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名著都不太看得懂看书是不是应该循序渐进造句呢

读书直奔经典对自己好吗?
比如经济学直接《国富论》哲学直接海德格尔感谢大家的关注,起初提这个问题主要是自己读书感觉遇到了瓶颈期。我是个大三的学生,从大一下半学期开始读书的。学的不是那么感兴趣的专业,后来就开始上课读书了,平均一天有5,6小时的阅读时间,2年大约也读了200多本书。读书从经管励志开始的,后来偏向人文社科。从中也学到了很多东西。早期也知道从经典入门读起(经济学读的是曼昆,哲学读罗素的《西方哲学史》)但后来感到自己读书越来越功利,也越来越不愿意读费力的书,一天花很长时间读书却很少有深刻的快感。再准备重拾经典的时候,自己感到无从下手,希望大家帮忙指教。我的豆瓣:谢谢--------------------------------------------------------------------------------------------------------------------------------------------一年以后再回来看,作为一个普通读者,@苏凌然的总结特别好:从入门到经典,从经典到经验才是正确的读法。经典之所以是经典,就是因为它绕不过去。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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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循序渐进,不要躁进:在哪个知识阶段就读这一阶段的书,以便很好的进入下一个阶段,盲目躁进只会让自己更费解、迷茫,最后会打乱自己的知识结构;2、实用引导阅读:曹操是一个典型,基本上他生活中的困惑会针对性的去书中寻找,这样做的效果就是让自己在实践验证理论、理论指导实践中良好的循环,最终为己所用。当然装逼或者为阅读而阅读的人除外;3、鉴别力:每个人的成长环境和知识构造不一样,别人适合的未必适合你,因此找到自己知识结构的成长路径,引导自己的读书进程会好些,然后在这条主线上再一点点扩散开。如果不是为了读书而读书,我还是相信读书是为了对自己的人生答疑解惑、形成助力,经典的书籍最终还是要靠自己的阅历去阅读体会,有阅历和没阅历完全是两种感觉。
经典偶有人云亦云之嫌,正如正史和伪史之不端.但只有读过一些经典,才能知道天外有天吧,才能够了解小众中的真金.
我初次听到“只读经典”这个词,是刘未鹏的豆瓣书单,这个书单里可真的全是经典书籍,伸手党们可以去直接搜索下单了。只读经典的意义在于:帮我们省去了挑书的精力和烦恼。经典意味着很干的干货,有利于我们用更短的时间吸收更多的精华。
但只读经典存在的问题也很多,简单列举几条:大部分经典著作是建立在坚实的基础知识上的,没有基础就难以研读。有些经典是脱离实际的,至少是“不俗的”,这可能会造成与他人难以沟通相关的观点。时间造就经典,但经典可能会因为时代的变迁而变得不合时宜,这让人难过,但可能性是极大的。经典的定义不同,是不是经典,要自己读过才知道,特别是在如此容易热炒成名的今天,名气是靠不住的。
所以,若你问我是不是非得只读经典,我的答案是不用。读书就跟吃饭喝茶一样,各人口味不同,牛人推荐的书单里也会有我们觉得不好看的书,这再正常不过。而且,有时候有些书名气很大,却未必真的是经典,根本无须浪费时间去读。我们完全可以去发掘属于自己的经典,如果怕买到不合适的,可以先去书店逛逛,找一本感兴趣的书,随便翻开一页开始读,如果两三页内还无法吸引你,就丢掉它,去找下一本。到后来,读的书多了,自然知道怎么选合自己口味的书了。
阅读经典真的需要相应的心境的。若是不具备相应的心境而读,也就是提问者所言的直奔经典,要嘛头昏脑胀,要嘛寸步难行。但若想要有所突破,就必须知难而上,绝不可以就此退缩,不然就会前功尽弃。这里产生一个疑问,看完后好像没有什么了解,或者说,一点印象都没有,那么读来做什么?其实,说了解和领悟,是不可能就这样得到的。经典之所以为经典,必须经过多次探索,参考多家注解,才能算是有小成。强读的情况,是为了之后的阅读做一个铺垫。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当你对经典发动挑战,若是半途而废,就会产生挫败感,下一次再挑战,就会有心理压力。子曰:,思学并重才是正确的学习之道。思学相辅相成,将会大幅度促进学习的速度。一张一弛也是必须的,在出现烦躁,郁闷,就需要进行沉淀。沉淀就是让自身心境得到升华;心境达到,自然而然就有水到渠成的感觉了。
没什么不好的。刘瑜教授的文章很对,但那是“曾经沧海”然后再探讨水。从宏观到微观,刘瑜教授已经都观察过了,这跟从开始一入门压根没看过经典,是不一样的。就跟学习解剖的人,先得学全身结构,再研究脑干血管结构。好歹你得看过全身,知道脑子在哪,对吧。经典入门的东西,不配合经典著作,就跟空有一张地图,不实际去勘测对比一样,你压根不知道哪对哪。就算再入门一点读《苏菲的世界》,没几本原著(或原著的研究、推广著作)搁在边上,看过了你脑子里能剩下点啥?说起来知乎上关于读书的话题实在太多了,很多人也都是读书破万卷的主,但“最后一个饼让我吃饱了”的论点却总是频频出现(无意冒犯请勿对号入座)。是了,最后成了大牛的诸位,经历过从经典到经验的漂流,终于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位置和适合自己的书籍,从此在自我实现的道路上大跨步前进,可问题是,他们都是已经看过地图、核实了方位,最后找见了道路的人。你一个连地图都看不懂,连勘察都没有做的初阶驴友,怎么跟那些绝顶高手一样打怪升级啊。同样的九阴白骨爪,周芷若跟杨姑娘练出来完全不同,周姑娘可是就是按照纯经验练的,你觉得效果有看过《九阴真经》全经典的好么?有些书,拿过来读起来就是痛苦万分,可那怎么办,就扔到一边去,说“不是我的领域,我的领域在星辰大海”么? 甚至于它还是你阅读中的经典,总结着前人的经验,指导着后续的著作啊。多少书以这本为背景色,以它为潜语境啊。(而且看起来对自己研究领域毫无帮助的东西,未必就真的没帮助啊。打死我我也不相信,乔布斯当年学字体是为了“之后我有一天创立了一个公司我对它有很高的期望,我创造出的产品可以引领一种美学”。所有关于成功人士的传记都太喜欢“倒果为因”和“循环论证”了。经常看科幻题材的人都知道,时间旅行中常常出现的一个故事情节就是“你压根不知道你曾经的某一个简单行为竟然这么重要”。)所以大言不惭地总结就是:从入门到经典,从经典到经验才是正确的读法。经典之所以是经典,就是因为它绕不过去。
上周去拜访一位好友,发现她的桌上放着一本《郁达夫文集》,我笑着说,你现在还看郁达夫啊,他恋爱经验丰富,文章也写得挺色情。好友望着我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事后我回味自己说的这句话,一阵心虚加脸红,幸好我的朋友没有跟我细细讨论郁达夫,不然我还真的无法继续说下去,因为读郁达夫已是十几年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类书总被人称为经典。我对经典唯一的认知是,十年前你读它可能读不懂,十年后你再读不费吹灰之力自然就懂了。十年前你以为你读得很懂了,十年后别人问你你还真说不个所以然。历久弥新,常读常新是经典的魅力所在。好友的书桌上,压在《郁达夫文集》下面的,还有《百年孤独》、《失乐园》、《安娜卡列尼娜》这一类可以说是大江淘沙闪着金光的经典书籍,我轻轻地抚摸着,心里还是挺羡慕她有大把的时间研究经典,但却没有要去阅读的欲望。因为,我真正做到了,随心阅读。我不管你是不是经典,但求能慰我心。阅读这种事,要分两类。一类是与专业相关,一类是与专业无关或关系不大。与专业相关的经典书目,如果能一见钟情迅速读完当然最好,但即使很枯燥晦涩也得啃下来,它们是专业的理论基础,不参考借鉴前人的理论成果,你在专业领域至少在论文写作上就无法过关。这一类的经典书籍,无论阅读时是否有快感,对自己都是有好处的,同时,也是功利性的。与专业无关的经典书目,各行各业真是数不胜数,真的不必太过追求是否是经典。事实上你的品位和兴趣在哪里,你才会对哪一类书真正动情,即便你手里捧的是经典,你也把它们认真读完了,当一个内行跟你聊天时,你若并不是发自内心地爱那本书,你也说不出什么名堂来,更写不出什么,那读了半天经典难道就是为了显摆,我看过那本书哦?在你的非专业领域,读再多的经典你也不可能即刻得到提升,事实上通过阅读而使自己变得与众不同是一件效率非常低的事。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是多年的积蘊,是自然的流露。真正热爱阅读,善于思考的人,在非经典的书籍里也一样能自由遨游,汲取营养。都说阅读经典对人生大有裨益,但并不是人人都善于阅读并且能爱上阅读。那是不是那些不爱阅读的人就一定人品很差,过得很差呢?当然不是,如果你真的爱阅读,你自然而然就懂得辨别书籍。如果你强迫自己阅读,你根本无法从阅读中受益。所以为什么一定要把读书搞得很费力,读出深刻来才觉得自己是读了书的呢。如果你读书是这么有功利性,你就应该把时间分成两块,一块给专业,一块给那些让自己愉快的书。写激荡三十年的吴晓波,有一次在微博中说他喜欢看韩剧,你看这不是很有意思嘛。
没有什么书是非读不可的。个人所在的大学前两年必修西方文史哲经典,平均一学期8本。大部分学生囫囵吞枣,主要收获都在课堂讨论和教授引导。另外什么能算作是经典标准也很模糊
我觉得读书还是从兴趣读起吧,不一定是经典。。。中学时代为了让自己显得很有文化,强迫自己读名著,就是读不进去啊。。。现在会去读经典,都是从感兴趣的渠道了解到的。
这个问题我从小开始想了好久。有一点不成熟的想法。下面没有一个直接的好或者不好的答案。经典的价值没有人应该怀疑。它能跨越空间和时间的局限必有其伟大之处。所谓“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没有一本书生而为名著,一代又一代的人用智慧与经验检验过它。而它也帮助过许多人认识到新的世界。虽然有许多时候,漫长渺远的历史对其有一定符合人类恶近亲远心理光环作用,而很多文学作品成其为名著也有小圈子相互追捧的作用。但这只是存在其价值不如其地位的所在,而其价值依然存在。所谓不应直接阅读经典无非几种情况:1.过于艰深或隐晦,没有学科基础或阅读能力不济或生活体验不足的人阅读阅读效果不佳。2.内容老旧,已经被新的知识所归纳取代。3.阅读体验大都不佳,而阅读需追求阅读乐趣。而经典之分,有文学经典与理工社科经典之分。关于理工社科经典,包括林林总总万千世间学科。以我的阅读经验而言,的确许多经典佶屈聱牙,没有基础读之只能观其大略而多有不懂,更谈不上有醍醐灌顶的启发之感,读后也没有一点印象。《国富论》一文,因无经济学基础,读之觉得琐碎异常,平平庸庸无亮点可寻。弗洛伊德、荣格等人的心理学专著,读之也是艰难异常,读后没有印象。而诸位哲学家文,除了少数之外,也是艰深之外所获甚少。读《纯粹理性批判》所得远远不如在阅读我校一本西方文明通论课本中归纳的康德的“先天综合判断”理论。对于这些科学型经典而言,我觉得如果没有基础,还是选而阅读教科书型书籍为佳。教科书型书籍系统性、导入性远胜之,而且涵盖大多数经典所有的知识点。而原来那些经典却琐碎,大都是灵感闪现,像是作者独语。就像你如想了解牛顿物理学体系,《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远不如一本高中课本。科学性越强,越可以化为现代简练语言的经典,看原著的必要性就越少,看教科书型体系总结书籍越有利。须知你面前的寥寥数语还是由先人灼灼之言所化而来,你只是找到一个方便快捷的平台阅读经典。而且这个平台,即教科书的质量,也要有很高的要求。可还有许多社会科学的经典内容极难归纳,琐琐屑屑,却每一句读之都可有深意。如《沉思录》,如《思想录》,如老庄,如《论语》,这些书不能一言以蔽。全书没有一以贯之的理论系统,更不可能简单归于一本教科书之中。这种碎片文,只能亲历读之,付之睡前黄灯一盏,停停走走,随时可合卷,这样阅读体验最佳。而文学经典,只能亲历。文学著作之美,在其语言,在其韵调,在其结构,在其奇思。非亲身经历不能体会。只有进入这个世界你才能理解它的美妙所在。如果只是听外人介绍这个世界,你不可能了解美之所在,更不用提有所享受了。文学著作最忌标签,最忌简介,一篇文字中可能有万千作者所欲言,可能许多想表达的内容相互糅杂,甚至相互对立。一个标签,一篇简介却把这无限欲语还休的可能变成简单的几句,而你却看过以为不过尔尔。《卡拉马佐夫兄弟》在简介里只是弑父的审判,有无数清爽小文的海明威却只顶着叛逆的“垮掉的一代”和斗士的标签。以下还有几句,即阅读的经典尽量非译本。因为语言本身的美不可能翻译,在翻译后或是流失,或是化为译者的另一种美。我原先觉得许多语言贫瘠的英文著作,在我略习英语后却变得琅琅可读的多。不能不说译文打折还是许多的。但很多著作太伟大,译文只能去读,打折之后还是那样吸引人。这也只能是无法之法了。关于阅读需追求乐趣之说,我十分赞同。阅读最要满足的就是人与生俱来最美妙的求知欲和从文字中的满足感。阅读能为你构建一个现实之外的小世界。在求知求真求美之外的阅读,眼所及已经不再是书本,而是外面的花花世界了。而求乐趣的阅读方才是真阅读。但我们要看到直接短期乐趣与间接长期乐趣之分。许多人觉得如果一本经典不能真正引起你的兴趣,对你而言就是无用的。而许多人,包括我,在读许多经典时感觉艰深异常,寸步难行,甚至有时是强迫自己看完一定的页数。阅读的过程少乐趣而多苦楚。有时思之而不得更为痛苦,满眼文字甚至不能下眼。但我想各位一定都有一个体验,从小至高中,我们被逼迫着背诵了无数的名家名篇,从诗词歌赋到小品散文,当时我们苦不堪言,甚至多有怨词。但日后我们会渐渐发现,这些文学的种子成了我们日后交谈文气之所来。我们信口拈来的一句诗文,多是幼年时被逼着背诵的,而少长大后在乐趣驱使下读的种种。经典之中的乐趣,少直接短期乐趣,而多的是间接长期乐趣。你初入时可能多艰难晦涩之感,入之逾深,所得乐趣就会越多。反复思之读之,其乐不绝。如果阅读只是为了直接短期乐趣,我们为何不去游戏,不去肥皂剧,不去网络小说,不去夜夜笙歌舞。正因阅读所带来的乐趣不同于以上。直接的乐趣,得之易,但过后却满是空虚无所依之感。但阅读的快乐却绵远悠长,越经历,越饱满。因此只要是你自己感觉有基础可以学习把握的,开始时的艰深不应该是逃避经典的理由。而经典的落后时代与地域局限之说,也应分而视之。理工社科诸文,的确多有当年的经典被后世归为谬误的所在。这些经典,绝大多数都属于适于阅读教科书的类型。但大多经典之所以长存于世,不单单是因为其在当代的先进性,也在于其在历史长河中的不绝生命力。尤以社会科学为突出,现代的政治学依然没有脱离柏拉图、亚里士多德所讨论的范围。他们的政治学观点依然可以与边沁、康德、罗尔斯、诺齐克的观点同列于我们面前以供相互辩论。而阅读依时代渐进的经典,可以体会这个学期的萌芽发展历程,当然这个作用一部翔实可靠的通史教科书也同样可以达到,但少那种鲜明的对前代的批判了。而所谓地域之分,我觉得少有书能一言以尽天下事。如果能对于一个地域的问题剖而析明,已经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而如果以此怀疑经典的价值的话,真是贻笑大方之事。——————————————————————(分割线,未完,满足发表欲)
重回经典(许知远)重回经典许知远寻找生命的本来意义1990年的某一天,《纽约》杂志电影专栏作家大卫·丹比突然意识到自己成为一个只读新闻、时事书籍以及各种杂文的人了。他对此有点气愤,他开始怀疑他的行为是否离生命的本来意义越来越遥远。于是,在接下来的一年里,他回到了60年代读书的哥伦比亚大学,重新研读了在西方历史中占有重要地位的经典著作。从最早的荷马史诗到亚里士多德,再到卢梭、尼采乃至现代的西蒙·波伏娃和伍尔芙。这是哥伦比亚大学的“核心课程”,“它显示了校方对于西方传统的极度推崇,它的目的再明确不过了——不管这些18岁的学生以后干什么,做什么工作,他们都不该没有这一传统的筑防。这些书是一些最直接的涉及什么是人以及人可以是什么的书。他们应该成为每个人教养的一部分”。48岁的大卫·丹比用“激动人心”来形容这一年的经历,并把这一年的读书心得汇成了一本《伟大的书——我与西方不朽作家的历险记》。这个已经定型的中年男人似乎又重新找到了某种生命的意义,这种意义来源于那些伟大的传统。他在几千年以来,西方世界最伟大的心灵之间漫步,并试图寻找人生最本质问题的答案。大卫·丹比的经验,让我在晚间的自习教室里坐立不安,有多少次,我觉得自己似乎被拉回到那个遥远的年代,和那些遥远的人进行某种神秘而深刻的沟通。甚至感觉到自己被脱得精光,赤裸裸地呈现在某些基本却伟大的信念面前。不管是西方还是东方,作为人类,我们肯定存在一种普遍的情感,它触及我灵魂深处的某种需求。这种需求在日益喧嚣的今天非常突出。像大多数学生一样,阅读是我生活中的一个组成部分。在这个资讯泛滥的年代,我们总怕错过什么,于是不停地和那些流行的、有用的文字打交道。我希望自己的头脑充实,可以去面对各种挑战,可以获得一个美好的未来。我在这种繁忙几乎是惯性的追逐中,却疏远了自己的心灵。对于未来,对于自己的生活,我会觉得迷惘,或者突然在某一个时刻,对自己活着的意义产生严重的质疑。我想,这一切似乎与我缺乏这方面的教育有关。从小学到中学,我忙于如何成为一个大学生。而进了大学,我又在忙着应付各种课程,或者让自己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才。我的课程里缺乏所谓关于人生意义的讨论,我们的人生意义先是被强行地与空洞的目的联系在一起,当这种大而空的话变成一种谁都明了的滑稽之后,我们就变得茫然无措甚至玩世不恭。在大学教育中,我们的灵魂是被忽视的,大学缺乏基本的人文精神。直率的何清涟曾说,高等教育已经沦为一种技术教育和工具教育,一些针对就业开展的训练。它根本忽视了综合教育,尤其是忽视了人文教育……而人文教育意味着什么,斯坦福大学校长有着极美妙的阐述:“人文科学是我们这个时代最深刻的需要,它赋予社会、世界以方向、目的和意义。” 如何获得我们这种最深刻的需要呢?前芝加哥大学校长赫斯钦是一位以此著名的教育家。这位雄心勃勃的大学校长目睹了20世纪30年代,众多美国大学开设五花八门以适应社会需求的课程而气愤不已。他认为教育不应该去适应瞬息万变的社会,而是要努力寻找一种永恒的价值观念。因此,从1929年起,他开始在芝加哥大学推行名著教育计划。并在1952年,编著了《西方名著丛书》,收录了从荷马到弗洛伊德的443部经典著作,被誉为“人类心灵的一大成就”。赫斯钦固执地认为,大学课程之间,应当有一种基本观念的共同基础。学生应该学习那些具有永恒精神的西方伟大著作,它们代表了人类的理智精神,是人类的最高遗产。赫斯钦曾说:“一个从来没有读过西方世界里任何伟大的书的人怎能称得上是受过教育的呢?”尽管收到了巨大的效果,但是在现代科技的高速压力下,永恒主义教育还是遭到了挫败。克拉克·克尔在1963年的名著《大学的功用》中毫不留情地批判了大学教育的这种“自以为是”,他极力倡导大学应该成为新科技的服务中心。但是,经过混乱的60年的洗刷,这种忽视人文精神的教育迅速暴露出了它的弊病。芝加哥大学教授艾伦·布鲁姆在轰动一时的著作《走向封闭的美国精神》中大声地质疑当代美国学院中的各种流行思潮,他认为若要摆脱当代混乱的思想状态,必须回到源头,让学生重新阅读从苏格拉底到卢梭等人的著作,他们必须从中寻找到生命的价值和意义所在。他带有明显的情感色彩写道:“在人们重温柏拉图和莎士比亚的著作时,他们将比其他任何时候生活得更加充实,更加美满,因为阅读经典将使人置身于无限蕴藏的本质之中。”中国学者吴宓也同样坚信这一点,他在30年代的清华大学开设了一门课《文学与人生》。他对自己课程的目的是:不只是传授知识,而更是一种严肃的精神活动。他试图用他那些人类历史上的永恒的经典著作来滋润学生的心灵。他说:“在人生中,重要的不是行为,也不是结果,而是如此行为的男女的精神和态度。”他注重“作家对于人生和宇宙的整体观念,而非他对特定人、事的判断”。吴宓在当时的新人文主义思潮的影响下,坚信“治学的目的在于自身精神的完善,好的学者不只是某个领域的专家,甚至不只是文史哲的通才,而是具备人生识见的智者”。吴宓的努力在今天看来已经成了千古绝唱。没有哪个大学会有这样的耐心来传授这样见效缓慢的课程。更重要的是,没有哪个大学的学生会愿意接受这样的教育,他们必须匆忙地应付各种接踵而来的文化快餐的训练。在1998年《南方日报》于广州的数家著名高校进行读书调查,调查的范围,包括广州的中山大学、华南理工大学、华南师范大学、华南农业大学、广州外语外贸大学、广东工业大学等,共发放了1000份问卷,回收了819份,其中男女生比例各半,91%的受访对象是本科生,其余是研究生和专科生。50%的被访者在“你读得最多的书”这栏中,填的是“教材”。44%的被访者最爱读的是文学作品,而69%的被访者在最不爱读的著作中回答的是哲学。对文学的普遍热爱,令95%的人在“对你影响最大的一本书”中,填的都是文学作品。的学生,也是比例最大的一群,对他们影响最大的书是《平凡的世界》,11%的学生认为是《红楼梦》。而这两本书,我想对于大部分选择来讲,只是因为他们容易找到,而非真正喜欢。而这两本书的选择更暴露了他们狭窄的阅读取向。由于整个社会功利性的需求,使得大学摒弃了基本的内在需求,而去努力寻找一种外在的证明,他们可能会沉湎于一个漂亮的TOEFL成绩或者一张驾照,而不愿去读一本古希腊的哲学。在过于追求实用的同时,他们也让自己丧失了人的很多特性,他们缺乏精神上的浸染,更缺乏足够的趣味性。我常为这些受过几十年教育的人脸红,他们在人格上呈现出巨大的苍白,他们缺乏纵深的历史感,也没有对人类丰富情感的好奇心和把握力,他们局限在一种肤浅的生存状态。他们作为人的存在是缺乏血肉和灵魂的。除了阅读经典,我们似乎找不出更好的补救办法。既然鲁迅已经说过了“尽量多读外国书,少读中国书”,那么我们或许真的应该认真地拾人牙慧,认真地阅读那些影响生命的西方的大书。而余英时教授则建议补上一些中国的传统名著如《庄子》等。不管怎么样,作为一所大学,她必须终止不停地制造快餐与垃圾的短视行为,而作为一个试图拥有健全人格的学生,你必须了解生命的丰富比学会一口流利的英语更重要。
最近我特别后悔过去没有多读经典。在文科的系统教育里,我们总是先接触了XX原理,XX史之类的教材。我对于那些反复出现的人名,和书名,往往存着一种畏惧或是反感。原因很简单,作为要把严谨性排在第一位的教材式著作,对于作者作品的描述,永远不会像当下出版物的腰封一样,那么煽情,那么吸引人想尝试。但最后往往发现,很多的经典,往往不是那么的高不可攀,一点都不枯燥。相反,特别通俗,比通俗读物还通俗。温暖得像有个长辈拉着你的手对你娓娓道来一样,亦如同保持了中国“说书人”的传统。比如你看古籍,以为翻译成现代白话文会更容易懂,其实还不如看朱熹注的论语——表面上用文言注释文言很可怕,事实上,你发现基本上都看得懂,措辞亲切,而且更大程度上还原了原义,这时你还会很有成就感。比如你看梁启超那一代民国学者的著作,也有种情理并存的通畅感,一点不显晦涩。比如看钱穆论史,我觉得比看当代人写得明白得多。西方的著作中,也有很多隔着渺远时空但你觉得反而离你很近的经典,比如傅雷翻译的丹纳的《艺术哲学》看的时候真的能感觉到作者的魅力和神采,讲得有声有色的。最近在看伊利亚德的《宗教思想史》,一样很细腻,令人动容。从这个层面上来说,经典书籍就犹如经典的艺术作品,它之所以成为经典,首先是因为它比别的作品都真诚。这种真诚决定了它的姿态是平易的,不矫饰的。很多未成为经典的作品,或是很多当下的作品,连“真诚”这一关都过不去。你读起来的时候,便感觉不到有一个作者在发乎内心地和你交换自己的思考和感受,也感觉不到整本书的文气贯通。这种作品,岂非比那些陈年经典要枯燥、晦涩得多。(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是两大好出版社,感谢他们)而“真诚”决定了他们的思考更严谨、更深入,你读完之后的收获也会更加丰厚。以上是和经典相处得最感性最融洽的一种情况。另一些时候,阅读经典,会发现经典的一些不真诚、或者是漏洞,或者这位著名的作者其实你根本瞧不太上。这种时候也非常有收获,因为你对一部重要的作品有了你独到的见解了。逮住经典的小辫子的快感是远大于非经典的。比如有一次文艺理论课上我抽中做康德《判断力批判》的读书报告。我看的是牟宗三或是宗白华的译本不太记得了,总之一个小节一个小节的看,它每个小节是一个结论的推导。结果发现很多小节里面那几句话根本推导不出结论。本能地感觉康德是在盖一个思维体系的房子,让你们看到这个房子是他最在意的,推理的过程则不是。后来班上一位擅长哲学的同学指出,康德的前两大批判或许还严谨一些,判断力批判最为最后一本,基本上是补缺用的。(当然也不排除一些证明在前两大批判中出现了,但独立看判断力批判是行不通的)。当时就感觉,严谨晦涩莫过于哲学,讨论、引用康德的人那么多,不如亲自触碰一次,哪怕我的感觉有偏差,我也是亲自感知过了的。还有一些人文经典,其方法论在现在已经不严谨了,过时了,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看看豆瓣书评一般也能找到一个最与时代接轨的理解。另一种情况,是真的看不懂,看不进去。比如前面有人提到的神书《尤利西斯》,我是没看下去。但没有关系啊,我们有大量看得懂看得深的经典还看不完,剩下那些不懂的,也不用太纠结吧。说句题外话,更大的感触是,读书有时不光要奔经典,更要奔“原典”。有句名言说的是“西方哲学都是柏拉图的注脚”,当书读得越多时,越深以为然。去看那些某某谈XX,真的不如亲自读XX,读完你谈的说不定更好。去把那些公知的随笔里引用的XX都看了,你会发现当一个公知也没那么难。静下心来,一篇一篇读圣经,你会发现真是个篇精彩的关乎人性的十日谈,接地气得不行哎。不过呢,做到这些需要大量的时间。可能一开始看书的速度会变慢,后来才慢慢加快。可能会让你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不能自拔,耽误你的正业。可能会让你变得很清高。可能让你变得更宅。答完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也没看几本经典,拿来举例的这些里也有烂尾的哈哈。掩面遁走吧~!
如果看着觉得费力就暂时放弃。。除非是你工作中必须用到的书。。俗话说老不读三国,少不读水许,有些书是一定要到达某种心境的时候才能去看,才看的进的。。我就一高中毕业的水平。。用了半年的时间看完了《国富论》,看的时候是非常的艰难(其实着本书真不难懂,比高数容易多了),往往是看一句话我要停下来想很久。准备在未来的某一个时间我要拜度读着本书的英文原版。着本书是真的一本震撼心灵的书。
相信我,想读什么书和自己的经历有关。如果不想读的书,再经典也读不进去。不要着急,凭感觉找寻。所谓经典,就是他会在你人生的某个当口,等着你。与读它的年龄无关。
各位的回答都很好。
最近在有计划的阅读战隼(知乎用户 )的博客,正好读到一篇他转载的文章。卡尔维诺谈“为什么要读经典?” 这兴许能提供与之前那些谈以兴趣为导向的转载文章截然不同的角度。尽管我自己也极为认同兴趣是阅读之根本,但当我读完卡尔维诺的这篇文章之后还是获得了不一样的启发。在这之前,我也有意识地、刻意地去挑选那些易读的或是难啃的经典书籍,而的确依兴趣来说很难读得下去的书,反而收获颇丰。以我之愚见,在青年成长期内,读书目的其实有二,一为有趣,二为有用。有趣又分两种,一种是自己充满兴趣,我就很喜欢历史,读来不厌,由此及彼,开掘愈多,另一种是本身有趣,读来让人产生愉悦感。就有用而言,并不一定是功利,但凡能对自己的人生获得哪怕一点启迪的,皆可谓有用,用培根的话来说:凡有所学,皆成性格。多的废话不说了,我们来看一看卡尔维诺的见解吧:让我们先提出一些定义。一、经典作品是那些你经常听人家说“我正在重读……”而不是“我正在读……”的书。至少对那些被视为“博学”的人是如此;它不适用于年轻人,因为他们处于这样一种年龄: 他们接触世界和接触成为世界的一部分的经典作品之所以重要,恰恰是因为这是他们的最初接触。代表反复的“重”,放在动词“读”之前,对某些耻于承认未读过某部名著的人来说,可能代表着一种小小的虚伪。为了让他们放心,只要指出这点就够了,也即无论一个人在性格形成期阅读多么广泛,总还会有众多的重要作品未读。任何人如果读过希罗多德和修昔底德的全部作品,请举手。圣西门又如何?还有雷斯枢机主教?即使是十九世纪那些伟大的系列小说,通常也是提及多于读过。在法国,他们开始在学校读巴尔扎克,而从各种版本的销量来判断,人们显然在学生时代结束后还在继续读他。但是,如果在意大利对巴尔扎克的受欢迎程度作一次正式调查,他的排名恐怕会很低。狄更斯在意大利的崇拜者是一小撮精英,他们一见面就开始回忆各种人物和片断,仿佛在谈论他们在现实生活中认识的人。米歇尔·布托多年前在美国教书时,人们老是向他问起左拉,令他烦不胜烦,因为他从未读过左拉,于是他下决心读整个《鲁贡玛卡家族》系列。他发现,它与他想像中的完全是两回事: 它竟是寓言般的、神话学式的系谱学和天体演化学,他后来曾在一篇精彩的文章中描述这个体系。上述例子表明,在一个人完全成年时首次读一部伟大作品,是一种极大的乐趣,这种乐趣跟青少年时代非常不同(至于是否有更大乐趣则很难说)。在青少年时代,每一次阅读就像每一次经验,都会增添独特的滋味和意义;而在成熟的年龄,一个人会欣赏(或者说应该欣赏)更多的细节、层次和含义。因此,我们不妨尝试以其他方式:二、经典作品是这样一些书,它们对读过并喜爱它们的人构成一种宝贵的经验;但是对那些保留这个机会,等到享受它们的最佳状态来临时才阅读它们的人,它们也仍然是一种丰富的经验。因为实际情况是,我们年轻时所读的东西,往往价值不大,这又是因为我们没耐性、精神不能集中、缺乏阅读技能,或因为我们缺乏人生经验。这种青少年的阅读可能(也许同时)具有形成性格的作用,理由是它赋予我们未来的经验一种形式或形状,为这些经验提供模式,提供处理这些经验的手段,比较的措辞,把这些经验加以归类的方法,价值的衡量标准,美的范例: 这一切都继续在我们身上起作用,哪怕我们已差不多忘记或完全忘记我们年轻时所读的那本书。当我们在成熟时期重读这本书,我们就会重新发现那些现已构成我们内部机制的一部分的恒定事物,尽管我们已回忆不起它们从哪里来。这种作品有一个特殊效力,就是它本身可能会被忘记,却把种籽留在我们身上。我们现在可以给出这样的定义:三、经典作品是一些产生某种特殊影响的书,它们要么自己以遗忘的方式给我们的想像力打下印记,要么乔装成个人或集体的无意识隐藏在深层记忆中。基于这个理由,一个人的成年生活应有一段时间用于重新发现我们青少年时代读过的最重要作品。即使这些书依然如故(其实它们也随着历史角度的转换而改变),我们肯定已经改变了,因此后来这次接触也就是全新的。所以,我们用动词“读”或动词“重读”也就不真的那么重要。事实上我们可以说:四、一部经典作品是一本每次重读都好像初读那样带来发现的书。五、一部经典作品是一本即使我们初读也好像是在重温我们以前读过的东西的书。上述第四个定义可视为如下定义的必然结果:六、一部经典作品是一本从不会耗尽它要向读者说的一切东西的书。而第五个定义则隐含如下更复杂的方程式:七、经典作品是这样一些书,它们带着以前的解释的特殊气氛走向我们,背后拖着它们经过文化或多种文化(或只是多种语言和风俗习惯)时留下的足迹。这同时适用于古代和现代经典。如果我读《奥德赛》,我是在读荷马的文本,但我也不能忘记尤利西斯的历险在几个世纪以来所意味的一切事情,而我不能不怀疑这些意味究竟是隐含于原著文本中,还是后来逐渐增添、变形或扩充的。如果我读卡夫卡,我就会一边认可一边抗拒“卡夫卡式的”这个形容词的合法性,因为我们老是听见它被用于指称可以说任何事情。如果我读屠格涅夫的《父与子》或陀斯妥耶夫斯基的《恶魔》我就不能不思索这些书中的人物是如何继续一路转世投胎,一直到我们这个时代。读一部经典作品还一定会令我们感到意外,当我们拿它与我们以前所想像的它比较。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总要一再推荐读第一手文本,尽量避免二手书目、评论和其他解释。中学和大学都应加强这样一个想法,也即任何一本讨论另一本书的书,所说的都永远比不上被讨论的书;然而他们竭尽全力要让学生相信的,事实上恰恰相反。这里存在一种流行很广的价值的逆转,即是说,导言、批评机器和书目被用得像烟幕,遮蔽了文本在没有中间人的情况下必须说和只能说的东西——而中间人总是宣称他们所知比文本自身还多。因此,我们可以总结:八、一部经典作品是这样一部作品,它不断让周围制造一团批评话语的尘雾会,却总是把那些微粒抖掉。一部经典作品不一定要教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有时候我们在一部经典作品中发现我们已知道或总以为我们已知道的东西,却没有料到那个经典文本早就说了(或那个想法与那个文本有一种特殊联系)。这种发现同时也是非常令人满足的意外,例如当我们弄清楚一个想法的来源,或它与某个文本的联系,或谁先说了,我们总会有这种感觉。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得出如下定义:九、经典作品是这样一些书,我们越是道听途说,以为我们懂了,当我们实际读它们,我们就越是觉得它们独特、意想不到和新颖。当然,发生这种情况通常是因为一部经典作品的文本“起到”一部经典作品的作用,即是说,它与读者建立一种个人关系。如果没有火花,这种做法就没有意义: 出于职责或敬意读经典作品是没用的,我们只应仅仅因为喜爱而读它们。除了在学校: 无论你愿不愿意,学校都要教你读一些经典作品,在这些作品当中(或通过把它们作为一个基准)你以后将辨别“你的”经典作品。学校有责任向你提供这些工具,使你可以作出你自己的决定;但是,只有那些你在学校教育之后或之外选择的东西才有价值。只有在非强制的阅读中,你才会碰到将成为“你的”书的书。我认识一位出色的艺术史专家,一个极其广博的人,在他读过的所有著作中,他最喜欢《匹克威克外传》,他在任何讨论期间,都会引用狄更斯这本书的片断,并把他生命中每一个事件与匹克威克的生平联系起来。渐渐地,他本人、宇宙及其基本原理,都在一种完全认同的过程中,以《匹克威克外传》的面目呈现。如果我们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我们就会形成对一部经典作品的想法,它既令人仰止又要求极高:十、一部经典作品是这样一个名称,它用于形容任何一本表现整个宇宙的书,一本与古代护身符不相上下的书。这样一个定义,使我们进一步接近关于那本无所不包的书的想法,马拉梅梦寐以求的那种书。但是一部经典作品也同样可以建立一种不是认同而是反对或对立的强有力关系。卢梭的所有思想和行动对我都十分亲切,但是它们在我身上催发一种要抗拒他、要批评他、要与他辩论的无可抑制的迫切感。当然,这跟我觉得他的人格与我的性情难以相容这一事实有关,但是,如果这么简单的话,则我避免读他就行了;事实是,我不能不把他看成我的作者之一。所以,我要说:十一、“你的”经典作品是这样一本书,它使你不能对它保持不闻不问,它帮助你在与它的关系中甚至在反对它的过程中确立你自己。我不相信需要为我使用“经典”这个名称辩解,我这里不用古代、风格和权威等字眼来区分。(关于这个名称的上述种种意义的历史,弗朗哥·福尔蒂尼为《伊诺第百科全书》第三册撰写的“经典”条目有极详尽的阐述。)基于我这个看法,一部经典作品的不同之处,也许仅仅是我们从一部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但在一种文化延续性之中有它自己的位置的作品那里所感到的某种共鸣。我们可以说:十二、一部经典作品是一部早于其他经典作品的作品;但是那些先读过其他经典作品的人,一下子就认出它在众多经典作品的系谱图中的位置。至此,我再也不能搁置一个关键问题,也即如何协调阅读经典与阅读其他一切不是经典的文本之间的关系。这个问题与其他问题有关,例如: “为什么要读经典作品,而不是读那些使我们对自己的时代有更深了解的作品?”和“我们哪里有时间和闲情去读经典作品?我们已被有关现在的各类印刷品的洪水淹没了。”十三,一部经典作品是这样一部作品,它把现在的噪音调校成一种背景轻音,而这种背景轻音是经典作品的存在不可或缺的。十四,一部经典作品是这样一部作品,哪怕与之格格不入的现在占统治地位,它也坚持成为一种背景噪音。事实仍然是读经典作品似乎与我们的生活步调不一致,我们的生活步调无法忍受把大段大段的时间或空间让给人本主义者的悠闲;也与我们文化中的精英主义不一致,这种精英主义永远也制订不出一份经典作品的目录来配合我们的时代。这反而恰恰是莱奥帕尔迪的生活的环境:住在父亲的城堡,他得利用父亲莫纳尔多那个令人生畏的藏书室,实行他对希腊和拉丁古籍的崇拜,并给藏书室增添了到那个时代为止的全部意大利文学,以及所有法国文学──除了唱片小说和最新出版的作品,它们数量极少,完全是为了让妹妹消遣(“你的司汤达”是他跟保利娜谈起这位法国小说家时的用语)。莱奥帕尔迪甚至端起绝不算“新近”的文本,来满足他对科学和历史著作的极端热情,读布封的关于鸟类的习惯的著作,读丰特奈尔关于弗雷德里克·勒依斯的木乃伊的著作,以及罗宾森的关于哥伦布的著作。今天,像青年莱奥帕尔迪那样接受古典作品的熏陶,已难以想象,尤其是他父亲莫纳尔多伯爵的藏书室已经崩溃。说崩溃就是说那些古书已所剩无几,也指新书已扩散到所有现代文学和文化里去。现在可以做的,就是让我们每个人都发明我们理想的经典藏书室;而我想说,其中一半应该包括我们读过并对我们有所裨益的书,另一些应该是我们打算读并假设对我们有所裨益的书。我们还应该把一部分空间让给意外之书和偶然发现之书。我注意到,莱奥帕尔迪是我唯一提到的来自意大利文学的名字。这是那个藏书崩溃的结果。现在我应重写整篇文章,使它明白表示,经典作品帮助我们理解我们是谁和我们所到达的位置,进而明白意大利经典作品对我们意大利人是不可或缺的,否则我们就无法比较外国的经典作品;同样地,外国经典作品也是不可或缺的,否则我们就无法比较意大利的经典作品。接着,我还真的应该第三次重写这篇文章,以免人们相信之所以要读经典作品是以为它有某种用途。唯一可以列举出来讨他们欢心的理由是,读经典作品总比不读好。而如果有谁反对说,它们不值得那么费劲,我想援引纪奥伦(不是一个经典作家,至少还不是一个经典作家,却是一个现正被译成意大利文的现代思想家):“当毒药正在准备中的时候,苏格拉底正在用长笛练习一支曲调。‘这有什么用呢?’有人问他。‘至少我死前可以学习这支曲调。’”
直奔经典并非要你遍览经典,在茫茫经典之海中总有几颗小水滴令当时当刻的你觉得对胃口,首先要多尝试才能把那些小水滴筛选出来,细细咀嚼。举个栗子,千古奇书《红楼梦》你总不会觉得是个枯燥的故事,无论时代怎样变换其中刻画的世情却仍然有现实意义。再举个栗子,亚当斯密的《国富论》楼上同学已经提到多次了,不过我更爱读他的《道德情操论》,对于人们的情感如何发生、人们为什么对他人情绪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反应,这本书一一娓娓道来,对年轻人而言,既能解释许多人际交往中的困惑(这些困惑大多是由于换位思考的能力不足引起),又对实际行为有指导意义。我想说的是,首先,你读书的选题先决条件是经典,这是好事,起码不会被不值一读的书坏了口味;其次,在经典的海洋里游个几圈才能遇到属于你的那几滴水,是不是?手里这本书是否引发了你对于自然、社会、内心的思考,是否有推动你、启发你、使你的三观更完善、使你的视野更宽广?你不仅在读,而且在思考,或者被感动,那这本书就没有白读。如果在思索实际问题的时候,你无意识地以从前读过的经典为依据运用其中,那么太好了,你已经把经典内化为自己的东西了。若仅仅是记得一些过眼云烟般的名词,装点你的言辞,走上知道主义的道路,那就真的很没有趣味了。至于你问题中提到不愿意读费力的书,其实同一本书费力与否和经历及岁数有关。从前非常基础的财务类书籍我看得都非常吃力,但工作若干时日回头再看这些书着实轻松。这不是书或你的问题,关键是是否适合“当时当刻”的你。有一点费力,但不是完全无法理解,这样的书读起来最有成就感。那些一路读下去都知道作者接下来要扯些什么的书,完全不费力,也带不来惊喜,想来你也不会待见的,对吧?
读书最好还是渐进着来,根据自己当前的知识储备水平和接受能力。否则拔苗助长,打击士气又毁了庄稼(经典),损人不利己啊。比如对于一个不识字且刚刚加入人类社会的“人”,他就应该先把常用字认全,首先多读报纸(暂且不管内容,就从语言掌握熟悉的角度考虑),然后再接触其它大众媒体,再读书,而当我们面对一门全新的语言时,又何尝不是如此?大跃进式的功利阅读只会给自己打几针安慰剂,药效很快就会殆尽,慢慢你会发现自己需要更大剂量才能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了。对于经典,个人觉得不是所有人都有必要熟读、掌握,但大多数人应该接触并形成一个粗浅的认识,而如果你还不知道自己是属于应该精读那一拨还是略读皮毛那一派,那就从某一科目的基础读物入手(或者说畅销书、入门书籍),然后循序渐进,慢慢攀登,一步一个脚印,因为你不必着急自己找不到正确的路径,你已经知道了你所要去追求的目的地在哪里,是读经典,就可以了,你现在所做的初级阅读是在为将来的高级研读作准备和积累,这样你就不会再感觉自己南辕北辙,而是步步为营;你不是在“直奔”一场马拉松的终点,但你正在赛前做体能储备和训练,你比那些宣扬读书无用论和那些因懒惰等种种原因而没有开始踏上征程的人,已经拥有了巨大的优势。如果你觉得自己现在实在沉不下心来,读不进去经典,那么很可能你目前的水平还不适合读经典,可以考虑从自己感兴趣领域的入门级读物入手,甚至是畅销读物,这个毕竟还是要承认它们有抛砖引玉之功效的,当然我们早晚会逾越这一阶段而把它扬弃;如果已经不满足于那种调侃刻意、曲意逢迎读者的快餐阅读,那么可以适当进一步读一些教材,这可以帮你最快最高效地建立一个知识框架,当然这一阶段也是可以被我们超越的,你会开始用批判的视角看待一些“权威”的观点,何况很多教材很死板教条乃至存在很重的后人建构痕迹,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你不会随遇而安,浅尝辄止就好。然后再进入下一阶段你可以去读一些经典了,这可能包括像你提到的国富论这样的近代学科经典(经济学),或者像《论语》、《道德经》这样的古代经典(古典),也会自然而然——从心欲,不逾举。如果自己还是没有达到自己满意的要求,比如熟读经典也不一定是失败,或许那真的并不适合你,我们也不必削足适履。我觉得可以换一种思路,如果不能增加思想的深度,也可以增加思想的宽度和广度,多去了解更多的未知领域,也一样可以给自己的带来不同的体验和认识,不是吗?
我一开始又要废话一番了。实际上上了大学以后,你经常会在网上,在和别人的交流里,在老师的课堂上,重复听到一些书,比如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王小波“时代三部曲”,村上春树的文章,卡尔维诺的《未来千年文学备忘录》,布鲁姆的《西方正典》,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引论》,甚至有些不知道是装逼还是牛逼的人还在谈论萨特谈“存在主义”和天书《尤利西斯》! 很多人就觉得,这些书很牛,所以大学生得看。《本草纲目》?读这个有什么意义?能学到什么?《吉檀迦利》?文学史专业的学生或许都没读过……《国富论》?还不如看看曼昆的《经济学原理》。 所以网上流传很多什么大学生必读100本书啊,我觉得都是瞎扯淡。瞎扯淡。贪多嚼不烂是应该努力克制的,不要被那些貌似高深的理论术语迷惑眼睛,那并不适合一个初学者。是的,那些术语名词很好很新鲜,那些书名那些思想看起来很牛很深邃,但结果只是聪明了舌头,实际还是不理解,反而让自己好高骛远。或者连舌头也不曾聪明,中途放弃,最终就只是徒增了自己的不自信。我觉得在什么样的水平就应该阅读什么样的书,啃高深的著作如果没有大量的时间、精力和耐心,最后只能是得不偿失。我一向认为在没有达到某个程度的时候不应该去读诸如《悲剧的诞生》之类的颇有争议的哲学著作,你觉得有什么资本去读尼采呢?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能力理解这本书呢?这就好比一个连万有引力还搞不清楚的人就妄图理解量子力学一样。读书也是要资格的,也是要资本的,也是要从基础打起的。 举个例子。如果要我在《万历十五年》和《潜规则》中选一本,我肯定推荐《潜规则》,虽然《万历十五年》不难读,但是明显《潜规则》对于大学生更好接受,也更清晰。 我高三的时候读了《潜规则》和《血酬定律》,大一的时候读了《万历十五年》,因为先前读过《潜规则》所以便觉得《万》甚为枯燥。我特意读了两遍《万》,想找找它想表达的东西有什么是《潜》没表达的,但是很可惜,找不到……它所要表达东西在《潜》里都能找到,而且表达得更多,也更好——这是我个人的阅读体会。 上面这段话出自我自己曾经在知乎的回答:而之前有人提到了刘瑜的《从经典到经验》也是类似的。
如果刚开始读书,还是以培养兴趣,规范读书的方式,选择自己比较喜欢的类型。不必强求苛责自己去读晦涩难懂的所谓经典名著。读的书多了,自然能够着手开始看经典名著了。而且速度相对而言也比较快,收获更多,也更易理解了。当然我所指的只是非专业的文化书之类的。如果是专业书,还是从基础开始,构建完整的知识体系,一步步来更为妥当。个人的一些想法而已,读书尚少,还在学习摸索中。嗯。
我非常同意毛姆在《书与你》中的观点为乐趣而读书,我会从乐趣出发来构建一个整体知识结构,在这个过程中会不断保持热情和注意力,就是偶尔有少数枯燥乏味的时候也会很快就过去。当我对某类知识产生兴趣之后,会通过主题阅读的方式大量阅读相关类型的书籍,一段时间后会对某类知识有个整体的认识和了解,在这个过程中并以乐趣开始,并不是只读经典,当掌握的知识到达一定程度之后,经典的书会读的慢一点,一般的书快一点,慢慢自然就能分辨出某些知识的轻重缓急,重要的部分多花些精力,不重要的部分少花些精力.《书与你》中的原文摘录:首先,我要坚持的就是:阅读应该是一种享受。……既不能帮你获得学位,也不能助你谋生糊口;不能教会你驾船,也不能告诉你如何发动一辆故障的汽车。但它们将使你的生活更丰富更充实圆满而感快乐,如果你们真能享受这些书的话。许多在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著作,如今除了给专门研究的学者之外,并不需要每个人都去读。生活在繁忙的现代,很少人有时间博览群书,除非与他们直接有关的书籍。不论学者们对一本书的评价如何,纵然他们众口一致地加以称赞,如果它不能真正引起你的兴趣,对你而言,仍然毫无作用。别忘了批评家也会犯错误,批评史上许多大错往往出自著名批评家之手。你正在阅读的书,对于你的意义,只有你自己才是最好的裁判。每个人的看法都不会与别人完全相同,最多只有某种程度的相似而已。如果认为这些对我具有重大意义的书,也该丝毫不差地对你具有同样的意义,那真毫无道理。虽然,阅读这些书使我更觉富足,没有读过这些书,我一定不会成为今天的我,但我们请求你:如果你读了之后,觉得它们不合胃口,那么,请就此搁下,除非你真正能享受它们,否则毫无用处。没有人必须尽义务地去读诗、小说或其他可归入纯文学之类的各种文学作品。他只能为乐趣而读,试问谁能要求那使某人快乐的事物一定也要使别人觉得快乐呢?读书的乐趣快乐并不需要下流或肉欲。往昔的智者们都认为只有知识的快乐最令人满足而且最能持久。养成阅读的习惯实在受用无穷,很少运动能让你在过了盛年之后仍能从其中获得满足;除了独人牌戏、打棋谱、填字谜外,很少有游戏能不需同伴而独个人玩,阅读就没有诸如此类的不便,几乎没有一种工作能像阅读这样——只除了针线活儿,但缝纫编织只用手指,无法约束不安定的精神——随时随地可以开始,一旦有要紧事不得不做时,又能立刻放下。养成阅读的习惯等于为你自己筑起一个避难所,几乎可以避开生命中所有的灾难。我说几乎”,因为我不能强辩说阅读可以缓和饥饿的痛苦与失恋的悲哀。但是五、六本精彩的侦探故事,再加上一个热水袋,却能使任何人不在乎最严重的感冒,如果我们被迫去读那些令人觉得厌倦的书,又怎能养成为阅读而阅读的习惯呢?读书的方法最好,你还是随自己的兴趣来读;我也不劝你一定要读完一本再换另一本。就我自己而言,我发觉同时读五、六本书反而更合理。因为,我们无法每一天都保有不变的心情,而且,即使在一天之内也不见得会对一本书具有同样的热情。……至于我,当然选取最适合我自己的计划。清晨,在开始工作之前,我总要读一会书,书的内容不是科学就是哲学,因为这类书需要清新而且注意力集中的头脑,这样我的一天开始了。当一天的工作完毕,心情轻松,又不想再从事激烈的心智活动时,我就读历史、散文、评论与传记;晚间我看小说。此外,我手边总有一本诗集,预备在有读诗的心情时读之,在床头,我放一本可以随时取看,也能在任何段落停止,心情一点不受影响的书,可惜的是,这种书实在不多。欣赏趣味的转变,使得许多伟大杰作的某些部分也变得沉闷起来。今天,我们毋需要再为18世纪最为人喜好的道德论说伤脑筋,也不必再为19世纪流行的冗长的风景描写费神。懂得如何跳读,也就等于懂得如何阅读才能既有益又愉快。但我可没法告诉诸位学习跳读的方法,因为这种技术,我自己从来没学会。我是一个很差劲的跳读者,我怕会漏掉一些可能对我有用的部分,因此不得不读进许多只能让我感觉疲倦的部分,而且每次当我一开始跳读,就无法停止,一直到全书终了为止,自己心中非常不满,因为我觉得自己这样作是不公平的。禁不住会想:我似乎像根本没读过这本书一样。文学上的自以为是,无论出以何种形式,都是最可憎的。某一类愚人,他们看不起同伴,只是因为他们对某本书的评价意见不一致,这真是不可原谅。此外,在文学鉴赏方面的自炫也非常可厌,即使所有最好的批评家都对某本书给予极高的评价,而你独不以为然,你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不过对於你自己从未读过的书,最好不要加以恶评。请别以为快乐就是不道德的,所有的快乐本身都是很好的,知识它们造成的後果,常使敏感多虑的人想要逃避。快乐并不需要下流或者肉欲。往昔的智者们都认为只有知性的快乐才最令人满足而且最能持久“天才”常常被使用得漫不经心的字眼,但我自己绝对不会以这个字眼去称呼那些有三、四本成功的剧本,或两、三本成功的小说的作家。在我心目中,天才是一种非常稀贵的品质,假如我以这个字眼去称呼我现在将要提及的作家中的任何一人,我想我的良知是不会平安的。说他们具有才份已经足够了。他们之中,有些拥有很大的才份;有的则较少。但,他们大多数都有难以克服的困难,必须努力去克服。不论他们自己是否意识及此,爲了要创造一个国家的文学,他们必须从自身所受外国影响的重重障碍中,筚路蓝缕地开出新路来。诗歌是文学的春花与冠冕,它无法变成平凡无奇。很多诗人一生中写过许多诗集,可是往往只留下两、三首真正的好诗,我认为这已足够评价他们,只是我不愿意读那麽多,收获却如此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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