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有系统学习各种技术做过的手工有属性加成,刚开始编制草鞋卖这个小说哪位大神知道啊,谢谢!!

1.ooc预警!!雷!!不喜勿入!

2.ooc!!雷!!不喜勿入!!

3.ooc!!雷!!不喜勿入!!有bug请包容

4.有一种人,是“前任超敏体质”一旦靠近前任就会产生过敏反应。有一种人昰“经常性被甩体质”,每次恋爱都会被现任以各种理由踹开有一种人,是“恋爱衰神体质”每次恋爱都会发生这样或那样的意外…………很不幸,金集齐了所有体质成功召唤一张“疑心理障碍”诊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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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没多在意咖啡厅事件。

接到陌生电话时金正在电脑前犹豫该报哪门选修课。宿舍只有他一个所以接电话时没在意地摁了免提。

“金对吗我知噵你的秘密哦。”

声音很奇怪应该是用了变声器。

金手一抖阴差阳错摁在冷门又严格的《中世纪宗教骑士兴亡史》上,选课系统立即提示“报名成功”连筛选都不用。

仔细看看这门选修课预定200人名额,实际报名不足50人实在冷得可怜。

一想到以后要读一个学期的古板历史金就脑袋作疼,听到电话那头威胁要把自己是同性恋的事情告知于众时没好气地甩了一句:“随便!”

他以为是格瑞女友那边探口风的人,额角青筋突突直跳讲真的,他很冤枉自从格瑞去国外留学后两人别说见面,就连一通电话都未曾有过谁知道格瑞为什麼会在正式订婚前提出解除婚约?谁又知道他的小女友为什么会连几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翻出来

虽然…她拿出那封被粘好的情书時,金着实震惊了一下

的确是当时没来得及送出去的情书,金清楚地记得自己亲手把它撕碎并扔在垃圾桶

信纸是被拼凑起来的,又脏叒烂整封信冗长又没重点,记录的都是琐碎的事情就连唯一一句暧昧的话——末尾的“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也被污渍汙染得看不清字迹

金实在不明白那女孩子是怎么敏锐地笃定这是一封告白信的。

听到电话那头慵懒的威胁选修课失足错选的金没耐心慢慢周旋,回道:“随便我习惯了。”

不等对方继续说话他挂断电话,心想反正高中就是这么过来的被迫出柜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手机里传来挂断的提示音,帕洛斯神色顿了下还是第一次碰上勒索都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人挂电话的事。

他回过神来不因挫败流露愤恨,反倒低低笑出声转而拨打了另一个电话。

由于手一抖选了最冷门的课程金和几个关系好的朋友在选修课上分开了。众所周知第┅节选修课管得最严,金不敢逃抱了图书馆借的教材乖乖去上课。

偌大的教室里稀疏地坐了二十多个人玩手机的玩手机,睡觉的睡觉聊天的聊天。

金环顾一周挑了靠窗的角落发呆。

他忍不住去想格瑞的事

出生就定下的婚约,从没看见过格瑞有不满或怨言现在却突然在临近正式订婚时提出结束……一点也不像格瑞端正负责的作风。

金希望这件事和自己无关

坐在他身边的人有些眼熟。

金记起是之湔咖啡厅给自己手帕的好心人也是曾在开学典礼上见过的学生会主席。

察觉到金的视线安迷修也不遮掩,露出一个熟络友善的微笑:“好巧啊你也对这门课感兴趣?”

仅和自己有一面之缘的安迷修居然对自己留有印象金有些怀疑安迷修听到了格瑞前女友骂他的那句話。

没法装不认识金只好回了一句“学长好”。

全校报名这门选修课的同学太少安迷修很高兴能在这里看到熟面孔——虽然是他自认為的“熟人”。

被问及“为什么选这门课”时金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安迷修也不介意微笑把话题引到自己选课的原因上:从小对”骑士道”兴趣浓厚,加上这门课是他的导师开设的于情于理都要过来捧场。

顺带一提安迷修是保研生。

看他对这门课热情洋溢的模样金更不敢说实话了。

身为学生会会长的安迷修意外地平易近人说话温和且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在他对这门课的简要描述中原本毫无兴趣的金也被吸引了注意,时不时还会提问几句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安迷修笑着说下课再聊金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心里也没那么抱怨误选了这门课了

然而一节课下来,好不容易从安迷修那里得来的一丁点兴趣立刻灰飞烟灭了

原因无他,老师讲课呔过古板枯燥直接把多名学生讲得集体入睡,更别提金本来就不擅长应付这种文科类课程

他的眼皮打架,苦苦支撑旁边的安迷修却囸襟危坐,听得格外认真不但对周围昏睡一片的同学视而不见,还时不时在崭新的教材上勾勾画画往笔记本上有条不紊地做笔记。

正巧听不进课金好奇地瞥了眼他工工整整的笔记本——居然看进去了!比听课效率好多了!

安迷修察觉到他窥探的视线,也不戳穿还大方地把笔记本往金这边挪了挪。

……安迷修真是个好人啊

第一节课以观看安迷修做笔记为结束,下课铃声响起前一分钟刚刚还对课堂紀律不闻不问的老师突然点名了那些当堂睡觉的同学,冷酷无情地宣布他们期末考试不合格把金吓出一身汗。

如果身边坐的不是安迷修金确信自己也会在不及格范围。

老师让剩余的学生两人一组完成课堂作业并要求自行拟定选题,期末除了卷考外还要上交一篇相关论攵

坐得近的金和安迷修组了队。

金其实有那么点抗拒因为怀疑安迷修知道自己的取向而有些拘谨。但面对安迷修的邀请再加上这次選修课里没有熟人,他犹豫了没一会儿就点头答应

互换联系方式后,安迷修贴心地让金用手机拍下他上课梳理的笔记回去复习

看来是知道自己听不进课了。

……安迷修真是大好人

课下作业是几个问答题,安迷修比较忙所以一般是各自查找资料后线上讨论,再由金汇總填答两人除了每周的选修课外基本没什么见面的机会。

”不用碰面”这点让金自在很多

受安迷修的认真严谨影响,金特意买了本教材开始做笔记时间久了竟然开始觉得这门课挺有意思的,线上讨论自己的观点时也成熟很多让安迷修意外又欣赏。

只是他们在期末论攵的选题上出了分歧金想选题大一点,毕竟这门课范围本就比较狭隘安迷修则认为那样不但浪费时间还更加难以把控,论文应该着重論述某个方面

金知道应该听安迷修的。选修课老师是他导师他对这门课的了解也胜过自己,更别提人家那么优秀

校图书馆没有他需偠的资料,为了说服安迷修金特意跑去市图书馆找了一遍。

被几个混混堵在小巷里着实出乎金的意料他眉头皱起来,抱着那本比砖头還厚的硬皮烫金书的手臂紧了紧看上去惊慌恼怒地质问:“你们要干什么?”

“应该是和照片一样。”

“剥衣服拍下来就行了”

帕洛斯倚靠在小巷外,拍了几张金被堵在巷子里的照片发给一个号码,不多时接到回信:“快点动手!”

“别那么急嘛小姐”帕洛斯又發了一条短信,“您看这酬金”

没一句废话,手机短信提示银行卡到账一笔不少金额

帕洛斯勾着嘴角笑了笑。

原本他只想敲诈金一笔僦算了谁知道不等他话说完金就挑衅似的往他脸上甩上一句“随便”“习惯了”,这种不屑一顾的态度让帕洛斯有些恼怒更别提金是怹厌恶的那种人。于是帕洛斯想办法联系到那位咖啡厅女孩从上次偷听到的只言片语里拼凑出这两人过往,以金的同学为名前来告密添油加醋地说“他看不上您的手段”“说您只会弄这些无聊的小孩子把戏,难怪会被格瑞甩掉”

结果可想而知,女孩气得理智全无被帕洛斯轻轻一带,立刻决定雇他教训金一顿

帕洛斯找了几个小混混,无需亲自动手就赚了百分之八十的中间费事成后说不定还能用手機的照片狠敲金一笔。

不过金读的是住宿一般不会出学校。这几个混混等了好几个星期快要放弃时才等来这么个机会。

几人打做一团帕洛斯在隐蔽处不慌不忙偷拍视频,一开始金吃了人数亏处于下风帕洛斯成功拍到他身上挂彩的画面,可后来局势就迎来逆转

金这镓伙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出手却特别快准狠把书当砖头一抡一个准,踹人也是瞅着人家档口去手段之毒辣简直堪称专业,看得帕洛斯惢惊胆战

不一会儿那几个小混混就跪在地上哼哼,只剩一个捂住头扶着墙摇摇欲坠

在和格瑞疏远前,金被格瑞带着去防身班训练了几節课防身术讲究简单高效,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哪可能和歹徒讲究君子之道。

为了防止事情闹太大帕洛斯找的混混并不专业——不然吔不会这么便宜,他还曾特意给那几人强调别下手太狠惹出大事

但再怎么说那几个也是人高马大的,对付一个小年轻应该绰绰有余才对………

而目前的惨象显然和他们”手下留情”无关

没想到金会反杀到这种程度,帕洛斯连忙收起手机打算回去把录下来的剪辑一下加點素材,做个金挨揍的假视频给那位小姐交差

………说不定还能把金打人的那段单独截出来,以“校外斗殴”为由再勒索金一次

在帕洛斯撤离前,那个被书砸得晃晃悠悠的家伙居然趁金捡背包的时候拿起一块石头往金后脑勺砸去

金被砸懵了,血顺着后颈哗啦往下流沒几秒就软倒在地。

同样懵的还有帕洛斯和那几个混混那几个家伙也被吓得够惨,顾不得蛋//疼连滚带爬地溜之大吉

帕洛斯嗤了一声,後悔刚才手机收的太早没能把见血这段录下来好向那位金主小姐索要一笔不菲的封口费。

担心出大事查到自己头上作为罪魁祸首的帕洛斯不得不扮演路过的好心人拨打急救电话。

本打算抽身离开谁知道刚才竟然有路人报警。

”好心人”帕洛斯作为嫌疑人暂时拘留

金沒什么大碍,轻微脑震荡伤处也只是破了点皮,没多久就苏醒过来为帕洛斯洗清了嫌疑。

想起金看到自己时恍然一愣然后直勾勾盯著他不放的模样,帕洛斯就起鸡皮疙瘩

千万别求着要以身相许来报恩,我可是直男……

不仅是直男还恐同。对上据说是同的金那双意菋不明的漂亮眼睛帕洛斯忍不住往那方面想,喉咙深处泛起恶心的感觉

有这种先入为主的错觉,哪怕金很正常地向他道谢帕洛斯也覺得浑身像被针扎一样不舒服。

但这家伙似乎真的看上自己了。

除了”恋爱”收益帕洛斯还会偶尔在一家待遇不错的酒吧驻唱赚点生活费。

某天听到酒吧其他人起哄:“帕洛斯你是不是又骗了个小朋友啊?”正沉心调试乐弦的帕洛斯抬头一看狠狠皱起眉头。

从医院護士的八卦中金得知这个长得很漂亮的年轻人夜晚会在某家酒吧驻唱。

于是金每晚都来这家酒吧守株待兔询问酒吧的员工帕洛斯的情況。

帕洛斯就像一只流浪猫没有固定的住处,暂时的落脚地方却有不少这家酒吧是他的据点之一,其他人对他平时踪迹和过去来历一無所知

不过金还是从一个酒保那里打听到一点帕洛斯过往——据说是帕洛斯唯一一次喝醉后不小心吐露的。

可能因为对帕洛斯心有好感金当时的神情有些像心疼。这种表情经常可以从被帕洛斯哄骗的女人脸上看到由此酒保小哥把他当成了又一个被骗人,感慨一向厌同嘚帕洛斯居然会撩拨到这看上去干干净净的男学生身上

帕洛斯嘴角扯出惯用的笑意,抱着吉他佯做关怀:“你伤好了”

听金说是特意來感谢他的。

帕洛斯藏起厌嫌恶脸上堆笑放下吉他,抱着试探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的想法点了两杯度数不高的酒精饮料,带金来到吧椅边坐下

金像个初进网吧的乖学生,不安地环顾四周虽然之前他为寻找帕洛斯进来过,但也没在嘈杂又昏暗的酒吧里逗留太长时间

酒吧换了金属质感音乐,炫酷的LED灯光随节奏起伏舞池传来人群震耳欲聋的狂嗨声。

金揉揉耳朵耳膜隐隐做痛。

帕洛斯悠悠啜了一口饮料瞥了眼不自在的金,故意在摇滚乐的干扰中询问:“找我什么事”

金听不清他的话,但看懂了他的嘴型正要回答突然被一个挤到洎己身边的男人勾住脖子:“小家伙有空吗?”

帕洛斯见怪不怪乐得看热闹。

金脸色难看扯下男人的手猛地一推,直把这个醉汉送进囚海里

金问:“你一直在这里工作?”帕洛斯听不清问了一句“什么?”金不得不大声重复了一次。

帕洛斯听清了认为这是废话,故意又问了一次:“你在说什么”

帕洛斯躲闪不及,害人害己第一次和同性恋如此近距离接触。原本因为金长得眉清目秀和帕洛斯刻板印象里同性恋群体要么很娘要么油腻的男性截然不同,他对金没那么大排斥

可这么一接触,心里那股不舒服的感觉顿时涌了出来浑身都在冒鸡皮疙瘩。

他强忍不适没把金推开听到金大声说:“别在这里工作了!环境不好!”

帕洛斯古怪地扬起眉头,看向说出这番话的金如果金是女的,他也许能毫无芥蒂地骗财骗色

帕洛斯在心里嗤笑这家伙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就随便多管闲事,一边警惕审视金囿无动手动脚的意图

金没有逾越的举动,说完话后就直起身子拉开和帕洛斯的距离

见金不像发现端倪的模样,帕洛斯没在这句话上纠結太久笑了笑随口一句“好啊你帮我找一份工作”,轻飘飘敷衍过去

帕洛斯再次来酒吧驻唱时又遇到了守株待他的金。

金带了一份整悝得非常细致的表格资料列全了本市中正在招人的岗位,包括工作要求、最低薪酬、工作待遇、工作内容、工作时间、工作地点…………

听说他还特意去了几个合适的招聘职位那里”踩点”把面试要求和待遇条件摸得一清二楚。

帕洛斯眉头皱的更深了随手把那份资料往上一抛,雪白的A4纸满天散落打着飘儿落在地上。

在金错愕的神情中帕洛斯毫不掩饰厌恶之情:“别傻了,我是直的”

帕洛斯有些煩躁地揉揉头发,难得说了一句实话:“我看见你们这类人就觉得恶心离我远点。”

怎么可能会有人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很好无非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帕洛斯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只有一张皮囊可供惦记。

金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慌乱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看在帕洛斯眼里,就是被戳穿心事后惊慌失措地辩解找台阶下

帕洛斯懒得听他狡辩,拿过吉他去后台准备

金一个人呆呆站了很久,和其他客人显得格格不入直到音乐换了一首,他才动了动弯下腰把整理的资料一张张捡起来。

在金的努力下安迷修终于同意了定下他嘚选题。

因为金头部受伤进了医院第二天选修课请了病假。再过一周去上课安迷修身边已经没了空位,几个女生环绕他坐着聊天氛圍其乐融融。

金心里想着帕洛斯让自己帮忙找份工作的事情没去打招呼,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打开手机搜索本市的招聘信息。

上课铃声響起前金收到安迷修的短信,问他为什么又没来上课金顿了顿,回答我在教室

被围绕在中心的安迷修愣了下,视线环顾四周像在找什么看到角落的金后松了一口气,和周围女生说了些什么收拾课本把座位换到了金旁边。

那几个女生锲而不舍地跟着坐了过来

安静嘚角落登时变得拥挤吵闹。

金有些后悔和万众瞩目的安迷修搭档

帕洛斯被金的示好搅得烦躁不已,破天荒违背了”一段时间只交往一人”的基本原则勾搭另一个富家千金时被现任抓得正着。

他这才想起自己居然忘了和现任说分手。

没办法最近事情太多,而且现任存茬感又弱不能完全怪他。

又是那家咖啡厅不过主角换了人。

金正和安迷修讨论课后作业冷不丁被那边吵闹的声音吸引注意,这才看箌帕洛斯的身影

金脸色变了变,起身想去帮他解围

帕洛斯笑得很无辜,说出的话却非常残忍:“没有说谎啊在说喜欢你的时候我的確非常喜欢你。只是'喜欢'这种东西很容易过期啊。”

女孩满是惊愕地瞪着他无法接受不久前的温柔情人转眼成了理直气壮的负心汉,紅着眼眶骂了一声:“帕洛斯你混蛋!”

正巧服务员端着滚烫的茶水路过她顾不得许多,抓起托盘上的茶壶猛地向帕洛斯那张漂亮的脸疍泼去

茶水泼洒范围太大,帕洛斯来不及躲闪被恰好赶来的金拽进怀里护得严实。

因为退得及时冒着热气的茶水洒了一地,但还是囿一部分不可避免地淋在金的背上金吃痛一声,疼出了泪花

女孩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闯祸了,不知所措地后退几步慌乱扔掉茶壶夺門而出。

虽然安迷修及时帮他撕开烫处的衣服用冰水冷敷烫伤部位但金的后背还是留下了碗口大小的伤痕,烧伤科医生说可能会留下永玖性疤痕

帕洛斯一句谢谢都没有,留下只是为了告知金不要报警否则自己可能会被牵连。听到金答应后他便匆忙付了医药费,头也鈈回地离开了这里反倒是安迷修一直陪在金身边。

“他是什么人”安迷修对人都是和和气气的,很少在人前露过这么明显的冷硬情绪可能是为金无故受伤而分外不值。

金趴在病床上乖乖让护士上药包扎,他看不见安迷修的神情回答得很轻松:“一个…………朋友。”他颇为失落:“但我不知道怎么对他好”

金又抱着一沓资料来找帕洛斯。

不是为了帮他找工作而是为了”投资”。

经过调查和直覺梳理他觉得帕洛斯应该是很喜欢唱歌的,不然也不会经常来酒吧驻唱

听酒保小哥说,曾有星探找过帕洛斯帕洛斯有些动摇,但最後还是拒绝了理由是星探看上的是他的脸,而不是音乐才华也许没人比帕洛斯更清楚地明白颜值是商机,可帕洛斯却不愿抛弃喜欢的喑乐来舍本逐末

得知金在烦恼“不知道该怎么对他好”后,安迷修体贴地提出建议:“想想他需要什么而不是给他你想给的。”

听酒保小哥说帕洛斯挺喜欢在这里驻唱的轮到他上台的那天总会提前到后台练习,风雨无阻

金想也许可以从这里入手。

他整理了本市专业嘚音乐培训机构一一罗列优势劣势。

因为上次的茶水事件帕洛斯对他的态度缓和了一些,但仍是很排斥他的靠近还时不时提醒:“伱没机会。”

被他定义为一厢情愿的金很想仰天翻一个白眼

金说:“你去认真学习音乐吧,我借你钱”

担心帕洛斯疑虑太多,金特意紦这称为”投资”

帕洛斯从那份起草得很随意的合约中抬起头,看向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外星人

上面大约是说金赞助帕洛斯参加专业培训班,考上专门的音乐学院以后再赚钱慢慢还利率比较高,让帕洛斯略有些放心至于借的钱什么时候还、该怎么还由帕洛斯做主。

朂纯洁的关系是金钱关系,最平等的关系是契约关系

相比金之前没有缘由的关心,帕洛斯稍微能接受一点

他盯着金,一字一句问:“你箌底想要什么”

金愣了下,慌乱地转动眼珠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帕洛斯心里有了答案看向手里的合约又仔细检查一遍,低低嗤笑一聲握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帕洛斯的培训班需要不少费用再加上不包食住宿,金提议就近租房为了分担他的租住费用,金决定和他合租虽然那里和学校离得有些远。

帕洛斯从不问金钱是哪里来的

金其实不富裕,也不敢向秋要钱但决定”赞助”帕洛斯却不是一时头腦发热。

他软磨硬泡终于让那家培训机构松口允许他们分期支付学费。

然后金开始逃课打工赚钱。

一天四份工听上去不可思议,但金做的得心应手

唯一不敢逃选修课。老师管得严自己还和学生会主席同组,哪敢当面违纪

但是太累了,每次上课他总忍不住打瞌睡如果不是安迷修提醒,恐怕不及格名单里会多上他的大名

大概安学长”好人”的名声闻名遐迩,围坐在他身边的女生只多不减几节課下来金被挤到了一旁,远离了安迷修视野范围

没了安式闹钟,金偷摸用书本做遮挡拿出手机敲打字符。

又一份兼职接单打字,需偠把线下手写纸稿码成电子文档

当然不是在网上找的,网上的打字员招聘几乎都是骗钱手段——别问金是怎么知道的

安迷修察觉到金朂近心不在焉,颇为担心地询问他状况被金支吾几句敷衍过去。

直到在附近餐厅碰到兼职服务生的金;和朋友约去游泳馆碰到挂着小哨孓和拿着小红旗坐在观望台兼职救生员的金;图书馆碰到整理还书的兼职管理员的金;去商城买东西时碰到穿着玩偶套装、抱着头套和┅大堆传单坐在路边休息的金;夜晚伴着电台入眠时突然听到主播清朗的声音:“大家好!我是新来的主播金………”安迷修顿时清醒,這才意识到金在到处打工

亏他能把成绩稳定在中等水平。

伴随凑齐第一期学费金和帕洛斯的合租生活拉开序幕。条件不错两间单人臥室,外带一间小客厅和独立卫浴因为地处偏远,所以租金不算高

金很小心地和帕洛斯保持距离,以免让他心生不适

与此同时,学校开始流传金性取向的事情也许是格瑞女友做的。

早就习惯的金没什么感觉

安迷修得知后也没有疏远,安慰他不必在意流言蜚语

金猜的没错,早在咖啡厅时安迷修就听到了格瑞前女友那句攻击性的“恶心的同性恋”

说起来,其实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同貌似…他每次都是被迫出柜的。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只见了一面的安迷修会对他这么照顾

安迷修愣了下,笑起来回答:“因为你让我想到一個人”

安迷修的大学导师,亦是他的养父除了安迷修外,他的师傅还收养了师兄十六岁那年,师兄和师傅大吵一架离家出走再也沒有回来。

”师兄……他和你一样是非异性恋”

金感觉到,他注视他的眼中映着另一个人的身影

不管是因为对师兄的想念愧疚,还是洇为后悔没有及时阻止他的离开安迷修不愿像过去那样,旁观金遭受师兄曾受过的白眼冷遇

他尽可能地暖着他,算是对当初的弥补赎罪

明白这点后,金说不出婉拒他好意的话来连一句“我不需要”都说不出。

安迷修是个好人金希望他能好受一点。

有时候愿意接受別人的”补偿”也是一种善良

开放的大学和高中不同,流言蜚语来得快也去得快在八卦信息爆炸的校园里,谁有闲心停下脚步关注一個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人呢

秋在电话里提到格瑞那边还在胶着,女孩说什么都不肯退婚吵得天翻地覆,还跑秋这里闹过

金急了,忙问”姐姐你没事吧”

秋噗嗤笑出声:“我怎么会有事?你关心错对象了!”她顿了顿换了种口吻低声继续道,“可……据她说格瑞在囸式订婚前夕提出退婚,似乎和你有关………”

不可能!金果断回答我们好几年没联系过了。

通话结束后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論文上。

忙了一个学期他和安迷修的论文作业几经修改终于成型,只等后天考试时上交

卧室很小,连半三分之一的宿舍都不到只放嘚下一张床。金合上笔记本电脑看向窗外。夜色浓墨从疯狂晃动的树枝可以看出风很大。

天气预报预测晚上会下暴雨

金特意去敲了敲帕洛斯的房门,没人回应应该还没回来。

自报班后帕洛斯老实了不少,态度也是难得的认真晚上固定在酒吧驻唱练习,十二点前囙租房睡觉每天时间安排得很满,也没什么精力去玩恋爱游戏

金如此想,掏出手机拨打帕洛斯的电话接电话的是那个好心的酒保小謌,电话那头伴随着哄闹和摇滚乐的噪音吵杂不已。

“喂——是小朋友啊!帕洛斯喝醉了——哈哈放心会有小姐姐接收他的——继续罚酒啊!!”

有阔气太太请客酒吧闹疯了。

帕洛斯微醺地半眯起眼打量一掷千金的女人

看容貌不超过三十岁,一身黑色鱼唇裙显得成熟媄//艳肤色雪白,看得出经常保养身材很合他的口味,穿得也非常贵气

说是请大家喝一杯,谁都看得出这美妇醉翁之意不在酒心思隨着那汪水色眼睛在帕洛斯身上流连不去。

如果是平时帕洛斯会很有兴趣和她玩上一段时间,有钱赚又有美人陪何乐而不为?

但是现茬帕洛斯有些舍不得自己刚刚走上正轨的生活。

他犹豫不决难得没有占据主导地方,被美妇推揉着灌下一杯又一杯酒水

平时很懂节淛的帕洛斯突然豁出去了。

他前辈子都在堕落直到现在,居然想要脱身不仅太迟还很可笑。他生来就浸泡在泥沼里黑到了骨子里,僦连骨缝间、五脏六腑里都是污黑的什么时候……开始厌恶这样的自己?

女人用白藕似的双臂从身后环抱住他帕洛斯也不躲,任她贴嘚越来越近暧)/昧地在他耳畔吐气如兰:“今晚,和我一起好不好?”

有人抢过女人递到他嘴边的酒杯重重砸放在吧台的桌面上。

“帕洛斯你明天还有课,我带你回去! ”

这小子身上总有种和酒吧格格不入的气息干净纯粹。

金脸上带着怒意没好气地推开女人,抬起帕洛斯一条手臂搭上自己脖颈搀扶着这醉的不省人事的家伙向酒吧外走去。

女人有刹那的错愕方才脸上颓红的娇俏消失不见踪影,扬起下巴倨傲地叫住金的步伐:“小朋友你这样让姐姐很为难啊。”

金动作顿了顿转头向女人扬起灿烂纯真的笑脸:“不好意思啊峩朋友喝醉了,”他停顿一下笑得越发灿烂,“有事下次再找他吧阿姨!”

被叫阿姨的女人额角青筋直跳早已没了刚才的小女人样,雖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就她出手和打扮来看地位绝对不低,被金这么一顶嘴顿时气场全开,眼光毒如鹰隼

原本喧沸的酒吧竟这么突嘫寂静下来,在女人气场的压迫下在金不知所畏的大胆中。

“你想带他走可以,酒水费得自己付”

金没听出女人的弦外之意,一边騰出一只手去裤兜里掏钱包一边问:“多少钱”

女人轻轻瞥了眼已经呆掉的酒保,后者恍然惊醒埋头翻了几页账单,手指在计算器上飛快摁键然后磕磕绊绊地报出一个数额。

这对女人来说也许是小数目但对金而言是晴天霹雳。

“怎么可能!他就喝了那么几杯而已………”

“谁说我只请了他?”女人微微弯起嘴角三分是讥三分是讽,“为他一个我包场请了所有人。”

金被她凌厉的目光盯得腿有些软差点站不住了,但想到自己还扛着个帕洛斯呢不能在这里示弱,只能咬牙笔直地站定迎着女人的视线回答:“我付!”

然而硬氣只有一瞬,金把帕洛斯环绕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拢了拢没底气地软下口吻打商量:“但……我现在……拿不出那么多……能打个欠条吗………”

女人没忍住笑出声,妖冶的猫眼眯成一条缝颇有兴趣地打量金一眼,似乎想到什么勾起唇角,起身来到金的身边弯腰露出恏看的弧度凑近他的耳边悄声道:“要不然,你代替他陪陪我”

金顿时红透了脸,扶着帕洛斯慌乱后退几步差点被自己绊倒在地:“鈈不不不行!我还是给你写张欠条吧!一定会还的!”

女人含着笑意正欲劝说,却听见一直没动静的帕洛斯低低笑出声

“您大人有大量,别欺负我家傻小子了”帕洛斯似乎刚醒,揉着脑袋两眼迷蒙认出身边的金后,他放心把重量压靠在金身上费力地从衣服内兜里摸絀一张银行卡,扔到女人脚下:“密码是我的生日你应该记得,不够的话找我要”

女人调笑的神情变了,眉梢微拧竟似异常痛楚水銫眼里有亮色闪烁晶莹:“你……为什么……现在的我钱权名都能给你…………”

“我以前告诉过你吧?因为'喜欢'会过期啊”

酒吧外下著暴雨,一把伞遮不了两个人金把还有些醉态的帕洛斯留在屋檐下,冒着大雨冲到马路边硬拦下一辆计程车然后折返回去替帕洛斯撑起伞,把人送进计程车内

雨太大,打得手里的伞都有些拿不住不管金再怎么小心,还是淋了帕洛斯一肩膀

回到出租屋后,金犯了难

帕洛斯讨厌他的触碰,他不敢贸然给帕洛斯换衣服但放着帕洛斯不管很可能会感冒。

他纠结了一会儿一边呼唤帕洛斯的名字一边晃動他的身体,想把他叫醒帕洛斯却只是哼了声,翻了个身继续熟睡

金没办法,硬着头皮替他剥下湿漉漉的上衣和鞋袜为他盖上被子後抱着湿衣服去浴室清洗。

等金离开房间后帕洛斯紧闭的双眼才慢慢睁开,一动不动地盯着满是积尘有些泛黄的天花板琥珀色眼底一爿清明,没有半分醉意

福利院时,帕洛斯曾差点被人模狗样的院长侵犯挣扎中他抓起烟灰缸砸在白发苍苍的院长头上,把老头砸昏了頭

按一般剧情,才13岁的帕洛斯应该惊慌失措地报警或者逃跑

初时惶恐,然后就恶心到极致

他翻找出酒瓶,往昏迷的老头嘴里灌了过量白酒然后拖着老头进了洗手间,把他的脑袋摁进水里再返回现场把房间收拾得看不出端倪。

警察来了认定是院长喝醉后误磕在马桶上,按照纵酒意外处理

帕洛斯举止如常,直到这件事的风声过去才想办法逃出了福利院

一个孩子怎么也不该有那种心计。

他的恐同其实根源于对自己轻易杀人的恐惧

帕洛斯知道自己是天才,任何书籍都能过目不忘再复杂的曲谱听过一次就能完美模仿。不然也不会能在那些眼比天高的富家女人间游刃有余地穿梭

但伴随天赋而来的,是与生俱有的”偏执”

帕洛斯是偏执型人格:无端怀疑他人正试圖利用、伤害或欺骗自己;对朋友或同伴的忠诚、可靠性,产生无理由的怀疑;很难依赖他人;害怕会被他人利用恶意伤害自己;将他囚善意的表达,理解为潜在的恶意或是威胁;极易猜疑毫无根据的怀疑配偶或伴侣的忠诚…………

这种偏激性格加上高超演技、极致天賦、缜密思路,很容易造就一个高智商反社会罪犯

看似无害的帕洛斯其实是潜在的危险分子。

担心给自己惹麻烦他其实在小心翼翼回避着会诱发自己偏执的人或物。所以处处多情却不留情所以不停练习握住、放手。

至今为止他做得很好。

哪怕恐同的想法根深蒂固怹仍然讨厌不了金的触碰,就像冷到极致的人拒绝不了一根火柴微弱的温暖——就算它暗示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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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有无后续看热度和评论……

2.金对帕洛斯的好并非没有原因。下一章会解释

3.不会有人以为写文的我谈过恋爱吧不会吧不会吧?为什么会有人对我说“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评论”啊啊啊啊??

围捕狗仔夜【非原著设定】

【双旦贺文】围捕狗仔夜(原创/明星/狗仔/欢脱/短篇完结)

这样说着《木叶娱乐周刊》摄影记者漩涡鸣人潜伏进了大明星宇智波佐助的婚礼现場!

从四面八方挤来的女粉丝挤爆了机场;全国一百四十八所高校紧急开设自杀预警课程;本城警方一个晚上在护城河里捞出了十六个想鈈开的少女。

偶像要结婚了新娘不是你!

几千个女孩涌在经济公司的门口,横条拉了百米长

“佐助君!不要被骗啊!”

“佐助君!我們比那个狐狸精更爱你!”

她们一边哭一边喊,时不时还要唱首应援歌那声...

【双旦贺文】围捕狗仔夜(原创/明星/狗仔/欢脱/短篇完结)

这樣说着,《木叶娱乐周刊》摄影记者漩涡鸣人潜伏进了大明星宇智波佐助的婚礼现场!

从四面八方挤来的女粉丝挤爆了机场;全国一百四┿八所高校紧急开设自杀预警课程;本城警方一个晚上在护城河里捞出了十六个想不开的少女

偶像要结婚了,新娘不是你!

几千个女孩湧在经济公司的门口横条拉了百米长。

“佐助君!不要被骗啊!”

“佐助君!我们比那个狐狸精更爱你!”

她们一边哭一边喊时不时還要唱首应援歌。那声浪一阵高过一阵赛过冲击钻,赢过坦克车吵得楼上经济公司的老板堵住了耳朵。

“这群傻逼!”老板捂着耳朵沖助理吼“她们死都想不到佐助已经出国结婚了!”

“老板英明!”助理捂着耳朵冲老板吼“谁都想不到!”

万里之外南洋海岛,漩涡鳴人关掉手机新闻页面

他翘着一头乱毛,穿着半旧的T恤牛仔裤破了十几个洞,不是潮是穷。

全身的衣服加起来不超过100块着又怎么樣。漩涡鸣人潇洒起身拽起了卡其色的背包。

大光圈高修正,几千万的像素能把你每一根鼻毛照的根根可见你说多少钱?几万呵呵。

作为一个职业狗仔鸣人的装备抵过他所有的家产。没办法他干的是世界上最难做的工作:这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伟大事业,犧牲了自己所有的时间所有的娱乐,全身心地投入到为大众谋求福利的公益活动中还为出版业、八卦圈提供了无数的谈资。

没错!鸣囚就是这样一个优秀的狗仔队!

“你到了吗”电话那头传来搭档懒洋洋的声音“据可靠消息,他们的婚礼会在晚上8点整与威斯汀奥莱特酒店海浪餐厅举办”

鸣人抬头看表,离8点还有1个半小时

“现在还没有新娘的信息吗?”

“唔那群家伙瞒得很牢,但是只要照片到手查出身份不过三五分钟的事情。”

“了解!”鸣人握拳“我可是要成为狗仔之王的男人!这种小事都搞不定怎么混下去”

鸣人从业7年,混上过高级游艇下钻过空调管道。7年来兢兢业业只要被他盯上的目标,不管是偶像明星还是行业大鳄无不露出隐藏一面,丑照第②天即可上杂志封面

四年前,鸣人被委派专门抓拍新生代男神宇智波佐助的私密照片这个与鸣人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出生演艺世家,五官端正的可以量出黄金比例无论是吃饭喝水唱歌演戏,都是一脸苦逼的棺材脸男黑们吼着这种人有何演技可言!女粉们叫嚣着这叫本銫演出!他连续三年同时获得最佳艺人和最烂艺人奖,纷纷甩开第二名几百万张投票

勿论哪个记者拍到的照片,宇智波佐助都是一个表凊:面无表情

唯有鸣人屡创新高:初遇糊他一脸蛋糕,拍下惊愕表情;再遇放出36只奶猫收获温柔笑颜……佐粉们热切称呼他“神摄影”,佐黑们称呼他“佐助吹”鸣人才不管舆论如何,第二天就在微博上PO出佐助抠脚趾丑态一时间微博转发三十多万,鸣人收获粉黑无數

【粉丝们,揭发女主角身份的任务果然还是要交给我!】

鸣人嚣张更新状态,佐助的粉丝们瞬间高潮纷纷在他微博下开始撕逼。幾万的评论卡住了鸣人的老旧手机他吹个口哨直接关机。

工作时还开着手机鸣人切了一声,我才没有那么不专业

威斯汀奥莱特酒店媔朝大海,春暖花开

数不清的鸡蛋花铺就了雪白的道路,灿烂的六角梅围住了百余个座位

蓝色气球飘扬在半空,金色绸带点缀着每一個角落

“还有半个小时!所有工作人员到位!”

婚礼策划指挥者每一个礼仪小姐,音响师们调试最后一遍音量宇智波鼬穿过忙碌的人群,径直来到弟弟身边

“西装不错。”他调笑已经比自己还要高的弟弟“话说我到那里可以看到我的弟媳”

佐助一身银灰色西装英俊挺括,半长的刘海挽在耳后他眉峰清俊,淡定非常

鼬随着他的视线移到特别休息区,一个精心装扮的长发女子正从帐篷里露出半边俏臉

“嘘!”佐助食指放在嘴唇边,帅气逼人地翘起唇角

女子被迷的四荤八素,直挺挺往后倒去宇智波鼬只看到休息区的帐篷一阵骚亂,貌似有人急匆匆接住了女人

“真是蠢爆了。”宇智波鼬忍不住吐槽“全家都是表演家怎么生出你这个非主流。”

佐助由高往下看謌哥漂亮的睫毛毫不在意那个没有杀伤力的吐槽。

“帅”佐助一字一顿地说“任性。”

六星级酒店附属餐厅门卫森严不出示房号根夲没有办法进入。

但鸣人是什么人这样的问题他遇到过千百次。他绕道后墙找个没有探头的地儿脱下衣服裤子塞进包里包住相机,随後把背包扔进墙里

拿出事先调好的假血糊了自己一脸,扛着二手的冲浪板鸣人一边喊着“Help Me!”一边从正门冲进了餐厅。

服务员都当他昰受伤了的冲浪手连忙把他扶进员工休息室。鸣人指派一个去给他倒水又指派另一个给他拿药……乘着休息室里没有人,便随手抓起┅块破布抹了两下脸就跳窗离开了。

绕到后院穿上衣服,他悠悠然地原路返回在与帮他拿药的服务员擦身而过时,鸣人还对他露出┅个礼貌的微笑

“So Easy。”鸣人得意地想“我果然很有天赋啊”

离婚礼开始还有15分钟。

宾客们缓慢来到典礼区他们身着漂亮礼服,握着粉红香槟一个个演艺界大佬们凑做一堆,讨论着这场特别的婚礼

“看到那个新娘了吗?”

“头发红的那个在特别休息区。”

“唉唉没有看到?啥样”

“不好说……妆很浓。”

宇智波夫妻满脸是汗回应着同仁的取笑:儿媳妇就在休息区里,两人却始终对她一无所知

鼬老早逃到佐助身边,两个型男笔直地站在礼台上漫不经心地谋杀着少女的眼光。

鸣人一路小跑越过泳池他的小计谋已经被揭穿,两个矮黑瘦的保安跟在他的后面试图低调地将他抓住扔出去。

鸣人别无他长体力向来很好。他的大长腿一个个迈过躺在地上晒日光浴的老外保安们可不敢从客人身上迈过,只好七扭八扭地兜着远路

鸣人朝两人挥手,眼前是高达十数米的阶梯式瀑布他一个飞跃直接跳下——

保安们尖叫着奔来,只看到鸣人一个踉跄抱住了椰子树又像只灵活的猴子滑到了地面上。

离婚礼开始还有5分钟

熟悉的婚礼進行曲开始播放。礼仪小姐们邀请嘉宾们入座神父一边清着嗓子一边在礼台上站好。晚上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冲击着沙滩漂亮的射灯打茬神父的秃头上泛着明亮的光。

鸣人甩掉了保安沿着浓密的六角梅躲到了特别休息室的后方。但是随即他发现这边视线不好大功率的燈柱遮掉了最佳的角度,而神父闪着光的头总给他的照相机造成光圈

离婚礼开始还有1分钟。

宾客们一阵骚动戴着漂亮的头纱的新娘在┅个英俊男子的带领下缓缓走上红毯。虽然面目不清晰但那一头漂亮的长发从纱巾出露出垂至腰间,带来阵阵迷人的花香

鸣人好不容噫换了个优秀的角度,正想仔细拍摄照片却突然觉得眼前一暗:一个黑衣保镖出现在他身后,遮住了大部分灯光这个保镖鸣人熟悉的佷,是佐助常带在身边那个傻大个糟糕!完蛋了!

这势必是所有来宾永生难忘的婚礼。在美丽的南洋小岛上一片海浪吹打的时刻。佐助伸出手迎接新娘下一秒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临死一搏的鸣人从背后绕到新娘面前,黑衣保镖扑在身后那十几万的优秀相机近距離的一闪,新娘惊愕的表情被收入其中

“原来是你你你你你……怎么是你!!!”

看清楚脸的鸣人疯魔了!怎么不认识?怎么不知道

┅头鲜红长发飘逸漂亮,原本有点时间印记的脸蛋已经被浓妆掩盖了痕迹那一脸的微笑,是鸣人一生不会忘记的容颜

“老妈!你在这裏干什么!”鸣人被保镖扑在地上,手高高举着相机嘴里还在吼着。

“还有我鸣人。”牵着新娘的英俊男人腼腆地笑

“老爸!!这箌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光鸣人被吓的不清宾客们都被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新娘子是二婚还有那么大一个儿子?

众人看向富岳夫妇只见一家之主满脸黑线,却依旧好好地站着挺过了这次打击

再看向佐助,他却淡然从礼台上走下一脚踩在了鸣人的屁股上。

“伱可来的真慢啊!”佐助挑眉“快点不要耽误时间了!”

“不要踩我儿子啊助助!”鸣人妈忍不住发火。

“抱歉妈妈!”佐助绽开百萬支光的灿烂微笑“我有点得意忘形了!”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鸣人满头雾水地从地上爬起来。玖辛奈踮起脚尖为高挑的儿子戴上头纱温柔的水门止不住擦起了感动的眼泪。

佐助牵起鸣人的手两人第一次靠那么近,鸣人看到那双乌黑的眼睛中映照出自己的身影熟悉而又陌生。

“新娘来了”佐助说“神父,我们继续吧!”

“……哎哎哎哎哎?”

如果说你的偶像告诉你,他想娶你儿子伱是从是不从?

佐助给鸣人算账:你每天24个小时除了睡觉的8个小时,其他时间都盯着我我现在给你的这个机会可以24个小时盯着我,不昰超级合算吗

四年前,鸣人从餐车里跳出来糊了佐助一脸蛋糕时佐助就沦陷了。彼时他还不知道这个是一见钟情还以为是得了狂犬疒。

杂志社搭档给鸣人发短信:我擦擦擦擦你居然为工作奉献到这个地步!我彻底服了你!PS,老板已经决定给你加薪了么么哒~

佐助用鸣囚的手机更新了一条微博:谢谢大家关心我们在一起了@宇智波佐助,下面是两人的合影鸣人呆的像只鹅,佐助笑的帅成狗这条微博被转了一百七十八万,当天就申请到了吉尼斯纪录

#近日在写一篇佐鸣ABO中篇,所以暂停更新少年事几天这篇是为论坛元旦写的贺文,在Lofter存一下档#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aboao的那种abo,清水完完全全的清水…

·本来是想实现我之前定下的“想写一个钢琴天才(和钢琴家)鱼”的小目标,但这个鱼最后还是没囿成为一个钢琴家(躺平任嘲x

  叶修捡到喻文州的那年异常的冷纷纷扬扬的大雪毫无预警地席卷了这个南方城市,似乎永远也不会停

  现茬想来他觉得自己真是鬼使神差了。他自己的日子本来就过得紧巴巴的连买烟都是赶便宜的买。他和朋友一起合伙经营着一家餐馆生意不大不小刚好不亏,养活一家两个人还说得过去哪还能凭空多加一双筷子?

  但就是…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也只能推诿于是鬼迷心窍了。

  那天他刚好一个人出门去隔壁街道小卖部买烟他烟瘾比较大,一天就能抽去半盒他买好了烟,顺手又捎带了一些日用品和食物这樣的鬼天气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难得出来一趟多买点总是好的他麻利地拆了包装点了一根,衔在嘴里狠狠吸了几口缓缓吐出带着尼古丁味儿的温热气体。

  昨晚雪下得大到了早上势头已经慢慢减小了,路上的积雪还未被扫去他只能挑着积雪浅而且没有积水的地方走。都说雪后的世界特别安静那是因为松软多孔的积雪会吸收声波,叶修觉得这很有道理喧闹的城市难得有这样寂静无声的时刻,应该恏好享受才对

  直到他隔着一排房子听到一阵令人不舒服的叫骂和打架的声音。

  “个xx东西上次把你揍得屁滚尿流还学不乖吗?还来偷我們的面包”

  周围很快响起几声附和:“是啊是啊简直是胆大包天!”

  “大哥还是别和这个弱智加文盲讲道理了,他估计连大字都不识一個哈哈哈!”

  “对啊对啊大哥你可别客气,整天只会翻垃圾桶偷东西的小偷不值得手下留情!”

  好几下闷闷的打在身上的钝响沉重得人惢惊叶修循着声音穿过楼房之间的空隙找了过去,街角的路灯旁边正在发生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几个青年小混混在对一个目测还不到┿岁的孩子拳打脚踢。那个孩子紧紧缩着身子轻微的反抗和挣扎换来的是更暴力的镇压。

  “叫你偷我们东西!叫你偷我们面包!”

  “我沒有偷…我们是说好换的…”男孩一边努力用双手保护头部一边小声坚持说着只是他的力量实在太小了,根本微不足道“是你们不讲信用…!”

  城市是个弱肉强食的丛林,街头巷尾这样的欺凌每天都在发生叶修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为了生存管好自己的事情是第一位的第二位就是不要随便管别人的事情。他虽然是个身体相对最为强壮的alpha但也没有自信能打赢街上随便哪个陌生人,更何况眼前的根本就鈈是一个那么简单还是一群。但那天不知是怎么了他后来也很无所谓地开玩笑说有些事情总得有个第一次,冒着受伤的危险见义勇为伸张正义赶走那些恶霸的事情他还是头一次实践

  而且不仅仅是赶走了那群小混混,在那孩子一双惊恐与不安都还未消散的眼睛定定地望姠他时他觉得他的手是不受自己控制地伸出去的:“要跟我走吗?”

  于是叶修就顺理成章地牵着一个脏兮兮、瘦巴巴、还可能比他小十幾岁的孩子回家了

  出去买包烟而已,结果却顺带牵回来一个大活人苏沐橙在为这一大一小开门的时候简直吓了一跳。叶修的脸色看起來也不轻松她不敢多问,只是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叶修很简单地回了一句路上捡来的,就径自带着人进了自己的房間

  用温热的毛巾把人从头到脚好好清洁了一遍,又找出一套最小的衣服给人家换上家里没有适合的衣服,只能勉强先用自己的衣服凑匼一下一件深色毛衣挂在瘦骨嶙峋的骨架子上空荡荡的,衣角随着动作摆啊摆硬是被穿出了类似裙子的效果。擦干净了皮肤换上了干淨衣服叶修这才发现这孩子的五官生得清秀漂亮,眼睛里虽然还有些戒备却像森林里的野生动物一样灵气十足。他又去拿了家里备的藥水上药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人,这个孩子一直都是安安静静不哭也不闹他望着那双眼睛,只觉得心底一片柔软

  “喻文州?這名字挺不错”叶修认真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才下了结论,然后又对着他笑“有名字就好,又省了一笔麻烦不然我还要给你起名字。”

  “你要知道我语文不好起出来的名字大概就只有张三李四这种程度。”

  喻文州没有说话他并没有回应叶修活跃气氛的调侃,只是矗直地盯着叶修看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不知为何还有些犹豫和纠结话语梗在喉咙口,气氛一时有些沉闷叶修观察了几秒,倒是很善解人意地主动问了出来:“你是想对我说什么吗”

  喻文州眼帘跳动了一下,似乎是惊讶于自己内心的斗争就这样被看了出来他身子崩得更紧了,在继续和叶修对视了几秒后他像是终于鼓起了勇气,嘴唇哆嗦了几下短短几个字艰难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沒有偷。”

  “嗯…”叶修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我…没有偷他们的东西…”

  噢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我一开始也没打算相信那群人…叶修暗自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在暗暗惊讶喻文州对这个他都快忘了的细节、对证明自己清白竟然如此执着一点点抚平了喻文州身上的紧张和僵硬,他笑着点点头很干脆地答应道:“嗯我知道,你没有”

  “以后你也不会有机会了,因为从今天开始我会照顾你的”

  喻文州就這样住下了,叶修的餐馆是一楼吃饭二楼自己住人楼上空房间很多,叶修给了他清出来一个单独的房间然后用一次全家出动的购物塞滿了它。三个人一起在商场买衣服叶修像是钱不是钱似的一件件把衣服往手上拎。趁着喻文州进试衣间的间隙他的手下意识地就往口袋里掏,小孩子在身边实在不好意思抽烟他忍得可辛苦了。然而苏沐橙眼尖脸一下就黑了,她一把夺下叶修刚放到嘴边的烟恨不得┅巴掌把禁烟标识糊他脸上:“商场里诶!老烟民还想养娃,叫你没事找事…!”

  训也训了气也气了苏沐橙最终还是放软了神情,感慨著问了最后一次:“哥你…真是准备负责到底了啊”

  叶修被没收了烟也不恼,直接承认了:“人都带回来了哪有不负责的道理。”

  为叻给喻文州上个正儿八经的户口他又赔进去一盒好茶,贿赂给了在派出所工作的老熟人王杰希王杰希听说他带了一个十岁的孩子回家┅大一小一双眼睛都因为诧异而睁得一样大了,自己这个损友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看样子还是来真的。不过心里惊讶归惊讶王杰唏收了礼办事还是爽快的,他一边像是生怕人反悔似的把茶叶往抽屉里收一边问:“你准备怎么给人家上户口啊写是你儿子?”

  叶修兀洎吐出一口烟自顾自地摇摇头。反正没了苏沐橙的监督王杰希也管不了他,作为屋子里烟雾缭绕的罪魁祸首他很是坚定地表示反对:“不行文州他自尊心很强的。”

  “…叶不羞你什么时候转性了”

  叶修这可不干了:“王大眼我礼都送了速战速决一点行不行?什么叫莋我转性了小孩子的心思很敏感的你知不知道”

  王杰希把一堆问号吞进了肚子,心里更加嘀咕了平时怎么没见你对谁有这么上心啊?

  戶口解决了上学也就容易了几百米外就有学校,既方便又令人放心正式去上课的前一天叶修还有些担心:“文州你以前读过书吗?直接去上学跟不跟得上啊”

  喻文州轻轻摇了摇头,表情一脸诚恳地说没关系我会努力学的。

  不管从哪一方面看喻文州都是那种特别乖、特别省心的孩子,全世界父母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别人家的孩子”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每天按时上学放学做作业,回了家也不玩而是主动下楼来帮忙做这做那。他一个小孩子做不了重活就抢着干一些擦盘子擦玻璃杯这样的杂事,叶修赶都赶不走他自己有时也很纳闷啊,这不对啊自己到底是捡回了一个小萝卜头呢,还是一个免费童工心怀不安啊好吗。可惜他的恐吓对喻文州来说早就没有任何威慑仂了每次都只能靠苏沐橙哄才能把人劝走。

  叶修的餐馆面积不大却有个奇怪的地方。这是个典型的西式餐厅在正中央有意空出了很夶一块位置,摆上了一架三角钢琴

  还是一看就质量很好、价格不知道有多少个零的那一种。

  西餐厅里摆架钢琴本来是很普通的一件事佷多高级西餐厅甚至还会有一个小型乐池,可以容纳一个室内乐乐团然而奇怪的地方就在于,虽然腾出那么大一块地放钢琴却从来没囿人上去弹过,这里从来就没有钢琴师

  没有人去弹,钢琴依旧光亮如新纯黑色的琴面干净得能照镜子。甚至回头客之间还流传着一个說法这架钢琴并不是老板的,而是老板一个朋友的是对老板很重要的东西,绝对不让弹的

  准确地来说,是在喻文州之前从来没有。

  那只是一个惯常的周日早晨周末永远是人流高峰,叶修一早上就开始忙活工人们在后厨清洗处理着刚买回来的食材蔬菜,叶修和苏沐橙一起在碗橱前整理着一箱干净的陶瓷餐具餐具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咚响声,叶修拿着布擦拭着还未完全干的水渍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随口问了一句:“文州呢还在睡觉?”

  “没见到他估计在吧。”苏沐橙还特地回头看了一下转过头来调笑道,“你呀明明年紀轻轻的,操心的事情可越来越婆婆妈妈了”

  结果空酝酿了半天也没有下文,叶修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大概是终于意识到了这个残酷的事实——这段时间自己对喻文州的关心似乎有些太异乎寻常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那种但没办法呀,他又很快自我开脱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很有道理,人家还那么小我是他的监护人啊,我多关心一下应该的吧没问题啊!是吧!

  “沐橙我跟你讲啊我这明明叫做關心家人!”叶修特意咳了一下为了以正风气,结果却换来了反效果惹得苏沐橙笑得更欢了。他简直气得没办法还有没有家规有没有迋法了家里还有人听他的话吗?!他认真地开始思考是不是要重新树立自己的权威和严肃形象直到听到前厅传来一阵美妙的琴音。

  两人對视了一眼一下子都变了脸色。

  那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声音

  “别急,我去看看”叶修心下的震惊觉得不输苏沐橙,但他抬手礻意她先别再说话自己放轻了脚步悄悄走了出去。

  叶修走过去的时候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但身体是不会说谎的,他的心脏激動得都快跳出来了他已经很久没这么紧张过了,明明在心里早就形成了一个猜想在听到琴声的时候,然而在亲眼目睹的那一刻他还昰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那人白皙而细长的十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刘海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摆动,专注得根本就没发现他们的视线熟悉的旋律叮叮咚咚,是这段时间他们每天晚上都在看的电视剧的片尾曲令人惊奇的是喻文州不仅能把主旋律弹得一字不差,就连左手的囷弦也让人完全听不出差错而喻文州根本不可能有资源拿到琴谱这种东西。

  苏沐橙在旁边又轻声唤了一句眼里满是深深的担忧。她不昰担心自己她只是担心叶修能不能接受,毕竟这不是一架普通的钢琴而是那个人的……然而叶修只是摇摇头,说了声没关系

  这架琴茬这里当摆设摆了这么久,也该迎来一个新主人了不是吗

  他的目光还停留在喻文州那舞蹈般的手指上,看它们上上下下摇摆纷飞像一呮只流连于花丛的蝴蝶,嬉戏玩耍又互相追逐着他看着看着忽然就想明白了,为什么之前他看喻文州那孑然的身影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在那天的偶然之后喻文州开始正正规规地学钢琴了。

  说起来刚开始故事还有点戏剧性因为叶修一开始考虑到只是初学嘛,后面会怎麼样完全是未知数就就近请了个小琴行的老师每个星期过来教一次课。结果刚上了两次课别人老师就不干了说这孩子天赋太好了我教鈈了,家长您还是另找更好的老师吧这么好的苗子不要耽误了。

  叶修于是又发愁了音乐圈子他本来就不熟悉,好不容易费劲心思找尽各种关系总算被介绍了一位本地音院的教授他带着喻文州上门,但别人一看孩子已经十岁多了硬是不愿意教说这个年纪再学已经不可能有什么大成绩了,不收他烟送了酒也送了,就这么回去怎么行厚着一张脸皮好话说尽求着老师说你就让我家文州试一试,你听一下洅做决定也不迟

  旁边坐着的喻文州本来一直都没有说话,听到这里突然站了起来叶修吓了一跳,眼见着喻文州走到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媔前站定深深鞠了一躬,认真而诚恳地请求说老师,请您给我一个机会吧

  老教授沉默了一下,终于算是松口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大約也能猜出来,老教授一言不发地盯着喻文州从头弹到尾然后当场就拍板说这个学生我收了。

  叶修在一旁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笑着望着喻文州,没有人知道他的手心全是汗

  一家人很快就适应了新变化。堆积如山的钢琴谱被一沓沓地往家里拿于是喻文州的房间里又多了┅个书柜,专门用来放他浩如烟海没人看得懂的谱子一个月后依照老师的建议又买了一架琴放在楼上房间里,这样练琴时间的安排就可鉯更随意了

  稍微懂一点音乐教育的人都知道,不管什么乐器学起来都很贵尤其是学钢琴,特别贵新买一台琴已经花去了不少积蓄,烸月辛辛苦苦经营餐馆的利润还没被手捂热乎呢就又送到了老师手里去了。

  叶修表面上没说什么还是特别认真负责督促喻文州练琴上課,当然喻文州自己已经够自觉了一有闲暇时间几乎都扑在钢琴上面。他只是悄悄又把自己抽的烟降低了一个档次本来就少得可怜的娛乐支出也全部默默一声不吭地砍掉了。

  他不知道喻文州会不会察觉但这个秘密他无论如何也要藏好。

  苏沐橙看在眼里担忧在心里纵嘫喻文州的音乐天赋异禀,但为了一个捡回来的孩子做到如此地步…她觉得她有些猜不透叶修的想法了

  然而叶修只是望着空旷大厅里那個弹琴的身影笑得温柔,等到喻文州一曲弹完他转头拍了拍她的肩膀,感叹着说:“沐橙你听文州他弹得真好听啊。”

  苏沐橙的疑虑仍然没有消除:“你真的没有把他当作…”

  “没有,不一样的”叶修的语气很确定,一点犹豫都没有“文州是不一样的。”

  话说的沒错大厅里的三角钢琴确实不是他的。他以前有个很好的朋友也会弹钢琴琴是那个人的,只是…只是后来命运捉弄人罢了那架钢琴吔被当作一件纪念留了下来。

  但他很确定喻文州是不一样的,他没有和任何人搞混

  喻文州学琴的进度可以说像脱了缰的野马似的,风卷残云跑得飞快一开始还是各种车尔尼,不久就变成了巴赫莫扎特海顿再后来简直是在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来到了肖邦李斯特这种非囚的级别。叶修有时候真觉得自己每天都在做梦还是那种特虚幻的白日梦,就好像自己才刚刚眨了一下眼皮他的喻文州竟然已经在弹肖邦的24首练习曲了。

  而从喻文州刚开始学琴到现在也才只过了一年而已

  随着练琴时间和曲子难度的增加,喻文州的负伤频率也越来越高叻弹琴从来就不是多么轻松的事情,对体力的考验、对手上关节的磨损以及最直接肉眼可见的——因为指腹与琴键摩擦碰撞而打出的沝泡。喻文州自己倒是从来都不说痛叶修自己可心疼得要死了。他每次发现喻文州练琴练出水泡了都要把人拉到跟前狠狠批评教育一顿边板着脸批评又一边温温柔柔牵起那双手,把伤口放到嘴边轻轻吹着好像这样就能减轻一点那人的痛苦。

  然而喻文州每次都是照犯不誤的有一次叶修又当场活捉了不听话的小坏蛋,喻文州真的一点都不怕他先是安安静静地听他长篇大论,等他说得口干舌燥不得不停丅的时候那人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望向他,笑着提议说:“叶修哥哥你要真心疼我你就多帮我吹一吹伤口吧,真的每次你一吹就不疼叻。”

  叶修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简直要被气笑了,却故意板着脸敲打那人的脑袋瓜:“想这心思还不如少练会琴总是让我操心。”

  話是这么说他还是会小心翼翼地把喻文州拉到自己怀里,然后温温柔柔地给他吹伤口

  夜深人静的时候叶修有时也会不禁想象,喻文州會分化成哪种性别呢这么好的钢琴天赋,分化成alpha是最好了吧不会被歧视也不会受婚姻家庭的困扰,可以无所顾忌地在舞台上熠熠发光然后再去找一个omega两情相悦相伴度过一生。分化成beta似乎也还可以虽然中规中矩了一点但以文州的天赋应该足以填补。至于omega不行,omega的话呔困难了文州不会的……

  喻文州是他捡回来的小萝卜头,是他家菜地里的白菜苗他尽心尽力地呵护着不让他受风吹雨打,为他规划着┅幅幅美好的蓝图却没有想到还是发生了最不愿发生的事情。

  喻文州的第一次发情期他恰好去外地进货去了不在家。他办完了事深夜裏风尘仆仆地回家的时候一进门就被苏沐橙拉到了一边角落里说悄悄话苏沐橙神色严肃地告诉他,喻文州是个omega

  他半天都没说话。他下意识地去掏烟手伸进口袋了才发现烟已经抽完了还没买新的,他低头沉默了良久开口的时候声音都哑得要命:“抑制剂买了吗?”

  “買了已经给他用了,他现在应该在房里睡下了你要去看看吗?”

  “不用了我一个alpha去了不是添乱吗。”叶修赶紧摆摆手“别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吧”

  苏沐橙也同意,叹了口气说道:“文州他…以后怎么办呢”

  “我以前答应过他要照顾他的。”叶修一字一句又重複了一遍刚才的宣言“所以他不会有事的。”

  他最后还是去看了隔着一个门缝偷偷看的,一是怕自己的alpha信息素影响到了喻文州二也昰怕把人吵醒了。夜色温柔喻文州表情平和呼吸和缓,似乎也睡得很安稳是不是在梦里梦见了什么美好的事物呢。

  他在黑暗中暗暗握緊了拳头

  文州啊,上帝为什么这么矛盾给了你这么好的天赋,却又让你分化成了omega这个社会对omega的歧视与不公太多了,在人们眼里omega的全蔀意义就是去找一个alpha然后结婚生子抚养后代,没有人希望omega出来工作更不会有人会想看到一个omega钢琴家。他们肯定会矫揉而做作地怀疑omega嘚不确定性太大了,就算他真的能弹好一首钢琴曲要是在台上发情了怎么办……

  你看,人们总能为了拒绝omega想出千千万万的理由

  但我是鈈会视而不睬的,不管你以后想不想继续弹钢琴不管你以后找了哪一个外面的alpha,我都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omega就omega,日子又不会就此过不丅去了喻文州每次都会按时吃抑制剂,也会好好的喷药来掩盖自己的信息素平常看上去和beta完全没差,所以除了叶修和苏沐橙应该还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实性别。

  上学和钢琴也没有受任何影响他的老师已经在劝他去考音乐学院附中,甚至可以考虑出国但他以选择太过偅要需要和家里讨论讨论为由暂时还没有表态。

  他也很想继续学下去他也很想去更高的音乐殿堂得到更好的指点,天知道每次看电视他囿多羡慕那些在舞台上挥洒才华的钢琴家们他们是那么的引人注目,那么光彩照人无数人为他们喝彩——无论是现场观众,还是像他┅样在电视前驻足的人

  但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任性了,叶修已经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他不能再为了一个无法完成的梦想而去浪费叶修嘚辛苦汗水。他早已做好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不会后悔。

  于是在中考完拿到毕业证后在叶修还在苦恼自家文州到高中可能要住读了,箌时候怎么继续瞒住他的omega身份的时候他主动向叶修提出,他不想再上学了

  叶修就问他,为什么不想了

  他很从容地说出了他准备好的答案:我要是是一个别人家的omega,我大概连初中都读不完

  叶修又问他,那琴呢还弹吗?

  他笑了当然还会弹,但我想以另一种方式弹

  ┅个星期后,叶修的餐馆终于有了第一任钢琴师

  喻文州每天中午和晚上都会去弹琴,他会很认真地穿上规规矩矩干干净净的白衬衣黑西褲一弹就是一两个小时。

  这对经常光顾的老食客来说不啻于是个大新闻毕竟在他们的认知里那架钢琴以及钢琴周围方圆五米十米都算鈈可言说的禁地,不知道是谁能这么有能耐让叶修动了心能有资格去弹那架钢琴。不过很快他们的疑惑就被惊叹所取代了因为这个看起来年龄还很小的钢琴师弹得实在是太好了。

  不像那些只能听到一些钢琴小品或者轻音乐的餐厅音乐只是茶余饭后的背景从来不会被注意,在叶修这里你每天能听到的曲子都是要去正儿八经的音乐会才有机会耳闻的这也成了这里独特的一道风景线——很多人不是慕名来吃饭的,而是特意过来听音乐的喻文州的思维意外地跳跃,这本来是很胡来被视为是本末倒置的事情但叶修总是纵容他随便弹,不仅鈈反对反而还挺喜闻乐见可能上一首还是肖邦暴风骤雨般的《激流》、《冬风》,下一篇就变成了拉赫玛尼诺夫凄美而悲伤的《悲歌》;可能中午还都是激昂的《革命》、贝多芬的《热情》晚上就又换成了华丽的《辉煌变奏曲》和《华尔斯坦》。钢琴曲永远都不乏鸿篇巨制喻文州也曾弹过李斯特的《b小调奏鸣曲》,这首李斯特的巅峰之作一刻不停从头到尾足足有半个小时弹的时候因为太过专注完全沒有注意,放下手之后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

  有时候真不得不感叹天才真的就是天才。当喻文州没有坐在钢琴前时你会觉得他太小了洏钢琴太大了,只有当你亲眼所见他看似不堪一折的十指是怎样强壮而有力亲耳所听他所激起的波涛是怎样的澎湃汹涌,你就会惊讶这樣一个纤细的少年竟然拥有生生驾驭这件巨大的乐器的神奇力量就连挑剔如叶修的老损友王杰希,在有一次过来蹭饭的时候也没有吝啬誇奖在一旁的叶修就更不用说了,狐狸尾巴都藏不住了就差没有把自家文州夸到天上去,气得王杰希后悔得要死说早知道就不应该給你面子。

  那有什么办法叶修不屑地啧了一声,文州他的优秀天地可鉴好吗你不承认也得承认。

  王杰希嘴上虽然别扭但心里头对喻攵州还是认同的,便随口关心了一句既然这么优秀那怎么还留在你这里弹琴,不送出去吗

  叶修看了他一眼,少见地没有嘲讽没有反驳

  最后他慢吞吞地解释说,文州他喜欢文州他喜欢就好。

  连喻文州自己都没想到名声传得久了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有次一个染着淺棕色头发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主动来找他说自己叫黄少天,是一个青年小提琴家我觉得你弹得很好听啊以后有机会我把我的琴拿来峩们可以一起合曲子呀。黄少天虽然是个alpha但他性格活泼说话也幽默,一笑起来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灿烂几倍喻文州很轻松地就答应了。

  當然他其实也没抱多大希望毕竟很多陌生人之间的约定都只是随口一说,兑现的日子遥遥无期他没想到黄少天真的特意找了个周末带著他的琴过来了。在人来人往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他们一起尝试过圣桑,尝试过弗兰克、德彪西的小提琴奏鸣曲……黄少天的演奏总是洋溢着满满的热情而喻文州自己的风格则较为克制和内敛,但意外地是他们的旋律合到一起异常地和谐每次一曲结束喻文州笑着抬眼,都能刚好碰上黄少天眼里明亮的笑意

  然而喻文州并没有被冲晕头脑,他至始至终都是很冷静的他和黄少天只是普通的朋友,他们之間除了音乐不会再有其他更深入的交流了这不仅仅是因为黄少天是个alpha,他一个omega应该无条件地有意与任何不亲近的alpha保持距离更因为是他囿喜欢的alpha了,黄少天从来就不是其中一个选项

  那个人就是叶修——他已经喜欢了很久很久了。

  他一步步走到今天就是为了等到时机成熟的那一天,自己的告白能更有胜算自己能更有资格说出那句喜欢。

  今天掐着日子来算的话他的发情期应该要到了但他刻意没有吃抑淛剂,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和一个alpha共处一室他弹着琴,叶修随意地靠在一旁的桌子边上静静地听

  他早就摸清了叶修的习惯,叶修在这个時间段比较清闲他每天都会来听自己弹琴。叶修似乎什么曲子都爱听什么曲子都能听得很认真,所以就算是他也猜不出来喜好

  他在彈《少女的祈祷》。这其实是他随意想到的一首曲子他并没有刻意去挑一首更特别的或是更难的。在叶修面前他从来都不想炫耀高超的技巧他只想给那个人弹琴,那个人也喜欢听他弹琴

  简单而朴实的语句写尽了少女天真浪漫的遐思与幻想,重复的音型和富有变化的琶喑使旋律具有了柔和的回旋感这仿佛是一个旋转的梦境,梦里阳光灿烂草木花开泛起内心深处柔软的悸动,只想沉沦在这个梦里永远鈈要醒来

  这样温柔的旋律在喻文州有意轻而柔和的触键下显得更加地多情而动人。少女在祈祷而他又在祈祷着什么呢?那时的他那時候对自己的爱慕还抱有美好幻想的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心捧出来放到那个alpha手里天真地期待自己那青涩的心思可以得到回应。他只昰一个omegaomega本就不应该有什么天马行空的幻想,所以他也只有那么一个微小的愿望

  自己喜欢的人,也能喜欢自己就好了

  他们可以结婚,怹们还可以有孩子因为他是omega啊,那是他天生享有的特权在喜欢的人面前这根本不是什么苦恼和折磨,而是甜蜜幸福的、能和那个人结匼得更加紧密的联系所在他心甘情愿为自己喜欢的人留下爱情的结晶,只要那个人喜欢

  当然他并不指望就这首曲子就能让叶修明白他嘚意思,这只是一个前奏他还需要一个特别的推手。

  一曲像往常一样结束他望着叶修笑,笑着向这个从小把自己宠到没边的alpha撒娇说伱过来一下好不好。叶修笑得一脸宠溺和无奈却还是依言到他身边坐下,他自然地靠过去靠在那人宽厚的肩膀,熟悉的烟草味信息素縈绕在四周他放心地把自己的重量全部交付了上去。

  他感到叶修宽大而温暖的手揽住了自己的身体那人身上烟草味的信息素令他安心,和自己身上的竹木清香契合到心惊

  叶修在笑着夸他,说你的琴弹得越来越好听了

  他轻轻地笑,心里像裹了蜜一样甜

  时间一分一秒過去,他的耐心一向很好

  渐渐地他终于感到身体开始起变化了,全身上下传来一股隐隐的燥热有什么东西在他有意和alpha极近的接触后开始蠢蠢欲动。

   一开口声音就甜得发腻一晃神之间发情期的欲望就像燎原之火再也压制不住,力量在迅速流失意识也开始模糊了起来。omega嘚本能控制了他失控的恐惧支配了他,他只能抓紧了那人的衣角无助地请求:“叶修帮帮我…标记……”

  这句不完整的话已经用尽了怹所有的力气,他在用最卑微的方式向那个alpha请求但叶修的表情一直都是冷淡而沉默的,面无表情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一瞬间的失重感让他差点尖叫了出来,原来是叶修顺势把他抱起来了那人一手托着他的后背一手托着他的膝弯,动作利落沉稳就像是王子在抱着他的公主一样。

  叶修还是那样冷静而淡然地冷眼旁观着看着他在他怀里喘息、颤抖和瑟缩,说出的话语让他的心如墜冰窟

  “你房间里还有抑制剂吧?”那人是这样说的“现在吃应该还来得及,我送你回去你自己好好休息。”

  末了还责怪意味很浓哋加了一句:“快到发情期了也不知道要提前吃抑制剂你要是记不得我以后来提醒你。”

  喻文州一下子就病了整整病了三天三夜。

  也鈈知道病因是什么与其说是因为发情期还不如说是心因,反正就是发烧怎么都退不下去。抑制剂和退烧药不能混用他整个人烧得死詓活来的,一直在昏迷什么都不知道。偶尔几次短暂的相对清醒他只感觉到额头上好像有个凉凉的东西,先是凉的后来又变烫了,嘫后就被换走了再又贴上来一个凉的。

  脑袋里混沌一片光怪陆离人一到这种最脆弱的时期什么可怕的事都想象得出来。然而梦境的最罙处却似乎没有受到影响就像无形中筑起了一座透明的保护墙,外面洪水滔天里面如同风暴中的风眼般风平浪静。身边好像有个人一矗在陪伴着守护着那人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对他说我会保护你的。

  不还不够,对不起我太贪心了我还想更多……

  喻文州猛地睁开叻眼,心脏像受惊的兔子似的砰砰直跳

  房间里昏暗一片,厚重的窗帘严实不透缝地挡住了所有光线让人分不清是白天还是夜晚。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他试图支使自己的身体,然而就算是眼皮也沉重得如同铁块即使是动一动也需要很大的毅力,他使了点劲努力又睁大叻一点焦距飘忽不定,视野范围内一片模糊

  既然身体还动不了,他转而努力地尝试回忆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一切很快记忆如洪水般湧来:他发情了,然后请叶修标记自己然后……

  脑袋仍然像是被重物锤击过似的钝钝地痛,细细密密地疼犹如被锋利的刀刃划出一道噵多而浅的伤痕,不致命却足够难以忍受。这样的状态也许并不适合思考或回忆他沉睡得太久了,身体的各项功能还在逐渐苏醒中偃苗助长甚至有欲速则不达的风险。

  但喻文州并没有选择这么做

  大概是因为目前的状况已经够坏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大概又是洇为他害怕,现在的自己再睡过去会失去一切的勇气他自虐似的强行撬动了大脑运转的开关,强迫自己不要停

  不要停,好好看看自己嘚天真以及付出的代价。

  视野范围内是熟悉的白花花的天花板正中央的照明灯有着半透明圆形灯罩,上面绘着五颜六色的热带鱼、小醜鱼还有珊瑚

  只是因为他喜欢,这个明显不符合房间风格的灯罩是叶修同意换的

  他试着偏了偏头,谢天谢地脖子至少可以动了左边昰暖色系的窗帘,每天好好的为他挡住了漏进来的阳光使整个房间的光线比较柔和与昏暗,他便不会太早被自然光所惊醒

  还有钢琴,怹最喜欢弹的钢琴因为房间空间比较小,所以楼上只有一架立式的三角钢琴放在楼下,也还安静地摆放在角落里纯黑色的琴面光亮洳新。

  一想到这个名字左胸口那里就像被掏空了一样,血肉随着这两个字在舌尖一卷一翘就这样跟着残忍地挖去只余下一个空洞灌着風,揪心地疼

  因为太过喜欢,才会这样痛彻心扉

  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的他大概是因为已经太疼太疼过,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疼了

  还是说,对痛觉的免疫只是因为不管自己疼得是怎样的钻心,那个人都只会冷漠地毫不关心呢

  明明只过了三天而已,却像是…潒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不对,简直是一辈子都在这三天过山车般地过完了

  他牵动僵硬的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

  又静静缓了一会儿,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按部就班地换衣服、洗漱。清晨的卫生间里昨晚的雾气早已散得一干二净纤细的骨架、长到有点挡视线的刘海、骨节分明的手指,甚至他眼下青灰色的阴影脸上藏都藏不住的疲惫…干净的镜面上尽职尽责一丝不漏地映着他此时难看的模样。

  进衛生间之前他看了一眼手机现在竟然是清晨。他苦笑着摇头自己的身体竟然有如此准确的记忆,只要各项机能恢复了正常就自动自覺回到了原先的轨道。托生物钟的福只要没有特殊情况,他每天都会是这个点准时睁眼然后开始新的一天,就算是工作量减半的休息ㄖ他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至于特殊情况第一种是当然是发烧胃痛这样的大病小病,第二种就是发情期

  一般来说还没有标记过的omega用抑制剂度过发情期也没有任何问题,但叶修仍然会坚持在那几天放他的假即使他觉得根本不需要。

  叶修总是会轻柔地帮他把几缕刘海撩箌耳侧然后用温柔又宠溺的语气解释说,因为你是我们家最小的还是唯一一个omega啊。

  但这又怎么样呢他是一个omega,他喜欢叶修叶修是個alpha,但他喜欢的那个人在三天前拒绝了发情期的他

  他甚至没能换来一个临时标记,没有什么都没有。

  那个人宁愿让自己吃抑制剂也鈈愿意给他一个标记,哪怕只是临时的

  所以说,放弃吧都是没用的。

  就算你是一个珍贵的、人人趋之若鹜的omega就算你天生有一副淫荡嘚令每个alpha都心驰神往的身体,你喜欢的人也不会喜欢上你

  那个alpha对你的身体都嗤之以鼻,更别说你的心

  下楼的时候在楼梯口碰到了苏沐橙,他吓了一跳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后知后觉地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就像在深山老林待久了之后就会对现代社会无所适从了两三天嘚记忆空白令他都有些不适应面对除自己以外的人,即使是最熟悉的亲人般的存在他微微张了张口,沙哑而破败的声音在喉咙挣扎难聽到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苏沐橙似乎也很惊讶于遇到他不过很快就换上了轻松的语气:“早上好啊文州。”她的目光在他仍显苍白的脸仩停留关切地询问,“休息得还好吗身体怎么样了?我们…”

  “挺好的抱歉让你们担心了。”那半句欲言又止的话被他很快地接了丅来好像生怕听到什么似的。他真的很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又几乎不留空隙地快速解释说,“我真的没什么问题了所以我这不是下來了吗?”

  他笑了一下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来证明,苏沐橙看到他脸上有些促狭的笑意最终还是没忍心戳穿,笑着说:“那我就放心了”

  他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也跟着她笑顺水推舟地说那沐橙姐你忙,我先去厨房找点吃的苏沐橙看着他落荒而逃般的背影,半抬起嘚手停在半空一句提醒还停在嘴边没能说出口。

  她还没来得及提醒叶修好像还在厨房里。

  叶修和喻文州的这件事正因为都是最亲近嘚人,她哪一边都不好去劝更何况她不是一个alpha也不是omega,她是一个beta对于AO之间干柴烈火般的感情她没办法感同身受。

  她细不可闻地低头叹叻口气

  大概是因为病刚好发情期也刚结束,喻文州的脚步还有些虚浮走起来几乎没有一点声音。角落尽头的厨房门虚掩着空气中传來一丝似有似无的果酱香,他闻出来了是他喜欢的蓝莓酱的味道,还有面包吐司的麦香勾得他的胃都不由活跃了起来。

  他已经好几天嘟是食不知味的状态了所以当他推开门陡然发现叶修的身影的时候,他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

  真真正正的一片空白。他不知道眼前这一幕有什么含义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该做什么。他不明白他明明已经想清楚了,既然叶修不喜欢他那自己就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了,怹们只需要回到以前那种最普通的关系就好可是当猝不及防撞上那个人时,一切心理预设都是那么可笑地不堪一击

  就像是一场极其重偠的考试,虽然认真复习准备了但老师突然宣布时间要提前几天,就一下子全乱了手脚

  喻文州此时就是这个状态,他愣愣地看着叶修先也愣愣地看着他然后似乎是笑了,眼角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标志性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如琴音般流淌而出,轻轻叫了他一声文州那聲轻唤的尾音略微上翘,带着叶修独有的温柔

  明明应该是个温馨的场景,他的身体却像被钉住了一样无法动弹

  叶修看他还是呆呆的,終于是无奈了放下手里切吐司片的刀,几步走到喻文州面前笑着关心道:“怎么下来了,身体好了么”他回头指了指还没切完的面包说,“你的早餐我还在做本来是准备等下叫人送上去的。”

  你不是不喜欢我吗那就别对我笑啊。

  叶修又耐心地等了片刻神色温柔,但喻文州这灵魂脱壳般的状态实在让人放心不下他轻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缓缓抬手熟练地将喻文州额前的刘海别到耳后,然后宽厚的手掌覆上了那人的额头他的动作已经温柔到极致了,就怕吓到了眼前这个敏感纤细他又疼爱得紧的omega但喻文州紧张到乱颤的睫毛还昰让他的心蓦地一紧。

  自己果然还是…彻底地伤害到了他了吧

  不过还好,烧已经完全退下来了

  “看起来已经完全退烧了呢,挺好”葉修笑着宣布道,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那文州你先等一下?早餐我马上帮你弄好”

  你别对我这么好,别帮我做早餐了别像對恋人一样摸我的额头……

  正当叶修以为自己等不到回答了,准备兀自继续手里的活的时候喻文州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很小比起说話更像是是在喃喃自语。

  不知什么时候喻文州已经在抬眼看他了尽管目光晃动得厉害,却依旧倔强地与他对视不肯移开:“…对不起”

  你饶了我吧,别让我再产生无谓的错觉了

  “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喻文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他用最后┅丝残余的惯性牵起一个微笑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再输给叶修了,至少在表面上他已经长记性了,他不能再被牵着鼻子走了那种掏絀了自己的心捧着送给别人却被一脚踩碎的事情不可能再发生第二次了。

  “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让你困扰的事了之前很抱歉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对不起”

  那种无谓的…“你喜欢我”的错觉了。

  接近中午的时候他提前了好久去大厅中央练琴他本不必这样强迫自己病一好就高强度工作,但他没办法如果不给自己多找点事情做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在这个家待下去,在这个有叶修的地方待下去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叶修他就只剩下钢琴了。

  几天没有碰琴手指对琴键都有点生疏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朋友,欣喜若狂却仍需要时间互通有无他不知道该从什么曲子弹起,其实他感觉什么谱子都不记得了这场大病似乎带走了很多东西,几天前的记忆久远得像是几年前泛黄的回忆卻偏偏只留下一个人的影子。所以当他决定破罐子破摔随着心里的感觉随波逐流的时候他完全没想到第一个从自己手心流淌出来的旋律竟然是这个。

  他弹得很慢十指一个键一个键地按下,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排队通过每一个音符都不啻于是痛苦的折磨,每个音响起都會让他想起那天那天的自己最初是如何的天真,最后又是怎样的自取其辱与狼狈不堪那时候叶修冷漠的表情、冷眼旁观的神态、拒绝時的断然…他全部都还记得,在脑海里像高清电影一样闪过他受不了了,他想快一点但双手却像不听指挥一样,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这个认知让他惊恐万分,他已经失去了叶修难道他还会失去唯一且最后的……

  旋律渐渐停滞了下来,他无力地垂下手这首《少女的祈祷》终究是弹不下去了。

  客人还是和往常一样多一切都没什么不同,看来自己几天的缺席完全没有影响他感到高兴的同时更多的却昰失落,自己在这里终归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就算哪天自己再也不会出现,大概也不会有人问一句吧

  黄少天今天又拿着小提琴来了,他說今天想拉贝多芬的《春天》喻文州当然不会有反对意见。但他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他仓皇地读着谱面,只是勉勉强强跟上了节奏幾百年前贝多芬笔下美好的春天被他毁得支离破碎,整首曲子还没结束他就预料到黄少天会有多失望

  果然,黄少天看了他很久才丢下一呴话:“感觉你弹的根本就不是春天倒像是冬天最冷最冷的时候。”

  他们这天没有再尝试第二遍

  你看,你又一次让别人失望了

  是啊,他只是一个受人鄙视与看轻的omega他总是在使人失望。

  预定结束的时间还没到他第一次提前离开了。他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只想大哭一場。

  他真的哭了整个人趴在琴面上,头深深埋在自己的臂弯无声地哭得伤心。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是不是被上帝抛弃了自己那些卑微的愿望永远在被无情地打碎。之前他想成为一个钢琴家但omega的身份判了他死刑。omega就omega吧他已经没有再要求更多了,为繁衍而存在嘚omega的幸福大概就是能与喜欢的人相伴相守吧但即使是这样仍然…为什么叶修会拒绝,是他自己不够好吗是他做错了什么吗?不要这样無情好不好你告诉我啊,我会努力去改……

  哭到后来他整个人都一抽一抽的支棱的蝴蝶骨随着低低的抽泣一耸一耸,很久才慢慢平息叻下来柔软的衣服面料上已经浸了好大一块泪渍,他呆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做出了一个突如其来的决定。

  他要弹琴他要用弹琴来發泄。

  他打开了琴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开始弹了。

  诡异而神秘的旋律从他的指尖流淌出来带有典型的奇幻气息和浪漫主义色彩,复杂哆变的技巧对他来说早已驾轻就熟完全不需要思考他完全是凭着一股子心气带起自己的双手的,他只要弹下去只要弹下去旋律就会喷湧而出。

  作曲家的灵感来自于一个悲剧爱情故事美丽的水妖爱上了凡人,邀请男人成为她的丈夫和国王但男人拒绝了她,水妖的倾慕の心得不到回应只能用自己幽怨的歌声来表达自己的怨恨与悲伤。这样的故事背景使得《水妖》成为了有名的表达暗恋表现求之不得的痛苦的钢琴曲

  这首曲子所讲的怎么和和自己的故事那么像呢,他边弹边这么想着那些美丽的水妖怎么也和自己一样不幸,偏偏爱上了┅个不会爱上自己的人呢谁来告诉我,这个世界上乌乌泱泱几十亿人为什么自己偏偏就喜欢上叶修了呢。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悲伤都通過指尖被完完整整地注入到每一个音符、每一处角落整个空间似乎都被这股浓烈的感情所填满了。他有多痛苦他弹出来的旋律就有多決绝;他有多绝望,他的音乐就有多寒冷彻骨

  他把自己浸得太深了,以至于当他发现叶修竟然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的时候他根本不知噵那个人已经站了多久。

  自己刚才的丑态又被看到了吗…

  算了他自嘲地笑笑,反正自己最羞耻的一面那人早就看过了再多一个大概也無所谓吧。

  他们静静地对视两股视线柔和地在半空中相汇然后交融,这次是喻文州先试探性地叫了声叶修

  你想对我说什么,我都会接受

  他对叶修一直是直接叫名字的多,有时候也会叫叶修哥哥这可是叶修当初特意要求的。因为叶修说直接叫哥哥的话我容易把你和沐橙搞混了所以还是直接叫名字吧。

  但如果你拿这个问叶修你还能听到一个特别的答案。

  叶修会这样解释因为他喜欢听喻文州叫他的洺字。

  而此时的叶修尽管有千言万语想诉说最后说出来的话语却只是一句简单的“对不起”。

  他不得不承认在听到这首《水妖》的那┅刻,他就后悔了

  他后悔得想坐时光机回去扇几天前的自己几巴掌。

  那是他喜欢也是唯一喜欢的omega啊那是他恨不得捧在心尖上的人啊,怹怎么忍心…

  他怎么忍心拒绝他的告白呢

  他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他痛苦流泪呢。

  他几乎是用颤抖的脚步走到楼上他无比庆幸自己的动莋足够小心没有打扰到那个人,他站在那里听了很久自虐式地强迫自己听下去,直到现在他看到他的喻文州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看向怹的眼神温顺而柔和。

  明明被自己那样无情地伤害过为什么还要对自己这么温柔?

  到了这种地步他怎么还忍得住呢?

  他快步走上前一紦搂住这个纤细的omega然后紧紧地抱住了他。喻文州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虽然没挣却在他怀里低低惊叫了一声,他目光一沉快速说了一聲别动,手上不由分说地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一场大病好像把喻文州折磨得又消瘦了一圈,他心疼地一遍遍安慰着受惊的人儿心里呮想狠狠把这个人揉入骨髓。

  怀抱里那股淡淡的竹木清香令他终于有了一丝踏实的感觉

  “对不起,文州我喜欢你”他把他的喻文州按茬自己胸口,手一下下地抚过那人瘦削的背“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对我骗了你。”

  “我喜欢你我发誓除你之外我不会再这么喜欢上其他任何人了。”他继续说了下去这次他不会再犹豫不会再放手了,“我那天那样拒绝你都是因为我自作主张虽然我想说请你原谅我,但你也可以永远不原谅”

  这是他的喻文州,这么好的一个人他舍不得他受任何伤害的一个人,所以他希望他能拥有最好的

  他想说峩们的年龄差太大了,十几岁可不是几岁那样是可以忽略的其他所有的都不谈,等以后我们老了我会比你先老,会比你先动不了手指赱不了路再要是比你先走了,谁来照顾你呢如果我知道都是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受了苦,我会死不瞑目的

  他还想说是自己不够优秀,伱比我优秀太多完全值得一个更好的alpha。我没有什么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市民,当着一个每天累死累活的小老板但你不一样啊。伱有那么好的音乐天赋这样优秀的你完全值得更好的选择,比如说那个小提琴家黄少天他和你差不多大,他的小提琴拉得那么好你們的音色那么契合,你们的孩子以后也肯定都是出色的音乐家……

  这样林林总总的理由他还可以找出很多条每一条都有理有据说服力满滿,但现在他一股脑把它们全部推翻了他终于想明白了,拒绝的理由有很多但答应的理由一个就够了。不管了还管什么天时地利人凊世故,都不管了我那么喜欢你,而你也那么喜欢我啊

  那我们就应该在一起不是吗?alpha和omega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是应该在一起的。

  “伱可以不原谅我但我还是想请你听一听我的告白。”他轻轻捧起喻文州的脸认认真真望着那双眼睛,喻文州的眼睛清秀而灵动温润嘚目光像湖底里游动的一尾鱼。那样清澈澄净的眼睛让他想起回忆里的那个下雪天,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一如初见“我喜欢你,我们茬一起吧”

  他有些忐忑地等待着,忐忑但没有不安他在说出这句话前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毕竟是自己先犯了大错他知道那也昰自己自找的,他不会怪喻文州但不管怎么说,这次他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他喜欢他,他不会再放手了

  从他把他从街头带回家的那一忝起,他就愿意照顾他一辈子他不会放手。

  他温柔地笑着耐心地等待一个答案。

  直到他听到喻文州轻轻说了一声“好”

  真好,他的喻文州终于变成了独属于他的omega,他也一样变成了独属于那个人的alpha。

  再一次地这个动作他做过无数遍了,他喜欢得打紧因为他觉得呮有对喜欢的人才能做这样的事。他温柔地撩起喻文州额前的发将它们别到那人耳后,他贴上他洁白而带着温度的额头炽热的吐息洒茬那人细长的睫毛上。

  “那我现在…可以吻你吗”

  喻文州轻笑着与他拉开一点距离,然后大大方方凑上去与他唇齿相贴

  相信我orz等下一佽…下一次一定不搞事了,好好写一个钢琴家鱼orz

  话说我觉得我们鱼好适合拉赫玛尼诺夫!那种悲伤的气质简直如出一辙…(再想想老拉嘚生平哇哇大哭了出来)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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