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没有女朋友上联下联怎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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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上:男学生女学生男女学生生男女下:你吃草马吃草尼玛吃草草泥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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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生男生女一样好,女儿也是传后人
男学生女学生男女学生生男女
男同学女同学男女同学生男女
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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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男的一般没有女朋友收藏
身高172-182cm,体重55-75kg,性格温和,发型普通,少喝酒,不抽烟,不爱泡吧。会煮饭,有耐心,有孝心,有爱心,有责任心,有上进心,举止斯文,不说脏话,谦虚,谨慎,稳重,大方。不善于和女生说话,但对待爱情忠诚不二,有担当。
来自一块白色奥利奥
那你说下什么男的才有女朋友
卧槽。。。介绍给我表妹。。他要这种男孩子
说的就是我哎。。。。。。。。。统一方便面一统两岸三地。。。下联该怎么来。。。。。
说的怎么就是我
有这样的?????没见过
怪不得我没女朋友
求好人指点迷津
还好身高只有170不然我也没女朋友了
怪不得我也没有
本人同感,的确这样与应为自己就是这样想着也没有女朋友,
帝的骑宠,上古时期世界的霸主。┏┛┻━━━┛┻┓┃|||||||┃┃   ━   ┃┃ ┳┛  ┗┳  ┃┃       ┃┃   ┻   ┃┃       ┃┗━┓   ┏━┛  ┃ 史 ┃    ┃ 诗 ┃    ┃ 之 ┃    ┃ 宠 ┃  ┃   ┗━━━┓  ┃经验与我同在 ┣┓  ┃攻楼专用宠物 ┃  ┗┓┓┏━┳┓┏┛   ┃┫┫ ┃┫┫   ┗┻┛ ┗┻┛要不是3倍经验,我也不会带着我宝贵的宠物来。汉语:我是来打酱油的。英语: I'm going to buy some soy sauce.  韩语: 나는 간장 소스.德语: ich gehe Sojasosse kaufen. 法语: je me suis prend que sauce de soja. 俄语: Я пришла за соевым соусом.荷兰语:kwam ik tot een sojasaus 西班牙语:me vino a un salsa de soja 意大利语:venuta solo a comprare la salsa di soia.你每到一个帖子就粘贴这句话,十五天就到了11级”......我彻底恍然大悟,吧主再也不用担心我的经验了!!!假如你每天签到拿4经验,18级=75000天,如果从1岁开始签到,那100 年=36500天,你差不多要活200年保持每天签到(谁知道200年后尼玛还有没有签到这玩意), 如果你每天再水4经验,时间减半,但考虑现实,你不可能再活100年,取50年吧,你就要每天水16经验,可能你是个勤快的人,每天水32经验,那就需要25年!!!再如果你是个大水怪,每天水64经验,那就只要12.5年!!!还如果你个心急的人,每天水128经验,你只要6.25年!!!!假如你已经急不可耐了,每天水256经验,那你碉堡了,只要3.125年!!!当然,你会觉得3年还是太远了,每天你闲的蛋疼,忙忙碌碌的水512经验,碉堡了, 你只需要1.5625年,只比1年半多一点!!!什么!!你还不满意?那你觉得你可能一天水1024经验吗,可能吗?可能吗??可能!!!据说回复100字或者一百字以上可以得到11~30经验,真的很棒......那么,按照队形,点击复制,把我的话复制一片,拿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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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桃花劫——我的监狱生活
&&&&吻和泪,甜蜜和心碎,熊熊火中我是一只飞蛾——永远不后悔!
&&&&——周子寒《吻和泪》
&&&&第一章:一封检举揭发信
&&&&邮件标题:如果想救她就告诉她父母
&&&&当事人与被迫害人的资料
&&&&萧真真,女,17岁。家庭地址:淮东县,银地安镇,梁萧庄,姐弟俩,父母在银地安镇开有理发店一间,父亲,萧红军,理发。其二伯母,是淮州市,电业局局长,新上任。
&&&&萧真真,淮东县,武训高中,高一(13)班,文体班长。
&&&&身份证:091626。手机:(略)QQ:(略)网名:谁是谁的谁
&&&&现在被色狼黄金龙控制,在其租住的出租屋内。地址:西城一高(武训高中旁边)对面的羊肠小道,一百米左右一座三层小楼面朝东背朝西,三楼右拐右手边第一个门,有门帘,屋内设有两个窗帘,怕有人偷窥,行迹败露(原文错写作“漏”。邮件下文的错别字已一一更正,不再另行标出)坏了他的好事!去打听一下她的邻居就知道,色狼黄金龙经常去出租屋内,白天去晚上过夜!黄金龙是武训高中出了名的色狼,这些事情查查就知道了。
&&&&被强暴,出于被迫,不敢声张,不能告诉父母、亲戚、朋友、同学,不光彩生活照,视频,把柄在黄金龙手中,然后花言巧语,吃喝玩乐,给与金钱,权利。当班主任,老师是有很多权利的,这是他猥琐女学生的一贯手法,让女同学迫于威胁而唯命是从。
&&&&放假期间,迫于黄金龙的*威,跟父母讨来的补课的借口,在出租屋内供其玩乐。高一招生,被强迫来帮忙招生!完事后在办公室内供其玩乐。
&&&&我是被害着之一,所以我要找到证据,但我的能力有限,只查到这么多,至于视频我有,偷拍到的活色生香,不过太过色情,不提供。只说一下他们身上的标志:黄金龙身上有北斗七星标志;萧真真身上,乳房上有痣。
&&&&据听说,黄金龙控制的高中女学生,被拿来讨好公安局防暴大队队长,刘文长,外号刘忙,等涉黑人员。黄金龙控制高中女学生,陪涉黑人员出入高级娱乐场所,酒店,KTV,宾馆等。我脱离魔爪的早,不上学了,没经历过,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无风不起浪,不然也不会有传言!
&&&&这样的人还能当老师吗?还能教育好学生,带着有色的眼睛来教学吗?希望你们能好好处理这件事情!
&&&&但还要注意,受害人,如果经受不住,你们,社会,家庭,带来的舆论,可能会走极端,现在对我们这些九零后来说,自杀那是小儿科。我也曾想过自杀,但被我新男朋友制止,给我讲了很多,让我举报他,色狼黄金龙,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如果你们处理不好,就通知受害人家长吧!祖国的花朵不能再这样被摧残。既然你们保护不了,我想,他们父母会保护好他们的孩子的!
&&&&当事人资料色狼黄金龙
&&&&淮东县,武训高中,高一(13)班班主任。黄金龙,猥亵,强暴,威逼利诱,女学生,这位老师是有名的色狼,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我是受害人之一,现在还有同学姐妹,在他这色狼魔爪之下,委曲求全,当时由于怕报复没有公开!
&&&&黄金龙,身份证,160888
&&&&手机,(略)QQ号,(略),网名,颍上龙公子。有背景,混黑社会。
&&&&他是班主任,是义工,用这些得天独厚的条件接近,猥亵,强暴,威逼利诱她的学生,用这些来掩盖他这禽兽的兽行,把义工的义务,都义务到我们这些女同学姐妹们的身上。
&&&&写有小说《爱上我的女学生》,小说里的手段运用到了,我们这些女学生的身上,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跟我们的父亲年龄一样大,对我们这些十五六七岁的女孩子下手,来发泄他的兽欲!他说过,只对,个子高,身材好,皮肤白,长的漂亮的女同学,感性趣!
&&&&他不让学生谈恋爱,要开除谈恋爱的学生,却对她的学生下手,他这样的兽行应该得到,应有的报应,如果不铲除他,尝到甜头的他会松手吗?还会有多少祖国的花朵受到摧残?让沈丘的学生家长们心寒,如何放心把孩子交给学校来教育?
&&&&公元二0一一年八月十七日的下午,大约四点钟的时候,天气依然还很炎热,我和萧真真正在她的出租屋里缠缠绵绵,她以前的男朋友李苦雷突然打来电话,告诉她,我们的私情,被人揭发出来了,正在网上到处传播。
&&&&当时我们还不知道,正在网上传播的就是前面那封揭发信《如果想救她,就告诉她父母》,我们还以为是我们约会时被人偷拍了什么视频或者照片转播到网上了呢!虽然还不能确定,即将到来的麻烦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我们已经清晰的预感到大事不妙了。
&&&&你瞧,在这个无聊的世界上,好消息,或者你做了什么好事,总是没有人愿意提起;可是关于你的坏消息,总有人在第一时间迫不及待的赶着来告诉你!
&&&&于是,沈子国(淮东县古称沈子国)的夏梦惊醒了,萧真真惊慌失措的爬下床来,对着电话一迭声的追问李苦雷:什么时候发现的?在哪里?都传播给谁了?
&&&&李苦雷不紧不慢的告诉她,已经传播给十个人了,全是她在网上的好友。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令我感到不解、痛苦和无奈。知道什么是无奈吗?无奈就是被狗咬了一口却不能反咬一口的感觉。
&&&&我们面面相觑、计无所出。
&&&&她不甘心,又拿起手机,给李苦雷打过去,问他:知不知道那十个好友都是谁?
&&&&李苦雷故做扭捏、犹豫了半天,还是把那十个好友的网名告诉了萧真真。
&&&&在这栋租住了上百人的私人公寓楼里,没有网线,我们只好匆匆忙忙的从三楼下来,赶紧去了五百米外最近的一个网吧去查看端详。
&&&&打开她的QQ空间信箱,前面的那封揭发信就赫然的、清晰的出现在了我们眼前,制作精美、内容翔实。可是它像一根毒针刺进了我的心灵!当我看到这个贱人诽谤我混迹黑社会、给刘文长送女人并且强奸他那根本不存在的女朋友时,我不禁感到愤怒、痛恨、极度的蔑视和厌倦,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鼠标往下移动,再看揭发信下面附带的照片。首先,是萧真真的照片,一共有四张,那是她和好友周慧文在跟随我参加淮东县作家协会第三次代表大会时,在会前闲着无事,周慧文给她在金华大酒店外面的永基广场上照的。周慧文在淮东县一高中读书,是她初中时的同学。可是现在,在照片下面竟然这样注明:这是色狼黄金龙给萧真真照的照片!
&&&&再往下移动,是我的照片。确切的说,是我的义工证,旧版的和新版的,一共两张。那是我在自己QQ空间相册里公开的照片,谁都可以任意下载。这个,怪不得别人。
&&&&至此,我已经开始怀疑,制造这封揭发信的作者,这位伟大的英雄,一定是她萧真真的前男友——那位不忿的愤青——李苦雷无疑!
&&&&我知道,我的电脑技术并不高超,我非常清楚自己在这方面确实乏善可陈,可是,电脑技术再不好,我还是懂得一点最基本的逻辑的。如果这封信不是李苦雷写的,那究竟是谁发送给他的?然后,他在凌晨两点发送给萧真真,为什么到了现在,已经下午四点了,才告诉萧真真?难道不是为了掩盖心虚吗?或者,一直等着萧真真自己去发现,现在终于煎熬不住了,终于跳出来亲自告诉她了?还有,我们假定那个制作揭发信的贱人不是他李苦雷,那么,那个贱人把信件发给萧真真的十个好友,他李苦雷怎么会知道?难道那个贱人做坏事还要告诉他一声吗?最重要的一点,周慧文给萧真真照的照片,是用我的数码相机照的,最后,依然是我,架不住萧真真的要求,帮她传到她空间相册里的,并且加了密,密码只有我和她两个人知道。可是现在,那个贱人是怎么得到照片的?我只能不友好的猜测,要么,萧真真设置的密码,还和当初和李苦雷相爱时完全一样;要么,是她背着我经不住李苦雷的苦苦哀求,并且出于一种炫耀心理,将密码告诉了他。因为周慧文帮她照的那几张照片,确实很光彩很美丽,看了就让人心动。还有啊,最让我心烦的一点,萧真真她胸前有个痣,这件事情,除了我,谁能够知道呢?我这个人,很傻啊,不喜欢去钻牛角尖,不愿意去多想那些厌倦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再说下去了!
&&&&看着她怒容满面,满脸通红,恼羞成怒,我都不忍心再把自己的这些推理说给她。因为事情已经出来了,再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如果我再多嘴,反而有一种要责怪她的意思。这个时候,我意识到,在困难面前,我们一定要团结,共同对抗这突如其来的厄运。否则,如果我们争吵不休,像大难临头各自分飞,那正好中了小人的奸计,因为他的目的就是要我们分开,他正好可以趁虚而入或者卷土重来,如果这个世上总是小人得势,总是小人靠着阴谋诡计取得成功,那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公正和公道可言?所以我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
&&&&她开始不停的给那十个好友打电话,逼他(她)们交出登录QQ号的密码,好赶在他(她)们看到之前,把这封影响很不好的揭发信删掉。宝贝,你意识到了吗?让一个人平白无故的交出聊天密码,并且只是网上的好友,确实有点勉为其难,因为这牵涉到一个人的隐私问题。所以我们很理解那些人的犹犹豫豫、婆婆妈妈、扭扭捏捏、迟疑不决。并且,总有那么三四个人,无论怎么打电话,也都联系不上!
&&&&最后,她气愤的说:“如果他再敢继续传播下去,我就让我在公安局的小叔找到他,打死他!”
&&&&她那个小叔,我已经耳闻了许多次,在淮州市公安局工作,工作单位确实很令人神往。可惜听之已久,如雷贯耳,只恨云山遥远,不得听教。所以一直到现在,尽管已经见过照片,可是还不知道那个小叔的名字。
&&&&我告诉她:“你还是先回老家吧,我们暂时分开,等二十二号你们高二开学了再说。估计他也只是吓唬吓唬咱们,不敢再继续发下去了。如果他敢继续大面积的散发,那自有法律来制裁他,我们也回天无力啊!”
&&&&我们一起出了网吧,她在门口等我,我到学校推出了摩托车,带上她,将她送到了她的老家——那个烟雾迷蒙的小镇,有一个怪怪的名字,叫印第安镇。
&&&&她家就在小镇街中心的繁华地带。我们可以设想,在中午这里逢集的时候,一定会有许多乡民聚集在这里做各种买卖。可是现在是一个夏天的下午,晚霞陪伴着夕阳,街道一片萧条,她父亲的理发店非常明显的显现在路北的最好地段,干净而整洁的玻璃门,用朱红色的贴纸贴着一幅凝聚了中国古文化的对联,上联是:新娘盘头;下联是:烫染洗面;横批是:美容美发。
&&&&关于这个小镇,以前我也来过许多次,我甚至想起当年在高老庄中学时,就是当时还没有调到县城现在的武训高中时,那时因为在年终期末考试时各个学校轮换监考老师,我就曾被学校派到这里来监督考试。可是今年以来的许多次,我来这里,都是为了送她,因为她晕车,不习惯坐公共汽车,所以我只好用我的摩托车送她。而每一次她再回到县城,都是由她父亲的一个好友再用摩托车将她送到学校。
&&&&以前送她,一路上我们都是说说笑笑,然后我一将她送到小镇的路口,就赶紧将她放下,让她自己回家。那路口有个炸油条的,已经成了我们别具一格的路碑,成了心中一道深深的印记。可是今天,我们一直很沉默。那个炸油条的妇女怎么也没有来呢?只剩下断壁残垣的锅台像半边残碑!而我也不知不觉将她送到了家门口。
&&&&以前每一次送她,也不知怎么回事,都是下着濛濛细雨,有一次我甚至买到了一把很另类很好看的绿碎花小雨伞送给她,还有一次我们的摩托车开到半路上,雨突然加大了,荒山野岭的真是躲没处躲,藏没处藏,我不禁仰天长叹:“真真,下一次再送你,如果老天爷胆敢再下雨的话,那我就下决心这一辈子——”
&&&&她笑道:“怎么样啊?是不是这辈子再也不去我们那儿了?”
&&&&我只好说:“不,等买个小轿车再去嘛!”
&&&&可是今天竟然没有下雨,只是我回来的时候,走到半路天就已经全黑了,柏油路是那样的深不可测。我突然想起温兆伦的歌:每一次我都送你,今夜,只能到这里。这里,以后都是你自己,请把我放在心里。又来到这条长街,孤单路灯都熄灭。熄灭,等待将来的黎明,谁等我伤透的心?
&&&&第二天上午,一位副校长打来电话,告诉我,让我提前做好准备,学校打算安排我做高一某重点班的班主任,比高二晚三天,高一八月二十五号开学。
&&&&说老实话,这个消息让我放松了对那封检举揭发信的警惕性,让我以为网上的一些东西,在现实生活中的杀伤力,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威力巨大。可是我错了,我只想安静的生活,老是想避开江湖,可是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江湖豪杰成双成对、杀手成群成帮,真是“仙之人兮列如麻”、“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
&&&&八月二十日的时候,萧真真提前来了,两个好朋友周慧文、韩莹莹也和她一起来了。因为学校里的宿舍还没有开门,她们只好先住在萧真真那公寓楼出租屋里。下午,我们一行四人又到街上逛了一回。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又把揭发信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晚上,叫了一辆的士,我又带她们去“要得香辣虾”去吃龙虾和火锅。晚饭的氛围非常热烈,大家对即将到来的新生活充满着期待和憧憬。作为学生和老师,常常都是这样,上课时老是盼望着放假,可是放假时日既久,甚觉索然无趣,就又老是盼望着开学。城市住惯了,就老想着到乡村看看;乡村住久了,就老想着跑到城里。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贱”吧!
&&&&吃过龙虾之后,已经九点钟了,我们又去永基广场去看喷泉。听说永基广场花了七十多万才建成那样一个假山喷泉,开发商为了销售楼房真是不惜血本。为了节约不必要的浪费,大型彩色音乐喷泉只在周六和周日晚上放电喷水。那种宏大绚丽的场景我已经近水楼台观看了许多次,可是她们三个人,由于学校常常在周六周日补课,并且一直上着晚自习,所以还没有见到过。没想到,今夜天随人愿,虽然不是周末,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喷泉竟然开放了。在太阳灯的照射下,广场上真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我们站在护栏外,看那八只大喷泉像烟花一样抛向空中,变幻着绚丽多姿的色彩,不禁让人感慨万千。突然就想起了一篇散文那很好的标题:《谁比烟花更寂寞》。初时不理解,可是现在理解了:美丽,美丽就像烟花和喷泉一样,都是瞬间的色彩,世间美好的事物,凡夫俗子都是留不住的。那些古画,那些玉器,什么邓丽君、翁美玲、三毛、戴安娜,什么苏小小、关盼盼、李师师、陈圆圆,真是伤心玉碎、无可奈何!寂寞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寂寞!
&&&&时至今日,那广场上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我们四个人将水撒到彼此的身上,笑着到处奔跑,不见了就用手机联系找人。广场上汤灿那嘹亮的歌声也依稀在耳边回荡:家乡美——家乡美,最美是那柔柔的——家乡水!水边的风儿轻轻吹,天空的燕子悠悠的飞,远方的游子,请你快快回!
&&&&八月二十二日的上午,就在高二的学生因为找寝室找座位找老师领书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贝当校长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有人因为某些他还不太了解的事情,将我告到了教育局,教育局已经派纪检上的杨威书记来到学校调查此事,目前已经找了我教过的五个女生,问卷调查。所以,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只能暂停分配给我的教学任务,等待上峰的处理意见。
&&&&听了这些话,我如同掉进了冰窟窿,真是万念俱灰!
&&&&有人肯定会笑我:不就是暂时不让上课吗?至于吓成这样吗?
&&&&那我也明白的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我黄金龙害怕的事情好像还没有出生呢!但是,我的妻子害怕,害怕到我一辈子也不能理解的地步。我的妻子比我大三岁,是乡下一所初中的老师,叫巧颜,我经常戏称她为嫂子;说是我的嫂子,其实是我的秋胡戏。二零零八年的秋天,因为我用真名在红袖添香网站发布了我的小说《爱上我的女学生》,在本县一时引起轩然大波。学校迫于社会的压力,只好暗示我请假一段时间。结果,当我回到家里,告诉她这个令人沮丧的消息的时候,嫂子就吓哭了,让我好不后悔。
&&&&我知道,女人想要过稳定的生活,容易满足于现状,只要现状不是太糟糕,只要日子过得比乡下那些老农强一点,也就是,只要比我们的父辈强一点,她就知足常乐了。但是男人想要发展,想要功成名就、名利双收,不想把青春淹没在这种平庸的日子里。想要前进,前进的道路上有时就免不了要冒险。这难道是我愿意看到的吗?我也不想有挫折啊,可是有几个成功者的道路是一帆风顺的呢!在所有那些不安于现状、不甘寂寞的男人当中,我应该是最不甘寂寞的一个吧!不能流芳百世,宁可遗臭万年,难道每天穿着华丽的衣服,炫耀于乡民面前,表达一点浅层次的优越,这就是一个男人最大的理想吗?我真的真的很不想这样。
&&&&可是,我又不能看见女人的眼泪。如果一个女人在丈夫不幸闯祸的时候,习惯于哭、闹、咆哮、上吊,那还是算了吧,仅仅是达到哭泣的地步就已经让我屈服了。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狠心的男人,女人无论流多少眼泪,都再也感动不了他,比如陈世美、西门庆,可是我不行,每一次看到女人哭泣,我都心灰意冷、悲不自胜、恨不能皈依佛门!
&&&&我想,如果真的有职业乞丐的话,那就让他们骗吧,人的内心,是永远也骗不完的源泉!
&&&&女人的眼泪,就是我的死穴!套用孙红雷的话说,就是:“姑娘,男人也不是什么钢,他的死穴在你看见的地方!”
&&&&所以这一次,我决定隐瞒消息。但是,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八月二十三日的上午,我跑到街上的飞腾打印社,把网上诽谤我的邮件拉出来一份,到西关派出所去报案。记得当时已经十一点多了,西关派出所只有一个老年警察在办公室坐着闭目养神,睁开眼,看起来很凶狠的样子,他神情诧异的看了我好一会,告诉我,这事他们管不了,我应该到法院去立案。
&&&&下午,我又跑到法院。法院告诉我,我应该去县公安局,找网监警察去查是谁发的邮件,取证调查逮捕,然后再到法院告他诽谤罪,要求赔偿名誉损失。
&&&&我又跑到县公安局。公安局告诉我,我应该去找西关派出所处理。我告诉他们西关不受理。他们告诉我,让我找一个律师,到法院先立案。我又跑到新区一家律师事务所,一个中年律师告诉我,必须先到法院去立案。
&&&&鉴于先前法院的答复,我意识到,必须找一个懂行的人来处理这件事,靠我自己,确实有点勉为其难。于是我给我的老同学刘文长打了电话,告诉了他这件事。
&&&&过了一会儿,他开着咖啡色的小轿车来到了新区,我们在车上计议这件事。
&&&&刘文长看了那个邮件,看到那么多的错别字,说道:“文笔不怎么样啊!”
&&&&是啊,看到这样的作品,我也很生气,因为文笔确实不怎么样。可是,令人感到悲哀、痛苦、愤怒的是——里面诽谤的对象是我!否则谁会理它!
&&&&刘文长看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惊呼道:“怎么把我也写上了?***!”
&&&&我们决定找一个熟悉的律师一起打这场官司。临走时我告诉他:“一定要当个事来处理,这封邮件的危害已经显现出来了,教育局已经停了我的课。”
&&&&在这个暑假的末期,包括这个时候,我的妻子还正在领着两个儿子,兴致勃勃的在英皇公馆装修我们新买的住宅,一百四十多个平方,计划暑假后乔迁新居。他们只知道我整天在学校忙着招收高一学生,却不知道,我不仅不顾酷暑卖命的招生,还请了一个漂亮的伙计帮忙,这个伙计就是萧真真。她不仅积极的帮忙,我们还利用学校给予的高额奖励在街上花天酒地。
&&&&为了不破坏他们的兴致,我只好把坏消息一直瞒下去。
&&&&二十四日的上午,我又来到了新区,到教育局,去找纪检书记杨威同志,把网上诽谤我的事情说清楚。
&&&&其实在找他之前,我也犹豫了再三。但是突然想起大概八月十九日的下午,有一个男人往我手机上打电话,问我是谁。那时候心里正烦,我气愤的告诉他:不知道我是谁你怎么打电话?
&&&&听那个男人的声音,可以确定不是李苦雷。
&&&&他告诉我,他是公安局的,正受教育局的委托调查我的事。然后又说我的事没有啥事,让我到教育局找杨书记澄清一下就行了。
&&&&我想,既然没有啥事,那我还去解释什么?当时虽然答应了他,其实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通话结束之后,我才突然意识到,他不是打给我的,是打给萧真真的。因为萧真真帮我招生,用她的手机跟初三的学生家长打了很多电话,她怕自己回家之后,家长万一带着学生来报名,联系不上她,就把电话卡给我了,并且告诉我,卡上只有几元钱了,让我用完之后就扔了算了,免得知道那个号码的李苦雷还不时的来个电话或者短信关心关心她的处境。
&&&&想到这里,我气愤的关上手机,扣出了那张电话卡,当时正走到西关相知桥头上,一扬手,我把电话卡扔进了浑浊的河水里。
&&&&扔了之后才突然想到,我应该把刚才那个男人的电话号码记下来。于是赶紧打开手机,可惜手机里只剩下我自己的那张电话卡,无论如何再也找不到那个电话号码了。如果去移动通讯大厅去拉通话记录,又不知道萧真真那张电话卡的密码。
&&&&在教育局纪检办公室,听了我的情况说明,杨书记深情的说:“你看,我们去你们学校调查时,连展鹏飞董事长、贝当校长都没有透露任何消息,只说是调查一下你们班其他同学的恋爱情况,就是为了保护你的隐私。”
&&&&听了我对李苦雷的怀疑,杨书记无奈的说:“作为教育部门,我们无法管他,只能管住你不出差错。以前就听人说过你,一直是风流倜傥、绯闻不断,这对于一个老师来说,影响很不好。”
&&&&我只好低下头说:“那都是年轻时的事情了。”
&&&&杨书记又告诫道:“不管传闻怎么样吧,你自己洁身自好就行了。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一定要注意对学校对社会的影响。”
&&&&我表示以后一定会小心谨慎。
&&&&当然,我没敢说我和萧真真目前的真实情况。但是,我明确的告诉杨书记,邮件里说我强奸他女朋友什么的,还有威胁萧真真,这是根本不可能的。说我强奸哪个女的,抛开捏造事实、污蔑诽谤不说,这是对我的侮辱,我的性格,是天生的不喜欢跟人交往,缺乏主动性,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汲汲的追求过,也从来不会勉强过任何人去做任何事情。我心想,这个贱人说我强奸他女朋友,这简直是笑话!如果我想找个女人做女朋友的话,用得着来这一手吗?这简直是开国际玩笑!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在现实生活中,好多人喜欢炫耀自己嫖娼嫖了多少多少,并且为自己达到了三位数而沾沾自喜。现在想想真是可笑,这些人根本意识不到,其实,一个男人沦落到找妓女的地步,只能说是他的极度失败,因为只有没有人爱的男人,才不得不去找妓女,去做那种没有感情的交流。作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早就该超越这种低层次的境界了。人们说,一个人的一生,应该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从来没有说,应该有一场轰轰烈烈的嫖娼。不是吗?
&&&&八月二十五日的上午,高一已经开学,贝当校长打来电话,告诉我高一新生报名工作马上就要结束了,如果我手里还有没有报上名的学生,赶紧到他那里解决掉。
&&&&确实还有一个学生,还没有给他报上名。他是在大连参加中招考试的,考了五百三十多分,看起来分数确实很高,特别是英语,竟然考了一百三十多分。但是,我们没有大连学校的参考标准,不好确定该如果收费。如果依据我们这里按照成绩分级收费的标准,那他不仅不应该缴费,还可以享受至少一千元的奖励。
&&&&他的父母,无法给他注册一个大连户口,只好让他回老家来上高中。打听到我是学校的几个负责招生的老师之一,就在大前天联系上我,用航空快件给我寄来了那学生的照片还有成绩单,往我银行卡上打了两千块钱,让我负责帮他们报上名、安排好住宿、找一个好一点的班级。我告诉那学生的父亲,不要寄那么多钱,一千五百元就解决问题了,但他父亲执意要寄来两千元。
&&&&我拿着成绩单、照片和钱,来到校长办公室。贝当校长了解这些情况之后,分析道:“大连人家那是素质教育,中招试题肯定要比我们这里容易得多,他不能享受我们学校的奖励。”
&&&&最后,果然如我所料,以最低收费标准,九百八十元,给他报上了名。又交了三百六十元的住宿费。剩下的钱,只好等那学生明天从大连回来上学时,再退给他。
&&&&办完所有的手续之后,我把那封邮件的事告诉了贝当,对他说:“你看这高一军训一结束,马上就要上课了,我不能老是闲着啊!”
&&&&贝当在幻觉中看到我几乎拿着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只好拿起手机,给杨书记打电话,询问我的事如何处理。我听见杨书记那蚂蚁一样的声音在电话里说:“别慌,别慌,等我们再调查调查。”
&&&&我心里那个烦啊,唉,还调查个屁啊!再调查一百年,我也没有强奸任何人!
&&&&下午四点钟左右的时候,萧真真发来短信,告诉我,她从学校请假出来了,准备在校外找一家美术培训班学习画画,问我哪个美术老师的培训班好一些。
&&&&我们这里高二的文科班,上课时,如果一共有八十个学生,那能有三十个坐在班里听课就不错了,大部分都是在校外学习什么美术、音乐、舞蹈等专业课。当然,也排除不了有一些人,借口学专业课,实际上去上网或者谈恋爱。这就是我们时代的特点,当然也是社会进步、自由化加强的体现,这种现象它不是哪一个人所能够决定的。历史的车轮滚滚,靠着哪一个因循守旧的老夫子螳臂当车,那只能是不自量力,最后被碾得粉身碎骨。不信?当闵行区大楼倒塌的时候,你用你那两只胳膊去托着试试!
&&&&我赶到了她的出租屋,我们一起分析,看报哪一家美术培训班比较合适。
&&&&她告诉我,不管是哪一家,收费都非常高,都是我们学校学费的三倍——三千元左右!
&&&&因为长期宅在学校上网,我也好久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信息了,真是没有想到,学校外面的美术培训班,收费竟然这么贵!我掏了掏裤兜,只有一千多块钱了,我只好对她说:“那今天报名不行了,我身上带的钱不够了。”
&&&&她说:“不要紧,报美术培训班的事我娘知道,她会给我拿学费的。”
&&&&我说:“那这一千块钱先给你添上,你娘要是嫌学费太贵,你就告诉她只收两千。”
&&&&她说:“你先拿着吧,你不是说还要到法院立案的吗?”
&&&&这时,她母亲打来电话,她赶紧打开手机,到门外去接。
&&&&她说:“娘!”
&&&&她母亲叫宫如花,是陕北人。据听她说,是很漂亮。我没有见过真人,但是见过照片,感觉也不过如此,毕竟四十多岁的人了嘛!
&&&&听那陕北女侠在电话里絮叨了那么久,我感觉是不太愿意花那么多的学费去学习画画。因为,当初在学校外面租房子,要出一千二百元钱的房租,萧真真就明确的告诉我,她母亲不愿意出这笔钱。如今,或许她母亲也考虑到,萧真真在听了她二伯母的忠告,决定学习画画之前,从来没有对美术表达过任何兴趣。对着这场“冒险”,谁都没有太大的把握。
&&&&以前萧真真接电话的时候,接的时间太长,当她“娘、娘”撒娇的时候,我都喜欢在屋里打岔:“你隔那羊、羊,扬啥扬啊?再扬风都刮跑了!”
&&&&有一次说错了,我笑道:“羊,羊,羊啥羊啊,不好好的在黄土高坡上放羊,羊都被狼叼走了!”
&&&&她气得关掉手机,冲进屋里,打了我一拳,笑道:“坏蛋!”
&&&&可是现在,李苦雷弄来的那封邮件,犹如黑云压顶,我们再也高兴不起来。
&&&&果然,关上手机之后,萧真真告诉我,她母亲也嫌学费太贵,但是如果她执意要学的话,母亲也愿意出这三千块钱的学费。她母亲甚至还提议,不如就在星期天、节假日,回到家里,让萧真真的父亲亲自教萧真真学画画。以前我就听萧真真说过,她的老爸,那多才多艺的理发师,自学成才,也会画画,并且还画得颇有一定水平,甚至可以挂在自家墙上供人欣赏也毫无愧色。
&&&&可惜在这个以文凭论高低的社会,她那怀才不遇的父亲,至多只能算是一个民间老艺人,过去的岁月,让他失去了继续进修可以成为专家的机会。
&&&&因此,我明确的告诉萧真真,让她老爸教她画画,绝对不行,我们承认,也许她父亲的水平确实要比某些专业美术老师要强得多,但是,高考就是高考,怎么说呢?它不是考你在某一个方面的特长,它是一种形式,只有专业美术老师,才知道专业课要考哪些内容,怎么训练,怎么过关,甚至怎么送礼才能过关。说白了,他们甚至不是教你如何画画,而是教你如果上个本科美术学校。我不知道这么解释大家是否明白。
&&&&从我内心来说,我对萧真真想通过这种捷径上美术学校,也并不是很看好,因为她也无心成为著名画家,甚至也不喜欢装潢设计什么的工作。可是,不这样又能怎样呢?文科班的学生,成绩都不是很好。话又说回来,成绩好了,父母和老师还会让你上文科班吗?如何按照我的方式,哪来那么多废话?我的方式特简单:什么都不用学,在班里好好坐着,明年六月,找个高二重点班的女生替考,随便上个什么郑州大学不就完了!萧真真你不是也说过,最想上的,就是郑州大学吗?难道在这个鸡飞狗跳、繁花似锦的年代,弄个什么大学上上,即便不是什么小儿科,还算是个多么惊心动魄的事情吗?
&&&&当然,要想对某人许下什么十拿九稳的诺言,恐怕也没什么必要,这不是什么海誓山盟,不值得一承诺。还有,水逝云飞,事无常驻,黄尘清水三山下,更变千年如走马,制度一年比一年严格,万一的万一,替考被查了出来,也是有可能的,人也有被乌鸦丢个核桃砸死的呢!对于未来的不确定因素,谁也不敢说自己掐指一算、料事如神!
&&&&过了一会儿,陕北女侠又打来电话,告诉萧真真,她在淮东县南关街上有一家化妆品合作伙伴,让萧真真先去那里拿三千块钱,明天去交上。
&&&&萧真真立即高兴的去拿钱去了,让我在这里等着她,然后一起到学校报名。因为我认识某些培训班的美术老师,估计可以少交一点。
&&&&等她回来之后,天已经快黑了,我们决定先一起到街上去吃晚饭,报名的事等明天再说。
&&&&但是,这最后的晚餐没有吃成。在我们即将下楼的时候,萧真真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是她父亲的声音,她那多才多艺的老爸,厉声的向她讨要我的电话号码,告诉她,教育局纪检书记到她家调查去了,刚刚离开,让她赶紧搭车回去。
&&&&我心里暗暗叫苦:唉!老杨同志,你咋干这事哎!我去你那里,本来要澄清问题、寻求你的保护的,你倒好,竟然去找她父母调查去了!你没看那封邮件的标题吗?《如果想救她,就告诉她父母》,你难道要和那个匿名者一起去完成所谓的“英雄救美”的壮举吗?他自己做贼心虚,不敢去亲自告诉她的父母,目的就是让别人做个代言人,让她父母找我拼命,他好躲在后面偷着乐,你倒好,替他完成了这一伟大的使命!
&&&&好了好了,老杨同志,《秦太师东窗事发》!纵观我们的古代史,腐败的事到处都有,倒霉的却没有几个,可是今天,我的“腐败”算是暴露了,熊熊的烈火已经在油毡纸里烧起来了!
&&&&萧真真的眼泪唰唰的流了下来。
&&&&看到她哭,我的心都碎了。我说:“你把我的号码给他吧,我和他说。”
&&&&她哭着说:“不行,他要是知道我和李苦雷谈过,一定不会再让我上学了。要是知道咱们的事,非打死我不可。”
&&&&我说:“如果我们两个都不承认,其他人能有什么证据呢?”
&&&&她说:“李苦雷可能拍的有咱们俩个在一起的照片。”
&&&&我说:“如果他要偷拍的话,最多只能拍到一些我们在街上、公园、饭店里吃饭的照片,那能说明什么问题呢?只能说明我们关系很好,但其他的,什么也说明不了,印象中好像我们从来没有在外面做什么接吻拥抱之类的事情吧?”
&&&&于是,她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了她父亲。
&&&&过了一会儿,她父亲打来了电话,问我的名字,告诉我教育局去他家调查了。我告诉他,网上的内容我已经看过了,正准备起诉那个制造邮件的人。
&&&&她的父亲,态度并不是那么严厉。我想这肯定得益于先前萧真真曾经向她母亲宫如花透露的关于我们两个关系亲密的信息。其实早在暑假中期,因为网上有一个假托张丹丹的贱人,通过和萧真真聊天的方式,一二再三的辱骂我,并且规劝和威胁萧真真一定要离开我,我们考虑到她一定会到处宣扬我们的事情,萧真真就提前给宫如花打了预防针,说有人可能要污蔑我们。宫如花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诫萧真真,注意要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这都是萧真真告诉我的原话。并且,宫如花不但见过我的照片,甚至在有一次去淮东县城海湾大酒店参加郑州来的专家盘头培训会时,让萧真真临时赶去给她当模特,中午就是我去把萧真真接回来的。当时我和萧真真站在楼下说话,六楼的宫如花,如果正站在窗户旁边的话,那肯定也会清晰的看见是谁把她的女儿接走了。难道,事到临头,还推说不知道吗?或者借口说,根本看不出我们的关系已经发展到如此亲密了吗?
&&&&这时,萧真真情绪好了一点,但是泪痕还没有干。她拿出手机,开始找李苦雷的电话,接通之后,按下了免提。问道:“你到底想干啥吧?”
&&&&于是我听到了李苦雷那阴险而苍凉的声音,说道:“我想干啥,哼!”
&&&&接着陷入了沉默。
&&&&过了几秒钟,李苦雷又追问她:“你在哪呢?你在哪呢?”
&&&&萧真真低声的说道:“用不着你管!”
&&&&抽泣了一下,她又问刘苦雷:“我最后问你一遍:是不是你写的?”
&&&&那边沉默了一会,说道:“啥?啥是不是我写的?”
&&&&萧真真说:“那封信是不是你写的?”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最后说:“不是。”
&&&&萧真真挂断了电话。
&&&&我说:“你再问他一遍,就说你马上就要自杀了,在死之前就是想知道真相。看他怎么说!”
&&&&萧真真嘴角上扬,几乎要笑出来,但随即恢复了愁容惨淡,反驳道:“他死不承认,你再问一千遍有什么用?”
&&&&我们陷入了沉默。
&&&&最后,萧真真说:“我让我小叔到公安局去查,查出来是谁,打死他!”
&&&&这时,宫如花又给她打来电话,命令她立即回去。
&&&&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这一次回去,一定上不成了!”
&&&&我安慰她:“不会的,你父母就你一个女儿,怎么会舍得让你出去打工?我和你一起去,我去做做他们的思想工作,说服他们让你继续上学。”
&&&&她哭道:“没用的,你不了解我父亲多么固执。”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去试试吧,尽最大努力,实在不行我们就一起离家出走。”
&&&&她擦干眼泪,我们一起下了楼。她在街口等着我,我去学校车棚里,把摩托车推出来,送她回印第安镇。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感觉到阴霾的天,天已经全黑了,仿佛狂风暴雨即将到来。
&&&&到了她家的理发店,她的父母正站在门口等着。暮色中,只是感觉到她的父亲个头很低,只有四尺多高,没有看清她的母亲。
&&&&我突然想起,那封邮件里提到,她的父亲叫萧红军,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红军同志了。
&&&&红军同志给我递来一只烟。我告诉他我不会抽烟。
&&&&萧真真坐在前面理发室的沙发上,低着头不说话。我和萧红军在里屋谈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的话。我的观点就是:第一,现在的学生,交一些网友很正常,但是没有想到李苦雷会纠缠不休,不愿放手;第二,萧真真的成绩,在文科班里还是很不错的,前途无量,应该继续好好上学;第三,我自己也有过错,我们之间不该这样亲密,而自己做事又粗枝大叶,以至于给别人留下了污蔑诽谤的空间。
&&&&萧红军表示:“放心吧,黑道白道我都认识,老五(萧真真的小叔)已经在淮州市查出李苦雷住的地方了,刚才已经问他了,他还死不承认,一听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等找到他再好好整他一顿!”
&&&&临走时,我再三安排他和宫如花,一定要让萧真真继续回去上学,高中的学业很关键,否则会耽误了她的一生。
&&&&宫如花生气的低声说:“不教她上了,成绩也不好,还实心眼,没有一点脑子!”
&&&&我只好说:“上学就是上学,又不是玩心眼,——实心眼不是更应该上学吗?”
&&&&回到淮东县城,已经是九点多了,虽然设置的是静音,我还是感觉到手机上有短信传来。把摩托车停在路边,打开一看,果然是萧真真发来的短信:我妈在追问我们的事情呢,我顶不住了,要说实话了!
&&&&我回道:你父母正在气头上,现在说恐怕不合适吧?
&&&&她又发:再不说就晚了,李苦雷明天就要来和我对质了。
&&&&我回:他对质什么?他想要说明什么?
&&&&她发:他拍的照片就能证明咱俩确实有关系。
&&&&我回:照片随便他拍,啥也说明不了。你要是说了,你父亲万一要求调查,把我告到教育局怎么办?
&&&&她发:你害怕啊?
&&&&我只好回:随便你吧,你要把我弄进监狱,我也无能为力!
&&&&这时,她突然打来电话,哭着说:“咋办啊?咋办啊?我爸准备带着人去找你呢!”
&&&&我刚说了一句“到哪去找我?到学校吗?”电话就被挂断了。再打,忙音,没人接。估计萧真真的父母已经发现了我们私下里在联系,把她的手机强行夺走了。
&&&&回到家里,已经十点钟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已经瞒不住了,我只好把一切都告诉了妻子。
&&&&她吓得立即昏了过去。
&&&&我和两个儿子吓坏了,赶紧把她叫醒。半响,她醒过来,哭道:“天啊,祖宗啊,你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啊!我哪辈子做了孽啊,摊上了这么一个丈夫!”
&&&&我只好无奈的告诉她:“别哭了,我要回老家了。她父亲要是带着人来了,你就说我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我骑上摩托车,不一时就出了县城。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打来一看,是萧真真的电话号码,里面传来的却是她父亲萧红军的声音:“你这个衣冠禽兽,刚才我要是知道了真相,非捅你一刀不行!”
&&&&我只好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你说怎么解决吧?”
&&&&萧红军说:“你说怎么解决?”
&&&&我说:“我和她结婚。”
&&&&萧红军说:“不可能的,你想都别想了,你就是个县委书记,我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你!”
&&&&我说:“那既然你不同意,希望你不要到学校闹,我在经济上给她一些补偿。”
&&&&萧红军狠狠的说道:“哼,补偿?我非法办你不行!”
&&&&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刚刚重新启动摩托车,妻子打来了电话:“你还是回来吧,既然你没有强奸她,那看学校怎么处理吧!你跑了,不等于畏罪潜逃了吗?剩下我一个人能怎么办?”
&&&&我只好回来。
&&&&这一夜,妻子吓得根本就没有敢脱衣服睡觉,只要一听到外面街上的车响,就老是怀疑萧红军是不是要带着人来砸东西、打人;或者,萧真真的小叔带着淮州市公安局的一群警察,直接来淮东县把我抓走。
&&&&第二天上午,看看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妻子想去学校找校长和董事长,去询问询问这件事怎么处理。我感到萧红军不会去学校闹,会去教育局找杨书记汇报,就没有让她去。
&&&&十点钟,妻子去街上买菜去了。
&&&&十一点钟左右,贝当校长打来电话,让我到学校董事长展鹏飞的办公室去一趟。
&&&&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骑着摩托车,经过学校门口的时候,发现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萧红军正在仰着头朝远方观望。等我从他身边过去了,他还在朝远方观望。猛一回头,才发现是我,赶紧跟在我的摩托车后面。
&&&&我刚把车停到车棚里锁好,萧红军就抓住了我的胳膊。我看了一眼他那只干枯而黑瘦的小手,低声严厉的说:“松开我,我不会逃跑的!”
&&&&他只好松开我的胳膊,像一个瘦弱的小女人一样,跟在我的后面。
&&&&我上了学校大门口旁边的二楼,向西拐,是董事长展鹏飞的办公室;向东拐,是教师专用的厕所。
&&&&我向东拐,进了厕所。萧红军紧紧的跟在后面,眼睁睁的看着我解开皮带,掏出小鸡,方便,然后系好皮带,出门,向西走,走进展鹏飞的办公室。
&&&&我看到,一群赳赳武夫正坐在董事长的办公室里虎视眈眈的等着我呢!
&&&&正是:
&&&&常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颍上龙公子
&&&&二零一二年二月九日香台夕照孤柳寒鸦
&&&&豪华的大办公室,黑色的老板桌后面,坐着人高马大的董事长展鹏飞同志。展董事长虽然看起来比较高大威猛,但实际上是一个非常谨慎小心、勤俭节约的人。年轻的时候为了保家卫国,奋而投笔从戎。在中越战争中,并不是很迷恋于风光无限的到前方去冲锋陷阵,而是守着一颗平常心,做了一名伙头兵,整天背着铁锅,把烧火做饭当成了一门艺术来经营。现在虽然做了武训高中的董事长,但是行事依然比较低调,尽管掌握着几百万财产的生杀大权,但是还坚持保持着一种低碳生活,喜好绿色食品,不愿意买一辆最便宜的小轿车。我们经常在寒冷的冬天,看到董事长穿着一件咖啡色的破棉袄,双手揣在袖子里,在校园里某个安静的角落,双脚不停的蹦跶,通过这种古老而传统的方式来取暖、锻炼身体。
&&&&附近跑过来一个晨练的年轻教师,笑着说:“展总,外面太冷啊,得买个跑步机啊!”
&&&&董事长笑道:“跑步机哪有这带劲(舒服)啊!”
&&&&现在,办公室里除了董事长、王主任和韩主任,还有几个陌生人。
&&&&办公室门朝北,董事长西向东面坐。南边的沙发上,坐着两个同样人高马大的老年人。东边那一个,我现在终于意识到了,他,就是萧真真的大伯,也许叫萧红旗吧!谁知道呢!他是印第安镇一个乡下小学的老教师,按照他四弟萧红军的年龄推测,他应该还不到五十岁,可是一张布满皱纹的黄脸之上,已经是满头银丝,看起来像一个七十岁的人。满头白发、白发灿然,真是苍山负雪、明烛天南。我隐约看到,散乱的白发中还有两只牛角,怪不得人们都把老教师比作老黄牛!好像还听萧真真说过,大伯共有两个女儿,可惜生下二女儿后,因为害怕计划生育罚款,只好把女儿送给了别人抚养。现在冷静的来分析这件事,我想,她大伯把刚刚生下的二女儿送给别人,好像并不仅仅因为害怕罚款这件事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难道别人就不怕罚款吗?我推测那时候,九十年代,正赶上民师转正,计划生育会一票否决,她大伯作为民办教师,为了自己的前程,只好忍痛割爱。许多年以后,日子终于好过了,似乎可以与国际接轨了,“以人为本”的人文主义思想,又成了社会的正统思想了,于是她大伯又想把女儿从那家人手里要回来了。可惜现在二女儿已经长大了,马上就要嫁人了,父母那种迟来的关爱已经来不及表达。去年二女儿结婚,萧红旗和老伴也去参加了女儿的婚礼。可是回家之后,老伴就哭了,因为在婚礼上,二女儿对她的亲生父母,看起来很冷淡。
&&&&西边的那位,穿着比较干净的白色衬衫,估计就是萧真真的二伯母——就是我们这里俗称的她“二大妈”了。萧真真的二伯父,应该是电业局的一般员工,现在妻子做了领导,他只好默默的退居幕后了。因为我听说,每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都有一个伤心落泪的男人。伤心落泪的男人,还会有心思去管理别人的风流韵事吗?
&&&&我们知道,领导达到了一定的高度,从相貌上,我们都看不出是男是女了。当时,我也没有太在意,也没有想到萧真真的二大妈,作为堂堂的电业局局长,她会亲自来。
&&&&听萧真真说,她的三伯父,在南京打工,好像在南京娶了一个妻子。因为那妻子曾经有过婚姻史,并且带过来一个半大不小的儿子,所以,直到现在,这个家族还一直不肯承认她三婶的合法地位。通过这件事,也足见这个家族的顽固和守旧,如果换成外国人,那他们肯定会说:“奥,上帝啊,太好了,老三不仅得到一个妻子,还免费得到一个儿子,这真是太好了!”
&&&&因为家族不认可自己的老婆,所以老三也懒得去管老家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了。因此,今天他没有从南京飞回来。
&&&&东边靠墙站着的,除了萧红军之外,还有一个中年汉子,个头不高,微胖,穿着白底蓝道的破体恤衫,摇摇摆摆的来到我面前,像个女人一样,慢声慢气的吼道:“黄金龙,睁开眼好好看看,知道我是谁不知道?”
&&&&“不知道,没听说过!”看都没看,我立即回答了他一句。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老以为自己鸣声在外的人!
&&&&当时我面南背北,坐在一排连背小铁椅子上,整个人比他们坐着似乎都矮了一头。那排小铁椅子破旧不堪,都快成了古董,跟整个办公室奢华的氛围极不协调。许多老师都劝董事长不如把那排椅子也换成沙发,但董事长就是不舍得扔。想起来我那个气——好像专为我今天挨打准备的!
&&&&“真不知道我是谁?”他站在我面前,挡着我的视线,拿着几页打印纸,叉开两腿,继续不甘心的追问我。
&&&&我抬起头来,皱着眉头,仔细看了看他,感觉有一点面熟,联想到萧真真是印第安镇人,我突然想起在印第安镇我还有一个叫萧红稻的高中同学。
&&&&我试探着问道:“你是,你是,萧红稻?”
&&&&他用太监一样的声音厉声的喝道:“知道是我你还干这事!说!你们究竟怎么回事?”
&&&&没想到,已经散伙十几年的高中同学,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了。印象中,我好像对萧红稻没有太多的印象,上高中时,他面色桔黄,身材瘦小,说话细声细语,整天穿着一身大一号的绿军装。夏天里,他摘下绿军帽,头发厚厚的贴在脑门上,用同学们的话说,沾得跟沾磨片子一样。当时还是大宿舍,打通铺,很多同学都不愿意睡在他近旁。开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后来听一个叫台儿庄的同学说,说他身上有虱子,就是我们这里称为“虮子”的那玩意。当时是九十年代初期,高老庄中学作为一个乡镇高中,那里不管学生还是老师,物质生活都不是很丰富,但是大家至少很快乐,一个个都干干净净,满面红光的盲目乐观着,不像他萧红稻那样干瘦。后来还听到,有同学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胡闹,萧红稻变成了萧胡闹。后来又起了一个外号,叫老道。后来又叫妖道,又叫阴老道,叫着叫着连中间那个“老”字也省掉了。由此我们也可以得到一个教训,那就是:人之一生,千万不要让别人有轻微的不敬重,否则发展到最后,将会无法收场。其实当别人叫他“胡闹”的时候,他就应该理智的大吵大闹,将这种不尊重扼杀在萌芽状态。
&&&&其实,对于大多数同学来说,根本感觉不到萧红稻的存在。就是有他不多,没他不少。印象中,整个高中三年,好像我就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这并不是看不起他,而是本人个性如此,不喜好主动和别人交往。当时,在学习成绩上,我是高老庄中学有名的“三条金龙”之一,好像潜意识里也比较狂妄,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估计他萧红稻在考虑和我交往的意向时,也只好退避三舍。
&&&&但是,现在可以负责任的说,尽管我是高老庄镇本地人,他是外来客,我却从来没有欺负过他,也就是说——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外号。当然,我也从来没有欺负过别人;因为那时我的年龄太小,比同班同学都小了三四岁。
&&&&现在,尽管个头没变,脸上的痣甚至痣上的黑毛也没变,但萧红稻还是变了,由原来的黄瘦变成了现在的黑胖,差一点就没有认出来。
&&&&这,就是萧真真传说中的那个很厉害的小叔吗?
&&&&我心里那个烦啊!
&&&&萧红稻厉声的叫道:“黄金龙,你给我实话实说,你们到底怎么开始的?啥时候开始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说句实话,我也记不太清楚了,我们在一起时,听萧真真后来回忆,好像是四月十八日的下午,她坐在操场里参加学校的期中考试表彰大会,我坐在高一语文组大办公室里用手提电脑上网。
&&&&那天阳光很好,万里无云的天气,她坐在板凳上低着头,一边听台上那两位年级主任枯燥而冗长的总结,一边用手机上网。其他的女生都在周围窃窃私语,好像是弄到了我的QQ号码。她开始加我为好友。
&&&&我这里收到一个女孩要求添加为好友的信息,立即查看她的资料。当然,资料里没有姓名,照片加密,个人日志不能自成一家。但是,我还有我的土办法去查询某人的真实信息,那就是,看她的“说说”与“留言版”,只要坚持看下去,那些好友们总会在不经意间透露一些重要提示甚至说出主人公的外号和姓名。
&&&&可惜,看了好一会,没有提示,还是不知道她是谁。
&&&&不甘心,我又去看“个人档”,发现个人档里果然有一张头像。尽管那张照片照得很艺术化,那个女孩甚至低着头,低垂着眼睑,但是我还是一眼认出,她就是萧真真。将她的名字输入加密的相册,果然就打开了相册,看到了她那些花枝招展、搔首弄姿的照片。
&&&&她“说”:你好!
&&&&我装作一无所知,故意回道:嗯,寡人很好,把你的芳名报上来!
&&&&她回:你认为你是皇帝?
&&&&我回:不,孤独之人,寡德之人,简称孤家寡人。
&&&&她回:你没有女朋友?
&&&&我回:你信吗?当然有过若干过。
&&&&她回:活该!谁让你把她们都抛弃了。
&&&&我回:我比窦娥还冤,我谁都没有抛弃,都是她们不声不响的离开我。
&&&&忆当时,初相会,万般因缘都深种。早就认识了那么久,可是现在才开始聊天,一聊天就必然注定了我们之间会有细节蔓延。
&&&&此后的日子里,我们天天聊、天天聊,如果无线信号不好,就改用手机短信,总之再没有一天失去联系过。
&&&&可是现在,面对这一群赳赳武夫,好像不适合回忆这些伤心的往事。
&&&&我简明扼要的讲了一遍我们的相识过程。当我提到六月八日我们正式开始恋爱关系的时候,萧真真的二大妈和老黄牛再也忍受不住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过来,开始疯狂的打我,这两个泥腿子将他们脚上的泥几乎全部踢到了我的腿上。
&&&&我坐在那排低矮的铁椅子上没有动,忍受着这两个老年人给我松骨按摩,心里烦得恨不能站起来一脚踢倒一个。但是理智告诉我,还是算了吧,如果我一反抗,老四和老五也会扑过来,那时乱打起来,可能就要出人命了,这样本来不大一件事,也一定会闹得全国都知道。
&&&&高大的展董事长,本来在我讲述这些事情时站了起来,这时突然“哦”了一声,坐在太师椅上吓得昏了过去。
&&&&萧红军站在旁边看着我挨打,且惊且喜。就是又惊恐又得意。惊恐的是,没想到大哥和二嫂竟然还有这么大的爆发力;得意的是,终于把我打败了。看到亲戚们这么卖命的帮着自己,那种幸福感不由自主的洋溢在了他的脸上。
&&&&王主任和韩主任慌忙拦住了那两个打我的老年人,然后又给董事长捶捶背,叫醒董事长。
&&&&董事长指着我,气愤地哭着说:“你,你,你,你知道你给学校和别人带来多大的伤害?”
&&&&我低着头不再说话,恨得咬牙切齿。
&&&&这时,萧红稻走到我面前,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将打印纸卷成一卷,开始用打印纸敲我的头。估计刚才人才多,他没有打成,没有沾上便宜,现在不甘心,再补叙补叙。
&&&&看到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运用久已失传的国骂骂我,其他人都不再说话。我的心里,感到一阵阵的恶心: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这孩子的素质,怎么没有一点长进啊!
&&&&我现在终于明白当年好多同学都不愿理他的原因了,哪里是因为他身上长虮子啊,他分明就是一个弱智,一个脑残!用河南人的话讲,就是“半吊子”。
&&&&说句实话,现在我很后悔,我很后悔,我不是后悔和萧真真有这样一段故事,我是后悔我自己怎么那样没长眼睛,怎么会跟这样一个半吊子扯上了关系!哪怕是敌我关系、阶级矛盾,我都不愿意选择这样一个对手!纵使挽来西江水,难洗今朝一面羞!
&&&&这时,董事长小声的对萧红稻说:“别再打了,别出事了。”
&&&&萧红稻又敲了我一下,转过脸去,向董事长讨好似的说道:“他是我老同学,不要紧,他是我老同学呢!”
&&&&好像是为了加重我的罪责,向董事长解释解释为什么那样下死力的打我,萧真真的二大妈怒冲冲的说:“就你这还人民教师呢,一到星期六你就去找她,一到星期六你就去找她!”
&&&&我想:局长你搞错了吧,我如果想找她,那不是随时都可以吗?用得着星期六吗?估计是红军同志表达不清,以至于她把李苦雷的行为安插到了我的身上。从周一到周五,二十一岁的李苦雷,都必须在淮州市金昌药业上班,只有到了星期六,他才不甘心被抛弃,不远百里,从淮州市跑到淮东县,通过各种方式,来纠缠萧真真,威胁她必须和我分手。而本人的周六和周日,对不起,淮东县义工联还要趁着星期天搞活动,本人很忙,从不在周六和周日约会!
&&&&可是现在,跟这帮泥腿们解释什么呢!
&&&&最后,她二大妈说:“给西关派出所打电话,把他带走!”
&&&&于是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等西关派出所的人来。
&&&&我想,这样也好,如果这家人认定了李苦雷的诬告信上写的都是事实,那肯定也会越想越气,最后只好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到我的身上。派出所来,把我带走,问清楚了也好,这样诬告者也会浮出水面,我相信法律也会还我一个清白。当然,法律上没有问题,人们还会高举道德的大棒砸我。可是这里是中国,不是印度,也不是伊朗,通奸的罪恶还不至于被乱石砸死吧!
&&&&我突然想起《金瓶梅》中那四个捉奸的家伙,他们翻墙入院,侵略别人的生活,将韩二和王六儿抓了起来。那四个人的名字叫:车淡,管世宽,游守,郝贤。我知道,兰陵笑笑生的意思是说这四个人:扯蛋、管事宽、游手好闲。——我怎么越看越觉得眼前这四个人和那四个人分明就是前世今生?像那白发灿然的老大吧,不顾小女儿含泪的啼哭,把自己的女儿都白白送给别人了,现在却来关心别人的女儿,这真实吗?这可信吗?这不是裤裆里绑绳子——扯蛋吗?再看局长,权力大,当然管的事多,所以应该叫“管事宽”。至于萧红军,他是一个理发师,理完发之后,经常要用手给顾客搽一些摩丝发硝头油之类的东西,手都弄得油滋滋的,所以就叫“油手”。还有萧老道,据说在市公安局工作,一般警察嘛,那平时应该也不是很忙,工作真是好轻松好清闲啊,所以就应该叫“好闲”。我发现,兰陵笑笑生先生确实是个高手,名著就是名著,优秀的文学作品和现实生活真是有惊人的暗合之处!
&&&&不久,西关派出所开来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下来四个警察,三男一女,来到董事长办公室,给我戴上手铐,把我带到了楼下。当时正值十一点左右,学生正好下课了,在校园里玩。很多学生都认识我,吃惊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车上,那个女警察对我说:“走吧走吧,这一家人快失去理智了,去派出所对你也是一种保护。”
&&&&西关派出所是淮东县城最破旧的派出所,大门朝北,里面的门也朝北,审讯室里的沙发破烂不堪,还比不上董事长舍不得扔掉的那排铁椅子。一个很英俊的年轻民警让我坐在沙发上,收走了我的手机,抽去了我身上的皮带,开始一边作笔录,一边对我问询。
&&&&他的态度很和善,首先问我姓名、年龄、住址、家庭状况,然后轻轻的对我说道:“黄金龙老师,现在我依法对你进行问询,希望你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如果弄虚作假,个人将会承担法律责任。你听清楚了吗?”
&&&&我回答:“清楚了。”
&&&&然后他开始问我,我和萧真真什么时候开始认识,什么时候开始交往,什么时候开始做爱,给她钱没有,送她礼物没有,双方写的有情书没有,她男朋友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她父母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
&&&&没想到会问询这么详尽和复杂。这对于一向做事简单的我来说,简直是个难题,因为很多事情,我确实也记不清到底是哪一天发生了,只好勉为其难的搜肠刮肚,尽量满足他的问题。
&&&&问:你们第一次做爱是什么时候?
&&&&答:记不清了,后来她说好像是六月八号吧。我印象中也好像高考刚刚结束,因为高考使用学校的教室做考场,所以高一高二都只好放假了,我们经历了好几天的离别,好像七号晚上她来到县城之后就没有来学校,第二天上午给我打电话说她不舒服。我说,我过去看看吧?她“嗯”了一声,我去了,发现她没事,就抱住了她。然后我们就做了。
&&&&问:她反抗了吗?
&&&&答:没有,因为在此之前我们就有过两次这样的搂搂抱抱。
&&&&问:第一次什么时候?第二次什么时候?
&&&&答:都记不清具体时间了。第一次好像她刚刚从原来租的那个小屋搬到现在这个公寓楼,打电话让我用摩托车帮她带被子,把被子帮她带去之后,我就回家了。回去之后我们又用手机发短信闲聊,后来她告诉我帮她整理房间的那个小女生走了,我就又去找她玩,到那之后就抱住了她。
&&&&问:这次做了吗?
&&&&答:没有,我们只是搂搂抱抱,后来天晚了,因为这间房子(305号房)先前的房客要来搬走一些炊具,而那个房客又是我们学校开除的一个女生,认识我,我怕她乱说,就走了。
&&&&问:第二次什么时候?
&&&&答:第二次,好像是五一放假前那一天,因为五一之后学校举办一个文娱活动,她参加了,来到办公室,让我帮她下载歌曲《北京东路的日子》练习演唱,那天下午已经五点多了,办公室就我一个人,她来了,坐在我旁边的藤椅上,我们一边等待下载完成一边说闲话,后来我就拉住了她的手,看她没有表示什么异样,就把她拉到了我怀里搂着了她。
&&&&问:她反抗了吗?
&&&&答:没有,赤着牙笑,但是没有挣扎。后来天晚了,她母亲催促她回家,她就走了,走到门口又折回来了,笑着说,身上带的一个小银片子掉了,回来找找,看我还一直沉迷于上网,就在椅子下找到之后走了。
&&&&问:这次你们做了吗?
&&&&答:没有,这是办公室啊!
&&&&问:第一次做过之后,你给她钱没有。
&&&&答:没有。但是在以后的交往中,给过她钱。
&&&&问:为什么给她钱?
&&&&答:她需要花钱的时候,我正好有钱。比如租房子,需要一下子交全年的房租,她母亲又不愿意出,她又不愿意住学校里便宜的宿舍,我只好给她,让她交房租。就这么简单。
&&&&问:一共给过她多少?
&&&&答:记不清了,五百一千的加起来大概四五千吧,平时要她去买水果、饮料,一百二百的根本记不住。暑假在一起吃饭花的也有几千。
&&&&问:送过她礼物吗?
&&&&答:好像七夕那天送她一串玛瑙手链吧。其他的,有在阿依莲专卖店买的风衣、裤子,在一峰超市买的鞋子。不知道港币和美元算不算礼物,送她的也有港币和美元,让她收藏着玩。
&&&&其实那天我忘了告诉年轻的警察,送她的还有新买的MP5和古董玉器。也许潜意识里觉得:告诉他这些还有必要吗?谈恋爱,互相送一些无伤大雅的礼物,这不是经常性的现象吗?几乎每天都在发生,有必要一一列举吗?当然,如果说要送她小轿车和房子,目前暂时我还买不起。
&&&&年轻的警官停下笔来,诧异的问:一个月花七八千块,你哪来那么多钱?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
&&&&我只好告诉他:我工资一千五,课时补贴一千五,但是暑假招生,我比较卖力,得到的高额奖励也花光了。
&&&&当然,我还是隐瞒了一些钱的来源:我姑姑,我小姨,我舅我妗子都非常疼我,虽然我已经这么大了,但还是很欣欣然的一万两万的借给我钱,供我这个“社会多余人”花天酒地。
&&&&问:她男朋友什么时候发现的?
&&&&答:好像还没有放暑假吧,具体日子记不清了。那天下午我们正躺在床上抱着迷迷糊糊,都没有穿衣服,我在外面她在里面,这时她的心口突然剧烈的跳起来,我问她怎么回事,是不是做噩梦了。她告诉我不是,然后压低声音说,她以前谈过一个男朋友,只和他谈了一个月,没想到那个男朋友现在找上门来了,正站在窗外,刚才她好像看见手机的拍照灯闪了一下,估计那个人正在偷拍我们的照片。我要回头去看,去把门打开,她不让我回头,说一回头就被那人拍到正面像了。我当时气得不得了,但她搂着我不让我动,说过一会那人就该走了。后来我们开了门,我看见那人已经走到了楼下,就光着膀子喊他,让他回来,问他有没有拍我的照片,他说没有。再问他,他坚持说没有。
&&&&问:当时怎么不把他的手机要过来查查?
&&&&答:忘了。还有,潜意识里,感觉他就是拍了,也没什么,谅他也不敢发到网上去。再说,万一这年轻人被逼急了,来个狗急跳墙,当时跳楼自杀了,那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问:当时他和萧真真还在恋爱吗?
&&&&答:我不知道。但是她说他们早就分手了,并且一而再三的说早在年前就已经分手了。我也曾经告诉过她:如果你还舍不了前男友,你们如果还要旧情复燃,那我们干脆分手算了,我不想和这样一个年轻人争女人,他不配。但是她很生气,不愿意,她不能忍受我和其他人好。而我,也觉得遇到点麻烦就不要她了,也太不男人了。
&&&&警官感叹道:我靠!你给她那么多钱,她当然不愿意分手。黄金龙你说你傻不傻!
&&&&末了,警官让我看一遍他的记录,一共有八页;感觉略无偏差,就让我签了字,按了手印。
&&&&刚刚到派出所的时候,我还偷眼看见,萧真真的父亲和小叔也来到了派出所。只见那个萧老道,个头低低的,站在几个民警面前,叉开两腿,像树桩一样斜站着,学着港台警察的摸样,掏出工作证,潇洒的亮了亮。看到这里,我不禁一阵恶心,简直要呕吐了:唉,老道啊老道,你什么时候长进一点啊,怎么会来这一式?在这个野性的淮东县,你这样看起来很文明的举动,只能招来鄙视和嘲笑。并且,你这样做,从一开始就明明白白的给了派出所这样一个印象:你们这一家人,分明是仗势欺人,借着你在淮州市公安局工作的便利条件,非要把一个很普通的桃色事件,整成一个强奸案!就你这弱智脑残,怎么会明白这样一个很微妙的道理!
&&&&但是,我也很恐惧。就我所知,我们那时候的高考,很难考,全国的大学生,专科本科加起来,一共才招生二十五万。我不知道萧红稻是什么时候考上的大学,我怀疑他根本考不上大学。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萧真真的二大妈,能够让萧红稻上个大学,并且将他分配到市公安局,其能力显然非同小可!她既然有这么大的能力,那要把我们的事情,整成一件冤案,那不也是小菜一碟、轻而易举的事情吗?到时候,一关两三年,说不定再病死在狱中,纵然冤深似海,到哪儿去说理去?所以,这也正是我最恐惧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萧真真也来了,被她父亲那一帮人领着,去了我隔壁的审讯室去录口供。西关派出所一共就只有两个整洁得可以作为审讯室的房间,都是门朝北,她就在我西面的那间。如果不是审讯者和她的声音都压得非常低的话,我甚至可以听见他们谈话的内容。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估计是为了找到指控我的证人,他们把周慧文也从西城一高给弄来了。
&&&&整个暑假期间,我和萧真真的交往,周慧文都知道,她甚至和我们一起去“要得香辣虾”吃过几次饭。她来作证,应该对我没有什么负面影响。
&&&&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我这边来了一个矮胖的警官,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派出所的政委,叫严文飞,是萧红稻的好朋友。他刚一坐到我前面办公桌的后面,就立即厉声的喝道:“黄金龙,想想你的历史,你干的那些罪恶的勾当,一桩桩,一件件,老老实实交待出来,争取政府的宽大处理!”
&&&&其他人都非常客气,你咋呼什么啊?我想要是在平时,敢有人这样呵斥我,早就被我一脚踢倒了。但是在如今,我戴着手铐呢,光棍不吃眼前亏,人在矮墙下,我不得不低头。所以,我强忍怒火,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儿,他拿起纸和笔,厉声喝道:“想好没有?”
&&&&我平静的说:“想好什么?我的历史就是一路过关斩将,从小学考到初中,从初中考到高中,从高中考到大学,从乡下调到县城。这还有什么疑问吗?我的历史就是不顾一切的击败对手。”
&&&&他更加生气,吼叫道:“那你为什么坐在这里?”
&&&&我回答道:“我不知道。估计是这一家人想把我们的事情整成强奸案。”
&&&&他继续吼叫道:“你强奸她没有?以前还强奸过谁?”
&&&&我怒气冲冲的说道:“我没有强奸过任何人,如果有那样的事实存在,你根本不需要来询问我,只要证据确凿,直接把我投进监狱不就行了?还需要我的口供吗?”
&&&&他似乎泄了气,意味深长的瞪了我一眼,慢悠悠的说:“你可以保持沉默,不要以为你不承认,法律就奈何不了你!”
&&&&他在纸上开始写一些内容,写好之后,高声的说道:“黄金龙,现在我依法对你进行问讯,希望你如实交待我们的问题。”
&&&&我回答道:“刚才不是已经问过了吗?怎么还要问?”
&&&&这时,旁边一个警察忍不住发牢骚说:“所长说刚才写的不合格,还得重新写。”
&&&&这一次,严文飞询问我的问题,只侧重在两个方面:第一,最初一次做爱是什么时候、具体什么情景;第二,最后一次做爱是什么时候,什么情景。
&&&&问:第一次是什么时间?
&&&&答:可能是六月八号。
&&&&问:谁先联系谁的?
&&&&答:她给我打的电话。
&&&&问:你去搂着她之后,她反抗了吗?
&&&&答:没有。
&&&&问:你做了什么?
&&&&答:我转身回来,把门从后面挂上了。
&&&&问:她说什么了吗?
&&&&答:没有。
&&&&以下的内容,就是要求我讲我们详细的做爱经过,包括她穿什么衣服,怎么躺的,头朝哪脚朝哪,胳膊放在什么地方,等等等等。
&&&&严文飞政委继续问道:你们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
&&&&答:记不清了。
&&&&问:你再好好想想。
&&&&答:真的记不清了。
&&&&问:你们一共做了多少次?
&&&&答:几十次吧,只要能见面,几乎天天做。
&&&&问:最后一次什么时候?
&&&&我怒道: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真的记不清了。你已经问过三次了,难道还要问N次吗?难道要我编一个故事告诉你吗?
&&&&他也生气的把笔拍在桌子上说:怎么?你是不是想挨打啊?
&&&&我只好不再说话了。
&&&&中午的时候,大家都去吃饭去了,只留下两个年轻的警察看着我。我一而再三的去上厕所,两个警察只好给我打开手铐,跟着我去。估计是怕我逃跑。最后,一个警察笑着说:“黄金龙,你再是因为纵欲过度,弄了个尿频吧?”
&&&&下午两点钟左右,估计其他人都还没有来,萧真真的二大妈就来到了派出所,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当时太阳很毒,天气还比较热,一个年轻人在后面给她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
&&&&她站在审讯室的门口,恶狠狠的望了我好一会,生气的说道:“不管法律制裁不制裁你,出来之后都治残你!小家伙!”
&&&&这是她的原话,很让我增加精神负担。从她的话语里,可以透露出两点:第一,我和萧真真的事情,能不能构成强奸案,她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如果有把握的话,那她一定会率先告诉我,我会被判刑多少多少年。因为根据规律,坏消息,总会有人在第一时间告诉你。第二,这事结束之后,我最好拿点钱给萧真真的父母,以平息他们的怒火。否则,就要打我一顿。
&&&&也许她的话里还有别的提示。谁知道呢?高层人士之间互相理解,话里有话,不是你我这种愚笨的人所能够猜测出来的。
&&&&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我又看见萧真真的父亲从门前匆匆走过。我在这里坐着,开着空调,他一直在外面站着,左顾右盼,热得劈头大汗,不住的擦。我想,红军同志,何苦呢?真是没事找事,真是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
&&&&红军走了之后,过了一会儿,萧真真在门前大约三米远的地方出现了。她穿着薄薄的乳白色的风衣,黑色的紧身裤。我记得那风衣还是我送给她的礼物。只见她倚在外面一张废弃的办公桌旁,低着头,不看我,不哭也不笑,不说一句话。那一刻,我感觉到她是那样的弱不禁风,那样的可怜。那一刻,我好想对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让你委屈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经常说: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想,诗歌里的男女主人公真是不自量力,因为生死离别都是大事,他们根本无法支配。比起外界的力量,他们两个人是多么的渺小。可是他们偏要说: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都不分开。——好像他们自己做得了主似的!
&&&&我们做得了主吗?
&&&&我突然又想起几天前她发给我的短信:当思念成为一种习惯,想你就是一种幸福的奖励;当真爱成为一种永恒,梦你就是一种心里的甜蜜;当短信成为一种心情,我爱你就是我心底发出的声音。
&&&&前天又发来一条,仿佛是今天的预言:我们约定,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信任对方。我们约定,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困难,我们都要一起携手走下去,决不轻言放弃。感情的道路是曲折坎坷的,我们不在乎有多少金银,也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只要我们自己过的开心。
&&&&可是现在,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萧真真,开心吗?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很开心,反正我是很不开心、非常非常不开心!
&&&&我还看到,我的妻子在外面,慌得六神无主,一会儿求萧红稻,一会儿求萧红军,对他们说:“大哥,别再告了,我们谈谈吧,我愿意给侄女(指萧真真)一些经济上的补偿。”
&&&&后来我听到我妻子说,她在上午就来了,一直试图和那一家人调解。可是萧红稻推了她一把说:“你别管,碍不着你的事!”估计他们也考虑到,这时候调解,不会得到多少赔偿;等把我扔进监狱,我家里人肯定就慌了,到那时候,那还不是要多钱给多钱!
&&&&这时候派出所的所长来了。没想到,他就是先前那个看起来很凶狠的中老年人,真是人不可貌相。他把门关上,凶狠的对我说:“进去吧,进去吧,别炒作了,就这样悄悄的进去吧!”
&&&&我疑惑不解:进监狱吗?
&&&&他出去了一会,不久又回来了,拿着纸和笔,递给我说:“写一个悔过书,记住,一定至少要写五页,记住没有?”
&&&&估计他也不知道我的特长就是写作。别说写五页,写五十页又有何难?那一刻,我很想用文言文写一封悔过书,但是又怕他看不懂,说我调戏他。
&&&&我只好慢慢的写。我发现,由于平时都是通过敲键盘的方式写文章,还真是好久没有用笔写过字了,写出来的字,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我还意识到,他之所以要求让我写那么长,就是希望我在悔过书中不经意间透露出某些信息,好制造我的把柄,将我送进监狱。自古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沉默是金,言多必失嘛!
&&&&我在悔过书上大致写的是:受资产阶级享乐思想的影响,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禁不住金钱美女的诱惑,行为不检点,做了对不起社会、良心和道德的事。虽然没有强迫任何人,但是也对她造成了一定的伤害。等等等等。不一刻,就把五页悔过书写完了。
&&&&他看了之后,生气的说:“写的不深刻!”
&&&&但是,也没有要求我重写,就拿到那边和萧氏家族共同欣赏去了。
&&&&晚上,所长和那一家人都离开之后,学校里的王主任和韩主任来了,和那两个年轻警察一起看着我,估计是害怕他们对我刑讯逼供。后来韩主任给我买来了几包方便面,还有矿泉水。考虑到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怕吃了方便面拉肚子,先前审问我的那个英俊的警察过了一会儿也来了,给我买来了一些松软的鸡蛋煎饼。吃完之后,给我戴上了脚镣。
&&&&这是我这一辈子第一次戴脚镣,也是这辈子第一次戴手铐,估计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戴上脚镣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前几天还和萧真真共同欣赏的一个手机段子:说世间四大黑,张飞李逵驴蛋地雷;四大快,闪电流星骑马射精;四大紧,就是脚镣手铐奶罩避孕套。
&&&&当然还有其他的。四大硬:墙上砖、门上栓、翘起的***、电线杆;四大窝囊:小蜜被撬,赃款被盗,老婆被泡,伟哥失效;四大节俭:吸烟头、喝茶根、躺在床上玩小鸡、蹲在墙角看小妮;四大经得起折腾:科索沃,南联盟,坐台小姐,110;四大闲:大款的媳妇,贪官的钱,和尚的***,调研员;四大惹不起:喝酒不吃菜,包包(乳房)露在外,骑车八十迈,光膀子打领带。
&&&&现在,我在这里,竟然领略了“四大紧”中的脚镣和手铐!真是让人欲哭无泪。
&&&&妻子给我送来了薄薄的被子和褥子。白天很热,但是毕竟是八月份了,晚上还是有点冷。我就把被子盖在身上,躺在沙发上休息。那四个人坐在那里看电脑里的《隋唐英雄传》。一个警察告诫我:什么都不要多想,保持好体力,就是最大的胜利。
&&&&天越来越黑了,妻子站在门口,还不甘心回去,告诉我萧真真什么都没有说,不管严文飞政委怎么问,她都低着头不说一句话。但是她的母亲宫如花在旁边不停的催促,怂恿她说我强奸。现在他们回去找证据去了,还不知道明天如何收场。
&&&&王主任对我妻子说:“回去吧,回去吧,有我们在这里,不会出什么事的。”
&&&&妻子只好走了。
&&&&我渐渐的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突然梦见,十八岁的宫如花穿着破破烂烂的棉衣,正在陕北高原上的山坡上放羊,她一边放羊一边高声的唱道:“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哦,大风从我坡上刮过,不管是东南风还是西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我的歌——”
&&&&这时,年轻的萧红军同志挑着剃头挑子,正从山坡下经过。一路跑江湖、浪迹天涯的他每一次从这里经过,都把“我的歌我的歌”听成了“我的哥我的哥”。这一次,我们的红军同志再也忍不住了,终于对着宫如花喊道:“别唱了,你的哥来了,——那就是我!”于是不由分说就把宫如花带走了。
&&&&宫如花从此开始放下牧羊鞭,跟着红军同志学剃头,具体的说那时就是刮光头。她靠着一把剃头刀横行天下,从陕北刮到了河南,生下了萧真真。
&&&&来到河南之后,宫如花才发现,那时的河南,并不比陕北更富有,以手工操作的方式耕种小麦也并不比放羊更舒服,顿时有了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于是在生下萧真真之后,就跑回了老家。好像在萧真真三四岁时,才禁不住对女儿的思念又跑回了河南。萧真真扑在她怀里,搂着她,哭着说:“娘,娘,娘啊,你不会再不要我了吧?”
&&&&这些都是萧真真亲口对我说的,现在却不合时宜的、不用自主的涌上心头。往事永远不会如烟飞散,往事犹如九十年代的黑白哑剧,不需要去刻意的回忆,它就会自己浮上来。真是令人悲不自胜!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严文飞政委亲自开车,让两个警察押着我,让我领着,到我家里去了一趟,去拿我的电脑。因为萧家人怀疑我的电脑里有萧真真的不雅照片或者视频。了解到他们的怀疑之后,我气得不禁长叹一声:他们真是看电视看得太多了,竟然怀疑我会偷拍萧真真的裸照!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我黄金龙历来做事简单,哪有能力、哪有精力、哪有心眼去干这种事?这都是无耻的小人才干这样的事,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堂堂正正,大胆的去爱,大胆的去恨,何必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我想,我不知道具体是谁在怀疑我,但那个怀疑我的人他一定干过这样的事,否则他怎么会想得出来怀疑别人?
&&&&于是,我欣然的领着他们三个人来到我居住的小区,来到我那套旧房子里。这套房子当年是我花三万六千块钱买的,一楼,目前已经卖给了一个叫韩双的单身女子。哦,对了,她还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儿。协议已经签过,八万四千元的购房款也已经交付到手,此事已成定议,就等着国庆节我乔迁新居,搬到英皇公馆。
&&&&当时,我母亲和我那七十多岁的岳母都在我家中,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也在我家里看书,两个儿子正在前面院子里下地棋。看到我戴着手铐下车,领着一群人来到书房拿电脑,一个个都吃惊的看着我。我安慰他们说:“没事,没事。”然后拿了电脑就上车走了。
&&&&后来,我听到我妻子说,我走后,我母亲倒没有什么,因为她相信自己的儿子不会犯罪,但是我的岳母却大哭了一场,说:“天啊,这到底犯了啥罪啊!咱这祖上人老几辈子也没有出过戴上手铐的人啊!”
&&&&当派出所的破车开到门外大街上的时候,我看到,我一个初中时的老同学,正推着烤烧饼的车从租住的院子里出来,准备去西城一高学校门口去烤烧饼卖。面包车从他面前慢慢的经过,但是他只顾低着头,看都不看一眼,就只顾推他的烧饼车。
&&&&我不知道他是否看见我,是否看见我已经戴了手铐,狼狈不堪的坐在面包车里。以前我们每一次见面说话时,他都很自卑,那种很勉强的笑清晰的写在脸上。这令我很不安,我好想告诉他,不管我们从事的职业好坏,只要是自食其力的劳动者,都应该是很自豪很伟大的。只可惜一直没有适当的机会跟他讲这些道理。可是现在,你看看,如果他看见了戴着手铐的我,我想他一定会消除那种心底里的自卑感,就像我们看到贪官被双规了而消除当教师的自卑感一样。
&&&&快到中午的时候,发现看着我的那个民警去解手去了,萧红稻悄悄来到管制我的审讯室,关上门,问我,到底有没有偷拍萧真真的不雅照片。我冷笑,对他说:“我拍那样的照片干什么?咱两个谁要是干过那样的事,就让他出门被车撞死!——你去问问你侄女,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看到他不再说话,依然坐在我面前不愿意走,我就对他说:“萧红稻,你心里非常清楚我和你侄女是怎么回事,不是吗?我从来没有打过她、骂过她、哄骗过她,更没有威胁逼迫过她。希望你看在我对她的份上,也看在我们同学一场的情分上,别再告了吧!”
&&&&萧红稻冷笑道:“你对她好,你对她好,前天她还跟家里要钱,是不是你逼迫的?——听说你父亲是包工头,很有钱啊!”
&&&&我说:“不是不是,我父亲只是一个建筑队的技术员,并且因为已经五十八岁了,早就不干建筑了。至于你说她跟家里要钱的事,那是她要报美术班,当时我手里只有一千多块钱了,我让她等两天,她不听。”
&&&&萧红稻说:“钱哩?呆哪来(在哪呢)?”
&&&&我说:“前天派出所的人从我兜里掏出来了,跟钥匙、手机还有皮带都在桌子南边那个柜子上呢。”说完我朝那个柜子上看了一眼。
&&&&萧红稻看了看那个柜子,好像在犹豫是不是把那一千多块钱拿出来作为我利诱萧真真的证据。
&&&&这时,那个解手的警察回来了。看到萧红稻在这里,他立即作出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萧红稻只好离开了审讯室。
&&&&事后我仔细想想,萧红稻这家伙,不会把一千多块钱都看到眼里吧?不会想私吞这一点小钱吧?可能淮州市的警察,要比那些乡镇的警察更清廉一些,可是不会穷到连一千多块钱都看到眼里吧?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这个家伙,他也太无耻了,竟然在派出所里就公开跟我要钱!
&&&&中午的时候,萧家人走了之后,韩主任来了,来看看我的情况。当时有三个警察在场,严文飞政委还没有走。快吃饭的时候,韩主任建议请大家吃饭。结果都想去吃饭,只要把戴着镣铐的我也带到了秦始皇大酒店。
&&&&我和韩主任还有那三个警察先到酒店的,我们已经坐好了,正等着上菜,严政委来了,不顾大家的反对,说我是犯人,非要让我坐到旁边的一个小桌子那边不行。我心里那个气啊,真是哭笑不得,好像我很在乎这顿饭似的!我也不想来啊,其实我想躺在审讯室的沙发上好好的睡一会。这个饭店也真是的,你干嘛非要在这豪华包间里弄一张小桌子放那儿?好像不是为了放茶水,是故意为我准备的!
&&&&我不禁想起了战国时期范雎侮辱须贾的情景。范雎说要请故人须贾吃豪华大餐,结果须贾来了之后,大家都在堂上大吃大喝,“乃命设一小坐于堂下,唤魏客(须贾)到,使两囚徒夹之以坐。席上不设酒食,但置炒熟料豆,使两囚徒手捧而喂之(超前领略印度的手抓饭),如喂马一般。”——估计当时的情景,和我现在差不多:我也是在他们谈笑风生的吃了十几分钟之后,韩主任才给我端上来一盘烧鸡,一盘清蒸鲈鱼,一小碗酸辣肚丝汤。
&&&&我很烦,大家都吃好吃的素菜,却让我吃这些难吃的肉食!因此我只吃了两个鸡腿,几筷子鲈鱼,就坚决不吃了。
&&&&吃完饭之后,韩主任走了。那四个人和我回到派出所开始午睡。
&&&&大约三点多钟的时候,大家都醒了,而外面也嘈杂的说起话来,原来是萧真真的前男友——伟大的李苦雷同志——被萧家从淮州市弄到了派出所,做污点证人来了。
&&&&我隐约听到,隔壁的严政委,正在高一声低一声的审讯李苦雷:你要记住,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必须负法律责任!
&&&&看管我的三个警察,其中有两个也去看热闹去了。只剩下一个警察,坐在电脑旁忙着热烈的上网。
&&&&半个小时之后,萧红稻突然推开门进来了,拿着李苦雷翻着盖的手机,厉声的问我:“黄金龙,这是不是你?”
&&&&手机上,有一小段视频:一男一女,男的在外女的在里,正光着身子躺在床上。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看到有人偷拍我的裸照,只好无奈的对萧红稻说:“这是他偷拍的!”
&&&&“偷拍!偷拍!叫你偷拍!”萧红稻一边气愤的叫着,一边拿着手机,狠狠的在我头上打了两拳,然后飞快的出门走了。
&&&&那个只顾忙着上网的警察,似乎想为没有看住萧红稻打我解释点什么,幽幽的说:“你看人家那家长恼哩!”
&&&&是啊,看到这样的视频,我也知道萧红稻他很恼火,可是,这又是谁偷拍的呢?冤有头债有主,他好像打错对象了吧!
&&&&辗转之间,就到了傍晚,屋里没有开灯,光线不太好,我靠在沙发上,微闭双目,任思绪如潮翻滚:没想到,萧真真担心的事情,竟然是真实的,她是不是在这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所以对对李苦雷那样恐惧?我好后悔啊,当初就应该把李苦雷的手机要过来,仔细的检查检查!
&&&&过了一会儿,来了一大群人,有警察,有严政委,有萧红稻。大家围在电脑边,正往电脑上拷贝什么东西。我站起身来,向前探了探,看电脑被拷上了什么信息。根据格式来判断,有视频,还有照片。照片不知道是什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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