清宜注重游戏的体验感,非要自己解密。
  清宜觉得自己就是那种又菜又爱玩的……
  之后他们一起去了夜市逛街。
  虽然两个人口袋里都没有多少钱,但少年时的感情总是很纯粹。
  只要两个人能在黄昏的夜晚,牵着手迎着风并肩漫步,于他们而言,也是一种甜蜜的幸福。
  路过饰品小摊时,宣望拉住了清宜的手。
  清宜疑惑地望过去,看到他从摊架子上拿下来一朵黄色橘色相间的太阳花发卡,戴在了她的头发上。
  他温润清朗的声音响起,“好看。”
  清宜眼角弯起,摸了摸发间毛绒绒的发夹,笑得很温暖。
  那时街道上还遍布黄包车。
  宣望在车上亲了她,清宜害羞地闭紧了眼,小声道:“会被人看到的。”
  于是他将外套脱下,挡在他们身前,吻上了女孩樱红的唇,
  “这样,就看不到了。”
  宣望没有再回漓州上学,他一开始就打算好了自学自考,期间帮曾经学校认识的朋友家里打零工,偶尔也自己在网上钻研一些兼职。
  清宜也没有因为恋爱松懈了功课,反而比之前更努力,在学校时除了偶尔听到班里同学议论她男朋友的事,生活一切都好,也会越来越好。
  毕竟这个年纪情窦初开,班上偷偷谈恋爱的情侣不少,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说过过分的话,她也就恍若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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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赶一趟圣诞的末班车!各位谚语人麦瑞克瑞斯马斯——

不升真,真的很不现背的现背,妹有逻辑无厘头乱搞,各种OOC强行扭转  天雷慎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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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四号这天晚上,一直保持联系的神外三子外加高尚谢旭超刘畅金明,在东道主汪苇杭的邀请下赴约杭州,来了一次久违的“八人重聚”。

席间所有人都盯着饭桌C位咕嘟嘟冒泡的小火锅,只有坐在主人位的汪苇杭一脸正色地站了起来,微笑着朝每个人举杯:“录节目录了那么久呢,每天忙昏了头,也没想到约大家来我家玩玩,今天我...

来赶一趟圣诞的末班车!各位谚语人麦瑞克瑞斯马斯——

不升真,真的很不现背的现背,妹有逻辑无厘头乱搞,各种OOC强行扭转  天雷慎戳(。

怒码8k祝fcgg生日粗卡,未来也请和不言一起开开心心健健康康永远幸福——

十二月二十四号这天晚上,一直保持联系的神外三子外加高尚谢旭超刘畅金明,在东道主汪苇杭的邀请下赴约杭州,来了一次久违的“八人重聚”。

席间所有人都盯着饭桌C位咕嘟嘟冒泡的小火锅,只有坐在主人位的汪苇杭一脸正色地站了起来,微笑着朝每个人举杯:“录节目录了那么久呢,每天忙昏了头,也没想到约大家来我家玩玩,今天我请客,大家吃好喝好,圣诞虽然是洋节日,咱们也就当心肝神聚餐,玩得开心!”

坐在冯琛和张洽中间的李不言和他俩咬耳朵:“汪苇杭这个样子,让我觉得自己在参加年会。”

“领导发言实锤。”众所周知张洽是李不言的山谷回音,李不言说什么他总是及时捧场附和,所以他俩注定能玩到一块。

“我还好,来之前知道汪苇杭要讲话,特地垫了点。”

“我估计也是,没有半个钟这饭开不了。”

冯琛看了看李不言逐渐往张洽那边倾斜的脑袋,两个人凑一块窸窸窣窣地吐槽还在规划圣诞夜宏伟蓝图的汪苇杭。李不言笑得可开心了,一度喘不上气,好像下一秒就要叫人工呼吸一样。冯琛的心里划过一股异样的憋闷感,不过很快被他一个无人注意的浅浅呼吸轻而易举地压制了下去。

“汪苇杭你少说两句吧,”金明望着一桌子基本出自李不言之手的饭菜的眼睛眨巴眨巴,当机立断地掐断了汪苇杭滔滔不绝的餐前宣讲,“大家都饿了。”

“啊?是吗?”汪苇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饿了?那我们动筷子吧。”

冯琛抓住时机大声起哄:“诶,汪苇杭,金明说的是大家,大家饿了。”

他有意把玩笑话放出来,也不单单是为了调侃耳根迅速红成虾的汪苇杭。冯琛不动声色地瞥了瞥坐在他身边,被他突如其来的拔高音量吓到,停止了和张洽窃窃私语,反而一脸懵懂地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李不言。

只有冯琛知道他自己在想什么。

汪苇杭被他说穿心事,脑子里早早组织好的慷慨陈词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了熟透的耳朵和讷讷的一句:“都动筷都动筷,大家都别客气了。”

果然——冯琛心下一笑,往里掺了些对自己的嘲弄——谁在爱里都不高明。

节目录制结束后,几人私下虽然都还有联络,每天也在微信小群里聊得热火朝天,各种互发有才网友做的表情包,但拿到offer的人留在浙二,其余人都各自回到原来的起点继续深造,能够见面的机会真的很少,更不用说这样多人的聚餐了。

冯琛和其他人倒是真见过几次,唯独和李不言,这是他们在录制结束后的第一次见面。冯琛在单元楼下看到提着两袋湖南土特产见面礼的李不言,脚比脑子快地上去打了个招呼。李不言下意识地回头,看到是他,也明显愣住了。

之后一起乘电梯上楼,气氛变得微妙。狭小的空间让冯琛想到了那次之后每每出现在记忆中都被他有意淡化的“不欢而散”。

那天也是他们两人,在电梯里,从F6到B1,冯琛把李不言堵在监控扫不到二人表情的墙角,低声质问他对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李不言垂着头,睫毛在眼睑上打下一块浓重的阴影:“就当你是我弟弟咯,亲弟弟。”

冯琛不怒反笑,在李不言身后钳着他双手的右手却不由自主地又收紧了些:“节目已经结束了,你还要和我扮相亲相爱的师兄弟到什么时候?”

“都说了我没有在演,你爱信不信吧。”

明明说这种话时应该做出生气的表情,可他颤抖着抬头望向冯琛的眼中全是楚楚的仓皇,好像冬日里飞倦了的鸟儿好不容易发现一片温暖的栖息地,却担心着陆地上不存在的猎枪随时指向自己,因而总远远地在高空徘徊盘旋。

“那你对张洽呢,对谢旭超,对高尚他们呢?”冯琛听到自己的声音激动起来,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迹象,理智正在流失,他逐渐忘了自己这是在医院,在随时有可能因为外面的人需要乘坐而停下来门庭洞开的电梯里。他的眼中只剩下了李不言,那个一句话都没说,却用如芒刺般的眼神警戒着他此时此刻即将犯下错误的人。

“他们......”李不言的答案挂在唇边呼之欲出,可正是在这时,他看到了冯琛深深望着他,湿漉漉的眼睛。

李不言还在读本科的时候,有天晚上从实操室回寝室,天上下着雨,沿街的路灯下有只孤零零的纸盒子放在那里,李不言没忍住好奇心上前去看,里面是只在寒风冷雨中冻得瑟瑟发抖的虎斑猫。李不言把它带回寝室偷偷地养了起来,小家伙性格活泼,有事没事就摇着尾巴喵喵两声,但一旦有人想摸摸它,它总是嫌弃地躲开,眼中的高傲简直活像中世纪的小王子。而只有面对李不言的时候,它才会任由他摆弄,李不言有时候佯装生气要打它,它便走到他腿边,边蹭蹭他边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是近乎讨好的示弱。

那一刻的冯琛让李不言不能自已地想起这只虎斑猫,想起他只对自己一个人信任地露出柔软的肚皮,心中的某块土地也被软化了。他听到自己正用发着颤的声音安抚着眼中流露出绝望的希冀的冯琛:“你和他们当然不一样。”

仿佛受到了鼓舞似的,李不言看到冯琛的眸子霎时间亮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即将要说出的更加伤人的话,连珠炮一般轰炸热情的那些“可是”——年龄的差距啦,世俗的眼光啦,轨迹的分岔啦,一切光靠朦胧的好感无法解决的因素,一瞬间都如鲠在喉。李不言被冯琛热烈地望进眼底,他甚至觉得如果冯琛现在突然吻过来,自己也未必会反抗,哪怕这样不对。 

冯琛知道自己没想错,他像年轻的豹一样敏锐而又犀利地察觉到了李不言对他的情愫。他只是不懂,李不言为什么不愿意给他机会。也许就像之前荧幕前那次白热化的辩论一样,李不言表面上是在给小师妹建议,实际上是向着冯琛说的,他比他绝不仅仅是空长了几岁,同样多出来的还有走一步看一步的顾虑,少了多少容错就添了多少沉稳,这才造就了一整个录制期间都对冯琛有意无意的暗示悄然化解的李不言。

所以冯琛不甘,他对李不言的痴迷里还带着挑战。他要的不仅仅是李不言宣之于口的爱,更要他放下成见,心甘情愿地冲动,就像他此时此刻鼓足勇气去做的那样。

可到底冯琛是冯琛,李不言是李不言,亚热带的风吹进暖温带,不知要行走跨越多少个经纬。

冯琛没想到的是,李不言主动吻了自己,隔着两人的口罩,他短暂地用受到刺激而活跃起来的的感官细胞描摹了李不言的唇,他不自觉地凑近,想要加深这个吻,甚至不耐烦地试图扯掉碍事的口罩时,电梯停在了一层。

李不言匆匆走出电梯门时,在冯琛耳边留下一句:“以后还是少联系吧。”

冯琛感觉到,随着李不言和他身上温度的抽离,自己的那点孤勇大概也和当天的电梯一样,戛然而止地停在了中途。

难得一聚,大家自然不会是相安无事地在一起吃个饭就完事,除了刘畅非常坚定地表示自己不会喝酒,并理智劝说“等会你们都醉成烂泥了总得有个人来收拾局面吧”以外,几个男生,包括金明在内多少都有点微醺。

聚餐随着酒精的加入推进到高潮,不知道是谁提出的玩游戏。金明一敲桌子:“刚好咱们人多,就玩内个叫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吧!”

“好,我赞成,”汪苇杭其实能喝,就是有点上脸,看起来已经醺醺然,却还走着直线去酒柜里又拿了几瓶啤酒出来:“不敢做的,直接自罚。”

清楚自己酒量,留了个心眼没怎么喝的谢旭超此时终于找到机会倒出了一肚子坏水:“就这样玩没意思啊,我们玩双人的怎么样?”看到大家都看向自己,谢旭超拿起桌上的一个空酒瓶继续神秘地笑着说:“这个转到谁,可以选一个人,真心话大冒险都要一起做,输了也一起罚,敢不敢。”

高尚第一个爽朗地笑着应声:“有啥不敢的,这样还挺得劲。”

其他人也跟着叫好,只有冯琛表面上还笑着,眼色却黯了下来。

这个玩法,不如改名叫惩罚李不言算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接下来的游戏里所有被酒瓶转到的人,在选择“搭档”的时候,基本都指名了李不言。起头是张洽在闹,后面变成所有人默契的集火,而且心照不宣地在这个环节都选择了大冒险,就是故意要闹他。李不言一会咬着牙公主抱高尚,一会和金明一起跑到楼下的便利店问店员有没有82年的红酒,一会又对着谢旭超深情演唱知心爱人,一圈下来只听到满场的“李不言”和他本人叫苦不迭的声音。

几个月没见,他还是那个样子,不管遇到什么都不拒绝,除了标致性的苦笑以外也没有别的怨言。冯琛没意识到自己的眼神一直牵连在李不言身上,等到大家都看着他起哄时,回过神来才发现酒瓶的一端正指着今天的绝对主人公李不言。

“终于轮到我了,你们都给我小心点咯。”李不言摩拳擦掌,笑意盎然地扫视着每一个突然紧张起来的人,轮到身边的冯琛时,他却只是浅浅一眼带过,不掩也难掩一霎之间的慌乱。

“你们都低着头干嘛?”李不言终于扬眉吐气,得意洋洋的样子好像忘了自己也要参与其中,“那就委屈你了呗,大哥。”说着拍了拍在一旁埋头当鸵鸟的张洽。

张洽哀嚎一声,认命地举起双手:“我就知道,来吧。”

什么叫我就知道,冯琛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你怎么知道他不会选我?

不过事实的确如此,李不言在回避他,从那天开始,直到现在也是一样。

“选真心话还是选大冒险嘞,”李不言看来还沉浸在“报复得逞”的快乐中,心胸宽广地大手一挥,拍拍张洽:“你来选吧。”

张洽如临大赦:“我选真心话,真心话。”

毕竟要是抽到一些社死的大冒险,相当于要了他这种自闭帅哥半条命了。

“我们选真心话。”李不言把手随意地搭在张洽肩上,冯琛看了没说话,扭过头去看在还有厚厚一摞真心话卡里摸牌的刘畅。

“真心话:请坦诚地告诉大家,在场的人里面有没有你喜欢的人。”

刘畅此话一出,大家都欢呼起来,只有两个人例外,冯琛转头看了看李不言,他的面部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神显然在闪烁着,忽明忽暗,像是受到外来冲击而线路不稳,坏掉的电灯。

“三二一一起说嗷。”看热闹不嫌事大,谢旭超继续主持着场面,其他人也翘首以待,虽然明知道答案,但就是想看看这两人的反应。

张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头瞠目结舌地望向李不言。

原本准备起哄的众人好像也为他的答案震惊,都呆呆地愣在原位。冯琛是唯一一个没有看向李不言的人,在听到他几乎是没有思考地说出那个“有”字时,内心无疑是五味杂陈的。如果换做其他人,可能在猜测他的话的可信度,如果是真的,那个人到底是刘畅还是金明。可冯琛不会,他知道二者都不是正解,如果李不言没拿真心话当玩笑,答案只能是一个人。

可是这样又算什么?迟来了几个月隐晦的表白?冯琛不仅没有感受到一丝喜悦,反而觉得一个可以称为冷笑的表情正慢慢浮上自己的面孔,掩饰着那刻被当做皮球一样高抛又坠落,反复受到折磨不得安宁的心脏。

“干嘛,我喜欢自己不可以啊,”这份突如其来的尴尬终究是没有持续太久,李不言果然笑着用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将其化解了,“自先沉稳,而后爱人,知道不。”

“李老师,什么都别说了,”金明的脸颊喝得红扑扑的,已然忘记了和李不言在急诊时的革命战友情,“犯规就干了吧。”

“喝酒喝,我会怕吗?”李不言说罢端起面前汪苇杭不知何时悄悄给他满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再低下头时,脸上的笑容已然淡了几分。

刘畅当选这一晚的预言家,等饭菜都差不多见底时,连酒量最好的高尚都已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起来,汪苇杭和金明勾肩搭背地说要去楼下的歌厅唱K,被刘畅抓着后衣领给领回来分别送回了主卧和客房,克己派的谢旭超和张洽稍微好一点,还知道帮着刘畅把桌子上碗碟收拾了,一起约好丢到水槽里泡着等第二天汪苇杭醒了自己来洗。

冯琛还算幸运,坐的方位仿佛吉星高照,很少被酒瓶指到。李不言就不一样了,就算被指的次数不多,被指名的次数也两个手都数不完。虽然他表现得比节目里看起来要勇多了,玩大冒险基本是有求必应,但也免不了中招几次,面前的空杯摞起来,快到他的鼻尖那么高了。

饭桌上的人睡的睡走的走,张洽看到高尚还躺在那里昏睡得不省人事,就找着谢旭超过来帮忙一起把他架回了客房,两个人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有意无意地都没有再回来。于是整个客厅里就只剩下了酒品意外很好,坐在那里不吵也不闹地盯着自己的手发呆的李不言,和满腹心事散发着低气压的冯琛。

冯琛觉得自己太不争气,明明从李不言扔下那句轻飘飘的渣男语录之后,自己已经下定决心最后依他一次,回去以后也有踏踏实实在过好生活,对所谓的“不再联系”奉若圭臬,就连在大群里聊天,只要李不言出现冯琛就会立刻消失。有段时间张洽对这点有所发现,还旁敲侧击地来问过冯琛是不是和李不言闹矛盾了,为了打消他不必要的疑虑,第二天节目组的返采中冯琛就表示李不言不在身边,他还真有点想他。

同样是借着冠冕堂皇的机会表白,冯琛却还是觉得自己袒露真心太多,远不如看起来没什么心眼儿,整天就知道傻乐的李不言高明。

其实这八个人心里都明白,这次重聚以后,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每个人心中都多少带了点惋惜,只是有的人不说,却暗中加深了这种情绪,直至抓心挠肺,恨不能像严主任干净利落地切除肿瘤一样把它们连根拔起,抛弃不要。

这些人中,冯琛算一个。

他对李不言有怨,但还是没法不看着他。有些人如果不见,倒也不至于想得茶饭不思,可一旦见了,就难抑洪水猛兽,决堤而下。冯琛感到自己像是五感被放大了的怪物,和李不言身处同一个空间之中,余光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耳朵倾听着他的一言一语,贪婪地吮吸着他身侧的空气,甚至享受着觥筹之间,他们的肢体无意擦碰在一起时肌肤上产生的鲜明战栗。

反正也不会再见了,他告诉自己。

“李不言。”他明明喝得最少,声音却哑得很。

“你好像瘦了。”冯琛笑了笑,明知此情此景,不该顾左右而言他,却又不得不顾左右而言他。

“我还好,你倒是又帅了。”直到这时,李不言才不得不看向他,丢出了句对谁都适用的恭维话,恰当的防卫正是最鲜明的进攻。

为什么他总能表现得这么游刃有余?冯琛看过很多书,可是爱这种倒霉玩意到底该和谁学?书本不会告诉他爱得太满的人总是笨拙,反推过来气定神闲地人其实总在爱之外,但他就是知道,是李不言亲身示范给他的。

他也不愿意身不由己,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整个急诊培训期间有意地拉开距离,也许是对小师妹王卯伶莫名产生的敌意,也许是一刻不离地粘着他问东问西,又或者是初次见面时,太过正经的自我介绍下的仰望。

冯琛甚至都不用去细想,只是看着李不言,这个让他搞不懂却又用自身独特的气质无意识地纠缠着他的人,无论过了多久都还是心动。

他本该生气的——干脆潇洒地走掉,像李不言经常做的那样把一切当成一场玩笑,然后回归自己的生活。或者说,他本来就不该应邀来参加这场明知李不言也会来的聚会。

可那又怎样呢?一旦李不言紧绷的防线松弛下来,毫无疑问自己还会靠近,用拥抱把他嵌入每一寸血肉与骨骼,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献上最炽热的亲吻。

冯琛心想,摆烂就摆烂吧。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无意义的重复。李不言也不恼他,语气柔软得不像话,像在哄一个没有得到自己最心爱的玩具,满怀失望地在玻璃橱窗外走来走去的小孩。

他在心里默数着,在和李不言较劲,同时也是和自己赌博,他赌一切都会有尽头,赌李不言会在今晚改变他们的关系,不论方向如何。

终于,在冯琛数到第一百零一声时,李不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冯琛,你别叫了。”

冯琛固执地凝视着他,只是这一次,被打湿的是李不言的眸子。

“李不言,”只短短一个动作,冯琛发现自己还是败了,他乱了阵脚,“你怎么了?我不叫了,不叫就是了。”

他走到不知为何突然委屈起来的李不言身边,想从他背后抱抱他,在快要碰到他时又像触电般把手收了回去。

“没事,”李不言倒是很快整理好了情绪,其实他的爆发也并不是很明显,一般人兴许都看不出来,只是冯琛对他实在太在意,“你刚刚叫我叫个不停,我想到了以前我们还在一个科室的时候。”

说起那段无暇地快乐着的日子,李不言因为酒精的着色,在暖黄的餐厅灯下微微泛红的脸上洋溢出餍足的笑意,冯琛知道他感到幸福的时候,总会这样心满意足地笑起来,但他不敢确定,李不言感受的幸福究竟有多少是因为自己。

“不过呢......”李不言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勉勉强强支撑起来的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僵在面上进退两难。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今天你居然还会来,我......”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语调也不再像平时一样慢条斯理。明明李不言逻辑混乱,像是意识不清的高烧病人在胡言乱语,可冯琛望着他的眼睛,觉得它们会说话,什么也没说,却又什么都替他说尽了。

李不言的嘴动着,眼泪一旦有一颗从眼眶逃逸,其他也跟着吧嗒吧嗒往下争先恐后地掉。

冯琛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他肯定惹李不言不开心了。他擅长搞电脑程序,思维有时候也意外地走直线,李不言哭了,他就错了。

“我错了,不言哥哥。”他试图用他们录节目时无意间开的一个玩笑衍生出来的称呼转移他的注意力,可李不言就像听不到一样,自顾自地看着他的眼睛,固执地用一字一句在冯琛的心上凌迟:

“冯琛,我三十岁了,我祖上五世同堂就垮在我这一代,”他抑制着自己抽噎的本能,故作镇定地推着好好地躺在鼻梁上的眼镜,手指却颤抖着一直碰不到那根梁:“你的未来在你自己手上,和你说的一样,有那么多可能......我不能那么自私,你知道吗?”

他说着推拒的话,却任由冯琛把自己捞起来挂在身上,安抚地拍着背。李不言没有说完的话有太多,他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想肆意拥抱和亲吻自己的心选择的人,可是这些话说出来不仅是对他的动摇,更是对冯琛的动摇,之前他所做的那些事也都将没有意义了。

可是想到他啊,想到即将到来的真正的分别,李不言就感觉一颗心都要被撕扯得四分五裂了。到了这种时候,还是贪恋他身上的温度,自己真的还有药可救吗?

李不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冯琛拉扯着一路走到汪苇杭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只记得冯琛胡乱在他脸上印下的亲吻,毫无章法,像还处在青葱年华的小男孩。他恍然想到,可是冯琛是真的还在青葱年华,手上便使了几分力气想推开他。

可冯琛不依,尝到了腥的猫不会撒开它的青花鱼,他随手把门带上,背靠着门用了死力把李不言箍在怀中,什么也不说,怕哪句话又刺激了他心思敏感的哥哥,只是抱着他喘着粗气,等他微不足道的挣扎慢慢平息。

冯琛把李不言翻过面来对着自己,闭上眼诚挚地以吻为他拭干眼泪,轻柔又虔诚的动作不含一丝情欲,像是在轻吻一尊圣洁的大天使像。渐渐的他感到李不言微微仰着头有了回应,落下的吻便大胆地下行,顺着他的鼻梁来到嘴角,再毫不犹豫地贴覆上去,让李不言止不住的小声呜咽消弭在唇瓣相交的激烈碰撞中。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其实冯琛也很紧张,手心冒出的细小汗珠在李不言的衬衫背面洇出几道浅浅的痕迹。但他不愿让李不言看穿,他要永远做哥哥心里的天才小孩。

“冯琛,你听话,别闹了好不。”李不言半推半就,殊不知自己的行为对冯琛来说根本不是禁止标识,而是变相的鼓励。

他的眼泪止住了,冯琛的吻却止不住,从李不言的脖颈处蜿蜒盘旋到好看的锁骨,一路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窗外突然下起了雨,但夹杂在二人言语中的吐息把雨声遮掩得干干净净。

“我听话,”冯琛果然不再动作了,只是抱着李不言不撒手,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你说的我都懂,我都懂。”冯琛断断续续地说着,终于撕开那层窗户纸直面问题,“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了,好不好,你也想想我,李不言,你也想想我吧......”

长久的沉默后,李不言用一个绵长的吻代替了回应。 

那个平安夜,窗外雨声淅沥,雨点落在窗棂上,冯琛的唇落在李不言酣睡中的眼睑。

半夜冯琛被李不言摇醒,惺忪着睡眼听他在自己的耳边用冒着睡意泡泡的蹩脚普通话认认真真地说了一句冯琛,生日快乐。

所有人都记得隔天是圣诞节,但只有李不言记得,二十五年前的那天是冯琛呱呱坠地的日子。

第二天早晨,看着李不言和冯琛双双从房间走出来,其他六个人什么也没说,只是金明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汪苇杭在后面戳了戳她的背,提醒她千万绷住不要舞到正主面前。

一行人作别以后,冯琛送李不言到了地铁站,自己则打算骑路边的共享单车回去。一路上,两人在无人处偷偷牵手,像极了校园时期担心被老师发现,怀揣着刺激和喜悦的纯情小男生。

临别之际,李不言郑重地转向冯琛,脸上却不再是阴霾,而又恢复了那种小太阳一般暖洋洋的笑容:“冯琛......”

“我知道了,”冯琛却笑不出来,情绪低落地点点头,“不会再打扰你了,说到做到。”

冯琛低着头,却感觉头上挨了个不痛不痒的暴栗,他看向笑得花枝乱颤的李不言,心想这好像和我心中想象的生不再见的画风不太一致啊......

“说你笨吧,你就不信,”李不言局促地四下看了看,仿佛接下来要说的话让他也感到有点羞耻,“那什么,今年你暑假没有别的事做的话,来长沙玩吧。”

他越说头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也不是我想叫你来,主要是我老家那些表妹还有我大姨二姨她们老听我说录节目认识了一个小帅哥,想要看看咯......”

“李不言。”冯琛打断他。

在李不言抬头时,冯琛用针织衫罩在了两人的头上。

冯琛和李不言的医用口罩轻轻地碰在了一起。 

“谢谢不言哥哥的圣诞礼物,我很喜欢。”

、洪波路东北烧烤:洪波路

号洪波路菜场不到一点的地方。那边生意很

不然没位子。小店特色:注重口味的调配。人均消费:十至二十元。

、府忠埭东北烧烤:戴梦得旁边府忠埭

。特色:除烧烤之外提供

冷面、水饺等,南北口味均适应。

韩国料理斜对面的小店,无论是碳烤还是牛

、老图门串烤王:紫阳街

号。烧烤形式:无烟炭。小店特色:环境宽敞,适

合嘉兴人口味,回头客多。

号。烧烤形式:无烟炭。人均消费:

店特色:保留一定的北口味,关键是对顾客用

、八千里烤串:禾兴北路

号。小店特色:有东北口味的串烧和手工水饺。

号。以韩国风味的五花肉、烤鱿鱼为主。

、自由空间:东升路、越秀路口。小店特色:环境古典幽雅,既有韩式口味的

烤肉烤鱼烤串,也有炒菜。人均消费:

号。小店特色:以韩国风味的烤牛肉、牛排、烤海鲜

、小野家:华庭街新喜洋酒店对面。小店特色:日式烧烤,在辅料上很讲究。

烧烤形式:无烟炭。人均消费:

、嘎嗒东北风味馆:明月路

号。小店特色:正宗东北烧烤。人均消费:

、胖子烧烤:越秀路和洪兴路路口往北。小店特色:香得直让人流口水,建

议大家去尝尝,那里的烧饼,鸡翅,素鸡,脆骨是绝对的一根根脆骨,

那是正宗的羊身上的软骨头,

其原料只不过猪肉放到羊肉汁里浸

、老蜀人:洪兴路洪波路口再往南一点。老蜀人生意很好的,去晚了还没地

方坐!东西挺实惠的,只是客人多了,上菜比较慢!

、蜀乡川味馆:越秀南路嘉兴学院对面真合路中段。店主张华,本地人,厨

子四川人,店面小,生意好(开张一年老板已买

境一般,但很干净,去的话必提前至少一小时定位,嗜辣的朋友应该会喜欢,必

点之菜:麻辣鱼加酸菜回锅煮(一般人吃不消,不建议大家都试),另有泡萝卜

,但并不入味,不推荐。

、重庆李鱼王:城北路半岛公寓门口。味道赞得来,又实惠。有停车位,烤

、少年北路的酸菜鱼:平家弄黑马歌厅下。鱼肉超嫩,

一家店,老板服务态度不错。

、蜀竹饭店:城南路西侧。老板四川人,兼厨子,本是一极破败的垃圾店,

在城南路东侧,外观仍是垃圾店,但内部档次已有提高,评价是上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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