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颖的小说《红颜》发表于将近20年前，作为对改革开放初期上海人文的深入摹写与探究，之后不断被收入各种版本，并于2005年翻拍成电影。在当年的电影海报上写道：“物质生活的荣华富贵犹如过眼烟云，只有心与心的贴近与融合，才是真正难能可贵的人生境界。”

或许原作者唐颖并不满足于这种为迎合市场而采取的“精神胜利法”态度，所以借着这次舞台剧上演，她要亲自阐释这个看似平淡的故事中的奥义，顺便过一把导演瘾。她的第一个决定便是做一个沪语版的《小世界》。

长久以来，“话剧”似乎只是用普通话表演的剧，其他地方语言的戏剧，要么被归入戏曲，要么被称作“方言剧”，总有点不那么正宗的味道。不过正宗的话剧也有其自相矛盾之处，北京人艺的《茶馆》明明讲的是北京方言，却被推崇为中国话剧最高峰。其后东北方言、陕北方言、四川方言都以一种“准普通话”的姿态在电影电视乃至舞台剧领域登堂入室，并未引发多少异议。这说明什么？在我看来它说明了，语言被分成三六九等，而强势语言文化可以碾压弱势语言文化。这种现象很不正常，但我们却熟视无睹。试想，在上海地域用本地语言演一出戏，不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吗？听不懂难道是这出戏的错？

无论是电影电视还是舞台剧，用沪语来讲述上海故事，其优势很明显。它可以逼真地还原故事中的环境、气氛、细节乃至人物的腔调、性格以及他们相互之间的共生关系。过去类似这样的演出，导演和演员倾尽全力，通过布景设计、服装道具，乃至音响灯光来还原上海的氛围和特色，但舞台上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却抹杀了这一切努力。这种情况发生在电影电视剧里，尚且可以忍受，因为在这些艺术门类里，语言毕竟不是主要手段。而所谓的“话剧”，台词（语言）是情节推进、人物刻画和主题表达的基石。一出话剧，把其他一切都拿掉只留下台词，它还是“话剧”，反之如果把台词拿掉却留下所有其他，它就什么也不是了（当然，这里不包括那些实验的、前卫的、“反戏剧”的作品）。

话剧《小世界》的剧照。

可惜，我们中的大部分人都忘记了这一点，或者囿于惯性，把不讲本地生活语言的话剧奉为正宗，使话剧远离了真实而质朴的生活。从这个角度而言，这次的演出，是一次勇敢的尝试。但原作者兼导演唐颖的思考，似乎并未止步于此。

上海在本质上是一个市民社会，唐颖生于斯长于斯，对这个社会的某一类人有着鞭辟入里的观察。她洞察这类人的心理，懂得用他们特有的行为和语言表现出他们的内心奥秘。换一種较为理论的说法，语言是人类思维的外化形式，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语言，或者对同样一件事做看似相同的描述和评价，但意思或韵味却不完全相同，甚至完全不同。这就是地域语言和“普通话”根本的差别。一句把北方人逗得乐不可支的笑话，南方人尽管也听懂了却完全笑不出来，道理就在于此。

戏里的许多对话，都是用汉字写的，但我觉得用普通话说和用上海话说，意思和味道就有点不一样，这恰恰反映了上海人不同于其他地方人的特性。这种渗透在语言里的人格基因，只有通过不同的语言才能分辨出来，可惜过去我们的艺术作品，很少思考这样的问题。

是时候做些改变了。不久前的《繁花》，这次的《小世界》，但愿唐颖们的每次努力，都能在探索艺术真实的漫漫长途中，跨出一小步。

“故乡行”陈翔中国画作品展在上海陆俨少艺术院举行

“故乡行——陈翔中国画作品展”，以“一展二点”的形式，在陆俨少艺术院和嘉定菊园·荷享艺品两展馆同时展出。展览共展出上海中国画院副院长陈翔一百三十余幅山水画精品力作，皆是近年所绘画精品力作，作品的面貌丰富，不仅有其擅长的青绿设色，更有不少水墨作品，明澹雅正，清逸隽永。作品的形制上也变化多样，有小品、册页、手卷、立轴，观之皆能可居可游，情境适人，表现了画家对各种形制和画法的得心应手。从作品的质与量来看，可视作画家历年创作的一次比较全面总结与展示。

上海话里掺杂着普通话，听起来可爱好笑却也不伦不类。有时候也不免惆怅，将来还会不会有一口纯正上海话的上海小囡呢？

曾看到朋友一家老少都跟着孩子说普通话，心里很不以为然：“都是上海人为什么在家还要说普通话？再说现在学校、电视里说的都是普通话，还怕孩子学不会吗？以后，我一定要让我的孩子说一口标准的上海话！”后来，我也真的就是这么做的。

之前，我们一直住在老式的大楼里，邻居们都是老上海，儿子说一口刮辣松脆的上海话，在爷爷奶奶中混成了人气王。可去年搬了新家，第一次跟邻居接触，小家伙就遇到了语言障碍。对门住着一家新上海人，带儿子乘电梯时，碰见了那家的老爷子，小家伙小嘴甜甜的：“爷爷好。”爷爷也很热情地回应：“小帅哥好！”接下来，按惯例是儿子自来熟的聊天时间，他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爷爷却只是和蔼地看着他，笑容里带着一丝尴尬：“你得说普通话。爷爷听不懂。”这下轮到我尴尬了：“不好意思，我们还没教他。”

新家在花园式小区，儿童乐园是孩子的天堂，傍晚或节假日，那里都是嬉戏打闹玩耍的孩子们。儿子也不例外，他兴奋地和周围的小伙伴说这说那，可小朋友们对他的一口上海话一脸茫然。儿子有些蒙，但还是试图和大家一起玩，看见小妹妹把手伸到滑梯的栅栏里，着急得一个劲儿地说：手手要哇哇咯。小女孩呆呆地看着他大呼小叫，差点被吓哭，还好她的奶奶过来把小哥哥的好意“翻译”了一下。小家伙又去找别的同伴玩，但鸡同鸭讲地始终玩不到一起。看着儿子闷闷不乐，我心里也不好受：是我错了吗？

儿子快三岁时，我给他报了个早教班，需要孩子独立在班里和老师交流。但老师的反馈一直不理想，说他独立操作时完成得不错，但就是不专心、不说话、不回应。我总觉得是孩子的社交能力有欠缺，那段日子也没少担心。可没过了多久，中心换了一位老师，那是个上海老师，上课的时候见儿子老是望着窗外，就用上海话问了一句：“侬勒看啥呀？”儿子立马回答她：“喏，外头有部车子。”直到这时，我才知道，他之所以没回应，是觉得自己说不好普通话才干脆闭口不言的。

可若问我，是否后悔教孩子上海话，我却也说不上来。诚然，也许他从小就说普通话会让他在社交上排除一些非必要的障碍，但上海的小囡不会说上海话，也确实是一件让人惋惜的事。不久前新闻中播出了上海正在推广普及上海话，其中一名接受采访的孩子对着镜头说：“我是上海人，可是我不会说上海话。”看了让人感叹悲哀。

现在儿子上了幼儿园，说起话来，上海话里掺杂着普通话，听起来可爱好笑却也不伦不类。有时候也不免惆怅，将来还会不会有说一口纯正上海话的上海小囡呢？

别人总认为“上海男人特怕老婆”，又或是和新朋友没聊两句，就收到“你不像上海人”等反馈，其实，大家真的了解上海人吗？

好了好了，这次我们秉着科学严谨的态度重新审视——魔都上海。

“和上海人恋爱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 上海人说话超甜的，好伐 」

■上海话：宝宝，请你喜欢我

这些年，有不少人感叹上海话已经沦为“食物链最底端”，也有小伙伴告诉小编，“阿拉上海宁（我们上海人），说上海话都悄悄说的，像接头暗号”。

但好多电影桥段里不乏各种上海情话，比如《超时空同居》的上海男陆鸣（雷佳音 饰）说的土味情话还要甜呢！

光是“称呼”就腻歪了！

现在的年轻人流行叫喜欢的人“北鼻”“宝贝”，偶尔也骂骂对方“傻瓜”“笨蛋”，然而上海宁却表示：“不够甜，我要全糖的”。

“迭个男小歪，噶结棍啦”

（这个男孩子好厉害的）

“囡囡，吾请侬切烂糊面”

现在流行的“老阿姨”和“中年少女”

我们上海通通都叫“小姑娘”

“男小歪，女小囡”，上海人表示爱你就要把你当成宝宝哄，连叫你都带着一丝丝甜蜜的气息。

相比于北方汉子，上海男生说话细声细语，女生嗲嗲的，若在恋爱中，几句甜甜的上海话就能把你套牢啊。

（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好久了）

（你喜欢我吗？我爱你呀。）

我女朋友真的很喜欢用叠词

（我要吃饭睡觉，和朋友一起玩）

（今天吃啥，八宝粥还是小米粥）

（煎荷包蛋，喝绿豆沙）

让我穿厚一点的卖子孩子

逢年过节喊我去她家擦麻将

上海情话，由于保留了多种古汉语元素，开口度小，调调多，所以格外香甜软糯、入耳动听。斗嘴时，灵活熟练地运用各类语气助词嗲一嗲，就瞬间心软，“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啊”。

两小口吵架试题（上海话）

气在头上，东北人喊出“瞅啥瞅，信不信我削你”，北京人问候“您大爷”，离不开吃的广东人请你“呷蕉”。相比其他方言区的猛火爆炒，上海人选择关火凉拌，跟你讲起了道理，连吵架也很温柔哦！

当女朋友说出连环质问句：

侬想哪能？（你想怎样？）

侬港道理伐？（你讲道理不？）

脑子瓦特啦？（脑子坏了吗？）

要伐要切桑活？（是不是欠揍？）

要及时地展现求生欲，说出万能求生句：

是我错特了，伐要生气啦。（是我错了，不要生气啦）

「上海男人，宠妻狂魔 」

你对“上海男人”一无所知

别人总说上海男人怕老婆

我怕你是羡慕他们把老婆宠上天

“怕老婆的男人有出息”

这世界上没有怕老婆的男人

（这位男小歪叶问上身）

说上海男人“小气、没骨气、小男人”的，首先，我们用数据说话：

2015年，零点调查针对全国36个城市的入户调查，也发布了“全国怕老婆排行榜”，其显示前五个省份为“宁夏、浙江、湖北、陕西、江西”，上海排第7位，也没见得位置特前。
2016年，上海市统计局对上海1004位18周岁及以上的常住居民调查，其显示：64.0%的上海市民认为男女平等，22.1%认为女性高于男性，只有12.6%的市民认为男性高于女性。

从这些数据可以看出，他们并非传说中的“怕老婆大军”，反倒有很强的男女平等观念，不是“怕”，而是“尊重他们的另一半”。

比如在“谁管钱”这方面：

受访者被问及目前家庭的理财模式，57.1%市民表示是男女双方共同理财，17.6%表示是女性当家理财，8.1%表示是男性当家理财。总的来说，93.5%的市民表示满意家庭的理财模式。

接着，有请上海土著@胡歌继续作答：

以往大家认为他们怕老婆，其实只是上海男生绅士的一面，他们擅长“换位思考，设身处地地为别人着想”，在一段感情中，男生这么贴心有错吗？老土点说，这也是爱一个人最真的体现啊。

求大家，放过上海男人吧。

■阿祖的祖籍也是上海哦

“10个上海男人9个会做菜”

年轻人很少存在这种情况

上海男生大多会做饭是真的

就是吃麻婆豆腐也要加糖的那种

上海本帮菜油浓赤酱，口味偏甜

上海菜≠本帮菜（敲黑板）

本帮菜指的是本地人的菜

*其中本地人指的是开埠前就在当地生活的人

上海人多指居住城区里的老移民或者其后代

“南翔小笼、烧卖、生煎包

“油爆虾、糟门腔、红烧肉

即便不会做菜也不要紧，上海人带你去吃好吃的，和ta一起吃会是一种享受，例如网友@骆驼斌 留言：

“小龙虾剥好了送到我嘴边，下雨天护着我打伞自己淋湿半边肩，旅行会搞定计划连行李都帮收拾好，浪漫的晚上会准备红酒和蜡烛，会仔细阅读我朋友圈里的分享，工作再忙也会抽空回电话，会经常表达爱意，是个很懂爱也很会爱的完美恋人。可惜因为异地，我们已经分开了，祝他幸福。”

「 中国最富战斗力群体——上海婆婆」

电视剧总有各种上海婆婆（丈母娘）的形象，刁钻“刻薄”，精打细算，有着迷之气场。我们总结了以下三种“上海婆婆”。

薛甄珠——《我的前半生》

电视剧一播出，甄珠妈凭着drama的人格魅力，当时可是红遍大江南北啊！她集结了一般上海丈母娘的一切特征，能说会道，精明得很！

为女儿出气，该怼就怼！

（ps：甄珠妈这时穿得可精致呢！）

嚷嚷着借女儿的红色高跟鞋

又有小女人般的「作」和可爱

杨呈远妈妈——《上海女子图鉴》

《上海女子图鉴》里，杨呈远的妈妈也给人落下深刻的印象。

她仪态举止优雅，说话温柔但略中带“刻薄”，这形象着实让人望而止步。

其实“排外”和“房子”两个话题经常受到大众的热议，不过电视剧始终多加了一些戏剧化的成分，未免过于夸张和刻意。

不少人也感叹这现实问题，“在上海结婚，如果男方没房，确实是比较大的硬伤”。

正如之前有人提问“为什么在上海月入3W依然很焦虑？”，得到一个耿直的回答：这得看工资的组成部分，若3W都是纯工资还得买房的话，压力山大；若1W是工资，其余2W来自两套房子的租金，哪会焦虑呢。不得不承认，在上海没房，是挺大压力的。

说回上海父母，不只是这个地区，要房要车几乎都是为人父母的心愿，即便到了20、30世纪，他们无非想孩子生活得更好而已。

网友@吴小柒 的父母也希望她能嫁本地人，但不强求。“坦白说，之前我完全不在意地域，但当到了结婚的年龄我自己也会想找本地的。”

杨曼莉——《双城生活》

说起曼莉姐，应该不少上海婆婆开始激动，“啊呀，帮我们上海阿姨澄清了！我们的形象是这样的！”

曼莉姐妆容精致，优雅，有修养。她没去过英国，要求儿媳妇享用英式下午茶。“我帮她打扮，也是为了潜移默化改变她，让她变得跟我一样优雅！”

在她的眼中，上海就是最好的城市，“没有第二”。

她还会定期做旗袍，很挑；懂得上海滩数一数二的老店，“师傅眼光毒得来，一看就知道尺寸，上海滩没有几个了”；也会去老牌咖啡店喝“清咖”：“侬晓得什么叫清咖伐？不加糖不加奶的就是，我们只喝这个”。

她有点“作”却不讨人厌，精致的形象早已深入民心，是一位善良又大气的“中国好婆婆”。

「 和上海人谈恋爱，灵！」

要不就是你请吃饭我请电影

买车前要先写一篇论文分析预算

炫耀的不是“这双鞋子好贵的”

而是“我八点八折买到的”

印象中的上海人，对数字极其敏感。在分摊水电费煤气费时，算得比圆周率还精确。

余秋雨描述上海人时也说道，“他们会花费不少时间思考和打听哪一条线路、几次换车的车票最为俭省，哪怕差三五分钱也要认真对待。”

节俭不等于小气，他们只是理性消费，能省则省，该花就花。双十一打折季，囤货绝不会手软。只要你开心，想买啥买啥。

哪都有排着长队的上海宁

上海人的浪漫从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他们把“欢喜你”酿进每一次行动里。

不管是葱油饼还是冰激凌，只要你想吃，排两个小时队都买给你；为了给你看秋天的模样，捡来了99片金黄的梧桐落叶；带你去外滩看加班汪亮起的霓虹灯；和你认真探讨楼市的风吹草动。

“你在别人眼中的‘作’，却是我想宠着的理由。”

上海人从外企辞职到福州创业生活了

他一直在自嘲自己彻底变成了福州人

从西装衬衫出入写字楼的白领

变成穿着拖鞋t恤去吃小龙虾的福州老板

但会突然想起秋天徐家汇的梧桐树

思南路、淮海路、武康路、南京路

在闹市中找点宁静，叫上两三个小姐妹，吃个下午茶算是标配了，连张爱玲也说“一天不吃下午茶，浑身都难受”。

抑或是像清咖婆婆，去喝杯浓郁的黑咖，就算再精明，他们也愿意为一个小资的享受花点钱，总之，和上海人恋爱后，你的生活习惯也会有潜移默化的影响。

「 有一种苦，叫上海天气」

室内：棉袄秋裤+3斤羽绒被

当（表）前（面）温度：5°C

体（实）感（际）温度：-5°C

和南方所有城市一样，上海的冬天也一直备受误解。上海人很想对外澄清的一点就是——我们的冬天没有暖气！

“不就是5度嘛，有那么冷吗？”北方人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真的想翻一个白眼），因为在上海，当前温度和体感温度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记者：请问你对上海高温有何想法？

上海市民：我能说上海话吗？

嘎涅额天还要桑掰，涅撒特宁勒！

阁涅结哪能咕法子，最好明朝统统放嘎！

洗宁额电费还噶巨，空调啊伐酥的开！

记者：能否用普通话解释一下？

市民：时尚之都，醉美上海

魔都，属亚热带魔性气候，这意味着，酷夏寒冬随机切换，梅雨时节自带滑板。

夏天出门会融化，冬天进门会结冰，有挡不住的雨水，和晾不干的内裤。有时候，你永远都猜不到明天起床会是哪个季节。

讲真，上海人承受的压力还蛮大的，就像前言中提及到的现象，他们常常莫名其妙地收到“你不像上海人”的赞美；当被人质疑时，又准会加一句，“你们上海人.....”，当个上海人，确实不容易啊。

当你深入了解上海人后，你会感受到他们身上有股认真的劲，例如对待另一半，时刻把说过的话放在心上，尽自己可能去满足对方，也许这是出于南方的细腻吧。

其实跟他们谈朋友，还挺浪漫的。

本文转载自城市画报微信公众平台：CITYZINE 编辑：EDI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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