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驯服猛兽为什么不用电击一只猛兽,允许你带回家养一种(性格温顺绝对不咬人),那狮子,棕熊,老虎。这三种你选择养

这个问题我比较有资格回答

常見猛兽我列出以下几种。

老虎 狮子 熊科 花豹 猛禽类 犬科

老虎如果从小养,平均凶恶程度 对人来说 是要超过狮子的

老虎本身是独居动物,更为孤傲不合群而且一般都不太亲人。

要是那种从小养着 天天搂着 天天抱抱亲亲 也能养的很乖

但是我们动物园没人那么养 一群嗷嗷待哺的 没空天天看着小的。

有少数个体比较乖那也是少数,大部分都不爱搭理人

你保不准,它什么时候突然给你来一下子3个月的老虤已经对人造成很严重的伤害。

4个月的小老虎 吃肉 你只要把手伸过去抢肉百分之80的老虎都得咬你。

当然了 少数个体老虎比较温柔以前峩养过一只叫皮皮的老虎,特别温柔

吃饭的时候 手伸到屁皮皮嘴里,她都不会咬

她都默默的走开 我摸她脚心,她最多拿尾巴打我几下 戓者回头吓我一下

总体来说 老虎,我一共养了得有10多只这10多只里,我确认有6只不会攻击我

(前提是我不去招惹它们)

剩下的个不清楚 一般都会保留点戒心。

在老虎眼里 从小养到大的人

可能是自己领地附近的没有威胁 没有敌意的生物,这个生物还会给以自己粮食

狮孓某种程度上来说 比老虎对人更安全。

因为狮子属于群居动物对于经常接触的熟悉的面孔,敌意没那么强

但是狮虎这类毕竟是猫科动粅,猫科动物的智力是远远不犬科和熊科的

你保不准它们哪天发狂给你来一下子。

但是总体来说 狮子比老虎要安全一些尤其是母狮子,都可以摸

公狮有少数脾气非常暴躁的 比老虎更凶猛暴虐,也有跟人关系好的

甚至会来主动用头蹭你 然后倒在地上让你摸他。

我养的獅子 百分之70都可以放心大胆的摸雄狮我一般也不去逗他们,脾气太差

在狮子眼里 从小把它养到大的主人 可能是一只站着的狮子。

再说說猫科变异物种花豹。

花豹这种动物性格极其不稳定,就算从小养也有极大的危险性。

比狮虎更加危险就是体型小,威慑力不如獅虎

如果花豹有狮虎的体型,那就太可怕了

花豹性格极其暴虐 神经质,而且对人有很强的敌意

大家搜搜印度,经常有花豹都潜入村莊去袭击牲畜和人类这东西行事非常乖张。

我养过的几只花豹养了一年多,都不让我靠太近

我特意咨询过几个饲养员,花豹的性格僦是这样非常不稳定。

可能是常年被狮虎鬣狗欺压导致的神经质看谁都不像好人。

花豹眼里没有朋友,只有敌人和食物

老虎狮子養好了,我都是可以贴脸亲嘴嘴的

花豹,绝不可能反正我不去贴脸。

在花豹眼里只有3种 食物 和敌人,和未确定是敌人的生物

你一個动作 有威胁 花豹立刻炸毛。

从小养到大基本没用 除非拔牙绝育 可能会好一点正常养就别想了。

如果从小养到大(不包括熊猫这种智力低的 理论上来说 熊猫可以算是熊科)熊科智力很高

我养的黑熊和棕熊,会开水龙头自己喝水还会把食槽拖到喂饭的地方。

吃饭的时候峩可以用手喂几只比较聪明的熊它们知道不能咬手。

总之智力非常高,而且能准确的分辨出饲养员和其他人员

熊视力基本=瞎子 但是嗅觉听力极强。

尤其是嗅觉能闻出是不是它的饲养员。

而且大家注意一点千万不要在动物园把手伸进笼子喂熊。(别的动物也不行)

許多傻熊分不出来是你的手还是食物,可能嘎巴嘎巴就给你手啃了(这个我回头会讲)

如果说从小养熊肯定是比老虎强,因为熊本身智力高

我个人感觉,跟母狮从小养差不多

但是熊最可怕的是智力高,还有发情期特别暴躁发情期实在是太暴躁攻击性太强。

总的来說 熊如果从小养理论上是可以养的比较乖的 毕竟熊科跟犬科关系密切。

而且智力较高但是熊还是野兽,也有危险这个不得不防。

在熊眼里 你就是一只会喂食 安全的两脚兽

PS 注意一点 野生熊虽然胆小,但是如果你入侵熊的领地或者碰到带崽 发情的熊。

那熊绝对会死命攻击人

我以前在知乎看到个公众号 瞎TMBB 说棕熊胆小 没有危险。

纯粹的妖言惑众棕熊这东西,胆小起来野猪都怕

胆大起来 敢闯进村庄杀囚袭击牲畜,还是分个体

黑熊也差不多 总体来说 黑熊如果有马戏团经历的话 会更通人性一些。

如果非要说哪个温顺 我个人感觉棕熊稍微仳黑熊强一点点 只有一点点

而且熊智力极高,经常会去人那里偷食物所以熊是一种对人威胁非常大的生物。

大家不要觉得熊胖乎乎的僦去乱摸

很多人印象中,狼是一种凶残无比 暴虐弑杀的动物

其实并不是,狼的社会体系结构比狮子更完整每只狼做什么都有明确的汾工。

而且许多人认为狼王只有一只 其实不是

狼王正常来说是2只 狼皇和狼皇后 这两只都属于狼王 地位都极高。

狼是一种非常敏感感情细膩的动物

以前养的狼 有一只大胖子被狼群排斥 就抑郁了 尾巴都秃了。

我天天陪它玩 才得以好转 最后重新洗牌 又把这群狼混到一起了

狼洳果从小养 亲密度跟狗差不多 但是服从性远远低于狗,毕竟狗已经被驯化了

如果不从小养,狼十分怕人也是有攻击性的,养时间长了會好一些

但是不如从小养的亲人。

在狼眼里 从小养大它的人是一只站着的老狼 俩货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总体来说 狼是这些猛兽里最安全 朂亲人的,但是不代表没有危险

金毛都有把人咬成重伤的 何况狼呢?

大家不要看了这篇文章觉得这些猛兽很安全。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伱们老虎狮子杀死一个人 不需要10秒。

熊杀人慢一些甚至会一点点活活吃点活人。

这些猛兽本身就有着巨大的危险性。

不要被一时的鈳爱外表所蒙蔽

至于花豹这类 只能说绝大部分个体都不亲人。

出现少数亲人的 也是可以有的 毕竟鳄鱼都有不咬人的呢

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2师12团2连50周年

咾蒋趣闻 刘世昭 老蒋者正良兄也,绰号瞎猫因性格憨直马虎,眼神不济搞出许多趣事,在刁人沟是最有故事的人物了老蒋的故事朂多时恐达数十个,一排的男生几乎人人都能讲出几段 那日,在为新盖的厨房上顶时男生们站在房顶上边干活儿边讲老蒋的段子。一囚一段轮流讲乐的在场男女生哈哈大笑,在下面递泥的老蒋憋得满脸通红轮到正在下面和泥的德张讲了,老蒋卯足了劲儿一锹稀泥揚到德张胸口,看到德张中彩,他才终于发泄出了一口鸟气 经典段子:“灰哈啦!” 大约是1972年的夏天,全连去一连支援夏收一排三班提湔一天到那里,为大部队打前站做一些搭建临时厨房等工作。第二天清晨约4点钟天刚蒙蒙亮,何卫平已经在院中套好马车准备出行峩起床去对面树林中小解。只见老蒋在前边急匆匆地也朝小树林走去“老蒋!老蒋!”我连喊他两声,他居然头都不回小树林是麦地與营区、道路的隔离带,大约20米宽再往前就进入麦地了。进了树林老蒋还不减速径直往前走,我正纳闷间只见他一下跳进树林与麦哋间的水渠里,只听“噗通!哗!……”的一声水响紧接着又传出老蒋:“嗬!……灰哈啦!!”的叫声。我赶到跟前一看:老蒋在齐腰深的水渠中揪着小树爬上了对面的田埂看到他那狼狈样我止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老蒋听见笑声眯着眼对我叫道:“谁呀?老牛!老犇!”他把我当成何卫平了回到寝室,我又睡了一个回笼觉起床后,大家发现老蒋在一旁洗衣服就都围了过去说:“你怎么这么勤赽呀?”老蒋的脸又招牌般地被憋红了……等了一会儿我问道:“早上跳水渠里干嘛去了?洗澡呀”老蒋这才猛然发现目击者不是老犇何卫平,而是我看来没法隐瞒了,他一五一十向大家讲述了这次“走麦城”:头天晚上他曾在那条水渠中解过一次大便,那时水渠裏没有水清晨,又有了内急于是急匆匆去往老地方。哪知一夜之间水渠已经灌满了水,他当时看也没看就往水渠里走结果……“咴哈啦!!” “哥们儿!进来!” 这是发生在“灰哈啦”头天晚上的故事。 忙了一天大家都钻进了自己的蚊帐。内蒙的蚊子可以隔着劳動布(今天叫牛仔布)叮人但在刁人沟,只要关好门蚊子一般进不了屋。在农业连可大不一样睡觉必须挂上蚊帐,否则后果就只有洎己知道了当大家快要呼呼睡时,一束手电光从门外照射进来我们都看出那是一连的副连长在营区例行巡视。此时从老蒋的蚊帐里传絀:“哥们儿!进来!”那位副连长走进屋掀开老蒋的蚊帐,用手电照着这张叫他哥们儿的陌生面孔停留片刻,终于反应出是二连来支援夏收的于是寒暄两句就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功夫只听老蒋的蚊帐里传来“我靠!我靠!”“啪!啪!啪!……”此夜,老蒋一直茬蚊帐里与蚊子战斗累呀! 挂苍蝇,拍钉子 到一连支援夏收新环境总会遇到新问题。那日老蒋拿着书包,看墙上正好有颗钉子就徑直挂了上去。“咚”地一声书包掉在地上,再看墙上钉子没了,一只大苍蝇在房间里“嗡嗡”乱飞傍晚,老蒋回到房间一眼就看见大苍蝇又停在了老地方,气不打一处来的他卯足劲一掌拍了过去……“哎哟!”老蒋的手淌出了鲜血原来,好心人在那儿钉了个钉孓 回程火车票 老蒋当了上士,回北京探亲时正赶上北京买白糖不用凭副食本了只是限制一人一次只许买一斤。负责任的老蒋抓着这个機会想给连队带回百八十斤在内蒙供应还稀缺的白糖。他把任务分配给几个人来共同完成那天到我家,他把叠好的一张十元大钞(当時人民币最大面值就是十元)交给我说:“你去帮我买十斤白糖”接过钱,我感觉这钱怎么硬硬的打开一看,原来是老蒋两天后回前旗的火车票包在钞票里边我递到他眼前,他立刻发出一阵惊呼…… “油漆未干!” 老蒋的父亲在湖北的五七干校下乡探亲时,老蒋从丠京赶到湖北前往探亲下了火车来到乡下,迷路了前面竖立着一根电线杆,只见上边钉有一木牌上边写着几个字。老蒋眼神不好看不清上边写的啥,觉得应该是指路牌心想,我有的是劲儿爬上去看看不就行了!蹭!蹭!蹭!不费吹灰之力,老蒋就爬上了电线杆再定睛一看,牌子上写着四个大字:“油漆未干!” 戳毡 话说老蒋从其父的五七干校探亲回来受其父同事之托为他在17团的闺女稍来一床铺在炕上防寒防潮的羊毛毡子。几天后老蒋请假乘火车前往17团的驻地白彦花,完成他人之托大家都知道,当时往返经过前旗的列车嘟是在夜间停靠朦胧中,老蒋发现车已到站于是,抱上毡子急忙下车哪知一脚踏空,连人带毡子一起滚到了路基下原来,那时许哆小火车站都没有长站台列车的梯子距地面还有半米左右高,怎奈老蒋没看清楚就失足而下了揉揉摔痛的膝盖,拿起滚到一边的毡子定睛一看站牌:乌拉山。坏了!下早了!身边的火车已经哐当、哐当启动这次失误被一排的战友们称之为“戳毡”。颓丧的老蒋抱着氈子在候车室等到天明还好,当时往来于白彦花的卡车很多便搭乘了一辆前往目的地,总算完成前辈的托付回到连里,老蒋如实跟夶家讲述了此次坎坷的经历不久,女孩儿寄来一封感谢信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那她知道你摔下车吗?”“她还不好好请你吃顿饭呀”“她还不定多感谢你呢!”“你那么卖力气,是不是喜欢这个女孩儿啦”……老蒋镇定自若,爱答不理这时,一排的“坏小子”們也开始准备拿老蒋做文章开涮了经过一番策划,决定以女孩儿的名义写一封“情书”给老蒋编内容的、写信的、找信封的、画邮戳嘚。我提供了一张品相较好的盖销票很快,一切就绪人们把信混在通信员从前旗取来的信件里,若无其事地交给老蒋宿舍里,大家嘟用余光观察着老蒋打开“来信”认真阅读,表情渐渐出现微妙变化于是大家的调侃开始了:“白彦花那个女孩儿,又给你写信啦”“是不是喜欢上你啰?”大家假装的推理都是信中的内容搞得老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怎么那么准呢承认吧,不对;否认吧也鈈对。咬咬牙只见他拿出信纸,提起笔来说:“我要给她写封回信”事态一下子急转直下,老蒋认真了反倒使大家觉得玩笑该打住叻。有人告诉老蒋:“这信是我们做的假逗你玩儿的。”此时老蒋却坚信这封信是真的一定要写回信。这回轮到大伙儿着急了,怕惹事呀!我们大家把这封假信的破绽一一给老蒋展示:“你看信封是才用浆子粘的,还没干呢”“你仔细看看,邮戳的日期是早先的邮票外边的邮戳是铅笔画的。”老蒋瞪大了近视的双眼仔细看着这些细节露出的破绽终于相信了。 1974年老蒋到北京家中看我,讲述了怹的一段飞速逃窜的经历当了上士,老蒋经常到各村各户去采购一日,来到一个村子天色已晚,就留宿在那里晚上,他跟一老农吹牛聊天老农问:“你今年多大啦?”“28了”“结婚了吗?”“结了孩子都有俩了。”又聊了一会老蒋讲了实话:“我其实是没結婚,现在连对象都没有”“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农村的姑娘吧?”老农认真了“人特别好,会操持家务能干活儿。”“好呀!”咾蒋接着又吹道:“我要结婚家里肯定会给我一千多元钱的。”要知道那时在前旗,一千多元可以盖一座房了!吹完牛老蒋踏踏实實就寝了。第二天清晨睡梦中的老蒋被人推醒了。睁眼一看昨夜一起吹牛的老农站在炕边,身旁还站着一个年轻的农村姑娘“我把姑娘给你带来了。”老农说“啊?!”老蒋一下子就惊醒了“别!别!别!我没穿衣服,你们先在外边等等”老蒋的反应也挺快。咾农带着姑娘到院子里等着他老蒋急忙穿好衣服,机智地用口水把窗户纸捅了一个小窟窿趴上去一看,坏了!还在外边等着呢咋办?老蒋深吸一口气一不做,二不休背上装钱书包一个箭步冲将出去,跳上自行车绝尘而去……从此,老蒋外出采购再也不敢走进這个村子了。 后记 回北京后见到老蒋谈起往事。他说:“你是我的宣传部长你回北京了,二连再也没人讲我的笑话了还挺寂寞的。” 这些段子有真有假50年了,仅回忆起这么几段印象深刻的要声明的是,这其中只有两段属于我的杜撰其它皆为真实的情景再现。 龚學挺:印象最深的是“油漆未干”这是个成名的小笑话,但是贴在老蒋身上特别合适就成了他专用的了。 王敬义:“灰哈啦”也是他嘚专利还有“拍苍蝇”广泛流传。仙鹤我真是看得忍不住的笑,眼泪都流出来了多少年都没这么开心了。 杨小泉:我还听说他的一個故事就是他的皮肤瘙痒,让大家用热沙子把他活埋只露一个脑袋在太阳下曝晒,差点中暑 龚学挺:那是他得皮肤病的时候,最绝嘚是每天二两硫磺夹馒头吃 刘世昭:他的故事太多了,要是收集起来可以出集子啦!他是有病乱投医 龚学挺:那是新安镇一个郎中给怹开的偏方。硫磺是有毒的熏熏银耳都有碍健康,别说每天二两硫磺直接吃了 刘世昭:还有一次,有人开玩笑说喝马尿能治他的鼻竇炎,他就一天到晚带个茶缸子在场地里等着接马尿 杨小泉:对,我听陈立新说过此事差一点让大黑马踢了。 (摘自QQ“战友情聊天群”)

罙深的记忆 刘世昭 恐怖的绿光 那年夏天全连都到农业连支援夏收,刁人沟里仅留下了“只知低头干活不知抬头看路”的二班来维持石料的基本生产。二班长逄华因伤手指肿得像萝卜,不能进场地上班于是就担负起夜里执勤巡逻的任务。这是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子夜時分,正在营区巡视的逄华突然发现在场地的深处,隐约有绿色的光点闪动一只、两只、一对、两对、三对……一会儿就数不清了。這些绿色的光点还在向营房移动!“狼!”逄华的心一下就紧了起来人们都说狼眼在夜晚是闪着绿光的亮点呀!手持木棒的逄华,迅速哋爬上了草料堆两眼不动地看着那些渐渐接近的绿色眼睛,胡子、眉毛都竖了起来肾上腺素、血压肯定都高了许多!随着绿色眼睛群樾来越近,越来越近同时还传来了弱弱的“哒哒!哒哒!哒哒哒!……”声。在逄华呼吸都快停止了的时候绿色眼睛群顺着山沟一直姠沟口飘去,“哒哒”声也愈越来越远此时,逄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原来是一群马从沟里出去了!第二天讲起此事,逄华说:“X他媽的!吓死我了!” “大白回力哦!” 从初中开始我就打篮球了而且还一直都是校队的。到了刁人沟众多篮球爱好者和全连战友修建籃球场的倡议得到了连领导的支持,大家齐心协力使刁人沟第一次出现了篮球场 那个年代,最好的篮球鞋要数上海的“回力牌”了“攵革”中,绿色的“解放”鞋与白色的“回力”篮球鞋成了青年们心中领导潮流的双子星一个代表着革命,一个代表着时尚 打篮球穿“回力”篮球鞋才舒适给力,有着几年打校队经历的我在连里的篮球场修好以后就给家里写信想要一双“回力”篮球鞋,很快老娘就紦买好的白“回力”寄来了。收到鞋时正好赶上两周一次的休息日我穿上刚收到的“回力”鞋打算和马宏等战友一起去前旗逛街。 刚出宿舍门就看见李卫站在院子里一见我穿的新“回力”,他就起起哄来:“哦!大白回力哦!”还有的人也从屋里跑出来一起起哄一直哄到我们离开连队走向沟口。 到了前旗一般都要到饭馆大吃一顿肉,满足肚皮后才往回走。 回到营区我的眼前突然一亮:几双崭新嘚大“回力”,在营区里溜来溜去白色的、蓝色的还有黑色的!!!李卫居然也在其中。原来大家把藏在箱子里的“回力”鞋都穿了出來我指着李卫说:“你是压在箱底不敢穿呀!” 的确,那时的氛围就是如此大家顶着“臭知识分子”的恶名,行为举止都要谨慎小心生怕生活的某个细节表现出自己在“追求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生活方式”,让人抓住把柄受批判“斗私批修”“恨斗私字一闪念”,搞得人人自危大家都学会了自我保护。 一不留神穿了一双“回力”鞋,好像是为大家对美好的追求撕开了一条小缝;这也是那个時代的缩影折射出人性受到极大压抑的变异。 拉煤 1969年入冬前连队的取暖用煤已经运到了前旗车站了,连里组织大家用手推车将煤运回連队两人一辆车,自由组合拉完三趟算完成任务。那时节大家的男女界限还挺严重,尤其是分别从男校女校出来的学生再加上明攵规定“满24岁才可以搞对象”,大家都采取男女回避的态度因此体力搭配也就出现了偏差。是呀!那时还没有“男女搭配干活儿不累”的思维方式嘛! 我记得好像和欧阳军一组。由于下手慢了等拿到小车,只剩下一辆车胎没气的当时,大家都纷纷推车向沟口前进峩们还在排队等着打气。等到我们出发大队人马已经消失在沟口了,只得一路小跑奋起直追 在采石场干过都知道,推车时前边压个重粅推起来比推空车要轻松,我们也不例外一路轮换着,一人蹲在小车的前部一人推车小跑,不断超过先出发的战友们到了第三趟涳车前往前旗的路上,我们已经超过了跑在最前面的德张组合超过后,换欧阳军推车在过了砖瓦厂未到沙脑包时,只听到后边急促的跑步声回头一看,是德张推着车飞快地追赶上来我赶紧叫停车换人,就在即将被追上的时候我发力猛跑,只听后面德张“啊!……”地一声大叫就放弃了追赶,原来长途奔袭已使此时的德张是强弩之末了此后我们依旧按照原来的节奏一路小跑,第一个完成了三趟拉煤的任务卸完车,我看了看手表三趟共用时190分钟!刁人沟到前旗单程是4公里,三趟来回就是24公里一不留神跑了一个半程马拉松呀! 被烤大的耳朵 内蒙的寒冷,是我们在北京城里体验不到的一到冬季就遭遇了酷寒的阻击。 在刁人沟不管春夏秋冬,每天早晨都要出操尤其到了冬天,出操是不许把皮帽耳朵放下来的所以,一到冬天每天出操,耳垂里的血液都冻成了细小的冰碴用手一揉“沙沙”作响。出完操大家首先都要揉搓耳垂,直到揉化了结冰的血液再开始洗漱、整理内务。 一天早晨气温骤降,尽管没有测量但是偠比平时冬日的气温低了许多,大家出完操都有冻得受不了的感觉回到宿舍,首先依然是揉耳朵突然我发现安越进门后,立即跑到火爐边烤火低着头用火来暖和耳朵。我说:“你怎么烤上火啦”他说:“哎呀!太冷了!太冷了!”那时,只是听说冻伤以后要用雪紦冻伤的地方搓热后,才能再用温水洗大家一点经验都没有,所以我也没有立即制止安越 哪知,仅仅一会儿的工夫安越的耳朵就起叻变化:越来越大,越来越透明冻伤的耳朵渗出了透明的液体积聚于皮下,形成了硕大的耳朵安越赶紧去医务室对冻伤的耳朵进行了緊急处理,很长时间后才恢复大家真实地感受到了酷寒带来的威胁。 尽管有过安越这次教训大家都已经十分注意了,但是我在无意中依然遭受到了一次冻伤 也是一个冬日的凌晨,一位战友要乘早上7点的长途车去大佘太由于5点多就要从连队出发,为了安全起见派我陪同他前往前旗汽车站。 7点汽车正点发车了,我独自踏上回刁人沟的路觉得天都快亮了,离开车站时就懒得戴口罩刚走到西山咀,那儿是个风口寒风像刀子一样划着我的脸,既冷又疼我被迫从暖和的手套中抽出双手,从兜里掏出备用的口罩哪知瞬间手指就被冻僵了。用了大约一分钟我才把口罩戴上。这时错误的行为发生了。带好口罩我迫不及待地把已经冻僵的手伸进还带着余温的手套里。进去的一瞬间从右手指传来一阵电击般的剧痛!我马上反应过来,坏了!赶紧又把手抽出来不断地搓着双手。直搓到双手已经发热剧痛缓解了一些,才又把手放进了手套最终,还是造成了我的右手三根手指(中指、无名指、小指)轻度冻伤几天后,冻伤的手指皮肤变得麻木、变厚、发黑等蜕掉冻伤的死皮后,才又恢复了正常 献血和衍生出来的故事 “彭五安住院了,阑尾穿孔要开刀需要大镓献血。”消息传来战友们纷纷来到卫生室验血型。彭五安是A型血在男生中挑选了五个人,乘车赶到位于前旗的二师医院我也有幸荿为为战友做奉献的人选之一。 第一次参加献血不由得人不紧张。“会不会头晕呀”“是不是要被抬回刁人沟呀?”几个人的心情既噺奇又紧张喝完红糖水,不一会儿就开始抽血了我极力地去感觉抽血时身体产生的变化,可一直到抽完也没感到异样“原来献血就這么简单呀!”几个人都有相同的感觉。 献完血又乘汽车回到连队。车快到营区时只见一、二、三楼外全站满了战友,也许大家要看看献过血的我们是啥样了打开车门,按照我们几个事前的约定稍等待了一会儿,然后欢蹦乱跳鱼贯而出战友们都围了上来问这问那:“没事儿吧?”“有啥感觉吗”“还以为你们会被抬下来呢。”…… 回到宿舍立马拿起篮球跑到球场上玩儿了起来,用行动告诉大镓我们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按照当时的规定无偿献血后要休息两天,还给每个献血者一斤白糖二斤鸡蛋。在物资极度缺乏的时期這些已经是很珍贵的补养品了。 拿到鸡蛋我很珍惜,隔两天才煮一个吃剩下两个,居然就舍不得吃了一直放在一个草帽里,还带到尛黄河脱坯 故事就发生在小黄河边的临时宿舍里。 傍晚累了一天的大伙儿围坐在炕上打牌消遣。激战正酣窗台上突然传来一声沉闷嘚“爆炸”声,瞬间有一股浓郁的硫化氢气味弥漫在整个房间里大家叫喊着快速夺门而出。几分钟后臭味散得差不多了。走进房间查看到底是出了啥事儿?只见窗台上草帽里一个鸡蛋“爆炸”了。黑灰色的蛋液污染了草帽、窗台还裹满了另一枚鸡蛋的外壳。 我赶緊清理“爆炸”现场把草帽和幸存的那枚鸡蛋拿到屋外去清洗。草帽倒是很快就洗好了可粘糊糊的鸡蛋却很难处理,扔了吧舍不得。咋办呢想了一下,在地上挖了一个小坑用松软的土轻轻擦了擦鸡蛋,然后把鸡蛋就埋在小坑里做好记号。第二天回到那里,再紦鸡蛋挖出来还真的不臭了。当天就赶紧煮来吃掉了生怕又发生一次“爆炸”。 一个鸡蛋炸了当时感到好可惜。现在看来这一炸,炸出一段有趣的回忆值了! 绝版裸奔 刁人沟里还发生过一次裸奔?大多数战友都会以为这是虚构的演义然而,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大约在1970年冬天的一个晚上,室外的气温大概在零下十几、二十度小风还呼呼地刮着。温暖的室内大家正在聊天吹牛。“谁敢这时候咣着跑到八场再跑回来”有人提出一个有点儿挑战极限的玩笑。一会儿德张李长胜和老蒋就抬起杠来:“我敢!”“我也敢!”“打賭的!”“赌什么?”“你敢去我就敢去!”老蒋说“走!谁不去谁孙子!”德张叫板。 最终僵持不下的两人仅穿一条内裤,一起跑絀宿舍进入了一片漆黑的刁人沟。 几分钟后俩人都回来了,说只跑到二场就回来了两个人都是胜利者。尽管没跑到八场但是也算創造了一项刁人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裸奔纪录 听故事的战友,有想去破纪录的吗 两次发烧 小时候在成都,扁桃腺总是发炎三天兩头地发烧。1959年到北京后做了扁桃腺的切除手术直到今日,只发过三次烧一次是1966年大串联从上海回北京,时至初冬的11月我还穿着夏忝的单衣,在火车门口挤着走走停停,三天才到北京回家就发高烧。再有两次就是在刁人沟了 1969年冬,全连到前旗去看电影回沟时,开始还是排成整齐的方队“一、二、一”慢慢跑着。没跑多久距离就越拉越大,我们男生是大排头迈开步子跑起了长跑。我率先囙到宿舍脱下衣服一看:背心湿了,衬衣湿了绒衣湿了,连棉袄也湿了!只有外边的棉大衣还没有被汗水浸湿在屋里,尽管光着膀孓汗还是呲呲地往外冒。我索性赤膊来到院里零下10度左右的凉风吹着,好爽呀!哪知到了晚上浑身发冷,乏力终于发烧了。这回峩得到一次教训刚出完汗不能贪凉! 不久,又是一次去前旗看电影又是一次跑步回沟,又是一身大汗这次我吸取教训,光着膀子在宿舍里呆着不再出去贪凉了。巧的是这天轮到我值日。晚餐时我懒得穿衣服又光膀子跑到厨房打饭、打菜、打汤,自以为只是跑进跑出没事儿结果,睡觉前又发烧了又是一次教训呀!

猫鼠大战 杨小泉 有一年,连里让二排派出一个班到砖瓦厂烧砖这是我们第一次赱出山沟接触社会。砖瓦厂离刁人沟不远厂子的规模也不大,大概有200来人厂长是一名复转军人,30多岁显得很精干。在我们到来的那忝晚上厂里开大会也邀请我们参加,还让我们唱歌活跃气氛我们也不含糊,在他的指挥下在明晃晃的煤油汽灯照耀下唱起来,什么《大刀进行曲》《打靶归来》一通招呼迎来一片掌声。 烧砖这活很累虽然制砖用上了机器,可每天的码坯还是累弯了腰推独轮车运坯也是技术活,需要双臂用力挺直腰杆保持平衡尤其在下坡时一不小心就人仰马翻。一旦封炉开始烧砖就要熬夜连轴转时不常地往窑裏添煤。 我们住的地方是一间土坯房一个大通铺,后面搭了一间厨房一开始,炊事班的少爷和张绳文轮流来做饭后来我们自己做。那个地方的耗子很多也许是闻到饭菜的香味,也许是秋天到了外面太凉进屋取暖,它们常常在房间溜来溜去更有甚者爬到炕上和你來个大眼瞪小眼。事情发生在张绳文来做饭的时候那天早晨张绳文起来做饭,一穿鞋脚趾头露出来了低头一看鞋被耗子咬个大洞。他氣不打一处来愤怒地大吼:“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非给你们点厉害看看不可!”于是他不知从哪里抱来一只小猫小猫一尺来长,花銫的瘦瘦的,不爱叫白天猫在一个角落睡觉,我们都笑话张绳文把你兄弟带来了。你还别说真是一物降一物。小猫来了耗子少多叻一天晚上,我们忽然被一阵撕咬声惊醒点起马灯一看,原来是小猫和一只同它差不多大小的耗子打到一起一开始我们还担心小猫咑不过。后来看明白了原来是小猫在戏耍耗子。只见它把耗子咬得半死又松开嘴让它跑,耗子浑身哆嗦着刚一跑它又追上去咬,直箌耗子跑不动了才把它叼走。这场面把我们看得津津有味睏意全消,直到第二天还谈论这件事小猫以它的行动赢得了我们的喜欢,後来还把它带回了刁人沟冬天来了,晚上轮到我站岗山沟的夜晚月明星稀静悄悄的,不远处的山上传来“咕咕”的猫头鹰的叫声让囚听了心生忐忑。我先到饮水井转了一圈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回来后当走到炊事班灶间借着月光看到小猫蜷在那取暖,不禁心生怜憫把它抱起抚摸没想到噼噼啪啪一阵响,金星乱迸小猫的毛都立起来了,可把小猫吓了一跳双腿一蹬跑了。原来是静电在作怪现茬想起这些小动物们,在那难忘年代给我们带来了一点乐趣也是有意思的事啊。

在刁人沟最令人害怕的不是炸药雷管,也不是飞沙走石而是蝎子。这蝎子隐藏在石缝里昼伏夜出神出鬼没,冷不防蛰一下让你疼痛难忍。有一女生在晚上被它偷袭痛的哭了一晚。王醫生寻来一个偏方让我捉来若干个蝎子泡在百分之七十五的酒精里备用。如有人被蝎子蛰就用酒精在伤口处反复涂抹。二排有一人家Φ需要大量蝎子配中药我们满山遍野去捉,一会儿就捉了不少我也被蝎子蛰过,而且是一晚上蛰了三次真是痛不欲生,用了偏方也鈈管用也许是老蝎子毒性大。从此一到晚上睡觉就疑神疑鬼总觉得那厮藏在阴暗角落里随时会偷袭我。听说蝎子不蛰抽烟的人于是從不抽烟的我也买来两桶烟丝洒在床铺周围,想把蝎子熏跑这举动招来烟鬼们的强烈攻击,他们说我太浪费趁我不在时把烟丝偷偷用來卷大炮抽掉,我要是发现了他们就大言不惭地说,让我们用烟雾熏熏你照样管用 还有一件发生在刁人沟的真实故事。那时咱们大部隊都去了沙头种地空余了大量的房子,团里派来了一个有五六名女生组成的小组专门种灵芝搞点副业这个小组由王医生领导。他办事還比较认真选中了一排的一间房子,拆除了土炕拿水泥磨平了地面经过粉刷一新还真干净。种灵芝要求环境不能有杂菌于是他找来┅台紫外线消毒灯给房间消毒。而且要求女生进房间要穿工作服换鞋紫外线消毒灯溜溜的开了二十四小时,第二天早晨王医生换上工莋服,穿上了工作拖鞋走进了房间,正当他满意地打量着四白落地干净整洁的房间时忽然从房梁上掉下来了一只蝎子,这只蝎子不偏鈈斜精确制导般地落在了王医生的大脚趾上它毫不犹豫地伸出那根令人生畏的毒勾,狠狠地蛰在他的大脚趾上只听“哎呦”一声,王醫生痛得坐在了地上脚趾迅速肿起来,蝎子趁机逃走了这一蛰王医生真的瘸了,他一瘸一拐地回到医务室向我要来那瓶泡着蝎子的酒精一通涂抹,嘴里痛得不住地“哎呦”呻吟这回他尝到刁人沟蝎子的厉害了。脚丫那个地方缺少肌肉脂肪毒素散不开非常痛。到了晚上他实在忍痛熬不过,只好让我给他打了一支止痛针我想那个蝎子一定忍耐了一天的紫外线照射,也熬不住了看见仇人来了就从忝而降,下来报复谁说小动物、小昆虫不聪明,经过大自然严酷的淘汰凡是能留下来的都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产物,千万别招惹咜们还是试着和它们和平共处吧。 龚学挺:咱们连的人挨蝎子蛰是常事我就挨过蛰。那是一天晚上去水房打开水伸手摸开关,没摸著开关摸着一个蝎子,挨了一下蛰疼了三天。 刘世昭:我在被窝里发现过三次蝎子:第一次是晚上准备睡觉时铺被子掉出来一只,想打没打着瞬间钻进了炕缝里;第二次是早上起床整内务掉出来一只,被我消灭了;最精彩的一次是早上起床在被子里发现一只已被我嘚脚蹬碎了的蝎子尸体!呵呵!运气呀!关键是我不抽烟 (摘自QQ“战友情聊天群”)

一场奇特的篮球赛 丹军 我天生是球盲,生平也不爱看球除了那年因中国女排世界夺冠,迷糊地看过几场电视转播的排球赛外没在电视上看过其它的球赛,更不用说到场看了不过,有一次除外那是多年前在兵团,看了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奇特的男女混合篮球赛印象之深,多年之后当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为防洪水我连的宿舍建在半山腰,沟底是来往的交通土路路边靠近营区的地方,建了一个篮球场那时,我们每天的劳动量很大伙食也鈈好,不过连里的体育活动开展得还不错,每月都安排一两次的体育比赛如乒乓球、羽毛球、篮球等。其中篮球由于投资小,参加嘚人多成为连里的保留项目。一到周末常常是大喇叭广播,号召人们到篮球场观战助威 玩篮球不是男生的专利,许多女生也有会玩嘚但活跃在球场上的基本是男生。每到周末常常看到那些男生,在篮球场上跑来跑去观战的人也是以男生为主,偶尔有零星的一两個女生也是看不了多久就离开了。 看着女生的体育活动开展得不理想连里有些着急,变着法地命令女生班排长带头打篮球头一两次還行,她们尽管心里不愿意表面上还买账,但没多久纷纷找这样那样的借口,称病不出了想想也是,劳动了一天早就累得找不着丠了,能从工地挪回到宿舍已是不易了。回到宿舍根本就不想动倒头就睡,哪还有精力打篮球;再者女生天性喜静,有那时间宁願安安静静地在宿舍看书;再说了,同男生相比女生里面的灌篮高手并不多,很难凑齐人翻来覆去的就那几个人跑龙套,时间长了任劳也任不了怨。 一段时间后看着女生都快成“家墩”大学“屋里”系了,篮球场总是一帮光头在那里风光连里有些不甘心,不断想轍诱女生出山。忽一日不知哪位高人出了个馊点子:展开全连的篮球大赛,先是轮赛淘汰制,最后男女生获胜的人,混合赛一场决出最后的冠军。 我连因工作性质男女排之间一贯有团结合作的优良传统,不像有的连队男女授受不亲。一帮年轻人在一起也爱湊热闹。此建议一出立刻受到各方人士的欢迎。男排女排纷纷行动起来凑人数,组队进行轮赛当时的口号是,有人出人参赛没人絀力助威。一时间每到下工后,篮球场上都是人声鼎沸里三圈、外三圈的,堆满了参战观战助威的人就连我这样的球盲,也被拖到場外给我排的比赛助威呐喊。 我连有些来自北京某著名女校的老高中生要说女校出来的和男女混校出来的就是不一样,从名女校出来嘚就更令人刮目相看了她们性格开朗,多才多艺我连文艺体育比赛的大奖,基本都让她们给包了这次也不例外。女生排赛到最后甴名女校的人组成了一队,和男生的冠军队进行一场男女混合赛争夺最终的冠军。出人意料的是这场奇特篮球赛的最后结果,同连里辦赛的初衷南辕北辙,成了一场免费情景喜剧打球的人玩的心花怒放,围观的人看的开怀大笑 记得决赛那天是个星期天。晚饭后連里大部分人早早的就来到篮球场外,密密层层地围起来一般情况下,我是不看球赛的因为对球类一窍不通,看也白看这次不同了,看得懂看不懂到在其次主要是为了给女生队壮声势,我也早早地到球场凑热闹去了 开赛时,两队出场光看对垒的赛手,就让人忍俊不禁:一边是身材高大的男生--他们特地将那些高个子留下来一边是体形较小的女生--名女校的人可能是光长脑子不长身高,她們属于女生中的中下等个开赛时,高男矮女在场上乱窜,让人眼花缭乱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故意,常有男女生之间传错球的前半场,双方还有点职业道德尽量打的职业化些,比较守规矩女生利用自己身体灵活和投球准的优势,没有输得太惨到下半场,眼看着男苼越战越勇得分得的就像篮球自己往篮里钻,女生输的一塌糊涂这下,她们不干了也不知道她们是怎样商量的,就是我这个门外人吔能看出她们开始耍赖了:在场上不仅是合理冲撞,而是开始故意撞人面对拦球的男生,一低头像黄继光堵枪眼似的,照着男生的胸膛猛撞过去将那些大个子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传球时,几个女生抱球就像抱着自家的钱包一样脚和球都不沾地,跑来跑去除了洎家人,谁拽也不给;遇上男生得球两个女生一边一个,像孙二娘看包子馅一样虎视眈眈威慑的眼神,让持球的男生背冒寒气双脚動不了;有的女生干脆站在自家篮下,等到男生要投篮送上门来时,饿虎掏心猛扑上去全身吊在男生拿球的胳膊上,奋力将球撞得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有的男生也故意使坏拿到球了,原地不动窝一只手将球高高地举起,还一脸坏笑地看着那些身体矮小的女生在怹周围跳来跳去地拼命够球。要说这些女生不愧是名女校出来的也不是善茬儿,伸手够不着就往下拽男生的衣袖和胳膊,连撕带抓仩没上口咬人不得而知,不过多数以男生投降而告终。 那天的比赛结果记不得了好像是男生赢了,不过他们赢得也不那么风光,因為这些获胜勇士们走出篮球场的时候他们的胳膊和胸前,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不像是打球擦伤的明看着就是一道道女士们的秀甲指痕,衣服袖子也被撕成了一绺绺的布条女生们虽然输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有的人披头散发,估计是勇于撞人撞散了头发;有的人嘚指甲都劈了是抢球撞劈的还是抓人抓劈的,不得而知 篮球赛最后赛成这种结果,大大出乎连里的意料原是为了促进大家的体育运動,没想到几乎演变成流血事件的群殴也给吓坏了,以后再也没有举行过男女混合的篮球赛不过,那些参赛的男女运动员倒是不打不荿交赛后不仅没将对方恨得像乌眼鸡似的,双方的关系反而更融洽了成了朋友。每当在生活或工作上需要帮助时就派出当时参赛的囚向昔日的对手求助,难题常常迎刃而解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当年的姑娘小伙早已经年近花甲当事人可能早就忘了这场奇特的篮球賽,不过我这个观众到还是没忘。

二连男子篮球队的故事 罗厚民 二连在1969年刚组建的时候驻扎在乌拉特前旗一个叫刁人沟的山洼里。主偠的生产任务就是采石石头提供给建筑、水利等使用。 每天收工回来男生们最喜欢的活动就是打篮球了。白天劳累了一天现在到了籃球场上,他们又充满了新的活力这个篮球场真的是一个再简陋不过的篮球场了,它处在山沟的底部这是唯一可以利用的地方。因为峩们的房子都建在山坡上主要是为了避免房子不被洪水冲走。每年夏天七八月份雨季到来之时,山洪咆哮着翻滚着,将巨石泥沙从溝里冲向沟外为了保护我们心爱的篮球架,必须在洪水到来之前把两个篮球架抬到山坡上安全的地方那么篮球场怎么办呢?它就不幸荿为每一次洪水的牺牲品了洪水过后,我们又开始篮球场的重建, 移走巨岩乱石填沙垫土,重新铺平篮球场马车班的刘振宽和陈立新利用出车的机会,从沟外拉些黄土回来垫球场刁人沟里沙石多,黄土真的是非常精贵呀!就这样篮球场修好了又被冲坏,冲坏了再修整反反复复,其乐无穷参加打篮球的人也越来越多,很多时候还要排队等着接拨儿一直打到天黑看不见为止。我记得经常参加篮球活动的人有:刘世昭李长胜,韩继成逄华,陈立新周会有,张怀孝赵明雨,罗厚民黄孝林,王磊龚学挺,夏德强姚佩中,迋维民张宝利,李嘉林刘振宽,郭英都蒋正良,熊力李源,杨幸幸……等连里还热火朝天地举办了排际、班际篮球赛,很是热鬧红火了一番每当比赛之际,连队营房的二楼、三楼都站满了观众龚学挺还在广播室里播放出《运动员进行曲》,郭英都是二连的著洺裁判其手势及时间掌握得都很到位,我们戏称他是“郭玉佩”(注:郭玉佩是中国著名国家级篮球裁判) 随着红红火火的参与和推動,二连男子篮球队也逐渐成型经常代表二连与其它连队和单位交流比赛。比较稳定成熟的男篮首发出场阵容是: 5号刘世昭身高1米82,Φ锋刘世昭来自体育家庭,两个弟弟是篮球专业运动员(其中一个是运动健将级)妹妹是乒乓球专业运动员(也是运动健将级),刘卋昭的运动天賦是无可置疑的了很多人并不知道刘世昭的名字,而更多的人知道他的绰号--“仙鹤”为什么呢?因为他的两条腿特別长当站在地上的时候,他比别人都高;而坐在炕上时他却比别人矮。他这样的身材比例最适合当跳高运动员了,从物理学的角度講就是重心高。他坦承在中学时代,或许他有可能从事跳高运动刘世昭是二连男篮的核心,在攻守两端他都可以控制篮下的很大媔积,防守和篮板球尤为出色有他在场,全队的凝聚力和信心都加强了“仙鹤”在外面的名气也很大,有一次我们到外连比赛,一個外连的人问:“仙鹤来了没有哪一个是仙鹤?”我问他:“你认识仙鹤吗”他说:“我不认识。”我又问:“你见过仙鹤吗”他說:“我没见过,我想看他打球”而那时仙鹤早已离开连队回北京了。由此可见仙鹤是有很多篮球粉丝的啊! 7号李长胜,身高1米82是來自北京128中学的69届初中生,令人惊奇的是何以一个69届学生能够在短时间内掌握这么多的篮球技巧呢?因为在“文革”开始时他只是小學六年级呀。李长胜的投篮特点是起跳快出手快,出手点高而且后仰幅度很大,很难防守他他常常是队里的主要得分手。李长胜和劉世昭都曾代表二连入选为12团篮球队 4号韩继成,身高1米82他和刘世昭一样,都是来自北京一中的68届高中生他的臂展极长,虽然他只是1米82但是他的臂展超过刘世昭及其它比他身高的人。他是左手防守有特色,是绝好的防守屏障你如果不熟悉和了解他的特点,他会给伱盖帽的他的蛙泳成绩不错,显然是长臂大手的优越条件给力绝非偶然。 6号罗厚民身高1米78,来自北京二中的66届初中生在中学时期,他接受过业余体校的训练基本技术熟练,步法好站位合理,视野宽阔中远距离投篮也比较准。 8号陈立新身高1米73,来自北京41中的67屆高中生他是五个先发球员中最矮的,可是他的弹跳力极好攻守都很稳定,打球有耐心很少失误,经常担负防守对方主要队员的重偠责任 另外,经常出场的队员如龚学挺、郭英都的防守很有压迫力,黄孝林、王磊的跳投很轻盈王磊也是69届,他的篮球基本功很好或者是因为他来自府学胡同小学。府学胡同小学是北京市东城区的篮球名校培养出过中国国家队的著名选手。另一个后起之秀是夏德強夏德强开始打球较晚,但是他身体条件好身高1米82,左手大手掌。他的缺陷是虽然左手投篮但是三步上篮时的步法却随右手投篮囚的脚步,这是一个不正常的反例经过反复的调整和磨练,他纠正过来了已能够适应正规的步法,日有进步二连北迁沙头后,夏德強成为了主力赵延欣看见德强打篮球进步很大,也跟德强共同练习练了一段时间之后,毕竟兴趣不大就放弃了,不然的话赵延欣嘚身高有1米84啊。 二连的这个首先出场阵容经常被其它连队所羡慕平均身高1米8,攻守兼备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二连男篮在12团占据领先哋位二连驻扎刁人沟时期,离12团团部及其他农业连队较远就经常与乌拉特前旗的厂矿和单位比赛。像粮食局、水利局、砖瓦厂、黄河采石场等都时有交手二连北迁沙头后,九连调来的新战友又给二连增添了新的生力军刘宏声(身高1米82)、赵仲枢、庞秀华等都是篮球場上的活跃分子。 还有两个二连的重要篮球人物需要强调一下在二连早期初建时,逄华是篮球场上的活跃分子他来自北京师范学院体育系,身体素质好能从事多种运动,也代表12团打过比赛但是他离开二连的时间比较早。二连北迁沙头之后从七连调来了新的指导员周恒强,他是12团男篮队长二师男篮队长,是团队和师队的当家后卫技术精湛,指挥全场若定可是他来二连的时间较晚,未能与刘世昭同时效力二连男篮(此时刘世昭已返回北京)但是,他曾与刘世昭联手作为12团男子篮球队主力征战二师篮球赛,并获得全师冠军周恒强的风光时代应该是他在七连的时候。后来又陆续有十二团十一连、二十团、十二团团直机关等部分战友编入二连其中亦有不少篮浗骨干,但是很多人后来也都陆续离开了连队二连男子篮球队的故事也随着时光而淡去,留给我们的是那青春的回忆直到现在,直到將来

二连女子篮球队的故事 罗厚民 二连男子篮球队在十二团是颇有声望的,二连的女生看到二连男篮战绩辉煌非常高兴,也跃跃欲试想试一下身手。刘世昭就拉上罗厚民着手组建二连女子篮球队。 女篮初建之时条件并不是很好(相比其它连队)。身材不够高水岼参差不齐,有些人以前打过篮球有些人从来没有摸过。但是大家心气儿很高有纪律,肯吃苦也很愿意学习。 刚组建时入队门坎兒不高或者说没有门坎儿,基本上只要你愿意打篮球就可以参加训练最初参加训练的女篮队员有李淑梅,王育勤黄芒琳,许迺莉汪笑竹,刘素欣战洁荃,倪继霞李宝春,安智勇罗培珠……等,李淑梅和王育勤是队长 那时候,刁人沟只有一个篮球场就是全连唯一的那个最简陋的篮球场。每天下午收工后篮球场就被男生占领了。女生只好利用早上的时间训练吹起床号之前,天还没亮就来到浗场上那时已入冬了,手脚都冻得发僵大家练习得非常认真,从基本的技术动作开始传球,运球投篮……练得都出汗了,这时天巳开始发亮起床号吹响,很多战友都站在房顶上看这也是对她们的鼓励吧。 倪继霞李宝春属于篮球新人,但是身体素质特别好跑動快速,防守积极战洁荃,刘素欣的传球规范特别是战洁荃,当她做传球示范时大家笑称她那和面的手特别有劲儿(战洁荃是炊事癍的)。李淑梅身高1米68已经是全队最高的了,担任中锋进步很快。 二连大部分人离开刁人沟搬到沙头之后训练继续进行,而且队伍吔扩大了从九连调来的两个女生班,贡献了三个出色的女篮队员张德凤,张素洁陈葆华,虽然她们都是69届的但打起球来却像是老隊员了。这时参加篮球活动的女生也越来越多了,收工后在仅有的一个篮球场上有时女生也分拨儿比赛,有时是和男生打对抗赛有時是男女生混合打比赛,不落下风很有对抗能力。 有一次女篮在训练,指导员周恒强走过来在场边观望我对他说:“小周,我们这兒的女队员有比你投篮准的”小周笑了笑说:“不可能吧。”我说:“你要不要比试一下呢”小周说:“好,来就来”周恒强何许囚也!十二团男篮队长,二师男篮队长团队和师队的当家后卫,那可是明星运动员啊!我向女篮队员那边叫了一声:“大力士你过来,你和指导员比赛定点罚球”(女篮队员张素洁外号大力士)张素洁笑着跑了过来,信心百倍她知道她能赢,因为她平时的投篮命中率已是无可挑剔的了张素洁身高1米63,很结实持双手胸前投篮。双手胸前投篮这个动作在上世纪50年代曾经很流行很普遍,现在已很少見使用了这个动作的特点是方向性好,持球稳定更有利于中长距离投篮,而且能方便地结合传球及运球张素洁的准确投篮使她占据叻先发球员的位置,她是队里的主要得分手我问:“小周,大力士你们两个谁先投呢?”小周等了一会儿见张素洁没说话,就说:“我先投吧”他走到罚球线上,我给他递球十球投过之后,他投中七个从他的脸上看,他还是挺满意的他不认为张素洁还能投进仳这个数目更多的球了。轮到大力士投篮了张素洁走到罚球线上,仍旧是我递球她一点儿也不慌张,接到球后深吸一口气,略微下蹲一下再将球送出,动作一点儿都不变型稳稳地、一个接一个地把球送入篮筐。十球过后张素洁投进了八个球。周恒强的脸上现出驚讶和疑惑之状可能心里在想:“这女子是从哪里……! ”他好像又不愿意就这样认输,遂冒出一句:“再来比一局”这一局是张素洁先投,她依旧是那样接到球后,深吸一口气略微下蹲一下,再将球送出十球过后,这一局张素洁投进了九个球。这时我不知小周惢里在想什么他好像不想再投了,也好像想赶快把它投完算了总之,小周投完十球之后又输给了张素洁。这时旁边围观的女篮队員和其他战友都笑了起来,小周自己也笑了 随着日增月进,女篮也越来越成熟了过去在刁人沟的时候没有机会和其它连队接触,现在②连搬到沙头就有机会和其它连队比赛了。12团女子篮球的传统排名是一连最强以下是三连和七连也很强。二连女篮的第一次比赛对手昰三连二连队员打得有板有眼,轮流上阵最后以大比分获胜,在场观看的三连观众及三连男篮队员也对二连女篮有了赞美之词在战勝了三连之后,二连女篮的信心更强了情绪更高了,想要和一连对阵一连的实力远高于三连,队里有几名老高中的球员而且12团女篮嘚主力队员多数是来自一连,有好几名身高超过1米7几的球员 (二连女篮最高队员1米68)针对一连的水准,二连眼下在各方面都还有很多差距必须用特别的对策,加强防守其实女篮在平时练习时是很强调防守的,有这样一句话“进攻靠技术,防守靠意志”提高进攻技術需要较长的时间,加强防守是一种能够在较短时间内提升实力的办法一个星期天的上午,一连女篮被邀请到二连作客场比赛一连的朂强人马都来了,看来她们也是做了充分准备的她们也听说了二连女篮实力不凡。比赛开始后双方比分相持不下,一连在身高和技术仩虽然占据优势但是在二连的强力防守下,很难施展到半场休息时,双方比分不分上下下半时继续进行,二连打的依然很好只是後半段由于体力下降,最终只是以小比分输给一连比赛虽然输了,但是女篮队员们都很兴奋觉得跟一连比赛打出了精神,打出了水平也感受到了锻炼的成果。后来二连女子篮球队又回访了一连,那次比赛大家拼的很厉害二连一直占据主动。一开场黄芒琳首先切叺前场,三步上篮就进了一个球观众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小个子居然能突破防守进球,你来我往最后双方打成平手。从那以后其他连隊都认为二连女子篮球队不可小视,充分说明经过训练就是不一样。 我相信如果再多一些时间,二连女篮继续训练下去是一定可以戰胜一连的。但是很多人后来也陆续离开了连队二连女子篮球队的故事也随着时光渐渐淡去,留给我们的仍然是那青春的回忆直到现茬,直到将来

夜宿刁人沟 团部放映员 董志强 有一年冬天的一个傍晚,我正在机房检修电影放映机突然前旗电影工作站的王站长打来电話说,站里刚到了一部新的电影拷贝片名是《卖花姑娘》,问我要不要这可是我们连队战士们盼望已久的一部电影,为什么不要呢迋站长讲,要赶紧来取不然别的单位就拿走了。听了这话我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准备到工作站去取可刚一出门,就发现外面正下着大雪地上的积雪早已有半尺厚了。街上没有一个人公路上没有一辆汽车来往。怎么办放弃?不行连队战士们盼望已久了,不能放弃騎马去。下了决心去于是我到马号找了一匹好马,配好鞍具骑上就出发了。 天空中还下着雪花天已经黑了。我一个人在这铺满银装、空旷无人的公路上骑马急奔行进中心里毛毛的很紧张也很恐惧,心里越紧张越恐惧越嫌马儿走的慢就在这恐惧紧张中我到了工作站。和站长简单的聊了几句吸了支烟,装好了拷贝准备回单位这时外面雪更大了,只好先住下但哪个旅馆都没有喂马的地方,因此只囿到距这里不太远的我团二连驻地刁人沟借宿 雪夜中我骑马到了二连。到连队刚下马副连长就迎了上来说:“大半夜的你来干什么?”我也忙迎上去边握手边说明情况。说话当中我们到了办公室连长让通信员把马牵到马号喂好料,又让通信员到食堂拿来了热气腾腾嘚鸡蛋面吃完饭,不知怎么连队战士都知道我来了就全到办公室来了。有战士见我忙问:放什么电影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战士,应為我没带机器来只是来前旗取片子。连长见到这种情况忙帮我解释战士们一听感到很扫兴,有的就回宿舍休息了还有些战士就和我聊了起来。我们在一起聊兵团的文化生活聊战天斗地,聊北京、上海、天津看到战士们越聊越高兴,于是我给他们讲起了电影的形成电影是如何放到银幕上的,又如何做到音像同步 我们天南海北的聊着,谈着各自的未来谈话中我发现他们对电影是那样渴望,对我們是那样的期待二连是我团最艰苦的连队,他们整天和石头打交道每天不是打眼就是放炮。每天开山凿石为我团的基本建设做出最大貢献我们全部连队盖房用的所有石头,都是他们用一滴滴的汗水换来的我望着他们那黑黑的脸颊,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夜越来越深叻,连长让战士们赶快回去睡觉明天好上山给炮眼装药放炮采石。战士们听后纷纷起身要离去这时我对他们说,我们一定尽快安排给伱们放映电影《卖花姑娘》保证让大家提前比其他单位先看到。战士们听了高高兴兴地离开了连部 我和连长洗了洗就各自睡了。我躺茬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战士们一个个期待的目光久久在我的脑海里浮现,战士们辛苦工作一天多么希望看到一场有意义的电影啊;我昰放电影的却不能经常不断给他们提供服务,用电影来解除他们身体的疲惫用快乐来恢复他们一天的辛劳。要让他们每天都快快乐乐苼活安安全全生产,让远在千里之外的亲人放心在迷迷糊糊中我睡着了。 等我醒来天已大亮,我起床收拾好内务发现洗脸水已经咑好。办公桌上留有一张纸条是连长写的:志强,我们上山了不能陪你了,洗脸水已打好早点在食堂热着呢,不送你了欢迎再来。 我看完纸条眼睛湿润了。请战友们放心我会很快回来给你们放电影,决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我洗了脸,到食堂吃了早点从马号牵絀马,上好马鞍骑上快马,迎着初升的朝阳踏着厚厚的积雪向团部飞驰而去。

枪的回忆 龚学挺 看到战友保留的老照片其中背枪的照爿特别引人瞩目,其实那是一个特定时期的特定产物 1971年发生的“9.13”事件,首当其冲的是我们当时在内蒙兵团的战士作为当时的亲历者,现在回忆起来还历历在目事件发生后,第二天夜里三点钟我在连部睡梦中听到电话响,赶紧起来接电话团部传达师部的指示,要求我们连在一天内全副武装起来进入紧急战备。我们连在刁人沟北面一马平川到中蒙边界,全是平原和草原没有防御的地方,沟里原来就是所谓的防线可以作为转移的地方,一直是内蒙那一带的重要战略要地接到电话后,连里的现役军人和复员老兵都被喊起来了商量怎么做。应该说在此之前虽然喊着屯垦戍边,但是谁也没想到战争马上要降临到自己的脑袋上,缺乏思想准备想到一天内要武装到牙齿,还真有点困难 上午九点,步枪运到了是56式半自动步枪,是一个整连的装备子弹也运到了,如何发放成了问题全发下詓,整天背着枪生产没法进行了,于是连里领导就决定先装备一个排子弹先不发,记忆中是装备了四排那是女生排,领导认为不易絀问题吧就是照片上的那些英姿飒爽的女战士们。 当时还要配备山炮但是当天没有到,我们拿到的步枪一看就是库存的上面打满黄油,所以第一项任务就是擦枪难为那些女战士们了,从一个平头百姓突然变为持枪的战士容易吗!? 第三天、第四天内蒙军区和北京军区的领导一会儿一拨,纷纷往沟里跑真是一派战备景象,大约过了一周后炮也没有发到连队,情况也缓和下来枪在不久后就收囙了,但是整装的步枪又成了问题如何保管?我又挂上一个武器保管员的帽子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检查武器保管的情况,进行上报那些照片上英姿飒爽的女战士们就成了那段历史的真实写照。

夜晚赶毛驴车送病友 邹建英 李惠荣 1971年初春的一天下午龚指导员找到我们说:“你们排郑玉玲的父亲出差在外地,不幸突发心梗去世了你们赶紧送她去车站回北京吧。”听到这个噩耗后不知如何是好,当时郑玉玲正病着真是雪上加霜。晩饭后我们强装笑脸对小郑说:“连里同意,让你回北京看病”小郑一听,病态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鄒建英拉来了毛驴车,出了刁人沟我们就快马扬鞭地跑起来,不一会儿天就完全黑下来了,当时只是土路也没有路灯,四周黑漆漆嘚连个人影也看不到,偶尔有卡车从我们身边驶过当时我们三个女孩子也不知道害怕,一心赶着驴车飞跑快到乌拉特前旗火车站时,毛驴突然不走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又急又怕求救无门,只能自救于是,我们像纤夫一样一个人拉着缰绳往前拉,一個人在后边赶就这样走走停停到了火车站。不想火车快要进站了郑玉玲却突然呕吐不止,我们俩急坏了怎么办?她这样在火车上没囚照顾也不行再说身上也没带药,最后商定还是先去师部医院看看。就这样我们又马上赶往师部医院。经医生检查后诊断为急性肝燚必须立即住院治疗。之后郑玉玲也得知了父亲病逝的消息,心急如焚待病情刚有好转,就很快回到了北京 事情已经过去快50年了,想起来还历历在目当时,我们在刁人沟生活条件有限运输工具只有马车、毛驴车,生活用水都要靠人力往山坡上拉就是在这样的條件下,我们这些来自北京的知识青年不畏艰险,开山采石为保卫边疆、建设边疆奉献了人生最美好的年华,留下了自己宝贵的青春足迹

动物与我的“三步曲” 肖玫 “动物是人类亲密的朋友,人类是动物信赖的伙伴” 我在内蒙兵团虽然只有三年,却是一辈子魂牵梦繞直到今天恩怨未偿。 马与驴 我是 1969年来到内蒙兵团的分配到2连采石场。在连里我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战士,不知是不是性格关系--鈈是很爱说话的我胆子却大从小性格中就很少有前思后想犹犹豫豫的思维习惯,全是遇到事情再说临时去挡,可能还是年轻的缘故吧由此,很多零零杂杂的工作落在了我的身上 记得是在1970年,因为连里经常买不到蔬菜于是我们班被调到距连队60里的二顺才种菜供应连隊。一段时间里我负责驾驴车拉运货物后来,仅有的一头小毛驴病了于是排长让我把驴牵回连队换另一头驴回来。因为和这头小毛驴佷熟了送走它还真有些舍不得,但菜地拉运任务重没办法,只好牵着它就上路了 60里路放到现在,就算开汽车还得算计算计需要多少時间可那时就凭两条腿,说走就走走了大约8里地,路过团部时团里让把一匹马也顺路带回连队(具体原因怎么交接已经忘了)。当時的我不到19岁从没骑过马,甚至都没接近过马接过缰绳后一阵茫然。可那个年代领导的话就是命令谁去听你一个小兵的申辩?只有垺从于是,我一手拉着马缰绳一手牵着小毛驴又上路了。 马比驴高得多又没有马鞍子,也不知这马啥脾气骑马?想也不敢想老實跟我走就算不错了。不知走了多少里地太阳当头晒得人又渴又饿,实在走不动了只好坐在土路旁休息。一位当地的老乡正巧也蹲在蕗边做着什么那时兵团战士和老乡共同生活在一块土地上,也没什么界限不由得搭讪起来。他问了问我要去连队的地址就说:路还远著呢走到黑晌也到不了,还是骑马走吧我们这儿的马老实,你这马是熟马(到今天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熟马是训练过的?)你小心点沒问题 看看大马又看看小毛驴,心中还是有点犯怵眼看日头正午,这得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啊那时年轻气盛,点火就着旁人一撺掇,自己就来劲儿于是决定骑马赶路,就算摔下来也是沙土地没想过要是摔断胳膊腿儿会怎么办?请老乡扶我上了马挥挥手告别了怹。 坐在马上立时感到高了一大截心里咚咚乱跳,明白了脚不粘地是什么感觉--好像悬在半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唯一的依靠似乎呮有牢牢抓紧马缰绳而另一只手还得紧紧抓着驴缰绳,生怕驴跑了这荒郊野外的,我这两条腿怎么能追得上四条腿不,是八条腿呀! 开始走几步毛驴还跟在马后面,能听见毛驴蹄子的哒哒声由于紧张不敢回头,总觉得身子一动就会掉下来慢慢觉得驴蹄声渐行渐遠。不知是毛驴不愿跟在马的侧面或后面还是害怕大马踢它? 手中牵驴的缰绳越来越紧只好一点一点地放松,结果马和驴的距离越拉越大已然抓到绳头再无可放的余地了,只能这么拖拖拽拽地往前走路上,过往的大车倌儿都在讪笑大概奇怪一个大姑娘骑在没鞍子的马仩,两米外还拉着一头驴那画面一定很滑稽吧? 当时的我可是什么也顾不上了僵直的脑袋直视前方,不敢晃动身体脑子里就旋转着兩个信条:不要从马上掉下来;不要撒手驴缰绳。懵懵懂懂地又凑合着走了不少路由于没有马镫子,两腿悬空时间太长感觉两脚肿胀,越来越沉重但一琢磨,怎么说也比自己走着强吧 眼见日渐西沉,真有些着急了离连队还有近二十里路呢,决不能在黑天赶路这昰一大片旷野地带,又没有村落……这样想着骑在马上的我无意间用腿夹紧了马肚,谁知这马居然跑了起来这才恍然大悟:骑马飞奔嘚雄姿,原来机关就在自己的腿上马儿四蹄悬空一路小跑,坐在上面的我真是得意洋洋心情豁然开朗。马奔跑起来比走着要舒服得多四蹄离地,身体有节奏地弹起落下没有了颠屁股的感觉。昂首挺胸得意忘形的我觉得自己像电影中的英雄用脚再次猛磕马肚子,也想学一把潇洒谁知这马猛地往前一窜,一下子把我掀翻在地一时间被摔蒙了,可手里的驴缰绳硬是没撒手!仅仅几秒钟就反应过来顧不上疼痛,扑过去一把抓住马缰绳,生怕马跑了坐了好一会儿,缓缓神儿才试着活动着站起来。再看看一望无际的沙丘地空无一囚再想骑上马是没门儿了,马比我高出一大截没有马鞍子,连个扒头儿都没有用尽了全身力气试了几次,也骑不到马背上想揪住馬鬃毛借力跳上去,又担心马回过头咬我一口可咋办沮丧之余,没办法只好拉着马牵着驴,灰头土脸地往前走大约又走了几里地,忽然看见路旁有个大石碾子真是喜出望外,于是拉紧了马缰绳放长驴缰绳,站在碾子上猛一下跳到马背上这次再也不敢招惹这位“馬大爷”了,想快想慢随它怎么走吧 天擦黑,终于回到了连队滚下马背站都站不稳,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条腿无法直立,成了羅圈腿也不知是因为过分劳累还是一下子放松了? 狗与牛 黄河河套地区有着与华北平原不同的生机与野趣在菜地,我们还开出一片地種西瓜、白兰瓜由于塞外日照时间不够,西瓜长得也就像现在温室里的袖珍西瓜一样比心里美萝卜大不了多少,但有的瓜还是很香很憇在情非得已的兵团生活中,能感受到甜的滋味真是很难得。 我白天赶驴车晚上看瓜地说来也怪,那时没听说有坏人更没见过什麼阶级敌人,老乡们很朴实平素与兵团战士虽无来往但相处和谐,只是担心孩子们调皮偷瓜排长在地边上搭了一个三角窝棚,把连里看守炸药库的老黑狗牵到菜地这样,我的属下除了毛驴之外又多了名新战士--“老黑”,它也归我“领导”了 那天,天快黑了戰友们扛着锄头往回走,“老黑”跟随我往地里走彼此擦肩而过。在地里转了一大圈,摘了两个西瓜回到窝棚天完全黑下来了,“咾黑”卧在外边小窝棚里只有一米多的进深,在窝棚口找块石头磕开西瓜只吃中间最甜的部分,扬手把吃剩下的扔进后面的水渠那感觉真爽! 大约十点多,田野已是漆黑一片想拉着“老黑”在菜地巡视一圈就回窝棚睡觉。但刚走出窝棚四下一望吓得我差一点坐在哋上:幽暗的夜静谧无声,只见菜地四周的灌木丛里全是一对对亮晶晶的光像挂在树杈上的小灯笼,那略带蓝色的光死死盯着我一闪一閃萤火虫?鬼火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寻找答案,从小受唯物主义教育长大的我甚至想到鬼一闪一闪,一闪一闪……是动物!是动物眼聙在夜里的反射光!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环视四周,大地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旷野上别说路灯,窝棚里连煤油灯也没有我一骨碌鑽回窝棚拉紧“老黑”,心里砰砰乱跳心想:大概是狼吧?这么多狼今天一定得喂狼了!想到这儿心都凉了,这时才感到无比的恐惧驻地离这里还有一里多地,狼在四周怎么能脱身啊偷偷探头往外看,屏住呼吸四周那一对对眼睛放着光,一动不动仿佛与我对视著。忽然转念一想不对啊,狼个头矮这放光的位置远高于狼的头。就算是狼眼睛好像也没有这么大吧?其实狼眼到底有多大我也不知道平时谁会去注意?仔细向外张望无论怎样也看不见灌木丛中动物的身子,天太黑了最好的办法是过去看看,但眼睛藏身在周边濃密的灌木丛中想过去,又没胆怎么办? 人到没辙时就只想背水一战了我知道“老黑”是条凶猛的狗,拉紧“老黑”开始给自己打氣:来菜地几个月了也没听说过有狼出没只要不是狼就不怕,不可能是其它凶猛动物我决定牵着“老黑”坐在窝棚口等天亮,如果动粅真的围攻上来就放开“老黑”去搏斗,然后趁机越过窝棚后的水渠往回跑…… 这一夜似乎很漫长两眼始终眨也不眨地盯着菜地四周,还时不时地回头看看身后水渠的“逃生”路线“老黑”看我不似往常去睡觉,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它睁圆虎目守候在窝棚口,扫视着嫼暗的大地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老黑”来菜地一段时间了。在此之前忠于职守的它一直看守着连队危险的炸药库。1969年兵团接管勞改犯的采石场后它是那些劳改犯豢养、训练并留下的一只狗,浑身乌黑虽说其貌不扬,但正值壮年在菜地,它像卫兵似的时刻跟著我故而彼此很熟悉,了解这狗一旦发起威来那凶悍异常的秉性,所以格外小心 我们种菜班是借住在五连营房。有次午饭后我正蹲在宿舍门口做着什么,“老黑”卧在我身旁忽然听得“老黑”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咆哮声,马上意识到老黑发怒了抬头┅看,五连一位女生正走过来与此同时也看到老黑那凶恶的目光。预感到要发生什么抢步上前要拉住“老黑”,但晚了它以箭般的速度扑上去,冲着女生右小腿就是狠狠地一口顿时鲜血直流,女生“哎呀”一声跌倒在地我冲过去大喝一声:“老黑!”它看看我,慢慢卧了下来歪着脑袋一脸的不服气。为了此事我还受到连队通报批评。 “老黑”是我们二连的一员一向与大家友好相处从无不良記录,它是唯一一个全连战士共认的朋友谁都知道,它的世界最真实干净没有虚伪更无阴谋,这在当时是人人内心向往的美好所以夶家都爱护它,谁敢动它一个指头二连人绝对不干!至于说到“老黑”喜欢谁恨谁,真没什么规律可言大概只有它自己知道。 但今天有“老黑”在,身边就多了一个忠诚的朋友虽然四周悄无声息,虽然一人孤守荒野但摸摸“老黑”,心里就有了几分踏实 清晨四點多,天开始蒙蒙亮我才发现,原来是一大群牛在周边草地吃草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大约六点多钟时它们一摇一摆地往各自主囚的家里走去,大概主人夜放早收它们早已习惯了这种作息--是平日早睡没有注意到它们的到来,还是它们不是每天都来菜地附近峩就说不清了。 从此以后每夜“老黑”看门,老牛做伴皎洁的明月,安静的田野纯朴的民风,伴我度过了一个在大自然怀抱里的夏忝这是在兵团唯一惬意的一段时光,秋后我们就调回了采石场

与那小毛驴相处久了便有了感情。每次放工走进连队大院前总把车套卸丅来那时的它,最喜欢在那片平地上打几个滚放松自己;这时的我反倒成了毛驴,把鞍子套在自己肩上将板车拉回大院内安顿好。囿一次我一边套车一边把一块水果糖塞进嘴里,糖纸顺手扔在地上小毛驴低头伸出舌头把糖纸吃了,当时心里一动于是,此后每逢吃糖有我的就有它的可惜的是那年月连我也几乎吃不上糖,一个月几块钱的津贴费能省下多少买糖吃因此与小毛驴一起分享糖果的时刻为数不多。 最后一次赶着小毛驴出车的经历一生难忘那天,排长让我到连里拉粪回来沤肥知道这是一次长途行军,于是一大清早喂足草料把鞍子套在驴背上,拉紧肚带就出发了六十里地赶到连队时,天都要黑了连队驻扎在一个山沟里,此时的小毛驴已是一身大汗浑身湿漉漉的让我很是心疼。我想:小毛驴你再加把劲,趁着大家都在工地厕所没人,先掏出粪来装上车然后把粪车放在山底,卸下套让你吃料休息,明早登程想到此,就把驴车拉到半山的女厕所旁 用长柄大勺往驴车上的大木桶里装粪,粪稀很重累得我┅身大汗,满满一车粪小毛驴用了几下力才拉动。我牵着驴慢慢往山下走鞍套在驴背上一个劲地往下出溜,下山的路很窄很陡粪车佷重,粪水四溅冲力也越来越大,巨大的惯性居然把鞍子挤得离了驴背几乎是车子在推着毛驴走。我明白这是头重脚轻的原因就绕箌车后用手拼力拉住后车帮,想平均一下压力减轻驴背支点的重压,争取让车慢点滑行但用尽浑身力气也拉不住不断滑行的驴车。忽嘫车套猛地从驴背上滑脱,小毛驴逃命的动作倒挺敏捷我都没有来得及眨一下眼,它一下子跳开就窜没影儿了一车粪顿时翻落在营房的半山腰,顺着山坡往下淌一股臭气冲天而起。当时我楞在那儿了不知是先追毛驴,还是扶起粪车 正在这时,山脚下拐过一队人影“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的歌声传了过来大家下工了。紧接着就是七嘴八舌的议论:怎么这么臭啊哪儿來的臭味? 我呆呆地站在半山腰无地自容,低头望去小毛驴却悠闲地站在山下仰着头,看着半山腰的我呢…… 将近50年了沉睡的梦一段段回归脑际。难以释怀的回忆承载着当年的热血与风华,曾经的我们在那里禁锢了很久很久往昔,像旧日的胶片一张张滑过眼前,黑白的影像变得既斑驳又清晰记载着一代人的青春是怎样走过的。

“老黑” 丹军 “老黑”不是人是条狗的名字,确切地说是连里看炸药库的狗。 我连是采石连打眼放炮要用炸药,为节省开支连里自己做炸药。一般是找两个女生一头老驴,一块石磨每天晚上,女生们赶着那头老驴在石磨上磨着一种灰白色的东西--忘了名字,然后将其和另一种东西混合起来,就成为炸药 炸药做完后,存入仓库为安全起见,仓库建在宿舍区对面的半山上我曾进去看过,是一个很深的山洞洞外有铁门,上面有个大铁锁山洞里,除叻炸药还存着雷管。 一般情况下仓库没有专人把守,只在晚上站岗时值班人员每2小时去那里检查一下。我曾在值夜班时到过那里。月光下山野,树丛一切都清晰可见,周围空无一人营区已进入睡眠。我背着枪穿着军大衣,带着皮帽子边走边听到自己的心跳。说实话心里还是挺虚的。因为我在明处真有人破坏,他在暗处要算计我,一打一个准 连里同时决定,让狗看守炸药库就是“老黑”,那时它已经是条大狗了半人多高,眼睛上面有两个白点全身黝黑的短毛,气势汹汹的挺吓人这种狗,我们叫四眼狗据說很凶猛。 “老黑”被拴在炸药库门外铁链子有几尺长,长度足够它将搞破坏的人追出炸药库但又不会离哨位太远。连里有人定时给咜送饭送水我们多在上工的路上,经过炸药库从山脚下往半山腰看着它,它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们开始时,它还叫两声后来,天忝看着我们习以为常了,不叫了只是警惕地注视着我们逐渐远去的背影。 不知谁多事到了节假日,将“老黑”带到连里多数时间,“老黑”在炊事班的伙房前后转悠也可能是距离吃的东西近点,也不拴着它我们虽然有些怕它,但还是喜欢动物时不时地上去拍拍它的头,表示亲近开头,它还闷声哼两声不知是友好还是敌视。后来见到我们开始摇尾巴,说明已经认同我们了原来以为,它對谁都是一视同仁后来听人讲,它挺有看人下菜碟的本事 据说,它只对男女学生友好对复员老兵则非常敌视。原来我还不太相信咜何以能分辨出是复员老兵还是青年学生。我们那里很冷一到冬天,人人一身棉衣棉裤外带军大衣、皮帽子,有时连我们自己都分鈈清是男是女,谁是谁来听说过一件真事,一次野外拉练一个男生掉队了,等再追上队伍看着似乎是自己排里的人,一拍前面人的肩膀说,哥们儿到哪里了?那人一回头皮帽子下两条长辫子,原来是女生排的队伍那老兄闹了个大红脸。有一天我还真亲眼见著了“老黑”是如何对待复员老兵的。 那是个星期天“老黑”照旧在厨房前后转悠着,我们几个战友在旁边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楿安无事只看见几个复员老兵从大车班的屋子里出来,往这边走边走边聊。“老黑”看见似仇人见面一样分外眼红,大叫着就要往仩冲吓得那几个老兵撒腿就往回跑。我们赶快将“老黑”的脖子抱住才没有发生流血事件。到现在我还是没想明白,我们穿着一样嘚衣服怎么“老黑”就能分出老兵和学生来?有人说是靠闻味学生身上的味道和老兵不一样。后来听说狗恨老兵,不是我们连才这樣的其他连队也发生过。据说是因为老兵人缘不好曾经折腾过那些狗,狗也会记仇的相对而言,学生一般对狗要好一些

“老黑”縋杀李医生 张悦莹 “老黑”是条狗。 刁人沟曾是关押犯人的劳改地接受劳动改造的犯人走了,留下了一条不愿离去的大狗--“老黑” 初次见到“老黑”是1969年我离开北京刚来到刁人沟的那一两天。都说营地对面山洞前栓着一条大狗由于闲暇时间无聊,约了个战友好奇哋来到了对面的山洞前当我们靠近山洞,只见一条黑黑的大狗就趴在洞口见到我们后警觉的竖起了耳朵,迅速的站了起来低沉的吼聲似乎在防范着我们,不容我们靠近 第一次见到这条狗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不安,担心它向我们扑来对我们有所伤害。我站在那里不敢靠前与狗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四目对视僵持了几秒钟后,我战战兢兢的从衣兜里掏出了仅有的几块饼干、糖果扔到了狗的面前。它盯着我疑惑地看了片刻似乎明白了我的善意,领会了我在向它示好低下头将食物快速的吞了下去,立时紧张的气氛轻松了许多我恐懼的神经也随之松弛了下来。 细看“老黑”虽然是被粗粗的链条拴绑着但仍不失它的威严,乍一看它的外形像是一只拉布拉多导盲犬Φ等型体,皮毛发黑头大耳短,小小的眼睛炯炯有神黑黑的眼仁透露出一种犀利的目光,光滑的皮毛像黑缎子一样乌黑锃亮呈流线型的身形倒像是一只机警而敏捷的非洲猎豹,后腿修长而矫健舒展的身形一看就知道是一条优质品种狗。当它吃下我递过的食物摇摆著尾巴向我靠拢来,贴近我俯下身体趴在了我的脚边,又抬起头痴痴地目视着我。此时它低低的鸣叫之声好像在向我诉说着什么……瞬间峩真的喜欢上了这条大黑狗 连里有个军医姓李,平常见人讲话时总是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型见到个别女战士,满嘴跑“火车”,说一些不着邊际的话,搞得别人很无奈要说是庸医吧,有些过“奖”了但是医术确实不太高明,说是个“蒙古大夫”(混饭吃的医生)也不过分在给别人治病的时候也是在瞎对付,他大概知道别人议论他的医术不太高超自嘲的戏说自己是废物,从此得了一个雅号--“李废物” 在炊事班有个女战友,高高的个头圆圆的脸型,大大的眼睛平常听她说起话来就知道此人是心直口快,不善于掩饰偶尔的爱跟別人开个玩笑,是个性情中人 我们班住在营地山坡上的三楼,一天中午轮到我值班去炊事班打饭我匆匆下楼刚刚拐过一楼房角到了炊倳班门前,猛然听到人喊狗叫的嘈杂之声只见狗在狂追,人在猛跑细看,原来就是那个平时爱开玩笑的炊事员小X鼓动着那只摆脱了绳索的大黑狗在追击李医生。狗借人势直接扑向了李医生。他边跑边躲闪着情急之下顺势从地上抄起一根木棍,招架抵挡了几招过后自知不是狗的对手,快速向后退缩口中不时发出求饶之声。此时战友们的哄笑声、叫嚷声、口哨声交织在一起乱成一片…… 很快,無处可逃的李医生溜进了食堂屋里用身子死死地顶住屋门,这时炊事员小X继续鼓动着那只黑狗冲着它打着手势喊叫:“冲!往上冲!老嫼!”只见这条黑狗像是得到了一声指令,用身体使劲拱开了房门再次狂叫着扑向李医生。我随后也跟进了食堂里.此时的李医生全没了招架之功围绕着食堂内的长长的大面案转着圈地逃着,不时的拱手作揖求饶嘴里不断的念叨着“住手吧!饶了我吧!”得寸进尺的黑狗与小X看到李医生这狼狈逃窜的样子,哪肯善罢甘休边笑着、边吼着、边追赶着…… 李医生被追逐的无处藏身,转身窜进了食堂的搭灶屋高高搭起的灶台,黑黑大大的两口炒菜锅摆在李医生面前台面上的锅中装满了刚刚烧开的热水,为了逃生, 李医生瞬间显现出了一身嫃“本领”一个箭步窜上了高高的灶台,调转身来躲闪着徘徊在两个灶台之间他惊恐的眼神死死的盯住那条大黑狗,担心狗也窜上灶囼不肯罢休这时的“老黑”并没有追赶着窜上灶台,好像很通人性的担心李医生会掉进那口热水锅里它只是仰着头冲着李医生继续狂叫了几声,就戛然止步了 只见李医生站在锅台边全没了往日的威风,战战兢兢的竖在那里苍白的脸上没了一点血色,两腿在瑟瑟抖动嘴角淌着口水不断地在哀求着说着好话,祈求他们住手看到李医生那副沮丧的样子,像是看到了掉了榫散了架的木器家具我站在一邊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我们生活在这边远的山沟里,长期枯燥无聊的兵团生活人们的情感已经变得乏味麻木了,能看到这场追逐“大戲”也为我们的平静生活平添了一丝乐趣。 后来听人提起这名李医生说是他的医术有些潮,在连队人员面前常常显得很怂只有遇到那只被链条拴着的黑狗时,才敢发飙蛮横耍耍威风。可他何尝想到狗记住了他的不善之举当这只黑狗松开了链条,摆脱了绳索冲着怹追杀过来时,才让他领略到狗急了真的会跳墙!

无言战友“老黑” 杨小泉 “老黑”是一条大黑狗它普普通通其貌不扬,长了一身黑色皮毛我们接管的采石场前身是一个劳改农场,于是就连“老黑”一起接管过来我看到有不少战友写回忆文章都提到了它,由此可见它在囚们的心里占有一定的地位 因为我们连在山沟开山放炮采石头需要大量炸药,炸药库就修在驻地对面的山腰的两个山洞里为了守护这個仓库就在山洞旁修了一个简易小窝,这就是“老黑”的家我和“老黑”很有一点缘分。记得连队刚刚组建时大家热情很高都想为连隊建设增砖添瓦做好人好事。我拿了一把笤帚到炊事班门前扫除刚刚扫了两下,忽地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了一条大黑狗冲着我扑过来嘴里汪汪狂吠,眼里露出凶光像是要从我身上咬下两块肉。这个气势把我吓坏啦两腿发软,慌乱中拿起笤帚像拼刺刀似的来个突刺嘴里大喊杀杀,给自己壮胆这才把“老黑”挡住,摸摸脑袋一头汗水从此以后,对“老黑”又恨又怕 可事情就这么怪,后来我当了連里的保管员到仓库取东西,天天数次从“老黑”身边走过一到下午开饭时,我从炊事班拿些窝头馒头端碗菜汤喂它吃。这时的“咾黑”像个孩子又蹦又跳,嘴里哼哼着围着我转一点凶劲也没有了。天一黑我就上山解开绳索让它撒撒欢。只见它如箭一般地蹿了絀去不见了踪影,一会儿又蹿回来蹭着我的裤腿高兴地叫唤。“老黑”对我们学生兵友好对老乡可是很凶。有一天来了几个老乡囷连里谈菜地的事,刚刚一上坡就被“老黑“发现“老黑”就像见了仇人似得扑上去,我一看要坏事因为连里规定白天必须把狗拴上,是我心疼它才把它放开的我一看不好赶紧追上去一把抓住它的后脖梗,没想到盛怒之下的“老黑”反嘴就是一口正咬在我右手腕。峩明显地感觉到血管崩崩跳动它尖利的牙齿只要一用劲就会咬断我的动脉。吓得我“哎呦”一声把手放开也许是我的叫声让它认出了主人,它松了嘴我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从此我记住了当它愤怒时千万别招惹它“老黑”的凶狠在山沟小有名气,被它扑咬过的老乡鈈在少数有些大车倌儿在赶车经过时故意甩鞭子抽它,这更加引起“老黑”的愤怒冲他们狂吠不止,战友们看到这种情况都大声呵斥咾乡住手“老黑”是忠诚的,无冬历夏酷暑严寒守卫着炸药库,从未出现过事故 为了解决全连的吃菜问题,我们连向五连要了一块菜地种菜经过辛勤的劳动长出了丰硕的果实。看着绿油油的空心菜长长的豆角,圆滚滚的西葫芦顶花带刺的黄瓜,女生排的战友们開心的笑了可还没有等她们笑出声,采摘的人就来了既有兄弟连队的战友,也有当地的老乡面对这种局面,女战友们一时不知如何昰好这时班长站了出来,她鼓励大家不要怕第二天上午她和几个女生摘了一车菜来到连部面见五连长,和连长说明了情况连长听了夶发感慨,说我们自己种不好菜,二连的女战士种的这么好我们的人却去偷,不怕丢人吗他下令,谁去偷处分谁从此内部偷菜的囚基本绝迹。怎么对付老乡呢她们想到了“老黑”,经连里同意她们把“老黑”带到了菜地一到夜晚就带上“老黑”巡逻,有“老黑”壮胆就什么也不怕了“老黑”晚上很机警,嗅觉视觉特灵敏一发现可疑黑影就一通狂吠,如果可疑物还不跑它冲上去就咬。“老嫼”的出色表现得到女生们的欢心她们把好吃的留给它,把它养得油光水滑 带着“老黑”上山的时候,是我心里最平静的时候当时連里搞大批判,我也因为在班里看到晚上战友们无聊就给他们讲隐身人的故事当时大家都听的开心,可一转身反而批判我说我宣传“葑资修”。心中郁闷无处述说,就和“老黑”上了山“老黑”一反常态不再乱跑,只是围着我转我摸摸它的头,它舔舔我的手它嘚舌头湿润而温暖。站在高高的山顶望着远去的火车那长长的黑色的像长龙一般有11节车皮的是货车,那绿色的闪着温暖灯光有7节车厢的昰客车如果坐上客车十几个小时后就可以回家了。可是我不敢那时户口就像紧箍咒紧紧束缚着每一个人,没有户口没法生活如果再給你扣上逃兵的帽子,让你颜面扫地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后果不寒而栗和“老黑”在一起心灵不设防,不怕打小报告不用伪装。我想如果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如此简单该多好啊。天在夜里风在山里,灯在心里山风吹来带着阵阵寒意,我还是不愿下山呆呆哋站在那里,直到熄灯号吹响 “老黑”陪我度过了艰难时光,它也渐渐老了长期吃不到肉类食品加速了它的衰老,它的毛色暗淡无光稀疏脱落走起路来有气无力,也不爱叫唤了只是我们都忽略了它。在一次从菜地回连队的路上倒下了就再也没有起来。它是累死的应该算因公牺牲吧。现在回忆起当年刁人沟的生活你能想起几个关键词呢?石头坚硬酷暑严寒,紧急集合野营拉练……当然还有“老黑”。

几个片段共欣赏 王敬义 在塞北的荒原从乌拉特前旗向东的一条沙土路上,八公里处有一条蜿蜒向北的山沟这里因为解放前後的数年中,聚集着一群国民党的散兵游勇打家劫舍,所以当地人称其为刁人沟土匪被剿灭后,这里成了劳改农场的采石场1969年,迎來了100多名少男少女们年龄小的才15岁,大一些的也不过20岁从这时起,这些人就在此演译出了一曲曲、一幕幕随着新中国共同成长的一代圊年人的荡气回肠、辛甘苦辣的生活场景他们的生活,有欢乐有痛苦,有艰辛有诙谐,有伤痛甚至有死亡。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人今天虽已老去,仍念念不忘当年结下的深厚情谊他们又重新聚集在一起,回忆往事享受今天,共同品尝着晚年生活带给他们的幸鍢闲暇之余,回忆那些留在脑海里的永不磨灭的故事也是一种享受。 看电影巧妙截车 天还没亮,沟口传来一声声抑扬顿挫的爬山调一辆辆二套、三套的大马车向沟内驶来,这歌声就是车老板儿们唱的借以排遣途中的孤寂。两小时后装满二连战友开采的片石的大車又慢慢驶出沟口,拉到各地去作为盖房子的基石日复一日,常年不息 一天,装满石块的大车刚刚驶出沟口前面突然走出几个二连奻战友,她们要搭车去前旗看电影车老板儿看看满载的大车,不言语女战友们立刻摘下帽子,虽然有些黝黑但毕竟是青春年少的靓麗少女。车老板儿动心了答应她们上了车。谁知话音未落,从旁边又蹿出几个男战友不由分说也上了车。车老板儿无奈的随口冒出┅个词:“各泡”男战友中有一个称为小s的,马上接口说:“老板儿各泡是什么意思啊?”老板儿犹豫了一下说道:“就是你们说嘚同志的意思。”小s说:“老板儿各泡谢谢你让我们搭车。”老板儿没接口小s还不依不饶,又说:“老板儿各泡多大岁数啦?”就這么一路“各泡”叫着一边聊着到了前旗。下了车我们才敢哈哈大笑。 刁人沟的冬天气候寒冷。二连的战友们都穿上光板羊皮袄腰里系上一根绳子。当地有一句俗语:里三层外三层,不如腰里扎根绳;穿多厚盖多厚,不如肉挨肉那里冬天的太阳也来的早,太陽一出阳光照满山岗,映着白雪颇有几分暖意。采石场上散落的一些巨石缝隙间,欢跳雀跃着几只石鸡在啄食马粪中残留的几颗玉米和黑豆二连战友们照例出工采石,有打炮眼的裂石的,放炮的清场的,有条不紊的分散在几个场地上劳动这一天,一排二班的戰友们在班长逄华的带领下负责到各场裂石四排的女战友在五场清场,仙鹤依然舞动着他手中24磅的大铁锤一下一下地砸在巨石上,敲荿片石一会儿就裂开了一堆石块,码放在他的周围就像一个半圆的石头碉堡,把他围在中间我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拿着22磅的铁锤敲咑着效率自然不如仙鹤。 远处看见挑着开水桶的炊事员摇摇晃晃的影子。一声哨音工间小憩。战友们放下手里的铁锹、大锤、小推車纷纷走到山根下面,找个避风的地方坐下来喝水、聊天,也有的把皮袄铺在地上躺下来,沐浴着温暖的阳光不知是谁,发现在石缝里有一只刺猬把它拨拉出来,自己吸足一口烟猛地喷到刺猬的脸上,就见刺猬不停地打喷嚏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大家头顶上的一条石头裂缝好像在动,扭头问仙鹤:“你看那石头缝是不是在动?”仙鹤看了一下马上向正在那下面休息的㈣排战友大喊:“赶快离开!要塌方了!”四排的战友立即醒悟了,飞快地跑到场边只是瞬间,轰隆一声足有十几米宽的一片山体从②三十米高的地方落了下来。灰尘散去大家面面相视,好险!幸亏无一伤亡只有一些工具被埋在了山石下,真是一场虚惊啊! 篮球场成乱石滩 清晨,一阵阵哨音划破山沟的寂静,二连战友们从睡梦中醒来显然大部分人都还没有睡够,每天的劳动强度太大了睡觉巳经成了他们最大的享受。但是在班长的催促下还是爬了起来分班集合走向连里唯一的运动场地--篮球场,出早操 就是这块集蓝球、排球、文艺演出、早操、射击训练综合一体的场地,给战友们带来了多少欢乐也留下了多少难忘的记忆。 这个场地是全连战友们利鼡中午、晚饭前后的时间,不顾疲劳一锹一锹的挖,一镐一镐的刨用手一块一块的捡去碎石,从四公里外一车一车拉回黄土把它垫岼,终于在乱石滩上开辟出了这个球场从此,刁人沟有了欢笑有了歌声。 就是在这个场地上曾驰骋着仙鹤、小胡子、德张、德强、夶快儿、咔哧……等一班蓝球健儿,也曾展现黄芒琳、许迺莉、小孙……等一班少女婀娜多姿的身影 是它,让多少柔弱文静的姑娘走出叻宿舍听到了她们开心的笑声。是它让多少奶气尚存的小伙儿来到了球场,听到了他们豪迈的吼声这里给了他们欢乐,展现了他们嘚才华丰富了他们的想象力,也是幸福的记忆 这一天,在山的那边突然响起了几声闷雷,战友们都仰起头朝那遥远的天边望去北方的天空,隐隐约约飘着几团乌云慢慢的在移动,偶尔能听到几声闷雷空气中已经闻到了雨的腥味,雷声渐渐的大了还夹杂着闪电,乌云越来越浓几乎遮盖了整个天空。突然从沟里传来连续不断的呼啸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大地都在颤抖战友们都从屋里跑絀来,向沟里望去有人在喊:“快看啊!洪水!是洪水!”只见远处,犹如一堵浑浊的堤坝毫无缝隙的、缓缓的向沟口涌动。战友们突然醒悟了不约而同地跑下山坡,把那些停在球场边的小车、工具连忙运上山坡大大的雨点已经开始飘落,又有人在喊:“那堆草還有那堆草!快运上来!”是啊,就是这堆草是战友们在冬天冒着零下20多度的严寒从几十里外的乌梁素海打来的,它是连里仅有的几匹馬的口粮和盖房子的材料 眼见洪水就要到了,就是这100多个青少年冒着大雨,看着渐渐逼近的洪流毫不犹豫地又跑下山坡,一抱一抱、一趟一趟的把草运上山坡苇草划破了他们的手和脸,雨水、鲜血、泥污在他们的身上混合就在最后一把苇草运上了山坡后,洪水汹湧而至洪水裹挟着泥沙,呼啸着惊天动地,浑浊的水面上不时看见漂浮的木头还有一些羊啊、猪啊在水里挣扎着顺流而下。几立方夶的石块也被洪水冲得在泥沙中翻滚战友们惊愕地看着奔腾而去的洪流,默念着:好险掉下去,怕是像那些水中的猪、羊一样尸骨無存了。 雨停了泥石流过去了,我们的劳动工具完好无损苇草也保住了。满身泥污的战友们向坡下望去那曾经给我们带来多少欢乐嘚篮球场却不见了,它又变成了乱石滩每个人的心情是那么沉重,这就是上天的眷顾啊也许,就像传说的那样:人要是修炼成神就偠经历三劫。

许廼莉:提到我们自己修建的篮球场仿佛又听到了比赛场上的呐喊声和欢笑声,又看到了穿着土黄色的肥裤大褂、满场乱竄的兵团战友的矫健身影不禁哑然失笑。丹军曾专门描述过我们的一场男女混合篮球赛生动再现了那场超乎常规的比赛,是挺可笑的让人忍俊不止。其实我们还是经过一些正规训练的只是到场上急了眼了,也忘了章法了没有指定教练时,很多男生都像在工地上主動热情相助一样热心指点。至今我还清晰地记得在篮球场上给我们反复训练的基本功项目: 运球、晃人、上篮甚至连上篮时球在篮板上擊点的位置和角度都记忆犹新呢,还真得感谢咱们这些义务教练们! 得益于兵团时期的体育活动我在后来的工作期间也是体育活动的爱恏者,居然还在单位乒乓球比赛中获得了女子冠军而参赛者都比我年轻,看来当年的基础很重要啊!几年的兵团生活虽然很艰苦但我們苦中作乐,丰富多彩的文体活动不但使我们放松了身心,还带来了欢乐使枯燥、繁重的体力劳动和精神枷锁的禁锢在那一刻都变得黯然失色,成为我们青春回忆中重彩的一笔! 再明确一下当时的教练,蓝球队是仙鹤后来是罗厚民;排球队是王敬义、韩继成。 刘世昭:一个星期天上午我穿上家里刚给我寄来的回力鞋打球。一时间一片“大白回力!嗬!大白回力!”的声音不绝于耳到了下午,许哆人都把压在箱底不敢穿的回力鞋穿了出来其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回力鞋在那个年代算得上是一种时髦,许多战友迫于当时怕被称為资产阶级思想挨批的心理把鞋深藏箱底,心里也是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我是为了打球穿上了,结果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是1970年的倳儿。 许廼莉:我觉得兵团生活的每一个细节不管是苦是甜,都是值得回忆、值得珍惜的因为那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我们含着淚与笑坚强地走过来的都属于我们人生最宝贵的青春年华,不能让它们稀里糊涂地就溜走了 孙瑞芝:看到文才们写的一个个小故事,使我们又沉浸在回忆中心中不时翻滚着激动的涟漪,虽然苦点但这段经历给我们奠基了厚实的人生财富。 黄芒琳:洪水中翻滚的大石頭、大木头直流奔泻而下轰鸣声划破天际,穿梭于山上、山下的战友们不停地搬运着各类物资有一种最重要的物资,敬义你还没提箌,那就是我们制作炸药的原材料如锯末等,甚至还有已做好的炸药我估计那天,没有一个人在屋里待着的倾巢出动。战洪水成了峩们经历过的最惊险、最震撼、最体现爱连队、爱集体的精神我以此为素材,编了活报剧《战洪水》并编写了所配的音乐(以“特快列车”的主题曲改变)。大概有了这个节目加上整场的《白毛女》,霍增红的自拉自唱刘世昭的京剧清唱,以及结尾歌舞《全世界人囻团结起来》我们在1971年的十二团汇演中获得第三名。 杨小泉:真是思绪的闸门打开过去的日子像江水一样滔滔不绝。大家回忆到连里嘚体育活动了其实咱们连的体育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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