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做官却求求出辞官的签,cp是什么意思思啊

  恩怨必报落难公子重耳当上国君之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一丝不苟。看来,对落难的人就算不愿相助,至少也不必落井下石,因为这只会让你增加敌人。  晋文公重耳在即位之前,曾在国外流浪了十九年。在流亡的过程中,很多国家对这位落难公子十分冷淡,甚至还无礼羞辱。  重耳在曹国的时候,曹国国君听说他天生具有异相,胸前的肋骨连成一块,便好奇地在重耳沐浴之时偷偷窥视,然后大笑而去。重耳甚感羞怒,立刻率从臣离开曹国。曹国的大夫僖负羁知道了这事,连忙追上重耳一行,为国君的失礼请罪。僖负羁恭敬地送重耳出境,临别之际,并奉赠美玉为礼。虽然重耳婉拒了僖负羁的礼物,但对他的殷勤礼敬却是铭记在心。  又有一次,重耳等人想经过郑国前往秦国。晋国的君主惠公担心重耳会得到外国援助,回来夺取君位,因此传书各国,警告不得接纳重耳。郑国国君不想得罪大国,便拒绝重耳入境。  这时上卿叔詹谏说:  “公子重耳出亡,不少晋国世家子弟委身相从,随之颠沛流离而毫无怨言,可见此人具有过人之处,日后必将成就大业,国君为何不趁现在结好于他呢?”  无奈郑君并不听从,依然不许重耳入关。叔詹又说:  “郑国若不礼遇重耳,必因此结生仇怨,若他日重耳登基为君,定会起兵报复,不如及早诱人国中杀之,以绝后患。”  可是郑君怕事,不采纳这个建议。然而叔詹却私底下派人去杀害重耳,希冀免除郑国日后的灾难。但暗杀没有成功,重耳反从刺客口中知道了叔詹的阴谋。  后来重耳到了秦国,借由秦穆公出兵相助,取得了晋国君位。不久后他起兵攻破曹都,俘虏曹国君臣,惟独特赦僖负羁,以报答往日相敬之德;晋军后来又围困郑都,郑君惧而求和,晋文公请杀叔詹而后许之。在成就霸业的同时,晋文公也对其他过去礼敬相助,或侮辱迫害他的人,一一进行了报恩和报仇。  大仲马的小说《基督山伯爵》对这个话题进行了绝佳的演绎。邓蒂斯受人陷害入狱,出狱后就开始逐一地报仇或报恩,长久的屈辱在他心中积蓄的力量是可怕的。这也给我们警醒,对落难的人就算不愿相助,至少也不要落井下石,因为这只会让你增加敌人。  先知往往是寂寞的李白有诗云:“古来圣贤皆寂寞”。先知的远见卓识是常人难以企及的,所以他们往往不被大众理解。  扁鹊是春秋战国之际的名医。有一次他路经蔡国,蔡桓侯知道后,便派人以宾客之礼接待他。  一见到桓侯,扁鹊立即对他说:  “据我的观察,您已经生病了,不过好在病症只起于皮肉交会之间,若能及早医治,就不会有危险。”  可是桓侯笑了笑说:  “我没有疾病。”  等扁鹊离开后,他还对左右说:“没想到扁鹊这个名医,竟为了想谋利,而诬指一个健康的人有病。”  过了五天,扁鹊又来请见,向桓侯说:  “您的疾病已蔓延到了血脉,如不医治,会十分严重。”  但桓侯不信,还是回说他没有病。  又过了五天,扁鹊再度向桓侯说:  “您的病变已经侵入内脏了,若再不医治,恐怕将十分危险。”  这时桓侯有点不高兴了,认为扁鹊又来危言耸听,于是不理睬他。  再过五天之后,扁鹊前去求见桓侯,一见到他,扁鹊一句也不多说,急忙告退。桓侯觉得很纳闷,便派人去询问扁鹊退走的的原因。  扁鹊说:  “病情在皮肉之间时,用推拿就可以治好;病情在血脉之中时,用针砭就可以治好;若病情进入脏腑之内,用药方慢慢调理,也可以治好。但如今桓侯的病情已深入骨髓里,就是连掌管生命的神,也要束手无策,又何况是我呢?因此索性也不劝他再做医疗了。”  果然五天后,桓侯卧病在床,使人赶快去请扁鹊来救治时,扁鹊已经离开了蔡国。最后桓侯就一病不起,溘然长逝了。  真正有功力的中医,从一个人的气色、声音、眼神、动作等等就可以知道这个人的身体状况。可是真正高明的医生很少,因此人们一旦遇到了,对医生的“危言耸听”往往不能相信,因为我们已习惯与一般的医生或平庸的医生互动,而这种医生有的缺乏功力,只能见病医病,甚至还医不了病或医死人!有的好一些,还能察知一些隐藏的身体危机,但却不愿意说出来,因为他怕病人不能接受;也不愿意先行用药或做其他方式的治疗,宁可见病再医,因为不如此不能显现他的“医术”。  扁鹊真是神医,只是蔡桓侯是个平庸的病人,无法相信扁鹊所言。其实不只蔡桓侯,其他一般人有几个能接受扁鹊的说法呢?扁鹊好比先知,好比是个有远见的人,这种人在很多时候注定是个寂寞者,因为他所见人皆未见,所言因而成了一派胡言!  保护自己的谋略小人很善于保护自己,他们会因人而异地采取一些与其本心相违的方法行事。小人的这种复杂性和欺骗性,人们必须有清醒认识,才可拨云见日,令小人无可遁形。  上官安是汉武帝重臣上官桀之子,他本是个骄纵浮乱之徒,做事也不知忌讳,上官桀便多次教导他说:  “欲成大事,必欲克已有惧。似你任性胡为,恶名远播,又怎能让人拥戴以增人望呢?这是每个成事者的大忌啊。”  上官安虽是顽劣,人却极为聪明,从此他换了一副面孔,极力和有贤名的人交结,对人也客气多了,故意干些扶贫济困的事。  上官安的名望日增,上官桀便撮合他娶了霍光之女为妻,两家联姻。上官安先是不愿,上官桀就教训他说:  “我和霍光同为重臣,你娶了他的女儿,我们上官家的富贵就多了一层保障,起码也不会和他闹翻了,对你更有天大的好处。”  上官安心领神会,不仅马上答应成亲,婚后他更百般讨好妻子。汉昭帝即位时年仅8岁,他的姐姐盖长公主留居宫中,照料昭帝。盖长公主年轻寡居,私下和他儿子的朋友丁外人相好。上官安知道这件事后,于是全力和丁外人结交,不惜重金陪丁外人寻欢作乐。上官安的心腹手下日久看不下去,便对上官安说:  “大人一家权贵无比,为何对一个丁外人如此恭维呢?”上官安说:  “正因我家势力显赫,我才要处处小心,多结善缘啊。丁外人受公主私幸,人又聪明过人,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我只能增长见识,受益非小,这不是一般人所能预见的。”  上官安女儿6岁时,他为了能让女儿当上皇后,遂求请霍光促成此事。霍光认为外孙女年纪幼小,没有答应。上官安并不气馁,他找到丁外人,讲了自己的愿望;为了让他全力相助,他还颇为诱惑地说: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大人若是相助我女当上皇后,我们父子在朝执政,再倚重皇后权位,还有什么事办不成呢?你深得公主欢心,到时我们父子再提议封你为侯,汉朝有个惯例,列侯可以娶公主为妻,你的心愿不也会达到?你是个聪明人,自知此事对你我都大有好处。”  丁外人心中大喜,便多次在盖长公主面前提及此事,他还故作忧心之状说:  “上官桀父子同为重臣,此事若不应允,就会因此而得罪了他们,结下仇怨。我们固然不怕他们,可对我们终无半点好处,弄不好我们的事就再无结合的希望,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事啊。”  盖长公主一心想和丁外人早日结成夫妻,她也怕上官桀父子从中作梗,无端生事,一想到此事对自己并无害处,她便自作主张召上官安之女人宫为婕妤,一个月之后又册封她为皇后。  上官安心愿得偿,又被封为桑乐侯,升任车骑将军,一时自认为无需伪装,便开始恢复本相,放纵胡为起来。他受到皇帝的赏赐,出宫后就向门客吹嘘不止;酒后裸体闹事,与他父亲的姬妾也敢打情骂俏。  上官安的这番举动被霍光得知,他怒不可遏地把他召来,当面训斥他说:“你一日富贵,就荒淫至此,这是败家灭身的前兆啊,如何不慎呢?从前我看你是个君子模样,这才将女儿嫁给你,莫非你本性难移,这会就无所顾忌了吗?”  上官安表面认错,心中是十分怨恨。他不思己过,却是暗中唆使燕王告发霍光。此计不成后,上官桀父子又阴谋造反,拥立上官桀为帝。事情败露,上官安并不有悔,他反是遗憾地说:  “怪只怪我操之过急了,我若再忍耐一时,也许大事必成。”因此事牵连,盖长公主、燕王都自杀身死,上官宗族也被诛灭。  知人堪难王莽为了篡汉,可谓处心积虑,一开始他还真蒙蔽了大众的眼睛。看来,一个人的言行和本质有一个发展过程,人们对他的认识也有一个由表及里,由浅入深的过程。  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写过一首《放言》诗,其中说到“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考察一个人的是非善恶,不能看一时一事,至少要用七年时间。这里以王莽为例,说明知人之难。  古人囿于封建正统观念,对于篡汉自立的王莽一笔抹煞。这种看法有失偏颇。但是,王莽为了篡权的需要,在此前后的表现判若两人,有迷惑世人之处。我们体察《放言》一诗本意,借此说明知人论世之难。  王莽(前45-公元23年)是汉元帝皇后王政君的侄子。成帝时,王氏家族显贵。因为莽的父亲王曼早死,未及封侯,王莽在王氏子弟中算是比较寒微的一个:“莽独孤贫,因折节为恭俭,勤身博学,被服如儒生,事母及寡嫂,养孤兄子。”给人以恭敬、笃慎、勤恳的印象。大司马王凤(王莽的伯父)病重,王氏子弟只知享乐宴游,惟独王莽“侍疾,亲尝药,乱首蓬面,不解衣带连月。”因此,王凤对他很有好感,有名望的大臣也纷纷上书称扬王莽。汉成帝顺水推舟,封王莽为新都侯。王莽参与朝政后,待人更加谦躬,处事更加谨慎,不久,升为大司马尚书事,总揽朝政。  王莽秉政期间,做过一些好事,使他的声名大噪。一是搜罗人才。他征集天下通晓古今文经及天文、历算、文字、兵法、方术、本草的士人到京师,分别任用;又扩展大学规模,学舍可容万人,博得天下士人的拥护。二是推让爵禄。由于王莽甚得人心,当时有48万吏民联名请求太皇太后重赏王莽的功德,王莽坚辞。太皇太后封以“安汉公”,王莽不肯接受封号和封地,甚至请了病假,极力推让。太后不肯收回成命,王公大臣又劝王莽接受。王莽不得已接受封号,但坚持把封地辞退掉。三是严惩亲子。王莽的儿子王获无辜杀死奴婢,王莽认为这样做违背了“天地之性人为贵”的原则,责令王获自杀。当时,社会上存在大量奴隶供人驱使,过着非人的生活。王莽以人道为名,令子自杀,显然博取了奴婢和贫民的好感。四是,示俭助贫。汉平帝元始二年(公元2年),中原地区发生旱灾和蝗灾。王莽建议减税节支,要公府节省衣食,王莽全家带头吃素,又献钱100万、田30顷赈济灾民;官员富民也纷纷效法,有230人捐献田宅。王莽又废除皇家苑囿,设置安民县(今甘肃华亭县),募贫民迁居新县给予安置,还免费提供饮食。同时在长安城内建造住宅,以安置贫民。  王莽的上述行动,不但得到统治阶层的赞扬,也博取了民众的好评,甚至被誉有尧舜之德与圣人之行。尽管王莽已露出沽名钓誉、笼络人心的端倪,但人们并没有怀疑他、指责他。  王莽的矫作伪饰是在篡权过程中暴露出来的。他为了进一步操纵平帝,将自己未成年的女儿纳入后宫,立为皇后,同时杀死平帝生母卫姬一家。他诱逼平帝喝了毒酒,却又模仿周公的故事,向天祈祷保护皇帝平安,还将自己愿以身代的祷文密封匣藏,告诫大臣不要传扬。平帝不久病死,王莽号啕大哭,通令天下官吏600石以上皆守孝3年。他拥立年幼的孺子婴即位,却恶毒地指令保傅不得与孺子婴说话,将孺子婴终日禁闭屋内。他做了摄皇帝后,刘氏宗室起兵反对,王莽为了安抚人心,指天发誓要将政权还给孺子婴,但起兵失败后,又食言自肥,终于篡汉自立。  从今天的角度来看,不能以篡汉自立将王莽一棍子打死,至于王莽改制的失败也不能完全归罪于他。但王莽个人品质遭人非议的确是事出有因,查有实据的。按照白居易的说法:“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如果王莽在刚刚成名、众望所归的时候死去,人们就永远会将他作为圣贤敬仰。这说明,一个人的言行和本质有一个发展过程,人们对他的认识也有一个由表及里,由浅入深的过程。从实践的观点看,王莽并非自始就是野心家和小人。换一个社会环境,在另外一种历史条件下,王莽亦有可能扮演一个成功的改革者和开国君主的角色。《汉书?王莽传》评论说:“遭汉中微,国统三绝,而太后寿考为之宗主,故得肆其奸匿以成篡盗之祸。推世言之,亦天时、非人力致矣。”  败坏风气的往往是“大人物”  小人决不仅仅是“小人物”的代名词,判断一个人是君子还是小人,只能看他的基本德性。实际上,一些“大人物”的小人习性、小人意识、小人行为,有时一点也不比平民百姓少,甚至更多。封建专制下的居高位者,由于其升迁和依据并非品德好坏,恰恰相反,他们之所以谋取了高位,多是凭着媚上功夫所得,这就决定了世风的败坏,带头的正是这些“大人物”。  东汉末年,孔融被征召到司徒杨赐府上,秘密核查百官中有贪污行为的人。杨赐对孔融说:“纠查百官,这是我的职责,既为荣耀,也会招来祸事。你不要过于认真,只将一些小官小吏的丑行报上即可。”  孔融为当时名士,他对杨赐的话语十分不屑,他故作一笑说:  “若是这样,岂不失去了整治贪污的根本?小官小吏故然该惩,可他们毕竟是为恶不多,惩之也不足以警天下。那些高官重吏就不同了,只有惩治了他们中的不法者,才能显示朝廷的肃贪之心,亦可昭示王法的威严,他们怎么能放过呢?”  杨赐苦苦一笑,不耐烦道:“你乃一介书生,怎知此中学问?你只管照我的吩咐做便可,否则,那是吃力不讨好的事,聪明人是不会做的。”  孔融接下差使,心中郁闷。他对他的朋友抱怨说:“我先前敬佩杨赐的为人,本指望他能干些惊天动地的事。不想他欺软怕硬,毫无君子气节。”  朋友听了孔融的描述,忙道:“你为天下名士,连这个你也看不透吗?官场向来不容气节高贵之人,否则似杨赐等人也爬不上如此高位了。何况地位愈高之人,他们所有的顾虑也就愈多,为了升官保身,他们趋炎附势、明哲保身犹恐不及,气节自然无存。和他们谈论气节,你真是大错特错了。”  孔融失望之极,许久方道:“纵是这样,我也愿尽微薄之力,以整乾坤。”  孔融明察暗访,重点调查了朝廷高官和当时极有权势的宦官的亲戚族人,结果他们无一例外都贪污受贿,且是数额巨大。孔融面对事实,哀叹说:  “这些人都位居显位,竟全是宵小之徒,贪心之辈,国家怎会有希望呢?小民小偷小摸尚要惩罚,和小民相比,这些窃国大盗若是逍遥法外,天理何在?”  孔融开列了他们的罪证清单,拟上报给杨赐。他的朋友知道后,连夜上门劝他不要轻举妄动,且苦口婆心地说:  “杨赐都不敢干的事,你又何必较真呢?那些人个个位高权重,又有宦官撑腰,纵是事实俱在,谁又能奈何了他们?再说他们品性极差,仇隙必报,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的,你千万不要引火烧身了。”  孔融镇静地说:  “我是孔子的后代,幸有一些虚名,如你所说,我岂不是辱没了圣人的名声?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孔融的朋友叹道:  “你不识时务,违逆世情,这不会给你带来幸运,你好自为之吧。”孔融的检举令杨赐惊恐,他召来孔融责怪不止,还附声说:  “宦官势大,连他们的亲族你也敢招惹,此事若是传出,你我都要获罪。好在现在别人不知,你就不要再言了。”  孔融据理力争,杨赐仍是不肯上报,他撕毁孔融的清单,愤愤说:  “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怎容得你胡为呢?你是说的没错,可这才是你的大错,你还不知吗?”  孔融至此对杨赐更是失望,心中不禁对他十分鄙视。后来河南尹何进升为大将军,杨赐派孔融带着名片向何进祝贺,孔融不耻杨赐的媚上之举,对他彻底地绝望了。他以何进的手下不给按时通报为由,没有进见何进,仅是递上自劾罪状的辞呈,离开了杨府。  所以说,带头败坏世风且影响最烈的,往往是那些“大人物”。贫贱之人由于生活所迫,自身难保,他们虽也会使出小人行径,但和“大人物”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迷惑世人的王衍在历史上,西晋的王衍以清淡著名。他屡居要职,善于惺惺作态。迷惑了当时的朝野上下,人们对他无不敬慕,称他为“一世龙门”,纷纷效仿他。其实,他清谈误国,枉称君子,最后被石勒压死于墙下。  封建官场中的显达者,一个重要的戒律便是要有上司的宠信,不能让上司怀疑自己的忠心。这不仅是保官之道,也是常胜不衰的要诀。与此相对立的是,若要做到这一点,难免要干些谄媚违心的勾当,有时甚至还要伤天害理,背亲卖友,不仁不义。这是一个不可逾越的抉择,也正是封建官场泯灭人性,黑暗凶险的一个突出表现,过不了这个关口,纵是荣耀一时,也难保长久。俗话说“为富不仁”,显达者也是如此,这是由封建官场的腐朽本质所决定的,透过他们道貌岸然的面纱,人们总能找到他们的斑斑劣迹和见不得人的东西。  在历史上,西晋的王衍以清淡著名。他屡居要职,善于惺惺作态。迷惑了当时的朝野上下,人们对他无不敬慕,称他为“一世龙门”,纷纷效仿他。  王衍有此声望,仕途又是极为通畅,有人便向他求教此中的诀窍,王衍告诉他说:  “做官和做学问是不同的事,学问可以空谈,海阔天空,做官却要脚踏实地,不能丝毫马虎了。”  他回答得模模糊糊,却是绝不提及做官的真谛。私下,王衍只对自己的独生子说:  “心善和坚持主见的人是当不了官的,不会见风使舵和爱惜名声的人也不会荣耀长久。你不要相信我对别人说的话。”  王衍的“君子”之名愈加响亮,他就愈加极力卖弄。他自号不爱金钱,从不言及“钱”字。一次他的夫人郭氏故意让婢女用钱串子把床绕起来,使他走不开。王衍早上起来看见钱,反是微微一笑说:  “把这东西拿掉吧。”  王衍的女儿嫁愍怀太子为妃。王衍每以此事引为自己的最大快事。后来太子遭到继母贾后的诬陷,王衍立刻换了一副嘴脸,他惶恐地对夫人郭氏说:  “惟今之计,保命紧要,我要让女儿和太子离婚。”  郭氏哭着说:  “贾后生性残忍,这样她就会放过女儿吗?再说,你英明一世,若是做下这等事来,天下人又会怎样看你呢?”  王衍急道:  “我们为官的,最重要的是要能赢取主子的欢心,这才是我们的立身之基,别的还算什么呢?顾不了许多了,我就上书奏请此事,迟则大祸临头。”  王衍用这种手段逃过一劫,心有余悸,从此他更专营自保之计,对国家大事却不闻不问了。  八王之乱时,王衍胆战心惊,不是装疯卖傻,就是畏敌如虎,有人提出让他整顿朝纳,他竟吓得闭门不出,且说:  “虚名害人啊,他们把我举出来,不是成心要害死我吗?”  为了讨好诸王,王衍还向东海王司马越献计说:  “国家蒙难,乱象迭出,王爷应当依靠强有力的地方政权做支柱,且要选用文武兼备者。”  他还推荐自己的弟弟王澄做荆州刺史,族弟王敦做青州刺史。司马越闻言一愣,随即阴声说:  “他们都是你的兄弟,你就不怕损及你的清名?这似乎不像你之所为吧。”  王衍忙陪笑道:  “我们王家对王爷忠心,于此可见啊。别人我怕坏了王爷的大事,这才让我的两位兄弟为王爷独挡一面,誓死效力。”  王衍如此安排,更多的还是出于他自保的私心。他事后对王澄、王敦说:  “荆州有长江汉水环绕,地势险固,青州背负大海,实为要地,我在朝中,你们二人在外,遇事时可相互策应,这足以称得上狡兔三窟了。”  后来,王衍被石勒所俘,王衍为了开罪脱身他竞对石勒说:“我无心为官,年轻时就不参与政事,晋室的败亡当是天意吧。”  石勒气愤地说:  “枉你人称君子,怎可至此还敢胡说?你名盖四海身肩重任,少壮时就登上朝堂,到如今已是满头白发,可你竟说不参与政事,岂不可笑!破坏天下的,正是你的罪过。”  石勒命人推墙把王衍压死,石勒还以王衍为例对部下说:  “晋之所谓君子,无过王衍了,他的德行若不亲见,谁会相信他实为小人之辈。我们消灭晋室,大功必成了。”  奸诈过人的李林甫在错综复杂、陷阱遍布的社会里,如果认不清好人坏人,甚至把坏人误为亲人,那么一切祸患便由此而生了,何谈事业的成功和改变命运呢?小人对人的本性有深刻的认识和体察,由此对症下药,个个击破,也就成了小人们最有杀伤力的利器。这是我们应该学习的地方,也是我们要警惕的地方。  唐玄宗时的宰相李林甫,为相共十九年,至死都受到玄宗的宠信。考察李林甫得宠的秘诀,他的奸诈之术和识人之能是不容忽视的。  李林甫在担任刑部侍郎时,他见玄宗特别宠幸武惠妃,便通过宦官向武惠妃表示,愿意协助武惠妃之子寿王当上皇太子。李林甫的密友源絮对此不解,他对李林甫劝告说;“你太短见了,我知道你是想讨好武惠妃,可这么一来,你却得罪了皇太子,不得不偿失?有朝一日皇太子即位,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李林甫蔑然一笑,冷静地分析说:  “皇太子为人忠厚,皇上又不喜欢他,再加上朝中大臣意见不一,我料定他前程凶险。与其取悦这样一个无用之人,还不如另寻他路,以为依靠。”  源絮摇头,难以置信地说:  “此乃国家大事,哪是你我所能测度的?你要知道这关系重大,走错了一步便悔之晚矣,不可不慎啊。”  李林甫认定自己所见无失,他连番多次向武惠妃进言。武惠妃当时正愁无人相助自己,李林甫的毛遂自荐顿时令她心花怒放,她兴奋地对身边人说:  “天下能知我心意的人,除了李林甫,还会有别人吗?这个人有如此之能,绝非简单人物,我该扶植与他,好为我用。”  武惠妃对李林甫心有感激,于是多次向玄宗皇帝推荐李林甫。不久,李林甫便升迁为礼部尚书,后来终于做了百官之首。  李林甫当了宰相之后,便把全部心思用在玄宗皇帝之上。一次李林甫退朝之后闷闷不乐,源絮陪他饮酒时有意相询,李林甫便苦声说了他的烦恼:  “张九龄每每和我做对,这总不是一件好事,也许皇上会因此疏远我。”  源絮谄媚地献计说:  “大人料事如神,又怎会束手无策呢?以我愚见,大人如今有权有势,大可和他真刀真枪地干了,不必如此费心。”  李林甫斜视了他一眼,鼻子一哼道:  “你了解张九龄这个人吗?如此一来,吃亏的一定是我。他素有忠正之名,朝野皆知,皇上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方让他高居相位。我若和他表面上都水火不容,撕破脸皮,皇上和群臣一定会说我心胸狭窄,不能容人。这只能让张九龄捡到便宜,我怎会这样做呢?你太无知了。”  玄宗一次要给朔方节度使牛仙客实封,听闻这个消息,张九龄对李林甫说:  “只有为朝廷立过大功的名臣才能有此封赏,牛仙客平庸无奇,一个边关将领而已,根本无此资格,我要据理力争。”  李林甫心头一亮,便积极鼓动了张九龄速奏此议,他故作气愤之状说:  “大人为国为民,所言极是啊。如果此风日长,岂不坏了朝廷制度?”  张九龄见他没有异议,信心又增加了不少,他拍着李林甫的肩膀说:  “我们同为宰相,为国分忧,为皇上尽忠,关键只要同心同德。你能有此高见,我还担心什么呢?”  他们一同面见玄宗皇帝,张九龄引经据典,力谏不可:李林甫却冷眼旁观,不发一言。事后,李林甫还对群臣散布说:  “张九龄也管的太多了,皇上行事自有玄机,有什么不可以的?我真为皇上感到不公啊,张九龄莫非也想当皇上不成?”  此言传到玄宗的耳朵里,玄宗更恨张九龄的直言上谏了。他恨恨地道:  “张九龄说三道四,朕一忍再忍,谁知还是李林甫深察我心。这个张九龄,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不久,张九龄便被罢免宰相职务,朝廷大权遂落人李林甫一人之手。  在错综复杂、陷阱遍布的社会里,如果认不清好人坏人,甚至把坏人误为亲人,那么一切祸患便由此而生了,何谈事业的成功和改变命运呢?小人在此的敏感和技能是令人不可小视的,他们对人的了解和研究尽管出于绝对的自私,但他们的良苦用心也使他们比别人多了对人的本性的认识,由此对症下药,个个击破,也就成了小人们最有杀伤力的利器,成就了他们的功名富贵。这是我们应该学习的地方,也是我们要警惕的地方。  做事要留有余地小人做事往往不留余地,极度张狂。恶语道尽的他们常常得意忘形,既使对身边最亲近的人也是刻薄寡恩,颐指气使。这样做难免天怒人怨,一旦小人身边的人有了反心,小人的危险才是最致命的。  759年,安禄山手下的大将史思明将杀父自立的安庆绪杀死,自称应天皇帝。第二年。史思明率大军西进,其子史朝义进攻陕州失败,退守永宁。  大败之后的史朝义忧心忡忡,他惟恐遭到父亲的责罚,一时彷徨无计。史朝义的部将骆悦、蔡文景、许季常等人深知史思明治军严厉,他们也是十分害怕。他们聚在一起,骆悦便对史朝义说:  “我军一时失利,原不足为怪。将军乃是皇上的亲子。只要将军求情,我们或可活命,万望将军美言。”  史朝义苦道:  “我亦知皇上性格,他决不会轻饶我们。不过眼下用人之际,我想皇上还不至于斩杀你们,你们就放宽心吧。”  史思明听闻败讯,果然咆哮如雷,震怒之下,他召来史朝义及其部将,连声痛骂之后,竟命将他们推出斩首。史朝义不料至此,他哭着说:  “我等力战,已然尽力,部卒人人奋勇,其败本不当怪。父亲不念亲情,不恤将士,竟言斩杀,儿死不瞑目。”  史思明左右苦劝不止,有人更直言说:  “安禄山父子相残,遂致败亡,此事不远,陛下当鉴。”  史思明闻言一颤,勉强放了他们。他当即宣布任用幼子史朝清做了他的副手,实际上已将史朝义排除在接班人之外。史思明的一位谋士惟恐有变,私下进言说:  “大敌当前,陛下当隐忍施恩,不计小过。纵是有心惩戒,也要有所保留,不把话言明说尽。现在军心不稳,将领皆怀惧心,又何况朝义乃一员虎将,又是陛下长子,不该把他责罚太过了。”  史思明一听即怒,不屑道:  “无知小辈,他们还敢造反不成?一群胆小鬼,我真恨不得杀了他们。”  史思明怒气不减,遂命史朝义修造土缄以备储粮,且要求天黑前完工。史朝义忍气吞声,天还未黑便见史思明前来视察,史朝义惶恐请求说:  “时间太紧,士卒们又太疲乏了,恳请父亲宽限时日。”史思明开口便骂:  “你爱惜手下,自充好人,就不服从我的命令了吗?”  史思明又骂了一通骆悦等人。亲自监督兵士们筑城。天黑之后,史思明离开之际又骂史朝义说:  “明早攻不下陕州,晚上我定杀你这个逆贼!”  史朝义的部将骆悦等人一待史思明走远,就愤愤地来到史朝义的帐中,骆悦当先说:  “将军贵为皇子,尚且为陛下不容,苦苦相逼,何况我们呢?陛下这般无情,出语恶毒,相信将军的性命早晚不保,将军可要早作打算啊。”  史朝义一时无语,骆悦等人就进一步进言说:  “皇上喜爱幼子,将军纵是立有大功,也是徒劳。若是明日再败,将军更必死无疑了。将军不忍,我等只好改投唐军,以保活命。”  史朝义心知他们所言非虚,于是点头应允。  夜深,骆悦等人率众杀人史思明的住处,骑马欲逃的史思明中箭落马,被生捉活擒。他问何人造反,骆悦等人便说是史朝义,史思明立时醒悟,遂颤声说:  “我白天讲的话太重了,请他不要见怪。我只是说说而已,怎会真的杀他?”  骆悦等人只是冷笑。他们先把史思明关在柳泉传舍,向史朝义复命,接着便把史思明缢死,拥立史朝义当了皇帝。  安史叛军是乌合之众,是一群豺狼,处在这样一个道德薄弱的圈子里,每一个人都是危险的。  小人的本质看不清小人本质的人,总是陶醉在自己一帆风顺时他们的巴结谄媚上,甚至轻信小人的信誓旦旦和所谓“良心”,一旦自己遭殃,他们的面目彻底暴露,悔恨,已然不及,其中的痛处又添小人的落井下石,尤难忍受。在这方面,不能对小人抱有任何幻想,小人爬上高位、赚取利益,靠的就是这种卑鄙伎俩。  寇准做宰相时,他手下的丁谓对他毕恭毕敬,做事也十分勤劳。寇准对他印象不错,时有赞誉之词。  一次,寇准又提到丁谓,朝中的另一位重臣李迪就对他说:  “大人如此嘉许丁谓,可有何根据?”  寇准一一列举丁谓的表现,他还特别强调说:  “丁谓敬畏长官,言语谨慎,惟命是从,从未有失当之处。”  李迪微微一笑说:  “你贵为宰相,谁敢逆你之意呢?丁谓身为下属,做到此节应是当然,大人何必独对他看重?”  寇准哈哈一笑说:  “丁谓深知我心,才堪大用,难得他又进退知趣,这可不是不深敬我的人可以做到的,我能不喜欢他吗?”  李迪脸色凝重起来,只道:  “察人当察心啊,大人看人还是慎重为好,不要轻下断言。”  寇准有些不快。李迪事后对家人说:  “寇准忠正无私,却有一个致命的毛病,他虽说不喜谄媚,内心还是喜欢让别人感激他,让别人惧怕他的权势。我看丁谓不是什么好人,他是抓住了寇准的弱点了。”  家人向李迪说:  “大人既是看出此节,为何不直接对寇准说呢?你们交情不错,你应该提醒他啊。”  李迪为难道:  “寇准为其迷惑,丁谓的为人也没有暴露,此事留待他日吧。”  寇准有意提拔丁谓做参知政事,李迪知道后,他于夜间拜见寇准,直言劝他说:  “丁谓工于心计,善于伪装,大人不该重用于他。如此之人倘若掌握权柄,定会干下忘恩负义之事,大人到时悔恨是小,只怕反受其害啊。”  寇准眉头紧皱,目光闪烁不定,最后,他仍是自信地说: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依我看来,丁谓决不致此啊。再说我身为百官之首,他终是我的部属,量他也不敢胡为。”  丁谓当了参知政事之后,对寇准事若父母,更为恭敬小心。一次在政事堂的宴会上,丁谓不小心把菜汤溅到寇准的胡须上,丁谓不避众人,急忙起身为寇准擦拭,寇准亦觉不妥,遂笑着说:  “你是国家大臣,不该为官长擦拭胡须。”  丁谓嘴上称是,心里却恨寇准让他难堪。李迪又以此事劝寇准防备丁谓,他重声说:“丁谓此举,分明是小人行径,大人不可再轻信他了。”寇准听之一笑,轻轻摆手说:“他也是好心,只是行为不雅,我已提醒他了,还能怎样?”  澶渊会盟之后,因王钦若进谗,寇准被宋真宗解除了宰相之职。面对失势的寇准,丁谓全没有了伪装,公开上奏书弹劾他,以至让寇准一贬再贬。  乾兴元年(1022年),寇准又被贬为雷州司户参军。  不久之后,丁谓也获罪被流放南方。丁谓经过雷州时,寇准派人把一只蒸熟的羊放在他途经的边界上,说是给丁谓吃。寇准的家中仆人却愤愤地说:“丁谓狼子野心,害大人如此,大人应该报仇雪恨,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他呢?我们不服啊!”  寇准眼里含泪说:“我悔不该重用此人,不听人劝。丁谓小人一个,又遭如此报应,真是苍天有眼,我哪里会和他一般计较呢?”  不可自暴自弃受过小人伤害和打击的人,如果心志不坚定的话,也极易沦为小人。清楚了这一点,有利于加深我们对小人的认识。  宋高宗建炎四年(1130年)七月,金国册封刘豫为皇帝,国号“大齐”。刘豫是怎样由宋王朝的高官而沧为金国的走狗的呢?让我们看看他的经历吧。  宋徽宗政和二年(1112年),他被任命为殿事侍御史,执掌仪法,纠举百官违失。刘豫少年时品德不佳,曾经偷窃同学的白金孟和纱衣。后来刘豫虽是悔改,可攻击他的人还是揪住这件事不放,一再向皇上弹劾他。  刘豫十分气愤,他直接找到皇上说:“少年愚劣,以致干下错事。这些年我每思前事,痛悔难已。现在朝臣以此攻击我,我除了伤心之外,更觉他们是借题发挥,别有用心啊。谁没犯过错呢?他们为何抓住我不放?分明是我在其位,多有得罪他们,他们要将我赶下台。”  宋徽宗听之一笑,安慰他说:“你的那点错处,不提也罢。这件事我知道了。”  刘豫走后,宋徽宗暗笑不止,他对自己的妃子说:“刘豫原是小贼,群臣不说,我哪里知道呢?”  妃子亦笑,口说:“陛下还想重用他吗?”  宋徽宗收敛了笑容,良久方道:“重用此人,岂不招天下耻笑?他的丑事虽不为大,可一旦人人知晓,就另当别论了,我不能落个重用贼人的名声。”  刘豫自觉有了皇上的支持,对那些弹劾他的大臣便寻找他们的错处,那些大臣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只说:“凭你一个小贼出身,皇上会相信你吗?我们个个都出身高贵,断不能受你的侮辱。”  两者较量,刘豫总是败下阵来,反遭皇上屡屡指责。刘豫心中更恨,他对家人诉苦说:“我本不是个君子,现在我更知做小人的好了。他们道貌岸然,哪个干的坏事不比我年少时的劣迹要坏上千倍呢?皇上却偏袒他们,可见为恶须为大,恶小反是殃啊。”  不久,刘豫上书谈论礼制问题,宋徽宗一见便怒,口说:“一个小贼出身的河北老头儿,也敢妄谈礼仪制度,可是笑我朝廷无人吗?”  他不容刘豫分辩,就将他贬为两浙察访使,后又被贬为河北提刑。  刘豫连遭打击,小人性情渐渐暴长,他总是怨恨皇上和群臣对己不公,他甚至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  金国南犯之时,刘豫不恨反喜,他闻讯饮酒不止,且快活地说:“报应!这是上天的报应啊!皇上昏庸,群臣奸小,这样的王朝怎会有好下场呢?”  刘豫的狐朋狗党于是在旁附合说:“大人久受压抑,时下当是大展鸿图之日,朝廷不仁,大人自没有理由尽忠报国,我们该好好地利用这一大好时机啊。”  建炎二年(1128年)冬天,金军围攻济南。金人派人劝降,对刘豫百般引诱。刘豫犹豫之际,他的死党张浃便对他说:“大人忘了昨日之辱了吗?你屡遭贬斥,群小仍不放过你,你若不另寻他路,只怕日后祸事更大。”  刘豫脸上铁青,怯声道:“我非恋主,只因此事关系太大,故难决断。”  张浃阴声一笑,低声说:“‘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只要大人位尊权重,天下人还敢胡言乱语?”  刘豫主意定下,于是决定谋反。他杀了将领关胜,欲带全城百姓投降金国,只因百姓皆不听命,他才只好自己亲自援绳索缒下城来和金人缔结和议。金人十分赏识他的奴才相,于是让他当了伪皇帝。  人性的堕落事实上,封建官场的君子少之又少,固是与君子的不仕有关,也与官场的不容和排挤密不可分。官场的“染缸”作用更不可低估,许多人正是抱着美好的愿望和怀着善良的心理而一步步走向堕落的,甚至丧失了人性。犯下滔天罪行。  封建时代的为官者,不乏满怀壮志雄心之人,他们为民请命、忠心为国,其结果却往往志不得伸,有的还被奸人所害,背上种种罪名。有鉴于此,认清封建官场黑暗的君子才会拒不入仕、辞官不做、隐居修身。在他们看来,当官不仅会败坏他们的清名,更会腐蚀他们的思想,动摇他们的意志,这与他们的追求是背道而驰的。  事实上,官场的君子少之又少,固是与君子的不仕有关,也与官场的不容和排挤密不可分。封建官场的“染缸”作用更不可低估,许多人正是抱着美好的愿望和怀着善良的心理而一步步走向堕落的,甚至丧失了人性,犯下滔天罪行。  阮大铖是明末的大奸臣,他迫害忠良,依附魏忠贤,干下了许多令人发指的坏事。探究阮大铖的发迹史,初入仕时的一次经历,令他的人生态度发生了巨变。  天启初年,阮大铖在京为官,在其居丧归家期间,他仍和同乡人御史左光斗多有书信来往,互相唱和。一天晚上,魏忠贤的死党上门求见阮大铖,对他神秘地说:  “左光斗乃魏公公的死敌,听闻你与他素来友善,特来规劝。”  阮大铖此时一脸正气地说:  “左御史为人光明磊落,堪称仁人君子,和这样的人交结,阮某一直引以为幸,倒不知此事与魏公公何干?”  那人冷冷一笑说:  “你文才卓著,想不到也是这般愚钝。魏公公能看上你,自是希望你能和他联手,共同对付左光斗等人,这对你的前程大有好处。”  阮大铖亦是一笑道:  “大丈夫焉能干出卖友求荣的勾当呢?我们君子之交,绝非你等所能想象的,我劝你就别废口舌了。”那人却不生气,只道:“你入仕为官,可是为何?”阮大铖冷眼相对,却不回话。那人接着长声说:“你素有抱负,想必要博得声名卓著,可你现在身在官场,当是大错特错了。官者重利不重名,重亲不重贤,这是千年不变的事,你能改变它吗?再说,若是你站错了方位,跟错了人,你的命都将不保,又何来声名呢?”  阮大铖愤然打断他的话,说道:  “我阮某一心向善,最重刚义,焉能和你们同流合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是让我不仁不义,却是万难。”  那人气极色变,恨声道:  “如此说来,我这就告辞了。”  他怒冲冲地离去,阮大铖仍是心潮血涌,连道无耻。  天启四年春季,吏部都给事中空缺,阮大铖依次应当迁任,左光斗便招他回朝。二人相见甚欢,畅饮夜深方散。  当时,朝中掌握荐举大权的是赵南星、高攀龙、杨涟,他们素有君子之名,都和左光斗十分友善。令阮大铖想不到的是,赵南星等人对他并无好感,他们想要任用魏大中,便把他补任于工部。  阮大铖探知此中来由,十分愤恨。他上门去找左光斗求助,左光斗便劝他说:  “此事我亦不知,不过事己既此,你就暂且宽心吧。朝廷有朝廷的法度,他们这样做自有他们的道理,我怎好出面周旋呢?只要为朝廷尽忠,相信你不会过多计较。”  阮大铖悻悻而归,其家人见他长叹不止,阮大铖便苦声说:  “我原指望左光斗为我说句公道话,却不想他也推三阻四。赵南星等人都是他的密友,此事他能不知?君子之名,原竟如此吗?”  其家人在旁道:  “官场本来这样,只怪你单纯幼稚啊。你是做官的,就不该要什么虚名。你前时拒绝了魏公公的美意,如今只有他能帮你。”阮大铖似被点醒,却又一叹说:“和那些小人交结,终非我之所愿。”他一夜未寐,第二天仍在犹豫。三天过后,他对家人说:“我想通了,没有了官做,我还有什么呢?非我不仁不义怎奈身不由己呀。”  他亲自上门拜见魏忠贤,卖身投靠。魏忠贤大喜过望,遂命太监搁置任用魏大中的奏疏。在魏忠贤的运作下,阮大铖得偿所愿,进入了吏部。从此,阮大铖依附于魏忠贤,成了他的死党。  屡受挫辱的韦昌辉小人的忍耐和君子的忍让是截然不同的。他们的暂时屈从只是为了他日的报复,他们的谄媚也只是为了掩饰他们心中的仇恨。这一点,纵然许多奸诈之辈也被瞒过,可见他们不仅演技高超,而且心计亦毒,正人君子更要认真识别,严肃对待了。  韦昌辉是太平军的北王,南王冯云山、西王萧朝贵战死后,他成了仅次于东王杨秀清的实权人物。在天京事变中,他嗜杀成性,致使天京血流成河,最后祸及自身,落得身首异处。  韦昌辉的凶残,是他长期忍辱之后内心仇恨的总爆发。  太平天国建都天京之初,韦昌辉主管军事,立下不少战功。杨秀清见其功大,惟恐难以驯服,于是将军事指挥权转交给了翼王石达开,为此韦昌辉深恨东王。  韦昌辉的手下曾劝他找天王理论,韦昌辉总是大声喝斥他们,严加阻止;有人为他鸣不平,他也是从不支持。且说:  “东王知人善任,非凡人可比。他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天国的大业,我拥护还来不及,又有何不平呢?”  杨秀清曾因追查北王失职之事,将韦昌辉杖责数百,令他几天都不能起床。他的心腹手下气之不过,泣泪说:  “东王假公济私,欺人太甚,王爷甘心受辱,我们也蒙羞啊。只要王爷说一句话出来,我等愿为王爷赴死。”  韦昌辉奸险过人,他自知东王势大,此时若是不做忍耐,只有凶多吉少。他咬紧牙关,不仅不做任何抗辩,还处处对杨秀清表示恭顺,装出十分惧怕的样子。每见杨秀清的轿子一到,韦昌辉总是第一个抢先上前,扶轿迎接,陪笑垂首。杨秀清无论说了什么,他都是跪下谢恩,口道:  “四兄言语高妙,启人心智,小弟愚钝无知,听之何幸!还望四兄严加教诲。”  一次,韦昌辉的兄长为房屋之事,和杨秀清的妻兄发生争执。韦昌辉得知此事,忙教兄长给人赔礼,他还十分惊慌地说:  “东王势力熏天,为人严厉,他若生气怪罪,连我都要遭殃。和身家性命相比,区区房产又何必计较呢?”  他的兄长不服,争辩说:  “你身居北王高位,却如同东王的奴仆,这点小事你也怕成这样,我真为你感到羞耻啊。我没有理亏之处,自不会向他认错。”  杨秀清想杀韦昌辉的兄长,韦昌辉一句争辩之词也没有说出。杨秀清让他亲自给他哥哥治罪,韦昌辉恨得牙根直咬,嘴上却说:  “如此小人,杀之也不足以泄愤。他罪恶滔天,合该五马分尸,只怕这样也不能警示众人呐。”  韦昌辉的表现,杨秀清十分满意,他自以为韦昌辉完全被自己压服了,对他便放松了警惕。  曾有人劝杨秀清不可轻视北王,还分析他的用意说:  “以北王的个性,他决不会如此真心乖巧的,北王向来奸险,这其中必有图谋。”  杨秀清蔑然一笑,自负道:  “算他知趣,这才是聪明人干的事啊。他若有异,焉能骗过我的眼睛?”  韦昌辉迷惑住了杨秀清,更不忘在天王洪秀全面前以表忠心。杨秀清借“天父”下凡要杖责洪秀全时,韦昌辉嚎啕痛哭,乞求“天父”让自己代受刑罚。洪秀全向“天父”认错,韦昌辉抢先说:  “二兄何错之有?都是我们做弟弟的错啊。我们自知错处太多,请天父重罚。”  洪秀全也认为他忠诚可靠了。  咸丰六年六月,杨秀清逼封万岁,韦昌辉表面赞成,背后却对洪秀全说:  “东逆目无天王,妄自尊大,狼子野心已然昭昭,此贼不除,天国必毁其手。二兄若能颁下诏旨,臣弟定能诛杀之。”  洪秀全没有立即应允。后来韦昌辉被东王派往江西,他接到天王密诏回京救驾时,韦昌辉多年的积怨不可遏制,他撕下了伪装,露出了残忍好杀的本性,不仅把东王杨秀清全家杀光,而且还残杀了两万多无辜将士。洪秀全意识到韦昌辉的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自己,全体天京军民也认清了韦昌辉的凶恶面目,在洪秀全的带领下,韦昌辉终被铲除,他的尸体被分割成碎块,挂在天京城内示众。  小人的忍耐和君子的忍让是截然不同的。他们的暂时屈从只是为了他日的报复,他们的谄媚也只是为了掩饰他们心中的仇恨。这一点,纵然许多奸诈之辈也被瞒过,可见他们不仅演技高超,而且心计亦毒,正人君子更要认真识别,严肃对待了。  求人不如求己曾国藩给受太平军围困的弟弟写信说:“危急之际,惟有专靠自己,不靠他人为老实主意……总之,危急之际,莫靠他人,专靠自己,乃是稳着。”  曾国藩曾经教导部下说:“君子欲有所树立,必自不妄求人知始。”也就是说,没有真正的本事,却千方百计让别人以为自己有本事,只能反受其害。要想成就一番事业,就要从自身出发,靠自己的本事打天下。而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帮助和扶持上。曾国藩自己虽然强调人多好办事,曾说大事要多得帮手,但他主张关键之处还在于自己。因为自己立得住,别人自然而然就来帮助,如果自己不成器,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也是无济于事。  每个人都有自身的利益追求,很难想象谁会一辈子跟定你,为你甘心付出,不求回报。在宦海浮沉的一生中曾国藩也饱尝了人情冷暖。他与左宗棠、沈葆桢都由挚友而变成竞争对手,互相攻击,形同陌路。即使是对他铁心不二的李元度,兵败后也背离他投奔王有龄。饱经世态炎凉,曾国藩也越来越明智。咸丰十年(1860)十二月一天晚上,他与好友冯树堂在一起谈论人际关系,他在日记中写道:“夜与树堂谈人情世态,言送人银钱,随人用情之厚薄,一言之轻重,父不能以代子谋,兄不能以代弟谋,譬如饮水,冷暖自知而已。”在危急的时刻,不仅亲朋无法真正帮助自己,即使是父子兄弟,也不能代替自己,这就是人性的本质。  在曾国藩经历的事情中,有一件事让他对此领会最深。  同治元年(1862),曾国荃孤军进驻雨花台,打算围困天京,夺得头功。但他手下仅有两万人,要夺取这座坚城,简直是白日做梦。不久,李秀成奉命率30万大军来到城下,将曾国荃团团包围,血战四十多天。以两万人对十几倍的对手,眼见要遭受灭顶之灾。曾国荃一天发十几封信,四处求救。曾国藩见亲弟弟马上就要被吃掉,心中忧急万分,急令鲍超、多隆阿等部速来救援。但鲍超被杨辅清阻在宁国一带,正在激战之中,自身难保。多隆阿则对曾氏兄弟久怀不满,拒绝赴援。湖广总督官文正准备让多隆阿入陕平定另一股农民军。曾国藩闻讯急得直跺脚,他派人飞马送信给官文,说入陕之敌人数不满三千,有雷正绾一军足矣,天京之敌比陕西何止百倍,请其将多隆阿追回。官文却置之不理。  曾国藩虽贵为统帅,却也莫之奈何,只好写信给自己的兄弟,让他顶住。九月一日,他在信中说:“军事呼吸之际,父子兄弟不能相顾,全靠一己耳。”九月十三日,他又写信说:“危急之际,只有在己者靠得住,其在人者,皆不可靠。”仅隔十余日,又写信重申了两遍:“危急之际,惟有专靠自己,不靠他人为老实主意……总之,危急之际,莫靠他人,专靠自己,乃是稳着。”  从其急切的语气中不难看出他无可奈何的情态。然而事实就是如此,也只有真正面对、承认这样的事实,才有可为。在他的激励下,曾国荃发了狠劲,硬是顶住了李秀成的猛攻,激战四十多天,最终迫使李秀成撤兵。当太平军撤退时,曾国荃转守为攻,尾随追击,大获全胜。曾国荃因为顽强,被太平军称为“曾铁桶”。他一战成名,从此飞黄腾达,势不可遏,终于把天京城攻了下来。  经过这件事,曾国藩对世事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他之所以不敢自立称帝,除了忠心之外,对部下的反复有疑虑可能也是重要原因。不过从他的经历中可以看出,求人不如求己,的确是人生的铁则。曾国藩在给胡林翼的信中引用郑板桥的题画诗说:“还将竹作篱笆,求人不如求己”,以此作为自己的座右铭。  其实拿破仑也说过类似的话:“世人多不足信,凡事要靠自己。”自己的命运不可寄托在别人身上,如果你自己是软泥,没人能把你扶上墙。想做成不一般的事业,就要有不一般的意志,要比一般人更坚强。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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