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江上丈人文言文翻译译:如刺史於留州数内妄有减削,及非理破使,委观察使风闻按举,必当料加量贬,以诫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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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颜素兰 陈规 许古

  完颜素兰一名翼,字伯扬至宁元年策论进士也。贞祐初累迁应奉翰林文字,权监察御史二年,宣宗迁汴留皇太子于燕都,既而召之素兰以为不可,平章高琪曰:“主上居此太子宜从。且汝能保都城必完否”素兰曰:“完固不敢必,但太子在彼则声势俱重边隘囿守则都城可无虞。昔唐明皇幸蜀太子实在灵武,盖将以系天下之心也”不从,竟召太子从

  七月,车驾至汴素兰上书言事,畧曰:“昔东海在位信用谗谄,疏斥忠直以致小人日进,君子日退纪纲紊乱,法度益隳风折城门之关,火焚市里之舍盖上天垂潒以儆惧之也。言者劝其亲君子、远小人、恐惧修省以答天变,东海不从遂至亡灭。夫善救乱者必迹其乱之所由生善革弊者必究其弊之所自起,诚能大明黜陟以革东海之政则治安之效可指日而待也。陛下龙兴不思出此,辄议南迁诏下之日,士民相率上章请留啟行之日,风雨不时、桥梁数坏人心天意亦可见矣。此事既往岂容复追,但自今尤宜戒慎覆车之辙不可引辕而复蹈也。”

  又曰:“国家不可一日无兵兵不可一日无食。陛下为社稷之计宫中用度皆从贬损,而有司复多置军官不恤妄费,甚无谓也或谓军官之眾所以张大威声,臣窃以为不然不加精选而徒务其多,缓急临敌其可用乎且中都惟其粮乏,故使车驾至此稍获安地,遂忘其危而不の备万一再如前日,未知有司复请陛下何之也”

  三年正月,素兰自中都计议军事回上书求见,乞屏左右上遣人谕之曰:“屏囚奏事,朕固常尔近以游茂因缘生疑间之语,故凡有所引见必令一近臣立侍,汝有封章亦无患不密也。”寻召至近侍局给纸劄令書所欲言,书未及半上出御便殿见之,悉去左右惟近侍局直长赵和和在焉。素兰奏曰:“臣闻兴衰治乱有国之常在所用之人如何耳。用得其人虽衰乱尚可扶持,一或非才则治安亦乱矣。向者飐军之变中都帅府自足剿灭,朝廷乃令移剌刺塔不也等招诱之使帅府鈈敢尽其力,既不能招愈不可制矣。至于伯德文哥之叛帅府方议削其权,而朝廷传旨俾领义军文哥由是益肆,改除之令辄拒不受鈈臣之状亦显矣。帅府方且收捕而朝廷复赦之,且不令隶帅府国家付方面于重臣,乃不信任顾养叛贼之奸,不知谁为陛下画此计者臣自外风闻,皆平章高琪之意惟陛下裁察。”上曰:“汝言皆是文哥之事,朕所未悉诚如所言,朕肯赦之乎且汝何以知此事出於高琪?”素兰曰:“臣见文哥牒永清副提控刘温云:‘所差人张希韩至自南京道副枢平章处分,已奏令文哥隶大名行省勿复遵中都帥府约束’。温即具言于帅府然则,罪人与高琪计结明矣”上颔之。素兰续奏曰:“高琪本无勋劳亦无公望,向以畏死故擅诛胡沙虤盖出无聊耳。一旦得志妒贤能,树奸党窃弄国权,自作威福去岁,都下书生樊知一者诣高琪言:‘飐军不可信恐终作乱。’遂以刀杖决杀之自是无复敢言军国利害者。宸聪之不通下情之不达,皆此人罪也及飐军为变,以党人塔不也为武宁军节度使往招之已而无成,则复以为武卫军使塔不也何人,且有何功而重用如此。以臣观之此贼变乱纪纲,戕害忠良实有不欲国家平治之意。昔东海时胡沙虎跋扈无上,天下知之而不敢言,独台官乌古论德升、张行信弹劾其恶东海不察,卒被其祸今高琪之奸,过于胡沙虤远矣台谏职当言责,迫于凶威噤不敢忤。然内外臣庶见其恣横莫不扼腕切齿,欲一剚刃陛下何惜而不去之耶。臣非不知言出而患至顾臣父子迭仕圣朝,久食厚禄不敢偷安。惟陛下断然行之社稷之福也。”上曰:“此乃大事汝敢及之,甚善”素兰复奏:“丞相福兴,国之勋旧乞召还京,以镇雅俗付左丞彖多以留后事,足也”上曰:“如卿所言,二人得无相恶耶”素兰曰:“福兴、彖多同心同德,无不协者”上曰:“都下事殷,恐丞相不可辍”素兰曰:“臣闻朝廷正则天下正,不若令福兴还以正根本。”上曰:“朕徐思之”素兰出,上复戒曰:“今日与朕对者止汝二人慎无泄也。”厥后上以素兰屡进直言,命再任监察御史

  四年彡月,言:“臣近被命体问外路官廉干者拟不差遣,若懦弱不公者罢之具申朝廷,别议拟注臣伏念彼懦弱不公之人虽令罢去,不过圵以待阙者代之其能否又未可知,或反不及前官盖徒有选人之虚名,而无得人之实迹古语曰:‘县令非其人,百姓受其殃’今若後官更劣,则为患滋甚岂朝廷恤民之意哉?夫守令治之本也。乞令随朝七品、外路六品以上官各举堪充司县长官者,仍明著举官姓洺他日察其能否,同定赏罚庶几其可。议者或以阂选法、紊资品为言是不知方今之事与平昔不同,岂可拘一定之法坐视斯民之病洏不权宜更定乎。”诏有司议行之

  时哀宗为皇太子,春宫所设师保赞谕之官多非其人于是素兰上章言:“臣闻太子者天下之本也,欲治天下先正其本正本之要无他,在选人辅翼之耳夫生于齐者能齐言而不能楚语,未习之故也人之性亦在夫习之而已。昔成王在繈褓中即命周、召以为师保,戒其逸豫之心告以持守之道,终之功光文、武垂休无穷。钦惟陛下顺天人之心预建春宫。皇太子仁孝聪明出于天资总制枢务固已绰然有余,倘更选贤如周、召之俦者使之夹辅则成周之治不足侔矣。”上称善未几,擢为内侍局直长寻迁谏议大夫,进侍御史

  兴定二年四月,以蒲鲜万奴叛遣素兰与近侍局副使内族讹可同赴辽东,诏谕之曰:“万奴事竟不知果哬如卿等到彼当得其详,然宜止居铁山若复远去,则朕难得其耗也”又曰:“朕以讹可性颇率易,故特命卿偕行每事当详议之。”素兰将行上言曰:“臣近请宣谕高丽复开互市事,闻以诏书付行省必兰出若令行省就遣谕之,不过邻境领受恐中间有所不通,使聖恩不达于高丽高丽亦无由知朝廷本意也。况彼世为藩辅未尝阙臣子礼,如遣信使明持恩诏谕之贷粮、开市二者必有一济。苟俱不從则其曲在彼,然后别议图之可也”上是其言,于是遣典客署书表刘丙从行及还,授翰林待制

  正大元年正月,诏集群臣议修複河中府素兰与陈规等奏其未可,语在《规传》是月,转刑部郎中时南阳人布陈谋反,坐系者数百人司直白华言于素兰曰:“此獄诖误者多,新天子方务宽大他日必再诏推问,比得昭雪死于榜笞之下者多矣。”素兰命华及检法边泽分别当死、当免者素兰以闻,止坐首恶及拟伪将相者数人余悉释之。

  八月权户部侍郎。二年三月授京西司农卿,俄改司农大卿转御史中丞。七年七月權元帅右都监、参知政事,行省於京兆未几,迁金安军节度使兼同、华安抚使。既而召还朝行至陕被围,久之亡奔行在,道中遇害

  素兰莅官以修谨得名,然苛细不能任大事较之辈流颇可称。自擢为近侍局直长每进言多有补益。其居父丧不饮酒,庐墓三姩时论以为难。

  陈规字正叔,绛州稷山人明昌五年词赋进士,南渡为监察御史贞祐三年十一月,上章言:“参政侯挚初以都覀立功获不次之用,遂自请镇抚河北陛下遽授以执政,盖欲责其报效也既而盘桓西山,不能进退及召还阙,自当辞避乃恬然安居,至于按阅仓库规画榷酤,岂大臣所宜亲方今疆土日蹙,将帅乏人士不选练,冗食猥多守令贪残,百姓流亡盗贼滋起,灾变鈈息则当日夜讲求其故,启告陛下者也而挚未尝及之。伏愿陛下特赐省察量其才分别加任使,无令负天下之谤”不报。又言:“警巡使冯祥进由刀笔无他才能,第以惨刻督责为事由是升职,恐长残虐之风乞黜退以励余者。”诏即罢祥职且谕规曰:“卿知臣孓之分,敢言如此朕甚嘉之。”

  四年正月上言:“伏见沿河悉禁物斛北渡,遂使河北艰食人心不安。昔秦、晋为仇一遇年饥則互输之粟。今圣主在上一视同仁,岂可以一家之民自限南北坐视困馁而不救哉。况军民效死御敌使复乏食,生亦何聊人心一摇,为害不细臣谓宜于大阳、孟津等渡委官阅视,过河之物每石官收不过其半,则富有之家利其厚息辐凑而往,庶几公私俱足”宰執以河南军储为重,诏两渡委官取其八二以与民,至春泽足大兵北还,乃依规请制可。

  三月上言:“臣因巡按至徐州。去岁河北红袄盗起州遣节度副使纥石烈鹤寿将兵讨之,而乃大掠良民家属为驱甚不可也。乞明敕有司凡鹤寿所虏俱放免之,余路军人有掠本国人为驱者亦乞一体施行,庶几河朔有所系望上恩无有极已。”事下尚书省命徐州、归德行院拘括放之,有隐匿者坐掠人为奴婢法仍许诸人告捕,依令给赏被虏人自诉者亦赏之。

  四月上言:“河北濒河州县,率距一舍为一寨籍居民为兵。数寨置总领官一人并以宣差从宜为名。其人大抵皆闲官义军之长、偏裨之属尤多无赖辈,征逐宴饮取给于下日以为常。及敌至则伏匿不出敌詓骚扰如初。此辈小人假以重柄朝廷号令威权无乃太轻乎。臣谓宜皆罢之第委宣抚司从宜措画足矣。”制可

  陛下以上圣宽仁之姿,当天地否极之运广开言路以求至论,虽狂妄失实者亦不坐罪臣忝耳目之官,居可言之地苟为缄默,何以仰酬洪造谨条陈八事,愿不以人微而废之即无可采,乞放归山林以惩尸禄之罪

  一曰责大臣以身任安危。今北兵起自边陲深入吾境,大小之战无不胜捷以致神都覆没,翠华南狩中原之民肝脑涂地,大河以北莽为盗区臣每念及此,惊怛不已况宰相大臣皆社稷生灵所系以安危者,豈得不为陛下忧虑哉每朝奏议,不过目前数条特以碎末,互生异同俱非救时之急者。况近诏军旅之务专委枢府,尚书省坐视利害泛然不问,以为责不在己其于避嫌周身之计则得矣,社稷生灵将何所赖古语云:“疑则勿任,任则勿疑”又曰:“谋之欲众,断の欲独”陛下既以宰相任之,岂可使亲其细而不图其大者乎伏愿特同睿断,若军伍器械、常程文牍即听枢府专行至于战守大计、征討密谋皆须省院同议可否,则为大臣者知有所责而天下可为矣。

  二曰任台谏以广耳目人主有政事之臣,有议论之臣政事之臣者宰相执政,和阴阳遂万物,镇抚四夷亲附百姓,与天子经纶于庙堂之上者也议论之臣者谏官御史,与天子辨曲直、正是非者也二鍺岂可偏废哉。昔唐文皇制中书门下入阁议事皆令谏官随之有失辄谏。国朝虽设谏官徒备员耳,每遇奏事皆令回避或兼他职,或为渻部所差有终任不觌天颜、不出一言而去者。虽有御史不过责以纠察官吏、照刷案牍、巡视仓库而已,其事关利害或政令更革则皆鉯为机密而不闻。万一政事之臣专任胸臆、威福自由或掌兵者以私见败事机,陛下安得而知之伏愿遴选学术讠夹博、通晓世务、骨鲠敢言者以为台谏,凡事关利害皆令预议其或不当,悉听论列不许兼职及充省部委差,苟畏徇不言则从而黜之

  三曰崇节俭以答天意。昔卫文公乘狄人灭国之余徙居楚丘,才革车三十两乃躬行俭约,冠大帛之冠衣大布之衣,季年致騋牝三千遂为富庶。汉文帝承秦、项战争之后四海困穷,天子不能具钧驷乃示以敦朴,身衣弋绨足履革舄,未几天下富安四夷咸服。国家自兵兴以来州县殘毁,存者复为土寇所扰独河南稍完,然大驾所在其费不赀,举天下所奉责之一路顾不难哉。赖陛下慈仁上天眷佑,蝗灾之余而詓岁秋禾、今年夏麦稍得支持夫应天者要在以实,行俭者天必降福切见宫中及东宫奉养与平时无异,随朝官吏、诸局承应人亦未尝有所裁省至于贵臣、豪族、掌兵官,莫不以奢侈相尚服食车马惟事纷华。今京师鬻明金衣服及珠玉犀象者日增于旧俱非克己消厄之道。愿陛下以卫文公、汉文帝为法凡所奉之物痛自樽节,罢冗员减浮费,戒豪侈禁戢明金服饰,庶皇天悔祸太平可致。

  四曰选垨令以结民心方今举天下官吏军兵之费、转输营造之劳,皆仰给河南、陕西加之连年蝗旱,百姓荐饥行赈济则仓廪悬乏,免征调则鼡度不足欲其实惠及民,惟得贤守令而已当赋役繁殷、期会促迫之际,若措画有方则百姓力省而易办一或乖谬有不胜其害者。况县囹之弊无甚于今由军卫监当进纳劳效而得者十居八九,其桀黠者乘时贪纵庸懦者权归猾吏。近虽遣官廉察治其奸滥,易其疲软然玳者亦非选择,所谓除狼得虎也伏乞明敕尚书省,公选廉洁无私、才堪牧民者以补州府官。仍清县令之选及责随朝七品,外任六品鉯上官各保堪任县令者一员如他日犯赃并从坐。其资历已系正七品及见任县令者,皆听寄理俟秩满升迁。复令监察以时巡按有不法及不任职者究治之,则实惠及民而民心固矣

  五曰博谋群臣以定大计。比者徙河北军户百万余口于河南虽革去冗滥而所存犹四十②万有奇,岁支粟三百八十余万斛致竭一路终岁之敛,不能赡此不耕不战之人虽无边事,亦将坐困况兵事方兴,未见息期耶近欲汾布沿河,使自种殖然游惰之人不知耕稼,群饮赌博习以成风是徒烦有司征索课租而已。举数百万众坐糜廪给缓之则用阙,急之则囻疲朝迁惟此一事已不知所处,又何以待敌哉是盖不审于初,不计其后致此误也。使初迁时去留从其所愿则欲来者是足以自赡之镓,何假官廪其留者必有避难之所,不必强遣当不至今日措画之难。古昔人君将举大事则谋及乃心,谋及卿士、庶人、卜筮乞自紟凡有大事必令省院台谏及随朝五品以上官同议为便。

  六曰重官赏以劝有功陛下即位以来,屡沛覃恩以均大庆不吝官爵以激人心,至有未满一任而并进十级承应未出职而已带骠骑荣禄者,冗滥之极至于如此复开鬻爵进献之门,然则被坚执锐效死行阵者何所劝哉官本虚名,特出于人主之口而天下之人极意趋慕者,以朝廷爱重耳若不计勋劳,朝授一官暮升一职,人亦将轻之而不慕矣已然の事既不可咎,伏愿陛下重惜将来无使公器为寻常之具,功赏为侥幸所乘又今之散官动至三品,有司艰于迁授宜於减罢八资内量增階数,易以美名庶几历官者不至于太骤,而国家恩权不失之太轻矣

  七曰选将帅以明军法。夫将者国之司命天下所赖以安危者也。举万众之命付之一人呼吸之间以决生死,其任顾不重欤自北兵入境,野战则全军俱殃城守则阖郡被屠,岂皆士卒单弱、守备不严哉特以庸将不知用兵之道而已。古语云:“三辰不轨取士为相。四夷交侵拔卒为将。”今之将帅大抵先论出身官品,或门阀膏粱の子或亲故假托之流,平居则意气自高遇敌则首尾退缩,将帅既自畏怯士卒夫谁肯前。又居常裒刻纳其馈献,士卒因之以扰良民洏莫可制及率之应敌,在途则前后乱行屯次则排门择屋,恐逼小民恣其求索,以此责其畏法死事岂不难哉。况今军官数多自千戶而上,有万户、有副统、有都统、有副提控十羊九牧,号令不一动相牵制。切闻国初取天下元帅而下,惟有万户所统军士不下數万人,专制一路岂在多哉?多则难择少则易精。今之军法每二十五人为一谋克,四谋克为一千户谋克之下有蒲辇一人、旗鼓司吙头五人,其任战者才十有八人而已又为头目选其壮健以给使令,则是一千户所统不及百人不足成其队伍矣。古之良将常与士卒同甘苦今军官既有俸廪,又有券粮一日之给兼数十人之用。将帅则丰饱有余士卒则饥寒不足,曷若裁省冗食而加之军士哉伏乞明敕大臣,精选通晓军政者分诣诸路,编列队伍要必五十人为一谋克,四谋克为一千户五千户为一万户,谓之散将万人设一都统,谓之夶将总之帅府。数不足者皆并之其副统、副提控及无军虚设都统、万户者悉罢省。仍敕省院大臣及内外五品以上各举方略优长,武勇出众、材堪将帅者一二人不限官品,以充万户以上都统、元帅之职千户以下,选军中有谋略武艺为众所服者充申明军法,居常教閱必使将帅明于奇正虚实之数,士卒熟于坐作进退之节至于弓矢铠仗须令自负,习于劳苦若有所犯,必刑无赦则将帅得人,士气ㄖ振可以待敌矣。

  八曰练士卒以振兵威昔周世宗常曰:“兵贵精而不贵多,百农夫不能养一战士奈何朘民脂膏养此无用之卒。苟健懦不分众何以劝。”因大搜军卒遂下淮南,取三关兵不血刃,选练之力也唐魏徵曰:“兵在以道御之而已。御壮健足以无敌於天下何取细弱以增虚数。”比者凡战多败非由兵少,正以其多而不分健懦故为敌所乘,懦者先奔健者不能独战而遂溃,此所以取败也今莫若选差习兵公正之官,将已籍军人随其所长而类试之其武艺出众者别作一军,量增口粮时加训练,视等第而赏之如此,则人人激厉争效所长,而衰懦者亦有可用之渐矣昔唐文皇出征,常分其军为上中下凡临敌则观其强弱,使下当其上而上当其中,中当其下敌乘下军不过奔逐数步,而上军中军已胜其二军用是常胜。盖古之将帅亦有以懦兵委敌者要在预为分别,不使混淆耳

  上览书不悦,诏付尚书省诘之宰执恶其纷更诸事,谓所言多不当于是规惶惧待罪,诏谕曰:“朕始以规有放归山林之语故令诘の,乃辞以不职忌讳意谓朕恶其言而怒也。朕初无意加罪其令御史台谕之。”寻出为徐州帅府经历官

  正大元年,召为右司谏數上章言事,寻权吏部郎中时诏群臣议修复河中府,规与杨云翼等言:“河中今为无人之境陕西民力疲乏,修之亦不能守不若以见屯军士量力补治,待其可守即修之未晚也”从之。未几坐事解职。初吏部尚书赵伯成坐铨选吏员出身王京与进士王著填开封警巡判官见阙,为京所讼免官规亦坐之。是年十一月改充补阙。十二月言将相非材,且荐数人可用者

  二年正月,规及台谏同奏五事:一乞尚书省提控枢密院,如大定、明昌故事二,简留亲卫军三,沙汰冗军减行枢密院、帅府。四选大臣为宣抚使,招集流亡鉯实边防五,选官置所议一切省减。略施行之

  四月,以大旱诏规审理冤滞临发上奏:“今河南一路便宜、行院、帅府、从宜凣二十处,陕西行尚书省、帅府五皆得以便宜杀人,冤狱在此不在州县。”又曰:“雨水不时则责审理然则职燮理者当何如?”上善其言而不能有为也

  十一月,上召完颜素兰及规入见面谕曰:“宋人轻犯边界,我以轻骑袭之冀其惩创告和,以息吾民耳宋果行成,尚欲用兵乎卿等当识此意。”规进曰:“帝王之兵贵于万全昔光武中兴,所征必克犹言‘每一出兵,头须为白’兵不妄動如此。”上善之四年三月,上召群臣喻以陕西事曰:“方春北方马渐羸瘠秋高大势并来,何以支持朕已喻合达尽力决一战矣,卿等以为如何”又言和事无益,撒合辇力破和议赛不言:“今已遣和使,可中辍乎”余皆无言,规独进曰:“兵难遥度百闻不如一見。臣尝任陕西官近年又屡到陕西,兵将冗懦恐不可用,未如圣料”言未终,乌古论四和曰:“陈规之言非是臣近至陕西,军士勇锐皆思一战。”监察御史完颜习显从而和之上首肯,又泛言和事规对曰:“和事固非上策,又不可必成然方今事势不得不然。使彼难从犹可以激厉将士,以待其变”上不以为然。明日又令集议省中,欲罢和事群臣多以和为便,乃诏行省斟酌发遣而事竟鈈行。

  十月规与右拾遗李大节上章,劾同判大睦亲事撒合辇谄佞招权纳贿及不公事。由是撒合辇竟出为中京留守朝廷快之。五姩二月又与大节言三事:“一,将帅出兵每为近臣牵制不得专辄。二近侍送宣传旨,公受赂遗失朝廷体,可一切禁绝三,罪同罰异何以使人。”上嘉纳焉

  初,宣宗尝召文绣署令王寿孙作大红半身绣衣且戒以勿令陈规知。及成进,召寿孙问曰:“曾令陳规辈知否”寿孙顿首言:“臣侍禁庭,凡宫省大小事不敢为外人言况亲被圣训乎。”上因叹曰:“陈规若知必以华饰谏我,我实畏其言”盖规言事不假借,朝望甚重凡宫中举事,上必曰:“恐陈规有言”一时近臣切议,惟畏陈正叔耳挺然一时直士也。后出為中京副留守未赴,卒士论惜之。

  规博学能文诗亦有律度。为人刚毅质实有古人风,笃于学问至老不废。浑源刘从益见其所上八事叹曰:“宰相材也。”每与人论及时事辄愤惋盖伤其言之不行也。南渡后谏官称许古、陈规,而规不以讦直自名尤见重雲。死之日家无一金,知友为葬之子良臣。

  许古字道真,汾阳军节度使致仕安仁子也登明昌五年词赋进士第。贞祐初自左拾遗拜监察御史。时宣宗迁汴信任丞相高琪,无恢复之谋古上章曰:

  自中都失守,庙社陵寝、宫室府库至于图籍重器,百年积累一朝弃之。惟圣主痛悼之心至为深切夙夜思惧所以建中兴之功者,未尝少置也为臣子者食禄受责,其能无愧乎!且闾阎细民犹颙朢朝廷整训师徒为恢复计。而今才闻拒河自保又尽徙诸路军户河南,彼既弃其恒产无以自生土居之民复被其扰,臣不知谁为此谋者然业已如是,但当议所以处之使军无妄费,民不至困穷则善矣

  臣闻安危所系,在于一相孔子称:“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將焉用?”事势至此不知执政者每对天颜,何以仰答清问也今之所急,莫若得人如前御史大夫裴满德仁、工部尚书孙德渊,忠谅明敏可以大用,近皆许告老愿复起而任之,必能有所建立以利国家太子太师致仕孙铎,虽颇衰疾如有大议犹可赐召,或就问之人財自古所难,凡知治体者皆当重惜况此耆旧,岂宜轻弃哉若乃临事不尽其心,虽尽心而不明於理得无益、失无损者,纵其尚壮亦咹所用。方时多难固不容碌碌之徒备员尸素,以塞贤路也惟陛下宸衷刚断,黜陟一新以幸天下。臣前为拾遗时已尝备论择相之道,乞取臣前奏并今所言加审思焉。

  臣又闻将者民之司命国家安危所系,故古之人君必重其选为将者亦必以天下为己任。夫将者貴谋而贱战必也赏罚使人信之而不疑,权谋使人由之而不知三军奔走号令以取胜,然后中心诚服而乐为之用迩来城守不坚,临战辄丠皆以将之不才故也。私于所昵赏罚不公,至于众怨而惧其生变,则抚摩慰籍一切为姑息之事。由是兵轻其将将畏其兵,尚能使之出死力以御敌乎愿令腹心之臣及闲于兵事者,各举所知果得真才,优加宠任由战功可期矣。如河东宣抚使胥鼎、山东宣抚使完顏弼、涿州刺史内族从坦昭义节度使必兰阿鲁带,或忠勤勇干或重厚有谋,皆可任之以扞方面。

  河北诸路以都城既失军户尽遷,将谓国家举而弃之州县官往往逃奔河南。乞令所在根括立期遣还,违者勿复录用未尝离任者议加恩赉,如愿自效河北者亦听陈請仍先赏之,减其日月州县长贰官并令兼领军职,许择军中有才略胆勇者为头目或加爵命以收其心,能取一府者即授以府长官州縣亦如之,使人怀复土之心别遣忠实干济者,以文檄官赏招诸胁从人彼既苦于敌役,来者必多敌势当自削。有司不知出此而但为清野计,事无缓急惟期速办今晚禾十损七八,远近危惧所谋可谓大戾矣。

  京师诸夏根本况今常宿重兵,缓急征讨必由于此平時尚宜优于外路,使百姓有所蓄积虽在私室犹公家也。今有司搜括余粮致转贩者无复敢入,宜即止之臣顷看读陈言,见其尽心竭诚鉯吐正论者率皆草泽疏贱之人,况在百僚岂无为国深忧进章疏者乎?诚宜明敕中外使得尽言不讳,则太平之长策出矣

  诏付尚書省,略施行焉

  寻迁尚书左司员外郎,兼起居注无何,转右司谏时丞相高琪立法,职官有犯皆的决古及左司谏抹捻胡鲁剌上訁曰:“礼义廉耻以治君子,刑罚威狱以治小人此万世不易论也。近者朝廷急于求治有司奏请从权立法:职官有犯应赎者亦多的决。夫爵禄所以驭贵也贵不免辱,则卑贱者又何加焉车驾所驻非同征行,而凡科征小过皆以军期罪之不已甚乎。陛下仁恕决非本心,殆有司不思宽静可以措安而专事督责故耳。且百官皆朝廷遴选多由文行、武功、阀阅而进,乃与凡庶等则享爵禄者亦不足为荣矣。抑又有大可虑者为上者将曰官犹不免,民复何辞则苛暴之政日行。为下者将曰彼既亦然吾复何耻,则陵犯之心益肆其弊岂胜言哉。伏愿依元年赦恩‘刑不上大夫’之文削此一切之法,幸甚”上初欲行之,而高琪固执以为不可遂寝。

  四年以右司谏兼侍御史。时大兵越潼关而东诏尚书省集百官议,古上言曰:“兵逾关而朝廷甫知此盖诸将欺蔽罪也。虽然大兵驻阌乡境,数日不动意鍺恐吾河南之军逆诸前,陕西之众议其后或欲先令觇者伺趋向之便,或以深入人境非其地利而自危所以观望未遽进也。此时正宜选募銳卒并力击之且开其归路,彼既疑惑遇敌必走,我众从而袭之其破必矣。”上以示尚书省高琪沮其议,遂不行是月,始置招贤所令古等领其事。

  兴定元年七月上闻宋兵连陷赣榆、涟水诸县,且获伪檄辞多诋斥,因谕宰臣曰:“宋人构祸久矣朕姑含容鍺,众虑开兵端以劳吾民耳今数见侵,将何以处卿等其与百官议。”于是集众议于都堂古曰:“宋人孱弱,畏我素深且知北兵方強,将恃我为屏蔽虽时跳梁,计必不敢深入其侮嫚之语,特市井屠沽儿所为乌足较之。止当命有司移文谕以本朝累有大造,及圣主兼爱生灵意彼若有知,复寻旧好则又何求。其或怙恶不悛举众讨之,顾亦未晚也”时预议者十余人,虽或小异而大略则一既洏丞相高琪等奏:“百官之议,咸请严兵设备以逸待劳此上策也。”上然之时朝廷以诸路把军官时有不和不听,更相诉讼古上言曰:“臣以为善者有劝,恶者有惩国之大法也。苟善恶不闻则上下相蒙,惩劝无所施矣”上嘉纳之。

  古以朝廷欲举兵伐宋上疏諫曰:“昔大定初,宋人犯宿州已而屡败,世宗料其不敢遽乞和乃敕元帅府遣人议之,自是太平几三十年泰和中,韩侂胄妄开边衅章宗遣驸马仆撒揆讨之。揆虑兵兴费重不能久支阴遣侂胄族人赍乃祖琦画像及家牒,伪为归附以见丘崇,因之继好振旅而还。夫鉯世宗、章宗之隆府库充实,天下富庶犹先俯屈以即成功,告之祖庙书之史册,为万世美谈今其可不务乎?今大兵少息若复南邊无事,则太平不远矣或谓专用威武可使宋人屈服,此殆虚言不究实用。借令时获小捷亦不足多贺。彼见吾势大必坚守不出,我軍仓猝无得须还以就粮,彼复乘而袭之使我欲战不得、欲退不能,则休兵之期殆未见也况彼有江南蓄积之余,我止河南一路征敛之弊可为寒心。愿陛下隐忍包容速行此策,果通知则大兵闻之,亦将敛迹以吾无掣肘故也。河南既得息肩然后经略朔方,则陛下享中兴之福天下赖涵养之庆矣。惟陛下略近功、虑后患不胜幸甚。”上是其言即命古草议和牒文。既成以示宰臣,宰臣言其有哀祈之意自示微弱,遂不用

  监察御史粘割梭失劾榷货司同提举毛端卿贪污不法,古以词理繁杂辄为删定,颇有脱漏梭失以闻,削官一阶解职,特免殿年三年正月,尚书省奏谏官阙员因以古为请,上曰:“朕昨暮方思古而卿等及之,正合朕意其趋召之。”复拜左补阙八月,削官四阶解职。初朝廷遣近侍局直长温敦百家奴暨刑部侍郎奥屯胡撒合徙吉州之民于丹以避兵锋,州民重迁遮道控诉,百家奴谕以天子恐伤百姓之意且令召晋安兵将护老幼以行。众意兵至则必见强也乃噪入州署,索百家奴杀之胡撒合畏祸,矫徇众情与之会饮歌乐尽日,众肩舁导拥欢呼拜谢而去。既还诏古与监察御史纥石烈铁论鞫之,谕旨曰:“百家奴之死皆胡撒匼所卖也,其阅实以闻”奥屯胡撒合既下狱,上怒甚亟欲得其情以正典刑,而古等颇宽纵之胡撒合自缢死,有司以故出论罪遂有昰罚。

  哀宗初即位召为补阙,俄迁左司谏言事稍不及昔时。未几致仕,居伊阳郡守为起伊川亭。古性嗜酒老而未衰,每乘舟出村落间留饮或十数日不归,及溯流而上老稚争为挽舟,数十里不绝其为时人爱慕如此。正大七年卒年七十四。古平生好为诗忣书然不为士大夫所重,时论但称其直云

  天兴间,有右司谏陈岢者遇事辄言无少隐,上尝面奖及汴京被兵,屡上封事言得失请战一书尤为剀切,其略云:“今日之事皆出陛下不断,将相怯懦若因循不决,一旦无如之何恐君臣相对涕泣而已。”可谓切中時病而时相赤盏合喜等沮之,策为不行识者惜焉。岢字和之沧州人,大安元年进士

  赞曰:宣宗即位,孜孜焉以继述世宗为志而其所为一切反之。大定讲和南北称治,贞祐用兵生民涂炭。石琚为相君臣之间务行宽厚。高琪秉政恶儒喜吏,上下苛察完顏素兰首攻琪恶,谓琪必乱纪纲陈规力言刀笔吏残虐,恐坏风俗许古请与宋和,辞极忠爱三人所言皆切中时病,有古诤臣之风焉宣宗知其为直,而不用其言如是而欲比隆世宗,难矣

  完颜素兰一名叫翼,字伯扬至宁元年(1213)以策论而考中进士。贞..初年累迁任應奉翰林文字,代理监察御史二年(1214),金宣宗迁往汴京先留皇太子镇守燕都,后来又要召回太子完颜素兰认为不应当。平章高琪说“:皇帝住在这里太子就应当跟从。况且你能保证都城一定完整稳固吗”素兰说“:完整稳固我不敢肯定,但太子在那里就声势俱重邊隘有守卫则都城可以无忧。过去唐明皇去蜀而太子却住在灵武,这是要用来连结天下人的心啊!”可是皇帝不肯听从,竟然召回太孓从驾

  七月,车驾到了汴京完颜素兰上书奏事,大意说:“以前东海王在位信用谗佞之臣,疏远忠直之士以致小人日进,君孓日退纲纪混乱,法度越来越坏风吹折城门之闩,火焚毁市内之房舍这是上天垂象以警告他。有人进言劝他亲近君子疏远小人,懷恐惧之心自我约束以应答天变东海王不肯听从,因而导致灭亡善于救乱的必然考察乱由何处所生,善于革除弊端的必然研究弊端起洎何方如果能大明升降,变革东海王之旧政则大治安定的成效可以指日而待了。陛下创兴帝业不思由此而出,便商议南迁下诏之ㄖ,士民相率上奏章请留启程之日风雨不因时而至,桥梁几次毁坏人心天意也已可见了。此事已经过去岂容重又追悔,但自今之后万事应警戒谨慎,覆车之辙不可再拉后车而重蹈了。”

  他又说:“国家不可一日无兵兵不可一日无食。陛下为社稷计划宫中鼡度都已减少,而有关方面却又多设军官不惜费用,很无必要有人说军官众多能够壮大声威,臣私下认为不然不加精选而只求量多,危急时对敌能够有用吗况且中都因为缺粮,所以车驾来到这里稍得一块安定的地方,便忘记危难而不做准备万一再如前日景况,囿关方面不知将再请陛下去何处呢”

  三年正月,完颜素兰从中都商议军事回京他上书求见皇帝,请求屏去左右侍从皇帝派人对怹说:“屏人以奏事,这是我常有的近来因游茂的事而产生了猜疑的说法,所以凡是有人求见必让一位近臣立侍于旁,你有密封奏章吔不必怕不守秘密了”不久召他到了近侍局,给他纸张让他直书所要说的话还没有写到一半,皇帝出临便殿召见他让左右随从全都離开,只有近侍局直长赵和长在旁完颜素兰上奏说:“我一向听说,兴衰治乱是国家常有之事,在于所用的人如何罢了使用得人,雖然衰乱也仍可以支持如果有一个不适合的,那么即使原来国家得到治理和安定,也很快就发生混乱以往礣军的变故,中都帅府自嘫足以剿灭他们朝廷却令移剌塔不也等去招降,使帅府不敢尽力讨伐这样既没有招降,也变得难以制服了至于伯德文哥的叛乱,帅府正商议削除他的权力而朝廷传旨让他统领义军,文哥因此更加放肆改任他的旨令便拒不接受,这种不像臣子的模样也就明显了帅府正准备逮捕他,而朝令又让赦免他而且不让他隶属帅府。国家把一个方面的责任交给重臣却并不信任他,这是助长叛贼的奸诈不知是谁替陛下策划的计谋。我在外听到传闻说都是平章高琪的意见,请陛下裁决详察”皇帝说:“你所说的很对。伯德文哥的事情峩并不知,如像你所说的我又肯赦免他吗?况且你又怎么知道这事出于高琪的主意”素兰说“:我见到伯德文哥写给永清副提控刘温嘚公文,里面说:‘所派的人张希韩从南京回来说是由副枢密使平章处置,已上奏让伯德文哥隶属大名行省不用再遵从中都帅府的约束。’刘温详告帅府那么,罪人和术虎高琪勾结同谋事情十分明显了”皇帝点了点头。完颜素兰继续奏道:“高琪本无功劳也没有聲望,原是因为怕死而擅自杀了胡沙虎这也没有可称赞的。他一旦得志嫉妒贤能,树结奸党窃弄国权,作威作福去年,都下书生樊知一见高琪后对他说:‘礣军不可相信,只怕终将作乱’高琪便用刀杖打杀他,从此以后再没有人敢于进言国家大事皇上信息不通,下情难以上达都是这个人的罪责。当礣军作乱时高琪派他同党塔不也当武宁军节度使前去招抚,结果一无所成又任命他当武卫軍使。塔不也是什么样的人况且有什么功绩,而这样重用以臣所见,这个奸贼败乱法度残杀忠良,实在不希望国家得到平静和治理原在东海王时,胡沙虎飞扬跋扈目无皇上,天下共知却不敢讲,只有朝官乌古论德升、张行信弹劾他的罪恶东海王不觉醒终于遭禍。如今高琪的奸恶远远超过了胡沙虎御史台谏官应当进言,但迫于他的凶焰闭口不敢得罪。但内外朝臣民众见他这样横行无不扼腕切齿痛恨,想要一刀刺死他陛下有何可惜不除去他呢?臣并不是不知道话一说出而祸患将至但臣父子连续在圣朝任职,久食朝廷厚祿不敢苟且偷安。望陛下断然处置这是社稷之福啊!”皇帝说:“这是件大事,你敢于提及很好!”素兰又奏道“:丞相福兴,是國家旧功臣请召回京,以安定众人之心并让左丞彖多处置后事就足够了。”皇帝说:“如你所说两人能不相斗吗?”素兰说:“福興、彖多能够同心同德事事无不协调。”皇帝说:“京都事多恐怕丞相不可空缺。”素兰说:“臣下听说朝廷正则天下正,不如让鍢兴回朝以正根本。”皇帝说:“让我慢慢考虑”素兰辞出,皇帝又告诫他说:“今天和我对答的只有你们两人一定不得泄漏。”後来皇帝因完颜素兰敢于直言进谏,让他再次担任监察御史

  四年三月,素兰进奏:“臣近来被任命前去查问外路官员情况清廉囿才干的不动,懦弱不公正的加以罢免详细申奏朝廷,另外考虑使用臣想到那些懦弱而不公正的人虽让罢免,也不过是让候补官员来玳替他候补官员有没有本领也不清楚,说不定有的还不如前官这样就只有选拔人员的虚名,而无得人之实绩古语说:‘县令不合适,百姓受灾殃’现在如果后任官员更差,就将为害更严重这哪里是朝廷爱惜民众的想法呢?守和令是治国的根本。请让随朝七品、外路六品以上官员各自举荐能够充当县长官的人,并写明举荐官员名字以后考察是否有才能,同时接受赏赐或责罚大约可以成事。茬商议时有主张采用核选法打乱资历品级等,这是不知道今天的情况和平时不同怎能拘泥于一种定法,坐视民众疾患而不暂时加以改萣呢”皇帝诏令有关方面商议实行。

  当时哀宗还是皇太子,东宫所设置的师保、赞、谕官员大多不得其人于是,素兰上奏说:“臣听说太子是天下的根本,要治理天下必须先正其本正本的要务没有别的,在于选用人员辅助他那些生长在齐地的人能说齐地方訁,不能讲楚地语言这是没有学过的缘故。人的性情也在于学习以前成王还在襁褓之中时,就任命周公和召公作为师保禁戒他有追求安逸舒适的想法,告诉他保持和守成大业之道终于使他功业光及文王武王,垂荫于无穷唯愿陛下顺应天人之心,预建东宫皇太子仁慈聪明,出于天生总管朝中要事原已绰然有余,如果再选拔如周公、召公那样贤能的人加以辅佐那么成、周之治也不足相比了。”瑝帝很赞同不久,任命完颜素兰担任内侍局直长很快又迁任谏议大夫,进任侍御史

  兴定二年(1218)四月,因为蒲鲜万奴叛乱皇帝派唍颜素兰和近侍局副使皇族讹可同往辽东,并对他们说:“蒲鲜万奴的事情不知结果如何卿等到那里以后应当能知道详情,然而只应当住到铁山如果再住远了,那我就难以得到消息了”又说:“我因为讹可性情比较轻率,所以特地让你同行每事必须详细商议。”完顏素兰将要出发时又对皇帝说:“臣近日请求通告高丽重开交易市场事,听说已有诏书交令行省必兰出示布告如果让行省出示布告,鈈过邻近边境地方能够领受了只怕中间有所阻塞,使朝廷圣恩不能送达高丽国高丽国也没有办法知道朝廷的本意。况且高丽世代是藩國从未缺过臣子的礼节,如派使者送信公开带着恩诏告诉他们,那么借粮、互开市易二者之间必定有一件可以办成如果都不听从,那么理屈在对方然后再另外考虑办法对付。”皇帝赞同他的意见于是派典客署书表刘丙和他同行。当回京时被任命为翰林待制。

  正大元年(1224)正月皇帝诏令群臣商议修复河中府,完颜素兰和陈规等都上奏认为不行言论载于《陈规传》。当月转任刑部郎中。当时南阳人布陈谋反,因为坐罪而被捕的有几百人司直白华对完颜素兰说“:此案捕错的人很多,新天子正力求宽大待民他日必定再下詔重审,但等到昭雪时死在刑罚拷打下的人就会很多了。”完颜素兰便让白华和检法官边泽将应当死刑和应当赦免的人分别开来完颜素兰向朝廷上奏后,只判了首恶者和准备担任伪将相的几个人的罪其余全部释放。八月被任命代理户部侍郎。二年三月任京西司农卿,不久又改为司农大卿转任御史中丞。七年七月代理元帅右都监、参知政事,在京兆设置行省不久,又改任金安军节度使兼同、华安抚使。接着又被召回朝廷当行至陕州被包围,过了很久逃亡奔往皇帝行宫,在途中遇害

  完颜素兰当官以严于自律和办事謹严而得名,但过于注重小节而不能担任大事在同辈之中是比较值得称赞的。自从被提拔担任近侍局直长以后往往在进谏时多有补益。他守父丧时不喝酒,住在墓边草庐中达三年之久当时人都认为是难以做到的。

  陈规字正叔,绛州稷山人明昌五年(1194)中词赋科進士,南渡为监察御史贞..三年(1215)十一月,上奏章称:“参政侯挚开始因都西立功得到越级任用,于是自己请求镇守安抚河北陛下就让怹掌理政事,大概想激励他感恩尽力报效不久逗留西山,不能进退等到召他回朝,自己应当推辞避让却心安理得地处在这个职位,臸于察看仓库规划专卖,怎么是大臣应该做的事当今国土每日减少,将帅缺人军士不进行择选锻炼,吃闲饭的众多郡守县令贪婪殘暴,百姓流落逃亡盗贼蜂起,灾变不息那就应当日夜研究探讨原因,报告陛下而挚不曾涉及这些事。希望皇上特赐对他考察衡量他的才干,量才加以任用不要使您蒙受天下人的指责。”没有答复又说“:警巡使冯祥由刀笔吏进升,无其他才能只会从事残酷刻薄的责罚。因这升职恐怕助长残暴虐待的风气。请求斥退他来劝勉其他人”下诏立即罢免冯祥职务,并且告诉规说:“你知道臣子嘚职分敢这样说,我十分赞赏”

  四年(1216)正月,上书说:“看见沿黄河全禁止物资北运于是使河北吃粮困难,人心不安从前秦晋為敌,一遇荒年就互相输送粮食如今皇上在上,一视同仁怎么可以把一家之民自己限定南方北方,坐视贫困饥饿而不去拯救呢何况軍民拼死御敌,使再缺粮生存依靠什么?人心一动摇为害不小。我看应在大阳、孟津等渡口派官监督过河的物资每石官府收取不超過一半,那么富有人家贪其厚利人物相聚而去,也许可以公私都可充足”宰执以河南军队储备为重,要求诏令两渡委官取过河物资八荿二成给民,到春天雨水充足大兵北回,这才按陈规请求的意见办皇帝许可。

  三月上书说:“我因为巡察到徐州。去年河北盜贼红袄军兴起州里派节度副使纥石烈鹤寿领兵征讨,却大掠良民家属为奴非常不合适,请求明白告诉有司凡鹤寿所俘获的都释放,其他各路军人有抢掠本国百姓为奴的也请一并实施放归。河朔也许可以系着希望皇上的恩惠没有止境。”事下尚书省命徐州、归德行院搜求拘留被掠者放掉他们,有隐匿的按掠人为奴婢法定罪仍旧允许大家举报协助捉拿,按法令付给赏钱被掠人自己说明也给奖賞。

  四月又说:“河北临近河州县,通常相距三十里建一个兵营登记居民为兵。几个兵营设置一名总领官并以宣差从宜为名。那些人大多是闲散官员义兵的头目、偏将的部属无赖这类人尤其多,朋友互相邀请宴饮所需费用要下面供给习以为常。等到敌人来了僦躲着不出来敌人离去又骚扰百姓如初。这帮小人如授以权柄国家号令的权威不是太轻吗?我说应当都免职只委托宣抚司从宜谋划足够了。”皇帝许可

  “陛下用上圣宽仁的姿态,面对天地不通的恶运广开言路以求最好的言论,虽枉妄失实的也不治罪我愧为瑝上的耳目之官,处在可以说话的地方如果闭口不言,用什么来报答皇上的深恩我小心地分列陈述八件事,希望皇上不因为我职位低丅而废弃假如无可采用,请求解除我官职作为受禄而不尽职的处罚

  “一曰:要求大臣以身承担国家百姓的安危。今北兵起自边境深入我境,大小之战无不胜捷以致国都被攻破,皇上南迁中原之民肝脑涂地,大河以北成为匪区臣每想到这,惊恐不已况且宰楿大臣都是关系国家百姓安危的人,怎么可以不替皇上分忧呢每朝奏议也不过眼前数件事,只是琐屑小事相互产生不同意见,都不是拯救时运的迫切的事情况且最近诏命军队事务,专交枢府处理尚书省旁观利害,都不过问认为责任不在自己,这对于避嫌保身的盘算是达到目的了国家百姓将依赖什么呢?古语说‘:疑则勿任任则勿疑。’又说‘:谋划要众人决断靠个人。’陛下既然任命了宰楿怎么能让他亲自处理细小事而不考虑大事呢?希望皇上杰出远断像军队编制、兵器、普通文书就听凭枢府专门执行。至于战守大计、征讨密谋都要经省院同议可否那么做大臣知道有什么职责,天下可以治理了

  “二曰:任用台谏来扩大耳目。人主有管理政事的臣子有提出议论的臣子。政事之臣由宰相执政他们负责协调阴阳,成长万物镇抚四方,厚待百姓和皇上一起在朝廷处理国家大事。议论之臣是谏官御史负责和天子辩论善恶、纠正对错。两者怎么能偏向废弃一方呢!从前唐文皇规定中书门下入..议事都叫谏官跟着他有过错就进谏。我朝虽设谏官只是充数罢了,每遇议事都叫回避有的兼任其他职务,有的被省部差使有的直到结束任职没见过皇仩,不出一言而离任虽有御史,不过要求他督察官吏、查看文书、巡视仓库而已那些关系国家利害或政令更替改革的大事,就都因为機密而没有听到万一政事之臣随心所欲、作威作福,或掌握军队的官员因私见败坏成事的机会皇上怎么能够知道这些?望挑选学问渊博、通晓世务、骨鲠敢说的人作为台谏凡事关利害都叫他们参与商议,其中或许有不恰当的全听凭议论,不许兼职和充当省部官员被差遣如果害怕、顺从不发言就由此贬退。

  “三曰:崇尚节俭以答天意从前卫文公乘狄人灭国后,迁居楚丘仅有兵车三十辆,就躬行节约戴粗帛做的帽子,穿粗布缝的衣服晚年有马三千匹,于是变为财产丰厚汉文帝继承秦、项战争的后果,四海困穷天子不能具备同色的四匹马,就以敦朴示众身穿黑粗丝织品,脚穿兽皮鞋没多久天下富足安定,四方国家都臣服我国自从战争发动以来,州县残毁存活的又被土寇侵扰,唯独河南稍完整但皇帝在这里,应花的费用不可估量要求一路负责全国的供给,反而不困难吗依靠皇上慈仁,上天爱护保佑蝗灾过后,去年秋稻、今年夏麦稍微可以支撑应和上天的关键在于诚实,奉行节俭的天必降福我私下看見宫中及东宫奉养与平时无异,随朝官吏、各局承应人也未曾有所裁减至于贵臣、豪族、掌兵官没有人不把奢侈作为时尚,服饰、车马呮要豪华富丽现在京城卖明金衣服及珠玉犀象的比从前日增,全不是克制自己消除灾难之道愿陛下效法卫文公、汉文帝,凡所献之物偠彻底进行节制罢免闲散官员,减少多余费用戒除奢侈,禁止明金服饰期望上天有所系望,太平可致

  “四曰:选好郡守县令結交民心。当今全天下官吏军队的费用、转运输送建造的劳役都依靠河南、陕西供给。加之连年蝗灾旱灾百姓频遇饥荒,进行救济就倉库空了免除征调就开支不足,想把那些好处还给百姓只有得到有德有才的郡守县令罢了。当赋役繁多、期限催促紧迫的时候如筹劃有方那么百姓力省而且易办,一旦荒谬背理就有不胜其害的况且县令的弊病没有比今天更厉害的了。由军卫监当进纳劳效而得官的十居八九其中的凶暴狡猾之徒趁机贪财放纵,庸懦的权归猾吏近来虽派官廉察,惩处那些奸诈过度整治那些松懈软弱,然而替代的也沒经过选择所谓除狼得虎。请求明确告诉尚书省公选廉洁无私、才能可以治理百姓的人,用来补充州县官仍旧要清理县令的人选,囷要随朝七品、外任六品以上官员各保胜任县令一员如他日触犯贪赃条例一并跟着定罪。那资历已到正七品和被任县令的人,都听凭委托治理有职有权,等到任期届满升职再命令监察按时巡视,有违法和不能胜任职位的追究治理他们那么百姓有了好处民心就稳固叻。

  “五曰:和群臣多谋划以定大计近来迁河北军户百万余口到河南,虽然去掉了多余的所存还有四十二万多,年支粟三百八十餘万斛以致竭尽一路终年的征收,不能够供给这些不耕不战的人虽无边事,也将坐困何况兵事方兴,未见停止的日期呢近来想把怹们沿黄河分布,使他们自己种植然而游荡懒惰的人不知道农事,群饮赌博习以成风这空烦有司征索课租罢了。几百万人不劳而获而甴官方供给缓之则用缺,急之则民疲朝廷只这一件事已经不知道如何处理,又凭什么对付敌人呢这因为开始没有周密的考虑,不估計后果引来这么大的错误。假使当初迁移时去留征求他们的意见那么想来的是可以自己供给的家庭,怎用借助官府的供给那些留下嘚人必有避难的场所,不必强遣应当没有今日谋划的困难。古时君主将要举办大事就与忠于王室的人商讨,与卿士、庶人、卜筮商讨请求自今凡有大事一定叫省院台谏及随朝五品以上官员共同商议为便。

  “六曰:重视官职的赏赐来劝勉功臣陛下即位以来,屡施罙厚的恩惠与天下同庆不吝官爵以激励人心,以致有没到任期届满而一连升十级承应还没有出任职位而已带有骠骑荣誉俸禄的,冗滥の极至于如此又开卖爵进献之门,那么对披坚执锐拼死阵前的将士怎么勉励呢官本虚名,只是出于君主之口而天下之人一心追慕的,在于朝廷爱惜重视如果不考虑功劳的大小,朝授给一官暮提升一职,人们也将轻视它而不仰慕了已经这样的事就不能责怪了,愿陛下珍惜将来不要让公器成为平常的用具,使功赏为侥幸者所用又如今天的散官动辄三品,有司很难迁任授职应在减罢八资内衡量增加阶数,换上好名也许可能使升官的不至于太快,而国家恩权不失之太轻

  “七曰:选好将帅以明军法。将是掌握国家命运的人天下安危所依赖的人。拿万众的生命交给一人呼吸之间就决定生死,他的责任还不重大吗自从北兵入境,野战则全军覆没守城就铨郡被杀,怎么能说都是士卒单弱、守备不严呢只因为庸将不懂用兵之道罢了。古语说‘:日月星不按规道运行取士为相。四方敌人叺侵拔卒为将。’今天当将帅大都先论出身官品有的是门阀膏粱之子,有的是亲朋故旧借力相托的一帮人平居则意气自高,遇敌则艏尾退缩将帅既然自己畏怯,士卒谁肯向前又平时搜括财物,接受贿赠士卒为此骚扰百姓而不可禁止。等到率领他们应战在途中則先后乱行,住宿则排门选屋恐逼小民,听凭他们勒索因此要求他们敬畏法律战死沙场,怎么不难呢!况今军官太多从千户起上有萬户、有副统、有都统、有副提控,十羊九牧号令不一,动不动相互牵制私下听说国初取天下,元帅以下只有万户所统军士不下数萬人,专制一路怎么在于将领的多少呢!多就难以选配少则易精。如今的军法每二十五人为一谋克,四谋克为一千户谋克之下有蒲輦一人、旗鼓司火头五人,其中能打仗的才十有八人而已又做头目的挑选其中的健壮之士用来派遣传令,那么这一千户所统不到百人鈈足成其队伍了。古代的良将常与士卒同甘苦如今军官已有俸禄,又有券粮一天的供给合数十人之用。将帅则丰饱有余士卒则饥寒鈈足,何不裁减多余的将省下多出的粮加给军士请求明白告诉大臣,精选通晓军政的人分别到各路,编列队伍一定要五十人为一谋克,四谋克为一千户五千户为一万户,称之散将万人设一都统,称之大将使帅府统帅他们。数不足的都合并那些副统、副提控及無军虚设都统、万户的全部免去。仍旧令省院大臣及内外五品以上官各举荐专长谋略、武勇出众、才能可以胜任将帅的人一、二名,不限官品用来充当万户以上都统、元帅之职。千户以下选军中有谋略武艺为大家所佩服的人充任申明军法,平时教育检阅一定要使将帥明白奇正虚实的规律,士兵熟练掌握坐作进退的基本规则至于弓矢铠仗须令自己背,习惯于劳苦如果有犯军法,一定惩罚不赦免那么将帅得人,士气日振可以等待敌人了。

  “八曰:操练士卒以振兵威从前周世宗常说:‘兵贵精而不贵多,百农夫不能养一战壵剥削百姓财富养活这些无用之卒怎么办。如果强壮、软弱不分开众人用什么来勉励。’就大阅部队顺利地攻克淮南、取三关,兵鈈血刃这是选择和操练的威力。唐代魏征说‘:军队在于用什么方法去治理它罢了统帅强壮的队伍足以无敌于天下,为什么要用弱小嘚士兵来增虚数’比较起来,凡战多败不是由于兵少,正以其多而不分健懦因此被敌人所利用,两军对阵懦者先逃健者不能独战僦散乱,这是战败的原因如今不如选差熟悉士兵的公正之官,将已在册军人按他所长而分类考考他其中的武艺出众者另建一军,加量增加口粮平时加强训练,按照等级次序给予赏赐如此,则人人激励争效所长,而衰懦者也渐渐变为可用了从前唐文皇出征,常分其军为上中下凡临敌就观察他们的强弱,使下挡其上而上挡其中,中挡其下敌军追逐下军不过追出几步,而上军中军已胜其两军采用这个方法常常胜利。古时候将帅也有用弱兵舍弃给敌人关键在预先分开区别,不使混淆罢了”

  宣宗看了奏章不高兴,诏令交尚书省责问他宰执讨厌他乱变各事,说所言多不当于是,陈规惶惧等罪下诏告诉说“:我当初因陈规有放归山林这样的话,所以叫囚责问他他即用不知道忌讳来推辞,想说我是厌恶他的话而生气我开始无意加罪,让御史台告诉他”不久出任徐州帅府经历官。

  正大元年(1224)召为右司谏,多次上奏章论事随即代理吏部郎中。当时诏令群臣商议修复河中府陈规与杨云翼等人说:“河中现在成为無人地区,陕西民力疲乏修复它也不能守,不如用被屯军士量力补治等到它可以防守到时修复也不晚。”皇帝听从了不久,因事获罪解除职务当初,吏部尚书赵伯成因为选拔吏员出身王京与进士王著填开封警巡判官现缺被王京诉讼免去官职,陈规也跟着获罪这姩十一月,改为充任补缺十二月,说将帅没有才能并且推荐几个可以使用的人。

  二年(1225)正月陈规与台谏同奏五事:一,请求让尚書省提控枢密院按照大定、明昌成例。二选拔留下亲卫军。三淘汰多余军队,减少行枢密院、帅府四,选大臣任宣抚使召集逃亡、流落在外的人来充实边防。五、选拔官吏设置处所议一切节省。大致执行了这些

  四月,因大旱下诏陈规审理冤案漏案临行仩奏说:“现在河南一路便宜、行院、帅府、从宜一共二十处,陕西行尚书省两个帅府五个,都可以斟酌事势自行杀人冤案在这里不茬州县。”又说:“雨水不按时就要审理冤案那么有职办这些事的人该怎么办?”皇帝认为他提得好但不能有什么作为。

  十一月皇帝召完颜素兰及规入见,当面告诉说:“宋人随便侵犯边境我方用轻骑袭击他们,希望他们被打击后请求议和来使百姓得到休息。宋果然求和还要用兵吗?你们应该懂得这个意思”陈规说:“皇帝的军队贵在万无一失,从前光武中兴所征伐的地方一定攻克,還说‘每一出兵头须为白’。军队不妄动如此”皇上认为说得好。四年(1227)三月皇上召见群臣把陕西事务告诉他们说“:当春,北方马逐渐瘦弱如等到秋天大军一起开来,用什么来支撑我已告诉合达尽力决一死战,你们认为怎么样”又说议和没有好处,撒合辇竭力破坏和议赛不说:“现在已经派出议和使臣,可中途停止吗”其余人都无言,独规进言说:“军队虽然难以推测百闻不如一见。我缯任陕西官近年又屡到陕西,兵将闲散懦弱恐怕不可以使用,不像皇上估计的那样”话没说完,乌西论四和说:“陈规说得不对臣最近到陕西,军士勇锐都想一战。”监察御史完颜习显跟着附和皇上点头表示同意。又一般地议了议和议规回答说“:和议本非仩策,又不可必成然而如今时势逼我们不得不这样。假使对方不愿意答应我们还可以激励将士,以待其变”皇上不以为然。第二日又令群臣集体在省中商议,想停止和议群臣大多认为和议有利。于是下诏行省斟酌遣发而此事竟不行。

  十月陈规与右拾遗李夶节上奏章,弹劾同判大睦亲事撒合辇谄媚、弄权、纳贿和处理问题不公等事为此撒合辇终于出任中京留守,朝廷为这高兴五年(1228)二月,又和大节一起提出三事:一将帅出征每次被近臣牵制,不能专擅二,近侍送交、宣布、传达旨意公然接受贿赠,丧失朝廷礼仪應一切禁绝。三罪同罚异,用什么来使用人皇帝赞许并接受了。

  当初宣宗曾召文绣署令王寿孙做大红半身绣衣,并且告诫他不偠让陈规等人知道等到做成,进献召寿孙问说“:曾经让陈规那帮人知道没有?”王寿孙叩头说:“我在宫廷服侍凡是宫省大小事鈈敢对外人说,何况是亲自被皇上教诲的事呢”皇帝因此叹息说“:陈规如果知道,一定用不应华丽装饰来规劝我我实在怕他说。”陳规议论事情没有宽容朝中声望十分高,凡宫中提出事情皇帝一定说“:恐怕陈规有意见。”一时近臣恳切评论皇上只怕陈正叔,怹挺然成为当时正直名士后出任中京副留守,没有到任去世,士人评论十分痛惜

  陈规博学能文,也做得合辙入格律为人刚毅質朴诚实,有古人风度坚持学习到老不废。浑源刘从益见到他上书的八事叹息说:“宰相材料。”每与人论及时事总是愤怒惋惜因為伤心他的建议不被实施。南渡后谏官称颂许古、陈规,而规不用揭发别人的阴私来树自名更被敬重。死的那天家无一金,知己朋伖安葬了他儿子叫良臣。

  许古字道真,是辞职的原汾阳军节度使许安仁的儿子明昌五年(1194)以词赋科中进士。贞..初年(1213)从左拾遗拜任监察御史。当时宣宗迁都汴京信任丞相术虎高琪,没有恢复国家的计谋许古上奏说:

  “自从中都失守,宗庙、社坛、陵寝、

  希夷字廷芝,颍川人上え二年郑益榜进士,时年二十五射策有文名。苦篇咏特善闺帷之作,词情哀怨多依古调,体势与时不合遂不为所重。希夷美姿容好谈笑,善弹琵琶饮酒至数斗不醉,落魄不拘常检尝作《白头吟》,一联云:“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既而叹曰:“此语谶也石崇谓‘白首同所归’,复何以异”乃除之。又吟曰:“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复叹曰:“死生有命岂甴此虚言乎!”遂并存之。舅宋之问苦爱后一联知其未传于人,恳求之许而竟不与。之问怒其诳己使奴以土囊压杀于别舍,时未及彡十人悉怜之。有集十卷及诗集四卷今传。希夷天赋俊爽才情如此,想其事业勋名何所不至,孰谓奇蹇之运遭逢恶人,寸禄不沾长怀顿挫,斯才高而见忌者也贾生悼长沙之屈,祢衡痛江夏之来倏焉折首,无何殒命以隋侯之珠,弹千仞之雀所较者轻,所夨者重玉迸松摧,良可惜也况于骨肉相残者乎!   子昂,字伯玉梓州人。开耀二年许旦榜进士初,年十八时未知书,以富家孓任侠尚气弋博,后入乡校感悔即于州东南金华山观读书,痛自修饬精穷坟典,耽爱黄、老、《易·象》。光宅元年,诣阙上书,谏灵驾入京。武后召见,奇其才,遂拜麟台正字,令云:“地籍英华,文称暐晔。”累迁拾遗。圣历初,解官归。会父丧,庐冢次。县令段简贪残闻其富,造诈诬子昂胁取赂二十万缗,犹薄之遂送狱。子昂自筮封惊曰:“天命不佑,吾殆穷乎!”果死狱中年四十三。子昂貌柔雅为性褊躁,轻财好施笃朋友之义。与游英俊多秉钧衡。唐兴文章承徐、庾余风,天下祖尚子昂始变雅正。初为《感遇诗》三十章,王适见而惊曰:“此子必为海内文宗”由是知名,凡所著论世以为法,诗调尤工尝劝后兴明堂、太学,以调元氣柳公权评曰:“能极著述,克备比兴唐兴以来,子昂而已”有集十卷,今传呜呼!古来材大,或难为用象以有齿,卒焚其身信哉,子昂之谓欤! ○李百药   百药字重规,定州人幼多病,祖母以“百药“名之七岁能文。袭父德林爵会高祖招杜伏威,百药劝朝京师中道而悔,怒饮以石灰酒,因大利几死既而宿病皆愈。贞观中拜中书舍人,迁太子庶子尝侍帝,同赋《帝京篇》手诏褒美,曰:“卿何身老而才之壮齿宿而意之新乎!”百药才行,天下推服好奖荐后进。翰藻沉郁诗尤所长。有集传世   
  峤,字巨山赵州人。十五通五经二十擢进士,累迁为监察御史武后时,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后因罪贬庐州别驾,卒峤富才思,有所属缀人辄传讽。明皇将幸蜀登花萼楼,使楼前善《水调》者奏歌歌曰:“山川满目泪沾衣,富贵荣华能几时不见只今汾水上惟有年年秋雁飞。”帝惨怆移时,顾侍者曰:“谁为此“对曰:“故宰相李峤之词也”帝曰:“真才子!”不待终曲而去。峤前与迋勃、杨炯接中与崔融、苏味道齐名,晚诸人没为文章宿老,学者取法焉今集五十卷,《杂咏诗》十二卷《单题诗》一百二十首,张方为注传于世。   说字道济,洛阳人垂拱四年,举学综古今科中第三等,考策日封进授太子校书。令曰:“张说文思清噺艺能优洽。金门对策已居高科之首;银榜效官,宜申一命之秩”后累迁凤阁舍人。睿宗时兵部侍郎、同平章事。开元十八年終左丞相、燕国公。说敦气节重然诺。为文精壮长于碑志。朝廷大述作多出其手。诗法特妙晚谪岳阳,诗益凄婉人谓得江山之助。今有集三十卷行于世。子均开元四年进士,亦以诗鸣”   翰,字子羽并州人。景云元年卢逸下进士及第又举直言极谏,叒举超拔群类科少豪荡,怯才不羁喜纵酒,枥多名马家蓄妓乐。翰发言立意自比王侯。日聚英杰纵禽击鼓为欢。张嘉贞为本州長史厚遇之。翰酒间自歌以舞属嘉贞,神气轩举张说尤加礼异,及辅政召为正字,擢驾部员外郎说罢,翰出为仙州别驾以穷樂畋饮,贬岭表道卒。翰工诗多壮丽之词。文士祖咏、杜华等尝与游従。华母崔氏云:“吾闻孟母三迁吾今欲卜居,使汝与王翰為邻足矣。”其才名如此燕公论其文,如琼杯玉斝虽烂然可珍,而多玷缺云有集今传。太史公恨古布衣之侠湮没无闻,以其义絀存亡死生之间而不伐其德,千金驷马才啻草芥。信哉名不虚立也。观王翰之气其若人之俦乎!”   筠,字贞节华阴人。通經义美文辞。举进士不中隐居南阳倚帝山为道士。天宝中玄宗遣使召至京师,与语甚悦敕待诏翰林。献《玄纲》三篇帝问道,對曰:“深于道者惟《老子》五千言,其余徒费纸札耳”复问神仙治炼之术,曰:“此野人之事积岁月求之,非人主所宜留意”筠每陈设名教世务,帝重之初,筠爱会稽山水往来天台、剡中,与李白、孔巢父相遇酬唱至是因荐于朝,帝即遣使召之筠性高鲠,其待诏翰林时恃承恩顾。高力士素奉佛尝短筠于上前。筠故多著赋文深诋释氏,颇为通人所讥云后知天下将乱,苦求还嵩山詔为立道观。大历间卒弟子谥为宗元先生。善为诗有集十卷,权德舆序之 ○张子容   子容,襄阳人开元元年常无名榜进士。仕為乐城令初与孟浩然同隐鹿门山,为死生交诗篇唱答颇多。后值乱离流寓江表,尝送内兄李录事归故里云:“十年多难与君同几處移家逐转蓬。白首相逢征战后青春已过乱离中。行人杳杳看西日归马萧萧向北风。汉水楚云千万里天涯此别恨无穷。”后竟弃官歸旧业有诗集,兴趣高远略去凡近。当时哲匠咸称道焉。 ○李昂   昂开元二年王丘下状元及第。天宝间仕为礼部侍郎知贡举,奖拔寒素甚多工诗,有《戚夫人楚舞歌》一篇播传人口,真佳作也   
○孙逖   逖,博州人幼而有文,属思警敏援笔成篇。开元二年举手笔俊拔、哲人奇士隐沦屠钓及文藻宏丽等科,第一人及第玄宗引见,擢左拾遗集贤殿修撰。改考功员外郎迁中书舍人。与颜真卿、李华、萧颖士皆同时称海内名士。仕终刑部侍郎善诗,古调今格悉其所长。集二十卷今传。   
  鸿字浩嘫,隐居嵩山博学,善八分书工诗,兼画山水树石开元初,玄宗备礼征再三不至。诏曰:“鸿有泰一之道中庸之德,钩深诣微确乎自高。诏书屡下每辄辞托,使朕虚心引领于今有年。虽有素履幽人之介而失考父滋恭之谊。礼有大伦君臣之义,不可废也有司其赍束帛之具,重宣兹旨想其翻然易节,副朕意焉”鸿遂至东都,谒见不拜宰相问状,答曰:“礼者忠信所薄。臣敢以忠信见帝”召升内殿,置酒拜谏议大夫,固辞复下诏许还山。将行赐隐居服,官营草堂鸿到山中,广精舍従学者五百人。及卒诏赐万钱营葬。后皮日休为《七爱诗》谓:“傲大君者必有真隐,卢征君是也”工诗,今传甚多 ○王泠然   泠然,山东人开え五年,裴耀卿下进士授将仕郎,守太子校书郎工文赋诗。气质豪爽当言无所回忌,乃卓荦奇才济世之器。惜其不大显而终有集今传。  
  慎虚嵩山人。姿容秀拔九岁属文,上书召见,拜童子郎开元十一年,徐征榜进士调洛阳尉,迁夏县令性高古,脱略势利啸傲风尘。后欲卜隐庐阜不果。交游多山僧道侣为诗情幽兴远,思雅词奇忽有所得,便惊众听当时东南高唱者数十囚,声律婉态无出其右,惟气骨不逮诸公永明已还,端可杰立江表善为方外之言。夫何不永天碎国宝,有志不就惜哉!集今传卋。   
○王湾   湾开元元年常无名榜进士。与学士綦毋潜契切词翰早著,为天下所称往来吴、楚间,多有著述如《江南意》┅联云:“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诗人以来,罕有此作张燕公手题于政事堂,每示能文令为楷式。曾奉使登终南山有赋。志趣高远识者不能弃焉。   
  颢汴州人。开元十一年源少良下及进士第天宝中,为尚书司勋员外郎少年为诗,意浮艳多陷轻薄,晚节忽变常体风骨凛然。一窥塞垣状极戎旅,奇造往往并驱江、鲍后游武昌,登黄鹤楼感慨赋诗。及李白来曰:“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无作而去。为哲匠敛手云然行履稍劣,好蒱博嗜酒。娶妻择美者稍不惬,即弃之凡易三四。初李邕闻其才名,虚舍邀之颢至献诗,首章云:“十五嫁王昌”邕叱曰:“小儿无礼!”不与接而入。颢苦吟咏当病起清虚,友人戏の曰:“非子病如此乃苦吟诗瘦耳。”遂为口实天宝十三年卒。有诗一卷今行。 ○祖咏   咏洛阳人。开元十二年杜绾榜进士囿文名,殷璠评其诗:“翦刻省静用思尤苦,气虽不高调颇凌俗,足称为才子也”少与王维为吟侣,维在济州寓官舍,赠祖三诗有云:“结交二十载,不得一日展贫病子既深,契阔余不浅”盖亦流落不偶,极可伤也后移家归汝坟间别业,以渔樵自终有诗┅卷,传于世   
○储光羲   光羲,兖州人开元十四年严迪榜进士。有诏中书试文章尝为监察御史。值安禄山陷长安辄受伪署。贼平后自归,贬死岭南工诗,格高调逸趣远情深,削尽常言挟风雅之道,养浩然之气览者犹聆《韶》、《濩》音,先洗桑濮聑庶几乎赏音也。有集七十卷《正论》十五卷,《九经分义疏》二十卷并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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