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博的摊煎饼为什么一直不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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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平平淡淡的日常中,大家或多或少都会接触过作文吧,作文根据体裁的不同可以分为记叙文、说明文、应用文、议论文。你所见过的作文是什么样的呢?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年味的作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接近腊月,已嗅到了年味。年复一年,农历的腊月是人们赶场的季节。机关、企业、院校等无一例外,农人们开始杀猪宰羊,置办年货。各行业都在忙着为即将过去的年份划上一个句号。

  这些年,出门在外,忙碌中淡化了自我,淡化了年味。小时候,“年”的磁性大得很,每当提起“过年”这个词汇都会兴奋不已。“过年”一词,在华夏民族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种沉甸甸的厚重感,亲人团圆是人生中的上等美味。谁品尝这种亲情团聚,都会感到古老的、纯朴的、亲情幽幽的甘甜。一年365天,从一开始就企及的、渴望的好时光――春节,因为腊月的临近而变得越来越重,思乡的情结开始萌动,乡思、乡愁都会写在脸上,或行动中。一年的拼搏奋斗,变成了春节这个传统大节的序曲。不论是天南的,还是地北的,在国内,还是在国外,都会不约而同的为春节的亲人团聚赶场。

  小孩子们享受过年的佳品,穿花衣,戴花帽,放花炮,自然快乐无比。学生不用去学堂念书,还可以一帮一群的聚在一起尽情地玩耍。大人们坐到一起,东家长、西家短、天南海北聊着闲话,享受亲人团聚的快乐!佳肴美酒的香气还会使快乐升级。收获的甘甜,令人心醉,过年真好!

  小时候,盼过年,讲的是吃、穿、玩,提着灯笼满村跑的那种惬意生活。那里有鞭炮的声音,那种无拘无束的狂欢,让年味变成了雕刻的艺术品,回味无穷。

  走亲戚,串朋友是过年的另一道风景。新亲旧戚,要赶在这个节日里,互相走动走动,一包干果子,从这家挪到那家,在亲戚朋友中转来转去,谁也舍不得吃。但它却串起了亲情,联络了感情,修补了一年中因为忙碌而欠缺的情谊。那些背景离乡的人们,把积攒了一年的思念,用一张机票、车票、船票把自己捎回家,白发苍苍的老母,离别的夫妻,终于在村头,盼到了团圆,享受人伦的美好!

  过去穷,在外工作或打工的人也少,逢年过节,交通不但没有压力,还有吃不饱的感觉。而今,经济发展了,国家富裕了,人民的日子好过了,在外工作的人也多了,农民利用农闲时节,到城里打工挣钱已习以为常。一到过年节,矛盾也就出现了,车站、码头、机场煮起了“人粥”,购票似有攀登珠峰的难度。所有的预售票点,都是熙熙攘攘,巨龙盘旋。现在改网上预售车船飞机票,车站、售票点的队伍瘦身了,感觉上好了许多。

  当下,“年”的过法,与传统大有不同。人们手头有钱了,平时吃的也不比过年差,饮食文化已经不再统领春节这个主题。有的年轻人,过年不回家,利用这个长假,与朋友、恋人、亲友结伴外出旅游,成为过年文化的一道亮丽风景、新的时尚。祖国的东西南北,美景诱人,全家结伴出游,欣赏冬日南国的绿意,瞧一瞧北国千里冰封的壮美风光,为一年劳累的精神添加一点养料。让祖国的壮美河山,淘冶情操,让古朴的家乡亲人团聚,换成风景名胜区的团聚,让全家人享受自然旖旎风光,让家更和谐,让年味更有新意。

  嗅到了年味,想到过年真好。处处张灯结彩,爆竹轰鸣,礼花铺天,笑容可掬,洋洋喜气,漂洗了一年中的艰辛。亲朋相聚,祝福满乾坤。接福纳财金,红联迎新春。收获在今朝,希望在未来。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籽。愿天下人,一年更比一年好!

  背起思念的行囊回家过年去喽!

  街头巷尾,张灯结彩,陆续出现在大门上的“倒福”提醒着人们这个只属于中国人的节日又将来临。

  年,对于每个人来说都不一样。

  对于无法归家的游子,年是苦的,混合着牵挂与思念,难以下咽。

  对于辗转千里终于回家的行人,年,是甜的。混合着温暖与亲切,令人迷醉。

  对于历尽坎坷的探索者,年,是咸的。交杂着过去一年里受过的委屈,忍受的痛苦和对未来的美好的憧憬与祝愿,神秘,复杂,刺激着味蕾。

  春节,新年,不能明白道来它在我心中的份量,但隐约感觉它所承载的情义与感情不可估量。

  在我们家,一年到头来,最忙的要数奶奶,炸藕夹,炸圆子,蒸豆腐圆子,晒腊肉,小小的空间里堆满奶奶为家人准备的年货。奶奶已经接近80岁,爸爸劝奶奶休息,让她不要再忙碌。奶奶有时也生气地骂咧:“都要吃,又都不学着做,真是累死,明年再也不做。”可是每一个“明年”奶奶都拿着锅铲重操旧业,又骂咧下一个“明年”,不再做。我从来不劝奶奶休息,因为我知道一个就这么忙碌大半辈子的人,只能以这种方式,在羊的最末,表达对子女们的关心。不劝,因为劝不动。

  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因为在外求学,所以每半年才能回一次我在“城中村”的家。我总是开玩笑说,人家都是省际大春运,我是城内小春运。放寒假,对很多人来说都没什么,但对我来说它意味着回家,意味着炸圆子,意味着“年”。圆子我只吃奶奶做的,一如今年从英国回来的哥哥,见到奶奶问的第一句话便是:“做粉蒸排骨吗?”

  于我而言,年,没有久别重逢的热泪盈眶,相聚有时又何必故作伤感?也不是爸爸一直教育我的“传统”,“家庭”,那好像有点沉重。它很简单,就是奶奶炸圆子的味道。重油,精

出版优秀作品,打造知名作家

机会总是给敢下决心的人

这是我来这里收到的第一个问题,从性质上讲,我本能的认为这个问题带着些许侮辱的意味,而这才堪堪是我入职这家公司的第十三分钟。

我略显不悦的眼角微抬,一双叶儿弯的小眼巴巴的看着我,复杂的神色中满是恳切的焦急,或许也有着几分委屈。我明白,这是求助的信号。但我并没有立马去为她答疑,反而眼神变得玩味,并饶有兴致的欣赏起了她此时让人忍俊不禁的慌张。

她试探的口吻显得有些过分小心,好似只要她眼前这个人哪怕显露出一丝不满,都能让她像落巢的雏鸟般惊悸失魂。兴许是看得有些出神,我死死的盯着她没讲上哪怕一句话。

也不知是我现在的面色挂着嗔怒还是我长得本就让人难安,她慢慢的咬紧了朱唇,直至血色尽失。即便是冬日的夜莺在春寒尽去的时候也该享有应得的宽慰吧?内心柔夷抚动,宽慰尤甚。我还是松口了...

“不不,不用,你告诉我就好了”

笨拙的肢体歪七扭八的摆出了不愿劳烦的姿态,瞬间显得有些滑稽。慌乱中表现出的几分委婉与倔强,不禁使我发笑。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这是我当时最本真的想法。但的她可能并不这样想。因为当看到我的笑意盈盈之后,她好似卸下了千斤重担般神色开始变得柔和。

局促的五官在纤瘦的脸上逐渐舒展开来,整个人也多了几分生动模样。可惜的是,当时的我早已经移开了视线,因为觉得再看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点开属性,有双面打印”

我头也不抬的边写边讲,即便笔下是一些不痛不痒的美食推文,但是也总好过与傻子交谈。跟蠢人说话是我一向不愿意干的事儿,这次也不例外。

打印机在左侧吵闹个不停,随之弥散出可能是石墨的刺鼻气味,让我愈发的坐立难安。旁边还有只勤劳的工蜂在其工位与打印机间两点一线的周旋。眼前这莲步姗姗的窈窕身影在奔来忙去间显得毫无美感,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笔,我倒要看看这人究竟可以蠢到何种程度。

当然并没人能洞悉我的想法,而她的忙碌与失误也没有因为我动作上细微的转变而迟滞或是减少。猪和人最大的区别就是:猪不能随便变成人,而人却隔三差五就变成猪。眼前这活生生的例子在不胜其烦的同时实在让我有些忍俊不禁。

“我...还是...打错了”

这只是她说的第三句话,但其间我的心理转变却像历经辗转很久。这是一个导火索亦是我们达成和解的引子。所谓不破不立,向死而生便是如此。羞辱她非我本意,但我决定亲自操刀。顺便将她蹿来踱去的失礼连本带息的尽数奉还。

我会迅速打印完备,井然有序的做好分页并装订成册。我会连感谢的机会都不给她,然后断然走开。好让她明白自己先前的言行是何等愚钝且让人嗔怒。但臆想中的干练场面并没有出现,甚至尴尬的卡在了第一步。啊...这...

刚刚一起手忙脚乱的尴尬画面让我一度面红耳赤哑然低眉。直至后来寸步难行时的面面相觑,我们才真正的在相视而笑之后于这场我自导自演的心理博弈站在了同一水平线上。

我瘪着嘴,略显羞愧,而她却看着我,尽数温柔。我们同处在这沉默的奇妙气氛中等待救赎。一来二去的好似生出了一些情愫,抬头低眸的水光潋滟里也就多了几分欲说还休。

后来熟知机器操作特性的木讷老板为我们解决了这个问题,事实就是其间我和她的操作都没有出现任何问题,这一切都是这台狡黠机器的老旧阴谋。

晚上,我们达成了和解,我为自己先前的孤傲与轻蔑自惭形秽,而她却为自己的笨拙与叨扰对我抱以感激。她说一天都没有进食,并在我错愕的眼神中利落的走到车站摊贩前。她仰头对我说了句“我想我值得这个饭团”。

那一刻或许有东西砸在了我内心的软处,整日的傲慢与偏见都被撞的星散。最后我的结论就是:“还挺可爱”。

在第二天的稀松平常里,我能记清楚的只有她碎花的长裙和亮黑色的小挎包,当然我对她的脸一直没什么深刻的印象,要说有也是之后戴上黑色云朵帽那时对我傻笑的憨态可掬。现在她在我前面,径直走向了与我相反方向的车站。

“苏苏,你怎么又吃华莱士“?

公司里的老郑丢出的这个问题。砸到的恰恰是这位平时老爱皱起额头的女孩儿。也忘了是什么时候的观察。平时这女孩儿就凶得很,更遑论皱起那乌黑浓密的小刀眉。上面折起的三条纹痕配上几颗青春痘,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感觉。

“难道...那天晚上我瞎了”?

如果现在看她,可爱这个词与她简直不会有半分干系,甚至会有些跳脱。她的唇有些薄,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将它照顾得很好,因为从来都是一样深浅的颜色,就连润湿的程度都不曾变过,即便一天能见到她的时间只有八小时中那数以秒计晃闪而过的几眼,这些细节我也未曾遗漏半分。我想...女孩儿的精致大抵如此。

她好似在抿起唇轻笑,应是担心口中的炸鸡碎屑不够安分,所以笑的很柔软。若是此时看她,说她有着几分淑女的气质大抵是不过分的。但是这些细节我都没有看在眼里。因为“与我无关”。

也是在后来我才知道淑女这个词,在她字典里即便到2021年都不曾被收录,当然还有精致也是。

那算是第一次在她身上看到炸鸡的身影,因为在后来无论我们经历过多少趟公车在眼前的擦肩而过,炸鸡也都一次未曾闯进我们的生活。

说来也快,在一些平平淡淡的日常中,公司的前辈们都爱开小辈的一些玩笑。我年纪不大,当然她更是。所以理所当然的她成为了公司上下捧在风口的掌上明猪。

在哥哥们的簇拥下,她自己的秘密也顺带被搜刮的干干净净。如果想要个形象一点的譬喻,就差不多和我兜一个样。也是这时,哥哥们旁敲侧击的问到了我对另一半的标准。

毫不迟疑的“怎么说呢?就高高瘦瘦的纸片人吧”我say的一脸认真。

“干脆,你俩一起得了,我们支持内部消化。”

我笑的很腼腆,当然谁心里还能没点数?有主的鲜花(暂且如此形容她)再怎么撺掇我也提不起兴趣。何况人家的感情也并非如此般戏言一样轻佻。

这种状态一直延展了几周,期间我们如往常一般上班,下班,等车。如果按交流时段归纳,也只有下班和等车而已。稀松平常的日子里,这三件事显得如此不足挂齿,但却成了后来最奇妙的红线。

我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在中午的不知名长椅上大口大口吃着坚果的习惯,也会在下班后一个人的闲暇用坚果打打牙祭。她或许也在不知名的夜晚点着自己家附近叫不上牌子的炸鸡,为了省下那几分钟的路程而甘愿多花上几元把如此简单的炸鸡配送成一份充满幸福感的外卖。

当然后来我才知道她那个时候应该无心去吃炸鸡,但在更后来的接触中却让我觉得,这可能只是我无谓的臆测罢了。

“今天我陪你一起等车吧”

“今天我要去朋友那里,得坐959到市政然后转嘉庚。”

“呃...这不是一起等车,这得咱们一起走了”

她说的很淡然,丝毫看不出是出了什么事情的样子,最后问询的模样也很可爱。当然再想起那个时候我压根儿觉得得了近视的是我而不是她。可爱???

我们一起上了车,募地我想起了我们之间仅有过寥寥数语的微信消息。然后在车杆的位置,几乎同时两只手一下一上的抓在了后门左侧的那根黄色的支撑杆旁。

在讶异这奇妙默契的同时我们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她的额头虽然没能松上几分,但依旧在一瞬有悦色闪过,我倒是笑得很开心,但是敏锐捕捉到的那丝别扭却在瞬间让我的心海像有泡腾片跌进来一样开始瞬间发酵。

“怎么会突然想到去朋友家?”

连着两个问题把她问的有些慌了神。

“不是,我朋友在同安,我去嘉庚转车!”

“厦门美食尽在同安”这个口号对一个实打实的吃货来说杀伤力不可谓不大。即便忍受着公车漫漫长途我也甘愿去一窥究竟。所以从嘉庚转车的路线与时长我不可谓不清楚。轻车熟路到连那趟公车的车牌号码我都能默的分毫不差。

“同安,嘉庚转过去得两个多小时,你确定?”

她的眼神瞬间有些呆滞,但还是很快的调整了过来。

她说的还算坚定,当然这不是意志明晰的确定,而是逼不得已的身不由己。之后她便开始了长久的暗自缄默,低头不语。这时她难过的味道才算是完全的释放了出来,好闻的让我禁不住去探寻。

“你今天去同安明天还怎么上班?”

“肯定赶不及的呀,不如这边找个住处先过了今晚,或者上我那儿也行。”

咳咳,这时得声明下,那时的我丝毫没有什么图谋不轨的邪念与蓄势待发的阴谋。完全是作为一个单纯到喝水只喝纯净水,喝奶只喝纯牛奶吃货的经验之谈。

终于她仰起头,眼神带着幽怨与委屈,无助从她的眼睛直棱棱的映射进我心里。当我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的时候,她已经下定决心对我倾吐近来那段恶心的遭遇。

“大概你们都知道了吧,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和你说了吧。”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安全感让她下此决定告诉我这么惊人的事实。而当时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但丝毫不影响我的兴致盎然,翘首以盼。她柔肠慢诉,悲愁轻吐,我从意兴阑珊到怒发冲冠。奇妙的气氛弥漫了这四十几分钟的夜晚。终于“我将她的嘴巴撬动,钻进了悬壶济世的耶梦加得之舌。”

我也在下定决心,毕竟趁人之危的卑劣行径无论放在何时都让人不耻。这句话我说了不止一遍,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有种不胜凉风的娇羞。她是娇羞了,温柔没咋看出来。我心里慌的hin呐。

“嗯,回去等我几分钟,我收拾一下”

“也不会,就是最近对房子不太满意所以怠惰了,怕你见笑”

噗嗤~她笑了起来,我反倒无心观赏,心里默默的计数着整理房间所需要的时间。因为心里的声音在不住的响起“让lady住进凌乱的房间本身就是一种失礼,何况还是位年轻的女士。”

下车的时间刚巧赶上她的饥饿。我声情并茂的向她推荐了我家附近那家小酒馆的麻辣拌有多让人赞不绝口。而她也好似来了兴致。这时的我丝毫没有觉察到她本身所具备的饕餮潜质,也是直到后来亲密无间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位干饭人的肚子里有装下一整只猪的神奇力量,明明这具身体只有85斤不到。

我们被东北老板与老板娘热情的招呼了,而她却是直接选择了无视,方式是打包带走。期间她还在摩托车前暗角的隐秘位置打着让她愁云永皱的电话,但当她打完就看到已经端端正正装好在打包盒里的食物时,眼睛里闪烁的光彩却连这夜色也遮挡不住。

咚咚咚,每一步都好似踏在了我的心上,慌乱已经止不住的一波波翻涌出来。

“我回去先整理一下,等我五分钟好吧”

她站在三楼的大堂里,提着那份麻辣拌,颇有些孤零零的感觉。我给她拿了一把椅子,希望它能为我争取些时间。但是她执拗的没有坐上去,此时倒显得椅子有些可怜。

我在房间开始火速的收拾了起来,其它倒还好。但是换上一张新床单对于我来说这段时间显得分外漫长,事先要经历搬桌子、挪床、移动衣柜等多个繁杂的步骤,好像我完成的速度不慢,但是超过五分钟是肯定的,所以狼狈开门的时候我脸上的羞涩的红晕顽皮的赶也赶不走,弥而不散的直到她发问。

“噢,热的,你进来吧”

带着疑惑,她欢欣的进入到了这个陌生的环境。

说来也是正常,每个女孩子在陌生的场合都会显得相当拘谨。她也不例外的站在墙边,等着亦或是期待着我的安排。

而此时在我心里,让她看到我房间凌乱的惨样就已经是相当失礼了,还怎么会有所怠慢。我忙不迭的的为它准备好吃东西的地方让她就座,她面带微笑,逢迎的每一个动作与细节都让人觉得舒适且亲切。我认为这是她本身就具备的神奇魔力。神奇到可以让她坐在那里的一个得当体态都在我眼里散发出了熠熠神采。

她吃东西的样子很温柔,当然在我现在的心里,她一颦一笑都犹如悄怆夜色里俏丽非凡的红,艳在我心头扬洒而下,浸润着我心中经久干涸的旷野。

她的姿态有着独特的观感,有着像所有认生女生那样的拘束与拘谨,却也暗戳戳的多了几分印刻在骨子上本能的内敛与戒备。

她藏在黑色裙裾下那两条纤细异常的双腿并拢的不留一丝缝隙,但却并没有将她初入新环境的不安显露。这份教养,让我看向她的目光里微微有了些莫名的意味。虽然明知道她现在有着怎样繁复的心理,但是我恶趣味的乖张本性绝不允许我错失这旖旎的难得风景。

据说膝盖的朝向可以判断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安全感,这一点在现在看来,有着绝对的公信力,我在如今深信不疑的同时,在当时却并没有思绪去忆起这个常识。她的膝盖微微朝向我脸庞的方向,该怎么说呢?是她细节上的教养滋长了我的张扬。这让我愈加胆大而细心的审视着,这个房间里点到为止的距离。

晚上我是去朋友那边睡的,也当然只有这样才足够合理。房间就在隔壁,我过去的很早,当然也是希望能给她更多适应环境的时间,免得她晚上惴惴不安反侧辗转。当然也是因为她说她有着像植物一样规律的作息时间,虽然10点左右就会休息的猪话到现在我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但当时...我还算规矩。

走之前,我们之间其实有着一段相当冗长的交谈。从三观到五官,从感官到新郎官的敏感话题一个都没拉下。当然期间言辞婉转弯来绕去而织就的网,跑偏到连我们自己可能都忘了自己交谈的初衷。

她可能意在倾吐自己情真意切后却仍旧身不由己的惘然,而我却旨在海纳她胸中的一切荣辱,与共患难的决然。所以我醉翁虽非有意,却仍旧醉进了这场天意。

出门的时候有着一丝依眷。好像感应到什么一样,我的心里满是不安。为了事先能为她准备清晨的温水,我带走了烧水壶,就放在门外我俩房间交界的灭火器上。我狠心的把它锁在了外面,留它一个,孤零零的记录下了一整个不为人知的夜晚。

你起床了么?这话我可没去问。虽然按道理来讲十点就沉沉睡去的人不该这么晚起。但是女人什么时候讲过道理?而且对于居来讲这样的情况完全合情合理。当然这便是后话了...

当时我的小心翼翼,生怕侵扰到她睡着之后哪怕一秒钟的心定神安。但是我误会了,她起来了,而且已经早早的把自己收拾到像人的模样。我轻轻的开门,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也可能稍显猥琐)看向床上那一副弱不禁风的身体。弱不禁风这个词说的有多违心,当时的我在见到她的那一眼就有多惊喜。

朴素的没添一丝妆容,却在我看来精致柔美的像一个水晶娃娃。呼之欲出的保护欲硬生生的被我压下。这种感觉真是糟糕。用我俩现在的话讲就是“嗨呀,烦死了!”

“我真的要回去,事情必须得到解决!!!”

这句话说的铿锵有力且掷地有声。我知道我阻止不了她斩钉截铁的决然。但是仍旧保有私心的试探。并面不改色的告诉她此行的凶险和会有多少难以预料的突发事件。

她面露难色的细节并没有逃脱我如鹰隼般锐利的眼。这样微弱的涟波被一个时刻关注仪容并在乎自己形象的女孩身上藏得不露声色,但此时她的内心一定有着外人难以想象的轩然大波。

没错!“我要我觉得。”

我私自认定就是这样!所以我暗下决心。

言语同样坚定,口吻中虚张声势的不容辩驳并没有被她看穿。当然许是她现在心神涣散并没那么敏感。但是我的确得逞了。送佛到西,这事儿我接了,就接到底。这不是江湖的游戏,而是我为人的原则与道义。

当时其实我只有一门儿心思,那便是“这样明媚的女孩儿,值此世间温柔”

接下来她百般说辞的推脱在我意志坚定的不管不顾下显得相当苍白,我才不会上套!我自顾自的展示起了自己最为拿手的厨艺,企图为她撕破这清晨忧心忡忡的暮色,照进光。

料理的精髓就俩字儿“拿捏”。手法那是相当娴熟,一看就是单身多年还不会做饭的主儿。她没有一丝嫌弃的意思,而是一直面带微笑的静静看着。也不知道这幅画面在当时她的眸中能有几分动容,但是那天煎的蛋是我迄今为止最高的水准。

当然让她嫌弃她也不能,我裴某人做饭,不是看别人吃什么而是看我 会!什!么!这待遇,天王老子都没享受过的好吧。(急刹)

完整的煎蛋煎的金黄且平整。出锅的时候仿若闪起了耀眼的光。哼!那是自然。要说煎蛋的灵魂,除了拿捏到煎制均匀带着xue微焦脆的火候之外,更为重要的就是煎蛋人的那份真切的心意。当然这真不是胡话,否则那天煎的蛋怎会那样完美,完美到我此后一直都有着为再没煎出这样完美煎蛋而焦虑的感伤。

“来者是客”这样的礼遇绝对是完全不够的,但是更好的美味目前依靠我这米其林三星的技术还尚不能窥得门径。技术尚浅就靠搭配凸显。每日坚果与煎蛋的神仙混搭就是我出奇制胜的法码。

坚果与各种蜜饯平平整整的摊平在煎蛋的表层,每颗每颗之间间隔的距离被我精准的控制在了三毫米之内。就连煎蛋最难也最具风险的翻面也并不能让它们之间的位置移动半分。这!就是一个煎蛋人的修养与从容,淡定与自信。

放在碗里,我把自己精心煎制的完美作品端到了她的面前。我笑的很内敛,许是当时的我也带着几分不可名状的羞涩。

没有化妆的神采丝毫不影响她吃饭时的情态,她接过碗筷优雅的开始品味。先是细致的将煎蛋从中间二分之一处整齐的割裂开开,中心位置剥离出的蜜饯依旧连接着两端二分之一的空间。这份能工巧匠般的技艺着实让我心生慨叹,“你究竟是吃还是不吃!”

我可能担忧的太过多余,但是她温柔的也恰逢时宜。

.....我愣了下神。紧接着笑的嘴都羞弯了边角。这可爱的娃子,原来这份近乎病态的细致与认真是予我的温柔感恩。如此戳人的细节,我也只能暗自叹上一句“好吧,算你有心。”

出发的时间我一直没问,她也一直没讲。我们之间的默契可能从现在起就开始建立了,这可能是我们之间最大的秘密,没错!如此隐讳又如此坦白。

至于为什么,我只能说“上天安排”。

对待女士,“招待不周”可不能是能从绅士嘴里讲出来的话。早在她睡醒之前我便在附近1.5公里外的超市买好了草莓。即便当时不应季的草莓价格是如此昂贵,在当时我一片赤诚的心里也权当这是与我真切心意的匹配。

“等下,我去给你洗点草莓”

说罢,我已经走进了卫生间。开灯、放碗、拧水一气呵成,像是锤炼多年的新东方厨师那样超群的娴熟技艺,一看就是镜头前无数女孩想嫁的模样。

我悉心的清洗着每一颗草莓,总觉它们粒粒都有着明媚的模样。而我精雕细琢般的细致在此时却稍显残忍。要不是它们都羞的皮儿薄,可能满是颗粒的外衣全都要被我层层褪去。

我一本正经的择去了所有莓莓的翠色五角裙,然后将他们的身体的每个角落全都摸了个透彻。但没想到的是,这场盛景旖旎的净化行动全都被她尽收眼底,没能逃脱一丝马迹。就是现在!

画面定格在我头部上倾45度角的房间角落。

稍显羸弱的身子斜斜的倚靠在卫生间深棕色的门框上。不久前剪短的发尾还依稀有着被剪刀批量处理的整齐。而脖颈上因短发秀出的条条青筋在此时愈发的清丽出尘。通体望去微微show出S型曲线的魅惑刚好撞上了门边棱平角锐条框平折的刚正不阿。就是这心无杂念的惊鸿一瞥,让我在今后每个翌日的清晨都甘愿颔首俯身,一尝树莓芳泽。

吃了“草莓拌酸奶”的她愈发有了红润的气色,而万物皆可拌酸奶正是我“自律”多年学来的拿手绝活。

我们磨蹭到了十一点近半的时刻,最终敲定了三十三分的吉利选择。

世界上的第一道闪电,第一束火苗,让人类进步的所有事情,都是由恐惧开始的。把最恐怖的地方变成最美丽的景色, 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梦想啊。(中二病)

914一路颠簸,我们到了名字总会让人联想到“好望角”的“旺角”进行中转。期间带她晃悠的几个拐弯都有着我曾在此留下深切印记的复杂情感。

想来是有些私心的,我并没有急着带她去候车的公交站,而是想让她多看看,生命的云彩不只囿于厨房与爱,等待她的还有星辰大海。

能感受到她不爱晃来逛去的微弱情绪,我也识趣的提早断句。径直带她走向了天桥对岸的公交站台。

这天阴云蔼蔼,铅灰色的云在天上晕的很开。这样的天就适合唱阴天快乐,准确的说是很适合为她唱一首阴天快乐。

坐在车厢进门正对着的靠杆位旁的我,眼神认真的一刻也没从靠杆座位这个女孩的脸上移开过。因为她正忙于周旋那些恶人的琐细,并且还连带着家人难以抽离。此间行程一共两小时四十三分钟还七秒有余,这段时间里她面色的转变从最初额眉紧簇的忧色与不可名状,逐渐恢复成了稍显牵强的明媚模样。

这时我甚至可以臭屁的认为,这其中的转变仅有三分是她举棋未定又对前路未卜的怅惘,而更多的则是我坚定不移的果决与不容置否的铿锵。

“男人嘛,就是得有点不切实际的自信。”

到了地方,首先慌了阵脚的反倒是我。一路上没有喝水的渴顺理成章的被取做借口,让我能去站牌旁的便利店理顺浓愁。我边买边思索着如何去帮她化险为夷,一边思考却一边将我需要付款的事实顺带忘记。老板与我面面相觑,我则是回神之后忙不迭地的付款,然后仓皇逃离。

我才刚心不在焉的出来,就看到她与我挥手道别,她很聪明。因为如果不别开我伸手就难以企及的距离,我绝然不会让她走的这么轻易。当然,她很勇敢。

我明白,事情只有去面对才能解决,直击恶魔的心脏永远要比等待幸运女神的圣光来得更切实际。当时我内心疯狂的抚慰自己。“就让她去吧,完成她该跨越的距离。”

即便百般不愿,我也明白怎样才是正确。我与她挥手拜别,并暗做准备随时出现。这时的她俨然已经消失在前方一百米处拐角的视线,留我一人静默伫立,依依惜别。

许是不到一天的相处,也渐渐有了些难以言说的情愫。毕竟悬着的心没法儿骗人。就算之后两不相干我也权当是自作多情的图个心安。接下来我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手机一直紧紧的抓在手里,应对着第一时间可能出现的消息。

我漫步在这边满是石子儿的石灰小路,看着附近的便利店和小餐馆儿是否有合我胃口的野味儿。毕竟只吃了点水果的我肚子早就饿的瘪瘪。哭诉着对我连本带利的要挟。

那天的风还挺大,蓝白拼接的厚实毛衣在此刻竟显得相当单薄。我盘起了双臂,通过进食和走路的漫无目的来备战前线的一手消息。

叮咚~叮咚~叮咚~突然急促的微信消息一条接一条的传送了过来,我知道,这样的节奏可能是旗开得胜的喜报。没错!我果然是个天才!

“好了,已经没事了,恶犬已经走了”

没错,精准踩雷一直是她的强项。这种雷区蹦迪的野性操作她一直都做得不错。谢谢这个词有着怎样生疏的距离感,相信没有一个人不清楚。但就是这种甘愿,被一句谢谢一头砸来个中滋味实在是更与何人说...

我稍正辞色,严正的告诉她这个词不能再说。她立即“好的好的”随声附和。为的也不过是让我知悉详情后赶快回去的体贴与稳妥。

“我咋知道怎么回去嘛!”

不禁发出内心的声音。天啦撸,这么远的距离,我可能要die。好冷,好渴,好饿。嘴里唱着国际歌“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腿不由自主的跑向了路边超市解决自己的生理难题。高油、高糖、高脂肪我通通都不在意,要是能量都摄入不足我还真怕没什么毅力走的回去。

跟着导航,寻找着一个好似唤做洪塘社区的公交站,但是有点不给面子的,我始终没有看见它藏在了哪个角落。不慌,找呗,还能坐地不起是咋滴。

终于在几经兜转之后,我得意而又瑟瑟的站在了站牌前,等待着那趟百年难遇的751。但也多亏了它的这份稀罕,我才能在接下来的时间做出应对及时的举措。

嘴角始终是咧开的,即便我在冷风中用湿热的舌一遍遍将它抚摸,也无法将它从这份不可一世的欢愉中解脱。许是两天里悬着的心随之落地,铅色的天也艳出了好看颜色。

“恶犬没走”的消息发来,瞬间像击中了我内心的柔软般让我的经久得来的欢愉瞬间溃散。脑子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腿脚便开始狂奔。奔向哪里?脑子像撂挑子般断了思索,反正朝向只能是之前下车的那个地点。

只说了这两个字,我便不管不顾的跑到了起初下车的地点,再掏出手机的时候消息早已攒了一串。

“你别来了,真的走了”

“我这边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就没事儿了,你快点回去”

真的是这样么?我心里是断然不会相信的。但是我也只能在口吻上保有试探的问询。

“你别怕,在哪?我在附近”

但她的一再推辞与消息上有条不紊的回复让我有了稍许宽慰。因为若是有所纠缠,消息怎么也不能回复的不杂一点磕绊。当然更多的是因为我只能做着没有意义的堪堪着急。既然确认了大概安全,那么再添乱就是教养上的缺憾。我能做的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确认。

“你说真的?不能骗我”

“我在的,你说没关系,不能骗我”

“真的,真的,你回去吧。我收拾一下”

“嗯...好吧,那我就放心吧。你记得吃点饭,不能饿着”

“好的,快点回去吧,今天真的谢谢你啦”

好嘛,又是这种不中听的词汇。如果有一天能翻阅她的字典,我定能将她的整本撕的一页不剩。在略微提及了对这种刻意词汇的不满之后,我才悻悻离开。心里的不安还是经久难消,但云疏风骤,暮色渐沉我留着的意义也似乎只是在为难自己。

这次的751好像踩着我的点般适逢其会,让我如愿顺遂。即便已经站在了归途的车厢,这样的不安也未能有所消弭。果不其然!

“恶犬还没走,像灰太狼一样放着我一定会回来的狠话”看到这的瞬间我便瞬间乱了方寸,车刚好进了隧道,就是那条整个厦门都有所耳闻的海底隧道。但是它真的漆黑一片不具备丝毫与海相关的写意,并且被困在漫长的黑幕笼罩的车厢里,我急的真快发了疯。

“你在哪,我还在这儿,位置给我!”

说这话的时候,我一直期待着这条隧道能短点再短点,师傅再快点再快点。恨不得将司机揪出来我自己开的焦灼,塑造出难得一见狼狈的我。

而这话一经出口的心虚即便是隔着5英寸屏幕也能完整地通过文字流露出来,她看不看得出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我一再反复的告诉她我就在附近从未走远,并一再在内心祈愿。祈愿车速快点,到下一站地点。可命运如果生来就不爱戏耍与顽劣那便不是命运了。

就是迟迟未到,就是要将这份热切的滚烫烤的微焦。我谢谢它,谢它全家。但到最后我还真得对这顽劣的命运心怀感激。因为这边得来的最新消息的确让我有着坦然离去的安定。

“恶犬的食放在了同样犬种的碗槽边,它只会过去那边狼吞虎咽,不会再来了”

接下来你言我语的安慰话就不多再赘述了。因为已经到了我彻底心安的时刻。嘴角再次没丝毫犹豫的扬起,如释重负的昂扬面貌刚巧配上冲出隧道的夜色正好。

我坐到了宝龙一城,期间保持着和她若有若无的电联。也不知她是否不胜其烦,我只是想把今日她所受的桀难一一包揽,并且夹带着小心思的做着沉稳的试探。

她也劝我吃点东西。说来好笑,嗬!我一个十足的吃货,能少吃点就hin不错了。如果食物有了知觉,“没有一样食物能在我眼前幸免于难”这句话大概是会被整个食物界都默许的共识吧。

我给她拍了“OK啦~”拉面的店面标识,告诉她我正在觅食。其实我杂食的本性历来昭彰显著。去过宝龙之后的蔡塘才是我更大的猎场。

超大饭团、肉夹馍、鸡蛋汉堡、煎饼等无一幸免的被我塞进肚子,揣着回程。也别怪我残暴,怪只怪天气太冷,吃进去的感觉少之又少。当然恶有恶报,接下来就受到了循环的因果。

家的木床还残留着一整个白日的凛冽。冰冷的房间好像只有打开电脑和暖气才能堪堪生出些温度,我毫不犹豫的抖出了自己所有的零食和水果,甚至是减脂的食物也被我挨个儿掘起。那架势像极了边境战士誓要与狡诈恶徒不死不休的慷慨就义。

首当其冲的是两袋未开封的炭烧腰果。一袋是百草味,一袋是三只松鼠。往常我会像尝百草般将两袋全部揭开,各吃一半以示公平。而今我满心都是将其斩草除根狠劣,根本没生出一丝恻隐之心。

风卷残云般的吞咽掉它们,下一位首当其冲的就是那满满一盘子的油炸花生了。无比浓醇的香味让它成为了继腰果之后第一个要解决的对象。

饕餮一般的大口吞咽。西红柿、胡萝卜、黄瓜、面包、蛋卷、布丁、蛋糕都得死~!!!如果举头的三尺神明眼睁睁的看见了这一切而无动于衷的话,那我一定不会觉得上天有个屁的好生之德。

吃的过程相当畅快,简直就是个肥宅,还是前面必须加一个死字的那种“死肥宅”。可见我对难以自控自己心中不能成钢的恨铁。很快的,感觉来了。

这不是必然的么。我当然知道,可暴食如果可控,那么暴食也就丢失了它存在的意义。我在整个夜晚胃里反酸,艰难辗转。吐出的恶心东西能把垃圾桶堆个正满。实在难以想象我有多么卑劣,明明他们形象鲜活的迷人模样就在不到三刻钟的生前。

就这样,月亮披着皎洁轻纱于暮色清傲而立,太阳也依旧不饶人的迟落早起,侵占去大部分的夜。

然后逸滞于两人之间的缄默便一直无法消弭。要我形容,那感觉像是过了两个世纪那么久。可明明才只有周日一天的短促时光而已。

周一便上班了。就像是冲向顶点之后的抛物线总是埋头向下一般,我俩生命的交集在历经了短暂而又热烈的高潮之后,零落下整个沙滩的无言以顾。生活又重新回到了晨曦一簇的招呼与晚畔时分的归途。

那潮去之后看似琳琅的沉淀,除了令我们之间的话题更加坦率与真诚之外,似乎也与之前一般无二。但微妙的是,那辆总是先来的754再也没能成为她辞别先走的理由。而959的姗姗来迟也让它再不能跟相好的754联袂而至。

很想再说一句“太阳依旧不饶人的迟落早起,”但是我的夜晚却与太阳再不相关。

事态愈发的紧急,恶犬伤人的鹤唳风声让整个公司都草木皆兵。即便别人不这样认为,在我看来也的确深信无疑。因为没人不关心这档子事儿,出来遛狗不拴遛狗绳儿就很过分了,何况狗主人还饿了他不知道少天。这难道不该全小区各楼层共同抵制么?

老早我便知道了她不吃早餐的习惯,作为一名健康奉行,我始终无法容忍。从一开始的乳酸菌面包,到后来不由分说的蒜香味青豆。再后来满是算计的每日坚果与甜甜布丁,每一个小点心都有着不同的寓意,但每一个都依旧是那同一份心意。直到一个临时有事的周五,以众人为名虚晃一枪的紫玉淮山酥才让这荒唐事儿打住。但是我却意外的变了。

每个滞留在工位上的清晨与半晌,我的左眼总是能透过三台显示器与笔记本的缝隙再精准的射穿一扇玻璃,准确的描摹出她每一个表情,直到熟稔到就连她皱一下眉头都知道那里发着什么样的痒。

也正是如此才够可怕,怕她每一个不经意间的古怪举动,怕她工作时间不知名的电话几通,甚至于连显示器倾斜几分都能让我坐立难安。心弦所动之处我掉进了自设的圈套。

我知道,我是不带任何目的来的,但是我现在已经没法不带目的的走了。

依然清楚的记得那天周二,那张一直没有人的工位上载满了我的心慌。我早已无心工作,从上午十点便开始。(公司大概也就十点才上班吧)眼睛像极了欢脱的兔子,总是在我极力聚精会神的空档蹬上一脚,也就是那一眨巴,我便需要再极尽心力的从紊乱的思绪中抽离,并且还得时刻提防着这磨人的小妖精会在何时发力贼溜溜的偷袭。

许是道行太浅,不如安心回家做宅男。坐着公司最舒服椅子的我,今天的屁股却与它没一点合的来。扭捏的老腰总是偏向左边,以至于想以如厕为由探测军情的借口,在起身的那一刻就被身边的同事一语道破。

“管不了那么多,谁都别拦我”

平日在旁人看来的猫步在此刻也走的生硬,更遑论就在这样一方窄小的空间里,我照着门便A了上去,响亮的声音让本就慌不择路的我愈发显得滑稽,但是心里的执念让我再次扬帆,冲向门外,寻遍了任何一个可以容她委身的角落。

没错!我猜的没错。楼梯口的转角相遇并没有像童话一样撞个满怀,而是在四目相对之间相顾无言,当然了,无言只是因为她在寻求私了的和解,而我插不上嘴而已。

她的脸上几乎涂满了不容乐观。五官颦蹙之间,甚至连是哭是怒都难以分辨。恶犬事件发酵,狗咬人之后非但没有回笼受教,反而咬断牵引绳后端坐在人民广场上狂吠此事的不公,好似恶犬伤人之后,人没有乖乖作为餐食为其果腹才是最大的恶处。

这怎么能忍!我每一步都踏的沉重且缓慢,向她靠近的同时也在小心翼翼的试探,生怕我的鲁莽会为她招致怎样不可名状的厄难。其实我心知肚明,但凡我开口说上哪怕一句话,这件事情都会因此而变得更加纠缠。

但是让我怎样都无法预料的是,眼中临摹出的这幅模样,已如明月般倾泻月华,于我的心间泼墨挥毫,舞袖执剑。随着情绪的起伏融在呼吸中深一刀浅一刀的刻印与雕琢。到她讲完她所有没一丝硬气但不失丝毫骨气的遣词造句之后,事件的女主开始让人折服,让我怜顾。

这期间敌退我进,敌疲我扰的战略部署被我实施的相当完美。像是有着奇门星宿的规律般,只要我每靠近三步,她就会不知疲倦的续登十一节高台,与我上下差开形成错落有致的邂逅姿态。

我不知道她这是意欲何为,但直觉告诉我,在今日这份与我的较量上她做得漂亮。

“周四恶犬会来与我调停,约定在鼓浪屿上谈判”

单方的会晤听起来是如此荒谬且唐突,但就是这样一个柔弱女子,在这点上没有做出丝毫的让步,细语声腔里填满了难以言喻的坚毅。

恶犬歇斯底里的狂吠已经足以让事态升级,我身边的邻居从电话里都能听到满满恶意,并因此表示这件事必定不能就此过去,即便是为了世界和平。

我一下午的心思都与工作无关,当然了,人有先来后到,事分轻重缓急。与我而言的当下,只有也只能是她才是我神魂恸处。

尿频和尿急在我身边同事看来早就习以为常,作为公司的“河马先森”在饮水这件事情上历来都是尽职尽责。所以如厕的频率他们也都见怪不怪的早早摸得透彻。这也为她们瞟到我下午不计其数的忙里忙外铆足了夯实的心理建设。

当然,也就是现在的我才有着牢骚满腹,对当时的自己不禁颇有微词,而这些饶有兴致的调侃在那时压根儿不在脑子,满门儿心思都是“她在哪儿、在干嘛和有事没”的一键三连。

用指头都数不过来的,她有多少时间不在办公室,我就有多少时间不在工位。当然我这人就一点好,那就是身也由己,己也随心。所以能坐得住的那不是我。“居委会迪迦”才是我今天的专职身份。

我的闹腾当然也逃不过公司哥哥们的密切关注,谁让当时公司大部分都是我的任务。我这一尥蹶子,着急的是他们。

“ 小裴你回去!我们来!”

“ 回去听到没有,这里有哥哥们在需要你吗?回去!”

“ 现在是上班,回去!”

我的执拗在这句话喊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任性和偏执。我当然不是满怀壮烈的热血青年,这个时候是怎样的失态我心知肚明,而应该恪守理智的职责钳住了我的双腿,让我罢忧而归。这样就能使我回归状态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下班成了唯一的期盼。

我心神意乱的留下了此后只要稍加提及就能让我面红耳赤的东西。

期间我与公司的透明门纠缠的进行了三次亲密且短暂的接触。虽然加起来都不足一秒的时间,但每一次几乎都抱着你死我亡的决心。不是我发狠,我觉得...是它狠。

它每一次强硬的态度都能让我在群嘲中回过一丝清明,但治标不治本的我是倔了点儿。硬生生的跟它来了三次,也就是从外面悻悻而归的时候。我被它恶狠狠的顶撞在了地上。该怎样形容呢?我有多么愤怒与迷惘,这门就有多坚挺与强壮。也因此公司特地为今日的绝对英雄“透明门”上了牌儿“侦探事务所”。

这时的我早已安分。她眼角夹着满眼的笑意盈盈,谁让这牌儿就是她上的!安分理所当然不是这扇门的功劳。安心的时间很短暂,但我知晓,当紧张散去,晚畔迎来的夜色里将满是旖旎的味道。

半小时后,我们比翼双双的走出公司大门,联袂候车,谈笑有声,不顾烟云,大赏风情。当然这只是我臆想中的画面。真实却是我们避嫌般走的平行,我有垃圾要丢,而她则被哥哥半路截胡叫去尽吐苦楚。但好在我们心照不宣的彼此记挂。她绝对会等我,在某个角落。

我跑遍C区,气喘吁吁,终于在最显眼的地方找到了她。究竟是什么蒙蔽了我的双眼?我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愚蠢。要怪,那就怪夜色吧。

“我们要学会动用法律的手段保护自己!”

这句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像极了当年无知懵懂时班主任的教诲谆谆。当然我们的这位哥哥也的确是位不合格的人民教师。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觉得以他的品性与其误人子弟不如去做红娘更能让他日进斗金。

后面哥哥说的什么我一点都没听进去。义愤填膺肯定是主旋律,而她在流泪,这才是重心。我一旁站的笔挺,眼神直勾的盯着她因紧张而起伏的丘陵,生怕错过一丝因风起而轻皱的静谧湖心。

我悄无声息的寸寸将纸巾褪出包装,生怕惊扰了此刻气氛。但前期的悉心战备却并没有为后续战役提亮光辉。好巧不巧的是,我总能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将纸递出。因为她要么在该流鼻涕的时候流泪,在该流泪的时候拭鼻。搞得倾注满腔温柔的我毛手毛脚的像极了只哗众取宠的猴。

呼~好在这里只有三人。

“恩恩”“恩恩”“恩恩”

点头如捣蒜的表情包都不如她好笑。因为无论哪个女孩儿涕泗横流的模样也一点儿都不常见。在哥哥面前她乖的小一只温顺的小羊,这个形容唯一的差池可能是她穿了件黑色裙子。而以黑山羊作譬却又显的过分庄严。

这个时候的我不禁有点佩服这位对她恩宠莫名的哥哥了,它的说服能力堪比饶舌般精彩且精准,每一个字都能像利刃般尖锐的直戳她的泪点,看的我心疼莫名。我坚信如果把他放在古代,诸葛亮与烛之武一定会邀请他作为辩手参赛,到时候三朝六国都将是他的舞台。这并非不无道理,谁让他傍了个大姓“孔”呢。

而依照事件发展,这充其量只是夜幕下的序章。真正的波澜壮阔现在才要开始。

“叮铃铃~~~”【歌儿我不会唱,每个厂牌的手机铃声大概都有这么个规律,那就是做作的让人难以模仿,但是这种厂牌大多都会遇上同一个命运,那就是在还没被人熟记的时候就仓惶退市,当然我say的可不是她的华为】

“我是狗子他爸,有什么事,冲我来!”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我和哥哥瞬间就被整乐了。我们常说“不能一棒子打死一群人”,但此情此景“一棒子打死一家人”应该是在场人员最为妥帖的真切实感。

倚老卖老、为老不尊、老不正经无论哪个词用在当时都是极为合适。但后来想想,中华汉语词典的没落大概有百分之三是源自措辞不当,而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七则都是这些恶犬造孽,辱了它们的名头。

首当其冲的当然是哥哥了,凭着满口的铁齿铜牙和一条三寸不烂之舌,恶犬被瞬间激怒,恶狠狠的露出獠牙,撑直了尾巴。恐吓的呼声从电话那头不绝于耳,一种你死我活的紧张在夜幕下逸散开来。哥哥也不是吃素的。两字箴言的从容应对那叫一个游刃有余。

没错!秀才遇上兵,你是怎么也说不清。铁律的缰绳才是有效武器。当然期间我们也尝试过努力的去骂醒这只无主恶犬,但是我们怒火中烧和捭正摆阖在它眼里可能只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恶语相激。

像抢了野狗餐食一般,这次的争端不欢而散,本来以为恶犬的爸爸能明辨忠贞,但没想到“犬就是犬”老犬也只是多吃了几年人世口粮,没法期待它能听懂人言劝解。

我也吼了它两声,也不知道在她看来是否有一种声微饭否的孱弱,但从未驯养过什么凶物的我也不太可能像专业驯兽师般一旦稍假辞色,就有着让群兽臣服的威慑。

电话就这样在跌宕起伏的声调中草草结束,只字未提关于周四的会晤。所以我俩在漫去候车的路上,悬起的心像天平般悬在了同样的高度。

So~ 哥哥调解了个寂寞???

关于周三可能就都是我的故事了,再紧张刺激也只是一个常人内心的暗流汹涌。我在宣传片的拍摄现场。“厦门新特”这几个字与我而言确实是有点洗脑了。所以这里最有趣的事只有两个,一个是我磨着哥哥咖啡的制作,另一个则是我口中“厂花”姐姐对我的配合与亲热。而现在多了第三个。

为她调制一份“卡布奇诺”。

咖啡的制作讲究咖啡豆的品质与咖啡粉的研磨。而牛奶打发的绵密程度决定着这份“摩卡”或者“卡布奇诺”的最终成果。当然咖啡制作里“拉花”才最为有趣。但是这在手法生疏的我看来就是文章中为了达成某个目的的取巧技艺。

“吼~ 苏苏啊,小裴啊~好吧,你好好拍”

愉快的约定就此达成,当然期间他依旧本性难移的讹走了我能给他的诸多好处。但在这份甜度百分之七十五的“卡布奇诺”面前。一切都是云烟。

我可没忘记明天是什么日子,所以趁着月黑风高今晚就要开始行动。厂花的热情我是丝毫没有浪费,目的性不强的我就着试探便和她共同将“新特”的资产一起搜刮。

四个黝黑的能装填下两个成人的大袋准备就绪,为以防万一,我还多拿了一个以备不时之需。这便是今晚的武器。说实话“谨慎”这个词再怎么讲道理也与我八竿子打不着,但是在这件事情上,这俩字而像金字玉言般被我奉为圭臬身体力行。

而回公司的车,每一辆都载满我的疲惫。经过这些天的熟练,这份只值得轻描淡写的工作负荷我早已经应对的从容不迫。

三行情书大抵就是这样,精简干练却紧实有效。我错开前面逗留许久想要渡我上岸的18路公车。毅然决然的拉着她赴身751的一波三折。

也就是今晚,我用眼睛听见了她说。

翔安隧道我不是第一次经过,但是依旧走的别开生面。我将这一切都归功于身边的这份温热。要用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说那便是“两个人的体温总能相互映衬,而若只有一个人就只能在散热间隙被蚀进无尽的冷”。

堵车使我们之间本就稍显尴尬的气氛逐渐升温,两人抓着不同的杆,心中想着各自的事情伫立发呆。我猜她想的大概是接下来的搬离需要怎样的周折,还有和房东该如何去交涉。而我的心思则全放在了对那间屋子的思索,在承载了这个女孩这段时光的悲欢喜乐后,里面的室温又会吐露出几分萧索。

“开门请当心,下车请走好”

公交车播报员的闽南语说得相当流利,这可能是我听过说的最棒的闽南话!搞得我来厦门这么多年仅仅学会了这句。在和她争先恐后的逃离公交车的罅隙之后,一出门我便用蹩脚却又自信满满的口吻模仿着这句常用语,逗得她阵阵发笑。她询问此中缘由,我打趣的说这是我在闽南沉淀多年的优秀。

不得不说的是下了公交车我们的心情的确好上许多。但是在我的匪夷所思里更多的是对她接下来所面临事件的积极乐观与从容不迫。

我们欢快的走在没几辆车的大马路上。双手一致摆的很开,我的心情也从之前思前想后的焦虑中变得乐活。好像接下来事情的轻松程度就像只是去陪一只出笼的鸟儿去喝上一杯卡布奇诺。

之后的事大家也都彼此了然,就是这样顺水推舟的半推半就,促成了这段踉跄情感的蔚然而深秀。

我也是到后来才知道她对炸鸡的热衷有多让人惊恐,她也是到后来才知道,我对坚果的依赖就像鱼水般难舍难分。

时势的缘分让人总是感到悲喜莫名,我为对她无悔无怨的倾力付出感到难以置信,而她也在接纳我的同时如玫瑰般耀眼盛放吐露真诚。

双人联袂,携手成桨,共同游出了那片藏污的深河。

谁说不是呢?“总有人愿意救赎,在落入黑暗中时,甘愿不顾一切为她点亮一颗星星,告诉她,越是黑暗的地方,就越会有光。于是在她平凡生命的每一天,无论是白昼亦是黑夜,都将拼凑成彼此滚烫人生的一页。”

这世界也的确是现实的,但总有一个角落,容得下认真相爱的一对男女,以及相濡以沫的两颗心。

裴俊枭,一九九七年出生,祖籍山西大同,现居于福建省厦门市。青年作家网签约作家,现任文化传媒公司总编。代表作《苦艾酒,招致灾厄的绿色缪斯》荣获2020年度全国青年作家文学大赛小说组二等奖。主要作品散见于洞见类:《读者与译者,我确信我爱着马尔克斯》《母系氏族的允悲,百年孤独里的何塞与奥雷里亚诺》《百年孤独是女性的孤独》等。诗歌类:《我该怎样去爱您》《轻客》《归途一定要慢慢走》。小说类:《苦艾酒,招致灾厄的绿色缪斯》《炸鸡小姐与坚果先生》等。热爱拉美文学,擅长诗歌,散文,小说以及观点类创作,马尔克斯书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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