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之前说我女生月经每个月固定吗都有礼物吗,我当时头脑一热说嗯,她现在问我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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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脑子一热就选了个用代金券后499的
回到家我爸说我被骗了
只是商场的促销行为
然后我第二天去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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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要换的话也只能换贵的
我应该怎么办
能退货吗昨天在商场买东西免费抽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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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一下我应该怎么办
能退货吗提问者:ask****|联系手机:178********|山东-济宁| 18:14
地区:山东-济宁帮助网友:2208人次律所:山东宏易律师事务所爱心积分:4773分你好,这种购买行为是自愿的,无法退。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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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盲妻,总裁抓紧我
&&&&舒蔻穿着一条白色的真丝睡裙,浑身紧张的直打寒噤。
&&&&徐徐的晚风从楼道的窗户吹进来,让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像被冰刀刮着,割着,痛着,最后连她的心,都如同被纲丝勒紧停止了跳动。
&&&&她被牵着往别墅二楼爬时,脚下打了个趔趄,幸好,身边的女佣及时扶住她。
&&&&两人沿着一条幽深的长廊,在一道对开的雕花橡木门前站定。
&&&&女佣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眼罩,不由分说帮她戴起来。
&&&&“为……为什么要戴眼罩?”她双唇微启,恐骇的咽了咽口水。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一语不发的帮她推开橡木门,把她送进去,让她坐在正对大门的床脚。
&&&&女佣随后阖门而去。
&&&&这是个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的卧室。奢靡之气,随处可见,仅她座下的贡缎提花床单,就雍容华贵,仿如宫廷画师的鼎力之作。
&&&&不过,舒蔻看不见。她低下头,用手摸了摸脸上的眼罩,不理解这位雇主,明明知道她是个什么也看不到的瞎子,为什么还会有如此举动。
&&&&这时,房门被推开,来人正好把她唇角的一抹浅笑收入眼底。那就像朵晨间带露的豌豆花,清新,自然。但这朵花,随着来人的靠近顷刻凋零。
&&&&舒蔻的心又悬到了嗓子眼,她两只手无意识的搓弄着裙摆。
&&&&“脱吧!”来人啪啪两下,利索的关掉了卧室的灯。在黑暗里,居高临下的冲着她命令道。
&&&&这声音比她想像的要年轻,要冷冽,要阴鸷。舒蔻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双手哆嗦着,像提线的木偶,机械的脱掉身上仅有的睡裙……
&&&&仅管一片漆黑,但她柔嫩的肌肤在月光的荡漾下,依旧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那男人带着危险的气息迎面扑来,她惊慌的想推开对方,却无意中扇到对方的脸。
&&&&这一巴掌并不重,只如蚊虫轻咛了一下,但对方明显被她的这个动作激怒,猛然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不知用什么把她的手快速桎/梏在床头。
&&&&她身不由己的跌在床上,还没来得及痛呼,一具沉甸甸的身体已经压上来,接着,是撕/裂般的痛苦……
&&&&整个夜晚,舒蔻都仿佛游离在地狱的边缘。因为那男人就像一头处在发/情期的野兽,一次一次,不知索要了她多少回。
&&&&她不得不用残存的理智抵抗,用孱弱的身体去承受,但除了疼,除了粗重的喘息,健硕的体格和旺盛的精力,是那男人刻在她脑海里唯一的记忆。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时,舒蔻绑在床头上的手才得以松开。
&&&&她头痛欲裂,四肢酸痛的几近麻木。等大门处传来一阵开关声,她才掀开被子,撑着支离破碎的身体勉强坐起来。
&&&&那男人走了吗?
&&&&她取下脸上的眼罩。其实,取下眼罩和戴上眼罩与她没有区别。因为看不见,所以,舒蔻其它的感官都特别敏锐。
&&&&卧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舒蔻的心一紧,连忙用被子裹紧一丝/不挂的身体。
&&&&零碎的脚步声,说明来的是好几个人。几个女佣抬来热水,拧着毛巾,帮她精心的梳洗一番,穿戴整齐。
&&&&她们的动作还算温柔,只是目光,在落到舒蔻满身淤痕和床单上的血迹时,交换了一下眼色。
&&&&很快,舒蔻又被人带离卧室,回到楼下她自己的房间。
&&&&当门在她背后合上时,她像一瘫软泥跌坐在地上,抱紧自己,失声痛哭起来。
&&&&相比较体表的伤痛,内心的屈辱更令她感到难过。
&&&&昨天晚上那男人对她无休无止的占有和蹂/躏,让她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就在两个月前,有人带着一张巨额支票找到舒家,向她父母提出,只要舒蔻能帮他们家的主人,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不但可以收获支票,而且对方还愿意送舒蔻去国外最好的医院,接受眼部手术。
&&&&这条件是诱人的,而且支票上的数额,也足以让他们一家四口,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十岁那年的一次意外,让舒蔻不得不在黑暗里生活了八年。她早就厌倦了黑暗,希望能重见光明,重新走进久违的学校和课堂,像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仅管当时对方并没告知他主人的身份,只说是因为家里没有子嗣,所以才出此下策。但舒蔻还是迫不及待的一口答应了。
&&&&“我说你是不是疯了?对方提供的照片我看过,一个七八十岁满脸皱纹,牙齿都快掉光的老头,让那样的人趴在你身上,你不恶心,我都觉得恶心。”舒蔻的姐姐,那时曾明明确确的提醒过她。
&&&&而舒蔻心里,也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七八十岁的老头,居然会有这么强劲的体魄和令人咋舌的力道。
&&&&经过昨天晚上,她会怀上孩子吗?如果怀不上,她是不是还得再次面对像昨天晚上一样的噩梦?
&&&&这时,有人轻轻叩响了她的房门。舒蔻连忙抹了把眼泪,站起来,让到一边。
&&&&门开了,走进来的人是年近五旬,穿着仆人制服的余妈。自从三天前,舒蔻搬进这幢别墅后,就由对方一直在照顾她。
&&&&余妈抬着她的早点,搁在阳台前的一张方桌上,尔后,走过来,扶着她,坐到桌前。
&&&&“对不起,我没有胃口,不想吃。”舒蔻嗫嚅着。事实上,除了补觉,她只想洗澡,好好洗干净昨天晚上那老头留在她身上的气息。
&&&&余妈帮她添了碗热乎乎的瘦肉粥,轻笑道,“瞧你这身子骨,不吃可不行,当初先生看到你的照片,啥也不嫌,就嫌你太瘦。怕你耐不住,不能生。”
&&&&舒蔻只好抬着碗筷,食不知味地扒了几口,迟疑地又问,“余妈,您能告诉我……你们家的先生到底姓什么吗?”
&&&&虽然,她看不到那男人的脸,也许永远也无法看到。但她想,她至少有权利知道,这个夺走她初/夜的男人到底是谁!
&&&&余妈顿时支支吾吾,为难地说,“舒小姐,先生吩咐过,不许我多嘴,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谨言慎行,恪守本份就好。”
&&&&舒蔻当然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个借腹产子的工具!对方当初不嫌她瘦,大概就看中了她是个瞎子。只要雇主不把自己真实的信息透露给她,便能在她生完孩子后,轻而易举的斩断和她的一切联系!
&&&&高高在上的有钱人,永远也不会顾忌她这种工具的感受。
&&&&“那我能打个电话回家吗?”舒蔻抬起头企盼地问,来到这儿的第一天,她的手机就被没收。仅管对方声称已经向她家人报平安,但她心里始终放不下。
&&&&“这……”余妈踌躇道,“得让我先去问问先生!”
&&&&“怎么,他……还没有走吗?”一想到昨夜那个魔鬼还和她呆在同一屋檐下,舒蔻不觉心有余悸。
&&&&余妈笑着解释,“先生当然已经去公司了。我打个电话向他请示一下,只要他同意,就没问题。”说罢,她转身离开。
&&&&舒蔻也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她放下粥碗,从桌前摸索着站起来。来到这儿三天,除了昨天晚上,她还从未踏出过自己的房门。
&&&&单是这间宽敞阔绰的卧室,就足以让她花费三天的时间来熟悉。舒蔻感觉得出来,这房间好像是特别为她布置准备的。
&&&&因为所有的家俱都贴墙而立,桌椅的棱角也用泡沫精心包裹过。为了方便她行走,房间里的装饰少之又少。所以,她很轻松地摸到床头的盲杖,然后捏在手里,步履蹒跚的走出去。
&&&&门外,又是一条深邃的走廊,舒蔻凭借记忆,一边扶着墙壁,一边数着步子,走到尽头,便清楚的听到余妈从客厅里传来的声音:“对,舒小姐她已经吃着早饭了……是,她吃得是有点少……什么?牛奶,这舒小姐第一天来的时候就表示过不爱喝,这……好吧,我知道了。”
&&&&等余妈挂断电话,一回头,看到她,连忙错愕的迎上来,“你怎么自己出来了。先生已经同意,说一个星期可以向你家人报一次平安,不过,每次通话不可以超过五分钟。”
&&&&舒蔻顿时反感地蹙起眉头,对方不但拿她当泄/欲产子的工具,还拿她当囚犯对待吗?连与家人的通话时间,都要受到严格控制!
&&&&“那我现在可以打一次电话吗?”她问。
&&&&“这……主人还说,不管你喜不喜欢,以后早晚都得喝一杯牛奶。”
&&&&“我说过,我的胃,从小就不适应牛奶,一喝就会吐。”
&&&&“我也和先生解释过了,可先生说这是肠胃的适应问题……”
&&&&“那是不是我喝完牛奶,就可以让我打电话了!”舒蔻抢白。
&&&&“嗯。”余妈点头。
&&&&这男人,真是威逼利诱的一把好手!舒蔻坐在冰凉的真皮沙发上,对昨晚趴在自己身上发泄的老家伙,不禁又平添了几分恨意。
&&&&她皱起眉头,赴汤蹈火般的一口气喝完余妈抬来的热牛奶,然后抹了下嘴角。不知道正对客厅的一个远程摄像头,已经把她的一举一动都收录了进去……
&&&&等她忍住胃部的不适,把空杯子交还给余妈,终于如愿以偿的拿到座机电话。
&&&&她用指尖慢慢摸索着按下舒家的号码。
&&&&“蔻蔻,是你吗?怎么隔了三天才打来电话?你不知道我们都快急死了吗?”听筒那端的人是舒父。当初他坚持反对这件事,甚至不惜要和舒蔻断绝父女关系。所以这会儿,听到爸爸的声音,舒蔻差一点潸然泪下。
&&&&她温言细语的安慰道:“爸,您别担心。我一切都好。”
&&&&“真的吗?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舒父追问。
&&&&她在哪儿,她也茫然的不知道!
&&&&“那男人到底是谁,多大了?真是你姐姐在照片上看到的那个人吗?他有没有欺侮你?他姓什么,叫什么,是干什么的?他家里还有些什么人……”舒父像开膛的机枪,迫不及待的向女儿提出一大堆问题。
&&&&可他话还没有说完,电话不知怎么咔嚓一声断了!
&&&&舒蔻对着话筒叫了几声,见没回应,放下话机,又重拨了一遍号码,但电话已经无法接通。
&&&&“这是怎么回事?”她莫名其妙。不是说给她五分钟的吗?这连三分钟都还不到啊!
&&&&“舒小姐,你是不是和你父亲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余妈忌讳地瞟了眼屋角的监控。
&&&&舒蔻一头雾水。父亲只是问了一些雇主的基本情况,难道这也违规了吗?而且……
&&&&“他是怎么知道我爸爸在电话说了什么?”舒蔻质疑。
&&&&余妈支支吾吾,没有回答。
&&&&但舒蔻马上恍惚大悟,这位专横跋扈的雇主,不但逼她喝最不想喝的牛奶,连她的电话都要监听吗?
&&&&她气急败坏的站起来,“他是不是还在这儿装了摄像头,我的房间里呢,是不是也有?”一想到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时,吃喝拉撒,全活在那老魔鬼的眼皮子底下,舒蔻就恶心的想吐。
&&&&“没有,没有。你的房间里绝对没有,这客厅里原本就有监控,并非是因为你来才装的。”余妈赶紧摇手辩解。
&&&&但舒蔻一个字也不相信,她握紧盲杖,想离开这儿,想反悔,想撕毁母亲当初帮她签下的合同。
&&&&可她走了没两步,便被一只低矮的盆景绊倒,噗嗵一声倒在地上。接着,她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刚喝下去的牛奶,全被她给吐了出来,几个女佣顿时捂着鼻子,嫌恶的往后直退,只有余妈忙不跌的朝她奔去。
&&&&可这时,客厅里的电话又叮铃铃的响起来,余妈只得暂时丢开她,跑去接起电话。
&&&&过了没一会儿,她挂上电话,一脸凝重地看着舒蔻说,“舒小姐,先生要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这么继续胡闹,他就连你一个礼拜一次的电话都要取消了。”
&&&&舒蔻沾着一脸的污秽,坐在地上屈辱地抽噎了一声……
&&&&这个变/态,疯子,恶魔!从踏进这幢房子开始,她就注定逃不出这个大囚笼,也逃不开那男人的魔爪吗?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那男人都没有来找过她。也许对方在静候她怀孕的佳音,或者在等待她的下一个排卵期。
&&&&舒蔻只希望自己的肚皮能争点气,快点怀上,好让自己少受一点折磨!
&&&&初夜过后,她的身体花了三天的功夫,才完全恢复。但每每夜半,她还是会在一阵男人的粗/喘和咆哮声中惊醒过来……
&&&&这样的噩梦,大概还会伴随她一阵子。所以,每一天的午后,她都要小憩片刻。周末的晌午,她午睡起来,没有叫余妈,独自摸索着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开水。
&&&&四下里静悄悄的仿佛空无一人。除了她和余妈,别墅内只有几个打扫卫生的女佣。不过这个时间,她们大抵也都午休去了。
&&&&老魔鬼并不住在这儿。他应该和家人,住在别处的豪宅里吧!舒蔻握紧一只叮当猫的马克杯,沿着走廊,来到宽敞的客厅里。
&&&&盛夏的阳光从两扇高大的落地窗外照进来,把她周身的轮廓镀出一圈美仑美奂的金光。舒蔻突然很想迈出大门,去院子里沐浴一会儿阳光。
&&&&这时,从楼梯的方向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听上去即不是余妈,也不是哪个女佣。
&&&&难道……
&&&&是老魔鬼!?
&&&&舒蔻心慌意乱,还来不及躲闪,一个宏亮的男声在她背后响起:“你是谁?”
&&&&她哪里敢回答,急着想逃回自己的房间,却被盲杖绊到,连同手里的热水,一起笨拙的摔下去。
&&&&那男人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来,一边扶起她,一边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原来你看不见,是我吓到你了吗?”
&&&&舒蔻低垂着头,如瀑的黑发随着她摇晃的脑袋,甩出一道靓丽的弧线。
&&&&这个男人是谁?虽然她看不见,却听得出来,对方的声音很年轻。扶起她的动作也很轻柔,浑身还散发着像阳光一般的暖意。
&&&&年轻男子等她站稳,才把盲杖捡起来塞进她手里。最后,拾起舒蔻的马克杯,遗憾的耸了耸肩头,“真不好意思,水全泼了。有烫到你吗?”
&&&&舒蔻依旧怯涩地摇了摇头。
&&&&对方的目光落在她打湿的裙摆上,又沿着她雪白的小脚肚和精致的脚踝,看到她赤/裸的双脚,“你怎么不穿鞋?这样很容易受伤的。”
&&&&“我……”舒蔻语塞。事实是她睡起来,找不到自己的鞋了。
&&&&“天,你到底多大?成年了吗?居然会有这么小的一双脚。”那男人发出一声诧异的低呼,爱不释手的欣赏了一会儿她如玉般的脚趾,又抬起头,想细细打量舒蔻。
&&&&这时,余妈和一个女佣抱着晾干的衣裳被褥,从门外走进来。
&&&&一见地毯上的水渍和这架势,余妈丢下东西,不由分说,把舒蔻从对方的身边拉开,“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又摔跤了?”
&&&&“哎,余妈,她是谁,你女儿吗?”那男人站在舒蔻身后好奇地问,“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见过她?”
&&&&余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搭腔,扶着舒蔻就要回房。
&&&&谁知,那年轻男子不以为意,冲着她俩又叫道,“余妈,她有条腿好像被烫红了。你记得帮她抹点药!”
&&&&这男人,真细心!舒蔻不由心里一暖,其实她的腿,压根就没觉得疼!
&&&&“Perry,上来。”
&&&&众人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喝令,颐指气使,不容辩驳。
&&&&舒蔻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是他!是老魔鬼!他在楼上,原来他今天也在别墅里!
&&&&那个叫Perry的暖男仰起头,迎上一张凛冽的面孔,不解地应了声。
&&&&随着他的脚步消失在楼道的尽头,余妈也扶着惊魂未定的舒蔻回到卧房。
&&&&等换下湿掉的衣裳,又伺候着她靠在床头,余妈才一边小心翼翼往她膝盖上抹着烫伤药,一边嗔怪道,“你怎么就自己出了房间,还和二少爷拉拉扯扯的,他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但凡被他看上的女人,他向来不择手段,怎么也要弄到手的。”
&&&&花花公子?舒蔻难以置信,可他的声音,听上去那么温暖友好?不过,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吧,那老魔鬼的儿子,当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对了。”舒蔻突然反应过来,不解地问,“这个二少爷是不是你们家先生的儿子?”
&&&&既然老魔鬼都已经有儿子了,为什么还要花大价钱请她来代/孕呢?
&&&&“呃……”余妈猛然意识到自己话太多,捂着嘴巴,又变得三缄其口。
&&&&舒蔻也识趣的没再纠缠。
&&&&过了一会儿,等余妈抬着重新倒来的热水,递到她手上,她抿了两口,接着又问,“那你口中的二少爷,今天为什么会来这儿。”
&&&&舒蔻深觉,这里不是特别用来安置她的处所,不是应该偷偷摸摸,瞒着其它人的吗?
&&&&“他大概有紧急公务,需要向先生汇报吧!”余妈答。
&&&&“那老魔……不,”舒蔻一激动,差点把自己给对方起的绰号顺嘴带出来,“我的意思是,你们家的先生……今天为什么又会来这儿?”
&&&&“不单单是今天啊!”余妈理所当然地答,“最近一段时间,先生都住在这儿的,只是平日里早出晚归,你不知道罢了。”
&&&&“那……那为什么……”舒蔻顿时畏惧的缩了缩肩头。一个天天都在这房子里出入的人,却让自己一点也感受不到他存在的气息。这男人,到底是有多神秘,多诡异呀!
&&&&余妈看她畏畏缩缩,似娇似怯,显然误会了,“你放心,先生可不像二少爷,他只是想要个孩子,对女人他向来没什么兴趣!”
&&&&没兴趣吗?舒蔻放下杯子,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不知道那一天的夜里,在她身上疯狂驰骋的野兽又是谁?
&&&&突然,两人的头顶上传来一声巨响,就仿佛是有人带着一腔怒火砸上了房门。
&&&&舒蔻和余妈同时被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余妈起身出去一探究竟。
&&&&舒蔻也惶恐不安的摸下床,跟在她身后。
&&&&刚才被叫上楼的暖男,气势汹汹的冲下楼,嘴里还忿忿不平的抱怨道:“……简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难怪个个都在背后叫他疯子,真是越来越Dictatorial,越来越像个Hitler……”
&&&&这……这是老魔鬼惹恼了他的儿子吗?舒蔻刚想明白,又是嘭的一下,暖男已经摔上别墅的门扬长而去。
&&&&“奇怪!”余妈自言自语的嘀咕道,“先生和二少爷的感情一向很好,从来没红过脸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舒蔻不知道他们父子俩为了什么大动肝火,不过,她觉得这位二少爷骂得对,那老魔鬼的确就像独断专行的希特勒!
&&&&这时,一个女佣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传话,说主人在楼上找余妈。
&&&&余妈回头叮嘱舒蔻上床休息,及时抽身离开……
&&&&约摸半个钟头后,舒蔻捧着一本盲文书,正读得津津有味时,余妈心事重重的推门而入,然后伫在门边,半晌都没吱声。
&&&&“怎么了?你们家的先生叫你上去干什么?”舒蔻听出了端倪。
&&&&余妈挤出一丝笑容,含糊其辞地说,“先生让我拿点药,给你补补身子。”
&&&&“什么药?”舒蔻奇怪,自己又没有病,那个老家伙要喂她吃什么药?
&&&&“好像是促进排卵的药!”余妈解释,“先生大概是希望你能快点怀孕吧!”
&&&&舒蔻一听,登时反感的扔下书,“我不吃,我的身体很正常!”
&&&&余妈没有勉强,打算晚上混在维他命里一起喂舒蔻服下。她愁心的是接下来要说的事儿,该怎么向舒蔻开口:“还有,先生刚才在楼上看到你和二少爷拉拉扯扯了。他……很不高兴。”
&&&&他还不高兴?!舒蔻不以为然的哼了声,这老家伙也不知玩过多少女人,居然还有脸吃他儿子的醋!
&&&&余妈继续:“所以,先生刚才冲二少爷发了一顿火,已经明令禁止他再来这儿。还说……要取消你今天和家人通话的资格!”
&&&&“你说什么?”舒蔻一听这句,终于忍无可忍,“他怎么能这样出尔反尔,再说,我和他儿子做什么了?”
&&&&无非是拉了一下手,碰了一下胳膊罢了。舒蔻说着,连盲杖都没拿,跌跌撞撞的朝门口扑去。
&&&&“哎呀,舒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余妈试图拦她,却一不小心崴到了脚。
&&&&“我去找他说理……”
&&&&“没用的,先生向来说一不二,从来没人能说服他改变主意。而且,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那魔鬼的心情不好,就要折磨她为乐吗?余妈的絮絮叨叨,被舒蔻固执的丢在卧室里。
&&&&对于别墅一楼的格局,舒蔻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她飞快的穿过走廊,摸到波浪般的木制扶手,沿着半旋转的楼梯噔噔噔地往上爬。虽然,接连打了几个趔趄,但她脚下利索的完全不像个盲人。
&&&&余妈一瘸一拐的追出来,冲着两个呆若木鸡的女佣一挥手,“你们还站在那儿干什么,快拦下她呀!”
&&&&几个人顿时一拥而上,在楼梯口的地方拉住了舒蔻。
&&&&然而……
&&&&毗邻楼梯的一道房门哗拉一声开了。所有人都迅速安静下来,就是双止失明的舒蔻,也感受到了那股睥睨一切,高不可攀的气势。
&&&&她的心跳,顿时失去固有的频率,连两只脚都像被对方凌厉的目光钉在原地,再也无法动弹。
&&&&这感觉,就像过去的帝王驾临,四下里跪倒一大片,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先……先生。”余妈的手里还抓着那盒排卵药,气喘吁吁的追上来。
&&&&看着脸色铁青的主人,她识趣的拽了拽舒蔻的衣袖,“舒小姐,你别闹了,快,我带你下去。”
&&&&但舒蔻倔强的甩开她,深吸了一口气,说:“这位神秘人先生,请问我到底违反了你制定的哪一条法规,为什么你不准我和家人通电话。”
&&&&对面的男人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朝余妈伸出一只手。
&&&&余妈浑身胆战心惊的抖了下,半晌才反应过来,把手里的排卵药递过去。
&&&&“牛奶。”对方又冷若冰霜的吐出两个字。
&&&&余妈应了声,她身边的一个女佣,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奔下楼。
&&&&那男人拿着药,返身走进书房。
&&&&舒蔻没有看到他找余妈索要药物的一幕,所以站在原地莫名其妙。余妈轻轻搡了她一把,“进去吧!书房的门开着,就是先生让你进去呢!”
&&&&进去!进去干什么?舒蔻的心一紧,大脑还处在一片空白,便被余妈半推半拽的送进书房。
&&&&厚重的橡木门,在舒蔻的身后阖上,就如同把她和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关在了一起。她诚惶诚恐地贴在门边,不知道对方站在房间里的哪一个方位。但对方却把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身材娇小,长发如瀑,精致的五官,如能工巧匠一点一点镶嵌在她瓷白的脸上似的,如果不是涣散的眼神对不上焦距,很难让人相信,她是个瞎子!
&&&&当然,她踩在地毯上赤裸的脚丫,就像是天生为吸引男人的目光而生,纤巧柔滑,玲珑精致。也不知是出于紧张,还是因为舒服,她不停的用左脚板,摩挲着自己的右脚背。
&&&&这动作……
&&&&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唇角掠过一抹难以琢磨的诡笑,然后,拿出手机,熟练的按下一串号码,走过去,把手机贴在舒蔻的耳边。
&&&&当他冰凉的指尖碰到舒蔻的耳朵时,舒蔻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旋即让她整个人又放松下来……
&&&&“爸爸,”舒蔻捧着手机,激动不已。
&&&&“蔻蔻,怎么这么多天才打来电话。上次那个电话怎么没说完就断了。我反拨回去,为什么会说是空号?蔻蔻,你到底在哪儿,你受什么委屈了……”舒爸爸像翻倒的核桃车,对女儿有着问不完的问题。
&&&&“爸,你就别再问了,总之我现在很好,这里的人对我也都很好!”舒蔻不敢回答父亲的问题,生怕身边的魔鬼一不顺心,又把手机给抢过去。
&&&&对于此时的她来说,能通过电话,听到爸爸的声音,听到家人的问候和寒暄,已经是莫大的幸事。
&&&&她是成年人,她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不能让父亲为她目前的处境担惊受怕。
&&&&舒蔻抓紧时间,问了母亲的近况,问了姐姐的近况,又问了自己房间里的乌龟是否有人喂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虽然那男人没有出言阻止她,只是悠然不迫的坐在书桌后,偶尔用食指轻叩桌面,但舒蔻心里很清楚,五分钟其实早就已经过去。
&&&&当她最后一次阻止父亲的提问,依依不舍的说了声“再见”,挂断电话,那男人走到她身后,漫不经心的冒出三个字,“十分钟。”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有着中年男性的持成稳重,却透着一股猫戏老鼠的狡诈和阴谲。
&&&&舒蔻双手捧着手机,拘谨的对他说了声“谢谢,谢谢你!”
&&&&然而,她以为魔鬼会大发善心,那就大错特错了。
&&&&那男人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机,猛然伸出一只手,钳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让她不由自主发出一声痛呼,“你……你要干什么?”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把一颗药丸硬生生地塞进她嘴里。
&&&&舒蔻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她只想挣脱对方的束缚,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像一条脱离水面垂死挣扎的金鱼,痛苦地扭动身体。
&&&&那男人的眸底阴寒冷漠,压根没有怜悯,他用另一只手抬起温热的牛奶,径直往舒蔻的嘴巴里灌去。
&&&&这没头没脑的一下,把舒蔻呛得苦不堪言,连声咳嗽。她无法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十个指甲深深地掐进对方的手背和手腕里……这股力量,好像又通过那男人的指尖,回馈到她自己的下巴上。
&&&&他的动作,更决绝!
&&&&他的气势,更狷狂!
&&&&他握着牛奶杯,继续往舒蔻的嘴巴里灌,不管她咽不咽得下,也不管她的表情有多痛苦,任由牛奶顺着舒蔻的嘴角,沿着她纤巧的下巴,一个劲的往下淌。
&&&&丝滑的牛奶,浸湿了她微微隆起的胸口,让白色的衣裙紧贴在她如雪的肌肤上,轻易为眼前的人勾勒出两条丰/满而诱/人的弧线。
&&&&那男人眸色一沉,喉结一紧,把倒空的杯子,随手一扔,尔后,不由分说,反身把她压在偌大的办公桌上……
&&&&舒蔻明白了。他刚才赏赐自己的那十分钟,正是准备要从自己身上索取更多的回报。这男人……骨子里就烙着魔鬼的印记!
&&&&仅管她是一个被贴上标签的“商品”,但舒蔻不允许对方这样肆意践踏自己的尊严。
&&&&“放手,放手,混蛋,你放手啊……”她抗拒,她唾骂,她恼羞成怒的捶打着对方厚实的肩背,但面对洪水猛兽般的掠夺,舒蔻毫无招架之力。
&&&&她极力想维护裙摆下的春光,但裙下可爱的小蕾/丝,依旧如凋零的花瓣,在对方的手掌下轻易变为碎片,落在她脚边的地毯上。
&&&&而且,不知是一只笔,还是什么,硌着了舒蔻的背。所以,她掺杂着愤怒和痛楚的眸子,如一面澄澈得会反射人灵魂的镜子。
&&&&那男人讨厌她这样的眼神,虽然明明知道她什么也看不见,但还是略显焦躁地扯下脖子上的领带,强行蒙住了她的双眼。尔后,一只大手,把她试图扯下领带的双手,果断地扣在她头顶上。
&&&&“不要……求你了……不要……”舒蔻认输了,她害怕了。
&&&&可她的叫喊,只如羔羊乞怜。
&&&&他的强取豪夺,胜过排山倒海。
&&&&他从不留恋舒蔻脖子以上的部位。
&&&&初夜的那一晚,他没有吻过舒蔻,没有触碰过舒蔻的脸颊和双唇,更没有缠绵悱恻的爱抚和前戏。而今天,也同样如此。
&&&&他只是喜欢用最原始的方式,发泄他炽盛的欲/望,宣布对她的占有……他甚至懒得去撕扯舒蔻的裙子,因为散发着乳/香味儿的衣襟,反而让她的身体,更具诱/惑力!
&&&&但这种几近野蛮的凌/虐和冲击,带给舒蔻的,只有无休无止的痛苦。这种痛苦,一点儿不亚于初/夜留给她的那个噩梦……
&&&&她白皙匀称的大腿,像风中孱弱的花枝,垂在桌前,随着他狂野的律/动,无力的摇摆……
&&&&直至他从喉咙深处滚出一声暗哑的低吼,俯在舒蔻的胸前,隔着湿透的衣裙,撷取一份属于他的芬芳……
&&&&可这不是结束!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因为接下来的七天,舒蔻几乎没有机会再回到自己的卧室。甚至连正常的下地走路,与她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那男人,似乎对她的身体着了魔。抛开工作,家庭,一切……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无论是书房,还是隶属于他的豪华卧房,都变成他为所欲为,予取予求的场所。
&&&&他从不对舒蔻说话,因为他不屑知会舒蔻,他接下来将要做什么。
&&&&他只用他无可比拟的力量,一遍一遍在舒蔻的身体上,反复演绎着征服和占有的游戏,一遍一遍摧残舒蔻内心仅存的一点矜持和羞耻……
&&&&牛奶和排卵药,眼泪和身体上的酸楚,陪伴着舒蔻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她从不对身上的魔鬼开口。因为她很清楚,无论是声嘶力竭的反抗,还是哭哭啼啼的央求,都不会博取对方丝毫的同情。
&&&&这只会让对方获得更大的快/感,换来他新一轮更疯狂的劫掠。所以,无论再痛、再苦,舒蔻都会紧咬下唇,不发出任何声音,哪怕是丁点的嘤咛。
&&&&舒蔻不知道,这个魔鬼究竟是真的希望她快点怀孕,还是单纯的想用这种方式来折磨她。余妈的那一句“先生对女人向来没兴趣”,现在看起来,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就在她以为自己这一生一世,都要戴着眼罩,臣服在这个男人的身下,沉沦在这昏天黑地的别墅里时……
&&&&这一天的傍晚,有人不顾一切捶响了他们卧室的门。
&&&&“先生,先生……不好了!出事……出大事了。”余妈心急火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三小姐不知为什么,突然在家中的浴缸里割脉自杀,太太整个人都快要急疯了。家里又没有个男人,她们现在都等着你回去呢!”
&&&&舒蔻明显感觉到,那魔鬼的身体,僵持了一秒钟。但旋即,他好似什么也没听到,继续在舒蔻的娇躯上恣意驰骋,直到在她的体内,得到完全的爆发和释放,才不慌不忙的爬起来,走进浴室,开始冲洗他自己的身体。
&&&&门外的余妈,仅管一点儿也听不见屋内的声音,但似乎也不敢再唠扰。
&&&&听着从浴室的方向传来的水声,舒蔻不由悲摧的抽了抽嘴角。这余妈口中的太太,难道就是他的妻子吗?
&&&&至于三小姐,应该就和上一次的二少爷一样,都是他的子女吧!
&&&&女儿要自杀,妻子快发疯,他居然还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岿然不动。这男人的心,到底是有多冷血呀!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那男人洗完澡,穿好衣裳,拉开门走出去。他朝床上那抹娇小的身影瞟了两眼,尔后,义无反顾的转身离开。
&&&&而且,他这一走,就是整整的一个月……
&&&&虽然远离魔鬼,结束了禁/脔般的日子,可舒蔻过得并不轻松自在。
&&&&她搬回到楼下自己的卧室。
&&&&不知是不是被那男人折腾的太厉害,她的身子骨变得越来越懒,食量也越来越小,精神更是越来越倦怠。
&&&&她没有问余妈,这一个月老魔鬼去了哪儿,他家中的事情又是怎么解决的,还有他的太太和女儿,最后到底怎么样了。反正问了,余妈估计也不会告诉她。
&&&&这一天的傍晚,她聊胜于无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用手轻轻揉着发胀的胃部,一边例行和家人通着电话。
&&&&“舒蔻,我告诉你,我又找到一份新工作,已经开始上班了。”姐姐舒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是吗?那恭喜你了。”舒蔻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又有点想昏昏欲睡。
&&&&比她大四岁的姐姐舒茜,在大学毕业后的短短两个月内,已经换了好几份工作。所以,舒蔻对她的这份新工作,持有保留态度。
&&&&“我这次的工作可不一样。景世,景世集团,你知道吗?”舒茜在电话里抑制不住兴奋地说。
&&&&“不知道。”舒蔻完全没听说。
&&&&“那景世集团的老板,整个C市身价最高的钻石王老五,赫赫有名的许攸恒,你总该听说过吧!”舒茜嫌她孤陋寡闻的说。
&&&&这个名字,舒蔻就更没听说过了。她心不在蔫的反问道,“对了,姐姐,我的毛毛,你帮我喂过了吗?”
&&&&“哎呀,我跟你正说着许攸恒呢,你和我提什么乌龟呀!”舒茜对妹妹抱怨道,“你那个只会睡觉的懒乌龟呀,就算我不喂,爸也会记得帮你喂的。”
&&&&“哦,谢谢。”舒蔻闭上眼睛,惬意地靠着沙发说,“那你继续,接着说你那个什么……恒吧!”
&&&&“是许攸恒!”舒茜不胜其烦的强调。
&&&&“哦。”舒蔻依旧没往心里去。
&&&&不过,舒茜似乎很高兴能和妹妹讨论这个话题。所以,话还没出口,她先像情窦初开的少女,吃吃的笑起来,“其实,他经常出现在杂志和媒体上的,只是你看不见罢了。”
&&&&对于姐姐的直白,舒蔻向来不介意。
&&&&“这一次我削尖了脑袋考进景世,就是冲着他!我现在在总裁办公室做英文秘书,就在和他的同一楼层。可进了景世快半上月,我都没见过他。听说,他上国外出差去了。”舒茜在电话里的声音,时高时低,时缓时疾,“今天,我总算第一次见到他了。天哪,你简直无法想像他有多帅,多MAN,多高大,多英俊……”
&&&&舒蔻在电话这头会心地笑了。看来,姐姐被这男人彻底的迷住了!
&&&&“这还是他风尘仆仆,直接从机场赶回到公司,不修边幅的脸上还带着几分沧桑和疲惫。如果一旦他刮了胡子,再穿上笔挺的西装……”舒茜在电话里,独自发了一会儿的花痴,接着又说:“不过,你肯定没想到,今天下午下班的时候,他刚走出办公室,听到有个同事叫我,他居然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当时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事后,她们都说,许先生从不拿正眼看人的,像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一个人,可是很少见的!”
&&&&舒蔻听得出来,因为这男人的一眼,姐姐心里大概美了几个时辰!
&&&&舒茜自我陶醉地问,“哎,舒蔻,你说,他会不会是觉得我的名字很好听,或者很特别,所以才回头看我的。”
&&&&“也许吧!”舒蔻淡淡的,整个人睡意渐浓。
&&&&舒茜在电话里自怜自艾的叹了口气,“早知道,我今天就该穿上我那件最贵最漂亮的裙子,下班前也该去洗手间里补个妆的。像他这么出色的一个男人,居然还没有未婚妻,也没女朋友,甚至连一点绯闻都没传出过……”
&&&&她自言自语,絮絮叨叨,见妹妹良久都没有回应,终于识趣的转移了话题,“对了,舒蔻,我都忘了问你,那个变态的老头对你好吗?这么久,你怀上他的孩子了吗?”
&&&&这时,迷迷糊糊都快要睡着的舒蔻,因为她的这句话又眨了下眼睛。这便是她和姐姐未来生活的分水岭吗?
&&&&就算姐姐以后不会和她心仪的那个什么恒走在一起,也肯定会有另一个出色的男人,陪伴在姐姐左右。
&&&&而她自己呢?舒蔻闭紧的眼角,滑下一滴晶莹的泪水。她这一生大概都摆脱不了,这段不为人知的污点和噩梦吧!
&&&&至于,那个在她眼前已经消失了一个月的魔鬼。舒蔻敢肯定,他绝非像姐姐口中形容的那样,是个满脸皱纹,牙齿都快掉光的老头。
&&&&可又有儿,又有女的,他应该也不年轻了吧!
&&&&四十,抑或接近五十?
&&&&舒蔻心里默默地想着,就这么抱着话筒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别墅的大门开了。在余妈的迎接下,一个男人拖着行李箱走进来。看到舒蔻就这么大咧咧的躺在沙发上,尤其是睡裙的裙摆无意中掀到膝上,露出两条花枝般的大腿,他不由皱了皱眉。
&&&&“哎哟,这个舒小姐也真是的。最近也不知怎么,成天没精打采,吃得少,睡得多,不管倒在哪儿好像都能睡着……”余妈一边埋怨,一边急急忙忙要回房间里给舒蔻拿条毛毯。
&&&&“不用了。”那男人阻止道,“让人帮我把行李拿上楼吧!”
&&&&“是。”余妈听命离去。
&&&&而他,从舒蔻怀里抽出话筒,又拦腰抱起了舒蔻。这一连串的动作算不上温柔,舒蔻却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她似乎觉得对方的怀抱,比沙发要舒服的多,也温暖的多,微微嚅动的红唇,发出几声谁也听不懂的梦呓。
&&&&而偎在男人胸前的小脑袋,舒舒服服的蹭了蹭,一只手更是大胆地揪住了他衬衫领口的第二颗钮扣,就像在踌躇是要解开,还是帮他扣上一样。
&&&&舒蔻不知道,她这几个没有意识的动作,已经让这位一个月都没碰过她身体的男人,轻而易举的起了反应。如果可以,他真想现在就把舒蔻摁在沙发上,狠狠地蹂/躏一番。
&&&&然……
&&&&他深吸了一口气,抱着熟睡的舒蔻,大步流星朝楼上走去。目的地很明确,就是那间已经空落了一个月的卧室。
&&&&仅管长期无人居住,但别墅内的佣人不敢懈怠,还是会天天上来打扫。室内,窗明几净,一尘不染。钛银色的贡丝提花床面,简约大方,透着一股低调的奢华。就连那只他刻意准备的皮制眼罩,都被清洗得干干净净,一丝不苟的放在枕头上。
&&&&当他的视线,落到眼罩上时,唇角相应勾起一抹邪佞的笑意。他走到床前,刚要放下怀里的人。舒蔻蹙起眉头,痛苦的扭了扭身体。
&&&&那男人微微一怔。
&&&&舒蔻猛然睁大眼睛,就像看到了一幅可怖的画面。她无意识的挥动手臂,指尖顺着对方的脸颊滑下,被一些钢针似的小东西扎到,那是对方的青胡茬!
&&&&“你……你是谁?”她明明记得,自己前一分钟还睡在沙发上和姐姐通着电话,怎么一觉醒来,就偎在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的怀里。
&&&&“别动。”那男人从喉咙里滚出两个字,活像穷凶极恶的悍匪在警告手中的人质。
&&&&可舒蔻没有听,依旧像条湿/滑的泥鳅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她点燃的,是对方隐藏在衬裳和健硕肌肉下的火苗。
&&&&“请你放……快放下我,我……我想……要……”不等对方做出反应,她突然张大嘴吐起来。
&&&&令人作呕的酸腐味,马上在空气里扩散开。望着胸前不堪入目的秽物,那男人杀人的心都有了。
&&&&前一刻在他体内翻滚的欲/望和情/潮荡然无存,他看也没看,把舒蔻像垃圾似的扔出去,三下五除二的扯下自己肮脏的衬衫。
&&&&“等等,我……啊!”舒蔻昏头转向的,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她翻了个身,从床上直接摔下来,腰部正好磕到床沿,疼得从嘴角溢出一声低呼。
&&&&“麻烦,请你帮……帮帮我……”舒蔻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趴在地毯上,捂着嘴,发出一阵痛不欲生的干呕。
&&&&这个时候,她已经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觉得肚子里好像有个东西,在把她的胃拼命往嗓子眼里顶……
&&&&那男人冷漠的扫了她一眼,赤/裸着上半身走进浴室。在合上背后的门后,他才拿出手机……
&&&&几分钟后,舒蔻狼狈不堪的被人扶回到自己的卧室。几个女佣手忙脚乱,围着她一番清洗、擦拭,换衣裳,总算把她打理干净。每每这个时候,舒蔻便感觉自己像个废物。
&&&&等她躺在床上,静静的歇了一会儿。余妈喜笑颜开的走进来。她刚刚送走一位被称为家庭医生的人:“哎呀,原来你是怀孕了,难怪最近精神这么差。看我这糊涂的,居然一点都没察觉……”
&&&&怀孕?她怀孕了吗?舒蔻扶着额头,犹如被五雷轰顶。
&&&&她把手僵硬的伸到被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失落。
&&&&余妈一边拍了拍一只枕头,垫在她背后,让她靠得更舒服点,一边嗔怪道:“舒小姐,我说你也真是的,就算怀孕有了反应,想吐也应该先说一声嘛!怎么能就那样吐在我们家先生身上呢!”
&&&&“所以,他在电话里像个女人一样的和你抱怨了?”舒蔻冷嘲热讽的冒出一句。她知道是老魔鬼打电话知会余妈,让余妈带人把她接下楼的。
&&&&可吐这种事,岂由她控制。况且,她明明怀了那魔鬼的孩子,那魔鬼呢?没有半点的安慰和温情,反而直接把她扔在地上,一走了之。
&&&&想来那男人对自己的妻儿都视如草芥,更何况是花钱买回来的她!
&&&&余妈矢口否认道,“先生在电话里可没说什么。但你看看,你把先生的房间都弄成什么样了。一塌糊涂,那味儿……先生哪受得了。他一刻也住不下去,现在命人把东西全搬走了。”她唉声叹气,活像在为舒蔻即将开始的弃妇生涯愁心。
&&&&“娇情!以后都别来最好!”舒蔻啐了口,负气地别过头。
&&&&“哎,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先生可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而且,我都觉得先生好像是对你……”余妈看着她,若有所思,欲言又止。
&&&&可惜,舒蔻看不见余妈脸上的表情。她完全沉浸在怀孕的喜悦之中。确切地说,她终于发现了怀孕的好处。
&&&&从今往后,她大概再也不用遭受那魔鬼的蹂躏,再者,她应该很快便能脱离这种囚笼似的生活,奔赴美国做眼部手术!
&&&&但没过多久,舒蔻便发现,自己的想法太过乐观。因为呕吐,成了她的家常便饭。
&&&&无论吃什么,喝什么,无论早起,还是晚睡,无论躺着,还是站立,她随时随地,都能吐得一塌糊涂。
&&&&在她肚子慢慢凸起来的这段时间,那男人再也没有踏进过这幢别墅。
&&&&舒蔻曾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客厅,或餐厅里,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别墅内的一切动静,妄图能捕捉到一点与众不同的脚步声。
&&&&但这一次没有!真真切切没有那魔鬼在别墅内出入的气息。
&&&&有一天下午,她坐在花园的藤椅上晒太阳,听到两个年轻的女佣,在不远的地方悄声嘀咕:
&&&&“哎,你说这舒小姐辛辛苦苦怀上了孩子,先生怎么反而不来看她了?”
&&&&“她成天除了吐就是吐,那脸色,简直比女鬼还惨白还难看。我要是先生,也不愿看到她现在这付模样。再说,这万一要是一个不小心,又吐自己一身,多要命呀!”
&&&&她的脸色,很像女鬼吗?舒蔻抬起冰凉的手,抚了抚自己的脸。
&&&&自从八年前失明后,舒蔻便再没在镜子里见过自己的容貌,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美,还是丑。
&&&&可每个怀孕的女人,应该都和她一样会有妊娠反应吧!如果那男人因此嫌弃她,只能说,他是个天生薄情的主儿!
&&&&舒蔻猛然从自怜自艾的情绪里醒过来。她这是怎么了?难道,她还留恋起那个凌/辱她、折磨她的男人?他可是有太太,有孩子的呀!
&&&&他用支票把自己诓到这儿,也许压根不是为了什么代孕、产子。他只是想从一具年轻的身体上,获取一些新鲜和刺/激感罢了。
&&&&可……无论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毕竟都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舒蔻想到这儿,打起精神站起来。突然,一阵眩晕袭来,她眼前一黑,身不由己的倒下去……
&&&&“舒小姐,你怎么了?”两个女佣大惊失色,丢开手里的东西,扑上来,扶住了她。
&&&&“没,没什么!”舒蔻浑浑噩噩的摇了摇头。她这是怎么了,是想得太多,用脑过度了吗?
&&&&四个月后,秋去冬来。
&&&&那男人依旧没来看过她,只是吩咐人送了很多保暖的皮草冬衣,以及虫草,燕窝……诸多舒蔻过去十几年来见都没见过的补品。
&&&&舒蔻的身体愈发笨重。笨重的好像每走一步,都显得特别的吃力。有好几回,她听到余妈躲在背后暗自嘀咕,“才四个多月,肚子怎么就这么圆这么尖,该不会怀的是对双胞胎吧!”
&&&&是不是双胞胎,问替她产检的医生其实更简单、更直接。
&&&&每周二,都会有个身着笔挺制服的年轻司机来接舒蔻去定点的医院检查身体。可见,那男人的确很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过,每次例行检查完,医生什么也不会向她和余妈透露。
&&&&舒蔻想,对方大概会直接向老魔鬼汇报,再由老魔鬼向余妈下达命令,调整她的饮食和作息吧!
&&&&这一天的下午,凉风袭人,云影无光。
&&&&舒蔻在走出别墅大门启程去医院前,下定决心要问一问医生,自己最近为何会常常觉得胸闷,气短,甚至会出现像上次在花园里的头晕目眩,尤其是午睡起床后。
&&&&她坐在驶往医院的豪华宾利内,开口问余妈,其它的孕妇,是不是在怀孕的中晚期也会出现这样的症状。
&&&&“没有呀!太太当年怀孕时,好像也没听说她会头晕哪!”余妈听完她的话,喃喃自语,陷入了沉思。
&&&&舒蔻很想问她,她家的太太都已经生儿育女,她家的先生为何还要找自己代/孕。不过,最终她还是忍住了。
&&&&这时,车突然在路当中停下。舒蔻虽然看不见,但她掐着时间觉得应该还没有到医院。
&&&&只听司机在驾驶座上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嘀咕道:“这都在景世大厦的脚底,还差一个路口就到医院,偏偏堵在这儿。”
&&&&“景世大厦?!”舒蔻一听,顿时又惊又喜,“就是赫赫有名的景世集团吗?”
&&&&“是……是啊!怎么了?”余妈脸色一变。
&&&&舒蔻没有听出她语气有异,依旧兴奋的追问,“那……那个什么许攸恒就是在这幢大厦的顶楼办公吗?”
&&&&“啊,你……你是怎么知道……”余妈结结巴巴,几乎快说不出话来。
&&&&“因为我姐姐就在这顶楼工作啊。”舒蔻眼巴巴的趴在车窗前。这感觉,就好像离几个月未见的姐姐特别亲近,“余妈,一会儿从医院回来,能在这附近停一下,让我上楼去看看我姐姐吗?”
&&&&“这……这只怕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最多就说几句话……”
&&&&“几句话也不行!”余妈的态度很强硬。
&&&&“你们到底在害怕什么?”舒蔻瞬间也变得咄咄逼人,“我对你们家的先生一无所知,难道你们还怕我泄露了他的身份不成。”
&&&&“不,不是的。舒小姐,你就别让我们做下人的为难了。”余妈放低姿态,反过来恳求她。
&&&&舒蔻高涨的气焰,顿时被对方的这一瓢冷水浇熄,她轻吁一口气,没再坚持。
&&&&可更令她郁闷和担忧的事情,还在后头……
&&&&当宾利终于以龟速爬到医院,当舒蔻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做完各项检查,告诉医生自己最近的身体状况不太好时,那位声音听上去有点年迈的女医生迟疑了片刻,反问她,“那心脏呢?你最近有没有类似心悸,心慌的感觉?”
&&&&“嗯,有。有时会觉得心跳得特别快,就像坐过山似的。”舒蔻肯定地点点头,“医生,是不是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没……没什么。如果有问题,我会及时通知你的。”
&&&&对方虽然回答的很快,但这语蔫不详的态度让舒蔻起了疑心。她蹙着眉头坐起来,听到对方的笔尖在病历本上发出一连串的沙沙声,只恨自己看不到对方写下的内容。
&&&&接下来,回到别墅里发生的事,证明舒蔻的怀疑是有根据的。
&&&&傍晚时分,当她杵着盲杖,刚刚走出自己的房间,正准备去餐厅时,客厅的电话响了。
&&&&余妈忙不跌的跑过去,接起电话,惊喜交集地叫了声,“先生,今天怎么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舒蔻的心格登一下,不由自主站定,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从客厅传来的声音。
&&&&“对,正打算吃晚饭……什么?舒小姐以后不能再吃排骨,火腿,这些高蛋白的东西。也不能再喝参汤………连她最喜欢的韩国泡菜以后也不准吃?这……这是为什么?”余妈听到主人在电话里的吩咐,不解地问,“舒小姐本来就吃得少,吐得多,如果再让她吃得清淡,不补充营养,只怕……”
&&&&余妈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有一双手从她肩头爬上来,摸索着夺走了话机。
&&&&舒蔻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余妈身后。她把听筒迅速贴到耳边,一时间又尴尬的不知该如何称呼电话里的人,“呃,那个……请问是不是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电话里的人瞬间默了,只让舒蔻听到他的呼吸,平静中带着稍纵即逝的诧异。
&&&&“你说话呀!”舒蔻急了。她觉得用沉默寡言来形容这位雇主都太保守。她捂紧话筒催道,“医生今天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电话给余妈。”言简意赅的五个字,却是他对舒蔻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
&&&&“我不。”舒蔻执拗的说,“除非你告诉我……”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那男人啪的一下,不客气的挂断电话。
&&&&舒蔻吸了口冷气,平生头一次有想砸东西的冲动。这男人肯定有事在瞒着她,否则,他不会急匆匆赶在晚饭前打来电话交待余妈。
&&&&“怎么了?先生和你说什么了?”余妈在一旁不解地问。
&&&&舒蔻没回答,事实她也没什么可回答。她怨怼的丢开话机,任由无辜的听筒砸在大理石的茶几上,扭头朝餐厅走去。
&&&&此时,两个女佣已经手脚麻利的撤下几道高盐高油脂的菜肴。等舒蔻在餐桌前坐定,拿起筷子,那部被余妈放回原处的电话又响起来。
&&&&肯定又是“他”打来的!
&&&&这一次,舒蔻只听到余妈捧着话机,唯唯诺诺的连声应道,“是是是……我明白,我都知道……我会和舒小姐说的……”
&&&&这男人有话为什么不能直接和她说,非要通过余妈转述呢?舒蔻放下碗筷,压根没了吃饭的心思。
&&&&没一会儿,余妈挂断电话,走进餐厅,看着她没好气地说,“舒小姐,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呢!先生好心好意的打个电话来,不都是关心你吗?你干嘛又无缘无故的冲先生发脾气。”
&&&&关心她?!是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吧!舒蔻负气的别过头,不想搭腔。
&&&&余妈愁眉锁眼的叹了口气,“先生最后在电话里说了,从今天开始,到你分娩完这段时间,没什么特殊的事,不许再和你家里人打电话……”
&&&&“为……为什么?”舒蔻条件反射的站起来,“是你?是你把我今天要去找我姐姐的事告诉他了?”
&&&&“哪有,我刚才说些什么,你全都听到了。”余妈连忙委屈的摆了摆手。不明白这舒蔻和主人,明明在电话里没说上两句话,怎么就变成了两只喷着火星的炸药桶,把气全撒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那他为什么莫明其妙又冒出这条新规矩?”舒蔻追问。
&&&&余妈直言不讳:“先生……向来最讨厌别人无礼的打断他的话!”
&&&&所以,才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惩罚她吗?舒蔻心浮气躁的甩了下脑袋。这男人的规矩,真不是一般的多!不过,她觉得今天对方打来的这个电话,肯定不像余妈说的那么简单。
&&&&几个礼拜后。
&&&&又到了一周一次的产检时间。
&&&&长伦医院——C市最有名的私立医院。今天,在皑皑大雪的覆盖下,犹如披上了一层银色的新装。
&&&&余妈独自走出大楼,从停车场内的一辆宾利车里,拿了一盒高档纸巾,便急匆匆转身又奔进医院的洗手间。
&&&&当她推门而入,来到打头的一个隔间,轻轻敲了敲门后,叫道:“舒小姐,你怎么样,纸巾我帮你拿来了。”
&&&&隔间内没有反应。而且门被她轻轻一推,开了!里面没有人,前一刻闹着肚子痛,又嫌医院的纸巾不够柔软的舒蔻,凭空消失了?!
&&&&“舒小姐……”余妈大叫一声,望着那只光可鉴人的马桶,浑身直冒冷汗。
&&&&此时,戴着粉色针织帽,穿着臃肿的羽绒服,把自己裹得几乎只露出两只眼睛的舒蔻,已经走在通往景世大厦的盲人道上。
&&&&自从上次的那个电话后,每次产检,舒蔻都要旁敲侧击的打听,有什么病让孕妇连又酸又辣的韩国泡菜都不能吃,可那女医生的嘴巴就像缝上了一道拉链,什么也不和她说。
&&&&仅管她每顿都少油低盐,吃得很清淡,但头晕目眩的毛病丝毫没见好转。所以,她需要帮助,需要见姐姐一面。她不想一直被蒙在鼓里。
&&&&她花了好几个礼拜的时间,谋划这次出逃。为了不引起余妈的怀疑,她还抓住几次上厕所的机会,摸清了这家医院的侧门。
&&&&这会儿,当她在一位热心路人的帮助下,拾级而上,顺利踏进景世大厦,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你好,我找顶楼总裁办公室的舒秘书。我是她的妹妹。”舒蔻在保安的指引下,来到大堂前台。
&&&&两位身着制服,年轻靓丽的女职员,正站在大理石铺就的台面后,低着头,一起疯狂的刷手机。其中一个听见她的声音,漫不经心的抬头扫了她一眼,“对不起。公司规定,工作时间不能会见私客。”
&&&&舒蔻没想到,这儿竟然管理如此严格,“不好意思,我有件很重要的事,得急着找她……”
&&&&不等她说完,对方头也不抬的回道,“如果真有急事,就打个电话让她下来接你吧!”
&&&&“电话?”舒蔻为难。休说她没有手机,就算她带着手机,几个月没见,她也不能肯定姐姐有没有换手机号码。她蹙紧眉头,还想据理力争时,一辆湖蓝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碾过地面的冰碜子,在大厦门前的台阶下停住。
&&&&一双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不慌不忙的拉开车门,从车上率先走下来一位英伟挺拔的男人,其后是一位面容姣好,却神情严肃的年轻女子。
&&&&刚才搭理舒蔻的女职员马上像打了鸡血似的,收起手机,尔后用力一拍身边的同伴,“喂,大BOSS呀,还有杨秘书回来了!”
&&&&看到那男人携同秘书,一起昂首阔步的走进大厦,两个人顿时抬头挺胸,异口同声地叫道:“许先生好!”
&&&&许先生?舒蔻不由一愣。景世集团姓许的大BOSS,难道……就是姐姐暗恋的那个许攸恒?如果不是双目失明,舒蔻肯定会第一时间扭过头,好好打量这位把姐姐迷得神魂颠倒的男人。
&&&&那男人没有回应,也没有停下脚步。但舒蔻听到他所到之处,不断有人发出“许先生好”这样毕恭毕敬的问候。
&&&&“许先生,您的东西忘车上了。”他的私人司机捧着一只不断响铃的手机追上来。
&&&&许攸恒冲对方优雅地点了点头,很快接起电话。当他目光扫过舒蔻臃肿的背影时,脸色一沉,“你说什么……你们四处找过了吗?”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他身边的女人急着追问。
&&&&许攸恒充耳不闻,在靠近总台的地方拐了个弯。当他打着电话从舒蔻身后走过去时,舒蔻只觉得有种泰山压顶似的压迫感……
&&&&“你原地呆着,我马上派人过去。”
&&&&这低沉冷峻的男声……舒蔻不禁皱了皱眉,她好像在哪儿听过!但她马上自嘲的撅了下嘴角,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认识姐姐的顶头上司呢?
&&&&当那男人的声音连同他的脚步一起消失在电梯里,刚才犹如乌云压境的大堂,好像又恢复了轻松活络。
&&&&“你……你是谁?”总台女职员一头雾水,看着舒蔻没有焦距的大眼睛,活像她是个从天而降的外星物种。
&&&&舒蔻哭笑不得,只好把刚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几分钟后,她在这位女职员的护送下,坐着电梯,来到大厦的顶楼。偌大的楼层,只有寥寥可数的几张办公桌靠在通透明亮的窗台前。
&&&&先前和许攸恒一起走进大厦的年轻女人,此刻坐在居中的办公桌后,挑高的细眉和挽得高高的发髻,透着与众不同的严谨和傲慢。
&&&&离她不远的地方,堆积着两箱彩沙和砾石,五彩缤纷的砂石洒漏在周围的地板上。就在一扇紧闭的办公室门边,还斜靠着两块硕大的磨砂玻璃。
&&&&“你当心点儿,我们老板的办公室最近正在进行局部装修。这儿东西多,地上滑。”总台女职员仿佛是为了弥补先前对舒蔻的忽视,这会儿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走过去说,“杨秘书,这位是舒秘书的妹妹。她说她找舒秘书有点急事!”
&&&&姓杨的秘书不为所动,抬起头,冷冷地瞥了女职员一眼,“你今天第一天上班,不知道公司的规定吗?竟然丢下工作,擅离职守,把人直接给送上来了。”
&&&&这女人的架子真不是一般的大。舒蔻听她教训人的口吻,完全不像个普通的秘书。
&&&&总台女职员委屈的瘪了瘪嘴,俯下身,压低音量飞快地解释道,“杨秘书,她看不见,是个盲人。而且还大着肚子,挺可怜的。”
&&&&姓杨的秘书一挑眉梢,这才注意到舒蔻手里的盲杖。她的态度稍稍缓和,一指离自己不远的一张椅子说,“舒秘书大概吃午饭去了。你坐这儿等会!她应该很快就回来了。不过,你们说话的时间不要太长。”
&&&&舒蔻感激的点点头。
&&&&等她安心落座,送她来的女职员也转头离开,杨秘书桌上的对讲机响了,一个极富磁性的男声传来,“我要景世日化的季度报表。”
&&&&“是。”杨秘书一边应着,两只手已经开始麻利的操作起电脑,“对了,攸恒,你还没有吃午饭呢。需要我去帮你买点什么来吗?”
&&&&“简餐,谢谢。”许攸恒公事公办的说完,挂断电话。
&&&&“真是的,难道多说一个字会死吗?”杨秘书怨声载道的嘀咕了一句。可她话音未落,对讲机又发出接通的噗噗声,她连忙换上一付讨巧的嘴脸迎上去,“怎么,攸恒,你还有事吗?”
&&&&对讲机里的声音迟疑了片刻:“叫舒秘书进来。”
&&&&舒蔻的心一跳。
&&&&“舒小姐?她吃饭去了。”杨秘书狐疑地问,“她只是负责翻译文件的秘书,你找她干什么?”
&&&&许攸恒没有回答,只说,“回来后,叫她进来。”
&&&&“是。”杨秘书的这个字,答应的心不甘情不愿。
&&&&舒蔻也听出来了,能直呼老板大名的女人,当然不会是普通的秘书。这女人和许攸恒的关系非比寻常,看起来,姐姐的暗恋注定不会有结果!
&&&&杨秘书忙完手头的工作,马上收拾东西站起来。她好像忘了还有舒蔻这号人物,提着手袋,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的朝电梯走去。
&&&&整个楼层旋即陷入一片空灵般的静寂中。只有萧瑟的寒风敲打在高层窗户上发出的呜呜声。
&&&&舒蔻握紧盲杖,正襟危坐,把纤细的背部绷得笔直。她的紧张和拘谨,不仅仅是因为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还在于她内心抑制不住的畏惧和担忧。
&&&&这个时候,余妈应该早就发现她不见了吧!余妈会通知老魔鬼吗?如果老魔鬼知道了会怎么办?报警?还是派出一大堆的爪牙来抓她。一旦……一旦自己被他们抓回去,老魔鬼又会想出什么新花样来对付她吗?
&&&&想着那天在书房里忍受的羞辱和折磨,舒蔻不由心有余悸,惶惶不可终日。
&&&&不,不会的。她怀了孩子,那老魔鬼再生气,也不能拿她怎么样的!舒蔻掩耳盗铃似的安慰自己,一心盼望着姐姐能快点回来。
&&&&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电梯的方向迟迟没有动静,她的小腹倒传来一阵难以启齿的胀痛感。
&&&&她咬了咬下唇,决定忍一忍,尽量等到姐姐回来后再解决。
&&&&然……
&&&&静悄悄的,又过去了一会儿,舒蔻终于忍无可忍,站起来冲着空荡荡的四周叫了一声,“请……请问有人在吗?”
&&&&没有人回答她,楼层远处还隐隐响起一阵她的回声。
&&&&看来,这个楼层的所有人都吃饭去了。
&&&&她无计可施,竭尽全力地夹/紧了两条腿。可自从怀孕后,她根本没办法憋尿。她必须马上去洗手间解决问题。
&&&&这时,杨秘书桌上的对讲机又响了。
&&&&“舒秘书回来了吗?”又是刚才那个男声,只是这一次稍显浮躁。
&&&&舒蔻顿时想起来,这楼层上还有一个人。就是许攸恒!可他在哪儿,哪间办公室?想找到他,对于两眼抹黑的舒蔻来说,同找到能迅速解决问题的洗手间一样困难。而且,重点他……还是个大男人。
&&&&但这个时候,舒蔻什么也顾不上了。她抛开羞涩和矜持,扑到桌前支支吾吾,“喂……等等!请你不要挂电话,我……我……”
&&&&许攸恒一怔。
&&&&“对不起,先生。我需要帮助,我……我想去洗手间,可我是个盲人,看不见!你能带我去……”她话没说完,对讲机咔嚓一声断了。
&&&&这男人……是不想理她,还是不想帮她?舒蔻完全猜不透对方的态度和想法,她不知道,就在她身后一墙之隔的办公室内,某人已经拨开百叶窗,迅速地朝外面扫了一眼。
&&&&可舒蔻一秒钟也等不下去。她抓起盲杖,准备朝电梯反方向的楼层深处去碰碰运气。
&&&&但她刚迈出两步,正好踩到散落在地板上的彩沙,脚下一滑,笨重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前扑去。
&&&&她低呼一声,惊恐万状的伸出手,只想抓住点什么……
&&&&这时,不远处的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响。几个吃完午饭,谈笑风生的女职员从电梯内走出来,其中,就包括舒蔻的姐姐舒茜。
&&&&几乎同时,那扇一直紧闭的办公室门被人拉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疾步走出来,可他还没反应过来,一块硕大的,沉甸甸,反射着寒光的东西朝他径直压去……那是暂时靠在门口,被失去平衡的舒蔻无意间推倒的装饰玻璃。
&&&&几个女职员不约而同的捂着嘴巴,发出一阵骇人的尖叫,“许先生!”
&&&&许攸恒的反应比所有人想像的都要快,他本能的跌后一步,装饰玻璃几乎是刮着他的额头砸在地板上,巨大的撞击声后,是一地支离破碎的玻璃渣,如战场般的惨烈。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怔在原地,呆若木鸡。包括始作俑者舒蔻。她在跌下去的一瞬间,利用玻璃和盲杖的阻力,总算扶着墙根,半跪在地上,稳住了身体。虽然,没有亲眼目睹这惊魂动魄的一幕,但她知道自己闯祸了,而且可能还是大祸!
&&&&果然……
&&&&“攸恒!”杨秘书从人群后挤出来,踩着一地的碎渣,冲到许攸恒面前,先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然后帮他拍了拍溅在衣裤上的碎渣问,“你怎么样,没有哪儿受伤吧!”
&&&&许攸恒摇了摇头,清冷的目光越过对方的肩头,径直落在舒蔻身上,似责备,似质疑……
&&&&不仅仅是他,这里所有人都把视线定格在舒蔻身上。
&&&&“舒秘书,”杨秘书回头,一声断喝,“这个不长眼的瞎子是你的妹妹吧!你看看她都干了什么?”
&&&&人群自动分开两拨,舒茜美丽的脸庞一阵青白交加。她难堪地咬了咬下唇,不得不走上前,扶起妹妹嗔怪道,“你……你怎么会来这儿的?”
&&&&舒蔻可怜巴巴的缩在墙角,像个犯了大错等着接受家长惩罚的孩子,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你们俩还呆在那儿干嘛?”杨秘书火山似的爆发了,她冲着姐妹俩叫道:“舒秘书,你被开除了。还不赶紧带着这个瞎子滚!”
&&&&舒茜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不不不!不要开除我姐姐,是我,是我,这都是我的错,和我姐姐没有关系。”舒蔻连忙挺身而出,“这里打碎的东西,我愿意赔偿,还有……”
&&&&“赔?”杨秘书两眼一瞪,嗤之以鼻的打断她,“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如果伤到了攸恒,你拿什么赔?”
&&&&“他……许先生,他受伤了吗?”舒蔻垂下头,嗫嚅着问。她浑身好像是惭愧得直打摆子。只有许攸恒知道,她哆嗦,不是因为愤怒和害怕。
&&&&“够了。”见杨秘书还要开口斥责,许攸恒抬起一只手,按在她肩头,阻止了她继续发飚。尔后,目不转睛地看着舒茜,“带你妹妹去洗手间,马上!”
&&&&这是一个命令,不是解释。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有舒蔻满脸羞红,痛苦地蜷着身体,恨不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景世大厦,顶楼的公共洗手间内。
&&&&舒茜揣着手,心乱如麻的靠着一尘不染的盥洗盆。听到马桶冲水的声音,她马上挺直腰杆,板起面孔,看着妹妹理好衣裳,慢腾腾的从隔间里走出来。
&&&&“你来这儿干嘛?你肚子都这么大了,那有钱的老头怎么还会让你一个人出来乱跑?你不是说,他一直把你看得很严很紧的吗?不管你找我有什么事,来之前怎么也不会打个电话给我,都不管我方不方便?”她嗒嗒嗒放机枪似的叠声问道。
&&&&舒蔻没想到,和姐姐几个月没见,一见面,迎接她的不是问候,不是关心,而是满腔的愤怒和指责。她抿了抿双唇,晦涩地说,“我……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请我帮忙?你能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舒茜嗤笑一声,迎头走到妹妹面前,扯了扯她羽绒服的领口说,“看看你自己,蒙克莱的棉服,普拉达的帽子和围巾,还有……”
&&&&她低下头,瞅了眼妹妹脚上沾满泥点,却价格不菲的皮靴,不屑一顾的甩了下头,“看起来,这老头对你挺舍得的。你这一身都抵得过我一年的薪水了。你最近大概过得挺滋润的吧!脸色也比几个月前离开时红润多了。”
&&&&姐姐叫嚷的这些名牌,舒蔻一个也不了解。对于穿衣打扮,双目失明的她从小就没什么自主权。向来都是别人给她安排什么,她就穿什么。
&&&&舒茜继续喋喋不休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砍掉许先生的脑袋,你知不知道,你几乎把整个楼层都给毁了。你再瞧瞧杨秘书刚才那脸色,本来她就一直看我不顺眼,这下好了,她总算找到一个清除我的理由。你说说,你害得我连工作都快没了,现在居然跑来大言不惭的跟我说要我帮忙。你还是快走,哪儿好玩哪儿玩去吧!”
&&&&“对……对不起。”舒蔻懊恼地咬住下唇,一点没料到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
&&&&“说再多的对不起又有什么用。从小到大,只会给人惹麻烦……”舒茜吃了火药一般口无遮拦。
&&&&舒蔻腆着脸,不再说话。
&&&&镜子里的姐妹俩长得一点也不相像。如果说身材高挑的舒茜像一株婷婷玉立的美人蕉,那么娇小瘦弱的舒蔻就似一朵恬淡如烟的君子兰。
&&&&姐妹俩不但外型不像,就是从小到大的性格和爱好,也大相径庭。和不温不火的妹妹相比,舒茜处事焦急毛糙,爱迁怒于人,但她却从没像今天这样和妹妹红过脸。
&&&&所以,舒蔻不敢再和她提自己的事,只是喃喃地问,“那姐姐……你能借我点钱吗?”
&&&&“没有。这都月底了,我哪有钱。”舒茜生硬的一口回绝,又揣起手,不想理她。
&&&&舒蔻若涩地扯了下嘴角,“那……我走了。刚才真的……很抱歉!”说罢,她摸索着走出洗手间。
&&&&几个清洁大婶和装修工人正在处理那一地的狼藉。而参于其中的几个女职员,还不时交头接耳议论着刚才的那一幕。
&&&&盲杖在地面敲打的声音,立刻为舒蔻引来一片侧目,包括一双隐藏在百叶窗后静如悬月的眸子。
&&&&“舒蔻,等等。”舒茜略带悔意的追上来。
&&&&这顿时让她替代妹妹成为整个楼层的焦点。尤其是杨秘书,钉在她身上的目光,活像要把她千刀万剐一般,舒茜立刻把抵在舌尖上的话,生生的又吞回去。
&&&&舒蔻虽然看不见,但她凭借天生的敏感,嗅到了一股浓浓的硝烟味儿。她站在原地,面对着所有人,深深的鞠了个躬,“对不起,让大家受惊,给大家添麻烦了。”
&&&&尤其是那位差点被她“砍掉脑袋”的许先生,舒蔻也不知此刻他在不在场,听没听到自己的道歉,再一次低头恳求道:“请不要开除我姐姐。我知道她很重视和珍惜这份工作,也一直很努力和勤奋的想证明自己。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真的很抱歉!”
&&&&轻轻拨开的百叶窗被松开,原本守在窗后的那道身影,也隐没在他办公室的深处。
&&&&杨秘书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说:“舒秘书,你来一下……”
&&&&“等等。”舒茜不等她说完,扬起下巴,带着几分针尖对锋芒的味道盯着她,“杨秘书,不管你有什么事,先让我把我妹妹送下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舒蔻不想再连累姐姐。
&&&&但舒茜没理会,强行挽住她走进电梯。
&&&&杨秘书被她当众顶撞,失了面子,气冲冲的追过去,抬手挡住电梯的门说,“舒茜,你要搞清楚,不是我找你,是许先生,早在你吃饭的时候,他就有事叫你去他办公室了。”
&&&&“呃?”舒茜的脸一热。
&&&&舒蔻也想起许攸恒先前的那两个电话。而且,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姐姐的心思。舒茜可以和这位不可一世的杨秘书作对,却不能婉拒心仪男人的召唤。于是,她轻轻一推姐姐,“她说的是真的,你就快去吧!”
&&&&“那你一个人……你是怎么来这儿的?”舒茜这才发觉姐妹俩说了半天话,都没触及到重点。
&&&&“我……下面有人接我的呀,你就放心吧!”舒蔻会心一笑,撒了个谎。
&&&&“那你自己小心点。”舒茜帮她按下一楼的按钮,尔后,随着杨秘书走出去。
&&&&等电梯门缓缓阖上,舒蔻郁郁寡欢的叹了口气。她绞尽脑汁的甩掉余妈,来到这里,结果一事无成,还极有可能让姐姐丢掉工作。
&&&&而且,一旦从那个“囚笼”里逃出来,她就不想再回去,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去。
&&&&可现在的她,身无分文,还举目无措。她寻思着,如果坐霸王车回舒家,请父母下楼来帮她付车钱,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舒蔻在走出大厦,离开景世前一咬下唇,准备厚着脸皮就这么干一回。
&&&&然……
&&&&她刚刚在路边站定,正准备鼓足勇气,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时,两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突然冒出来,肉夹馍似的夹紧了她。舒蔻心里一惊,“救……”
&&&&“命”字还没有出口,两个男人已经迅雷不及掩耳的将她塞进早就停在路边的一辆豪车内。随着一阵引擎发动的轰鸣声,车子载着她,以风驰电掣的速度驶离了现场……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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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茜在走进老板办公室之前,又借故去了趟洗手间。
&&&&她用最快的速度补了个妆,整理了一下仪容,特别是松驰了一下因为对妹妹吹胡子瞪眼睛而发僵的脸部肌肉,尔后,深吸一口气,在杨秘书充满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敲响了许攸恒的办公室。
&&&&当听到室内传来一声“请进”,她一扭门把,推门而入。
&&&&只见许攸恒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楼底。脸部的线条在日光的映照下,俊逸而不阴柔,刚毅而不粗犷,内敛而不冷漠。加之RichardJames的定制西装,把他颀长的身形衬托如寒夜中的松柏,寂寥挺拔,让人油生敬畏。
&&&&舒茜恐高,不敢走过去离得太近,“许先生,杨秘书说你找我有事。”
&&&&许攸恒回头瞟了她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回到办公桌前坐下说,“已经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什么?”见他顾自看着桌上的文件,眼中压根没有自己,舒茜一头雾水。
&&&&是这男人太反复无常,还是因为妹妹的事让他很生气。舒茜从他平静淡泊的脸上实在找不到答案,“那我……先出去了。”
&&&&许攸恒没有反应。
&&&&舒茜只好拉开门,无趣的离开。
&&&&“怎么这么快?”杨秘书手捏信封,像面墙似的堵在门口,“攸恒不会是只听说你的名字,却不知道你长得什么样,所以特意叫你进去想对对脸的吧!”
&&&&舒茜冷觑她一眼,没有搭理。谁知,对方伸出胳臂拦住她的去路,“哎,不用回你办公桌前坐着了,拿着这封信,直接去楼下的人力资源部结算工资吧。”说着,她挑衅的把那只信封甩到了舒茜的脸上。
&&&&“你……你没资格开除我。”舒茜怒不可遏的瞪着这个个头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女人。
&&&&身为零售业巨头——联润集团的千金,姓杨的女人肯纡尊降贵来景世当秘书,目的自是昭然若揭。所以,当许攸恒从国外出差回来的当天,对舒茜无意间多投去两眼后,舒茜就变成了这个女人的眼中钉。
&&&&“我是没资格,可你觉得在你妹妹差点害死攸恒之后,攸恒还会想再见到你吗?”杨秘书颐指气使的看着她。
&&&&“难道……许先生也是这个意思?”舒茜想着许攸恒刚才冷漠的态度,讷讷地问。
&&&&“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杨秘书讪讪一笑,扭着水蛇腰走了。
&&&&舒茜怔在原地,捏着那封辞退信,仿佛是被愤怒点燃了。她倏地回过头,一扭老板办公室的门把,把杨秘书错愕的低呼“嘭”的一声关在门外。
&&&&许攸恒在办公桌后微蹙眉头看着她。显然不明白她怎么没敲门,就擅自闯进来。
&&&&舒茜深吸了一口气,就像在下定一个很大的决心:“许先生,我妹妹刚才差点伤到你,我替她向你说对不起。”
&&&&许攸恒不着痕迹地扯了下嘴角,静待她的下文。
&&&&舒茜接着说,“我原以为,要开除我,只是杨秘书的一句气话。没想到,你也有不分青红皂白,迁怒与人的时候。”
&&&&许攸恒舒展眉头,似乎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定定地看着舒茜,深邃的眸光中沉淀着一些令人难以琢磨的东西。
&&&&舒茜的脸上顿时爬满红云,酝酿了一肚子的话,好像全化成浆糊堵在了她的嗓子眼里:“当……当然,我……我知道从你个人的角度来说,你要开除我……也合情合理。但……但就像我妹妹说的,我……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在景世这短短的几个月,我天天比别人来得早,走得晚。我不敢说我是最出色的,但我肯定是景世最勤奋的职员之一……”
&&&&“你出去通知杨秘书,今晚所有人加班。”许攸恒漫不经心地打断她,垂下头,继续浏览眼前的文件。
&&&&“呃?”舒茜被他的顾左言右弄得一愣。
&&&&“也包括你。”他冷不丁的加上一句。
&&&&“我?!”舒蔻难以置信地问,“难道……你不开除我了?”
&&&&许攸恒耐人寻味的瞥了她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舒茜顿时恍然大悟,笑靥如月的冲对方鞠了个躬。那封辞退信,大概是杨秘书一手炮制,跟他许攸恒无关!只是这男人懒得解释,或者说是不屑解释。
&&&&舒蔻是在接近凌晨的时候给饿醒了。
&&&&她被人带回别墅后,连同午饭和晚饭,什么也没吃。不是她想绝食,而是她只能用这种无声的方式来表示抗议。
&&&&她被人塞上车后,第一时间听到的就是余妈的埋怨,埋怨她不该擅自瞎跑,埋怨她太自私,不顾肚子里孩子的安危,把所有人,包括她们家的先生都快急死了。
&&&&舒蔻当时还奇怪,余妈为什么会这么快就找到她。事后,她才想明白。直后悔那天不该告诉余妈,姐姐就在景世的顶楼上班。
&&&&她原以为回到这儿,会面对一个雷霆震怒的男人,一双粗戾野蛮,想掐死她的双臂,但什么也没有,那男人压根就没出现,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询问过。舒蔻不知道是该感到庆幸,还是悲哀。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没改变,只有余妈代他们家先生向舒蔻转达的“新八条。”
&&&&除了其中几条是需要遵医嘱的,那老魔鬼不许她再离开余妈的视野,产检也尽量改由医生上门来为她服务。总而言之一句话,除非她顺利产下一个健康的孩子,否则,她这一辈子都休想离开对方为她打造的金丝笼。
&&&&舒蔻心浮气躁的在黑暗里翻了个身。不知道姐姐现在怎么样了,那位许先生会迁怒姐姐,会把她开除吗?还有,姐姐一旦回到家,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爸妈,他们肯定又要为自己担心了吧!
&&&&想到这儿,舒蔻从床上爬起来。她不想惊动任何人,没拿盲杖,也没披外衣,蹑手蹑脚的走出卧室。虽然她早就饥肠辘辘,但她的目的地不是厨房,而是客厅。她想试试,这深更半夜的,能不能打通客厅里的电话……
&&&&半个钟头后,余妈披着大衣,捏着一只手机,匆匆从自己的房间里跑出来。
&&&&借着客厅昏黄的落地灯,她看到舒蔻一动不动的躺在沙发上,重点她还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
&&&&余妈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去,先把自己的大衣盖在舒蔻身上,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她,“舒小姐,这深更半夜的,你不在房里睡觉,怎么躺在这儿?”
&&&&舒蔻揉了揉眼睛,浑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余妈埋怨道:“你看看你,老这么大大咧咧的,幸好被先生发现,及时打电话通知我。否则,像这样睡到明天早上,你非着凉不可。”
&&&&舒蔻浑浑噩噩的,只记得自己刚才因为拨不通电话,所以气愤的丢开话机,在心里把那个神秘的男人骂了一千零一遍。再然后,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快起来,我扶你回房。”余妈问,“你饿了吗,要不要我煮点什么给你?”
&&&&“不用。”舒蔻终于清醒了。她生硬的推开余妈,连同对方盖在自己身上的衣物也一起拉下,顾自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从未对余妈表现出这么大的抵触情绪,所以余妈无辜的坐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那只明显被动过的座机电话,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舒小姐,我知道你今天跑出去是想家,想你父母、姐姐了。你放心,先生不让你打电话回家只是一时的。等隔段时间,他气消了,这电话自然会恢复正常的。”
&&&&会吗?舒蔻冷冷的一撇嘴角,压根就不相信。
&&&&接下来的几个礼拜。舒蔻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她可以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坐在沙发前守着话机。
&&&&抚摸肚子和感受胎动,似乎成了她生命中唯一的乐趣。
&&&&望着她宛如行尸走肉,一天天的日渐消瘦。余妈在某一天的早上终于做出让步,“好了,好了。这楼上先生的书房里,还有一部电话,那里没有监控,一会儿我带你上去。”
&&&&“真……真的?”舒蔻仿佛一瞬间恢复了活力,眼底的兴奋和感激清晰可见。
&&&&余妈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帮到底,“不过,你不能打太久。如果让先生发现,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嗯。你放心,我绝不会连累你。”舒蔻的头,点得很干脆。
&&&&但生活中的转折点,总是来得那么的毫无预照。
&&&&几分钟后,舒蔻坐在上次受辱的书房内,得偿所愿的拨通了舒家的号码。
&&&&谁知,电话接通后,一听到她的声音,舒茜便难以置信的叫道:“舒蔻,是你……真的是你吗?”
&&&&“姐姐,怎么了?”舒蔻正想解释为什么这么久没和他们联系,谁知,舒茜已经像开闸的洪水,在电话里失声恸哭起来,“舒蔻,对不起,真对不起。我那天不该让你一个人走,不该让你什么话都没说,就赶你走的。告诉我,你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让爸爸去把你接回来吧!”
&&&&“怎么,出什么事了吗?”舒蔻的呼吸一窒。
&&&&“有人……就是上次拿着支票来的那个家伙,前几天又登门造访。他……他逼着爸爸要签一份关于你的生死状!”舒茜的声音在电话里抖得像风中的琴瑟。
&&&&生死状?什么生死状?舒蔻心里一惊,正想追问。就和头一次一样,电话咔嚓一下断了。
&&&&“喂,姐姐,你……你还听得到吗?”舒茜不知所措,接连叫了好几声。但电话里一片死寂,没有回应。
&&&&这是怎么回事,余妈明明说了这房间里没监控,并且答应十五分钟后上来接她的,为什么不等她们把话说完,就把电话掐断了。
&&&&舒蔻放下话机,绕过办公桌,跌跌撞撞的扑到门边,放声大叫,“余妈,余妈!”
&&&&此时已临近春节年关,别墅内,除了余妈和一个看守院门的保镖。其余的佣人都放假回家了。这也是余妈敢大着胆子,带她上楼来的原因。所以她沿着楼梯,一路走下来,叫了好半天,余妈才从别墅外面走进来。
&&&&大门被推开时,凛冽的寒风夹裹着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玄关的地毯上。
&&&&“为什么电话突然断了。”舒蔻急不可耐地问。
&&&&“是外面的雪太大,把院子里的一颗大树压歪,正好倒在一捆电线上,这会儿甭说是电话,就连电都停了。”余妈一边解释,一边担忧的看了看衣着单薄的她,“不知道,供暖会不会受影响。”
&&&&说着,她奔回舒蔻的房间,帮她拿来大衣和一双保暖的拖鞋,要给她穿上,“我说,你这不爱穿鞋的毛病,一定得改一改……”
&&&&可舒蔻满脑子都是姐姐在电话里没说完的事儿,她扯住余妈又问,“那现在怎么办?什么时候才能修好?”
&&&&“我刚在外面打过电话,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来修的。”余妈安慰道。
&&&&电话?舒蔻打了个激灵,“余妈,你有手机的对不对?能借我吗?我有很重要的事,借我一下,就一小会儿!”
&&&&“这……”余妈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心急。
&&&&“求你了,余妈。我姐姐刚才在电话里哭了,她的情绪好像很不稳定。我父母也不在家,我不知道她遇上什么事,我很怕她……会想不开啊!”为了得到真相,舒蔻也只能昧着良心骗对方了。
&&&&“那……那好吧。”余妈看她心急如焚,犹犹豫豫地摸出手机,按下她报出的号码,然后,交到她手里。
&&&&“姐姐,是你吗?”电话一接通,舒蔻连忙激动地叫道。
&&&&“是。舒蔻,刚才的电话怎么回事……”舒茜奇怪的反问。
&&&&舒蔻顾不上解释。因为余妈就站在身后,所以,她讳莫如深,不敢说得太明确,“姐姐,你刚才……说的签……那个什么状,又是怎么回事?”
&&&&“舒蔻,你先告诉我,那天你突然来找我,是不是你最近的身体出了问题,感觉不太舒服?”舒茜做了几次深呼吸,语气凝重地问。
&&&&“你是怎么会知道的?你……你还知道些什么?”舒蔻的心一沉。
&&&&舒茜继续:“因为那老头派来的人说你太年轻,子宫发育不好,可能得了妊娠合并心脏病。”
&&&&舒蔻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病,也不知道这病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她没有插嘴,静静的,听着姐姐在电话里接着说。
&&&&“舒蔻,你一定不知道。这病是孕产妇的头号杀手!所以,对方来找爸爸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一旦你在分娩过程中,发生了任何危险和意外,对方都概不负责。而一旦你……你……”舒茜说到这儿,呜咽着说不去了,“总之,他们只要你肚子里的孩子。而且他们答应,只要爸爸帮你签了那张生死状,就会付一张更大的支票。”
&&&&舒蔻跌坐在楼梯的台阶上,呆若木鸡。
&&&&她的手,像没有温度没有知觉的机器,抚过自己滚圆的肚皮。
&&&&难怪那男人不许她再打电话。原来不是为了惩罚,而是怕她的家人,告诉她事实真相!
&&&&她竟然……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可能因为肚子里的胎儿已经进入倒计时。
&&&&她在这儿忍受着笨重的身体,忍受妊娠反应带来的痛苦,而那男人却在背后计算着她的生命,到底值支票上的几个零。
&&&&她承认,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工具,可她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呀!
&&&&那男人怎么能如此罔顾她的性命!
&&&&眼泪像断线的珍珠,顺着她的脸颊无声的滑落……
&&&&舒茜在电话里还在揪心地问,“舒蔻,我上网查过,你之前是不是吃过什么药物。你虽然瘦,但身体不是一直都很健康……”
&&&&是那男人!为了让她尽快怀上孩子,逼她吃的排卵药!
&&&&舒蔻的心里,燃起熊熊的怒火。
&&&&从一开始,那男人就没管过她的死活,没拿她当正常人看待,从她踏进这幢房子开始,就不知不觉踏进了一个死亡的陷阱。
&&&&“舒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余妈终于察觉到她有问题,弯腰,凑上来问。
&&&&舒蔻猛然瞪大眼,从台阶上纵起来,可她笨重的身躯又让她随后跌下去。但这丝毫不减她脸上的憎恶和愤恨,“告诉我,你们家的先生姓什么,叫什么?”
&&&&“啊?”余妈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时间傻了眼。
&&&&“告诉我,那个魔鬼姓什么叫什么?”舒蔻声嘶气竭,“他为什么明明有太太,有儿子,有女儿,还要来招惹我……”
&&&&“不是的,先生不是你想的这样。”余妈急忙摆手解释。
&&&&但舒蔻失去理智,频临崩溃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喊道:“你打电话给他,你叫他马上滚过来。我要问他,我要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想害死我。”说着,她捏着余妈的手机,漫无目的一通乱按。
&&&&“别,舒小姐,你可千万别……”余妈手忙脚乱,扑上来想阻止她。
&&&&可舒蔻无意中,不知触碰到哪个键……
&&&&“喂!”一个浑厚的男声从手机里传来。
&&&&“先生。”余妈捂着嘴巴,心惊肉跳,但她已经来不及挂断电话。
&&&&“魔鬼!魔鬼,你在哪儿,你到底躲在什么地方……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像这样害我!”舒蔻抱着手机,发出怒不可遏的尖叫。她平日里温润甜美的嗓音,此时嘶哑的像啼血的杜鹃。
&&&&“先生,舒小姐不知道怎么,突然像发了疯似的……”余妈在一旁大声解释,一边想从舒蔻的手上夺回手机,可又怕动作太大,伤及她的肚子。
&&&&“魔鬼,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正如余妈所说,舒蔻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
&&&&那男人对她所做的一切……捏着她的下巴,强行给她灌药,将她禁锢在楼上,一遍遍强行占有她的回忆,又一次袭卷她的大脑,撞击她的心脏,挑战着她愤怒的底限。
&&&&就连她体内的胎儿,好像也被她过激的情绪波及,开始疯狂的踢踏她的肚皮……
&&&&只有电话里一片沉默。那男人显然一点没料到,会听到这么惊怵的斥骂。咔嚓一声,没有苛责,也没有追问,那男人当机立断的挂了电话。
&&&&舒蔻捂着脸颊,泪如雨下。
&&&&难道,她真连路边的一只蝼蚁都不如吗?这男人,居然一个字都不屑和她说,居然就这么不留情面的挂断电话。
&&&&她不服气,不甘心,她狂躁的拍打着手机,试图再一次连通那魔鬼的电话。
&&&&“舒小姐,求你,冷静点,别再按了!”余妈手足无措,只差跪在地上向她讨饶,“就算你拨通,先生也不会再接起来了。”
&&&&舒蔻垂下肩头,哭得更大声,更伤痛欲绝。
&&&&她现在举退维谷,完全陷入了一个死局。
&&&&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足足七个月,引产和分娩一样,都意味着她必须面临死神的召唤。
&&&&她该怎么办?
&&&&她要怎么办,才能挽救自己危在旦夕的生命!
&&&&那男人……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她推到没有退路的悬崖边……
&&&&“舒小姐,你姐姐到底在电话里和你说了什么?”余妈这个时候,才觉主人铁心斩断舒蔻和外界的联系,是极有道理的!
&&&&看着舒蔻眼泪汪汪,楚楚可怜的样儿,她坐下来,心疼的抚了抚舒蔻的背。
&&&&谁知……
&&&&“你别碰我,你走开,走开!”舒蔻触电似的跳起来。这一次,她挺着大如簸箕的肚子站稳了。
&&&&一直以来,余妈都在拼命维护那魔鬼的形象。所以,此时在她眼里,余妈也被她挂上了“助纣为虐”的标签。
&&&&“呵,你们家的主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送我去国外做眼部手术吧!他从一开始……其实就没计划让我活下去!取子杀母……呵呵!”舒蔻又哭又笑,带着几分疯癫,喃喃自语地说,“是不是我死了,就没人知道,他在背地里干的这些龌龊事!他就可以在人前,人模狗样的继续维护他上流人士的高大形象,继续维持他幸福美满的家庭了,是不是?”
&&&&“哎呀,舒小姐,你不要听人胡说八道,”余妈完全被搞弄糊涂了。此时,她丢开所有的顾忌,言之凿凿地说,“我们家的先生,压根就没结过婚,更没有什么太太和孩子……”
&&&&可她说的话,舒蔻现在一个字也不信,她轻轻一耸肩头,凄凉的挤出一声笑。像失去主心骨的游魂,后跌两步,尔后,突然转过身,就像上一次奋不顾身跑上楼一样,踉踉跄跄的跑出别墅。
&&&&门外,寒风料峭,白雪皤然。
&&&&披在她肩头的貂皮大衣,早就掉在玄关的地毯上,而她羸弱的身体被肆虐的风雪敲打得瑟缩直抖。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离开这儿!
&&&&她要远离那个魔鬼!
&&&&她不能让对方得逞。
&&&&即使是死,她也要死在那魔鬼看不见的地方!
&&&&她握着门外的扶手,走下台阶时,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脚底板顿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殷红的鲜血,在苍茫的雪地上晕染出一朵朵的小花。
&&&&不过,比起内心的痛苦和绝望,舒蔻压根就不觉得疼。
&&&&她稳住身体,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的左前方奔去。
&&&&她知道,别墅的院门就在那儿……
&&&&她终于要离开这个桎梏了她七个月的牢笼。
&&&&但她不知道,此时的院内停着一辆庞大的抢修工程车……
&&&&几个工人站在高高的升降梯上,正热火朝天的锯断大树多余的枝干,试图把压在电线上的梧桐推开。
&&&&“舒小姐……!”余妈追出来,看到锯断枝桠的大树,朝舒蔻直撅撅的倒去,她和那几名高空作业的工人,当场被吓得目瞪口呆,束手无策。
&&&&说时迟,那时快……
&&&&一道破空的急刹,在院门口响起。
&&&&一辆黑色的宾利,几乎是以撞上工程车的速度停下来。
&&&&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车上跳下。他伸出胳膊,想硬生生的挡住倒下的大树,而另一条胳膊不顾一切地搂住舒蔻,就势倒在雪地上。
&&&&血,如大朵大朵鲜艳的蔓珠沙华,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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