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村医的这些年,讲述我跟留守女人的情感纠葛这本书叫黄章和雷军有什么纠葛名字

  说起我当村医的事,就得追溯到2000年  那时我才18岁,我的父亲是个赤脚医,两年前外出诊病结果就一去不复返,据说是把病人给弄死了,直接被送进了监狱。  我打听了好久,也不知道老爹被关在哪个监狱,想去看看他都找不到地方,我总感觉这事不对劲,可又没本事去查找真相。  我这人挺多灾多难,打小就没娘,全靠老爹辛苦拉扯大,现在老爹也蹲监狱了,我变成无依无靠的孤家寡人。  最倒霉的是,我原本跟村里二丫定了亲,没想到老爹蹲了监狱后,二丫他爹死活把亲事给退了,弄得我在小刘村抬不起头来。  这事对我打击很大,退婚当天我就发誓要干出番大事来,只为到时能指着二丫他爹骂你他妈当初瞎了狗眼。  然而干番大事不是靠发誓就能成功的,我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想读书出人头地是不可能的,好在我打小跟老爹学了点针灸医术,勉强算门技术。  我想凭祖传医术混出人样,无奈眼下我没钱没势,连进乡卫生院的资格都没有,只得在村里开小诊所给留守的女人看看病。  这倒是让我女人缘非常好,这不今天村长婆娘田玉芬要帮我介绍对象,自从被退婚后,我就沦为光棍了。  我出生的小刘村,地处偏僻贫穷的山沟里,封建思想很严重,传宗接代尤其根深蒂固,男子成年就得张罗相亲结婚。  “小飞,女娃已经到我家了,赶紧跟我走,别让人家等久。”远远的村长婆娘田玉芬就扭着肥臀走来。  “知道了,婶子。”我欣喜,箭步紧跟在田玉芬身后,这女人虽30多岁,却被这方山水滋养得风韵犹存依旧充满魅力。  “小飞,待会见到女娃切记注意细节,照我昨天教你的做,另外你眼光不要太高,能凑合的过就行。”半路田玉芬侧头嘱咐我,乡下相亲非常讲究,连端个茶水必须用双手,不然会给对方留下坏印象。  “婶子,我现在哪有资格对女孩挑三拣四!只要不缺胳膊少腿就行,眼下村里人都瞧不起我,也就婶子愿意帮我张罗相亲,谢谢你。”我略有伤感地说道。  自从老爹出事后,村里人都骂我是杀人犯的儿子,几乎没人愿意再跟我走得近,更别提帮我张罗相亲。  “小兔崽子,你跟婶子客气啥!不管别人怎么说,婶子觉得你是个好娃,哪家女娃跟你过日子不会受委屈。”田玉芬坚定地道。  我心里流淌着股暖流,我是个懂感恩的人,心里暗暗发誓,等以后有本事了,一定好好报答田玉芬。  不知不觉间,我俩来到院子前,田玉芬领着我进屋,里面坐着一对母女,显然是相亲的女方跟她母亲。  “妹子,让你久等了,这位就是段飞,很不错的小伙子。”田玉芬热情的朝母女俩介绍我。  我礼貌的跟母女俩打招呼,眼角余光瞥了下女孩,长相很一般,是一个挺老实的普通女娃。  我很满意,顶梁柱老爹蹲了监狱,我日子过得挺艰难的,没有资格过多要求女方,只要对方愿意,就可以摆酒结婚。  “妹子,段飞可是我们小刘村的大夫,医术很厉害,乡邻们有啥顽疾他都能治好,很有前途的,你家女娃跟着他肯定有好日子过。”田玉芬替我说好话,这母女俩跟她算远亲,住在邻近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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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么好的医术,怎么不去乡卫生院工作?那样比开诊所稳定多。”女方母亲颇为疑惑地问道。   “我的家庭特殊,打小乡邻们对我很照顾,我开诊所主要是报答乡邻们的恩情,您也知道,去乡卫生院看病路程远麻烦不说,那昂贵的医药费不是谁都看得起病的!”我弱弱地道,这话是我照田玉芬嘱咐说的,相亲就是这样,相互隐瞒吹嘘没几句实话。   “妹子,段飞这娃人品不错,他俩要是成了,你可就多了个孝顺儿子。”田玉芬打趣地道,继续帮我说好话。  就在这时,院子里走进个中年男子,此人叫孙老黑,正是二丫的老爹,我跟二丫的婚约就是这家伙强行退掉的,典型的势利狗。  “村长,您在家吗?”孙老黑扯着嗓子喊道,手里提着个小袋,里面装着几包白沙香烟,摆明就是来拍马屁的。   “孙老黑,你有啥事?刘福贵去支书家谈事了。”田玉芬走到门口,言语透着丝不耐烦,好好的相亲被孙老黑打扰了。   “是这样的,前阵子我家二丫处了个对象,娃儿老爸是乡卫生院院长,今天来看我送了条白沙烟,好东西我可不敢独自享用,专程送几包给村长抽。”孙老黑谄媚地道,近日他是春风得意,那模样似挖到宝藏般开心。 
  “烟交给我吧,我会向刘福贵转达你的话。”田玉芬接过袋子,那时候农村送礼风气盛行,她早已习惯。  孙老黑欲转身离开,哪知余光不经意看到了里屋的我,当即脸就阴沉下来,就好像见到仇人似的。  “小崽子,你怎么在这里?”孙老黑怒目瞪着我。  “这又不是你家!我乐意来这,你管得着吗?”我毫不客气地道,目光正面迎着孙老黑那愤怒的双眼。  本来婚约退就退了,可孙老黑为避免别人骂他势力眼,竟然背地说我没本事、懒散不上进,反正把退婚的责任都推在我身上。  我哪能忍受孙老黑泼脏水侮辱,找孙老黑理论却发生口角动了手,自此我俩就结下梁子,往后孙老黑变本加厉说我坏话,还让乡邻别去我的诊所看病。  “玉芬妹子,你该不会是在帮这小崽子相亲吧!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孙老黑挺精明的,瞧见屋里的母女俩,立马想到这是相亲。  “咋的!我给小飞张罗相亲碍你事了?”田玉芬没好气地道,她清楚孙老黑跟我之间的矛盾。   
  “倒没碍我事,可你这是在害人,段飞老爹是杀人犯,而且他都快养不活自己,哪有资格相亲结婚!”孙老黑叫嚷道。   “不对!段飞不是医术厉害吗?啥顽疾都能治,怎么可能会养不活自己!大哥,你这是说笑吧。”女娃母亲凑过来,满脸疑惑的询问孙老黑。  “屁,谁医术厉害会窝村里!那小崽子只会治个感冒发烧,要不是乡邻们瞧他可怜帮衬下,他早就活活饿死了,你家娃又不傻不疯,嫁谁都比跟他强。”孙老黑恶言恶语地说道。   “玉芬姐,好歹咱们算远亲,你咋能帮着男方欺骗我!我家娃儿的媒不劳你说了,妞儿,咱们走。”女娃母亲气呼呼地道,随即拉着女儿就离开了。  “妹子,你别走啊,谁也不是生下来就有本事的!小飞这娃还年青,只要肯努力混出点名堂不难。”田玉芬提高声音叫喊,可惜依旧没能叫唤回母女俩。   “孙老黑,你这样做太过份,常言道,宁拆10座庙,不毁一门亲,你为啥就不能让小飞好好相个亲!你这样做尽缺德事就不怕遭报应吗?”田玉芬怒气腾腾地谩骂孙老黑,她泼辣嘴巴厉害在小刘村是出名的。   “我说的是实话!是在挽救那个女娃,段飞的老爹是杀人犯,保不准哪天他也杀人蹲监狱,女娃这辈子就毁了,我这是做好事善事。”孙老黑不以为然的解释道。
  “孙老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老爹杀人了!你他妈的再敢侮辱我老爹,我就算蹲监狱也要弄死你。”我压抑不住愤怒朝孙老黑咆哮道,手里举起椅子就要砸向孙老黑。   先前孙老黑故意破坏相亲,我也就忍了,毕竟确实有吹嘘自己医术,可孙老黑一而再的侮蔑老爹,这让我忍无可忍,我跟老爹相依为命,最恨别人诋毁老爹。  “小飞,你要冷静点。”田玉芬见势不好,赶紧过来紧抱住我,要是闹出人命就不堪设想。   可惜此时我就是头被愤怒激起的雄狮,岂能轻易让我冷静!双眼闪现一抹血丝,那模样似要吞噬掉孙老黑。  “孙老黑,你赶紧给老娘滚,以后嘴上积点德,非得搭上命才开心吗?”田玉芬焦急的喊道,她清楚我性格,孙老黑再不走,凭她是拦不住非得出大事。   “小崽子,你就是个没用的孬种,幸好我家二丫没嫁给你,你连给我女婿熊亮提鞋都不配,你注定打一辈子光棍。”孙老黑恶毒的谩骂,随后撒腿就往外跑。
  “狗杂中,老子砸死你。”我重重的将手里椅子掷出,好在孙老黑溜得快,要是砸中不死也重伤。  “小飞,你别跟孙老黑一般见识,他这人就是嘴贱欠抽。”田玉芬言语安慰我,刚刚可把她吓坏了。  “婶子,我是不是很没用!没用到连婚约都保不住。”我沮丧地望着田玉芬,情绪濒临崩溃声音都有些微颤。    “你才多大!慢慢来,对了,听刘福贵说最近村部要弄个卫生室,我帮你说说争取把你弄进去,到时你可就是半个村干部了。”田玉芬故意扯开话题。   “真的?那太谢谢婶子了。”我欣喜起来,这可是个好消息。 
  近几日孙老黑的谩骂似鬼魂般不停在我脑中反复浮现,某个冲动的瞬间,我甚至想趁月夜风高去干掉孙老黑。  然而静下心想想,这事归根结蒂是自己问题,要是自己本事够强大,哪有机会让孙老黑谩骂侮辱!  如果能把老爹的医术尽数学会,肯定能闯出一片天地,可惜这世界没有如果,自从老爹蹲监狱后,我的医术就只能靠自学。  说起来,我算是出身医学世家,据老爹说祖上有人曾当过皇宫首席御医,传下了本针灸医书,里面详细记载各种奇特的针灸手法以及罕见中草药配方。  我初中就辍学,本对看书毫无兴趣,可偏偏对这本祖传医书爱不释手,被里面新颖的针灸手法吸引,如痴如醉。  凡有空闲时间我就拿这医书研究,其实开诊所很清闲,小刘村也就一千多人,不可能天天有人感冒发烧,经常两三天才有病患上门,这给我提供很多时间学习医书。  “小飞,你忙啥呢?赶紧走,不然赶不上吃头餐。”忽地,院子里传来阵娇柔的女人声音,显然是在催促我。 
  来人叫李桂香,村里孙二牛的媳妇,俩人结婚才几年,可孙二牛长年在外打工,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家种田。  李桂香今年26岁,是村里名副其实的村花,精致的脸蛋让村里男人流口水,我跟她很熟,有时得空会帮她干活。  “桂香嫂子,你稍等下,马上来。”我放下泛黄的医书,箭步跑进里屋,从床头柜子里拿出张百元大钞。  这些钱是老爹留下来的积蓄,今天是村长刘福贵女儿小秀考上市重点高中摆酒,我得去随份子钱。  虽然我才18岁,但过早独立的我通晓人情世故,怀揣着百张大钞跟李桂香赶往刘福贵家吃酒席。  远远的就看到刘福贵院里门庭若市,在那个年代,能考上市重点高中绝对是件值得庆祝炫耀的事,特别这事还发生在刘福贵家,他可是村长,前来巴结吃酒席的乡邻非常多,光收份子钱都能数到手软。  “支书,村长,你们抽抽这白沙烟,这是我女婿熊亮专程从市里买来送我的,味道可香醇了,一点不呛嗓。”院里孙老黑扯着大嗓门给围坐一起喝茶的村干部们发烟,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家伙是在故意炫耀。  2000年,猪肉才四块钱左右一斤,村里的乡邻大都用纸裹着烟丝抽,村干部也只能抽得起相思鸟,这白沙烟绝对是高端的奢侈品。
  我微微皱眉,本想过去跟刘福贵打声招呼,可看到孙老黑在那,只能打消这想法,免得招惹麻烦,跟桂香嫂子欲往厨房走去,打算帮田玉芬洗菜。  “呦呵,小崽子你也来吃酒席,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你该不会是来白吃白喝吧?”孙老黑眼尖瞧见了我,当即凑过来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话火药味很浓,间接嘲讽我不会随礼。  “孙老黑,谁白吃白喝!我敢来自然就会随份子钱。”我怒声驳斥道,对于孙老黑主动找麻烦我极其愤怒。   “那太好了,我正要去记账,咱们一起。”孙老黑嘴角勾起抹狡黠的笑意,强拽着我去记账。    乡下办酒席,大伙的份子钱都要记账,方便主人家以后还人情,通常乡邻都随个二十块,客气点的随三十块。  “刘会计,麻烦了,50块。”孙老黑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声音故意提高好几个分贝,从口袋里拿出张50元递给村干部刘会计。   “老孙,最近发财了啊。”刘会计接过钱记下名字。  “这不俺闺女刚处了个对象,我亲家是乡卫生院院长,有钱,平常多亏村长照顾,随这点钱应该的。”孙老黑声音愈发洪亮,拍刘福贵马屁的同时还不忘炫耀自己。      “小崽子,你发啥呆?你不是要随礼!赶紧上数。”孙老黑洋洋得意的望着我,催促着让我上数。  孙老黑是只老狐狸,他清楚我开诊所顶多勉强温饱,根本没余钱来随礼,因此故意拽我来记账,目的就是想让我当众丢脸,而他正好可借机好好侮辱嘲笑我一番。  “咋了?还真让我说中了!你真是来白吃白喝啊,没钱你凑啥热闹,赶紧滚回去。”孙老黑瞧见我没动静,顿时爽朗的笑起来。  “刘叔,100块……”我淡淡地道,将早准备好的100元大钞递给刘会计。   哗然……  院子里这一刻仿佛时间静止,所有人的目光齐唰唰望着我,孙老黑更是脸颊表情瞬间凝固,从大笑渐渐的抽搐起来。
  “小飞,你这是干啥呢?你还是个孩子,叔哪能收你份子钱!”刘福贵欣喜的走过来,他是个很爱财的人,嘴里虽说不收,可看到那张百块大钞眼睛都眯成一条线。  “叔,那你就当我老爹随的礼,这些年多亏叔婶的照顾,要不然我那诊所早关了,你们继续唠,我去厨房帮婶子摘菜。”说完,我就跑进厨房。  这话让刘福贵听得很舒服,他没再说啥,没有人会真正嫌钱多的,客套一下就够了,倒是旁边的孙老黑气得脸色如黑炭。  “小崽子,你就装吧,还随了一百的礼钱,过两天你就得喝西北风去。”孙老黑望着我的背影恨恨地暗骂道,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倒不是装,更不是赌气,我来前就准备随一百块,前几天田玉芬说村部要弄个卫生室,我想拍拍刘福贵马屁留个好印象,到时把我弄进卫生室。  在偏远贫困山沟,村长可是土皇帝,掌握的权利很大,上面下拨的资源都由他分配,乡邻们都绞尽脑汁的拍马屁谋好处。  转眼间,酒席开始了,我由于在厨房帮忙,出来时屋里几乎都坐满了,乡下办酒席,除了白事丧礼外,都不能在外面摆桌椅,通常屋里摆几桌分两餐吃。
  “小飞,来这里。”屋里角落传来李桂香的叫喊声,她早早就霸占了一条长凳给我留个位置。    我却有些犹豫,李桂香旁侧坐着村里的寡妇刘翠云,而跟刘寡妇共用一条长凳的正是孙老黑。   “婶子,你啥时候来的?”我走过去朝刘寡妇打招呼,虽讨厌跟孙老黑一桌吃饭,可要是不去孙老黑还以为我怕他。  另外乡下酒席,吃二餐不干净,由于时间赶,碗筷洗得很马虎,这也是桂香嫂子大早就叫我来的原因。  “刚刚来。”刘寡妇细声细语的回应,寡妇毕竟没有男人做依靠,多多少少会遭到乡邻们瞧不起甚至被欺负,因此有些自卑说话都不敢太大声,这是种乡下陋习。   这时菜陆续上桌,不愧是村长,菜肴很丰富,特别是那碗扣肉很大气,孙老黑动筷夹了块扣肉欲放刘寡妇碗里。  刘寡妇今年30出头,浑身透着熟妇的风韵,被村里不少男人心头惦记,表现最明显的是孙老黑,因俩人是邻居,这老家伙经常献殷勤骚扰,闹得村里无人不知。   “不用,我自己来。”刘寡妇拿手挡碗拒绝,同桌几个老娘们嘻笑嘀咕,弄得她很尴尬,羞臊地脸颊都通红起来。  我笑了笑,看到孙老黑被拒绝的狼狈样子很解气。
  可这却激怒了孙老黑,先前记账时他本想让我丢脸,没想到反而帮我出了风头,这口窝囊气他忍不了。  “小飞,叔看你开诊所都快吃不上饭了,现在二丫在乡卫生院当护士,她帮你争取了一份看门狗的工作,就是城里人说的保安。”孙老黑意味深长地道,不傻的人都能看出是在拐弯谩骂我。  “不劳叔费心,我段飞有祖传医术,我喜欢治病救人,暂时没有改行的打算。”我阴沉着脸,这孙老黑摆明就是故意找茬。  “治病救人!你真敢往脸上贴金!你除了治个感冒发烧还会啥!我女婿熊亮才是大夫,人家是乡卫生院医生,你给他提鞋都不配。”孙老黑一副趾高气扬模样。   “不就是乡卫生院的吗?哼,早晚我也能进乡里当大夫。”我咬牙坚定地道,我恶心孙老黑天天拿这事炫耀。  “啥?就你?进乡卫生院?你脑子没烧坏吧,咋大白天做梦呢!你要是能进乡卫生院,我就给你磕三个头,喊你爷爷。”孙老黑哈哈大笑,言语里无不透着轻蔑的气息。  “孙老黑,你别瞧不起人,你记住这话,我肯定能进乡卫生院,到时你可别不承认。”我拍桌而起,我正处青春热血年龄,哪能忍受孙老黑百般嘲讽。  孙老黑霍地从凳子上站起,使劲的喊了几声,“大家伙听听,段飞说要进乡卫生院里当大夫,这可能吗?段飞,大家伙都在这,我今天就把话扔在这,三年之内你要是能进乡卫生院当医生,我孙老黑就给你磕三个头,喊你爷爷,请大家伙作证。”
  这孙老黑是诚心想给我难堪,刘寡妇在一边拉他都没拉住。  刘福贵急忙走了过来,把孙老黑拉到一边,劝说道:“我说老黑,你跟一个小孩子置啥气呀!走走,到我那桌喝酒去。”  田玉芬也过来拉孙老黑,可孙老黑一边被村长拉着一边还骂骂咧咧,说我老爹是遭了报应才被下了大狱。  “孙老黑,你他妈给我听着,我一定让你后悔的,你他妈就等着给我磕头吧。”说完,我就暴走出了刘福贵家,饭都没吃完。  “就凭你?这辈子你都别想。”孙老黑则嘿嘿笑了几声。 
  要想进乡卫生院,必须具备三个条件,首先得有过硬的医术,其次要获得行医执照,没有这个东西是不具备给人看病资质的,最后是要有关系人脉。  眼下我三者都不占,但这事急不来,行医执照跟人脉短时间无法达到,唯有学透祖传医书提高医术。  我不愿忍气吞声,孙老黑的百般侮辱让我立誓崛起,近日我几乎废寝忘食的研究医书,娴熟掌握了各种奇特针灸手法。  虽然反复推敲辩证出这些针灸手法具有临床可行性,可惜纵使理论完美无暇,缺乏临床实践做依据,这些方法也难以得到认同,这让我颇为无奈。  “小飞,出事了!听说刘寡妇突然晕死,你咋还在这里?”李桂香匆忙的跑进院里朝我叫喊道。  “啥!刘婶子病了!我这就去。”我惊呼出声,手里医书都险些跌落,当即拿上银针套,就跟李桂香赶往刘寡妇家。
  平常刘寡妇对我挺好,我争分夺秒的狂奔,刚到刘寡妇门前却傻眼了,只见院里早被村民围得水泄不通。      我不禁心头涌现一股莫名的伤感  显然围观村民早就知晓刘寡妇晕死的消息,而我段飞作为小刘村唯一的大夫,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要不是李桂香报信,可能永远不会有人去通知我。  伤感已然无法体现我此刻的心境,准确的说是凄凉。  这摆明乡邻们不信任我的医术,在有人突发病症时,竟然不是第一个想到我,甚至连向我求救的想法都没有。  做人做得如此失败,让我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处境。  然而眼下不是计较个人得失的时候,没有叫我来急救!那是谁在给刘寡妇急救!我挤进人群里。  里屋门口站着刘福贵,出了这种大事他作为村长自然要赶来,旁边站着孙老黑,他们的身后,刘寡妇静静的躺在地上,竟然没有在进行急救!  “叔,刘婶子咋个情况!我去看看。”我客气的询问刘福贵,同时欲要进里屋给刘寡妇进行急救。   “用不着,我已经打电话给乡卫生院,我女婿熊亮跟救护车很快就到,你哪来的就滚回哪去。”孙老黑插言道,言语透着无法遮掩的敌意。
  “小飞,刘寡妇是突然的病发,应该是重症,你可能没法治,还是等救护车吧。”刘福贵委婉的拒绝我的请求。  这毕竟是人命关天,刘福贵需要谨慎小心,不可能同意没有把握的我去急救,要是出了人命他负责不起。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救护车的鸣笛声,孙老黑直接将我撞开,叫喊乡邻让出一条路,他则屁颠屁颠去迎接。  “叔,病人在哪?”很快,孙老黑领着几个白褂男女走进院子,其中一位年青男子礼貌的询问孙老黑。   想必这位男子就是熊亮,孙老黑不停炫耀的金龟婿。  我细心打量熊亮,个头长相都不赖,梳着个锃光瓦亮发型,看模样倒像个知识份子,不过现在这社会,披着知识份子皮囊干尽坏事的人屡见不鲜。  熊亮走进里屋,将听诊器放刘寡妇胸前,可能是对病情有些了解了,他吩咐护士将刘寡妇抬上单架车,带上氧气罩吸氧。  我默默注视着熊亮展开的急救,心里很不是滋味,身为大夫却只能看别人施救,就好像有漂亮老婆可偏偏不举,那种憋屈的感觉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病患是心血管疾病,很严重有生命危险,需要立马进行抢救,谁是家属!带上5000块钱跟我们一起去乡卫生院。”熊亮扯着嗓子朝众人叫喊。  家属!  刘寡妇哪有家属!  她结婚没多久男人就死了,膝下无子女,算起来她已经整整守寡七八年,娘家倒是附近镇上的,有个弟弟却是个赌徒,刘寡妇很少跟弟弟走动,乡邻们没人知道联系方式,就算现在去叫也来不及。  “医生,病患是个寡妇,没有家属,另外这医药费也太贵了吧。”刘福贵凑过去解释道,他被这天价医药费吓到了。   “贵吗?难道一条命连5000块都不值!还有这些钱只是抢救费用,以后康复治疗需要继续花钱。”熊亮淡淡地说道。  在场人都傻眼了,5000块在2000年绝对是笔巨款,刘寡妇没有男人赚钱,这些年全靠种地勉强温饱,无论如何省吃俭用,都不可能有这么多积蓄。  “医生,病人家境困难,你看这样行不?医药费先欠着,等救活病人后再借钱慢慢还上,要是几百块村委会倒可以垫上,可这么多钱一时真没办法凑齐。”刘福贵硬着头皮求情,整个小刘村也没多少人有这么多积蓄。   “没钱看啥病!医院又不是慈善机构,再说看病不是赶集买菜,没得讨价还价,你们再拖下去造成病患死亡,到时医院可不负责任。”熊亮言语冷冷地说道。  任何政策实施皆有利有弊,那个年代医改最大的弊病是医院成为唯利是图的企业,不在是服务人民的事业单位,民众们生不起病,更看不起病。  刘福贵有些不知所措,没法拿决定,这时孙老黑凑上前说道:“村长,这笔钱我可以出,不过事后刘寡妇得嫁给我,还有这个院子也得归我。”  “孙老黑,你卑鄙无耻,你这样趁人之危算啥男人!福贵叔,这事绝不能答应啊。”我忍不住站出来谩骂孙老黑。  “小崽子,你要是看不惯!有本事你出钱啊,没钱就给我闭嘴,你就是个靠别人可怜施舍的废物。”孙老黑恶言恶语地道。
  我气得脸颊都扭曲变形,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被孙老黑当众辱骂废物,我无比愤怒的同时想证明自己的想法愈发强烈。  “福贵叔,俺老爹的医术你是知道的,我打小就跟老爹学医,你就让我看看刘婶子。”我诚恳地朝刘福贵谋求一次机会。   “那好吧,你去试试!先看看刘寡妇得的啥病?”刘福贵无奈地说道。  孙老黑提的条件,他肯定不能答应,也没有资格做主,无论是嫁人还是房子土地,这都不是他能干涉的。  至于凑5000块医药费那几乎不可能,因此让我试试是唯一选择。   我欣喜,当即来到单架车旁,抓起刘寡妇手腕把脉,接着凝神察看她脸色、额头、舌头以及眼睛,这一系列动作做完后,对病情也就有个大概的了解。   从脉象看刘寡妇脉博细弱,面色苍白、额头出汗、皮肤显湿、舌质紫暗等等症状,再加上突发性昏厥也就是休克。  “村长,这小崽子也就能治感冒发烧,他哪有本事看出刘寡妇得啥病!别浪费时间了,赶紧送医院吧,再耽搁下去会死人的。”孙老黑欲想说服刘福贵叫停我诊断。   “叔,刘婶子患得是急性心肌梗塞。”我沉吟道,我懒得理会孙老黑,将心里的判断道出。  这结果绝不是草率断言,诊断理由有二,其一是刘寡妇表现出的症状跟急性心肌梗塞完全相同,其二是刘寡妇特殊的生活习惯正是诱发心肌梗塞的病因。  刘寡妇没有男人做依靠,这些年原本该是男人做的重体力活,全由她这个柔弱女人扛着,造成她劳累过度,而且她是寡妇,经常受别人白眼欺负,极易产生超负重的精神压力以及情绪波动大,这两者是心肌梗塞最常见的病因。  另外除了上述所说的症状外,想必刘寡妇在休克前应该伴有强烈持久的胸骨后疼痛、呕吐、咳嗽等症状。
  在场的人交头接耳的议论,对我做出的诊断半信半疑,唯独身为医生的熊亮面露震惊神色,双眼怔怔的望着我。  心肌梗塞是心血管疾病的一种,先前他简单的检查就怀疑刘寡妇是心肌梗塞,但在没有得到血样检查跟心电图的具体数据,他无法做出精准的诊断,这是西医弊病。  正因如此,熊亮对我仅凭把脉望诊就诊断刘寡妇是心肌梗塞很吃惊。  “开啥玩笑!就凭你看几眼就知道刘寡妇是啥病?你当我们是傻子啊,这病肯定是你胡编乱造出来的。”孙老黑压根不相信我的医术,当场提出质疑。  “叔,请你相信我,刘婶子真的是心肌梗塞,这种病极易危及性命,我不会拿刘婶子的命开玩笑的,我有把握用针灸救醒刘婶子。”我试图竭力说服刘福贵。  “小飞,这可不是儿戏,是会死人的,我丑话说在前面,要是出意外闹出人命,你是要全权承担责任的。”刘福贵是只老狐狸,为避免出事找他麻烦,一开始就把责任全推给我。  “我明白。”我坚定地道,刘寡妇平时待我不错,有好吃的总会送给我,我是个懂感恩的人,是男人就不能因怕承担责任而退缩    “疯了,你们简直太荒唐,心肌梗塞用西医治疗也需要漫长时间,你们竟然妄想用针灸治好,这是大白天别做梦。”熊亮毫不留情的出声打击,崇拜西医的他不相信针灸能治好心肌梗塞。  “针灸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是经过几千年时间检验的,它的博大精深远远超出你的认知,我会向你证明的。”我锵锵有力地道,双眸瞪着熊亮,勉强算起来我俩还是情敌,熊亮抢走了原本是我的未婚妻二丫。   “就凭你!你以为是个人就能治病!你会被你的无知害死,还将断送患者性命,针灸是绝不可能治疗好心肌梗塞。”熊亮冷冷地道,在他眼里针灸治心肌梗塞就是个笑话。   “村长,你不能让段飞胡来啊,你忘记了吗?他老爹是杀害病人蹲监狱的,保不住这小崽子也有这疯狂的想法,这会害死刘寡妇的。”孙老黑劝说刘福贵,要是让我针灸救人,他那趁人之危的计划就落空了。  “孙老黑,你他妈的亲眼见我老爹杀人了吗?你再敢乱说,你信不信我弄死你!”我暴怒,我不允准任何人侮辱老爹。
  刘福贵赶紧拉着孙老黑往院外走,可这老家伙继续朝我叫嚷道:“就你那垃圾医术,你就等着蹲监狱吧,跟你老爹去牢里团圆去。”  我克制住愤怒,让刘福贵将院里的乡邻驱散,村长不愧是绝对权威,乡邻们立马离开,但没走远都是院外等待。  只是熊亮走时,向刘福贵重申出了事与医院无关,还说用西医抢救安全性高,这不是废话吗?要是去医院看得起病,谁愿意冒这种风险!还不都是被逼没选择么。   幸好有氧气罩供氧,不然这般耽搁刘寡妇早死了,我将她平躺放在地上,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套准备施针。  就西医而言,心肌梗塞又叫心肌梗死,是冠状动脉急性、持续性缺血缺氧所引起的心肌坏死。  而中医认为心肌梗塞病机属本虚标实,本虚主要表现在阳虚、气虚、阴虚;标实主要为由虚而导致的气滞、瘀血、痰阻等。  发病多数与寒邪内侵,恣食肥甘,情志失调,血行瘀阻,气机怫郁,年老体虚等因素有关。  我的施针方案,主穴:内关;配穴则分二组,一组是巨阙、心平;别一组是膻中、三阴交。  我先是将刘寡妇花格子衬衣纽扣解开,顿时春光乍泄,胸前那抹诱惑似磁铁般吸引着我的目光,然而我不敢过多停留,立马拿起针银找到刘寡妇手臂内侧的内关穴扎针。  将针刺入内关后,需快速提插捻转,频率每分钟120次左右,运针2分钟,务使针感向前胸传导,切记双侧的内关穴都要针刺。  接着我在刘寡妇胸前下方找巨阙穴,然后在心经线肘横纹下3寸处找到心平穴,以同样的方法针刺,最后留针15分钟。
  这是我头次运用祖传医书上针灸方法治疗重症,我非常紧张,额头早已汗水淋漓,只要留针15分钟没有不适症状,此番针灸治疗心肌梗塞就成功了。  “哎呀,可憋死我了,这是咋了?”地上传来了刘寡妇的声音,此时她已经睁开了眼睛,欲想要站起来。  “婶子你先别动,我这针还没拔呢。”我一把将刘寡妇按住,利索的将银针收起,脸颊不禁露出欣喜的神色。  “啊,我衣服咋被解开了!”刘寡妇一起身就发现自己胸前春光外泄,脸蛋倏地羞红起来,双手忙不迭地系纽扣。  “婶子,你刚刚得了重病急性心肌梗塞,我要扎针就解开你衣服了,往后每天都来诊所找我,还得给你扎几次才能好彻底。”我吩咐道。  针灸治疗心肌梗塞需要多个疗程,这次是主穴内关,配穴巨阙、心平,下次就是另一组,主穴内关,配穴膻中、三阴交,如此反复交替效果更明显。  刘寡妇愣了下,回想这两天总是呕吐、咳嗽、烦躁,胸口伴有强烈疼痛,原本以为是感冒,敢情是得了重病心肌梗塞。
  “小飞,婶子听你的,谢谢你救了婶子的命。”刘寡妇满是感激地道,她记得自己是因胸口疼痛昏厥的,要不是我救治估计去见阎王了。  就在这时,众人蜂拥般涌进院子里,显然是听到了刘寡妇的声音,下瞬间,几乎所有人都震惊得呆住。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熊亮连连摇头,嘴里失神的不停嘀咕,甚至手背揉搓眼眶,那抹难以置信的表情淋漓尽致在他的面颊上流露出来。   他是故意留下来的,原本是想事后好好羞辱下我,并且教育下在场的愚民,中医针灸是垃圾,只有西医才能救人。  可惜事与愿违,看到刘寡妇醒来,他惊讶的眼珠都快跌落。  “太神奇了,段飞这小崽子深藏不露啊,竟然连快死的人都能救活。”  “这乡医院就是乱收费,要5000块急救费的病人,结果段飞扎几针就好了,以后都不去乡医院浪费钱。”  “乡医院的医生真垃圾,瞧半天也没说出个病来,还是段飞医术厉害,以后有不适都找他看。”  “……”    在场的人纷纷称赞起我,摆在眼前的现实让他们对我略有些改观。  熊亮却是脸色铁青,乡邻的辱骂让他狼狈的离开了,临出院门口时,透着凶光的双眼狠狠地瞪了眼我。 
  坐等  
  当今社会,实力为尊  要想得到别人尊重,你就得不停提升本事,我这次用针灸救醒刘寡妇,不仅证明了自己,也赢得村民们好感。  人其实真的很贱,你强则依附,你弱则白眼,要学会习惯这种环境,正视鲜血淋漓的残酷现实。  这两天我心情极好,自老爹蹲监狱后头次这般开心,走在熟悉的村子里,缠绕耳边的不在全是谩骂白眼,终于能得到一些笑脸跟罕见的称赞。  眼下我视祖传医书为宝贝,凡有空闲几乎不离手,医术底蕴应该能胜任乡医院大夫,接下来我要做的是拉关系人脉。  拉关系就得需要足够的钱,仅凭老爹留下的积累,也顶多能巴结村长刘福贵,先把自己弄进村卫生室在说,等以后有钱了再往乡里运作。  那天酒宴随了一百块,刘福贵很开心,当晚就让田玉芬送了碗扣肉给我,当然这点钱是不能满足刘福贵这吸血蛀虫的胃口。  我咬咬牙,将老爹留下的最后600块钱揣在袋子里,此时屋外黑夜笼罩大地,夜晚正是送礼的最佳时机,我走出院子往刘福贵家赶去。  晚上的村落很安静,天际星光点缀,照亮乡间小道引人前行,两侧稻田不时传来几声青蛙鸣叫,宛如副栩栩如生的画卷。
  “村长,你好棒……”忽地,小道旁的玉米地传来阵急喘的女人声音。  小刘村主要种水稻,但由于村里留守女人跟老人过多,每家都会养几只猪赚钱,因此很多人也种些玉米喂猪。  “啥声音!怪怪的。”我当即驻足,疑惑的嘀咕道,这销魂蚀骨的声音似乎有魔力,让我禁不住往玉米地钻去。  越靠近声源,那诱惑的声音越清晰,我虽刚成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我明白是有人偷偷干那羞人的事。  我轻手轻脚来到声源处,下瞬间,我惊呆了,透过玉米桔梗缝隙看到咫尺处有一对男女赤裸的紧抱着,男的正是村长刘福贵,女的则是村头二傻子的小媳妇。   我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啥村里的水库是二傻子承包养鱼!为啥二傻子能分到肥沃的梯田!为啥条件不是最困难的二傻子却能拿到上面给的农村低保!   以前大伙以为是二傻子给刘福贵送礼了,敢情真正原因是刘福贵跟二傻子小媳妇的这层私密关系。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要想得到好处,那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等的好幸苦!  
  我鼻息沉重起来,受不了眼前这副香艳画面,我起身打算离开,要是被刘福贵发现,进村卫生室的事泡汤不说,肯定还会受到刘福贵打击报复。  我几乎是溃逃般的离开,只是快钻出玉米地时,我傻眼了,不远处有个人影也蹲着窥视刘福贵缠绵。  那人我很熟悉,正是村长婆娘田玉芬    看来刘福贵保密工作不到位,竟然让田玉芬尾随来到玉米地,这肯定要出大事,以田玉芬泼辣的性子不会放过偷腥的俩人。  然而好几分钟过去,田玉芬却按兵不动,只是拿手紧捂着嘴抽噎,亲眼见结发丈夫跟别人幽会,能想象出此刻她有多痛苦伤心。  我很心疼田玉芬,可惜我无能为力,而且还得立即离开,这种事不宜参合,搞不好会惹上麻烦。  窜出玉米地后,我就打道回府,今晚送礼肯定没法送了,一路上脑子里总浮现那抹香艳的画面,弄得我回到家就不停的灌冷水。  可惜没啥作用,我正处青春期,对那种事有莫名的渴望欲,最后只能拿起医书看,试图转移注意力。
  “小飞,咋还在看书呢?”忽地,村长婆娘田玉芬扭着肥臀走进院子里,并径直来到我的面前。  我微愣,双眼里闪烁着诧异,田玉芬怎么来自己家?她刚刚不是在玉米地吗?这怎么个情况啊?  “婶子,这么晚来有啥事?”我赶紧收起医书,迎过去客气地询问田玉芬。  “小飞,婶子感觉胸口痛的厉害,你帮我瞧瞧吧。”田玉芬故意撒谎道,随即主动躺在我看病的病床上。  “婶子,那我帮你把把脉。”我果断的答应,心里却在暗忖,是真的胸口痛!还是因过度伤心臆想出的胸口痛!  我抓起田玉芬的手腕把脉,咫尺相视,即使在柔弱的灯光下,也能清楚看到她脸颊残留的泪痕,想必她在玉米地泪奔痛哭过。   “婶子,你没啥病,身体很健康。”我肯定地道,田玉芬的脉象很正常,出现胸口痛应该是目睹刘福贵出轨过度气愤伤心引起的臆想。  田玉芬这些年勤勤恳恳的为家付出,带大三个女娃还经常下田干重活,这次刘福贵背地偷腥对她打击太大,胡思乱想也属正常。
  “小兔崽子,糊弄婶子是吧!你能给刘寡妇扎针,咋就不能给我扎几针!婶子平日待你不好吗?”田玉芬没好气地道,我的回答不是她想要的。  “那行,我也给婶子扎几针。”我颇为无奈地道,看来田玉芬胡思乱想挺严重的,这样下去没病也会折腾出病,干脆趁这机会给她扎几个穴位定定心神。   “那就来吧。”田玉芬弱弱地道,青葱指尖开始解着白衬衣纽扣,下瞬间,她胸前那抹春光隐隐约约展露出来。  “婶子,用不着脱衣服。”我暴汗,定心神的穴位在脑袋上,田玉芬肯定是听说给刘寡妇扎针脱了衣服。  “小飞,婶子心里好难受,你抱抱我。”田玉芬恍若未闻,依旧我行我素的解完纽扣脱掉衣服,随后竟然紧紧的抱住我。  “婶子,你这是干啥?”我惊呼道,我被田玉芬这举动吓到了,忙不迭地伸手推搡,玉米地那抹香艳画面还在脑中挥之不去,这样搂着会出事的。 
  “小飞,你不是想要进村卫生室吗?只要你听婶子的,我保准让你进去。”田玉芬却是不松手,欲想利诱说服我。   “那也不行,这事要是让村长知道了,他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婶子,求你别闹了,赶紧松手。”我连连摇头,刘福贵可是小刘村的土皇帝,要是我俩那啥被人知晓,估计我会被莫须有罪名蹲监狱。  “刘福贵那王八蛋有啥好怕的!你医术这么厉害以后肯定混得比他强,小飞,你还没碰过女人吧,你就不想尝尝滋味!”田玉芬啐声道,故意在我耳边吹着热气。  “那行,我就尝尝婶子。”我鼻息沉重地道,毕竟是童男,哪能经得起田玉芬这般诱惑!当即将田玉芬压在病床上,接着床就‘吱呀’晃动起来。  
  那晚缠绵并不完美,我身为童男,没几分钟就缴械投降,但那晚必定终身难忘,从那刻起我就是个真正男子汉。  事后我很纳闷,向来顾家的田玉芬怎么会如此反常做出这种事!后来我才明白,这摆明就是报复刘福贵。  田玉芬生活的那个年代,相亲只要看顺眼就结婚,没有足够的感情基础,这些年维持家庭主要是靠亲情以及义务道德约束,这次目睹刘福贵背地偷腥,对她打击伤心太深,报复也不算特别意外。  这两天村里都在热议村卫生室的事,听说乡里都把医疗器械运到村部了,我时刻关注进展,这次我必须把握机会。  虽说缠绵夜田玉芬承诺把我弄进村卫生室,可刘福贵性格强势,田玉芬的进言未必有作用,再者说即使有用,我也觉得这事怪怪的,感觉有点靠出卖身体拿到这次机会。  夜渐浓,简单吃过晚饭后,我怀揣600块赶往刘福贵家,作为一个男儿,我还是决定靠自己去争取这次机会。  “婶子,忙啥呢?”刚到院门前,就瞧见田玉芬系着围布晃悠着,将残羹剩饭倒在地上,招呼鸡鸭进食。  “小飞,你咋来了?是不是想婶子了!”田玉芬瞧见情郎心情格外舒畅,贴过去在我耳边言语调笑。   “是的,想得都快吃饭不进了,婶子你可得救救俺。”我故意打趣道,我确实挺想田玉芬的身子。 
  “小免崽子,哪学得油嘴滑舌!今晚可不行,刘福贵在家呢,改天方便咱们好好疯狂下。”田玉芬弱弱地说道。   我讪笑,并没有在意,我可不是为干那啥来的。  “玉芬,在跟谁说话呢?”里屋的刘福贵可能听到动静,扯着嗓子叫喊道。  “福贵叔,是我,小飞,俺有点事想找你谈。”我当即回应道,随即跟着田玉芬走进里屋。   刘福贵当村长多年,官架子很大的,每餐都会喝小壶米酒,很会享受生活,那年代也就这些吸血蛀虫的村干部有这个条件。  “小飞啊,这么晚来!有啥重要的事?”刘福贵端着酒抿了小口。   “这不听说村里要弄了个卫生室,乡里把医疗器械都送来了,我就寻思着这卫生室肯定得要大夫,叔,你看能不能把我弄进去!”我故作满脸谄媚的询问。   “小滑头,消息挺灵通的,叔也想把你弄进去,可惜村卫生室已经有大夫了,是曹支书的侄女。”刘福贵放下酒杯,摆出一副很无奈的模样。    “啥!早安排好人了!”我瞬间懵了,整个人险些崩溃的一屁股摔倒在地面,我为争取这个机会日思夜想找门路,甚至放下尊严巴结刘福贵,没想到依旧擦肩而过。
  其实这事挺正常,任人唯亲现象很普遍,凡有好处的职位村干部都会安排亲人霸占,我没钱没后台,我拿啥跟村支书的侄女竞争,医术过硬可别人没放眼里。  “刘福贵,小飞这娃挺不错,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曹支书也是欺负人,她侄女想弄个油水多的职位还不简单,干嘛非得跟小飞抢这村卫生室大夫呢。”田玉芬颇为抱怨地道,她倒是一心想帮着我。  “你这婆娘懂啥?我是村长,我得团结支书才能顺利开展工作,再者说支书的侄女是名牌医科大学的毕业生,这种高学历人才村里得不惜任何代价把她留来。”刘福贵缓缓地解释道。  “那小飞也是人才!刘寡妇都快死了,他扎几针就救活了。”田玉芬继续帮着我说话。  “小飞确实是人才,应该得到重用,其实小飞进村卫生室并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咳咳……”刘福贵双眼闪过一抹狡黠的神色,接着故意咳嗽几声似在暗示啥。
  我一时没明白,可田玉芬却清楚,只要刘福贵咳嗽,那意思就是该给些辛苦费,收礼也是有套路的,张嘴要钱会予人把柄。  “刘福贵,小飞还是个孩子,你也真好意思向他要钱!”田玉芬啐声道,言语里透股鄙视的气息。  “爷们谈正事,你这婆娘瞎插啥嘴,给我滚出去。”刘福贵来气了,心里纳闷这婆娘怎么老向着我说话。   “刘福贵,你长本事了!敢跟老娘……”田玉芬泼辣性子,她可不怕刘福贵,准备扯开阵势对骂。  “婶子,你消消气。”我这时也明白过来,赶紧将田玉芬拉开,接着从袋子里拿出600块钱递给刘福贵,恭敬地道:“叔,这点钱你先收着,等我进了村卫生室后,我还会重谢你的提携之恩。”    “大侄子,你很会做人,明天你也去村卫生室上班,给支书的侄女当助手,算是临时工,干一段时间我就帮你转正,你能接受吗?”刘福贵欣喜的接过钱。  “能,只要能进去就行,谢谢叔了。”我感激地道,虽然不是很满意,但只要进了村卫生室,就意味着正式踏上崛起之路。   “你这婆娘还愣着干啥!赶紧拿个杯子来,我跟大侄子喝几杯,今天真是太开心。”刘福贵将钱放进袋子里,催促田玉芬去拿杯子。 
  “自己去拿,老娘不伺候你。”田玉芬没好气地道。  “嘿嘿,瞧你婶子还真生气了,那我自己去拿,小飞,前两天刚有人送了瓶好酒,你等着,我去拿来。”刘福贵站起身欲去拿酒。   “叔,酒我就不喝了,我回家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说完,我就起身离开了刘福贵家,今晚花光了老爹留的积蓄,我哪还有心情喝酒。   半晌后,我走进院子,竟然发现有个人影在屋外晃动,心里暗想该不会是小偷吧!可细想家里没啥值钱东西。  “你是谁?在这干嘛呢?”我箭步窜到人影面前呵斥道。   “小飞,是婶子,我炖了只乌鸡拿些汤给你喝。”那人影是刘寡妇,刚刚被吓得手里装鸡汤的保温瓶都险些掉地上。   “是婶子啊,赶紧进屋,刚刚去村长家谈点事,你等很久了吧。”我打开门招呼刘寡妇进屋坐。
  “等了一小会,小飞,这鸡汤你得趁热喝,你救了我一命,婶子也没啥报答你,以后天天给你送鸡汤喝。”刘寡妇满是感激地道,掀开瓶盖顿时浓浓香味弥散开来。  “婶子,其实是我该感谢你,算了,咱俩都甭客套,显得多生疏,我可是一直把婶子当亲人,见外话都不准说。”我捧起保温瓶就津津有味的喝起鸡汤来。  说起来我确实要感谢刘寡妇,要不是刘寡妇突发重症,我哪有机会向村民证明自己能力,更不可能证实祖传医书罕见奇特的针灸方法是具有临床可行性。  “那行,婶子听小飞的。”刘寡妇点点头,面露淡淡的笑容。    “婶子,你那个病还得扎两天针,你躺着,我帮你扎针。”我喝尽鸡汤后,打算给刘寡妇施针,她还需要扎两个疗程。  刘寡妇躺着病床上,指尖缓慢的解开格子衬衣纽扣,虽然这不是头次当着我的面脱衣服,可她依旧觉得难为情,脸颊浮现几抹诱人的红霞来。   我拿出银针套,银针早已消过毒,按照初始制定的施针方案,两组穴位相互替换,这次轮到第二组。  此番施针是主穴:内关;配穴:膻中、三阴交;  我先是找到刘寡妇手腕内侧的内关穴,切记两侧内关穴都要扎针,接着我在刘寡妇胸前正中线上找到膻中穴扎针。  膻中穴至关重要,针刺尺寸以及捻动速度都有极高的要求,常按摩此穴,能够缓解胸部疼痛、腹部疼痛、心悸、呼吸困难等等。  最后在刘寡妇脚踝上方找到三阴交穴,两侧都要扎针,接下来是静等留针15分钟,相比头次施针的紧张,这回我轻松多了,毕竟临床实践过几次。  全程刘寡妇都是微闭着眼眸,不时细长睫毛颤动,加上胸前春光毕露,弄得我也忍不住往她胸前瞥上几眼。  “婶子,你真好看。”留针结束取下银针后,我不禁称赞起刘寡妇,目光也恋恋不舍的在她胸前移开。   “瞎说啥!婶子老了,你净说些好话安慰我。”刘寡妇低头腼腆地道,脸蛋羞得都快能滴出血来,赶紧将衬衣纽扣系上。 
  “婶子,你往后可得少干些重力活,你这个心肌梗塞就是过度劳累弄成的,另外尽量别理那些疯言疯语。”我嘱咐道,怕刘寡妇又因不良生活习惯引起复发。  “那可咋办!婶子没有男人,我不干重活哪有饭吃!”刘寡妇顿时慌起来,她感觉现在自己有点像废人。  “不还有我吗?总不能白吃婶子送的好东西,以后有啥重力活都归我做。”我嘿嘿地笑道。    “小飞,婶子真的命苦,还好有你。”刘寡妇双眸湿润起来,寡妇不好当,要独自承受许多难以想象的痛苦。  “婶子,会好起来的。”我看着很心疼,不由抬手欲帮刘寡妇擦试泪水,某个瞬间有股强烈想照顾刘寡妇的想法。  “太晚了,小飞,婶子要回去了。”刘寡妇当即躲避,随后溃逃般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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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乡里是动真格做惠民工程,村卫生室规模挺大,不仅有两张病床,还配有简单的检查仪器以及一些常用的药物,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我大早就迫不及待的赶往村部,我是学中医的,面对满屋子西医仪器很好奇,把听诊器、血压计、呼吸机、心电图机等等仪器捉摸研究了一番。  “喂,小屁孩,你干啥呢?这里可不是你玩耍的地方,赶紧给姐出去。”忽地,一个女孩走进卫生室。  来人叫曹梦珍,正是曹支书的侄女,今年21岁,毕业于名牌医科大学,长得挺漂亮,在学校可是公认的系花。  “我干嘛走!我在这上班。”我微微皱眉,侧目打量了眼曹梦珍,暗想这人应该就是曹支书侄女。  “原来你是临时工段飞,那你赶紧把仪器都检查下,看是不是都没问题。”曹梦珍几乎用命令的口气说道,随即走到衣架穿上白大褂准备投入工作。
  其实村卫生室相当小诊所,医师要肩负起对仪器维护检查,由于西医过份依赖仪器,若仪器检测出来的数据有问题,那将造成误诊危及患者生命。  这是件极为重要的事,虽然这些仪器是乡里分配下来的,按理说不存在问题,可就怕万一,因此绝不能觉得麻烦忽略掉。  这是作为一个合格医师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  我有些不爽,曹梦珍命令的口吻让我很反感,特别是曹梦珍说‘临时工’咬字特别重,分明有些瞧不起人。  “愣着干啥?赶紧做事。”曹梦珍走过来催促道。   “我不懂得弄。”我是中医,哪知道检查这些仪器,当大夫忌讳不懂装懂,我放下血压计,随即来到桌边端茶喝起来。  “咋个回事!你不懂咋当助理!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哪个村干部的亲戚,这真是瞎胡闹,不懂医术的人当大夫弄出人命谁负责!我得找刘村长说说这事严重性。”曹梦珍颇为惊讶,她觉得我是个安全隐患,欲要去找刘福贵。  “难道在你眼里就只有西医能治病!我学的是中医,我也能治病救人。”我站起身陡然提高声音说道,这曹梦珍自进屋说话就带刺,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来气。 
  再说明明是她曹梦珍靠曹支书的关系进村卫生室的,现在竟然反咬一口,虽然我也送了钱给刘福贵,但我认为凭我的医术能胜任村卫生室大夫职位,不存在所谓靠关系。  “你是中医!该不会是街上坑蒙拐骗卖祖传狗皮膏药的吧。”曹梦珍蹙眉怔怔的打量着我,压根就是不相信。  中医博大精深,不像西医各科室分的精细,一般中医都是经验丰富的老者,像我这种小屁孩几乎没有。  “你咋能这样侮辱人!我的医术……”我很是气愤地道,可偏偏这时,村里吴叔一脸痛苦状跑进村卫生室打断我的话。   “医生,我的脖子歪了,痛得厉害,快帮俺治治。”吴叔满脸难受神色,拿手紧按着颈部朝曹梦珍求救。    “阿叔,你坐着,我给你看看。”曹梦珍拉来把椅子给吴叔坐着,接着手指轻揉吴叔脖颈,详细询问疼痛程度。  “阿叔,你这是落枕了,我帮你用热毛巾敷几下就行。”曹梦珍肯定地道,在吴叔颈部找到痛点有节奏揉捏缓解疼痛。 
  落枕是种很普遍的小疾病,通常是因睡眠姿式不良,引起颈部一侧肌肉紧张,使颈椎小关节扭错,或者受到风寒,使颈背部气血凝滞,筋络痹阻,以致僵硬疼痛,动作不利。  另外缺钙的人也容易落枕,吴叔就是这种情况,贫穷村落生活水平差,人体所需营养物质没法得到补充,造成缺少各类物质诱发疾病。  “你还愣着干啥!想白拿工资吗?赶紧打盆热水泡下毛巾。”曹梦珍没好气地催促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助手。  我强忍着怒气照做,无论何时病患最重要,私人恩怨跟个人得失都得先放下,这是一个医生的基本觉悟。    半晌,我端着个盆过来,曹梦珍试了下水温觉得适中,随即将毛巾拧干敷在吴叔颈上疼痛处,并且用手轻拍毛巾,这样能加强热量渗透,提高治疗效果。    “阿叔,我给你开点去痛片,拿瓶红花油,回去擦上两天就会好,一共五块钱。”反复用热毛巾敷了几下后,曹梦珍从药品柜里拿出药品递给吴叔。   村卫生室虽是惠民工程,可药品是乡里采购的,是要花钱购买,不过比药店医院都便宜些,再说江东乡是个贫困乡,财政上哪有闲钱来做免费卫生室。  “咋……咋还要钱呢!那这药我不要,我回去扛几天算了。”吴叔诧异的站起身,连连晃手摇头,随即欲起身离开。  落枕是小问题,即使不去医院,硬扛几天也能慢慢好,只是多受点痛,吴叔清楚这些,之所以来卫生室是他以为免费,又正巧这两天忙着下地干活,谁也不想歪着脖子忍着痛干重活。
  不过他要是知道是收费,他绝对不会来浪费时间,庄稼人特长就是吃得苦受得痛,当然这特长是被残酷现实逼出来的。  “吴叔,你要是相信我,我免费用针灸帮你治好。”我出声叫喊住吴叔,我能理解庄稼人看不起病,真的是太穷了。  “小飞,叔咋会不信你呢!刘寡妇都快死了,还让你用针灸救活了,只是真的免费不!可别骗叔。”吴叔质疑地问道,我用针灸救活刘寡妇村里几乎无人不知。   “叔,俺这个小辈哪敢骗你,扎针后你立马就能下地干活。”我信誓旦旦承诺,接着将随身携带的银针套拿出来。  “吹,你就使劲的吹,要是没治好,看姐不埋汰死你。”旁边的曹梦珍敝嘴道,她没有上前阻止,她也想看看我的医术啥水平。   我听见了,却没有去理会,施针需要精力高度集中,落枕虽是种小病,但依旧要谨慎细心,不可轻视随意。  针灸方案是主穴:养老、悬钟、后溪、申脉、手三里、松颈;配穴:内关、外关、肩井、中渚、阳陵泉。 
  治法是以主穴为主,每次仅取一穴,效果欠佳时,加用或改用配穴,由于吴叔急于下地干活,我决定针刺悬钟、后溪、肩井。  我先是在吴叔脚踝上方找到悬钟穴,接着在手掌上找到后溪穴,使针感往肘部传导,随后在肩膀两侧找到肩井穴,均捻转运针1分钟~3分钟,最后留针15分钟。  其实除了针灸外,还有些土方法治疗落枕效果也不错,一是用擀面杖在颈部和背部的痛处擀动,这个方法的特点是受力均匀,能起到推拿治疗的效果;二是将木梳子或一些较薄的木制品烤热后在痛处来回刮,这样可以起到舒经活血的效果。       这些土方法是经过漫长时间验证的,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智囊结晶,我们应该大力去弘扬,而不是去摒弃。  “吴叔,你动动颈部看看!”留针结果后,我取下银针,询问吴叔治疗效果。  “小飞,不痛了,一点都不痛了,谢谢你。”吴叔满是感激地道,他扭动了几下颈部,那股能折磨死人的痛楚已经消逝。  
  “叔,用不着谢,这是我的义务。”我淡淡地道,无论多少感谢跟金钱都没法跟患者重新绽放笑颜相比,那是美若璀璨的瞬间。  正值农忙,吴叔也没多呆就离开了,而屋里气氛却变得诡异起来,曹梦珍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脸上有东西!”我被看的有些不自然了。  “小屁孩,没想到你还有点能耐,姐真是小瞧你了。”曹梦珍缓缓地道,她对我短时间治好吴叔落枕感到很吃惊。  “以后别说我白拿工资就行,另外我是你的助手,是协助你治病救人,不是给你当奴隶使唤的。”说完,我走开忙事去了,给使用过的银针进行消毒,以便下次使用。    
  卫生室的活不多,闲时我就会缠着曹梦珍询问外面的世界,我现在就是坐井观天的青蛙,无论见识认知都有局限。  曹梦珍倒是没傲娇,耐心的跟我讲述省城、京都、国外的见闻,还将她在医科大学的求学经历道出,几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虽是中医,但并不排斥西医,他觉得中西医各有所长亦有弊病,应该取长补短,可惜眼下国人将西医推向神坛,而中医偏居一隅,若得不到弘扬发展,老祖宗留下的智慧结晶势必无情的消逝在时间长河里。  学识这东西永远不嫌多,每次曹梦珍摆弄仪器时,我总在旁留意学习,而曹梦珍也经常问我针灸方面知识,我俩相互学习相处的非常融洽。  “梦珍姐,晚上咱们去镇里看电影呗,你看咋样?”快下班了,我凑到曹梦珍面前弱弱地建议道。  曹梦珍比我大三岁,开始我觉得别扭不愿喊姐,哪知狡猾的曹梦珍以愿意教我使用各类仪器利诱,无奈只能乖乖喊姐。  “行是行,可得早点回来。”曹梦珍满口答应,她是乖乖女,即使在繁华的城市读大学也从不过夜生活泡吧。
  下班后,我骑单车载着曹梦珍穿梭在崎岖的小路上,我俩的欢声笑语在山间回响,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对亲密恋人。  经过一个多小时,俩人终于到达东湖镇,由于盛产矿产,东湖镇的经济在县里排前三,镇上各类基础设施齐全,超市、宾馆、酒吧、KTV、餐馆、电影院等等都有。  江东乡跟东湖镇相邻,可两者相差却是天壤之别,不过这种现象在国内很普遍,穷的地方更穷,富的地方更富,巨大的贫富差距就这样造成的,先富带动后富难实现。  “梦珍姐,这东湖镇好热闹,啥时候咱们江东乡也发展成这样,俺就天天约你看电影。”走在热闹的集市上,我忍不住感慨。  由于资源的倾斜,邻近的乡镇村民通常都到东湖镇来消费,即使此时傍晚了,集市上依旧很多人逛。  “你约姐就要答应吗!你想得美,这次是个例外,以后姐才不跟你看电影。”曹梦珍敝嘴道,脸蛋浮现抹羞红,她想起城市里看电影是男女谈恋爱必备的。  我俩很快来到电影院,那时农村电影院用不起高清屏幕,依旧是胶片放映机,电影大都是抗战类型,是电影下乡分配下来的。  我买了两张票,还买了桶爆米花,这爆米花是用大炮手摇爆米花机弄出来的,乡下娃儿都爱吃,是儿时的回忆。
  看电影的人就十来个,电影叫《地雷战》,讲述穷苦人民用智慧抗击小日本,真实还原小鬼子残忍屠杀村民的血腥画面。  “该死的小鬼子。”曹梦珍不禁痛骂,她虽是医生,见惯了死亡,可看到这血腥画面也忍不住留眼泪,扯着我的衣袖擦泪水。  “妹子,我这有纸巾,城里买的。”忽地,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递了张纸巾到曹梦珍面前,这家伙身后还跟着俩小弟。  “谁是你妹子!别瞎喊,走开,别挡着姐看电影。”曹梦珍不耐烦地道,男子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不像啥好人。  “哟,妹子性格挺辣的,我喜欢,电影有啥好看的,我带你去酒吧喝洋酒。”中年男子坏坏的笑道,欲伸手去摸曹梦珍。   “小飞,咱们回去。”曹梦珍甩开男子的手,随即拉着我起身准备离开,显然这是碰到流氓了,没法继续看电影。   可我俩才刚走几步,就被男子的俩个小弟给堵住路,摆明就是不准走的意思,看来是遇到麻烦了。
  “你想干啥?”曹梦珍侧目怒视着中年男子。  “你说我要干啥?被我谢大富瞧上的女孩,就没有能逃脱的,你还是乖乖陪我去喝酒。”谢大富言语威胁地道。  谢大富是个包工头,在东湖镇算是有钱有势的人,他喜欢来电影院猎艳,来这里看电影的大都是穷苦的年青男女。  “咋的?想耍流氓!你眼里有王法吗?”我掷地有声地道,将曹梦珍紧紧护在身后,这种事该由男人去应对。   “小屁孩,别扯这些来吓唬我,给你三秒钟,赶紧滚蛋,不然你将变成残废,我谢大富说到做到。”谢大富轻蔑的望着我,压根没把我放眼里。  以往谢大富调戏人,男伴都会走形式般顶两句嘴,等真正动手溜得比兔子都快,没钱没势的哪敢跟谢大富斗,有点骨气的也会被打残,几乎屡试不爽。  “数你妈……”我当即咆哮道,面对敌强我弱的局面,只有先发制人或许有机会逃走,我抓起椅子就狠狠地砸向拦路的俩个小弟。   “梦珍姐,咱们快跑。”瞧见俩小弟倒地惨叫,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我扔掉椅子,立马拉着曹梦珍快速跑出电影院。  谢大富呆住了,这个意外让他很吃惊,从来只有他先动手打人的,瞧见我都跑出电影院了,他这才回过神来。  “你们俩没死就赶紧起来给我追,站住,你们跑不掉的。”谢大富面露狰狞地喊道,用脚踢了下倒地的俩小弟,随即三个追赶出去。  我来到外面,骑上单车就拼命的狂奔,我心中有个信念,就是绝不能让身后的曹梦珍受半点伤害,正是这股信念产生无尽的动力,让我在集市中极速穿梭。
  “小飞,咋办?那群混蛋骑摩托车追来了。”曹梦珍颇为担忧地道,她瞧见谢大富骑摩托车不停按着喇嘛紧追过来。  “梦珍姐,别怕,咱们往小路走,你可要坐稳了。”我头脑挺灵活,直接往路旁的田梗冲去,这田梗很窄小,骑单车都得非常小心,摩托车根本无法通过。   果然谢大富被迫停下摩托车,然而他并没打道回府,带着俩小弟跑步继续追赶,看来这家伙被曹梦珍美貌迷上了,俨然一副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阵势。  夜间没法看清路面,加上窄小的田梗骑单车摇晃的厉害,我一路小心翼翼,曹梦珍紧紧抱着我的腰肢,生怕不小心摔下车。  “梦珍姐,这样不行,你去那边玉米地躲着,我想办法引开他们。”我在一片玉米地前停下来,我吩咐曹梦珍藏匿起来。  在夜间田梗上骑单车速度很慢,比谢大富狂奔快不了多少,这样下去等我骑得精疲力竭,肯定会被谢大富追到。  “你有啥办法引开他们?”曹梦珍焦急地询问道。  我环顾四周,看来只能使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我让曹梦珍先藏好,接着骑单车往前几十米,随后窜进另一片玉米地,最后扛起单车以倒退的方式回到曹梦珍藏匿的地方。
  “小飞,你有把握没!那群混蛋会上当吗?”曹梦珍略有担心地道,要是谢大富识破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梦珍姐,不管发生啥情况!我都会保护你,谁也别想欺负你!”我信誓旦旦地道,言语里透着股男人的霸气。   其实我对这计划挺有信心,田梗上的泥土柔软,脚印跟轮胎印都比较清晰,谢大富追来不见人,要么选择放弃回去,要么会跟着轮胎印继续追赶。  就在这时,谢大富气喘吁吁赶来,发现不见人影,立马吩咐俩小弟四处找轮胎印,一般有钱有势的人都比较精明。  “真够狡猾的,竟然钻进玉米地了,咱们继续追,一定要抓住那小王八蛋。”谢大富拿出手机找到轮胎印,当即带领俩小弟深入有轮胎印的玉米地。 
  我跟曹梦珍屏住呼吸,生怕呼吸太重被发现,曹梦珍头次遇到这阵势,非常的害怕紧张,双手紧抓我手臂,指尖都快陷进肉里。  渐渐的,她蹲着的脚发麻,整个人的身子都依偎在我怀里,这种紧急时刻,她可没往男女授受不亲上想。  我错愕,感觉怀里被股柔软包裹,非常的舒服,特别是闻到曹梦珍散发出来的淡淡体香,让我忍不住紧紧抱着她。  “死小子,跟姐耍流氓是不?看我不掐死你。”待谢大富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后,曹梦珍这才发觉被我占便宜了,抬手狠狠地掐在我的手臂上。  “我冤枉啊,明明是你钻我怀里的,哎呀,你别掐了,疼。”我解释道,却遭到曹梦珍更用力的狠掐。  “梦珍姐,咱俩处对象吧。”我忽地再次将曹梦珍紧紧搂在怀里,浑然不顾手臂的疼痛,含情脉脉地望着她。  “你说啥?咱俩处对象?”曹梦珍傻傻的望着我,停下手里的掐人动作。  “梦珍姐,咱们在一起很开心,又有共同的事业,咱们处对象肯定会很甜蜜的。”我颇为动情地说道。
  曹梦珍脸腾的一下红了,在大学很多男生向她表白过,她每次都会很厌恶,可面对我的表白,她内心竟然荡起丝喜悦的感觉。  “小飞,这事太急了,咱们认识没多久,我得好好考虑下。”曹梦珍矜持地道,她是个传统女性,这种事不能轻易答应。   “好的。”说完,我的嘴就亲到了曹梦珍的嘴上,开始曹梦珍扭动身子挣扎,渐渐的她放弃了抵抗。  我欣喜,趁机将曹梦珍压在地上,肆无忌惮的吻着,不老实的魔爪在曹梦珍诱人娇躯上游走,这种环境很容易激发人的原始兽性。  “小飞,别这样,太晚了,咱们回家吧。”曹梦珍喘息地道,她脑袋里还有一丝清明,双手强行将我给推开。  “行,我送你回家。”我虽有些不甘心,可这事急不得,再说这玉米地不安全,谢大富发现上当后肯定会折返的。 
  @周静D
22:24:22  “叔,用不着谢,这是我的义务。”我淡淡地道,无论多少感谢跟金钱都没法跟患者重新绽放笑颜相比,那是美若璀璨的瞬间。  正值农忙,吴叔也没多呆就离开了,而屋里气氛却变得诡异起来,曹梦珍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脸上有东西!”我被看的有些不自然了。  “小屁孩,没想到你还有点能耐,姐真是小瞧你了。”曹梦珍缓缓地道,她对我短时间治好吴叔落枕感到很吃惊。  “以后别说我白拿工资就行,另外我是......  -----------------------------  站住脚跟
  还在等 着看呢
  怎么还没更啊
  近几天我跟曹梦珍关系越来越亲密,我每天都骑单车送她回去,虽然她总以要多考虑下来搪塞,可我俩的言行举止比处对象更暧昧。  正值下班,曹梦珍家住邻近的小王村,我照例骑单车送她回去,一路上俩人嬉笑逗乐甚是开心,遇到熟人都说我俩般配。  “梦珍姐,你就表下态呗,别人可都说咱俩般配。”面对曹梦珍不愿正面回应表白,我趁机施压让她作出回答。  “你急啥呢?姐得好好考察你,你表现好了姐自然就同意。”曹梦珍敝嘴道,近日这话她都听出茧子来了。  她在外面见识过很多自由恋爱,清楚面对男方追求,女方开始得保持矜持,不然以后肯定有亏吃。  再者说她也不清楚我是不是真心!就怕我只是一时冲动,或者空虚寂寞找找刺激,因此她得好好观察一段时间再做决定。
  “梦珍姐,这可是你说的!我会好好表现的。”我欣喜地道,蓦然加快蹬车的速度,似要带着曹梦珍兜风。  “死小子,你发啥疯?慢点,要是把我摔了,姐饶不了你。”曹梦珍出声喊道,村里的小路碎石很多,单车颠簸的厉害,她要不是紧抓座柄早就摔下车。  “梦珍姐,你抱紧我的腰就是了。”我嘴角露出抹狡黠的笑意,不仅没放缓速度,反而蹬得更卖力。  “姐才不抱,别以为我不清楚你那点坏心思,姐是绝不会再让你占便宜的。”曹梦珍言语坚定地道,一副不肯妥协的模样。  “不抱是吧!那我给你表演个单手骑单车的绝技。”我嘿嘿地笑道,我的小心思是想享受下曹梦珍紧身相贴胸前那抹柔软。   “不抱,就是不抱,姐是不会让你得逞的!你是吓不倒我的。”曹梦珍撅嘴道,将少女的俏皮可爱展露的淋漓尽致。  “那我就让你瞧瞧单手绝技……”说完,我突然松开一只手,农村娃童年最大乐趣就是骑单车,这单手骑车早练得炉火纯青。   “你敢!啊……死小子,你来真的!”曹梦珍陡然惊呼道,明显感觉到车头摇晃,出于潜意识害怕,她当即双手紧抱住我的腰肢。  “哇,好舒服。”我故意夸张的炫耀着胜利,计划得逞我赶紧抓紧车头,而后背那抹柔软在某瞬间让我心猿意马起来,   “死小子,叫你耍流氓!看姐不掐死你。”曹梦珍啐声道,脸颊不禁泛起抹羞红,指尖狠狠的掐着我腰肢。
  “梦珍姐,你说咱们这不是处对象那是啥!拉过手、抱过腰、亲过嘴,咱们跟那些摆酒结婚的人只差一步而已。”我没皮没脸地道,完全沉浸在幸福中,浑然忘却腰间的疼痛。  曹梦珍微愣,是啊,这不是处对象是啥!自己被怀里男人搂过抱过亲过,那晚在玉米地可是自己的初吻,头次跟男人这般身体亲密接触,真的比处对象更暧昧。   “反正姐没答应就不是。”曹梦珍咬唇说道,她没有放手反而抱得更紧,脸颊也不由紧贴在我后背上。   我俩相拥甜蜜的前行,只是快要到村头大槐树才分开,这大槐树枝繁叶茂,前面又有块平地,经常会聚集很多乡邻乘凉聊天。  “你们摸摸这布料,是不是很柔软丝滑!这套西装是我女婿熊亮花200块帮俺买,是城里有身份的人才穿得起的奢侈品。”隔老远就听到孙老黑在大槐树下炫耀的声音。
  “孙老黑,你太过份了,真当我我是软柿随便捏啊。”我脸色阴沉下来,愤怒的伸手紧揪着孙老黑衣领,这老家伙果然没安好心。  “大伙快过来,这小崽子要打人了,我好心帮他介绍对象,不领情就算了,就你这样活该打一辈子光棍。”孙老黑有恃无恐地道,叫喊其它乡邻前来围观。  “放你妈的狗屁,给我介绍痴傻的是好心吗?你当我是傻子!”我怒视着孙老黑,手臂青筋暴起,恨不得暴打孙老黑一顿。    可最后我还是无奈的松开手,围观的乡邻指指点点,我要动手肯定会坏名声,而且曹梦珍一直在劝说拉扯我。  “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你连娶痴傻的都不配,你就个没钱没势的废物,还想娶我家二丫?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孙老黑不依不饶的谩骂道。  “我好歹现在是半个村干部,比你孙老黑强多了,我要是废物,那你是啥玩意!”我言语反击地道,村医勉强算半个村干部。   “你可真会给自己长脸,你能进村卫生室是村长可怜你,有本事你进乡卫生院啊,你有这能耐吗?别以为救醒刘寡妇就医术厉害了,你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孙老黑恶言恶语地道,那天我破坏他的小盘算还怀恨在心。   “孙老黑,乡卫生院我肯定会进去,另外我告诉你,我已经有对象了,她比二丫更优秀,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退婚大恩。”我锵锵有力地道,双眼怔怔瞪着孙老黑。  “吹,使劲的吹!谁会看上你这穷崽子,有本事把她名字说出来听听,你敢吗?”孙老黑挑衅地道,压根不信我有对象。   “那你树起耳朵听好,我对象就是……”我侧目望着曹梦珍,本想说对象就是她,可忽然想起自始至终曹梦珍都没正面承认处对象。   “哑巴了!你倒是说啊!你就这点能耐!没出息的东西。”孙老黑颇为得意地催促,摆明就是要让我出丑。
  “阿叔,我就是小飞的对象,我急着回家,要是叔没其它事,那我俩就先走了。”曹梦珍郑重其事地道,站出来帮我解围。   “听见没?我对象就是梦珍姐,她是曹支书的侄女,是名牌医科大学毕业的医生。”我欣喜,甩下这话撞开孙老黑,随后跟曹梦珍骑车离开大槐树。   望着我俩离去的背影,孙老黑脸色炭黑,嘴角连连抽搐,呆滞的双眸闪烁着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真希望刚刚是幻听,可事实却真切的摆在他面前,围观的人也议论起来。  “梦珍姐,谢谢你,咱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处对象了。”我转头满是感激地道,我没想到曹梦珍会站出来承认,同时窃喜孙老黑的找麻烦反而促成了好事。  “死小子,别给姐得了便宜还卖乖。”曹梦珍啐声道,主动伸手紧抱住我的腰肢,脸颊通红的如同涂了胭脂,虽然刚才是赶鸭子上架,可这次她没有口头否定。
  抱歉,67楼后面少发了小段,没法改了,大伙将就下,下次我会注意的,晚安
  人逢喜事精神爽,自打跟曹梦珍确定处对象后,我的小日子过得很滋润,尽情地享受着恋爱的感觉。  然而今天我有些郁闷,眼见着都快九点多钟了,向来准时的曹梦珍竟然没来,这让我很是疑惑,站门口静静等着。  “谁叫段飞!快给老子出来。 ”忽地,一个青年男子凶神恶煞的往卫生室走来,那模样像是要找仇人拼命似的。  我眉头微皱,暗想这人找自己啥事!印象里好像不认识。  “我就是段飞,请问你找我是看病吗?”我满脸堆笑的迎过去,考虑可能是其它村慕名而来看病的。  “看你麻痹!小B崽子,你竟然敢打我妹妹的主意,真是活腻歪了。”男子爆粗口骂道,确定眼前的小屁孩就是要跟妹妹处对象的人,当即紧握着铁拳就砸过去。 
  我猝不及防,一声惨叫响彻村部,男子铁拳重如泰山,不偏不倚砸在我脸腮上,接着脸一甩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你他妈有病吧,老子招惹你啥了!你就动手打人。”我捂着脸愤怒地骂道,我正值热血方刚的年龄,岂能忍受被人暴打,强忍着疼痛起身欲要动手讨回公道。  “招惹啥!就凭你也配跟我妹妹处对象!我非打残你不可。”男子怒气冲冠,环顾四周瞧见不远处有张椅子,立马走过去抓起椅子,接着举着椅子就往我砸去。   “哥,不要,别伤害小飞。”就在这时,曹梦珍气喘吁吁地跑来,她伸手紧紧抱住男子,她是跟着男子来的,只是跑的慢一点。   男子叫曹猛,是曹梦珍的亲哥哥,也是十里八村的混混,名声不好,整天游手好闲四处打流,眼里只有钱。  “走开,我非要狠狠教训这小B崽子,一个窝在村里没钱没势的东西,还敢泡我曹猛的妹妹,真是不知死活。”曹猛竭力要挣脱妹妹,透着凶光的双眼死盯着我。
  我懵了,又似乎明白了,这男人是曹梦珍的哥哥,这家伙不同意我跟曹梦珍处对象,原因是嫌弃我没钱没势。  “小飞,你赶紧跑,我哥反对咱俩处对象,他要打你。”曹梦珍朝我喊道,她清楚哥哥这是要动真格。  “梦珍姐,我不跑,现在都提倡自由恋爱,你哥没权利干涉你的感情,再者说我要因这点事害怕放弃你,我还配做个有担当的男人吗?”我言语坚定地道,我不愿狼狈的逃离。  “小B崽子,还敢嘴硬!我妹子的事就得我说了算,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我曹猛的手段。”曹猛用力甩开曹梦珍,举起椅子就往我头上砸去。  “猛儿,住手,你这是干啥?这会闹出人命的。”忽地,村支书曹正林赶来,他拦在曹猛前面抓住椅子。   卫生室设在村部,闹出这么大动静,早有村干部出来围观,奈何因惧怕曹猛,没人敢制止,曹正林就不同了,他可是曹猛的亲叔叔。
  “叔,这小B崽子太气人,就他这没钱没势的窝囊样还敢追梦珍!叔你说该不该打!梦珍可是要嫁大户人家的。”曹猛将椅子扔掉,曹正林不仅是他叔还是村支书,他不敢不听劝。  “这是村部,不是闹事的地方,你不同意他俩处对象,你可以把话说清楚,动手打人始终是不对的。”曹正林以长辈身份敦敦教导。   “叔,我已经给梦珍找好婆家,对方是大户人家,这小B崽子总缠着梦珍肯定会破坏这桩好事的,我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肯定还会骚扰梦珍的。”曹猛缓缓地说道。  “啥时候找的婆家?”曹正林诧异地问道,他不知道曹梦珍许配人家了。   “就昨天晚上,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对方是个包工头,家里特有钱,有小轿车城里还有洋房,昨天直接就给了5000块彩礼,我当场就答应了这门亲事。”曹猛津津有味地说道。
  “叔,求你劝劝哥,我不要嫁给那包工头,那人比爹小不了几岁都快四十了,而且他是流氓,那天我跟小飞去镇里看电影,这王八蛋想欺负我,要不是有小飞保护,我早被那畜生给糟蹋了。”曹梦珍跪在地上朝曹正林求救。   向曹猛提亲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谢大富,那晚没有得到曹梦珍,让他很不心甘,人其实很贱的,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这不调查到曹梦珍的情况后,就来了这招上门提亲。  2000年生活水平不高,特别还是身处贫困乡,没有几人能经得起钱砸,何况是混混的曹猛,直接跳进圈套里。  我极为震惊,没想到有人早一步去曹梦珍家提亲了,而且那人还是那晚碰到的流氓,我无法接受这事,更无法舍弃曹梦珍。  可我能怎么办?没钱没势的,拿啥去跟人争夺曹梦珍!  “你TMD的还是人吗?梦珍姐可是你亲妹妹,你竟然把她嫁给流氓。”我锵锵有力地道,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曹梦珍入虎穴,勇敢的出声痛骂曹猛。
  “你比他更流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空手套白狼跟梦珍处对象,再说人家那不是耍流氓,是种霸气的追求方式,说明他喜欢梦珍太想得到才做出那种事。”曹猛自欺欺人的给谢大富洗白。  “太想得到!可得到之后梦珍姐会是啥遭遇?你有考虑过她会不会幸福吗?”我继续质问曹猛。     “幸福是啥?不就是坐豪车住洋房有钱花,啥遭遇都比跟着你这穷光蛋强,凭你的工资能养活人吗?你没本事没出息随你,可别连累我妹子。”曹猛轻蔑地道,言语里透着股浓浓的鄙视气息。  其实越是贫穷的地方,人越嫌贫爱富势力眼。  “我只是现在没钱,我以后肯定能出人头地,我让会梦珍姐幸福的。”我信誓旦旦地道,试图想博取曹猛给个机会。  “天还没黑,做梦有点早,像你窝在村里能干出啥成就来!今天我叔在这里,我放过你,你识相就别再骚扰梦珍,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曹猛冷声警告道,随即抓着曹梦珍手腕欲离开。 
  “哥,我不走,你就成全我跟小飞,求求你了。”曹梦珍苦苦哀求道,甩开曹猛的手站在原地不愿离去。  “你TMD真是个冷血的家伙,我把话搁这里,有我段飞在,你就休想把梦珍姐带走。”我走上前怒瞪着曹猛,将曹梦珍拉过来紧紧的护在身后。  “胆挺肥的,想死,那老子成全你。”曹猛没想到我还敢站出来,愤怒到了极点,紧握铁拳就砸向我的脑袋。   我再次甩脸摔倒在地,但很快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我清楚自己要是倒下了,那曹梦珍就会被带走,我绝不允许这种事出现。  “小飞……”曹梦珍很心疼,紧紧抱着我抚摸青肿的脸颊,双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一副泫然欲泣模样。   “梦珍姐,我……我没事,我说过要保护你的,我不会让你哥把你带走。”我露出一口被鲜血染红的牙齿,抬手用拇指擦拭着曹梦珍湿润的眼眶。  “小B崽子,还敢嘴硬,看我不打残你!”曹猛将妹妹拉开,直接抬脚重重的踢在我肚子上,他是混混打人很狠毒。  我连连退几步摔倒在地,接着曹猛一阵狂踢,那阵势挺吓人,我像个沙袋似的被暴踢,嘴里不停发出哀嚎般惨叫。     “曹猛,谁让你在村部打人的!赶紧住手。”这时得到消息的刘福贵匆忙赶来,他瞧见曹猛暴踢我忙不迭地上前制止。   “刘福贵,这不关你啥事!你给我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曹猛正在气头上,推开刘福贵继续暴打我。   刘福贵脸色铁青,作为村里的土皇帝,何时有人敢违背他的话!可这曹猛是打流的混混,得罪了恐怕遭毒手报复,但要是村部闹出人命,他也得有麻烦。
  刘福贵很焦急,目光望向村支书曹正林,可曹正林也没办法,冷静的时候曹猛还能听他几句劝,可曹猛暴怒冲动时,谁也拦不住,有时要钱花还动手打老爸,混混就这尿性。  “哥,求求你别打了,看在咱俩兄妹的情谊上,你就放过小飞吧。”曹梦珍扑倒在我身上,眼眶里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哗哗地滑落脸颊跌下地面。   “放过他可以,但你必须跟我回去,走……”曹猛强行拉着曹梦珍往外走,亲情在金钱面前是那么不堪一击。   “站……站住,不准带梦珍姐走,我还没死呢。”忽然背后传来阵声若细蚊的声音,只见我吐出口血痰,正挣扎的欲要站起身。  “妈的,你真是要找死,那我今天就弄死你。”曹猛暴怒,他打过很多人,头次遇到我这样的刺头,转身回去接着暴打。
  这次打得更狠,脚如箭雨般落在我肚子上,脚脚伤到肉,我被打得没法动弹,奄奄一息快要昏死过去。  “哥,住手,我跟你回去,我跟你回去还不行嘛。”曹梦珍抽泣地道,她选择了妥协,她害怕我受伤。  可偏偏在这时,一辆豪华小轿车开进村部,打破了嘈杂的气氛。
  咋没了!!!!  
  快更啊,等着看呢
  继续更啊
  死了  
  怎么还没更
  快更吧
  2000年,能买得起豪华小轿车的人,绝对是有钱有地位的,村部所有人面面相觑,目光都齐唰唰地望去。  随着车门打开,俩个黑衬衣戴墨镜的男子走下车,派头非常霸气,电影里的黑社会大哥也不过如此。  “这里谁是段飞先生!”其中一个眼镜男朝众人询问,声音沉稳又冰冷。   “他就是段飞,请问你们找他啥事?”刘福贵弱弱地问道,手指着躺在地上痛吟的我,其它人也望着我。  眼镜男微愣,随即走过去蹲身将我掺扶起,恭敬地道:“段先生,我们老大找你看病,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这话透着股无法拒绝的气息,摆明就是强行带走,只说得委婉而已。  我本被打的就有些懵圈,还没弄清是啥状况,就直接被塞进车里,接着轿车快速行驶离开村部大院。
  在场的人都傻眼了,没有人敢上前制止,就连刚刚嚣张霸气的曹猛,也只能默默注视着,从这俩眼镜男穿着来看,估计是打手保镖之类的,身手肯定很牛逼。  经过近一个小时车程,小车在县城最好的丽豪酒店停下,眼镜男拉开车门,恭敬地道:“段先生,请下车。”  我这时也回过神来,我是中医,对按摩穴位也是精通,一路上我通过按摩穴位减缓疼痛,现在恢复的差不多无须人掺扶。    曹猛虽然下手狠毒,可农村娃有三大长处,挨得打吃得苦忍得穷,并没有造成严重的内伤,只是出现青肿牙龈嘴唇出血。  在眼镜男的带领下,我来到酒店一间豪华房间里,一位穿着浴袍的男子早早就在等候,看来这人就是俩眼镜男的老大。  “你就是段飞?怎么弄成这样?”浴袍男微皱眉头,走到我面前见我满脸青肿,当即阴沉下脸怒瞪着俩眼镜男,以为是他们动粗了。  “我是段飞,在家跟人争执受了点皮外伤,不影响治病,请问您是身体哪里不适?”我解释道,直接开门见山询问病症。  浴袍男把俩保镖叫出去,这事毕竟不是很光彩,颇为尴尬地道:“段医生,你请坐,不瞒你说,我下面不举了,你能治愈吗?”  “能,肯定能。”我言语坚定地道,祖传医书上有记载治疗不举的奇特针灸方法,经过救治刘寡妇,我对自己医术很有信心。  “真的吗?我这病有几年了,去过很多医院吃过很多药,都没能治好,你要是能治好,这两万块钱就是你的。”浴袍男从包里拿出两叠钱放在桌面上,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我双眸闪烁着精光,我还是头次见到这么多钱,两万块是啥概念!整个小刘村没几户有这么多积蓄,我在卫生室上班150块一个月,得整整做二十年。  “治病没法开玩笑,始终要拿效果说话,我需要给你做个检查,麻烦你配合下。”我淡淡地道,将随身携带的银针套拿出来。   造成不举的病因有很多,可能是心肾不交、肾气虚衰所致,亦可因惊恐或湿热等引起,每种情况治疗方法是有区别的。  西医则分心理性跟器质性,用药跟治疗同样都不同。  身为医生忌讳粗心,遇到这种情况先要详细辩证是哪种病因引起,我采用望诊,对浴袍男脸色跟舌头进行察看。  浴袍男脸色苍白,舌淡苔白,再结合问诊,从浴袍男嘴里得知,他经常精神不振、失眠多梦、伴有心悸。  这显然是恣意纵欲,久犯手淫,以致精气虚损,命门火衰,引起阳事不举,这种情况在国内很普遍。  由于改革开放,人民生活水平逐渐提高,步入金钱社会,造成信仰缺失,一些先富的人没有肩负起带动后富的责任,反而享受奢侈生活随意玩弄女性。
  瞧这浴袍男的派头,肯定是个有钱有权的人,不举大部分原因是恣意纵欲。  “你把浴袍脱掉,躺在床上,我要给你用针灸治疗。”我吩咐浴袍男,心里早有了详细的施针方案。  浴袍男脱掉浴袍,随后按照我要求俯卧在席梦思床上,这样有利于施针。  我的施针方案是,主穴:中极、关元、命门、肾俞;配穴:太溪、足三里、心俞、神门、三阴交。  我先是在浴袍男第二腰椎与第三腰椎棘突之间找到命门穴,接着在第二腰椎棘突旁开1.5寸处找到肾俞穴,最后在第五胸椎棘突旁开1.5寸找到心俞穴,皆捻转运针60秒。  俯卧穴位扎完了,我让浴袍男坐起身,在浴袍男的肚脐下3寸腹中线上找到关元穴,接着在体前正中线脐下4寸找到中极穴,最后在足内侧内踝后方与脚跟骨筋腱之间的凹陷处找到太溪穴,同样运针60秒,留针10分钟。
  通常施针取主穴,再加1-2配穴即可,若是效果不明显,可增加配穴数量,每次扎针根据情况换取配穴。  每个穴位的选取都有针对性,取命门、肾俞、太溪补肾壮阳;取关元能培元固本壮阳;取心俞能补益心脾。  “你可以试着感受下。”留针10分钟后,我将银针收回来,嘱咐浴袍男试着感受下那啥有没有反应。  “我行了,我又行了,真是老天开眼呐。”浴袍男顿时大叫了一声,重振雄风的喜悦让他喜极而泣。  “段医生,你真是个神医。”浴袍男满是感激地道,察觉到有些失态赶紧将浴袍穿好。   “不错,果然虎父无犬子,我这趟没有白来。”忽地,侧卧一位带着金丝眼镜的男子拍着手掌走过来。  “老板。”浴袍男迎过去恭敬地道。   我错愕,这突出其来的一幕让我满脸茫然,原本以为浴袍男很牛逼,没想到这金丝眼镜能让浴袍男哈腰低头,特别是这金丝眼镜说的话感觉怪怪的。       
  “小小年纪就有这般精湛医术,你没有给你老爹丢脸。”金丝眼镜让浴袍男出去,随即走到我面前拍了拍肩膀。  “你是谁?”我颇为惊讶,我不是傻子,金丝眼镜两次提到老爹,这人来历肯定不简单,可能跟蹲监狱的老爹认识。   “我是谁不重要,我这次专程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个关于你老爹的秘密,顺便谈谈合作,咱们坐着聊。”金丝眼镜缓缓地道,倒了两杯香茶准备详谈。  “啥子秘密?”我落坐,却无心喝茶,我迫切想知道老爹的情况,也总算明白为啥莫名其妙被强拉到这治病。  “你老爹没有弄死病人,他是被人陷害蹲了监狱。”金丝眼镜端起香茶凑鼻闻了闻。   “果然是被人陷害的。”我蓦然站了起来,凭老爹的医德,不可能去杀害病患,即便村里人都盛传老爹是杀人犯,我仍旧一直坚信老爹是被人陷害的,只是苦于没证据。    “你咋认识我爹的?”我警惕的望着金丝眼镜,暗忖这人是如何得知真相的,他这时将真相说出是何目的!  “我跟你老爹不熟,甚至都没打过交道,可我跟陷害你老爹的人非常熟。”金丝眼镜高深莫测地道。
  “你啥子个意思?”我皱眉,没听明白金丝眼镜这话的意思。  “你别误会,我跟陷害你爹的人有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金丝眼镜端茶凑嘴抿了小口,享受着唇齿间浓浓的茶香。  “那你知不知我爹在哪个监狱!我想去看看他。”我弄清了金丝眼镜敌友关系,迫不及待的询问老爹下落,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老爹,常常睡觉都会梦到老爹。  “不行,虽然我知道你老爹在那个监狱,可你现在要是去看他,很快就会让陷害你老爹的人知道,到时你也会是这个结果。”金丝眼镜摇了摇头,坚定的拒绝了我要求。  “那你告诉我,陷害我爹的人是谁!我要弄死他。”我双眼里射出一道杀气,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成铁拳。  我如今活下去的动力,就是要杀掉那个陷害我老爹的人,要是没有那个人,我的生活不会是现在这样,老爹不会蹲监狱,二丫不会退婚,我也不会被孙老黑看不起。  这一切都是那个陷害老爹的人造成的,我要报仇。
  “还是不行,你性子急,要是我现在告诉你那人是谁,你肯定会私自去找他,到时就坏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还是安心增加实力吧。”金丝眼镜将手里的茶杯放置在桌面,抬头怔怔打量着眼前这个只有十八岁的男人。  “你不是跟陷害我老爹的人有仇!为啥子阻止我?”我满腹孤疑地盯着金丝眼镜。  “你现在的实力还不够,我就算告诉你了,你也报不了仇,何必去送死呢?”金丝眼镜重重地叹气道。  “陷害我爹的人是不是很有能量?”我咬牙切齿地问道。   “是的,那人的能量很强大,连现在的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你都不配有做他对手的资格。”金丝眼镜点了点头,眼眸闪过抹难以察觉的伤感神色。  虽然金丝眼镜这话带有嘲笑之意,可我没有反驳,如果金丝眼镜都不是陷害老爹那人的对手,我确实更加没希望。
  纵使自己有不要命的想法,想必也不会有近身的机会,金丝眼镜都有几个黑衫保镖,陷害老爹的人肯定更多。  “那我现在怎么办?难道这仇就不报了?”我双眼浮现血丝,明知老爹被人陷害,我却没办法报仇,这种痛最难受。   “有仇不报,你还是男人嘛!你现在要不停的增加自己实力,等有一天你比我强大了,到时你就可以去解救你老爹了。”金丝眼镜掷地有声地提点我。  “你不告诉我那人是谁!我以后有了本事怎么找他报仇?”我疑惑地追问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以后会注意你的举动,只要你有足够实力了,我会派人去找你。”金丝眼镜沉吟地说道。  “这……”我显然对这回答不满意。   “你放心,我比你更希望那人死,我不会骗你的,我期待着跟你合作铲除那人。”金丝眼镜解释道。  “啪啪……”见我没有再追问,金丝眼镜打了个响指,浴袍男跟俩眼镜男走进来,一副听从调遣的模样。  “你们几个把段先生送回村里,路上对人家客气点。”金丝眼镜吩咐道。
  我还想在问点什么,可是金丝眼镜都赶客了,我只得起身离开,只是走到门口时,我忽然转头若有所思地问道:“要是我刚刚没治好你手下的病,你是不是就不会出现!更不会告诉我老爹被陷害的秘密。”  “当然,你要是连报仇的潜力都没有,我何必在你身上浪费时间。”金丝眼镜没有隐瞒,如实的回答。  我额头冷汗淋漓,真是好险,还好近阵子医术进步快,不然就得跟金丝眼镜擦肩而过,那老爹就要含冤蹲一辈子监狱。  虽然现在也没法救出老爹,可至少看到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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