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小说一个女的最后得了艾滋病女传男,还是她亲生爸爸一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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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期第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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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白娘子在端午节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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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出轨了,却是由妈妈一手造成的!
我出生在一个小康家庭,爸爸是一名高中数学老师,妈妈是一名国企的中层领导,从小我的生活就很优越,,一个三口之家也很幸福。
直到去年,这个家庭由于爸爸的出轨,妈妈整天以泪洗面,家庭面临支离破碎,家庭再无幸福可言。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我想了一下,爸爸的出轨,是由妈妈一手造成的!
妈妈可以在国企里面混的风生水起,绝对和妈妈强硬的脾气有很大的关系,而爸爸是一名高中数学老师,温文尔雅,从不与人发生矛盾争执。妈妈的收入一直比爸爸的要高。
从我小时候记事起,爸爸一直生活在妈妈的强压之下,当然我也受到妈妈的高压,在家!妈妈是爸爸的领导,稍有不从便加以呵斥,温顺的爸爸,就像小绵羊一样默默承受,我想爸爸也是有苦难言吧!
说一件我们前几年买车子的事情吧!由于家里有一些积蓄,爸妈准备买一辆汽车,为此爸爸向其他有车一族请教,在网上泡论坛。爸妈决定买一款别克牌小汽车,并付了一万元定金。
当爸爸和同事们一起去提车的时候,妈妈临时变卦,打电话要求爸爸取消订单,尽忽呵斥的命令!当然,那一万元定金,店家只给了我们两千元,还是在好说歹说的情况下!爸爸对这件事很无奈,在同事面前也很没面子。
回到家,妈妈训斥起爸爸说,这款车在网上有很多毛病,难道你都没看出来吗?你买过来怎么开!要开你自己去开!本来一肚子火的爸爸,不知道往哪里撒?
在家里生活十几年的时光,我的脑袋一直在想,爸爸是怎样生活下来的?我一直在考虑,如果我娶到这样的老婆我会怎么办?我能像爸爸一样坚持下去吗?
由于我的长大,在我面前妈妈不像以前,那样呵斥爸爸,但以领导的姿态,命令爸爸是少不了的。爸爸也是一名知识分子,这么多年,不知道他有没有感受到女性的温柔,呵护,体贴!
爸爸的办公室,有一位李阿姨,前两年和丈夫离婚了。爸爸在家里长期受压迫,加上高中教务压力也很大,爸爸和李阿姨都是教数学的,一来二去,爸爸感受到了女性的关怀与温柔,就这样,爸爸出轨了。
妈妈哭得歇斯底里,在家里甚至要拿菜刀砍爸爸,爸爸默不作声,任由妈妈辱骂,爸爸哭了,爸爸承诺以后不会出轨了,以家庭为重!
我不知道这样的家庭,最后的结局会怎样?
我爱我的爸爸妈妈,我更希望我的爸爸有尊严的活下去,也希望我的妈妈,更温柔体贴一些,也许妈妈并不知道!就是由于她长期的霸道无理,缺乏女性的温柔体贴,才造成了爸爸的出轨!
爸爸出轨,是由妈妈一手造成的,我同情我的爸爸,我恨我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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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这样的一个小说,女主角救了男主角,但男主认错了人
我有更好的答案
特工弃妃。女主和女配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女主身上有一个胎记,女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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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总裁我要离婚》纳兰未央的就是。男主以为是女二救的他,以为自己是喜欢女二的,女主又是从一开始就爱着男主的,告诉男主是她久了男主,男主还不信,女主被虐惨了,我看了好几遍,文采也还可以,我很喜欢的一部啊。简介:一个意外的小生命让本是商场死对头的两人,不得不走进婚姻。盛世婚礼,他在当天飞往巴黎寻求心爱女子原谅,丢下她只身一人在婚礼上,受尽难堪。结婚五年,他在外风流,她视若无堵。他冷嘲热讽,她恍若未闻。她骄傲无法卑微祈求,却相信时间可以让他对自己改观!直到……“苏暖回来了,我们离婚。”他冷漠无情到令人发指,她心如刀绞却只是悄悄的捂上了女儿的耳朵。“妈妈,是不是只要我在听话一点,爸爸就不会离开我了?”看着他甩门离开的身影,耳里听到女儿稚嫩的声音终究击垮她的坚强的伪装,颤抖着拥她入怀,眼前一片模糊。**“妈妈,我想见爸爸。”手术室里,女儿奄奄一息的昵喃着要爸爸,她含泪拔了他的电话……“顾泽恺……”“轩轩马上要准备手术,我没时间和你废话。”她一开口便被打断,以及迅速的切断电话,再拔已关机。顾泽恺,为了那女人的儿子,你连亲生骨肉都不要了么?**林盛夏对顾泽恺的爱意,在永无止境的痛苦中消磨殆尽!终于,所有的委屈只化为淡淡一句——“我要离婚!”
女主救了男主,男主醒了以后认错了人答案就是《海的女儿》
《华胥引》某一篇就是这样,主角宋凝。
太古神王 有一段是。
海的女儿(╯‵□′)╯︵┻━┻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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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广东人过中秋节,除了吃月饼外,还有吃芋头、菱角和柚子的传统习俗。中秋节吃菱角,据说能让孩子长得聪明伶利。菱角的大多数吃法是将菱角用清水煮熟,然后剥壳当零食吃。  菱角像元宝,小的时候是绿色的,长到暗红色时便成熟可以采摘了,形状是头翘翘的,尾巴也翘翘的。我从未吃过菱角,那黑黑实实又带光泽的外观令我压根儿不喜欢,小时侯母亲偶尔在我顽皮时会「请我吃菱角」,意思即用手敲我的头,可能就这样令我变笨了吧﹗也许吃多点真正的菱角会令我聪明一些,然而事实是,我很笨。  当杨骚拿出菱角的时候,我想我一定白了脸,但仍然扯了扯嘴角,利落的扯下洗得泛白的牛仔裤,低声说:「可不可以让我先用一下……」
杨骚倚靠着沙发,笑道:「立刻。」  跟了他三年,我仍然尝试这种徒劳的请求,可见我是如何的笨吧?将牛仔裤扔得远远的,我还想继续穿它,全身也就赤裸裸,没什么好窘迫,这里,这个阁楼向来不存在内裤这种东西。背着杨骚跪好,将屁股翘得高高的,想当初,这个适当的角度是杨骚辛苦的训练得来,也不用提有多辛苦了。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放松下身的肌肉,冰冷的手贴上我的屁股,冷得我心下一颤,我最害怕他冷冰冰的时候。连忙做起心理建设,今个月请了三天假,还有两天宽限…可是离月底还有一星期……  尖冷的手指刮着我闭合的肛门,我的心思立刻被扯回来。有时我挺痛恨自己的身体,不够淫荡,呃,或许是太慢热吧﹗总是痛得死去活来后才有点点反应,也许这是我天生是被虐待狂的证明?  手指撑开了肛门,我已痛得打颤,连忙哀声道:「轻点…求求你……」看,我又干无聊事了。  杨骚沉重的身体压上我,这种感觉,被压的感觉,我到现在都不能习惯。勉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瞄了瞄墙上的时钟,晚上九时……  手指插了进去,我立即不适的扭了扭腰,肠壁挤压着异物入侵,我连忙深呼吸,松开肛道,可是他毫不留情的挖刮着我嫩热的肛道,痛楚令我又紧了起来。听得杨骚的嗤笑,我反而冷静下来,大不了又就是转工,可惜我还很满意现在这份工作……  硬硬的,表面光滑却起角的东西挤进来了。  可能,是今晚的月光太圆太满了,或者,是菱角让我想起了小时侯,又或者,我实在很讨厌菱角,总之,我身体反射的大力挣扎了一下。如何大力呢?菱角掉了出来,他的手也被我挣开,我也没维持好跪姿。挣扎了一下之后,我想,我应该要转工了。  冰冷的手再抚上我淌满冷汗的身体,我也没有再笨下去,再哀求什么。双手不再支撑身体,改为伸向后庭掰开自己的洞穴,很大力的掰,自己的手指插进去翻开菊花。  菱角又挤入,我用尽全副精神控制下身的肌肉,我想电影中的拆弹专家工作时的心情也和我现在差不多吧?不同的是,他们不会发出我这样的叫声吧?  「唔…嗯……啊﹗」  流血了,我知道,温热的液体沿着大腿内侧流下。  三只菱角,在我的体内。  我像从水中捞出来一样,全身被冷汗湿透,喘着气。  杨骚抱起了我,我一七六的身高不算矮,可是他总像拎小孩一样轻松的将我抱上了天台。  夜风送爽,从这里可以看到周围的万家灯火,我蛮喜欢这个城市的灯光,很像满天星斗,小小的,却又成千上万照亮了这个世界。  虽则上楼时的震动让体内的菱角磨出更多的血,可是,我还有心情去欣赏这夜景。我,就是这么的一个人。  杨骚搂着赤裸裸的我躺在太阳椅上。  天上的白玉盘,亮澄澄的挂在黑幕上。  中秋节,真是一个惹人思绪的日子。  我一动不动的由他搂着,风吹上皮肤的感觉,比起他的揉搓掐弄,舒服太多了。他手指的冰冷没有温过来,我知道这只是序幕,所以自救,忍着后庭的惨痛,扭动自己的身体磨擦他,早死早超生,这道理我倒懂得。扭了一会,他一巴掌的掴上我的脸颊,唔,好现象,终于有反应了。  在美丽的月色下,我,同样的美丽。  三只血迹斑斑的菱角相拥在太阳椅脚旁。  两个重叠的身躯剧烈的相拥在太阳椅上。  「啊啊………」  人月两团圆,我想这就是中秋节的意思吧?  他身体冰冷的时候,最喜欢发疯,三年来,我明白了这点。  夜,  很长。  第2章  「你的心情总在飞什么事都想去追想抓住一点安慰  你总是喜欢在人群中徘徊你最害怕孤单的滋味  你的心那么脆一碰就会碎经不起一点风吹  你的身边总是要许多人陪你最害怕每天的天黑  但是天总会黑人总要离别谁也不能永远陪谁  而孤单的滋味谁都要面对不只是你我会感觉到疲惫……」  音响放着悠扬的歌曲,名字叫《当你孤单时会想起谁》,我蛮喜欢,花了我一些储蓄买了这张碟。  有点唱出了我的心情写照,我的确有点怕黑,却不是别离,而是见面,见杨骚。正确来说,是刚来的那两年害怕,现在尽管没什么感觉,但潜意识仍有点怕黑。  「阿侠,过来。」  即使动听的歌曲如何大声的充斥在这阁楼,我还是清楚的听见杨骚唤我的声音,没什么喜怒的男低音,听了三年,身体已经乖乖的接受这个声音所下的命令。我走近他跪下,他正在用计算机,瞄了一眼,全是外星文字和程序,和他同样的变态。  他用脚撩了撩我的阴部,我马上脱下那条牛仔裤。他本来是不准我穿衣物的,但这年来渐渐让我穿,只要我脱得及时,他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我曾因没穿衣服而在冬天时冷病了几次,半死不活的我他也怕被传染吧?况且有时都会交换口水,也就更大机会被我传染,当然,我乐得传染他。  他看我穿上牛仔裤时只不过说了句:「不准穿内裤。」  哼!那来的内裤让我穿?这句有够笨的。可能我的脸露出了点点不屑,所以,我的下场,不提也罢。  「…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你想不想找个人来陪  你的快乐伤悲只有我能体会让我再陪你走一回……」  他狠狠一插,我闷哼一声,心中不禁佩服自己有先见之明,几小时前涂满了润滑剂,我嗯嗯哼哼的叫着,和着音响的声音,听起来倒有几分悦耳。他骑着我抽插,我张大些腿让他干,他在我耳边低语:「不错的歌。」  我轻哼一声,算是回答。显然他不太满意,因他大力的撞了我,即使有润滑嫩芽也禁不起他的暴力,后庭火辣辣的痛起来,连忙低声安抚他:  「是…不错……」  白痴都听得出的敷衍。  可能我潜意识想找死,虽则我嘴上不太承认,但,谁在乎?真心情意,从来不是这阁楼会出现的东西,如同内裤一样。  他轻笑,干得更用力,我的腰早已被他磨得细碎,还没做完,腰已经在叫嚣了。我忍耐,我想我如何填写履历表时,忍耐这项绝对可以填在长处那一栏,我有这样的自信。  百忍成金,学校教的。  这次杨骚干得有点久,唱片重唱了他还没干完。我汗如雨下,艰难的挪动着双腿,打得更开,近乎自虐的行为,所以我说我潜意识找死,死在男人身下,哈﹗  我想他是听到我那声笑,因为他深陷在我体内,然后翻转我,我惨叫。真不懂为什么在这么大声的歌声中他还能听到,所以说他变态,而且,我那惨叫竟意外地和歌声配合,呃,其实我也不是叫得很大声,因为我都全身乏力了。  正面的吞吐他的**代表我的身体要折叠。这种高难度的动作,就是让我的腰更细的原因……  终于,在重唱第七首歌时,在我再发不出任何声音时,他好象喷灌般射在我体内,热热滚滚的。有时我觉得他的液体比他本人更有温度。朦胧中,听到他说︰「当我孤单时会想起你。」  我不知那来的气力,骂:「干!」孤单?见鬼的形容词,没有人会将这样形容杨骚,哼,杨骚当然不是人了。  「有力气骂人?」  我沉默,体内的**没有褪开,一点一点的感到它的涨大,我想我应该狗腿的讨好:「我也会想你。」唔……真的说出这句的话,我下场可能是被撕碎十多块散布在世界各地。我想这点聪明我是有的,沉默是最好的反应,况且,我也真的没气力说话了。  他干他的,我昏我的。  他毕竟不是这么大方的人,昏迷不醒实在太便宜我,他抽开身,用电击唤醒我。这种叫我起床的方法,很不文明,却很有效,身体会深刻的记下,然后下次不敢再昏倒。这次只因我太久没捱过,无论是电击还是杨骚的狠干。  几个星期没被干,的确需要一些复习,正如学校需要考试来复核学习成果一样。我对考试如鱼得水,对被上则如履薄冰,怎样也做不好。  我被杨骚从客厅拖进房间,歌声变得有点远,好象又重唱了,播送着第一首。  「…你的心那么脆一碰就会碎经不起一点风吹……」  流血了,干太久,纵然再多润滑和白浊也没用,磨太多,始终要见底的。  「…但是天总会黑人总要离别谁也不能永远陪谁……」  我买这唱片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一句歌词:谁也不能永远陪谁。  第3章〈阁楼〉  遗憾没有华厦美宅般的金丝笼,只有一个阁楼和一个天台。不大不小,起码我打理起来没那么吃力,清洁工人什么的,杨骚当然不怕,怕的当然是光着身子的我,所以只有我自己来打理清洁。  我最喜欢是它的高,五十多层的最顶楼,跳下去一定死。风景也实在好,高、远、接天,天朗气清时看到的苍穹真的很美丽,很美丽。  我向往无垠洁净的天空,我想,杨骚也一样,毕竟都是脏兮兮的东西,喜欢光明的东西也是应该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嘛!  阁楼有客厅,有一间套房,厨房。三个空间,能逃的地方有限,这应是杨骚当初考虑到的吧?很像一般正常家庭里所放置的家俱:电视、计算机、床、桌子、椅子……  我想只有床是特别一点的,我初来时三个月都是被绑在床上,想不熟悉它也挺困难的。铁制的大床,怎样大力也动不了分毫,经过我初来阁楼时,历时一个月的挣扎,我完全明白了这一点—这床是钉死了的。床的四角有铁链,上面吸了我多少的血,不过现在比较少用了,就是被绑在床上那三个月,这些铁链就是我身体的一部份。现在,偶尔杨骚发起疯时也是会用到的。  老实说,我觉得杨骚也不是太喜欢这床,他上我时用的地方大多是随兴的,最多是客厅的桌子,其次是天台,再来是地板,就是很少用到床,挺诡异的习性,我也不会傻得去问他为什么,我虽笨但不是白痴。  正如他好象不太喜欢床一样,我也不太喜欢桌子。  桌子的吊灯照射下,我大张的身体,平躺着。我记得他说过:  「一道美食,我喜欢。」  不喜欢桌子的原因很简单,桌子的角和坚实的木质撞得我十分痛。杨骚才不会管身下的人是否会被撞到,反正有我当垫板嘛﹗每次下来,被他干得半死之余,身上到处是一大片的瘀黑,有时实在痛得不能上工,什么去瘀酒、药布我都往身上涂,杨骚受不了那些刺鼻的气味,掴了我几个耳光,我也不敢再往身上用,可是瘀伤久久不褪,严重影响了我的工作。于是,我都在床上待着,他上我时也顺理成章就在床上,不会跑那么远拖我去桌子,有时他叫我,我就答在床上,渐渐也避开了桌子。  其实,我应该喜欢这床的。因为这床上的留有我的气味最浓,无论是血、是汗、是体液。如果不是杨骚的气味也在,我想我会喜欢它的。这阁楼里,就是这床与我最有亲切感。  房门打开,杨骚走了进来。我连忙将手上的书丢得远远,身手敏捷的抓起放在床头的润滑剂,七手八脚的挤塞入肛门,只挤出了一点,杨骚已脱光衣物了。精刚的身躯往我走来,我把握最后一点时间用力挤,啊﹗被他一手打掉了…润滑剂造出了一个完美的拋物线,掉在墙角,干﹗  可能我懊恼的样子惹到他,他压上来时抓住我双手手腕扣在我的头上,沉重的铁链缠绕上来时我才笨笨的惊觉大事不妙,心中还犹豫着要挣扎吗?唉,我反应实在太慢了,杨骚已经铐好了我双手了。  杨骚的记性不太好,应该说,针对性的记性不好,铁链一旦铐上,他会「忘记」解开,少则两、三天,多则一星期多,我想,我又要旷工了……我的愤愤不平大概感染了杨骚,他操了我很久。我发现,他有愈来愈久的趋势,之前两年还满快完事的,这是我不再吸引他的迹象吗?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这是我在闭上眼前最后的想法。  双眼皮沉重的粘住,好不容易打开眼睛,却全身动不了。我呆滞了一会,才慢慢感觉到全身上下的痛楚。人字型的侧躺着,双脚合不拢,没有被绑住,只是真的撕痛得不能合起来,我也没有虐待自己去合起来,反正都是要张开。双手和腰际都痛得很,被货车辗过的感觉,虽然我没有真的被货车辗过,不过感觉差不多就是了。  试图忽略后庭粘稠的感觉,轻轻动了一下,呼,幸好没有塞进东西,挺乐观的我,对不?  房门打开,我不禁身体僵硬,看清来人,没见过。  来人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有点娃娃脸,所以我猜他应该比我年龄小一点,俊朗,身高和我差不多,衣裤很高级的样子,不像我只有两条破牛仔裤。  我和他对望半晌,这个阁楼很少见到陌生人,三年来我也只是看到几次,当然,大多数也是躺着看到,就好象现在一样。  看他的衣着,不像是来帮我清洗的人物,也年轻得不像医生。最后,我决定主动打破沉默:「呃……你可不可以帮我解开铁链子?」  他不现哀乐的娃娃脸怔了一下,然后很淡然的告诉我:「杨生说不可以解开。」  我当然想象到杨骚轻笑着吩咐:「不准解开链子。」的样子。哼,绑住就绑住……不过……「可不可以给我清洗一下?」  他笑了,说:「洗么?也可以的。」说着抽出皮带,一把拉下下身的衣物。  我干,又一个不是人的。他将我摆成趴跪,然后和着杨骚遗留的液体捅进来。  「啊啊﹗」  实在很难忍下惨叫,半干涩的信道容纳不下异物的突入,很快,我的血润滑了他的律动,也润滑了我嘶哑的叫声。也相当快的,我也没气力叫了。  比起杨骚,娃娃脸很快完事,真令人感动。射完后他还待着,我不敢动也不能动。静静躺了半晌,「铃铃叮叮……」陌生的音乐铃声响起,是娃娃脸的手提电话。他拔出翻身下床,他褪开时我不禁闷哼,真的有够痛的!  他找出电话和人对话:「嗯…知道了……」手却抚上我的脊骨,从颈背一直往下扫,弄得我满身疙瘩,他一边听电话,一边扭了我腰侧一把,我吃痛叫了一声,听得他说道:「嗯,腰很细,」顿了顿,「是…很紧……」  我心凉凉的,他不是在和杨骚说话吧?  听得娃娃脸问:「你在楼下?喔……」  「楼下」两个字实在不该在我面前提起,我嘶哑的叫了一声:「杨骚!」  娃娃脸却谈完,关上电话,走过来抓住我其中一个脚踝用铁链锁在床尾。  我又回到三年前刚来的姿态。真令人怀念。  这位娃娃脸先生,后来我知道他叫柏,第二个上我的男人。  第4章〈钥匙〉  汉武帝喜欢他的姑表妹,两人自幼青梅竹马,一日,长公主问年幼的汉武帝将来要娶一位怎样的妻子。汉武帝指着他的姑表妹说将来要娶她,专为她用金子盖一栋华丽的宫殿,那表妹小名阿娇,即汉武帝未来的陈皇后。童话告诉我们:从此之后,两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哈﹗陈皇后的下场是被废,在冷宫了此残生。  然而,重点不是她的下场,而是金屋藏娇。  金屋藏娇。即是现代的包养情妇,一个男人用金钱、笼牢养着一个女人。  我知道杨骚也有金屋藏娇,而金屋的位置,正好在阁楼的楼下一层,藏的是漂亮又温柔的画眉。  画眉有着水漾的盈盈大眼,温柔如水的笑容,丝绸般的皮肤。  孙画眉。  杨骚第一眼见到她时笑道:「我要用一个金丝笼来养你。」我当时一拳打过去,他却轻松接下,几乎拗断了我的手。  杨骚的确说得出做得到,楼下布置得美轮美奂,样板屋也不过如此。三年来,我到过楼下几次,每次都是被杨骚拖下去,每次都是因为我犯神经病。  第一次下去是刚到阁楼的第三个月。那时我实在给杨骚上到半死,我的不合作令他很不爽吧?每次都像奸尸,如果我是他我一定干不下去,偏偏杨骚干了三个月才腻了这种奸尸,所以说他其实是疯的。  那天,我双腿间流着血,双手反绑着被他拖下楼。阁楼和楼下有一道旋转木梯连接,有一扉厚重的实木大门,杨骚扯着我进去,之后我十分害怕这道阴暗的大门,它似一个冰冷的漩涡,将我吞噬。  华丽精致的金丝笼,雕琢的复古式大床,躺着饱受蹂躏而昏迷不醒的小鸟。  我美丽温柔的姐姐,孙画眉。  我不敢相信,我希望是幻觉,满身情欲痕迹的雪白身躯……杨骚解开绑住我的绳子,将我提到安静的睡美人前,戏谑的声音入耳:「你喂不饱我,我只好找画眉喂饱我了。」  那一刻,我听到一声碎裂的声音,我的世界崩坍了。  姐姐满是吻痕的白晢身躯日夜缠绕着我,深深的在颓坦败瓦之中竖起高耸入云的白色墓碑。  该死的杨骚,毁了我还不够,为什么要连姐姐也沾污?!  我扑倒杨骚,拳头在杨骚眼前停下,拳头颤抖了一会,我才狠声喊:「杨骚!」一拳打在地板上。我没有后悔这一拳打在地上,只恨不能打在杨骚身上,尽管之后我两星期都不能动手。  杨骚只是笑。  我不但恨杨骚,更恨自己。  我第一次紧紧的抱住他,嘶叫:「你上我﹗我给你上!」我这是告诉他,也是告诉我自己。  他拉开我,与我对望,「啪」重重的一巴掌掴上我脸颊,他是笑着掴我的。  我被他掴得别开了脸,火辣辣的刺痛在燃烧,刺痛让我清醒,清醒得能够看清楚这个世界,这个光光影影绚烂无比的世界。只是,这代价,太沉重。  偶尔,我也是聪明的,低低的道:「我喜欢你上我。」我毫不犹豫的往我自己心口插了一刀。  杨骚朗笑:「这谎话说得好。」接着又一巴掌,我干﹗  不过,这两巴掌很值得,他粗暴的拖我回到阁楼,干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我几乎以为要被他捅穿了。不过烂了也好,一拍两散,我就不信他会比我轻松多少,难道上人不需要气力的么?  头一个月,我不断挣扎。  第二个月,我装死。  第三个月,我在暴力中变成真的半死。  第四个月,我让杨骚操遍我浑身上下。  第五个月,我常常说:「我喜欢你上我。」结果,杨骚被我烦得拗着我的手臂要拖我下去楼下,我才住了口。  第六个月,即被杨骚上了半年后,他问我:「你是不是不举?」我赏他一拳,最后,当然我被压在地上弹动不得,我才狠声道:「只有你才喜欢上男人!」  他抚着我的头发说:「错了,我喜欢上生气盎然的。」  之后他在我后面塞进冰冷的东西,一节一节,我感觉到是不大的东西,但有着尖锐的钉子,我尖叫,真正像个女人般尖叫。  「啊啊……!」  我当时以为杨骚倒了一盒钉子进去,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什么理智都失去,疯狂的挣扎,现在回想,当时我的确很「生气盎然」。但是很明显,这样的挣扎是白痴的行为,不但令那东西陷得更深,最令人吐血的是,这么的挣扎对杨骚来说,小菜一碟。  超级痛,这么多年后仍让我印象深刻,可见那真是令人吐血的痛。痛极之中,他说:「你要当一只鸽子。」  之后,我用了三个小时才从肛门拿出那东西。  一串门钥匙。  然而,我握在手上不过几秒就晕过去了。  从此之后,当一只鸽子成为我的人生目标。  第5章〈街灯〉  「多谢十元五角。」我机械化的扯出笑容。  「孙侠微?」  我一怔,眼前的脸孔,是高中时的同学……应该是死党才对。  我笑了起来:「何帆!好久不见﹗」  他一连串的问我:最近怎样?工作如何?……我看了看排在他身后的客人,截断他道:「我还有半小时下班,你要不要等我?」  何帆哈哈的道:「天大的事也能等你,等会见﹗」说着指指便利店外的小公园,我点点头,收回看着他离开的目光,脸上多少有点真正的笑意,朗声道:「欢迎光临,下一位……」  何帆砰的一下,大力拍打着自动贩卖饮料机,我见状,一脚踢了过去,「咔嚓」,罐装饮料是掉下来了,可是我扭曲了脸。  「干!」暗咒一声,忘了下身的伤还没全好,扯得我咧嘴挤了个古怪的笑容给何帆看。  「三年没见,你没变太多嘛!」我企图忍下痛问道。  「我当然没变,一样的帅啊!」晕,这自恋狂。我嘿嘿的笑起来,熟悉的感觉渐渐勾起来。  我俩坐在公园的长椅子上,在昏暗的夜灯下喝着啤酒,他说:「我以为你还在念书。」看他的神情是想问我怎么没念书,哈,他不敢问就是了。  「嗯。」我淡淡的应道,「没念了,你呢?」他看了我一眼,说:「这几年就你一个死小子不知道死到哪里去,其它人都熟悉不得了,今天给我抓个正着,别想开溜了。」  「是是,你老哥说怎样就怎样。」我失笑。  「我们人人都还在念书,陈衡在n市念大三,下星期回来,你这死小子一定要给我滚出来﹗」  陈衡是死党中的死党,哥儿们中最合得来的,一辈子朋友的那种,可惜,是我先离弃他。  「喔。」我应着。  何帆眯起眼看着我,道:「没空?」  「不是。我只是兼职,什么时候?」  何帆向我伸手,我犹豫了一下,终是拿出手提电话给他。他飞快的输入了一连串号码:陈衡、王洛、李志成、林海鹏……我张口结舌的看着他,考虑是否要换电话号码了?  「你的电话号码将传扬天下。」他嘿嘿的笑,我也嘿嘿的笑,将手上的空罐轻巧的投进远处的垃圾桶,入﹗  「地址呢?」  我瞪眼,不用查家宅吧?你丈母娘看女婿吗?何帆看着我不说话,忽然有点黯然的道:「阿侠你是光,我们都围着你……」  昏暗的夜灯下,他的侧脸有点模糊不清,我蓦地站起来说:「xxx路x号55楼。」  何帆一拳打向我肩膀,干﹗只见他兴奋的道:「死小子,敢耍酷?」  我耍酷?不及你呢?  郁郁树荫间,好象很多年前的年少时光。  看着何帆远去的身影,忽然觉得当年那个青涩少年没有死去,原来,在长长的灯影下,他还在。  我失笑,转身走回去阁楼。  我没有给何帆假地址,只是,他永远也别想上来,因为地址上根本没有55楼,先不说住客密码验证,乘客升降机也只是到50楼。  这里是一个消失了的阁楼。消失了的人。消失了的过去。  我爬上55楼,一片漆黑,我也没有开灯,扯下身上杨骚的衬衣,脱下破旧的牛仔裤,将自己丢在长长的沙发上,瘫躺着。  良久,我叹息。  微细的声音,一点火光画过,燃起袅袅香烟。原来,杨骚在。  暗红的小小火圈在黑阍中。  月儿从云雾后露出来,暗光照进屋里,杨骚坐在窗台上抽烟。  我坐正,看了看在月下杨骚的侧脸,举步走了过去。  靠着他坐在窗台上,杨骚看了看我,兀自吞云吐雾,我伸手进他的裤头,半晌,他将烟头按熄,一把推倒我。  夜深深,月茫茫。  他完事后,我整个瘫软在杨骚身上,我低低的告诉他:「原来我是活生生的。」  杨骚没应我。  我叹息,十七岁仲夏,虽然流逝,但仍然活生生的在我脑海里流动着。  第6章〈扑克牌J〉  我穿上杨骚的衬衫,套上破烂得有点过度的牛仔裤,唔……是否要买新的牛仔裤了?  穿好就拨了拨头发,杨骚不让我剪得太短,弄得我头发长得像个女人。我唯有将它弄得碎碎,最长的那条头发刚好及肩的话,杨骚也不会说什么。这也挺像校规,不准染发、不准过短……变态的酒肚子校长,我暗骂着。  事实证明,在肚子里骂人也会遭到报应的。  经过杨骚时,他正用着桌子上的计算机,也不见他抬头,「过来。」  我一僵,看了看手表,8点了,约好了9点在M酒吧……  「不会让你迟到的,我开车送你去。」杨骚睨了我一眼,淡淡道。  好吧,我耸耸肩,扯下牛仔裤,撅起臀部,他摸了摸我的肛门,道:「去拿盒子来。」  干,我暗咒一声,不情不愿却不敢迟延,去房间的柜子拿了盒子来。  杨骚挑了个中等大小,哼,还好多少留给我面子,否则我定要起革命=_=+  我深吸一口气,将后面的肌肉放松,他的手指挖了进来,我频频深呼吸。  「唔……嗯……」  「啪﹗」  杨骚拍打了我的臀瓣,道:「别叫,想我干你是不是?」  呸,想干就干,矫情什么﹗  「呀﹗」  假**插进来了,一下子涨满的充塞感令我控制不住后面的肌肉,自然的推挤出去,杨骚当然不和我客气,用力一插,我又叫了几声,才完全的含住那该死的东西。  我流着冷汗让杨骚替我套上牛仔裤,步伐虚软的由他搂住下楼。  车窗外的霓虹灯流泻,像留下了什么,又消逝了。这个不夜城,灯灯影影间,愈夜愈美丽。  杨骚驾车很稳定,应快就快,应慢就慢,大抵就是一个很小心谨慎的人。其实我也没资格评论他的开车技术,因为我向来都是公车族,而且只坐过杨骚的车。  车子停泊在酒吧对面街的阴暗车位处。  杨骚的手往我伸来,探入我裤裆,牛仔裤这么紧,他也动不了。我解开扣子拉链,微微的向前倾身,抬高股部。他的手摸到肛门,用力的往深处推了推假**,我呻吟出声:「轻点会死人吗?」  「嘿,谁叫你不好好的吞下?」白痴,这是自然反应好不好?当然是出,那有入的?  我横了他一眼,他轻笑,道:「两点前回来,我的灰姑娘。」  「是是。」心中加了句,死巫婆!整理好裤子,解了安全带,推开车门往酒吧去。  踏进酒吧,轻音乐,不是太吵杂,我喜欢。  6号房……是这间了。  站在门外,忽然有点害怕。怕景物依旧,人事全非?……这不是事实么?还怕什么?……我推门。  本来一室的嘻笑,看到有人进来都静下来了。  而进来的是我,也静得更久了。  我一扫全房,一个一个脸孔的浏览,三年的岁月没有在这些年轻的伙子上留下太多痕迹,我扯出一抹笑容:「嗨﹗」  一张卡片往我掷来,幸好我闪得快,又一张,掷中了我的脸,我接住,是一张扑克牌J,我骂:「那个不要命的敢扔我?」  「我﹗」一个高瘦而又充满书卷子气息的人蓦地站起来,我一看,连忙陪笑:「嘿嘿……掷得好,你高兴就好……」  陈衡黑着脸坐下来,其它人也回复旧貌,纷纷笑骂,什么脏话都往我问候,坐在我旁的何帆和王洛更不客气的拳脚交加,臭小子,老虎不发火当我病猫?  一阵打闹后,我抓起啤酒罐高声道:「干杯﹗」  众人也起哄:「干杯﹗」  一阵时光倒流,我恍恍惚惚的几乎以为自己仍是孙侠微,几杯下肚,却愈喝愈清醒。  我知道有双沉静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我,我终于回望他,陈衡。他示意我出去,趁着他们疯,我和陈衡悄悄的溜了出去。  酒吧外的街角,孤灯罩影下。  「陈衡,对不起。」我真心诚意的说了句。  「嗯。」  我真的对不起他,当年我狠狠的将他的担心关怀砸回他的脸上,有时我会觉得我比杨骚更狠。他轻问:「听何帆说,你在工作?」  「嗯,你也在念书吧?念什么?」  「工商管理。」啧,一身铜臭,我喜欢……不过,他不是想当兽医的吗?我记得他考入了的啊﹗  陈衡望着我:「钱,我后悔我没钱。」嘿,嘿,我真的要苦笑了,这个话题真的不要再提起了吧……  「你真的不念了吗?当年的奖学金还留着……」  对,六年奖学金加海外留学深造全费,只差没直接给我学位了。可惜,只是奖学金,不是现金。  我望向陈衡,这么善良的一双眼,定定的,稳稳的,我告诉他:「我不是孙侠微了。」  他神色复杂,我加多一句:「他死了。」  「砰﹗」陈衡一脚踢翻垃圾箱……可怜的垃圾箱,我笑了笑:「谢谢你。」  陈衡哑声道:「你永远都是。」  我耸耸肩,拿出手提电话,拆卸下电话卡,将卡递给陈衡,道:「作个纪念。」  他不接,我笑道:「我身无财产,能给你的只有这个,不要吗?」作势收回,他一把抢过,唉,看到他红红的兔子眼睛,我生亦何惧,死亦何憾?  我轻轻道:「我要走了。」一点了,灰姑娘的魔法也要解除了。  陈衡哑声叫:「Jack﹗」我没有回头,扬了扬手上的扑克牌J,无悔走入黑暗之中。  我和陈衡的英文名都是Jack,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唤过我Jack了。  独个儿漫步在宁静的街道上……我知道陈衡会帮我挡住那群疯小子,我知道他仍会默默关心我,我知道他会好好念书将来出人投地,在这个我们认识了第十个年头里。  我没有兄弟,我的兄弟就是陈衡。  第7章〈手〉  我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数着今个月的收入,比上月少了一点,哼,该死的杨骚!怒视了正在埋头工作的杨骚,他浑然不觉。  自从杨骚「塞」给我门钥匙后,我就去找了兼职,两年多来换了n份工作,都是做不长久,原因?当然是那个不是人的杨骚了,那个顾主受得了员工平白没事请假?况且我平均一个月下来,总有一星期多不能上班,有次甚至被讥笑为女人,每个月总有几天不方便……对于这句,我真的无话可说,心情也低落了许多天,我记得因为这样我和杨骚闹得很大,最后给他拖到楼下我才回复正常。  但因为闹了几天,我接下来也要躺在床上一个月多,那也是我第一次在阁楼见到陌生人,是一个医生,冷冷漠漠的。我想,如果我家没有发生事,一直安稳下去,我将来也会成为这么一个冷冷漠漠的医生吧?  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多,我知道我继续想下去的话,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我收藏好我的财产,正想着今个月可以买一条新的牛仔裤……  客厅的门打开,咦,是娃娃脸,我冷下脸,走回房。好,我承认我有点怕他,呃,或许是怕生,最重要的是,被一个年龄比自己小的人上实在不是滋味。  娃娃脸似乎和杨骚在谈什么,我才没空理会他们,走进套房里的浴室,开了热水,脱掉牛仔裤淋起浴来,娃娃脸走了进来,干,干嘛?  他的手很修长,很有艺术家气质的一双手,Shit!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最讨厌就是这阁楼的门都是没有锁的,什么私隐也没有……呃,我要私隐来干嘛?  他的手指插入我的后面肛门,我终于忍不住,大喊:「杨骚!」  娃娃脸笑了,轻轻的从我背后环住浑身湿漉漉的我,搂住我走到客厅。  杨骚没有抬头,依然在敲打着键盘,我说:「这个娃娃脸是谁?」  娃娃脸在我耳朵里吹了口气,答:「我叫柏。」  我浑身疙瘩,杨骚上就上,不会那么多造作,我骂:「妖、我管你叫谁,你要上我就给你上吗?杨骚说的吗?」  我心里仍存在一点侥幸、妄想,想听他亲口说出来我才死心,毕竟,多一个人代表我可以去上班的日子将会减少,这可是十分重要的事﹗  「是我说的,他想什么时候干你就什么时候干。」杨骚睨了我一眼,淡淡的道。  「我不是公厕!」  杨骚沉下脸,低喝:「我没说你是!」  我苦着脸,柏轻笑的揉搓我的身体。杨骚接着道:「想我绑起你是不是?」  我才不要,好不容易才找到新工作,我紧抿嘴,放弃我可笑的抵抗。  杨骚不再理我,我挣开娃娃脸的怀抱,走回房间,大字型的躺在床上,学着杨骚般睨视着娃娃脸。  他俯下身,双手插入我的发际,他想吻我,我侧头避开,他魅惑的低语:「你太放恣了。」  嗯,我都觉得我太放恣了,不过,你哪位?管我?我不屑的看着他,他却笑了起来,箝住我的下颔,吻了下来。  事实证明,我后来有点后悔,呃,有点而已,这次之后,比起杨骚,我更惧怕娃娃脸。  他的舌头在我的口腔搅和,细细的将里里外外都舔遍。我艰难的在他的啃吻中呼吸,平时杨骚根本不会做这种程度的深吻,我想咬牙忍耐,他却将我的舌头拉扯到他的口中吸吮轻咬。我不能呼吸了。  我涨红了脸,他终于放开我,他说:「别让人看到你不屑的样子,你,下场会很惨。」  我剧烈的呼吸喘气,根本无心理会他,他将我转身,掰开我股瓣,插入我涩涩的后庭,我顿时闷哼,这是人干的吗?即使被杨骚上了三年,经他调教过的身体也不堪粗暴的插入,我竭力的忍耐娃娃脸的抽动,身体不由自主的抵抗着娃娃脸的入侵。  他修长的手指摸上我的手腕,我想挣开,一阵锥心的剧痛,「啊啊……!」  这真是十分凄厉的叫声,这个死变态!  我的手腕被他卸下了,即强行脱臼,我痛得动弹着,泪水都挤出来了。可惜动不了两下就被他抓牢,他下身仍然紧紧的将我钉在床上,痛乱中他又悄悄的抚上我另一只手腕。  我想,全座楼宇都应该听到我的惨叫了。  杨骚的声音传过来,「静点!」  我嘴巴被塞入领带,眼前黑了又黑,我很想晕过去,可是又晕不了,持续的痛楚让我全身都被冷汗湿透,抽搐着,无力的身躯轻易的被娃娃脸撑得更开,长驱直入我体内深处。由于我手上的痛,所以后面绷紧得很,娃娃脸强行的逼进律动,汗水洒在我的背上,我想,他爽爆了。  不可以貌取人,老师教的我竟然忘得一乾二净,我后悔,并引以为鉴。  他在我体内射了一道之后,我仍然痛得眼角含满泪水,他掐弄着我的乳首道:「我不会像杨生一样绑起你,但我有更多方法让你乖乖的躺在我身下,你要不要尝试?」  我卷缩着自己的身体,尝试找一个双手不痛的姿势,他搂住我,吻了吻我的手腕,道:「懂得了吗?」  又一只疯狗!  他看我不再乱动,乖乖的任他狎弄,就帮我接上手臼,之后补了句:「别再叫我娃娃脸。」,然后掰开我双腿,利落的从后插入,又开始下一轮挞伐,我在他剧烈的折腾中已无力再想其它。  只知道身子不停的被砍开、再撕开,化成片片雪花,在艳阳下静静融化。  Ps:  娃娃脸道:「作者,别再叫我娃娃脸。」乖~摸摸~你就别叫柏了,干脆叫娃娃脸吧  第8章〈MildSeven〉  白色的包装盒,蓝色典雅的字体,印刷着MILDSEVEN的字样。  袅袅烟雾,娃娃脸在我旁吞云吐雾,我一个指头也动不了,强撑着眼皮看着他。  熟悉的烟味,杨骚也抽这只牌子,可见他们都是同一种生物—禽兽。  两年前我也曾试过学抽烟,拿了杨骚的烟来试,可是我忘记他是一只极度吝啬的钱鬼。杨骚看着我咳着抽烟,然后问我:「好抽吗?」我只吸了一口就不想再抽了,他见状将我手上的烟枝拿过,在我的胸膛上捻熄,告诉我,每见我抽一次就在我身上捻熄一次。  「阿侠,要抽吗?」看,这就是娃娃脸和杨骚不同之处。  杨骚喜欢干干净净,不染尘的我,这是我三年来的结论,而娃娃脸,就他上了我一星期的观察所得来说,他比杨骚更不像人。  我觉得,娃娃脸是一个黑洞,尽管他和我差不多大。  杨骚告诉我,娃娃脸要在这待一段时间,要我好好招呼他……  所以我一星期以来都不能上班。  我也没机会买我的新牛仔裤。  我想我现在比三年前刚来时还凄惨,起码,那时我还力气叫骂装死什么的。  被两个男人一起上,真是……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一星期下来,我瘦了一圈,全身都是青紫,后面早就裂开,也没机会合上,充满男人的白浊和我自己的血,娃娃脸干完,杨骚干,真是他妈的好默契!  我挣扎着抓过娃娃脸的烟包和火机,深吸了几口,浓烈的气息令我呛咳连连……终于,清醒一点了。我摇摇晃晃的下床,不管下身还流蜒着娃娃脸的白液,向客厅走去。  杨骚在桌子旁,我蹒跚的走到他面前跪下,撩拨他。  杨骚皱眉望着我,他问:「你抽烟了?」我不理他,兀自埋头苦干。他一把的将我拉上桌子,我吃力的叉开双腿环住他的腰,手摸索着他的身躯,点下火种,他抓住我的手,道:「我不会去找你姐。」  我无力垂下脚,尽管眼前发黑,我还是勉力的扭动着磨擦他,杨骚说的话可以相信吗?诺言是世上最不可靠的东西,我不是三年前的傻小子,即使他现在不上,明天呢?这段时间他少上了我很多,我不能冒险,他不餍足,倒霉的不是我姐,而是我的心。心如刀割的滋味,我太害怕。  他推开我,去拿了包烟,点火,白烟升起。他没有吸,那支烟在我胸膛上狠狠捻熄,我闷哼,这类的灼痛我早已麻木,轻飘飘的声音随着烟味入耳:「我说过的就会做到。」  我闭上眼,低低的说:「我想上班。」  工作,令我感到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件泄欲工具,虽然,事实上我是。  何况一只鸽子应该每天都飞离笼牢的。我现在是一只不及格的鸽子。  娃娃脸走了出来,横抱起我,杨骚却说:「等等。」他将计算机屏幕转了过来,问:「你认识他们吗?」  计算机屏幕中的是楼下升降机大堂的管理处,三个熟悉的身影:陈衡、何帆、王洛。他们正在和管理员说着什么,管理员不断摇头。  我木然的看着杨骚,说:「不认识。」  娃娃脸抱着我入房,将我扔在床上,抽出几张卫生纸替我抹了抹腿间。  烟蒂堆积在床头的烟灰缸里,他的烟瘾比杨骚大,娃娃脸从我体内挖出他自己的东西,说:「这么绝情?」  我无聊的睨他一眼,道:「你不也是一样?」我现在真的一个指头也动不了了。  娃娃脸自嘲的笑笑:「也对。」  他没有再上我,可是我累极却睡不着,我很想很想睡,却眼睁得大大,合不上。  娃娃脸在书桌上拭擦着他吃饭的家伙,上油、装盒,一点也不避忌我,我也算开了眼界,杨骚虽然也有这些,但总是收藏得很好,全用密码锁好的,不像娃娃脸,看我瞪着他就递给我,让我拿上手。  沉重的枪枝,黑光中闪烁着鲜血,我实在控制不了我的笨,我认真的问他:「杀一个人有多少钱?」  娃娃脸像一个单纯少年般笑了,道:「想杀谁?杨生吗?」  我没说话,娃娃脸收起枪枝,拿出一个小盒子,道:「杨生么?多少我也不敢的,他比我厉害多了,至于赚不赚钱,见仁见智吧﹗」  他拋了那个小盒子给我,再道:「谢谢你一星期的招待了。」他穿戴得像青年才俊,提起黑箱子,口里却说着不是人说的话:「你味道不错,我下次再来找你。」  死变态!  吁……终于走了,我浮沉在一室情欲后的静谧。床上零零落落的丢着娃娃脸的MildSeven和火机。我勉力的抓过来,抽了一支出来,点火。  打火机发着殷红的火光,白白的烟袅袅的上升,烟灰一点一点的落下,碎成万点星火,烧尽了,我又燃起另外一支,最后,盒内的烟都被我点光了。  剩下烟蒂,犹自挣扎,我狠狠的捻熄,喃喃的道:「呆子陈衡……」难道不知道什么是往事如烟吗?  风吹,灰飞烟灭。  我笑了。  呆子。  第9章〈荷包蛋〉  黑色的平底获,白色的蛋白,黄澄澄的蛋黄,圆圆的。我只会煎蛋,炒菜什么的,家里向来不用我动手。妈擅长上海菜,姐姐尽得妈的真传,两个妹妹则喜欢西式的餐点,而且她们手艺全是从高级西餐厅处学来,都十分正宗。  只是,我很久没吃过了。  阁楼有一个小厨房,雪柜、炉具、餐具……一应俱全,不过,积满了厚厚的尘。两个男人,在厨房可以做出什么?何况杨骚在阁楼的时间很少,顶多待几天而已。君子远庖厨,只是说明了女性的伟大。  娃娃脸走了,杨骚也失踪,今天绝对值得庆祝。我轻哼着旋律,从空荡荡的雪柜中拿出一罐啤酒。欧洲式雪柜内的东西只有两种,冰块和啤酒,鸡蛋还是我昨天才买回来的,我蛮喜欢鸡蛋,便宜嘛!  煎蛋很快就熟透了,我伸长手从柜子里拿出一只小盘子……嗯,上腹有点绞痛,其实我忍痛的能力很强,当然是杨骚训练出来的。我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拿着盘子,正想将煎蛋盛好……  碟子碎裂的声音响起,我怎么连拿东西也拿不好?弯下身想收拾碎片……  最后的想法是,我还没吃煎蛋。  幽幽的消毒药水的气味,我没打开眼睛,我已经知道我身处在医院了。还没死吗?胃仍然很痛,我的感觉有点钝,除非十分剧烈的痛楚我才会有反应,可见胃部应该痛了很久了。我掩下心底的失望,张开眼睛。  白色的天花板,单人房,房内不止我一人。门口站着穿著西装的保镳,旁边是管理阁楼楼下的一个冷淡的中年男人,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看我醒过来,唤了护士来替我换点滴瓶,量体温什么的,最后说了句:「少爷说,他下午会到。」然后就离开让我和保镳干瞪眼。  我很累。可能是病了的关系,让人脆弱起来,我提不起劲来害怕,也不想思考如何令自己好受点。什么事都好象离我很远,心里却浮现着那个白白黄黄的煎蛋,一直萦绕不去。  下午,医生巡房。  很敦厚温文的一位医生,我问他:「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他微笑:「别那么急,先调理好自己的身体吧﹗」  门推开,杨骚。  冷冷的脸,我知道他不高兴我蓄意弄坏自己健康,我却没心思去害怕,老实说,死不去,我也十分不高兴,故此我和他都冷淡着脸。  「他怎么了?」  敦厚的医生好象不习惯我们间冷凝的气氛,不过一提起病情,他就皱着眉侃侃道:「这么年轻就得胃溃疡很少见,这个病要日积月累才会造成。精神紧张、压力大、食无定时、抽烟和酗酒都会造成胃溃疡,而且他拖了这么久才来急诊,弄至胃出血休克,情况也挺危险……」我沉默的听着,医生愈说愈紧锁眉头,杨骚的脸色也愈来愈冷。  「你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纵然年轻也不能这样……这几乎等于慢性自杀!」杨骚听得这句,眼光紧紧盯着我。我表情古怪的看着医生,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  杨骚和我都没说话,医生最后总结道:「你要避免焦虑及情绪紧张,戒烟戒酒,别喝牛奶和吃亚士匹灵。这是一种慢性疾病,会时好时坏、反复发作,所以要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今次情况危急已经做了手术,以后虽然有药物治疗,但身体毕竟不是铁铸的,要好好调理,知道了吗?」  我感觉到医生真心关心我这个陌生人,所以轻轻的点头。医生再吩咐了几件生活上要注意的事,说了我要留院三天左右才离开。保镳也偕同医生走了出去。  冷清清的房内剩下我和杨骚,顿时拥挤起来。  杨骚走近病床,扬手,左右开弓,掴了我两个耳光。  我没心情说话,显然,杨骚也一样,我宛如一个毫无生气的灰白娃娃一样躺在病床上,杨骚看了我很久,然后说了一句令我从骨子里冷出来的话:「你想见你的家人吗?」  蓦然,疲累,很累很累,可是杨骚就掐住我的七寸,死不肯松开,我用尽力扯下手臂上的点滴针头,撑起身体往杨骚处靠去,不管腹部痛得叫嚣。  杨骚一把按我回床上,在我耳边低语:「你想学你爸一样病死吗?连累了你们十多年,最后……」  我恨,高声打断杨骚:「我才不会像他!」我闭上眼,终低低的道:「我以后也不会了,我只是不小心……」  这次,杨骚没有掴我,他知道我说谎却没有掴我,我怔了怔,他深邃的眼睛望着我,犹如判决般语调:「你早知道,无论怎样,你永远都逃不开,你为什么还要尝试?」  因为,我毕竟是一只鸽子,我向往自由。  我不作声,杨骚走了,我姐姐来了。  管理阁楼楼下的一个冷淡的中年男人,现在我知道他姓何,与我姐姐一同来。我一向不敢下楼见姐姐,我可以笑着让杨骚上,但是在姐姐面前,我怎样也不挤不出笑容。我知道她心痛我,知道她甚至想代替我让杨骚上,或者我该额手称庆杨骚喜欢上男的?故此即使我知道姐姐如何渴望见到我,三年来我也躲着她。  病房内,保镳、何生、姐姐,还有我手上热腾腾的清粥。  病真的会使人脆弱,三年来,我第一次哑了声,微笑,轻轻对姐姐说:「出院后可以做煎蛋给我吃吗?」姐姐抚着我的头,嗯了一声。  姐姐的笑容,好象那一只荷包蛋,很温暖。  第10章〈秋意〉  电视播着英超联球赛,米杜士堡对曼联。  曼联被扫入了三球,活该!我捧着姐姐为我煮的汤水,一边看球赛一边喝,我向来不喜欢曼联,我喜欢的是朗拿度,无他,技术好…「耶—又入一球!」我的欢呼嘎然而止,因为杨骚看了缩在长梳化上的我一眼。  看球赛时实在很难压抑自己,我又不由自主的叫了起来:「这样也不入?」我将喝光的汤碗往茶几上一放,瞄了瞄杨骚在桌子旁的侧影。自我上星期出院后他就一直在阁楼待着,却没有动我,我见他已经在计算机前熬了好几夜,真不是人。他的工作方式挺像印度的计算机工程师,他们编写计算机程序的方式就像制衣厂造衣服,二十四小时轮更制,分三更,上一个工程师写十小时,下班,另一个接手,十小时,马不停蹄地完工,所以,印度的计算机科技走在世界尖端。而杨骚,很有印度人的特质,甚至,比印度人更变态。  「吃药。」  「喔。」  我应了一声,眼睛还是盯着电视机。  啪,电视屏幕一片漆黑。我跳了起来,却扯到腹部的手术后伤口,低咒了一声,这才去拿了药和开水,快速的吞下,妄想着杨骚再让我看球赛。嘿,他却离开了桌子,扯了我上天台。  我不甘心的躺卧在长长的太阳椅上,杨骚说:「不用看了,四比一。」他的手抚上我腰际,我脱掉牛仔裤,乖乖的躺好,知道赛果有什么用?当然是看过程才过瘾﹗他探入我肛门的手指很暖,嗯,今天很安全,我用力的磨着他。  这次急病之后,我感到我自己有些地方被杨骚磨平了,我还是我,只是姐姐的笑让我平静了很多。  古龙说过,人自古以来,第一种职业是杀手。  第二种是卖淫,都是无本生利的古老职业。  我起码比我爸好点,有这样一份古老的职业。他从没好好的干过一份工作,他的人生,摧毁了我妈、我、我姐,至少,我要保住我两个妹妹。  我皱眉头不适的低吟:「嗯……」很久没被上了,很干。  杨骚让我坐下来,我微蹙着眉仰头,头上是没有月亮的夜空。  万家灯火中,我忽然很渴望温暖,这个城市始终太冰冷……我和杨骚交叠在黑沉沉的天台上,暗处看明处,份外分明,我细声道:「杨骚,你为什么不走?」  煞风景的话,在两人紧紧相交的身体上缠绕,杨骚抓住我的腰向下一挫,我闷哼。  杨骚抬起眉毛,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道:「你想要什么图案?」啧,又一年。  我挑眉看着杨骚,这是民主吗?去年是血红宝石的小环,第一年是痛死我的钻石,还不如一条牛仔裤实际,我随便的说:「月亮吧﹗娃娃脸给了我几颗钻石。」我打开娃娃脸给我的盒子时就脱口道:干,007吗?  随便什么都好,反正痛的人都是我,有差吗?杨骚掐着我的乳尖,这类的饰物我很少戴上,通常是杨骚不想干我时,又浑身冷冰冰时才会拿来装饰我。  他翻身,大力的贯穿我,磨了很久的身子终于有点反应,我喘息着,肛门有点痛,杨骚在我身上上下颠簸,沉重,压得我不能呼吸。良久,杨骚狠狠的射入我身体深处,我静静的等他射完,热滚粘稠的感觉充满肛门,他没褪开,我忍耐着不动,通常这时候乱动的下场是又一轮挞伐,我才没那么笨!  他搂住我,附耳低喃:「就这样吧﹗万劫不复的人,如何能翻身?你这么聪明,就这样了吧﹗」  这是另外一个杨骚,在他很累时才出现,却是恶魔,吃人不吐骨,要你甘心情愿自动跳进无底深渊,死了还不知道自己怎样死的。平时的杨骚才不会花心思在这些地方。我不怕死的问:「你什么时候在乎过?」  惹火烧身了。杨骚身体冷下来,离开了我,我知道,这又是一个难捱的夜晚。  杨骚在乎的。  在很偶尔的时候,他在乎我的死活,他虽然杀死了孙侠微,却给予了一些,名为感情的东西,朔造了一个被他压在身下的孙侠微。即使这名为感情的东西的重量重不过一张白纸。然而,纵使杨骚再不像人,他也会有好恶,我在他心目中,大抵就是抽MildSeven这牌子而不抽别的牌子的选择吧?就好象他现在选择用夹子来折磨我,而不是鞭子。  夹子夹上我的乳尖时,我倒抽一口凉气,我听着夜风,十月了,开始有点凉意,我讨厌冬天,我讨厌一切冷冰冰的东西。我因麻麻的痛开始扭动,贴近杨骚,他的身体再冷,也有温度。  我流着冷汗,不知道是因为腹部的痛还是夹子的痛。杨骚轻舔我的锁骨,道:「不准去工作。」我立时一僵,拒绝?点头?拖延?  杨骚淡漠的道:「柏给你的够作你几个月兼职工资了。」  我从牙缝中泄出冷冷的声音:「我不会拿他的钱来给我妈。」  我可以被杨骚上,可以被其它人上,可以活得连狗也不如,但至少,我要保护从未被沾污的母亲和妹妹们。用正常的工作换取金钱去养家,这是一个儿子和哥哥的责任。尽管杨骚扼杀了我的未来,但我决不可以扼杀她们的未来。  我的尊严,一文不值。  「求求你……」  杨骚的眼光,如同秋意,也是冷冷的,他说过的事,不会改。  第11章〈十月二十七日〉  风和日丽,艳阳照得我几乎打不开眼睛。  在这样的阳光下,我有种无处容身的感觉。绿灯亮了,我甩开思绪,快步混在人群当中,在人海中,是最容易忘记自己的。  我匆匆走进这幢银光闪闪的商业大楼,一阵冷气迎面而来,简约的现代化升降机大堂,冰冷的云石地板,合共十部升降机,空旷若大的空间与外面挤满人的街道形成强烈的对比。  适逢午膳时间,大堂有很多一堆堆西装毕挺的上班族在闲聊等待升降机,和穿著衬衫破烂牛仔裤的我简直是两种生物,然而,我才没空理会这些。  我比较喜欢以往付出劳力的兼职多,有一种实在的感觉。但是娃娃脸和躺病床令我失去了大半个月的工资,为了弥补今个月的收入,我不得不找一份高薪却需要学历的工作。而我现在干这份工作本来是不需要跑腿送文件的,嘿,新来的人总是被欺压,千古不变的道理。所以,我不得不用我的午餐时间来这里,找一个企划部的经理。  简洁宽敞的接待处有着三位小姐在工作,很漂亮的新时代女性,我走向一个有着白白瓜子脸的,扯了个笑容:「您好,我想找x楼企划部李经理。」唔……小姐你还没吃饭吗?反应这么慢?我还想赶回去吃个微波炉快餐呢。  我依然维持着好耐心的笑容,瓜子脸小姐匆忙低下头道:「是,这位先生请您等等……」另外两位小姐也凑过来向我笑,我也报以礼貌的笑容。  等了5分钟,瓜子脸小姐微红着脸抱歉的向我道:「李经理出外吃午饭了,约半小时后才回……呃……」  我低头看了看手表,两点了,这个男人吃饭吃这么久干嘛?突然,我感到有点凉凉的,怎么一点人声也没有?瓜子脸小姐,你怎么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呃,这声线未免太熟悉了吧……  转身,我冷着脸道:「找人。」  「找谁?」杨骚一把抓过我手上的文件袋,我大喊了一声:「杨骚!」  五、六个跟在杨骚身后穿著西装套装的男女顿时睁大了眼,看怪物般的看着我。我也知道有点大事不妙,没人够胆直呼杨骚全名,因为他的名字实在奇怪,虽然杨骚没说,但我没听过有人唤他全名的。我记得我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时,我只差没指着他的鼻子哈哈大笑,他面对我毫不留情的讥笑完全没反应,只是用古怪的目光看着我笑,弄得我也笑不下去,尔后,我以直呼他的全名为乐,渐渐下来,反而习惯了唤他杨骚。  我才不管那么多,瞪着杨骚道:「还给我。」  杨骚抽出文件看了看,丢了给一旁的一个西装男,冷冷的问:「上班?」  我不作声。  我不习惯成为整个大堂里的人的焦点,也不想在这里和杨骚「相认」,转身对瓜子脸小姐说:「文件我送到了,你问他拿。」走人。  「过来。」  我咬牙,道:「我还要上班。」杨骚看了我一眼,眼内的意味清楚得很。我只不过挣扎了一秒就跟着杨骚走往专用升降机。  升降机内,我背靠着冰冷镜子站在角落,看着杨骚穿著黑西装站在一堆青年才俊中听取报告。我无聊的张望了一会,唯有望向升降机内镜子中的自己。  遗传了母亲的美貌智能,我姐姐和两个妹妹不但很漂亮而且聪明,都从最顶尖的学校毕业,获全额奖学金,一分钱也没花过家里的。她们是富中国式的古典美,有句成语很适合她们,梨涡浅笑。我知道我在众人眼中算是俊朗,但我自己没什么感觉,而且经过三年,原来经常打球造成的古铜色皮肤渐回复原来的白色。……太白了,我嫌恶的看着自己。  「叮」,到了,八十二楼,又是最顶楼,我沉默的跟着杨骚走进总裁的办公室。我不意外杨骚的富裕,虽然我都是现在才知道他是这栋大楼的主人。  这个不可理喻的世界,钱,可以买到太多太多东西。  譬如,我。  关上门,杨骚淡淡的道:  「你愈来愈得寸进尺了。」我抿了抿嘴,是吗?我倒不觉得。  「我说过什么?」嗯,你是说过不准工作,所以是我疯了。  「我什么时候说你可以走了?」我苦笑,今天怎么了,这么倒霉。  「啪﹗」  我被他甩得跪在地上,低低的道:「我只是想上班。」  我捂住火痛的脸颊,抬头问杨骚:「今天可不可以不做?」晕……我……真是无可救药的笨。  杨骚一怔,没说话,扯着我的头发按着我的头到他的胯下,冷笑:「你有资格说这句吗?」我默然,是,我由始至终都没有资格。  我只是一个玩具。  三年前定下的身份,至今仍没有改变,杨骚说过,将来都不会变。  属于我自己的生命早在十七岁时完成,尔后的,都属于杨骚。  杨骚知道我最讨厌口交,我也没有挣扎,吃力的含着杨骚的硕大,竭力的忍下呕吐的感觉,他大力的往前顶,**的尖端不停的刺激着我脆弱的咽喉,口张得最大也容不下,很辛苦,无论多辛苦多恶心也要吞下,我告诉我自己,三年来的调教是有用的……杨骚愈往愈深,被他紧按着后脑,完全避不开,无法吞咽的口涎,粉红色的唇瓣……  杨骚射在我口喉,我一阵彻底的恶心。  吞下去…反胃……吞下去……  我尽力了。  吞了一半杨骚的白浊,呕了一半出来,我泪眼迷蒙的喘气干呕,吐到嘴边了,捂住自己的嘴再逼自己吞下。可能我折磨自己的样子取悦了杨骚,他没有惩罚我呕吐了出来,他扯着我进了小套房内的溶室,扯掉我身上沾污了的衣物。  我的牛仔裤完了……  全身镜内的赤裸裸的我,与刚才在升降机镜内的我,重叠了。  脸颊红肿带少许青紫,嘴角蜿蜒白丝,一副下贱的模样……哈哈,怪不得要被人上……哈哈……  杨骚对我的轻笑很不满意,这时,一阵熟悉的铃声响起,我掩脸低咒了一声,公司打来找我的。杨骚找出了我的手提电话,轻按了几个按钮,没了铃声,然后抓起我的双脚打开。  我发誓,我下次一定买超小型薄式的手提电话!  「唔……嗯……」我咬牙呻吟,久经情欲的后遗症是,我的身体变得敏感,杨骚剥开我紧闭的肛门,不让我有喘息的机会,一口气的慢慢塞入。  手提电话,毕竟不太适合充当**,卡住了。杨骚没有用强,就这么让我不上不下的夹住。  我白着脸看他打电话。  「啊……﹗」  那个天杀的人发明振动功能的?  杨骚满意的笑了,在衣柜内取出簇新的衬衫长裤,吩咐我换上,怎么样换?  手提电话震了一会,终于停下了。我颤抖着,不敢迟延的换上杨骚的衣服,拉好裤子拉炼不过几秒,电话又响了,我捂着腹部蹲下,他妈的!杨骚耸肩表示不关他事,公司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我?  他箍紧了我的腰将我提起,带往他楼下停车场内的车子。整个过程我全身都倚靠着他,哼,夹着这样的东西还能自己走的话除非是外星人。  车子回到阁楼楼下,停好,开门,落车。  「Jack!」  天啊……我无声呻吟,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为什么总遇上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杨骚锁在我腰间的铁臂像是要将我碾碎,我忍着,打算采取最笨的方法—装作不认识。  显然,陈衡比我聪明多了,他完全了解到这里是谁最大。  「先生,可以让我和阿侠说些话吗?」陈衡彬彬有礼的向杨骚问道。  我倒佩服陈衡,看到脸颊瘀青、整个人倚靠着杨骚、萎靡不振的我还可以这么冷静,毕竟知道我被人上和真实看到是两码子的事。  杨骚在我耳边低笑道:「嘿,不认识?」我木然,不作声,低垂眼,这里,没有我置喙的余地。  杨骚这个时候完全演绎出什么是衣冠禽兽的真义,灿然微笑道:「抱歉,我想他不能站着和你聊了,若你不介意的话,一起上来吧。」  陈衡安静的跟着我们上了55楼,杨骚拥着我走进房,将我扔在床上,我痛叫了一下,电话因为这样的动作更深入了。他利落的抓起我一只手,冰冷坚硬的触感缠绕我的手腕,他又将我铐在床上了,然后示意陈衡进来,还加了句:「慢慢聊。」这才离开。  陈衡走进房,看到铐在床上的我,脸上的颜色精彩不得了。我向他苦笑了一下:「随便坐下吧!别再站着了。」我知道他等了我很久。他不动,我也不勉强,问:「你怎么肯定我在这里?」  陈衡平静下来,道:「你不会骗朋友。」  我闻言不禁笑了出来:「哈哈,只有你这个呆子才信我。」真是……太了解我了,陈衡,不要这么了解我好不好?  笑着笑着,牵扯到脸颊的瘀伤,也扯到扣在肛门的电话,我犹疑了一下,若果再有人打电话来……道:「陈衡,转过身去,别看我一会好吗?」  陈衡神色复杂的看我一眼,没有犹豫的转过身。我单手褪下长裤,弓起身,先咬紧牙关,然后单手探到后面肛门,慢慢的抽出,但即使如何咬紧牙关,轻微的呻吟仍从牙缝间渗出。  半晌,呼……我轻吐气,瞄了瞄陈衡的背影,双手握得这么紧干嘛?  「别握了,你手不痛我痛。」我吃力的拉上长裤淡淡道。  陈衡僵了一下,紧握成拳的双手渐渐放开。  「好了,转回来吧。」  「找我怎么了?」没什么天大的事要找我吧?  陈衡望着我道:「你忘了吗?」我不作声。  陈衡,拜托你不要这么好记性好不好?  「你说你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就这么的一天害怕自己一个人,害怕听到你爸的声音,害怕回家。你告诉我,无论如何,是朋友的话这一天一定要在。」  我闭上了眼,轻道:「上世纪的事,也只有你这个呆子会念念不忘。」  陈衡望着我,用很低很低的声音道:「生日快乐,Jack。」  原来,三年后的我,仍然不够坚强,还是一样害怕孤独一人。  正文 第12章〈Outfromthefiringpanintothefire—thefiringpan〉(从沸腾的油锅跳进火里—油锅)  三年前。  那天不是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而是大雨滂沱,在淅沥雨声中奏起激昂的命运交响曲。  早上,响起第一通电话。  「孙侠微同学是吗?我们很高兴通知你,你获得了我们大学医学院的奖学金,包括为期六年的全额学费以及生活费,并为你预留下两年全额学费的海外深造的名额,请你在月底前亲自来到本校登记入学。恭喜你了。」  雨势下得更大。「隆隆」的雷声隐隐传来,窗外黑沉的天空,雨大得什么都看不见。  第二通电话。  「老孙!操你妈逼!欠钱不用还吗—」被我拔掉了电话线。  窗外飒飒作响的狂风,大雨迷蒙,「轰隆!」一声闷雷,吓了我一下,这时,「铃铃叮叮……」,第三通电话响起。是我的手提电话。  「阿侠?家里电话怎么没人听了?你快来xx医院,爸在急救—妈晕倒了—」  我匆匆拿了钥匙钱包,连雨具也忘了带,冲了出门,在黑沉沉的大街上淋着雨召出租车,操!这么大雨干嘛?一辆车也没有﹗我紧握自己的手,在暴雨中,企图冷静下来思考,姐姐和妈一早上班去,妹妹,妹妹在哪儿?我抖着手按着妹妹们做兼职工作的地方的电话号码,干,没接通!  我浑身湿透赶到医院门前时,已经是一小时后。落车处与医院正门门口有段距离,我冒雨跑过去,我顾着向前冲,不料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撞个正着,我干﹗我狼狈得整个人跌倒在滂沱大雨中,肘部火辣辣的痛,他手上的黑色的伞也被我撞飞,立时被狂风刮走。  我口不择言的含血喷人,嘶哑的骂:「操你妈的—没长眼吗?」  在哗啦的雨声中,我抹了抹眼,不知道脸颊的是泪是雨,也不管那人有什么反应,匆促从地上起来往门跑过去—  那人却身手敏捷的抓住我的手肘,沉声道:「道歉也不说句吗?」  我奋力挣开,雨声模糊了我的声音:「干﹗放手!放手……」高亢的声调始终带着哑声。  那人紧紧的抓住我,任我如何奋力的板开他的手指也绂风不动。妈妈……我慌张起来:「求求你,放开我—是我不对,我亲人—」他终于松开了,我什么也管不了,立时跑往急诊处。  姐姐苍白的脸。比医院的墙更白。  妈妈苍老的脸。比任何人都安静。  「……妈没事,只是昏厥……」姐姐抖着毫无血色的唇瓣告诉我。  没事,我终松了一口气,手指的关节都握得泛白了。姐姐却哭倒在我怀内,哽咽的道:「那个人…他跑去找妈,气得她…晕倒,自己也昏了…医生…医生说……」  我紧紧的搂住姐姐软倒的身躯,「……末期肝硬化……拖不过二十四小时…」  我一阵愕然,然后狠声道:「活该﹗整天只会酗酒!早该有这样的一天!」姐姐茫茫然低泣:「他…始终是爸爸……」我不忍再苛责什么,过去我也曾祈求过「如果他能死掉就好了」多少次,而今死亡乍然来临,我为什么还会感到悲伤?  我振起精神,低问:「妹妹她们呢?」姐姐红着眼摇头,哑声道:「我找不到她们。」  家里的电话线被我拔掉了,我的心又忐忑起来,这么大雨,她们回家了吗?还是在打工处待着?  下午,第四通电话。  「哥?哥!你去了哪儿?家里被人砸得什么也坏了—我们好怕—那些人—邻居说那些人要爸还钱,怎么办啊?哥—」  我心一沉,急道:「你们别怕,先别管家里了,快来xx医院……你爸在急诊处,」耳边已是妹妹惊慌之声,匆匆叮咛:「别担心,记得小心点,外面很大雨。」  所有事,如外边的狂风暴雨,不停的打在我身上。  他要死了,妈病着,那些钱……不知道多大数目……奖学金……妹妹们还在念初中……统统将我的脑子搅拌成一团白糊。  雨,一直的下,没有停过。  这天夜里,姐姐、两个妹妹和我一起看着我们的父亲抢救无效。  终于走了。  至死他都没有清醒过来,一句话也没说过。我嘲弄的笑,即使醒来说的话也不会是人话。幸好妈还没醒过来,这个毁伤了她一生的人终于离她而去了。  我父亲是爱着我妈的,妈说过。她曾淡淡的告诉我:「他说他要经历过一百个女人才知道他有多爱我。」妈今年四十五,却似六十老妪,任她如何绝代风华也抵不过命运的折磨。  我记忆中父亲一生人只会两件事:酗酒和赌博。  赌博将他家留下的财产败光。  酗酒将我妈的人生折如柳絮。  姐是早产儿,弱不禁风,妈被父亲醉酒时打得动了胎气才早产的。  两个双生儿妹妹,差点流产,让妈落下了病根。  我的童年在父亲的暴力中度过,熬出耐打的身体,我发誓我长大一定要带她们走得远远的。我小时侯总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人,长大后才可笑的发现,原来自己只是这个大千城市背后千千万万悲惨的人之中的一抹沙尘。  即使这样,即使过去种种不是,即使如何如何,在他死去的这个夜晚,我还是流下了眼泪。在那条阴影重重的医院走廊的尽头,为他的死而哭过。  然而,我父亲的死亡并未为我们带来明天,只是延续了梦魇。命运的嘲弄一直引我发笑,肥皂剧的剧情,如实呈现在我眼前。  第13章〈Outfromthefiringpanintothefire—thefire〉(从沸腾的油锅跳进火里—火)  第二天。  妈在医院醒来后,很平静的接受了他的死讯,半晌方才淡淡说了句:「他死了倒好,留下一堆烂摊子……」  「妈,那人找你干嘛?」  妈妈沉默,我轻道:「姐姐妹妹都去休息了。」  她重重叹息:「我不应生下你们,让你吃苦……」我打断她:「多少苦也不怕﹗妈,我总要知道他欠下多少债。」  妈茫然,喃喃道:「他对我说要两百万……他疯了,我哪来的钱?他不知怎样急了,脱口说了不止这数目…八百万……阿侠,你带着她们走吧。」  我沉声道:「妈,没事的,你放心,我去和他们说,冤有头债有主,不关我们事的。」妈似一下子老了很多,不久就静静的睡去。我静静的看着半生苍桑的母亲,我怎可能丢下你?  父亲的葬礼没有举行,只是草草的火葬。所有的钱都用来填补他遗下的债务,不过,很快,我知道这是白费气力的事。而我也瞒不了姐姐,我想送她走,她却不肯,坚持要留在医院看护妈妈,和我僵持不下,两个妹妹早就被我强制的送往她们朋友家暂住。朋友中,我只让陈衡知道我家发生了什么事,却没提到钱,他的家境不会比我好太多,正因为是兄弟,我怎样都不想连累他。  我十七岁,肩膀上一下子挑起整个家。  我对自己说,我捱得过。虽然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我回家时看到一堆样貌不善的人在等着时,我萌生逃跑的念头不过几秒,就打消了,要来的始终要来,这件事,始终都要解决,逃得一时,总不能一生也逃避,何况妈病弱,妹妹们还在求学阶段。我立时打了个电话给陈衡,要他去医院接我姐姐和妈妈,交付给他我很放心。  深吸了口气,举步往他们走去。只是,涉世未深的我对人性还是想得太天真了。他们很文明的没有对我怎样,只是我被「请」到黑社会的场子里。我被关起来很多天,在黑暗中,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管得住自己没发疯,却管不住对亲人的担心。  终于,我被松绑,带往一明亮的房间,在那儿我见到我姐姐,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同时,推门进来的,就是杨骚。  高大,如刀雕刻出来深邃的五官,黑发黑眼,却明显看得出不是纯粹的中国人,而且,英俊得可以令无数女人尖叫。  他笑着对白着脸的姐姐说:「你就是孙画眉?还不错,我要用一个金丝笼来养你。」这种占便宜的说话在我面前说?我愤怒的一拳打过去,他却轻松接下,将我的手拗在背部。一堆打手也上前将我制住,姐姐急得直哭:「你们放开他—」  杨骚,俯视着我,箝起我下颔,道:「我想我们应该见过面了,记得吗?在医院,你冲撞了的人。」  我怔住,那个高大的男人?我当时没留意,冷声问:「你想怎样?」  他轻笑:「你俩现在是我的了,花了八百万买来的玩具。」  我欲扑向他,他连声啧啧:「这么冲动?你姐还在这里呢?」  杨骚示意旁人架走姐姐,我挣扎:「你带她去哪儿?放开她—」  「我想你欠我一句抱歉。」杨骚轻抚我脸颊,望着我傲杰不驯的眼神,眼内像燃起了一些愉悦、挑战,下一刻,我就被打晕了。  再醒来,我就在阁楼,正确来说,是阁楼的床上。四肢被铁链紧紧锁住,还有,全身赤裸裸的。  第一次被杨骚上,我已经不太记得了,因为之后被上了太多次,唯一记得的是很害怕、很痛而已。杨骚一直都用强的,一点润滑剂也不上,像是要让我牢牢的记下这宛如灾难般的开始。十七岁的我,对性早不是无知,然而,血气方刚的我却在这年纪对性彻头彻尾的厌恶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稍有气力便挣扎不休,手腕和脚踝早染血,在几乎自己弄断了自己的手脚后,杨骚给我四肢裹住皮革再上铁链。而这一个月中,我对杨骚说得最多的话是「操」、「逼」。  在我被杨骚干得昏了又昏的时候,他偶尔会将我提起来离开床,往浴室清洗。  在一次昏沉中,我看到全身镜子中的我,满身情欲痕迹自是不用说了,最醒目的是背上左边肩膀的位置,纹上了一个十元纸币般大小的狮子图案的徽纹,什么时候被纹上的,我完全不知道。  看到这个永不褪色的纹身,我突然什么气力也没有了。  任由杨骚将我的身体在镜子前翻开拨弄,清洗不过是为了下一次的插入,这么费周章干嘛?我在阁楼的第二个月,我动也不动宛如死尸的让杨骚上,死气沉沉的他也很不满意,什么器具都放上我身上刺激我,只是,过了半个月,杨骚就要送我往医院了。  医院是他的,或者是他买通的,总之,这次住院我总算知道了。我想没有医生可以无视这么一个饱被受虐待的身躯,然而,就是没人有异议,众人都沉默着,只管让我好起来再给杨骚折腾。  在吊了三天点滴后,在众人噤若寒蝉中,我跑了。  当时,我就知道有可能是杨骚刻意的让我跑,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  这个不可理喻的世界,这个冰冰冷冷的城市,还有不断上我的杨骚,早就将我的理智敲得粉碎。  死和跑,两条路,当然还有另外一条路,疯掉。  第14章〈Flyaway〉(高飞)  我在医院时「借用」了别人的衣服,我身上也没钱买新的,不管得那么多,我没有妄想自己能逃得去哪儿,我只想见到我的亲人。  昔日的家,我却没有门匙,在家门外徘徊了一会,然后,坐在阶级上,呆滞了一会才去敲自己的家门,门开了,憔悴的母亲。  我笑了笑:「妈,我回来了。」这一句,背后多少事。  母亲立时泣不成声,我低声安慰,她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然后,我问她这两个月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见后,画眉和阿衡就不断的去找你。几天后她红着眼回来,哭着说:「那些人抓了阿侠」……画眉说想代替你,可是那些人不肯放你……」我苦笑,这个呆姐姐,一人受苦就够了。  「之后……她也不见了。两个月来只打了几次电话回来,我问她你在哪,画眉却说什么:「他只要阿侠」,阿侠,你究竟怎样了?有没有事?」  我拧着眉听妈妈说着,愈听愈沉默。杨骚一直是局外人,欠下巨债的是我爸,那些人抓了我和我姐,却没有动妈和妹妹们,再说,我和我姐怎样也不值八百万,还有,「他只要我」这是什么意思?……肯定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就是了。这是我第一次想知道杨骚的脑袋究竟在想什么。  我安抚好母亲,她病弱的身体再不堪任何打击,我只告诉她,我贷款了奖学金,不过我要工作来还债,这理由她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只能这样说,她也只能这样相信我。母亲哭累睡下了,还紧抓着我的手,我轻轻扳开,沉吟很久,然后打电话,第一个找的人,是陈衡。  「阿侠?你死到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你妈急得什么的?却不让我报警,你家究竟发生什么事?你姐姐呢?我问你妹,她们也不知道,他妈的﹗你说话呀?哑了吗?」  我轻轻的问:「陈衡,我们是不是兄弟?」  陈衡显然快被我弄疯了,平时斯文得很,粗话也不多说句,现在却大骂:「干!你废话什么—?」  我截断他的话:「是兄弟的话,照顾我家人,我的事,你别管。」然后挂起电话。  如果陈衡跟我说别管他的事的话,我一定第一时间一拳打过去,而今,说这狠话的人却是我。我不能拖累他,尽管我知道他宁可被我拖累,也不愿我在他眼前失踪,不知道是生是死。  最后,我望了望母亲,轻轻掩上家门。  转身,离开。  我在宁静的巷子踱步,慢慢走到妹妹们的学校,这儿也曾是我的母校,市内最顶尖的中学。我没有走进去,只在校门外仰望,里面安安静静的,众人都在上课。  不久之前,我也是其中一份子,在课室里听着老师沉闷的讲课,和同学在午餐时间嬉闹,放学后在球场上挥洒汗水……每天日复日的听着那上课下课的钟声……  我伸手抚上左肩背,那里好象火烧……入手却一片凉凉,一把陌生的男声在我背后响起:「孙先生。」  我转身,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不用猜也知道是杨骚的人,我很清楚姐姐不知被杨骚带去哪了,我始终要回去阁楼。  中年人冷冷淡淡的说了句:「杨生说,请您玩够了就回去。」  他看着我抚着肩膀后,漠然的再道:「杨生—也就是杨骚少爷,」见我没反应,顿了顿才接着说:「少爷吩咐我转告阁下:您身上的徽纹后殖入了全球卫星定位系统,您想去哪也没关系,记得回来就行了。」  「……」我想我那时的脸色一定精彩非常。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杨骚不是正常的地球人。  我与那中年人对望了很久,他依然冷淡而没有任何不耐烦,仿佛可以永远站在那。在放学的钟声响起后,莘莘学子吱吱喳喳地,鱼贯的走出校门时,我跟了中年人回去阁楼。  杨骚虽然刻意让我跑,却没说不会惩治我。  第三个月,我在暴力中变成真的半死。我没有再叫骂,只是在嗜血的虐打之中观察杨骚,我想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可是愈来愈令我胡涂,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实在不是人。  在这个月,我终于知道杨骚有太多方法令人生不如死,可是,无论生死都与我无关,哀求、惨叫、哭泣都不是真正的我,我将他收藏得好好的,让杨骚见得着,却摸不了。而他也在这个月送给我见面礼物,乳尖上闪闪生辉的钻石乳环。  杨骚奸尸般过了一段时间,最后我给他拖到楼下见姐姐,我才「死心塌地」的主动让他上,为了让他不再碰我姐姐,我将我真正的自己献上,任他鱼肉。杨骚将真正的我—那个十七岁的青涩少年,践踏得体无完肤。  我学会张开双腿—这显然是最基本的。  我学会跪下,高高的翘起屁股—这个角度是杨骚训练了很久的。  我学会让肛门放松、上润滑剂—起码少吃点苦头。  还有很多让杨骚干我干得爽的技巧,当然还有挑逗他,这是必须。  虽然,我一直都不能习惯被他压着的感觉。  所有他喜欢的,我都要做,因为我是一件物件,一件令他快乐的玩具。  我回到阁楼三个月后,寄了封信给陈衡,我没有隐瞒我被杨骚上的事实,还有告诉他,从他收到这封信开始,请他当孙侠微死了,并希望他能代替我照顾我病苦的母亲,我知道他会比我做得更好。  我写好信后,呆看了阁楼外的穹苍很久很久,天朗气清,蔚蓝的、空灵的、美丽无比的,却不是真实的。  从我回到阁楼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世界,没有晴天。  Ps:嘿嘿,主题出现了~~物件构成中的物件~~  第15章〈Moonlightshadow〉(月影)  十一月的纤月,似一抹铁钩,映在阁楼的窗上。  陈衡已经回到n市的大学上课,记得那天我赶他走道:「谢谢你来找我,不过,别再有下次了。」最后这句,是我代杨骚说的。  陈衡一拳打在我身上,我没避开,呃,事实是我都被杨骚锁在床上了,怎么避?  陈衡嘶声道:「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死了?几个月什么消息也没有!生死未卜……只有一封该死的信,几年都不见人……」我不作声,我怎么不知道?这一拳,他早该打的。  我嘿了一声,苦笑:「对不起。」  怎知更刺激到他,只听得他哑了声:「你别笑—﹗为什么在我面前还要笑?你苦……就是不要笑—」还轮不到我打断他的话,杨骚已经半倚在房门上敲了门几下。  我俩闻声看向他,杨骚冷冷的道:「他没死你已经要偷笑了。」  陈衡也世故了不少,立时收敛了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对杨骚说:「我回去上学,不会再来打扰,这次只是道别,希望你不要介意。」  杨骚微微点了头,陈衡也马上离开,没看我一眼,可是,我就是知道他还会再来……  我望着倒影在窗上的银白的月影,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呃,是被锁在床上。自陈衡走后,杨骚都没给我解开,我的工作…又丢了,明显是杨骚想造成的效果。  不知道杨骚这次是否真的动怒了?毕竟我上不上班对他来说是没有任何关系的,究竟是什么事让他要关起我?我绝对不会认为杨骚是为了我的健康而不让我上班,我没有那么笨,而且这样想的话,实在太小看了杨骚,他,绝对不是人。  黑沉沉的房里,孤单的月影。  蓦地,冷冰冰的东西抵住了我的头。所以我说,我最讨厌冷冰冰的东西了。  我想,我应该知道那冰冷的东西的是什么,毕竟娃娃脸给我拿过上手。那人无声的解开我的锁链,我没挣扎,我也没有笨到认为那人是来救我的,因为我清楚知道,根本没有人会来救我。  那人扯了我离开床,还走不到几步,灯,就大亮了。  杨骚、几个不知是谁的男人,围堵着。  走投无路的那人,我也不知道他来干嘛的,不过,他肯定不想和杨骚见面,我从他手上的枪管紧紧的抵着我的头中得知。  原来,被人用枪指着脑袋的感觉是这样,更不用说,杨骚他们人人手上的枪枝了。每一枝枪的枪口,都对准了我,呃,应该说瞄准了拿我作挡箭牌的那人。  如此的接近死亡的平静,我淡淡的笑了。  杨骚望着我,眼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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