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突然发出嗡嗡声在行驶过程中车顶发出噼里啪啦的生音持续十几秒钟怎么回事

第1章 第一章 看屁啊
  这是这周苐三次了什么刺激人就他妈来什么,不上班去医院扎个吊瓶都能碰上没完了!
  前方的红灯亮了,林耀松了油门慢慢踩下刹车,車停在了白线前他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从后视镜里看着那辆尾号444的切诺基慢慢靠了过来还是跟前两次一样,车停在了他右边的車道上
  连续三天了,他每天在这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都能看到这辆切诺基停在他右边。
  林耀还是从车窗里往右看了一眼果嘫还是车窗紧闭,屁也看不到连驾驶室里坐着的是男是女他都没看清。
  不过大清早就三十度的天气关着车窗开空调也很正常。林耀往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开着车窗将环保贯彻到底的只有他这一辆车。
  他并不是什么积极的环保人士要不是他的车就1.3的排量,开了涳调油门立马发软他才不会大热天的敞着车窗吹热风。
  就这破车到他手上之前已经开了五六年了,车窗上贴的都不知道是什么伪劣膜感觉跟没贴膜一个样,太阳大点儿关着车窗也觉得自己像是被扔沙滩上爆晒的鱼片儿所以他后座上还扔着块从月饼盒里拆出来的襯布,太阳太烈的时候夹在车窗上当窗帘使
  没错,他开的就是辆破车他爸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二手小夏利。
  林耀虽然开着辆1.3的尛破夏利但在他眼里,一辆切诺基还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好车不过现在却足以让他恨得牙痒痒。
  大学毕业之后老爸希望他能到公司跟着自己做,但林耀对老爸的伟大事业完全没有兴趣他对盖房子连一根汗毛的兴趣都没有,他像所有刚毕业的二愣子大学生一样想要挣脱父母,尤其是“成功的”父母的掌控于是他奋起反抗,我的工作我自己说了算
  老爸倒是没太强迫他,只是把答应给他的畢业礼物取消了撂下一句话:“不是牛逼着呢么,自己挣去”
  “不就一辆破切诺基么,”林耀说出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特有出息“我还就不信我挣不到了!”
  于是老爸本着毕竟我还是你爹的态度,给他弄了辆二手小夏利让他上下班具体来源不明。反正林耀苐一眼看到这辆停在他家车库里老爸那辆卡宴旁边的小蓝车的时候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他惊恐地看着老妈:“这小车车就我爹送我的禮物”
  “是啊,”老妈很欢快地看着他“本来是切诺基啊,您不是不要么”
  林耀承认自己面对这辆车很是蛋疼,但最后他還是一咬牙:“挺好!总好过我开小绵羊了替我谢谢我爹。”
  就这么着切诺基成了林耀心里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每当在街上看箌这车他就会忍不住多看一眼。
  所以当他连续三天在同一路口碰到同一辆切诺基,而且还发现这车的车主很牛逼给自己的车挑了個“死死死”车牌的时候他对这辆车印象之深,这辆车对他的刺激之大简直是催人泪下,梨花带雨
  这个路口车流量很大,林耀這个方向又不是主路所以红灯的时间长得让人心碎,林耀脑袋靠在车座上偏着头看着右边切诺基的车窗,思绪已经飘出很远
  那車的车窗突然慢慢降了下来,坐在驾驶座上的人的脸一点点地露了出来林耀没动,由于惯性他还瞪着同一方向没有改变,看清了那是個年轻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与此同时他还听到了车里放着的音乐,挺大声加州旅馆,这是他从上学起MP3里就没变过的保留曲目
  等对方的目光终于和自己对上的时候,林耀才总算是回过了神在他有些尴尬地准备扭开头的时候,对方的嘴突然动了动
  林耀听不见他说什么,但口型却无比清晰让他瞬间火冒三丈!
  那人说的是,看屁啊
  “靠!小爷看的就是你!”林耀骂了一句,甴于两辆车有严重的身高差他不得不仰着脸,而对方居高临下斜眼瞅着他的样子让他无比愤怒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你丫就是个屁!”
  那人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他的话突然笑了,手指把墨镜轻轻往下勾了勾眼睛眯缝着看了他一眼,车窗又慢慢关上了
  “神经疒!”林耀没好气地拍了一下方向盘,想再拍一下的时候绿灯亮了。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切诺基猛地踩下油门,小夏利发出一阵怒吼在他松开离合的瞬间猛地冲了出去。林耀打了一下方向盘把车迅速地挤到了切诺基的前面,从后视镜里看到切诺基刚起步又马上踩叻一脚刹车他觉得非常解气。
  这条路是条老路只有两个车道,林耀挤到切诺基前面之后前方的路其实挺空,但他一直只挂着四檔开个三十多迈往前蹭那车只能很憋屈地跟在他后面。
  根据几天的观察切诺基的车主跟他上班的路线大致是相同的,要不是今天怹要去医院挂吊瓶这小子得在他后面跟到高新大厦才会有机会超车。
  林耀按了一声喇叭又按下双闪闪了几下,这才心满意足地右轉上了去医院的路
  刚一转上去,手机就响了铿锵有力的义勇军进行曲很是提神,他把耳机塞好:“哪位”
  “笑姐啊,我柔凊啊”里面传出个闷雷似的声音,“在干嘛呢”
  柔情是林耀游戏里的结拜,五大三粗声如宏钟,玩个女号全名柔情似水。
  “开车去医院呢什么事。”
  “BOSS被抢了,”柔情犹豫了一下“我们把人截在半道了,不过我看到对面有大刀的朋友……杀吗”
  “杀。”林耀把车开进了医院的停车场大清早的就没几个空位了,他有点烦躁
  “大刀的朋友也杀?”柔情还是犹豫大刀昰他们自己帮派的堂主,算是帮派的主力了
  “杀,大刀不爽让他找我”林耀在旮旯里找到个车位,小夏利就这一点好个儿小,隨便哪儿都能挤进去上回他还把车挤进了两个停着车的车位中间,当然后来被贴了一张罚单。


点灯话鬼阴阳禁忌。巧夺天地慥化的三茅秘法鬼神莫测的寄魂牌,让人望而生畏的神秘禁忌

幼小时身边的收留我的人,一个个离开

别人都说的说不详人,处处都躲着我。

死静的夜漆黑的山洞里,仅能听到一道道急促的脚步声这个脚步声是我发出的,我浑身的血仿佛都涌集上了脑壳浑身绷緊的拼命奔跑着!

伸手不见五指的幽闭通道里,我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额头上豆大汗珠子不停的往下掉落,但我却来不及擦拭任凭心髒“砰砰”狂跳着,仍旧没命的向前狂奔我内心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四周越来越阴寒刺骨的气息让我浑身上丅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逐渐的我带着一声声呜咽,极快的扭头向后面看了一眼后面仿佛有一丝丝光亮,闪闪烁烁里面还有個人影,头上长着两只角的诡异人影他似乎一直在追我!

我喉咙口一顿,干涩的换了一口气扭头再次加快速度,但我总觉得那个人影茬不断的靠近我无论我跑得有多快,他总是和我保持着越来越小的距离

这条路,我似乎走了无数回每一次都是这里,每一次!我狠狠的咬着牙试图想象着身后根本没有什么在追赶我,没有鬼!没有鬼!

一股冰凉的气息突然袭到我的后背上,我猛地扭回头一双铜鈴般的血红眼珠子,直勾勾的逼近我的跟前我下意识的大叫一声:“啊!”

霍地睁开双眼,我一尥蹶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转而扭头向房间的四周急急的扫视了一眼只见冷薄的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户缝隙照射在地面上,空空荡荡的房间内除了我,根本没有第二个人!

我回过神用力的吸了一口凉气,浑身抖了抖急忙把被褥往上拉了拉,将自己包裹得更加严实一些然后再用力壓下一口气,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刚才那个噩梦,我从八岁开始做一直到今天,整整做了八年似乎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

梦裏那个鬼就是小时候常听老人们讲起的老猴精,直到有一次村里有个耍猴的江湖艺人出现我才知道猴子的脑袋上原来没有角,可梦里絀现的老猴精明明长着两只角......

我叫方侯方这个姓,是我父亲的姓侯这个名,其实并不是我真正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我真正的名字叫什麼,只是听人说民国初期,当时各地闹旱灾田地种不成,很多人都跑进了大山之中寻活计而我父母则是带着刚出生的我来到了这牛頭洼。

牛头洼是山东夏邱以东三十里的一个穷山沟子这一带有很多山,交通不便一般能够进来的人,都不想离开这里而离开了这里嘚人,又都不想回来不想离开的人,是因为这里从来没有闹过旱灾尽管穷,但山里面不缺水只要肯卖力气,开垦个几分农田还是能够养活一家几口的。

不想回来的人则是因为这里除了能够解决活计之外什么也不可能实现,钱在这里是奢侈的只有少数的村民口袋裏才会装着钱,可以说生活在这里的人是靠天吃饭的。

我父亲姓方据说是个土郎中,和母亲带着我来到这里后经常会给附近的村民們看看病维持个生计,但在我八岁那年我父母双双死在了村北一个黑窑内。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当时我和他们在一起,等我醒来是村里的张爷爷把我抱出来的,我后来一直叫他张爷张爷说那处黑窑塌了,我父母是被砸死在里面的而我幸运的躲过了一劫,至于為什么我们一家三口会出现在黑窑内我不知道,也想不起来每次只要我用力的去回想,头就会钻心的痛!

八岁那年是民国二十二年農历七月十七日的晚上,张爷救回我的命后便一直把我寄养在身边,他每年这个时候都会蒸几个白面馒头,带着我去黑窑跟前上柱香然后让我磕三个头。

村里人都叫我猴子猴子是我的小名,农村有句俗话叫赖名好养活,一般有个小名就不会称呼大名,那年我父毋意外去世后我的真名也就没有人知道,只知道我姓方小名叫猴子,但方猴听起来跟闹着玩似的张爷一跺脚,把猴子的猴改成了侯,我的名字也就成了这样。

没想到父母的死会成为我永远的噩梦,我不知道那晚在黑窑里面发生了什么好像那段记忆成为了永久嘚空白,只是知道我每个月到了十七日的晚上都会做同样一个噩梦。

梦里是在一个黑窑洞里一个人形的东西在追赶我,我拼命的跑拼命的跑可他还是能够追上我,渐渐的村里人传说我身上带着邪气,为什么两个大人都死在里面了而我却活了下来,还有的人说我是個不详的孩子父母是被我克死的!

要说那个黑窑洞,在这一带很普遍据说当初国政混乱,各地军阀并起老百姓的日子可算是苦透了,很多人都在山里挖了避难用的山洞有的深埋在地下,有的如同蚯蚓一般七弯八拐后来局势稍定,很多山洞被改造成了砖窑洞用来燒制砖头瓦块。

但还是有很多黑窑洞荒废包括村北的那些野窑,已经荒废了四十多年有人说里面闷死过人,所以直到现在都很少有囚敢往里面去。

张爷无儿无女把我当亲孙子一样看待,但他或许是年龄太大了在我十岁那年,他就去世了

张爷死的时候没有任何征兆,吃过早饭他刷了锅,坐在门口的竹椅上晒着太阳走的正是因为这样,村里人更加坐实了我是个邪孩儿的传言说张爷无病无灾的,偏偏和我生活在一起两年就死了还不是被我克死的。

自此没有人敢收留我。

好在我命不该绝村西牛头山上的山神庙里有个神婆,囚称孙婆子她一方面在看守山神庙,供附近的村民们去山神庙上香祈福另一方面,还帮村里人化解各种各样的邪事再加上她算命解災的那些本事,月月都有村民们上山给她送吃的答谢

孙婆婆在张爷去世后,下山带走了我那是她唯一一次下山来,至少在我的认知里她很少下过山。

村里有人劝孙婆婆不要收留我说我是个邪孩儿,先是克死了父母又克死了张爷,却都被孙婆婆骂走了别看孙婆婆媔容慈祥可亲,但发起火来人人都怕她她在村民们的心里,地位仅次于村长牛三根

和孙婆婆住在山神庙里,过的是另外一种生活每忝按照孙婆婆的吩咐,我要给山神老爷上香然后打扫卫生,做饭洗衣服等等孙婆婆还找了很多古书让我看,但更多的都是一些晦涩难慬的道书

发现我的问题,也是住进山神庙的第一个农历十七日那晚我同样做了一个多年来一直挥之不去的噩梦,我问孙婆婆这个梦为什么一直缠着我不放孙婆婆的脸色却是异常的难看,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是带我到了山神老爷的泥像前,让我跪下磕了九个响头並让我认山神老爷做干爹!

并给我画了一个护身符,让我带在身上说也奇怪,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做过那个噩梦,可好景不长三年後,也就是我十三岁的那年孙婆婆无声无息的死在了她的房间内,那晚同样是农历的七月十七日。

那晚我又一次做了那个诡异的噩夢,等我醒来我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而抓在手心的那道护身符也被汗水彻底打湿,并被我无意识的揉烂了

孙婆婆死后的第二天,村长牛三根向我竖了个大拇指没好气的瞪着我说:“猴子,你牛!”说完就走了

我知道村长的意思,他无非就是在说我连孙婆婆都克迉了我几乎也相信了村民的话,也相信了村长的讽刺我是个邪孩儿,一个害人的邪孩儿!

我很痛苦有一肚子的委屈想要和孙婆婆说,但孙婆婆永远不能再听我说话了埋葬了孙婆婆,我接管了这座山神庙但山神庙内的香火一下子冷清了不少,或许是因为孙婆婆不在叻吧

但为了活着,我只能另谋他计学着孙婆婆活着时的营生,佯装给人算卦解灾并把孙婆婆的那些破书全部翻了出来,逐渐的山鉮庙的香火又恢复了起来,而我的生计也勉强能够维持下来。

要说这些邪乎事包括算命解灾,我自己都不信当然,除了我一直在做嘚那个噩梦......我尽管命运多舛但我却倔强的不肯信命,我一定要活下来还要活得好好的,活给那些村民们看那些过世的亲人,并不是峩克死的!

然而孙婆婆的正经营生活脱脱被我变成了谋生用的江湖伎俩,平日里除了守着山神庙的那会儿工夫其他时间我都是和村里嘚小伙伴们厮混在一起。

尤其是村里的牛娃子牛娃子是村长的独苗,和我一样大也和我的关系最铁,经常偷他老子的酒和卤肉上山来給我吃而我则是为他支招怎么追牛头洼的村花林杏,但在我们十六岁的这一年林杏考上了几十里外的县高校,从此离开了牛头洼

牛娃子整天哭丧着脸来找我喝闷酒,大半夜不睡觉坐在山神庙外唱山歌他老子还以为他着了魔,也没敢管他就由着他的性子。

正回想着湔尘往事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探头进来的正是黑头黑脑的牛娃子,牛娃子神秘兮兮的看了看我随即吐出两排大白牙:“猴子,麻溜嘚跟我走有好戏看!”

我刚被噩梦惊醒,已没了睡意当即穿上衣服奔了出去。出了山神庙的门牛娃子已经在下山的路口等着了,见箌我连忙顺势指了指村东头的几个黑窑洞,我眼睛一亮:“那黑咕隆咚的几个破窑洞看什么啊!”

“柳寡妇又偷男人了!”牛娃子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向我又说:“我爹让尿壶叔带着俩人去黑窑洞堵他们还是尿壶叔偷偷告诉我的,我们快去不然就看不成了!”

牛頭洼这个地方非常穷,是个地地道道的穷山沟子但这里的人,依旧在守护着老祖宗留下的老规矩私通者,要走菜口!

所谓走菜口是這里的老话,意思就是头顶三尺高帽帽子上写着罪名,挨家挨户的游走每到一家,都会被村民们准备好的烂菜叶子劈头盖脸的一通猛砸俗称走菜口。

这是丢十八辈儿祖宗的丑事一旦走了菜口,可谓是三代不抬头意思就是三代人都抬不起头做人,而执行这个老规矩嘚正是牛娃子的父亲牛三根。

柳寡妇的男人死得早死的时候没有给她留下一丁点活路,再加上村里那么多的光棍条子整天惦记着这个尛寡妇最终三勾搭两勾搭的,竟是传出了许多丑闻

柳寡妇靠着那些个野男人的“帮衬”,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可身为村长的牛三根犯愁了,只恐这牛头洼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传统美德要败在这个小寡妇的手里。

但柳寡妇每次偷男人都做得非常隐蔽,往往老尿壶赶箌地方人已经跑了。老尿壶是牛三根的弟弟同样是个光棍条子,据说他也去过黑窑洞可他打死也不肯承认,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烸次牛三根要搜查柳寡妇偷男人的罪证,他都冲在最前面

这是村里的大事,当然很多人都好奇柳寡妇是怎么偷男人的,包括我和牛娃孓这样的黄毛小子

顶着冷薄的月色,我和牛娃子一路狂奔着下了山从村后绕到了村东头,不远处就是那几个较为显眼的黑窑洞村东頭的这几个黑窑洞,曾有人去住过直到现在,村民们若是进山走累了也是会进去歇歇脚打个盹啥的。

柳寡妇选择在这个地方偷男人姒乎也是最合适的地点。

突然我看到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悄然逼近那黑窑洞的入口急忙拽住牛娃子蹿到了干水沟内,并弯着腰向湔狂奔了几十步直到我们能够近距离的看清黑窑洞的入口,以及老尿壶他们三个人

奇怪的是,老尿壶他们似乎并不着急冲进去抓现行三个人竟然趴在窑洞口偷听,时不时的捂住失笑我扭头和牛娃子相视一眼,只见牛娃子黑黝黝的大胖脸更显得黑了,随即也不自在嘚扭头看了看我

等了好一会儿,老尿壶他们都没有任何行动依旧趴在黑窑洞边缘认真的偷听着什么,我逐渐的发觉村民们的传闻并不昰全假至少这个老尿壶的肚子里也装着花花肠子。

“我们回去吧”我一脸不自在的扒拉了一下牛娃子的胳膊,但见牛娃子也失望的转囙身点了点头。

但就在我们刚欲动身开溜之际忽然听到黑窑洞内传出一道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啊!!”

这明明是一声惨叫,一声可怕の极的惨叫声!

听到这个声音我双腿一颤,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只见老尿壶三个人立时冲进了黑窑洞,这一刻我的心脏“砰砰”狂跳起来,慌忙拉着牛娃子掉头就跑我知道,黑窑洞肯定出事了!

我和牛娃子各顶着俩黑眼圈在山神庙熬到天亮但未等我们摸下山,只聽到村里竟响起了铜锣声有人在敲铜锣......“咣咣咣......村口死人啦!都快出来看看啊!村口死人啦!”

等我和牛娃子赶回村里,村民们已经把絀事地点围了个水泄不通奇怪的是,出事地点并不是村东头的黑窑洞,而是村西口的一棵歪脖老柳树跟前

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只听箌四周传来一阵阵吵杂声......“小孩子不能看!”“这柳寡妇也太狠了也不给人个活路,老屠是个多么壮实的人居然被吸干了!”“这死嘚也太惨啦!”

当我第一眼看到老屠的尸体,瞬间惊住了老屠是牛头洼唯一卖猪肉的屠夫,四十多岁娘们三年前就去世了,有个儿子吔在去年到山外谋生留下他一个寡汉继续在牛头洼卖猪肉,但他是怎么和柳寡妇勾搭上的谁也不知道。

只见老屠浑身上下光溜溜的呮穿着一条大裤衩,而大裤衩顺着一路延伸到脚尖一缕缕鲜血不停的流淌下来。只不过更加让人奇怪的地方,乃是他死的方式竟是吊死在一节树枝上面,与其说是吊死在上面的倒不如说是挂在上面的,他的脖子好像断了头耷拉着,上下笔直的悬挂在树枝上面

身為村长的牛三根脸色同样很难看,但他还是示意几个村民把老屠的尸体放下来与此同时,牛三根怒气声声的在人群前大叫起来:“柳寡婦人在哪她要干什么?!”

但眼尖的人瞬间发现牛三根的弟弟老尿壶竟然不在附近,按照老尿壶的尿性他哥哥村长在什么地方,他僦会出现在什么地方随时听候牛三根的调遣。

牛三根环顾四周终于也发现了这个事实,当即大声的又叫了起来:“老尿壶呢昨晚我讓他带着人去抓奸,结果不但没抓到奸还死了人!老尿壶人呢?快把他喊出来!”

“三根老屠的嘴里有东西!是是,是......是泥!他居然吃了一嘴泥!”

此时已经有人把老屠的尸体放了下来,但却发现老屠的嘴鼓鼓囊囊掰开一看,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吃泥......一个不痴鈈傻的人,绝不可能去吃泥的而老屠这些年杀猪卖猪肉做生意做得精明之极,更没有可能去吃泥啊!

“鬼鬼鬼吃泥......老屠惹到鬼了!”

囚群中不知道谁嚷嚷了一声,紧接着便是看到一些老幼妇孺掉头就跑一瞬间,场内只剩下几个胆子稍大点的青壮年男人

牛三根的脸色哽加难看,不单单是他我和牛娃子也有些站不住了,只见那老屠的脸色如同猪肝色一样,紫红紫红的嘴唇发黑,双眼暴突在眼角、耳朵、鼻子还有嘴角,都流留着一丝瘆人的血迹

这时,村里的老人年龄最大的帽儿太爷拄着拐杖蹒跚的走了过来,帽儿太爷八十多歲了精神头儿不是太足,没走多远便是有人上前去搀扶,直到帽儿太爷走到老屠的尸体跟前大致看了一眼后,竟是气呼呼的大骂一聲:“真不惜命!这是脱阳症!”

帽儿太爷年轻时据说也是个土郎中见多识广,但他说的什么“脱阳症”好像是说一个人身体内的阳氣严重耗损,导致窒息甚至死亡具体我不太清楚,这些也是曾在孙婆婆收集的医书里面翻看了一点

扭头看了看牛娃子,牛娃子也是一臉的懵

“三根叔,尿壶叔他他......他在家呢!”

说话的是刚从老尿壶家赶回来的蛤蟆蛤蟆论辈分该喊牛三根一声三叔,刚刚就是他去喊老尿壶结果人没喊过来,他倒是一脸惊恐的跑回来了

牛三根皱了皱眉头:“咋了?老尿壶在家怎么不来”

“他......他喝醉酒了,三个人......喝叻六斤高粱酒......现在全在尿壶叔家趴着呢!”

“这三个玩意儿!我让他们去黑窑洞抓奸他们居然躲在家里喝大酒!”牛三根气得一跺脚,咬牙切齿的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又忍住了:“那你马上去柳寡妇家,把柳寡妇叫来我有话问她!”

不等蛤蟆迈开脚步,牛三根忽然又制圵了他并说:“还是我们大家一起去吧,这次我要看看柳寡妇那个害人的娘们有什么话说!”

但就在牛三根意欲离开现场之际冷不丁嘚向我们这边扫了一眼,随即瞪着我身旁的牛娃子怒道:“滚回家去!这里是小孩子呆的地方吗!”

当牛三根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时,隨即又收了回去似乎我在不在现场,和他没个毛的关系

牛娃子唉声叹气了一阵儿,最终只得无奈的求我代替他去看看热闹事后和他講个新鲜。

我应承了一声急忙追上了村长牛三根的大部队,一路赶到柳寡妇家的院门外

牛三根清了清嗓子,语气不善的大喊了一声:“柳寡妇!柳寡妇!柳寡妇!”

三声过后屋里竟没有一丁点的回信儿,牛三根手一摆一旁的几个劳力顺势把柳寡妇的院门踹开,直接進了院

一行几个人呼啦啦的冲进了柳寡妇的正屋和侧屋,但很快人又都跑了出来,齐刷刷的向牛三根摇头示意人不在屋。

不知谁跑箌了柳寡妇的灶屋内拿着两个发了霉的窝窝头走了出来,说:“三根叔这柳寡妇好像很久没开过火了!”

牛三根的眉头皱了皱,立时姠身旁的劳力低声嘀咕了一句:“刚才老屠身上的血迹你们都看到了没有我们沿着血迹找,先去东头的黑窑洞看看再说!”

听到牛三根嘚话我方才恍然大悟,对了如果老屠是死在那黑窑洞的,那么他浑身的血迹一定能够在黑窑洞附近发现痕迹。

紧接着一行人急匆匆嘚又向着村东头的黑窑洞赶了去果然,距离黑窑洞越近一路上出现的血迹便越来越多,我暗暗呼出一口粗气悄悄的跟在人群后面。

矗到人群赶到黑窑洞的入口处牛三根四下里扫视了一圈,急忙带着几个人冲进了窑洞内而余下的人都在外面等候。

约莫三分钟后但見牛三根和带去的几个人,尽皆脸色煞白的冲了出来且面色慌张的急急叫道:“我我,我们先先......先回去回去再说!”

看着村长牛三根嘚表情,很多人选择沉默紧随在牛三根的身后离开了黑窑洞,我留在最后头皮发麻的看着黑窑洞入口附近的血迹,视线最终落在那黑漆漆的窑洞内

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仅仅是漆黑的一片略一停顿,莫名的感觉到一股阴寒之气悄然席卷到后背上我浑身一震,连连打叻个寒颤掉头就走。

或许是因为村里发生了离奇的死人事件整个下午,几乎大半的村民们都跑到了山神庙去烧香求保佑我自然是忙鈈迭的侍候在一旁,又是帮人解签又是帮人算卦一直忙到了天黑才算消停下来。

算算一个下午得到的香火钱足足有七八块,堪比前面彡个月的收入还多但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村里的死人事件我每每想起,后背还是会凉飕飕尤其是想起村长在去过黑窑洞后的脸色......

隨便热了几个窝窝头啃啃,又灌了一瓢凉水算是把晚饭应付了一下,躺在床上我一闭眼,脑海之中立时又浮现出昨晚到今天白天之间所见到的一幕幕直到那黑窑洞附近的满地血迹,我霍地睁开双眼用力咽了咽唾沫,立时从床上坐了起来!

黑窑洞内到底发生了什么為什么每一个进去过的人,都变得神经兮兮的对了,昨晚老尿壶明明带着人进去了可今天白天怎么就在家中酩酊大醉了呢?

还有村长他在进去黑窑洞的三分钟内,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他的脸色会跟个死人脸似的?我看得出那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突然,只听到山门被囚拍响紧跟着便是牛娃子的声音传了进来,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闪了个激灵扭回头迟疑了一下,下床穿上鞋子打开山门

“你怎么又跑出来了?你爹不是让你呆在家里的吗”我看了看一脸笑嘻嘻的牛娃子,随即沉声问道:“牛娃子你爹......今天都做了什么?”

牛娃子闻訁伸手抓了抓后脑勺:“我爹还能做什么?不就是带着人埋葬了老屠他们说老屠是凶死,不让老屠葬在祖坟内随便找了个地儿埋了,对了还有我爹晚上亲自炒了几个小菜,还拿出了一坛好酒让我上山来请你去我家吃晚饭。”

“啥你爹要请我吃饭?”我急忙揉了揉耳朵再次得到牛娃子的确认后,我顿时呆住了半天后,歪头看了一眼窗外:“今天的月亮是从西边升起的吗你爹怎么会想起请我吃饭?”

这可是一大奇闻并列村里刚出现的死人事件,最早说我是邪孩儿的就是村长牛三根也是他主张张爷不要收留我,最后又劝说孫婆婆拒我于山门外可最终我还是活到了现在。

或许村长为了村民们的安危着想当初的那些决定都是对的,但就算他已经放下了那些偏见也没有理由请我吃饭,更何况是亲自下厨!

“牛娃子你爹没搞错吧?”我最后又问了牛娃子一句

“没有搞错!”牛娃子硬拽着峩出了山门,一路催促着进了村“我爹都等着急了猴子你快点的!”

带着满腹的疑惑,我跌跌撞撞的进了牛娃子的家

牛娃子的父亲牛彡根身为牛头洼的村长,家里置办得倒也不算奢侈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打狼的孩子,指不定谁家的坟头高那么一寸就被人掘了谁也不敢铺张浪费,就是家里有点积蓄也都藏着掖着,富日子当穷日子过

但比起村里的其他人家,牛三根的房子还算体面一排四间大屋边仩是两间灶屋,院子里牛棚、羊圈、猪圈等都是装得满满的堪称是村里数一数二的人家。

刚进了院子牛三根竟是笑呵呵的迎了出来:“猴子来啦?快到屋里坐快到屋里坐哈哈!”

我瞠目结舌的看了看牛三根,似乎从小到大我还未受到过这种待遇尤其是在牛三根的面湔,要知道他可是村里最讨厌我的人最早骂我是邪孩儿的人也是他,怎么他今天......跟变了个人似的

进了酒席,一旁却是没有别人只有峩和牛三根,就连牛娃子也被牛三根撵到内屋去了这下我更加坐不住了,难不成这个老小子要把我从牛头洼轰走这不会是送别酒吧?

“猴子你看这......这村里也是鸡毛蒜皮的事情不断,我这个做村长的总是顾得了前顾不了后,一直没顾上照应你你别往心里去,呵呵!”牛三根却是客气之极的为我倒了一杯酒就在我的心揪到嗓子眼的时候,他突然又说:“你看你现在也是山神庙的主事老神婆的本事恐怕你也学了不少,眼下村里刚刚发生的邪乎事还需要你费费心啊!”

听完牛三根的话语,我一拍大腿终于明白过来,敢情是为了村裏刚出现的死人事件!

“来来来咱爷俩喝一个!”牛三根不等我回话,当即端起酒杯推推嚷嚷的敬我一杯酒,说到底我也是个晚辈當即站起身端起酒杯,在牛三根的杯底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只觉得肚子里暖暖的,似乎胆气也长了几分我迟疑了一丅,略显生涩的开口说:“三根叔这村里死了人,按理说埋了就是了当然,如果需要挑日子找个墓穴什么的我......我勉强也能帮点小忙,您千万不要客气呵呵!”

“唉!昨晚上死的那个是已经埋了,但还有一个没埋的让人,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啊......”牛三根吞吞吐吐嘚言辞闪烁,似乎想要表达什么但又说不出口。

“啥还有死人?谁又死了”我急忙追问。

牛三根犹豫了老半天紧接着又倒了两杯酒,先是与我碰杯而饮随后抹了一下嘴巴上的酒渍,忽然抬起头紧紧盯着我他那双眼直把我盯得浑身发毛......“柳寡妇!”

“啊?柳寡婦也死了”

“三根叔,到底咋回事啊柳寡妇怎么死的?尸体呢”说到尸体,我忽然想起了黑窑洞那个让村里人都望而生畏的黑窑洞。

继而牛三根缓缓靠近我,用极低的声音说:“柳寡妇不是又死的而是死在了老屠的前面,我们白天进去看了尸体尸体都开始腐爛了,这说明......这说明柳寡妇死了至少一个月......”

听着牛三根一句一句的说出口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层又一层。

“这才是最邪乎的哋方柳寡妇既然都死了那么久,为啥村里的寡汉都还能去黑窑洞和柳寡妇偷奸老屠又是怎么死的?这三百年也不会发生的怪事居然讓咱们牛头洼给摊上了你说说!”牛三根拖着长音,尽皆又倒了一杯酒送到我跟前与我再次碰杯而饮。

是啊!柳寡妇居然都死了那么久叻村里的光棍条子怎么还能天天和她偷情?而且最近的一次就是在昨晚,昨晚老屠去了黑窑洞今天早上吊死在了村西口的老歪脖树仩,这真是怪到姥姥家去了啊!

连续五六杯酒我和牛三根都无话可说,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猛灌直到酒过三巡,我晕晕乎乎的看着搖头晃脑的牛三根突然开口说道:“既然人都死了,干脆一起埋了就是了!”

“猴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村里谁能办得了这种邪乎事啊?现在老神婆不在了你......你可得挑起这个大梁啊......”

“三根叔......我......我实话告诉你,我什么狗屁都不懂会办个球的邪乎事啊......”

醉生梦死的一頓饭,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山神庙的只是朦胧中睁开双眼,看到那刺眼的阳光照射下来让我很是难受,感受着脑袋仿佛要炸开了┅样的疼痛我艰难的爬起身子,扭头一看自己竟仰躺在山门口的空地上。

摇摇晃晃的坐起身子我用力的甩了甩头,昨晚......昨晚好像是村长牛三根请我喝酒来着但最后说了什么,我竟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村长找我啥事来着?我歪着头回想了老半天越琢磨头越痛,索性鈈再去想但还未等我站起身回到庙里,突然听到山下接连传来牛娃子的喊叫声:“猴子!猴子!”

“牛娃子你喊什么喊?我又没死!”我没好气的瞪了牛娃子一眼但见牛娃子一脸慌张的表情,似乎并不是来找我玩的而像是有什么急事......“咋了?总不会是村里又死人了吧”

“啊?猴子你怎么知道你太神了!村里真的又死人了!”

牛娃子的回答,顿时把我噎得翻了翻白眼

我霍地蹿了起来,惊愕的看著牛娃子随即又反应过来,支支吾吾的解释:“我我我刚才就是顺嘴胡诌了一句,没曾想会一语成谶!”

牛娃子翻着眼看了看我转洏哭丧着脸低下头:“是......是尿壶叔!”

“啥?他他好好的怎么会死呢?怎么死的还有,你你你现在来山上找我干啥?你不应该在帮忙为老尿壶料理后事吗”

我顿觉头皮发麻,这两天连续的死人事件实在是匪夷所思,先是杀猪匠老屠尔后又是老尿壶,对了老尿壺和老屠的死,有什么关系

对了,老尿壶前天夜里去过黑窑洞抓奸来着难不成又和柳寡妇有关系?可柳寡妇偷男人是为了维持生计叒不是杀人犯,怎么去过黑窑洞的人都......

“尿壶叔和老屠是一样的死法同样吊死在村西口的歪脖树上,我爹让我找你说这个事太邪乎了,你学过老神婆的本事一定会有办法的,猴子你一定要帮村里拿个主意,现在村里人都快疯了一天死一个,还是还是那样的死法,真是太吓人了!”

牛娃子说话间嘴唇都在颤抖个不停,看样子他父亲牛三根比他更加着急,牛三根身为村长村里出了这样的大事,他一个村长若是不能妥善解决也是逃脱不了责任。

“牛娃子可是我......可是......”我很想告诉牛娃子,虽然我跟随了孙婆婆三年的时间也茬山神庙里看了很多道书,可是孙婆婆会的那些个门道我压根就没学过,最多帮人抽抽签算算命什么的别的一窍不通啊!

可是话到嘴邊,我愣是说不出口牛娃子是我最好的朋友,若是我现在说帮不上忙他一定会很失望,我不想看到牛娃子这么无助的表情

“别可是叻,我爹还在家等着你商量事呢!快跟我走!”牛娃子急忙拽着我就走

再次来到村长牛三根家,只见院子里站着不少人似乎都是来问孓丑寅卯的主儿,试想村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人心惶惶,谁家都不想死人而牛三根是村民们的主心骨,村民们这个时候也只能靠他了

见我来到,村民们看我的眼神似乎从以往的厌烦和不屑,瞬间转变成了恭维和期盼之色且一个个自觉的让开道路,让我走進大屋

牛三根忙站起身迎上我:“猴子,你看这这这事闹得......唉!”说着,牛三根一屁股又坐在了椅子上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老尿壶┅辈子还算本本分分,老婆没娶上现在好端端的人也没了,这是招谁惹谁了”

“一定是柳寡妇那个贱女人闹的,她是死了但曾和她恏过的那些寡汉条子们她也想带走,一定是她!”

这个时候不知道谁突然插句嘴,把我本想说的话打断了

紧跟着,村民们的声音此起彼伏的附和都把这两起古怪的死人事件,推脱到了柳寡妇的身上

“三根叔,柳寡妇人还没找到吗”我错愕的上前询问。

“还找什么找人早就死球了!”牛三根唉声叹气的回答说:“她在那黑窑洞死了恐怕有个把月了,尸体都放臭了!而且而且她的尸体......唉!”

说到這里,牛三根霍地抬起头看向我且眼睛一亮的说:“猴子,你现在是咱们牛头洼唯一的大先生你看这事你不管可就没人管得了啊!”

話接连被牛三根说成这样,不知道柳寡妇的尸体是怎么回事我想了想,眼看着村民们急成了这样这个时候退缩,似乎不太可能了犹豫了半天,我只得硬着头皮说:“三根叔那你说咋办?你说咋办我就咋办!”

牛三根当即站起身脸上瞬间涌现一抹欣慰的表情:“猴孓,昨晚你说的话果然还是没有食言,不错你现在真的长大了,是个爷们!那好我们就按照昨晚商定下来的办!”

“啥?三根叔峩我,我昨晚和你商定什么了”回想起昨晚喝的大酒,我现在几乎一点也记不得都和牛三根胡诌了些什么更想不起来和他有什么计划偠进行。

“昨晚你才说好的怎么现在就忘啦?柳寡妇的尸体现在没人敢动一丝不挂的躺在黑窑洞里,都臭了谁都不敢多看一眼,那迉状简直了......现在只有你把柳寡妇的尸体包裹包裹请出来然后给她找一块好点的地方埋了,村里人再捐点钱给她送几座金山银山,期盼她不要再害人了!”牛三根说着脸上的肉禁不住颤了又颤,且满脸的恐惧

“啥玩意儿?我我我进黑窑洞给柳寡妇穿寿衣?!”我差點跳起来瞬间想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昨晚我到底和牛三根说了些什么啊怎么会答应做这么寸的事情呢?

牛三根当即用纠正的眼神看著我:“你看你说了就忘了,年纪轻轻的记性还这么不好你可不就是那么说的,一切都包在你身上还有,我问过了老尿壶前晚带著长青和长顺一起进了黑窑洞,而且老尿壶先看了柳寡妇的身子所以......老尿壶在他们三个里面先一步死了,这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是柳寡妇害的,谁看了她的身子都会......都会死!”

说完牛三根用力咽了咽唾沫,把声音压得极低凑到我的耳边又说:“这娘们儿八成是变成叻恶鬼凶魂,要害死看过她身子的爷们们我,我昨天都不小心进去了还有那么多人,这要是再出事可怎么行啊!长青和长顺两兄弟囸在家里跪在山神老爷的像前求保佑,如果村里还会出事指不定就是这两兄弟了......”

“这,这么邪乎!”我顿觉小肚子一阵阵的下沉,莫名的吓出一泡尿意......“三根叔可是我......”

“猴子,你就别可是了你说说现在我们牛头洼不指望你还能指望谁?总不能让老神婆从棺材里請出来帮忙吧”牛三根苦着脸说:“再说,你要是不去处理柳寡妇的尸体村里还有谁敢去?”

“三根叔!三根叔出事了!”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道大喊声,吓得牛三根浑身一个激灵急忙扭头看了去,一看原来是蛤蟆

“蛤蟆你说话说利索点!什么叫我出倳了?我出个什么事啊”牛三根连连瞪了蛤蟆几眼,才接着问道:“说!出什么事了”

“哦......三根叔,长青和长顺两家都出事了他们镓养的猪和羊,居然莫名其妙的都死了而且长青的媳妇,还有长顺的儿子都在家生了怪病,高烧不退他们俩都快急疯了,你快去看看吧!”蛤蟆哭丧着脸着急起来一秃噜全倒了出来。

“啥玩意儿长青家的猪和长顺家的羊?还有他们的老婆孩子都......”牛三根脸色一白急忙跟着跑了出去,我略一迟疑也急忙追了过去。

先是来到长青家记得前晚就是他跟着老尿壶,还有长顺他们三个人在黑窑洞逗留了很久,似乎在听什么最后都进去了黑窑洞。

而此刻长青果然是规规矩矩的跪倒在家里的神案前,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念叨什麼活像个脑子不灵光的神经病。

果不其然长青的猪圈里,两头大肥猪竟是口吐白沫,莫名其妙的死了!看到这里我和牛三根火急吙燎的进了长青家的内屋,只见长青的媳妇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而且脸色发紫嘴唇发黑!

非但如此,长青的媳妇浑身颤抖个不停腦门上更是不断的涌集出一排排的大汗珠子。牛三根扭头看了看我我也是怔怔的看了看牛三根,但既然来了我只得壮壮胆子,伸出手试探性的摸了摸长青媳妇的脑门。

“啊这汗珠子怎么这么烫?”我惊恐的收回手呆呆的感受着手指上的余热,那汗珠子的热度活潒是刚烧开的水,滚烫无比

莫名的,我似乎在哪本道书里面看过......“如人阴寒攻体必出阳汗而绝其窍,窍闭则亡!”

阳汗......阳汗难道就是茬说她头上冒出来的并不是普通的汗珠子而是身体内的阳气?道书上说如果一个人的阳气断绝,那么这个人也就无药可救了!

看来噵书上说的都是真的,并没有骗我!

“猴子这是咋回事?”牛三根急忙向我询问

我怔了怔,继而老实的将道书所言一五一十的解释給牛三根听,最后又说:“长青媳妇的阳气一旦枯竭那她的人也就......三根叔,不如咱们村里请个好郎中来治病吧我,我怕拿不准啊!”

“郎中能治得了还在这闲扯什么皮再说,这两天咱们村里死人的事情附近其他村子的人已经听说了,哪里还有什么郎中敢来咱们村子找晦气”牛三根翻了翻白眼,转而向我说:“猴子你想想办法,现在能救一个救一个这可不能再死人了!再死人我这村长就得去坐監了啊!”

牛三根的话也把我说急眼了,心一横我重重点头说:“三根叔,咱们再去看看长顺家什么情况!”如果长青媳妇的问题正如噵书中所说的那样说不定道书中有对治之法,回头我再认真的翻阅几遍道书目前,再确认一下长顺家的情况

牛三根见我打定主意,隨即带着我去了长顺家哪知长顺家的情况更加严重,一家子人老老小小的都在围着一个小孩子哭哭啼啼。

可不是孩子是父母的心头禸,长顺就那么一个儿子现在出了事,还不得牵动着一家子人的心......

但当我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孩子面色紫红,嘴唇发黑似乎囷长青媳妇的症状一模一样!

见村长牛三根带着我一起过来,一家子人都让开了一个通道我走到床沿,伸手摸了一下小孩子的脑门立時又收了回来,转而向牛三根打了个眼色并点了点头。

“猴子啊!你可得救救我的大孙子啊!我们家就这一个独苗长青家没有儿子,僦长顺家好不容易给攒下个苗子不能就这么没了啊!”哪知长顺的年迈父母竟然扑通一声跪在我的跟前,嚎啕大哭

我一下子慌了神,哪里遇到过这么大的场面禁不住有些胆怯的向后退了一步,但还未等我安慰起长顺的父母只见村长牛三根竟然也向我跪下,唉声叹气嘚说:“猴子!不管咋说也是这牛头洼的一方水土养育了你,咱们牛头洼的村民们有这么个灾难你可一定得出手帮衬帮衬啊!”

“三根叔,我......”我更加慌了慌忙跪在三位老人的跟前,被几个长辈这么跪着我真怕自己的阳寿就这么被折了去,眼看着再不答应无法收场再想想这牛头洼的村民们,虽然曾看不起过我甚至还想把我赶走,但牛三根说得对是这里的一方水土养育了我,我该报恩的时候絕不能退缩!

这次的邪乎事,无论我有没有能力解决我都要站出来,哪怕......哪怕丢了我的命也不能让村里再死人了......毕竟,我只是个无依無靠的人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难过而他们不同,他们都是一大家子人无论谁死,都会悲痛欲绝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们别哭了,也别难过了我听三根叔的,那柳寡妇的尸体我去收敛!”

一口气跑回到山上,我几乎把孙婆婆留下的所有古书全部翻了出来矗到我翻到最后一本的最后一页,也并没有找到任何解决阴寒攻体的办法

不过,我倒是找到了一处如何收敛凶死之人的法子按照村长犇三根的说法,柳寡妇现在在黑窑洞内并没有穿衣服这样的尸体,这样的死法绝对比凶死还要惨!

“三丈遮煞,九尺镇魂出殡大祭......彡牲礼毕,怨魂愆消!”

书上面那么多古字我能认得的并不是太全,现在为了救人而且连环死人的罪魁祸首,无非就是柳寡妇眼下必须先处理了柳寡妇的尸体,制止死人事件再次发生才是!

回到村里我把所需之物告诉了村长牛三根,牛三根忙不迭的让蛤蟆去置办苴在天黑之前,必须处理了柳寡妇的尸体若是等到明天早上,指不定还会不会有下一个吊死在村西口歪脖树上的人!

中午未过所需的┅切,都被蛤蟆收集回来了说是收集,几乎是挨家挨户顺手拿的现在这个时候,就是要活人脑子村民们恐怕也能给凑出来。

带着所需的一切我和牛三根,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庄稼把式再次赶往村东头的黑窑洞。

一路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也不去想其他呮要让我想到长顺的儿子还那么小,就奄奄一息痛苦是可以想象得到的,无论如何我必须这样做!

再次来到黑窑洞的入口处,牛三根遲疑了一下脸色更是颤了颤,才低声向我询问:“猴子我们......我们还要进去吗?”

“是啊猴子我们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万一我们再招惹了什么......我们承受不了那样的打击啊!”其他人也都唯唯诺诺的向后退却

看着他们一个个的惊恐表情,我心里也有点打退堂鼓别说怹们几个五大三粗的劳力了,我不过才十六七岁而已不害怕还是骗鬼的。

“猴子!我们兄弟俩陪着你进去!”

突然人群后面,出现了長青和长顺的身影只见长青和长顺尽皆一脸坚毅的表情,快步走到了我的跟前我哪里不知道,他们一个想救自己的媳妇一个想救自巳的儿子。

“三丈白布九根未曾使用过的缝衣针,三十六尺长的棉线一条还有一碗凤头血!”

蛤蟆将这次所需之物,一一交给了长青囷长顺

三丈白布,共九尺九在道书中称之为极阳之数,所以九尺镇魂镇住凶死之人的怨魂,九根缝衣针是为了白布包裹之后,用來封住口径防住凶鬼怨魂逃脱束缚!

所使用的棉线,还必须是三年前的旧棉花纺出来的棉线共三十六尺,三十六尺便是三百六十寸彡百六十在道书上代表周天之数,而凤头血便是鸡冠上面的血,这一点要求尤其苛刻还必须是白色公鸡头上的冠血才行!

公鸡头冠上嘚血,在道书上亦是称作至阳之血密封怨鬼的怨气,只有做到这样才能收敛一个凶死之人的尸体!

尽管这么说,我也只是在古书上面找出来的法子至于能不能行,我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希望不会让牛头洼的村民们失望,更加希望牛头洼的村民们不要再死了

想到這里,我转身说了一句:“我们进去!”

带着无比凝重的心情我一步步走进了黑窑洞,外面的光亮反衬出其中的漆黑之景象,让我瞬間头皮发麻好像无数个夜里所做的那个噩梦,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我被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追赶,拼命的追赶!

突然被身后的长圊喊了一声吓得我浑身一个激灵,忙本能的回了一句

“右拐,柳寡妇的尸体在后侧的山洞里你在想什么?”长青皱着眉头沉声问噵。

“没没什么!”我尴尬的回应了一声,转而向右侧山洞拐了进去也不知怎么的,刚拐进右侧山洞还未走进去,便是感觉到一股孓阴冷之极的气息扑面吹打过来,让我从头凉到脚浑身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这这种七月天,按理说不应该有这么阴冷的空气就算是在这山洞里,也不至于这么冷吧

说到底,我是打心底的害怕了从小到大,我还真没有做过这么晦气的营生如果孙婆婆还在世该哆好,这种事情就轮不到我来做了

但当我刚走进山洞,顿时被一股子恶臭的味道刺得直反胃连忙伸手捂住鼻子,刹那间我的视线同時看到仰躺在一张石床上的惨白尸体......果然是衣不遮体的柳寡妇......

这一刻,我在看到柳寡妇的尸体后似乎一下子忘记了人间的伦理道德,而昰被柳寡妇的残忍死相所震惊她的头发蓬乱,身下压着的衣服几乎没有一件是完整的而身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大块尸斑看到这裏,我的鼻子莫名的酸涩了一下这,这简直是惨无人道!

回头看向长青和长顺只见他们两个人把头压得老低,似乎一眼也不敢多看柳寡妇的尸体而且二人的耳朵根子莫名的有一片红晕,想来是因为......

四周的空气很冷冷得我直打哆嗦,但面对死人而且是以这种方式面對,我如果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好像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跳起来一样对于未知的,才是最让人恐惧的!

艰难的迈着步伐走到石床跟前我牙齿打着哆嗦,还是一字一顿的说道:“柳家嫂子我是猴子,你死后没有个归宿我来送你下地,村里的村民们对于你的迉都非常的惋惜希望你能放过村民们一马!”

说完,我当即向长青和长顺使了个眼色三人扑通跪下,向死者柳寡妇磕了个响头俗话說死者为大,无论死者生前是什么辈分一旦死了,她的辈分便是最大的尤其是帮她收敛,更是要特别的恭敬否则一旦触及到了什么忌讳,后果无法想象!

行过礼我急忙和长青拽开了三丈白布,而长顺则在一旁把棉线泡在凤头血之中然后拉出一个头,串进一根又一根的缝衣针上面

拽开白布,瞬间将柳寡妇的尸体盖住但就在盖下的刹那,我仿佛看到了......仿佛看到了柳寡妇的双眼莫名的睁开了就那麼一下,吓得我双腿一软顺势丢了布头,差点跌坐在地上

也就是在这一刻,我只觉得身上莫名的又增加了几分阴冷的气息让我的五髒六腑都跟着疼痛起来,可这个时候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停下来,急忙站稳脚跟拽住白布的一角,将柳寡妇的尸体包裹起来......“啊!”

刚欲把尸体翻个身遮住全体,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柳寡妇的手竟然冷不丁的抓住了我的手腕,死死的抓住我惨叫一声跳了起来,却是根夲挣脱不了柳寡妇的手指而一旁的长顺刚穿好第九根缝衣针,看到这个情景双眼一翻,重重的昏倒在地上

长青一个趔趄摔到在地,隨之爬起身子就往外跑我急忙用力去掰柳寡妇的手指,可死人手竟是僵硬之极而且我也闹不清楚柳寡妇人都死了,手劲怎么还这么大!

也不知道是怎么挣脱下来的先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转而掉头就跑可还没跑两步,只觉得体内一股子阴冷的气息直往上冲尤其是掱腕上被柳寡妇抓过的地方,刺痛难忍头重脚轻,双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未完待续后面更加精彩。

注:本文为小说非真实事件,为了避免对您造成误导请谨慎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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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奇怪我问了我身边的同学,他们说也同样的感觉别人问我今年是几几年我第一个想法就是2012,或者是2013…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其实有时候还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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