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的好看恐怖小说说吗

  秦皇湖诅咒  李剑鸣著  书稿简介:  大西北,不毛之地,地处险恶,黄土漫天,飞沙走石。小说讲述我爷爷许二拐子在一场大雨后去雁落河捞鱼,却被不明生物——吸血太岁咬伤,在漫长的痛苦中死亡。不久,我爸爸突然疯魔,变成了一个嗜血的妖魔,他杀死了我妈妈,吸干了她的血液。几年后,鱼贩子胡三突然找到我,觉得这事大有炒作的噱头,于是组织人手一起去寻找吸血太岁。在雁落河冰钓时,同伴包子被不明生物拉进冰窟窿,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种种奇怪的迹象表明,这其中一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为了寻找真相,我们在好友陈猴的指引下,来到黄村寻找一个叫黄驼子的摆渡人。此时,诡异的事情又接连而至,黄村几十口人却全部离奇死亡,只有一个活口。而陈猴,也自此神秘失踪,只剩下深夜里阵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啼哭,和黑暗中一直跟随着我们的神秘黑影……大山深处,秦皇湖畔,金碧辉煌的神秘建筑物当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惊天阴谋?在真相揭开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将为之颤栗!  欢迎洽谈出版事宜,欢迎探讨交流。  作者QQ:  读者QQ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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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帖子是《水下惊魂》的修改版,增加了很多情节。原帖停止连载。  欢迎洽谈出版事宜,欢迎探讨交流。  作者QQ:  读者QQ群:
  引子  在我的记忆里,一切是从十年前那场暴雨开始的。十年前那个夏天,干旱的兰仓县突然下了一场暴雨,暴雨持续了一天一夜,雁落河水瞬间涨高了两米多。从上游源源不断的洪水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奔涌而来,水里散发着一种奇怪的气味,肆虐如一个张牙舞爪的疯子,毁坏了大片的麦地与河堤,也冲毁了沿路的几个村庄。  洪水过后第二天,我爷爷许二拐子背着背篓,手拿笊篱来到河滩上。太阳出来了,烤得地面发出臭烘烘的气息。我爷爷穿着塑胶雨鞋,踩着淤泥艰难地往水边走。洪水退后,河沿上原本低洼的地方,现在就成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水泡子,这些水泡子东一块西一块,在阳光下闪着明晃晃的光亮,好像一面摔碎的镜子。  我爷爷身子佝偻成一只老虾,目光敏锐如一条警犬,他一手拿着一把镰刀,试探着淤泥的深度,一边举着笊篱做出随时出击的姿势。这套装备是他平日里拾粪的家当,我爷爷喜欢睡热炕,而牛粪马粪是最好的烧炕燃料。每年春暖,我爷爷就会套上他这一身行头,四处转悠。但他今天不是去拾粪,他在捉鱼。我爷爷是兰仓县唯一一个喜欢吃鱼的人,因此每当河水涨落,他就会背着背篼往河滩里走。干涸的水泡子里经常会有鱼,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诱惑。  眼前是一个大水泡子,我爷爷远远就看到水泡子里蠕动的鱼儿。他颠簸着瘸腿,一高一低地艰难前行,到了水泡子边,瞅准时机,猛地一捞,笊篱里就有一堆麻糊糊的小鱼在蠕动。这鱼叫麻眼儿(高原鳅),肉质瓷实,干炸出来,味道鲜美无比。我爷爷一边咽着口水,想象着这些小鱼被油炸的样子,又猛地捞一把。这次笊篱里的麻眼儿显然少了很多,但个头都稍大。我爷爷手一扬,把笊篱中的小鱼倒进背篓,背篓底下渗出浑浊的泥水。我爷爷一瘸一拐,把个偌大的水泡子捞了个遍。  这时太阳已经偏西,我爷爷放下背篓,坐在一块裸露的石头上,摸出烟锅来,一边抽烟一边歇息。突然,水泡子中间冒出一个气泡,这气泡有碗口那么大,看样子,像一条大鱼。我爷爷顿时来了精神,他缓缓地放下烟锅,轻手轻脚地举着笊篱下水。我爷爷像只老狐狸一样盯着水面上的举动,就在离刚才冒出泡泡一尺的地方,又是一个泡泡,慢慢地,我爷爷看到了一个类似于乌龟壳的红色东西缓缓浮在水面上。难道是老鳖?我爷爷衰老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他以闪电般的速度,伸出笊篱朝那个乌黑色的圆壳猛舀下去。当笊篱出水时,我爷爷看到那个圆乎乎的东西,高兴得差点叫出声来。老鳖是稀罕物件,如果卖给城里的馆子,最起码能拿个千儿八百的。我爷爷一高兴,就会放响屁,他噼噼啪啪放了一连串响屁,再细看时,却不由得叫出了声来。  他看到了有生以来奇怪的东西。那是一个乌黑的圆坨儿,好像一块面饼,四周薄,中间厚。那东西有两个圆圆的小眼睛,好像老鼠,身后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它既不像鱼,也不像老鳖。这是啥玩意儿?雁落河里的鱼我爷爷都认识,什么胡子鲶,金板(鲫鱼),麻眼儿他都见过,但是这怪物又是什么? 我爷爷呆呆地看着这个怪物,一时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紧接着,我爷爷的脸色马上就变得苍白起来。他双膝不停地颤动,嘴唇也跟着哆嗦开了。他看到这个圆坨一样的东西开始慢慢萎缩成一团,好像一块破布,它浑身的肌肉紧绷,好像一张被拉开的大弓,做出要攻击的架势。  “吸血太岁!”我爷爷惊叫起来。与此同时,他看到水泡子里翻滚着无数的泡泡,另外数十个怪物也从水里慢慢爬出来,好像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把我爷爷苍老的身体团团围住。我爷爷慌乱地跪在淤泥里,磕头如捣蒜。淤泥沾满他花白的头发和满是褶皱的老脸,他看到那个怪物突然跳起来,张开圆形的身体,好像一盘一样贴在他的脖子上。他感到咽喉像被针扎一样地疼,本能地用手去撕扯,但那怪物浑身湿滑,像抹了油一样,他根本抓不住。这时,更多的怪物对他发起了攻击,它们从四面八方一跃而起,吸盘一样的身体牢牢地粘在他的身上。他感觉浑身像被无数的钢锥扎着,一下又一下,他像个疯子一样慌乱地大叫着,挣扎着,倒在了淤泥里……  夜里,当我和我爸打着手电筒在河滩里找到他时,他已经在淤泥里躺了几个钟头。我和我爸费尽力气把他从淤泥里弄出来,背回了家。那之后,我爷爷像变了个人似的。他终日不再说话,看到太阳就流眼泪,眼屎糊住了他的眼仁。更多的时候,他会在深夜的噩梦中醒来,嘴里一遍一遍地惊叫着:“吸血太岁……太岁……”我看到我爷爷的眼睛逐渐变成红色,在黑夜里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亮光,仿佛那不是眼睛,而是两个血窟窿!  一个多月以后,我爷爷开始凄厉地惨叫。他把家里能摔的东西全部摔成粉碎,他赤裸着身体,胯下苍老的阴茎萎缩成一团,像一条细小的尾巴。每当有月亮的晚上,他就会四肢着地跪在床上,仰着脑袋对着窗外的月亮,发出像狼一样的嗥叫声。月光如水一般洒在他花白蓬乱如破抹布的头发上,洒在他沾满口水和鼻涕的胡须上,这让他看起来充满阴森气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叫声越来越尖锐,而声音也由狼嗥慢慢变成一个婴孩似的啼哭。他每天不吃不喝,但到了夜里就不知疲倦地叫唤,直到月亮被乌云遮蔽,他的叫声才肯停止。在白天,他会用被子把自己捂起来,或者躲进衣柜里。这种时候,他不像个野兽,而更像个被遗弃的孤儿。他蜷缩在衣柜或者被窝等阴暗的地方,浑身瑟瑟发抖。而在没有月亮的晚上,他就会在黑暗中跳上跳下,像一只猕猴。他动辄摔打东西。黑暗中,他血红的眼珠子越来越明亮……这种叫声和摔打经常把我们全家从梦中吓醒,我爸爸迫于无奈,只好把他的手脚绑起来,用毛巾塞住他的嘴巴。
  我爷爷的身体有着明显的变化,他成了人们眼中的妖怪化身。各种版本的小道消息在我的左邻右舍中间不胫而走,传得五花八门。有人说我爷爷在雁落河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中了邪灵,他迟早要变成一只怪物。也有人说我爷爷得罪了河妖,河妖索命,要献祭一对童男童女沉入雁落河,才能躲过这一劫。为此,我爸也是四处求医问药。医院对此说不出个所以然,医生拿着化验单,嘴巴张得老大,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我爷爷体内五脏六腑均已腐烂,化成血水,但……奇怪的是他居然还活着!一个阴阳师给我爸出主意,让他用面粉捏一个面人儿,沉进雁落河祭祀河妖,好把我爷爷的命给换回来。但是无论怎样,我爷爷的变化一天比一天明显。当然,对于我们家人来说,我们宁愿相信他是得了某种癔症。  两个月后,我爷爷浑身开始水肿。起初我看到他脸上的皱纹居然奇迹般地消失,我以为我他返老还童,仔细一看,才发现他比之前胖了好大一圈。他的指头肿得像香肠,脸像馒头。他的皮肤变得越来越薄,颜色也由暗黄变成了乌黑。又过了三天,我爷爷的肚子已经肿得像个吹涨的皮球,而浑身的颜色也由乌黑变成了血红。他的皮肤薄得像纸,以至于我们能隔着肚皮看到他肚子里满满的血水……他已经没法发出声响来,也动弹不了。他像个皮球一样躺在床上,并且这个皮球一天比一天大。  “儿,我好涨……”我爷爷嗫嚅着,他说话的声音严重变形,好像一只怪鸟的鸣叫。除了我,别人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  “爷,你哪里涨?”我问。  我爷爷吃力地伸出椽子一样粗的胳膊,胡萝卜一样肿胀的手指,胡乱地指着。  “天爷呀……你咋不要命,让我遭这样的罪?”我爷爷又这么含糊地说了一句。自那以后,他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我爷爷是在中秋节那天夜里消亡的。我之所以非常谨慎地用消亡这个词语,是因为我觉得,把他定义为死亡,有些不太合适。那天我们全家吃完饺子正在看电视,突然,我听到一阵咕咚咕咚的闷响。我走进我爷爷的小屋,黑暗中我看到他明亮的眼睛发出刺眼的红光,这光芒像钢针一样让我浑身不舒服。我拉亮电灯,看到我爷爷仰起他那冬瓜一样硕大的脑袋,正在对着窗外的月亮长啸。他的嘴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好像一个喝饱了水的人在打嗝。月亮忽明忽暗,在月光下,我爷爷像只硕大的蛤蟆。就在我要转身离去的时候,我看到我爷爷脸上的表情异常的奇怪。他肿胀的脸发出冷幽幽的亮光,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在黑暗中看着我。突然,他的眼睛里慢慢流出鲜血,一滴,一滴,流过他因肿胀而显得异常光滑的脸。他的脸上两道殷红的血迹,从眼角一直到下巴,并且淅淅沥沥地往下滴。他就这样安静地,用带血的眼睛注视着我,这种眼神让我毛骨悚然。我吓了一跳,浑身开始颤栗起来。黑暗中,我感到他不再是我的爷爷,而更像一只妖魔。紧接着,他的嘴巴,鼻孔,耳朵,屁眼,肚脐都开始流血。血越流越多,到最后像水柱一样往外喷射。雪白的墙壁瞬间被血液染红,窗外风呜呜地狂吼,砂石打得窗玻璃乒乓响。  “爷……”我胆怯地叫了一声。回应我的,是他喉咙眼里发出的沉闷的咕咚声。  血柱还在不断地喷涌,越来越多,越多越多……  突然,只听到“砰”地一声巨响,我看到我爷爷皮球一样的身体突然爆裂开来。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弥漫着整个小屋,血水恣意横流,瞬间就淹没了我的脚踝。我站在血里,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来。我看到我爷爷滚圆的身体像被吹爆的气球那样炸开,冰冷的血水浇透我的身体。我感到头上,脸上,脖子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我伸手一摸,一些头发丝一样细小的红虫就粘在我的手上。我浑身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气味,我看到这些小虫像蚯蚓一样在我手上乱爬,有的甚至钻进了我的毛孔,侵入我的身体。我爸妈闻声赶来,看到眼前的情况,我妈惨叫一声,瘫软在地,不省人事。我爸像个疯子似地,一边跺脚,一边嗷嗷叫唤。腥臭的气息弥漫着我家的小院,这气息让我终身难忘。  我呆呆地站着。柔和的月光下,我看到殷红的血水像小河一样,从门槛下流出去,流经我妈妈肥硕的身体,流进院子里的那棵古老的酸梨树下。梨树上黄橙橙的梨子还未来得及摘下,这时却吧嗒吧嗒直往下掉。梨树瞬间就枯萎了,连树叶都落得精光,树干也变得焦黑,好像被烈火烧过一般。无数的红虫在院子里蠕动,在月光下疯狂地蠕动,好似一场华丽的盛宴。  那一夜,月光由洁白变成血红……
  后来者,莫与我比高。
  强势插入,首页
  刘明  
  丰满是坏蛋。。。  
  回复第4楼,@风满衫去留随心  抢楼  --------------------------  坏蛋!!!  
  刘明=_=    
  “最”…呵呵  
  ^O^  
  快更新快更新  
  ^O^  
  我爷爷的丧事办得极简单,因为没有尸体,棺材里只好放了一张他的黑白照。照片上的他脸色发黄,显得神秘而古怪。  我爸妈卖掉了老院,在别处租了两间房子。那时候,我们浑然不知,灾难还远远没有结束。对我的家庭来说,这一切,只是噩梦的开始。  因为我爷爷消亡的阴影,我爸爸变得终日游手好闲。他原是雁落河上最早的一批淘金人,也因此存了一点积蓄。然而在我爷爷的事情发生以后,我爸爸就再也不去雁落河里淘金了。当然,致使我爸消沉的另外一个原因是,那时候,雁落河已经淘不到金砂了。  说到淘金,还得从九十年代说起。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几乎是一夜之间,兰仓县突然到处都是关于金矿的消息。不知道消息的源头始于哪里,总之,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这片土地下面,居然蕴藏着大量的黄金!这条巨大的矿脉从巴蜀地区一直延续到河西走廊附近,是全亚洲乃至全全世界屈指可数的大金矿。随着这消息传开,无数的矿场如雨后春笋,林立在兰仓县大小山头之上。甚至有些私人,也三五成群,搭伙结伴去山里采矿。但不久之后,武警黄金部队突然接管该地区,取缔矿场,很多投入巨资做着黄金梦的人,一夜之间,血本无归。因为这大西北是不毛之地,交通闭塞,资源贫瘠,除了洋芋蛋蛋,这里的人几乎没有出路。金矿的事情在兰仓县传开以后,很多人不惜血本,想拼死捞一把。  我二爸就是最早一批在阳山矿脉开矿的人,但因为官方管制,我二爸投入的几万块老婆本,连同我爷爷的棺材本,都打了水漂。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里,他把自己吊死在了中学公共厕所里。被人发现的时候,地上遍地都是烟头和酒瓶,他的乌青的舌头吊在胸前,尸体早已冰冷,僵硬。我已经无法想象,那个夜晚,我二爸是带着多么大的绝望和勇气,把自己吊死在屋梁上的。厕所里臭气熏天,房梁上蛛网密布,四周一片漆黑。我二爸在那个夜晚一支接一支地抽烟,一瓶接一瓶地往肚子里灌酒。然后,他平静地解下裤腰带,绾好死结,纵身一跃,脖子就伸进了那个死亡之圈……
  因为开矿不成,有一些人就打起了雁落河的主意。雁落河沿着整条矿脉,在群山之间迂回穿梭,因为河水冲刷,这河里有大量的金砂。金砂也叫麦麸金,是一些类似于麦麸一样的黄金碎末。淘金客就是专门采集河沙里的麦麸金,来挣点辛苦钱。那时候,我爸每天早出晚归,左手拿着一只铝皮脸盆,右手拎一把短锹,肩上挎着褡裢,褡裢里是纸烟,和干馍馍。我爸步行十多里地,来到雁落河边一处水流平缓的地方。我爸爸光着膀子,脱掉鞋袜裤子,穿着一条大裤衩,就下河淘金了。淘金是件技术活。他把泥沙铲进脸盆里,用手反复搓揉,再放进河水里冲洗,如此反复。因为金子比河沙重,待泥沙被河水冲走以后,盆里就会剩下一些细碎的金砂。他小心翼翼地用勺子把这些珍稀的玩意儿灌进一支小拇指粗的玻璃瓶里。他每天大概能淘二十多盆泥沙,上午十盆,下午十盆。  中午饭是在河边吃的。我爸在河边拔一些野葱,从褡裢里掏出大饼,把它掰开四瓣,日地一声,朝河上游扔去。在这个空隙,他掬起河水喝上几口,再洗把脸。待脸洗毕,馍已经顺着河流慢慢漂在了他的眼前。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馍馍是被晒干的,为了防止天气太热馍馍坏掉。干馍经水一泡,就会松软。我爸吃的很香,他一口馍馍一口野葱,分分钟就把整张大饼吃完了。吃完了午饭的我爸舒服地躺在河边的阴凉处,一边慢吞吞地抽烟,一边眯瞪着眼儿歇息。  淘金客在兰仓县并不多,不光因为这需要技术和耐心,更需要吃苦。这种苦包括精神上的和肉体双重的。就精神上来说,一个人,在荒郊野外,四周静寂得好像死了人一样,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这种寂寞,看似稀松平常,其实痛苦得很。就身体上来说,淘金客们最大的特点,就是双手十指都没有指甲。他们的双手常年在河水里浸泡,在泥沙里搓揉,指甲早已被沙子磨光,手上的皮也一层一层地蜕掉。如果运气好,我爸爸三两天就能弄到大半瓶金砂。如果运气不好,也可能十天半月也弄不到一小瓶。当然,淘金客的收入还算不错,除了解决我们一家三口的日常开销小,我爸爸甚至还小有积蓄。在我爷爷出事以后,我们一家就是靠着我爸爸早先的积蓄和卖掉旧院的钱来维持生活。
  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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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楼主你好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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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落河里的金砂越来越少,在我爸爸看来,这一切都跟那场暴雨有关。同时,他对水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确切地说,不是水,而是对雁落河。给我爷爷送葬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我爸爸的异常,他终日两眼出神地看着某个地方,半天都不眨一下,好像心事重重。丧事办完以后,我爸闷头在家睡了三天三夜,醒来后,他每天做的三件事就是:赌博,喝酒,打老婆。
  我妈是那种好脾气的人,她话很少,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就会一个人抹眼泪。每次我爸喝酒回来,就会挑鼻子瞪眼地给我妈找茬儿,我妈稍有不对,他就会一个嘴巴抽过去。这种时候,我妈会捂着脸,埋着头,一声不坑,悄悄地流泪。这种隐忍无疑让我爸更变本加厉,他顺手抄起烟灰缸,皮鞋,甚至杯子,饭碗,就朝我妈的身上摔打过去。那时候,每当深夜里,我听到我爸疯子一样的怒吼时,我就会捂着被子,在黑暗中抽泣。我想象着昏黄的电灯下,我爸爸瞪着牛一样的眼睛,那眼珠子变得血红。他愤怒地指手画脚,歇斯底里,像个疯子。我想像着我妈屈辱的眼神,隐忍的泪水,心里就像被刀戳一样地难受。我心疼我妈,憎恨我爸,但却毫无办法。
  这种悲哀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2006年,兰仓大地震的时候,我已经在外地念大学了。地震来得突然,并且毫无预兆,官方统计数据显示,震级将近7级,震中就在兰仓县城。我焦急地给家里打电话,但却一直无法接通。我像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地赶回老家。家里的情况并不严重,兰仓县城里,除了几所老房子倒塌以外,人员伤亡并不多。只是,在雁落河上游的狼渡滩一带,却出了大事。
  狼渡滩,是兰仓县东面一个小山村,村子背山傍河,交通闭塞。地震造成山体塌方,巨大的山体挡住了汹涌的雁落河,河水瞬间高涨,形成一个堰塞湖。当天夜里,堰塞湖决堤,水流如数万匹奔腾的野马,来势汹汹,瞬间就吞没了狼渡滩。狼渡滩百十户人瞬间被洪水卷走。当救援部队第二天抵达狼渡滩时,那里已经成为一片水泽。搜救部队派人潜水打捞,但没有发现任何生命迹象。第三天,洪水逐渐褪去,但是村庄已经被淤泥填平。救援队的挖掘机清理泥沙,这期间没有发现一具尸体。于是,搜救专家做出判断:因为狼渡滩被冲毁时,泥沙还来不及淤平村庄,所以,罹难人员可能已经被巨大的水流冲向了下游。下游就是狼渡滩水库,水库有高大的拦水坝,加上这几天水库开闸泄洪量不大,而这几百遇难人员的尸体,很可能就在狼渡滩水库里面。本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人道主义精神,搜救人员开始在狼渡滩水库展开捞尸行动。
  沙发  
  狼渡滩水库呈一个不规则倒三角形,方圆近十公里,水深近百米。搜救人员组织了几十条小船,撒开大网,在水库搜寻。三天过去了,搜寻工作没有一点进展。最后,指挥部下令开闸放水,把狼渡滩水库里的水排干,从而寻找尸体。然而,事情却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狼渡滩水库大坝较高,而水面比泄洪口低时,就仍有一些水无法从泄洪闸里排出。搜救队只好调动几百台水泵,日夜不停地抽水。  那时候,我爸爸作为兰仓县民兵预备役队员,也参加了这次搜救活动。当然,我爸爸是本着混几个工钱的心态去的,却不料,这次出行,给他乃至我们许家,带来了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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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掉了水的狼渡滩水库在太阳的暴晒下,散发出臭烘烘的淤泥味儿。几百台水泵在日夜不停地轰鸣着,震得人脑袋发懵。狼渡滩水库好似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在一点一点地萎缩,从刚开始丰满的巨型倒三角,逐渐变成一个干瘦的椭圆,再变成一个虚弱的小圆。然而,就在这个水潭缩小到一个直径十几丈的水洼时,水位下降的痕迹却越来越不明显。好像这一洼水永远抽不完似的,纹丝不动,这又是怎么回事?搜救队开始困惑了。  又过去了一天,水位依然没有下降的痕迹,反而有了上涨的趋势!
  回复第11楼(作者:@MARLBORO丶宝相 于
17:56)   刘明=_=      [来自Android手机客户端] ==========  。。。  
  终于,指挥部下令,派人潜水去查看。三个年轻的潜水员穿好防护服,戴好面罩,背上氧气罐就下水了。岸上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里外三层,我爸爸就在最里面。他喜欢凑这种热闹。在明晃晃的太阳光下,大家忍着淤泥里散发出来的让人作呕的腥臭,顶着毒辣的太阳,看着水面冒起一串串的泡泡。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但水面没有任何动静。大家伸长了脖子,看着水面上的泡泡越来越少,越来越细小。我爸爸抬头看天,天上,一朵巨大的乌云好像一张恐怖的笑脸,在不怀好意地盯着地上的人。半个小时过去了,水面上几乎看不到气泡。指挥人员有些沉不住气,来来回回在岸边踱步,并且不时侧头看看。然而,三名潜水员好像失踪了一样,直到太阳落山,也没有踪影。
  这时,围观的人群里走出来一个老汉,老汉生着一头怪异的黄发,满脸密布着皱纹。他把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叫道一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军官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军官一把抓住老汉的领子,好像在质问什么,老汉露出一个淡然的微笑,刨开军官的手,慢吞吞地离开了。夕阳西下,大西北的黄昏有些冷,围观的人也已失去了耐心,三三五五地往回走。军官站在水洼子边上,脸色煞白。他虚弱地挥挥手,示意士兵们撤退,并且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没有人知道那个古怪的老汉对军官说了什么。
  第二天中午,士兵们找来一张大网,在水洼子里拉开。这时,原本平静的水面突然开始翻滚起来,好像水下藏着一个躁动不安的幽灵。人们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况。我爸爸突然感觉有水迹落在脸上,他下意识地用手一摸,突然看到那不是雨滴,而是血。他惊慌地抬头去看,发现原本火辣辣的太阳突然不见了踪影,天空里一片血红,好像一片血海倒挂在天上。有个士兵喊道:“捞到了!捞到了!”但见大网在剧烈地抖动着,好像网中有一个庞然大物在剧烈地挣扎。近百名士兵拼命收网,而水面的翻动越来越剧烈。天上的雨点也密集了起来,我爸爸突然看到,站在四周的人群,突然都被这血色的雨水染成了殷红色,好像一个个血人。但是此时谁也顾不上天气的怪异,近百名士兵挥汗如雨,咬牙切齿,拼死拉网。大网一点一点地收缩了起来,但是,往里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巨大的破洞。众人面面相觑,这水下,究竟藏着什么东西?难道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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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官脸色铁青,他好像突然中风了一样,栽倒在淤泥里,不省人事。与此同时,我爸爸本能地往军官的脸上看去,这时,他看到了一样东西,那东西在淤泥里闪着亮光。凭他多年在雁落河上做淘金人的经验,他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没有声张,只是在一边定定地看着。众人七手八脚把军官抬起来,送往医院。血水一般的雨滴越来越大。“水婴!水婴!”有人惊恐地喊。人群立刻炸成了一锅粥,纷纷慌慌张张地逃窜。我爸爸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不知道水婴是什么,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他回头四下里看了看,确认周围没人以后,就往那片亮光走去。他并不感到恐惧,相反,竟然有些许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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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头金。”我爸爸强压住内心里的激动,颤抖着双手慢慢刨开淤泥。他已经兴奋得要发疯了,这是一疙瘩质地纯正的狗头金,足以让他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他双手捧起金子,好像捧着一个新生的婴儿。他想哭,想笑,想大叫,想睡在淤泥里打滚,想日娘捣老子地骂人,也想放一连串响屁。  狼渡滩水库在一个山旮旯里,无数条山沟里的水流下来,在这里汇集,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库,雁落河只是其支流之一。随着血雨越来越大,无数大大小小的雨水已经聚集成血河,在我爸爸身边流淌。他本来站在水库当中干涸的淤泥上,此时,他已经被困在几条血河中间,而原本干涸的淤泥,经过血雨的滋润,变得稀软。我爸爸把狗头金揣进兜里,又觉得不太踏实,他解开皮带,把它放进裤衩里——这条裤衩他穿了很多年,在淘金的时候,我妈妈曾在裤衩上缝了一个口袋,为确保万无一失,他每天淘到的金砂就揣在那里。他艰难地从淤泥里蹒跚而行,狼狈不堪,好像一只肥硕的鸭子。他的浑身已经被血水染成了红色,包括头发,脸,双手。他的腿上沾满恶臭的淤泥,脚步越来越艰难,笨重。他感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惧正弥漫在空气里。
  血水的味道让他猛然间想到了他的亲爹,也就是我爷爷浑身爆裂以后的那种味道,这是一种奇特的腥臭味,对此他印象非常深刻。这味道让他恐惧。  他感觉到四周的气氛越来越诡异,但却只是感觉。天象怪异,这一点他不担心。让他感到不安的,是身后的狼渡滩水库,那个永远抽不干水的大水洼。想到这个,他本能地朝水库中间看去。  我爸爸看到一道巨大的水柱冲天,好像水下要有什么东西冲出来一般。一个瘆人的婴儿啼哭声从水下传来。这声音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尖锐,好像要挣破了喉咙。但是,四周根本没有一个人影,别说婴儿,连个臭虫也看不到!
  叫我不回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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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撸猪 今天的呢
  秦皇湖    
  我是中国精神病研究中心的主 治医师。我院领导高度重视你的情况,派 我来帮你摆脱病魔的困扰。请你相信医生 ,配合我们,精神病可防可控。你要树立 起坚强的信心,我们一定能让你重新过上 正常人的生活   
  与此同时,突然,远处一个身影闪电般冲过来。那身影异常灵巧,好似一只老猴。它浑身一丝不挂,但也没有毛。它灵活地在淤泥之上跳跃,一眨眼,就由远而近,一阵风似的,闪过水洼,一头扎进了水底。在经过我爸爸身边的时候,它回头看了我爸爸一眼。它的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好像是嘲讽,也好像是哭泣。它皱起脸,龇牙咧嘴,对我爸说:“咄!”  我爸爸倒吸一口凉气,隐约觉得这身影有些眼熟,仔细一想,才想起,这明明是昨天跟那个军官耳语过的那个老汉。他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灵活,跟昨天衰老的模样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不对,今天这样子,分明不是人,而是一只猴子!他接着飞速跳跃的惯性,像只硕大的猿猴一般,纵身一跃,消失在了水中。我爸爸惊慌失措,张大嘴巴,看着眼前的一切。  天色平静了下来,水面也恢复了平静。我爸爸脸色蜡黄,仿佛刚从一场梦魇中苏醒过来。他心有余悸,手指还在不受控制地抖动着。他还没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那个奇怪的声音,好像一串神秘的诅咒,在他耳边不断地回想:“呜哇!”“呜哇!”“呜呜呜哇!”
  回到家里,我爸爸就大病一场。他卧床足有半年,半年以后,才勉强能下地。他找人卖掉了那块狗头金,得了一笔钱。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不务正业,每天早出晚归,喝酒打牌揍我妈。自从那次从狼渡滩回来以后,他身上被血雨淋过的地方,就好像涂上了一层红漆。这些红斑每到阴雨天气就会瘙痒,好像火烧着了一般地疼。这种时候,我爸爸就会躁动不安,在房前屋后的每个犄角旮旯里,翻寻什么东西。有一次,他爬上房梁,居然捉住了一只白色的鸽子。他一口咬断它的脖子。鸽子在他手中挣扎,他眯着眼,吮吸着鸽子血,脸上露出受活的表情。  到了后来,他不光捉鸽子,也开始捉老鼠,猫,狗,鸡鸭。总之,只要发现有小动物,他就会趴下身子,像只老狼一样,机警地蹲守着,直到捕获猎物,咬断脖子,吸干它们的血液。是的,每个阴雨天,他都要嗜血,不然就会浑身难受。当然,除了阴雨天,大多数时候,他还是正常的。唯一变化明显的是,他的眼珠子越来越红,不光眼白,连眼仁也变成了血红的颜色。  在出事的前几天,我爸爸突然变了。
  他终日若有所思,心不在焉,并且不再跟我妈发脾气,也不再喝酒打牌。他好像回到了以前那个勤劳善良,忠厚老实的农民,但也好像心事重重。当然,那时候我和我妈并没有意识到,这只是某种回光返照。我们甚至还为这种变化感到一丝欣慰。  在出事前的那个下午,他突然跟我说,昨晚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我爷爷,他变成了无数条细碎的红虫,爬满院子;他还梦到我妈妈被人扭断了脖子,血流如注。他蹲在一边,伸出手指,蘸了血在嘴里吮了吮,发现那血是甜的。他说话的同时,伸出手头舔了舔嘴唇。我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但我爸爸却眼里含着眼泪,沉吟半天,说:“儿,对不起。”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张张嘴,什么也没说。  我爸爸突然狡黠一笑,转身往屋里走去。他的语调变得超乎寻常的温柔,他打来一盆热水,给我妈妈擦洗了身子。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我妈妈受宠若惊,她羞涩地捂着身子,对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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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呢  
  ……  
  吃晚饭的时候,我爸爸执意要给我妈妈喂饭,我妈妈看了看我,红着脸,说:“娃在呢,莫要耍二了。”  我爸爸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这会吃饭,黑了吃你。”  这话一出,我妈妈的脸就更红了。对于这种玩笑,我有些尴尬,但又不好插嘴,只顾埋着头往嘴里扒饭。其间,我用眼角的余光一次次地去瞄我爸,看到他的脸色却异常地严肃,或者说,是庄严。这种表情与他刚才的玩笑话极不相符,好像在举行一场盛大的祭祀。他贪婪地盯着我妈的脖子,不停地吞着口水。发现我在看他时,他凶狠地瞪了我一眼。对此,我妈浑然不知。我妈双眼闪闪发光,显然,她沉浸在这种幸福当中。这个可怜的女人,也许至死也没有明白,他身边的男人,已经成了一只凶恶的魔鬼。
  当天夜里,他就亲手杀死了我妈。事后,他想公安局交代:在昏暗的灯光下,他开始向她求欢。我妈妈闭上眼睛,而他,一口咬破了她的咽喉。这一口极其精确完美,我妈妈甚至来不及惨叫,鲜血就喷涌而出。他像个饥渴的恶狼,大口大口地吸血,而我妈妈,在做着垂死的挣扎。  第二天,当我推门而入,看到床上少量的血迹和我妈妈苍白的身体时,我的眼前一黑,瞬间就昏死了过去。那时候,我爸爸已经不知去向。这件事轰动一时,后来,警察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我爸爸。他蜷缩在哪里像只苟延残喘的老狗,身边扔满了大大小小的蝙蝠,老鼠以及蛇的残骸。
  所有人都认为我爸爸疯了,但我知道,他没有。事后,警方经过多重测试,结论是我爸爸精神正常,杀人时,认知完全处于冷静和理性的状态。但是,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来呢?再者,既然精神正常,那么他为什么要吸血,为什么要咬死那么多的动物?这一点,警方并没有给出答案。也许,对于他们来说,所有的疑问,都将是永远的谜团了吧。  几个月后,我爸爸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在行刑武警黑洞洞的枪口前,我爸爸挣扎着身子,嘴里发出“呜哇……呜……呜哇……”的叫声。他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两颗乌黑的眼珠簌簌地打转,这个人,突然变得陌生而遥远。听到这声音,我浑身不由得颤抖起来。枪毙他用了两颗子弹,第一颗子弹打歪了,他的大半个右脑被打穿,脑浆四溅。第二颗子弹打进他的后脑勺,不偏不倚,让他的脑袋瞬间就变成了稀碎的肉泥。子弹费共计三十块整,这个钱由家属来承担。因为我还是学生,那子弹费还是社会正义人士捐给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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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第72楼,@甘肃李剑鸣  所有人都认为我爸爸疯了,但我知道,他没有。事后,警方经过多重测试,结论是我爸爸精神正常,杀人时,认知完全处于冷静和理性的状态。但是,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来呢?再者,既然精神正常,那么他为什么要吸血,为什么要咬死那么多的动物?这一点,警方并没有给出答案。也许,对于他们来说,所有的疑问,都将是永远的谜团了吧。   几个月后,我爸爸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在行刑武警黑洞洞的枪口前,我爸爸挣扎着身子,嘴里发出“呜哇……呜……呜哇……”的叫声。他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两颗乌黑的眼珠簌簌地打转,这个人,突然变得陌生而遥远。听到这声音,我浑身不由得颤抖起来。枪毙他用了两颗子弹,第一颗子弹打歪了,他的大半个右脑被打穿,脑浆四溅。第二颗子弹打进他的后脑勺,不偏不倚,让他的脑袋瞬间就变成了稀碎的肉泥。子弹费共计三十块整,这个钱由家属来承担。因为我还是学生,那子弹费还是社会正义人士捐给他的呢...  --------------------------  这段太逗了  
  第一章
冰钓遇险  2009年我大学毕业,回到老家兰仓。因为一时没找到工作,我每天都泡在网上。那时候,距离我爷爷消亡已经过去了十年,距离我爸爸枪毙也已经三个年头了。无数个黑漆漆的夜晚,我总能梦到我爷爷临死前那嗫嚅的嘴巴,一遍一遍地说:“儿,我好涨……儿,我好涨……儿……”更多的时候,我梦到的则是那个畜生不如的爸爸。他温柔地亲吻着他的妻子,并且趁她不备,一口咬断了她的咽喉。瞬间,血液四溅,我听到他喝血时喉咙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他揩揩嘴,把我妈苍白而干瘪的尸体推开,对我一笑,说:“咄!咄!咄咄!”我被这种声音吓醒,醒来时浑身已经湿透。我仿佛看到我妈妈那充满哀伤的眼神,在黑暗中带着无限的爱意,看着我。我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从眼角流过脸颊,流进嘴巴。我突然体会到,泪水,是咸的。  我的情绪糟糕透顶,为此我经常找我的朋友陈猴喝酒解闷。陈猴跟我是发小,我们一起从小学到大学,毕业以后,他去小学当了老师,而我却只能在家睡大觉。陈猴比我运气好,他投胎找了个好人家,摊上了个有钱的爸爸。
  每个周末我都要和陈猴在他的单人宿舍里喝点酒,每次都喝醉。喝醉以后,我会又哭又笑,而陈猴则一个劲儿地在旁边安慰我。让我至今无法释怀的,除了生活中诸多不顺,还有我家里那些事。几年下来,这些故事我已经对陈猴讲过了至少一千遍。我甚至痛苦地意识到,如果再这么下去,我迟早会疯掉。我感觉它就像打在我脑子里的一个巨大的问号,它每天都在向我反问,我爷爷究竟为何会变成那种可怕的模样?他为何最终会浑身爆裂?我爸爸究竟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一个嗜血的魔鬼?这问题一天不解决,我就会感到寝食难安。  在这里顺便补充一点,在打捞失败的第二天,因为一场大雨,水库水位急剧上涨,打捞工作也被迫终止。这仿佛是天意。然而,此后狼渡滩水库里却没有发现一具尸体。按照常理来说,人在溺水三天以后,尸体会漂浮在水面。一百多具尸体,即便出现某种意外(鱼类啃食,卡在水底等极少数发生的情况),一些尸体无法漂浮起来,但至少也有少数尸体要浮出水面吧?但是没有,一直没有。那么,百十具尸体,究竟哪里去了?
  再后来,从军方内部传来消息,说那个老汉附在军官耳边,提到了一种东西:水婴。关于水婴,我曾听我爷爷讲过。在两千多年前的西周时期,兰仓县一带曾是秦国的根据地。秦国野心勃勃,仗着天时地利,自发迹开始,便对周王朝的政权虎视眈眈。虽然秦国发展壮大,离吞并六国一统天下仅一步之遥,然而终于没有契合的时机。秦国在等,等的不仅是兵强马壮,更是天时,地利,人和。到了秦始皇嬴政时期,野心勃勃的嬴政开始了他吞并天下的计划。一天,打东边来了一个巫师。巫师姓僰,身长三尺,模样丑陋,却是一身经天纬地的本领,最终被举荐至秦皇宫内,做了国师。嬴政的东征计划起初并不顺利,这巫师告诉他,凡治天下者,必有君临天下的气度,所谓一德二命三风水。德与命都有了,现在独独就缺一样:风水。嬴政对此来了兴趣,问:何谓风水?巫师说,风水就是龙脉,就是帝王之气,有德有命,却无风水,即便君临天下,却也是徒有其名的周天子。龙脉在哪?巫师淡淡一笑,丑陋的脸上,两个大眼睛鼓出,像只癞蛤蟆:西犬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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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嬴政花三年时间,动用大量人力财力,在巫师的指点下,削平了西犬丘,更名圆顶山;而把这兰仓县,也由西陲更名为西陵。秦国王室的祖坟,从此便迁到了西陲。迁葬时,巫师用龟壳占卜,龟壳却流出了泪痕。巫师面色凝重,告诉嬴政,迁坟还有先祭土。所谓祭土,就是要顺应天道,征得皇天后土的允诺,这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要用一千童男童女的血来祭奠。急功近利的嬴政开始了一项疯狂的行动,他命人在秦国四处搜查童男童女,秦国内一时鸡飞狗跳。短短几个月,秦国已经搜拿到了九百九十九名童男童女,独独就缺一名。此时,恰逢僰姓巫师之妻诞下女婴。有人就给嬴政出了个馊主意。嬴政命人把巫师请到圆顶山,再暗中派人偷了女婴,一并送往祭土。僰姓巫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这些小孩连同自己的女儿一起,埋进了秦皇室的坟墓。在祭祀仪式中,巫师发现其中一名婴儿所佩宝玉与自家一模一样,遂起了疑心,犹豫一下,就把镇魂贴和风水符藏进袖中,没有焚化。事后,巫师得知此事,悲痛欲绝。而嬴政也起来杀心,他知道僰姓巫师必会以此来报复,并且,杀了僰姓巫师,同时可以安抚百姓的丧子之痛。嬴政派人抄了巫师的家,在巫师被除以腰斩。然而,巫师在死前,却下了一道诅咒。诅咒秦国摄政不过三代,后世颠沛流离,不得好死。巫师死后,秦始皇成就霸业,一统天下。然而到了二世胡亥一代,即位仅三年时间,就被阎乐逼迫,自杀于望夷宫中。也就在此时,一场洪水冲毁了西陵,西犬丘自此沦为水泽。当时百姓传言,这风水符没有焚化,水泽之气没有压住,冲了龙脉理所当然。然而自此,兰仓县的水下,就怪事不断。原有的秦国土著,总会以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命丧水下。而很多人在死前,都看到过很多婴儿排着长队,在水中嬉戏,玩耍。这就是水婴。
  虽然如此,这也只是传说,因为并没有人声称亲眼见过水婴。但奇怪的是,兰仓县每年都有几百人命丧水中,据说,就是因为水婴索命。军官自然不信这种说法,当然,我也不信。但是,后来发生的事,却让我对自己产生了疑惑。所谓的诅咒,所谓的水婴,到底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我猜想,我爷爷讲这些的时候,大概也是添油加醋,顺嘴跑火车,可信度并不高。然而有一点却很有趣,在兰仓县里,至今有姓僰的人。我爷爷信誓旦旦地告诉我,在兰仓县周边的很多村子,都有僰这个古怪的姓氏。它们就是那个巫师的后裔。  这些乱七八糟的故事充斥着我的大脑,让我几乎要崩溃。在无数个黑暗的夜晚,我试图把所有的线索串联,从而找到他们消亡的缘由,然而,终于徒劳。我只有一遍一遍地跟陈猴说,反复说,说得心烦意乱。
  陈猴说我这人倾诉欲太强,这么下去还真会有点麻烦。那时候,陈猴一边在QQ上跟人聊天,一边随口道:“你干嘛不把那些事写出来,发在网上?网上高手云集,说不定真有人给你说出个一二三来。”  我冷笑:“写个屁,我肚子里有几滴墨水你还不知道?”  虽是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真的就有了这个想法。回到家,我连夜把那些事写了出来。我在一个论坛里发布了这篇关于“吸血太岁”和我爷爷离奇消亡的短文,却对我爸爸嗜血的事只字未提——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文章刚发出去,就有人骂我信口胡诌。逼于无奈,我在网上赌咒发誓。岂料,短短半月,这篇文章被疯狂转载,点击突破百万!与此同时,我的邮箱里收到数百封电子邮件。很多人在来信中追问:文章所写究竟是真是假?世上到底有没有“吸血太岁”?  那时候我已经很淡定了。对于大多数邮件我都一笑了之,也有实在诚恳的,做个简短回复:这世上的事,谁也说不准。你要信,它就有;你要不信,它就没有。  当然,这种邮件发出去以后,我通常还会收到很多三个字的回复:装×犯!
  让我感兴趣的邮件也有几封。一个自称是某大学生物学教授的人,他怀疑我文中所提及的“吸血太岁”可能跟某种史前生物有关。他罗列了大量史料,绕了无数弯子,经过漏洞百出的逻辑推理,加上天才般的想象力,终于把雁落河中的怪物,跟一本古书里所记载的,另一种早已绝迹的生物联系在一起。他甚至还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认为恐龙的灭绝并不是行星撞击地球造成,这只是一种表象。而实际可能是,到了某个特定的时期,恐龙处在了食物链的最尾端,它们很有可能是被这种可怕的怪物所消灭。在彼时,这种怪不曾遍布全球,比细菌的数量还多。但是日久年深,现在存活在世的显然极为稀少。在邮件末尾,他告诉我事情的重要性:揭开“吸血太岁”的神秘面纱,将有可能是人类科学史上一个颠覆性和毁灭性的成果……
  第二封邮件出自一个钓鱼人的手笔。他在邮件开头就向我描述了很多美丽的自然景观,他这个间隙他趁机也向我委婉地透露出他已钓遍祖国大江南北。他说他见过中国境内所有的水生物,但唯独这种叫做吸血太岁的怪物,他还是头一次听说。他的来信写得激情昂扬,我怀疑他写信前是不是刚刚打过鸡血。他豪迈地呐喊,什么千千万万的水生鱼类,就像他魂牵梦萦的新娘,是他毕生在追逐的梦想。他说他将在不久以后,抵达兰仓县,邀我陪他一起寻找吸血太岁。最后他深情地写到:请不要拒绝我的诚意,因为吸血太岁,终将成为我个人钓鱼史上最辉煌的一页,也将成为人来垂钓史上最灿烂的篇章……  接着是一个小女孩写的邮件。我之所以注意这封邮件,是因为她在邮件里附上了一张照片。照片中看起来,她长的还不错,白白嫩嫩,约莫二十出头,大眼睛,五官清秀,穿得也少。因此这封邮件我看得格外认真。她是一名在校大学生,长到二十多岁,学习不赖,却感觉人生郁闷而毫无意义。除了读书染指甲逛街,她还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遍一遍地问自己:这么活着究竟为了什么?问了许多次,问不出答案,却让她坚定了一个想法。她要疯狂一次。在信里,她不断地提醒我也提醒她自己: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为此她还提出一个经典的比喻:从小到大像在温室里生养的韭菜,没经历过风风雨雨,所以长大了也只是一根韭黄。这种人生是残缺的,无价值的。最后她像个哲人一样,赌咒发誓她不甘心做一根韭黄,而想做一棵韭菜,所以,当她看到我那篇短文时,已经暗暗下了决心——她要来兰仓县,她要接受暴风雨的洗礼……
  真正让我决定踏上这次危险旅程的,是一个叫胡三的人。  那天,这个叫胡三的人找上门来。他几经周折,终于打问到了我的住处。他是一个商人,在南方一带倒腾海鲜。他进门就追问我,世上是不是真的有吸血太岁这种怪东西?我说,有,肯定有。胡三却并不甘心,问我问了很多关于吸血太岁的细节,最后让我以我死去爷爷的名义发誓。我有些不悦,但心想胡三这么大老远跑来,风尘仆仆也不容易;再说吸血太岁并不是我杜撰而来,发誓就发誓吧。我指天发誓,胡三就满意地笑了。在商言商,他从皮包里取出一万块钱,摆在我的面前,让我带他去寻找吸血太岁。我问他这东西对于他有何价值,为啥要下这么大的血本?他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我不懂所谓的商机到底是什么,我只知道,眼前这一沓百元大钞对我有着致命的诱惑力。我伸手拿钱,他却一把按住我的手:“这里有份合同,签了它,这钱才是你的。”  我大致瞅了瞅上面的条款,想都没想就签了字,摁上手印。我拿过钱,装进兜里,跟鱼贩子胡三握手,接着我给他倒了杯水,我们开始研究具体的行动方案。  胡三告诉我,他这几年在南方倒腾海鲜,折腾几年下来,终于明白一个道理:越是稀罕的玩意儿,越有价值。根据他多年的经验,中国人讲究吃,而且在吃上简直到了疯魔的程度。如果真能弄到吸血太岁,到时候花钱雇几个专家学者,找几家电视台,小报,把这玩意儿的营养价值炒起来,什么益寿延年,什么长生不老等等。那时,这吸血太岁的身价就会一步登天,根据中国人好吃的习惯,他再开发一个“太岁御宴”,一顿下来就是三五万……  胡三说得手舞足蹈,口水四溅。他的口水里带着一股强烈的鱼腥味儿,弄得整个房间都有一股让人作呕的气息。对于胡三的话,我当时并没有怀疑。我心不在焉地听他把这个荒诞的计划说完,心想不管你怎么折腾,反正只要我有钱拿,你折腾管我屁事?并且,我有我的打算。如果在水里一探究竟,兴许,我能找到我爷爷、我爸爸悲剧的缘由,使那些让我寝食难安的疑问,得到一些线索。
  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去找吸血太岁。胡三问我,寻找吸血太岁,我们都需要准备点什么?我想了想,说,人自然是不能少的,其次就是车。现在是初春,水面还在结冰,撒大网捞鱼,这不靠谱,不如等过几个月,冰雪消融,我们在雁落河拉上大网,像篦子一样把这雁落河梳一遍……  那时候是初春二月,大西北的天气还很冷,兰仓县四周的远山上,还有点点残余的积雪。胡三搓着手,说他等不及了,不如现在就动手,撒网不行,咱还可以想别的办法。  我说:“你要有办法你说,反正我没办法。”  胡三想了想,说:“正好,我也没办法。”
  我们大眼瞪小眼,半天,胡三说:“有没有吃水下饭的人,有的话,他们肯定有办法。”  我一口茶喷在地上,说:“老胡,这是大西北,大西北连水都没有,哪来的渔民?”  胡三沉吟,道:“如果有专业的人,就好了。”  我一拍脑门:“对了前几天有人给我发邮件,自称是钓鱼高手,说这几天要来兰仓,要不,把他找来试试?”  胡三说:“只要靠谱就行,你告诉他,钓到一只吸血太岁,我给他一千块!”  胡三出手大方,这让我对他的来历有些怀疑。但是不管什么来历,反正有钱拿,这就对了。眼下我没有工作,跟着他们倒腾点钱,这有什么不行呢?想到这里,我立即打开电脑,给那个钓鱼高手发了封邮件。下午我就收到了回信,钓鱼高手告诉我,他已经到了兰仓县,在一家小旅馆住着。  我们见到钓鱼高手是在一家小菜馆里。钓鱼高手长着披肩长发,圆而肥硕的脸上长满疙瘩。几杯酒下肚,那疙瘩一个个精神抖擞,泛着扎眼的红光。他说他姓毛,当然我们叫他阿毛就好。在他旁边,坐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我隐约觉得她有些眼熟,一问才知道,她就是在网上给我写信的那个女孩。跟照片不同的是,她把高高束起的马尾换成了爆炸头,眼睛涂得乌青,这让她看起来好像一只狮子狗。狮子狗说她叫蓝小丫,小丫头的丫。蓝小丫跟阿毛坐同一班火车,恰好对坐,他们在火车上聊起关于“吸血太岁”的事,才知道两人都是要来兰仓县,于是结伴而行。  我暗暗有些后悔,这都是些什么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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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  
  @甘肃李剑鸣 顶楼主,楼主写得好。灵异娱乐群,有筒子爱好听故事的进来玩玩哈 ,另外设有QT集体语音活动,最新影视观看,每晚欢乐不断,游戏不停,更有八卦吐槽频道,每天等你来欢乐,QQ群号3747914,如果你喜欢刺激,喜欢冒险,喜欢每天哈哈哈大笑,就抓紧来我们魅夜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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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三本身就自来熟,加上一而再再而三地敬酒,一来二去就拍着肩膀称兄道弟。胡三说他平生最稀罕水底下的玩意儿,别看水面上波澜不惊,水下头,啥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有,这话跟阿毛一拍即合。胡三讲了他这几年四处倒腾海鲜的事情,而阿毛也把他这几年大江南北游钓的经历说了一遍。其间添油加醋,故弄玄虚,说得狮子狗蓝小丫一惊一乍。  终于说到了正题。  兰仓县地处川陕甘交界处,北边是秦岭山脉,西边是岷山山脉。因为海拔较高,天气寒冷,每年四月份以后,河面的冰凌才开始融化。这个季节,兰仓县到处冰雪茫茫,要捞鱼,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钓鱼高手阿毛捋一把长长的头发,无数的头屑就在早春的阳光下打着旋儿。他把一杯酒灌进肚子,夹一块肥厚的猪头肉塞进嘴里,猪油顺着他的嘴角流进稀疏的胡茬子当中。阿毛用手背揩揩嘴,猛地一拍桌子,说:“冰钓!”  狮子狗蓝小丫瞪大眼睛,夸张地叫一声,说:“什么叫冰钓?”  阿毛说:“莫慌嘛,慌啥?簸箕大的癞蛤蟆见过没有?脸盆大的王八盖子见过没有?没见过?还是的,莫慌就对了!”  “到底什么是冰钓?”胡三有些不耐烦地问。  阿毛得意地歪起脑袋,用鼻尖看着我们:“跟你们说吧,冰钓是北方钓鱼人在冬天惯用的一种钓法,就是在冰面上凿一个洞,把鱼饵下进水底,从而来钓鱼。”  胡三想了想,说:“我看行!”  随即阿毛把地上一个渔具包打开,我们看到包里装满了大大小小各种鱼竿,鱼钩,鱼线,鱼饵。阿毛拉开另一层,里面是帐篷,匕首,睡袋,油灯各种户外工具。阿毛得意地看着蓝小丫狮子狗一样硕大的脑袋,说:“这么多年走南闯北,这些家当我都齐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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