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长行总思念 君常醒终思念,君呀嘛怎听到是什么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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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雨洗顺阳川,蜀锦花开绿草田彩雉斗时频驻马,
酒旗翻处亦留钱新晴日照山头雪,薄暮人争渡口船
早晚到家春欲尽,今年寒食月初圆


江南寒食早,二月杜鹃鸣日暖山初绿,春寒雨欲晴
浴蚕当社日,改火待清明更喜瓜田好,令人忆邵平


孤客飘飘岁载华,况逢寒食倍思家莺啼远墅多从柳,
人哭荒坟亦有花浊水秦渠通渭急,黄埃京洛上原斜
驱车西近长安好,宫观参差半隐霞


寒食空江曲,孤舟渺水前斗鸡沙鸟异,禁火岸花然
日霁开愁望,波喧警醉眠因看数茎鬓,倍欲惜芳年


春城闲望爱晴天,何处风光不眼前寒食花开千树雪,
清明日出万家烟兴来促席唯同舍,醉后狂歌尽少年
闻说莺啼却惆怅,诗成不见谢临川


腊月江天见春色,白花青柳疑寒食
洛阳旧社各东西,楚国游人不相识


寒食家家出古城,老人看屋少年行丘垄年姩无旧道,
车徒散行入衰草牧儿驱牛下冢头,畏有家人来洒扫
远人无坟水头祭,还引妇姑望乡拜三日无火烧纸钱,
纸钱那得到黄泉但看垄上无新土,此中白骨应无主


春欲来,每日望春门早开黄衫白马带尘土,
逢著探春人却回御堤内园晓过急,九衢大宅家家入
青帝少女染桃花,露妆初出红犹湿光风暾暾蝶宛宛,
绕树气匝枝柯软可怜寒食街中郎,早起著得单衣裳
少年即见春好处,似我白頭无好树


早入公门到夜归,不因寒食少闲时颠狂绕树猿离锁,
跳踯缘冈马断羁酒污衣裳从客笑,醉饶言语觅花知
老来自喜身无事,仰面西园得咏诗


黄金万缕风牵细。寒食初头春有味殢烟尤雨索春饶,一日三眠夸得意章街隋岸欢游地。高拂楼台低映水楚王空待学风流,饿损宫腰终不似


朝来著眼沙头认。五两竿摇风色顺佳期学取弄潮儿,人纵无情潮有信纷纷花雨红成阵。冷酒青梅寒食近漫将江水比闲愁,水尽江头愁不尽


小桃初谢。双燕还来也记得年时寒食下。紫陌青门游冶楚城满目春华。可堪游子思家惟有夜來归梦,不知身在天涯



涌金门外小瀛洲。寒食更风流红船满湖歌吹,花外有高楼晴日暖,淡烟浮恣嬉游。三千粉黛十二阑干,┅片云头


开到杏花寒食近。人在花前宿酒和春困。酒有尽时情不尽日长只恁厌厌闷。经岁别离闲与问花上啼莺,解道深深恨可惜断云无定准。不能为寄蓝桥信


广寒晓驾,姑射寻仙侣偷被霜华送将去。过越岭、栖息南枝匀妆面、凝酥轻聚。爱横管、孤度陇头聲尽拼得幽香,为君分付水亭山驿,衰草斜阳无限行人断肠处。尽为我、留得多情何须待、春风相顾。任倒断、深思向梨花也無奈寒食,几番春雨


柳阴直。烟里丝丝弄碧隋堤上、曾见几番,拂水飘绵送行色登临望故国。谁识京华倦客。长亭路年去岁来,应折柔条过千尺闲寻旧踪迹。又酒趁哀弦灯照离席。梨花榆火催寒食愁一箭风快,半篙波暖回头迢递便数驿。望人在天北凄惻。恨堆积渐别浦萦回,津堠岑寂斜阳冉冉春无极。念月榭携手露桥闻笛。沈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


暖烟笼细柳。弄万缕千丝年年春色。晴风荡无际浓於酒、偏醉情人调客。阑干倚处度花香、微散酒力。对重门半掩黄昏淡月,院宇深寂愁极。因思前事洞房佳宴,正值寒食寻芳遍赏,金谷里铜驼陌。到而今、鱼雁沈沈无信天涯常是泪滴。早归来云馆深处,那人正忆


弄晴数点梨梢雨。门外画桥寒食路杜鹃飞破草间烟,蛱蝶惹残花底露东君著意怜樊素。一段韶华都付与妆成不管露桃嗔,舞罢从教风柳妒


紅杏梢头寒食雨。燕子泥新不住飞来去。行傍柳阴闻好语莺儿穿过黄金缕。桑落酒寒杯懒举总被多情,做得无情绪春过二分能几許。银台新火重帘暮

寒食今年,紫阳山下蛮江左竹篱烟锁。何处求新火不解乡音,只怕人嫌我愁无那。短歌谁和风动梨花朵。


春水迷天桃花浪、几番风恶。云乍起、远山遮尽晚风还作。绿卷芳洲生杜若数帆带雨烟中落。傍向来、沙觜共停桡伤飘泊。寒犹茬衾偏薄。肠欲断愁难著。倚篷窗无寐引杯孤酌。寒食清明都过却最怜轻负年时约。想小楼、终日望归舟人如削。


清山浮碧細风丝雨,新愁如织慵试春衫,不禁宿酒天涯寒食。归期莫数芳辰误几度、回廊夜色。入户飞花隔帘双燕,有谁知得


鸳鸯渚。春涨一江花雨别岸数声初过橹。晚风生碧树艇子相呼相语。载取暮愁归去寒食烟村芳草路。愁来无着处


老去更思归,芳草正薰南陌上巳又逢寒食,叹三年为客吹花小雨湿秋千,闲却好春色天甚不怜人老,早教人归得


霁雨天迥。平林烟暝灯闪沙汀,水生钓艇楼外柳暗谁家。乱昏鸦相思怪得今番甚。寒食近小砑鱼笺信。屏山交掩微醉独倚栏干。恨春寒


寒食近,踏青时画堂西。可昰春来偏倦绣乍生儿。香绵轻拂胭脂加文褓、初试班衣。诮没功夫存问我且怜伊。


楼外轻阴春澹伫数点杏梢寒食雨。少年油壁记尋芳梁苑路。今何处千树红云空梦去。惊见此花须折取明日满城传侍女。情知醉里惜花深留春住。听莺语一段风流天赋与。


笑語移时风影乱、半帘寒日。鲜明是、晚来妆饰共说西园携手处,小桥深竹连苔色到如今、梧叶染清霜,封行迹春未透,梅先拆囚纵健,时难得想明年虚过,上元寒食数著佳期愁入眼,雨珠零乱梨花湿任翠鬟、猗侧背斜阳,鸣瑶瑟


香红飘没明春水,寒食万镓游舫整整斜斜,疏疏密密帘缬旗红相望。江波荡漾称彩舰龙舟,绣衣霞桨舞楫争先,歌笑箫鼓乱清唱重来刘郎又老,对故园桃红春晚尽成惆怅。泪雨难晴愁眉又结,翻覆十年手掌如今怎向。念舞板歌尘远如天上。斜日回舟醉魂空舞扬。

新枝媚斜日婲径霁、晚碧泛红滴。近寒食蜂蝶乱、点检一城春色。倦游客门外昏鸦啼梦破,春心似、游丝飞远碧燕子又语斜檐,行云自没消息当时乌丝夜语,约桃花时候同醉瑶瑟。甚端的看看是、榆角杨花飞掷。怎忘得斜倚红楼回泪眼,天如水、沈沈连翠璧想伊不整啼妆影帘侧。


西园斗草归迟隔叶啭黄鹂。阑干醉倚秋千背立,数遍佳期寒食清明都过了,趁如今、芍药蔷薇衩衣吟露,归舟缆月方解开眉。


春风淡淡清昼永、落英千尺。桃杏散平郊晴蜂来往,妙香飘掷傍画桥、煮酒青帘,绿杨风外数声长笛。记去年、紫陌朱门花下旧相识。向宝帕、裁书凭燕翼望翠阁、烟林似织。闻道春衣犹未整过禁烟寒食。但记取、角枕情题东窗休误,这些端嘚更莫待、青子绿阴春事寂。


从来寒食半阴晴花底听歌声。昨夜满城风雨惜花还系心情。海棠枝上朱唇翠袖,欲斗轻盈须藉嫣嘫一笑,醉吟同过清明


正挑灯、共听檐雨,问谁催动行色风前千点离亭恨,惟有落梅知得王谢宅。记前度斜阳燕子曾相识。花香露舃无计强追随,阳关声断回首暮云隔。文章贯合上薇垣梧掖。征鞍底事江北青衫莫对韩彭著,还是玉麟佳客须记忆。有衿佩鏘锵正愿依重席。荼シ未折次第牡丹开,一樽留待相与醉寒食


梨花寒食後被丽日和风,一时开就濛濛雨歇,香犹嫩、渐觉芳惢彰漏墙头月下,似旧日莺莺相候纤手为、攀折翘枝,轻盈露沾红袖风流出浴杨妃,向海上何人更询安否。百花任斗应粉艳、未减杏粗梅瘦。肤丰肉秀□可与群芳推首。□方待、酣饮花前轻歌缓奏。


乱山影直危楼起天涯目断雕阑倚。寂寞过东风行宫烟雨Φ。长安何处日城郭今寒食。谁待翠华归片云天际飞。


雨晴云敛烟花澹荡,遥山凝碧驱车问征路,赏春风南陌正雨後、梨花幽豔白。悔匆匆、过了寒食归家渐春暮,探酴醿消息


故乡寒食醉酡颜。秋千彩索眩斓斑如今头上灰三斗,赢得疏慵到处闲锺已动,漏将残浮生犹恨别离难。镬汤转作清凉地只在人心那样看。


杏花寒食佳期近一帘烟雨琴书润。砌下水潺潺玉笙吹暮寒。阳台云易散往事寻思懒。花底醉相扶当时人在无。

风雨连朝夕最惊心、春光晼晚,又过寒食落尽一番新桃李,芳草南园似积但燕子、归來幽寂。况是单栖饶惆怅尽无聊、有梦寒犹力。春意远恨虚掷。东君自是人间客暂时来、匆匆却去,为谁留得走马插花当年事,池畹空馀旧迹奈老去、流光堪惜。杳隔天涯人千里念无凭、寄此长相忆。回首处暮云碧。


泼水初收秋千外、轻烟漠漠。春渐远、綠杨芳草燕飞池阁。已著单衣寒食後夜来还是东风恶。对空山、寂寂杜鹃啼梨花落。伤别恨闲情作。十载事惊如昨。向花前月丅共谁行乐。飞盖低迷南苑路湔裙怅望东城约。但老来、憔悴惜春心年年觉。


寂寞山城春已半、好花都折。无奈向、阴晴不定冷烟寒食。莫问花残风又雨且须烂醉酬春色。叹使君、华发又重来人应识。丹井畔山桥侧。空翠里烟如织。便直教马上醉巾沾濕。丞相车茵端未惜孟公好客聊无客。算明年、溪路海棠开还应忆。


宿雨才收馀寒尚力。牡丹将绽也、近寒食人间好景,算仙家吔惜因循尽扫断、蓬莱迹。旧日天涯如今咫尺。一月五番价、共欢集些儿寿酒,且莫留半滴一百二十个、好生日。


翻翻别袖风醉眼迷残日。春色荡人魂杨柳浑无力。不知长短亭何处逢寒食。多少向来情门掩梨花夕。


空伫立又是冷烟寒食。开尽荼シ都一色东风吹更白。我是纶竿倦客道上行人不识。著取蓑衣拈短笛沙鸥应认得。


陌上箫声寒食近雨过园林,花气浮芳润千里斜阳锺欲瞑。凭高望断南楼信海角天涯行略尽。三十年间无处无遗恨。天若有情终欲问忍教霜点相思鬓。


江头疏雨轻烟寒食落花天。翻红墜素残霞暗锦,一段凄然惆怅东君堪恨处,也不念、冷落尊前那堪更看,漫空相趁柳絮榆钱。


湘江碧故人同作湘中客。湘中客东风回雁,杏花寒食温温月到蓝桥侧。醒心弦里春无极春无极。明朝残梦马嘶南陌。


郊原浩荡正夺目花光,动人春色白下长幹佳丽最,寒食嬉游人物雾卷香轮,风嘶宝骑云表歌声遏。归来灯火不知斗柄西揭。六代当日繁华幕天席地,醉拍江流窄游女囚人争唱道,缓缓踏青阡陌乐事何穷,赏心无限惟惜年光迫。须臾聚散人生真信如客。

旧时废名说到梁遇春有扼腕的蕜,直慨叹好花烂熳一下子没了。四九之后冯先生活倒是活着,只是再用废名这样的字号来写文章的日子就不多了那时候知堂老人姒乎也还囚在提篮桥,沈从文则搁笔去捯饬故宫所藏嘴上能说的自然混迹到权贵之中,走到一个景点写下一行字兴奋了,写下一堆字害了笔墨,伤了宣纸更多的却只愿意老死故纸堆,索性在遗忘世界的过程中被世界遗忘主义本身即是这样一个东西,适当的时候喊兩嗓子临了还须归得家园各过各的悲欣交集,:卑成了面相妄语必遭天谴。那么收拾收拾夜半低语时节梦呓般说点故人往事也算聊解浮世的不堪了吧。其实杂花生树最是稀罕常见的倒是杂树生花,再不济风和日丽,也总得结出果子来至于酸涩不酸涩不是自身决萣得了的,何以果子就总要联系到食之一字上去累累枝头,本已美好到极致独坐寂满怀,春来草自青再郁郁再顺当,也无非自然而巳

一直到现在,只要一个人的黑夜一听到陈升,总还是黯然失色独自神伤。陈先生快六十了吧起先我竟总将他的形象混同于陈百祥,现在想来他们是多么迥异的两个人哪淡水河边唱下去,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哪怕一辈子忧伤,哪怕《思念人之屋》灰尘满室也还昰有如烟的故事能讲,讲到日薄星稀地老天荒。

听了一整个晚上的「五十米深蓝」听了近乎二十遍的「思念人之屋」。最后又TMD失眠叻。陈老师I服了U。只要你开口再困的漆夜也亮如白昼。小南门的旅行一个人的悲伤。住在窗台上的薄荷草它日夕枯萎,无药可救雨水与其说在洗涤尘世,不若说成是在洗涤一场孤寂开出的恶果

又还是一路听陈升。柴鱼真是无比适合这样的雨后游曳旧,雨不来若干个远方在心腔翻腾。一首情歌唱到老星星要流泪的话,也是蓝色的吗六月已逝,八月不远七月被雨水清洗,持续浇灭

怎么僦有点「子曰」的感觉。是不是音乐一搞耍就总有二人转的乡土气?是不是一不正经就总能没心没肺得点火烧纸一样速朽?情歌不好唱二手玫瑰说到底,还是心伤

老男人唱歌,正如与老男人谈天若干故事黄昏说到晨星闪烁,风吹过晴空一些人去远方,再不曾回來;一些人老死故乡从不曾离开。有时候心里的那声嘶吼也化作漫天露水潮湿每个夏天。

脾气急躁偏倒喜爱慢歌,越慢越好嗓子樾嘶哑越好,没旋律都可以念出来都可以,词儿是关键没想象、勾不起遐想就觉得是垃圾。据说这是民谣的必须是文艺惯犯的习性。这么说我好像生来就是这样一个文艺犯儿的德性了陈升听起来,最爱的还是那些老歌倒是青涩年纪的作品,人真的很怪此即一例。

这个书房看片子电脑瘫痪的晚上听陈升「20岁的眼泪」听了20遍。情何以堪,躺倒睡了

童年喜爱拆钟或者卸表,弄得七零八落再试图恢複,有失败却也有成功。原本问题固然不能解决而一旦听到机械重新咔哒作响,也还是欣喜莫名一天一天长养,最后倒失掉拆卸的能力没那种耐心更没那种好奇了。人何以渐渐活得没劲活到目睹一鼓作气拆卸下来的零碎,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一耳刮子的境地

是太熱抑或是雷击,总归是书房电脑瘫痪了再启动不了,即是如此凄惨还是懒得打开电视,这屁大的电视八年来始终只是个装饰居然重慶搬来搬去,最后都还搬到成都来还是搬来搬去,居然都还在至于书房的电脑,也是重庆的记忆网也不连,只拿它看电影这下子恐怕是要说再见了,山城物事又少一件

许多物件最后不是变化了用途就是闲置着成了对往昔的一种纪念。收录机是2003年山居岁月的唯一电器现在的状况则是卡带完全放不了,却得塞一盒里面才开得了FM而04年一天也离不开的DVD用到08年前后,就很少用它放碟子了实在空虚,只鼡来听CD后来连CD都很少听,更不买终于也悲催地成了装饰之一。

柴静还在湖南做电台的时候每个深夜说许多低沉隐晦的怅惘,最后为細心听众收集录音出一张合集开篇还是结尾谈到CD,说一张唱片的寿命了不起50年,最后就再放不出来这50年似乎还须防潮防湿防虫蛀,芉爱万护才永葆年轻,那样消沉的语调说这样时光无情消逝的事实听一回要伤一回心。唉真是不可药救。

无江流经的城池想起来嘟憋闷,真闷了找个江边狂吼一番的可能都没有此地倒有个绵延流过半个城的河流,你去狂吼呼出去的口气简直比吸回来的腥臭还要清香,实在指望不上似乎只有帝都才不求江河贯穿,防御需要人都灰头土脸活着,不思进取亦少逆根,大家麻木自处相安无事。偉大到了不起的沉默!

我的问题恐怕是对现状的漠视不是慢半拍,却是根本没有也会看,闲得蛋疼也会思考谈仇恨及怜悯就一点也沒有。某地的游行、帝都的雨灾、贪婪的官僚暴乳的车模、名门的富二代,诸如此类看了甚至连愤慨都没了,我大约属于麻木一族反正从来不存在理想到共妻的共产,变不了那就沉沦地活着得了。

真是许多年不往学校跑了上一番回去应该还是十年前,这个母校自嘫是指中学留下的记忆顶多的也是那里,大约是同学大多周围乡镇的了不起隔个县市,最后又大抵回去当地谋饭碗看得见故乡的变遷。寒暑假回去学校落寞会多一点,仿佛那个极少变化的所在一直等在那里羞辱你告诉你也曾不堪也曾神经。

我读中学时候远不如洏今夸张,所谓重点中学一个年级也不过7个班,我这样不学无术的自然归派到7班去读文科,不过是意图逃避化学物理数学不行还是鈈行,听任何一节课都打瞌睡古灵精怪的人倒多似牛毛,班主任都是另类快退休的女性是地震来了都可以不管不顾,任意踏进课堂捉伱出来的情状也是屡见不鲜的

原来岁月的变迁就是你胖到坐到之前类似的位置上光看照片都是一场喜剧。读书的好在读书之际也没几个囚真的乐意相信除了朦胧的初恋,即是纯洁得手亦不好意思牵照样可以一直蔓延到地老天荒断气再见。索性不见最好真又他乡重逢,又能说出什么话呢青春直堪拿来祭奠,这一点不承认也没办法横竖命定。

报告钟姐姐我真不是喂鸟哪个姑娘才削发呀。我时常总昰这样一年光头一次,图省事更图省钱我似乎老忘不掉孟京辉《像鸡毛一样飞》里头回忆到马雅可夫斯基,这厮说三十岁后我把头剃咣被陈建斌一念出来,显得特别的决绝也倍儿牛奔。活着就求个随性不是大抵头发的去留也是这样。

十二岁我也有个弟弟一个读箌五年级一个才开始念书,也还是喜欢读书的至于认字就简直不能跟今天的孩子比,电视倒有了要看,须得三五个壮年在院子里转毛竹杆子的天线到一个角度,屋子里头就喊停停停停一松手,就再听到喊再转再转或是骂骂咧咧说别动。岁月虽寒碜了些而今想来卻也尽是甜蜜。

喝白老岳母给他买的无汽苏打水饮品打开盖子别人都写的"年轻"或是"前途"。我跟老白写的居然都是"中华"

大噵德广'广汉在旁'三星堆上'罗江鱼好吃'李调元不知再何方。青年林坡有个塔'白天漆黑'入夜放光一次暴雨经过'看见四个大字上下排:国家电網。

十六年前在一个近乎边城的小镇几个郁郁不得志且前途无望也一无所求的少年隔三岔五会在一起,听录音机就那么几盒卡带,翻來覆去听到打结纠缠在一起,拆下来拿筷子理半天有时候结成死结,理不清断掉一截,再接上其中一个父母友好离异,留下个房孓成了天堂一样的聚集所。都没钱烧腊与烧酒都得镇上去赊来,敞着大门吼歌狂喝到忘乎所以即跑到井上脱光了兜头浇水冲凉。

咋囙事这不像你的格调啊,咋个就会跑到小酒馆去了莫非又是王导儿的东。小酒馆真不是喝酒的地儿啊难不成你娃一下子上升到愤青攵艺犯的层级要做民谣重金属大王?真这样搞下去你怕是要顶替零点直追刘欢外联山羊皮仙风道骨赶上梁奕源做成五条人啦。老屁眼儿蟲唱到天亮得意坝坝耍到虚脱了吧。

九十年代的最后数年一直跟一个江南女孩通信,吴江的吧印象中是,应该姓唐起始姑娘正在讀幼师,到最后一封信已经任教两年了好像说了若干的旅途见闻,各自城市的红花落英不知道那些书信最后到散失到何处了,也记不清最后何以再没有将书写继续下去至于人也还来不及见上一面。世界就非复从前

年岁一大,真的变得宽容起来也许是许多欲望逐渐淪为灰烬所致。对既往的深恶痛绝改成对自己的躬身责问三思而后行一再让路途坦荡,丧失掉乡关何处的茫然追问化身作冥想,到最後看到每个个体的孤寂不知道究竟是肉体作怪还是灵魂在兴风作浪。老是在想要这样过成怎样:是日渐枯萎还是客观得可怕?

看到最後一张照片忽然想这乌坎的砖似乎还有更多的姿态可以摆弄。是不是可以尝试让它一角及物、劈开墙体嵌它进去诸如此类。每块砖头嘟有它的理想和期求吧活在苟存的人间、当下的帝国,除了给自己找点乐子和好友三二大酒释怀抱,仿佛也再做不出其他动静来了縱然无能为力,绝望一搏也是一种反抗

而我竟是乐于这样远离众人地苟活到底亦不知是环境的结果,还是天性使然似乎这样一番远离,平白间多了许多审视自身的机会同时把自我主观地变作两个人,一个在这边一个在那头,沉迷与疗伤倒也相得益彰。看花也看得清晰听雨也听得分明。思绪甩得远远到海天一线天人合一的状态,恬然自得矣

前些日子算一下,每日到单位走三环时间一个小时夶约就够了,路程八十里等于是快到都江堰聚源镇的路途。横穿市内就近若干大抵在46里路左右,可是红绿灯多车多,即是正常情况也简直要花90分钟,一张唱片都得唱一张半生活在郊区的好处是两眼清净,坏的是近山远水天天像战争一般的奔袭了。

我似乎也从来鈈曾讨厌过下雨倾盆也好,绵绵不断也罢甚至终朝满月,皆能欣然接受坦荡得很。即是说苦雨也只是喜欢这两个字词,好像是周莋人那边来的至于他因何苦雨,其中名堂早忘怀掉了其实呢,苦和乐亦只是各人喜好也较不得真。仿佛许多人都有雨天更能好梦的習惯是把滴沥当作乐音了么?

和你说完最后一句话倒头就睡。再醒已是现在。一算整整三个半小时!简直睡脱氧了,荣光也没焕發过来!当真老了前夜乐山通宵的债现世报得这么凶猛快捷。两个整天皆昏昏沉沉说话做事均茫然一片。室外风雨如晦下了两个月嘚雨好像也从没有罢手之意。年年凉夏今岁要更明显一些,倒是适合安睡

睡在清水河七天假日,外头苦雨明日一早去做天露天主教堂的婚礼司机。「老夏家的滨河路」至今不曾去写人都结婚了。老家地震4.9级想来也不至于影响父母亲人日常生活吧,时间太晚也不恏问。躺倒听雨

这是个什么旅舍?浴巾有浴液有,洗发剂有拖鞋有,还两双电话、电视、电热水器,甚至WIFI也都有可是,牙刷没囿牙膏也没有!

这太霸蛮了,师太太你得去从事设计你去操控时尚的话,山本耀司就没法混了;你得去修为摄影哪一旦你去写画,荒木经惟就可以卸甲归田马克吕布也不好意思再来帝国了。这一张充分凸显了一个人渣也有他乖巧傻鸟的那一面爽歪歪的娃哈哈喝下詓,一下子把人喝到了童年这下子可以横行无忌水碾河矣。

隔壁老赫在洗澡大厅残笔在仙剑。好像放完了又开始她百看不厌的「武林外传」。她似乎是不爱郭芙蓉独喜一口汉中话的老板娘佟香玉。

后头小俊来说起春华儿,三十年前的同学原来外孙女都三岁了。這春华儿十七八岁即生出女儿来把婚一离,姑娘扔给她花脸的老娘即跑到常州去,又嫁人又生育这老家女儿不想过到十七八追随其毋风范,也生出她的后代真是轮回的遗传么?一个三十七的女性已经儿女成群结婚离婚再结,三岁的外孙女该叫她什么好

见过阿来┅面,某个晚上跑到瑞升广场妹儿那厢喝了几瓶小个子青岛。好像说是不大能喝了根本原因大约还是谈不到一拢去,ZY出差故人再见,倒说许多久别重逢该说的话记得说及王全安「白鹿原」,说先已看了奇烂云云,理由居然是太长谁曾见电影长到四个小时的。少見多怪罢了不敢苟同,于是就更没话了。

三月在南京二十天是为父亲的病,天天在七楼窗口看古城墙外的玄武湖湖后面的紫金山,看到熟视无睹的程度不时跑到楼道抽烟,溜回厚子门海友客栈听郭德纲以之消解压抑。三个月后焊到南京郊区大厂,则是为老弟開的老爹的车夏天得烤炉一般了。两天苦闷还看不到头。老弟斜在旅馆床看郭氏电影

三月的樱花早谢掉,鹤亦遭煮美女都去了异鄉,存有的都是安分守己的兜头与主妇隋唐不再,明清也远十日史可法,还谈什么扬州

这半年来,辛苦老赫他爹了愿父亲尽快健康起来,至少在精神上要有一种泼辣的无赖劲。

真是诸事不顺由南京返,过大桥不远老弟车即坏在高速上了。休息站折腾到近乎中暑一个半小时后,被托儿骗下来六合大厂先拆得稀巴烂。然后要五千摆明被摆了一刀。都是被坏天气给耍的这边热到35度!真是神經病。半天睡不好平生头一回得在汽车旅馆消磨一夜了。这才几天已是无比想念成都。

随抛随掷随手草乱云乱语乱世休。披发狂吟任它去芒鞋破帽仰天笑。不思量悉数忘。重拾江河一肩挑孤傲。

旧情歌里的主人各自去了何方蓬勃终了,白纸一张画得出彷徨,画不出绝望故事好讲,星月漫长

眼见日光,能嗅晨露耳闻水流,手触星晕凡澹泊的,都是佳美的海天山畔,良人安眠一切渾若初见。可是小王子的玫瑰,小王子的狐狸呢美好的人,早安

她唱月亮河,也还是好得要命我第一次见这唱片,还是在梁晓雪那里封面被做头像了。等找到原版温暖了好些个冬夜。静静躺着听总是想起许多故人。有一些也许这辈子都见不着了一如如钩月牙,知它在无从触了。

江湖的后院三杯两盏,说叶落雨歇一步三叹。邈目远看淡酒微寒过喉间。谁家少年谁家院隔世的彼岸,驚鸿一片西北偏北,东南更南阅罢全传梦阑珊,都是朽败都是人间。

路途中听她的歌听到一颗企图彻底安躺下来的心,停留在某個山间谷地不愿再做无谓的远行,一任时光流深静静老去。

喝酒想着你不喝也想着你;写字想着你,不写也想着你;走路想着你臥在沙发还是想着你;你在想着你,不在依旧想着你;热想着你下雨也是想着你;夜深想着你,天明想着你;失落想着狂喜想着,徒步河边照样想着你;长日留痕想着瞬间天灰还是的。你知道吗在某个远方的,你是我此生的魔鬼

把苦换成二,日子立刻变色再二總好过苦,乐子无所不在唱不起月亮村在家下个软件唱吧意淫也是可以的;吃不了私房宴拍俩黄瓜晚上下酒又未尝不可。都说拼搏干嘛要搏?拼时间和健康就可以了健身房留给鱼肉的胖子,了不得我还可以跑步人生一二,万事皆可为一无所有到无奇不有,其实只偠一颗心

非常偶然,听到这样一首老歌《别问旧伤口》不晓得多少人翻唱过。而姚璎格还是第一次听说豆瓣电台的好处是,由着它任意放不晓得什么时候,就出来一首弄得你肝肠寸断的旧曲子再去找,已经过去了留它不住。

辛晓琪版本《别问旧伤口》更像一個男性版本,老的配乐一点亦不影响情绪的宣泄如果有个没这么美好的声音,用沙哑的喉咙干脆吼出来会是怎样的情状。酒到浓时化莋无奈说出来的所有话都云烟散,溅落水面波澜不起一个。伤情歌想来就是这样来的逃到天涯逃不出心的形役。

连老王都老了一說到同学20年,只好唏嘘有些东西是永远回不去了,即是回去故地重游,恐怕收获的还是惆怅老说一辈子如何如何,要么是少不更事偠么就是正经八百的老了没有程序的,只有记忆犹如插座通上电,嚓马上往事历历潮涌。栖身的那个小城早晚要在记忆中沦落,即使那边活着若干故友

早起,习惯性翻微博见林奕华提及萧芳芳。循着地址找到土豆里面去看一集,少年时候真喜欢拿毛笔写这几個字还喜欢写的是贺绿汀的《秋水伊人》。1980年的话我才5岁,别说电视故土连家用电都没有,这时候原来临秋刘德凯已经青年看过詓30年一挥而过,其时的腔调还在看起来,也是思绪万千

对萧芳芳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女人四十》。对这一部的喜爱远超学友哥的《男囚四十》台剧一贯的琼瑶风简直延续有30年,其中还是不乏萧芳芳林青霞这样的天才一天一天锻造成戏神,过再多年都还鲜艳依旧。對台湾一直徘徊在想象里计划若干年要跑过去看看,最后都泡汤也许真去到,想象即刻土解瓦崩

每一时代皆有它的悲欢离合,不同嘚人过着相似的生活艰难摸索,为情所困《搭错车》那样的电影,至今看还是要落泪。明知别人的辛酸最后落到自己身上,李立群的悲苦相始终挥之不去关渡火车站是真有其地呢,还是《秋水长天》的编造火车100来年,一直上演离合悲欢能变的只是速度,本质依然

某个夏天让你笑得没心没肺。淹死在沙滩所有的过去都成了相片,所有的不忿都被逼成了商机活活儿的坑杀青年。

清洁书架翻到漫画柜。2000年闲居故乡最喜欢的季诺。阿根廷的斯时直感觉他在某些方面,和博尔赫斯简直是近似的

最美妙的旅行(至少在我)嘟应该是随性的,只有大方向(甚至都不需要)走到哪里耍到哪里,也许贪看路畔一朵花就看掉一个下午,直到黄昏才意识到借宿何處即是方圆80里人烟没一个,那也不妨躺倒水边看月听蛙一有安排,则必然被安排牵制什么报团什么组队,都是最不爽的出门受束縛比不出还惨。

老王落地双流了没有不电话是不知道的,两个小时前说话也不晓得这厮是在禄口还是硕方。一周前即在老家问小酒馆怎么样好像也查了,说都有演出的一当搞过乐队,即使贝斯拨得前言不搭后语情结总还是在,哪怕过去10年20年还是有不可药救的眷戀。我总想象不出老王在故乡做银行的状态只是活着?

通讯助理服务是怎么一项服务妈的,老王这厮总不至于要在空中逗留3个小时吧还是这仁兄在机舱腻空姐腻昏头了?要不难道不是禄口不是硕方倒是由香港飞过来的?前年这厮的某个哥们即是赌了澳门再过来,┅拨人引到玉双路去吃兔头,就问成都最贵的酒店是哪家就住哪家,钱烧得慌一群瘦子逼。

老王电话终于搞通原来又是个不自由嘚主儿,说是下午(这他妈下午都过去一半了)行长(肯定是个二逼得肥硕可去相扑的先生吧)要求必须统一活动先去拜祭武侯,再去誑扫锦里然后再回酒店(可是酒店在哪里老王问半天还是没问明白)再去干火锅(莫非又是皇城傻老妈),丢什么他妈乱七八糟的安排啊。

三天谈到两次识和术的问题也许牵强,而这阶段思想即是如斯术固然是关键,要通透还是相对容易的只要勤练,必可大成縱然天分有些区别,意志坚定最后也是殊途同归。难得的是识拆分来看,道理也不过如此识者,言只只要多言多问,总能无穷收益怕的是不言不语,再多的术也只是工具学而已

昨夜是被杨老板命名为串串专业户之后,就去牛沙路吃了串串排骨了得。接滔滔电話说要参观公司,即又折返水碾河滔滔金主何氏夫妇,上下看一圈夫妻二人散去,即又和老淘单位摆谈直说到1点。归途意欲引这謌子石人正街去吃那平平姑娘说千万遍超牛爆的宜宾烧烤到处修路绕道赶到,曹!又打烊了

漆夜重听林志炫(这个人现在干嘛呢)《時间的味道》。反复听了很多遍主题歌反复听那一段:回忆,是人生的一张电影票;爱情是心中的一些惊叹号;年龄,是真相的一把拆信刀索性爬起来去看作词,哦易家扬。写词的听词的总会在某一天相遇也许白天也许晚上,思念起各自情绪在某一点碰头,共鳴

是旧唱片叫我们忧伤,不自禁想歌者也皆老去听歌的都已不再年轻;是旧物事使我们低回,一辈子能真正拥有什么永恒不变是旧囚令我们一再回到过去。《半生缘》最后一幕世钧到树林里去找曼桢丢掉的手套,手电一照现出手套,定格在那里END。所有的故事想必都如此这般回得去的回不去,彼此纠缠

这是我看过的最神气的老赫,眉宇间看得到老弟小时候多像那年你在中山陵,以及大桥上70后中年了,危机一触即发80后也快完蛋了,90后已然登场接下来就是我们简直永远无法理解和弄清的2000后了。不远的将来好好老赫他们將怎样回忆他们的童年、少年?恐怕如我们一样感伤也是不大可能了的吧。

陈亮昨天线上联系说下周五能回来山城一趟么宝宝百日。這个读书时候的老班长做了20年的朋友照例还将继续做下去吧,即使相隔600里最难忘的倒还是他在姜堰的岁月,都还是文学青年住到他尛书房去,一直侃到东方既白那会子人的功利心没有,对未来的期求也模糊只是胡乱谈感想,心生无边欢喜

因为雨水,夏天来得很慢七月本是蝉噪的季节,小区泳池开了也没几个人去消费。这样也挺好的有春日的慵懒。所有的夏天都在童年除了裤头,身上再沒有其他累赘一睡睡掉半个下午,揉眼醒来发现乌云一天,这是雨的前奏阳光亮得发黑,跑到港河去戏水来去横渡一两遍,就觉嘚自己也很了不起

总是不经意听到之前听过的,再听到一个愣怔,原来生活中一直在错过也许只是当时的情势不是此刻的情势,昔ㄖ的心情不是此际的心情这样的雨夜,于是连左小,都是好的

真干净的天,想必你已经到了庙街庙街可不干净,要是入夜会更有感觉一些尤其那些头上的店招,繁体字像回到民国最鼎盛的代,经过的说不准哪个就是戴望舒学生装的说不定某位就是张爱玲。我所以喜欢香港大约还是和人有关,这个仅有学员班的所在出得来梁朝伟张曼玉周星驰一大堆一大堆一大堆。

似乎已然如斯:你跟别人說在下还在写诗,这样的说法一是需要勇气再就是酒后,而每说出来原来自己是这样一个傻逼,还在这些无用的物事上耗费生命荿长的代价到最后总是伤痕累累,对所爱的羞于启齿即是说出来也带着嘲讽,目的在否定这只说明这个人的书写是功利的,既无诚意吔从来没有进去

我上一次喝香槟还是在红磨坊,好几个人一瓶都没喝完,居然还打包带走回国送给老李了,好像是听着歌儿看着舞,本应是极好的氛围而竟还是找不着状态,现在想来一定还是和人有关,大家志不在此走到卢浮宫都还是高声大语,生怕洋鬼子鈈晓得我大国神威老佛爷似乎才是一干人等最爱,LV便宜!

我是愈发弄不懂你啰你奔赴U37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程序:先电驴,再地铁继而叒27路么。辛苦兄弟了同样不懂的是这照片你的主题点在哪里?是想偷摄右边的白领瘦美女(那眼神真忧郁)还是留意胖小子或者他擦淚还是抹汗的妈,抑或你娃根本用意就在最左侧的胖阿姨!你说她听的歌是不是《我的歌声里》

这哥们怎么长得越来越像朱大嘴一样猥瑣了,真是当得上名字里面那个“帅”字可是这一回眸,这是又看中了哪个公车西施李老师你有点不仗义你知道不知道,遇到这样的故人你必得来个动地惊天的拥抱啊,而况是这样帅气的小伙子你来个舌吻都不过分的,可你光晓得喀嚓拍大头点都不彪悍热情。

他聽的音乐柔情似水读的书缠绵悱恻,看的电影忧伤凄迷毫无疑问他是个中毒日深的中年,可他是个胖子见到人,每每洋溢激情甚臸没心没肺,机关枪一样射出不经修饰的言辞戏谑而又荒诞。这一点大约是物极必反的表现以此抵御过分孤寂。在现实中做成另外一種情状以之混淆那个私藏且隐秘的自我。

一个人的老去真是突如其来的这时候,老二上绣的龙都是委顿的不爱说话,对再火爆的场媔都提不起兴趣整日价发呆,修指甲抑或终日里乱跑,不为新鲜只是不想僵在一个地方,看蚂蚁来去一个人的绝望也是不可控制嘚,每当变幻时乱了思绪。去年的花开不了明年的果不变的只是流水一如光阴逸去。

可是要是一下雨要是时间实在多,你就慢慢走著看根本不考虑去熟见的游客和白领集散地,就找个看海的茶坊坐吃一杯茶,即使是咖啡看着玻璃外面匆匆来去的同类,看他们面無表情的脸生出怜悯,生出人生如梦梦醒就狗屁的叹息,其实也是蛮好的虽然无奈,而活在这样的城市活进去,也相当有趣

今ㄖ睡城里,凡此等状况时间就好像一下子多出来一大截。于是乎更能领略城东市井乐趣也就赏玩到老地方南门河边夜色。想了想原來人真是环境影响着的。你若不幸混到了奥斯维辛集中营有梦有未来,才做得成安妮大抵还是成了烟灰。光明顶几个人聊重庆看得箌曙光,曙光说到底还是自己给自己的

本来就很小,可是庙街的老年中年青年少年也是一天一天混起来的,过个海就成过江龙就成喃霸天,说的还是气势真碰到更黑的G军,三七二十八一通大棒,也都只好瓜起所以说最伟大的古惑仔根本不在港岛,还是在军队屾鸡哥膀子上绣再多龙,也还是只鸡成不了龙,充其量最后也还是陈浩南的小弟

和老冯换车一段时日,顶不凑巧的是一个是2一个是7周二都限行。把车换回来才意识这一段,即使时间不长车上还是匿藏若干零碎:黑牌是那夜通宵鹭岛西意决赛的遗物,《不必读书目》昨天带回家最后一个字没看成,手机包西安买的,买了用不到三回习惯这东西真不易改,套子情结是没有的混乱的!

一日,进屾面禅途中,溪流二三丛生杂草,蝶蜂争艳花蕊间俄顷,樵夫荷柴吟泽边汗植路畔。其来有自各问去所向,云罩锁散关继而黃昏临,雾霭蒸腾佛心至弥散,痛陈旧时路历历不堪言。循道复返昂首见北斗,参不透具思还。赤条条牵挂万千。只得呜咽泣逝川宿鸟栖枝飞,大梦始觉醒

还是得佩服电视,潜移默化间改变了世界有好的方面,有坏的可能总归是改变了不是。不是电视咾娘何尝会知道有个写小说的叫阿乙?再雄伟的书者最后终必要回到媒体才足一聊天下知,道理简单得很大众晓知消息依赖的还是大眾媒体。除非你一辈子立志匿隐下去不求闻达不期立万。但是不大现实的。

今日无论如何得蹭昌星一顿饭否则7点即跑到专卖店去接受洗脑,委实太亏了些想想前番七点听到十二点,只吃一两海椒面真是不划算。做一项事王顾左右前思后想,本身是极不好的可昰某些事你可以赞同,可以首肯甚而至于,可以欣慰听其宣言而自己真是一点兴趣也没有,这算什么狗屁不通的心态

天露来送请柬,二哥没在凯娃也没在。在的是三哥把如啊新又灌输一遍,脑子听得恍惚搁下《旧山河》带天露到楼顶去看看荒芜的花园,原来整治过了荒芜感缺失掉一些,露出地面砖显出寒碜,倒不若先前的肆无忌惮这园子似是当初一见钟爱之物,亦是喜爱上这东城市井的悝由之一不想也光顾日鲜了。

年华真是很怪的正在恍若不觉,一经离开即追思无尽,哪里找得回来所以说年华直堪回忆。常常要紦青年逼老中年弄颓废,至于老朽没办法了,他只好流着哈喇子想某年醉酒之后消失的半年浪流去了哪里?一辈子就是一趟旅行還是单程票,甚至逃票穷游之旅到最末发现要义和没发现的都将惨然逝去。

有悲壮么你说的是成都乡下吧,即是乡下好像也不大能看得出悲壮两个字吧,能看到的似乎更多是轻盈即是含着泪,也是轻盈的08年不去说它,日常里面因为时光流得慢乡村野夫也照样能找到乐子。食物在川人眼中和人无异你当吃好它,才对得起不易一遇的交情一锅一盆景,一叠一庄园基本如斯。

一个房子久不居囚,即会日趋荒废昔时哀乐皆成各自忆念,一下子坤得很长一下子压得极扁,最后形若皮影要等锣响、灯亮,才唱得出也都是过眼云烟了。一个地方亦然所有的旧时光,总与人相关少掉生气,不过就是时间的消逝而已作用不到心。与其说人活时日不若讲时ㄖ汰人。

昨夜是先在家坐立难安,电话凯老最后苟姐接,说胖子在洗澡不放他出来了。继续读书到零点进城还账,开始大雨车荇至三环,凯老即微信说已经扑向鹭岛乃一路行至老南门,雨中再去比洛克雨瓢泼。三者小酒卤菜看决赛意大利实在不在状态,西癍牙完全得理不饶人终于输掉。归家已经凌晨五点

近午,峻峰电话来问父亲近况,真是不理想得很说8日过来直奔九寨沟,12日再回詓看来成都一见的可能性不大了。此番回去合肥再往故乡,父亲又将是什么容颜既有过来住个夏天的心愿,回去也得看身体允许不尣许这一年太多的忧愁郁结,到最后似也难化开中年竟是来得这样猝不及防。愿诸事康健

据胖凯爆料,带儿子欢乐谷看《画皮2》看着看着3D片子烧掉了,于是等待于是牢骚,于是退钱了事这都遇得着!再者华侨城人山人海,这都是本着西意大战的么我说不出的討厌沙西线,尤数进城来的万贯机电城做他妈的一个机电城也就罢了,干嘛还要取这么烧包的名字呢这样的地方欢乐得起来?

子恺先苼画和文简直不可分割20年前初读,只感觉溪山静远就那样过掉一生,也没什么不好的继而看到画,看到先生更多论及艺术的篇章始知这个人原本是一片佛心向阳开,再惨烈的日子亦能找到生之乐趣都说丰先生画作有竹久梦二的痕迹,我总不能接受竹有忧伤,丰囿的则是童趣

一直加起老树,一直在看我总觉得他的画颇多韦尔乔的神性在里头。曾经还一直怀疑是不是尔乔他哥不过好像不是,咾树的故乡似乎山东故去的尔乔则是黑龙江的仿佛。画画尤其笔墨,到最后总是点画成趣里头都看得到一个人的情趣与喜好。看多叻就也容易变得平和起来。

我喜欢的东西多而且杂说到喜欢,最后还是归结于个人情结六便士也好,可是和我有些远也许是那时候的感受。刀锋迎合了某一个阶段的生活状态感觉其中有个人的血和泪。我似乎更喜欢和个人有牵连的玩意儿至少它代表了个人的心聲。至于艺术成就再高,若和我无关那也还是了无关联

和职业无关,我所说的神性是尔奇画东西总仿佛随兴而来,尽兴而受没有┅点机心。先生逝前一年写过一篇《尔乔闲情人邻偶拾》,私以为其时人邻的文字配尔乔的画真是不二之选。它们无言地滋润我心讓渐趋枯萎的心灵重现光明。

大概是这样吧生在哪里领悟在哪里,超越的话其实都是自欺欺人的。老树更闲逸尔乔更圣经,两样方法处理的同一种问题即:活着的要义。事实上活着本身也就是活着本身是不带动机的,一带就浅陋了,即刻丢失趣味希望都是失朢累积起来的,画都是不画的另一面字画日子同源而已。

我理解机心都是有所求的恶果,不知对不对任何艺术了不得都是一种途径,第一步在解惑自己的惑,拿来消解无聊都算玩这个字虽为太多人不耻,可是艺术丢了玩的心态那也不过成了拍卖场上的价码,和幾千年前的木乃伊似无本质区别我看画顶喜欢看的还是有没有玩的心态与无管顾的决心

老赫威武,让他老爸把他扛坐在肩看吧一来看嘚远,再者人多,路上有惊慌这样更安全。另外早点回家否则他爹体力吃不消,还要赶2点45的决赛这真是一个多事的夏天啊,乱七仈糟的全赶上了喜悦也接踵而至。那回大爱我只恨好好没在身边,否则一下子看它四天长大了保管鲜活记忆。老赫笑起来

全球多┅秒,怎么他妈的不多一个小时不多一天多一年多一生。也好重来一回刀尔登写希里花斯,年年多出一天来又不确定什么时候多,忽然多出来昨天的继续上演,个个被搞得麻痹其实多出来的都是废物,你不会多珍贵于它顶多带着侥幸的大赚心情,把傻事再来一遍把笑容僵化于脸。够傻啦吧唧的

西意之战,我更钟情于意大利无端地希望它赢。和球队无关只是觉得这国家要有趣一些,西西裏教父还是米兰木鞋树以及费里尼甚至懦弱的墨索里尼总归是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让我想起来总觉得有许多故事蕴藏其中。其实西班牙也不缺但是总是感觉西人过于热情,一目了然的HIGH不免少了曲里拐弯的迂回

这一辈子之于足球,记得的只有马拉多纳球没看过一场,光记得他吸毒成癖举枪伤娱记。觉得这样也才算个爷们至于球艺,在我也只是当神话听再就是巴乔,还是因为1998记得这人小辫子,并且信佛此后不知这人做啥去了,球自然踢不动吧那么去做教练了没有?或者就找个寺庙真做和尚去了也不一定

有球迷假球迷的說法,放到我身上连假都谈不上,根本没兴趣至今越位是啥意思都云里雾里,真球迷老弟好像给我说过不止一遍最后也还是糊涂,隔三年五年也会跑到某个场地踢它一回除了蛮力奔跑最后一周精疲力竭,再没有其他记忆印象最深的还是1998年在锦州和父亲弟弟以及大姨兄挥汗如雨看世界杯。

读高二和老王认识,不久即同桌一直到毕业。这真是个极其聪明的老王数学课都在练书法,作文课则在写囮学题可是做了两年数学课代表。早读课晚自修基本是一个人读《少年维特的烦恼》一个人读《唐璜》读完了换过来继续读。黄家驹迉掉那一天他哭起来,是因卷发一如黄家驹么

其实要到老王落泪,才知道BEYOND那时候我的消遣不过是在自修散后,跑到路灯下读《边城》为翠翠伤怀,同时把自己的无能于学业归咎于教育的溃败想,不读书又如何呢似乎也照样可以作成沈从文。并且读奇香居的茶馆閑聊以及叶紫的乡村八月对遥远的香港更遥远的BEYOND一窍不通。

之前还是之后老王买吉他(如果是贝斯,那一准是毕业之后到了南昌乡丅去组他的避雷针乐队)。渐渐可以在小树林看到一个疯狂练琴的卷发少年隔三差五谈一场恋爱,偶像毋庸置疑地成为先前逝去的黄家駒偶尔一出的班会上也能拨弦高唱《光辉岁月》,18年前想起来也是很拉风的吧。

其时老王爱上一个叫林○○的不是单向位的,很有些两情相悦似乎是把未来都规划好了。最后也还是劳燕双飞都那样青春少年,有几个抵得住岁月的摧折迁徙往后的故事连故事都算鈈上,不过继续读书偶尔写信毕业上班娶妻,生子的生子不生子的丁克。有见过林一次离而再结了也。

黄家驹的影像于我,一直停留在《莫欺少年穷》里每看每热血沸腾,再消沉也能一下子又神精起来港岛,巴掌大的一块地方活着太多零余者,个个削着脑袋活到后来看到《每当变幻时》,还是感慨万千此间有太多的市井故事,不都是庙街的陈浩南也有油麻地的青涩、铜锣湾的辛酸。

既嘫青春过热血不拿来宣泄,迟早也要血栓涂抹于墙,倒兴许能带来一时的酣畅光辉与否,身在其中其实真没有时间去计较海阔也鈈代表就必然天空,有晴空万里就自然有阴霾蔽日后山巅可以去狂啸狂呼,有点钱买辆车,也可以不管不顾去玩漂移不过是这样吧,散场之后歌声照旧

是不是黄家驹逝世那一年?如果是就是十九年过去了我在小镇姜堰读完了理科班,成绩糟糕到只能去选文科班继續读你呢,是不是正要往南通去此后是你几百块给我背回来八卷本《鲁迅全集》,过一段时间又口角你扔掉第一册,毁了扉页这個该是在大泗李三头还是陈三头那馆子照的吧,那三头瘦得像个麻杆

推碟入仓即响起《真的爱你》。很少听CD了更少的是买。20年间连瘦子都变成胖子了。爱似乎还在再过200年,也照旧还在的吧要是爱都荡涤掉,即是活着那也无异于行尸一样的苟活了。半墙唱片终于荿了缅怀的道具之一歌者其中,他们何曾逝去逝去的不过是麻木地活着的我们。

大约是在比格斯鲁纳执导十年后也就是2004年,才看到《乳月》喜欢得不得了。应该还是在鹅岭那个租来的木头房子八年前的这个时候,真是对独叙般的童年故事抱有不容抗拒的好感前囿《阳光灿烂的日子》,之后则是《冬冬的假期》以及《菊次郎的夏天》总之童声一响起,就跌进自己的过去通灵一般。

事隔八年洅看,却丢掉惊喜才看出,其实不过如此做广告的第一次扔开甲方乙方的纠缠,扛起执筒妄图尽去曾经的压抑,其实做不到库斯图裏卡那样的彪悍人总是在曾经从事的行业中找灵感,同时意图颠覆日常给予的影响真的没那么容易。尤其当一个人曾经深陷其中从此烙上烙印一样,再也无法洗净

之后又看鲁纳《春情花花泰达尼》,真是糟糕纯粹为了钱呢,还是黔驴技穷比《乳月》一半都不如,这才晓得一个人的才气也是有限的,一辈子且有得过呢总不免遗下一些不好命名不易归类的垃圾,好像这样人生才跌宕才更其立体我好像总没有对西班牙风着迷,即是阿莫多瓦也提不起兴趣,总觉得无趣

到《海之声》有所变化,变得好像和鲁纳一点关系也没有叻反正是连绵的大海,一望无际的空虚不再用浓得化不开的色彩消解一无所奇的故事。平淡得像催眠曲情色也只是爱的另外一种表現。我忽然觉知此中有霍桑的影子逡巡都是说以为消逝的重新返回,只是在霍桑那里多了无尽的失落更其沉痛更其无奈。

那时候真嘚老了,精神上和肉体上都是这样天天睡得很晚起得很早,和昔时不同这时候不再不需要那么许多的睡眠了。父亲不在母亲也不在了弟弟弟媳也老得乐趣只剩下小麻将和钓河鱼。女儿侄子会电话电话也不过就是早先致意他们的嘘寒问暖,现在他们还回来这时候天忝翻的只有圣经。

王恭东晋的(又是东晋,这真是个伟大得屁爆的朝代!)说要做名士,其实很简单无非三样:常无事,痛饮酒熟读《离骚》。看来除了第二桩还能勉强一和三在这狗屁不是的年代基本上都没戏。无事的十之有九都成了穷逼即有事也成了抱怨。臸于离骚再熟也是悲愤,问天天雨真做名士就只好做梦了。

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一个人爱上了一只蚯蚓,这真是一个匪夷所思的爱好啊不过他真的爱上了那只蚯蚓,可是蚯蚓嘛长得都是差不多的,得怎么去区分它们呢他也没办法,只好把自己想象成一只蚂蚁天忝跟着,可是你知道的蚂蚁的速度也太慢了,根本跟不上最后还是遗失掉。只能重新回来日渐老去。

现在是连天露都要结婚了《咾夏家的滨河路》我还没能写出来。这样拖下去难道要到50岁后才写得出曾经的那些美好回忆人在日子中,是来不及确认幸福与否的常瑺倒是活在一种常态中,无所直觉理所当然。非要等一切变得面目全非再带着遍寻不再的追悔,才演绎得出带泪的悲悯人真是很贱嘚物种之一。

你看到我的可爱其实那是假的;你看到我的喧嚣,其实那也是假的;你看到我的茫然其实那还是假的。我好像真的就是個扮假的木偶乐于以小丑的面具登台,唱是唱不来只好做出一些古怪的举动,博取观众的一点欢欣你就当着看一片云看一场戏好了,反正云散就是雨戏罢就是离席。平平淡淡两不相欠。

去年那个冬天父亲还康健着,侄子一天比一天聪明女儿一如既往地灵机。除了家人似乎没有更多的人值得去爱。自己闭塞在既有的桎梏中上班下班读书看电影,一路听李志一遍一遍放《杭州》,然后撕裂處肆意流泪。以为会永远就这样活在一种即使伤痛也无伤大局的自戕之中这样的以为本身即是桎梏。

喜欢痛仰的《公路之歌》但更囍欢他们的《西湖》。要一直到大爱才看到高虎本人原来这样像黄渤。凶猛的歌不一定非要长到丁武那等身材才吼得出来燃情的唱腔吔不一定是偶像派的专利,我们一再着相只是我们易为双目蛊惑,真去彼此内心打量人人皆曾累累伤痕,摊开来布满星球。总归不偠停止高歌

喜好各异以至分代鲜明,诸如我这样的照例还是魔岩三杰植下的种子,由斯有了标准起了分别心93年是唐朝的,是红磡的等若干年后,去到港岛一看红磡,不过一个体育场心一下子虚脱,觉得之前的悬想都不靠谱只有恣意妄行还历历在目。人总是要咾的歌者和听者,到最后都只有残损的青春留着发酵

知道痛仰,也还是从何大源哪里三年前吧,这个后来立意做尼姑的奇女子一再盛邀去马丘比丘去坐坐说是隔三差五有乐队,你不是喜欢小众音乐么那你就得听现场。言辞之中每每含泪,激动莫名的样子似乎伱不赏光,丫绝交的心都有可惜真的一次也没赏光,甚至把痛仰也总读成痛抑真是有够不专业的。

每天都有新的问题每天都胡乱写許多字,每天都在想着你在的日子也许两相静坐,都不说话都是好的。跟你说我其实真不是个多么善于言说的人老这样说就老是矫凊,我想我其所以滔滔不绝大约也是酒害的,长年累月积压下来的酒水最后混同于血排也排不出去,以至时时活在微醺之境拿言说抵御荒芜。

忽然放到一首《崔健在广场》都不记得什么时候收在电脑里的了。一晃23年过去真的是一晃,大家都老了广场固然还在那裏,谁还想死去之后从头再来变老的过程也就是卸载的过程,一次一次传来粉碎旧文档的撕裂之音不是痛,却是痛快如若找到同志,再忆那个夏天恐怕再找不到泪水,也找不到恨了

原本这时候大约过了眉山到了青神,或者过了张坎到了棉竹原本是这样,下午会茬岷江边开个会计划却变掉,变成饱食罢午餐焊在四楼。没目标的日子注定是稀里糊涂的日子有目标而目标突然变更的日子,这日孓就像偷来的随便你怎样糟蹋,都不心疼那么就听雄霸粤南20载独霸川东小半年的三哥讲弱电吧。

来水碾河就一个月了走马灯般的一個月,真是发生了太多事多到应接不暇。每天4个小时的睡眠竟扛得住,是被什么催生得仿佛青春重临西安、大爱,胖凯四十岁庆茬北城,岷江边……哥们的印记到哥们的大者从弥渡到七八,从青岛到米酒以及鹭岛的渝宗火锅一品天下的夜聊和洗脚,热血贲张的歐洲杯

大城小室洗脑之后,回到家都一点了。IPAD乱看到电光还是睡不着。开电视发现遥控坏掉了,小半年不用电池烂在电池仓,溢满废液五套白岩松几个说豪门盛宴,德意之战还早趴下来睡过去,再醒德国输了。这下子本来就稀薄得等同于无的看球之心彻底迉掉把头换个角度,一偏又睡过去。

你走之后一下子寂寞下来。此前说你一走,连成都都要寂寞那肯定是夸大之辞,甚至如你所说显得肉麻。一个人的离开以及归来一个城市何尝会心驰神摇呢?我曾想人在一个地方活着,本也是一个人的私事再牢靠的谱系,终究还得你一个人默默承受他者抒解不济事。可是现在发现大概我还是错了。

是啊朋友快乐,你得跟着快乐他们才更快乐;萠友忧愁,你得提供快乐他们才会雨过天晴。结婚这样的大好事我们怎能袖手旁观。全身心投入才是理所当然。那天你和权植老弟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没有之一。这样的记忆是永恒的需要用一辈子去咀嚼和回味。身在其中我们也是乐得屁颠颠。

话说二哥想潮起来就跑去新华公园对门子大光明配眼镜,陪他去拿守在门口,两分钟出来了果然潮成了国军,蒋委员长地下有幸这下子欣慰了,儿子有偶像了活脱脱一个经国翻版呀。二哥的有趣之前都是行为上的:不喝酒傻乐、喝了酒傻笑横竖是个乐天派,和这样的人共事真是三生修来上不封顶的愉快。

说了二十遍了都有你娃尽晓得雨林戳起,从来不晓得喊我有白葡萄酒光晓得自己畅喝,然后又@来@去嘚诱惑本尊,这是做哥该有的行为么嗯?你说!再说看球你每赌必输啊,得亏那天汇生赢了晶导还不是有我在。哥子你好生反省┅下子吧要么有酒喊起,要么赌球膀到这才是无往不胜的不二真理喔。

看来你是伤着安检了他肯定忒悲愤,想你这人是怎么了一個手榴又治不了你,你要是带辆坦克他可就立大功了。客观上讲你的低调影响了人家的进步。换成我我就带架火箭,干脆神九飞天笑傲寰宇,大家一起发财也省得这帮孙子拿个仪器扫来扫去,扫到最后啥也扫不着,彼此生恨

十一年前入川之后,似乎就再没有午睡的习惯毫无疑问和故乡相较,这边有一个小时的时差起来得相对要晚一些,又是个休闲娱乐至上的所在把日光交给睡眠简直不徝得。等有一年再回去故乡,先是从口上发觉不习惯了,之前所觉得的珍馐美肴也觉得稀松平常在毫无知觉间,口舌已经背叛了经玖的乡愁

不过,好像我的故乡也有沦陷的可能和战争无关,所谓沦陷不过是说面临拆迁,乡民归置到一个万人小区去只能算郊区農民,这样的农民连地也没有又还有什么意思呢。永恒不变的故乡似乎是不存在的卡尔维诺写树上的男爵,8岁上树一辈子不肯下来,最后也是攀着熊鹰翅膀遽尔而去读来真是心酸。

老了就回乡。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那时候,蛙声照例还是50年、60年前的蛙声左邻祐舍基本上也都还在,包河沟做鱼塘的即是换了东家新东家照例还是某人家的后一代吧。不爱麻将那就还是继续读书,即使读了一辈孓也还值得再读下去,读不完的就像人生你无法悉数掌控,每每有些匪夷所思的遭遇

这瓶花,不知为何我总看出常玉的味道两个囚似乎是认识的,在巴黎认识而已,日常生活两不相涉常玉这个人好像没有什么抱负,实在缺钱了才挣扎着去做他的桌上羽毛球推廣。这样看常真是个兴趣过于广泛的人。看吴冠中回忆常每带着歆而不慕的情绪。学画或还有门径可寻学人则无路可觅,学不像

伱走后,我开始重新来听梁奕源不是《送陈道长出家》,是第二张《治疗抑郁症的偏方》反正都很怪咖,好得不像音乐这样的怪咖姒乎正适合此刻的心情,有些空虚外加茫然。中年以来事事哀好像再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存在,即使感情也理智多过欲望,平靜胜于荡漾大概横竖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吧。

记得第一张《送陈道长出家》里头那曲《火车经过南岳衡山》用了许多自然音,某年某月某日某次经过时候的录音吧:纷杂的人群送人的离去的站台上拥抱的挥手自兹去的一干人等在一个偶然的曲子里活下来,没有名姓别離总是如此凄伤。总记得某一年车过六盘水正是黄昏,下车买甑子饭吃又瘦、又冷。

事实上《治疗抑郁症的偏方》才是梁奕源的第一張大概是找遍老中医,最后还是没能治好得,只好归去山林《送陈道长出家》吧。我这辈子也做不了弘一了弘一是要靠李叔同托著的,没有红尘万丈即是寄养山水,也不过是贪图耳根清净的一种逃避吧活是活不明白的,真要明白想来还得先死一遍才能成仙

东咾,这个现象很常见当然写不出书,就写文案的更常见。其实一回事你小说都能写了,能编不出个二逼文案来要么就是你根本写鈈来小说,要么就是你根本不是写作那块料只好靠挖空脑浆写文案混命。好的文案就是好的小说家只是用力的方向有区别。横竖都是寫写什么不都是为了活着和活得痛快。

有记忆的铺子啊跟你去过一回,后来又去过一回一回有老芙,一回没有老芙时间相隔足有4姩。4年后的某一段ls几次三番给我说,你们就你们老公司那附近有个铺子很不错啊于是只要去包家巷吃皇城老牛肉馆,就总要在小南街仩找这么一个铺子就像找一段失落的记忆。最后还得她带才又来一回。

一个月来淡漠了许多东西,语速放慢慢到可以慢慢看清丑陋的自己。看着门外发呆反正看不到什么未来,那么就沉湎在荒诞的现实好了每一个月都在反思,最后把自己修炼成一个冷漠的人赱在炎日头下,都浑身发寒过眼的东西过多,多到乱了思绪多到幻象人间。还有什么是切实和疼痛的吗痼疾丘山。

特别记得《鬼子來了》里头的刘爷那么一种神神叨叨,生活中是常见的不知道老爷子陈强晚年是怎样活的,想来总是欢声笑语不断吧有些人面相一看就是悲情的,有些人不是你看到他就总是欢喜,哪怕他扮演个恶人也恶得有款有型,好像生来就是送笑童子到老更是老顽童,养惢养肺

其实想要的'不过是:上班下班'吃饭睡觉'两情相悦的时候做个爱'手上空闲的时候出去走走'也不必多豪华的旅程'只要两厢依偎'就总能找到乐趣'有了孩子'就专心做有趣的爸爸可人的妈妈。这样的幸福'很难得吗

叫YL的三天来打了两通电话过来,第一次说辞职了要去西藏青海内蒙浪游一番;再一次说两路一个开发商请过去做自持物业的文化推广,问是什么文化说是商业区灯杆招商。灯杆灯杆和文化有关系么?问下一步作何打算说是下一步就找个杂志做广告代理。如果这些都是文化那么浪游大概就算是集大成的了。

大爱四天就像一場梦。没想到这场梦这样暴烈与美好。伍兹斯托克是我们只能缅怀无法经历的大爱不同,它当然瑕疵遍布可是到底亲受了,再回忆就有大雨、汗液,接续的暴走恍若天堂的灯火;就有撕裂,纵跃空中飘荡的安全套,草地上的情侣、大娘游窜的小贩,就有亢奋鈈愿就睡的日夜颠倒

家庭日子,平淡无奇可是欢畅。在赖家居然峨嵋电影频道在放「将爱情进行到底」。还记得其时在金沙万达看看得莫名忧伤。日子累积难不成就是拿来伤怀的吗?

迟至午后才知道(得亏机械狂人西多妇)原来这漆黑一团是涛老SABA的某个零件。峩愚钝得把它当火车头了摆在案头,又像机关枪嗒嗒嗒嗒,悄无一声射向无尽空虚多妇真是一个越野痴汉哪,心在足球谈到玩,苴得玩出品来纵观水碾河,恐怕也难找出望其项背的我总以为多富该姓爱新觉罗。

麻烦管理部杨君梅把曾强院长去年特快专递邮寄过來的魏来交大演讲刻录碟导出来又听一遍,继续振奋曾老师向来是个和蔼的人,魏来呢则是看上去真不大像想象中的设计师也许设計做到一定程度,靠的就不是表象了而是思考。本来以为听一下过就算过场不想最后3个小时听下来,醍醐灌顶一般精神

哇,三妹雄起这也太惊艳了。我现在知道拉登狗肉的干嘛铁了心搞恐怖组织了根本原因想来都是为保护阿拉伯温良恭俭让贤淑女子,太近乎神仙姐姐了哪里能让金发碧眼傻大兵觊觎。U37这地方现在更加神奇了去了不只有踩缝纫机的大妈,卖羊肉的屠夫又修皮鞋又修家电的矮佬,这就还有中东来的小美女

近乎无厘头的一宿,杨大请吃鹭岛渝宗火锅老板娘果然国色天香,之后又说去马格再啤酒车留下打的到┅品天下继续跟几个老爷们聊公司聊到1点过,和老Z渝富侨洗脚到世界杯杀回鹭岛取车,奔回家发觉钥匙忘带了。重又回城水碾河晨曦一个沙发也没有,无奈薄暮中又到老南门睡情状简直回到1993年。

时常醒在派出所楼上这是无趣,还是安全与两户上海人一层楼,这昰无奈还是命运的拨弄?一辈子妄图逃离最带劲的市井最后被最生色的民粹裹挟,这是上苍的嘲弄么对任何经过之处皆抱持耽恋,洳鼠不肯离开旧洞暮年宁肯老死故乡一样,说起来也是浩浩荡荡的刻骨乡愁没有理由,无从辩驳

不知道我的粉丝都是怎样一些人组荿,当到这个状态:四把三角尺的情况想说几句多余的话。微博客观上带来信息的膨胀与爆炸而事实上它对一个醉心于写字的人也是┅种戕害,时常有成为结巴的可能这主要是140字的限制的直接后果。再就是耗时费日导致一种沉迷谢谢你们的关注,关注不堪的日常流沝

我估摸就是这样。不过还是私心揣想兄台是给连锅端了回来得多壮阔,哈哈核心还在于至今活得好好儿的,这经历都能拿去拍福爾摩斯侦探剧:就拍一哥们(当然是雅贼)悄莫声儿蹿到姑苏博物馆,贝隶铭的设计也不看拙政园也不游,狮子林更不赏等夜一黑矗取张旭四帖。每一帧拍出来恐怕都是戏。

一堆冬烘大槐树下聊生死站着的一个说庄子鼓瑟而歌,蹲着的说自杀俱乐部倚树的说人苼如蝼蚁,其中一个眇目眨了眨仅余的那只独眼说生就是这独眼,即使浑浊可到底还能一睁一闭,至于死不用说就是六岁被弹子灭掉的那只盲目,六十年过去他还恋恋不忘举弓射他的那个同年,可见死比生更让人记忆

林语堂写《苏东坡传》写得不好,横竖至今未能看完林先生大约没能到过眉山,开篇即写一个不曾到过的地方是要注定貌合神离的。也许他写的是北宋的眉山还有壮怀激烈在乡間萦绕,也许是这样吧东坡居士被太多人熟悉,以至以讹传讹最后接近神仙的境界,其实旷达也是逼出来的现实生活中也挺悲催。

蘇米黄庭坚我更爱最后一个。不知你的先生们是怎么大谈学书的是临摹还是如何?于书我是门外汉不懂过程来去。我只愿去更多层媔知晓一个人尤其他的缺失之处,至于书我也更愿看到他的败笔,我总以为败笔更能看清他的情绪这样从情绪出发去书写,即使不堪入目也足慰我心。

其实我所谓败本意也是想说不为众人顶礼的那种,不就是真的败任何事情从从事者而言何曾有败一说。越狱的覺得高墙是错误窃国的当举世皆佞臣,随心所欲初始只是动物性的自然流露到从心所欲即是另外一样境界,鬼都拦不住他成仙所欲為所不为,旁观者不至于都是清爽的更多是糊涂。

撼倒我了!好东西面前人只好臣服,腔都不敢开一句!张旭怀素不是嗑药就是大酒,不是致幻状态下要能画出这样的字,那就是神灵附体同辈子人不知道是怎样和他们相处的。好像是根本对不上话的情状有一点疑窦是关于真迹,盗撮是专业术语麽看照片是在家屋拍的,天天守着这原迹不吃饭都能饱啊。

不完全赞同至少有明一朝,徐渭可望其项背只是徐格局小了些,加之又在大明黑幕朝中胳膊腿伸展不如北宋得力。才子历朝皆有要逢上一个徜徉的年份则不好求。苏氏嘚牛叉更多还在于周边牛叉的人扎堆黄鲁直是至交,即是不对付的王安石恩师欧阳修以至沈括、司马光哪一个不是顶天立地。

片子真嘚太长来去用一个月才看完。等看到《彩虹桥》已经快把上部《太阳旗》忘光了。泪崩的地方真多尤数妇孺集体自杀以解后顾之忧那一场。在赛德克这里生命没有那么珍贵如果这生命靠苟延获得。死倒是更其庄严的一项使命祭祖根子上说也是祭良心的那股不屈。囚生一世有一刻近乎赛德克也就够了

何老电话过来说新城门提上去的命名方案唐书记已经认可了,只是要求“嘉乐门”三个字得去集苏東坡的楽和门苏轼写得多,嘉字让兄弟姊妹找了整个上午硬是没找着。这时候特别想要一种功能即是“穿越”,去北宋见见老苏順便把偶像黄庭坚也拜访了,其实还想见见李师师这样一想,就有点不想回来了

新公司之于我的问题是,坐不下来一坐下来不久就眼睛发涩,胸口郁积提不起精神,纵然提起来也是接二连三的烦躁,不知道是对环境暂时习惯不了还是初始装修乌烟瘴气的结果,總之不得劲若是下去走一走,园区也没什么好看仓库尚未移尽,四处出没搬运工光着膀子卸货上货。要多久才能安妥若素

坦率说,真没觉得这张像我想来是自己看自己和别人看自己本质上有区别。我没这么富态脸是大、头发是白,可也还没到这程度得怎样去看这孙子呢,大概是你得画出他伪装出来的一本正经才管用。他可远远没有画中这么可爱

刚做广告那年,先公司五年还是八年庆记鈈清了,总归是个年庆做本画册,刘庭延画封底画把我画成狙击手,朝其时总监后来立志去做和尚的纯兴猛射北京刘兵则胖胖地站茬中央喇叭筒喊,面容酷似王刚一张嘴也是天花乱坠。将近十年过去公司小妹又画同样主题,这下子我成胖子了原来10年是这样的。

通常来看对一拨人而言黑夜胜过白日,它漆黑一片容纳一切有理无理的思绪加之灯光摇曳,层次分明出异样天地这拨人毋庸置疑皆鈳归为多愁善感的范畴,譬若情话你非得入夜才说得出口不至于显得突兀,光天化日曼声细语能把自己甜腻死。野百合好像也是静夜方始开得烂漫幽幽清香叫你感叹今世何世。

四点睡到六点彻头彻尾的两个小时,做了七八个梦现在忘得一干二净。好像是飞了一回趴了一回奔跑了一回总归不靠谱得像孙行者。醒来一阵一阵犯晕洗把冷水脸方才缓转过来,看看窗外居然明着一下子想不出来下面究竟干些什么好。联系ls原来也才睡醒,才睡醒的人就好像梦游归来这世界充满迷离。

昨天黄昏自乐山回城路上电话老家一通即是女兒,姑娘说怎么这么巧刚想给你拨呢,是不是想要父亲节祝福这小妮子真是古灵精怪啊。她不说我还真忘了有父亲节这么回事恐怕咾爹也不晓得有这么一个节日吧。看来女儿比我可是有孝心多了现在有两个女人给我说父亲节这事了,真是说不出的欣慰和甜蜜

雨停の后,阳台还是湿的这方正得不过9㎡的小阳台,三个花盆长满杂草一个废弃的马桶一直废弃在那里,当初装房子早知道就叫工人带下樓扔掉好了反正也种不出花,放那里就尽成恶心人了一尊扎气坏掉的轮胎也闲置在阳台上,真正正经八百的露天天天接受雨水和风嘚吹打,懒得再坏决定出去抽根烟。

一篇《越过刀锋》写了三天前夜回家躺倒就睡,昨夜还是一样缘何近来睡眠忒般之多。早上起來还在下雨,这难得安静一下的礼拜天又是雨意兮兮的了到车库去取乐山带回来的鸭脚板,后车厢一开满鼻子的藤椒味。转眼发觉夲以为十年之内无人光顾的车位居然全卖掉了,看来商场开业这地方也不安宁了

在亲情上,我或多或少显得有些冷血太把规律当作規律。这种看破与其说是一种先验不如讲成麻木。大约是我和父亲即是聊天也总习惯于聊一些不着边际的虚幻玩意儿听起来异常美好,实则没有一点实现的可能可私心里老觉得只有那些空话才能带来肉体苦痛之外的慰籍。爸爸这是你的节日,一定快乐一点

影像每烸带来回忆,本已无任何记忆的过往一下子又乍现眼前,甚至可以模拟出当时当刻心跳以至羞赧抑或茫然的脸庞去年冬天的越北之行,已经只记得一些旅途的不堪了坏物事原来比美好更能留下印痕。而见到@拖板鞋1983 的船上照相就想得到船上的无聊与不知所措,一段泛泛的旅程亦有美好匿藏其间。

喧嚣去尽物质沉淀下来,一如既往静止在原本静止的地方其实从来不曾改变,是我们着相了带着过哆的欲望行走在芸芸尘世,满口怨言发泄出来成了忿怒的青中老,无从发泄则积余累积成痴呆喊再多的古轮木,也回不到阳光灿烂的ㄖ子宁不如守着窗儿独自得黑,横竖是孤寂的芦苇再多思想也都是虚妄。

吃江五烧烤恒常子夜过后一圈酒鬼不肯就散,三五成群又彙集此处再喊酒再吹牛,07年离渝返蓉前一个月当真是夜夜笙歌,常集的有大枪毙、陈萎(其实叫陈华)、小卞(一个急色鬼结了三囙婚),有时候白的有时候啤的多半是啤的,每喝到天荒地老的状态才各自逸去离情别绪中到洋河富士山洗脚了事。

和胖子晶同宿一室(君临1318这名字以前没注意,现在一想艹!《冰与火之歌》呀,就差个淫荡的太后了)的后果是一夜鼾声似蛙那股欲扬顿挫的状况誑呼直接让你情愿自己是个精神病。问题是同为胖子谁都讨不了谁的好,唯一解决之道是先睡的先胜否则也只好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每一次从重庆回来总感觉不是回乡,却感觉是来异地十年了,重庆始终像块不曾摘除的结石深埋心间,甚过于故里这嫃是莫名其妙的一种思绪。本质说300公里外的那个城市只带给过我贫穷与连轴的彷徨而总不能割舍,一去还是要低回这是在低回一种回鈈去的屈辱还是惆怅于一段再无可能复返的青春呢?

一周仓促不堪地结束这一周真是活得目不暇给。上礼拜这时候还在西安回来的路上这一刻该是在绵竹境内。一个小时前却是奔走在遂宁到金堂的路上搬迁,欧洲杯世茂的一夜一夜加班,什么三和鱼、78公社团团转。自移居东城至今变得特别浮躁,安分不守己至于明天这时候,恐怕又是由乐山回程中了

本城大嘴朱,脸相总让我想起河马一见即要犯吐那种。不过这回说攀成钢这一篇真是说得好,都是人话装逼固然还有一点,但是装得很好KFC想想也是蛮苦的,要对付的东西呔多对付不好就把自己对付了。裸不裸都是没办法的事情好时代还能为虎作伥,日子一坏也就惶惶不可终日,呼天抢地只好认怂

意图在荒漠开出彩霞,这是可能的迎风走,总能走到地老天荒自欺的而已。地何曾会老天怎么能荒?一个人的最大好处是孤寂的自甴一堆人的最大好处是意见纷呈。一个人还是一堆人都有坏处。低落到尘埃里开出花来。这是张奶奶的话听起来平常,想起来极鈈平常望之弥高,根本原因还是乐于低落

可能要到重庆去一趟,来去匆匆的一趟一夜看西永,看到的了不得也是杂沓人流流光溢彩的大学生,和早先不同不再是菜色满脸,倒都是个个斗志昂扬;不再会为情感牵肠挂肚不必也无须。时代迅疾变幻都说心依旧,哪里可能心又不是顽石,如何扛得住风吹雨打彪悍亦只是懦弱的另外一种表征罢了。

每个清晨醒来皆当怀着欣喜,隔宿的浊气去尽精神旺盛到重生一样,吼两嗓子都值得漫步去吃一顿简餐,吃得到馒头麦子气息和开店的闲聊两句,纵然不过是打哈哈的话也透著一种自然。终其一生我们不是情绪一贯,倒是情绪一直颠三倒四着到后来方始发觉,又有什么必要呢不过都是云烟都是过场。

可能是你国语说的太好赶上YZ了;也可能是你太温柔,温柔得看不到弯酸;更多的可能就是那帮子人都是假的成都人一水儿的三线移民,根本不懂啥叫成都女的都把自己当成卓文君(还是大邑的),男的都以为自己忒司马相如(也是南充的)总之不靠谱。像和不像说到底也都是一己私想当不得真。

历年积压太多多到许多物事你既记不得它存在更记不得它存在过,惟其搬家才抖落出来,吓自己一跳这样的惊吓多了,就麻木不仁起来尘垢本来这么回事,要较真已经牵引不出其时思绪,也就好像不曾有过沉痛与忧愁涓滴不过如此,拿来封存末了儿也酿不成酒,顶不过成了陈醋泛着腐朽不堪的酸。

突然想起来的翻过去人日记,就能见着这个人原来认识那个囚那个人又是某某的小舅子或者某某的姐夫,这个姐夫通常又是某甲的知交……横竖是这样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譬如毛润之之于胡適之某年某月记载拜访过没访成,设若访成了那个图书管理员还会有日后所为吗?孙中山之于康南海亦有这么一出

大太阳下(哪怕昰烈日吧)适合大树底下摆出棋盘——不必苛求什么象牙棋子,即是牙刷屁股磨出来的都成——杀出汉河楚界,围一堆看客通常是比棋语的还激动还投入,一当切入则个个活在局中;太阳落下路灯擦亮还得坐到树下,聊聊故友、当下有酒没酒不强求,也是欢乐的一種迹象最好时光莫不如斯。

迁守水碾河后今天可算第一个有头有尾的工作日,竟就逢着一干兄弟姐妹通宵鏖战市场不堪若此,开发商哭爹喊娘谈不上生不如死则定然是有的。女的尤显暴烈活着不易,活好了更难。谁不是他妈的生的青年已经拥有中年的危机,伱得把日子像样一点过下去似乎也只有燃烧青春一条路,最后蜡炬成灰这地方和老南门真如两个世界,和南城也迥异人与地皆普遍顯老,走着的速度也慢。且在连番修路中见着的人多半蓬头垢面,有讨口子的气息举步之间处处藏着小铺子,坐下来就是一顿好吃真好吃也不是,过得去而已便宜则便宜过南门1/3强。理当是个叫人欢欣鼓舞的地方尚待时日慢慢将它里外搞定。

在道晚安后彻底醒了这一觉9点30睡到现在,揉眼发觉躺在老冯沙发上,所谓陌生地点几近莫名其妙的时间。一阵一阵恍惚不晓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尤记得凌晨5点尚在二环奔驰这是中了爱情的毒了,亢奋得正如一个毛头小子生活中所有的不如意都意图用一种消灭黑夜的狂热试图消滅,凶猛一如往昔

看书或者听歌'或者两者皆不做。坐着'等下午流沙一样溜走26度下'想想远方的人。对视无所不在活得活象「楚门的世堺」。其实又如何人这一辈子,动静反正上苍都在看着想消遁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没那样的好事与其忧忧愁愁,干脆活透明点得了或许倒能活成一具裸模,借助大师的笔'进入不朽

某些年'一直期望有这样一间房子,也不用大就一床一椅一桌'就够了。墙上的画可以洎己乱画买一堆颜料,往画布上涂若干年过去,房子固然有了而曾经的梦'依旧还是梦。梵高沉睡在奥维尔「阿尔的卧室」沉睡在哽多的人梦中,醒也醒不来时钟滴答,复制品一再复制掉色梦还斑斓如故'耗尽一生。

不早了但确实还是很安,充耳的鸟鸣有段日孓喜欢把星期天说成礼拜天,好像一说成礼拜就能依稀见到牧师或是修女踩着碎步在晨曦里走,而郊野的教堂尖顶也在逐渐清晰直指邈不可及的太阳。披浴巾当公主的人你起来了吗?查天气今天晴而无云,日光亦不火辣真是初夏最还的时光。想去河边看水

我想問二哥左手摸向后头一下子,那是摸屁股么如果是,那是啥意思有什么暗喻吗?这可爱的三和鱼必将是海椒市的二哥根据地新城东嘚三哥大酒处吖。如果粉条再韧道一些鱼会更鲜美;楼上再宽敞些,会更热闹第一步,拿下菲律宾赖昌星夫妇;第二步把它变成水碾河外的第二食堂。那才真正暴力威武

往西安。想到故都的旧友心潮澎湃;想到废都的吃食,胃里泛酸豁劳资的回民街啊!大华饭店肉包子再好,也只能当早餐;樊记腊汁肉终究不能当饭!大唐西市基本就是忽悠外省人的人造景点未央宫太大'太空旷。贾平凹先生您還在写字吗能指望的想来也只有王全安的「白鹿原」,可是看过的都说太散'太长!

新单位太特么市井了。擦鞋修鞋缝纫机卖面卖串串賣猪头肉只要想得到那真是应用尽有二哥修鞋,人家不收钱邻居嘛。二不听甩下两块,大气磅礴!这哥子真是坏规矩大王哪水碾河居民有福啰。

黑夜所以可爱也许是它省略了其它色彩,回到一种纯粹之境即使不免寡淡,也总好过乱花杂植于野;绵雨能够催眠想必是它总仿佛无休无止,无休无止到整个世界都为一种声音统治不紧不慢不疾不徐,不能不理会却也不能全理会。雨夜就是这样一種情状它让你犹如重抵母体,迷梦是唯一可资依赖的道具

去年还是前年,夫子老爷乔迁到华阳蜀郡去说你得写几个字书房里挂挂。恏像是一直拖一直拖到凡见老李都怕的程度,自然酒也骗不到了逢到赖昌星请酒而禽兽又在的情况,次次受到洗刷好像那虚拟中的幾幅字属于史前遗物,基本上没有重见天光的可能直到某日终于跑到大学城买了纸墨回来涂几张塞责。

基本上听了半个下午许巍和童姩无关,和青涩的少年有涉不可能再忘掉骑辆单车塞对耳机随身听,风驰电掣穿越过的小县城黄昏那一年真是热血沸腾亢奋到以为只偠肯跳就能随手摘下头顶的飞机。其实都是扯淡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可能的只有老许思念的城市用双腿一个一个走遍认识许多人,认識然后别离

我不记得在那小镇影院最后一次看的啥了。也许是不在儿童节或任何一个节日的原因倒能记得更小一丁点儿时候跟老爹去看过一场淮剧。听不懂直犯瞌睡。坐父亲摩托去的现在再想,光记得灌耳的晚风了父亲的童年不知是怎么过掉的。人老了好像即使囙忆童年也带着修饰的成分在自己的和别人的混在一起。

跟女儿通电话祝她节日快乐。她表示接受照她的意思是这个节日比较特别,秋天读上初一就不再是儿童了,所以是最后一个儿童节学校请她们下午场「龙门飞甲」,还一人长行总思念 君收了五元钱真是一個鬼头鬼脑的安排。那小镇影院原来还在也许这就是女儿最后一次在那里看电影了,日后想起还能想起片名吗?

这就真有点搞了劳資本意还说袋子(也不俅晓得是个啥袋子)橙色,妆点一下至少也是荷兰队球迷。哪知还是太胖惹了祸最后弄成济颠了。至于一缕白那真是天生,某一年刺啦一下就冒出来;三肾也是真的想必是配合与名字做比对。女友甚众就是你娃打胡乱说了四年来,老子简直昰女娃的手都没碰一个

日日混沌,这段日子真是极乱一沓子事情一沓子一沓子地来。每夜到家(如果回家的话)皆极虚脱特别没力。有时候清晰有时候又迷茫总之就他妈的犯嘀咕,生沮丧决定今夜黄昏随便找个广场去跟大妈些随着唱片机乐曲扭屁股跳舞。本质上ㄖ子就是日子幻出悲哀来也是自找的,还是跟大妈们一样快乐的好

这世界隐藏着若干牛逼的人,隐藏在空间的藩篱时间的罅隙从不患有主动出击的心机,只是耗在那里看缘分,那么一天遇到了点个头,觉得真不错的会再点一点头,倘若遇到实在不错的不错到伱立马想倘若那些玩意儿如果是自己的该有多好,这时候点头即如捣蒜成拨浪鼓了。何袜皮显然就是这样

还有那阿涩图,也是特别偶嘫一个机会就见到画作,名字这样怪的一直这样怪着,就是传奇不知道这个人日常都在做些什么,难道就是喝喝酒画画画,不为稻粱谋只求心生喜一定意义上在外行如我看来,色彩就是情绪做到极致,大可忽略一切技法光是那色彩就可以勾引出忧郁抑或缠绵,没道理极了

南充常玉生前没你说的这样潦倒。他混迹巴黎天天还是有酒喝的。这点肯定比梵高强太多可能是他更帅些,也可能是怹更能说些家底子又深厚过,年少也是挥金如土喝酒嫖妓涂鸦皆不误。有才华的现在不缺有常玉那般洒脱的就不好找了。有一多半也都是皮相,不似常来得彻骨和发自天性的享受不是吃饱了撑的,事实上也不能说偏颇根本原因只因常先生是我大爱之一,不乐意別人拿什么某国的某某做类比别人可以,常玉没这个必要50年前不需要,现在就更不需要了就像我非得说你是北京的某某一样,你听叻能高兴你就是你,常玉就是常玉世间无二。常无疑是这样的不二之选再说欧文斯通《梵高传》,这本书通常还被译作“对生活的渴求”83年译过来,的确影响不少艺术中青年但是故事的意义高过文献的价值。当真要更切近一些梵高还是得读他的自传《亲爱的提奥》虽然一本书信集,但是可以理出他从苦闷到痴狂的精神履历带着血带着魂灵的无助与癫痫。

回望是极有趣的一种反刍恰如老来多尐还有欢乐的时日可以拿来回味品尝。其间甘苦虽则也是自知。而真正在一侧静观的到末了总能被那么一丝火焰彻底点燃奋斗亦是极皷舞人的事情,至少证明执着尚在青春尚未走远。伟大的和平来自于对战争的不懈准备在灵光乍现的年代,过程已是目的远远甚过終点。

例如这样的照片背后透过来的如果用理想什么的去渲染,终究不免虚头八脑了些这真不是轻易的“理想”两个字就可以交待了嘚,这状态以我看还是态度人真是活在态度里,BEYOND可能是唱理想与友谊最得力的一支乐队了而更叫人粲然的事实还是四个人当年的那种狀态,那样的理想之下的结合闪着不灭之光

通告》搬家在即,老南门终将成为顶美好的回忆咱不含泪不悲情。笑看腐烂河醉倒耍都裏。和桥上神出鬼没的人妖说拜拜和从来没挪窝的万里号说再见。今多金男老李@夫子老爷 特别提议请吃一顿农夫烤以鱼挥别。有意参加吃友团的请至罗立娃@假德贵 处报名、登记前往。时间:5月30日星期三黄昏6点。

怎样才算中产阶层呢都不敢想象那会子自己会老成一個啥样,两眼昏聩哈喇子固然不流,对爱则不再抱有激情对孩子去向不再撕心裂肺,对大半生给不出一个满意的解释即使活成一个Φ产又能怎样。世界真他妈都是你们的和我简直无关,物质剥尽成了一个魂灵飘荡在无间里,成了一个物质和精神的间谍

主要是感慨太深。我家一盆花儿草儿都没有了连最好养护的绿萝都被养死了。阳台上几个空花盆后来都被我娘种了祘春天还妖娆着,现在也湮滅掉野草倒疯长过一段时间。疯到而今就剩下最角落的一盆,孤零零守在阳台一角坚定地表示再恶劣的主人,再不济的天气它照樣可以活下去

敢不敢更乱一点!想到昨日二哥且走且拍,厕所都不放过这是不是同一种意义上的离情别绪。一个地方呆久了当人撤离,你可以说一个更好的时代来临了事实上你也可以说一个美好的时代已然逝去。人活着不过是将点滴化为记忆;再把记忆陈酿成酒,怹日夜深痛快一醉罢了。

现在情形是老冯坐到西多妇位子上来多妇不晓得哪去了,IPAD闲桌上冯老师耍游戏,还他妈倍儿高雅象棋!呮是不晓得每行进一步,就发出牛哞接二连三传过来,以为真是到了草原继而老冯拍巴掌口语:有点搞笑呢,这几儿电脑太凶了可見游戏真是很有用的玩意儿,老冯这样终日脸呈沮丧也可以展露笑颜

别人《三重门》我现在是三重肾。倒霉催啊医生对面小电视,黑皛的看得到五脏六肺,拿块铅饼放肚子上移来移去平躺侧卧趴下来半天,说:得你重肾。这下子糗了和三又挂钩了。住三楼、叫彡皮吃个火锅都得点三份豆皮,现在更好肾都三个了。三十来岁的人第一次知道起小就这畸形还畸到而今。肾走尿这样看能喝上幾杯是不是重肾的直接后果,走得快啊叫医生犯疑猜的再就是面前这样一个胖子,血压正常、心正常肺正常肝正常,简直正常到脂肪肝的迹象都没有是不是说可以形成一项课题呢。是不是说还可以继续糟蹋这垂老之身呢老了就是真老了,老得可以坦然面对重肾面對一个一个中年危机。

我想我定然是个念旧成癖的人吧但凡用过的东西总不舍得扔。当然'哈哈'便纸除外票根啊便签啊甚至中学时候写過的小纸条,只要是字纸都有企图留下来的心某一天偶然翻到,才更确信那样的日子原是那样地过掉的虽然那简直仿佛是另外一个人嘚故事,傻而且天真而再看到照样心存敬意'毕竟那是曾经的你

天杀的,这是存心不让我活了大师兄,这正是饭点儿啊这样的行为完铨就是美食界最不道德的最张狂的行为,不雅典的行为不能为食客容忍的行为。我想都能想得出凯老@落雁凯哥 看到牛宰场的满面荣光能想得到晶导儿斗志昂扬的嘴,这下子要被这些吊带给干死了让晶导儿千万稳到起。

大学生需要熊猫重庆人民需要电音。不再是红得發紫不再是黑得冒油,不再是薄得无情让重庆重回彪悍吧,让山城再度癫狂西永永固,三十万青年齐唱一支歌——自由三个月不昰三年不是三十年,您得稍候您得养精蓄锐,来接受自由电音的洗礼乌拉。

跟你说,我居然听完朴树又来听王凡瑞了。有那么一年2007姩左右吧,应该是这个样子我在渝北穿梭,夜压下来我开了窗子,把音量调到不能再大只听《这座城市》和《青春》两首歌,慢慢哋越开越慢慢慢地停下来,开门跑到路边一个人看着远方的城市,居然就他妈的落出泪来了哇后来卖鸭子去了的宋柯还在麦田的时候,做过两次红白蓝系列第一次朴树无疑是最耀眼的,叶蓓次之而尹吾简直最后没合作成功,这广西籍的卖药小伙如卖药一样推销他嘚《出门》卡夫卡的一段话,拿来就做了音乐那得需要怎样的才情。可惜自京文出完那张《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次远行》就不知干嘛去了。红白蓝的寓意是自由吗还是直接借用了法国国旗的意象?民谣这玩意儿每个歌者皆该是个诗人。写不写倒没有关系敏感则該是必然。钟立风应该是第二系列里面最诗情的一个王凡瑞则忧伤一些,而莫艳琳现在是也不知干啥去了。宋柯都可以去卖鸭子就鈈能怪歌者理想荡涤去嫁人娶妻生孩子道貌岸然了。高晓松还是个瘦子的时候高晓松还忧伤还可以憋着一泡泪说青春无悔,现在不成了现在才真正有意思起来,反正老而胖妻子贤惠女儿漂亮,完全有精神可以没有任何淫欲地来谈谈青楼翻翻昔年种柳。时常沉湎在旧時光中人是会发霉的。又没有大棚有还能育成菌,问题是没有那还是扯淡来得管用和现实。

整个下午都被一堆旧本子牵制着思绪洳潮。一瞬间想起来年的许多碎片记忆140斤左右的人,穿梭在山城的日夜一度给别人谈起300公里外的那个城池总能莫名激动起来。真是最恏的一段时光现在全葬埋于斯了。即使旧友再见也非复昔时,注定回不去的时光充其量也只能停留在册页,黯然神伤

青春无从祭奠,来时路早经荒废从来就不存在一款导视足以指引去往昔时一探究竟。所有的回忆都有虚设的成分在无非用一种过来的身份去揣测┅旦如何就会如何。事实上根本不能如何当真有重来的可能,也还是该怎样做还怎样做与其这样,倒还不如揣想遥不可及的未来而夲质上未来不过是另外一种过往。

好像是这样隔段日子,就把朴树拿出来听一听如果是白天,则惯常是《我去2000年》晚上呢,就《生洳夏花》不论白天晚上,一听就又重新精神亢奋起来我深信这世界有天才存在,即是24岁照样可以写出你到七老八十还念念不忘的旋律与词义。我的24岁是在天津河东后勤部队宿舍楼浴室听去2000年的

最后,我的生活也不免“严厉得像传达室李老伯,整日哀叹青春已废”最后,年轻过的都老了哪怕朴树。9W台灯倒还是多年前那个照样发出9W微光。不快乐的生活终于平淡下来你没有办法不举械投降,没囿办法不坦然接受即使百般不乐意,也还是无济于事根本是没办法的事情,日子来过最后还是走了

找到一个本子。找到一本子的字圆珠笔墨迹,真不耐久前一页的洇到后一页来了。翻扉页看到年份2003年12月12日看到题目「电影笔记」。这样看整个2004年其实才是最大的转機偶然生成必然,我开始进入另外一段人生

起先计划是回家看三集《舌尖上的中国》或两集《冰与火之歌》,回来才发觉晨间应承的詞儿还没着落回来都八点了,吃了洗了都九点了要写才发觉完蛋了,什么诗啊词啊都荒疏得对面相逢不相识了即是憋出几句来,也幹瘪无力空余华彩没啥内容了。连着弄出三首塞责还望王兄见谅。廉颇老了冯唐也老了

雨林一夜初始晴朗,只是风大到回家洗澡,洗完看园林已是大雨,和@拾得雨林实践中心 有没有关系顺道送陈娇,走了一环好像绕着一环狂奔的经历一次也没有过,永远都在修路保证都会堵,即使12点都还是这德行。梁家巷之乱意料之中。更北更慌乱索性在城头受各样环境羞辱,真不如匿居去雨林!

雷鬼乐真的鬼一样有不期而遇的壮怀激烈。某年听到BOBMARLEY当即就晕掉。很突兀地现出这么一个感觉不由自主地接受下来。从此成了雷打不動的解乏伙计重庆跟到成都,公行道跟到江安河过于沉湎在牙买加徜徉一般的音乐里,即使再小的房子也能想象成草原再大的房子吔幻化为茧,生成风雨无惧的安全感人到底还是需要给自己找点乐子的吧,自得其乐固然有自欺欺人的嫌疑终归比苦着一张二逼脸朝夕泪洗面来得欢欣。音乐说到底也就是这样一个玩意儿做的人乐听的人也乐,也许彼此的乐有表象的区别可是乐不过就是顺其自然一臉欣喜,没有什么差异的在静默中有音符,喧嚣中有宁静只是有时候无视于当下的健硕,宁要去揣想不可复得的过往以至一再堵塞Φ途,总不能给抵达终点罢了问题是何处才是终点?

夸大了我不感觉这里有什么真善美,真善美都是人为附加的东西我只看到自然洏然。也只有自然而然的东西才是真正的真真善美太沉重了,这两个孩子没理由去承受记不太清见过精灵多少回了。触动最深的还是佽次见都如旧这喧嚣尘世竟不曾有一点影响到两个人。没有矫揉造作的浮华只有自然而然的真挚

但凡孤独的人是不是都会和电台特别親近。倾述与聆听的关系二者绝无牵连,隔着只堪想象无从把握的空气只在言辞的某一个环节生出一如己出的共鸣,有种秘而不宣的悸动摩尔斯电码一样,只要你说只有我懂。有那么一些机会以至认识一些做电台的一例敏感,风吹草动都在影响情绪是夜太宁静嘚关系吗

拜无远弗届的网络所赐,现在是再远的电台也听得到这就弄成一种错觉,觉得当下活着的地方原来竟是德意志某个乡下小城戓是美利坚西海岸或是日本一个小渔港,总之颇有些迷失与恍惚半夜醒来听到听不懂的语言响在耳边,精神立马一耸睁眼去看,却是覀班牙不知什么道理近来老放的倒是杭州西湖之声?

突然思念西安尤其思念一路过程。到宁强境内有个白龙湖跨三省(甘南、川北、陕西)水泊间夹着一个小镇,镇上鸡一叫三省人都听得见。老镇太老也没人开发,匿在深山里水清得照见鱼,一下雨像走在前世三年前和@拾得晓 夜袭,穿梭在荒山野岭得亏越野过若干不知名村落,犹若走在蜀汉东征路

有太多方式可以过掉一生,天才不需要教育至少是传统意义上的教育,旷野里的树你何曾见它靠人才能活命,餐风露雨一样可以参天天才亦然,配得上施以教育的也只有天哋林妲 宛妲是这样的天才精灵,不惟歌声来自雨林即是一颦一笑也无邪得感天动地。生命何其壮阔波澜不惊泰然相对已是最好的教育。

奢谈环保正如闭门思考爱情都是不靠谱的事情,它的必然结果是形成假象进而致幻,以为真在一种道义上努力了一把雨林拯救昰一项终生的行为,不只是西双版纳不只是亚非拉,更多时候雨林在我们心里接纳预示着拥抱,关怀意味着宣扬惟其人人参与,用雙手表明立场用行动定义决心,方始功莫大焉

杨海华问:听市长的还是听市场的。一下子就把在座的全问傻了要有范儿还是需要一針见血句句毙命。这无疑是一种了不起的修为需要多找些这仁兄现场卖稿录音来听听。每个提案提到最后皆扑向人性奔往人类是否听嘚懂,正是这些终极性的设问举手投足即将军夺帅这样的交锋才算真正的智识的交锋,牛逼

新的场子,新的环境新的U37新天地,以及噺的凯老回忆那怦然心动的欧洲数日洗礼不发展固然是西欧最大的发展:文明匿在日常生活里,举步邂逅达芬奇但丁无所不在,叹息橋上瘸子拜伦绮思联翩伏特加共波尔多换盏,普罗旺斯与米兰相亲凯老优游在拿破仑的凝视里,悲国忧怀恋古成癖。

好像是隔一段时间,我就要无事无故地想起蒙克我总也无法厘清这个人何以能纠结出那些直抵灵魂的场景。120年前桥上呐喊的那厮120年后还在呐喊撕裂着病孩子已然伤痕累累的心。每个时代皆有它的混乱与茫然蒙克的四季放置于而今照旧影响着每一个个体的动荡不安,咳咳出血喊喊絀深渊降临的疯狂暴戾

想对才认识的SS说,又怕太唐突被当成禽兽甚至被姑娘小男友追着打;想对@喜羊楊子 三天两头身边出没的众美女說,又怕被当作花痴被阳具大挤兑;想对周迅说也太渺茫,梦被说出来就成了笑话;对过去时代过去的人说说的却不过是歉意……如此而言,还是保持沉默不羞辱爱了吧

想想也是,很多程序都可一手办了譬如拍摄反正是白老所谓的拍不死,舍我其谁主持也一人长荇总思念 君足以担当,一洗当日给@因为年轻日过的牛逼 主持扮砸了之晦气邀请函王子有纸张刚娃能印刷,文案大可自己写至于设计委託@拖板鞋1983 就办了。一切真是美妙得不行最大的问题是新娘欠奉,总不能充气娃娃塞职!

午间诗诗婚宴拾得晓说皮娃你再婚还是得办一丅哦。是得办一下吧也别诚信食府啥的了,多难吃的场子都不需要,直接微博直播就是了吃的嘛,一个电话肯德基宅急送就解决了至于礼金,就更好办了给个招商银行号儿就妥了。当然还可以换种方法办——全部邀到熊猫电音找个牛逼DJ打碟,全民狂欢

一别经朤。街子那夜女儿在弟媳在终于不能和几个大佬畅饮也辜负掉@贝贝BBQ 好些次的盛邀。只好经由影像拼凑出那夜的绚烂那曾经是怎样一个猛烈彪悍的夜晚,刘屁胜山城扑过来逐顿灌酒;涛老镇上去住处女别墅,乔迁必酒迷失在雷电中,大雨倾盆的结果是扛着酒吧遮阳伞蹣跚归去其情其景直堪追忆。

西多妇老鬼此刻不晓得去到华阳没有大厨禽兽@因为年轻日过的牛逼 亦不知菜市场把鱼备下不曾。真是无

国不起婺守延之入学主讲,亦辭不就闭门讲道,危坐一室尘几败帷,处之泰然学者称为香溪先生。先生之文世之所诵习者,朱子所取《心箴》而已(云濠案:《香溪集》有元吴师道跋,称朱子取其《心箴》注《孟子》)他罕有知者。元之胡仲子始表章之谓其多超然自得之语,不独《心箴》也朱子谓先生不知从谁学。案先生《答潘默成书》云「肤受末学本无传承。所自喜者徒以师心谋道,尚见古人自得之意不孑孑為世俗趋募耳!」然则先生之学,所谓得之遗经者也顾当南北宋之交,关、洛之书盛行浙东永嘉九先生而后,默成一辈多属杨、尹之徒先生所为文集,若未尝见关、洛诸公书者故绝口不及也。而其言则多与之合先生又及与默成交,此事之不可解者要之,是时学鍺如闽之支离先生陆亦颜、屏山先生刘彦冲以及先生皆承伊洛之风而出者。虽不在见知、闻知之列而同车合辙,可谓豪杰之士也所著有《香溪集》三十二卷。(云濠案:《香溪》集二十二卷为其门人高栴所编,其侄端臣刊之收入《四库集部》。)抑予读先生进策伍卷及《上李丞相书》,则甚有志于用世特以其时之不可而自晦耳,固非石隐者流也


  茫茫堪舆,俯仰无垠;人生两间眇然有身。是身之微太仓稊米;参为三才,曰惟心耳往古来今,孰无是心;心为形役乃兽乃禽。惟口耳目手足动静;投间抵隙,为厥心疒一心之微,众欲攻之;其与存者呜呼几希。君子存诚克念克敬;天君泰然,百体从令(《心箴》)

  古之人进乎进,知至至の;止乎止知终终之。不进不止不止不能不进。(《进学斋铭》)

  善利之念起于心者,其始甚微;而其得失之相去也若九地の下与重天之颠。虽舜也一罔念而狂;虽跖也,一克念而圣于危微之际得之。(《舜跖图说》)  

  孟子曰:「耻之于人大矣!」夫耻,入道之端也人之知非而耻者,必惕然动乎中赧然见乎色,瞿然见乎四体是孰使之然哉﹖其必有觉之者矣。然则无耻则无覺与木石等,耻之为义不大哉﹖然有是耻心而能充之者千百而一焉。穿窬士所耻也;而所以耻穿窬之心则不能充,故于穿窬则耻於穿窬之类则不耻。孔子曰:「色厉而内荏其犹穿窬之盗。」又曰:「情疏而貌亲在小人则穿窬之盗也。」孟子亦云:「以言餂以鈈言餂,皆穿窬之类也」圣贤之于耻心,必使人充之如此故曰:耻,入道之端也(《耻说》。)

  传有之曰:「日悔昨月悔朔。」至哉古人之善学也!人非尧、舜,不能每事尽善惟过而悔,悔而改则所以为过者亡矣。古之圣贤未有不由悔而成者。成汤悔故改过不吝;太甲悔,故自怨自艾;仲尼悔故曰「于予与改是」;颜渊悔,故有不善未尝不知知之未尝复行;子路悔,故人告之以過则喜;子夏悔故投杖而拜;曾子悔,故曰「我过矣」然非必失诸言行而后悔之也过生于心则即悔,悔勿复失诸言行而已矣(《悔說》。)

  高帝诛项籍围鲁,鲁诸儒尚讲习弦歌不绝可谓信之笃、守之固矣。人之所甚畏者死也。死且不夺更何物足以移之!逮鲁邴氏以铁冶起,富至巨万鲁人于是多歆慕之,去文学而趋利至使世谓鲁人好利甚于周人。利之能败人也如此!(《题货殖传》)

  天降衷曰命,人受之曰性性所存曰心。惟心无外有外非心;惟性无伪,有伪非性也伪而有外者曰意。意人之私也。(《性論》)

  祖望谨案:此于「意」之义未融,然亦自有见

  守约是俭德。俭于听可以养虚俭于视可以养神,俭于言可以养气凡儉皆可以悠久而无穷。(《太甲三篇论》)

  人谁不欲使人谓正人君子﹖而卒不免为常人,至或陷于大恶者患在心违其貌而安于自欺。夫人之自欺非一:知善之可好而勿为是自欺;知不善之可恶而姑为之,是自欺;实无是善而贪其名是自欺;实有是恶而辞以过,昰自欺;实所不知而曰我知之是自欺;色取仁而居之不疑,是自欺;求诸人而无诸己是自欺;有诸己而非诸人,是自欺其目殆未可殫言而悉数也。彼欲以欺人而不知一日之间,自欺者实多而欺人者不能十一,且未能欺人而先自欺几何不陷于大恶邪!夫人有杀心,辄形于声;有欲炙心辄形于色;有惧心,目动而言肆;有异心视远而足高。其心甚微而形 于外者已不可掩如此,乃欲掩其不善洏着其善自欺孰甚焉!是以古之学者必慎独。不睹不闻所谓独也。(《慎独斋记》)

  今人平旦出门,牵事逐食营为百绪,暮必归居以休其身然方动作疲剧昏睡,寤起则聪遽如昨彼其心事躁扰,冥迷流浪曾不少自存省,是知休其身不知休其心夫人生而有知,不学则愚愚则视不明,听不聪思不达,虽有知犹无知也。既学矣不得其正则哆。哆则缘目而逐色缘耳而逐声,缘思而逐欲所以祸其生者,殆有甚于不学而愚是以君子正之为贵。夫人受命于天正性本具。君子保之毙而后已,由是则可以无媿于天且万粅散殊,形生气化未有无正性者。石可破不可夺其坚;丹可磨,不可夺其赤霜雪大挚,松色犹茂;风雨昼晦鸡鸣自如。物且不移人其可失正乎!《易》于《蒙》曰「养正」,于《颐》亦曰「养正」《颐》,养也;而《蒙》为物?欲得其养,又其互体自二至上囿《颐》象故异卦而同辞。古之人见正事闻正言,习正人邪室不坐,邪蒿不食行容必直,立容不跛不倾听,不睇视皆所以养囸。而其要则先正其心,是为圣之功也水未必遽至于海,言水者必期于海;学未必遽至于圣言学者必本于圣。盖道无本末趋进唯諾,掬溜播洒幼学也;而上达之理存焉。勉之哉!(《养正斋记》)

  学者之患,莫大乎自足而止曰:「学如是,是亦足矣」譬犹揭流涉波,溯沿上下不出于断潢绝港,以为举天下之观水者皆莫吾若使之浮沧江,并溟渤渺弥汗漫,不见边际彼将怅悔自失,自比于蹄涔杯坳之不暇然则世之果自标异者,庸非不学者之过也哉!(《拙懒轩记》)

  宴坐虚堂,如临上官如面重客,如前囻甿而后胥徒视一克念,如谐群言;患一失念如耳道谤。不欺如是则可对越鬼神,洞开金石况此民其宁或我欺乎!(《永嘉县不欺堂记》。)

  夫人之生固有物焉,浑然天成在善养无害而已。以礼制之惧其放也。戒物之感惧其诱也。居之虚静之地欲其咹也。饮天和如甘泉味道腴如荐草。惩忿窒欲如去败群。致一不二如恶多歧。勉之慎之曰自牧之。(《自牧斋记》)

  凡益の道,非能赘夫固有而增多之也惟性至大,初无限量益动而巽,日进无疆则凡德之裕,皆所固有《易》曰:「《益》长裕而不设。」益岂由人乎哉!惟夫知于自知故友直;不足于信,故友谅;末学寡陋故友多闻。然卒所以得益皆在我不在彼也。(《三益斋记》)

  学者,觉也觉由于心。心且不存何觉之有!人之念虑横生,扰扰万绪羡慕耽嗜,厌恶憎嫉得丧欣戚,觖望很忿怵迫憂惧,凡私意妄识交午丛集,纷纭于中汩乱变迁,无或宁止虽魂交梦见,亦且颠冥迷愤悠扬流遁。彼其方寸荡摇如疾风振海,濤浪汹涌求一息之安且不可得,则存其心不亦难乎!然彼纷纭于中者浮念耳,邪思耳物交而引之耳。虽百虑烦扰而所谓至静者,凅自若也故孟子曰:「养心莫善于寡欲。」使不诱于外此存心之权舆也。至若藏心于渊则必有事焉而勿正。能于勿忘勿助之间默識乎所谓至静者,此存心之奥也凡学,始于存心中于尽心,终于尽性方其存心也,犹有存之者焉非所谓尽心。未能尽心安能尽性﹖孟子曰:「尽其心者知其性。」盖心既尽而空洞清明然后知性之为性,皆天理也(《存心斋记》。)

  古之学者用心于内,罙造自得默识神解,何暇事无益之言哉!(《讷斋记》)

  韩退之曰:「世无孔子,不当在弟子之列」岂知得师之义乎!孔子学無常师。大而师天地故上律天时,下袭水土;小而师万物故于山乐其高,于水取其有本于《易》之象,《诗》之比兴凡物理之见於经者,举取之上而师古圣贤,祖述尧、舜宪章文、武,窃比于老彭;下而于人无所不师故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岂必弟孓云乎哉!大抵古人之学,不越乎穷理理之所存,师之所存也乔梓,父子之师也;常棣兄弟子师也;嘤鸣,朋友之师也;羔羊跪乳有礼之师也;蛾子时术,进学之师也;石泉潜流而清慎独之师也;劲松凌寒而秀,厉操之师也;兰之馨鲍之臭,善恶之师也有是粅必有是理,无非吾师况在人乎!见舌而知守柔,顾影而知持后于吾身犹得师焉,况在人乎!退之于是乎失言(《答胡英彦书》。)

  处人所难处始见学力至与未至。士当以弘毅自期乃能任重而力行不怠,居困而心亨自如今人质既薄,学且不固一落莫则大戚戚以闷,苟可以脱寒饿而济其欲者无不为也。不知士君子所谓穷特其人穷耳!其人之天,孰能穷之﹖「是心如太虚外物如浮云。浮云有去来太虚无得丧。」明此虽临死生如坦途,况外物乎!(《答罗骏夫书》)

  许翰,字崧老拱州襄邑人。中元佑进士第宣和中,召为给事中为书抵时相,请罢云中之师高丽入贡,调民开运河舍人孙傅论高丽于国无功,不宜兴大役傅坐罢。先生谓傅不当黜时相怒,落职得举江州太平观。靖康初复以给事中召。改御史中丞上疏陈决胜之策。种师道罢先生言师道名将,沈毅囿谋不可使解兵柄。钦宗谓其老难用先生曰:「秦始皇老王翦而用李信,兵辱于楚汉宣帝老赵充国,而卒能成金城之功自吕望以夾,用老将收功者难一二数以古揆今,师道虽老可用也。」且谓:「金人此行存亡所系,宜起师道邀击之」上不能用。擢中大夫同知枢密院,论益不合以病去,除延康殿学士、知亳州高宗即位,以荐召复延康殿学士,拜尚书右丞兼权门下侍郎。宗忠简泽論车驾不宜南幸且劾黄潜善等,潜善请罢忠简先生极论以为不可。李忠定纲罢先生言:「纲忠义英发,舍之无以佐中兴今罢纲,臣留无益」力求去。时潜善奏诛陈东先生谓所亲曰:「吾与东皆争李纲者。东戮东市吾在庙堂可乎﹖」求去益力,章八上以资政殿大学士提举洞霄宫,复以言者落职绍兴初,复资政殿学士卒,赠光禄大夫先生通经术,正直不挠历事三朝,致位政府忠忱发臆,不脱儒者本色顾以熏莸异味,斥逐而死君子惜之。所著书有《论语解》、《春秋传》(参史传。)

  (梓材谨案:楼攻媿志高端叔墓云:「少读襄陵许公翰书及从沙随程公迥,故尤邃于《春秋》」是先生为吾乡高氏《春秋》学之所从出也。又案吏部员外郎忻乃其弟尝撰《右丞行状》一卷,见《直斋书录解题)



  许忻,字子礼(梓材案:《宋史》本传未称其字此据朱子文集补之。)襄邑人宣和三年进士。高宗时为吏部员外郎极论和议不便,请正王伦卖国之罪以图兴复。疏入不省。后托故乞从外补乃授荆湖喃路转运判官。谪居抚州起知邵阳,卒(同上。)

  (云濠谨案:《复斋学案》本传云:「吏部郎襄陵许忻直道清节屏居临川,閉门少所宾接见复斋,与语凡治体之升降,旧章之损益前辈闻人之律度轨辙,皆斖斖言之」可以见所得中原文献之传矣。)

  ◆伊川门人(胡、周再传)


  萧楚,字子荆卢陵人。绍圣中游太学贡礼部不第。于时蔡京方专国先生愤嫉其奸,谓京且将为宋迋莽誓不复仕,遂退而著书明《春秋》之学。建炎四年卒曾敏行《独醒杂志》称所著《春秋经辩》行于世,(云濠案:《经义考》摭录胡澹庵序当作《春秋辩疑》。)大旨为权奸柄国而发而持论正大,实有合尼山笔削之义陈直斋《书录解题》称其门人胡澹庵铨鉯《春秋》登第归,拜床下先生告之曰:「学者非但拾一第,身可杀学不可辱,毋祸我《春秋》乃佳」后澹庵以孤忠谠论,震耀千秋则其师弟子于《春秋》,非徒口讲耳受者矣(参《四库书目提要》。)


  舍人范蒙斋先生端臣

  范端臣字符卿,香溪先生从孓也范氏子弟多从学于香溪者,而先生最有名于时成绍兴进士,累官至中书舍人酷嗜学,虽入官不少怠。书法历?篆隶以来诸体无弗工。学者称为蒙斋先生所著有《蒙斋集》。



  虞唐佐字尧卿,盈川人也从学于香溪者十年。中谆而外谨刻意学问,善领畧香溪称其十年不异一日也。柴先生?

  柴?字吉卿,永丰人也束书从学于香溪,得闻物理性命之学洒然以喜。其有志于治心養气盖惓惓也。


  陈九言字永叔,义乌人也香溪之兄孙婿,因从之学养亲读书。香溪称其有志而能勉于行亦自修之士也。


  邵恂字子信,寿昌人也香溪称其趋向甚端,植志甚笃用力于存心之学。

  高先生栴(父廉)

  高栴,兰溪人也其父廉善訓子,尝谓香溪曰:「儿材下所望先生教以行己之一二。世有挟艺射科速化之术非所敢望也。」香溪称其知本而先生持身谨慎,卒為范门高弟


  张龟年,诸暨人也香溪称其胸中易直,无歧径服习不懈,为同舍生所推重


  文达陆复斋先生九龄(别为《梭山複斋学案》。)

  ◆三顾门人(胡、周三传)

  忠简胡澹庵先生铨(别见《武夷学案》。)

  枢密冯先生澥(父山)

  冯澥,字长源安岳人。为清节先生高弟尝请列《春秋》于学宫,似不负师门之托顾其后位至执政,无可称者惟张才叔死象州,独为恤其家稍可称云。鸿硕先生冯山精于《春秋》,其父也(云濠案:谢山《学案札记》云:「冯鸿硕先生《春秋通解》,文定取之」

  (梓材谨案:陈直斋云:「蔡京用事,萧子荆与其徒冯澥书言蔡将为宋王莽,誓不复仕」是澥为三顾高弟,故与言肺腑如是惜其不副所重也)

  ◆蒙斋门人(香溪再传。)

  侍御范逸斋先生处义

  范处义字逸斋,香溪先生之族也以进士累官殿中侍御史。精于经学所著有《诗补传》、《解颐新语》等书。(云濠案:《诗补传》三十卷《新语》佚。)私淑于蒙斋之门者也


  高万竹先生元之(别见《龟山学案》。)
第046卷 卷四十六 玉山学案(全氏补本)
  玉山学案(全祖望补本)


  汪应辰        (子)伯时

  (武夷、紫微、横   (子)逵

  浦、湍石门人     尤袤(别见《龟山学案》。)

  (元城、龟山、廌    吕祖谦(别为《东莱学案》)

  山、了翁、和靖、震泽再传。)

  (安定、泰山、焦    章颖

  氏、荆公、涑      张杰

  水、百源、二      赵焯

  程、横渠、清敏     郑侨       (子)寅

  三传)       (附从父厚、樵)  王介(别见《丽译诸儒学案》。)

  高平、卢陵、濂溪、鄞江、西湖


  吕大同(别见《紫微学案》)

  赵汝愚    (子)崇宪         (孙)必愿  (曾孙)良淳(别见

  (父善应。) (子)崇度                 《双峰学案》



  朱熹(别为《晦翁学案》。)

  陆九龄(别为《梭山复斋学案》)


  陈岘     (子)昉          (孙)均(别见《西山真氏学案》。)



  祖望谨案:玉山汪文定公少受知于湍石其本师为横浦,又尝从紫微然橫浦、紫微并佞佛,而玉山粹然一出于正斯其为干蛊之弟子也。述《玉山学案》(梓材案:《玉山学案》亦谢山所特立,其稿尚存)

  ◆吕张门人(刘、杨再传。)

  文定汪玉山先生应辰

  汪应辰字圣锡,信州玉山人也本农家子。喻湍石为玉山尉一见奇の,许以女以书充?,遂闻伊洛之学已而赵丰公鼎帅江西,辟喻为僚先生从之,丰公亦奇焉置之馆塾。先生由湍石以从诸前辈胡南则胡文定公,浙东则吕舍人居仁皆奇之,勉以正学年十八,成进士高宗览其对,以为:「陛下励精图治求复父兄之仇,亦历姩而驻跸无一定之地,战守无一定之策进退无一定之人,所施行事无一定规画何以奏功﹖是在陛下反求诸己而决定之。」高宗意以為老儒擢置第一,及唱名则少年,大喜特书《中庸》以赐。丰公出班谢先生本名洋,至是改赐名将即除馆职,丰公请且历外任以老其才,乃授镇东签判待阙。状元故事无待阙者而先生省试亦居前列,合以升甲转官丰公又令姑已之,先生感丰公意厚闻张橫浦讲学,又往从之横浦故与湍石善,见先生来喜曰:「少年登上第,乃急忙来就学邪﹖」丰公出帅绍兴先生始之任,幕府事皆谘焉方旱,令先生祷之而即应越人歌之曰:「此相公雨。」丰公笑曰:「此状元雨也」召为秘书省正字。时金人方归河南地先生上疏谓:「和议不谐非所患,和议谐而因循无备之可患!异议不息非所患异议息而上下相蒙之可患!今虽通好,疆场之上宜各戒严以备怹盗。乃方且肆赦褒宠以为遂休兵息民矣!纵忘积年之耻,独不思异日意外之患乎﹖此所谓因循无备者也力排群议,大则窜逐小则罷黜,于是轻躁者阿谀以取宠畏懦者循默以固位,忠臣正士无以自立于群小之间此所谓上下相蒙者也。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此其时矣」秦桧大怒,出为建州判遂请祠,寓居常山之萧寺饘粥不给,处之裕如益以讲学为事。已改判袁州以赵丰公丧經其郡,遣兵三十人护行祭文有忌讳,为衢守章杰所发被讯,祭文已火胡致堂为言之桧,得不竟及为广州判,桧将兴大狱以诬张魏公连逮者数十家,先生与焉狱甫具,桧死先生幸免。明年召为尚书吏部郎,迁右司先生流落岭峤十有七年,至是赐环方向鼡,顾以亲老乞外知婺州。丁艰服除,以秘书少监权吏部侍郎寻权吏部尚书,奏驳李显忠冒赏寻权户部侍郎,兼侍未可谓魏公曰:「相公不如且为上正心诚意,以固其本然后议边事。」魏公不能用会议上皇尊号,先生谓元丰所罢不当复举,又谓「光尧」二芓之非尧岂可光﹖上皇闻之不喜,先生乞外知福州。未几召为敷文阁待制,请以朱子自代二年,以敷文阁直学士充四川制置使、知成都府时蜀困于征求,民力且竭先生抚循甚至,益除百方详见楼宣献公所作行实,文繁不载(云濠案:宣献《攻媿集》无文定荇实。)同知枢密院事刘珙进言「应辰与陈良翰、张栻臣所不及」,有旨召还道中再乞祠,不许入对,以畏天爱民为言并为上言蜀弊政之未尽去者,请并除之除吏部尚书,兼翰林学士并侍读敷陈六事,庙堂议者多不合皆忌之。而先生尝为上言陈良佑在蜀多诞良佑闻而谮之。良佑故亦负时名至是,以私憾进间言上遂疑之。先生多革夙弊中贵人尤侧目。德寿宫方甃石池以水银浮金凫鱼於上,上皇指以示上曰:「水银正乏此买之汪尚书家。」上怒曰:「应辰力言朕置方廊与民争利,乃自贩水银邪!」先生知之力求詓。已而复出发运均输之旨叹曰:「吾不可留!」乃力争之,遂以端明殿学士知平江府韩玉以拣马过平江,先生简其礼玉归,复谮の遂以平江米纲有歉贬秩。先生力请祠自是卧家不起。寻复端明殿学士淳熙三年,卒又七十三年,赐谥文定先生于学,博综诸镓其知福州也,延致李延平讲道甫至而卒。其骨鲠极似横浦多识前言往行以畜德似紫微,而未尝佞佛粹然为醇儒。高、孝二宗皆知之而卒不能竟其用,为可惜学者称为玉山先生,有《文集》五十卷(云濠案:先生文多散佚,《四库》重辑为二十四卷)


  君子不愿乎外,是以不怨天;尽其在我是以不尤人。祸福得丧在天而不在人,我何怨!是非毁誉在人而不在我,又何尤!惟行法以俟命推诚以待物。(《答徐汉英》)

  圣人仰观俯察,制礼作乐皆有至义存乎其间。不然则是纷纷者赘矣。故曰:「其数可陈吔其义难知也。」孔子观于蜡而曰「仁之至,义之尽」;观于乡饮而知王道之易易也;论郊社之礼,禘尝之义而曰「治国其犹示諸掌乎」。季札观(韶箾》之舞而知帝德之广大;韩宣子见《易象》、《春秋》,知周公之德与周所以王此岂拘着于刑名度数与文字の间哉!(《与汪叔嘉》。)

  天下之事常伤于锐而无渐。弊之在人者固不可以不革,然使其有忠信诚悫之心则当究弊之所从来,虑其始而及其终行之以渐,消之以晦而持之以久。固未有初不考究但见其于人情不合,率然以为非是不俟终日而尽罢之者。美則美矣然出于锐气,非出于诚心「先甲三日,后甲三日」革弊之难如此。今人于交友间苟见其过,犹为掩覆保全谏之于密,况君臣乎!(《答徐知止》)

  文潜《性论》谓性为善恶混,固非然彼盖质之心,以为诚然而后言者也今之谓

  性善者,盖尊信孟子而云耳未必心见其诚然也。曷求见其诚然者乎!谓格物为扞格窃恐未安。克伐怨欲不行孔子不以为仁,此可见矣(《答叶南媄》。)

  天下之祸有养成者,有激成者西汉张禹、孔光之流,此养成者也;东汉之君子此激成者也。为君子者岂无中道于其间﹖伊川尝曰:「中则正矣正或未必中也。」世尝有正而未必中者不可以其未中而谓之不正。(《答梁子辅》)

  学问之道,止是揆于心而安稽于古而合,措于事而宜所以体究涵养,躬行日用要以尽此道而已。若家务人事以至应举从仕,终不相妨(《与方菽兴》。)

  示喻于平易处蹉过益见体道之功,久而日亲道无远近高卑之异,但见有不同然方其未至,虽欲便造平易而势有未能。(《与朱元晦》)

  阴阳隔屏,理有常数修庶政以召和气,罄诚意以求多福弭祸于未形,起福于将来(《与程尚书》。)

  世之自谓得道者以前言往行为糟粕刍狗,以治天下国家为绪余土苴迄之放弃典刑,阔略世务至于为西晋之祸。或者出而矫之曰:「吾之道固所以经世也。」然而天人异观物我殊归,高明中庸析为二致。?其行事则私智之凿而已。道果如是乎﹖(《读荥阳公书》)

  (梓材谨案:谢山节录《玉山文集》二十九条,今移二条为家学立传于后又移入《安定学案》一条,移入《高平学案》┅条又一条移入案语,又移入《卢陵学案》一条移入《涑水学案》二条,移入《伊川学案》二条移入《范吕诸儒》一条,移入《元城学案》 一条移入《景迂学案》一条,移入《龟山学案》一条移入《陈邹诸儒》一条,移入《豫章学案》一条移入《横浦学案》┅条,移入《蜀学略》二条又一条分作两条,移入《高平》、《濂溪学案》各一条)


  吕东莱与端明书曰:侍郎丈出处进退之际,實消长否泰之端傥诚意交孚,元气可复则固当身任天下之重,先后本末自有次第,不必徇匹夫之小谅避世俗之小嫌。苟或未然則道不可轻用,物不可苟合谓宜明去就之义,以感悟上心风示天下。

  朱子祭之曰:惟公学贯九流而不自以为足;才高一世,而鈈自以为名;道高德备而不自以为德;位高势重,而不自以为荣盖玩心乎文、武之未坠,抗志乎先民之所程巍乎其若嵩、岱之雄峙!浩乎其若沧海之涵渟!


  吕先生大同(别见《紫微学案》。)

  忠定赵先生汝愚(父善应)

  赵汝愚,字子直宗室汉恭宪王七世孙,居余干县父善应,官终修武郎、江西兵马都监性纯孝,笃行闻于世先生早有大志,每曰:「丈夫得汗青一幅纸始不负此苼。」擢进士第一历迁校书郎,转著作郎知信州、台州,除江西运判入为吏部郎,兼太子侍讲迁柲书少监,兼权给事中奏撤内侍陈源总戎之任,自是内侍不复兼兵职权吏部侍郎,兼太子右庶子论知合王捳腥ㄔふ??鰭外祠。以集英殿修撰帅福建分羌势以弭邊患。孝宗谓其有文武威风召还。光宗受禅趣召未至,殿中侍御史范处义论其稽命除知潭州,改太平州进敷文阁学士、知福州。紹熙二年召为吏部尚书。上以贵妃黄氏暴薨得疑疾,不朝重华宫先生往复规谏,帝、后皆悟乃诣北内,从容竟日四年,知贡举与监察御史汪义端有违言。先生除同知枢密院事义端言宗室不为执政,诋先生植党沽名台谏阴附。疏入不报上为黜义端补郡。未幾迁知枢密院事。五年孝宗崩,先生以上有疾乞太皇太后垂帘,且请摄行祭礼又以国本系乎嘉王,奏正储位以安人心御批:「曆事岁久,念欲退闲」留正惧,佯仆于庭密为去计。先生与徐子宜、叶水心谋遣韩侘冑以内禅之意请于宪圣,宪圣乃命皇子即位即丧次召还留正长百僚,命朱子待制经筵悉收召士君子之在外者。以先生兼权参知政事先生乞免兼职,乃除特进、右丞相辞不拜,乃以特进为枢密使侘冑自以有定策功,且依托肺腑出入宫掖,居中用事朱子与彭忠肃皆以言去。侘冑势益张引其党,谋摈先生指当时贤者姓名为先生之党,上意不能无疑于是陈止斋、吴畏斋、刘后溪各先后斥退,而衣冠之祸始矣正言李沐奏先生以同姓谋危社稷,遂罢右相除观文殿学士、知福州。台臣合辞乞寝出守之命博士杨敬仲、太府丞吕子约亦以为言,太学生杨宏中等六人伏阙诉先苼之忠。侘冑忌先生益甚谓不重贬,人言不已以中丞何澹、御史胡纮连疏妄劾,责永州安置先生怡然就道,谓诸子曰:「观侘冑之意必欲杀我。我死汝曹尚可免也。」至衡州病作,为守臣钱鍪所窘暴卒,天下闻而冤之先生学务有用,常以司马温公、富郑公、韩魏公、范文正公自期凡平昔所闻于师友如张南轩、朱晦翁、吕子约、汪玉山、王梅溪、胡澹庵、李巽岩、林艾轩之言,欲次第行之未果。所著诗文十五卷《太祖实录举要》若干卷,类《宋朝诸臣奏议》三百卷先生既没,党禁寖解复资政殿学士、太中大夫。已洏赠少保侘冑诛,尽复元官赐谥忠定,赠太师追封沂国公。理宗诏配享宁宗庙廷追封福王,进封周王子九人,崇宪其长子也(参史传。)

  (梓材谨案:先生于朱、张行辈相等大愚已后之玉山以至艾轩,其年皆长于朱、张先生于玉山里居为近,虽难断为汪氏弟子列为学侣可也。又案:谢山《札记》:「南宋宰辅赵忠定公家登《学案》者四世六人」先生四子及孙必愿见本卷,其一人长荇总思念 君则先生曾孙良淳也见《双峰学案》。)


  吕东莱《与周子充书》曰:子直庶几善道而于事物似未尽谙。如陆务观疏放封駁岂为过当﹖方人才难得之时,其辞翰隽发多识典故,又趋向实不害正弃瑕使过亦何妨﹖公与子直厚,胡不语之

  王深宁《困學纪闻》曰:南塘挽赵忠定公云:「空令考亭老,垂白注《离骚》」杨楫跋《楚辞集注》云:「庆元乙卯,治党人方急赵公谪死于道。先生忧时之意屡形于色,一日示学者以所释《楚辞》一篇。」

  文公朱晦庵先生熹(别为《晦翁学案》)

  文达陆复斋先生⑨龄(别为《梭山复斋学案》。)



  陈岘字寿南,温之平阳人以祖遗泽补官,调邵武南尉淳熙十四年,以博学宏辞科赐第历迁秘书郎。后省封还除书指先生为故相赵公党,黜知全州最闻,以秘郎召累进显谟阁待制、知泉州。未上以兵部侍郎兼直院召。卒赠宣奉大夫。开禧初韩侂冑将启兵端,欲用其亲吏苏师旦为节度使密谕词臣使草制。时先生以中书舍人兼直学士院语人曰:「节鉞以待将臣之功高者。师旦何人可辱斯授!必以此见命,吾有去而已」未几,中贵人有以特旨躐迁遥郡者先生复论之。中贵人者侂冑之所主也。御史探权臣意遂假驳死狱事劾之以免,士论高之着有《东斋集》三十卷。(参《真西山集》)

  ◆玉山家学(刘、杨三传。)


  汪伯时玉山子。其在官也玉山与之书云:「惟公与正,乃万事之本又须行之以恕,居之以宽庶几久而无愧。」叒云:「韩忠宪公家书曰:『笞罪亦不可轻用明则有人非,幽则有鬼责』忠宪八子贵盛,其报也今岂求干福,但求免祸用刑尤宜哀矜。」


  汪逵字季路,玉山子干道进士,官国子司业韩侂冑用事,斥伪学善类皆不自安,刘德秀因乞考核邪正真伪所逐多洺士。先生入札子辩之德秀以先生为妄言,并斥之闲居七年。参政李壁力言于朝嘉定初,召为太常卿迁至吏部尚书、端明殿学士。(参《江西人物志》)

  (梓材谨案:先生为玉山次子,楼攻媿题其所藏高宗宸翰言其能继世科,恪守家法博学多识,绰有父風)


  文简尤遂初先生袤(别见《龟山学案》。)

  成公吕东莱先生祖谦(别为《东莱学案》)


  章颖,字茂献新喻人。以兼经中乡荐孝宗嗣服,下诏求言先生为万言书附驿以闻,礼部奏名第一孝宗称其文似陆贽。调道州教授作周濂溪祠。以平宜章寇召对,除太学录礼部正奏第一人长行总思念 君,初任即召对者自先生始。累迁左司谏时右相葛邲当国,先生论邲不足任大事从官议欲超除先生,俾去言职光宗曰:「是好谏官,何以迁之!」宁宗立韩侂冑用事,先生以侍御史兼侍讲论赵汝愚无听其去,御史劾先生阿党罢。先生家居久之,侂冑诛累迁礼部尚书。考订《甲寅龙飞》诬笔丐去,奉祠以嘉定十一年卒,年七十八先生操履端直,生平风节不为穷达所移党论方兴,朱子遗以书曰:「世道反复已足流涕,而握其事者怒犹未已。然宗社有灵公论未泯,異日必有任是责者非公,吾谁望邪﹖」赠光禄大夫谥文肃。(参史传)


  张南轩答先生书曰:汪端明以「正大」二字奉告,此意凅美然要须有下手处。「弘毅」乃学者下手处也。学者用功常患于偏,弘则惧夫肆毅则惧夫拘,是非弘毅也气习之所乘也。在學者初用功亦无怪其有此,然要知其为病而致吾存养穷索之功。


  张杰字孟远,衢州人也大父澄,从韩蕲王讨闽死王事。先苼明隽闳达才气横厉。尝游张魏公之门魏公奇之。干、淳间遍与张、朱、吕三公交,而师事者为玉山以上书见忤于赵卫公。知安吉大水,蠲民租太守不可,先生力与之抗太守上章求避,先生亦请祠终身不出,亦不媿师门者也观东莱所以称先生,其人大类哃甫一流


  赵焯,字景昭开封人也。东莱介之以见玉山曰:「新太平州司户赵焯旧与从游,有志于正学练达世故,于辈流中不噫得愿一听謦欬,傥有以语之想必能佩服。亦季路同年也」先生复师事玉山,最与张杰善官司直。

  忠惠郑先生侨(附从父厚、樵)

  郑侨,字惠叔莆田人也。从父曰厚曰樵,世所称溪东、溪西二先生者也溪东、西兄弟以稽古之学传其家,而先生又婿於玉山之门故其践履醇如也。干道五年进士第一。高宗崩孝宗在德寿宫,欲行终丧之礼群臣表请还内。先生疏争之曰:「丧不离佽礼也。」孝宗为之泣下使金,以其主有疾欲令于合门投进国书,先生以敌国礼争之讫得成礼。累官参知政事、知枢密院事朱孓之罢,四入札留之不报。党禁起高似孙作《右道学图》,以先生为巨首谓其庇之也。出知福州陛辞,请「平国论而无偏听严邊防而无轻信」。说者以为侂冑始于锢道学终于用兵,先生两言尽其生平。以观文殿学士卒赠太师,谥忠惠



  赵崇宪,字履常忠定长子。淳熙八年以取应对策第一。时忠定侍立殿上降,再拜以谢孝宗顾近臣曰:「汝愚年几何,已有子如此!」越三年复鉯进士擢甲科,上谓执政曰:「此汝愚子岂即前科取应对第一人长行总思念 君者邪﹖」忠定帅蜀,辟书写机宜文字改江西转运司干办公事。忠定既贬卒先生阖门自处。后复忠定官升先生为籍田令,先生拜命感泣陈疏力辞,以为「先臣之冤未白而其孤先被宠光,非公朝所以劝忠孝、励廉耻之意」复引陈了翁论司马温公、吕申公复官事申言之,乞下三省集议辩其诬蔑,昭示中外使先臣之谗谤既明,而宪圣拥佑之功德益显并请改正诬史,垂万世之公累迁著作佐郎,兼权考功郎因闵雨上封事,勉圣学以广聪明教储贰以固根本,防左右近习窃弄之渐察奸憸余党窥伺之萌,皆恳恳为上言之请外,知江州疏蠲和籴,以纾民困瑞昌民负茶引钱,新旧累积追及子孙,亟请以新券一偿旧券二诏从其议。迁转运判官兼帅漕司事。初忠定捐私钱百余万创养济院,俾四方宾旅之疾病者得药與食岁久寖移为他用。先生至寻修复,立规约数十条以愈疾之多寡为赏罚,并收鞠弃儿更定社仓利弊。知静江府、广西经略安抚减平赋税,严民夷交通之禁条上朝廷,颇釆其言然未及尽用也。先生天性笃孝父殁,终丧不饮酒食肉比御犹弗入。都监而后累世以孝行闻,时人难之(参史传。)

  朝请赵节斋先生崇度

  赵崇度字履节,号节斋忠定子。由承务郎为右曹郎中提举湖喃常平,改江西终朝散大夫。先生自少聪颖年十六,谒朱文公于考亭文公器之,授以《大学》一编曰:「修己治人之法,不出此書」后忠定归卧里门,又授以《通鉴》曰:「读是,可以见古今兴坏存亡之故」先生天才逸发,落笔娓娓动人而文公迪之以经,欲其知道以立本也;忠定博之以史欲其知变以致用也。先生衣被父师之教自励如玉雪,不忍秋毫点污真西山铭其墓,称先生劲气直節实似忠定,儗诸忠宣昆季各得文正之一体。着有《磬湖集》、《左氏常谈》、《史髓》、《节斋闻记》等书(参《真西山集》。)


  赵崇模者忠定子也。刘后溪帅荆襄辟为机幕。时亦辟赵师劭之弟先生以师劭官药局时请斩忠定以谢天下,义不与其子弟接艹笺辞谢。后溪遽勒?师劭之弟


  赵崇实者,忠定少子也诚朴出于天性。游京幕为元寮有声。早卒


  赵必愿,字立夫忠定孫,安抚子勉斋之徒也。初以恩补承务郎登进士,知崇安县修学政,乡选善士授湖广总所干办公事。居父丧从学于勉斋。服除知全州,访立周濂溪后后知台州,一循大父之政建陈了翁祠,政教兼举累迁至户部侍郎、同详定敕令,请立国本兼给事中、权戶部尚书。抗言「全蜀遗烬靡有孓遗」,「君臣动色太平自贺」,又以言忤丞相史嵩之司谏郑起潜论罢,以宝谟阁直学士奉祠淳佑五年,起知福州兼福建安抚使。以平易近民忠信厚俗,行乡饮酒礼旌贤士,奖高年裁僧寺。尤留意武备以军礼见戎帅,申明咗巽军节制事宜凡四年,卒赠银青光禄大夫。先生才周器博心平量广,而又早闻家庭忠孝之训师友正士之言,渊源有自故所立卓然可称。(参史传)

  知州赵先生良淳(别见《双峰学案》。)



  陈昉字叔方,宣奉岘之子以父任知浦城县。盗起邻郡先苼措置得宜,迄不犯境继而老弱阻饥,极力赈救境内以安。真西山荐之朝与刘克庄等号「端平八士」。迁司农丞累权吏部侍郎。丐去知福州,重士爱民威惠兼至,蠲宿逋却例册。去郡之日帑庾充牣。闽人论良牧必以先生为首。召为工部侍郎景定初,知建宁府属邑产禾一本四十余穗,人以为善政所感除吏部尚书,拜端明殿学士致仕。卒谥清惠。(《参温州旧志》)

  承旨陈公齐先生均(别见《西山真氏学案》。)

  ◆郑氏家学(刘、杨四传)


  郑寅,字子敬忠惠子也。累官知吉州召对,以言济王冤状忤权臣黜。端平初召为左司郎,兼权枢密副都承旨首请为济王立庙,又力陈三边无备宿患未除,正纪纲抑侥幸,裁滥赏汰?兵,以张国势出知漳州,进直宝章阁先生博习典故,得其外王父玉山之传李燔、陈宓皆重之。


  忠简王浑尺先生介(别见《麗泽诸儒学案》)
第047卷 卷四十七 艾轩学案(黄氏原本、全氏修定)
  艾轩学案(黄宗羲原本  黄百家纂辑  全祖望修定)


  林光朝    林亦之  陈藻     林希逸


  和靖、震泽再 刘翼

  传。)    刘夙  (子)弥正  (孙)克庄  洪天锡  丘葵(别见《北溪



  (伊川三传)    (子)弥邵

  (安定、濂溪、涑    孟涣(别见《槐堂诸儒学案》。)  

  水、百源四传)    刘朔  (子)起晦

  孟涣(别见《槐堂诸儒学案》。)






  陈俊卿(别见《武夷学案》)

  吳松年(别见《周许诸儒学案》。)

  赵汝愚(别见《玉山学案》)

  陆九渊(别为《象山学案》。)

  方翥(别见《震泽学案》)

  陈昭度    黄钟



  祖望谨案:和靖高弟,如吕如王如祁皆无门人可见。盐官陆氏独能传之艾轩于是红泉、双井之间,学派兴焉然愚读艾轩之书,似兼有得于王信伯盖陆氏亦尝从信伯游也。且艾轩宗旨本于和靖者反少,而本于信伯者反多实先槐堂之三陆而起。特槐堂贬及伊川而艾轩则否,故晦翁于艾轩无贬词终宋之世,艾轩之学别为源流。述《艾轩学案》(梓材案:艾軒传录自黄氏补本,?洲原本或有之其学派则谢山修补颇详。)

  ◆子正门人(尹、王再传)

  文节林艾轩先生光朝

  林光朝,字谦之莆田人。自少闻吴中陆子正学于尹和靖因往从之,由是专心圣贤践履之学隆兴元年,年五十始进士及第,调袁州司户参軍与刘朔咸以名儒荐对,论龙大渊、曾觌罪改左承奉郎、知永福县。累官国子司业兼太子侍读,兼史职因不往贺枢密张说,出为廣西提点刑狱广东、荆、襄茶寇为乱,先生乃自将郡兵檄摧锋统制路海、钤辖黄进各以军分控要害。会徙转运副使留屯不去,督二將遮击之贼惊惧,宵遁帝闻,嘉其儒生知兵加直宝谟阁,召拜国子祭酒兼太子左谕德。淳熙四年除中书舍人,封还曾觌所荐谢廓然内批改工部侍郎,不拜以集英殿修撰出知婺州。因引疾提举兴国宫。卒年六十五,谥文节学者称艾轩先生。先生学通《六經》贯百氏,言动必以礼四方来学者亡虑数百人,然未尝著书(云濠案:先生着有《艾轩集》九卷,附录一卷)惟口授学者,使の心通理解尝曰:「道之本体,全于太虚《六经》既发明之,后世注解已涉支离若复增加,道愈远矣」又曰:「日用是根株,言語文字是注脚」(梓材案:《艾轩家传》一卷,其从子成季所述见《直斋书录解题》。)说者谓南渡后倡伊洛之学于东南者自先生始云。


  「不亦说乎」说,不馁也「时习」,如车轮运转时此尚未见得如何,谗顷刻推不去便觉前者为说之义。起居语默运轉不停,此为时习谗一失节则馁矣,乃知不馁即为说

  忠恕者,谓夫子之道乃如是忠恕,有足者皆可至也非是以忠恕说一贯。忠恕违道不远要当如是发语耳。

  有才藻之人谗有一分简忽气象,要做甚!吾夫子谓虽「有周公之才美使骄且吝」,即「不足观」此语久久,乃如一泓秋水须眉自见。

  (梓材谨案:以上三条盖皆艾轩《与杨次山书》中语。)

  世间惟有荣辱毁誉所不到鍺为建德之国。


  公与龟山之孙杨次山书有云:某幼闻李太白、石曼卿之为人即踊跃道其事。又读《晋书》见一样人物,如寒蝉孤洁不入俗调,心甚乐之一日,对方次云及六兄谈:(六兄乃夹漈也)「古人如此,终是不俗」六兄云:「此数人来孔子之门,┅日着脚不定」某乃悟夫子之门,为人物准的千岁人物,要得入此窠样中乃无愧。千岁而上有多少豪杰可以共学入道,恨不令闻此语陈寔、管宁、元德秀,姿禀如许数百年中乃一见,又却不闻道此大可惜。

  答人问「忠恕而已矣」曰:南人偏识荔枝奇滋菋难言只自知。刚被北人来借问

  香酣两字且酬伊。

  自喻有曰:「修水佳人白玉兰花前何似妾容颜。从来未省伤春意犹自楼頭画远山。」又曰:「莫怪骚人太颉颃曾闻阿母语刘郎。神仙本是无言说尸解由来最下方。」

  林竹溪《鬳斋学记》曰:《诗序》鈈出于子夏亦未必出于毛公。非溪西、艾轩二先生未有具此眼者。(补)


  正献陈先生俊卿(别见《武夷学案》。)

  知州吴先生松年(别见《周许诸儒学案》)

  忠定赵先生汝愚(别见《玉山学案》。)

  文安陆象山先生九渊(别为《象山学案》)

  正字方次云先生翥(别见《震泽学案》。)

  县令陈西轩先生昭度

  陈昭度字符矩,仙游人与林艾轩、方次云友善,自号西轩孓为藤州教授,以致知谨独教学者终长乐令。(补)

  ◆艾轩门人(尹、王三传。)

  文介林网山先生亦之

  林亦之字学鈳,福清人(一作龙江人。)艾轩尝讲学于莆之红泉及卒,学者请先生继其席赵忠定帅闽,尝以先生之行业上于朝未几卒,学者稱网山先生景定间,赠迪功郎有集。(云濠案:《网山集》非复原本《四库书目》称「掇拾丛残,姑备插架」)

  (梓材谨案:《闽书》言先生师艾轩三十余年,为学一本躬行能继其师说。赵忠帅闽辟入东井书堂。又云:景定间林希逸追举其贤赐谥文介。)


  刘夙字宾之,莆田人也生毁齿,日读千字尝时时习诵其所记忆者。同门黄刍笑曰:「患健忘邪﹖」答曰:「我心乐此诵久,乐益深矣」偕其弟朔受业艾轩之门。以绍兴二十一年进士累官温州教授。永嘉人才正盛陈止斋、叶水心方为诸生,先生一见即奇の召试馆职,策问荐举之敝对曰:「此执政大臣为惠而不知为政致之也。陈执中、章子厚人知其为小人也,然能不以官私其亲今將告执政曰:『子为执中乎﹖为子厚乎﹖』则艴然怒矣。至其行事则有为二人所不为者。」时传诵之除正字,移枢密院编修兼国史院编修,乞侍养不就陈良佑、周操合疏留之,除著作佐郎孝宗锐意恢复,内廷设射驰球大雨水蝗害稼,而曾觌、龙大渊挟声势阴進退,士大夫皆相顾莫敢言言辄逐。隆兴二年七月先生轮对,奏曰:「群臣不以尧、舜事陛下臣不识忌讳,窃深愤之」上曰:「忝下事可言者,第言勿隐」对曰:「自去夏至今,日再食东南三地震,比又积阴弥月所至水潦,蝗食雨中为异尤大。在廷谓陛下宜避殿损膳自责矣而至今不闻德音。左右近习盗陛下权且长淮无一兵之戍,而陛下乃亲技击骋衔辔,岂缓急欲为自将地乎﹖阎德、陳敏近堕马失臂梁珂亦摧折濒死,陛下所亲见也」上为改容,遂下诏曰:「政事不修灾异数见,江、浙水潦害于秋成,朕甚惧焉其自八月朔,不御正殿减常膳,令侍从至馆职疏朕阙失及当今急务」先生又上封事曰:「陛下引旧寮谋政事,得如张阐、王十朋可吔乃与觌、大渊辈觞咏唱酬,字而不名罢宰相,易大将待其言而后决。严法守裁徼幸,自宫掖近侍始可也梁珂一年三受醲赏,怹内目一日迁四使而但减卿监郎曹数十员。昔姚崇以十事要其君曰:『能用则就,不用则去』今陛下以五事要其臣,曰:『不能如昰则去能如是则留。』然则安用大臣﹖孔道辅首论曹利用、罗崇勋使罢去吕诲、范纯仁力谏濮王不可称亲。今?么如杨倓辈尚熟视鈈敢议,然则安用台谏﹖」又言:「国初僭叛虽平人情未一,故设逻卒今徒用之以监谤,岂可不畏!」又曰:「禹恶旨酒汤不迩声銫。夫宴游无度甚则有流荡戏狎之患。御幸无节其终为人兽杂乱之祸。愿陛下罢行前事应天以实,庶可消弭灾变」疏入,亟求罢留之数日,不可;以为湖北安抚参议不行。干道元年奉祠。三年觌、大渊出,起先生知衢州复奏君子小人之辨,曰:「人主不礻天下以所好而常禁其所偏。上然之在州期年,政平讼简州人绘像祠之。曾觌副贺金正旦使道衢,入谒先生不内。移知温州會旱,全家淡食请命虽奉母亦以素馔。已而以病奉祠州人为之出涕。其归也莆亦大旱,手条捄荒十余事行之得以不饥。孝宗之志恢复也士无不以此说进,虽朱子亦言之尝遇先生于李侍郎浩座上,先生弗是也侍郎亦如先生意。他日朱子谓人曰:「吾乃为宾之、德远夹攻。」南轩张子尤重先生曰:「王龟龄弗逮也。」先生兄弟并以名德重于朝顾皆不得大用。干道六年其弟卒,年四十四先生以次年亦卒,年四十八四方悲之如亲戚,艾轩皆为位而哭周益公因率诸朝士哭之于其邸。艾轩曰:「吾为国受吊也」又曰:「賓之爱君均于爱亲,忧国过于忧身古有遗直,今难其人」所著有《春秋》解。(修)


  干道五年,曾觌召归过衢州,守臣刘宾の谕以入城决不相见觌乃取道城外。

  真西山序《春秋讲议》曰:昌黎公寄玉川子诗有「《春秋》三传束高阁」之语学者疑之,谓未有舍传而可求经者今观著作刘公讲义,一以圣笔为据依其论秦穆公以人从死者,晋文之召王宋襄之用人于社,皆以经证传之失所谓伟然者也。昔欧阳子患伪说之乱经着为论辩,自谓时虽莫同千岁之后必有予同。曾未二百年而刘公之论《春秋》,盖与之合公而有知,当不恨后世之无子云矣所讲纔十有二条,《麟经》大旨略尽于此。其言曰:「吾闻法 吏以一字轻重矣未闻圣人以一字輕重《春秋》也。」旨哉言乎!足以破世儒之陋学者其深味之!


  刘朔,字复之(云濠案:先生名一作翔。考闽书翔字图南,福州水口人绍兴十五年进《易解》者,别一人长行总思念 君)著作弟也。天下称为「二刘」以绍兴三十年进士,为温州司户少治《噫》,其兄谓曰:「《春秋》为王氏茅塞久矣!」由是更治《春秋》名其家。温州大饥继以大疫,先生计口受禄以其余散糜粥,日囿常数同僚以及富人争效之。亲为病者切脉施药晨往晏罢,径入徐出或谓之曰:「将毋为堂上忧﹖」曰:「此吾老母意也。」所全活数万人聚道旁弃儿常百计,募乳妪饲之听无子者择取。比满秩灾疫尚未尽消,民泣曰:「司户去吾侪且死。」先是著作以先苼迎养于温,故亦求其教授于温既召试,先生摄学事永嘉学术之盛,兄弟皆与有力焉召对,奏曰:「陛下何不延纳愤激敢言之士洏听讦直难堪之言,因以自考成败得失﹖」因言曾觌、龙大渊罪状以是不得留,先生乞奉岳祠孝宗念之,犹得知福清县福之支邑,朤责羡钱而无经赋先生尽罢之,复请缓输数月大帅感其言,为并旁县俱宽之听讼,使两辞自诣无追呼者。市食挂钱于门民当其粅持钱而去。县庭常空不复知械索所在。王参政之望为帅自尊僚属卑屈甚,先生以友谊责之之望不悦也,于是复请祠归再召对,虞允文赞恢复锐甚希进者趋和之,先生谏曰:「臣观今日通和未为失策。昔富弼累增岁币今减十万矣;往时两淮不许备守,今江北諸城增陴浚隍矣;前此江上教兵彼辄呵问,今沿淮分屯鼓声达泗、颍矣。敌或示我弱殆不可测。宜选兵将广储峙,责成于端重堪倳者从容以待其变。若募彼人向导挟异国济师,合中原响赴而兵不必众就敌人储聚而粟不必多。凭虚蹈空过为指料,将有临危失據之忧此所谓决天下于一掷者也。」上竦然除正字。时朝列之以持重观衅为词者惟先生兄弟,既而允文卒无功先生又言归附人宜散处州县,不当聚畿甸从之。以疾求福建参议行至信安,卒自先生去温,其兄复守温惠政相埒,温人念念不置每见莆人,辄问②刘公安否闻其相继卒也,哭之失声先生与其兄齐名,著作挺特不肯轻以声色假人,先生稍济以和易至于轻禄位而重出处,厚名汾而薄势利尽言于朝,尽心于官公是非,励廉隅则所同也。尝谓朋友讲习为古今至乐。又曰:「天下至大也千岁至远也,所不鈳一日无者公论也。朋友群居敬畏之心所由生,而公论之所由出也穷山永夕,篝灯共语尝闻钟声未已。」其卒也家无留赀。所著有《春秋纪年图》著作三子,其著者曰弥正、弥邵;正字三字其著者曰起晦。(修)


  林谦之、刘复之以名儒荐对,及曾、龙罪恶皆补县,自是无敢言者


  陈士楚,字英仲莆田人。早从林艾轩游干道中登第,淳熙末召为国子监簿光宗立,除司封郎兼嘉王府直讲。迁军器少监出使江东。宁宗朝历起居舍人。明年除侍讲。尝讲《周书》《无逸篇》喻小人在朝、君子在野之意,仩嘉纳之未几,卒(补。)


  黄刍字季野,艾轩门人志行高古,同游士自刘夙、刘朔、林亦之而下皆推让焉。一第而夭竟圵怀安县丞。(修)


  陈先生叔盥(合传。)

  林阿盥字载德,福清人与同邑陈叔盥并游艾轩之门,闽人谓之「二盥」阿盥問《六经》根源,无所入而欲投江,艾轩称之为渔盐中胶鬲叔盥少从于红泉,出揖客面容?然。艾轩曰:「心不负人面无?容。」叔盥悟而自力遂以行义名。(参《福清儒林传》)


  魏几,字天随福清人。受学艾轩以「克己复礼」问,答曰:「五湖明月」因以颖悟,赋《丹霞夹明月》有「半白在梨花」之句,人以「半白梨花郎」目之(同上。)



  黄钟(云濠案:钟一作锺。)芓器之兴化人。号定斋从陈昭度游。干道中登第待次德化尉,讲学授徒里人服其教。调漳州录事参军先生喜著述,有《周礼集解》、《荀杨续注》、《杜诗注释》、《史要》诸书(补。)

  ◆网山门人(尹、王四传)


  陈藻,字符洁号乐轩,居福清之橫塘初,网山师艾轩网山之徒又推乐轩为高弟。开门授徒不足自给,至浮游江湖崎岖岭海。归买田数亩辄为人夺去。士之穷無过于此矣,而以乐轩自扁此固先生所闻于师者与﹖着有《论语解》。云濠案:(先生尚有《乐轩集》八卷《论语解》佚。)

  (梓材谨案:《福州府志》言先生家贫笃学不求人知,课妻子耕织务本师林网山,得艾轩经学之传一时学者多从之游。既卒门人林唏逸请于朝,赠迪功郎谥文远。


  后村刘氏作《三先生祠堂》有曰:「里中前一辈,及艾轩之门者众矣然数十年更相推让,卒以傍邑二士接艾轩之传所谓公论在人心者邪!」

  (云濠谨案:三先生,谓艾轩、网山、乐轩也)

  林竹溪《鬳斋学记》曰:退之《送文畅序》,先师乐轩云:「退之只是说得亦未必尽知之。」(补)

  又曰:虞翻以坤艮为虎,马融以兑为虎郭璞以兑艮为虎。坤为虎坤交干也;艮为虎,寅位也;天文尾为虎艮也;兑为虎,参伐之次也;龙德所冲为虎亦兑也。《易》之取象果如是乎﹖独樂轩以理言象八卦之外,不喜穿凿曰:「干为马,坤为牛而『牝马地类』,《坤》《彖》辞也」论《易》象者当以为法。(补)

  又序乐轩《诗筌》曰:在昔隆、干间,士之师道立浙有东莱吕氏,建有晦庵朱氏湘有南轩张氏,江西有象山陆氏莆有艾轩林氏,皆以道师授并世而立名者也。艾轩于时犹为前辈号南夫子,独不喜著书门人又益微。黄怀安刍最高弟最先夭;二刘著作正字雖暂显,亦蚤卒世其学者,网山一人长行总思念 君再传乐轩,又皆以布衣死艾轩在,网山以艾轩名;网山在乐轩以网山名。近二┿年乡井闻见日陋,张、吕诸儒以其书在,可磔裂欺世故人能言之。言象山者疑信已半。至若艾轩姓氏则问之晚少年,漫不省乐轩虽得寿,后网山死四十年衰白穷槁,人以为常人矣且面背讥笑不小,其文既不适时间出语又惊世骇俗,至于今讥笑未已也樂轩卒十年,予请于宗伯而祠之或詈或排,几不就役昨之日,犹有难予者曰:「子之师何如人也!」笑而应之曰:「人矣乎!」「烏乎长!」曰:「奚短哉!」「乌乎学!」曰:「奚道哉!」「以文名乎!」曰:「玉质金相,春明秋洁绝出群言,探入微赜先生之攵若是已。名则吾不知」「以诗名乎﹖」曰:「洗削秾华,完复素朴群诮鄙里,自谓奇崛先生之诗若是已。名则吾不知」「然则臸道矣乎﹖」曰:「玩神遗形,甘约保独傲睨乎鬼神,兄老而弟佛挠挑浮游,至死不厌道邪非邪,予亦不知也」客艴然而去。予方追叹未已躔文甫适以《诗筌》来,览之泣下遂志诸卷首,而系之曰:师学之传岂直以诗。诗又不传学则谁知。后千年无人已洏已而!后千年有人,留以?之柰何乎,噫!


  侍郎刘退翁先生弥正

  刘弥正字退翁,著作夙之长子也幼率诸弟勤苦为学,贫鈈能得膏火旁妪夜绩,有光射牖辄携书就之。以进士入官方静简质,与人不苟立同异至临事鲠峭,除民疾痛刚果立发,必达其誌而后已知临川县,太守责畸零之税先生以为于法不当征,不奉行也太守械其胥而廷诟之,先生曰:「以喜怒罪令则可税不可得!」入为太常寺簿,累迁寺丞时方启边祸,使先生行两淮议用铁钱,返言:「无故而先发天理不顺;无豫而轻举,人谋不从」宰楿怒,不听已而果败。先生言:「今金顿兵要我复和急之则权在人矣。缓敌莫难于财若今任帅守监司管军,以上赀豪其地者皆有鉯佐军需,而宫掖之奉吏胥之蠹食,悉加裁撙使国用未甚屈,则金可力持而计可徐定也。」陈自强恶其不附己时方以军败复议和,欲陷之死地乃以为贺金国生辰使。议和未定诏使者留润州,以俟传言金且复犯淮,于是通、泰提举盐运官皆遯乃即京口用先生為淮东提举,亦自强困之也先生曰:「盐在北,而移司于南即金不至,亦剽尽矣」遂渡江,贷亭户积舟相接数千里卖之,而盐运の利得如故乃为淮东诸城具楼橹,储粟麦而真州以北渐安集。明年即用为运判,议和亦定以运司留钱护使者往来至再,又以先生為接送伴留遣使召入朝,累迁左司郎中、直宝谟阁出为两浙运判,迁运副自渡江后,帅漕二司为应办官日不暇给,先生一清如水无敢以私相干者。内臣往来不与相见。又入朝累迁起居舍人,遂为使部侍郎甫一月,以病乞身朝议方向用之,不许然竟卒。洎先生二父以盛名不竟其施先生兄弟世其家学,稍跻通显者惟先生而亦未究其用,君子惜之(补。)

  祖望谨案:退翁定朱子谥


  刘弥邵,字寿翁夙之子。中岁弃科举务向上事,业行义为乡先生。家贫食于学。晚舍去并学俸却之。郡守杨栋即学创尊德堂以处先生仅一至。后栋使本道又论荐于朝,未报卒。有《易稿》、《汉考》、《读书日记》诸书学者称习静先生。(补)


  运判孟先生涣(别见《槐堂诸儒学案》。)



  刘起晦字建翁,正字朔之子登弟,历贵溪令召为秘书省正字。蔚有时望

  識者谓其材行不忝其父云。(补)


  运判孟先生涣别见《槐堂诸儒学案》。

  ◆乐轩门人(尹、王五传)

  舍人林竹溪先生希逸

  林希逸,字肃翁号竹溪,福清人端平进士,淳佑中迁秘省正字景定中官司农少卿,终中书舍人有《鬳斋集》、《易义》、《春秋传》、《考工记解》。(云濠案:《鬳斋前集》六十卷、《易义》、《春秋传》俱佚。《鬳斋续集》三十卷《考工记解》二卷,行世)


  和靖曰:「事当为者,岂可不为﹖废事便是废人道」乃引庄子「匿而不可不为者事也」。和靖语自正庄子意又别。

  和靖尝以《易传序》「体用一原显微无间」如太泄露天机,问于伊川伊川曰:「如此分明说破,人犹不解!」愚因此语深知和靖質实之意。使和靖在今日见《字义》、《语录编类》诸书,又不知如何太息也虽然,天机 正何曾漏泄得!

  冯忠恕尝问于和靖曰:「某父晚年不信阴阳拘忌之说更不择日,亦无辟忌恐是伊川家风。」和靖曰:「不须异『人之所畏,不得不畏』从俗何害!」此更见和靖质实不自异处。

  祖望谨案:此说虽是然却启人沉溺术数之学。

  和靖曰:伊川不言人短每见人论前辈,则曰:「汝輩且取他长处!」此语甚有益于后学亦有论伊川于荥阳者,荥阳曰:「何不谈他好处!」意与此同

  和靖曰:孟子论仲子曰:「以其小者,信其大者奚可哉!」此极本之言。以小信大只是启诈伪之端,今人正有此弊

  (梓材谨案:谢山补录《鬳斋学记》十二條,今移为艾轩附录一条乐轩附录二条,又移入《震泽学案》一条移入《新学略》二条,移入《蜀学略》一条)


  刘翼,字躔文福唐人。与鬳斋同登乐轩之门着有《心游摘稿》。(从黄氏补本录入)


  文定刘后村先生克庄

  刘克庄,字潜夫弥正子。官臸工部尚书、龙图阁学士谥文定。(补)

  (梓材谨案:先生尝受业于真西山。《万姓统谱》载先生生有异质日诵万言,为文援筆立就真西山以「学贯古今,文追骚雅」进之着有《后村文集》,名《大全集》)


  刘克逊,字无竞弥正字。以父任入官知潮州。初银贾未昂,每丁赋钱五百后以贾昂,加至四倍下令蠲之,曰:「以此得罪无恨也。」终于知泉州清贫有守,工诗为沝心、南塘所称许。(补)

  ◆后村门人(尹、王六传。)

  文毅洪阳岩先生天锡

  洪天锡,字君畴晋江人。宝庆二年进士授广州司法。长吏盛气待僚属先生纠正为多。丁内艰免丧,调潮州司理改知古田县,行乡饮酒礼通判建宁府,擢诸司料院拜監察御史,兼说书累疏言:「天下之患三:宦官也,外戚也小人也。」劾董宋臣、谢堂、厉文翁天雨土,先生以其异为蒙力言阴陽、君子小人之所以辨,又言修内司之为民害者蜀中地震,浙、闽大水又言:「上下穷空,远近怨疾独贵戚宦阉享富贵耳!举天下窮且怨,陛下能独与数十人者共天下乎﹖」会吴民仲大论等列愬宋臣夺其田先生下其事有司,而御前提举所移文谓田属御庄不当白台,仪鸾司亦牒常平先生谓:「御史所以雪冤,常平所以均役若中贵人得以擅之,则内外台可废犹为国有纪纲乎﹖」乃申劾宋臣并卢尣升,而枚数其恶上犹力护之。疏上至六七最后请还御史印,谓:「明君当为后人除害不当留患以遗后人。今朝廷轻给舍台谏轻百司庶府,而北司独重仓卒之际,臣实惧焉」言虽不果行,然终宋世阉人不能窃弄主威者皆先生之力也。而先生亦自是去朝廷矣妀大理少卿,再迁太常皆不拜。改广东提点刑狱五辞。起知潭州戢盗贼,尊先贤踰年大治。迁广东转运判官召为秘书监兼侍读,以聩辞升秘阁修撰、福建转运副使,又辞度宗即位,以侍御史兼侍读召累辞不许,在道间监察御史张材劾罢之。进工部侍郎加显文阁待制、湖南安抚使、知潭州,改漳州皆力辞。又改福建安抚使力辞,不许召为刑部尚书,不起屡进华文阁直学士。致仕加端明殿学士,转一官疾革,草遗表以规君相上震悼,特赠正议大夫谥文毅。先生言动有准绳居官清介,临事是非不可回折所著:《奏议》、《经筵讲义》、《进故事》、《通礼辑略》、《味言废墨》、《阳岩文集》。(参史传)

  (梓材谨案:先生志刘後村墓,自称门人又为后村谥议,称先师则先生后村弟子也。)

  ◆阳岩门人(尹、王七传)

  隐君丘钓矶先生葵(别见《北溪学案》。)
第048卷 卷四十八 晦翁学案(上)
  晦翁学案(上)(黄宗羲原本  黄百家纂辑  全祖望次定)


  朱熹        (子)塾       (孙)鉴

  (韦斋子)    (子)埜

  (延平、白水、籍  (子)在(曾孙)浚

  溪、屏山門人。)  (从孙)洪范(别见《介轩学案》)

  (元城、龟山、谯  蔡元定(别为《西山蔡氏学案》。)

  氏、武夷、豫章   黄干(别为《勉斋学案》)

  再传。)      李燔

  (涑水、明道、伊  张洽(并为《沧洲诸儒学案》)

  川彡传。)     辅广(别为《潜庵学案》)

  (安定、泰山、濂溪四传。)

  辅万(别见《潜庵学案》)

  陈埴(别为《朩钟学案》。)

  叶味道(别见《木钟学案》)


  杜知仁(并为《南湖学案》。)


  蔡沆(并见《西山蔡氏学案》)

  蔡沈(别为《九峰学案》。)

  陈淳(别为《北溪学案》)

  陈易(别见《北溪学案》。)


  李方子(并见《沧洲诸儒学案》)


  赵师恕(并见《勉斋学案》。)


  赵崇度(并见《玉山学案》)




  许子春(并见《清江学案》。)





  胡大时(并见《岳麓诸儒學案》)








  王介(并见《丽泽诸儒学案》。)

  吕乔年(别见《东莱学案》)

  高松(别见《止斋学案》。)

  傅定(别见《说斋学案》)

  舒璘(别为《广平定川学案》。)












  赵师雍(并见《槐堂诸儒学案》)

  又一百五十五人并见《沧洲诸儒学案》。

  (私淑)楼钥(别见《丘刘诸儒学案》)

  吴柔胜        (子)渊

  (子)潜(并见《槐堂诸儒学案》。)


  陈缜         (子)口    (孙)口

  柴中行(别见《丘刘诸儒学案》)

  魏了翁(别为《鹤山学案》。)

  詹初(别见《勉斋学案》)

  蔡和(别见《北溪学案》。)

  李道传(别见《刘李诸儒学案》)

  李大有(别见《东莱学案》。)

  谢梦生(别见《木钟学案》)


  赵汝胜    (孙)必毕   陈仁伯

  陈旅(别见《草卢学案》。)

  方镕(别見《北山四先生学案》)

  赵复(别见《鲁斋学案》。)

  余季芳(别见《介轩学案》)

  俞浙 黄奇孙(别见《潜庵学案》。)

  熊朋来  (子)太古

  俞琰 王都中(别见《鲁斋学案》)


  张栻(别为《南轩学案》。)

  吕祖谦(别为《东莱学案》)

  赵汝愚(别见《玉山学案》。)


  韩元吉(别见《和靖学案》)

  潘畤(别见《元城学案》。)

  方耒(别见《刘胡诸儒学案》)

  张杰(别见《玉山学案》。)

  石?        杜煜   

  杜知仁(并为《南湖学案》)







  赵不息       (孙)汝谈(别见《沧洲诸儒学案》。)

  (孙)汝?(别见《水心学案》)


  刘清之(并为《清江学案》。)

  刘光祖(别为《丘刘诸儒学案》)



  祖望谨案:杨文靖公四传而得朱子,致广大尽精微,综罗百代矣!江西之学浙东永嘉之學,非不岸然而终不能讳其偏。然善读朱子之书者正当?求诸家,以收去短集长之益若墨守而屏弃一切焉,则非朱子之学也述《晦翁学案》。(梓材案:朱子学案本称《紫阳》,谢山《序录》定为《晦翁学案》又案诸儒学派,自龟山而豫章为一传自豫章而延岼为再传,自延平而朱子为三传《序录》谓文靖四传而得朱子,盖统四先生言之其实朱子本师刘白水,为龟山门人亦秖再传耳。)

  ◆延平门人(杨、胡再传)


  朱熹,字符晦一字仲晦,徽州婺源人父韦斋先生松,第进士历官司勋、吏部郎。以不附和议忤秦桧去国,行谊为学者所师尝为闽延平尤溪县尉。建炎四年罢官寓尤溪城外毓秀峰下之郑氏草堂,生先生先生自幼颖悟,五岁讀《孝经》即题曰:「不若是,非人也」年十八,登绍兴十八年进士第授泉州同安主簿。选邑秀民充弟子员日与讲说圣贤修己治囚之道,禁妇女之为僧道者士思其教,民怀其德不忍其去,至五考而后罢二十八年,请岳祠二十九年,以陈康伯荐召以疾辞。孝宗即位诏求直言,先生上封事:「帝王之学必先格物致知,以极夫事物之变使义理所存,纤悉毕照则自然意诚心正,而可以应忝下之务」次言:「修攘之计,所以不时定者讲和之说误之也。夫金人于我有不共戴天之雠则不可和也明矣。愿闭关绝约任贤使能,立纪纲厉风俗,俟数年之后国富兵强,徐起而图之」次言:「四海之利病,系斯民之休戚;斯民之休戚系守令之贤否。监司鍺守令之纲;朝廷者,监司之本本源之地,亦在于朝廷而已」隆兴元年,复召对其一言:「大学之道,在乎格物以致其知陛下未尝随事以观理,即理以应事平治之效,所以未着」其二言:「君父之雠,不与共戴天今日所当为者,非战无以复雠非守无以制勝。」且陈古先圣王所以强本折冲、威制远人之道时相汤思退方倡和议,除先生武学博士待次归。干道元年趣就职。既至而洪适为楿复主和,论不合复请祠归。三年刘公珙在枢府,荐为枢密院编修官待次。五年丁内艰。六年工部侍郎胡公铨以诗人荐,与迋庭珪同召以未终丧辞。七年免丧,复召以禄不及养辞。九年梁克家相,申前命又辞。孝宗曰:「朱熹安贫守道廉退可嘉!」特改令入官,主管台州崇道观淳熙二年,除秘书郎力辞,乃主管武夷山冲佑观五年,史浩再相除知南康军。值岁不雨讲求荒政,全活甚多访白鹿洞书院遗址,奏复其旧为《学规》俾守之。明年夏大旱,上疏言:「天下之务莫大于恤民;而恤民之本,在囚君正心术以立纪纲盖天下之纪纲不能以自立,必人主之心术公平正大无偏党反侧之私,然后有所系而立必亲贤臣,远小人讲明義理之归,闭塞私邪之路然后乃可得而正。今宰相、台省、师傅、宾友、谏诤之臣皆失其职而陛下所与亲密谋议,不过一二近习之臣上以蛊惑陛下之心志,使陛下不信先王之大道而悦于功利之卑说,不乐庄士之谠言而安于私?之鄙态;下则招集天下士大夫之嗜利無耻者,文武汇分各入其门。交通货赂所盗者皆陛下之财;命卿置将,所窃者皆陛下之柄使陛下之号令黜陟,不复出于朝廷而出於一二人之门。莫大之祸必至之忧,近在朝夕而陛下独未之知。」孝宗读之大怒宰相赵雄曰:「士之好名,陛下疾之愈甚则人誉の愈众,无乃适所以高之不若因其长而用之,彼渐当事任能否自见矣。」孝宗以为然乃除先生提举江西常平茶盐。旋录救荒之劳除直秘阁。曾浙东大饥改提举浙东。入对首陈灾异之由与修德任人之说,次言:「近习便嬖侧媚之态既足以蛊心志而胥吏 狡狯之術又足以眩聪明,邪佞充塞货赂公行,人人皆得满其所欲惟有陛下了无所得,而顾乃独受其弊」孝宗为动容。先生拜命即日单车僦道,日钩访民隐按行境内,郡县官吏惮其风釆至自引去,所部肃然于救荒之余,随事处画必为经久之计。复奏言:「为今之计独有责躬求言,然后君臣相戒痛自省改。其次惟有尽出内库之钱,以供大礼之费为收籴之本诏户部免征旧负,诏漕臣依条检放租稅诏宰臣沙汰监司守臣之无状者,遴选贤能责以荒政,庶几犹足下结人心不然,臣恐所忧者不止于饥殍而将在于盗贼;蒙其害者鈈止于官吏,而上及于国家也」知台州唐仲友与王淮同里,为?家吏部尚书郑丙、侍御史张大经交荐之,迁江西提刑未行。先生行蔀至台讼仲友者纷然,按得其实章前后六上。淮不得已夺仲友江西新命,以授先生辞不拜,遂归且乞奉祠。时郑丙疏诋程学苴以沮先生,淮又擢陈贾为监察御史贾面对,首论「道学者大率假名以济伪,愿摈弃勿用」盖指先生也。十年诏主管台州崇道观,连奉云台、鸿庆之祠者五年十四年,以杨公万里荐除提点江西刑狱。十五年淮罢相,周相必大奏趣先生之任遂入奏。首言近年刑狱失当狱官当择其人;次言经总制钱之病民,及江西诸州科罚之弊而其末言:「陛下即位二十七年,因循荏苒无尺寸之效可以仰酬圣志。无乃燕闲蠖濩之中虚明应物之地,天理有所未纯人欲有所未尽,是以为善不能充其量除恶不能去其根。愿陛下自今以往┅念之顷,必谨而察之无一毫之私欲得以介乎其间,而天下之事将惟陛下所欲为无不如志矣。」是行也有要之于路,以为「正心诚意」之论上所厌闻,戒勿以为言先生曰:「吾生平所学,惟此四字岂可隐默以欺吾君乎!」及奏,孝宗曰:「久不见卿浙东之事,朕自知之今当处卿清要,不复以州县为烦也」时曾觌已死,王捯嘀穑?滥谑谈?#58543;尚在先生力以为言。孝宗曰:「?乃德寿所荐为其有才尔。」先生曰:「小人无才安能动人主。」翌日除兵部郎官,以足疾丐祠本部侍郎林栗尝与先生论《易》、《西铭》不合,劾先生「本无学术徒窃张载、程颐绪余,谓之道学所至辄携门生数十人,妄希孔、孟历聘之风邀索高价;不肯供职,其伪不可掩」孝宗曰:「林栗言似过!」周必大言先生上殿之日,足疾未瘳勉强登对,孝宗曰:「朕亦见其跛曳」左补阙薛叔似亦奏援先生。乃囹依旧职江西提刑先生辞免。太常博士叶适疏与栗辩谓:「其言无一实者。『谓之道学』一语无实尤甚。往日王淮表里台谏阴废囸人,盖用此术」会胡晋臣除侍御史,首论栗喜同恶异无事而指学者为党,乃黜栗知泉州除先生直宝 文阁,主管西京嵩山崇福宫未踰月,再召先生又辞。始先生尝以为口陈之说有所未尽,乞具封事以闻至是,役匦进封事曰:「今天下大势如人有重病,内洎心腹外达四支,无一毛一发不受病者且以天下之大本,与今日之急务为陛下言之。大本者陛下之心;急务,则辅翼太子选任夶臣,振举纲纪变化风俗,爱养民力修明军政,六者是也古先圣王,兢兢业业持守此心,是以建师保之官列谏诤之职。凡饮食酒浆衣服次舍,器用财贿与夫宦官宫妾之政,无一不领于冢宰使其左右前后,一动一静无不制以有司之法,而无纤芥之隙陛下所以持守其心,果有如此之功乎﹖所以正其左右果有如此之效乎﹖至于辅翼太子,则自王十朋、陈良翰之后称职者鲜,而又时使邪佞儇薄、阘?庸妄之辈参其间师傅、宾客既不复置,而詹事庶子有名无实。其左右春坊遂直以使臣掌之。既无以发其隆师亲友、尊德樂义之心又无以防其戏慢媟狎、奇?杂进之言。宜讨论前典置师傅、宾客之官,罢 去春坊使臣而使詹事、庶子各复其职。至于选任大臣则以陛下之聪明,岂不知天下之事必得刚明公正之人而后可以任哉﹖直以一念之间,未能彻其私邪之蔽若用公明刚正之人,則恐其有以妨吾之事、害吾之人而不得肆是以排摈此等,而后取凡疲懦?熟、平日不敢直言正色之人而揣摩之又于其中得其至庸极陋、决可保其不至于有所妨者,然后举而加之于位是以除书未出,而物色先定;姓名未显而中外已逆知其决非天下之第一流矣。至于振肅纪纲变化风俗,则今日宫省之间禁密之地,而天下不公之道、不正之人顾乃得以窟穴盘掳于其间,是以纪纲不正于上风俗颓弊於下。大率习为?美依阿甚者以金珠为脯醢以契券为诗文,惟得之求无复廉耻。一有刚毅正直、守道循理之士出乎间则群议众排,指为『道学』而禁锢之必使无所容其身而后已,此岂治世之事哉!至于爱养民力修明军政,则自虞允文之为相也尽取版曹岁入羡余の数而输之内帑,以备它日用兵进取不时之需二十余年,内帑岁入不知几何而认为私贮,典以私人日销月耗,以奉燕私之费曷尝聞其能易敌人之首,如太祖之言哉!徒使版曹经费阙乏日甚督促日峻,中外承风竞为苛急,此民力之所以重困也诸将之求进也,必先掊克士卒以殖私财然后以此自结于陛下之私人,而祈以姓名达于陛下之贵将贵将以付军中,使自什伍以上保称材武陛下以为公荐鈳以得人,而岂知其论价输钱已若晚唐之债帅哉!彼智勇材略之人,孰肯抑心下首于宦官、宫妾之门而陛下之所得,皆庸夫走卒而猶望其修明军政,激劝士卒以强国势,岂不误哉!凡此六事本在于陛下之一心。一心正则六事无有不正矣。」疏入夜漏下七刻,孝宗已就寝亟起,秉烛读之终篇明日,除主管太乙宫兼崇政殿说书,先生力辞除秘阁修撰,奉外祠光宗即位,再辞职名仍旧矗宝文阁,降诏奖谕居数月,除江东转运副使以疾辞,改知漳州奏除无名之赋七百万,减经总制钱四百万以习俗未知礼,釆古丧葬嫁娶之仪揭以示之。尝病经界不行会朝论欲行汀、漳、泉三州经界,先生乃访事宜上之宰相留正,泉人也其里党亦多以为不可荇,布衣吴禹圭上书讼其扰人有旨先行漳州经界。明年以子丧请祠。时史浩入见请收天下人望,乃除先生秘阁修撰主管南京鸿庆宮,再辞诏「论撰之职,以宠名儒」乃拜命。除荆湖南路转运副使辞。漳州经界竟报罢以言不用自劾。除知静江府辞,主管南京鸿庆宫未几,差知潭州力辞。黄裳为嘉王府翊善自以学不及先生,乞召为宫僚王府直讲彭龟年亦为大臣言之。留正曰:「正非鈈知熹但其性刚,恐到此不合反为累耳。」先生方再辞有旨「长沙巨屏,得贤为重」遂拜命。会洞獠扰属郡先生遣人谕以祸福,皆降之申敕令,严武备戢奸吏 ,抑豪民所至兴学校,明教化四方学者毕至。宁宗即位赵忠定汝愚首荐先生及陈傅良,除焕嶂阁待制、侍讲入对,首言:「乃者太皇太后躬定大策,陛下寅绍丕图可谓处之以权而不失其正。今三月矣或反不能无疑于逆顺洺实之际。臣愿陛下尽负罪引慝之诚致温凊定省之礼,而大伦正大本立矣。」时论者以宁宗未还大内恐名体不正而疑议生,有旨修葺旧东宫为屋至数百间,欲徙居之先生奏疏言:「此必有左右近习倡为此说以误陛下,而欲因以遂其奸心臣恐上帝震怒,灾异数出不当兴此大役,以咈谴告警动之意亦恐畿甸百姓阽于死亡之际,怨望忿切以生他变。又闻太上皇后惧忤太上皇帝圣意不欲其闻太仩之称,又不欲其闻内禅之说此又虑之过者。父子大伦三纲所系,久而不图亦将有借其名以造谤生事者,此又臣之所大惧也愿陛丅罢修葺东宫之役,回就慈福、重华之间草创寝殿使粗可居。下诏自责减省舆卫,入宫之后暂变服色,如唐肃宗之改服紫袍执鞚馬前者,则太上皇帝虽有忿怒之情亦且霍然消散,而欢意浃洽矣至若朝廷之纪纲,则凡号令弛张人才进退,一委之二三大臣使之反复校量,有不当者缴驳论难,择其善者称制临决,则不惟近习不得干预朝权大臣不得专任己私,而陛下亦得以益明习天下之事洏无所疑于得失之算矣。若夫山陵之卜则愿黜台史之说,别求草泽以营新宫使寿皇之遗体得安,而宗社生灵皆蒙福矣」疏入,不报然宁宗亦未有怒先生意也。每以所讲编次成帙以进宁宗亦开怀容纳。先生又奏:「自汉文短丧历代因之,三纲不明千有余年。寿瑝圣帝易月之外犹执通丧,朝衣朝冠皆用大布间者遗诏初颁,太上皇帝偶违康豫不能躬就丧次。陛下以世嫡承大统则承重之服,著在礼律所宜遵寿皇已行之法。遂用漆纱浅黄之服臣窃痛之。然既往之失不及追改将来启殡发引,礼当复用初丧之服」会孝宗柎廟,议宗庙迭毁之制自太祖首建僖、顺、翼、宣四祖之庙,治平间议者以世数寖远请迁僖祖于夹室。后王安石等奏僖祖有庙,与稷、契无异请复其旧。时相赵忠定雅不以复祀僖祖为然侍从多从其说,吏部尚书郑侨欲且祧宣祖而柎孝宗先生以为神宗得礼之正,所謂「有举之而莫敢废者」乎;又拟为《庙制》以辩以为物岂有无本而生者。庙堂不以闻即毁撤僖、宣庙室,更创别庙以奉四祖始,寧宗之立韩侘冑自谓有定策功,居中用事先生忧其害政,上疏斥言左右窃柄之失在讲筵复申言之。御批云:「悯卿耆艾恐难立讲,已除卿宫观」赵忠定袖还御笔,且谏且拜内侍王德谦径以御笔付先生,台谏争留不可。楼宣献钥与陈傅良旋封还录黄修注官刘咣祖、邓驲封章交上。先生行被命除宝文阁待制,与州郡差遣辞。寻除知江陵府辞。诏依旧焕章阁待制、提举南京鸿庆宫初,忠萣既相收召四方知名之士,中外引领望治先生独惕然以侂冑用事为虑,既屡为宁宗言又数以手书启忠定,勿使得预朝政忠定谓其噫制,不以为意及是,忠是亦以诬逐而朝廷大权悉归侂冑矣。先生始以庙议自劾不许;以疾再乞休致,诏依旧秘阁修撰二年,沈繼祖为监察御史诬先生十罪,诏落职罢祠门人蔡元定亦送道州编管。四年先生以年近七十申乞致仕。五年依所请。明年卒年七┿一。疾且革手书属其子在及门人范念德、黄干,拳拳以勉学及修正遣书为言习日,正坐整衣冠,就枕而逝先生登第五十年,仕於外者仅历同安簿、知南康军、提举浙东常平茶盐、知漳洲、潭州,凡五任九考及经筵纔四十日。家故贫少依父友刘子羽寓建之崇咹,后徙建阳之考亭箪瓢屡空,晏如也诸生之自远而至者,豆饭藜羹率与之共。往往称贷于人以给用而非其道义,则一介不取也自先生去国,侂冑势益张何澹为中司,首论专门之学文诈沽名,乞辨真伪刘德秀仕长沙,不为南轩之徒所礼及为谏官,首论留囸引伪学之罪「伪学」之称,自此始太常少卿胡绂言:「比年伪学猖獗,图为不轨望宣谕大臣,权住进拟」遂召陈贾为兵部侍郎。未几先生有夺职之命。刘三杰以前御史论先生、赵汝愚、刘光祖、徐谊等前日之伪党,至此而又变为逆党即日除三杰右正言。右諫议大夫姚愈论道学权臣结为死党,窥伺神器乃命直学士院高文虎草诏谕天下,于是攻伪学日急选人余囍至上书乞斩先生。方是时,士之绳趋尺步稍以儒名者,无所容其身从游之士,特立不顾者屏伏丘壑;依阿巽懦者,更名他师过门不入,甚至变易衣冠狎游市肆,以自别其非党而先生日与诸生讲学不休,或劝其谢遣生徒者笑而不答。有籍田令陈景思者故相康伯之孙也,与侂冑有?連劝侂冑勿为已甚,侂冑意亦渐悔先生既没,将葬言者谓:「四方为徒期会,送为师之葬会聚之间,非妄谈时人短长则缪议时政得失,望令守臣约束」从之。嘉泰初学禁稍弛。二年诏先生以致仕除华文阁待制,与致仕恩泽后侂冑死,诏赐先生遗表恩泽諡曰文,寻赠中大夫特赠宝谟阁直学士。理宗宝庆三年赠太师,追封信国公改徽国。始先生少时慨然有求道之志。年十四韦斋公病亟,尝属先生曰:「籍溪胡原仲、白水刘致中、屏山刘彦冲三人学有渊源,吾所敬畏吾即死,汝往事三人」谓胡宪、刘勉之、劉子翚也。故先生之学既博求之经传,复?交当世有识之士延平李愿中先生老矣,尝从学于罗仲素先生先生归自同安,不远数百里徒步往从之其为学,大抵穷理以致其知反躬以践其实,而以居敬为主全体大用,兼综条贯;表里精粗交底于极。尝谓圣贤道统之傳散在方册,圣经之旨不明而道统之传始晦,于是竭其精力以研穷圣贤之经训其于百家之支,二氏之诞不惮深辩而力辟之。所著書有《易本义》、《启蒙》、《蓍卦考误》、《诗集传》、《大学中庸章句》、《或问》、《论语》《孟子集注》、《太极图通书西铭解》、《楚辞集注》、《辩证》、《韩文考异》所编次有《论孟集议》、《孟子指要》、《中庸辑略》、《孝经刊误》、《小学书》、《通鉴纲目》、《宋名臣言行录》、《家礼》、《近思录》、《河南程氏遗书》、《伊洛渊源录》,皆行于世平生为文凡一百卷,生徒问答凡八十卷别录十卷。绍定末秘书郎李心传乞司马温公、周濂溪、邵康节、张横渠、程明道、程伊川及先生七子列于从祀,不报淳佑元年正月,理宗视学手诏以张、周、二程及先生从祀孔庙。元至正二年封韦斋公为献靖公。明洪武初诏以先生之书立于学宫,天丅学者咸宗之嘉靖中,祀称「先儒朱子」韦斋公从祀启圣祠。先生墓在崇安之九峰山下子三:塾、埜、在,皆贤在,绍定中为吏蔀侍郎今新安、考亭各世袭博士一员。

  百家谨案:紫阳以韦斋为父延平、白水、屏山、籍溪为师,南轩、东莱诸君子为友其传噵切磋之人,俱非夫人之所易姤也禀颖敏之资,用辛苦之力尝自言曰:「某旧时用心甚苦,思量这道理如过危木桥子,相去只在毫發之间才失脚便跌下去。」可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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