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生,下个月九月份参加婚礼穿什么两个姐姐的婚礼平时不化妆,请问化个什么样的妆容好看!

老公竟然叫我给他叔叔买内裤!不买就骂我,他有病啊!!!
来自妈妈帮社区:
沈奕离开后,我正在浴室洗澡,听见门外传来门铃声,当时也没有想什么,以为是服务员送晚饭上来了,便裹着浴巾跑去开门。
  感应器滴答一声,我将门给拉开,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我第一时间就要将门反手关住,他一只手立马将门给按住,我发疯似的对着他叫喊着说:“你还来干什么?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更加没有什么话好说了,你滚!你给我滚啊!”
  当看到他那一瞬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激动,就好像,他站在我面前,心里的平静止水开始掀起波涛骇浪,怎么都平复不下来,我用力压着门,他只用一只手,便一手拽住我胸口浴巾那个结,他冰凉的手压着我胸口隆起的皮肤上。
  那一刻我想要推开他,可根本不敢乱动,只能愤怒的盯着他这小人的动作。
  乔荆南站在门外,半点也不着急道:“手松开。”
  我愤怒的看着他,倔强的说:“休想,我是不会松开的。”
  他手上扯住的浴巾结有些松弛,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怕他真的将自己浴巾扯掉,便将压在门上的手缓缓送掉,他快速推门而入,走了进来一把将我抱怀中,将门反手一关,便把我压在门上,我什么都没穿的背脊撞上门那一刻,传来一股钻心的疼,我刚痛呼了一声,他灼热的吻在我还没意识过来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趁势钻了进去。
  我第一时间回过神来,便将他抵住我牙关的舌头狠狠一咬,他仍旧没有松开,反而把我压得更紧,他尽全力舔舐着我,像是要将我拆入腓骨,这个粗暴的吻满是血腥的味道。
  我伸出手将他压在我身上的身体想要推开,可他竟然伸出手将我身上的浴巾解掉,脸便埋在我胸口吸吮着,手死死扣住在我什么都没穿的腰身。
  我一丝不挂的身体被屋内的暖气包围着,身体内传递给大脑的竟然是酥麻之感,乔荆南感觉到我身体上的变化,忽然从我胸口抬起脸来,冷笑的对我说:“杨卿卿,你的身体比你心想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满是嘲讽,头发因为我们两个人的纠缠有些凌乱,他身上的外套也有些皱褶,房间内只有我们两人的喘气声。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忽然弯下腰要将我打横抱了起来,我下意识伸出手将他狠狠一推,对着他那张脸狠狠一巴掌,我说:“乔荆南!你无耻!”
  那一巴掌打下去的时候,安静的房间是清脆的一巴掌,我红着眼睛死死瞪着他,他脸上是五个鲜红的手指印,他冷冷的看着我,我手心是麻麻的疼痛感。
  我们两个人像一只互相还的野兽,静静的对峙着,我仍旧依靠在门上没有动,只是激烈的呼吸声出卖了我现在的惊慌与害怕。
  他望着好久,忽然发出一声笑,他讥讽的说:“你说我今天凭什么要来找你?我又有什么资格来找你?”他伸出手像只暴怒中的狮子,手有些没有章法的扯自己领口的领扣,大概是情绪特不耐烦,他干脆将领带狠狠一扯,我看到他颈脖处迅速冒出一条勒印,他双手插在腰身上,有些不耐烦的原地走动着,转过身来对我说:“杨卿卿,既然已经走了还为什么要回来?回来还有什么意思?是想炫耀你现在过得很好吗?想看看我的反应?我告诉你,以前我见不得你碰别的男人,现在一样见不得!你想要的效果再次达到了,是的,我嫉妒,我嫉妒到发疯,你居然可以为了那男人破掉我们之间的誓言,他对于你来说很重要?”我望着有些失控的乔荆南,有些害怕的往门上缩,尽管知道自己身后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以让我容纳。
  他见我有些害怕的望着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过暴躁,他深吸了一口气,半响才平复下情绪,声音还带着余波未平说了一句:“抱歉,吓到你了。”
  他脱掉身上外套,往沙发上一扔,人便坐已经走了过去坐在沙发上,我见他终于平静下来后,才快速的将脚边的浴巾捡起来,将自己紧紧裹住,转身便快速的进入卧室将门一关,在里面快速的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乔荆南正坐在沙发上,坐在那里皱眉抽着烟,他手指尖那根烟冒出来的烟雾笼罩在他周身,让此刻的他看上去特别阴郁。
  我缓慢的走了过来,重新站在他面前,他看到我来了后,将手中的烟掐掉,无论在何时何地,只要他在抽烟的时候我在场,他都会迅速掐灭,从来不会多抽一口。
  真不应该是说他绅士,还是指控能力强。
  我们两个人都恢复了平静,乔荆南抬起眸看向我,他淡淡道:“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说:“明天。”
  他抬头看向我,忽然对我伸出手道:“过来。”
  我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他还是固执的伸着手再次说了一句:“过来。”
  我说:“我不会在靠近你,有什么话,我们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说挺好的。”
  他手缓慢落了下去,望着我脸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说:“杨卿卿,我输了,从很早以前我就输了,输的彻底,我已经不想在和自己赌了,这几年我尽量不去打听你任何消息,我以为对你只不过是一时新鲜,我以为很快我就会将你忘掉,可现在来看,并没有。”他自我嘲讽了一句道:“这是我人生当中赔得最惨的一次。”
  我没想到他今天会说这样的话,愣在那里。
  我闻到了房间里面的烟味,觉得有些难闻,从他面前离开,走带客厅窗户口,将窗帘拉开,外面的雨声传了进来,再也不是那种静得让人觉得可怕了。
  我站在窗口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乔荆南:“乔荆南,我们这一生中有很多握在手中的东西,最难的不是怕握不住,而是在你手中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多到自己已经拿不下,而你必须要舍弃你手中几样东西,使自己将手中那所剩的东西握得紧紧的,至少不会因为已经因为手心没有了空隙,而自动被挤出来,这是最难的。”
  我指着自己说:“我就是你手心被你抛弃的东西,任何事情都没有回头路可走,作为一个商人,你应该比我更明白这样一个道理,你扔掉的东西总会有人捡,被人捡到了,就算曾经属于你,可现在你已经没有任何资格对那样东西有任何使用权。”
  我说:“所以,你走吧,这次是我破了誓言,是我没有遵守在先。”
  我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要回卧室,乔荆南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我们两个人背对着,他开口:“我后悔了。”
  我脚步顿了顿。
  乔荆南说:“我后悔当初初将你送走,我应该把你困在身边,我应该自私一点,让你直到将孩子生下来,然后将你所有的爪子和翅膀全部拔掉,让你没有任何能力离开我。”
我说:“就算孩子生下来我还是会离开你。”
  乔荆南忽然笑了出来,说:“你离不开,因为孩子是我的。”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转过身看向他,没有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他似乎知道我有些没有听明白,一直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我,我转身只能够看见他雕塑一样的背影坐在沙发上,看不见他脸,也听不出他说话的语气,他沉沉的说:“在你怀孩子的时候,我就已经派人私自做了基因检查,孩子是我的,不然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为了你和别的男人的孩子那么上心?杨卿卿,我当初放你走,是因为不想耽误你,在放你去隆城的时候,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这个孩子是我的,也是因为我私心里希望你能够把孩子生下来,可另一方面又不希望你生下来,如果这个孩子生下来必定是养在乔家无误,按照你的性格,就算你知道这个孩子是我的,你也不会愿意让这个孩子饱受非议认我为父亲,那我宁愿不要这个孩子,就是这样矛盾的心里,我打算让这个孩子自生自灭,可我没想,在你听说他死了后,我竟然从来没有过的后悔。”乔荆南停顿了一下,又道:“如果我一直把你困在我身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你这一辈子都会是我乔荆南的女人。”
  我说:“是不是一直以情人名头把我困在你身边,然后假以时日玩厌后,甩一张卡给我当做生活费,那时候我就必须带着你的儿子从你面前滚蛋,你是不是想把我变成这样?”
  乔荆南没有说话。
  我冷冷笑了出来。
  乔荆南从沙发上起身,拿起外套迅速床上,他说:“也许真应该像你说的那样,也不至于到现在我还对你念念不忘。”
  他扣着西装胸口的扣子,扣好后,笔直的站在那里,又是那深不见底的乔荆南,没有任何弱点的乔荆南。我笑了出来,听到这些我竟然会笑,为什么等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过去后,他才想起要和我说这些话,我笑的蹲下了身,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全是泪,我掩着面说:“乔荆南,你真残忍。”
  他站在那里看着我,我们两人之间隔着不到三米远的距离,我却始终跨不过去,以前跨不过,现在一样也跨不过,如果孩子是他,我不会那么不知道去珍惜,我也不会任由那个孩子自生自灭,甚至明知道他在我体内出了问题,我也不会选择听之任之。
  那时候的自己如果知道这个孩子是他,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他,可他现在才告诉我,我们两个人变成杀害这孩子的凶手。
  我也不知道自己笑了多久,直到自己再也笑不出来,感觉他靠近到我身边,缓慢蹲下来伸出手想要来抹掉我眼泪,在他指尖即将碰触到我的时候,我忽然伸出手死死的抓住他衣服,我像是疯了一样对他撕心裂肺大喊道:“乔荆南!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
  他嘴角竟然还含着淡淡的笑意,他说:“恨我总比忘了我好。”
  他手温柔的抚摸着我脸,我在他怀中撕心裂肺不知道哭了多久,他一直蹲下身抱着我,时间变得静止了,他挨在我耳边像是发出邀请一般,他说:“杨卿卿,回到我身边,我给你想要的一切。”
  第二天沈奕来到酒***门外,站在门口将门拉开,他看到我满脸疲惫和双眼红肿的模样,惊讶了好一番,最后以为我在为了父母杳无音讯的事情而伤心,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和我一起在房间内收拾这段时间我们留在这里的东西。
  我从卧室内将衣服全部都收拾了出来,沈奕站在茶几处望着一处发呆,我走了过去问他怎么了,他才回过神来说了一句:“有烟蒂。”
  我顺着他视线看了过去,发现茶几上的烟蒂正好是昨天乔荆南留下的,我有些慌张的说:“昨天我房间内的暖气坏了,大约是修暖气的人留下的。”
  沈奕没有说什么,接过我手上的东西,对我说了一句:“走吧。”
  我点点头,在沈奕走在我前面的时候,回头看了那一眼烟蒂,随着他走了出去。
  我们两个人没有在n市买任何特产的东西,提着行李便登上了飞机,那一刻我在心里想,这一辈子我是真的不会回这座城市了,这里已经再也没有我任何想要的东西。
  再次来到隆城时候,那里的天气如往常一样冷,因为沈奕下飞机后,第一时间便去土地规划局那里上班,而我在n市那里待了这短短十几天,全身像是被人扒下来一层皮一样,下了飞机我和沈奕便兵分两路离开,我回到家里后补眠了一天一夜,一直到自己觉得腰酸背疼后,才肯醒来。
  坐在那里发了一下愣,发现不是n市的酒***了,已经安全到达了隆城,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之后的生活就像没去n市之前一样,照常上班,照常生活内出现了各种各样想不到的琐碎之事,根本没有时间好好静下来休息。
  沈奶奶在我和沈奕从隆城回来后,便张罗着给我们两个人订婚宴,其实对于这个订婚宴我也没多少在意,订不订都无所谓,可沈奶奶是一个讲究热闹的人。
  而沈奕是她唯一的孙子,还是大婚,自然要隆重举行,我和沈奕每天下班累到要死,还要被沈奶奶喊去商量订婚仪式的细节,一般都是沈奕在认真听着,我坐在那里昏昏欲睡。
  等订婚细节商量好后,我以为我的人生即将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就在有一天我和沈奕一起去挑选礼服的路上,车后面跟着一辆红色跑车。
  沈奕开车速度和他性格一样温温吞吞,可那一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在看到身后跟着一辆火红色跑车的时候,猛踩油门,以从来没有开过的速度在马路上奔驰着,当时我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
  可沈奕半点也直觉,只是面无表情的开着车,将车后那辆粉红色跑车刨到身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的车终于停在礼服馆后,他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多问说了一句:“我去挑选礼服吧。”
  我讷讷的点点头,也不好多问,便随着他下车去了礼服馆挑选礼服,在里面刚挑选了一段时间,礼服馆的门外停了一辆火红色的跑车,正好挡在礼服馆门口,挂的是堂而皇之军区牌照。
  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身材曼妙,长相美艳的女孩子,她气势汹汹从外面冲了进来,挡在了我和沈奕面前,我还觉得有些奇怪,那女孩子一句话都没说,冲上来对着我狠狠一把掌道:“***!”她快速给我了一巴掌后,便冲了过去将工作人员为我们选好的礼服手中将礼服扯了过来,扔在地下狠狠的跺了计较,一边跺一边怒气冲冲的说:“我让你们订婚,我让你们订婚!”
  沈奕面色一冷,将那还在拿着礼服出气的女孩子狠狠一扯,怒吼道:“秦昼!你够了!”
  那长相美艳的女孩子被他这样一怒吼顿住了,眼睛内忽然浮起一层莹莹的泪水,她满是不甘心的指着我说:“你要娶她?我刚出国的时候你不是答应等我吗?要不是我从别人那里得到消息,我还不知道你要结婚了!沈奕就因为我们家和你们家是死对头,你就不爱我,不想娶我吗?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随随便便就娶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的!”
  我看到这一幕愣了好久,面对着突如其来闯入的女子,沈奕平时温和的性格在此刻变得尖锐,他指着礼服门外道:“秦昼,别再这里胡闹,我警告你,如果你下次再这样,我连你面都不会见你。”
  那女子冷哼说:“我才不稀罕你来见我,你不见我正好!反正你要是给我和这个女人结婚我就死给你看!”
那女孩子抛下这话便堂而皇之离开,沈奕站在那里望着她离去背影许久都没有说话,我感觉脸色的疼痛稍退却了一些,望着沈奕的侧脸发呆。
忽然觉得,原来他也不是不会生气,而是他生气只对自己在乎的人,想到这一点,虽然心里确实有些不太舒服,左右一想,这样也好,他有他的秘密,我也有我的往事,我们之间彼此彼此,谁都不欠谁的。
想到这一点,忽然觉得自己果然还是不爱沈奕,如果爱一个人,怎么会没有嫉妒,没有嫉妒的感情是不对的。
想到这一点,也不知道该高兴自己在这段感情内可退可进,还是该悲哀自己这一辈子再也没有办法爱上一个人。
沈奕侧过脸微微有些愧疚道:“对不起,我没想到...”
我打断沈奕的话说:“没事,既然你不过问我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去过问你的事情。”
沈奕点点头,没有在说话。
而我们两个人这次礼服是没有选成,我还白挨了这一巴掌,我们对这些事情都绝口不提,像极了两个有共同点的盟友,相互取暖。
之后很长时间我都嫉妒处于非常忙碌的状态,几乎和沈奕有一个星期左右没见面,陆梁静这个好萌太太,每天待在家里快发霉了,天天打电话叫我去陪她,好不容易我抽出一天空后,她竟然拉着我去高尔夫球场打高尔夫,对于这样的东西我向来不怎么会玩,陆梁静家里殷实,玩高尔夫是她们这次富家子弟必备的技能,我站在草坪上看着她打了好久,虽然看不懂,可陆梁静每球必入,我只有在隔壁喝彩的份。
这段时间她脸色倒是越来越好了,也不知道她和路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情变好了,婚姻自然也该比以前顺利,打完球后,我和陆梁静和大厅内休息。
她在得知我去了N市后,竟然还满脸好奇问我有没有和乔荆南撞上,提起这些事情我就觉得心塞,对着她说:“到达那里没几天就撞见了。”
陆梁静听了,在那里笑得直不起腰来,狠狠拍着桌子说:“你们缘分是得多硬啊?N市这么大,怎么偏偏就让你们这两冤家给撞上了?哎,我就想不通了,你说N市得有多少女人去想要和他偶遇啊?怎么别人没遇上,就跟你不要钱一般,天天给碰上了。”
我懒得理会陆梁静的谈笑,只是笑容有些苦涩的说:“梁静,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命运这一说?”
陆梁静听了,想了许久,道:“我和卢森难道就不是命么?”
我说:“我和乔荆南真的大约是真是命。”
陆梁静听了,笑着问:“看来你去了一趟N市还颇收获,和我说说看,到底是怎样一般的故事才造就你现在这样一番言语。”
我把沈奕和乔荆南他妻子在一层楼而且还是紧挨着那件事情告诉了他,然后又说了乔荆南儿子那件事情,陆梁静听了,睁大眼睛问:“天啊,你们八字是不是长一起了?这样硬的八字怎么会没有在一起?”
陆梁静这样问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又转口道:“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怎么了,大约是要留一些不完美的爱情,才能够显得这个世界足够凄美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
两个人拿着果汁碰看一下杯,对这句话算是认同了。
之后那端时间酒***搞盘点,非常忙,也根本没有空去想什么,而离我们订婚宴只有半个月的时候,陆梁静再次打来电话给我,在电话里面大惊小怪的说,梅尔集团就在前几天正式发布消息,称即将进军隆城,把先前媒体所猜测乔荆南为什么不伸手隆城这片肥沃的城市所有流言全部给打破。
陆梁静在电话里面反反复复问我和乔荆南这次回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两个人从以前死也要守住的誓言,却双双在这段时间打破。
又在电话里面问乔荆南是不是来抢婚的。
我从来不知道陆梁静竟然可以这样八卦,她似乎这段时间对于我的事情颇感兴趣,我在电话里面不耐烦的和她说让她少在这里说些这样的话,可陆梁静在电话里面满是肯定的说:“这件事情是真的,卢森还打算在乔荆南那里掺一股呢。”说到这里,陆梁静又有点小失望的说:“要是我还在慈汶基金工作就好了,按照乔荆南这次高调进攻,怎么说也能够敲诈一笔啊。”
我根本不信陆梁静所说的,匆匆和她说我还有事情,便挂完电话在,立马从十二楼冲到大厅内前台那里,立马借了前台电脑,在搜索里面打了梅尔集团四个字,里面纷纷冒出来的信息全部都是梅尔集团发布的官方消息,还有乔荆南坐在新闻发布会上一脸漠然的表情。
前台本来还在诧异我在看什么,见到我网页上乔荆南那张照片,忽然追着问:“经理,是不是梅尔集团的老总要来???啊啊啊啊啊,我最近也在看他消息,他长得好帅啊,简直了,我们酒***里面好多服务员都迷他,听说他年轻的时候可是理科全才啊,当年在N市那样的大城市是理科状元第一名,还是跆拳道黑道啊,听说他和他太太年轻时候就认识了,两个人当时还在一个大学。”
前台说到这里,已经完全忍不住了,似乎陷入了癫狂状态,她幻想完所有言情里面全都该具备的男主特质之后,又有些可惜的说了一个现实无奈问题:“可惜他有老婆了,而且听闻他妻子得病,他也一直不离不弃,身边也没有闹出过什么绯闻,哎...”
前台说到这里忽然长长的哀叹了一声,语言里满是可惜。
我听着她聒噪了很久,将网页一关,然后白了她一眼说:“工作。”
前台翻了个白眼,抱怨着说:“经理,你还有没有点情趣啊,这么好的男人你怎么半点也不感兴趣啊。”前台抱着说:“他要是来N市了,我一定要去堵他车。”在得知乔荆南要隆城后,我惴惴不安,每天上班我也没有任何心情,可自从那段时间后,再也没有听过乔荆南任何消息,我被这样的精神折磨,每天疲惫不堪,直到半个月过去,我和沈奕的婚礼姗姗来迟,所有一切都是沈老太太在张罗,而我和沈奕只需要出现在订婚宴上就可以。
就在订婚的前几天,陆梁静打电话来和我道喜,问我现在是怎么感觉。
我真想告诉她我的感觉,就像自己三十岁的年龄姗姗来迟一般,根本没有年少幻想的那么惊喜,也没有幸福感,反而特别平静,就像平常日子一般。
陆梁静说我这样的感觉不对劲,一般不如婚姻中的女人都应该幸福,只有幸福才会被老天爷保佑。
我听了陆梁静的话笑了好久,觉得她现在简直是个诗人,我笑着说:“梁静,我告诉你,我现在是二婚,幸福感对于我来说就相当于买彩票中五百万的几率,只是不想让自己一个人孤独老死而已,趁自己还年轻找个人凑合着过,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陆梁静觉得我这番电话有些老生常谈了,在电话里面直说我性子越来越怪异了,她说我订婚宴那一天她会准时到来的。
陆梁静刚要挂断电话的时候,我立马喊住了她,她在电话内问了一句:“还有什么事吗?”
我想了许久,问道:“最近你家卢森有没有乔荆南的消息?”
陆梁静在电话那端有些无法理解道:“不会吧,杨卿卿,你都是即将要订婚的女人了,怎么还在想着别的男人,你能不能要点节操啊?”
我知道陆梁静误会了,刚想解释,陆梁静像是想起什么来,在电话里面哈哈大笑的说:“你是不是真担心他会来抢婚啊?杨卿卿,你把乔荆南这样的男人想的太过狭隘了吧?他都有妻子有儿子了,你就别瞎操这些心了,而且我最近也听卢森说过乔荆南来隆城了,大概是烟雾弹吧。”
听了陆梁静这样说,我瞬间就松了一口气,只要没听到他消息便是好消息,我这样想着。
为了我和沈奕的订婚宴,我还特地在公司请了几天假,然后为那一天做准备,就在订婚宴的最后一天,陆梁静约我去美容会馆做美容,说是要为我在宴会上大放光彩大作准备。
本来我对这些东西都不怎么敢兴趣,可只要想到订婚宴那天来的都是一些身份不平凡之人,为了避免自己给沈家丢脸,还是和陆梁静在美容会馆那里待了一个下午,直到把自己脸刮起一层皮后,望着美容镜内的自己光彩照人便有些恍惚。
陆梁静在一旁咂嘴说,要是她只有我这个岁数一定要好好打扮自己,才不要浪费了这最后几年了。
陆梁静又扯了扯脸蛋,颇有些嫉妒的说:“啧啧,杨卿卿现在的你看上去和你二十岁无两样,下次记得多来这里做一下美容,包管你没上十年。”
我懒得搭理陆梁静,想要随便把头发给扎起来,陆梁静从包内拿出一枚水晶夹子,制止住我这动作,在我耳边发迹上别住一缕头发。
我愣了一下,陆梁静问我怎么了,我问她手上那枚水晶夹子多少钱,陆梁静说:“这是我爸给我的生日礼物吗,听说全世界就仅有的三枚,但我不怎么喜欢,看上去挺适合你的,当做是你的订婚礼物。”
我说:“这样人太贵重了吧,是你爸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你怎么随便送人?”
陆梁静冷笑一声说:“这是我那后妈给我挑选的,我才不要。”
陆梁静这样一说,我也没有说话。
望着耳边那枚璀璨耀眼的水晶夹子,几年的光阴,乔荆南而曾近给我这样夹过,和这枚水晶夹子的造型一模一样。
我手在上面摸了一下,发现手指的触感冰冷,没有什么感觉。
做完美容后,我和陆梁静分手各自回家,再回去的路上沈奕打来电话问我有没有准备好,我在马路上等车,望着难得出了一点太阳的天边,笑着说:“还好,你呢。”
沈奕说他也还好,没有想象中的紧张。
我说:“和我一样。”
我们两个人说了一些不重要的话,沈奕便将电话挂断了,我抬头看向马路对面的红绿灯,本来是随便一扫,却在红绿灯第一排的车辆前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车,在后车座的车窗口无意间看见一个男人冷硬的侧脸,车内的人正低头专注看着什么,并没有侧过头,那辆车只停留在一会儿,绿灯跳了后,便从我眼前一晃而过,我以为是自己幻觉,应该是自己的幻觉,刚才那个人肯定是我看错了,乔荆南现在应该还在N市,我这样在心里说着,便真的就将件事情忘记了。
回到家后,随便在冰箱里面吃了几块面包,为了明天那场订婚宴便早早的的躺在床上,可左躺右总觉得哪里不舒服,又说不出哪里不舒服,翻来覆去在床上半昏半醒睡了整整一夜,睁开眼的时候便是五点,门外准时传来陆梁静的敲门声,我跑出去开门的时候,外面那么冷,陆梁静身上就穿了一件裙子,下身穿了一双丝袜,肩上批了一件皮草,丝毫不怕冷的节奏,催着我赶紧换衣服和她去***里化妆。
我还来不及反应,陆梁静早已经把我推了进去,我匆匆在里面衣服,早餐都还没吃,便被她几下给推了出去,我们到达楼下的时候,天还没有亮,有些暗,只隐约看清楚人的轮廓,看不清楚人的脸。
是卢森开车带陆梁静来送我去***内的,这真是难得,我以为卢森对于我必定非常讨厌。
没想到我下楼来后,他坐在车内伸出手对我打了一声招呼,我对他是没多少热情,随便应答了几声,陆梁静已经把为我推到了车后座位置上。
本来昨天还不紧张的我,今天怎么就觉得自己全身有些发抖呢,我死死握住陆梁静的手,有些紧张的说:“梁静,我怎么觉得今天好像会有事情发生呢?”
陆梁静说:“你怕啥?你这是紧张,当初我结婚的时候也是和你一样,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你看我不是同样结婚了吗?有什么好紧张的。”
陆梁静这样安慰着我,我也觉得自己大约是太紧张了,便吸了好大一口气,死死握住陆梁静的手,到达造型***后,整整两个小时才将自己的妆画好,礼服用了二十分钟才穿上。
然后沈家开始打电话催我去宴会和沈奕碰面,卢森又快速搭着我和陆梁静赶到,看到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酒***门口,我莫名就心慌。
陆梁静在我背后狠狠一巴掌,有些恨铁不成钢道:“杨卿卿,你到底给我挣点气啊,拿出你工作时候那套雷厉风行来,别老是在关键时候怂。”
陆梁静这样说,我也不好我再去说什么,我们下车的时候,沈奕早已经在酒***门口等我们,我穿着高跟鞋和长裙便便扭扭朝着他走了过去,他目光一直停在我身上,我被他看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沈奕对我伸出手笑道:“你今天很美。”
我低头敲了一眼今天的沈奕,白色燕尾服,也丝毫不逊,我也赞叹道:“你今天也很帅。”
我们两个人相识一笑,他将我手搭在他臂弯内,我们两个人缓步进入酒***大门口,一路上有很多人和沈奕打招呼,他都是点点头笑着致意,我站在他身边标准的笑容,也不认识他们家的朋友和亲戚,看到人来打招呼便学着沈奕的做法。
我们走到酒***大厅的时候,我还不忘记回看了一眼站在酒***门外的卢森和陆梁静,他们两夫妻都还在看着我们,陆梁静见我转过头来看向她的时候,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我回了她一笑。
我随着沈奕到达大厅内,到处都是人端着酒杯来到我们面前说着恭喜,沈奕谦和的谈论着,一圈下来,我脸已经僵到不能自己,沈奕见有些累了,便低头问我需不需要去休息,想到今天是我们的订婚宴,留下她一个人也并不好,便摇摇头。
沈奕再次带着我在宴会大厅招呼了一圈客人,有时候我挺佩服他们这些男人的,寒暄和别人客套的时候好像永远都有聊不完的话题。
正当我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沈奕挨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我大伯在招呼咱们过去。”
我抬头问了一句:“在哪里?”
我对着沈奕的视线看了过去,在熙熙攘攘的人***灯光下,穿越而过,正好看见一中年男人站在香槟塔前和一名身材高挑挺拔的男人交谈着什么,因为隔得太远,我看得不是特别清晰,只是看得见一些轮廓,沈奕挽着我朝他大伯走了过去,一步,两步,三不,离他们大伯越来越近的时候,我视线已经到了能够接受的地步,和他大伯正在交谈的那名男子,手中端着香槟,款款而谈着,当我正将视线投放到他们身上时,那名男人忽然转身看向我们这端。
视线在我和沈奕身上一掠,忽然举起手中的酒杯不知道朝谁轻轻一举,随即收了回来喝了一口,嘴角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沈奕感觉到我手心的冷汗越来越多了,侧过脸皱着眉问我怎么了,我下意识舔舔唇,发现口腔内是一股浓烈的香味,令人作呕,我回了一句没事。
沈奕便牵着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进,终于离他们只有一米之远时,他大伯笑着走了上来,对着沈奕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道:“你臭小子终于也舍得成家立业了,被你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大伯是看着你长大的,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我也老了。”
沈奕笑着说:“大伯看上去一点也不老。”
沈奕他大伯哈哈大笑说:“你的那些哥哥们可是各个都成家立业了,也只有你,拖到了现在。”他大伯说到这里,忽然向沈奕介绍身边的男人道:“沈奕,大伯给你引荐个了不起的人,这是梅尔集团的乔总。”
沈奕随着他大伯的介绍看了过去,当看到那男人的下意识迟疑了一下,那穿着一席正式西装的男人,对沈奕说了一句:“恭喜。”
沈奕回过神来,忽然道:“是中国第一大房地产企业的梅尔集团?”
沈奕他大伯有些兴奋道:“你小子还算有点眼界,我以为你一点也不关注商场这方面,你可要好好和人家乔总好好学习学习,你大伯这辈子没服过什么人,乔总比你大伯年轻,在商场可是出了名的稳准狠,你大伯都要多向乔总请教呢。”
沈奕伸出手对那男人道:“您好,乔总,久仰大名。”
那男人看着沈奕伸出来的手,半响没有动,直到人***里走出来一位穿***业装的男人挨在他耳边,那男人微倾着头。
沈奕的手持在那里许久,有些尴尬,他大伯像是看出了什么,立马笑着问那男人道:“乔总,我藏了一瓶好红酒,听闻您也是一个爱收藏红酒的人,不如随我一道去品尝。”
那男人对身边的部下吩咐了几句,回过身来,对于沈奕他大伯的邀请回了一句:“想必沈总藏的酒,一定是好酒。”
沈奕他大伯说:“哪里哪里,都不如您酒柜内的酒。”
两个人说着便双双转身离开,剩下我和沈奕面面相觑。
沈奕说:“原来他就是梅尔集团的创始人。”接着沈奕又补了一句:“当初我们大学时候金融课上还分析过梅尔集团最大一次金额交易的项目。”
我没听懂沈奕的话,沈奕侧过脸看向我,嘴角弯起一丝笑道:“你好像有些不舒服。”
我勉强的朝他笑了笑说::“有吗?”
沈奕点头。
我说:“可能是昨晚没睡得好,加上今天太紧张。”
沈奕刚想说让我去后面休息的时候,主持人在台上忽然开口说话,音乐声响起,所有人看向高台上,当我们还有些不知道法神什么事情的时候,宴会策划的人立马在***众找到我们,焦急的对我我们说让我和沈奕赶紧准备去后台准备,让我们两个人开始登台。
我和沈奕都没料到竟然还有这一出,便只能快速随着那宴会策划人立马从后台走了进去,站在后面,只听见前面传来主持人声情并茂的声音,不过都是一些我祝贺什么新人欢迎嘉宾的话,虽然说是订婚宴,其实结婚宴没什么差别。
当外面掌声响起的时候,前台主人激烈的说了一句:“有请今天我们的主角登场。”
沈奕牵着我从幕后走到舞台上去,台下本来在各处闲散的人都聚集的站在台下看向台上的我,我全身都在发抖,牙齿也在相互打架,下面响起剧烈的掌声。
我和沈奕相携出场,我站在舞台上面可以将下面看得清清楚楚,陆梁静站在下面狠狠拍着手掌,还双手在嘴边围成一个圈,在那里叫着。
我全身僵硬,主持人让沈奕说致词,他泰然自若牵着站在话筒前,零时编了一些祝词,只不过是一些简单的感谢到场嘉宾这样的话,他说了几句后,下面又是一排掌声。
主持人又在那里说:“有请我们的沈奕先生的女朋友,杨卿卿小姐说一句两人的相爱路程,和是什么而决定让两个人彼此走在一起的事情。”
听到这个问题我彻底蒙了,我被这一出搞得措手不及,很多婚庆公司会为了增加宴会的活跃程度,会来给新人们来个突击检查,基本上这样的问题如果双方都说不出来,并且都结结巴巴的说,会引得满堂哄笑,他们的活跃气氛达到了,自然不会管主角们的尴尬。
我看了一眼沈奕,他始终含笑的望着我,我舔了舔嘴唇,在心里把自己从小到大所有看过的言情小说段落全部搜集起来,然后回想我和沈奕到底怎么认识的,又是因为什么而选择在一起的,可想了许久,怎么也想不起来,更加不知道怎么说这心历路程。
我沉默了好久,台下的眼睛全部投放在我身上,我便开口胡诌,管他是不是真,反正台下也没有人知道我和沈奕的心历路程,便硬生生把自己的脸逼出红晕,满脸娇羞又胆怯的说了一句:“感谢老天让我遇见了他,其实我们之间的心历路程很简单,当时他是我的客户,我是酒***经理,那天因为我的工作失误为他生活上带来一些麻烦,我赶去处理的时候,我对对他反复道歉的时候,他却非常大度没有计较我的失误,他当时给我的感觉是一位谦和,温厚的好男人,我觉得我们两个人能够遇见,是命中注定,很感谢能够和他走...”
我这段话还没有说完,我视线忽然只人***中一掠,一眼便看到站在人***中央的一个男人,他并没有和所有人一样看像台上的我们,而是端着手中的高脚杯缓慢摇晃中,杯内亮红的红酒挂在杯沿上,缓缓往下流,刺眼鲜红。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我身体像是被人给定住了一般,根本说不出什么话来,台下所有人看着我的异样都没有动,这一刻就像平静的湖面被快速结起一层冰,沈奕笑容渐渐散去,他顺着我的视线看向人***中,忽然眼神一凝,稍微往我身边退了一下,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我没有听得太清楚,那句话太轻了。
就在此时,沈奕的电话响了,在话筒前特别刺耳,人***中发出一声哄乱,主持人快速应变道:“杨小姐大概还在回味当时和沈先生的相遇过程,人生就是这样,从第一眼开始,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便发展到现在这样,相携站在这...”
主持人说话的声音一顿,因为沈奕的手机铃声在此刻显得太过嘈杂,他转身对沈奕使了个眼色,沈奕说了一句不好意思,从口袋内掏出手机,大概是按掉电话,他低头看到来电提醒之时,手指迟疑半响,最终按了拒接。
他刚想收起手机,那电话再次打来,沈奕再次拿了出来,抬起头对着台下的宾客笑着说了一句不好意思,稍等一下,转身按了一个接听键,他那个喂还没出来,不知道电话里面说了一些什么,沈奕忽然疯了一样的往台后跑了出去,所有人面对这样的变故有些不明白到底是怎样一回事,主持人在台上说:“请大家不要骚动,沈先生可能是接了一个电话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一下,应该马上就会回来。”
可我们这样一等,直到晚宴上的人全部散尽了,沈奕还是没有回来,台上只站着我一个人,还有满脸尴尬的主持人,最后主持人也离开了。
台下只剩下一个端着红酒杯的男人在那里看着我,我和他对望着,他嘴角勾起一丝笑,端着酒杯将杯内最后一口酒干掉后,便将空空的酒杯往身边最近的桌子放下后,背影最终消失在空无一人的宴会大厅内。
我站在台上忽然觉得自己全身无力,跌坐在舞台上的红地毯上,身边空气像是稀薄了一般。
直到台后冲进陆梁静,她一把将我扶起来,在我耳边快速说:“刚才沈奕跑出去后,我去追,没追到,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让他不要命一般。”
我有气无力对陆梁静说:“梁静,扶着我下去。”
陆梁静听到我声音后,只能死死将我扶着,我随着她下台,随着她动作缓慢出了这个宴会。
之后这一场宴会过后,不知道是谁把我二婚的事情说了出去,我成了那场宴会中最大笑柄,很多政客商人的夫人在谈论这样的事情上,那是嘲笑的口吻说我不过是一个攀龙附凤的破鞋,又有人说我,沈奕中途离开一定是不要我了,还说不知道我给沈家人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他们接受了我。
所有所有的版本全部都有,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甚至连陆梁静都从她后妈那里听说了我的事情,那天当即便和她后妈吵了一架死的,把家里该砸的东西,全部都砸了,沈家是当地大人家,关注这样的事情的人自然也多,就连沈奕他父母这段时间都待在家里没有出去过。
而沈奕,自从那一天他突然离开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又在哪里,那天那一通电话又是谁给他的。
没有任何人和我解释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订婚宴过去后,我依旧没事人一样正常上班,正常下班,可时常能够在某些角落听到一些闲言碎语。
只有陆梁静为我感到气愤,其实没什么好气愤的,就是我高攀了他们沈家,这是没错的,别人一点也没有说错,我只是一直在等沈奕给我一个解释。
这是他应该给我的。
可等了差不多一个星期,陆梁静气呼呼的找到我,我那天本来还在工作,陆梁静将我手中的东西全部往地下狠狠一扔,拉着我便往酒***门外跑,我一边跟着她跑,一边问她发生什么事情了,陆梁静二话不说将我塞到车上,冷着脸对我说了一句:“你到达那里就知道了。”
对于这样的话我又有些莫名其妙,但也知道陆梁静这次这么激动来找一定是什么事情,直到她将我带到隆城一间医院,拖着我便往电梯内走,电梯一直往上升,到达二十三层楼的时候,我被陆梁静拽得踉踉跄跄,直到停在一间病房门口,陆梁静指着病房门外那探视口说:“宋文静,你自己看看,你看看沈奕现在在干什么。”
我随着她的动作看了过去,便从病房门口的探视口看了进去,病房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人是躺在床上的一个女孩子,而另一个人是坐在病床边手中端着一个碗的沈奕,他脸上的温柔再也不是以前对待我那般,平和友好,侧脸看向那女孩子脸上的柔情可以掐出水来。
那女孩子手上正输着液,对着背对着我们的沈奕长大着嘴,沈奕看着她那样一副模样大约觉得好笑,搅拌着碗内的粥将手中勺子堪堪半勺的粥递到她嘴边。
让在病床上的女孩子似乎吃得提问别香,吧唧了几下对沈奕说了一句,因为隔着病房我们听不太清楚,只看见她唇形似乎说了一句还要。
沈奕伸出手为她擦了擦脸上不小心沾上的粥,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
陆梁静在一旁冷笑给我科普道:“这个女的叫秦昼,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听说沈家和秦家以前是世家,却因为秦昼的姐姐秦顔的死而反目成仇,以前沈奕和秦顔是男女朋友,可其中发生了一些什么,我也不清楚,只不过,秦昼对沈奕有目的是真,而沈奕喜不喜欢秦昼,那天在宴会上那一通电话你就要应该看得清清楚楚,杨卿卿,沈奕给了这么一大个丑,这样的事情难道还能够忍?”
陆梁静这样说着,见我望着探视口一直不说话,忽然伸出手就要去把门给推开,我立马将她按住,对她说了一句:“梁静,这件事情不用你管。”
陆梁静有些火大问:“为什么?”
我说:“他不爱我我非常清楚,可未必我也爱他,我们两个人不过是彼此彼此。”
陆梁静听了半响,忽然问:“那你为什么要和他订婚?没有感情的两个人你以为可以存活多久?只要你们两以后的生活里出现一个女人,这样的婚姻很容易你就分崩离析,杨卿卿,前一段婚姻难道你还没有吃够亏吗?”
陆梁静苦口婆心的和我说,我明白她是为我担心,可有些事情我们从来不欠对方,不过沈奕这次确实是欠我一个解释,我会等着他来和我解释。
我拉住陆梁静的手说:“好了,你别激动了,其实没什么事情,以前那段婚姻是失败的,可有感情的婚姻一样也会有一天有一个第三者的闯入,虽然为了那一点点残留的感情而不选择结束这段婚姻,可梁静你告诉我,哪者之间最残忍?”
陆梁静忽然之间没有说话,我笑着说:“如果轰轰烈烈爱过,到最后还是逃不过世俗的裁决,那我宁愿选择没有爱过,更加没有在一起过,因为那样只会让双方都觉得当初都是在浪费时间。”
陆梁静有些无法理解道:“杨卿卿,我真想不通你到底在想什么,如果没有在一起过,谁也不知道适不适合,如果让我找一个不爱自己我也不爱的男人活一辈子,这样的生活才是真正的苦难你明白?那样就不是在浪费时间了,而是在浪费生命。”
我不想和陆梁静争吵下去,毕竟每个人对生活的理解都各自不同,我说:“总之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而且我也不会就这样算了,毕竟我是一个受害者。”
陆梁静见我这样说了,也不好太过固执,病房里面的两个人完全没有察觉到我们两个人的到来,就算我和陆梁静之间争吵声音这么大,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世界好像所有人都插不进去。
我想起那次我问沈奕有没有喜欢的人时,他和我说了一句,她不适合我。
当时我觉得世界上所有男人都是理智的,可现在看来每个人男人不是时时都能够理智,当他们遇到一件措手不及的事情之时,完全可以慌张到手足无乱,甚至忘记了妥善处理任何事情。
说实话,我有点恨沈奕,首先不说他在感情上伤害了我,而是在精神上在名誉上让我承受了这么多我本不该承受的,我好像并没有欠他的。
想到这里,难免嘲笑自己感情坎坷,这一辈子想要找一个人过一生,都过不好。
明明要求已经那么低了,低到尘埃了,连爱情都已经不奢望了,到头来不过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和陆梁静从亿澳元出来后,她怒气冲冲的离开,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笑了笑,她以后一定会明白我到底在想什么的。
陆梁静离开后,我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对方接听了,我对着电话里的乔荆南问:“你到底想要怎样?你到底怎样才会满意?看到我出丑你很满意是吗?乔荆南,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被你逼疯,你知不知道?我和你之间永远都有没有可能!”
乔荆南听了在电话那端说:“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我说:“是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那你来隆城干什么?乔荆南,有时候我真想不明白,当初说放我走的是你,现在来到隆城的是你,你要怎样才肯罢休?”
乔荆南说:“杨卿卿,这个誓言是你破掉在先,你也看到了,沈奕对你没感情。”
我说:“那你呢?你对我的感情又能够有多少?”
他说:“很多。”
我冲动的说:“那你可以为了我去死吗?如果为了我死了在来和我说很多这两个字!”
我气到将手机挂断,我知道这件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秦昼早就在订婚当天放了狠话,说要是我和沈奕订婚她就死在我们面前,这还没死在我们面前,沈奕就像疯了一样赶了去,真是可笑。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火气来自哪里,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跟打结了起来一般,一边走一边拍打着身上落下来的雪沫,回去后我一直没有联系沈奕。
反而是他有一个星期多后才来找我,当时那天我休息,正躺在床上看着八点档的言情狗血剧,门外便是敲门声,我听了后,走了过去开门,当门口站着的人是沈奕的时候,我反而稍稍惊讶了好一会儿,我没想到沈奕会这么快找到我,从门口让开,对他平常说了一句:“你进来吧。”
沈奕没有动,而是站在门外看着我许久,我被他看得有些发麻,瞪着他问:“怎么了?”
沈奕许久才开口说了一句:“我知道,我对于你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对不起,卿卿,那一天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抛在那里,请你原谅我。”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道歉,我笑了笑,我说:“沈奕,我们之间并不需要道歉,我觉得其实这样的事情没什么好说。”
沈奕脸上带着愧疚,既然他不肯进来,那我们两人站在那里说话就好了,我说:“你爱秦昼?”
沈奕很诚实点点头,我又问:“那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
沈奕说:“她不适合我。”
我笑着说:“应该不是她,而是她不适合你的家人。”
沈奕有些意外的看向我,我对沈奕说:“沈奕,我们分手吧,虽然在这段感情中我并没有要求你爱我,你也没有要求我必须是爱你的,可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差了一点什么,我在你心目中应该是朋友吧?”
沈奕抿着唇没有说话,脸上表情严肃,我笑着说:“你不要觉得内疚,其实这样的事情我思考了很久,我觉得虽然我们都只是想找一个人好好过日子,并不要求对方对自己有感情,可如果你对我只是友情,我觉得这样的婚姻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在你心目中没有任何特别的存在,相处久了,我的日子可能会非常难过。”
沈奕说:“不,我觉得你很符合我妻子的标准。”
我笑着问:“可你不符合我丈夫的标准。”
沈奕说:“你难道不需要再考虑一下?”
我说:“不用了,这样的事情我想了很久,我们两个人不适合。”
沈奕静默了许久,我们两个人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静静对视着,他说:“我一直觉得如果能够娶到你是我的福气,没有达到你的标准我很遗憾。”
我说:“你是个非常优秀的男人,是我配不上你。”
沈奕说:“这件事情为你带来了伤害,抱歉。”
我说:“没关系,这样的事情我经历了很多。”
沈奕看着我笑脸,终于也展开一笑,他说:“我希望你也能够找到那个爱你,你也爱他的人,毕竟相爱是非常重要,那个男人似乎是为了你而来的。”
沈奕话里的那个男人我没有听明白,他已经不再言语,对为提出一个要求,他说:“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我爽朗的说:“非常乐意。”
他伸出手将我纳入怀中,我和他拥抱了一下,两个人点到为止便松开了,沈奕说:“如果我们能够早些遇见,我想我会爱上你。”
我说:“你别搞笑了,像我这样的女人根本没有人会爱我。”
沈奕说:“相信我,总有一个人在等你。”
我们两个人说完这些话,都相互沉默着,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沈奕又说:“我可以和你提个要求吗?”
我说:“你说。”
沈奕说:“我奶奶非常喜欢你,虽然我们分手了,但我也希望你能够时常去看看她。”
我快速的答了一句好,沈奕说:“谢谢。”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站在门口忽然觉得松了一口气,这段感情对于我来说一直是压力,压在我身上快要喘不过气来,这个世界上总会有很多爱情逃不过世俗,不是不爱,也不是爱得不够,而是真的有太多东西无法跨越了,好像心上随时都横着一把戒尺,你要踏过一寸,心里的负罪感便生生世世把你压到死。
这样非常好,各自放过,何必把两个人变成一个只为了生活的机器呢。
沈奕离开后,我坐在沙发上又再次看着电视,可完全没有看下去,电视里面说的是什么,我根本没有看进去,甚至连新出来的人名都没有记住,抬眼看了时间,发现十二点了。
是时候吃饭了,可不想动手做饭,便将电视机一关,抓起衣服和包包便下了楼打算去餐馆大吃一顿,因为我所住的这一带很少又出租车来这里拉客,必须要走好远,才能够有地方吃饭,我低头发信息给陆梁静喊她出来吃饭,刚发完,总觉得自己身后有些怪异,往后看了一眼,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我以为是自己多想了,继续往前走着。
一直走到出了我们小区门口,身后忽然开过来一辆车,直接横在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紧闭的窗户口被人打开,是乔荆南那张脸。
他终于舍得出现了,我看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乔荆南从车上下车,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将我往车上拽,我伸出手死死挣扎着,对他吼着说:“你有完没完?!”
乔荆南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冷冷的看着我身后,我被他那冷冽的眼神看得直发毛,随着他视线看了过去,乔荆南伸出手一把将我脑袋给掰正面对他,他低声说:“不要回头。”
我立马就没有动了,他手放在我肩头揽着我僵硬的身体将我送到副驾驶位置上做好,他转身从坐到驾驶位置上,然后一直没有动,而是看向车窗外的透视镜,我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皱眉看向我道:“你被人跟踪了。”
我听到他这样一说,觉得有些搞笑的说:“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别人跟踪我有什么好处?”
乔荆南没有说完,而是发动车将车开走,车子一直走着,我以为是乔荆南骗我的,在车上吵着让他将我放下车,他忽然一只手掌控着方向旁,一手打了个电话给陈冬,他在电话里面说:“陈冬,用卫星接收我的位置。”
他简短说完这句话,车子便一直往比较的荒的地方开了出去,也不知道开了多久,乔荆南车的速度越来越快了,我往后面一看,我们车后面果然跟着一辆面包车。
我忽然感觉到一阵危险,焦急又不解问:“既然有人跟踪我们,你为什么还要往这么偏的地方开?要是是坏人呢?”
乔荆南说:“你以为每次我都可以守着你吗?不引出来,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乔荆南这样说着,我竟然没有任何话来反驳他,他将车子加速到最快,然后在冷静掌握方向盘的时候,还能够抽出时间看了我一眼根本忘记系的安全带,我明白他的意思,立马将安全带系上。
乔荆南的车子虽然不是跑车,可越野车的速度是非常快的,后面那辆面包车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可当我们车开到一处死路的时候,我往后看着离我们越来越近的面包车,焦急的问:“前面没路了,怎么办。”
乔荆南将车子的速度放慢,对我说了一句坐好了。
然后快速转了一个弯,我整个人像是要被甩出去了一半,死死拽住门把手,我们的车直直对着那辆面包车撞了过去,而那辆车根本就没有想过退让甚至开始加速朝着我们撞了过来,当我以为我们逼死无疑的时候,乔荆南忽然将方向旁往右边一拐,那面包车扑了个空,有些失控的往前面冲了过去,乔荆南望着后视镜的情况冷笑了一声,然后便再次加快油门将那辆面包车甩在了后面。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捂着心脏说:“那些人好像一点不怕死!怎么回事!”乔荆南表现的极为镇定仿佛这不是一场生命中的危险而是一场冒险,我被车的速度快到仿佛要将人甩出了一般,乔荆南将车开到急速,逐渐将身后那辆面包车给甩掉,可我没想到刚甩掉面面包车,车前忽然又快速快过来一辆大卡车。
看着那辆庞然巨物朝着我们猛速开来,我有些无措的看向乔荆南,他继续看向后面紧追过来的面包车,忽然将车停下,对我说了一句:“待在车里别出来。”
他解开安全带便要下车,我又不好的预感,立马一把将他拽住,紧张问:“你要干什?!”
乔荆南似乎是看穿了我眼里的恐慌,对我安抚道:“没事,他们伤不了我。”
我知道他会防身术,可这样的情况必定存在危险,我死也不肯松开他,我说:“不行!我不能放你一个出去,外面很危险!”
乔荆南见我激动的模样,他侧过脸看向已经停下车的大卡车还有后面跟上来的面包车,两辆车上陆陆续续下来一些人,将我们围在中间,乔荆南说:“已经没有时间让你有选择了,放开。”他将手机放到我手上说:“我去拖住时间,你打电话叫陈冬喊人。”
我倔强的说:“不行,下车也必须我们两个人,乔荆南,我不准你下车!”
他脸色沉了下来,他说:“杨卿卿,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死性不改,我说的话你照做,待在车内不要动,不要让我分心。”
他直接说完,将我拽在他手臂上的手给松开,他推开门的时候,我趁势跟着要出去,他手一把将我脑袋给按住,乔荆南单只手将门死死关住。
在那下车那一刻,我便颤抖着手在乔荆南手机上面查找着电话,找到第一个通话记录,快速的播打了过去。
电话在第一时间便被接通,我还没有开口,电话那端便想起陈冬的声音,他说:“乔总,您的位置我们已经接收...”
我打段陈冬的话,带着哭腔说:“陈冬,你快些来!我们被人给包围了!好多人拿刀正在围攻乔荆南!”
陈冬一听到这句话,立马将电话一挂,手机内传来嘟嘟声。
我死死握住手机,看向车窗外。
面包车上和大卡车上下来的人手里都拿着大砍刀,还有棒球棍,来的人脸上满是凶神恶煞,尽管那么多人,可乔荆南气势丝毫没输,站在冷冷看向那些人。
他们一句话也没有说,每个人拿着砍刀和棒球对着乔荆南砍了过去,乔荆南打十个完全不吃力,他身姿矫健,别人的刀每当要靠近他的时候,他总有本事躲过去,可卡车上下来差不多十多个人,外加面包车上的几个人,乔荆南起先占上风,可渐渐的因为体力不支,而身上负伤。
车窗外铁棍击落的刺耳声,所有人红了眼睛不要命的打斗着,我看着外面混乱的一切,心惊肉跳,隔着车窗想要看清楚乔荆南的身影,可一切都太过混乱了,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
十几个人围着乔荆南攻击,忽然那边分散了一批人快速的朝着我这里包围了过来,乔荆南被两三个人缠着脱不了身,那些人拿着铁棍便开始对着车砸连过来,我蹲在后车座的空隙中,耳边是整耳欲聋的玻璃敲碎声,特别大,整辆车都是在颤抖的。
我死死抱着脑袋完全不敢动弹半分,直到左边的击碎车玻璃的声音停止,只有右边正被人狠狠的砸着,我慌忙中抬起头看向左边,乔荆南正拽住那砸车的人狠狠一拳,那人被他一拳给砸到了地下,所有的人再一次包围着他,乔荆南没有注意后面,被面前的几个人给死缠住了,当后面站着的几个人手中拿着铁棍便对着他要砸过来之时,那一刻我什么都没想,推开车门便冲了下去,一把从他身后死死抱住了他,那一棍子击头上那一刻,我清醒听见自己肩膀上传来剧烈的疼痛,乔荆南感觉到什么,红着眼睛回过来看的那一瞬间,我脑后勺又棍棒的挥舞声,在碰触到那一刻,乔荆南手臂护在我后脑勺,我感觉一阵剧烈的疼痛,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清楚。
乔荆南那张惊恐的脸,是我脑海里最后的记忆,那样慌张的他,我从来没有见过,虽然我没有听到他任何的话,可那一个眼神依然足够。
就算明知道自己冲出去会死,可我舍不得他在我面前又任何事情,他这样的人不能为了我有任何一点伤,反正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亲人,孑然一身的,活着也是白活。
可是他不同,他有妻子,有儿子,有世界上所人想要的一切,还有很多等着他去负起责任,而我死了也没有人会伤心,无所谓的。
我晕过去的时候,我想对他微笑,可是那一瞬间甚至连他脸都没看清楚,所有一切仿佛静止了一般。
我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站在哪里,周围都是陌生的房屋,一栋老式平房的地坪前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她正坐在那里专心洗着菜,井水内的水正源源不断往她脸盆里放,她手被冻得通红,我站在那里一直看着她所有菜全部洗得干干净净,她将洗好的菜放好在脸盆内,从那张凳子上站了起来,往我这边看了看,她没有看见我,只是抬手擦了擦汗。
那中年女人端着手中的才进了屋内,我焦急的跟在后面,大喊了几句妈,妈!
可她像是没有听见了一般,无论我叫的多么声嘶力竭,她还是头也没回进了栋老式平房。
耳边一下又转换成木鱼声,一下一下敲击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到达那栋寺庙前,那庙门口依旧做着那个出车祸而死的老尼姑,她正笑着看向我。
我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你看得见我吗?”
那老尼姑点点头说:“看得见。”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些高兴,我朝着她走了过去,她目光一直定在我脸上,我问她:“不是有人说你出车祸死了吗?”
那老尼姑高深莫测的说:“活着就是死了,死了其实就是活着,只是我们活在不同的地方。”
我有些没有听懂,那老尼姑说:“施主,此处和你无缘,你还是回去吧。”
我问:“为什么呀,刚才我看到我妈了,无论我怎么喊,怎么追就是过不去。”
那老尼姑说:“那是死去之人,你看到的是她们现在的生活。”
老尼姑说了那样一句话,我紧追着问她:“你还给我算一卦,我拿钱给你。”
我快速的想要从口袋内掏出钱来,那老尼姑对我说了一句:“施主已是无签可求的人,请回吧。”
她这样说了一句话,手往我面前一拂,我耳边传来一阵争吵声,特别大,听不真切,像是乔荆南的又像不是。
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到的世界有些恍惚,在昏暗的光线中我仿佛看到了一个男人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他面前站了几个穿白色衣服的人,谁都没有人说话,他脸色我看不太清楚,总之特别吓人。
我又再次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再也没有什么梦了,耳边总是有人聒噪的说话,我想要睁开眼,可头太疼了,我想继续在睡一会儿,在睡一会儿,最好永远都不用醒来,因为做人太累了,累到我抬不起头来。
如果永远都是这样,那该多好呀,我可以见到妈妈。
再次醒来,耳边是一种机械齿轮的摩擦声,声音特别小,如果不是房间太过安静,这样的声音根本听不见,我有些不适应房间内的光线,隔了好久,才眯着眼睛去房间寻找声音的发源地,眼睛有些刺痛,只看见有一个人坐在我床边,正低低头摆弄着手里的一些黑漆漆的零件,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上面的。
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我正在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天气太热,那少年笔挺的鼻翼冒出一些露水一样的汗珠,我有些恍惚,半响才迟疑的喊了一句:“乔怵....”
他擦拭零件的手一停,抬起脸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继续低头在那里擦拭。
我在房间内环顾了一圈,发现是在一间病房内,也不知道是在哪里,还不等我明白过来这一切,门外传来敲门声,乔怵没有动,他身上仍旧穿着校服,比同龄人多了一些俊秀,少了一些稚嫩。
可房门声还是不断在敲,乔怵一直将自己手中的零件组装好,大约十五分钟,门外的人还是不断在敲门,我觉得的那样的敲门声有点烦,对乔怵说了一句:“你怎么不开门?有人要进来。”
他继续低头组装着,门外的敲门声更加急促了,乔怵终于将手中那些零件全部组装好,放在手中是一把中长的手枪,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反正看上去挺逼真的。
等组装好后,他才终于从位置上起身,然后走到门前将门打开,外面的人推门而入的时候,乔怵忽然拿着手中那柄手枪比住进来人的额头。
从门外进来的人是陈冬,后面跟着乔荆南,陈冬整个人瞬间僵硬在那里,有些结结巴巴的说:“乔怵...是我。”
乔怵没动,依旧保持枪比着陈冬的姿势,乔荆南走了进来,站在那里沉声道:“放下。”
乔怵不动,乔荆南再次道:“我数到三。”
乔荆南数到三的时候,乔怵才把手中的枪从陈冬额头上拿了下来,乔荆南说:“你母亲的病房在隔壁。”
乔怵看上去一点也不惧怕乔荆南,但还算听他的话,拿着手中的抢往房间走拿起沙发上的书包,便从病房内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我才醒来有些跟不上节奏,完全没有搞清楚现在是怎样的状况,也不知道陈冬为什么会吓出一脸冷汗,脸色惨白从病房内出去。
病房内只剩下我和乔荆南相互对望着,我看着他完好无损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松了一口气,乔荆南走到我面前,坐在乔怵原先坐的位置,他静静的看了我一眼,我看着他。
虽然我身体动不了,但真正有种劫后余生之感,虽然那场危险来得莫名其妙,我对他笑了笑,可脸特别僵硬,扯一下就疼。
乔荆南伸出手压在抽动的嘴角,他指尖的温度还是像以前那样冰凉,他说:“你差点就死了。”
听到这句话,我很平静道:“哦,还是差一点。”
乔荆南说:“杨卿卿,从今天起,你这条命是我的。”
他这句话像是宣誓主权,虽然是他救了我,可我也因为他而负伤,我说:“不是,我的命还是我的。”
乔荆南说:“周琳琳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我在脑海内仔仔细细回想起这个名字,有些没有记忆,乔荆南见我想不起来,便出神提示道:“我们当初在隆城之时,就是她利用你引来了我。”
我觉得有些奇怪,乔荆南为什么会和我提这个女人,他说:“她是不是曾今交给你一份文件。”
我点点头说:“是啊,你怎么知道。”
乔荆南见我还在犹自处在懵懂时候,伸出手为我将被子往我下颌处按了按,我偷到脖子以下的位置都动弹不了,乔荆南细致的为我做着这样的动作,一边说:“她丈夫破产后,在家里煤气自杀,她用自己所有对财产买凶杀我们,都是一些死士,你应该也还记得那天那些人是怎样的不怕死,现在周琳琳还没有被找到,那些死士捉获了几个,所以,周琳琳在还没正式被抓住之前,你哪里也不准去。”
乔荆南漫不经心的说着,他身后是光,透射在他身上,他整个人披了一身金光,我有些恍惚的望着他,他帮我盖好被子后,抬起眸看向我,说:“我在和你说话,你有没有听。”
我回过神来,说:“她好像不是那样的人,上次看上去挺可怜的。”
乔荆说:“只有走到绝境的人,才会想要破釜沉舟。”
我仔细回想了好久这件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头部疼痛的原因,竟然这件事情想了好久,忽然才想起那时候我才是二十岁的年纪,刚和乔荆南从隆城回来,在回来的路上是有一个这样的人拦住了,给了我一份文件,求我一定要拿给乔荆南看,可那时候事情发生得太多了,我根本记不起来最后那一份文件被我放在了哪里。
又加上我和乔荆南之后很少又接触,更加没有办法给他,没想到这件事情的祸根遗留到现在,差点造成了大祸。
乔荆南见我脸上终于显现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说:“任何事情有因就有果,这个果蔓延到现在,我们确实防不胜防。”
我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这件事情要不是我忘记了,也不会连累乔荆南,自己也不会现在躺在医院动都动不了,我小声的说:“好像是我的失误,我应该把那份文件交给你的。”
乔荆南将我手从被窝里拿了出来,指法熟练的为我按摩着僵硬的手,大约是昏迷太久了,我看到乔荆南手中我的手腕透着一股诡异的苍白,青涩的血管清晰可见,他说:“就算文件你交到我手中,我一样也不会考虑用他们公司,一个承受不起失败的企业,要来也没用。”
他手指在我手腕上的经络处按压着,我感觉手臂一股酸麻的疼痛感,说不出的难受,像是蚂蚁在咬噬自己一般。我望着他身后窗外萧瑟的一切,光看窗外那树尖上枯黄的树叶,我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乔荆南说:“冬天,你昏睡了两个月。”
我哦了一声,然后闭着眼睛,听着窗外的风声,好像树叶沙沙的,声音传出来的正好是冬天。
我再次疲惫睡了过去的时候,我听见乔荆南说了一句:“两个月比两年还要长。”
可两个月在我记忆里都没存在过,我自然不清楚这两个月是有多漫长,一直睡了一下午,再次醒来,是医生站在我床前翻起我眼皮,用光照射我眼睛,我感觉有些刺眼,却没有力气挣扎,一直任由他们检查。
等他们人渐渐散开后,我感觉自己的床被人推了出去,眼前的景象再也不是病房内的单一,而是走廊内单调的白墙顶,我被推进哪里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像是有双手掐住了脖子,我喘息着。
那种感觉有些痛苦。
在密闭的手术室内各种仪器而检测着,中途我昏睡了好几次,一直到自己再也没有睡意后,才被那些穿白色大褂的人推了出去,再次来到了病房,乔荆南坐在房间内等我,我只能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一直到房间内的全部消失后,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问题,白天的时候我还没觉得乔荆南憔悴,可现在去看他,他周身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颓废,眼底一片乌青,下颌处有青色胡茬冒出,我忽然感觉到了两个月的漫长,长到他连自身形象都没顾了。
我对他笑了笑,他见我对他笑。然后说了一句:“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我说:“好。”
然后闭上眼睛,意识一点一点往下沉。
第二天,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有人在房间说话,是谁的声音我没听清楚,是个女的,声音带着一些不满隐隐约约传来,她说:“今天早上夫人醒来吃了一点粥,胃口不是特别好,乔总,夫人虽然不限制您感情问题,可这样堂而皇之把杨小姐安排在夫人隔壁病房比邻而居,您觉得这样合适吗?”
这声音好像是缇娜的,对应该是缇娜的。
没过多久,乔荆南的声音传来,没有多大的起伏,他一惯的说话方式,他说:“你的***责只是照顾好资檗,不听的话,我会让陈冬给你开除通知。”
缇娜没有在言语吧,乔荆南将病房门一关,耳边又是什么都没有,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乔荆南坐在病床旁边的沙发上,手支着额头假寐,好像昨晚现在他一直都在,我望着他那一张好久,我才觉得我已经脱离了那可怕的梦境。
乔荆南一直守我到了上午十一点,陈冬来喊他去公司,他匆匆离开后,房间里面又变得什么人都没有,反而是下午一点的时候缇娜进来过,站在我病床边望着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也没有说话,看了我大概十分钟后,便关门离开。
我虽然是闭着眼睛,可房间里面谁进来我还是全部知道的,到了下午,我房门又被人打开,这次是两个人的脚步声,房间里面响起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听着大概很年轻稚嫩,声音里面满是娇气道:“乔怵,躺在你床上的人是你妈妈吗?好年轻啊,乔怵,你是不是每天都来医院,下次我天天来陪你好不好?上次在学校的时候,我给你情书,你为什么不接受?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乔怵?乔怵?你为什么从来不和我说一句话?”
又隔了一段时间,女孩子满是娇气的声音渐渐消失了一段时间后,又再次响起:“哇,乔怵,你这个模型好漂亮啊,国外的男孩是不是都像你这么聪明?你可不可以送给我...”
之后便是什么东西被摔落声,本来还在喋喋不休的女孩忽然顿住了,乔怵终于说了一个字:“滚。”
我被房间内的哭声吵醒了,终于睁开眼睛看向病房内的一切,地下一地乔怵经常玩的模型零件,散在一个女生脚边,那女生用手抹着眼泪,看向漠然坐在窗口沙发上的乔怵,她哭了出来说:“我只不过是碰碰而已,你为什么要毁掉它?”
乔怵不说话,那女孩子忽然有些激动的冲了上去,刚要去碰触乔怵手臂的时候,本来坐在沙发上的乔怵站了起来,将冲过来要碰她的女孩狠狠一推,那女孩便跌倒在地下。
乔怵终于说了一句话,他说:“我讨厌别人碰我任何东西,你很烦。”
他说完这句话,便出了病房把门外的保镖喊了进来,他自己坐在沙发上根本没有管那女孩子是如何哭的,好像根本没有一这个人一样,依旧在玩着他那些东西。
直到房间终于安静,没有哭声了,我才开口说了一句:“你守着我,是不是怕我抢了你爸爸?”
乔怵终于侧过脸看向我,他乌黑又柔软的发丝在窗户阳光地下散发着金光,他没有回答我。
我又说:“对女孩子要温柔,不然你以后会找不到女朋友。”
乔怵说:“你们女人真烦。”
我看着他说出在这句话,莫名觉得好笑,可又不知道为什么笑不出来,便任由他待在我病房里,我在那里发呆着,有保洁阿姨走了进来要把那一地模型零件全部扫完出去,我问乔怵说:“这些东西你不要了吗?”
他说:“不要。”
我说:“可是我想要,我想看这次还是不是飞机。”
乔怵看了我一眼,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走了过来,一点一点将地下的东西全部捡了起来,那阿姨也不知道该不该打扫,等他全部捡起来后,又拿着消毒布将捡起来的东西一个一个擦拭干净,一直到几乎全都擦完后,他才开始重装。
我看着他觉得自己眼睛都有些累了,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大疑问,我说:“你这样不累吗?像你这么大,应该好好读书。”
他不回答我,我又说:“你为什么不喜欢说话?男孩子如果不说话以后会娶不到老婆。”
他还是不回答我,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在那里许久,觉得乔荆南他儿子简直太难搞了,比乔荆南的性格还要怪,便任由他在那里装着。
一直他将模型装好,放到面前,这次是一艘大型的帆船,我看了一眼,看着上面的材料,一看便价值不菲,有钱人家孩子的玩具我真是看不懂,便对他夸奖道:“嗯,特比好看。”
他说:“这个东西我不会送给你。”
我问:“为什么啊?”
他说:“因为别人碰过。”
面对他这样的回答,我脑细胞完全跟不上,他说完那句话,将手中组装好的大帆船随手往垃圾桶内一扔,半点都没有迟疑和舍不得,然后被背着书包出了病房,大约是去了隔壁病房,看他妈了。
乔荆南夜晚从公司来到我病房的时候,也是坐在沙发上我不说话,他也不怎么说话,直到他起身去厨房倒水,经过垃圾桶的时候,似乎看到里面什么东西,转过身看向我,问我:“乔怵今天来过?”
我说:“来过,还带了个女同学,把人家惹哭了,他性格很奇怪。”
乔荆南眼神里多了一丝异样,他说:“他有些自闭症,从小就是这样,基本上除了和他母亲说一两句话,基本上任何人和他说话他都不会回答。”乔荆南又看向垃圾桶内说:“他的这些东西,就连我也不能碰,如果碰了,他会打人,今天被他惹哭的女孩子应该是碰了他东西。”
乔荆南非常了解乔怵,我说:“难怪,他性格怎么这样?你们没有找医生给他看吗?”
乔荆南说:“看过,可还是这样,医生说也有可能不是自闭,而是他性格本来就是这样。”
乔荆南这样说着,忽然视线往沙发上的茶几处看了一眼,我随着他看了过去,茶几上还摆了一具模型,应该是刚才他装好的。
乔荆南说:“他似乎很喜欢送你东西。”
我说:“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我想了许久补了一句道:“大约是怕我把你从他妈妈身边抢走,所以想用最爱的东西来和我交换吧。”
乔荆南忽然没有说话了,在他即将要进厨房的时候,我在他身后喊住了他,我说:“荆南,等我病好后,我们别再见面了,还有,为我换过一间医院吧,或者换过一间房间也好,我不想离你妻子太进。”
乔荆南说:“我说过,这段是时间你只能够在我身边,我不想再次发生像上次的事情。”
非常果断的说完那句话,便去了厨房倒水,出来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喂我,我喝得有些吃力,之道门外有人敲门,乔荆南说了一句进来,门口站着一位气质出众,身穿医院病服但肩膀上披了一件玫红色的披肩,脸色有些病态白的女人,由着缇娜扶着,我有些疑问,乔荆南不疾不徐喂完我最后一勺子水。刚开始看到门口穿病服的女子之时,我没有认出来他是谁,可当我看到缇娜站在那里后,我才大约猜到这人是谁。
我放在被窝里的手满是冷汗,乔荆南放下手中的杯子,不顾所有人的眼神站了起来,对站在门外的女人说了一句:“你来了。”
那女人柔柔的笑着说:“我来看看杨小姐。”
缇娜扶着那女人走了进来,我躺在那里不能动,只能斜着眼睛看向她,虽然我表面没有露出什么异样来,可看到这女人这幅详情,还有缇娜那有意无意告诫的眼神,我有些心慌。
想要对她笑,可根本笑不出来,那女人坐在乔荆南坐过的位置上,对我笑着说:“听说你姓杨,名字叫卿卿。”她停顿了一下,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得,念了一句:“浣花溪上见卿卿,脸波明,黛眉轻。绿云高绾,金簇小蜻蜓。”她柔和的说:“果然是找着这个名字长得。”
她一出口就年龄一首这样的诗,其实我并没有怎么听懂,应该是什么赞美的话,我对她笑了笑。
似乎我说不说话她并没有怎么在乎,而是又说了一句:“听说你今年二十五岁?”
我说:“对啊,二十五了。”
那女人感叹说:“好年轻的岁数啊。”她看向站在一旁的乔荆南说:“记得我们当初结婚的时候,比二十五还要年轻一岁,是二十四岁。”
乔荆南嗯了一声。
然后房间内又没有人说话,气氛显得有些沉默,我是不知道说什么,毕竟乔荆南是他丈夫,虽然我们两个人现在没什么,可光乔荆南在这里照顾我这件事情,就足以说明我的身份是怎样,很有***的嫌疑,我也不能表现得太过嚣张,也不能什么都不说,这真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还好乔荆南在一旁问了一句:“听说今天早上你只喝了一点粥?”
那女人点点头说:“最近变天得厉害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点。”
乔荆南又问:“医生怎么说。”
她笑着说:“还是老样子。”
一瞬间谁都没有说话,恰巧护士将医院熬好的重要推了进来看,乔荆南很自然接过,对护士说了一句:“你下去吧。”
护士点了点,将手中一些西药一一摆好在床头柜上。
乔荆南端着那碗药坐在了我床边,因为脖子到头都有严重的伤,根本不能够动,乔荆南没有半分异样,拿着勺子在碗内稍微搅拌了一下,然后将盛有中药的勺子递到嘴边,我心忽然剧烈跳动,乔荆南难道没有发现他妻子在这里吗?他是不是有病。
正当我这样想着的时候,乔荆南在一旁说了一句:“张嘴。”
我下意识去看坐在一旁的女人,可除了缇娜脸色有些差意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异样,那女人依旧笑容温和,好像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她丈夫,而是自己的一个什么好友,她眼神专注的望着乔荆南喂我药的动作。
我没有张嘴,乔荆南伸出手将我下巴一掰开,便拿着那一勺药往我嘴里灌,那股要迅速的往我喉咙里流窜,大概是太过紧张了,竟然被苦涩的药给呛到了,躺在床上咳嗽了好久,乔荆南等我缓和了一段时间后,才又将另一勺子药水递到我嘴边,我看着他说:“其实这些事情护士来就好了,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
乔荆南完全不顾我的脸色,再次往我嘴里灌着药,乔荆南的妻子始终带着柔和的笑意,一直到那碗药最终见底后,乔荆南给我擦了擦嘴角一些不慎漏出来的药给擦拭掉。
她妻子才笑着说:“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荆南照顾人,比护士还要细心。”
我怕她误会,急忙说:“我平时都是护士喂,可能是今天护士没空。”
她妻子笑而不语,她坐了一段时间后,直到缇娜提醒她应该回病房了,她才和我说:“我下次来看你,大约你比我好得要快,下次你要是好了,来看我也可以,反正我一个人有些无聊。”
我总觉得乔荆南和他妻子之间似乎有些不正常,作为妻子居然可以看着自己的丈夫给别的女人喂药,而且还始终是嘴角带笑,并且离开时还满脸微笑嘱咐那女人来和她走动走动,说实在话,我有些迷糊了。
直到缇娜推着乔荆南妻子离开后,在关门那一瞬间,那意味深长的一眼。
我有些迷糊的问:“她是你妻子?”
乔荆南手中拿着一块白色的湿毛巾擦拭着手,随口说了一句:“是。”
我说:“你当着她面这样喂我药,她难道不会...”我想了许久,还是问了出来:“不会吃醋吗?”
乔荆南许久才说了一句:“不会。”
再问下去,就显得我多么居心叵测,我干脆什么都没有问,他们之间的感情和婚姻状况是怎样,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乔荆南喂我吃完药后,便对我说还要去一趟公司,可能要明天下午才回来,让我有什么喊护士,他要离开的时候,我对他说:“这段时间我们不要见面了吧,至少在医院这里我们不要见面,你妻子不介意,但我们应该给她最起码的尊重。”
乔荆南说:“你多想了。”
然后便推开门走了出去,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我说的话,我也不好再次去说什么,他离开后,我一直在想缇娜看我的眼神,还要乔荆南的妻子,一切都太过奇怪了,真是太过奇怪了。
我还有乔荆南的儿子,我好像又陷入在一个怪圈内。
我在医院养伤了差不多一个多星期,渐渐的能够从床上坐起来,乔怵还是往常一样来我房间,一般我们两个人都是各干的各的,从来不说一句话,也不看对方任何一眼,就像没有这个人一样,我发现他有时候真的可以一句话都不说。
好几次缇娜在门外喊破嗓子喊他开门,他始终坐在那里不动,大约好几次了,很多时候我也会问乔怵他为什么总是待在我病房不走,他都不回答我。
大约是他性格太怪了,有一天下午乔怵全身脏兮兮的回来,脸上有抓伤,他来到我病房,往我房间内的沙发上一趟,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呼吸非常平静,像是醒着了一样,他一直睡了整整三个小时,醒来后,便坐在那里一直没有动,我坐在床上从杂志上抬起脸问他:“你脸上的抓伤怎么来的?”
这次他反而认认真真的回答了我,他说:“打架。”
我问:“谁赢了?”
乔怵说:“我。”
紧接着门外再次传来缇娜的敲门声,我知道他不会去开门,我出声说:“如果你不去开门,下次我会让护士锁住这里,不准你来我这里。”
乔怵想了一会儿,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将门拉开,缇娜在门外问:“夫人要你去一趟她的病房,关于你同学身上的伤,家长刚才在楼下闹。”
乔怵伸出手就要将门关住,缇娜忽然有些怨恨的对我说:“你抢了她的丈夫不说,难道你连夫人儿子都要抢吗?”
缇娜的怨恨一出来,我激声的说:“我没有!”
我一口就否认了,缇娜在门外瞪着我说:“如果你没有,乔怵至于会天天来你这里吗?!”
缇娜语气满是刺,直到门外隐隐传来乔荆南妻子的声音,缇娜立马闭嘴了,乔怵干脆看都不看缇娜,直接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乔怵不知道和同学发生了什么,硬生生把和他争吵的同学一跳手臂给打断了,现在正在医院接受治疗,那学生的家长在门外又是闹,我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混乱,最终那人被门口的保镖给拖走,而隔壁病房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乔荆南回来后得知这件事情,对乔怵居然只是淡淡的一句,下不为例,这件事情就算完了。
乔怵现在正是处在一个极其危险的年龄,乔荆南的妻子和乔荆南对于他的教育好像一直都是放养式,我还真有些无法接受,不过反正又不是我的孩子,并不关我什么事。
乔荆南在得知乔怵经常来我这里的事情引起了重视,第一时间便吩咐了门外的保镖,没有他的允许不准放乔怵进来,前段时间他确实没有再来,我也感觉轻松了很多,而乔荆南来看我,我始终对他不冷不淡,他对我也差不多。
夜晚的时候乔荆南还是像往常一样来我病房,我躺在床上把那本杂志都翻烂了,乔荆南干脆将工作搬到我病房来,他工作到大半夜,只要他在的时候,其实我根本没有睡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只是想让我们两个人没有多余的话题而已,他往常一样处理好所有工作,站在我床边静静的看着我,然后过了一段是时间才伸出手为我将被子盖好,将灯关好,半夜又由司机送回去。
这一切都淡淡的,淡的没有任何味道,也没有任何的浓墨重彩。
这段时间他似乎特别忙,每晚都是很晚才来的,有时候半夜他还来过一次。我也不知道我和乔荆南这样僵持到什么时候,至少情况比以前有好转了,而当我有伤的这段时间,沈奕居然跑来看我了,那天病房里面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沈奕问我要不要重新选择当初的选择,他觉得我们两个人其实是可以在一起。
至于他最后和秦昼怎么样了,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他问我要不要重新考虑的时候,我对他摇摇头,沈奕最终说了一句:“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勉强你。”
他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遇见乔荆南。
而我和乔荆南一直是淡淡的,一直到能够下床走走了,他也始终没有给我转院,我想着等自己好了后,自己从医院里面出去,可这一天还没到来,乔荆南的妻子许资檗便在有天发病,当时那样的阵势和在沈奕住院的时候一模一样,一大堆医生全部涌入那间病房,缇娜急的眼睛是红的。
我当时在那里散步,看到医生从走廊内把人推出来后,快速让了一条路,缇娜红着眼睛跟在后面走,一直走到手术室,医生将门给关住,她才站在那里发愣。
以前缇娜在我印象中,一直是冷静自持的女强人形象出现,可现在的这幅模样我有些感到意外。
便一步一步朝着缇娜,等我到达那里的时候,缇娜看到我后,本来红红的眼睛流出两滴硕大的眼泪,挂在眼角的时候,让她看上去此刻充满了悲伤,我站在那里同她一起看向紧闭的手术室。
缇娜好像不愿意在我面前露出悲伤,伸出手转身抹掉,我当做没有看见,而小声的开口说了一句:“她到底是什么病。”
缇娜闷着声音好久才开口说了一句:“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活不过四十五。”
我听了半响都没有说话,这样的消息让我太过意外了,缇娜见我满是惊讶,忽然冷笑了一声说:“你不用充满同情,你应该庆幸,你还有机会嫁给乔荆南。”
我没想到缇娜是这样想我的,我也没有解释,而是说了一句:“难道没有救了吗?她看上去挺健康的。”
缇娜说:“国外国内都没没救,她本来只能够活到三十岁,能够活到四十五已经算是万分艰难了。”
我忽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平时看上去一个挺健康的人,可其实非常脆弱,像刚才就那么一瞬间,医生如鱼***灌入全部涌了进去,每一次抢救都有可能醒不过来。
我望着手术室许久,站在一旁的缇娜说完那些话后,忽然一直没有说话,我们站在那里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有些不妥,刚想转身走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缇娜喊住了我,我看向她。
她声音柔软了许多,没有之前那么僵硬,她声音带着请求道:“杨小姐,我们能不能够求你一件事情。”
我说:“什么事情?”
缇娜说:“离开乔总。”
她话一出,我心尖一颤,强颜欢笑道:“缇娜,难道你忘记了?我并没有和他在一起,我们这次在一起只不过是一次意外,等我病好了我会快速离开,不会打扰他们两人的生活。”
缇娜语气稍微带了一些怨恨,但她还是极力克制住自己,她说:“事情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如果你当初一直待在隆城不回来就好了,你为什么要回来?”
缇娜这句话直直逼问我,我被她眼睛内的怨恨有些吓到了,我说:“当初我也是因为沈奕出事...”
“这都是借口!明明是你自己心里放不下!”缇娜忽然出言打断了我的话,她对着我一步一步紧逼过来,我看着她,她声音激动的说:“如果你不回N市,乔总就不会见到你,乔总不会见到你就不会为了你回隆城,如果他不是为了你去隆城,你们两个人也不会双双负伤!
你知道你受伤的这段时间他是怎么过来的吗?连公司都不去了,每天只是守着你,你处在危险时期的时候,他任何人都不见,甚至连陈冬都被他拒之门外,他只要面对你的时候,处理事情总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知不知道?在你昏迷不醒的这段期间里,乔总曾经和夫人提过离婚?!夫人有多爱乔总你知不知道?!你的爱和她相比就是肤浅!可他甚至连夫人身体都不顾,依旧坚决的为你提出离婚,那天夫人一个整夜都没有说话,第二天陈冬真的就把离婚协议书拿了过来,当时为了这件事情,夫人心脏病突发,差点就死在抢救室里!杨卿卿!既然你们之间已经断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缇娜对着我步步紧逼,我被她逼到角落内动弹不得,她眼神里的怨恨赤裸裸,她忽然双膝跪地,直直的跪在我面前,她扯着我衣角哀求着我说:“现在不管你们到底是不是爱到没有对方就会死的程度,我知道如果夫人没有了乔总就会死,卿卿,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夫人吧?!让她安心过了这几年,以后这所有一切是你的都会是你的!”
缇娜站在那里满是哀求,她脸上忽然泪如雨下,看到一个平时特别坚强的人在我面前哭,忽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我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信,我忽然感觉到一阵无力。
我再次声明说:“缇娜,我和乔荆南真的没什么。”
缇娜跪在我面前一直都没有动,走廊内人来人往,我只能伸出手将缇娜扶了起来,我看着缇娜眼睛说:“我从来都不会和乔荆南在一起,无论乔荆南的妻子是死还是活着,都永远不可能,你明白吗?”
缇娜见我这样认真,擦了擦眼泪,有些不敢相信问看了一句:“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说:“我会回隆城继续工作,等我身上的伤好了后。”
缇娜怕我反悔,逼着我问:“如果你做不到怎么办?”
我看向缇娜说:“我不需要像你做任何保证,如果你不信,可以当做我没有说。”
缇娜跪在我面前,我并不是因为她的哀求而答应她,而是我和乔荆南之间本来就是一场错误,我在他们这段婚姻中本来就是不清不楚的人,不管他和许资檗之间到底有没有感情,作为第一个第三者出现,总是不对。
这世界上种种本来就是被道德底线所束缚着,我也逃不脱这个俗套,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负的责任,爱情不是我的资本,更加也不是助长我伤害别人的资本,现在许资檗病重中更加。
不管我和乔荆南是不是相爱,相爱为什么需要在一起?这一步我愿意让,不是软弱,而是遵循最初的轨道。
我对缇娜说:“其实你真的没有必要仇恨我,如果我想要和乔荆南在一起,你防不胜防,就算你今天给我磕上一百个头也没有用,我之所以这样选择,是我相信天道好轮回,这样的话你不要说第二遍,我心中自有一把戒尺。”
缇娜红着眼睛,最终说了一句:“对不起,是我过激了。”
我觉得缇娜完全超过了自己所该管的事情,这不是一个下属该管的事情,而且缇娜的多管闲事并没有遭到乔荆南开除,而是一次一次忍受,我觉得这其中必定有些玄机。
我问缇娜道:“你和乔荆南的妻子是什么关系?”
缇娜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她大约是在考虑该不该说,最终回答我说:“我和夫人是同父异母的妹妹,这么多年也只有她一直对我好。”
我说:“这就没错了,难怪你会这么关心我和乔荆南之间的事情。”
我和缇娜这件事情谁都没有说,我心事重重的想要回病房,忽然走廊处快速跑过来一个人,是满脸汗水的乔怵,他大概是一直狂奔过来的,喘着气握着拳头站在那里。
这样的情况应该发生特别频繁,缇娜和乔怵都默契似的站在那里,等待着许资檗再一次从死神手中拔腿而出。
我站在那里看着乔怵的手握成一个拳头,他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拳头发白早已经将他出卖,才这么大,就要时刻担心自己最亲的人随时都会离自己而去,那种后怕敢,他应该比谁都明白。
我看了最后一眼,进了自己病房,因为身体才刚康复,不能够做剧烈运动,只能够在房间无聊的走着,打发时间,夜晚的时间,护士拿来药给我吃完,我早早的躺在了床上,大概是冬天,睡眠质量特别好。
一觉睡到大半夜,听到房间里面传来动静,我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感觉房间里面有人走动我,面前似乎站了一个人,有双手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收了回去,一切全部静止后。
我睁开眼,夜晚满是漆黑,只有病房内那盏夜光灯正发着微弱的荧光,我看到沙发上靠着一个男人,就算在这场黑夜里,我也能够辨别他脸上现在大概是哪种神色。
从来没有过的疲惫,这样的疲惫只有在深夜无人的时候才会显现,白天的他,总是时刻一副掌握全局的模样,其实没有人知道他有多累,压在一个男人身上的责任是多么重。
我在黑暗里看了好久,从我床上爬了起来,轻手轻脚拿起一层毛毯走了过去,轻轻坐在他身边,听着他的呼吸声,特别平静,根本不像是一个已经熟睡的人。
只有在现在这一刻,在没有人的黑夜,我才敢这样和他并肩坐着,不用害怕有人会看见,也不用害怕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就像一种见不得光的爱情,自己只能窝在心里,辛苦品尝着。
我坐在他身边一直到自己肩膀觉得累了,从沙发上起来,拿着手中的毛毯轻轻盖在他身上,他没有醒,我离他特别近,可以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还有他发丝上的洗发露香味,特别淡,像是绿茶的清香。
我在黑暗里辨别着他的轮廓,想要将他印到心底。
一直保持那动作不知道多久,我一点点靠近他,像个小偷靠近一件东西,当我的唇吻到他高挺的鼻梁之时,本来正在熟睡中的人,伸出手将我一把揽在怀中,他声音带着一些惺忪,他说:“为什么还没睡。”
他没有睁开眼,依旧闭上眼睛说了一句这样的话,我被他揽在怀中,我缩着脚整个人依偎在他怀中,望着漆黑一片房间,也不知道自己视线落在哪一个位置。
我没有说话,他也不再说话,只是一直以抱着我的姿势,依靠在我身上,久了后,他大概是太累了,彻底熟睡过去,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我没有动,这个动作一直保持到我全身酸痛。
就算是痛,我也希望这样的黑夜能够久一点,再久一点,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离他这样近,这样的感觉多么难得,要是能够剖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可当年的杨卿卿跨不过那道门槛,现在的杨卿卿更加,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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