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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裙盖住的是男人细腻的身体,他一寸寸向上抚摸,从凸起的脚踝骨到膝弯,从白色的腿.根到红色的眼,动情时的爱人千生百态,或许不语不言,或许缠缠绕绕,他看着身下那一片薄薄的白,眼前好像被蒙了层雾。
周围都是人,可他们又好像与外界生了壁垒,总之在他耳畔只有轻微的喘.息和偶尔泄露的粗话,他强迫自己低下头,想要吻吻那块.红软,可却怎么也入不了戏。
“Cut!”马嘉祺摘下监听耳机,神色凝重,“刘耀文状态不对,自己再去找找。今天就拍到这儿。”
刘耀文抽了张纸巾擦额头上的细汗,体内有些燥热,被马嘉祺这么一说更是无地自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剧本就离开了拍摄地。
马嘉祺点了根烟,他看着从床上缓缓爬下来的人,神情晦涩不明。
“嘉祺,”严浩翔瞟了瞟他,“给我也来一根。”
马嘉祺从烟盒里拿出一根递给严浩翔,没想到这家伙娇气得手都不动,他只好又给他点了火。
严浩翔吐出一口细细的烟雾,夹着烟的手撑在身后,他戏谑地看着马嘉祺,“小孩儿第一次拍床戏,你那种表情真挺打击人的。”
“就算是第一次,也不能一场床戏磨了几个小时。”马嘉祺愁上心头,又一根烟抽完了,落着灰的烟蒂被随意扔进垃圾桶,“他确实是有天赋,可离我想象中的状态还是差了点。”
白裙的肩带宽松,严浩翔身子轻薄骨架小,那一根白色的带子慢慢从肩头滑了下来。他没有注意,而是继续开口,“他是个聪明的人,能一点就通。”
马嘉祺用余光打量严浩翔,他不经意地撩起那根带子往上拽,声音轻快又沙哑,“总该不是我来点他。”
他帮严浩翔整理好肩带,笑着看他,“白晓,这种事你不是很拿手吗?”
严浩翔夹着烟的手轻微抖了一下,烟嘴濡湿过后有种窒息感,他掐灭了烟,眼神在马嘉祺和那张床之间来回晃悠,“这样,晚上你给我和他腾个地儿,保准明天给你演好。”
“浪不死你。”马嘉祺亲昵地吻了吻严浩翔的肩头,然后觉得吻还是不够,又用牙咬了咬,咬到严浩翔骂他属狗的,他才心满意足地抬头,“晚上还来不来了?”
“不来。”严浩翔笑了笑,“后面疼。”
两个人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在人群里调情,四周围着的工作人员熟视无睹,像是早已默认了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
圈内人都知道马嘉祺和严浩翔,他们的名字是一种特殊的捆绑关系,总是成双成对地出现在大众视野。严浩翔出道第一部作品同时也是马嘉祺执导的处女作,后来这部电影拿了奖,马嘉祺和严浩翔也自此一战成名。
天赋异禀的导演和演技绝伦的演员,这种组合在影迷眼中是天作之合。业界很多人都说他们是相辅相成,没有马嘉祺就没有如今影视双栖的知名演员,没有严浩翔也没有现在叱咤影坛的天才导演。
可这都是他人眼中的马嘉祺和严浩翔罢了,真正的内情大概也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名利和声誉的掩盖之下只有单纯的身体交易。
严浩翔戴着帽子口罩回到了离拍摄地不远的酒店,还没来得及把身上的裙子换下,刚一进门就忍不住扯掉那块白色的布料,大热天的出了汗,虽然是绸质的面料,黏在身上也很不舒服。
白裙被随意扔在了床上,他光着身子进了浴室,热水出来的一瞬间蒸腾出漫漫水汽,头发被浇湿成一缕缕,严浩翔不耐烦地把它们往后拢。
他闭着眼睛,脑子里却突然蹦出刘耀文的脸。今天下午的这场床戏拍了快三四个小时,别说马嘉祺了,其实他也有点窝火。
刘耀文天赋是够了,拍床戏还这么稚嫩,只能说是没有经验。严浩翔又仔细回想了一下他的神情,也难怪马嘉祺总是不满意。
他看自己的眼神很冷漠,一点儿也没有掉进情.色的欲.望,摸他的手在抖,亲吻下来时眼睛紧闭,像是从来没有过性.经历。
尽管这种青涩的感觉对上了人物的心理,可严浩翔懂马嘉祺的想法,没有欲.望的情.事空荡又无趣。
他像是为了拍戏而拍戏。
说到底还是刘耀文没读透剧本,严浩翔甩了甩头发,腰间围了个浴巾就出了浴室。
桌子上手机在振动,他走过去,是马嘉祺的电话。
“晚上真的不来了?”马嘉祺的笑意很明显,“我好像没和你说,你今天状态也不太对,用不用我教教你?”
严浩翔躺进床里,身子陷入柔软的床铺间,“别开玩笑了,上.床这种事用你教我。”
他一边和马嘉祺聊着天一边翻着剧本,到了床戏那一段又停了下来,自己多看了几眼。
“晚上我去找刘耀文磨磨戏。”严浩翔开口,“再拍不出来我都替你发愁。”
马嘉祺在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只留了一句“注意分寸”。
严浩翔挂了电话后失笑出声,注意分寸,跟别人讲床戏要什么狗屁分寸。
剧本在手心里被他翻得哗哗响,严浩翔一个字一个字的扣,刘耀文动作倒是对了,从脚踝到腿根一寸也不落,估计被卡掉的原因还是因为没把握人物情感。
也对,《观南山》是刘耀文的处女作,在此之前他只拍过几个广告,没有实战经验,马嘉祺也是看他镜头感强硬照也不错才来让他试镜。刘耀文没有拍过戏,但对演戏的天赋不比别人少半分,努力也有,剧本被他画得快要破烂,密密麻麻的都是他的字迹。
不能怪他演不好,接这个本子的时候严浩翔都被惊了一下。剧本是马嘉祺写了一年多才写成的,故事具有很强烈的反叛艺术色彩。严浩翔之前还问过马嘉祺,说你一个拍文艺片的,写出来的本子怎么像三级片,被马嘉祺痛骂了一顿。
最后他决定出演故事的主人公白晓的契机之一,是因为看了刘耀文的试镜。
他当场拍板,除了刘耀文,没人能担得起程柯这个角色。
严浩翔合上剧本。刘耀文的实力还没得到真正的挖掘。
他拿出手机,翻出了一个号码。
“喂?严老师。”刘耀文礼貌又疏离的声音响起,“您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
“还没睡是吧。”严浩翔下床去衣柜里找衣服,最后目光还是落在了那条裙子上,“我去给你讲讲今天的戏。”
刘耀文收到严浩翔的消息后就去了拍摄地,《观南山》的取景地在一个山水如画的小城,这里不算富裕,却也不贫穷。
小城的最南边有座山,海拔不过三百多米,又低又矮,是江南地区典型的丘陵地貌。这座小山丘被称为南山,马嘉祺第一次来这儿旅游就生了灵感,他向当地的居民询问,南山背后是什么,有个耄耋老人回答他,我年轻的时候总想翻过去,南山的背后是繁华。
于是这么一个故事就油然而生,它漂亮得破碎,是马嘉祺眼中超越一切的艺术品。
黑色弥漫在天空之上,拍摄地是一栋旧楼,刘耀文就站在楼下,四周万籁俱寂,甚至还有些可怖的感觉。
刘耀文静静站着,脑海里一直回想今天下午那场床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严浩翔穿白裙躺在他身下的样子,心里竟然莫名紧张,看也不敢看动也不敢动,他撑在严浩翔肩膀两侧的胳膊都是僵硬的。
他也想把这场戏演好。原本接本子的时候以为自己演起来会毫无芥蒂,可真正到了那一刻,入戏对他来说却是那么难。
那是严浩翔,不是白晓。
他现在还做不到把严浩翔当成白晓。
就当他在脑子里复盘的时候,远远的地方就有人在叫刘耀文,他就瞧着一片白色飘了过来,严浩翔竟然还穿着那条白色长裙。
“严老师,不是来讲戏吗,”刘耀文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他,“您怎么穿着裙子……”
“我这是代入角色。”严浩翔笑着看他,“从现在起你也别叫我严老师了,就叫我白晓。”
他笑起来很好看,虎牙尖尖的闪着白光,眼睛也弯弯了起来。刘耀文转过头,耳尖悄然红了。
剧中白晓和程柯的房子在五楼,一个很小的一居室,装修简单,是白晓蜗居在小城的地方。刘耀文走到门口还有些不自然,然后就听到严浩翔说,去天台。
夏末夜晚的风吹得他头脑发涨,严浩翔好像兴致很高的样子,裙摆摇晃出一片白色的波浪。
看到刘耀文有些尴尬的眼神,严浩翔说:“别这么看我,你以为我想穿裙子?但是为了角色,再不喜欢也要去做。”
“说说吧。”严浩翔趴在栏杆上,一寸薄薄的腰肢把裙子撑了起来,白到好像肤色都与裙面融为一体,“你对程柯,是怎么理解的?”
高处可以眺望远方,低处的美景则一览无余。严浩翔不止一次夸过马嘉祺的选址,不管是从卧室的窗户还是天台,都可以看见那座神秘的南山。
触手可及的距离,但却不能靠近。
“程柯……”刘耀文走到严浩翔身边,他也趴在栏杆上,对面的南山生着郁郁苍苍的树木,他努力想着,“他大概就是整个故事的核心吧,白晓的一切都在影响他,从青涩到成熟,是白晓让他成长,让他蜕变。”
严浩翔笑着点头,“你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紧接着他话锋一转,“那你对今天这场床戏怎么理解?”
真是逃不过。这几天刘耀文的耳朵里尽是“床戏”这两个字,他攥紧手指,开口时有种说不出的艰难,“是程柯和白晓的第一次……白晓喜欢程柯,所以才想……”
“那程柯爱白晓吗?”严浩翔的目光向他看来,凌厉得像尖刃,让他躲都不敢躲。
程柯对白晓的感情是怎么样的呢?白晓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是邻里远近都知道的竹马之交。可在十七岁时他发现了白晓的秘密,白晓是个异装癖。在那之后,他的心理貌似就生了变化。
这在小城里是骇人听闻的,一个男人喜欢穿女孩的衣服,传出去是要遭人戳脊梁骨的。白晓幼时父母早逝造成了他后天心理畸形,只有通过异装才能获得快感。这个秘密他十岁时开始隐瞒,和奶奶生活了多年也没被发现,结果竟然栽在了程柯手里。
白晓二十岁时程柯十七岁,青春大好的年纪,程柯见到白晓一身白裙脸颊红透的模样也难免心生燥热。他从小到大没喜欢过什么女生,第一次床.笫之事却给了白晓。
这个他喊了十年的哥哥。
程柯对白晓的感情,是情浓于血的亲情吗?不太准确。是爱情吗?好像也没到那一步。
“我不知道。”刘耀文垂下眼睫,又回想起马嘉祺今天说他状态不对,突然就明白自己的错误在哪了。
这场床戏是重头戏,要的不止是动作的流畅和漂亮,更重要的是他们要把程白二人的情感表现出来。
他明显没做好,他都不知道,程柯到底有没有爱上白晓。
“你不知道,是因为你没经历过。”严浩翔问,“刘耀文,你有爱过什么人吗?”
床戏被安排在了凌晨,白天他们要趁下雨把雨戏拍完。
江南小城多雨,腾腾的水汽蒸出了云雾笼罩着南山,苍翠的绿色缀着白,让人看了清爽。
马嘉祺冷着脸开工,众人看到导演心情不好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哪里出差错被骂得狗血淋头。
就好比男二,资本方安插进来的小生,马嘉祺原本是不同意的,可看了试镜觉得还不错就用了。谁知道今天男二和刘耀文拍对手戏时频频出错,快要被马嘉祺骂个半死。
“演不好就给我滚,”马嘉祺怒从心起,“越演越烂,再NG我换了你!”
男二心高气傲,还从没被这样骂过,又仗着背后有金主,被马嘉祺这样子说面子全无,当场撂脸子走了。
马嘉祺甚少动怒,即使火上心头也不会这样大骂出声。副导心惊胆战,这个男二还是通过他的引荐才得以获得一个试镜机会,这下马嘉祺放出了狠话,就是在狠狠打他的脸。
刘耀文在一旁默不作声,倒不是因为畏惧马嘉祺在发火,少说话总比能说会道强。
这么简单一场戏因为男二的原因被卡了好几条,马嘉祺当场发话换人,前面的戏份算是作废了,零零碎碎的不知道又要拍到什么时候。
现在是夏中七月份,还剩百分之六十的戏份没拍,现在又临时换角,虽然是分量不多的男二号,可再重新拍也要浪费很多时间。再加上剪片送审,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赶上十二月初的电影节。
马嘉祺从不在乎这部作品能不能在国内上映,毕竟这么敏感的题材加上擦.边球总是很危险的。他的目标只是想冲奖。
他愁的点起了一根烟,烟草烧了半天却也没往嘴里塞。监视器里是是刘耀文在演程柯的另一场重头戏,他聚精会神地看着,浑然不觉严浩翔站在了他身边。
“Cut!”马嘉祺说,“过了。”
刘耀文的可塑性从来没有局限,这是马嘉祺看到他第一眼就下定的结论。程柯是个单纯又复杂的角色,他内心的善良与邪恶,青涩与情.色,禁忌的隔膜只有薄薄一层,只有能把握住分寸掌握住平衡,才能把程柯演活。
“演的挺不错的。”严浩翔轻声开口。
马嘉祺听到了严浩翔的声音,只是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没表态也没附和,他头一次晾着严浩翔,让他没了话茬。
严浩翔生了颗七窍玲珑心,自然能看懂马嘉祺的脸色。那根被马嘉祺夹在手心里的烟只剩下三分之一,被他一把夺了过去塞进嘴里,“不理我是吧?”
“昨天晚上,”马嘉祺站了起来,他紧紧盯着严浩翔的脸,明明是一张天使面孔,怎么偏生这么勾引人,他攥了攥拳头,开口时还带了些许怒气,“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没跟你说吗?”严浩翔故作无辜,“去找耀文讲戏了呀。”
才一个晚上,喊的就这么亲密了。
“就只是讲戏?”马嘉祺像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脑子里嗡嗡乱响,就怕严浩翔说出什么让他血压飙升的话。
严浩翔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烟蒂被他掐灭,闲散地被夹在两手之间。空气中有烧灼的味道,严浩翔笑了笑,像一只伺机而动的花豹。
“当然。”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像南山山腰围着的云雾,“不过你知道的——”
“我这个人嘴里没什么真话。”
马嘉祺后槽牙要咬碎了,这个人生着一副乖巧模样性子却活脱脱像只猫,顺着他心意会给你好脸色看,逆着他来他就要说些话刀子往你心里捅。
马嘉祺闭了闭眼睛试图压制住自己的脾气,再心有不甘也只能在喉咙里滚一圈最后脱口而出一句无关痛痒的真心话,“严浩翔,你有时候真的挺狠的。”
狠就对了,严浩翔就是这么个厉害角色。他笑了笑,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我们一开始就说好的,嘉祺。”
一开始?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吧。严浩翔刚出道那会儿根本没人用他,是马嘉祺写了新本子去找科班生,一眼相中了他。从此之后他们都捆绑在一起,演戏、出镜、领奖,最后是上.床。
他和严浩翔有着君子约定,走.肾不走心。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再纯洁无瑕的心也能把它染个五彩斑斓,没有人能独善其身。马嘉祺当时也只是看着严浩翔长得漂亮做事体面,才留在身边那么久,不管是拍戏还是情.事。
严浩翔是他的最佳拍档。
谁也不知道马嘉祺什么时候动了心的,他自己也不清楚。总之感情变了质,可他根本不敢说出口。
严浩翔是什么人他最清楚,潇洒坦荡,毫无羁绊。没有人能够留住他,没有人能让他驻足。马嘉祺明里暗里试探了许久也还是放弃了,不能说不爱,是他真的不敢,如果真的捅破这层窗户纸,严浩翔飘飘然地走了,留给他的只有一地零碎的回忆。
就像之前电影节上记者采访过他,那时候大家都公认他们的关系,频频有绯闻爆出他们的同性恋情。于是记者问马嘉祺,“您觉得严影帝是个怎样的人呢?您会喜欢这种类型吗?”
“不会。”马嘉祺极力否认,“严浩翔不爱任何人。”
至少他还没有看见例外。
刘耀文隔着老远就看到严浩翔靠在马嘉祺身边说话,他笑的甜蜜,精致得毫无破绽。就算有那么多人盯着他们看,严浩翔好像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落在别人眼里就是小情侣蜜里调油的模样。
刘耀文攥紧了拳头,他今天的戏份拍完了,该回酒店休息一会儿准备晚上的床戏。
他昨晚刚想到了一些对程柯的理解,因为怕忘还特意记在了剧本上,想等到严浩翔在另一组收工后向他请教。可现在的情况是他撑着伞被晾在大雨里,严浩翔笑意盈盈地和马嘉祺说话。
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一丝嫉妒。
《观南山》剧组准时开机,因为这场是床戏,做了清场后待在拍摄地的人寥寥无几。马嘉祺站在门外,想了想还是留了下来。
他想过把这烂摊子扔给副导,可是为了对自己的作品负责,马嘉祺还是坚持每一个重点戏都有自己把关。
反正之前也看了几小时了,这种磨人的戏只希望两人能一条过。
“《观南山》二十七场第一次!Action!”
白晓身上穿着很宽松的白色短袖和裤衩,四肢白嫩得像刚出水的莲藕,暴露在空气中不经意间打着颤。他被程柯推着躲进了自己租的房子,一居室,小的不像话却格外温馨。
这么干净的屋子现在他们要用来做最肮.脏的事。程柯从背后抱着白晓,手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嘴巴喷出的热气或许是烫在了白晓脸上还是腰间,总之脸蛋红的要命,手里薄薄的腰肢也发抖。
“哥哥,穿那个给我看好不好?”程柯把白晓的身子扳过来,眼里满满的都是渴.望,“就一次,我就看看。”
他急色地去翻衣柜,总算在最底层找出了一条白色的裙子。白裙子好,白晓姓白,生得也白,天生就是他的颜色。
“你轻点!”白晓忙走过去,那条裙子也一把被他夺在手心,“这是我妈留下的,弄坏了你赔吗!”
程柯才不会管那么多,他疯了,想他想的头脑发涨。他一直在回味着那个美妙的午后,自己像个偷窥狂一般,躲在门外看尽了白晓穿裙子的样子。
他当时还幼稚地想,白晓难不成是女孩子吗?他为什么要穿裙子?可是他好好看,漂亮得像妈妈口中南山背后的仙女。
程柯晚上跑回去问妈妈,他有个男性朋友喜欢穿女孩子的衣服,话还没说完,他妈就呸呸呸地骂,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以后别来往了!
不三不四的东西。异装癖。
异装能给白晓带来快感,程柯也能。
小床的床板老旧,白晓怕自己睡不舒服加了好几层厚垫子,大夏天的容易热他也不撤,就是因为腰板睡不了硬东西。现在两个人的重量压在床上,床板总是嘎吱嘎吱地破坏氛围,可他们两个像是毫不介意,程柯口中迷迷糊糊地说:“哥哥,你好漂亮,喜欢你……”
白晓跟他闹了一阵后突然很认真地捧住程柯的脸,“小柯,你是真的很想.要吗?”
“……很想。”程柯不老实地去亲他。
白晓被程柯不间断的亲吻弄得晕乎乎的,身上没有一个地方能逃离程柯的大手,他眼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弟弟一步步掉进情.欲中,他心里真的好满足,满足到用吻也不够,还要和弟弟共赴云雨。
“你……你不介意我是男的?”他小心翼翼地问。
果然,炙热的抚摸僵了一秒。
程柯抬头,“我也是男的,哥哥介意吗?”
“我这么爱他,或许至死我都会怀念这一刻。事实证明也是如此,我跳下南山的前一秒,脑子里全是程柯的脸。”
试探,触碰,亲吻,他们按部就班,可还是急躁地乱了套,白晓狠狠地抓程柯的背,这种痛苦一生经历一次就够了。
他忍不住叫唤出来,手指收拢,口中呢喃出一个名字。
身上的人好像更投入了。
而屋外的马嘉祺直接冷着脸离开了拍摄现场。
副导喊了“Cut”之后严浩翔一把推开了刘耀文,来来回回的磨蹭间竟然体内生热,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刘耀文一眼,裹着那条被揉皱的白裙就离开了。
《观南山》可以说是严浩翔拍到现在为止最清醒的一部电影,他可以毫无障碍地代入角色,入戏快出戏更快,这往往被称为演员的最高境界。
明明前几次的床戏都不会有翻车,严浩翔抓抓头发,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刘耀文好像还没出戏,他被严浩翔推开后就一直愣坐在床上,身上的衣服还大大咧咧的敞开,脑海里严浩翔的脸一直挥之不去,最后那句“耀文”更是烙在了他心里。
“小刘?小刘?”副导拍了拍他,“收工了,可以回去休息了。”
演员没出戏是很正常的事,少则几小时多则一两天,刘耀文晃了晃脑袋,努力保持清醒。
他背过去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去问:“导演,我这条过了吗?”
“过了,马导说拍得很不错。”副导慈眉善目地看着他,“小刘前途无量啊!”
刘耀文不好意思地笑笑,他四下瞅瞅,“严老师怎么不见了?”
“哦,浩翔他拍完就离开了,估计回酒店了现在。”
刘耀文马不停蹄地回到了酒店,严浩翔的套房在他楼下,刘耀文故意甩开了经纪人,自己去严浩翔套房敲门。
没过一会儿严浩翔就来给他开门了,他浑身上下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白色和身材相得益彰,肌肉线条流畅漂亮,上面还滚着没擦干净的水珠。他看到刘耀文的时候眼睛睁大了些,但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有什么事吗?”严浩翔招呼他进来。
严浩翔很白,腹肌是典型的川字形,蓬勃有力量却又不会显得过分狰狞,刘耀文也是这才发现他的胯.骨上方还有一片黑红色的纹身,是一朵生长在荆棘与藤蔓之中的玫瑰。
他的眼神随着严浩翔来回走动而转动,没离开过一分一毫。严浩翔随意地捋了把头发,递给他一杯凉白开,“看够了吧?”
接过水杯的手一抖,刘耀文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盯着严浩翔盯了很久,他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严老师。
严浩翔表情淡淡的,从茶几上拿了包烟,然后拆开一根,火焰窜上烟头那一瞬间他才开口,“不介意我抽根烟吧?”
刘耀文其实很讨厌烟味。
“不介意。”可当他面对严浩翔时,他会这样选择。
严浩翔夹着烟慵懒地卧进沙发,肌肉随着动作舒展,他的体态端正,又独独含着自己独特的韵味。黑发还在不断滴落着水珠,蹭着那段白玉似的脖颈,刘耀文的手放在腿上,紧张地抓了抓裤子,“严老师,我想问问,您今晚的戏是……”
“走神了。”严浩翔打断,“对不起啊小朋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会叫出你的名字。”
刘耀文愣了一下,成堆成堆的话都被这一句堵在了喉咙口。他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艰难地挤出了一句“没关系”。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谁也没有先开口,都默契地留了时间给对方缓冲尴尬。刘耀文也忘了此行的目的,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说话,就看到严浩翔掐灭了烟拿出手机。
他眼力好,一下就看到了那个备注名。
严浩翔也没有避讳他的意思,只是对刘耀文点点头表示抱歉。刘耀文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他默声和严浩翔挥手道别,然后离开了他的套房。
窗外又洋洋洒洒地飘起了雨点,这大概就是南方的夏季,总是在水汽和白云之间缭绕。严浩翔走到落地窗边,神色平淡。
“喂?严浩翔?”马嘉祺在那头喊他,“你还在听吗?”
严浩翔碾了碾手指,不咸不淡地答:“听着呢。”
说来说去也就是那些废话,严浩翔心想,都说了是炮友,管天管地还管他有没有想出轨的念头。他严浩翔又没说这辈子只能和马嘉祺.睡.觉,还出轨,以为谈恋爱呢。
“严浩翔,你这是想跟我断了的意思?”马嘉祺的声音响起,低沉暗哑,像一潭幽深的池水。
“当然了啊——”严浩翔转过身突然拔高了嗓门,不知道是吼给谁听的,“老子他妈早就想一脚踹了你。”
那头传来“呲”的一声,刺得严浩翔耳朵发疼。如果他没猜错,手机一定是被马嘉祺用力摔了出去。
他把手机放在茶几上,那包没抽完的烟还剩两根,严浩翔不知怎地,他突然把那两支烟狠狠地捏碎了。空气中飘散着烟草的味道,他手心里全是烟草渣。
外头响起了敲门声。一下一下,有规律,锲而不舍。
严浩翔去开门,结果迎来的是一个激烈的吻,刘耀文一脚踏进来带上门,他周身萦绕着不可抗拒的因子,门应声关上,他把严浩翔抵在墙边吻得上气不接下气。
直到严浩翔忍无可忍踹了他小腿一脚。
刘耀文放开他,眼睛盯着猎物似的一错不错地看着严浩翔,他亲得太过用力,明明知道严浩翔氧气不够了却还是不肯放开,此刻那片白嫩的胸膛正因为缺氧而肆意起伏。
“你他妈长本事了?”严浩翔眦着眼瞪他,像毒蛇放出信子,他的眼底喷薄出凶狠。
刘耀文却像痴愣了一般,他缓缓靠近,见严浩翔没有再躲一把把他抱进怀里,“你和马嘉祺分了……太好了,能不能跟我,能不能?”
严浩翔嗤笑一声,“想做了是吧?我他妈是白给你睡的?”
刘耀文怔愣,这么尖酸刻薄的话他许久未曾听过。可现在一时脑热上头,全身心都在叫嚣着想要他想要他,实在顾不得这么多。
“想……想要。”他磕磕巴巴地说,“不是白睡,我喜欢你——”
“你那么多泛滥的喜欢给谁看。”严浩翔冷了声音,“这种东西在我这里屁都不是。”
他推开刘耀文转身回房间,门还没被关上就有人挤了进来。严浩翔没有刘耀文那么大的力气,他被狠狠压进床铺里,闷得快要窒息。
偏偏身后的人还不知廉耻地咬.他后颈,从耳后到腰窝,他身上的衣服不知怎地就没了,最后只剩下一副纯白的皮囊。
“你跟我来强的是吧?”严浩翔狠狠瞪了刘耀文一眼,发现对方根本没看他,有的只是对情.欲的灼热.渴求。
程柯利用白晓对他的爱和纵容逐渐丰富了自己的性.体验,可他根本不爱这个竹马哥哥,他只是喜欢这种快感。
这也是最后白晓跳崖的原因之一,被深爱之人利用,甚至最后被程柯欺骗。桩桩件件,都是一把尖锋利刃。
雨声渐大,交.缠的动作和声响缓缓停了下来。刘耀文从严浩翔身上翻下来,他现在少有的清醒,他睡了严浩翔。
严浩翔虽然鄙夷他的强势,可做到一半也不反抗了,他说总是要享受的,马嘉祺没了换你也行。
刘耀文听完这句又狠狠地做了两个小时。
严浩翔好像精神头挺好的样子,他坐起来靠在床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包崭新未拆的烟来抽。白色的空调被堪堪盖到腰际,露出了一小片玫瑰纹身。
那上面还有几个牙印,虽然不深不清晰,但确确实实是刘耀文咬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对这朵玫瑰会这么感兴趣,做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去咬,严浩翔气得推他的头都没用。
“刘耀文。”严浩翔开口,嗓音有些沙哑,或许是因为之前叫床又或是抽了烟,“你那时候,说喜欢我?”
刘耀文躺在被子里,犹豫着点了点头。
“你还挺勇敢。”严浩翔闭了闭眼睛,“嘉祺喜欢了我四年多,也没敢跟我说。”
“嘉祺是我最好的搭档,和他一起共事是我的幸运。”严浩翔旁无顾忌,甚至没去看刘耀文黑到发沉的脸色,“本来以为还能和他再处一段,现在看来观南山可能就是我和他的封山之作了。”
“你会不会觉得我狠?”严浩翔低下头来看他,手里的烟被掐断,烟灰掉在白色的瓷砖地板上。
刘耀文不知道该怎么说。
严浩翔就是这么个人,说他狠可是他会把你对他的好一一记在心里,说他不狠他又会放软刀子扎你的心。
“刘耀文,你今天也算是让我白睡了。”严浩翔笑了笑,“那哥哥免费教你一个人生道理。别相信什么狗屁爱情,像我和马嘉祺之前的关系最稳固也最可靠。必要的时候各取所需,不见的时候毫无瓜葛,爱情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刘耀文忽然很认真地问,“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来演白晓吗?”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严浩翔久久未能成言,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刘耀文。
“白晓和我不一样。”严浩翔说,“我可怜这个角色。我一度认为,马嘉祺就是以我为原型创作出的白晓。”
可白晓是一个长得漂亮生性善良的异装癖少年,他相信爱敢于爱,最后用自己跨越生死的爱感化了程柯。严浩翔和他简直就是南辕北辙,他多疑敏感,又乖张孤僻,他坚定不移地厌恶爱。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养成这类边缘性格,怎么会有人不憧憬爱情?严浩翔自己也不知道,总之他已经过了谈情说爱的年纪。
“我想演白晓。”严浩翔说,“虽然对他有很浓重的怜悯心,但不可否认,他太勇敢了。”
白晓面对流言蜚语时敢冲破洪流,面对所有人的指责也能昂首挺胸。就算最后输在了程柯身上,可他有勇气直面死亡。
入戏太深,不知谁活成了谁。
“刘耀文,”严浩翔侧过头,“你看完本子,有没有什么印象很深的台词?”
这个本子都是马嘉祺一笔一划亲自写的,每一页都是他的心血。
他看完《观南山》后就决定与马嘉祺断了捆绑关系,利人利己,《观南山》是马嘉祺预备转型之作,如果成功了,他不可能再局限于部部作品只用严浩翔这个人,到时候会有成千上万的人争着来找马嘉祺合作,而他也会被渐渐遗忘。
谁都会这样的,趋利避害的原则是生物本能,喜新厌旧更是。
“我最喜欢白晓临终前和程柯说的一句话。”
“哥哥要替你去南山以南的地方了。”
《观南山》杀青是在九月底,剧组宣传一直做的很到位,从路透到片花一个不落,这部电影未播先火,颇有厚积薄发的味道。
这部电影意料之中地没能过审,马嘉祺立刻将它投入了外国市场,蹭到了一个好档期。
一时间《观南山》风头无两,知名度逐渐扩散开,连带着的是马嘉祺这个导演和新晋的演员刘耀文。
严浩翔的演技常常被影迷吹得无可挑剔,事实来说也是如此,只不过电影宣传后期明显偏向于捧新人,严影帝此次作为主角之一却被判为友情出演,国内媒体大肆宣扬,马嘉祺和严浩翔已经分道扬镳,所谓天作之合的关系早已分崩离析。
《观南山》上映后严浩翔像凭空消失了一般,马嘉祺频繁地给他打电话找他,无一例外全都落空。刘耀文劝他,别找严浩翔了,他既然躲了起来就不会让你找到。
十二月初电影节开幕,《观南山》成功入围最佳影片奖,马嘉祺入围最佳导演,刘耀文入围最佳演员。本该大放异彩的严浩翔在此次角逐中却落了败,不是因为演技,而是他主动放弃了这个机会。
主办方邀请的是马嘉祺和两位男主,最后来到柏林的只有两个人。
彼时《观南山》已在国内引起强烈反响,毕竟在这个时代,这部作品算得上禁忌丛生下的产物。异装癖,同性恋,生死,每个元素单拎出来都足以让人退却,可《观南山》却凭借这三者融合的绝妙反应杀出重围崭露头角。
而马嘉祺也开启了新一轮捆绑,严浩翔这个名字只能留在他以前的影史,后浪推前浪,过了这么多年他也看清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也变得只爱自己。
刘耀文代替了离去的严浩翔,与马嘉祺并称为新一代影坛代表。《观南山》入围三奖摘得两奖,马嘉祺如愿以偿地成为了世界知名导演,而刘耀文自此一战成名登顶银熊影帝。
新闻通稿铺天盖地,整个娱乐圈都在津津乐道,艺术家夸马嘉祺是天生的反叛者,影迷捧刘耀文是绝佳的演员,可是人人都忘了另一个男主角,在影坛逍遥了好几年的青年影帝严浩翔。
《观南山》正当红,自然招来不少业界人妒忌。许多影评人点名批判《观南山》是“打着色情擦边球引领不正风气”的恶劣产物,马嘉祺的转型之作原来只是个精致包装过的三级片,刘耀文则是蹭到了好时候,命里带红罢了,影帝注没注水谁知道呢。
这样肆意言语霸凌导演和演员的通稿成天成天登在报纸上,严浩翔躲在深山老林的别墅里也不得清净。马嘉祺和刘耀文的脸出现在今日的晨报,他没来由地手抖,最后那一沓用来取乐的报纸都被他烧了。
那个雨声绵绵的午后严浩翔调出了《观南山》的影带,他还没有看过这部电影,很奇怪,从前自己演的戏上映后他都会第一时间观看,可这部作品却被他搁置了很久很久。
像是早就落灰发霉的梦。
“——小柯,你那天下午是不是来看我了?”
严浩翔脱光了衣服站在衣柜旁,他已经数不清楚这是多少次偷偷穿异装,只觉得每次扒出那条白裙时都会无比畅快。
裙子柔软的布料包裹着精瘦的身体,舒展出一段最优越的弧度。可他根本没有在意,身后的门悄无声息咧开一道门缝,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的身体。
“异装癖该死?程柯,你说我该死?!”
他此刻倒是没有异装,可却被深深爱着的人骂着另类和怪物。全世界的人都在嘲笑他,他被推到了风暴的最中心,往前一步就是深渊,他想要堕落,可还是妄想着再挣扎一次。
他活着的意义就是抵抗世俗。
“你知道南山背后是什么吗?”
白晓笑着看程柯,语气轻飘飘的,“南山的背后是繁华。”
“哥哥一直都想翻过南山。”
可真正到了南山顶,才发现背后根本不是什么繁华大道,有的只是累累白骨和数不清的坟墓。
他毅然决然地跳了下去,成为了南山又一具冤死的灵魂。
一个月后,震惊娱乐圈众人的消息爆出,知名影帝严浩翔于私人深林别墅自尽,死因竟是长达五年的网暴,据媒体透露,警方于严某家中翻出了不下于三百封恐吓信,内容骇人听闻不忍直视。
他们声名鹊起,他死于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