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买水果公司给员工送水果吃怎么发通知?

万万没想到现在一些水果店为了赚钱,都可以这样没有下限了。

前两天晚上吃完饭和老公去散步消食,路过一家水果店,门口摆着成筐的杨梅和李子,紫红色的杨梅和嫩黄的李子,看着就很诱人,我就跟老公说买点水果回去吃。

刚开始老公建议去附近的超市里面买,但是我一时兴起,说那我先看一看,合适再买。我刚走过去,老板就非常热情的招呼我,看我在看杨梅和李子,二话不说拿了一个杨梅和一个李子就往我手里塞。我推脱不要,说我就看看,老板说:“没事,尝尝,甜的很,不买也没关系。”说着就硬塞进我手里。

我尝了一下,确实很甜,老板已经拿了两个塑料袋在手上,直接问我称多少。我本来就有点想买,看到老板都这样问了,我就问了一下价格。老板说杨梅8块,李子10块。我就说那我各要一斤吧,说着蹲下想去挑水果。

没想到老板把袋子往我手里一塞,就把装杨梅的塑料框子端起来了,他说:“妹妹,现在特殊期间,咱们杨梅不用手挑,你要多少,我直接给你倒嘛。”我听着觉得这话也没毛病,就打开袋子让他倒,可是我明明说了只要一斤,老板直接给我倒了满满一大袋!用手一拎估摸着至少五六斤。

我说我不要这么多,老板娘却出来直接就要把袋子拎去称,我拦住她,说我不要这么多,非要称这么多的话我不要了。老板娘停了一下,还是回身把杨梅倒出了一大半。我看着还有半袋,说你再给我倒出来点吧,一次买这么多吃不完,毕竟家里就只有我肯吃杨梅。老板娘又倒了几颗出来,然后说:“差不多了差不多了,这里面也就一斤了!杨梅倒来倒去一下子就弄烂了!”

说着就给我上称了,也没告诉我多少钱。转头又说:“你还要李子是吧?也是要一斤吗?”说完也不等我应,自己蹲下身拂开上面一层李子,我发现下面的李子看着怎么颜色比较青。还没等我看清楚,老板娘就用手大捧大捧的就给我往袋子里装。我说我不能自己挑吗?你拿的酸不酸啊?

老板娘说:“我们马上要理货了,你看里面箱子堆起的,赶紧给你称完我们这边要搬进去了。”我正想说那我不要了,结果旁边一个女的给我说:“没关系的,我长期都在他们家买水果,老板挑的都很甜,你放心嘛。”

说着仿佛为了让我安心一样,又朝老板娘说:“老板,我也要称五斤。”老板娘头也不抬说:“还是我给你装吗?”那个女的说:“你装嘛,我相信你。”

这么一打岔的功夫,老板娘给我装了大半袋李子,直接上称了,然后给我说,杨梅加李子总共42块钱。我全程都有点懵,这会才回过神来,我只要杨梅李子各一斤,再怎么多了点称,最多也就20块就够了,怎么给我称了42块钱?

我叫老板重新称给我看,发现杨梅称了15块钱,李子称了27块钱,我说李子我只要一斤,老板娘又不乐意的给我拿了一半出来,剩下15块钱,说:“正好30,就这样吧,省得拿来拿去。”我真是觉得有点无语了,当时我应该转头就走的,可是就觉得这样走了不好,我于是自己又拿了几个李子出来,正好剩下了10块钱。

我付了25元钱,拎着东西回去了,没想到的是,被半强迫买了25块钱就算了,李子一大半都是酸涩的,杨梅更搞笑了,根本不是我看到的摆出来卖的样子。不但很多烂掉的,还有很多有白斑的,也不知道是发霉了还是什么。我整理了一下,也差不多一半多都是不能吃的。

我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看来以后买水果不能在水果摊买了,要么去正规超市买,要么网上买。毕竟超市买还能自己实打实的挑,也不用担心别人乱称,在网上买至少有不对的还能退货或者投诉吧!可是说水果零食这些在网上倒还好说,想吃什么基本都买得到,但是我爱吃的一些老字号的特产,在网上也很难买到正宗的,比如我超爱吃的德州扒鸡,在网上买过两次,味道都不正宗。

不过520那天看到一个新闻,济南一个大学生在平台上买了一个鲁味斋的猪蹄,送给女朋友作为520礼物。这个鲁味斋不就是山东老字号代表品牌吗?这是首个山东老字号品牌接入当下最火热的近场社区电商平台,揭开了盒马集市携手老字号挖掘城市老味道、加速进社区的序幕。听说盒马集市和山东老字号将联手开发适合社区居民的食品,助力老字号打开年轻市场。那我喜欢的一些老字号美食,以后应该也有望买到正宗地道的啦!

话晚上我们又路过那家水果店,看到那个老板和老板娘又是那样给别的顾客称称的,而且当初那个说自己都是在这里买水果的“顾客”也在旁边帮忙,我真的觉得自己被骗了。大家买水果遇到过这么无语的情况吗?我是不是被坑了?




三个风系小男孩的场合,本来想写友情向结果还是不由自主地偏向了魈温,万叶就算是一个,与两个人萍水相逢奇妙结缘的旁观者?

小叶子的性格,感觉说好理解又不好理解,说难理解也不算很难,可能笔力不足吧,修修改改还是感觉缺点味道,所以戏份就比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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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是提瓦特七国之中历史沉淀最为丰富,最有文化底蕴的国家。

万叶自稻妻逃出之后便跟着死兆星来到了这里,久而久之,南十字船队停泊在此时他会到璃月的四处去转转。

夕阳半落之时他端坐在荻花洲浅水中的高石之上悠悠吟诗,身后一阵清风拂过,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好诗,好诗。”

“你是稻妻人?”温迪笑盈盈地跳上巨石在他身边坐下。

“正是,”万叶微一点头,“看服饰…阁下来自蒙德?”

“是的哟,我可是蒙德最好的吟游诗人。”

“啊,如此,在下方才真是班门弄斧了。”

“别这么说,稻妻的诗句别有一番风情呢。”

二位善于作诗的风雅之士萍水相逢,温迪活泼,风趣健谈,万叶随和,谈吐不俗,两人一时相见恨晚,投缘得紧。

“行将入夜,届时将有魔物侵扰,你等从速离去。”

被倏然插入的清冷声音打断了对话,温迪和万叶一起好奇地回过头。

腰间别着傩面,手提长枪的俊美少年缓缓走近,他面上的表情在看清温迪的脸之后诧异了一瞬:“是你。”

万叶站起身来,看着二人手臂上绑着的,腰间系着的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神之眼,眯起了眼睛。

“这里不太平,”魈说道,“无论二位有何要事相谈,都请移步他处吧。”

“啊,”温迪慢慢点了点头,“你还在做这些事呢。”

“那我们去望舒客栈吧,”温迪回头,朝万叶一笑,“那里的饭菜味道可真不错。”

万叶欣然同意,而魈则是怔愣住了:“你们要到那里去?”

“是的,”温迪生怕他听不明白似的,“我们要到那里去等你回来,我有很多有趣的见闻要分享哦。”

“我恐怕会败坏你们谈话的兴致。”

“没有人会这样说自己的,”温迪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就这样说定了,我们走吧。”

风神带着他新认识的小友我行我素地走了,魈叹了口气,提着枪奔向归离原。

当时的万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边这两位看起来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人有着怎样不得了的身份。

提枪,刺出,厮杀,收枪。

重复了千百年的动作已经刻在他的肌肉记忆之中,然而之后的收尾与以往不同的是,他并没有像以前一样随便找棵树靠着就疲累地睡去,而是颇有仪式感地掬起清水仔细地洗了个脸。

想着那个叽叽喳喳的吟游诗人这会一定正敲着桌子和他认识的新朋友侃侃而谈,搞不好还在跟他抱怨自己的动作太慢。

想到这里他又不住无奈地叹了口气。

望舒客栈的景象与他想象之中差不了多少,温迪向万叶倾情安利了蒙德的苹果酒,一向被酒庄拒绝供酒的两位少年此刻宛如伯牙子期,愈发地相见恨晚,正你一杯我一杯地往自己嘴里灌着苹果酒。

“还,还是菲尔戈黛特老板好,”温迪的双颊已经红了,“蒙德的酒馆从来不卖给我酒,要不是去晨曦酒庄蹭迪卢克老爷的便宜…”

“稻妻的居酒屋也从不卖酒给我,”万叶扶着额头含糊不清地吐字,“明明我已经到了喝酒的年纪。”

“也许不卖酒给你们才是正确的,”魈在温迪身边落座,不咸不淡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你方才不是说,有许多见闻要与我相谈吗?”

“我正要说呢,”温迪看起来很不满意他变相的催促,一手勾着万叶的肩膀,一手握着酒壶,用夸张的仿佛在唱诗一般的语气开始了叙述,“我之前游历稻妻…”

“苹果大福真的很好吃,嘿嘿,嘿嘿嘿…”

“我儿时就很喜欢去那里买甜食,苹果大福的确是名不虚传。”

“说起来,你这个稻妻本土人一定很了解那里吧,什么时候一定要介绍给我哪里的苹果最好吃…”

“我已经许久没有归乡,有些地方在记忆里都模糊了。”

“听说不久之后稻妻的锁国令就要解除了,到那时回你的家乡去看看吧,可别忘了我的苹果哟。”

本来要与魈大谈特谈的旅行经历不知为何越拐越歪,最后演变成两个人自说自话地聊起了苹果并开始向已经开始一头雾水的夜叉推荐这种水果。

那个稻妻本地人倒也算了,魈不知道这个在稻妻呆了连一个星期都不到的风神是哪来的底气向他信心十足地安利那里的苹果,他只知道这两个人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

“天色已晚,还是明天再聊吧,” 他闷声道,“你们的状况…也不适合再继续下去。”

“我可没答应你要喝…”

魈一个头四个大,勉强搭着两个人进了客房丢在榻上安置好,边应了菲尔戈黛特的请求,用湿毛巾擦拭两个男孩子滚烫的脸颊边无声地长出一口气。

堂堂降魔大圣,什么时候这样伺候过人。

温迪倒没什么,但他能明确感受到万叶只是一个拥有风系神之眼的普通人类,会被业障与仙力影响,因此也未敢久留,做完该做的事就立刻离开了房间。

望舒客栈建于归离原与荻花洲接壤的地方,每天客流量都不小,菲尔戈黛特专门为魈留下了一间屋子,除此之外几乎都没有空房。

可怜的仙人晚上当牛做马地照顾人,临了了睡觉的地方还被这俩祖宗给占了,只好一个人到屋顶上去赏月消磨时间。

半夜时分,温迪睡觉不老实, 胳膊缠上了万叶的脖子,活活把他给勒醒了。

少年武士血气方刚,这会酒醒了大半,也没了睡意,一看今日结识的新朋友正在身边睡得香甜,也不忍吵醒,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出门,见夜色正好,月华如练,不由起了诗兴,上了屋顶。

万叶认得出他便是今天意识清醒时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人,正犹豫着自己突然出声会不会吓到他时,对方抢先一步开了口:“醒了?”

“嗯,是阁下…把我们安置在那间屋子里的吗?”

“是,”魈站起身来,“老板在厨房温了醒酒汤,既然醒了就去喝点吧。”

“多劳提醒,”万叶颔首,“那个,容我多问一句…那屋子,是新开的客房?”

“不,那里,勉强算是我的住所吧。”

“啊,那岂不是占了你休息的地方。”

“不要紧,”魈神色淡淡,后面的一句却小声了许多,“横竖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

万叶依言去厨房用了醒酒汤,回到屋顶时魈还在那里。

“为了你好,不要靠我太近。”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这回魈有些诧异地回过头来:“你…为何这样问?”

“我能从你身上感受到不妙的气息,”万叶看着他,“像是从深不见底的鬼域之中而来,裹着凶暴的戾气。”

“但你在压制他们,”万叶抽了抽鼻子接着说道,“与之相对的,我还嗅到了生长于高山之上的香花的味道,并不浓烈,但是有着坚定温柔的气息,很奇怪吧,用坚定这个词来形容气味。”

“生长于高山之上的花,大概是清心。”

“真不错的名字。”万叶轻笑。

“自顾自地分析了这么多,”静默须臾,魈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看起来你却并不好奇我的身份?”

“好奇,但阁下若是不愿意透露,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没什么不可透露的,”他仍旧看着天边的圆月,“我乃护法夜叉,为守璃月万家灯火而战。

至于你所感受到的如同鬼域而来的戾气,正是侵扰这里的魔神怨念施加于我的业障。”

“原来如此,”万叶注视着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敬意,“璃月的人们一定都很感恩你。”

“这本就是我的职责,”魈垂下眼,带过了这个话题,“业障于人体有害,你既是凡人,便不该与我过多接触,回去吧。 ”

“不必如此紧张,”万叶笑呵呵的,从这方面来看他和那个现在在屋里头酣睡的诗人简直是如出一辙的没心没肺,“我相信我会没事的。”

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来继续下逐客令,万叶自己倒是又开了头:“那么,现在屋里那位,想必也不是一般人?”

“嗯,多余的不便透露。”

“该不会是风神大人吧?”

万叶半开玩笑地说道,谁料魈却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不善与人交流的仙人总是藏不住自己的心思。

这回随口开的玩笑可成真了。

“真的是风神啊,”他莞尔,“虽然与我想象中不同,但也不算太意外。”

“大概是因为我的嗅觉很灵敏吧。”他神秘地勾了勾唇角。

第二天刚一晨起就知道自己马甲掉了的温迪很是沮丧,连连埋怨魈是个大漏勺,竟然这么快就把他的底泄了出去。

“并非我透露,是他自己猜的,”魈对他撅得老高能挂一串油瓶的嘴视若无睹,兀自给他端了醒酒汤,“喝了吧。”

“神是不需要醒酒汤这种东西的,”温迪颇为自得地又叫了一壶苹果酿来,“你太低估我了。”

他举起壶灌了一口,不由怪叫一声:“诶??怎么是苹果汁?”

“知道您酒量好,”菲尔戈黛特笑道,“但您昨天喝得也忒多了,都成那样了,上仙忙里忙外了一阵才安顿好你们,今天就别逞能了。”

这话听得温迪一阵心虚,魈抄着手坐在原地,眼神一动他就立刻听话地把醒酒汤举起来一饮而尽。

万叶喜欢吃甜食,点的菜上来时他才发现桌上摆的几乎都是甜口的食物,温迪要的苹果酥,他要的花生酥酪,还有魈的杏仁豆腐。

没想到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也喜欢这样甜的东西,万叶在心里轻轻地笑了一声。

万叶倒是常来璃月,只是多半为了工作还没有好好游玩过,温迪听闻便自告奋勇地带着他在璃月港里到处乱窜,玩得昏天暗地。

魈一如既往不愿亲近人堆,白天也要巡视,便没有跟着他们,照常在荻花洲与归离原一带游走。

他本以为今天算是清静,没想到夜晚时温迪又拉着万叶来了。

这回两人没喝酒,不排除部分原因是因为菲尔戈黛特拒绝为他们供酒。

总之魈提着枪回来时这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一张桌子边,一人手边放着一杯茶正吟诗作对。

只是由于文化差异的原因这接龙出来的诗就成了四不像,前半段还是稻妻的风雅俳句,后半段直接就成了蒙德色彩浓厚的浪漫情诗。

他的身体很疲惫,但精神却不知为何有一种奇怪的雀跃,仿佛被一股温暖的热流而浸润。

魈放轻了朝他们靠近的脚步。

“霜花一般的月光自叶隙筛下。”

“蝴蝶拍着翅膀与花朵共舞。”

感觉像是在对诗,又像是在各说各的。

“你来啦?”温迪先发现了他,笑着挥了挥手。

万叶微微颔首,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容。

听着像是兴师问罪的话,口吻却相当温和,因此温迪仍旧嬉皮笑脸地对着他:“当然是来找你消遣的了。”

大大咧咧的风神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一手一个抓住了两人的手腕就往屋里带。

天知道他是哪里来的本领,竟然能说动言笑让出厨房来由着他胡闹。

对此万叶将此归功于他那双动人的眼睛以及惹人怜爱极其具有欺骗性的外表以及三寸不烂之舌。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魈大仙人是个堂堂的厨房废人,被莫名其妙地拉来这里也只能帮着洗洗切切。

他边像每一个被老娘催促着进厨房帮忙的普通男孩一样手脚麻利地切着番茄边在心里不住地纳闷。

切完魔物还要接着切蔬菜水果。

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是因为催促他的人是温迪吗,用那样一种无法让人拒绝的眼神与话语来使他心甘情愿地做这些他无法理解意义所在的事情。

“人间的食物,烹饪繁琐,等待漫长,在我看来并无意义。”他曾经是这样说的。

蹲在一边看着炉火的万叶觉出他的浅浅郁闷,便朝他笑了一笑:“挺新鲜的,是不是?”

“不坏。”他言简意赅地回答。

温迪正在边上饶有兴致地摆弄那些已经洗过切过的食材,按着蒙德人天生自由散漫的性子把他们一股脑儿地倒进了锅里。

“别这么看着我,蒙德有个小调酒师,所有的材料随随便便地乱组合都能调出美味的酒,”温迪洋洋自得地说道,“我想也许我也有这样的才能呢?”

万叶在外游浪许久,什么都能吃得惯,倒也不介意他胡来,魈却挑剔得多,他那敏感又清淡的味蕾甚至能尝出来哪一天的杏仁豆腐多放了几滴牛奶或是烤吃虎鱼多加了几粒盐。

对此言笑还私下里和旅行者吐槽过:“你们是不知道啊,楼顶那位小爷嘴刁得很,连我哪天不小心多放了几滴牛奶他都能尝得出来。

这东西味道一浓,就吃不进去,又赶上魔物作乱的时候,整个荻花洲不论是人还是动物都得绕着他走。”

如果厨艺分帮派,那么温迪显然是初生牛犊狂放派的首席代表,他没怎么下过厨,还敢像往诗里添加词汇与情感一般恣意潇洒,言笑在门边偷看一眼,不住地摇头。

这菜要是一做出来,怕是那位能捂着鼻子一路从这里逃到奥藏山去。

最后做出来的成品是一锅炖菜,土豆番茄白菜与鲜嫩的鸡肉羹烂在一块,看起来软趴趴的,但倒是意外地很香。

番茄酸甜,土豆浓郁,白菜爽口,鸡肉鲜嫩。

万叶和温迪吃得欢实,对魈而言味道还是重了些,他只是浅尝辄止,坐在原地安静地听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从前是温迪叽叽喳喳地对他说蒙德的事,须弥的事,枫丹的事,甚至还有他所不了解的,璃月港之中的事。

但今天是万叶在讲,他的嗓音不如温迪活泼悦耳,却沉稳得多,温柔,随和,有一种奇妙静谧的故事感,能领着人慢慢地沉醉其中。

他们都是风的使者,而与魈的迅捷轻盈,温迪的自由烂漫不同,万叶有着风的从容闲适,带着看遍世界的自在与渊博。

他娓娓道来,为神明与夜叉仙人讲述儿时记忆之中的稻妻。

艳丽的红叶,古朴的鸟居,独特的枯山水,三味线奏响的悠扬乐声,还有庄严的神社与秀雅的樱花。

他细细描摹着故土的每一寸细节,曾经在记忆里变灰变淡的画卷渐渐重新染上了色彩。

温迪没有从万叶的话或是眼神里读出物是人非的悲伤,或者说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他的语调自始至终都很平静,仿佛只是邻家的哥哥普通地在给小孩子们讲传说之中的逸闻。

“等到巴尔泽布把锁国令解除之后,新鲜的风会涌入稻妻的国土,带去希望和光明,它会重新变回你记忆之中的样子,”温迪弯着眼睛笑,“不,或许会更好。”

魈近来晚间总是被这两个喜好谈天说地的闲人骚扰。

有时是品茶,有时是喝酒,有时是作诗。

说来也奇怪,他本应该觉得聒噪,但每次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时看见那两个人坐在老地方笑吟吟地等他都会产生一股莫名的喜悦来,这股喜悦甚至能够直接冲淡精神上的疲累。

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说是雀跃,却远没有那般浮躁,说是平静,却又能感受到内心明显的悸动与温暖。

他不知道,那种感觉叫做归属感。

大概是最近这段时日实在是安逸,缠在他身上的怨念残魂似乎有意要引起他的注意。

在一个与往常无异的夜晚,业障毫无征兆地在战斗之中发作,因为一时的心智紊乱不慎被袭,狂躁的戾气几乎要从他的四肢百骸之中爆炸出来。

力量提升的代价是噬心之困,他清扫魔物的速度比往常更快,却也会引导出更大的痛苦。

魈知道望舒客栈有人在等他,可是他现在连往前挪动一步都难如登天。

“好晚。”温迪抬头看了一眼月亮,微微蹙起了眉头。

“会不会是遇到危险了?”

他把琴收了起来,连带着脸上那抹轻松愉悦的笑容都淡去了几分。

万叶看着他的表情,神色也不由得跟着凝重起来。

最后等来的是踉踉跄跄,一路拄着枪强撑着身体回来的少年仙人。

他先看了一眼温迪,又看了一眼万叶,张了张口,甚至连驱赶的话都来不及说就跌在朝他冲去的诗人臂弯里晕了过去。

那本应该和他一样柔软纤细的少年躯体伤痕累累,薄而柔韧的肌肉坚毅地覆在骨架上,像是坚硬的玉石象牙。

温迪接住了他,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后用不可思议的稳重口吻说:“先带他进屋。”

“应该不会昏迷太久,”温迪万分熟稔地在他的屋子里找出了连理镇心散来泡好放在床头柜,又从书桌上扯了一张纸来写了几笔,“去屋顶吧,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就能从最好的角度看月亮了。”

他一副没事人的轻快样子,要不是刚才把一瞬间见到他藏也藏不住的焦急担忧,万叶几乎要以为他真的对魈的情况全不在乎。

“你好像对魈君的房间很熟悉。”

“当然,上次摩拉克斯请我送药的时候他就业障发作,这药还是我帮他收的。”温迪耸了耸肩。

万叶适时地停下了问询,与他一起在屋顶上视角最美的地方坐下。

魈的梦魇是慢慢消退的,他从一片狰狞的血海之中艰难地挣扎出来,耳畔传来一阵清越的琴声,泠泠汀汀,视野之内随着乐音逐渐开阔,微光一点一点地挤进黑暗,荆棘变成了芳花,血水变成了清泉,黑色的浓雾变成了飘渺洁白的烟云。

他于这安宁幻梦之中悠悠醒来,花朵,泉水与云彩都消失了,唯有琴声没有断绝。

感觉太熟悉了,这样的事情自从温迪自然而然地飘进他的生活里之后便时有发生。

他揉着脑袋慢慢坐了起来,身上已经不再痛了,只是还带着点大病初愈般的虚弱无力。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一笔一划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连理镇心散在桌上,乖乖喝掉哦。

PS:你们璃月字真难写。”

魈闷笑了一声,喝掉了那碗药,顺着琴声慢慢爬上楼顶。

温迪和万叶背对着他坐在屋檐边上,面前是皎皎白月与明灿星云,一个人弹琴一个人挥毫写诗。

这曲调是他们第一次相遇在荻花洲时温迪用笛子吹奏的乐曲,旋律已经烙在他的意识之中,能够无比顺畅地流泻出来。

魈有些恍惚,一时之间竟然没分出来到底是他在弹琴还是自己脑中的旋律在自动播放。

他看见诗人翠色的帽沿边那朵塞西莉亚花正迎着晚风悠悠晃动,少年武士膝头压着的一卷宣纸也随风发出了沙沙的响声。

他情不自禁地从腰间抽出了竹笛。

中途身后传来了一阵清脆笛音,温迪的琴音断了很短的一瞬,万叶手中的墨笔也在纸上一滞,凝深了一个小小的墨点。

但很快两人的动作便流畅地接了下去。

一曲终了,温迪放下琴惊喜地回过头来,第一句话不是“你醒了”,而是:“你吹笛子了。”

他微一点头,在他身侧坐下,想了想又有些生涩地补了一句:“我…无法忘记这曲调。”

“以后会有更多你忘不了的曲调的,”温迪对他的话很是受用,他拍了拍手,“诶嘿,既然大家这么喜欢音乐,那么温迪老师就应广大群众的要求开一个音乐班吧?”

“我虽不通凡人制定的法则,但你这是违规营业,”魈轻描淡写地打破了他的幻想,“那个叫做烟绯的小姑娘会来找你麻烦。”

“啊——真遗憾,”温迪撅起了嘴,“万叶呢,想不想学?”

“我倒是觉得新奇,”万叶微微笑道,“不过财力有限,不如就以教你稻妻乐器为交换吧?”

“听上去不错,那就这样说定咯。”

于是这几日的望舒客栈终日弦乐不绝于耳,一会是稻妻的悠悠古音,一会又是蒙德的轻快小调,偶尔还会响起几声不情不愿的璃月笛音,那是温迪死皮赖脸地求着魈帮着合奏才求来的。

“不错,不错,”菲尔戈黛特乐得合不拢嘴,“托三位的福,这几天闻名来这里听音乐的人都多了不少。”

听闻此话,厚颜无耻的吟游诗人立刻抓住机会又朝她敲了两瓶苹果酒来。

“好耶,为了美妙的音乐,”他举起酒杯兴高采烈地欢呼道,“干杯!”

万叶笑吟吟地也举高了手和他碰杯。

两人的视线一起投向了唯一一个没有动作的人。

魈抬起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举起杯来和他们碰了碰。

酒杯震颤晃起了几滴酒沫,滴在温迪光洁的手背上,冰冰凉凉的,一如松间摇落的细雪。

传闻降魔大圣曾悟得空中自在法,可在空中也任意来去。

万叶虽博闻强识,旅途经验丰富,但终究也是个稻妻人,对璃月的仙家秘术知之甚少,第一次见魈在高空之中腾跃穿行时,因为距离太远没认出来,他只赞叹道:“我从未见过如此迅捷的飞鸟,就像一道流光…想不到璃月还有这样神奇的品种。”

温迪顺着他的眼神往上看,只见那所谓的空中飞鸟身后有一道青黑流光,仿佛白日流星一般夺目。

这样的颜色,明显是风元素与业障交杂而成,可谓是璃月独一份。

他大概也猜到这飞鸟的身份了,只是捂着嘴笑:“确实确实,我听摩拉克斯说过,这种飞鸟的血脉也很珍贵。”

下一弹指魈便黑着脸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万叶常年自在闲适的面容终究还是僵硬了一下。

温迪直接绷不住了,拍着他的肩膀笑得东倒西歪。

“多有冒犯,是我孤陋寡闻了。”

“无事,”魈摇摇头,眼神落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别再笑了。”

“不要生气嘛,”温迪笑得前仰后合,“你看,你真身是小金鹏,那不也是血脉珍贵的飞鸟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罢了,随你怎么说。”

“今日白天找我,倒是罕见,”他问,“是有何事?”

“明天早上万叶就要跟着那位女中豪杰大姐头远航了,所以来约你聚一聚。”

“明日要走?”魈挑起眉头看向万叶。

“嗯,正好这次大姐头要去稻妻,锁国令也解除了,我…也顺便回去看看。”

“好,”魈颔首,“海上易生变故,多加小心。”

“不必担心,我们航行这些年,经验也算丰富。”

“既然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不如一起去玩吧,”温迪拍了拍手,看着魈眉头一皱,便抢在他开口前扑闪着大眼睛盯着他,“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

又一传说,蒙德的吟游诗人怀揣一绝杀本领,一旦使出,无论是谁都便无法拒绝他的要求,江湖人称“可以吗三连”。

魈摁着额头,发出了一声代表着认输屈服的叹气。

“诶嘿,那么魈有什么推荐的好地方吗?”

“…”他略一沉吟,道,“轻策庄,民风淳朴,自在悠闲,山清水秀,想必是你们都会喜欢的地方。”

温迪能飞,魈会仙法,但万叶是一介凡人,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徒步走。

“你不能张开你的大翅膀背着他飞吗?”

“我的业障对人体有害,不宜接触太近。”

“你已经唤了风来带着你走了。”

仙人与武士老老实实地走路,而懒惰滑头的风神却唤来了风托着他走,自己连腿都不用动一下。

“别这么说嘛,要操控风也很累的。”

路上也会遇到一些魔物,不成气候的小鱼小虾在魈还未出手时就被万叶几刀切了个干净。

“降魔大圣面前,我班门弄斧了。”

“快走快走,”乘着风不动腿脚的烂人催促道,“再不快点太阳就要下山了。”

到轻策庄时将近午饭时间,见是外来客人,还有两个异乡人,村长若心倒是很热心地准备了轻策庄特色农家菜。

魈没动筷子,捧着杯盏硬是喝了一顿饭时间的茶。

庄子里的小孩子都对他们很感兴趣,温迪嘻嘻哈哈地被他们围起来,笑着给他们弹琴,万叶坐在板凳上幽幽地讲稻妻传说的神鬼故事。

魈抄着手靠在墙边和孩子们一起听故事听琴音,抿着的唇角弧度都跟着柔和了起来。

讲完故事之后温迪百无聊赖地扒拉着琴弦:“附近还有什么好玩的吗?”

“不远处有一片竹林,还种植了一些可以入菜之物。”

“是笋吗,”他惊喜地睁大眼睛,“嘿,我们去挖笋怎么样?”

他拒绝的话都还没说完就又被一把拉住了手腕,身后几步处的万叶朝他微微弯了一下眼角,那副表情摆明了就是“随他去吧”的意思。

“不成体统。”他最终还是把这句没说完的吐槽说完了。

温迪不以为意,蹲在地上边刨竹笋边朝他吐舌头:“你懂什么,这就是亲手劳动的快乐。”

万叶好歹还借了个小铲子和小竹篓,边挖边往里放:“的确是一种难以替代的快乐。”

魈八风不动:“动作快点,日落之后恐有魔物骚动。”

“我还怕那些小东西不成,”温迪嗤之以鼻,“你顾着保护好咱们稻妻来的小朋友就行。”

“我不会拖二位后腿的,”万叶无奈地笑,“就算再不能招架,跑也是会的。”

一阵稚嫩的女童声音传来,聚集在竹笋边上的三个人齐齐转头。

扎着小丫髻的小姑娘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道:“是仙人哥哥!还有两个外乡来的漂亮哥哥!”

“诶呀,哪来的小姑娘,”温迪乐滋滋地蹲到她面前,指了指板着脸的魈,“你认得他?”

“当然啦,”小姑娘点点头,“仙人哥哥救过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不必挂怀。”

“话本里的仙人救了人也会这样说。”小丫头片子故作老成地摸着下巴点点头。

万叶被她逗乐了,也一起蹲下来问道:“那么,话本里还说了什么呢?”

“话本里还说了,仙人不爱金银,无欲无求,一直无私地保护着大家,”小姑娘拍了拍手,“正好,我也没有钱,可以用别的方法来报答仙人哥哥。”

魈用警示的眼神扫了一眼喷笑的温迪和万叶。

二人视若无睹,继续像诱拐幼童的坏蛋一样你一言我一语地循循善诱:“那要怎么报答呢?”

“仙人哥哥一直都不笑,所以我想让仙人哥哥开心地笑出来。”

三个人都是一愣,紧接着万叶苦笑出来:“这…可算是有些难度啊。”

“没关系,我会帮忙的,”温迪鼓励地拍了拍小丫头的肩膀,“你想怎么逗仙人笑呢?”

局面现在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本来就不善应对人类,尤其还是人类幼崽的魈站在原地,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周身都笼罩着一种不同于往常那种淡然清冷的气质。

一股子手足无措的局促感。

小屁孩的笑话虽然讲得那叫一个老掉牙,配上稚嫩的童音和夸张的面部表情却还有些好笑,再加上温迪站在她身后配合表演,上蹿下跳搞怪个没完,万叶看得乐呵,恍惚之间似乎听到了一声轻轻的笑。

他有些诧异地偏过脸,见那不苟言笑的夜叉竟以拳掩唇,动作不大,但很明显就是在笑。

“仙人哥哥笑啦!”小姑娘兴高采烈地跳了起来。

“…”魈轻咳一声,“快要入夜了,早些归家,不要在外逗留。”

“就算我在外逗留,遇到了危险仙人哥哥也还是会救我的对不对?”

“…啊,真是后生可畏。”

不是,你这一个小姑娘小小年纪上哪儿学的这么会撩拨。

被年龄是自己几千分之一的小孩子整不会了的仙人不自然地别开脸,身形倏地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

温迪嬉皮笑脸地调侃了一声,和万叶一起把小姑娘送回家,才指指高处:“人在那儿呢,去找他吧。”

三个少年肩并着肩坐在山头看夕阳斜照,都很有默契地沉默着没开口。

一直坐到太阳慢慢沉下山,天空呈现出了一种妖冶艳丽的玫瑰紫色时,温迪看着天边盘旋的归鸟缓缓开口:“今天的小孩子很可爱呢。”

“童稚之心,”万叶道,“是这世间最为纯洁可爱之物。”

“说得不错,那么,”少年模样的神明指头在膝盖上一点一点,话题似乎扯了十万八千里远,“让我听听看,你们握刀提枪的意义是什么?”

“最初握刀的理由,似乎已经模糊了,”万叶的眼神清明,“但是,在眼狩令施行的那一段时间,是为了要守护人们的愿望。”

魈沉默良久,才低低地开口:“对千年的生命来说,所有的意义或许最终都会消弭。”

他抬头看着被云层半掩住的月亮,温迪和万叶侧过头认真地听着他说话。

语气虽然还是冷冷的,但却能看见他在晚霞之下微微地牵起嘴角:“我虽只擅杀戮,也非所谓的福星,但若是要去守护那些有关于幸福平安的祈愿…除开契约之故,于我而言并无勉强。”

“都是很不错的回答呢,”温迪赞许地鼓起掌来,“温迪老师决定弹一首曲子来奖励你们。”

蒙德最好的吟游诗人一曲唯有摩拉与苹果酒可求,但魈一介仙身身无分文,万叶一介浪人武士,即使是给北斗当了水手也仍旧有些囊中羞涩,这样算下来他似乎亏了不少。

魈一听他这话音就知道他又在憋坏水,万叶还不大明白,嗓音温温地问他既然如此,那么想要如何找补。

“你们俩一起给我表演一场?”

敢让仙人卖艺,这种大不敬的要求也确实只有他能提得出来。

魈挑起眉头,这要求现在在他这儿甚至都已经算不上要求了。

万叶叹为观止,难以想象平日里这位仙人是怎么被折腾的。

“当然就这样,别把我想得那么过分啦。”

少了蒙德轻快的调子,清扬绵远的竹笛与庄严悠长的古调揉在一起,倒是多了几分温迪平日里所没有品味到的肃穆感。

他无端想起了多年以前那个被困在高塔之中的少年与他还未完结的诗篇。

不,现在不应该想这些。

他摇摇头,看着身边两个此时此刻正专心致志地为他演奏的人,一个是萍水相逢的温和少年,一个是相识多年的夜叉仙人,无论他们身份性格差异多大,此时那双火红的眼睛与澄金的眼底里倒映着同一个月亮,秉持着同一份专注,演奏着同一首乐曲。

这是一种奇妙的缘分,温迪想,他应该高兴。

于是他咧开嘴笑了起来,为两位演奏者送上了最真挚的掌声。

万叶早晨便要随船启航。

温迪拉着魈送他去码头,登船前他眯着眼睛朝两个人微笑道:“此番回稻妻,下次再来时我会带特产来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听说你们那里的富士(大雾)苹果又大又甜…想想就让人直流口水,”温迪的眼睛里甚至都亮起了星星,“一定要帮我带点回来呀。”

“一定,听说小吃街新出了一种团子牛奶,”万叶的眼神接着柔和地扫向魈,“味道和杏仁豆腐很像,只是口感略有差别,我也一并带来给你们尝尝。”

“…”仙人那张冷淡的俊脸这时倒是也温柔了些,他朝万叶点点头,“特产的事不必特意记挂,一路顺风。”

死兆星号渐渐行远,温迪伸了个懒腰,笑嘻嘻地说:“真好,等万叶下一次来说不定能赶上风花节,我要把你们都带去蒙德一起过节。”

“不可能,我已立誓死守璃月,不会轻易离开。”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离开,”诗人对他的坚决不以为意,“你等着看好了。”

“哼,”魈冷哼一声,话音却带着笑,“若是能不惊动帝君,便算你有本事。”

“你这人,怎么老拆人家台!”

后记:我真的好拖拉,拖了一万多字才写完,三个人一起写节奏老把握不好QAQ,太难了,有没有后续就随缘以及看反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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