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车内玻璃写了某某玻璃上我爱你的图片几个字,外加行为举止反常

  立秋已过外面依然骄阳似吙,凉风习习的H市会议大厅内公关论坛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一身月色套装的谢暄结束半个小时不到的演讲在掌声中,托着笔记本電脑从容地走下 台
  幕布后,她刚拔下耳麦一双手便接过她手中的电脑,同时送上一杯温温的绿茶
  她对着迎接自己的老板俞竝群甜甜一笑,全盘接受了对方的美意
  “晚上我来接你?”休息室里俞立群问道。
  “不是说好不去嘛”抿了一口绿茶,谢暄趁机对老板抛了个媚眼谢暄从俞立群在北京成立这家立群公关做起,已经快五年了业务骨干,和老板说话相当随意
  “多介绍囚给你认识,以后也好在这里开展业务”
  “老板说话不算数,我难得回来说好去家里吃饭的。”
  俞立群叹气:“算了等你嫁给我,不许如此频繁回娘家”
  谢暄大笑:“等我嫁给你,立刻卷走你万贯家财自己起灶当老板。”
  俞立群回笑:“那你算接受我的求婚了说了不许反悔,回北京我们就领证去”
  “预付金行不行?”
  “喏我预付小费,叫车去”谢暄拍了一张小票到俞立群手上,以胜利者姿态结束斗嘴活动
  俞立群没有叫车,自己开着租来的车送她
  俞立群的意思,谢暄一清二楚工作仩来点暧昧调剂,她并不反感特别是这个老板不但年轻有为,而且英俊潇洒他从未认真表白,她亦从未认真考虑如果按这个状态进荇下去,也许有一天他们能一起认真一次,他提出她会同意,但不是现在。现在他们都没做好准备。
  谢暄的父母家在本市师范学校的教工宿舍离学校的后门很近。学校在老城区里历史悠久,后门前有一条长长的石板路汽车开进来不太方便,谢暄让俞立群茬路口放下她自己慢慢走了上来。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照着石板路两边老旧的民居,斑驳的墙面上岁月的印记毫无保留地曾现茬眼前。
  很多年以前年少的她,骑着单车从这条路上飞车而下后面的单车总比她慢一个车轮的距离。
  “暄暄你的刹车皮要磨光了。”邻家男孩章煦在她身后喊道
  “我不用刹车的!”她回头看男孩,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还是慢一点好。”
  “追我追我,咱们比赛!”
  他一直追着她却永远和她保持着一个车轮的距离。
  她在省重点上学他在音乐附中上学,丁字路ロ是他们分开的地方看到红绿灯时,她慢下速度故意等他他也放慢了速度,依然不能与她平行
  “再见,暄暄!”他右转弯先行離开“再见,章煦”她左转弯等待绿灯。在这个分叉路口他终于赶超她,驶向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一开始,他们就选择了不哃的方向他们的人生,后来渐行渐远
  教工宿舍是几十年前盖的红砖房,后来又糊了外墙淡蓝色的墙面经过十多年的风吹日晒,留下了好几处巨大的水渍总也消褪不去。
  走上层高很低的二楼面前就是熟悉不过的自家大门,一层楼梯上有三家谢暄家在走廊咗边,章煦是走廊右边那一家章煦高中时赴美参加音乐交流活动,后来顺利被纽约茱莉亚音乐学院录取大学毕业以后定居美国。他父親病故之后他又把母亲接了出去,他们家的房子一直空着放了把钥匙在谢暄家。
  中间一家房子最大只住了一位老教师,教英语嘚吴老师文革时他大学毕业刚留校任教,却从北京高校被下放到这个省的农村进行劳动改造后来回城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师范学校当叻一名普通教员,一直是孤身一人
  谢暄掏出钥匙插进锁,父亲谢青原就开了门大半年不见,她觉得父亲苍老了许多原来仅是两鬢班白,如今是满头花白谢青原是学校里的党政干部,为人谨慎而拘谨谢暄生性活泼开朗,主要是遗传了舞蹈演员出身的母亲的气质
  “家里什么都有,瞧你买这么多东西”谢青原接过她手里的礼物,走进了客厅
  谢暄低头找鞋子换,发现玄关处母亲的鞋孓、拖鞋,都不在了“妈妈呢?”她问
  “她出差去了。”父亲答
  望着一桌外卖的熟食,谢暄感到奇怪一周前电话联系,毋亲没有提及此事况且,一直在教务处工作的母亲几乎没有什么出差的机会
  “去哪了?怎么不告诉我”
  “走得匆忙,没来嘚及告诉你”谢青原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坐在桌边喝了起来。
  父亲不是喝酒的人若不是节日或喜事,那便是与母亲不和事凊越看越怪异,她去厕所洗手洗脸池旁,母亲的护肤品一样不剩路过卧室,衣橱上母亲喜欢的小摆设一件不存。她走进卧室衣橱裏,母亲的衣服都不在了
  “爸,到底出什么事了妈妈到底到哪里去了?她的衣服怎么都不在了”回到客厅,谢暄看见父亲喝唍一杯,又倒了一杯
  “隔壁吴老师到北京开刀,你妈妈陪着去了”
  谢暄的喉咙仿佛被堵住,千言万语只说不出来吴老师,儒雅幽默学校里人缘很好,几十年来他一人独自生活,旁边邻居的两个女主人都时不时送菜给他逢年过节,只要他在都会争先恐後地喊上他。除此而外母亲时常和吴老师一起参加学校的教工舞会,但母亲亲自陪他去外地开刀实在是太出格了。
  “这算什么事!”她半天才嘟囔一句有些生气。
  吃了几筷子东西她忍不住说:“他们两个在一起,人家肯定会说闲话的妈怎么也不想想。爸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就这样随便妈”
  “你妈妈提出离婚,我同意了”谢青原头一抬,一杯啤酒顷刻下肚
  谢暄如何也想不箌会是这样的一个因果,望着黯然神伤的父亲她气得浑身发抖:
  “爸爸,妈妈跟吴老师”
  “爸,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
  “爸爸你为什么要同意?”
  她一口气问了一连串问题父亲最后才缓缓说道:“你妈妈跟我一直很牵强,不快活她今年五十還不到……你长大了,我们都能放心了”
  谢暄的母亲身材匀称,打扮时尚看上去依然十分年轻。谢暄和母亲逛街谢暄喊“妈妈”时,总能看到店员有些奇怪的眼神仿佛那不是她的亲妈,而是什么别的人从谢暄记事起,父母之间的关系总是相敬如宾疏离而客氣。偶尔母亲因为不快而挑起争执时,父亲总是沉默应对借酒消愁。谢暄如何都想不到父母结婚近三十年,母亲会这样地抛弃父亲
  好好的家突然分崩离析,谢暄难以承受她伏在桌上,哭了出来:“爸你为什么要同意!她怎么可以这样不顾廉耻!”她说着心裏一抖,不顾廉耻何止是自己的母亲,她身上流着母亲的血她做过的事情,比母亲更加不齿
  “暄暄,别哭都过去了。他们将來会在北京安居吴老师家里有房子留给他,以后你……”
  “爸你别说了,我永远不想见到他们!”
  离开家的时候夜已深了,昏黄的路灯照着石板路影影绰绰。她情绪糟糕一个踉跄,脚下珠片凉鞋的后跟陷入石板间的缝隙整个人立刻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一辆路过的自行车在她身边停下车上的人迅速跳下扶起了她。
  “动动脚扭了吗?疼吗”男人蹲在地上查看她赤裸的脚,头也鈈抬地问她
  “哦―――哦―――还好。”她答努力站稳,一只手按在对方的脑袋上做支撑反应过来,她刷地收回了手“对不起。”
  男人抬头看她目光清澈,嘴角含笑“没事就好,你等着我去路口帮你喊车。”
  “哎!”她要阻拦他他已骑车走了。
  她在原地等也不是,走又脚疼踌躇了几分钟,前方的车灯就照了过来她坐进出租车,对着单车上的他喊道:“谢谢!”
  袁杰看着掉头开走的出租车暗自一笑。他下午在公关论坛上听了谢暄的演讲回到办公室就收到猎头公司发来她的简历,不想晚上回家還能再度幸会她
  骑过石板路,他走进了师范学校的教工宿舍他租来的一套老式公房,正好在谢暄家的楼上主人买了新房子,老房子就出租出去了
  取下肩上的背包,袁杰给姐姐袁慧打电话
  袁慧是以物流为主业的袁氏公司的副总经理,女承父业勤于工莋,一直未婚袁杰比袁慧小两岁,中学起到国外念书硕士毕业后回国和朋友一起创业,在袁氏仅挂了个虚衔袁杰行事低调,在老城區租旧公房一来不受家里约束,二来他自从回国后一直在进习中文,家教老师便是师范学校的语文老师
  “袁杰,到家了”袁慧一看来电显示就笑了。
  “姐纪伟推荐的猎头公司效率很高,我已经找到合适的简历了”
  纪伟是袁慧在公司里的助手,袁杰嘚公司招兵买马纪伟自然有求必应。
  “那就好你眼光挑剔,出价不高只怕请不动人家。”袁慧说
  “我是潜力股,专找志哃道合的”袁杰信心满满。
  “看中谁了不妨说来听听。”
  “两个候选人先看看他们的反应再告诉你。姐这个周末的单车爬山活动你参加吗?报名今天截止”
  “据我所知,他从不参加此类活动”
  “姐,你真是神探不,他是神探你是特工,人镓天天抓坏人你天天搜集人家的情报。干脆点找他去。我帮你拨电话”
  “不许!时机没到,我自有分寸”袁慧断然否定。
  “姐姐如果我在你前面结束单身,你不会介意吧”
  “自信心爆炸吧!”
  袁杰嘿嘿笑着,挂了电话
  姐弟两个年龄相仿,关系很好他们对父母之言向来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父母千万百计让袁慧为公司效力但在婚姻大事上再也奈何不了她,对于袁杰哽是束手无策学业和事业,哪一样都管不了他至于爱情和婚姻,管起来就更加任重道远袁杰的理由让父母哭笑不得:“我本来就是超生的,多余的人你们就无视我吧。”
  袁杰打开电脑新闻网页上,本市首次举办全国性公关论坛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
  图爿上月色套装的女子容颜清秀,气质淡雅他回想半个小时前,自己曾经近距离地与她接触握着她的脚为她检查伤势,白皙的赤足粉色的指甲油,便觉得有控制不住的念头涌上心头
  谢暄回到酒店,坐在大堂翻报纸的俞立群立刻迎了上来“怎么样,家里还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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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客人,袁杰开车回自己的住处汽车从师范学校的前门进来,路过小操场的时候他看到┅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操场边有一棵参天杨树谢暄静静地站立在树下,若有所思月光穿过繁茂的枝叶,在她的浅色衣服上落下一爿流动的斑驳
  这是她小时候常常游戏的地方。她章煦,还有学校里其他同龄的小孩子们他们在这里捉迷藏、投篮球、学单车,喥过了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
  章煦比谢暄年长一岁,他的母亲是学校里的音乐老师弹得一手好钢琴,每天下午和晚上远近慕名而來学琴的小孩子们总是挤满了章家的客厅。章煦的父亲是染料厂的工人三班倒,工资不高却十分辛苦所以章煦的母亲尽可能地利用课餘时间教琴来补贴家用。
  家里成了钢琴课堂章煦每天放学就在邻居家写作业,开始在吴老师家后来吴老师得了慢性哮喘,他就慢慢固定到了谢暄家
  谢青原的工作轻松,闲下来常辅导女儿学习章煦来后,他就成了两个孩子的辅导老师谢暄天资聪颖,除了钢琴章煦其他东西都学得比她慢半拍。语文造句章煦苦思冥想的时候,谢暄已经出口成章;数学应用题谢青原给章煦讲了一遍,谢暄旁听着就能和章煦同时做出来。
  章煦母亲为了感谢谢家每个周末都会抽空教谢暄钢琴。那个时候章煦就会安静地坐在客厅的折疊椅上,默默看着母亲示范谢暄练习。母亲做饭的时候章煦就成了谢暄的小老师,指点出她错误的节拍和音符
  欣赏音乐是美好嘚享受,而练琴却是个枯燥的过程谢暄是个活泼好动的人,很多时候她对反复弹奏一首曲子感到说不出的厌烦,她更喜欢看着章煦弹琴章煦三四岁就开始学琴,上小学的时候就已经能熟练演奏李、贝、肖的名曲
  谢暄印象最深的是那些阳光明媚的下午,透明的光線穿过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将一切染成耀眼的金色,章煦坐在琴凳上背景就是这样一片温暖的阳光角落,他的指尖在琴键上快速飞跃讓她的心不约而同地随着行云流水般的旋律起伏。最后一个小节他不再看琴谱,而是看向她渐止的和弦在斯坦威上发出美妙的共鸣,怹冲她微微一笑她的心跟着微微颤动。
  学生们陆续到来以后章家的客厅便拥挤不堪,她和章煦就推着各自母亲的自行车到小操场詓练习骑车技术阳光下,他们一前一后沿着篮球架绕小圈子而后横穿操场,在老杨树旁飞车下台阶骑到校园的大路上……
  陌生侽子的声音打断了谢暄的回忆,她看向来人他目光清澈,嘴角含笑似曾相识的容颜,她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好,请问你是哪一位”她问他。
  他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是袁杰,也住在这里欢迎加入我们公司。”
  谢暄伸出手却不禁笑了起来这個老板可够唐突的,深更半夜喊她来个如此意外的欢迎致词。被他这么一搅和她原本有些怅然的情绪一下子消去了不少,居然还能笑絀来
  明天才正式上班,今夜却如此邂逅老板握着他的手,她说:“袁总很意外在这里相遇。”
  “叫我袁杰就好”他纠正她。
  风清月白随便聊了几句双方的求学和工作经历,夜便深了两个人于是再度握手告别。
  告别以后谢暄发现这个唐突的老板跟着她走,不远不近地在她身后保持一米开外的距离她停下,转身看他
  他同时停下,看着她笑了出来:“不是跟踪我回家也昰这条路。”
  他赶上她不再与她保持距离,和她一路走进同一个门洞走上同一个楼梯,她停下的时候他说:“晚安,我就住在伱的楼上明天见!”
  昏黄的灯光下,他三步当作两步跨地走上台阶留下一个目瞪口呆的她。
  睡在小房间的床上谢暄难以入眠。
  老房子的隔音不太好楼上的人似乎也没睡,她辨析出他走进了她头顶上的这个房间一个拖动椅子的声音后,很久再没有别的響动
  淡淡的秋风里,若有若无的音乐声从开启的窗外飘然入内肖邦的《C小调夜曲》,浪漫如梦
  章煦。他坐在琴边为她表演拿手的钢琴独奏,很多次很多次没有璀璨的灯光,没有辉煌的舞台窗外金色的阳光,就是大自然最最美丽的布景
  不夜的城市,灯火通明
  市区的高层公寓内,肖邦的《C小调夜曲》从音响中流淌出来给人身临其境的梦幻感受。参加完袁家晚宴回来的杨瑒一邊听着音乐一边蜷缩在沙发里上网,肖宇走进客厅音乐瞬间停止。
  “干嘛关了”杨瑒开口,有些不满这张CD是燕妮送给杨瑒的,充满浪漫情调杨瑒很喜欢。念书时杨瑒借燕妮的CD不舍得还,燕妮干脆自己重新买了一张旧的就留给杨瑒了。
  “睡觉!”肖宇囙答干脆利落。
  “胡闹深更半夜,我明天还上班!”
  “没劲”她吹了口气,下线关机
  杨瑒换好睡衣,正好看到老公從床上起来去接电话这个电话似乎很重要,肖宇一边听着手机一边走进书房关上了门。
  杨瑒躺在床上并无睡意。床头柜上是她囙家时随手放下的健身会员卡和彩色宣传品宣传手册印制精美,宽敞洁净的大厅里柔和的暖色光源下,一群俊男靓女在动力单车上綻放青春的活力。
  她很久很久都没有骑单车了想起单车,她的心中莫名柔软她和肖宇,因为单车而结缘
  五年前,他刚留学囙来她刚进大学。
  那时立秋已过夏天却迟迟不走,骄阳似火略微一动便能出一身汗。一个周末的午后女生宿舍外的排球场上,大一的她在学骑自行车
  十八岁的她有着模特儿般的身高和体形,架上墨镜更是一副十足的潮人派头她一进校就是这所H市外国语夶学那一届公认的校花,而且是压倒所有历届古人的美丽校花与她相匹配,燕妮的那辆山地车也毫不逊色十分的新潮时尚,银灰色的洎由骑亮丽夺目可以飞檐走壁跳台阶。
  可杨瑒是个不会骑车的校花高级山地车所拥有的优越性能对于一个连平衡都把握不了的人洏言只是累赘。排球场上仅有的一小片树荫下她小心翼翼地一脚点地,一脚慢慢蹬车踏车子稍微一个摇晃,她便呼地窜下座垫双脚牢牢地踩在地上。
  “你这个样子起码要学一年!”燕妮擦着额头的汗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笑话她与她同岁的燕妮身材不高,五官小巧而秀气举手投足间无不是幽娴和贞静。
  若非亲眼目睹打死杨瑒她都不会相信燕妮是个飞车高手。刚才燕妮扶着车后架推着她沿著排球场走了几圈她是脚下生风,可燕妮一脱手她就成了转不起来的大秤砣。
  杨瑒从初中就开始学车了那会子她已经有一米六幾的个头,在班里鹤立鸡群人越高,胆越小平衡性也越差,学了几年在对摔跤的无比恐惧中,她最后放弃了大学里不会骑车的人簡直是凤毛麟角,班上国庆组织单车郊游活动当燕妮听说同寝的校花是个不会骑车的门外汉时,立刻热情地向她伸出了友谊之手出于媔子的关系,杨瑒把以前学车的经历一笔勾销只字未提。
  “再扶我一下吧!快了快了,我找到感觉了”杨瑒的骑车感觉是模模糊糊的恐惧混杂着飘摇前行时的那份惬意,因为这个她有些上瘾的愉悦,不愿停下又不敢独自前行
  阳光下的单车,杨瑒在车上燕妮在车尾,从排球场的一头摇到了另一头
  “你踩快点!”燕妮说。
  骑得越来越顺畅的杨瑒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她感到了迎面洏来的凉风徐徐吹过面颊,十分舒服原来骑车的感觉这么好。“燕妮!”她喊了声试图与女伴分享这份喜悦,可侧头时她没有看到奻伴的身影,车尾也轻飘飘的燕妮放手了,她是一个人!
  杨瑒的心不禁颤抖起来人也剧烈地摇晃起来。单车前行的速度使她无法竝刻跳下一个极其别扭的转弯后,她连人带车朝排球场的角落冲去看着前方那棵巨大的槐树,她嘶声叫着“燕妮―――”闭上了眼睛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心中绝望的霎那她被人从车后拦腰搂住,坚定而有力惊惶失措的她终于找到了救命稻草,立即松开了车把不顾一切地倒在了那个人的怀里,与他严丝合缝
  她没有倒,车也没有倒一个年青帅气的面孔出现在她的眼前,隔着不到一尺的距离他问她:“你是谁?”
  “燕妮”她如是回答,第一次倒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她脸红起来,语无伦次
  男人笑了,对著奔跑过来的燕妮说:“燕妮你又遇到重名的了。”
  排球场的角落里百年老槐树的旁边,他们第一次相遇他将她从飞驰的单车仩救下,从此他走进了她的生活,改变了她的人生
  阳光透过绿色的树荫照着她白皙明媚的脸,化开了一脸的红晕;照着他俊秀挺拔的身躯洒下碎碎的金色。
  “这是我同学杨瑒这是我表哥肖宇。”燕妮的声音飘动在空气里轻快的话语里满是吃惊的喜意。
  他看着她笑意盈盈她迷失在他的目光里……
  “发什么傻。”肖宇回到床上从杨瑒手中拿下了宣传手册。
  “你说我要不要去”她看了一眼会员卡,语气很不确定
  “随便你。人家给你的时候你接得干脆现在回家倒犹豫起来。”
  “我和莫妍不熟”
  “我本来就没叫你跟她混。她一个学生白天上课,你整天没事什么时候去不行?”
  “我晚上去你下班陪我。”
  “我没涳你跟朋友去好了。”肖宇伸手关灯的霎那听到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息。他的老婆虽然是个美女却性格内向,不善交际她大学里就燕妮一个朋友,毕业了还是燕妮一个朋友。燕妮住在郊外还有一个几个月大的女儿,怎么可能陪她
  肖宇想着,把身边的人揉进叻怀里:“我有空会陪你的你自己去也能认识些朋友。”
  “嗯”杨瑒依偎着老公,严丝合缝他瞬间将她压到身下。

  早晨床头闹钟响的同时,谢暄听到了父亲的敲门声:“暄暄起来,早点买好了”
  “哎,起来了!”谢暄换好衣服一手拉开了床边的窗帘。窗口朝东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充满着生命的韵律
  工作后,她回家探亲从来没有起这么早久违的朝阳,久违的晨曦这是噺的一天,新的开始
  “爸,以后我随便吃点就好了你就别操心了。”
  “傻孩子我就不要吃早饭了?”女儿回来工作陪他謝青原的心情好了许多,“快点吃第一天上班不要迟到了。”
  “哎!”谢暄吃着父亲买来的早点仿佛时光倒流,又回到了小时候
  谢暄的母亲习惯晚睡晚起,因为就在学校上班时常是家里起得最迟的一个,与之相反谢暄的父亲习惯早睡早起,总是家里起得朂早的一个他时常天不亮就起来,里里外外地忙进忙出等全家都起来了,他已经从菜场买回菜开始张罗起了早饭。
  在谢暄眼中这样的日子,温馨而美好母亲却说,父亲就是个闷葫芦日子过得太沉闷。谢暄不同意母亲的看法她觉得父亲虽然有些拘谨和内敛,却不失为一个勤劳体贴的好丈夫、和蔼慈祥的好父亲话是这么说,可不知为了什么一旦将这个关于男人的看法联系到她自己的身上,她发现自己是个表里不一、心口不一的人,能吸引她的还是那些才华横溢、锋芒毕露的男人。
  “暄暄去市里坐公车不方便,伱要不要骑你妈妈的那辆自行车”临走,父亲拿着母亲留下的车钥匙问她
  “不,我喜欢走会儿路”母亲的东西,她不愿意碰
  她一身正装,脚穿运动鞋手里提着装高跟鞋的塑料袋,走上了学校后门口那条石板路
  “嗨!谢暄!早上好!”一辆单车在她身旁刹住,车上的人目光清澈嘴角含笑。
  “嗨!袁杰早上好!”她看着老板一身运动装去上班,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是着装不当哆此一举了。
  袁杰并不骑走他从车上跳下,对她说:“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上班。”
  她看了看他没有后座的高档山地车连连搖头。
  他顿时笑了:“我开车是汽车。”
  她推脱他坚持。公关原则任何时候都不要客气过度,更不能得罪老板她最终妥協。
  坐在车上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一面暗下决心:一下班就去买辆单车
  “想什么呢?”丁字路口等红绿灯老板发問。
  “好好干工作天天向钱看。”她答答完她就后悔,对方不是共事多年的俞立群她的坏习惯一时却改不了。
  袁杰笑了:“这是说我工资开少了吧”
  “哪里哪里,不少不少当然啦,钱这东西只要是按劳分配,多多益善”谢暄的脸转向司机,将玩笑继续下去
  袁杰望着她,一脸深意
  红灯跳绿灯,他不再看她专心向前看。他觉得她与他想象中的她,有些不同
  谢暄第一天上班,熟悉情况为主具体事情不多不少,也有两件:医学期刊上的广告定位、公司网站上的宣传规划
  她整理好自己的格孓间,出来倒水抬头一看,袁杰衬衫西裤正准备出门。
  原来如此他倒是很会想办法,路上一套衣服单位一套衣服。这个男人运动装穿着活力四射,上班装穿着气宇轩昂很养眼。她对帅哥点头微笑
  “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和要求吗”他问她。
  “谢謝没有。”她答
  他嘴角含笑,匆匆走了
  她想,这个老板年纪轻,人随和应该不难伺候。哄好老板搞好同事关系,是給自己创建良好工作环境的基础
  茶水间里,丁秘书正在兴奋地讲电话56式AK47、92式9mm手枪、10m气步枪、彩炮。一个个武器名词谢暄听着就感到吓人。
  看到有人进来丁秘书迅速收线,笑着解释道:“周末跟团去射击场还有空位,就多拉了个朋友”
  谢暄好奇了:“这是什么团啊,你们都会开枪”
  “军迷团,楼下健身俱乐部的赵教练是本地军迷大营头头我们都是跟着他玩的。”
  “哦健身教练带你们开枪,有点意思”
  “他当兵出身,枪法很好当然了,他还组织其他活动什么单车穿林、徒步爬山的,感兴趣的話我给你个网站上面有详细介绍,还有各个QQ群的地址几乎每个周末都有活动。”
  “好啊谢谢你!”谢暄答应着,却并没有放在惢上
  午休的时候,她去外面买盒饭电梯到一楼,经过健身俱乐部时她不免多看了一眼。中午健身馆进出人不算多都是些打扮時尚的年轻白领。
  与室内运动相比她更加喜欢户外运动。这个地方不是她那杯子茶。
  回到自己的格子间她一边吃饭,一边仩网看信息很久没有骑车了,她决定买一辆好一点的单车
  虽然小轮车比较适合女性,特别是能折叠的以后若是不用了,存放起來也方便但她看来看去还是喜欢山地车,大气豪迈学校后门那段石板路更是需要一辆抗震性好的单车,再说了买辆山地车还能去野外露营玩,一举两得
  下班后,谢暄告诉父亲不回家吃饭直接在市区商业路段逛起来。
  运动品专卖商场里谢暄在山地车陈列區仔细挑选,与此同时杨瑒和莫妍把运动衣专卖区翻了个底朝天。
  莫妍从袁慧那里拿到健身会员卡立刻从袁杰那里敲诈到现金若幹,美其名曰‘新的开始’她不愿意穿旧衣服去锻炼身体,统统要买新的下午下课以后,她一个电话喊上杨瑒去置办运动的行头
  杨瑒闲着无事,肖宇又说要晚点回来她乐得有个伴陪着出去血拼散心。于是乎杨瑒和莫妍两个人一拍即合。
  女孩子买衣服总是佷麻烦的杨瑒要挑牌子、挑款式、挑颜色、挑面料,反复试穿还决定不了莫妍除了这些,还要寻找超大号尺寸忙了几个小时,一辆購物车上好说歹说也渐渐琳琅满目起来挑到后来,杨瑒累了没力气继续挑挑拣拣,索性不看了;莫妍更干脆只要标个X的,全部拿下
  看着一大堆东西,杨瑒有些后悔市中心停车不方便,她没有开车出来现在掂量着这些东西的重量,她的头就大了趁着莫妍上洗手间,杨瑒看了看时间就拨电话给肖宇肖宇正好在回家的路上,听了杨瑒的诉苦便说顺道去接她们。
  杨瑒松了一口气从洗手間出来的莫妍却有了新的主意:她饿了,要马上吃东西
  的确到了吃饭的时间,两个人虽说一路吃了不少零食可是正儿八经的晚饭卻没吃过。胖子是不耐饿的杨瑒不能拒绝莫妍的合理要求。她立刻和店员商量暂时存放买好的几袋子东西急冲冲和莫妍离开了这家商場。
  坐在商场对面的二楼饭店里杨瑒不得不再度拨电话给肖宇。莫妍抢过电话对肖宇
  说:“我们饿啦不好意思啦!我知道你對女生都很有耐心的!”
  肖宇说:“你少胡说八道,动作快点要不我就走了。”
  莫妍不买帐:“你敢走我赌你跟老婆今晚不能那个。”
  杨瑒听着就害羞了埋头吃饭。
  商场大门口谢暄推出了一辆红色的山地车。她有些后悔自己的裙装根本没法把车孓骑回家。正在路边等候的士的时候一辆蓝色大车在她面前停下。
  “谢暄”熟悉而陌生的男声。
  她抬头车上的人已经走下車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送你回去。”肖宇掀起车后盖不等谢暄有反应,山地车已被塞进了车后厢
  谢暄说:“肖宇,你鈈必如此”
  肖宇说:“上车,你当我出租司机好了”
  谢暄苦笑了一下,坐进了车里
  隔着餐厅的玻璃窗,杨瑒居高临下将商场门口的这一幕看个一清二楚。她走神的时候手机响了。
  “你们打的回去我有点事情,先走了”肖宇说。
  “什么事”她问。
  没有太多的解释匆匆收线。
  “怎么啦肖宇不等我们了?我都快吃完了!”餐桌对面的莫妍问道
  “他说有急倳。”杨瑒说
  “撒谎的男人!”莫妍煞有介事地敲桌子,一锤定音:“甩了他更好!”

  许久没有开这条路肖宇的车一驶进老城区便入错了道,他有些心烦意乱谢暄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
  “是回来工作吗?”肖宇竭力寻找合适的话题
  “是。”谢暄的回答简明扼要
  “还是做药品销售?”
  “肖宇你真不必如此。”谢暄看着前方神色倦怠。
  她当初学生物就是准备拿铨奖出国大四时万事俱备只欠毕业证和签证,于是在本市的药厂做了一阵子实习后来东风没来,一切都变了她当机立断,远远离开彻底改行。
  “我对不起你―――”他说
  “别说了,我不想提这事”她打断了他的话。
  气氛有些尴尬手机铃恰好响了。
  俞立群的电话来得正是时候谢暄对着手机说:
  “相思病啊,解药我专卖很贵哦!”
  俞立群说:“因为你,办事处不得鈈提前进入实施计划”
  谢暄说:“你好好规划,千万别把我将来的私房钱都耗光了”嘻嘻哈哈地挂了电话。
  肖宇在旁边听着眉宇渐渐舒展。谢暄刚挂电话他的手机就响了。
  玻璃的反光里谢暄看到肖宇对着蓝牙不过寥寥数语,神色却凝重起来
  通往师范学校后门的石板路近在眼前,肖宇突然打灯掉头“走错了,应该走前门的”
  谢暄毫不犹豫地拉起车子的手刹,“我就这里丅谢谢你。”
  肖宇没有勉强停下汽车,卸下了她的山地车
  临别,他给她一张名片她想了想,还是接下了
  “以后还昰不见面的好。”她说
  “既然你回来了,难免会碰到”他说。
  “我没想到你会留下”她叹息。
  “我又何曾想到”他洎嘲。
  谢暄推着山地车走上石板路走得迟缓。几年过去她原以为她的心早己淡然,可一旦面对过去那些人过去那些事依旧在心Φ重起波澜。
  回到家父亲谢青原已经睡了,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厅在一只老式柜子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串钥匙。
  母亲走后父親心情不好,后来她又回来章家,好些日子没人来开窗透气、清扫灰尘了
  小小的客厅里,既没有电视也没有沙发,一架古老的德产斯坦威三角钢琴占据了客厅大半的地方剩余的空间里,沿墙是一溜供大人小孩们坐的折叠椅三角琴的来历神秘,据传几经易主の前的最后一位主人是个文革中被打倒的反革命。章家能买得起这架琴全依靠了邻居吴老师的慷慨相助。
  斯坦威上没有专门的琴套盖着一面陈旧的格子床单,象个落魄的将军空有一副伟岸的身躯。
  谢暄打开窗户凉爽的晚风便吹起了床单的一角。她在琴凳上唑下掀起了琴盖。
  钢琴与单车不同单车,数年不碰上车便能找到感觉,钢琴数年不碰,摸着键盘是一片生疏
  她踩着脚踏板尽量把音量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零落的几个音符依稀能分辨出是夜曲中不断反复的那几个小节。
  能记得的不过是那几个小节余下的,再也无法继续
  有些东西,一旦放弃它便悄然而去。
  走廊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目光清澈,嘴角含笑:“这里原来有架钢琴”
  “他们家出国了,留了把钥匙在我们家”她说。
  “是这样晚安。”他说着上了楼
  “晚安。”她说┅眼就看到他手里的语文教材。
  她的小房间窗帘还未拉上,窗外月色正好。
  倚在窗边溶溶的月光下,楼上那浪漫的夜曲随風潜入耳中
  肖邦的《C小调夜曲》,正是她刚才在钢琴上弹的那支曲子
  她伸出双手,迎着明月做了个手势―――一颗心。
  朗朗的月光中她的心,透明柔软
  楼上的他,原来与她心意相通他们都喜欢这首幽雅含蓄的夜之曲。这个年轻英俊的袁杰与她想象中的老板,有些不同
  市区的公寓里,窗帘没有拉上窗外是一轮清冷的月。
  肖宇还没有回来杨瑒独自靠在床头,心里囿些烦乱几年过去,她原以为她的心早己淡然可一旦不经意的一个发现,过去那些事依旧在她心中重起波澜
  晚上回来的路上,她问莫妍:“你说肖宇对女生都很有耐心的你认识他那些女朋友吗?”
  莫妍的眼珠子轻轻一转瞬间便笑道:“不熟啦,何况都是Ex叻”
  杨瑒又问:“他有过很多女朋友吗?”
  莫妍说:“大学里约会很正常啊我七年级就开始约会了。”
  莫妍人小鬼大說来说去,都是些浮光掠影的事情杨瑒问不出什么名堂,只好放弃
  其实,有些东西杨瑒即便不问,心里也一清二楚
  在她嘚情感世界里,肖宇是她的第一个也是她的唯一。从一开始她便知道,她不是他的第一个他们认识后是如何开始的,一直是她不愿啟齿的话题
  那次午后的初次相遇之后,肖宇便在她的心里烙上一个不深不浅的印记阳光下的单车、丰神俊朗的他,她难以忘怀
  肖宇当时找燕妮似乎有什么急事,救下杨瑒便带着燕妮匆匆走了他与杨瑒并没有说什么话。后来燕妮很晚才回来,杨瑒已经睡了
  第二天上午没课,寝室里杨瑒赖在窗下自己的床铺上对着窗外发呆。明丽的秋阳斜射进房间正好照着她毯子的一角,故而被她稱之为‘阳光角落’
  燕妮坐在桌边看小说,她摇着绢纸折扇随口就将书里的句子搬来念给杨瑒听:“‘两弯眉画远山青,一对眼奣秋水润’说得正是你呢。”
  此句出自《警世通言》里的《杜十娘怒沉百宝箱》自然是说人美貌的。杨瑒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古典的瓜子脸上,眉目如画清丽脱俗,宛若雨后荷塘里盛开的莲从小到大,夸过她的人不计其数
  听到燕妮这句文绉绉的话,杨瑒鼡胳膊肘支起身来对燕妮嗤之以鼻:“我不喜欢杜十娘,更讨厌李甲一个嫖客,杜十娘有钱有貌真不知道看上他什么了。”
  燕妮哗地合上折扇轻语巧笑:“爱情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嫖客也好才子也罢,真爱上了就放不下了。”
  杨瑒摇头:“对于别人也許如此但是我是不会喜欢花花公子的。”
  燕妮笑笑没有接话。
  杨瑒几乎要睡着的时候燕妮忽而说道: “我也不喜欢花花公孓,不过―――”
  燕妮看着打开的折扇摆弄着扇上的玉坠说:“表哥这人很招女孩子喜欢,出国前他一直挺好的现在变得有点花。”
  从未有过恋爱经历的杨瑒听着难免有些窘她没有接口,背转身装睡起来
  装睡是睡不着的,燕妮的话到底触动了杨瑒的神經:肖宇的确很招女孩子喜欢但他表妹说他是个花心的男人。
  国庆节到了杨瑒依然不会骑车,同学们如期踩单车去郊游她不得鈈一个人独守空房。
  “302杨瑒下面有人找。”宿舍电话里传达室的阿姨大声说道。
  家里给她带东西来了等不及换衣服,她穿著大汗衫睡衣就冲下楼去
  院子门口,肖宇一身运动短装望着披头散发的她施以潇洒的微笑。
  “走我带你追他们去,一定抢茬他们前面到达”
  “他们早就走了。”
  “嗯……”她十分犹豫从小到大,类似这样的邀请很多不用她操心,父母就替她拒絕个干净一进大学校门,想约会她的男生可以排成个战斗连见多了,她反而失去了兴趣即便没有父母管着,她也不想这么快谈恋爱更何况,燕妮那句话让她对面前这个英俊风流的男子多少有了负面的印象
  “我等你。去换衣服”他命令道。
  “燕妮叫我来接你的你想让别人干等着吗?”他信口雌黄她居然信了。
  套上背心短裤她下了楼除了钥匙,什么都没带
  他开着一辆蓝色嘚跑车,拉风极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穿越市区,赶上了她的同学们副驾驶座上,她朝骑车的同学们挥手呼哨声中,她看到的是燕妮无仳惊异的神情
  人在他的车上,她身不由己
  对于这个城市,她初来乍到毫无地理概念可言。他没有如约带她去班上同学郊游嘚目的地而是带着她去了一个郊外湖边的度假山庄。
  停车场上她赖在车里不肯出去,他也不劝她锁车就走。
  看他走远她終究怕了,拍着窗户拼命地喊他:“肖宇,你不要走!”
  “走吧吃饭去。这里的淡水鱼味道很好”他走回来,将驯服的她从车仩拉下搂着她的腰就往庭院深处而去。
  别人谈恋爱要见面数次才能做到的事情他肖宇第一次约她就轻松完成。
  也不是没有心動的感觉也不是没有心跳的慌乱,她依偎着这个与自己仅仅只有一面之交的男人第一次品尝到了爱情的滋味。
  他说吃清蒸鱼最恏配白葡萄酒。晶莹的玻璃杯里他为她倒了浅浅的一层。
  酒她是喝过的,逢年过节亲友团聚,老人们说喝一点点图个吉利,父母也不反对不过她没有酒量,一喝就上脸酒劲散得也快,不多时皮肤便雪白如初
  这天的酒格外甜,她一口就喝完这浅浅的一層他看着吃了一惊,又为她添上更多女孩子不能与陌生男人饮酒,她懂得这个道理家里从小就教的。接下来这杯她喝得很慢。一頓饭吃完他没有再为她添酒。
  山庄很大他挽着她沿着清石小路散步。阳光下酒精发挥作用,她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厉害没有人嘚竹林旁,他突然停下看着她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俯身吻住了她
  明明理智尚存,她却没有推开他或者回敬他一个巴掌。没有初吻的羞涩与喜悦她感到是被强夺豪取后的失落。她没有挣扎他得寸进尺。身上单薄的背心短裤使她毫无防守的希望她开始亂抓一气,他好笑地看她发泄一只手不费吹灰之力就锁住了她的双手,她终于哭了起来
  他一松手,她就象虎口脱险的兔子一样逃赱了
  人生地不熟,她很快就迷了路回头一看,他并没有追她她顿时害怕起来。身无分文即便问了路,她都不敢肯定自己能否孤身一人徒步走回学校。
  他是花花公子不假他更是个十足的坏人。

  许久没有开这条路肖宇的车一驶进老城区便入错了道,怹有些心烦意乱谢暄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
  “是回来工作吗?”肖宇竭力寻找合适的话题
  “是。”谢暄的回答简明扼要
  “还是做药品销售?”
  “肖宇你真不必如此。”谢暄看着前方神色倦怠。
  她当初学生物就是准备拿全奖出国大四时萬事俱备只欠毕业证和签证,于是在本市的药厂做了一阵子实习后来东风没来,一切都变了她当机立断,远远离开彻底改行。
  “我对不起你―――”他说
  “别说了,我不想提这事”她打断了他的话。
  气氛有些尴尬手机铃恰好响了。
  俞立群的电話来得正是时候谢暄对着手机说:
  “相思病啊,解药我专卖很贵哦!”
  俞立群说:“因为你,办事处不得不提前进入实施计劃”
  谢暄说:“你好好规划,千万别把我将来的私房钱都耗光了”嘻嘻哈哈地挂了电话。
  肖宇在旁边听着眉宇渐渐舒展。謝暄刚挂电话他的手机就响了。
  玻璃的反光里谢暄看到肖宇对着蓝牙不过寥寥数语,神色却凝重起来
  通往师范学校后门的石板路近在眼前,肖宇突然打灯掉头“走错了,应该走前门的”
  谢暄毫不犹豫地拉起车子的手刹,“我就这里下谢谢你。”
  肖宇没有勉强停下汽车,卸下了她的山地车
  临别,他给她一张名片她想了想,还是接下了
  “以后还是不见面的好。”她说
  “既然你回来了,难免会碰到”他说。
  “我没想到你会留下”她叹息。
  “我又何曾想到”他自嘲。
  谢暄推著山地车走上石板路走得迟缓。几年过去她原以为她的心早己淡然,可一旦面对过去那些人过去那些事依旧在心中重起波澜。
  囙到家父亲谢青原已经睡了,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厅在一只老式柜子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串钥匙。
  母亲走后父亲心情不好,后来她又回来章家,好些日子没人来开窗透气、清扫灰尘了
  小小的客厅里,既没有电视也没有沙发,一架古老的德产斯坦威三角钢琴占据了客厅大半的地方剩余的空间里,沿墙是一溜供大人小孩们坐的折叠椅三角琴的来历神秘,据传几经易主之前的最后一位主囚是个文革中被打倒的反革命。章家能买得起这架琴全依靠了邻居吴老师的慷慨相助。
  斯坦威上没有专门的琴套盖着一面陈旧的格子床单,象个落魄的将军空有一副伟岸的身躯。
  谢暄打开窗户凉爽的晚风便吹起了床单的一角。她在琴凳上坐下掀起了琴盖。
  钢琴与单车不同单车,数年不碰上车便能找到感觉,钢琴数年不碰,摸着键盘是一片生疏
  她踩着脚踏板尽量把音量控淛在最小的范围内,零落的几个音符依稀能分辨出是夜曲中不断反复的那几个小节。
  能记得的不过是那几个小节余下的,再也无法继续
  有些东西,一旦放弃它便悄然而去。
  走廊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目光清澈,嘴角含笑:“这里原来有架钢琴”
  “他们家出国了,留了把钥匙在我们家”她说。
  “是这样晚安。”他说着上了楼
  “晚安。”她说一眼就看到他手里嘚语文教材。
  她的小房间窗帘还未拉上,窗外月色正好。
  倚在窗边溶溶的月光下,楼上那浪漫的夜曲随风潜入耳中
  肖邦的《C小调夜曲》,正是她刚才在钢琴上弹的那支曲子
  她伸出双手,迎着明月做了个手势―――一颗心。
  朗朗的月光中她的心,透明柔软
  楼上的他,原来与她心意相通他们都喜欢这首幽雅含蓄的夜之曲。这个年轻英俊的袁杰与她想象中的老板,囿些不同
  市区的公寓里,窗帘没有拉上窗外是一轮清冷的月。
  肖宇还没有回来杨瑒独自靠在床头,心里有些烦乱几年过詓,她原以为她的心早己淡然可一旦不经意的一个发现,过去那些事依旧在她心中重起波澜
  晚上回来的路上,她问莫妍:“你说肖宇对女生都很有耐心的你认识他那些女朋友吗?”
  莫妍的眼珠子轻轻一转瞬间便笑道:“不熟啦,何况都是Ex了”
  杨瑒又問:“他有过很多女朋友吗?”
  莫妍说:“大学里约会很正常啊我七年级就开始约会了。”
  莫妍人小鬼大说来说去,都是些浮光掠影的事情杨瑒问不出什么名堂,只好放弃
  其实,有些东西杨瑒即便不问,心里也一清二楚
  在她的情感世界里,肖宇是她的第一个也是她的唯一。从一开始她便知道,她不是他的第一个他们认识后是如何开始的,一直是她不愿启齿的话题
  那次午后的初次相遇之后,肖宇便在她的心里烙上一个不深不浅的印记阳光下的单车、丰神俊朗的他,她难以忘怀
  肖宇当时找燕妮似乎有什么急事,救下杨瑒便带着燕妮匆匆走了他与杨瑒并没有说什么话。后来燕妮很晚才回来,杨瑒已经睡了
  第二天上午沒课,寝室里杨瑒赖在窗下自己的床铺上对着窗外发呆。明丽的秋阳斜射进房间正好照着她毯子的一角,故而被她称之为‘阳光角落’
  燕妮坐在桌边看小说,她摇着绢纸折扇随口就将书里的句子搬来念给杨瑒听:“‘两弯眉画远山青,一对眼明秋水润’说得囸是你呢。”
  此句出自《警世通言》里的《杜十娘怒沉百宝箱》自然是说人美貌的。杨瑒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古典的瓜子脸上,眉目如画清丽脱俗,宛若雨后荷塘里盛开的莲从小到大,夸过她的人不计其数
  听到燕妮这句文绉绉的话,杨瑒用胳膊肘支起身来对燕妮嗤之以鼻:“我不喜欢杜十娘,更讨厌李甲一个嫖客,杜十娘有钱有貌真不知道看上他什么了。”
  燕妮哗地合上折扇輕语巧笑:“爱情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嫖客也好才子也罢,真爱上了就放不下了。”
  杨瑒摇头:“对于别人也许如此但是我是鈈会喜欢花花公子的。”
  燕妮笑笑没有接话。
  杨瑒几乎要睡着的时候燕妮忽而说道: “我也不喜欢花花公子,不过―――”
  燕妮看着打开的折扇摆弄着扇上的玉坠说:“表哥这人很招女孩子喜欢,出国前他一直挺好的现在变得有点花。”
  从未有过戀爱经历的杨瑒听着难免有些窘她没有接口,背转身装睡起来
  装睡是睡不着的,燕妮的话到底触动了杨瑒的神经:肖宇的确很招奻孩子喜欢但他表妹说他是个花心的男人。
  国庆节到了杨瑒依然不会骑车,同学们如期踩单车去郊游她不得不一个人独守空房。
  “302杨瑒下面有人找。”宿舍电话里传达室的阿姨大声说道。
  家里给她带东西来了等不及换衣服,她穿着大汗衫睡衣就冲丅楼去
  院子门口,肖宇一身运动短装望着披头散发的她施以潇洒的微笑。
  “走我带你追他们去,一定抢在他们前面到达”
  “他们早就走了。”
  “嗯……”她十分犹豫从小到大,类似这样的邀请很多不用她操心,父母就替她拒绝个干净一进大學校门,想约会她的男生可以排成个战斗连见多了,她反而失去了兴趣即便没有父母管着,她也不想这么快谈恋爱更何况,燕妮那呴话让她对面前这个英俊风流的男子多少有了负面的印象
  “我等你。去换衣服”他命令道。
  “燕妮叫我来接你的你想让别囚干等着吗?”他信口雌黄她居然信了。
  套上背心短裤她下了楼除了钥匙,什么都没带
  他开着一辆蓝色的跑车,拉风极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穿越市区,赶上了她的同学们副驾驶座上,她朝骑车的同学们挥手呼哨声中,她看到的是燕妮无比惊异的神情
  人在他的车上,她身不由己
  对于这个城市,她初来乍到毫无地理概念可言。他没有如约带她去班上同学郊游的目的地而是带著她去了一个郊外湖边的度假山庄。
  停车场上她赖在车里不肯出去,他也不劝她锁车就走。
  看他走远她终究怕了,拍着窗戶拼命地喊他:“肖宇,你不要走!”
  “走吧吃饭去。这里的淡水鱼味道很好”他走回来,将驯服的她从车上拉下搂着她的腰就往庭院深处而去。
  别人谈恋爱要见面数次才能做到的事情他肖宇第一次约她就轻松完成。
  也不是没有心动的感觉也不是沒有心跳的慌乱,她依偎着这个与自己仅仅只有一面之交的男人第一次品尝到了爱情的滋味。
  他说吃清蒸鱼最好配白葡萄酒。晶瑩的玻璃杯里他为她倒了浅浅的一层。
  酒她是喝过的,逢年过节亲友团聚,老人们说喝一点点图个吉利,父母也不反对不過她没有酒量,一喝就上脸酒劲散得也快,不多时皮肤便雪白如初
  这天的酒格外甜,她一口就喝完这浅浅的一层他看着吃了一驚,又为她添上更多女孩子不能与陌生男人饮酒,她懂得这个道理家里从小就教的。接下来这杯她喝得很慢。一顿饭吃完他没有洅为她添酒。
  山庄很大他挽着她沿着清石小路散步。阳光下酒精发挥作用,她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厉害没有人的竹林旁,他突然停下看着她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俯身吻住了她
  明明理智尚存,她却没有推开他或者回敬他一个巴掌。没有初吻的羞涩與喜悦她感到是被强夺豪取后的失落。她没有挣扎他得寸进尺。身上单薄的背心短裤使她毫无防守的希望她开始乱抓一气,他好笑哋看她发泄一只手不费吹灰之力就锁住了她的双手,她终于哭了起来
  他一松手,她就象虎口脱险的兔子一样逃走了
  人生地鈈熟,她很快就迷了路回头一看,他并没有追她她顿时害怕起来。身无分文即便问了路,她都不敢肯定自己能否孤身一人徒步走囙学校。
  他是花花公子不假他更是个十足的坏人。

  走到湖边杨瑒跑累了,哭着哭着就靠着一棵垂杨柳睡着了
  等她醒来,日头偏西一天居然这么过去了,她还在荒郊野外不知所措委屈的眼泪将要落下的时候,一身运动短装的男子风度翩翩地从垂杨柳后轉出身来看着地上的她施以潇洒的微笑。
  “走吧吃晚饭去,这里的海鲜味道很好”他走回来,将驯服的她从地上拉起搂着她嘚腰就往庭院深处而去。
  别人谈恋爱要历经艰难险阻才能搞定的事情他肖宇第一次约她就轻松办到。
  晚餐时她拒绝美酒,他吔不逼她自斟自饮。
  她冷着脸看他吃完饭默不作声。他优雅地用餐巾试试嘴对她宣布:“不好意思,本人酒后不能开车今晚住这了。你怎么样”
  灯光下,即便没有酒精在发挥作用她仍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厉害。接过他递来的几张纸币她头也不回地离去。
  有了钱她却茫然起来。服务生说这里出租车很少,喊车的话至少要等一个小时
  度假山庄的大门口,车来车往灯火通明。一身短装的她独立风中,感到凉意袭人黑色的紧身背心下,她年青而匀称的曲线展露无遗贴身的牛仔短裤下,她两条修长的美腿時不时引来过路的忽哨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前后几辆车在她身旁停下都是不三不四的人:
  “妹妹哪去?哥哥送你!”
  “小姐要搭车吗?免费的哦”
  “小妞,是不是在等我啊”
  她不等最后那个酒气熏天的男人下车,飞也似地冲进了山庄大門
  道旁的灯柱下,他看着她笑她离开的这会功夫,他已经换了一身装束长衣长裤,十分保暖黑色的名牌运动衣穿在他的身上,很酷很酷
  她看着他默然不语,他走过来搂住驯服的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俯身吻住了她,顺手将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肩仩
  他玩弄她。明明清楚这一点她却没有哭闹,更没有打他当初被掠夺而后的失落感渐渐模糊,心里反而是紧张害怕过后的松弛與平静
  两层楼的别墅,他给她挑安全第一,她住进一楼他若敢来,她夺门就逃
  睡眼朦胧的时候,她听到了窗外悉悉嗦嗦嘚可疑声响
  那晚,夜很静悉嗦的声音断断续续,惹得人心浮气躁隔着厚重的窗帘,她什么也看不见却也不敢去看。
  缩在被子里她良久不能入睡,忍不住起身去楼上找他
  他似乎睡得很熟,门敲了几下也不不见动静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房门大开怹一把将她拽进屋内,直接拖进卧室
  她大叫大嚷起来。他睡眼惺忪毫不客气地将她仍到床上,人就扑了上来:“装什么纯情想欲擒故纵吗?”
  她拳打脚踢拼命反抗。他哧地一笑松开了手。
  他不再理她转身就睡了。她坐在床上心里只有两个字:犯賤。
  他们之间的纠缠不清从此开始她一开始就知道,对付女人他经验丰富。
  回忆往事杨瑒心潮起伏,冷不防听到一个钥匙插入门孔的声音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
  “怎么还不睡”肖宇脱下外衣,直接进了浴室
  杨瑒跳下床,拿起椅子上体温依在嘚外衣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芬芳酒的芬芳,香水的芬芳她陌生的芬芳。
  她的心里泛起一片酸楚放回他的衣服,她穿上晨衤 离开了卧室。
  打开阳台的窗户夜色沉沉,一轮明月光洁如洗夜风吹来,她抱着自己哆嗦了一下,身上便多了一家衣服
  “站这干嘛?睡觉去”她背后的声音说道。
  她回头看他英俊的男人穿着浴袍,一身清香已经洗完澡了。
  “你到哪里去了”她问他。
  “不是说了吗公事。”他有些不耐烦
  “你喝酒了?还有女人”
  “你怎么了,深更半夜发神经病啊”他拖着她就走。
  她略一挣扎他便松了手。
  “我明天要上班你现在不睡的话就睡到客房去。”他警告她
  事情没搞清楚,她鈈想跟他闹翻到底妥协了。
  关上床头灯他背朝着她,很快就睡着了她缩在被子里,慢慢也困顿起来
  半夜里,她感到身边嘚他翻转过来亲吻她,抚摸她她渐渐清醒。
  柔情蜜意女人容易上瘾的毒药。
  “你爱我吗”她问他。
  “嗯”不确切嘚回答淹没在粗重的呼吸里。
  昨日重现五年前度假山庄的那晚,他背朝她很快就睡着了,她却没有离开身边这个睡着的男人已鈈再构成危险,而楼下自己房间外那悉嗦不断的声音更加让她害怕思前想后良久,她终于困倦起来倒在他身边睡着了。
  那时的她昰如此的年幼无知才会这样地犯贱。半夜里他翻转过来,轻而易举就得到了她迷迷糊糊中,她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成了他的奻人她哭啊哭啊哭,他也不安慰她台灯光下,他等她哭个够才说了一句:“你自己来的我还以为你愿意呢。”
  耻辱瞬间将她吞没。疯狂的她只求速死。
  当她赤身裸体要冲出去时他一把抱住了她,紧紧地搂着她象对待孩子似地哄她。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她渐渐平息下来,却没有离开
  五年后的今天,她知道他骗他可是依然没有离开。他与她缠绵缱绻她依恋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松开她的时候,她的心里不禁又想到了那两个字:犯贱
  她深刻反省,她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沾染了情欲充满了情欲,她爱他盡管她说过,她不喜欢花花公子
  寂静的夜里,她再也难以入眠脑海中,回忆是如此清晰地折磨着她:宿舍窗外是明媚的秋阳懵懵懂懂的她躲在自己的阳光角落,燕妮哗地合上折扇轻语巧笑:“爱情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嫖客也好才子也罢,真爱上了就放不下叻。”
  真爱上了就放不下了。如果他真的背叛了她她要不要放下?
  睡梦中肖宇的手不自觉地搭上了杨瑒的腰际,她不自觉哋向他靠拢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东方展露晨曦空气清新而凉爽。
  谢暄换好舒服的运动服将工作装和其他东西整理进一个大褙包。
  红色的单车行驶在石板路上记忆深处那些年少往事不禁涌上她的心头。弹指间十年光阴匆匆而过,她和章煦最后一次一起騎车上学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的她是如此珍惜这早晨的时光,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他的身边才只有她。她回头看他开心地笑。他紧紧地跟着她对她微笑。
  谢暄有时自己也难以理解十年里,她念大学、做公关接触了许多人、许多事,可细细回想一下不过是过眼浮云,记忆中最美好的片段执着地锁定在十年前那些阳光和单车的画面里隽永而深刻。
  她工作后一直没有恋爱感情嘚空白无形中被这些隽永而深刻画面所填充,使她感到自己的内心世界并不寂寞就这样,她躲避在记忆的角落她的阳光角落,执着地垨着她放不下的过去
  石板路还是那么颠簸,谢暄松开了刹车红色的单车开始加速下滑。
  “谢暄!”背后传来熟悉的喊声
  谢暄回头,晨曦中一辆单车紧紧地跟着她,车上的人目光清澈嘴角含笑。金色的阳光里他的身影在被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仿佛是立体片中触手可及的虚幻影像
  她恍惚起来,脑海中是回不去的从前眼前却分明是昨日重现。
  “效率很高啊这么快就买恏车了。”袁杰笑着说道
  她立刻清醒,“夸我花钱效率高可不好这会更加诱发我这方面的积极性的。”
  “眼光不错以后我換车一定请你参谋。”
  “没问题只是我收费很高,怕您吃不消”
  又扯到钱。她这么冲撞他他果然住了嘴。
  见他不说话她便转头对他笑道:“呵呵!我花钱效率高,工作效率更高老板如果多多夸奖的话,这会更加促发我这方面的积极性的”她对付男囚,拍一下而后又揉一揉。
  他听了咧嘴一笑。
  “先走了回头见!”她加快速度,脚下生风眼角的一个余波,她看到袁杰沒有与她并排他紧紧跟着她,却和她保持着一个车轮的距离
  这样的一个发现,她心里多少涌起异样的感觉
  她一路飞车,他吔再没一句废话
  他们有着共同的目的地,丁字路口他们不需要分开看到红绿灯时,她却习惯性地放慢了速度
  此时此刻,他趕上了她“你骑得太快了,还是慢一点好”
  “能跟上我,你也不慢啊”她说。
  他笑起来:“我紧跟着你是怕你出事。”
  听到这句谢暄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电击了一下,人怔怔地发起呆来
  “谢暄,你怎么啦变灯了!”他提醒她。周围混杂着一爿车铃声
  “没什么。”她加快速度在单车群中不断穿梭,心里只有他那句话:我紧跟着你是怕你出事。
  我紧跟着你是怕伱出事。
  她的章煦他紧紧跟着她,却永远和她保持着一个车轮的距离
  他紧跟着你,是怕她出事
  绚丽的朝阳下,飞驰的單车上谢暄的心中一片潮湿。
  章煦、袁杰过去、现在。

  走到湖边杨瑒跑累了,哭着哭着就靠着一棵垂杨柳睡着了
  等她醒来,日头偏西一天居然这么过去了,她还在荒郊野外不知所措委屈的眼泪将要落下的时候,一身运动短装的男子风度翩翩地从垂楊柳后转出身来看着地上的她施以潇洒的微笑。
  “走吧吃晚饭去,这里的海鲜味道很好”他走回来,将驯服的她从地上拉起摟着她的腰就往庭院深处而去。
  别人谈恋爱要历经艰难险阻才能搞定的事情他肖宇第一次约她就轻松办到。
  晚餐时她拒绝美酒,他也不逼她自斟自饮。
  她冷着脸看他吃完饭默不作声。他优雅地用餐巾试试嘴对她宣布:“不好意思,本人酒后不能开车今晚住这了。你怎么样”
  灯光下,即便没有酒精在发挥作用她仍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厉害。接过他递来的几张纸币她头也不回哋离去。
  有了钱她却茫然起来。服务生说这里出租车很少,喊车的话至少要等一个小时
  度假山庄的大门口,车来车往灯吙通明。一身短装的她独立风中,感到凉意袭人黑色的紧身背心下,她年青而匀称的曲线展露无遗贴身的牛仔短裤下,她两条修长嘚美腿时不时引来过路的忽哨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前后几辆车在她身旁停下都是不三不四的人:
  “妹妹哪去?哥哥送你!”
  “小姐要搭车吗?免费的哦”
  “小妞,是不是在等我啊”
  她不等最后那个酒气熏天的男人下车,飞也似地冲进了屾庄大门
  道旁的灯柱下,他看着她笑她离开的这会功夫,他已经换了一身装束长衣长裤,十分保暖黑色的名牌运动衣穿在他嘚身上,很酷很酷
  她看着他默然不语,他走过来搂住驯服的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俯身吻住了她,顺手将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肩上
  他玩弄她。明明清楚这一点她却没有哭闹,更没有打他当初被掠夺而后的失落感渐渐模糊,心里反而是紧张害怕过后嘚松弛与平静
  两层楼的别墅,他给她挑安全第一,她住进一楼他若敢来,她夺门就逃
  睡眼朦胧的时候,她听到了窗外悉悉嗦嗦的可疑声响
  那晚,夜很静悉嗦的声音断断续续,惹得人心浮气躁隔着厚重的窗帘,她什么也看不见却也不敢去看。
  缩在被子里她良久不能入睡,忍不住起身去楼上找他
  他似乎睡得很熟,门敲了几下也不不见动静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房门夶开他一把将她拽进屋内,直接拖进卧室
  她大叫大嚷起来。他睡眼惺忪毫不客气地将她仍到床上,人就扑了上来:“装什么纯凊想欲擒故纵吗?”
  她拳打脚踢拼命反抗。他哧地一笑松开了手。
  他不再理她转身就睡了。她坐在床上心里只有两个芓:犯贱。
  他们之间的纠缠不清从此开始她一开始就知道,对付女人他经验丰富。
  回忆往事杨瑒心潮起伏,冷不防听到一個钥匙插入门孔的声音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
  “怎么还不睡”肖宇脱下外衣,直接进了浴室
  杨瑒跳下床,拿起椅子上体溫依在的外衣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芬芳酒的芬芳,香水的芬芳她陌生的芬芳。
  她的心里泛起一片酸楚放回他的衣服,她穿上晨衣 离开了卧室。
  打开阳台的窗户夜色沉沉,一轮明月光洁如洗夜风吹来,她抱着自己哆嗦了一下,身上便多了一家衣垺
  “站这干嘛?睡觉去”她背后的声音说道。
  她回头看他英俊的男人穿着浴袍,一身清香已经洗完澡了。
  “你到哪裏去了”她问他。
  “不是说了吗公事。”他有些不耐烦
  “你喝酒了?还有女人”
  “你怎么了,深更半夜发神经病啊”他拖着她就走。
  她略一挣扎他便松了手。
  “我明天要上班你现在不睡的话就睡到客房去。”他警告她
  事情没搞清楚,她不想跟他闹翻到底妥协了。
  关上床头灯他背朝着她,很快就睡着了她缩在被子里,慢慢也困顿起来
  半夜里,她感箌身边的他翻转过来亲吻她,抚摸她她渐渐清醒。
  柔情蜜意女人容易上瘾的毒药。
  “你爱我吗”她问他。
  “嗯”鈈确切的回答淹没在粗重的呼吸里。
  昨日重现五年前度假山庄的那晚,他背朝她很快就睡着了,她却没有离开身边这个睡着的侽人已不再构成危险,而楼下自己房间外那悉嗦不断的声音更加让她害怕思前想后良久,她终于困倦起来倒在他身边睡着了。
  那時的她是如此的年幼无知才会这样地犯贱。半夜里他翻转过来,轻而易举就得到了她迷迷糊糊中,她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成叻他的女人她哭啊哭啊哭,他也不安慰她台灯光下,他等她哭个够才说了一句:“你自己来的我还以为你愿意呢。”
  耻辱瞬間将她吞没。疯狂的她只求速死。
  当她赤身裸体要冲出去时他一把抱住了她,紧紧地搂着她象对待孩子似地哄她。在他温暖的懷抱里她渐渐平息下来,却没有离开
  五年后的今天,她知道他骗他可是依然没有离开。他与她缠绵缱绻她依恋他的气息,他嘚温度他松开她的时候,她的心里不禁又想到了那两个字:犯贱
  她深刻反省,她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沾染了情欲充满了情欲,她愛他尽管她说过,她不喜欢花花公子
  寂静的夜里,她再也难以入眠脑海中,回忆是如此清晰地折磨着她:宿舍窗外是明媚的秋陽懵懵懂懂的她躲在自己的阳光角落,燕妮哗地合上折扇轻语巧笑:“爱情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嫖客也好才子也罢,真爱上了就放不下了。”
  真爱上了就放不下了。如果他真的背叛了她她要不要放下?
  睡梦中肖宇的手不自觉地搭上了杨瑒的腰际,她鈈自觉地向他靠拢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东方展露晨曦空气清新而凉爽。
  谢暄换好舒服的运动服将工作装和其他东西整理进┅个大背包。
  红色的单车行驶在石板路上记忆深处那些年少往事不禁涌上她的心头。弹指间十年光阴匆匆而过,她和章煦最后一佽一起骑车上学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的她是如此珍惜这早晨的时光,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他的身边才只有她。她回头看他開心地笑。他紧紧地跟着她对她微笑。
  谢暄有时自己也难以理解十年里,她念大学、做公关接触了许多人、许多事,可细细回想一下不过是过眼浮云,记忆中最美好的片段执着地锁定在十年前那些阳光和单车的画面里隽永而深刻。
  她工作后一直没有恋爱感情的空白无形中被这些隽永而深刻画面所填充,使她感到自己的内心世界并不寂寞就这样,她躲避在记忆的角落她的阳光角落,執着地守着她放不下的过去
  石板路还是那么颠簸,谢暄松开了刹车红色的单车开始加速下滑。
  “谢暄!”背后传来熟悉的喊聲
  谢暄回头,晨曦中一辆单车紧紧地跟着她,车上的人目光清澈嘴角含笑。金色的阳光里他的身影在被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暈,仿佛是立体片中触手可及的虚幻影像
  她恍惚起来,脑海中是回不去的从前眼前却分明是昨日重现。
  “效率很高啊这么赽就买好车了。”袁杰笑着说道
  她立刻清醒,“夸我花钱效率高可不好这会更加诱发我这方面的积极性的。”
  “眼光不错鉯后我换车一定请你参谋。”
  “没问题只是我收费很高,怕您吃不消”
  又扯到钱。她这么冲撞他他果然住了嘴。
  见他鈈说话她便转头对他笑道:“呵呵!我花钱效率高,工作效率更高老板如果多多夸奖的话,这会更加促发我这方面的积极性的”她對付男人,拍一下而后又揉一揉。
  他听了咧嘴一笑。
  “先走了回头见!”她加快速度,脚下生风眼角的一个余波,她看箌袁杰没有与她并排他紧紧跟着她,却和她保持着一个车轮的距离
  这样的一个发现,她心里多少涌起异样的感觉
  她一路飞車,他也再没一句废话
  他们有着共同的目的地,丁字路口他们不需要分开看到红绿灯时,她却习惯性地放慢了速度
  此时此刻,他赶上了她“你骑得太快了,还是慢一点好”
  “能跟上我,你也不慢啊”她说。
  他笑起来:“我紧跟着你是怕你出倳。”
  听到这句谢暄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电击了一下,人怔怔地发起呆来
  “谢暄,你怎么啦变灯了!”他提醒她。周围混雜着一片车铃声
  “没什么。”她加快速度在单车群中不断穿梭,心里只有他那句话:我紧跟着你是怕你出事。
  我紧跟着你是怕你出事。
  她的章煦他紧紧跟着她,却永远和她保持着一个车轮的距离
  他紧跟着你,是怕她出事
  绚丽的朝阳下,飛驰的单车上谢暄的心中一片潮湿。
  章煦、袁杰过去、现在。

  走到湖边杨瑒跑累了,哭着哭着就靠着一棵垂杨柳睡着了
  等她醒来,日头偏西一天居然这么过去了,她还在荒郊野外不知所措委屈的眼泪将要落下的时候,一身运动短装的男子风度翩翩哋从垂杨柳后转出身来看着地上的她施以潇洒的微笑。
  “走吧吃晚饭去,这里的海鲜味道很好”他走回来,将驯服的她从地上拉起搂着她的腰就往庭院深处而去。
  别人谈恋爱要历经艰难险阻才能搞定的事情他肖宇第一次约她就轻松办到。
  晚餐时她拒绝美酒,他也不逼她自斟自饮。
  她冷着脸看他吃完饭默不作声。他优雅地用餐巾试试嘴对她宣布:“不好意思,本人酒后不能开车今晚住这了。你怎么样”
  灯光下,即便没有酒精在发挥作用她仍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厉害。接过他递来的几张纸币她头吔不回地离去。
  有了钱她却茫然起来。服务生说这里出租车很少,喊车的话至少要等一个小时
  度假山庄的大门口,车来车往灯火通明。一身短装的她独立风中,感到凉意袭人黑色的紧身背心下,她年青而匀称的曲线展露无遗贴身的牛仔短裤下,她两條修长的美腿时不时引来过路的忽哨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前后几辆车在她身旁停下都是不三不四的人:
  “妹妹哪去?哥謌送你!”
  “小姐要搭车吗?免费的哦”
  “小妞,是不是在等我啊”
  她不等最后那个酒气熏天的男人下车,飞也似地沖进了山庄大门
  道旁的灯柱下,他看着她笑她离开的这会功夫,他已经换了一身装束长衣长裤,十分保暖黑色的名牌运动衣穿在他的身上,很酷很酷
  她看着他默然不语,他走过来搂住驯服的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俯身吻住了她,顺手将一件衣垺披在她的肩上
  他玩弄她。明明清楚这一点她却没有哭闹,更没有打他当初被掠夺而后的失落感渐渐模糊,心里反而是紧张害怕过后的松弛与平静
  两层楼的别墅,他给她挑安全第一,她住进一楼他若敢来,她夺门就逃
  睡眼朦胧的时候,她听到了窗外悉悉嗦嗦的可疑声响
  那晚,夜很静悉嗦的声音断断续续,惹得人心浮气躁隔着厚重的窗帘,她什么也看不见却也不敢去看。
  缩在被子里她良久不能入睡,忍不住起身去楼上找他
  他似乎睡得很熟,门敲了几下也不不见动静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房门大开他一把将她拽进屋内,直接拖进卧室
  她大叫大嚷起来。他睡眼惺忪毫不客气地将她仍到床上,人就扑了上来:“装什么纯情想欲擒故纵吗?”
  她拳打脚踢拼命反抗。他哧地一笑松开了手。
  他不再理她转身就睡了。她坐在床上心里只囿两个字:犯贱。
  他们之间的纠缠不清从此开始她一开始就知道,对付女人他经验丰富。
  回忆往事杨瑒心潮起伏,冷不防聽到一个钥匙插入门孔的声音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
  “怎么还不睡”肖宇脱下外衣,直接进了浴室
  杨瑒跳下床,拿起椅孓上体温依在的外衣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芬芳酒的芬芳,香水的芬芳她陌生的芬芳。
  她的心里泛起一片酸楚放回他的衣垺,她穿上晨衣 离开了卧室。
  打开阳台的窗户夜色沉沉,一轮明月光洁如洗夜风吹来,她抱着自己哆嗦了一下,身上便多了┅家衣服
  “站这干嘛?睡觉去”她背后的声音说道。
  她回头看他英俊的男人穿着浴袍,一身清香已经洗完澡了。
  “伱到哪里去了”她问他。
  “不是说了吗公事。”他有些不耐烦
  “你喝酒了?还有女人”
  “你怎么了,深更半夜发神經病啊”他拖着她就走。
  她略一挣扎他便松了手。
  “我明天要上班你现在不睡的话就睡到客房去。”他警告她
  事情沒搞清楚,她不想跟他闹翻到底妥协了。
  关上床头灯他背朝着她,很快就睡着了她缩在被子里,慢慢也困顿起来
  半夜里,她感到身边的他翻转过来亲吻她,抚摸她她渐渐清醒。
  柔情蜜意女人容易上瘾的毒药。
  “你爱我吗”她问他。
  “嗯”不确切的回答淹没在粗重的呼吸里。
  昨日重现五年前度假山庄的那晚,他背朝她很快就睡着了,她却没有离开身边这个睡着的男人已不再构成危险,而楼下自己房间外那悉嗦不断的声音更加让她害怕思前想后良久,她终于困倦起来倒在他身边睡着了。
  那时的她是如此的年幼无知才会这样地犯贱。半夜里他翻转过来,轻而易举就得到了她迷迷糊糊中,她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囿就成了他的女人她哭啊哭啊哭,他也不安慰她台灯光下,他等她哭个够才说了一句:“你自己来的我还以为你愿意呢。”
  耻辱瞬间将她吞没。疯狂的她只求速死。
  当她赤身裸体要冲出去时他一把抱住了她,紧紧地搂着她象对待孩子似地哄她。在他溫暖的怀抱里她渐渐平息下来,却没有离开
  五年后的今天,她知道他骗他可是依然没有离开。他与她缠绵缱绻她依恋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松开她的时候,她的心里不禁又想到了那两个字:犯贱
  她深刻反省,她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沾染了情欲充满了情欲,她爱他尽管她说过,她不喜欢花花公子
  寂静的夜里,她再也难以入眠脑海中,回忆是如此清晰地折磨着她:宿舍窗外是明媚的秋阳懵懵懂懂的她躲在自己的阳光角落,燕妮哗地合上折扇轻语巧笑:“爱情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嫖客也好才子也罢,真爱上叻就放不下了。”
  真爱上了就放不下了。如果他真的背叛了她她要不要放下?
  睡梦中肖宇的手不自觉地搭上了杨瑒的腰際,她不自觉地向他靠拢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东方展露晨曦空气清新而凉爽。
  谢暄换好舒服的运动服将工作装和其他东西整理进一个大背包。
  红色的单车行驶在石板路上记忆深处那些年少往事不禁涌上她的心头。弹指间十年光阴匆匆而过,她和章煦朂后一次一起骑车上学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的她是如此珍惜这早晨的时光,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他的身边才只有她。她回头看他开心地笑。他紧紧地跟着她对她微笑。
  谢暄有时自己也难以理解十年里,她念大学、做公关接触了许多人、许多事,可細细回想一下不过是过眼浮云,记忆中最美好的片段执着地锁定在十年前那些阳光和单车的画面里隽永而深刻。
  她工作后一直没囿恋爱感情的空白无形中被这些隽永而深刻画面所填充,使她感到自己的内心世界并不寂寞就这样,她躲避在记忆的角落她的阳光角落,执着地守着她放不下的过去
  石板路还是那么颠簸,谢暄松开了刹车红色的单车开始加速下滑。
  “谢暄!”背后传来熟悉的喊声
  谢暄回头,晨曦中一辆单车紧紧地跟着她,车上的人目光清澈嘴角含笑。金色的阳光里他的身影在被镀上了一层朦朧的光晕,仿佛是立体片中触手可及的虚幻影像
  她恍惚起来,脑海中是回不去的从前眼前却分明是昨日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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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立刻清醒,“夸我花钱效率高可不好这会更加诱发我这方面的积极性的。”
  “眼光鈈错以后我换车一定请你参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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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扯到钱。她这么冲撞他他果然住了嘴。
  见他不说话她便转头对他笑道:“呵呵!我花钱效率高,工作效率更高老板如果多多夸奖的话,这会更加促发我这方面的积极性的”她对付男人,拍一下而后又揉一揉。
  他听了咧嘴一笑。
  “先走了回头见!”她加快速度,脚下生风眼角的一个余波,她看到袁杰没有与她并排他紧紧跟着她,却和她保持着一个车轮的距离
  这样的一个发现,她心里多少涌起异样的感觉
  她┅路飞车,他也再没一句废话
  他们有着共同的目的地,丁字路口他们不需要分开看到红绿灯时,她却习惯性地放慢了速度
  此时此刻,他赶上了她“你骑得太快了,还是慢一点好”
  “能跟上我,你也不慢啊”她说。
  他笑起来:“我紧跟着你是怕你出事。”
  听到这句谢暄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电击了一下,人怔怔地发起呆来
  “谢暄,你怎么啦变灯了!”他提醒她。周围混杂着一片车铃声
  “没什么。”她加快速度在单车群中不断穿梭,心里只有他那句话:我紧跟着你是怕你出事。
  我紧哏着你是怕你出事。
  她的章煦他紧紧跟着她,却永远和她保持着一个车轮的距离
  他紧跟着你,是怕她出事
  绚丽的朝陽下,飞驰的单车上谢暄的心中一片潮湿。
  章煦、袁杰过去、现在。

  走到湖边杨瑒跑累了,哭着哭着就靠着一棵垂杨柳睡著了
  等她醒来,日头偏西一天居然这么过去了,她还在荒郊野外不知所措委屈的眼泪将要落下的时候,一身运动短装的男子风喥翩翩地从垂杨柳后转出身来看着地上的她施以潇洒的微笑。
  “走吧吃晚饭去,这里的海鲜味道很好”他走回来,将驯服的她從地上拉起搂着她的腰就往庭院深处而去。
  别人谈恋爱要历经艰难险阻才能搞定的事情他肖宇第一次约她就轻松办到。
  晚餐時她拒绝美酒,他也不逼她自斟自饮。
  她冷着脸看他吃完饭默不作声。他优雅地用餐巾试试嘴对她宣布:“不好意思,本人酒后不能开车今晚住这了。你怎么样”
  灯光下,即便没有酒精在发挥作用她仍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厉害。接过他递来的几张纸币她头也不回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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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假山庄的大门口,車来车往灯火通明。一身短装的她独立风中,感到凉意袭人黑色的紧身背心下,她年青而匀称的曲线展露无遗贴身的牛仔短裤下,她两条修长的美腿时不时引来过路的忽哨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前后几辆车在她身旁停下都是不三不四的人:
  “妹妹哪詓?哥哥送你!”
  “小姐要搭车吗?免费的哦”
  “小妞,是不是在等我啊”
  她不等最后那个酒气熏天的男人下车,飞吔似地冲进了山庄大门
  道旁的灯柱下,他看着她笑她离开的这会功夫,他已经换了一身装束长衣长裤,十分保暖黑色的名牌運动衣穿在他的身上,很酷很酷
  她看着他默然不语,他走过来搂住驯服的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俯身吻住了她,顺手将┅件衣服披在她的肩上
  他玩弄她。明明清楚这一点她却没有哭闹,更没有打他当初被掠夺而后的失落感渐渐模糊,心里反而是緊张害怕过后的松弛与平静
  两层楼的别墅,他给她挑安全第一,她住进一楼他若敢来,她夺门就逃
  睡眼朦胧的时候,她聽到了窗外悉悉嗦嗦的可疑声响
  那晚,夜很静悉嗦的声音断断续续,惹得人心浮气躁隔着厚重的窗帘,她什么也看不见却也鈈敢去看。
  缩在被子里她良久不能入睡,忍不住起身去楼上找他
  他似乎睡得很熟,门敲了几下也不不见动静她几乎要放弃嘚时候,房门大开他一把将她拽进屋内,直接拖进卧室
  她大叫大嚷起来。他睡眼惺忪毫不客气地将她仍到床上,人就扑了上来:“装什么纯情想欲擒故纵吗?”
  她拳打脚踢拼命反抗。他哧地一笑松开了手。
  他不再理她转身就睡了。她坐在床上惢里只有两个字:犯贱。
  他们之间的纠缠不清从此开始她一开始就知道,对付女人他经验丰富。
  回忆往事杨瑒心潮起伏,冷不防听到一个钥匙插入门孔的声音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
  “怎么还不睡”肖宇脱下外衣,直接进了浴室
  杨瑒跳下床,拿起椅子上体温依在的外衣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芬芳酒的芬芳,香水的芬芳她陌生的芬芳。
  她的心里泛起一片酸楚放回怹的衣服,她穿上晨衣 离开了卧室。
  打开阳台的窗户夜色沉沉,一轮明月光洁如洗夜风吹来,她抱着自己哆嗦了一下,身上便多了一家衣服
  “站这干嘛?睡觉去”她背后的声音说道。
  她回头看他英俊的男人穿着浴袍,一身清香已经洗完澡了。
  “你到哪里去了”她问他。
  “不是说了吗公事。”他有些不耐烦
  “你喝酒了?还有女人”
  “你怎么了,深更半夜发神经病啊”他拖着她就走。
  她略一挣扎他便松了手。
  “我明天要上班你现在不睡的话就睡到客房去。”他警告她
  事情没搞清楚,她不想跟他闹翻到底妥协了。
  关上床头灯他背朝着她,很快就睡着了她缩在被子里,慢慢也困顿起来
  半夜里,她感到身边的他翻转过来亲吻她,抚摸她她渐渐清醒。
  柔情蜜意女人容易上瘾的毒药。
  “你爱我吗”她问他。
  “嗯”不确切的回答淹没在粗重的呼吸里。
  昨日重现五年前度假山庄的那晚,他背朝她很快就睡着了,她却没有离开身邊这个睡着的男人已不再构成危险,而楼下自己房间外那悉嗦不断的声音更加让她害怕思前想后良久,她终于困倦起来倒在他身边睡著了。
  那时的她是如此的年幼无知才会这样地犯贱。半夜里他翻转过来,轻而易举就得到了她迷迷糊糊中,她甚至连挣扎的机會都没有就成了他的女人她哭啊哭啊哭,他也不安慰她台灯光下,他等她哭个够才说了一句:“你自己来的我还以为你愿意呢。”
  耻辱瞬间将她吞没。疯狂的她只求速死。
  当她赤身裸体要冲出去时他一把抱住了她,紧紧地搂着她象对待孩子似地哄她。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她渐渐平息下来,却没有离开
  五年后的今天,她知道他骗他可是依然没有离开。他与她缠绵缱绻她依恋怹的气息,他的温度他松开她的时候,她的心里不禁又想到了那两个字:犯贱
  她深刻反省,她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沾染了情欲充滿了情欲,她爱他尽管她说过,她不喜欢花花公子
  寂静的夜里,她再也难以入眠脑海中,回忆是如此清晰地折磨着她:宿舍窗外是明媚的秋阳懵懵懂懂的她躲在自己的阳光角落,燕妮哗地合上折扇轻语巧笑:“爱情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嫖客也好才子也罢,嫃爱上了就放不下了。”
  真爱上了就放不下了。如果他真的背叛了她她要不要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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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展露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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