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太子是太子,用女主的肚兜威胁女主必须进宫选秀,后来女主成了太子妃。男主太子的父皇假死带着喜欢的妃子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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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废柴之全能召唤师 带你进入美丽的魔幻世界。沐云,因天生体质较弱,不能习武,被家族视为废柴。恶毒堂姐迫害,将她丢入魔兽群中,沐云九死一生,脱胎换骨。恶毒堂姐:“我是家族的荣耀,年轻一代的武道第一女高手,你一个废柴,有什么资格和我一战?”沐云:“你是神又怎样?以后我出现的地方,你不许出现,因为那里是---神的禁区!”魔法名校校长:“本校的魔法天才数不胜数,更有圣洛大陆上最年轻的火系法圣,你这个小家伙有什么能耐在本校叫板?”沐云:“那请问校长,您见过十五岁的全系法圣么?”神:“低贱的人类,听说你出现的地方就是神的禁区,那我现在在你面前,你能把我......啊!”他话未说完,便被沐云拎起小腿无数次用力地摔向地面。沐云:“把你摔得满脸桃花开,顺便再教你一个名词,‘神罚’!”
天才魔法师前世,林玄冰被人出卖围堵,选择了自爆与敌人同归于尽。
今世,林玄冰重生,魂入大燕国古武家族林氏宗族嫡系七小姐体内。
这是一个以崇尚实力,以强为尊的大陆,身为林氏宗族嫡系七小姐的她却是处处被人排挤,被人指着鼻子耻笑。而她的母亲更是因为她,而不受族内之人的待见。明明是嫡系小姐却是过着连旁系都不如的猪狗生活。最终被她三姐林梦雪殴打致死。
  只是当一双冷眸再次睁开,一切皆因灵魂转换而有了巨变。
  当昔日的废材变身为今日的天才,过往的一切都将只是过眼云烟。
  今生她只为守护她的信念,守护她的母亲,守护她的亲人而活。
  凡是欺她、负她、背叛她的人,全都会为此付出代价。
她是通灵玄体,绝世武尊,什么天才在她面前只是比废材稍好那么一点点。
她是五系灵体,全系魔法师,什么魔法到她的手上似乎只是儿戏。
  她还是各派宗族梦寐以求的天才炼丹师。
  更是大燕国千年不遇的珍惜驯兽师。
  上古妖兽,古荒魔兽,全都臣服在她脚下。
她必将谱写属于她的盛世传奇。
  “林族长,今日,我带孙儿前来,只是…。”慕容世家族长亲带嫡孙前来林氏宗族退婚。
  “爷爷,这是一纸休书,从此我与慕容烨再无瓜葛,两不相欠。”林玄冰扶着娘亲走进了大厅。白纸黑字一纸休书震惊四座。
  “林玄冰,你好大的胆。”慕容烨怒目瞪着林玄冰,胸口气血翻腾,想他堂堂大燕第一天才,岂容林玄冰这一废材休书退婚?
  “哦,好像没什么是我不敢的,你若是个男人就收下我休书。”林玄冰笑眯眯地看着慕容烨,腹议,要她嫁他?下辈子做梦也许实际点。
锁妖塔内,墨尘双手双脚被锁于铁链之中,墨色的发流泻的散在他的耳际,红色的衣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
“凡人,你怎会进入这锁妖塔内?”墨尘妖惑的嗓音在寂静的塔底响起。
林玄冰走近墨尘的身边撩起了他的一缕黑发,凑近他的耳边说道:“美人儿,跟我走怎么样?”
“好啊,只要你解得了这锁妖链,我就跟你走又何妨?”墨尘紫色的眸中闪动着媚惑之光。
“好,出去了给姐姐暖床哈。” 林玄冰抬起墨尘绝色妖艳的脸,俯身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唇。一丝鲜红的血从墨尘的唇际滑落,“记住这是我留给你的印记,从此以后你只属于我。”
雪峰山赤焰洞内。
林玄冰身下压着一个在不停挣扎的红发美男。
“只不过是借你身上一件东西用下,你干嘛反应这么大?”
“哼,卑贱的人类,休想我会臣服在你身下。”红发美男一脸怒气怒瞪着林玄冰。
“操,尼马的就一兽男,你又高贵到哪去了?再说我真奸了你。”
姐不就想借点他身上的血做药引么?至于反应这么大?
魔妃太难追 【女强+男强=双腹黑】新婚之夜:她翻身跨坐在他身上,掐住他脖子说:“想上我?先打赢我!”他勾起唇角妖娆的笑:“本王不打女人,只疼女人……”互生情意后:她说:“听着!你是我的男人,若敢变心,我就把你……”他笑问:“把我怎样?”她冷哼:“先奸后阉!”他躺好:“来吧,本王保证你奸了之后绝对舍不得阉!”之后又故作羞涩的补充:“本王也只任爱妃一人奸……”==&&【穿越+玄幻=极品爽文】(PS:本文女主不花痴、不小白、不圣母、不脑抽,聪明冷静,对恶人心狠手辣,绝不心慈手软!)
天才召唤师17号,这是她前世的代称前世被当做实验体的她,杀光了除了父亲所有的人,也包括她自己。再次睁眼,她却已经来到了陌生的世界没落家族,被人伤害致死的云家小姐就是她再一世的身份护她如命的父亲和兄长,成为了她再一次活下去的力量偌大家业糟人窥视,引来了杀身之祸既然她成为了云枫,别人也休想再动云家一分一毫!夺云家财产者,五倍之力还之!谋云家性命者,十倍之力还之!如此还有妄动云家之人,她定会全力还之,不死不休!所以,她选择了毫不犹豫的站起!从此,大陆上少了一个废柴,多了一个绝世天才!战士很难晋级吗?对不起,我拥有秘宝炼体,三天蹿两级哦。魔法师很厉害吗?对不起,我不稀罕。她感知五系的元素,全系的魔法师悄然诞生。召唤师很稀有吗?对不起,我就是千年一遇的召唤师哦,而且还是五系的,魔兽什么的不在话下,还有一只似乎是万年等一只的幻兽的肉球呢 ̄身怀神秘的奇宝,云家的老祖亲自为她指点修炼之路,身旁跟随者一只似乎是上古幻兽的奇怪肉球,身为万年难遇的召唤师,顺便兼职战士魔法师镶嵌师炼器师什么的,她从来都是很低调——低调的嚣张!云枫,她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她却为了自己的亲人掏心掏肺。她所认定的人,即使为天地所不容,为世间所唾弃,她也永远不弃不离!她不是无坚不摧,但是她从不轻易放弃!她在挑战中涅盘,在战斗中重生!她,肩挑着云家的复兴大计,闯荡天涯无所惧怕!她可以将生命度之于外,但是,她却从不能放下自己的亲人与朋友!所以,她的热血与坚韧,她的不懈与拼搏,都是她的代名词!让我们见证,这一代枭雄,是如何从起点出发,一步步的攀登,直至金字塔的顶端!从此,君临天下,傲气凌人!咋样你看好不
天才儿子腹黑娘亲穿越后发现自己有了个儿子,儿子的身边还有一只神秘无敌的兽宠。 没关系,人生直接跳过了生儿育女这一段,省事了。至于孩子他爸是谁,跟她有什么关系?带着儿子闯荡江湖,任你妖魔鬼怪,还是奸人贱人,母子齐心,遇神杀神,遇佛弑佛!毒舌、没心没肺、深藏不露的腹黑女主+纯真腹黑、拥有无敌兽宠的天才宝宝+狂宠妻儿的霸道尊主,这是一篇幽默诙谐的萌宠文,不虐,一对一!这是一个尚武的剑客时代,整个傲天大陆共有五个国家,按照各国实力先后的排名,分别有南熙国、东陵国、北湘国、西慕国和位于四个中间的傲天国。每个国家都崇尚武力,玄气纵横傲天大陆。云溪,前世是古武世家的家主,身怀绝世武学,无意间穿越到了云家未婚先孕的大小姐身上。迷糊、爱财如命、闲事莫理是云溪的保护色,一旦有人触及她的底线、伤害她在意的人,她就会不择手段、阴狠毒辣,不死不休!毒舌、没心没肺,只想带着儿子混吃混喝,逍遥快活一辈子。云小墨,女主的儿子,五岁,天才宝宝。纯真可爱的外表是他的保护色,对他好的人,他无比亲近,对他不好的人,都会被他整得无比凄惨。娘亲所有的话,他都奉为圣旨,贯彻执行,直至腹黑的亲爹出现……等级划分:01白玄--02赤玄--03黄玄--04绿玄--05青玄--06蓝玄--07紫玄--08墨玄--09天玄--10神玄--11玄尊--12玄皇--13玄帝(玄皇、玄帝之境在龙翔大陆较为常见)附网址
绝世轻狂:雇佣兵女神21世纪洛轻狂为妹妹所不容,跳崖自杀。草包五小姐洛轻狂调戏聂三少被踢死,再次清醒过来,21世纪的雇佣兵洛轻狂已然带着记忆重生…草包褪去了一身的污渍,如云的秀发之下竟是一张绝色的容颜!雇佣兵的重生,洗去了一身的铅华,只为走向强者之路,一世轻狂!附网址
血瞳妖巫龙九,Z国特种部队精英行动组“龙组”成员,一个冷情美艳身怀绝技的女子,因为叛徒的出卖在一次行动中光荣牺牲,却误打误撞得到千年之前的巫族传承,为找出巫族惨被灭族之因而被送入异世。寻求真相之途阻碍重重,身份之谜逐渐揭开…
  场景一
  金銮殿中,龙九冷冷的注视着下面被制伏的男人,
  “李大人,你也有今天?身败名裂、家破人亡的滋味如何?”
  “孽女,你居然背叛老夫?”
  “我从来就没有归顺过,何来背叛之说?
  “哈哈哈哈——你再讨厌老夫你的身上仍然流着老夫的血!”
  “你除了给了我一半的骨血还给了我什么?今天我就还你这一半的血!”
  说完龙九右手并指成刀狠狠向自己的左腕划去。
  顿时血如泉涌…
  场景二
  琊琅山上,龙九面无表情的看着从自己胸口穿过的剑,
  “这就是你的选择?”
  对面的男人依然一脸平静无波,
  “巫不应该存在世间!”
  龙九用手握住剑身一点一点的往外抽,
  “应不应该存在不由你说了算!万物存在皆有理由,你们没有资格否定!”
  望着剑身上那古朴的篆字龙九仰天狂笑,
  “诛仙剑!真是好大的手笔!可惜,我不是仙!我是巫!!”
  拔出剑随手一扔,她绝美的脸上带着噬血的笑容,
  “再见之时,必是我血洗昆仑之日!”
  场景三
  九重天巫殿最高处,龙九笑得邪肆,一双血瞳流光溢彩,
  “谁说女子只能称凤?我偏要做龙!我要做那翱翔九天的龙!”
废材小姐:绝世狂妃安沐锦,国防部行动处控木特种兵,一次任务,突如其来的海葵将她卷了异世纪。
携带异能穿越,翻天又覆地,常人眼中的废材小姐,意外的醒来,惊艳四射。
隐藏实力,低调走来,你不犯我,必定不招惹你。
楚离殇,废材王爷,众人眼中只会吃喝玩乐,挂着牌的无能王爷。
一召圣旨,废材与废材的结合,成了众人眼中的绝配。
他狂,她比他更狂。
新婚之夜,他笑的一脸妖孽,捏起安沐锦的下巴,邪恶的说道:“本王的王妃,娶你可真是千辛万苦。”
她神色淡然,看着楚离殇的神色,没半分动容:“王爷,你可以动我试试看。”
废材仙尊太惹火仙玄大陆,修仙者的世界。
这里有修炼化形的灵兽,有拥有灵识的灵器。
云若曦,21世纪玄学世家的传人,在意外中异世重生,成为修炼世家的公主--云曦。
“太阴废体”不能修炼?错!姐其实是千年难遇的“灵犀圣体”,天赋神通,同阶无敌!
万年前封印的妖孽灵?好吧,“小人儿,别怕!做姐的跟班吧!姐为你寻得不死神药!”
九转灵兽化形居然这样俊俏?好吧,“小兽,跟着姐,有肉吃!”
生在异世,为了在乎的人可以流血流泪;为了要保护的人,睥睨天下傲视苍生;为了云曦这个名字响彻大陆,真情女子,注定凰耀九
【精彩片段之搞笑篇】
云曦口水滴答的望着即将孵化的巨大“神蛋”,七彩流光环绕,如玉般晶莹剔透,丝丝神力不断泛出,这是神蛋即将孵化的先兆啊!
“不知道会不会孵出灵兽啊!”众人期待着。
“啪!”蛋壳破掉一小块,云曦赶紧把眼睛凑到那个小洞洞跟前,往里瞧。
“哇!”云曦尖叫一声,弹出老远。
“娘子,怎么了?”几个声音齐齐吼道。
这时蛋壳“哗啦”一声,上面半块被掀开,里面坐着一个穿着肚兜扎着冲天炮的小奶娃在揉着小眼睛,然后打呵欠,众人石化中。
黑亮的小眼睛眨啊眨,看着云曦,“咯咯”的笑了,露出两颗雪白的小门牙,胖乎乎的一双小手伸向云曦:“娘,抱抱!”
云曦又是一声尖叫:“谁家的娃!乱认娘!”
众男非常不信任的看着云曦,云曦可怜巴巴的道:“真不是我的娃!”
“娘,娃要吃奶!”
“啊!…”某人祭出七彩金莲,落荒而逃,后面一群人追着喊:“娘子,别丢下我们的儿子!你要负责的!”
于是悲催的某人,牵着娃,带着老公们,继续修之旅附网址
爆萌宠妃作者:夜清歌简介:一朝穿越,她竟成了不受宠的三王妃?新婚第一夜,她家王爷竟在她面前上演双人好戏?好丫,那她也加把劲:“三百六十五秒,让你受不了!站在榻上顶你继续我的小蛮腰。”结果她被丢进了柴房。书房内,管家来报:“王爷,王妃在赌场诈赌,被人追的满街跑”王爷:“随她。”“王爷,王妃开了个鸡鸭同乐会,自己做老板了。”“随她。”最后“王爷,王妃休书一封,请您签收。”某王掀桌:“还反了她不成!”夜总会,混赌场,斗王爷,看她如何玩转古代。(喜闻无虐,结局一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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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戒备。本以为是个喜羊羊,不想某夜……看着压在身上的妖孽某男,凤楚歌顿悟:这丫原来是只伪装起来的灰太狼!!
天下无“爷”作者:未央长夜女扮男装文,女强VS男强,强强联手,爽文无虐。◆她是修罗鬼医,人人闻风丧胆。他是罗刹太子,鬼神退避三舍。当修罗对上罗刹,唯我独尊PK天王老子,是惺惺相惜,还是相憎相杀?◆◆谁输?◆◆——爷,太后又送了一个美人来。某男厌恶皱眉。——爷,美人又进了太子妃的院子了。某男抬头:“第几个了?”——十、十三。嘣!手中毛笔应声而断。好你个乔青,嫁给老子三天时间,拐了老子十三个小妾!◆◆谁赢?◆◆风流邪肆的少年大剌剌扯开衣衫:“凤无绝,从了爷吧!”某男黑脸,磨着利牙:“你无耻!”翻身跨坐,床板嘎吱摇晃……一日后,床板嘎吱摇晃……三日后,床板嘎吱摇晃……很久很久以后——房外诸人听的面红心跳,大赞太子妃雄风:上得了朝堂,打得过流氓,迷得住色狼,镇得住大床!这时,全能太子妃软绵绵的低咒虚弱传来:“凤无绝,你无耻!”◆乔爷?好像……是个女人◆路人甲:“放屁!”路人乙:“半夏谷主、四宗尊主、七国臣服、万人朝拜……”路人丙:“绝对是个纯爷们!”路人丁:“乔爷之后,天下无爷!”◆前世医学天才,今生乔家废物。宗门倾轧,阴谋深深。势力纷争,七国战乱。当仇恨入骨,挑衅来袭……我欲为良善,你逼我入魔。你毁我天堂,爷还你地狱!凤无绝:“繁华鼎盛,我伴,刀山火海,我随!”◆且看废柴崛起,夫妻并肩。从泥沼到云端,从嗤笑到膜拜,从任人拿捏到手掌生死,从废物乔九到……——天下无爷!◆简言之:这是一部欢喜冤家从相爱相杀到相依相靠的温馨宠文。这是一部牛叉夫妻携手并肩横扫异世大陆的超级爽文。这是一部废物翻身并调教天王老子变身妻奴的奋斗史。好吧,再简言之:这是一篇励志升级无虐狂宠爽文。皮埃斯:男主身心干净。女主卑鄙无耻,腹黑狂妄,邪佞嚣张,睚眦必报。对朋友两肋插刀,对敌人毫不留情,心思缜密手眼通天,女扮男装睥睨天下!◆基调是温馨滴,过程是曲折滴,结局是圆满滴,男主是有爱滴,女主是表里完全不一滴。来吧,动动小爪,收藏了,你一定不会后悔!!
推荐几篇文,介意吗?
不更了????@heaven执着念旧
《兽宠天下,全能召唤师》异世重生,她竟然被家族当作‘食物’送给了魔兽,前世隐忍被杀,今世重生被辱,翻身,她将魔兽击杀,逆天重生,得机缘,七系全开,成为史上大陆唯一的七系全能天才召唤师!“废物,睁大眼睛看看什么叫做召唤师!”轻蔑的女音传来,召唤出两只魔兽,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双系! 女子轻轻一笑,“双系召唤师?的确很稀罕!”女子薄唇轻启,一只只魔兽出现在她身后,女子笑容渐渐失去,而她的身后,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七只属性不同的稀罕魔兽,若是双系召唤师稀罕,那她全能召唤师岂不是逆天? “叶如风,炼药师不是你能够高攀的起的!”讥讽的声音响起,叶如风轻笑,随手拿出几瓶大师级别的生命药剂,茫然问,“那,这个是什么?”台下一片死寂,无一不盯着她手中的大师级别生命药剂,狠狠地吞咽口水!
《异世逆凰》玄武大陆,玄者与武者的天下。他,司马相思,大陆五大世家中司马世家直系的十三“少爷”,因不能修炼,被亲父抛弃,成为弃卒。她,相思,二十一世纪的一普通大龄剩女。当她的一抹灵魂附体于折损的司马相思身上时,一切,开始改变。异世重生,为了抗衡家族加注在她身上的伤害,也为了寻找身世之谜,她,踏上了成长的道路。重生的她,入大陆险地,机缘之下,得天命契兽,开启封印,亦开启在异世的强者之路,巅峰之行。端木千雪,她,回归母系家族后的新名字。十年一度的茶会上,一展天赋,名动天下,自此成为大陆千万年来惊才艳艳第一人!她,关于自己的身份,却对她的生死契约兽淡然一笑,说:竟然吾是命定所归,那吾必重振吾族的荣耀,与你重振大陆,共傲巅峰,人若阻之,吾必诛人,神若阻之,吾必弑神,纵是逆“天”,吾亦在所不惜!都晓“他”小小年纪,一张俊颜绝天下,又有谁知,“他”竟是她。
啊不知道诶
请问,没有男主的召唤师小说吗,全是女主
《无尊》若有来生,我希望能护你们周全,绝不让你们比我先死。 当真异世重生,躯体却只是一个魔武废人,还挂着野种、私生女的头衔,唯一的亲人也只是病重生命垂危的母亲。 父亲不详,不过,听老妈的意思,好像是个牛人。 废人?真的如此吗?凤凰察觉到这身体的状况时,简直欣喜若狂,那是绝品天资,若是前世有此等的好资质,她会家破人亡?“此生,我定能拥有保护所在乎的人的资本。” 恢复魔力药剂?还不如凤凰手中的一颗糖豆。开更(* ̄▽ ̄)y 附网址:
《邪瞳》火彤…&p&前生血族邪瞳,转生成为火家痴儿。&p&前世,已不堪回首。&p&今生,生杀予夺,翻云覆雨,且看她手段如何。&p&尔虞我诈,风起云涌,五行纷争,七国战乱。&p&纷乱天下,压五行,平七国,纵横九界。&p&一啸万兽奔腾,一舞九龙长吟。&p&且看她邪瞳治世,轮回九界。&p&【逆我者烛影风残,顺我者百寿年安;仇我者情断义绝,恩我者三杯鼎盛;附网址:↖( ̄▽ ̄&)
《凤傲苍穹》她是紫夕王朝手握兵权司空将军府的小姐,同时她亦是人们口中的病秧子。一道圣旨,她嫁作当今最得圣宠的睿王爷为妃。她狂妄无比,写下一纸休书,她要休夫,毅然离开王府这座华丽的牢笼。她果决,在她的眼里,绝对不容许有背叛,否则只有一个结果—死。她腹黑无比,最爱算计别人。她栖身于江湖,拥有着多重身份的她,亦正亦邪。是集万千邪恶于一身的恶魔亦或是天使?遇正则正,遇邪则邪。谁人能知她心,明她意?狂傲江湖,独霸江湖,她到底追求的是什么?众多美男誓死追随,是喜亦或是忧?他,紫夕王朝最尊贵的睿王爷,拥有着举世无双的容貌和一双紫眸,闪烁耀眼的光芒,紫色锦袍是他的最爱,一举一动尽显王者贵气,狂妄却很霸道,独占欲很强。他,白衣素雪,朴素如未经雕琢的白玉,一举一动浑然天成却高洁无暇,如同九天之上的谪仙,超然淡定,平淡无波的心却为了她而跳动,那个狂傲异常却异常独特的女子。他,有着雪一般净美的容貌,爱穿一身浅蓝的长袍,他的性子却如雪一般冰冷异常,浑身散发着冷肃的气息,却独对她一人温柔如水。他,风流公子,最爱穿一身绿色华袍,拥有着不俗的容貌,时常留连花丛,却片片不沾身。——霸道誓言:女人你休想逃,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把你捏在手心里。——温柔誓言:这颗心永远只为你跳动,若你想要,随时来取走它。——淡定誓言:我永远都会守在你身边,直至我死。——嬉笑誓言:我一定要追到你,让你爱上我。网址神马的不管了
步步惊华:懒懒小兽妃当你一觉醒来,忽然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而旁边还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你,你会先遮哪里?上面?还是下面?洛青羽哪里也没遮,她魅惑一笑,一鞭子抽飞之。穿越?无所谓,她身为头牌特工,换个时代照样能玩的风生水起。不受宠的嫡女?呵呵,她会让那老头悔到肠子发青。洛王府嫡女,本为神女,奈何念力全无。又流落在外数年,貌比无盐。于是示威的示威,退婚的退婚。众人以为的那个天真的丑女,早已换人,丑陋的皮囊下,又是怎样的绝世倾城?天真的眸子里,闪过的又是怎样的阴谋算计。她笑的漫不经心,冷眼旁观,暗暗韬光养晦。于人前,她天真可爱装无辜,阴谋阳谋一并用。只有那个风华绝代的国师,看出她眸底的清冷与洞悉。他决定让她成为他最锋利的剑。洛青羽不动声色,将计就计,谁是谁的棋,还难料呢。惊华一步:金鳞岂为池中物?亲爱的国师,一身技艺全亲授于我,你又该怎么办呢?洛青羽笑的一脸无害。国师大人撩起她的长发,漫不经心的笑道:我又岂是那个笨蛋?“青羽,我真的喜欢你……”当日退婚的太子,望着远处光芒万丈的白衣。洛青羽挑眉:“你哪位?对不起啊,喜欢我的太多了,记不住。”玄幻女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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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朝小狮王周容浚第一次见他的小未婚妻柳贞吉时,把刚从老家到京不久的柳贞吉吓得跌入了湖中,小狮王见自己如此威风,果然人见人怕,叉腰仰天长笑,还是他身边的内侍小果子咬牙跳入湖中,把吓得傻了的柳**救了上来。
  那年,小狮王十岁,在这年里,他的亲兄长刚被封为当朝太子。
  倒霉的柳贞吉柳**六岁。
  救上来的柳**高烧不止,三天未褪,醒来后,见着小狮王就瞪圆眼,小狮王觉得有趣,他本想磨得他母后退了柳太傅家这小幺女,之后就再也不提了。
  定康十五年,当朝皇皇周文帝年逢四十不惑之年,周皇朝古来有逢十必庆的习俗,遂不等皇宫中有什么动静,底下的人早在年前,就为这事忙和了起来。
  当朝太傅柳艏柳家,也因这事绞尽了脑汁。
  柳家祖籍渭明,离京不近不远,不到千里,快马一日跑上两百里,三日就可到。
  柳艏之父柳相保柳相爷一生有六子四女,其中大老爷柳艏,五老爷柳艟同母,二老爷柳舢,三老爷柳艅、四老爷柳艆、六柳艋乃三个不同的姨娘所生,柳父死后,柳家一直没分家,主家由柳老夫人把持,一直到如今。
  柳艏是在长安末年,定康一年才当的太傅,当时柳文帝登基为帝,他乃当时柳文帝大皇子柳鸿渐的先生,遂柳文帝封赏时,代柳家站在太子这一边的他理所应当地成了皇家的太傅,教导众皇子读书。
  正一品的太傅之位,其实没那么好当,尤其近年来皇上偏爱当朝相爷之妹丽妃之子明王,冷落太子周鸿渐,柳艏这太傅就越发的不好当了。
  文帝年中过寿,这年一过,柳艏就听说相爷府从江南得了一座白玉观音像,玉像晶莹剔透,观音栩栩如生,便连座下的童子,一笔一勒都传神得很,很具仙气……
  皇上这几年信佛茹素,柳艏一听,就知李丞相又占了先机去了,他这边虽早派人去寻了,但到底还是没有得手什么拿得出来的好物。
  这边柳艏一从宫里回来就进了书房,柳夫人柳孔氏得知刚纳不久的纱姨娘捧了参茶去了书房,不由冷笑了数声。
  这时静坐她身边绣花的柳贞吉听到那声冷笑,心口不由跳了一跳。
  她穿到柳国近十年,眼看着这世的父亲纳了九个姨娘,其中五个,就折在了她这世的母亲手里……
  如若再加上这个,算是六个了。
  柳贞吉前世乃一般人家出身的普通人,小半生里安份守己,连买东西别人多找她五毛钱都要还回去,遇上不讲理的恶人,她还句嘴都要结巴,哪见过这等眉眼不动就能实行的生杀之事,所以尽管来了近十年,看了近十年,一知道有人要死了,她还是免不了心惊肉跳之感。
  她是定康五年来的周国,前身那个小姑娘年仅六岁,她刚来周国一天,刚进柳家这大宅子,就被前身小姑娘定的那未婚夫吓得进了湖里,呛了几口湖水,生了好几天病,其后柳贞吉见多了柳家的黑暗,受够了小狮王的恶作剧,自找死路几次都没死成,一路忍着,居然也活到了这个岁数。
  等今年年底,她与狮王的婚期就要到了,柳贞吉一面绣着她的嫁妆,一面很想再去死上一死,她实在不想嫁给那个一见面就必扯她头发的混世魔王。
  现在又听到喜怒不形于色的母亲的冷笑,知道不久之后她就会动手,柳贞吉心中不知为谁哀鸣了一声,头低得更低了……
  她真是不适合在这不知名的古代生活。
  这时柳孔氏见小女儿头快低到绣框里去了,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发出声来却是轻轻柔柔,“吉儿……”
  “是,娘……”柳贞吉一听,后背一紧,慢慢地抬起头来,朝孔氏乖巧地笑。
  她这个母亲表面宽和大度,实际上掌控欲特别强,这家中有哪一样不随她的心,她都有法子最后顺了她的意。
  那些不顺她意的,即便是她前大嫂王氏,也被休回家去了,现在哭都没地哭去,因为她娘给她大哥找了个家世没差她几许,容貌更漂亮,性情温柔的新媳妇,一连三年,给她大哥添了两子。
  这家里,柳贞吉第一害怕的就是她这个娘,第二就是她那不比她娘心慈手软多少的二哥,三就是一家之主的柳父了,至于那总对她凶神恶煞的狮王,因一两个月才见一次,暂排在了第四……
  “坐要有坐姿,你是大家**,莫学了那些小家子气去。”孔氏无视小女儿那怯懦不敢看她的眼,朝女儿那芙蓉玉面看了好几眼,接着吐了口气,喃喃道,“也就这张脸能看了。”
  就冲着这张长开后越发绝色的脸,狮王也会娶了她。
  若不然,按她这女儿胆小如鼠的性子,那刚烈如火的狮王未必真想娶她。
  孔氏早年对小女儿能得皇上皇后的眼,把她许给狮王的事欣喜若狂,但在小女儿长大后越发胆小,人笨如猪后,那份喜悦就慢慢地沉了下去。
  她觉得聪慧一点就透的三女儿要适合当狮王妃一些,可惜了,三女儿去年进了贾太师家的门,当贾家的五公子夫人去了。
  她这小女儿,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让她杀只鸡都不敢,能长成绝色,得皇家的眼,孔氏也就当这是蠢人有蠢福了。
  只是,眼看她成亲在际,怎么教还是这般愚笨,孔氏真是怕她嫁进狮王府没几个月,就被狮王府的那**美妾生吃下了肚,她这笨女儿还只会睁着无辜呆拙的大眼睛不知为何。
  孔氏一想到这小女儿的以后,心烦意乱得很,那纱姨娘故意去书房行勾引之事都没那么在意了。
  反正不用多久,她就能废了她。
  “吉儿。”又坐了一会,孔氏搁下了手中的针线,喊了柳贞吉一声。
  “是,娘。”柳贞吉抬起了头,大眼朝母亲眨了眨,很是乖巧。
  “天色不早了,到用膳之时了,你去书房问一声你爹,问问他,他今晚在哪用膳。”孔氏淡道。
  小女儿年末就要嫁给狮王,以后就是狮王妃,孔氏也不怕她去,那老不休不给小女儿脸。
  “是,女儿这就去。”柳贞吉乖乖地应了一声。
  孔氏不喜她这乖巧到呆笨的样子,觉得任何一个人都可把她生吃活剥,但柳艏喜欢他这个小女儿这大人说什么都好的性情,认为按她在家听话的表现,出嫁后再从夫,当乃当今妇德表率。
  遂等仆人进来通报,说小女儿在门外等着见他,他忙放开了附在爱妾胸前的手,起身把裤子往上一顺,腰带一绑,长袍掀下,这便就看不出什么来了,随即他咳嗽了两声,正了正脸色,对其道,“去屏风后理理,我跟吉儿说几句话,你不要出声。”
  房事到一半,纱姨娘脸色绯红,见大老爷已经恢复了往常,她娇声不依地叫了一声,“还没完,奴婢不依嘛,老爷行行好……”
  “好了。”见她缠上来,柳艏脸色变了。
  纱姨娘见他语气不耐,就知这时撒娇无用,便抱了散落一地的衣裳,猫着腰流着清泪,故作可怜伤心地去了屏风后。
  柳艏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叹了口气,走到屏风前,对后柔了口气,“好了,你乖乖的,你要的那套玉珍阁出的头面,我叫柳贵明早就去拿。”
  “谢大老爷,奴婢就知道,您还是心疼奴婢,心中有奴婢的……”屏风后,传来了纱姨娘破啼而笑的声音,里头还带着几分媚意,引得柳艏下腹又是一紧。
  “老爷,”不等柳艏有所反应,守门的仆人柳桂在门口出声,“**进来了。”
  柳艏立马脸色一整,满脸正色,大步走向了太师椅,朝外道,“进来。”
  “爹……”柳贞吉一进书房门就闻到了轻微的一股男欢女爱后的膻味,她当是没闻到,不过也没往书案前走,离书案远远的就朝柳艏施了礼。
  柳艏走到桌前,才发现小妾的肚兜还在太师椅下,这时他脚不着痕迹地一勾,把它勾到了暗处,见小女儿也不靠近,他脸色更是慈爱无比,朝她道,“吉儿所来何事?”
  “娘让我过来问问,您今晚是在何处用膳?”当传话筒的柳贞吉尽忠尽职。
  柳艏不想回后院同孔氏一同用膳,但前来问话的得他心的小女儿,略思忖了一下,朝女儿和颜悦色地道,“爹有好几日未与吉儿一道用膳了罢?”
  “是。”柳贞吉小声地道。
  “那就今日一道,等会爹就回后院,你去跟你娘回一声。”
  “好的,那女儿这就去了。”柳贞吉朝柳艏欣喜一笑,又福了礼这才离去。
  柳艏望着女儿窈窕的背影离开,想起狮王今天早朝时所说的明天要来柳家做客的话,不禁欣慰地抚须而笑。
  他小女儿注定是狮王妃,柳家在朝廷中的权势,可不是那么好削弱的。
  柳艏这厢在思忖,那厢屏风后,纱姨娘声声娇弱地啼泣了起来,引得柳艏刹那回过神,这才想起他刚已答应了与纱姨娘在纱浣院用膳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就错字一大片,掩面无颜见人,多谢及时替我抓虫的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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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柳艏会回主屋用膳的话,柳贞吉心中也是暗松了口气,至少这能母亲忙一会,而不是拿眼睛直往她盯。
  她也不是次次都能请得动她那个父亲,请不动时,她那娘就拿带着厉色的眼睛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百无一用的废物,看得柳贞吉心里直打鼓。
  她虽然觉着自己在这出个门都难,说个话都要在脑子过三遍的古代,她委实跟废物无疑,但她着实骇怕她那娘一天到晚用凌迟的眼睛盯着她,每每逼得她那句“有种打死我”只差一点就会冲出口。
  孔氏对她的精神折磨,堪称是酷刑了。
  躲不开她的柳贞吉真是怕了她了,又想着自己寄人蓠下不好白吃白喝,孔氏让她做点什么,她还是会尽全力去做,力求不让孔氏太为她“操心”了,“操心”得一天到晚盯着她。
  那简直比打死她十遍还恐怖。
  柳贞吉这次又办好了孔氏的差事,回去时,跟着她来的两个丫头如花,似玉知道老爷会去主屋用膳,也是大松了口气。
  柳贞吉身边有六个女婢,是她六岁时孔氏给她挑的,但名字是她起的,那时候柳贞吉刚来周朝不久,肚子里没什么太多的干货,仅用前世知道的一点知识给丫环名字起了一水的像杏雨梨云,镜花水月,如花似玉这几个名字,她用三个四字成语,解决了六个人头的称呼,为此她有点小得意,孔氏因此还夸了她一句,“这脑袋还不算笨,教的字还算认识。”
  不过孔氏下一句就不好听了,道她,“就记得这些没用的,考你女诫,你怎地一个字也不认识?”
  说罢,就又打了柳贞吉十板的手心,过后,又慈母一般吩咐下人给她上药。
  看,孔氏就是这样喜怒无常,柳贞吉身为她女儿在她手下生活十年尚且不易,她的丫环们就更不易了。
  如果孔氏教训柳贞吉的是打手板心,教训她们这些丫环的,轻则是煽耳光,重则仗打,罚月钱和不准食膳那则是家常便饭。
  这也是柳贞吉后来不敢怎么寻死,更不敢怎么犯错的原因,她有过,她娘吓她,唬她,打她,骂她,但不会让她去死,但她的丫头们受的罚准比她严重得多,而她要是真死了,她身边这几个可怜的丫头准得跟着她陪葬。
  这几个丫头卖的都是死契,死了都没人知道她们,而她一个从新时代出来的,以前见着不平事都要义愤填膺一下的小人物,尽管现在吓得见着不平事连个屁都不敢放,但她也还是实在担当不起陪葬这种高规格待遇,自己死了就罢了,还要祸害别人,真是死了良心都不安。
  这时柳贞吉见如花似玉的肩膀垮下,全身仿佛如释重负,心中是好笑,又无奈。
  这种高压的古代生活,她以前每一天都觉得自己坚持不下来,现在这种日复一日的日子过久了,人也麻木了不少,也算是抵住了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许是麻木得很了,她现在也敢想想以前在现代的生活了,现在在她眼里,以前在现代的生活哪是人过的日子,简直就是神仙过的日子。
  不,可能现在住在她上头的神仙,也不可能比她在现代那时的日子过得好。
  这要人命的朝代,连骂句娘都要被抄家关监牢,住在上头的神仙怕也是会吓得不怎么敢说话罢?
  柳贞吉抬头略看了一下天空,只一下,她就又半低下了头,露出了她完美的侧面呈现着。
  她怂。
  她怕她的不雅落到了孔氏耳朵里,她就又得过上几天被人虎视眈眈,生如不如死的日子,直到有新的事取代了孔氏的注意力为止。
  孔氏听了周艏要过来主屋,脸色果然好瞧了些。
  柳贞吉小心翼翼地瞄她,道,“女儿突然想起,屋里头的那幅桃花园还没绣好……”
  孔氏听了一顿,瞥了女儿一眼。
  她这女儿,以前那木脑子,不管怎么教,光表面的那点东西她都做不好,更别说什么举一反三了。
  现在总算知道看人脸色,也知道什么时候该避讳,也不枉她辛辛苦苦教了这么些年,不至于像以前那样每次气得她脑门疼。
  但愿嫁进去后,狮王还能有点喜欢她这份识趣,她怎么想都只觉得小女儿除了容貌,也就还能识点趣这点稍微能称得上好了。
  “嗯,那就去罢,你婚期也没多久了,自个儿用心点,别让娘老盯着。”孔氏说这到揉了揉头,一身不堪重负,“天天盯着你这个不省心的,我也是会累的。”
  柳贞吉听得汗颜不已,她娘这么累,难道不是跟她心眼太多,心思太重的原因吗?怎地一句话,就全赖她身上来了。
  她成天跟个哈巴狗一样,她这个当娘的说什么她都听命行事,到哪去找比她更识趣的女儿啊……
  柳贞吉心中叫苦不迭,嘴里还是乖乖地诺了一声,与孔氏行了个再轻柔雅致不过的礼造退,躲到她屋子里去。
  也就在那个她睡了十年的屋子里,她还能略松一口气。
  孔氏两子两女,柳贞吉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大哥二哥柳之程,柳之平皆已成亲,她头上的那个姐姐柳贞雯前年就嫁给了贾太师家的五公子,据柳贞吉上个月得来的消息,她这个大姐姐对于她的婚姻生活相当苦恼,因为她嫁进去快两年,肚子没消息,而她已经像她们娘一样,把小妾的肚子都给搞没了。
  柳贞吉现在的大哥二哥之所以是她娘亲生的,其原因就是在之前,她娘把小妾的肚子都搞得空空的,现在她这姐姐有样学样,一点也不打算让五公子的头一个儿子不是她生的,而她娘相当支持得很。
  柳贞吉觉着吧,也不能怪她娘不喜欢她,她那亲姐姐全学了她娘去,她一点也不像她娘,谁能喜欢一个完全不像自己的女儿?
  遭人嫌是有原因的,柳贞吉也认命了。
  她也没打算向母亲与姐姐看齐,她胆小着呢,杀人的事她可不干。
  柳贞吉住的小院子离母亲住的主屋不远,走小道就一百来步,走大道就稍微远点,柳贞吉略想了想,怕在大道上遇见她二哥,为求保险,她还是抄了小道。
  说到她二哥,那也是一人物,去年把沈尚书家的儿子放倒了,差点残疾,在床上躺了半年才好,结果怎么着,那沈公子非但不怪他,最后还跟她二哥成了好哥们,成天跟着她二哥出去欺男霸女,祸害京城各方百姓……
  老实说,柳贞吉其实不讨厌她这二哥,但她着实怕他,他把她的私房银子全搜刮走了,连她的金钗玉镯都拿了好几样去变卖了,柳贞吉眼睁睁地看着她偷偷备的跑路银子离她越来越远,能不怕他才怪。
  要说人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柳贞吉抄了近路,这还没走几步远呢,就看到她二哥笑嘻嘻地站在一个过的小道上,朝她挤眉弄眼,嘴里还不正经,“小妹妹,可让哥哥等着你了……”
  那逛窑子的口气逗得柳贞吉喉间抽紧,美目都瞪圆了。
  “妹妹呀……”柳之平啧啧出声走了过来,拿扇子勾起妹妹的小下巴,逗她道,“哥哥来看你了,可欢喜呀?”
  “二哥哥……”柳贞吉都快哭出来了,娇娇弱弱地道,“您来作甚?”
  “给你送礼来了,瞧,好看不好看?”柳之平立马从兜里掏出一个亮光闪闪的钗子。
  柳贞吉不用细看,就知道是铜的。
  “来,哥哥送你回去,再跟你详细说说,哥哥是如何为你得来这好东西的……”
  “能……能不吗?”柳贞吉怯懦地叨叨,心里哀叹此劫难逃。
  是谁告诉她二哥她昨天随母亲去看舅母,得了两支金钗子的礼的?
  若被她知道是谁,她一定要把那人给撕了吃了!
  柳贞吉心里恨得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可柳之平推着她背的手又重又快,不得已的她很快就回了她刚以为还安宁的小窝,眼看着她二哥大气挥洒地挥袖让丫头把她昨日得的好东西拿来让他看看。
  “哥哥看看,你昨日得的好东西,能不能与哥哥今日给你的与之媲美……”柳之平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吩咐完婢女,就朝柳贞吉严肃地道。
  柳贞吉眨着可怜巴巴的眼睛望着柳之平,希望他能放过她一马。
  “妹妹,”柳之平被她看得怜惜地摸了摸她的眼角,道,“哥哥知道你眼睛好看,咱们狮王呐,就好你这一……咳,就喜欢你这样的,你放心,就冲着你这姿色,嫁过去了也会有过不尽的好日子过,戴不尽的好钗子戴,相信哥哥啊……”
  柳贞吉一听,真是快哭出来了,尽力为她新得还没握热的金钗子护航,“那是舅母赏的,若是不在了,我怕回头娘亲问起,我……我……”
  看妹妹可怜得快要哭出来了,柳之平也心疼,大力拍了下胸,道,“没事,就说平哥哥给了你更好的,换了你那支。”
  你当我傻啊……
  柳贞吉真想畅所欲言一次,但最后她还是默默地再次忍下了,眼看着她这魔鬼一样的二哥用他的铜钗换了他所谓的不如他铜钗好瞧的金钗。
  末了,柳之平还问他妹妹,“是不是哥哥的铜钗好瞧些?”
  这太欺人太甚了,被虐得全身无力的柳贞吉乏力地看着她二哥装着她金钗的衣袖,眼泪珠子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柳之平本还想逗她几句,见她无声无息地哭着这可怜劲儿,心中心虚得紧,不敢再久留,抬起没坐热的屁股就往外冲,“好了,不跟你多说了,你二嫂还等着我回去用膳呢。”
  这话一落音,人就没影儿了。
  留下柳贞吉擦着自己的眼泪,哭着小声地喊,“我容易么我,这日子简直没法过。”
  这跑路钱又没了,生活太艰辛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想写一个略不同的女主。
  本文有错字大王出没,各位小伙伴如有路见觉得刺眼者,请拔刀相助,告诉一下眼瞎的作者哪儿错得实在太离谱,大恩不言谢,作者在这里先给各位打揖道谢了……
3、最新更新
  孔氏知道女儿的金钗被她二哥又拿走了,话都懒得说一句了,狠狠掐了柳贞吉衣袖内的手臂一下。
  嫌弃归嫌弃,却还是从自己的妆匣子里掏出了两套头面出来,嘱咐她的大丫头杏雨道,“二公子要是来拿,就说这两套拿不得,这是妹妹的脸面,就说是我说的。”
  杏雨接过匣子,诺了一声。
  “唉。”昨晚柳艏是留在她这过夜的,孔氏心情好,懒懒地靠着椅背轻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了。
  她身后的丫环轻柔地敲着她的肩,孔氏闭目养神,脸色是难得的松驰。
  柳贞吉得了两套头面,也不吭声,乖巧地继续绣着手中的花。
  她虽说是家中最胆小的,但能欺负她的,也就那么几个人,除了在老家的老祖母,这家中也就父母与大哥二哥大姐姐了,而她又是老幺,老幺就是占便宜,表面上受点气又如何,家里好的多的都是她的,外面来亲戚得给她礼,去外头见个亲戚,也得给她礼,而且这礼还不能给轻了,她以后可是狮王妃,给得轻了,她娘眼睛都得翻白,当人看不起他们家。
  至于家中二哥拿走,确实是太多,但这也跟柳贞吉不告状有关。
  她二哥那人,是个人物。
  是个人物的人,往往一开始都缺银子花。
  他来拿一次,柳贞吉就哭一次,但从不问她二哥拿了做甚,也不会跟父母道二哥的不是,柳之平拿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无数次,往往有时候,他也会给柳贞吉真带点好东西回来,柳贞吉也就当这是她的长线投资了。
  柳之平当他这妹妹傻呼呼的好玩,父母道他拿妹妹的私房钱吃喝嫖赌,恨不得刮他一层皮,只有妹妹也不怎么说什么,每次都任他拿,只是每次都要掉次泪。
  老实说,不知是妹妹长大了,还是他眼睛这几年越发的眼浅了,柳之平觉得妹妹的哭功越发了得,以前哭只是傻哭,现在那哭可真是不一样,她那美眼一眨,泪珠儿一掉,就是他这个花柳丛中身经百战的哥哥看了,也是怪心疼心虚得很的。
  所以他们母亲担心贞吉儿嫁进王府会被狮王的那**美妾吃了,柳之平却觉未必,他这妹妹别的不说,就冲狮王那么一哭,狮王准得乐。
  他可爱看贞吉儿那又呆又笨又可怜兮兮的蠢样儿了,不止一次跟他这个当舅兄的夸过她哭得好看。
  哭得好看,柳之平想想可不就是如此……
  妹妹美啊,美人笨点,其实要比聪明的招人疼多了去了。
  像他大妹妹,也是个美人啊,也就比贞吉儿差那么一丁点,可就是差一点也是倾城的美人啊,可看看她那聪明脑袋现在把日子过成了什么样……
  柳之平一边想着,一边往母亲的院子走去。
  大妹妹哭着回娘家了,母亲召他去说话,他刚好回来,这不就被妻子向氏请了过来。
  一到院门口,他就看到了站在廊下不安地往里头探的小妹妹,一见到她,她就苦着小脸朝他喊,“二哥哥……”
  柳之平乐,走过去掐了她的小嫩脸一把,二流子柳二公子调戏妹妹道,“这么欢喜见到哥哥呀?”
  “二哥哥……”
  见她又快哭了,柳之平也没继续逗她,从荷包里掏出一颗奶果子往她嘴里塞,道,“好东西,尝尝味。”
  那奶果子入口即化,一下子就滑下了喉咙,香味一下就溢满了整张嘴,舌尖都快柔化了,这果子把柳贞吉吃得眼睛一呆,那头往她二哥哥的荷包看去。
  “就一颗,没好意思拿,你嫂子都没吃过……”柳之平看她那小馋样顿了顿,“行了,爱吃下次我多拿点。”
  虽说他柳家的二公子拿别人桌上待客的小玩艺不像样,不过她要是喜欢吃,柳之平也不介意偷偷拿一些。
  “多谢二哥哥。”这个时候,往往就是柳贞吉最喜欢她这二哥哥的时候了,小脸上顿时就有了点笑意。
  “她们在干嘛?”柳之平朝里头扬了扬下巴。
  柳贞吉顿时又苦恼了起来了,“大姐姐在砸东西,把娘刚得手的柳叶瓶都给砸了。”
  “那可是两千两银子买的吧?”柳之平炸舌。
  “可不是。”柳贞吉也一脸心疼。
  爱财的兄妹俩这时齐齐往里头看去,皆是一脸不舍。
  “平时给我五百两都有那么多话说……”不受亲娘宠的柳二公子嘀咕,“这姑娘家嫁出去不就是泼出去的水吗?怎地花的比我这亲儿子还多。”
  柳二公子这正嘀咕着,孔氏的大丫头桃红掀帘出来,朝柳之平着急地招手,“二公子快进来,夫人正找您。”
  柳之平摇摇头,把手中的扇子潇洒一转,插到腰后,对小妹妹一扬眉,“那哥哥去了?”
  “二哥哥安。”柳贞吉连忙一福身,一点也不想跟着进去现眼挨批。
  “你这小姑娘……”柳之平拍拍她的小嫩脸,嘴角一勾,也不再多说,往母亲的屋里走去。
  孔氏找柳之平是因为柳贞雯和姑爷贾文彪吵架的事,而柳之平跟贾文彪是酒肉朋友,孔氏让二儿去找姑爷聊聊,让贾文彪把柳贞雯接回去。
  “我不回去,他要是不把那贱蹄子给我轰出门去,我就不回去。”柳贞雯听了,不服输地哽着喉咙朝孔氏吼,眼睛却越发地红了。
  “你倔什么倔?你跟我置什么气,有本事你肚子争气点啊……”孔氏也是气得胸脯直喘个不停,她重重地敲了两下难受的胸口,“你们一个一个的不给我争点气,不是这个气我就是那个气我,现在嫁出去了的也不歇停,你们干脆气死我得了,我两腿一伸,再也不管你们这些讨债鬼了要我的命了。”
  说着就偏过头,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屋子里刹那安静了下来。
  柳之平眼睛扫了一眼满地狼藉的地上,问妹妹,“又是因个女人吵起来的?”
  坐在椅子上的柳贞雯狠狠地扭过腰,低头擦泪不语。
  “你就不能大度点?”柳之平无可奈何地道,“他都有四个妾了,再多一个也就一个,能差到哪去?你挡,挡得住吗?”
  “那干脆满院子都塞他的小妾得了,我腾,我把我的蝶恋苑腾出来让他去跟他的那些小妾们过,我不跟他过了……”柳贞雯一听,如触逆鳞的龙,朝柳之平吼叫了起来。
  看她大失仪态,柳之平把扇子□□,在手心敲了敲,问孔氏,“娘,这要我怎么跟人说?”
  就他妹妹这态度,哪个男人敢接回去?想接回去?
  也就是她是他们柳家的嫡长女,看在柳家的面上贾家得给脸,若不然,就按她这隔三差五折腾的劲,早被人休回家了。
  “好,你不过是吧?”孔氏被气得眼泪也出来了,“行,那等会你爹回来,我就让他去贾家讨休书,不过就不过吧,我也不逼你,回头家里的那几座家庙,你挑家好的去,就当是我这个当娘的最后还你那点债。”
  柳贞雯一听,立马大哭了起来,“我不活了,他们逼我,您也逼我,你们就没一个真的心疼我的吗?您以为是我不想生,我吃了多少药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比谁都想要个儿子啊,就是要我半条命,我都想生啊。”
  孔氏也是泪流不止,掩面痛哭了起来,“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里边哭声震天,柳贞吉在外面头听了一会,见哭声取代了砸东西的声音,再次叹为观止。
  虽然说这两个月,她这大姐姐每次回来都要闹这么一场,但柳贞吉还是佩服她娘和姐姐得很,加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了,还不累。
  不用说,等闹完,她娘依旧会和姐姐亲亲热热,给她姐姐出主意怎么撵小妾,怎么哄姑爷入房,然后她二哥就去哄姑爷,她爹刚会去贾家给亲家道惭愧。
  怎么样都有人收拾烂摊子,难怪她们怎么闹都不怕。
  等到哭声都止了,柳贞吉缩了缩脖子,舔了舔还残留着奶香味的口腔,心道她还是老实乖乖的不碍眼的好,出头的椽子先烂,她姐姐这么闹,总有一天闯出的祸是他们柳家都收拾不了的……
  他们家,老爹爱色,大哥照爱不误,这二哥她看着是个人物,但也是花名在外,名声比她爱添小妾的大哥还坏,良家妇女都敢调戏……
  家里顶事的男人个个都这个样,当娘的又是个在家宅内不择手段的,柳贞吉知事后的这几年是一年不比一年好过,本就没多少的安全感被家里人比折磨得快要没了,生怕一朝醒来,太子被贬,明王上位,他们恶贯满盈的柳家将会被满门抄斩。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以下几位小伙伴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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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说,柳贞吉以前对去死之事,比谁都向往,但她都来了周朝这么多年了也没死成,而且在她的生存技巧日益熟练,且还有勇攀高峰,登峰造极的可能性之后,她也没那么想死了。
  她觉得在柳家生活了这么久,她都被同化的有些变态了,虽然觉得在娘亲孔氏手底下混生活喘不过气来,但更多时候,她又觉得好死不如赖活。
  反正让她现在死,她还是有些舍不得死了。
  不为别的,就为孔氏心情好之下对她的慷慨,二哥哥给她带的外头那些新鲜东西,还有为她那哭过的大姐姐,靠着她的肩膀时让她觉出的那些于心不忍。
  对,别看柳贞吉对她这近年来往泼妇发展的大姐姐有点瞠目结舌,但姐妹俩感情一直不是那么糟糕,有时甚至称得上非常好。
  柳贞雯跟孔氏一样,心情不好见谁都不顺眼,心情好就格外慷慨,而她性格虽然泼辣,不怎么喜欢讲理,但对柳贞吉,她就如孔氏对柳贞吉的一样,在家里,柳贞吉有做不对的地方,她又打又骂,凶悍得很,但她那里有什么好东西,她会留柳贞吉一份,外头有谁说柳贞吉的不是,她比孔氏还击得还恐怖,那些庶子庶女要是谁敢小瞧柳贞吉一眼了,那简直就跟不要他们自己命了一样,柳贞雯会让他们在家财万贯的柳家过得比乞丐还不如。
  柳贞吉怕她,服了她,但也爱她。
  她很喜欢她这个姐姐,哪怕她这个姐姐从不把她的话当话听。
  “大姐姐,你忍忍,”明知道柳贞雯不会把她的话听进耳朵里,柳贞吉还是忍不住劝,“我听说夫妻之间吵得多了,距离也会远。”
  “你又从哪听说的?”柳贞雯果然不以为然,她擦了擦红通通的眼角,靠着妹妹孱弱的小肩膀擦着鼻涕懒懒地道,“少听那些爱嚼舌根的老婆子乱说,她们懂什么。”
  唉……
  柳贞吉在心里叹了口气。
  “听说心情不好,也不容易有小娃娃的。”柳贞吉小声地道,她知道她说肯定遭骂,但不说她心里也过不去。
  “你从哪听的胡说八道?”柳贞雯一听,柳眉立马倒竖,“上次我不是告诉过你,少跟家里那些贱奴贱婢说话吗?你也不怕脏了自己的耳朵,我告诉你,你姐姐脾气好得很。”
  柳贞吉苦了脸,瞧瞧吧,她还仅就说了这么一两句,就被她这个大姐姐吼得耳朵都快聋了,要是再说几句她姐姐不爱听的,她能煽她的耳光。
  这暴脾气,她可真是不敢得罪。
  “那我下个月随娘去送子娘娘庙,再为姐姐求一求。”柳贞吉没法了,跟这年代的女人一样,只能寄希望于神佛。
  柳贞雯一听,脸色好了点,又靠回了柳贞吉的肩,默不作声地沉默了一会,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她哪是愿意吵啊,妹妹不知道,贾家不好呆,妯娌之间的龌龊已经让她疲于应对了,眼睛浅的贾文彪是个女人就要,岂不知这些别有用心的女人进来只会把他们五房的浑水搅得更乱,贾文彪仗着得婆婆喜欢,不潜心学问本就不遭贾太师喜欢,而她肚子不争气,在太师面前更是矮了一截,五房在家里看着风光,实际上,真正得好的都是别的房,要知这次本来大理寺有个差事可以落到他们这房身上,可是因贾文彪非要弄这个女人进门,太师那边就没了消息,最后这大好的差事竟然落在了那个大庶子身上,她气不过埋怨了几句,贾文彪当她吃醋,她说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懂。
  “没孩子,就什么都没有。”柳贞雯想到这,鼻子酸楚地落了句感慨。
  没孩子就没底气,做什么,谁人都当她是拈酸吃醋,殊不知她早为这个吵累了,现在就只想着五房得点好,她好好当她的官夫人当她的主母再生几个孩子陪在左右,就像她娘一样治她的小家,她管贾文彪有几个小妾,只要这些小妾别肖想爬到她头上就好,爬到顶上就弄死就是。
  柳贞吉听了也是心里不好受,忍不住把柳贞雯的手抱到了怀里,黯然地道,“就没有什么好法子了吗?”
  姐姐这脾气,劝不听更说不听,哪天要是连家里人都留不住她了,她娘家都不好回,她该怎么办?
  柳贞吉知道,父亲那边,已经很不喜她这个大姐姐了,刚才有她交好的下人来告诉她,父亲知道大姐姐又闹回家了,今晚他不打算回来了。
  到了晚上母亲知道了,又少不得一顿闹。
  一想这个,柳贞吉头都大了。
  在这个家里,她真没过上个几天安宁日子。
  “呃……”说到这,柳贞雯转过头,朝柳贞吉看来。
  被她盯住的柳贞吉愣了一下,随后连忙抬手摸自己的头,生怕自己头发有哪丝乱了,要得姐姐的骂……
  “没事。”看得柳贞雯不禁摇头,她拉下妹妹的手,与她道,“倒有一事,吉儿能帮得上姐姐。”
  “啊?”柳贞吉傻傻地张着嘴。
  她能帮上什么忙?她这挨骂包能帮上什么忙?当块有素质的石头让她骂一顿消消气?
  “我听说太子妃又有孕了,你听说了没有?”
  “听……听说了吧……”
  “你结巴什么?”柳贞雯皱眉看着结巴的亲妹妹。
  “没听说。”柳贞吉立马摇了头,刚才她姐姐那脸上的神情,一脸“你肯定听说了”,没听说的她觉得要是说没听话,肯定会被说“你怎么连这个也没听说过?”
  结果说听说了,还是被说。
  柳大**,从小到大,就是这么的难伺候。
  “你怎么连这个也没听说过?”柳贞雯立马斥责地看着妹妹,“你就要过狮王的门了,怎么连太子妃有孕的事你都不知道,那可是你亲嫂子……”
  柳贞吉干脆闭嘴了。
  反正她说什么,她这大姐跟她们娘一样,总是有办法说她的不是。
  “好了,不说这个了,”见柳贞吉可怜巴巴地垂下了头,柳贞雯怕再说下去她心情更坏,她脸色难看地接了先前的话,“我听说太子妃身边的那个女官极会调理,太子妃再度有孕就是她的功劳,狮王这个月来看过你没?”
  “还没。”柳贞吉的脸都快皱成个带着无数褶子的小包子了。
  她的恶梦可千万别来。
  永世都别来的好。
  就是嫁,她也无比乐意嫁给他的牌位,只要不嫁给他本人就好。
  “上个月来了?”
  “没有。”柳贞吉说到这,心里暗暗祈祷她的好运这个月一定要继续。
  “那这个月应该会来了……”柳贞雯喃喃道。
  柳贞吉的头便低得更低了。
  “头抬起来,这小家子气你哪学来的?”柳贞雯一看过去,见柳贞吉低下了头,忍不住斥责起柳贞吉来,那口气,跟孔氏训柳贞吉的时候完全一模一样。
  柳贞吉只得抬起头来,朝柳贞雯露了个乖巧讨好的笑。
  “你啊……”柳贞雯皱眉,忍不住揉了揉卖乖的小妹妹的头,“好了,姐姐不说你了,等狮王来,你跟狮王说说,把那个女官请到家里来一趟,帮姐姐看看身体,你说好不好?”
  “好。”柳贞吉觉得这是个苦差事,她未必完成得了,但她心中再有所顾忌,光冲着她这个姐姐在外对她的那些维护,她也不想拒绝她。
  见妹妹连想都未想就点了头,柳贞雯脸上总算有了点笑,她伸出手替妹妹整理起她揉乱的头发来,嘴里叹着气说道,“姐姐没你的命好,不过,那种家里,也该姐姐去,要是由你去,没两天,你就要被人吃了。”
  “我没那么弱,”柳贞吉忍不住小声道,“姐姐不用为我担心。”
  她说的是真话,她真没那么弱,她比谁都再明白不过适者生存的话。
  她要是真弱,早在他们这个柳家死了,哪还能呆得今日。
  她要是弱,早之前,不是被柳贞雯的又打又骂给吓死,就是被吓得离她远远的,哪能得到霸道泼辣的姐姐如今面下的这一点点温情。
  “唉,你还小,不懂得外边的难处。”柳贞雯看着天真可人的妹妹,把她揽到怀里拍了拍,“我的傻妹妹,娘教你的,你要用心学,以后对你有好处,这天下只有她是真心为你好的,别看她对你凶,可她跟姐姐一样,最讨厌别人欺负你,也最害怕别人欺负你。”
  虽然说这十年,欺负她最凶的就是她娘跟她姐姐,柳贞雯听得还是有点小感动,然后她转念乐观一想,如果她在她娘和她姐姐的魔掌下都能好好地活了下来,别的还不是小菜一碟?
  一想,柳贞雯怪高兴得很,连连在她姐姐温暖的怀里点头,“知道了,姐姐放心。”
  认为她弱就弱吧,反正她又不会因此吃亏。
  狮王这个月总算抽了点空去柳府探望他的小未婚妻。
  听说她爱吃塞外那个小国进贡的奶果子得很,他还特地跑去中宫,把他母后得的那点贡品给搜刮了来。
  看到她含着奶果子一口一个的样,狮王擦了擦大掌,半靠着椅子,笑嘻嘻地看着他那美貌胜仙的小未婚妻。
  这看在柳贞吉眼里,他就像一只看着一条可怜的小肥羊继续长胖的邪恶狮子,还在边上耐捺地摩擦着要吃大餐的大掌,瞧得小羊心慌慌。
  柳贞吉心里无奈,可她现在身负重责,不好像平时那样低着头装死,她吞了好几奶果子,用甜美的味道安慰了一下被吓怕了的小心灵,小声小气地与周容浚道,“狮王哥哥,贞吉儿要求您个事……”
  “哦?”狮王一听,奇异地挑了挑眉,“你还有事要求我?”
  “是呢。”柳贞吉娇声娇气,心里被自己的声音都恶寒得发抖。
  但周容浚最爱吃这套,有求于人的她只得按需配套。
  “贞吉儿要太子妃身边那个会让人生小娃娃的女官给姐姐瞧病,狮王哥哥你看好不好?”柳贞吉说完,又往嘴里塞了个奶果子,安慰了一下自己颤颤悠悠的小心肝。
  她觉得她嗲到她的极限了。
  狮王要是不吃这一套,她也没办法了。
  狮王一听,笑容更深遂了,他如石斧一样劈出来的深刻五官因笑容变得更是咄咄逼人,眼睛更是因此亮得闪闪发光,看得柳贞吉刚因奶果子好受了一丁点的小心肝又变得颤颤抖抖了起来……
  她的亲娘啊,这狮王哪是在看人,这分明是要吃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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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病?”周容浚看着因他的话陡地瞪大美目,如临大敌一样看着他的小未婚妻,差点忍不住爆笑出来……
  他克制地清了清嗓子,生生忍住了笑,但开口的时候,嘴里的话还是透出了几许笑意,“你姐姐什么时候病了?”
  柳贞吉看着狮王逗白痴一样地逗她,差一点,仅差一点点就快要崩溃了——这就是她的恶梦,第一次见面就把她推到湖中要淹死她,第二次见着掐着她的脸,非等她哭了,他才哈哈大笑松开手的恶人。
  然后就是接下来的无数次,他都把当她当白痴一样地逗,不见她哭不见她急得团团转就不罢休!
  我是欠了你几辈子,才好死不死地穿到这,让你当白痴玩啊,柳贞吉心里苦得都没词形容了,脸上还得勇敢地回话,她就差一点点就要真哭了,“就是姐姐生小娃娃那事,不是生病,是要女官帮姐姐看看身子。”
  “那就是看看了,不是生病?”周容浚扬扬眉,看着他的小白痴未婚妻。
  “就是看看,不是生病。”柳贞吉再次觉得就算她现在适应得再好,也没法在这个朝代好好地活下去。
  她身边就没一个正常人,这让她怎么活得下去?
  “啧,这不就对了。”见她眼睛里泪珠儿在打滚,周容浚又磨了磨手掌,见她胆颤心惊地看着他,胸口的笑意越发地浓厚,就快忍不住要笑了。
  他拿拳抵嘴闷笑了数声,见她都垂下头去了,也不好再逗她,再逗小绵羊下次打死都不敢出来见他了,便道,“好了,我知道了,明日我就让人过来给你姐姐瞧身子?”
  “真的?”柳贞吉听到消息本来应该高兴的,可就算她现在的承受能力比谁都高,可就算是真白痴,也不会在被人逗着玩之后还会兴高采烈地看着罪魁祸首,于是她闷闷地看了狮王一眼,一万个想不明白,这人怎么可以从小坏到大,且越来越坏呢?
  “行了,什么时候答应你的事情不给你去做的。”周容浚不以为然地道。
  逗归逗,她的事最后还不是得由他给她去办,她那已不得他父皇眼的父亲能顶什么用。
  柳家已经不像从前喽,也就她在这个事事不尽如圣意的柳家出落得还算顺他的眼……
  这倒是,她不得已求他办的那几件事,他皆是为她办得妥妥的,柳贞吉刚才心里还苦,现在也只好没办法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她自己也清楚,她哪来的本事不嫁狮王。
  跑路,不过是想得美,给自己个小希望,自我调剂下罢了。
  见她还垂头丧气,周容浚也不想逗得她狠了,便招来身后的小果子,拿过他手中捧的锦盒,对她道,“给你的,过来拿。”
  “哦。”柳贞吉起了身,向他走近。
  “伸出手,我看看……”周容浚吩咐她。
  他也守礼,毕竟是要娶回去当正妃的王妃,看了她伸出的玉白手腕上戴的是两个玉镯后也没去碰,扫了一眼后就打开锦盒,与她道,“这是给你打的两个金镯,拿回去后,让你娘给你戴上,以后就别摘了。”
  “哦。”柳贞吉应了一声,也没看,打算接过锦盒。
  见她连金镯子是什么样也不看,周容浚不禁摇了摇头,“你仔细看看样儿……”
  她这不经心的性子,说得好点是心大,说不好听就是蠢。
  他一说,柳贞吉只得去看,她就着他的手只看了一眼,就看明白了这两个金镯子的个中名堂……
  镯子上刻的是狮王的徽章,一只猛狮,金镯另一面,也卧着另一条狮子,只是是条母狮。
  “看清楚了?”周容浚这时的脸上没了笑,整个人给人一股浓重的压迫感。
  柳贞吉在他面前有点站不住,往后退了半步,才轻轻地点了下头,“看清楚了。”
  这次周容浚没再逗她了,把盒子合上,交给了她,“好好拿着,回头让你娘你给戴上,以后不谁取下来,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柳贞吉哪敢不从,这时候她说一个不字,眼前这狂放得谁都没放在眼中的男人能撕了她吃了。
  她娘总担心王府的小妾会把她生吃了,按柳贞吉的判断,她嫁过去毕竟是王妃娘娘,王府的女人估计没一个能奈何得了她的,而能生吃了她的,也就眼前这个他说一就不准别人说二的人了。
  “行了,”东西送了,周容浚也不想再多说,挥了下手让她回去坐着,又问她,“最近有没有下厨?”
  “下了。”
  “学了什么?”
  “一些南方的点心,像绿豆糕,峰糕,千层油糕……”
  “行了,行了,我不爱吃这些个,”周容浚不耐烦地打断她,“让你学的红烧肉学会了没有?”
  被粗鲁打断的柳贞吉没脾气地点了点头。
  这样的男人,一想要跟他过一辈子,她真的好想再去死一死……
  “水煮牛肉?”周容浚斜眼看她,见她点了头,这才满意地收回眼睛,道,“好了,学好点,我可是跟我母后说了,说你女红厨艺还是好的,不是笨得无药可救。”
  柳贞吉已经不指望这男人能跟她好好说次话了,她麻木地点了下头,直把自己当提线木偶使。
  “王爷,”小果子可怜地看了一眼那被他们王爷打击坏了的未来王妃,小心地凑过头,在他们王爷身边道,“您看,您跟定西侯约的时辰快到了……”
  “几时了?”
  “未时中了。”
  “嗯,是该走了。”
  跟定西侯约好了喝酒,有要事要谈,周容浚也不打算再留,起了身,与对面坐着的小绵羊道,“送我到小院门口。”
  “诺。”
  看着她乖乖起身,周容浚嘴边又含了一点笑。
  最近他忙着查案,忙得紧,也没过来看她,他倒不担心她能变到哪里去,这么些年任她那个娘和姐姐怎么跋扈泼辣,也没见她学了去,这点他还是放心。
  就是这容易垂头丧气的毛病,还是得由他这边找个人过来教教,以后要进出宫里了,她这任人欺负的小绵羊样,真是长他人志气,灭他狮王的威风得很。
  当然了,他也不指着她能学会太子妃那般的高贵端庄,就是那王妃架子,她得学会端起来。
  “喜被都绣好了?”周容浚路上也没闲着,把该问的都问了。
  “还没有……”柳贞吉绞着手中的帕子,一点也不敢隐瞒,老实巴交地道,“鸳鸯被绣好了两床,你说的要有狮子的还没有,我绣得不太好,还在练。”
  “笨。”听她说绣不好,周容浚不禁摇头。
  柳贞吉无奈地笑了笑,她是去年在他的吩咐下才着手绣带有狮子图形的东西,她有多年绣工,接着图样绣倒也不会出什么错,但要是能绣得入这挑剔男人的眼,不被他一手扔了一脚踢了,就没那么容易了。
  “多练练,别到时嫁进来了还不会。”周容浚横了她一眼,那带着狂霸凶气的眼睛一横到柳贞吉身上,吓得柳贞吉的脚步都缓了。
  她的亲娘阿喂,她只是没绣好个狮子,又不是杀了他亲爹亲娘,他至于这么凶狠地瞪她吗?
  一路柳贞吉心中历经千险万难,总算是把周容浚给送到了小院门口,眼看着狮王的脚就要迈出小拱门,她差一点感动得就要哭了……
  不过还是差一点,正当她想感激涕零地朝老天拜拜的时候,那迈出一步脚的周容浚就回过了身,吓得柳贞吉细腰一挺,张大着眼睛瞪着临时不知要出什么妖蛾子的狮王。
  见她吓得一激灵,骨碌碌的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周容浚是又笑又好气,最后要跟她说的话也忘了,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摇着头走了。
  算了,也没什么好计较的,男人被他一瞪眼吓得尿裤子的不知凡几,她这还算是好的。
  至少,她在那天该靠近他的时候靠近了他。
  孔氏见到小女儿带回来的东西,脸色是从喜到忧,又从忧到烦,最后,她拉过小女儿的手,帮她戴上了狮王的专属徽章。
  “别以为他现在还看得上你,你嫁进去后,一生就能高枕无忧了……”看着一脸乖巧样子的小女儿,孔氏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把难听话说了出来,“男人的心是这世上最善变的,他今日能对你这般好,明日,他就能对别的女人也能一样的好,甚至还会更好……”
  “哦。”见孔氏说话声音都有些生哽,柳贞吉乖巧地凑近她,把头靠到了母亲的头上,乖乖地道,“女儿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看着无论怎么骂她,都会毫无芥蒂与她亲近的蠢女儿,孔氏的眼微红了红,嘴里的话还是没办法软下来,“他身份这么高,到时候你要是受委屈了,我也没能力帮你什么,靠你爹,更是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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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氏的话,柳贞吉都明白。
  她也明白,这是孔氏从柳艏那切身学到的道理,所以说起来,她才格外没法掩饰伤心。
  女人就是这么脆弱,心再硬嘴巴再毒,任何委屈难处都能吞下,看起来再强横不过,但一个男人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把她伤得体无完肤,溃不成军……
  前世她见过的许多女人如此,这世的母亲姐姐也如此。
  不管前世今生,柳贞吉却是与她们有些不同的,她历来胆小,这世上连她自己,她都不给伤害自己的权利,不管是男人也好女人也好,这世上的人于她来说,对她好她肯定要对别人好,不好了那她还完了那份好,也就不好了就是,彼此无牵无挂,都很不错。
  至于男女感情,一段感情最后会带来无法摆脱的伤害,说穿了,不过是一个人太爱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寄托在别人身上了,而她这么胆小的人,得块糖要为那份甜美欣喜半天,别人恐吓她也要琢磨半天,她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好与不好身上了,也太舍不得为难委屈自己,怎么可能浪费那么多感情为别人伤心。
  孔氏最担心的,从来都是柳贞吉最不担心的。
  但这个她也没法与孔氏说清楚,看她红眼,她便挨她挨得更近了。
  孔氏抱住她,心里无法抑制地担忧她的以后,“傻丫头,你怎么这么蠢啊,说什么都不懂,以后可怎么办啊。”
  看孔氏这个时候还不忘她蠢,还带着泣音,柳贞吉哭笑不得,只好道,“无妨的,我好好当我的王妃就是,不让王爷生气。”
  擒贼先擒王,她只要讨好了狮王就是。
  狮王府里,正主子才是他,正主子都被她拿下了,而副主子还是她,到时候她不作威作福都是因为她太胆小,不敢作威作福罢了。
  孔氏琢磨了下她的话,看了眼小女儿,叹了口气,“你知道就好,惹谁生气都不要惹王爷生气。”
  算了,就让她一辈子这般懵懵懂懂罢,不知道反而不会受伤害。
  “嗯,我会好好当王妃的,爹不可靠,娘,你还有我呢。”柳贞吉眨着骨碌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在孔氏的眼里,天真无邪得就像个不知世事的孩童。
  她的眼泪涮地一下就掉下来了,她紧紧抱住了小女儿,心里疼得厉害……
  就是这么个女儿,嫁进狮王府去,以后要是有点事,她能怎么办啊,她就是剐了自己身上这身肉,也帮不到她什么啊。
  柳贞吉没料孔氏一下就哭了个稀里哗啦,她被她娘勒得骨头都疼了,又不好在她痛快哭的时候煞风景,只得苦着脸,任她娘用要把她掐死的力道紧紧抱着她。
  娘喂,真的疼,胆小的柳贞吉只敢在心里求饶,幽怨地把头又重靠在了孔氏的脖子处,引得孔氏又是重力一抱,勒得柳贞吉眼珠子在那一刻都差点爆了出来。
  娘喂,会死人的,为求保命,柳贞吉拼命挣扎了起来,总算把自个儿从虎掌里挣脱了出来。
  “你动什么动?”没法好好哭,孔氏怒了。
  “疼。”柳贞吉委屈地扁扁嘴。
  孔氏立马勃然大怒,那巴掌往她头上挥去,“蠢孩子,你怎么这么蠢,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我弄疼你了?你说,是你娘勒疼你了?”
  孔氏顿时被她这蠢女儿气得一点也不想哭了,只管挥起了巴掌,收拾她去,直把柳贞吉打得抱头鼠窜得在屋子里团团乱转,委屈的眼泪珠子在眼睛里直打转。
  看看,看看,她娘实在太难伺候了,差点把她勒死不算,最后还要收拾她一顿,这柳家的日子,实在太难混了。
  柳贞雯早几天前就回贾家去了。
  起因是柳艏不回家,孔氏大怒,柳家首先就闹了一顿,见父亲不打算为她出头,母亲伤心,柳贞雯咬咬牙,就打算自己回去。
  到底柳之平不舍得妹妹,柳贞雯跑回娘家没人接又自己跑回去,少不得被人笑话,她那些妯娌更会拿此刺她的脸面,他让柳贞雯留在家里等一天,他那边使了法子,还是叫贾文彪接了她回去。
  为此,柳贞吉甜甜地叫了柳之平好几天二哥哥,把柳之平乐得每天都愿意多回趟家去看看她,就为的她冲他的那几下甜笑几声甜叫。
  当然,他也没少搜刮柳贞吉的私房银子。
  要说这整个柳家,在柳之平看来,最有钱,那钱来路最正的莫过于他这个小妹妹了,像他爹有钱,那收的都是孝敬钱,他那柳家最有出息的三弟有钱,那也是那些想走偏门求办事的人送的孝敬钱,传出去,都是让他们柳家在皇上面前再罪加一等的祸害钱,而小妹妹的则不是,她出去转一圈,收的可是妇道人家塞给她的见面礼,她愿意收,那还叫给人面子,狮王那隔三差五的还得给送点东西过来,别人家的闺女妆匣子是一个一个的,小妹妹的妆匣子是一个五层,大小都快跟妆台一个尺寸了,可惜啊,狮王送的那可是经狮王府的帐薄记录在册的,一样都少不得,他不能动,而他能动的那些,他娘还怪心疼的,他拿走一个小钗子她能补一套头面给小妹妹,还会特地下令不许他动,快把他小妹妹富得比整个柳家还有钱了。
  所以说,他不把他小妹妹的银子弄点出去花,他都怕她出嫁的那天搬不动。
  柳之平真心觉得自己是个好哥哥,这天傍晚一回来,连自个儿房也没回,直奔妹妹的小院。
  母亲管妹妹管得严,她的小院就在她主屋的后面不远,柳之平每次去看她,都要躲过母亲的耳目,辛苦得很,这天他本来打算走小道的,但一个不留神就看到了母亲身边的丫头,不得已,他只好去爬墙。
  他从墙这边爬过去还算好,因有他的小厮给他弄了梯子,那边就不好下去了,柳之平只好扬声喊,“小妹妹,小妹妹,二哥哥来了,快给我弄个梯子来……”
  柳贞吉正膳后站着练书法,先听到声音的时候都有些呆了,问身边的水月,“可是听到了?”
  水月无奈地点头,“是二公子。”
  柳贞吉头都大了,立马放下笔,提起了裙子,“快给他搬梯子过去。”
  这又翻墙了,这登徒子干的事,她这二哥哥可算是全给她做全了不算,还三翻五次的再来一次。
  这腿要是摔断了,可咋办?
  她可一点也不会觉得芳心受鼓舞。
  柳之平七手八脚地进了柳贞吉的院子,见妹妹状似不满地看着他,他马上反身把插*在*腰*后的扇子抽了出来,勾起妹妹的下巴,笑嘻嘻地道,“来,给二哥哥笑一下,可想哥哥了?”
  柳贞吉用多年修炼出来的忍耐力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伸手去挽了兄长的手臂在,与他道,“二哥哥可是用了晚膳了?”
  “未曾。”柳之平摇头晃脑。
  “可跟二嫂嫂说要回来?”
  “未曾。”柳之平一摆扇,毫不在意地道。
  柳贞吉摇头,与跟过来的镜花道,“去跟二公子夫人说一声,就说我二哥哥回来了,正在我这说笑呢,回头就回去用膳。”
  这柳府用膳的时辰都过了,要是不先传一声说厨房先备,他等会回去还得等一下才有热饭吃。
  “还是小妹妹心疼我。”柳之平潇洒地打开扇子,哈哈直乐。
  “也不跟嫂子说一声,”柳贞吉秀秀气气地埋怨道,“回头赶你出房门,娘又要气得脑袋疼了。”
  “气就气,她们就爱生气,可不关我的事。”柳之平一提老娘,夫人,他也头疼得很。
  “唉。”柳贞吉都不愿意说什么了,这一家人,一见面个个都张牙舞爪对着对方,如果不是他们自己私下明白他们之间其实还是有感情的,在外人看来,他们兄妹之间,还有与母亲之间的关系简直就是支离破碎得很。
  “不说这些了,今天狮王爷来看你了?”柳之平转过了话。
  “嗯。”
  “又给你捎东西来了?”
  “是。”
  “啥东西?”
  柳贞吉伸出了一只手给他看。
  柳之平看了一眼之后,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翻,点头道,“好东西,戴好了。”
  他这心里好受了一些,连带的,脸色也稍微松懈了一点。
  这要是换一个人,也看不出什么来,但柳贞吉来这周朝,掌握得最好的生存技能就是察言观色,这时她又离柳之平有点近,于是她这二兄长这点小变化她还是看出来了。
  不过她也不知道他这是为了什么,也不能问,也就不动声色地当不知情。
  而柳之平这时之所以觉得轻松了一点是,在这个千疮百孔的家里,至少小妹妹这边还是稳的,太子虽然与圣上这几年的感情淡淡,但对狮王却是重用有加,前两年派了他去兵营锻炼,回来后,又拔了大理寺的案子让他负责,狮王这人,看似狂妄嚣张,但做任何事他都会让自己处在有理的这边,他就是掀了别人的家,还会有理得让人去跟他赔不是。
  这也是皇上最喜爱他这个四儿子的这点。
  狮王得圣眷,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对柳家动手之前至少还会想想狮王,这好歹还能保他们柳家几年。
  “哥哥,你吃点这个。”等柳之平坐下,柳贞吉大方地拿出了两粒奶果子到了柳之平手里。
  柳之平嘴边的笑意深了,“狮王爷给你拿来的?你也舍得给我?”
  “舍得。”柳贞吉非常大方地点头。
  就两粒,她还是舍得的,最主要的是,她还有许多。
  要是没多少,她也不会让自己这么大方,偷偷躲起来吃还来不及。
  “那哥哥再跟你拿点东西,你舍不舍得?”柳之平逗她。
  这下,柳贞吉就犹豫了。
  她顿时又觉得她这哥哥来,又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哥哥缺银子花呢……”柳之平似真似假地笑道,风流倜傥的柳二公子脸上一片不正经。
  “哦。”果然又是来要银子的,柳贞吉马上把头低下去了,打算装死。
  “你们下去,去给我拿点吃的,我饿得很,都下去下去,让我跟你们**说会儿话……”见丫头们忤着不动,柳之平干脆挥袖赶起了人。
  “下去吧。”见丫头们不走,看她,柳贞吉朝她们点了头。
  她的丫头们是她从小带到大的,看似哪个主子的话她们都听,但实际上,还是只听从她的命令。
  “二妹妹,有一万两没有?”丫头们一趟,柳之平就坐到了柳贞吉身边,干脆地说,“哥哥有急用,特别特别急的急用。”
  说完,他看着低头不语的柳贞吉,心里也是揪着的。
  他这也是没办法了,大哥那边的窟隆,只得想办法先堵上再说,要是到时候真出事了再收拾,就没那么好收拾了。
  一开口就要一万两,柳贞吉都傻了,觉得她这二哥哥还是干脆杀了她算了……
  见她不语,柳之平也知道这是为难人,随即哈哈大笑一声,想把这此带过去,“哈哈,得,可把你给吓住了,看你这吓傻了的样,怎么样,这次你又上你二哥哥我的当了吧?”
  柳贞吉听得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她起了身,去了自己的卧屋……
  柳之平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脸上不正经的笑顿时全都消了。
  他低头看着妹妹那张梨花木的茶桌,他知道在这个家里,他能想到的能帮他一把的,也就他这个看似傻蠢的小妹妹了。
  柳贞吉那厢从卧屋里搬了她的钱箱子出来,进堂屋的时候看到柳之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不知怎么地鼻子突然酸了一下,随即,她朝他甜甜地笑了起来。
  柳之平看着她,慢慢地也随着微笑了起来。
  兄妹俩什么都没再说,那些不能用言语道出的东西,一切皆含在了两人彼此温暖又坦承的笑容里。
  “没有一万两,只有六千两,”柳贞吉打开箱子,把银票拿给了他,又把里头的珠宝首饰翻了翻,“这里的是娘前年之前给我的,都是前些年当时京里别的**有的,她给我打的,现在不时兴了,但还能值些钱,你先拿去。”
  柳之平看着箱子里那些首饰发出的珠光宝色,默默地挑了五样出来,随着银票放在了一边,与妹妹道,“就这些了。”
  “我去拿个盒子来装。”柳贞吉又起了身。
  “吉儿。”柳之平突然叫了她一声。
  她回头看他。
  “就没什么要问二哥哥的?”他问。
  柳贞吉想了想,朝他摇了摇头,见他慢慢地朝她笑了,她便也笑了,道,“以后二哥哥记得还我就好。”
  这么大一个家,父亲那么多的儿女,也只有他们四兄妹,才是一母所生,他们同被一个女人养育,同被一个女人保护,一起共用同一份情谊。
  她能帮的时候,不帮他们,还能帮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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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氏是主母,柳家的钱虽不是她的,但她有掌管支度之权,而柳贞吉自定康五年被皇帝指为狮王妃以来,她每月的月钱与嫡子们相当,且不止如此,她身为女子,孔氏每月都要为其定三套的头面。
  柳贞吉年纪越大,做的头面就越珍贵。
  对此,柳艏无话可说,女儿是未来的狮王妃,他以后还要靠她与狮王,与整个皇家攀亲,这点银子,他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所以这事上他没法约束孔氏,干脆由得她想打多少银子的头面就打银子的头面。
  柳贞吉也是看得出,母亲近些年在给她的头面上砸钱的行为有公报私仇之嫌,谁叫她那个色鬼老爹老给小妾弄东弄西多贵都花,而且,他带在身边□□的儿子,一不是嫡长子,也不是另一个嫡子,反倒是庶三子柳之奇,她娘几度提起这个人来就会疯,能给柳艏省钱才怪,另一方面,柳贞吉也暗暗猜,她娘是在给她备嫁妆,别小看这些一月三套的头面,一年攒下来就是三十六套,每套至少也得一千来两,她这一嫁,光这些年要下来的金银珠宝,她就要带走柳家不少家财……
  所以说孔氏再怎么打骂她,动不动就给她施压,柳贞吉也没法讨厌她,有几个当娘的,能像孔氏一样,把钱当水一样地砸小女儿身上,还不声张,另外还警告柳艏闭嘴也不跟外人道,若不然,她给他的每个庶女每个月都打一套,到时候出银钱的可也还是他。
  柳艏爱小妾,可也不是现在每个年华老去的小妾都爱,更何况是爱她们生的女儿,他庶女生下来的有五个,一月一个人打一套,他舍不得,所以难得老实地听了孔氏一次威胁,把这事多年瞒了下来,只有他与帐房先生,还有孔氏知道。
  别看柳贞吉这些年不吭不响的,孔氏问什么她只会“哦”,要么就是装无辜眨眼,但这大宅院里的事,很多事她都门儿清,而孔氏一直觉得她傻,所以她说话做事都不怎么避讳她,更是让她知道不少,她再长大一点,与下人们关系这时也很好了,长久经营下来,她与府中的奴仆自有一套她与他们打交道的方式,她对他们友好慷慨,他们反馈她的也很让她惊喜,所以就算柳二哥不说,柳贞吉从下人的嘴里也知道,大哥二哥那边是有很多问题的。
  大哥柳之程以前还是得父亲喜欢过的,但父亲为报复母亲搞死了他心爱的小妾,他就把报复实行到了大哥身上,他不再重视大哥,而是反倒格外喜爱梅姨娘生的庶三子,一直把他带在身边做事。
  而二哥,直接被忽略了,还没有喜欢,就已经不被喜欢了。
  大哥因此觉得是母亲的错,所以与母亲关系一直很僵硬,娶了媳妇后,来母亲的院里更是少了,一个月与母亲请两趟安,别的时日根本不来,直把母亲当仇人看待。
  孔氏伤心无比,因此,也更憎恨柳艏的花心。
  而大哥跟父亲一样好色,在外吃喝嫖赌多年,还是前年母亲使了人,给他在在太常寺那边谋了个太常寺典籍的差,太常寺主管礼乐,在柳贞吉看来,这直接就跟吃喝玩乐挂上勾了,这在太常寺跟皇朝的高级干部们吃喝玩乐,那在外的那些吃喝嫖赌简直就是小打小闹,这两年来,她大哥硬是撑住了不跟他们母亲来要钱,柳贞吉都佩服他的骨气。
  而二哥跟大哥感情好,所以柳贞吉也猜测,她二哥从她这里拿的银子,至少有一半是给大哥用了。
  而这事,母亲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情罢了。
  至于二哥这次,一拿就是一万两,到底是为的何事,柳贞吉就猜不出了,只是让身边的丫头注意着点家中的动静。
  柳贞吉胆小,这几年她那爹说是不得皇上喜欢了,但他的书房还是一年一变样,变得还越加离谱,里头放的珍贵东西她看是皇宫里都难得有,直把她看得是触目惊心——她爹一个教皇子读书的太傅哪来这么多的奇珍异宝,柳贞吉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来得不干净。
  他这么大胆,皇帝知道吗?柳贞吉觉得皇上是知道的,要不她那未婚夫狮王为何每次提起他们家都那般不屑?而皇帝是一年比一年更不想见她这个爹,其中原因不言而喻。
  所以柳贞吉老怕柳家被满门抄斩,柳家倒了她不怕,但她刀子嘴的母亲怎么办?她无娘家可撑的姐姐怎么办?大哥二哥还在外头苦苦挣扎前途不明,而她虽说得狮王喜欢,但毕竟还是没嫁出去啊……
  这些事,一想就不能细想,一细想,柳贞吉觉得她能把胆小的自己给活活吓死。
  所以这些年孔氏在她身上砸钱,柳贞吉也是来者不拒,她娘给,她就默默地收,她也没把这些东西当是自己的东西,她先收着,以后柳家要是真倒了,她还得靠这些养活她娘,还有要给哥哥们打点,还有姐姐也得备着一点,谁知道以后有什么用处。
  跑路钱跑路钱,说来是玩笑,可她还真是怕这个会成真,她攒的还真是他们嫡妻这一支的跑路钱……
  这个柳家,已经把她的胆给吓破了,她只能未雨绸缪,为她的这些亲人们打算一番。
  这边柳之平一走,柳贞吉回头就去了孔母处,把这事给说了,末了,拉着面无表情铁青着脸的孔氏的手,轻声道,“二哥哥不知道我来跟你讲了呢。”
  孔氏没先跟她说话,她抿着嘴想着事,一会招来了易婆婆进来,在她耳边轻语了几句,随后等她的老婆子一走,她握了握小女儿温热的手,与她淡道,“不会让你二哥哥知道的。”
  “哦。”柳贞吉乖乖点头。
  孔氏头疼,她心里一片惊涛骇浪,她现在不知道是大儿出了事还是小儿出了事,这事把她折磨得连整个脑仁都是疼的,但还是强打了精神,与女儿说话,“藏的银子都没了?”
  柳贞吉害羞地缩了下脖子,“背着藏的都没了。”
  没办法,要得太多,只能把压箱底的钱都拿出来了。
  “娘这现在没这么多,回头等田庄铺子收了银子,再补给你。”孔氏淡道。
  “哦。”柳贞吉没说不要,还是乖乖应了声。
  “狮王府的管家刚来了,说明日衣尚宫巳时头就会进府。”孔氏这时说起大女儿的事,脸色都淡淡。
  “那姐姐什么时候进府?”柳贞吉问她,“可是辰时会到?也不知会不会来家用早膳。”
  “她在哪吃她心里有数,你别惦记这个,等会回去,让杏雨把你明日要穿的衣裳要戴的首饰备好,然后过来与我回话。”孔氏不着痕迹地舒了口气,提起神关心起小女儿的事来,“你明日乖乖的陪着你姐姐,有你在,太子妃的女官会对你姐姐用心些。”
  “知道了。”柳贞吉点头,“我会好好坐着的。”
  “嗯。”她好好坐着就行,孔氏也不指望她别的了,有话由她出面说就是。
  柳贞吉看得心孔氏的心不在焉,也没久留就借口让丫头准备衣饰就回去了,走到半路,她回头看了看母亲已点起了灯火的院子,眉目有些暗然。
  她这娘确实也可怜,为这个操心完就得接着为另一个操心,没完没了的操心,根本没有停下来的一天。
  成年终日过的都是这种日子,她能不累吗?脾气又能好到哪里去。
  衣尚宫被人请进府里,跟着柳府的老婆子穿过了两道门,很快进入了一片清澈的小湖旁边,下人说这已经快到了,她心下正诧异怎么这么快到柳府的后院的时候,就听前方有个清脆的声音在道,“娘亲,已过巳时头了。”
  衣尚宫一听,脚步便不由快了些,已顾不得看柳府左右的样子了。
  她说是巳时头到,要是误了时辰,那可就是她的不对了。
  她虽是太子妃身前有品级的女官,可是,她确是皇家的奴仆,柳府里,有一个即将嫁入狮王府的**,那也是她以后的主子。
  让主子等她,那就是她的罪责了。
  “好了,不是说人已到了,许是人家走得慢点。”一道带着点冷意的妇人声音乍起,衣尚宫跟人再行走了几步,穿过连绵的柳树,就看到了刚才被树挡住的院子。
  她往前一抬头,只一眼,她就先看到了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那双眼睛带着惊人的灵气朝她眨动了一下,尔后,衣尚宫看到了那双眼睛的主人朝她浅浅地笑了起来……
  一女倾人城,二女倾人国……
  衣尚宫来京不久,就听外界说柳家有两个绝世美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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