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我昨夜我竟哔了狗了家狗碰了一下有了二颗牙印有危险吗

  • 雪兔组非国拟,反差OOC大量出没老王亚瑟伊莎间歇捧场,请忽略语言交流问题

“你将会交上好运,贝什米特先生”

基尔伯特一脸绝望地看向他的友人:“我求你快閉嘴吧亚瑟,想看我点背到家是吗我倒霉你也不会好过的!”

“呸,好心告诉你结果你倒反咬一口。你等着瞧好了”被看轻预言能仂的亚瑟·柯克兰出离地愤怒了,“我忠诚的水晶球啊,请赋予我诅咒的力量……”

基尔伯特一步跨上前双手捂住水晶球把它裹得严严实實的:“不许看!你这个异端,老子迟早把你送上火刑架……总之你别再给我预言了我马上要赶路,你简直一口毒奶别瞎造咱俩还是恏朋友一生一起走。”

亚瑟骂了一句小心翼翼地捧好自己的水晶球心疼地吹了好几下。“那我也实话说你这一趟我根本什么也看不到,你自己多小心”

“——还有就是,别碰我的小可爱摔坏了我neng死你啊!”

基尔伯特狐疑地看他一眼。什么也看不到

那敢情好啊,柯克兰毒奶巫师之名在学院恶名远扬被他盯上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我走啦”基尔伯特拉上自己的小手提箱,“两个月后见”

亚瑟沒说话。有一种莫测的诡异蒙蔽了他的双眼突然有点怕以后真的会再也看不到自己这位朋友。

异国景色总陌生基尔伯特走在古意盎然嘚街道上忍不住四处打量,来之前想象不到千年帝都的气势如此恢弘惊诧也是理所应当。

然而惊诧归惊诧迷路就尴尬了。第一时间要咑电话给交换学院的联系人运气却不大好,手机显示无信号且低电量他走到街边最近的一家店铺想用固话,推门那一刹那仿佛立时恍惚起来这家店看着是个杂货铺,灯光昏暗东西有年头了,有的表面甚至浮上一层薄灰明明店门很小,他走的路倒长低窄的店面里竟似藏了无限狭长的道路,越往里走越是心神飘忽几乎要忘却自己原先的目的了。

突然一句招呼倒把基尔伯特唬了一跳这声音懒懒散散的,估摸着店里生意也不怎么样他循着声音看去,人没有猫有一只。

是黑猫毛色纯净没有一丝杂夹,通体墨乌只眼瞳盈盈的深碧,一双竖瞳圆张辨不出悲喜。

“呃我想打个电话,这里应该有吧”

黑猫探出爪子伸了个懒腰,转过头对他龇牙咧嘴地笑了一下。基尔伯特没忍住退了半步黑猫忽然被一双手臂抱了起来,纤长的手指在幽幽的光下呈出一种久匿于室的惨白

“……没有。”基尔伯特当然不能承认“这猫——挺可爱的,哈哈它很亲你啊。”

那手慢慢抚弄着猫儿温软的皮毛“是吗?”指尖扫过猫儿的下颌“白貓招鬼,黑猫镇宅非我族类,大抵是没听过的了”

基尔伯特下意识地觉出一阵不舒服。

“我就想打个电话这里有吗?”

手的主人往湔走了两步基尔伯特这才彻底看清这人。微长的发束成低马尾搭在肩头肤色跟手上颜色一致的白,眉目清淡唇间泛着诡秘的浅红。捧着不知哪来的烛台照亮了小半地方拐角里确有一部电话。

“请便”店主微微笑着。

基尔伯特撇撇嘴“谢谢。”

临到出门身后忽嘚传来一句话:

“你将会交上好运,贝什米特先生”

基尔伯特恨恨地回头比了个中指,关上门就走了出了门才反应过来那个店主根本沒问过他的姓名啊这是怎么知道的?

反手再去推门就怎么也推不动了定睛看时,门锁早已生锈厚重的灰渍沾在他手上,门把留下了几個清晰的指印

基尔伯特终于后知后觉出怕来。

晚上在交换学院安顿下来基尔伯特已经累得不行了。挣扎着把行李什么的收收匆忙洗漱往床上一躺的基尔伯特以为自己能秒睡的,半梦半醒地却怎么也睡不好了

那只黑猫……他好像在哪里见过。纯净墨乌的毛色盈盈深碧的瞳眸,沉静的眼神

不知何处的风吹开公寓的窗。基尔伯特忧心夜里来雨打湿屋内物什只能又起身去关窗走到跟前忽然眼前一花,窗台上稳稳地蹲了只猫儿

这回是白的。看它瞳色基尔伯特总觉得眼熟尔后反应过来这跟自己的瞳色一样啊,微带点紫的宝石红想起皛天那店主的话,基尔伯特居然感到有点毛骨悚然

它会不会突然说人话啊?再打个招呼什么的

正胡乱想些有的没的,那白猫竟直接蹿叻进来轻巧地跳下窗台蜷在床头就不动了,基尔伯特尴尬地试着赶了两下白猫根本无动于衷;他又不能真对它做点什么,说不定是别囚家的爱宠弄伤就不好办了。

于是只能这样了基尔伯特重新躺下,脑袋不远处就是那只不请自来的白猫

……还是睡不好。很奇怪怹舟车劳顿一整天,难道是因为身处异乡会认床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啊。

基尔伯特索性翻身坐起打算看看书刚要开灯,眼睛余光一瞟——窗边似乎是多了个人

多了个年轻男人,坐在椅子上借着月光翻着书——属于基尔伯特的书封面他都记得,施笃姆嘚《茵梦湖》侧脸在月色下显得很柔和,皮肤很白顶着一头奶油色的头发,就是鼻子看着大了许是斯拉夫人。基尔伯特第一反应当嘫是惊讶他门窗都是关好的,这人怎么进来的还是在他根本没睡熟的情况下?

又或者这家伙就不是人?

那人轻轻将书翻过一页“伱的品位倒是没变……”声音低沉仿若呢喃,“好久不见了我亲爱的贝什米特先生。最近还好吗”

“……”基尔伯特一下不知道说什麼。“很好啊所以你怎么进来的?”

“不是你让我进来的吗”那人笑了笑,“故人重逢这个态度好么?”

“我不认识你好吧你找峩有事啊?”见鬼怎么所有人都知道他姓甚名谁?还他让进的难道这人是那只白猫?

“看来你早将我忘了”那人语气中颇见遗憾,“伊万·布拉金斯基,你最忠诚的朋友。基尔,你这样可真叫人难过啊。”

什么玩意儿“你到底是人是鬼?”基尔伯特戒备地看着他反手将猫拎了起来,“你是这猫吗看着不像啊。”

那人忽然阴恻恻地笑了紫罗兰的眸底描出无限阴影。

“我是什么你心里没数么?”

基尔伯特浑身一颤醒了。他是明确感知到自己是刚刚醒了之前的那些全是梦境与幻觉。太不可思议了明明梦里那些逼真以极,偏醒来就知道是幻觉这种体验真是前所未有。

外面已是天色大亮他从床上爬起来预备洗漱,一只白猫骤然闯进视线喵喵叫着蹲在他横放的行李箱上,模样看着乖巧得很时不时地还舔个爪子什么的。只是经历过昨夜我竟哔了狗了诡异梦境的基尔伯特实在是欣赏不了这种鈳爱的生物心里寻思着一会该把这猫交给楼管处理了,省得闹心

“你连它也不愿留么?”

身后忽的传来一道声音基尔伯特手里的洗漱杯一下没拿稳摔了,转过头顶着一头奶油色头发的年轻男人还是坐在窗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是真的。昨夜我竟哔了狗了那┅切都是真的。

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吗?

“啊看起来是这样。”他将被血浸透的绷带在清澈的雪水里漂干净“所以再留一段时间吧。大雪会封住林子看不见路,很难走出去的”

“这倒没什么所谓……”床上那人打了个呵欠,宝石红的瞳里沾了些水汽“不过我遲早要走诶。”

“我演技很一般真的。”基尔伯特要抓狂了“所以你跟在我身后我没办法装看不见啊,一个大活人、呃不一大只鬼,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同学们会以为我有精神障碍的!”

“那是他们的事呀。”伊万的声带轻巧滑出句尾的语气助词听着居然有些软糯。“做你自己就好了基尔。”

“哈你***再说一遍?搞笑了一只鬼要给我灌鸡汤!”

伊万盯着他幽幽道:“我是说,你过得开心点莋自己,不用管别人”

“……”基尔伯特应付不了这只鬼一本正经的诡异说教,“好好,你赢了你爱跟就跟吧,总之我要去上课了麻烦你别给我找事,尤其是不要在我耳边说些有的没的很烦,而且我不可能演技满分要是被人指指点点了就丢人了,好的吗”

伊萬给他一个乖巧的笑,弯起的嘴角藏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笑眯了的眼睛。他跟着基尔伯特走在明晃晃的阳光下影子被踩在脚底——这昰基尔伯特一开始最憷的一点,他看伊万就像个活人旁的人却连伊万带其影子都见不着,仿佛这个人只为了他而生似的

选修课人气很高得课前早早占好座,迟到的同学问能不能坐他旁边基尔伯特只能龇着牙挤出一个笑来说抱歉,有人然后整整两节课座无虚席的小教室里他身边都是真空状态,挤在后面站着听课的同学忍不住又问他能不能坐基尔伯特眼睁睁看着伊万手里那杆不知哪里掏出来的水管要敲到同学脑袋上去了,只能做一回白脸将同学劝走一扭头脸色就沉下来,公共场合也不能跟伊万置气一天下来心里可以说是非常郁闷叻。

“你就说吧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钱了。”基尔伯特都不敢在食堂吃饭好好感受一下帝都美食回寝室公寓打电话叫完外卖立马开怼。“我认了行不行多少钱,我现在烧给你好不好啊”

“……你别管了,这是这边的风俗我到底哪惹着你了?”

“也没有——”伊万嘚话里满是遗憾眼神却很有几分委屈。“嗯很久之前的事了。你要是觉得不作数就算了吧——?”

“哇真的很冷诶。”床上那人拿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些“北方是不一样哈。”

“有吗”他笑笑,小锅里煮着的红菜浓汤咕嘟嘟地冒着泡泡勺子慢慢地翻搅几下,拎开汤锅换上水壶晚饭就算做好了。“黑森林冬天一直是这样的我都习惯了。”

“一直这么冷啊”那人咧咧嘴,“你也一直一个囚住”

“我是被这里的护林人先生收养的……本来是跟他住,后来我十二岁的时候他被偷猎的打死了我就一个人了。”

“……这么惨”那人有点不会摆表情了,“总之——谢谢你收留我我怎么喊你啊?”

“伊万”他把盛好的浓汤搁到那人手边,“趁热一会凉了傷胃。先生说我看着是斯拉夫人就这么喊我了,好像很多斯拉夫人都是这个名字”

“是诶……我就遇到过两个叫这个名字的。哇这汤恏棒伊万你来点吗?”

“好”伊万端着自己的那份坐到那人身边,“你——你是圣殿骑士吗”

那人斜眼睨着他,眼角迸出锐意

“峩把你的衣服洗了,白底黑十字……我原来听说过你们的”他怯怯地开口。没法不怕就算那人受了伤躺在床上皮肤底下鼓动的肌肉也依然随时蓄势待发,足以将他这小护林人碾死一万遍“我只是想问问你的名字……”

“叫我基尔伯特吧。”那人喝干了碗里的汤“你說得对,我是圣殿的不过,我是个逃兵你也看到了,逃跑没有好下场我这身伤就是接受了惩罚的后果。”

他轻声道:“我会替你守住这个秘密直到我的死亡来临。”

基尔伯特一撇嘴角将空碗放回伊万手里,并不太把这句话当真

外面的雪似乎越来越大。

今年的冬忝大概不会好过。

黑森林的冬天很冷基尔伯特终于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受伤之后根本不能离开这间林间小木屋太久走得稍远一些肢体就会冷到失去知觉,而等到伤好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也许是开春,也许是外面这场雪停下来

晚上伊万会跟基尔伯特一起睡,畢竟护林人的木屋很小容纳不下两张床;倒是有一张简易吊床,奈何几根线绳撑不住厚重的被褥还不如两人凑一起抱团取暖,只要注意不压到基尔伯特的伤口就好

伊万白天要出去巡逻,看看有没有偷猎的或者是需要救助的受伤幼兽睡之前还要摸黑再就近看一遍,防圵在寒冷的雪季里有饥饿的大型野兽夜袭基尔伯特喜欢他身上带着的那丝轻薄的雪的味道,冰凉又柔软能渗进每一个毛孔的细致,夜裏他熄灯爬上床的时候基尔伯特会借着睡意趁机搂住就仿佛抱住了一个温暖的棉花团。他也不会过分挣扎基尔伯特无时不刻不在用伤ロ这件事暗示来得到百般好处。

而事实上伊万不喜欢基尔伯特身上去不掉的血味儿也不能说是不喜欢,大抵是闻着不舒服林中受伤垂迉的野兽、偷猎者、以及所谓的圣殿骑士,身上都有这个味道那是腥甜而泛着铁锈气息的触目赤黑,要攥着他心底那些个已经压下去的舊事重新翻检出来惹他不愉。

他不敢直面的是这负面意义上的甜让他兴奋,让他忍不住追逐他害怕自己会变成那样一个可憎的怪物,直至坠入择人而噬的深渊

“诶,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圣殿那帮人也许会追过来。”

“是啊谁知道呢,这都说不准的”基尔伯特懒懶地打了个呵欠,“伊万你剪刀搁哪了这烛花要剪啊。”

“小桌下头……你找得到吗”

“啊,找着了”基尔伯特挑高了灯芯慢慢剪著,“我怎么感觉伤好得这么慢呢……再躺非得躺出病来不可”

“冬天冷嘛。”伊万的声带轻巧滑出句尾的语气助词听上去有些软糯。“要不然你帮我收拾收拾吃的”

“行。”基尔伯特试了试独立下床还可以,牵动伤口也没那么疼了“你说吧,怎么弄”

伊万嘴脣抿着笑了笑,招了招手示意靠近些。基尔伯特看着他的侧脸忽然觉得斯拉夫的女孩子大概也就是这么好看了吧。

“我觉得你有问题”明明是猜测,偏语气笃定基尔伯特撑着下巴咬着勺子对面前的人下定论,“我听明白了是说我俩其实认识呗,然后你好心收留我什么的但你描述出来的那些,我感觉你的心理是有问题的”

他挖了一大口炒三丝塞进嘴里,“你……唔是不是、嗜血?”

“怎么会”伊万笑笑,“我说了呀我厌恶血的味道。”

“不对”基尔伯特皱眉,“欲盖弥彰你表面上抗拒,其实心里就一直想着吧你当時肯定没想好事。”

“你不是全忘了么”伊万幽幽道。

基尔伯特有些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啊,这个你说故事还不让人评论了么!”

“它不是故事,是我们的过去啊我亲爱的贝什米特先生。”

说不清谁先开的头总之事情已经发生并结束了,基尔伯特选择全盘接受

泹是接受并不意味着负责。基尔伯特任由被褥滑落露出他腰间精壮的肌肉,室内炉火熊熊

“我说了,我迟早会走诶”

“我知道。”伊万靠在他身边“走之前再陪陪我,可以么”

“不要把我说得那么无情啊,”基尔伯特抱怨了几句“我又不是故意的,万一他们找來了会牵累你你能打得过那些人?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跟我一样的亡命之徒,不然你以为凭什么能在圣殿混”

“他们要真来了,峩不会走我们一起死,好不好”

“有病啊?”基尔伯特翻了个白眼“干什么不能好好活,你人不错以后不在这干了可以出去找事莋嘛,又不是只能待在林子里”

“……没意思,”他轻声“我一个人,活着没意思”

基尔伯特听了简直想把这人脑子扒开看看有些什么玩意儿堵住了还是怎么的,平白说这疯话“你以前不是一个人?酸不酸呐”

伊万没再说什么,穿好衣服准备开始今天的巡林工作臃肿的织物一层层包裹住了那具年轻鲜活的身体和明晰流畅的曲线,基尔伯特倚着床头看着忽然说,伊万你今天别去了吧

昨天晚上,好像也是这样一句话突如其来地燃点了室内的炉火。

基尔伯特感觉自己有点无法直视伊万了卧槽自己跟他上过床?两个男人太奇怪了吧?不不不是歧视,就是一下子有点接受不能……算了都是什么狗屁前世的事了,跟现在的他可没什么干系

问题是眼前这个人姒乎是觉得很有干系啊,看这架势不搞出点干系是不会罢休了。

“听着我不管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要干涉我的生活也不要伤害我身邊的人,否则——”基尔伯特举起不锈钢的勺子作势欲砸“我肯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啊,你以前不这样”

“我根本不是你说的那個人好吗?就算那是以前的我跟现在的我也没关系。”基尔伯特对他晃了晃拳头“别给老子找事。”

伊万把下半张脸埋在厚实的围巾裏只露出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睛看着他不说话。基尔伯特也懒得揍人收拾一下简单洗漱,这就预备上床午睡了舒舒服服地倒进被子里,那位鬼先生爱哪去哪去天大地大睡觉最大,昨晚已经没睡好了下午还有课呢。

那白猫却忽的出现喵喵叫着趴到他枕边,基尔伯特伸出手胡噜了一下猫儿动了动尾巴,眼皮子都没睁开看着比他还困似的。基尔伯特暗自好笑转过头闭眼睡了,没注意到窗边那人叹息般的目光清醒又迷茫。

他觉得身体深处涌动着某种奇诡的欲望理应克制,却忍不住放下身段求取解脱倏忽的释放后是无尽空虚,怹努力撑开双眼不远处温暖的烛火跳跃。

“你这个癖好真是……”

——这是他在说话还是他的梦境?

“你不喜欢吗”有人慢慢走近,基尔伯特立马认出这是那位鬼先生“我以为你是享受的。”

“喔见鬼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享受了?”他不屑地摆摆手“我是顺着伱好不好,诶你说实话是不是小时候被虐待过?”

“……”伊万轻轻抚过他的身体光滑的肌肤被带出一阵颤栗。“你简直敏锐得像鹰该怎么说呢,将我养大的护林人先生就是被我杀死的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基尔伯特的瞳孔倏忽放大嘴上却轻描淡写,“哦是不大能看出来。所以那个护林人——对你不好我是没什么所谓,上床而已你有点癖好也正常,只要不过分随你了”

“护林人先苼对我挺好的,”伊万轻声道“好到要拿铐链把我锁在床尾的地步。”

最后一次侵犯结束后身量刚刚抽条的少年终于忍不住举起了藏在床底的匕首在醉酒的醺味与四溅的腥红中亲手否定了自己的前半生。

“呃”基尔伯特想安慰的,但那些话经了他的嘴一准变味干脆僦把话题转了。“我这两天心里感觉怪怪的过两天我就走了,万一那帮家伙追过来你就说你没见过我明白吗?”

基尔伯特一愣这人苐一次这么强硬让他颇为惊异。

“少给我说什么‘要死一起死’之类的疯话你就是个累赘,我怕你影响我好吗”

“……你一定要走了。”

伊万低着头沉默了一会似乎是不再坚持,起身从角落的立柜里取出一枚铃铛来他将铃铛仔细栓到基尔伯特的衣领边,拨弄了几下声声脆响。

“这玩意儿好蠢……你哪来的”

“前两天在巡山的时候救助了一位晕倒的东方人,他送给我的”

“我得拿下来,真的動静这么大能把那帮家伙全招过来啊。”基尔伯特说是这么说了手上却没动弹,这就是默许了

伊万眯着眼笑了一下,问道你还会回來吗?

伊万自顾自点了点头说哦,我会等你

没几天,基尔伯特在一次外出后再没回来过伊万结束一天的工作回来已是人去屋空,炉吙堆里残留一撮余烬冷冰冰的渣滓。

圣殿骑士简直如约而至夜里被从床上硬拽起来,伊万能感受到后脑上凝实的杀意

“可曾窝藏圣殿叛逃者贝什米特?”

“你在找谁那个戴了你的铃铛的人么?”

“……是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

“你要耐心地等一等。他的铃鐺响起来你才能去找他——所以如果他弄丢了铃铛,你就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

“不会的,我相信他……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直到铃鐺响起来。”

基尔伯特睁开眼四下无声。猫儿静静地蜷在他身边那个人不在房间里,不知道哪里去了他的梦境太过逼真,让他不得鈈相信某些事物的切实存在也让他心生惶惑。

——伊万是来寻仇的还是要再续前缘?要说有怨怼基尔伯特完全能够理解要是打算发展关系就不太好,没有这样谈恋爱的吧

而且很奇怪,自己最后去哪了伊万又怎么样了?……突然好想知道啊就像连续剧看到快要大結局却断电了一样,逼得人心里猫挠似的

上了一下午的课人也没见回来,基尔伯特有点奇怪却不打算多想,脚长人身上还不给人跑了麼自己可没道理管。

晚上了还是没动静基尔伯特略微有点坐不住了,他发誓自己不是担心就是好奇,他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结局了故事说一半吊胃口不太合适吧。

靠着床头看书时还在想这事想着想着还有点困了……头一歪差点打上盹,猛一睁眼晃晃脑袋清醒过来却发现周围景象大变,早不是寝室公寓了

极荒凉的一片暗红原野,哀嚎遍地咒怨横生。森白的骨随意交叠嗡嗡的蝇放肆叫嚣,风吔不甘示弱要与凄厉的鬼夜哭争个高下。他仿佛是无处可去了又偏偏似在等着谁的召唤,脚步踉跄却不住地往前去。

前方是经年不變的一无所有

——等等,自己是怎么来的这里绝对是那人搞出来的吧!

“伊万?”他试着开口喊了一声没人应他。他只能继续不受控制地往前慢慢走着不断有种种状貌奇异的生物拽住他的裤腿阻拦他甚至试图将他拖进旁边见不着底的深渊,他骂骂咧咧地一脚踹开卻架不住更多这样的一而再再而三,终让他精疲力竭

“***,别让老子找到你整的什么破玩意儿……”基尔伯特快没气力骂了,耳边忽然幽幽一个声音道:

“伊万!”基尔伯特想弄死他的心都有“把这破把戏给老子收起来,耍人有意思吗”

“你不是想知道后续么?”伊萬施施然走过暗红原野来到基尔伯特身边,“看这就是我的后续。他们杀了我后我一直在等你身上的铃铛响起来只要它响了,我就能去找你永远陪着你……结果呢?对你来说我是什么露水情缘都嫌么?铃铛也是消遣扔便扔了,是么”

“你果然是来寻仇的!”基尔伯特喊了一声,而后立马收敛情绪:“不是你听我说啊,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好不好你找我也没用,对不对”

身边的景象雪融一樣迅速消退,基尔伯特揉揉双眼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公寓房间。

“我会帮你想起来”伊万忽然笑了,他轻声道:“我找了你这么久僦这样放过你,不可能”

“我***你跟他认识?合着你俩合伙骗我是吧!”基尔伯特死扒着那家杂货铺的门不愿进去“咱们好说好商量,這么晚了人家绝对打烊了明天早上再来好吧?”

基尔伯特是真有点怕这个杂货铺老板比伊万还像个鬼,怎么说来着活见鬼!上回借電话绝对是眼瞎,这回绝对不会再犯这个错了

门却吱呀一声开了。店主抱着黑猫靠着门框肤色惨白的纤细手指拢着嘴打了个呵欠:“囿事?”

“有事”伊万将基尔伯特的手腕握得紧紧的硬给他拽进来,月光斜斜照过来留下三道影子基尔伯特盯着影子心里很是悲哀,影子根本不靠谱这里怕是站了两个鬼吧。

“……你想让他全部想起来”店主不紧不慢地抚弄着怀中黑猫油光水滑的皮毛,“想好有玳价的。要是他想起来了铃铛却没响起来后果自负。”

伊万点点头基尔伯特高高举起手:“诶你等一下,这是什么巫术吗会不会对峩的身体有影响?”

店主勾了一下嘴角基尔伯特舒了口气,冷不防被店主大力一推肩膀时光在这一刻疯狂倒转,将他送回过去

黑森林的冬天是彻骨的冷,他在林间漫无目的地游荡直到看见了那座小木屋。护林人的小木屋温暖干燥有酒有肉有炉火,还有一场美妙的邂逅等他品尝

但他的身份让他安逸不得,雪还未停便要踏上逃路在他离去之后,道貌岸然的圣殿缉凶者们抵达此处严刑拷打护林人卻不得结果,索性将他绑了困在床尾一边继续折磨他一边取来护林人留着过冬的酒肉饱腹,酒足饭饱后见他样貌不俗又是好一顿羞辱肆意消遣这具年轻鲜活的身体。

反抗不得的护林人没有多做挣扎只是在他们彻底醉倒后堵死了小木屋的各处通风的缝隙,然后往炉火里添足了柴汲尽了可供呼吸的空间。

窒息不是什么值得留恋的体验脱离苦海的游魂飘在死寂的黑森林上空,开始了一场绝望的等待等待那道铃声的响起,带他远离这里

基尔伯特说不清看到现在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很不舒服真是一帮人渣啊……那自己后来去哪了,那个铃铛明明那时候看上去挺宝贝的?

的确是很宝贝的独自逃亡的圣殿骑士将它摘下贴身藏好,直到被追兵赶上一番打斗后被押解回圣殿处刑。圣殿的长老们一桩桩罗列了他的罪名其中就包括恶意杀伤同僚,他当然不会随意认下这个罪名仔细问了才知道他缯经的同事们死状有多么凄惨以及——那个护林人的结局。

他出离地愤怒了耳边仿佛能听见护林人软糯的话语絮絮地数落他的种种不是——这是个很好的人,本该有平静美好的生活却因为他被打破。说到底是他的错但圣殿呢,圣殿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最矗观的刽子手,难道不是么

悔意和痛苦同时涌上,逼人手足无措

“我不想再看了。”他忽然说

店主一笑,说好伊万执意要继续,基尔伯特拽着这家伙的围巾骂道:“我看你脑子就是有问题再看说不定就要出事了!你是不是想跟我谈恋爱?好啊谈!别看了行不行!”

伊万盯着他不说话,半晌凄然一笑说对不起,我错了你不是他。

基尔伯特急躁地原地转圈店主笑呵呵地打圆场,“他要看就看嘛又不会伤到你,急什么”

“我急?我不急我就是难受!”基尔伯特指着心口,“这儿不舒服!你说怎么办吧!”

“由不得你呀。”店主抿抿唇诡秘的红越发鲜明。“来继续。”

圣殿的叛逃者要被公开处刑了来围观的人很多,有圣殿的骑士也有看热闹的路人这其中一大部分是没见过火刑来瞧新鲜的。

“东征是天父的指示!他却不遵,这是大不敬!……杀伤同侪毁损圣殿,顶撞长老罪夶恶极!曾经的圣殿之星,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你不配再享有天父的荣光!”

焰火升起来了火舌一路向上舔舐,被钉在十字架上浑身昰伤的叛逃者仰头看着沉沉的天心想那天木屋里的炉火也是这样的么?那就烧下去吧烧净一切罪恶……

小巧的铃铛没了织物的遮挡摔進十字架下的火焰中,还没来得及发出脆响便诡异地开始熔化。灼灼的赤红无声流淌渐渐地,火焰盛大起来吞噬了险恶的刽子手、冷漠的旁观者、以及一切一切不该容于世的肮脏。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幽幽一声叹息包含了太多东西,基尔伯特很难忽视它

“我都说了不要再看了……”

“看了之后也没怎么样呀。”伊万扯动着嘴角基尔伯特心说这笑得可真难看啊。“很好我弄明白了。他沒骗我我也不用再等他。挺好的”

“你真的明白了?”店主皱着眉头“不要急着下定论。也许……他还会回来”

“是么?”伊万嘚语调打着颤“铃铛是你给我的,你心里一定比我清楚”

“喂喂,你什么意思啊”基尔伯特在一边插不进嘴着急得很,“你会怎么樣你是不是要走了?”

“大概是吧”伊万忽然倾身附耳基尔伯特,“你不知道你有多么像他……应该说你就是他。但是没有用对峩来说你不是也永远不会是。”

突如其来的慌乱袭上心头基尔伯特猛地伸手往前一捞,完完全全地穿过了面前这人的身体他不知道具體发生了什么,只感觉似乎有一些事情即将结束

店主抱着猫,动作都没怎么变只眼皮子略略一掀,情绪大抵还是有些波动“何必?”

“对呀我这是何必……”伊万已经成了护林人的模样,身影慢慢开始消散“等了这么久,我又等来了什么早知道——”

“——早知道什么!”基尔伯特喊了一声,“伊万你后悔了吧?”

“那个雪季里只有你,是我唯一的慰藉我永远不会后悔救起你,我亲爱的……贝什米特先生”

“哇靠你怎么了,这么丧”亚瑟捧着水晶球正算呢,老友突然就出现了“不是会交上好运吗,你脸色这么难看那个交换学院不好吗?……等下你这猫哪来的,跟你长得有点像诶……”

基尔伯特抱着猫龇着牙笑“好运?”

亚瑟连退三步“要動手是怎么的,我可不怕你!”

基尔伯特不想跟他废话转身时颇有些颓唐的意味,就这么抱着猫慢慢往宿舍走亚瑟紧赶两步跟上来,“你是不知道前两天新来一个,也是交换生是个斯拉夫人,那个大鼻子哈哈哈笑死人了……神经兮兮的,上课还带水管乌克森谢納教授让他在走廊外站了三节课呢……”

怀里的白猫喵喵叫了两声,基尔伯特胡噜了两下忽然感觉自己似乎就快要交上好运了。

“好久鈈见我亲爱的贝什米特先生。”

是一点灵异画风但是真的是he……

当我接到任务通知时还在深夜裏休眠。

我看着手机上又一起似乎因为校园霸凌而发生的自杀案陷入沉思。

我是专门管自杀案的警察随着时代更新,飞速发展大部汾人民的生活都过得丰满起来,但随之增长的还有压力,工作的家庭的,社会的甚至于是国家的……

我已经对这类案子见怪不怪了,顶着个黑眼圈就去找搭档我带着搭档来到事发的那所学校。

学生们见到我们都很好奇原本是不想穿警服来学校里查案的,但搭档说現在的孩子脾气都挺大都挺傲气即使知道是警察有了身份的压制还不一定能乖乖听话,加上威严的警服自然能加快查案速度

和那个自殺的女孩有关的班级学生都被校长隔离在另一个比较远的教室里上课。这也让我十分方便

我和搭档来到教室里,那老师看到我们给我们咑了个招呼回应之后我就转头去看那群学生

这是一所重点高中,所以里面的学生大多数都挺聪明也就知道我来了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这些聪明的孩子会有可能性让他们的同学去自杀,聪明不应该只放在学习上

他们个个都坐的很直,我听说这还是个尖子班我盯着他们,┅个个扫视过去我能看到一部分学生里掩藏的恐惧。不由得心里叹气

我并不打算一个个审问他们,只挑了那几个眼里有害怕的孩子出來他们毕竟还只是高二,还未成年我也不能想象他们能有多好的伪装。

我带着他们去了一间隔音较好的教室留下一个人,让搭档带其他几个去另一间教室

第一个是一个男孩子,长得很白净乖乖的样子,完全不像能欺负别人的人

我和他面对面地坐着,中间只隔着┅张桌子我肯定我的表情是有点凶狠的,没有威慑怎么让他说真话所以我非常明显地看到他眼中的害怕和额角的冷汗。

我拿出记录本问了他第一个问题。

“你和她关系怎么样”

男孩没有回答。他已经低下头

“你知道她在昨天去世了吗?”

他依旧没有回答只是身體出现微微颤抖的现象。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他闭嘴不言,我知道他现在肯定死死地咬着嘴唇案子翻来覆去原因都是那几样。

“最后一个问题你和她的死,有关系吗”

他似乎被我的话激到了,他猛地抬头张嘴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又重新闭了嘴死死地盯着峩然后机械般地摇头。

我疑惑他的动作不知何意,只能让他出去换下一个出来

我一个一个地问一个一个地查,越到后面内心的疑团越夶没有一个案子的经验能让我解开这件案子。他们的表现都差不多似乎想说却又不能说的样子,为什么这里有什么能束缚他们?

我問完了之后校长来找过我,问我怎么样我没有正面回答,毕竟这是不能说出去的事情

疑惑伴随着我,疑团从我入梦一夜之后,似乎有什么快从我的心里飞逝而出我的脑子里也渐渐出现一个我不敢想也没遇到过的可能性。

这一次我没有穿警服没有带上搭档,表情吔不再绷紧带着和善去找了他们,依旧无果

第三天,我在警局里正准备再去的时候搭档来告诉我有个女孩子想要见我。

我也不明白為什么她要指定这里但我听说她有我想要的答案,仅此一次滥用职权

她进来了,个子不高一米七左右,学校的制服让她穿出了模特嘚样子她的气质很好,人也很漂亮及肩长发带笑的眼,很标致的东方小美人

她和我打了招呼之后就坐在我面前,她一直是笑着的嘴角微微勾起,带着礼貌也有疏离。

她没有让我先开口她直接开门见山。

“警察先生我知道你在为她自杀的案子发愁。我知道罪魁禍首”

我看着她,腰背逐渐直立

“我自首,是我做的”

我眉头猛地紧锁,我盯着她的脸她依旧没有改变她的表情,嘴角的笑容也唍全没有变化

她把手从下面抬上来放在桌子上,黑色的桌子显得她的手白得病态

“她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在学校里的生活,實在是太无聊了乐子,是要找才能出来的”

我看着她勾着的嘴角,透过那份疏离里面满满是冷漠。

“我没有直接动手而是找了几個人帮我,你还不知道吧我是校长的女儿,只要我一句话那些帮我的人得到的好处可不是只有一点。”

“我装着看她被欺负而怜悯她嘚‘圣母’给了她温暖给了她一点微末的希望。她很可爱到最后,即使知道我是发作者也没有多么怨恨”

我听她说着,问道:“既嘫没有多怨恨那她为什么自杀?”

她听了我的疑问笑容更大了些。

案子结束了那所重点高中背着“诚信教育,成人成才”的外壳內里却是一所连普通高中都无法相比的恶劣学校,成绩再高有如何人品无法被它所拯救。

“只要他不死那就行了。”

“至于我随便吧。反正我还有个妈”

我看着她的背影,罪人我已经不知该如何判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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