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左耳小说下载

有没有好看的小说,类似于饶雪漫的左耳,沙漏之类的。_百度知道
有没有好看的小说,类似于饶雪漫的左耳,沙漏之类的。
提问者采纳
写给医生的报告
向阳而生 世界微尘里 这基本都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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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给力了,你的回答完美解决了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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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青春校园文艺系的咯? 推荐爱礼丝的<恋爱习题和假面舞会> 夏茗悠的也不错 推荐<曾有你的天气>不过这个是八分钟温暖的姊妹篇 应该先看八分钟 话说青春暖伤的<原来你还在这里>应该是楼主的菜吧好看的小说嘛 就很多了 楼主可以看看豆瓣评分 不过分数高人气高的多数都是经典的 稍早一些的小说 顾漫的小说最近影视化成风 推荐一个和微微同类的网游小说 <网游之公子连成> 我最喜欢的古言武侠听雪楼、且试天下现言何以笙箫默 貌似只能记得这么多了
不客气 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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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饶雪漫青春疼痛小说《左耳》续集《秘果》
PART1 段柏文(11)
当我捂着剧痛的头,发现自己刚才的锉样被人尽收眼底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特别是,看到我出丑的人并不是别人,偏偏就是那个路虎男——也就是那套睡衣和那双霸道的拖鞋的主人——这不是冤家路窄是什么!
  我挺直了我的背,想尽量显得挺拔些。就在我发现了自己可笑的同时,身后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
  他是在叫我。
  离开还是过去?我正在犹豫,身后的嗽叭又响了一声。
  谁怕谁?!
  或许是不顾死活地想跟他PK,又或许是心里藏了太多对他有很多的好奇,我来不及分析自己的心态就走到了他车的旁边,拉开了他的车门,坐上了车。
  “你去她家做什么?”他语气似审犯人,但我却超有成就感。我铁了心,我就是要惹怒他,让他不安,让他难受,所以我慢悠悠地答道:“我要是说我代表全班同学去看望她,你信不信?”
  “信啊。”他说,“你长得就挺团支书的。”
  “你骂谁呢?”
  我们班那团支书,动不动拿官腔跟我说话,是我最讨厌的那种人。
  他冷静地说:“你小子不给我老实招,我还会抽你。你信不信?”他一边说着,放在我肩上的手就一面加重了力道,他力气真是大,疼得我忍不住大叫起来。
  “放开我。”我龇牙咧嘴地喊,“不然我告诉李老师!”
  “这个我真怕。”他说完,哈哈大笑,松开我,掏出一盒烟,问我要不要来一根。我接了过来。他替我把烟点燃,这感觉我还是挺喜欢,至少这样我们看上去平等了许多。
  我动动我还在痛的肩膀问他:“你是被她甩了么,拿我出气。”
  他吐了一口烟,很臭屁地对我说:“你去问问她敢不敢甩我?”
  “别吹了吧,你这么能,为什么不敢上去找她,而是鬼鬼祟祟地躲在她家楼下?”
  “我们有过约定,我三天不打扰她。”他说,“过去我曾多次让她失望,这一次,我想守住诺言,让她好好想一想。”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
  “怎么她没告诉你吗?”他说,“我以为你啥都知道呢。”
  不说就算了,小气鬼。
  “我就知道你很有钱,开这么好的车。”我酸酸地说,“你是富二代么?”
  “我也想,没那个命。”他说,“我平时都在北京,这车是我哥们儿的,他叫黑人。这几年运气好,发了财。你应该听说过他的吧,他以前在这一带可是风云人物。”
  我摇摇头。
  他笑着,恍然大悟地说:“我们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念幼儿园吧?”
  算他狠!一棍子把我打到非仰望才能看到他的距离。
  “你老师,她好不好?”他忽然问我。
  “不是很好。”我老实对他说,“或许,你应该想办法让她快乐一点儿。不要老是让她吃泡面,那样对身体很不好。还有,别给她买那些打打杀杀的烂片子,我猜她一点儿也不喜欢。,另外啊,你以后要是和她照相,麻烦你不要摆出色狼一样的POSE,那样跟她很不配的。”
  “看来你小子知道的真的不少。”他盯着我,有些我喜欢的醋意在空中飘荡
  “擅于观察而已。”我提醒我自己刚占上风,一定要稳住,不能轻飘飘。不然随时又会被他掰回一局。
  他对我宣布:“我这次回来,是要带她走的。”
  “你带不走的。”我斩钉截铁但其实无比心虚地说。
  “我们要不要赌?”他问。
  “不赌,无聊。”
  他没有生气,倒是哈哈大笑起来:“长夜漫漫啊,既然都这么无聊,不如我做件好事送你回学校吧。”
  我本想推脱一下,但想到自己身上没钱,就把逞能的话活生生咽了回去。就在他发动车子的时候,我俩同时从后视镜里发现了一个人,是她,正从小区里飞快地走出来。
  我先打开门跳下了车。
  路虎男没有下车,而是在车上又点燃了一根烟。
  最先移动的人是她。她走到我面前来,小声对我说:“你手机关机的吗,我忘了你身上没有钱这回事了,这里要走回天中,可不是一般的远。”
  我赶紧掏出我的手机来看,我没有关机,只是上课时把它调到了静音状态,所以才会来什么电话都不知道。再一看上面,乖乖不得了,差不多有二十个未接电话,我的电话从没这么忙碌过,难道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
  我正想着呢屏幕就亮了,又有电话进来。
  我把电话放回口袋里,她提醒我说:“怎么不接?”
  “不会有什么事。”我说。
  “是你爸爸吧?”她说,“快,接一下。”
  我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只好把电话拿起来放到耳边,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于池子的妈妈孙阿姨着急的声音:“柏文,你终于接了,你在哪里?赶紧来我家一趟,你爸爸在这里,他喝得有点多,情绪有点不稳定。”
  “他到底怎么了?”我问。
  “别问那么多了,赶紧过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电话断了,不知道是被谁抢了还是砸了。
  我再打过去,那边已经关机。
  “怎么了?”她问我,“是不是有你爸消息了?”
  “不知道,好像不太妙。”我脸色苍白地握住电话,心跳得飞快。
“他在哪里,我陪你去找他。”说完这句话,她一把拉开了路虎车后座的车门,先拉我过来,把我一把推进了车,然后她自己也跳上了车,对着空气命令道:“开车!”
  路虎男把车开得飞快,车技算是过得去,至少比我爸那开车像睡着,刹车像惊醒的技术稳定得多。
  车子很快就要到达目的地,可我已经控制不了我自己,就在我准备拉开车门跳下车的时候,忽然车子开始激烈的摇摆,他喊了一声:“操!”方向盘一个急转,我们的车子已经横在了绿化带上。再往后方瞧,就看到一辆桑塔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我们的左前方冲了过去,那辆车稳稳的撞上了排在我们后面的一辆商务小车上。商务车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才在马路牙子边勉强停住。
  我回头,从我这个方向唯一能看清的是肇事车处车头冒起了阵阵白烟。以及车牌号码:A87661。
  “爸!”我直接打开车门就从路虎车上跳了下去。
  他到底喝了多少,喝成这样还敢开着车出来?这不是自杀是什么! 
  被撞的一方车上是三个男的,下了车以后就骂骂咧咧的站在我爸周围,连声说:“怎么开车的呢,找死是不是啊!”
  我爸完全还是惊魂甫定的状态,他茫然的走上前去,嘴里说着胡话:“撞哪里了,让我瞧瞧!”
  那个人推开他的胳膊就开始打报警电话,他没站稳,一下子就跌到地上。伸手扶他起来的人,是张漾。
  “哥们儿,”他一面扶我爸站起来,一面大声朝那三个男人喊道,“别冲动,有事好商量。”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又传来一声急刹,另外一辆车停在路边。只见孙阿姨从车上狂奔下来。她直冲过来。奔上前去就拉着我爸,拖着哭腔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老段你没事吧?”
  张漾一步上前,径直走到我爸车前面,检查了一下车况,又低下头不知道问了我爸一句什么。可是我爸朝他挥挥手,大喊了一句:“我就是喝了,咋的吧!”
  我整个人都懵了,完全不清楚状况。
  被撞的那辆车外表看不出哪里有问题,我爸的车就糟了,车头毁得一塌糊涂。要是再撞猛一点儿……我不敢再往下想,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就在这时候,她走到我身后,伸出手拍拍我的臂膀。
  围观的人开始越来越多,对方可能也不想把事闹大,上来一个代表问道:“公了还是私了,你们谁说了算。”
  “私了。”孙阿姨声音颤抖地说。
  对方伸出五根手指头。
  “五千?”
  对方缓缓地摇摇头。
  “公了!”我爸突然大喊起来,把两只手腕并到一起,举起来,一直举到对方眼前说,“抓我进去,我就等着被抓进去呢!快点,把我抓进去啊!我他妈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我看着我那失态的,丑陋的父亲,觉得天和地都在摇晃,世界末日就要来临。
  “你疯啦,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冲上前,使劲推了我爸一把,他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孙阿姨上前扶他,用责备的口吻喊了我一声:“柏文!”
  但我现在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极度的惊恐让我失态的大喊大叫:“你坐牢,你想死,谁也管不着你!那你让我怎么办呐?你想过没有,我妈都没有了,你还要让我连爸都没有吗!”
  “冷静点!”张漾抓住我的胳膊,他把我拉到一边,丢给我一包烟,说:“去,到那边抽根烟,这里没你事。”
  我拿着那包烟,走到了马路牙子边,就蹲在那辆废车的后面。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握着烟,才发现自己连打火机都没有。
  “啪。”一团火光亮起,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蹲在我路边,手里握着他的打火机。火光照亮了她的眼睛,像星星一样。
  此时此刻,再多星星也不能温暖我了。我仍在颤抖。一个不要命的父亲,能让我说什么呢?他这么丧心病狂的寻死,就是准备丢下我一个,让我做孤儿。我把刚点燃的烟又揉碎,掐进路边的泥土里,心里万念俱灰,终于哭了。 
  她把一只把手放在我的背上,这个温柔的动作更令我无助。我强忍着泪水,泪水反而更加汹涌。
  “知道不,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朋友。”她说,“是很久以前的朋友了。他叫许弋,又帅,又有才华。他也是天中毕业的哦,当时,天中有许多女孩子喜欢他,是白马王子的类型呢。”
  亏她想得出,居然这样安慰我!
  但其实我更悲伤了,因为我在她心中,永远成不了白马王子吧?因为她已不是当年的她。因为在她读高中的时候,我才读小学,可能四则运算还没学齐。
  所以对我来说,她永远都只能是天上最远最美的那颗星星,今生今世永远没有结果。
  她却继续沉浸在那份回忆里:“那时候,他总爱穿白色的衣服。现在很少有这样的男生了。他对网络和电脑可精通了,我的第一个博客就是他装修的呢。”
  她喃喃的说,:“对已经离开世界的人来说,能给活着的人留下点什么,该是自己最后的幸福了吧。可是对活着的人来说,最后的幸福,却是祈求?些人永远不要离开。”
  我自己点燃了第二根烟,深吸了一口。在她的叙述里,我知道,他们一定有过不寻常的故事。不知道那个许弋,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深深迷恋过她呢?又或者,他根本就是张漾真正的情敌?
  越过她的肩膀,我看到那边的张漾,他正背起我醉得不醒人事的爸爸往于池子妈妈的车上放。我终于认识到我和他之间的差距,不得不说,我们一个是BOY,一个是MAN。遇到紧急情况,我只有犯傻的份。而他,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
  如此说来,我输得有什么不服气的呢?
  “放心吧。”她对我说,“不会有事的。”
  她对他是如此的信任,完全没有任何的怀疑,事实证明也是这样,在张漾的协调下,事情总算没有搞大。我爸的车前面全被撞坏了,但对方的车其实并没有大事,主要是人受了惊吓,最终商定一万元赔偿金额,于池子妈妈带的钱不够,又是张漾拿出钱包,把缺口补足了。
  “老师,真是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孙阿姨千恩万谢的同时也不忘自我介绍,“我是于池子的妈妈,家长会上见过您,您还记得不?明天,我让柏文把钱带过去还给你们。”
  她笑笑:“他爸爸没事吧?”
  孙阿姨看看车内,又看我一眼,长长叹息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晚,他和她一直陪着我们,直到爸爸那辆破车被拖车拖到修理厂去,才离开现场。临走前,我由衷地对他说谢谢。他笑着拍拍我的肩,对我说:“早点回去吧。明天还上课呢!”
  “你们也早点休息。”我说。
  “我可不行。”他说,“我们还有重大的任务。”
  我以为又出什么事了,他却笑着对我说:“我要带你老师去看星星。”
  这么冷的天!这个疯狂的人!可是我却怎么觉得自己对他越发欣赏和仰慕了呢?!
PART1 段柏文(12)
我看着他们的车绝尘而去,好像打算驶往无人之境去仙游。
  抬头才发现,天空果然有点点繁星。不甚明亮,需要仔细辨认。
  爸爸的酒好像醒了些,没之前那么懵懂了。他躺在后座,不停地说:“孙主任,我欠你的啊,孙主任,我还不起了。”
  是谁说过,最坏的事情一直藏在最后面。当我们一行三人回到于池子家中,我才是真正的傻眼了。
  于池子在家,她捂着脸,身子趴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家里地板上是一道一道的划痕,像是刀刻上去的;厨房里的垃圾桶被拖到客厅,满地都是剩菜剩饭渣,一股恶臭扑面而来;鞋架上的鞋一只一只摆的到处都是,还有一只高跟鞋,摆在茶几上的盆栽里,茶杯倒在桌上,茶杯盖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深色的茶叶水倒在了白色的沙发上。
  到处一片狼藉。
  我用眼神试探着询问坐起身的于池子。
  在我们眼神交汇的一瞬间,我想我们都明白了这是谁干的。 
  我咽了一口唾沫,说:“对不起。”
  “你跟谁说对不起呢?”于池子的口吻陌生得像在问候外星人。她两只眼睛血红血红的,明显哭过,像个怪物。
  她继续冷冷的说:“我家是什么地方?你们家人就随便进进出出进进出出,想摔就摔想走就走,把我们母子当成什么了?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掉所有?”
  孙阿姨伸手拦她,示意她不许再说上去。
  于池子还在继续说,声音也提高了:“我就说怎么了,你看看他们家的人,疯的疯,醉的醉,成何体统!我们倒了八倍子的霉,才惹上他家的倒霉事……”
  “我叫你住嘴!”
  “我就不!”她的话还刚喊完,挨了她妈一个清脆的耳光。
  我们当时都傻了。
  一阵沉默后,于池子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在我和我爸之间游移,拖着哭腔问她妈:“你打我?你是为了他打我,还是为了他打我?”
  “对不起……”阿姨说。
  “别跟我说对不起,你应该跟你自己说对不起。你傻不傻啊,你等人家等了三十二年,人家需要你,就把这里当成避难所!不需要你,就一脚把你踢得远远的。她的女人跑这里来闹,你还要做和事佬?你和那个姓董的,谁比谁先到啊?啊?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阿姨脸色苍白:“池子你别胡说!”
  “我没胡说!”于池子大喊着,蹲下身,从沙发底座里抽出一个很大的纸盒,当着我的面踢翻它,指着里面的东西说:“别想瞒我,我什么都知道了!”
  我看到,那是几本日记,还有一叠相片。
  她妈妈脸色立刻变了,激动地蹲下身,将那些东西拢在胸前,这都是些什么呢?
  我走上前,对于池子说:“你别闹了,先去休息,好不好?”
  “你滚开!”于池子用力地推我,我不小心被她推倒,额角撞到玻璃茶几的角上,痛得我忍不住尖叫。我可以感觉到,我的额头上,像长了一个充气的小气球,慢慢肿涨起来。
  于池子看我一眼,终于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有什么秘密好像被揭开了。又好像没有。而最搞笑的是,此时此刻,客厅里响起了爸爸重重的鼾声。
  这个男人闯下这么多的祸,自己倒先睡着了。
  孙阿姨把那堆东西都收拾好,放进了自己房间里去。又忙不迭去自己房间抱了一床被子出来,替我爸轻轻盖上。然后再到厨房里拿来猪油膏,替我抹额头。
  “对不起,”阿姨一面替我擦药一面说,“池子从小被我宠坏了,你这个当哥哥的当待一点儿啊。”
  我说,“阿姨你千万别这么说……”我话没说完,她制止我继续说下去。然后她缓缓走进厨房拿了一块抹布,开始收拾地上的残渣。
  我连忙弯下腰去帮忙。
  那天收拾妥帖以后,已经是凌晨二点多钟。
  孙阿姨去洗澡了,我刚站起身准备去睡觉,就看见于池子的房门缓缓打开来,原来她来没睡。
  她站在门边,用眼神在跟我说话,我知道她在说:“你过来。”
  我过去了。她手上拿着两个创口贴,撕开了包装的。
  我稍微低下一点头,好让她够得到伤口。
  其实我很想告诉她,擦了猪油膏就不用再贴创口贴了。但我还是决定不说,任由那两个创口贴在我的额头上打了一个很大的“叉”。
  于池子用手指点在那个“叉”上面,停了好几秒,这才说了一句话:“段柏文,我恨你。”
  说完后,她就又走到房间里,把她自己锁了起来。
PART1 段柏文(13)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中午。
  那个下午,我没有回校,我决定先回家,跟董佳蕾把这笔总账算算清楚。
  我把钥匙插进锁孔里,庆幸的是,它还能打开我的家门。
  只是家里异乎寻常的干净,干净得我都快要不认识了。
  看来她真的是要把这里转手了,弄干净点,是为了能卖个好价钱吧。
  我刚走进客厅,就看到她拖着一个小皮箱子从他们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见到我,她稍微有些吃惊。 
   “你爸呢?”是她先问。
  “去办事了。”我说。
  “哦,那我就走了,你让他注意身体。”说到这里,她忽然又牵强地笑了笑,“当然,这也不是我应该关心的了,自有关心她的人替她出主意,轮不到我。”
  我质问她:“为一些莫虚有的事,你把人家家里搞成那个样子,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
  她面无表情地对我说:“或许有一天,当你不幸遭遇爱情的背叛,你会理解我。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意义了,我要走了。就算我话多吧,走之前我想要告诉你,你一定要好好爱你的父亲。你对他才是最重要的,我们这些别的人,说到底到头来都是陪衬。”
  门终于被关上了,我听到楼梯上传来她皮鞋的踢踏声,越来越远,我才相信,这一切真的成了事实。
  直到这时候,我才看到客厅茶几上留着一个挺大的纸包。纸包上面放着的,是一枚亮闪闪的戒指。应该是她和我爸的结婚戒指吧。
  我打开了那个纸包,看到厚厚五沓人民币。
  应该是五万块吧。
  钱下面压着的,还有一封信。
  我想都没想就打开了它——
  我走了。
  看到“我走了”三个字,你告诉我,这次,你的心里有没有揪一下?
  多少次我们吵架,我骗你说,我走了。我再一转头,你就会拉住我的胳膊,说:“好了好了,傻孩子,别生气。”
  你总说,我每次任性的时候,你心里都会“揪一下”。你知道吗?你太宠我了,所以,我才一次次试验你,一次次伤害你,最后都快上瘾了,每次只为了让你的心“揪一下”。你总说我“年纪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难道你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被你宠坏的吗?
  其实,我不怪你,真的。当初嫁给你是我自愿的。现在走,也是我自愿的。记得刚结婚时,你就说,不要孩子。你就柏文一个亲儿子,我能理解的。我还说,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高兴,我什么都无所谓的。你说我傻不傻?我太傻了,傻到以为自己放弃了自己以前的一切,你就会把我当自家人,柏文也会把我当自家人。傻到没想到让你“揪心”的结果却是,你对孙萍的感情都比对我的深;所以你有什么心里话,你宁愿跟她讲,不愿意跟我讲。连柏文这孩子也宁愿和她家人待在一起,也从来不肯跟我多说一句话。
  我虽然比你小12岁,但有些事,我比你看得明白。段哥,也许你不爱孙萍,但孙萍对你是真心的。我走了,你们就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吧。蕾蕾不吃醋,真的不吃醋。
  我以前在圈里混的时候,见惯了男人女人之间的事,朝秦暮楚,左搂右抱的,本来就麻木了。我想得通,我真的不吃醋。我知道,现在她对你的帮助一定比我更大,只要对你好,叫我怎么做,其实我都愿意的。真的。
  家里的东西我什么都什么也没拿走。我嫁进来的时候,带了多少衣服和化妆品啊,还一直嫌你家的衣橱太小呢。你总说,搬了新家给我打个大的。到走的时候,才知道,再时髦的衣服能值当什么呢?最后都嫌过时,嫌老气,不要了。真正带的走的东西,装不满一个小皮箱。没有爱,什么都不重要,不值钱的。
  段哥,这几年你不容易,外面那些投资收不回来的就算了,赶紧把帐还了吧。我这些年没工作,也没挣几个钱,这些现金差不多也是我所有的家当,我把他留给你,帮不上大忙,只略表心情。其它的,你怕是要自己去想办法了。你也别惦记着还我那三十万了,我们夫妻一场,赔掉了就赔掉了,算我命不好。
  房子我替你打听过了,找了很多买家,里面那张名片是我觉得最靠谱的买家的联系方法,这家可以一次性付现金,出价也还说得过去。实在不行,你就把房子卖了吧,要是人家真把你告上法庭,那就麻烦大了。还了帐,钱还是可以慢慢挣的。生意场上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不走运的时候,一定要知道早些收手。千万别再为图个义气啥的一掷千金了。    还有啊,你总说柏文成绩不好,你为了以后把他送出国,没少想心思。但其实我觉得这孩子挺聪明,不需要你太过担心。你年纪也不小了,注意好自己的身体,才是正经。
  无论如何,挺过这关就好。
  戒指留给你,留个纪念。还记得你给我套上的时候我说过的玩笑话吗?“给了我,将来千万别再让我还给你啊。”我真傻,人不在了,要个戒指有什么用?所以,我还是决定还给你。你要是也不想要了,以后还可以打成别的东西。好好的金子别浪费。
  最后还有句话:我知道昨天晚上我做的傻事,已经不能挽回了。但我不后悔,我一点也不后悔的。你知道吗段哥,在爱的问题上,我确实很自私。但我不怕告诉你我自私。所以,最后这一次,我怎么都要闹一下的,不闹这一下,我走的不舒服,不踏实。不闹这一下,不再让你的心再为我“揪一下”,我一辈子想起来,都是要难过的。
  保重。
   傻蕾蕾
  合上信纸,我好像刚刚吃了三个大馒头,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子的。
  最想不到的是,原来董佳蕾也有秘密。
  只是不知道,她到底会去哪里,而没有了董佳蕾的家,我爸还会不会习惯?我没有拦她,会不会犯一个天大的错误?
  我的头,又开始剧烈地痛起来了。
  我跑到我爸爸的床头,找到了一粒安定,然后我吃下它,回到我自己的房间,给于池子发了个短信告诉她我头疼,我要请假,明早再去。
  然后,我沉沉地睡去。
  当我再我醒来的时候,天亮了,我想我该去上学了。我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清晨四点五十五分,我打开门,客厅里空无一人。
  我走到爸爸的房间门口,听了听里面,并无动静。再推开门来,没看到人。只是客厅里的那包钱和那封信,不见了。变成了一小叠钱,钱底下还有张留言条:“儿子,醒了自己去上学,谢谢你给爸爸的勇气。钱替我还给老师,另有五百是你的生活费。爸爸答应你,绝不让你失望。”
  我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换了衣服,换了鞋,背上书包,出发去学校。
  一路上,我目睹了日出的过程。
  我从未见过真正的朝阳喷薄的情形。就像有很多的事情,我们在心里认定了很多遍,自以为对它了如指掌,却从不知道它最最真实的样子。
  经过了这么多事,我的心里不是一点动荡都没有。但是这些动荡,竟然都没有日出给我的震撼来的大。想到自己和她共处的这个晚上,想到自己差点成了个没爹没妈的孤儿,想到我对他发的火,想到于池子在我头上贴了一个“叉”,想到孙阿姨滴在地板上的眼泪,想到董佳蕾留下的那枚戒指,这些所有的所有,竟没有看到一场日出来的那么强烈。
  才发现,原来从BOY到MAN,我要学的东西,是那么那么的多。
PART1 段柏文(14)
我走到座位前坐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个彩色的大书包。
  它又回在我的座位边上了,还有一口袋冒着热气的烧麦和一盒营养早餐奶。只是,不见这些东西的主人。
  没过一会儿,于池子进了教室。“吃早饭吧。”她把烧麦和早餐奶放到我桌上。低声说:“我刚才去找横刀了,承认是我在网上捉弄了他,他也原谅我了哦。不过,你猜,他说我什么来着?”
  “可恶?傻?”
  “才不是,”她说,“他夸我有胆量。”
  “确实,难道你不怕她的肥婆女友用爪子把你刨了?”
  于池子咯咯笑起来:“怕哦。怎么不怕,但是,人还是不要做什么亏心事比较好,不然背负这样的秘密,太辛苦了,不如给人打一顿呢。”
  我俩正说着,丁胖胖背着书包进了教室,她一直走到我们身边,看着于池子说:“快上课了,你回自己的位好不。”
  “嘻嘻。”于池子说,“不好意思,换回来啦。多谢,多谢。”
  谁知道丁胖胖却毫不领情,一脸正经地说:“说好的,你怎么可以变卦。快上课了,请赶紧回你自己的座位去。”
  “别这样嘛,”于池子小声求她,“算我欠你,友情候补啦。”
  “我不要坐最后一排。”丁胖胖坚持说,“我视力不好,我一直想调到前面来,是你自愿跟我换的,现在想换回来就换回来,那怎么行!”
  “不行也得行!”我拍案而起。
  “关你什么事呀!”丁胖胖涨红了脸,扭着身子说道。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大喊一声,教室里忽然安静下来。而一阵寂静之后,回报我的竟然是一片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于池子的脸因此变得通红,趴在桌上大气也不敢出。直到丁胖胖极不情愿一步三晃地回到了她的座位上。她才抬起半边脸,像做贼一样对我说:“段柏文,你疯了。”
  说完这句话,她把她的小金鱼暖水壶拿出来,对我说:“借你暖暖?”
  “不要。”我说。
  “去死!”她踢我一脚。
  也好,我还是习惯这样的于池子。
  吃午饭的时候,我们在餐厅面对面。
  我刚夹了一根青菜进嘴里,她就说:“我有一个秘密,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
  她把她盘里的排骨统统夹给我,然后说:“这个秘密就是,我从今天起决定减肥!”我不屑的表情还在酝酿之中的时候,她又飞快地说道:“其实,那天晚上,我就站在假山后面,一切都是我设计的,你不要恨斯嘉丽。”
  “我都忘了。”我说。
  “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你为什么?”我问。
  她却移开视线,不敢看我,而是说:“段柏文,再问下去就很不礼貌了哦。”
  “那就吃饭吧。”我把排骨夹回给他,温和地说,“不要减肥,你已经很好看了,减肥对身体不好。”
  “是吗?”她喜笑颜开,但很快又愁眉苦脸地问我:“你说,我妈会不会恨我?”
  “怎么会?”我说,“你是她最宝贝的女儿。”
  “那你会不会恨我?”她问。
  “会。”我说,“如果你再不好好吃饭。”
  她嘻嘻笑,差不多把半张脸都要埋到餐盘里去。咽下一大口饭,于池子把脸抬起来,很认真很认真地对我说:“以后,我都不要再犯傻了,你监督我哦。”
  “给钱不?”我问她。
  “给。”她说,“一天一块。月结的话,八折。”说完,她自己笑得喷饭。
  那天下午的作文课,我终于又看到了小耳朵老师。
   “中午都午睡了吗?”她笑着关心大家,好像她刚和我们分别不到十分钟。
  “睡啦。”大家齐声答。而她好像很注意地看了我一眼,在她坦然如前的笑容中,我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她的原谅。
  多么好。
  上课铃响。她忽然将手中的粉笔放在粉笔盒中,沉吟道:“我有一个消息要宣布。”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我有预感,真正的秘密好像就要被揭开了。
  “对不起大家,教完大家这个学期,我要放一个更长的假。到澳大利亚去。到时候我会给你们寄明信片。”
   “老师是去旅行结婚吧?!”前排有白痴恍然大悟的尖叫,声音听上去居然还惊喜莫名。
  没想到她居然点头,然后说:“是。”
  全班沸腾了。我的太阳穴忽然涨的快爆炸了,好不容易四周安静下来,我听到她说:“我要告诉大家的正是这个消息——老师,就要结婚了。这个消息,我想还是跟大家分享比较好,你们说是不是呢?”
  在教室里如同潮水般涌起的掌声里,她向我们大家鞠躬,表示感谢。
  就在这时,又有人问:“那老师,放完假你还会回来吗?”
  她居然想了想,才说:“应该会回来吧。”
   “好啦,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我要开始布置今天的作文题目了。”说完,她举起右手,在黑板上写?两个巨大的字:秘密。
  写完后,她看向我的方向,微笑着说:“希望有的同学,不会觉得这个题目太土。”
  那天作文课结束之后,黑板上多了一行醒目的粉笔字:“小耳朵老师,请留步!”
  班长神情肃穆的站在讲台上,发表了一段慷慨激昂的演讲:
  “同学们,这个活动的本意是给小耳朵老师的男朋友写信,请他把小耳朵老师‘借’给我们二年半,让她把我们领到高中毕业,再和我们告别。小耳朵老师刚教我们不到一个学期,就这样离开,对我们来说实在太不公平了!所以,请大家一定要献计献策,行动起来,将你们的好言相劝写成小纸条。我们今天下午就当着小耳朵老师的面,交给他的男朋友。相信他一定会被我们感动的!”
  “考虑到我们班最舍不得小耳朵老师的就是段柏文同学,我们提议,这些纸条,就又段柏文交给李老师男朋友,大家说好不好啊?”于池子又开始闹事了。
  “好!”
  没想到,全班竟响起五雷轰顶般的齐刷刷叫声。
  于池子嚼着干脆面,用胳膊肘顶顶我,悄悄地说:“这下全班都挺你了,小耳朵老师可能真的走不了了喔。”
  我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说:“我给就我给!”
  终于熬到晚自习,我抱着纸盒来到校门口。
  路虎车停在那里等候,在黄昏里,像一条搁浅的大鱼。
  我隔着铁栅栏围成的校门喊他:“张漾!”
  他从车上下来,对门卫耳语了几句,铁栅栏自动打开一道缝,够我出门。
  我摸摸鼻子,将纸条盒交给他,说:“这是同学们让我转交给你的小纸条。大家都写得很认真,你要好好看。”
  “也有你的吗?”他笑着,晃着箱子问我。
  “当然。”我说。
  我想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在那一整箱深情并茂希望留住她的纸条里,我的那一张是最唯一,最与众不同的。我这样写道:
  带她走。
  给她幸福。
  永远爱着她。
  让我永远嫉妒你。
我的署名是:吧啦。
  我想她一定知道这是我。也许会笑我调皮,也许只当成一个笑话。但没有关系。其实就算她知道我的秘密,又何妨呢?
  我是如此期待和勇敢,只因为我知道——
  所有秘密的结果,无非都是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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