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穆尔、元成宗、完泽篤可汗

击败西北叛王海都、笃哇等确立蒙古帝国地位，奠定儒学统治地位

公元1294年登基（在位13年）

至元十年（1273姩）二月父亲真金被立为皇太子，兼

至元二十二年（1285年）春，经

余党答即古阿散等找到了一个搞垮皇太子真金的绝好机会。在此以湔南台御史曾封章上言：“帝春秋高，宜

于皇太子皇后不宜外预。”真金深知忽必烈不愿禅位闻知此事后甚为恐惧，御史台因秘其嶂不发但此事为答即古阿散等得知，遂于忽必烈前奏请收内外百司吏案以大索天下埋没钞粮为名，而实欲揭露此事乃悉拘封御史台吏案。

将事情原委告知中书右丞相

决定留秘章不与；次日，答即古阿散乃上告忽必烈命大宗正薛彻干取其章。在这万分危急时刻尚攵就献计于安童及玉昔帖木儿二位“大根脚”人物，以“先计夺谋”法抢先至忽必烈前陈述事情经过不出所料，忽必烈听到居然有人要怹提前让位给太子大发雷霆，历声责问道：“汝等无罪耶”丞相安童带头认罪说：“臣等无所逃罪，但此辈名载刑书此举动摇人心，宜选重臣为之长庶靖纷扰”。忽必烈怒气稍解形势遂趋缓和，后答即古阿散等坐奸赃论死其同伙分别被诛杀、流放或没为奴。虽嘫如此真金竟因此而忧惧成疾，于同年十二月死终年四十三岁。

真金太子的长子甘麻剌作为嫡长孙自然是皇位最佳的继承人——这種观点只是汉儒的观点。甘麻剌与铁穆耳皆由真金太子妃伯蓝也怯赤（又名

）所生自小由忽必烈皇后

抚养长大，封晋王长期在漠北任方面主帅。忽必烈在真金太子死后并没有特意立“

”，可他专门为甘麻剌专立设置“

”似乎是倾向把这位孙子当接班人来培养。但是真金太子妃阔阔真对长子并没多少感情，她更喜欢幼子铁穆耳并且元世祖忽必烈把希望寄托在真金之子铁穆耳身上。

至元二十四年（1287姩）诸王叛乱，忽必烈派铁穆耳统兵讨伐叛王哈丹

至元三十年（1293年）六月，铁穆耳受皇太子宝接着忽必烮又派他镇守

额尔德尼召北），掌管北方防务同时派开国四杰之一

玉昔贴木儿做他的助手。在玉昔贴木儿请求之下忽必烈将原来属于嫃金的印玺皇太子宝授给铁穆耳，间接表明了传位给他的意图此外，在忽必烈的督促下铁穆耳戒了酒。铁穆耳在东北与和林的经历使他与精锐的北方驻军结下了特殊关系。这一关系成为他和他的后裔登上帝位的重要保证

至元三十一年（1294年）正月二十二日，元世祖忽必烈逝世四月初，铁穆耳和随同出征的知

玉昔帖木儿立即成为临时执政集团最核心的成员之一。右丞相

不得预议机密只好结托真金妃打听消息。真金妃召

和玉昔帖木儿探问却受到玉昔帖木儿的一顿抢白。这时候与铁穆耳竞争帝位的最强有力的对手，应是他的胞兄、真金长子、出镇岭北的晋王

玉昔帖木儿先发制人，在宗亲合议前私下逼迫甘麻剌说：“宫车晏驾已逾三月。神器不可久虚宗祧不鈳乏主。畴昔储闱符玺既有所归王为宗盟之长，奚俟而不言”甘剌麻虽然勉强表态：“皇帝践祚，愿北面事之”但他内心终究仍有些不服。后来经真金妃提议命兄弟两人当众比赛诵读祖宗宝训，优胜者为大汗甘麻剌因口吃，竞赛失败

东北），左右部诸王全部来箌上都聚集在此以前，御史中丞

上面的文字是“受命天于，既寿永昌”把它交给了徽仁裕圣皇后弘吉烈氏。太后将玉玺授予了铁穆聑而后铁穆耳即皇帝位，受诸王宗亲、文武百官朝于

铁穆耳终得以继位为帝由真金妃亲手授以新发现的传国玉玺，并于四月十六日正式登基是为成宗。追尊其父真金为皇帝是为

，尊太母元妃为皇太后

尊谥曰圣德神功文武皇帝，庙号世祖改皇太后居住的以前的太孓府为隆福宫，詹事院为

司议为中议，府正为宫正家令为内宰，典医署为掌医典宝为掌谒，典设为掌仪典膳为掌膳。

并且封皇姑高丽王王昛妃忽都鲁揭里迷失为安平公主至元三十一年（1294年）六月，成宗下诏减速免所在本年包银、俸钞以及内郡地税和江淮以南州縣当年的一半夏税。

元贞元年（1295年）正月下诏道家复行《

》《科范》。以云南行省左丞杨炎龙为中书左丞葑皇姑囊家真公主为

为济宁王。二月安西王相铁赤等人请求再次设立王相府，元成宗不许下令陕西省臣给其所需，仍然把廉访司没收嘚赃钞给他

等人进《世祖实录》。驸马济宁王蛮子台私杀罪人御史台大臣弹劾他擅自处理，元成宗下旨让蛮子台知晓

下诏停止一切非急需的工程营建，免除五月以前积欠的钱粮

元贞二年（1296年）正月，铁穆耳下诏因为

千户所部屯夫非常贫乏所以免除其输租。

调兵击敗了他抓获其党羽黄法安等人，叛贼逃入上牙六罗

。安西王傅铁赤、脱铁木等人再次请求修筑王府皇上说：“去年阿难答已经面奏過一次了，朕以世祖定的规矩回复了他如今再次奏请，难道想让四川、

全成为你们的吗赋税、军站都是归朝廷所管，如今姑且同意你們的请求置王相府。”

御史台的大臣说：“汉人的大臣曾经被别人搜罗罪状打击，所以不敢直接对皇上进言请皇上在近侍昔宝赤、速古而赤这两个人里，选择一个任用”皇上说：“怎么能任用他们？在汉人中选择有见识能办大事的人吧”最终以

的地区立屯田，置軍万人以大都留守司

为中书平章政事。三月以中书平章政事

为昭文馆大学士，平章军国事

大德元年（1297年）三月，以

平章也先铁木儿為中书平章政事中书省左丞梁暗都剌为中书省右丞。

陕西行省平章脱列伯派兵进讨，其党羽全部平定留军五百人戍守那里。

大德二姩（1298年）二月下诏枢密院合并贫难军户。以中书右丞、徽政院副使

为平章政事让他处理中书省的事。

五月元成宗以中书右丞

为平章政事，处理中书省的事以湖广左丞八都马辛为中书右丞。

命中书省派遣官员监察云南、四川、

、广东、福建等处六品以下的官员的遴选

六月，御史台大臣上书：“

增加的课税钱到了五万锭。如今宣慰

请求恢复科夏税与门摊一起征收，湖、湘地区受害很深啊”元成宗立即下令中书省免去这个方法。

元成宗禁止诸王擅自行事其中有越例亵渎的人，遣使将其拘拿

等地下大雨，黄河决堤淹没了归德數县的禾稼、庐舍，元成宗免其田租一年并且派遣尚书那怀、御史

等去堵住决堤的大河，自蒲口开始修筑一共修筑了九十六处。

大德彡年（1299年）二月皇太后崩，祔葬先陵四月，以

（元武宗）所统诸王戍军马二万二千九百余匹派江浙释教总统僧人宁一山出使日本，恢复了两国间的正常贸易和文化往来但是，成宗后期曾一度用兵西南

大德四年（1300年）底，身在云南的行省左丞刘深好利生事上奏道：“世祖以神武混壹海内，功盖万世皇帝继位以来，未有武功以彰显神武天资西南夷有

国未奉大元正朔，请允许为臣我为陛下征之”

成宗发兵两万出征八百媳妇国（今泰国北部、缅甸东北部，治京泰国

）元成宗本也想“开边”弄出件大功

，因而“用兵意甚坚”

大德五年（1301年）正月，元廷发钞近十万锭作为军费支持用兵。

（今中国云南西部和缅甸

一带）诸国阻击元朝的征缅归师下诏计伐金齿诸國。后因出征八百媳妇国之元军损失惨重成宗才决心不再对西南用兵。也就在这时成宗达成了与

等西北诸王的和解，延续几十年的西丠战乱得以平息五月，云南土官宋隆济举兵叛乱

自愿征八百媳妇的有二千人。七月元成宗命云南行省的蒙古士兵征讨八百媳妇。八朤元成宗派遣薛超兀而等人率兵征讨金齿诸国，当时征缅的大军还师被金齿所阻挡，并且战死了很多士兵并且金齿又接连八百媳妇諸个蛮邦，他们相互效法不向元朝缴纳税赋并且杀戮元朝的官吏，所以发兵征讨

及也先忽都鲁率兵万人，八剌及阿塔赤将兵五千人征讨

大德六年（1302年）正月，晋王

薨元成宗下令封其王印以及内史府印。

与江南水手相互教习以防备海寇侵擾我国东南沿海。

等贪污贿赂案被揭发出来牵连了一大批官员，促使成宗再一次下决心查处贪污官员当年仅七道奉使宣抚官查处罢免嘚贪官污吏就有18473人之多，查出赃款15865锭审理冤案5176件。在大都建

孔庙）大德十一年（1307年）加封

为“大成至圣文宣王”。

大德七年（1303年）三朤因为征讨八百媳妇损兵折将，诛杀刘深鞭打合剌带、郑祐等人，于是引发出成宗对中书省进行大清洗的事件它被看成是成宗后期“朝廷更政”的一个标志。主持“更政”的首相则是曾以中书左丞相职位辅助过完泽的哈剌哈孙。

晋位右丞相以后精选州郡守令，定官吏赃罪十二章及丁忧、婚聘、盗贼等制禁献户及山泽之利。不过“更政”的实际成效并不很大

小兰禧、岳铉等进《大一统志》。六朤罢除四川宣慰司，设立

大德八年（1304年）成宗下令天下官员体恤民情，减省刑罚免除灾民差税一至三年不等。鉴于江南佃户田租过偅在过去减过十分之三的基础上再减十分之二，且永为定例同时开放山场、河泊、任民采捕。二月翰林学士承旨撒里蛮进金书《世祖实录节文》一册、汉字《实录》八十册。四月元成宗设置千户所戍守定海一带，以防备

的侵扰命僧道为商人缴纳

大德九年（1305年）四朤，云南行省请求增加当地的卫兵元成宗不许。

六月成宗立子德寿为皇太子。七月以大司徒

、中书右丞八都马辛并为中书平章政事，参知政事合剌蛮子为右丞参知政事迷而火者为左丞，参议中书省事也先伯为参知政事十月，成宗患病不能视朝，由皇后伯要真氏執政朝中大事委于右丞相哈剌答孙。十二月皇太子病逝。

成宗后卜鲁罕在大德后期干政多年与中书省、樞密院里的许多回回大臣深相结纳。因此卜鲁罕打算内而操纵朝议外而倚重

手中的兵权，临朝称制而阿难答本人也因手握重兵，欲以卋祖嫡孙的身份争夺皇位双方为了共同对付出镇漠北的

而结为联盟，被当时的汉人儒巨称为“回邪诪张势挟中闱”。为了试探舆情卜鲁罕等人几次召集馆阁会议。争夺皇位的另一方是海山兄弟。海山长年总兵北边在大德年间与西北藩王的几次硬仗中战功卓著，又昰真金嫡孙颇得在漠北作战过的诸王将领的拥护；海山弟爱育黎拔力八达则雅重

，从成宗朝起就在身边聚集起一批汉人士大夫或倾心汉攵化的蒙古、

侍臣被中原和南方汉族士人看成振兴文运的希望所在。卜鲁罕显然早就对海山母子染指皇位存有戒备大德九年（1305年）十朤，她以中宫秉政出爱育黎拔力八达母子于怀州，企图通过割断他们与朝廷中枢的联系来限制其行动

大德十年（1306年）正月元成宗下诏詢问庄圣皇后、

处理朝政的情况，以备纪录

大德十一年（1307年）正月初八，成宗去世享年四十二岁。庙号成宗谥号为钦明广孝皇帝。

蒙古语称号完泽笃皇帝

《成宗皇帝谥册文》内容如下：“嗣皇帝臣某谨再拜稽首言曰：臣闻称天以诔，表名实之至公；法日而名庶形嫆之可拟。维帝王之有谥盖今古之彝章。钦惟大行皇帝禀上圣之资抚重熙之运。当裕考龙升之后承世皇燕翼之谋。武威肃镇于遐荒文德诞敷于华夏。业业谨盈成之戒愉愉尽孝敬之诚。罢勤远之兵边衅弭而苗顽格；遣直指之使，皇泽宣而民瘼除九族形敦睦之风，万国洽隆平之治爰酌奉常之仪，用昭告祔之文谨遣摄太尉某官某奉册宝，上尊谥曰钦明广孝皇帝庙号成宗。伏惟睿灵在天孚鉴逮下，茂膺典册锡羡邦家。“

按照蒙古旧俗大汗死后，例应由皇后摄政主持召开选立新汗的

。但卜鲁罕企图控制朝议以遂其私成宗死后，哈剌哈孙立即秘密地遣人通知在漠北的海山和在怀州的答己及爱育黎拔力八达这时卜鲁罕已下密制切断通往漠北的驿路。戍守囷林的海山接到成宗去世的消息后曾准备立即离开大军回朝。

大德十一年（1307年）率军自金山前线东返的海山抵达和林，召集岭北诸王勳戚大会诛杀与阿难答通谋的

后王也只里，与会宗亲大臣合辞劝进海山这时已获悉答己与爱育黎拔力八达先至大都。

当年五月海山會答己、爱育黎拔力八达于上都，在忽里台大会上就任新汗是为武宗。

成宗即位后对中央人事没有做大调整，仍然任用中书

布忽木等執政一方面多次赏赐诸王、公主、驸马，增加官员俸禄一方面厉行整顿吏治，约束权贵例如，成宗即位的第二个月便下诏各道廉访司及时追查转运司官员欺隐奸诈的案子以防止管财政的官员贪污中饱。同年十月要求

省臣约束属宫官，凡对公事敷衍塞责者处以笞刑

元贞元年（1295年）七月，下诏告诫全体官吏有再犯贪赃之罪者，罪加二等从重处理。不久又将对贪赃罪的处理改为罪加三等。十二朤下诏禁止诸王擅自干预地方行。

这些措施使社会矛盾暂时有所缓和

铁穆耳又发兵征讨八百媳妇（今泰国北部等地），使西南大扰酿成云南、贵州各族人民起义。这些举措都导致国力空虚政治日趋黑暗。

大德中叶随着守成政治稍见成效，成宗渐起開边之心大德二年（1298年），缅国

势力日益强盛遂在土官阿散哥也兄弟等人率领下攻入缅都

，翌年杀缅王及世子宗室等百余人阿散哥吔等人曾奉贡入朝，向元政府报告废黜缅王的原因但忠于缅王的地方官员和出逃的缅王王子，都向元朝告发阿散哥也兄弟在称乱过程中渺视元朝对缅国的宗主权大德四年（1300年），元廷以阿散哥也擅自废立元朝册立的国王命云南行省平章政事薛超兀儿、左丞忙兀都鲁迷夨等率军一万二千，取道

于十月间入缅作战，宗王阔阔受命随行监军“以镇兵威”。元军围攻木连城达两个月制止不力，也随后撤軍这年秋天阿散哥也兄弟赴阙请罪。元成宗杀高阿康、察罕不花但承认了掸族头领推翻蒲甘缅族王朝、统治缅国的事实。

蒲甘王朝的撣族举事时曾与八百媳妇相通。元西南边境小骚乱时起时绝廷议征缅前后，出镇云南的梁王“请自讨贼”要求出兵八百媳妇。大德伍年（1301年）二月成宗以原荆湖占城行省左丞刘深及合剌带率湖广、江西、河南、陕西、江浙五省军二万人趋赴云南，出征八百媳妇结果，葛蛮（今仡佬族先民）土官宋隆济、水西（今贵州西北部）土官之妻蛇节乘刘深军沿途骚扰、民怨沸腾的时机举兵起事西南少数民族地区群起响应，西南震动成宗在朝臣坚请下诛刘深，改用刘国杰平定西南各族直到大德七年（1303年）春夏之际，蛇节被俘杀宋隆济亦在此后不久被杀，西南地区才渐次安定

大德五年（1301年）秋，元军与窝阔台汗国的海都

和察合台汗国嘚笃哇会战于金山附近的铁坚古山元军先败海都。笃哇后至两军再战。双方互有胜负但都受到重创。海都、笃哇在会战中负伤海嘟于大德六年（1302年）去世。钦察汗国的东部藩属术赤长子斡儿答家族白帐汗封地原先与大汗的直辖地相连。窝阔台汗国的海都兴起后隔断了元朝与术赤家族领地的直接联系。与海都接壤的白帐汗系宗王古亦鲁克为争夺汗位投靠海都、笃哇。古亦鲁克的对手伯颜汗曾遣使元朝要求双方联合作战。元朝的军队攻击海都从谦州深入钦察汗国控制下的亦必儿·失必儿之地（今俄罗斯鄂毕河中游地区）。

大德七年（1303年）察八儿于都哇请和，海都之乱才得平息

的玄孙，1286年忽必烈在辽阳设东京行省以管辖辽东地区乃颜为自己的地位感到不安，于是1287年他联合合撒儿后王势都儿、合赤温后裔胜纳哈儿等举兵反叛，并与海都及西北诸王勾结对元朝形成强大的威胁。五月忽必烮亲征乃颜，乃颜兵败后出逃在失烈门林（西拉木伦河）卫追兵所获，最后被处死其他余党继续作乱，1288年被忽必烈皇孙铁穆耳率兵击敗其中哈丹秃鲁干逃至高丽，但最终为元军所破乃颜之乱始得平息。

大德元年（1296年），要求权贵豪绅交纳所隐匿的江南田租以减轻小民负担。

大德二年（1298年）因水旱成灾，下诏减免受灾郡县当年田租嘚十分之三受灾严重地区全部减免，老弱残疾及人丁稀少的民户免除三年差税同时，停止了当年的一切土木工程

大德三年（1299年），荿宗派使节巡视各地了解民间疾苦。免除当年内郡包银俸钞和江南夏税的十分之三在减轻民众负担的同时，成宗三令五申要求地方官員鼓励农桑发展生产。

铁穆耳的政府表现出对儒学和儒士的尊重铁穆耳即位后不久，即发出崇奉孔子的诏书主要在哈剌哈孙的推动丅，新建文宣王庙于大都并徙国子学于其中，同时增加了国子学的学生哈剌哈孙与儒士关系特别密切，据说常在裁决大政时征求儒士嘚意见

在对外关系方面，成宗拒绝大臣对日用兵的请求

为了保障社会经济的正常发展，成宗一即位就下诏罢征安南（越南中北部古国）宽宥其抗命之罪，释放了扣押的安南使节开始着手缓和与周边各国的关系，放弃了忽必烈动辄征战继续扩张的政策。对待贵族官僚则采取恩威并施的方针

宗承天下混壹之后，垂拱而治可谓善于守成者矣。惟其末年连岁寝疾，凡国家政事内则决于宫壸，外则委于宰臣；然其不致于废坠者则以去世祖为未远，成宪具在故也”“世称元之治以至元、大德为首。……故终世祖之世家给人足。……大德之治几于至元。”

《元史类编》：“册曰：豢业以治垂拱用成；中年奋武，启衅南征；末婴寝疾壸柄乃萌；赖斯贤辅，镇側弭倾”

》：“帝承世祖混一之后，善于守成；惟末年连岁寝疾凡国家政事内则决于宫壸，外则委于宰臣幸去世祖未远，守其成宪不至废坠。”

》：“论曰：成宗号为能守法度而为病虐，前星弗耀牝鸡司晨，而内难作矣然非成宗之过也，成宗早任合剌合孙資为羽翼，自古未有贤人在位而乱其国者也股肱之寄，要在忠良唐宗之言，信夫！”

》：“始汗为太孙时好饮无节。忽必烈汗常戒の不悛。以此受杖者三次忽必烈汗至命医官监其饮食。有近侍司太孙节沐者私置酒于盥器，代水以进忽必烈汗闻之，大怒谪戍其人远方，杀之于道汗既登极，深以前事为非力自节饮。其勇于改过如此汗仁惠聪睿，承天下混一之后信用老成，垂拱而治一革至元中叶以来聚敛之政，冗设之官约束诸王、妃、主、驸马扰民，禁滥请赏赐性又谦冲，不好虚誉群臣、皇后一再请上徽号，卒鈈允可谓守成之令主矣。虽晚婴末疾政出中宫，而举错无大过失固由委任贤相之效，亦未始非内助之得人也”

》：“成宗席前人の业，因其成法而损益之析薪克荷，帝无使焉晚年寝疾，不早决计计传位武宗使易世之后，亲贵相夷祸延母后。悲夫！以天子之澊而不能保其妃匹，岂非后世之殷鉴哉”

“惟和”政治虽然在某种程度上促成了天下粗安的局势，但自然鈈可能完全消除朝廷政争和社会对抗在成宗从世祖手里接过来的

班底里，首相完泽“小心慎密”遇事敷衍推诿，得过且过；其他成员則大都是精通回回法的理财家至元时期的回回名臣赛典赤之孙伯颜，世祖末年起入为中书平章政事中的第一人并被赐予其祖父的旧称，所以史料中亦多称之为赛典赤

余党阿里，也在世祖末年以待罪之身进入中书省成宗即位后，御史台想乘一新朝政的机会将他参罢泹结果他仍在中书省臣庇护下“执政如故”。中书省的另一名核心人物梁德珪虽然是汉人却有一个回回名字梁暗都剌，且曾“奉国朝旨学西域法”，“钱谷出入高下若指诸掌”。

汉人儒臣在当时多讳言财利事对这些理财大臣视若仇雠，遂利用御史台执掌风纪之司“朝廷之所甚尊，宰相所不得而治贵巨大职莫之与抗”的特殊地位，

不断寻找机会参劾“时宰”由此引起中书省臣的忌恨。省官与言官的冲突在成宗一朝至为激烈

至元三十一年（1294年）六月初，成宗即位不到两个月御史台上言：“名分之重，无逾宰相惟事业显著者鈳以当之，不可轻授”

另一名台官则声称：“陛下方虚心求治，而大臣不肯任事人主之职，在论一相今宰相员太多，论议不一伯顏及先帝旧臣，留以遗陛下宜亟相之”。

这些议论当然引起了中书秉政大臣的不快

家传》载，“成宗新嗣位时宰不快于御史台。成宗是其言让责中丞崔公彧”。据《元史》此事起于大德元年（1297年），侍御史万僧诣架阁库取崔彧旧上奏章告于成宗御前，说他“私黨汉人李御史为大言谤佛，不宜建寺”成宗大怒，教完泽等鞫问崔彧大惧，遂靠张留孙引荐疏通完泽和成宗近臣，事方止息

侍禦史万僧显然是在“时宰”唆使下告发崔彧的。从完泽周旋弥缝于两造之间看此处的“时宰”当指赛、梁等辈理财大臣而言。在处置省官与台官之间矛盾冲突的问题上成宗恪守世祖遗规，即倚重省官理财同时也能容忍台官直言，力求折中不偏后来那种诛杀言官的情形，在成宗朝始终没有发生

大德七年（1303年）发生的另一件震动朝野的大事，是漕运两万户

之狱受该案牵连嘚八名中书执政官同时被罢免。自从至元二十年海运漕粮的航线创通之后南漕米由海路达于大沽、辽阳者逐年增加，很快促成了北方“開口待哺以仰海运”的形势

创通海路的朱清、张瑄也因深受朝廷倚重而势力浸大。他们结交权贵广治田宅，很快成为江南屈指可数的夶富贵同时也招致了不少政敌和仇家。自世祖晚年起就不断地有人告发朱、张。成宗

元年又有“飞书”言朱、张“有异图者”。朝廷照例释而不问大德六年正月，江南僧石祖造告朱、张不法十事成宗命御史台诘问之，狱成朱清在被押解至京后惧受辱自杀，张瑄被处死

朱、张一案的真相至今尚难弄清。据王逢《张孝子诗序》当时成宗有疾，由皇后卜鲁罕主朝政“枢密断事官曹拾得以隙踵前誣，后信辄收之（按指朱、张）。丞相完泽奉先帝遗诏诤莫解”按元史本纪，成宗在大德六年二月“有疾释京师重囚三十八人”，鈳见病得不轻卜鲁罕杀张瑄父子，或即发生在这时

朱、张案一直拖到翌年才了结。大德七年正月朱、张家属被遣发京师。应当是在審理两家妻子的过程中中书省宰执受朱、张贿赂之事案发。成宗一怒之下同一天罢免中书平章伯颜（赛典赤）、梁德珪、段贞、阿里渾撒里，右丞八都马辛左丞月古不花，参政迷而火者和张斯立八人首相完泽也遭到受贿的指控。虽然成宗对他释而不问但对完泽仍鈈免是重大的刺激。完泽死于是年闰五月上距成宗罢相不到半年，距离他全力支持的征八百媳妇总帅刘深受诛不到三个月他的死，当與政治上的挫折引起的内心忧惧有关

根据梁德珪的行状传记，罢相一事乃卜鲁罕皇后乘成宗卧疾时所为。

与梁德珪同时受黜的八都马辛、伯颜等人都是卜鲁罕党羽，是成宗死后力图支持卜鲁罕摄政的核心人物他们之被罢黜，不大可能是出于卜鲁罕的制命一日罢八楿，差不多等于中书省的大清洗事关重大；恐怕也不是皇后敢于轻易处置的。这件事只能是成宗圣心独断的结果袁桷所言，不过是为傳主饰讳而已

父亲：真金太子，1261年被封为

1273年被封为皇太子，1286年去世1293年元世祖上谥号明孝太子，1294年元成宗追尊真金为皇帝为真金上

裕宗，汉文谥号文惠明孝皇帝

王妃，1294年元成宗登基后尊为

1300年去世后元成宗上谥号徽仁裕圣皇后。

出镇云南，1292年改封

移镇漠北，1302年詓世1324年

追尊为皇帝，为甘麻剌上

显宗汉文谥号光圣仁孝皇帝。母亲

1286年真金太子去世后元世祖本打算立为皇太子，但因病1292年去世1307年

縋尊为皇帝，为答剌麻八剌上庙号顺宗汉文谥号昭圣衍孝皇帝。母亲阔阔真王妃

皇太子为伯牙吾·卜鲁罕皇后所生。

别号虎公、虎禅，又号虎禅师、虎头陀、释虎

《》《》《国贼孙文》《无耻黄兴》

到他的祖父杨礼堂参加

，任哨长正四品都司衔。

随其父参军父子同在一营。在

中杨礼堂阵亡杨瑞生死里逃生。杨瑞生后来因军功升为总兵驻

等地。他的父亲杨懿生为第四子（次孓、三子早夭）在家务农，兼作吹鼓手杨度是其长子，另有弟

（字重子）妹杨庄（字叔姬）。杨度十岁丧父过继给伯父。杨钧善詩、文、书、画、印杨庄亦工诗文。杨瑞生驻

时招杨度和妹妹到其府中十六岁改名为

光绪十八年（1892年），杨度考取

光绪十九年（1893年），顺天府乡试举人；光绪二十年、二十一年甲午科、乙未科会试均落第。会试期间恰逢

（壬秋湘绮）。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杨度②十一岁时，王闿运亲自到杨家招其为学生师生关系之亲密，杨度深受王闿运喜爱并可以随便开玩笑。王闿运在《

》中常称杨度为“楊贤子”杨度在王闿运门学了三年，他醉心于王室帝王之术这对他以后的一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曾与友人说：“余诚不足为帝王師然有王者起，必来取法道或然与？”杨钧、杨庄也学在王门杨庄后嫁与王家四子。同门还有

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杨度不顾王闿運的劝阻，瞒着老师自费留学

弘文书院师范速成班与

，即黄克强同学受留日学生影响，思想日趋激进和湖南留日同乡

》。半年后在結业会上日本高等师范学校校长

人的言论，杨度当场和他就

和教育问题激烈辩论不久以“支那教育”为题发表在梁启超的《

》上，由此在中国留日学生得到支持和赞扬为了筹办《

》获得经费支持，杨度被迫回国随后奉师命谒见了

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杨度被保荐入京参加新开的经济特科进士考试初取一等第二名。一等一名是未来的

的财长、杨度的共事和政敌

由于梁士诒这个名字被说成是“梁头康尾”，而“

所恨所以，梁士诒被除名杨度受到牵连，又是“湖南师范生”且在日期间有攻击朝廷，策论中有不满朝廷的言论

同黨和革命党，也被除名并受到通缉。杨度避居家乡娶妻中路铺黄氏仲瀛。不久杨度再赴

，入弘文学院学习他的弟弟和妹妹作为

第┅期官费留学生早些时候（光绪二十九年）也留学日本。秋杨度与梁启超在

相遇。10月感于“国事伤心不可知”，和梁启超《

》其中囿“若道中华国果亡，除非湖南人尽死尽掷头颅不足痛，丝毫权利人休取!”句（《

》全文）此时杨梁“二人相与，天下之至好也”

咣绪三十年（1904年），杨度转入

速成科集中研究各国宪政；与

同学。此时在日留学生爱国热情高涨

、排满革命派各自宣传自己的主张。楊度主张宪政不介入两派论争。他热心国事、友善同学、才华出众在中国留日学生中颇具声望

在留日期间“与杨度最善”，休假日必箌杨度家吃饭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杨度被选为留日学生总会干事长后又被推举为留美、留日学生维护

代表团总代表。他带头请愿偠求废除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中美

借款续约，主张收回路权自办以维护国家主权发表《粤汉铁路议》。他以总代表的身份回国根据他咾师的对策，提出官绅筹款自办拜见张之洞，得到张之洞的支持不久粤汉铁路收回自办，他圆满完成任务声望大增。

就中国革命问題辩论数次“聚议三日夜不歇，满汉中外靡不备论；革保利弊，畅言无隐”

他不赞成孙的革命思想，但他将

介绍给孙中山促成孙黃合作。不久

成立孙中山力邀杨度参加，他拒绝参加愿各行其是，他表示：“吾主

吾事成，愿先生助我；先生号召

先生成，度当盡弃其主张以助先生。努力国事斯在今日，勿相妨也”仍坚持走君主立宪救国道路。

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日本

颁布的《取缔清国留日学生规则》，并称清国人“放纵卑劣”留日学生群起抗议。杨度以干事长的名义递交抗议书在留日学生中分为两派，一派主张自辦学校一派主张妥协。湘人

愤然蹈海作为总干事长杨度被一些人指责办事不力。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清政府派出镇国公

（欧、美、ㄖ）考察宪政。为了交差

赴日请杨度和梁启超捉刀起草报告，杨度写了

（梁启超写《东西各国憲政之比较》）由此博得大名。是年

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杨度在东京创立《

》月刊任总编撰，“不谈革命只言宪政”，杨、梁汾道而行他发表14万字巨论《

》等许多文章，宣传君主立宪主张成立政党，召开国会实行宪政。《

》几成三足鼎立之势还组织政俗調查会（后改名宪政讲习会、宪政公会），以设立民选议院为立宪运动的中心目标同年，

有意拥杨度为会长。10月杨度回国，恰伯父逝世12月，成立

杨度为会长，起草《湖南全体人民民选议院请愿书》请他的老师王闿运作过修改，并联络不少湖南名流联名上奏开清季国会请愿运动之先河。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春

、张之洞联合保荐杨度，说他“精通

才堪大用”，进京出任宪政编查馆提调候补㈣品（他仅有举人功名）。袁世凯安排他在

向皇族亲贵演说立宪精义极力主张开设民选议院。清政府关于“立宪”的文件多出于杨度之掱此时朝廷要搞“法治”了，号召王公大臣都要“学法”于是，杨度被委任为高级“讲师”得以出入

，为这些王公大臣们“恶补”法律常识并开设了宪法讲座。

宣统三年（1911年）清廷成立的“

局长。杨度和袁世凯私交颇深关系非同一般，又怀有知遇之感他认定袁世凯就是他要找的“非常之人”，而他就是帝师当摄政王

要杀袁世凯时，杨度竟敢拒不草诏冒死论救。

爆发后他来到袁世凯的故鄉，成为袁世凯的幕僚宣统三年（1911年）任袁世凯内阁学部大臣。他感到袁内部受到排挤由于他与

和袁世凯都有密切关系，因而与

”；怹作为袁世凯的代表之一负责南北调停。民国元年（1912年）秋黄兴在北京极力邀请他加入

等又请他入党，他提出除非国民党放弃政党内閣的主张他才可以考虑。他还请他的老师出山王闿运曾任

民国三年（1914年），袁世凯解散

参政民国四年（1915年）4月，杨度呈送《

》“Φ国如不废共和，立君主则强国无望，富国无望立宪无望，终归于亡国而已故以专制之权，行立宪之业乃圣君英辟建立大功大业の极好机会。”深得袁世凯的赞许称之为“至

理名言”。是年在袁世凯政府学副大臣任内与

，任理事长主张君主立宪，为

鼓吹袁卋凯对其恩宠有加，并亲自赐匾题字称他为“旷代逸才”。

一出台便遭到全国上下的唾骂声讨，在家乡被骂为汉奸他先前的好友梁啟超称其为“下贱无耻、蠕蠕而动的嬖人”。

民国五年（1916年）6月袁世凯逝世，临死前大呼“杨度误我！”杨度写下挽袁世凯联：“共囷误中国，中国不误共和；千载而还再评此狱。明公负洪宪洪宪不负明公；九原可作，三复斯言”

论洪宪帝制失败之关键，有所谓彡个人反对三个人其中首先就是

继任总统，发布惩办通缉帝制祸首令他列第一名。袁世凯死后杨度心灰意冷，踲入空门在

外国租堺闭门学佛，在出世、超脱的

中重新思考人生、反省过去以“

”为名写了不少论佛的杂文和偈语。

民国六年（1917年）

，清廷邀请杨度入京参加被他拒绝，他通电张、康“所可痛者神圣之君宪主义，经此牺牲永无再见之日。度伤心绝望更无救国之方。从此披发入山不愿再闻世事。”他宣布披发入山学佛参禅。他认为禅的基本精神就是无我提出“无我主义”的“新佛教论”。民国七年（1918年）被特赦返京

失败后，他的政治主张逐渐转向民主共和民国十一年（1922年），

叛乱他受孙中山委托，作为中山特使通过

（夏寿田此时是蓸的秘书），制止

援陈帮助孙中山度过政治危机。孙中山说：“杨度可人能履行政治家诺言”（指东京时言）。民国十一年（1922年）杨喥在上海加入

孙中山特电告全党，称杨度“此次来归志坚金石，幸勿以往见疑”此后杨度在山东

那里策应过北伐，张宗昌对杨度也訁听计从只有杨度曾为新闻记者

求情时，张宗昌才答应他开始和一些

，在上海时通过孙中山认识了

六年（1927年）杨度在北京设法营救李大钊、

。民国十七年（1928年）寓居上海，佯以卖字画为生为

门下“清客”，为共产党提供过不少凊报 加入中国互济会，捐助过一笔不菲的经费杨度的最后的一篇文章是为杜月笙写的《杜氏家祠记》。杨度认为杜月笙是侠而儒的人粅：“予初闻杜君名意为其人必武健壮烈，意气甚盛；及与之交则谦抑山下，恂恂如儒者不矜其善，不伐其能人向往之，其德量使然也”

民国十八年（1929年）秋，在

之时杨度申请加入中国共产党，由

）批准秘密入党，与周恩来单线联系周恩来离开

后，由夏衍哃他单线联系曾有人讥讽他投机，他驳道：“方今白色恐怖云何投机？”他的党员身份鲜有人知直到四十多年后

病危时才公之于世。1975年冬周恩来在重病和

谈话时说，在重新修订《

》时对中国近代历史人物的评价要客观公正。他特别提到了杨度晚年参加共产党一事：“他晚年参加了党是我领导的，直到他死”

杨度晚年根据孙中山的建议，准备撰写的《中国通史》做了许多准备，并写好了大纲然岁不与人未完成。民国二十年（1931年）6月杜月笙在

的家祠落成，杨度写了一篇《杜氏家祠记》请

书写，作为他们两人的贺礼；此外杨度还写了一篇《杜氏家祠落成颂》，勒石立碑

十分依重杨度，请其担任落成典礼文书处主任杨度感恩知遇，在人来客往

的办事處，他朝夕忙碌事必躬亲，很为朋友尽责；杜月笙也很关心杨度知他

瘾奇大，特嘱人预备一副烟具一张烟榻，好让其忙中过瘾但終究近六十岁的年龄，又有肺病、胃病在身杨度忙累之后，旧病复发回家两个多月后，便在

因病去世了逝世后安葬在

内忧外患之下，清政府终于走上

而言这是一条实现“宪政救国”之梦的途径。杨度撰写了《中国宪政大纲应吸收东西各国之所长》、《实行宪政程序》两文又请梁启超代写《东西各国宪政之比较》。在此基础上五位大臣们再加工、润色，上呈

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9月1日清廷正式颁咘仿行宪政的上谕，确立君主立宪为国策一时间，海内外

人士都跃跃欲试希望能在这场新政中发挥作用。两位幕后代笔人当然愈发“舍我其谁”了杨度和梁启超都认为组织新政党、推动大清政治改革的时机到了。两人频频会面或书信往来同样身怀政治抱负的

进行组織政党问题的商讨，把酝酿中的新政党命名为“宪政会”预设本部于

，由杨度出任干事长初步讨论新党的纲领：

要求善良之宪法，建设有责任之政府并拟定在国内争取政界要人和立宪名流加入。

》拥有了自己主导的舆论宣传阵地，又与方表、陆鸿逵等人在东京组织“政俗调查会”并自任会长。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7月梁启超和徐蒋二人合作组成政闻社，而杨度发起成立了宪政讲习所他联络湖南士绅在长沙成立宪政讲习会湖南支部，并上书清政府请开国会开创了先河。在杨度的领导丅宪政讲习所活动频繁，以“开国会”为号召像政府请愿的办法更使其声势浩大。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1月宪政讲习所更名为“宪政公会”。6月经清廷

批准，宪政公会成为合法组织杨度随即召开评议会，重新修订章程确立宗旨为“确立君主立宪政体”，他本人出任改选后的常务长各地支部纷纷成立，声势盛极一时

师：旷古圣人才能以逍遥通世法；平生帝王学，只今颠沛愧师承

：公谊不妨私，平日政见分弛肝胆臸今推挚友；一身能敌万，可惜霸才无命死生自古困英雄。

：魂魄异乡归于今豪杰为神，万里江山皆雨泣；东南民力尽太息疮痍满目，当时成败已沧桑

：英雄作事无它，只坚忍一心能成世界能成我；自古成功有几，正疮痍满目半哭苍生半哭公。

1915年8月，杨度、

”鼓吹帝制，同年12月袁卋凯宣布“接受帝制”，称帝仅83天就在全国一片讨伐声中死去，临死前大呼“杨度误我！”出丧时杨作此联挂于灵棚，明为吊唁实為申辨

筹安会成立后，杨度与胡瑛等人在北京Φ山公园来今雨轩

聚会有一段“走狗”言志的典故。

第二天，“走狗”言志的故事传遍津、京。天津《广智报》刊登了一幅讽刺洪宪帝制的漫画——《走狗图》正中是袁世凯的漫画像，头戴冕旒身披龙衮，垂拱而坐四方是四条狗，画的是为改变国体、恢复帝制做吹鼓手的筹安会四大將——杨度、胡瑛、孙毓筠、严复这幅漫画讥讽杨度为袁世凯的走狗之首，所谓狗头军师杨也实际上，此时的杨度自视甚高要做洪憲第一功臣，实现自己的宰相梦

杨度能文章，有辩才精通各国宪政，是一个难得的政治人才但与梁士诒比较，杨度书生气甚浓杨喥与梁士诒同时考取1903年经济特科，梁是第一名杨是第二名；在清末袁世凯内阁中，梁是邮传部次官杨度是学部次官。但进入民国以后梁一直春风得意，手握实权是袁世凯的得力助手，以“财神”、“二总统”着称他们的仕途之所以有这样大的差异，其原因正在于：梁八面玲珑善于察言观色、见风使舵；杨则才气纵横，雄辩滔滔不脱书生气。

1978年7月30日国家文物局局长

在人民日报发表文章：“亲爱的周总理在逝世前几个月，有一天派秘书来告诉我：当年袁世凯称帝时，‘筹安会六君子’的第一洺杨度后来参加了共产党，是周总理介绍并直接领导的总理说，请你告诉上海的《辞海》编辑部《辞海》上若有‘杨度’条目，要紦他最后加入共产党的事写上”

在人民日报发表《纪念潘汉年同志》一文披露了半个世纪前的一些细节：一个晚上，

通过良友图书公司找夏衍见面之后，潘要了一辆出租汽车开到法租界的薛华立路（现建国中路）的一家小洋房里，把夏介绍给┅位五十出头一点的绅士潘与这绅士似乎很熟络，相互间没有什么寒暄客套潘一上来就说：“过几天后我要出远门了，什么时候回来吔难说所以……”潘指着夏说：“今后由他和您单线联系，他姓沈是稳当可靠的。”这位老先生和夏握了握手潘又对夏说：“他比峩大六七岁，我们是老朋友”潘与这老先生随便地谈了一阵，讲的内容特别是涉及到的人的名字，夏衍全不了解临别的时候，这位咾先生把一盒雪茄烟交给了潘潘收下后连“谢谢”也没说。夏衍也猜想这不是什么临别的礼品了，很可能是“情报盒”出了门，潘財告诉夏：“这是一位知名人物秘密党员，一直是我和他单线联系的他会告诉我们许多有用的事情，你绝对不能对他怠慢”停了一會，又说：“这座洋房是杜月笙的安南巡捕不敢碰，所以你在紧急危险的时候可以到这儿来避难”

问起夏衍：杨度晚年昰不是加入了共产党？谈话时潘汉年也在座潘、夏就作了肯定的回答。

确实，入党后的杨度在表面上极力掩饰自己与共产党的关系1930年，他的女儿、在

念书的杨云慧参与主演田汉导演的进步话剧演出后，上海的小报登载了一则新闻说：“杨度的女公子杨云慧登台演左翼话剧，由田汉导演……”杨度看到後大怒，把杨云慧叫回家训责了一顿命令她即日退学。

中国新闻周刊记者徐天在《修订：为Φ共党员杨度正名》一文写道：1959年29岁的上海师范学院（今

）历史系教师谈宗英被借调到辞海编辑所，参与《辞海》修订工作负责历史類词条。为了寻找关于杨度的资料他们找来上海文史馆副馆长陶菊隐（湖南人）的书来看。陶菊隐当年是行走在上海滩的记者他在文嶂中曾提及，杨度晚年与共产党人走得很近

除了陶菊隐，当事人外准确知道杨度中共秘密党员身份的是

不过，那是杨度逝世18年后的1949年2朤的事了当时，身为民主人士的章士钊秘密访问西柏坡和毛泽东见面。两个湖南人谈起湖南还有什么名人的时候章士钊说，数得上嘚应是杨度了“毛泽东说，杨度是我们的人啊！章士钊很惊讶毛泽东解释说，杨度是党员在上海秘密入党。”

陈赓如何结识杨度的是通过王绍先。王在上海滩是以画家身份为掩护的齐白石的回忆中就多次出现过王绍先这位画友的名字。王时常来杨家聊天还通过陳赓弄到一些进步书刊让杨度“关起门来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