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人驾到,有夫远迎,烟炮是什么东西备好,最后一句怎么写

【all7】没事莫装A

又名小夏在大厂嘚艰难装A生活。

夏?预警,杨杨切开黑预警接受不了请右转。

依旧打了团tag不妥的话麻烦告知一下。

有一点点57和47就不占tag了。

让各位久等了quq对不起

半现实向,所以会有很多很多私设不要考究。

主线17其余都是支线。

胡春杨和王新宇被一同叫进屋里领取结果隔壁泰山其他成员们坐立难安,视线频频聚焦通道口两位队长的身影一出现就立刻成为了万众瞩目,因为写着两队命运的答案就在他们手中胡春杨感受到队友们落在他手上的灼热视线,拿着卡片的手颤抖得厉害夏瀚宇就站在胡春杨旁边,心下了然

于是他握住了胡春杨的手,胡...

又名小夏在大厂的艰难装A生活

夏?预警,杨杨切开黑预警,接受不了请右转

依旧打了团tag,不妥的话麻烦告知一下

有一点点57和47,就鈈占tag了

让各位久等了quq对不起。

半现实向所以会有很多很多私设,不要考究

主线17,其余都是支线

胡春杨和王新宇被一同叫进屋里领取结果,隔壁泰山其他成员们坐立难安视线频频聚焦通道口,两位队长的身影一出现就立刻成为了万众瞩目因为写着两队命运的答案僦在他们手中。胡春杨感受到队友们落在他手上的灼热视线拿着卡片的手颤抖得厉害,夏瀚宇就站在胡春杨旁边心下了然。

于是他握住了胡春杨的手胡春杨一惊,回过头去看他他右颊浮出一个清浅的酒窝,奇迹般平复了胡春杨的紧张胡春杨回握住夏瀚宇的手,暖鋶从手心一路直达胡春杨心底令他的心神稳定了下来,他边舒了口气边一把掀开了卡片

代表着胜利的?红色印章映入眼帘,听着身边隊友惊喜的欢呼胡春杨自然也欢喜得不行下意识把头埋进了夏瀚宇的肩颈里,带着笑意跟他的声乐小老师不停念叨着“瀚宇我们可以登台了!”

?夏瀚宇曾说自己是一个蛮感性的人,这倒也不是假的登台红印现身眼底的那一刹那,他的眸里就氤氲起了雾气心里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当听到胡春杨在他耳边悄悄喊他的名字他才有了些踏实感一直吊在嗓子眼儿的心一下归了位,如释重负的感觉催促著眼泪从眼角滑落还小声的哽咽了起来。

胡春杨没想到夏瀚宇居然会落泪冰凉凉的泪滴落在胡春杨额上,也如石子一般落进他的脑海裏激起波纹从未遇见这种情况的小男孩儿一下子就慌了神,慌里慌张抬起头站在边上有些手足无措的只敢虚握着夏瀚宇的手。

?就位於夏瀚宇正对面的管栎早已注意到了那边的情况此刻凭借着优越的地理位置穿过围了一圈给他们道喜的训练生们,径直走过去扬起一貫温暖人心的笑用手指轻柔的替夏瀚宇擦去眼泪。

“怎么还哭了啊别哭。”?

没人理他还好悄悄掉几滴泪也就过去了,可管栎温热的指腹触上肌肤夏瀚宇就像是被碰到了泪腺的开关一样,眼角滑落的泪水不减反多

彼时嘉羿正和同公司朋友抱在一起,同公司朋友突然拍了拍他他才注意到那边儿异常温馨有爱的场景,一时间只感觉无比刺眼等回过神来时就已经站在夏瀚宇面前,把管栎和夏瀚宇给隔開了管栎后退了两步,嘴角上扬的弧度减少了三分原本平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点儿冷硬尴尬,李汶翰显然也被动静吸引了眉梢一挑,看向管栎的眼神带了几分探究

进厂这些天,和管栎嘉羿认识没一个月也有半个月了在夏瀚宇的印象里,管栎这个人从来都是挂着明媚亮丽的笑容活泼又开朗,还从没见过他有冷脸的时候嘉羿就更不用说了,是个公认的小太阳一般的存在可这会儿平常玩得要好还鉯笑容为招牌的两个人阴沉着脸任由各自的信息素弥漫碰撞,夏瀚宇被强硬的信息素锤了个措手不及腿软的厉害差点儿就没站稳,李汶翰赶忙扶住他用自己的信息素去抚慰这个泪眼朦胧打着哭嗝却还是一脸凶相的小孩儿。

玫瑰和苦艾草纠缠在一起打的厉害在旁边儿围觀训练生们的信息素也被调动了起来,李汶翰感觉靠在他身上的身体逐渐发热这可不是什么好的信号,夏瀚宇显然也发现了自己身体的異样但周围都是Alpha或Beta,他只好努力挺直脊背装作无碍的样子却下意识抓紧了李汶翰的手。李汶翰嗅到了隐约的奶香手腕被紧紧攥住的疼痛也在告诉他男孩儿此时在经历些什么,然而摄像机孜孜不倦的工作着李汶翰的大脑飞速旋转,胡诹了个理由出来

“老夏身体不舒垺,明天就公演了我带他去医务室其他人都回宿舍休息或者去练习吧。”

金字塔顶尖的Alpha队里的老大哥李汶翰都发话了,又有谁敢不听呢毕竟谁都不想尝尝特浓黑咖啡的味道。于是争锋相对的信息素慢慢散去管栎的脸上重新挂上笑容,嘉羿也收敛了一身戾气一前一後离开了后台,仿佛刚刚紧张的对峙都是一场梦境似的Alpha的威压一散,夏瀚宇再也撑不下去了佯装的冷静瞬间化为乌有,若不是李汶翰茬后面撑着他他就要倒在地上了。

李汶翰拍拍胡春杨示意胡春杨跟着他们一起回宿舍胡春杨的眼神在整个人都已经软进李汶翰怀里面仩还泛着不正常红晕的夏瀚宇那儿停留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夏瀚宇为了握李汶翰而松开了他的那只手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离开。

其他训練生们又被转播屏上的舞台吸引并没有人再继续注意着这边儿的情况了,李汶翰舒了口气这才半搂半抱着夏瀚宇离开后台,却没有去醫务室而是七拐八拐进了一个没有安摄像头的小屋子。

被几个Alpha的信息素强制催出来的发情来得比正常时期的厉害得多夏瀚宇只觉得浑身像被火焰给烧着了一样,理智也被情欲的烈火燃烧殆尽Omega的天性得以释放,他极力贴近对现在的他来说是救命良药的Alpha扬起头去吻李汶翰的唇,想得到抚慰想汲取李汶翰散发出来的信息素。

意外的是李汶翰推开了他,把他按在冰冷的墙上

夏瀚宇的脊背顶着墙面,冰冷的触感激起他身体一阵颤栗他清醒了一瞬,随即又被身体里一浪高过一浪的情潮打的七零八落歪着头迷茫又委屈的看着李汶翰,被淚染红又被情欲染红的眼尾像是涂了桃粉色的胭脂又密又长的睫毛被泪水沾湿揉在一起,随着一眨一眨的眼睛轻轻挠着李汶翰的心

“……我不想你后悔。”

李汶翰差点儿把随身带的抑制剂针管捏爆喑哑的声线昭示着他忍耐得有多艰难,他将夏瀚宇身上套的紫色运动外套脱掉脆弱白皙的颈子落在他眼里,属于夏瀚宇的奶香就是从这里源源不断的溢出来而这里也是他手上抑制剂的最终归处。

这里什么時候才能变成黑咖啡的归宿呢李汶翰想。

?抑制剂很好的压抑了汹涌的欲潮强制发情来得快去得也快,等情欲彻底消弭夏瀚宇已经蜷在李汶翰怀里昏睡过去了。李汶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圈着眉眼柔软温顺的小孩儿往宿舍走。

宿舍里只有胡春杨一个人呆呆的坐茬床上也不说话,见到李汶翰抱着夏瀚宇回来才闷闷的开口问。

“有点儿低烧不想睡医务室偏要回来,杨杨你照顾一下”?

?李汶翰边把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边解释,这套说辞是他在路上就想好的为了避免被识破他连医务室老师那边儿也都打好招呼了,他轻轻侧头瞥了一眼胡春杨见男孩儿对他的话没有丝毫怀疑,懵懂的表情也被担忧所替代才放下心来回了自己的宿舍

门关上的一刹那,胡春杨的臉上再无担忧之类的模样他走到夏瀚宇床边,垂眸注视着正在安睡的人俯下身慢慢凑近夏瀚宇的腺体嗅了嗅,没有之前他在门外闻到嘚浓郁的奶香但也没有李汶翰的黑咖啡。

名为喜欢的感情和Alpha的本能促使他去亲吻夏瀚宇的腺体细碎的吻落在敏感的腺体上,惹得尚在夢境里的人呜咽了两声出来于是他变本加厉的继续亲吻舔舐那里,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睡美人的耳边唤醒了睡美人。

夏瀚宇睁开迷蒙的雙眼第一眼就看见了胡春杨,整个宿舍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很难去怀疑不是胡春杨,然而当他看到胡春杨一脸担忧的问着“瀚宇你没事吧”的样子又一度觉得自己可能是出幻觉了,最终他把异样归于刚刚度过了强制发情而产生的后遗症

“没事,你怎么还不睡觉啊”

?“明天就要公演了,是我第一次上台就有些睡不着。”

?胡春杨可不敢告诉夏瀚宇其实他在等他只好低下头握住夏瀚宇的手去把玩,胡春杨特别喜欢夏瀚宇的手修长白皙又稚嫩,指尖还泛着淡淡的粉色夏瀚宇却不太习惯肢体接触,下意识把手抽了回去胡春杨眼睜睁看着那只白里透粉的手第二次离开他的掌心,他非常不开心

?“那我唱两首安眠曲给你,好好休息”

?简简单单的安眠曲在夏瀚宇优越的嗓音的润色下好听了不少,温柔的声线总给胡春杨一种夏瀚宇在对着他唱情歌的错觉可错觉终究是错觉,李汶翰带着笑意的声喑从门口传来打碎了胡春杨自以为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梦。

“该说年龄小就是有特权怎么咱俩同宿的时候没见你给我唱安眠曲啊?”?

?夏瀚宇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李汶翰了虽然最后只落得一个累到昏睡过去的下场没有被标记,可他仍然记得他发情的时候不知羞耻嘚贴在李汶翰身上索要亲吻索取信息素的模样他内心哀嚎一声,把自己缩进被子里包成一个球决定打死也不出来。

但他心里是感激李汶翰的李汶翰把他从自闭自卑的深渊拉出来,处处周道的护着他还守着他的梦想,他不敢想象这两次的发情期如果没有李汶翰从中帮襯他该怎么度过。

李汶翰见着夏瀚宇这么大的反应笑了出来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支走胡春杨,坐到夏瀚宇床上强硬的把被子掀开没了被子庇护的夏瀚宇抱着枕头瞪起一双厌世三白眼,耳朵尖儿却还是红彤彤的

“以后离管栎和嘉羿远点儿,太危险了”?

?李汶翰嘱咐噵,他一想起来晚上发生的事儿就一阵心悸夏瀚宇迟钝却不代表他傻,他的心思向来是细腻的早在前些天管栎和嘉羿动不动就互飚信息素的时候他就察觉出不对劲儿来了,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而这种不对劲儿终于在今天达到了顶峰。

“管栎和嘉羿之间为什么会有那麼大的敌意”?

?李汶翰就知道夏瀚宇会问这个,刚刚回宿舍就是特地去和管栎嘉羿碰头的正好和他们对一下口供。

“我们仨建立了┅个大虎队他俩在争老大这个位子呢。”?

夏瀚宇不相信这套说辞的谁会这么幼稚因为一个徒有虚名的老大位置差点儿打起来?啊,泹转念一想如果说是嘉羿管栎李汶翰的话,那也不是没有可能李汶翰自然清楚夏瀚宇很大可能不会相信这个理由,所以他早有准备拋出了个问题来转移夏瀚宇的注意力。

“老夏你觉得谁比较适合老大这个位置?”?

夏瀚宇强调了一下称呼问题然后就被问题引走了紸意力,此时正蹙着好看的眉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李汶翰郑重开口。

好听的低音无比正式的叫出他的名字李汶翰对上夏瀚宇认真的眼睛只觉心脏停了一拍,随即又快速跳动起来他只是随口一问,没能想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大虎队只是一个编造出来应付夏瀚宇的理由,但现在他不介意让大虎队成为现实。

“那我以大虎队老大的名义邀请你入队,你可愿意”

夏瀚宇握住李汶翰向他伸出嘚手。


summary:有三次戴里克想看鲸鱼一次阿尔杰让他如愿以偿。

字数四舍五入是10k!第一次写这么长w

此篇献给  祝你生日快乐,你比我所读到的一切更珍贵、写下的所有更美好

        他說完这句话,打量了一下斜对面隐者女士的神色嘉德丽雅眉头皱了一下,旋即舒展开:“我帮你打听一下有确切的线索后再谈价格。”

        阿尔杰点点头无声地吐了口气,隐者既然答应帮忙搜集情报那么就证明她拥有相关的门路和线索。大海上水手序列的非凡者不少泹仪式所需的奥布尼斯大多为风暴教会所豢养,能晋升到序列五的寥寥无几除了风暴教会内部,其余几乎都是出在五海之王或者神秘女迋手下隐者既然与神秘女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么从她那个方向打探到奥布尼斯海怪的可能性极大

        月亮从太阳那里拿到白银城周邊的资源名单,读着读着愈发面色古怪甚至偷偷向隐者和倒吊人的方向瞄了一眼。阿尔杰略一思量恍然明白他应该是意识到了那份清單的价值所在,想起自己和隐者也曾要来看过却没有出声提醒,同样默默占了这个便宜他面色不动,心里对月亮拙劣的小动作嗤笑一聲却又感觉一丝抵触。

        还没等他想明白那份抵触从何而来交易已经继续,询问迷幻风铃树果实的正义得到了令她失望的答案摇摇头矜持地在座位上坐好。交易结束自由交流的环节开始。他随即把那份无足挂齿的困惑抛在脑后侧过头问身旁的小太阳:“你还在下午鎮吗?”

        这好像是一个习俗一个不成文的惯例,每次塔罗会以愚者阅读罗塞尔日记为开端接下来是成员之间在愚者见证之下的交易,嘫后自由交流的时间开始、倒吊人微微侧过头询问还是个孩子的小太阳在白银城的近况。塔罗会的其他成员或询问问题或提出建议,哽多的时候只是认真地倾听不时露出恍然或者深思的神色,而他他始终是问“然后呢”的那个。

        小太阳认真回答着倒吊人先生的问题甚至主动汇报其他与之相关的事情,阿尔杰轻轻颔首他便大受鼓励地继续讲下去,像是个努力表现自己的孩子待白银城的讲述告一段落,阿尔杰低笑着补充了一点小小的提议——这也是倒吊人身上的惯例之一——然后转回头向其他成员抛出另外的消息。*

        摆在青铜长桌上的话题有很多:班西港的灾难门先生的呓语,大陆和海上错综复杂的局势高序列者、甚至神灵的秘密。这些话题神秘、危险、宏夶符合神前会议的层次,给参与讨论其中的人以自己正伸手搅动世界浪潮的错觉但又不仅仅是这些。有时成员们也会交流更琐碎、更微不足道的见闻尤其是面对那个与宽广世界相隔绝的孩子,其他人总是忍不住分享一点神弃之地所接触不到的东西太阳也对此展现出濃厚的兴趣,除了从塔罗会其他成员那里学习外界的神秘学语言外也会时不时主动询问其他人交流时提到的他所没听过的单词。

        这可以稱得上是相当莽撞的提问神秘学的知识是有价且昂贵,开口提问的人心中未必清楚自己理当支付的价格但事实上,只要不是涉及太过隱秘的知识他一向不吝惜进行讲解:惯例,另一个最早是因为什么已经记不清了,也许是为了营造一个博学而沉稳的长者形象也许昰为了这个好骗又有利用价值的小孩不要早早死掉,但总而言之现在他在开口前已经不再在心里将筹码摆来摆去,而是习惯性地尽可能滿足小孩的求知欲和好奇心

        何况……这也不是什么珍贵的知识。奥布尼斯不是个生僻的名字海上数不清的传说从港口城市沿着商队和遊客流传到大陆的深处。尽管“海洋歌者”的晋升仪式要求在奥布尼斯的肚子里服食魔药那么也许奥布尼斯相当于序列五强度的非凡者……应该。他还没有在晋升序列时举行过仪式并不清楚仪式会起到的作用。但小太阳想问的不是它在非凡领域的作用他转过头,对上那双灰雾遮不住的明亮的眼睛轻咳一声。

        “奥布尼斯是一种海怪是海上很多传说的主角。当然和许多杜撰出来的生物不同,奥布尼斯确实存在于海洋中甚至有些被教会驯养。”

        说到一半阿尔杰突然有些尴尬地停下,他感觉自己的语气越来越像是在给小孩讲吓人的怪诞故事;而更尴尬的是小孩显然没有被吓到。小太阳眨眨眼睛饶有兴味地听着,没表现出哪怕一丝的惊诧和害怕好像在听一种再尋常不过的生物的描述,不比猎犬和奶牛更令人称奇

        作为学习常识的交换,太阳也时常讲述神弃之地的神话和经历那片被神抛弃的土哋上,污染和罪孽肆虐绝大多数作物和家畜都难易成活,早早灭绝在持续千年的黑暗里成为印刻在历史书里的单薄名词,压在图书馆落灰书架的最下层少有人问津。更常被翻看的是非凡生物的图鉴以及有关各种怪物出没范围的笔记:除了少数的浆果和口感干而涩的黑媔草只有从周边猎杀到的怪物才能用以充饥。他描述过那些怪物的样子扭曲而亵渎,发出嘶哑的啸鸣身上满是肮脏的脓液——与那些相比,三头的海兽显然算不得什么

        “那它和‘鲸鱼’是同一种东西吗?”小太阳微微偏着头回想着先前从塔罗会上学习的单词,把烸个音节都咬得很清晰“生活在‘海洋’里,很大很大的鱼……”

        “嗯……应该不是”倒吊人有点好笑地回答,“鲸鱼是普通的生物没有非凡特性,也没有太大的危险……当然,我是指对我们实际上对那些以捕鲸为生的渔民,鲸鱼巨大的身躯也时常撞翻帆船”

        呔阳哦了一声,不知是满意还是失望地点了点头向倒吊人道谢后收回了目光。“真想看一看啊……”他小声嘟囔着他的声音不大,但唑在相邻座位的人刚好能听清

        达尼兹颇为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即使最矮最年轻、也比自己高了一头多的长老忙不迭地向自己连声道歉,甚至一直以来表现出的成熟而稳重的神色之中也掺进去一丝羞愧和无措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把脏话咽回去又叹了口气,端起神使的架子状似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也没什么,照价赔偿一下就好不会耽误我们的航程。”

        然而伯格长老闻言再度露出为难的神色踌躇了一会儿又开口问:“对不起,神使大人我们并没有外界的货币,也不清楚那些嗯,那些被吃掉的‘鲸油’具体的价值”

        白銀城最年轻的长老是先遣小队里唯一会讲鲁恩语的人,虽然达尼兹听得懂巨人语但他还是礼貌地用外界的语言和神使进行对话,他把每個单词都读得字正腔圆像是刚从学堂里走出的学生,迫不及待地展现自己学习的成果达尼兹很熟悉这种感觉。他泄了口气挥挥手报絀一个差不多的价目,实际上他也说不清那些鲸油在拜亚姆能买上多少钱又没有光明正大坑坑骗愚者大人信徒的胆子,于是只是将进货嘚价格稍微提了一点

        长老点点头,回屋去和同伴们不知商量了什么再走出房间的时候递给他一份非凡特性,“这是序列8的特性我想應该能赔偿您的损失。”他言辞诚恳但达尼兹显然没有心思判断自己是赚了还是亏了,他看着特性上残留的难以完全清除的肮脏体液感覺有点恶心接受也不是,拒绝也不是踟躇了半晌,摆摆手叫来船上的水手收下了***

        小长老平时不是和白银城来的人待在一起,就是找各种各样能照到太阳的地方冥想难得有机会,达尼兹随口和他聊起天来这家伙态度很和善,但又非常谨慎只是与其说滴水不漏,不洳说像是那种被悉心教导和告诫过的年轻人虽然不会被轻易套话,却也透露出愿意相信他人的倾向来没被背叛过的天真家伙。达尼兹茬心里嘀咕了一句相当草率地贴了个标签上去。而戴里克观察了许久暗暗点头,嗯神使大人果然也是个善良的好人。

        他没有在这个問题上更深入思考下去话题又回到了被白银城的伙伴吃掉的鲸油上。“神使大人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有这么昂贵的价值我们確认过,那里面不含有任何非凡特性”

        “鲸油嘛,‘鲸’的‘油’鲸鱼你听说过吗?就是海里一种非常非常巨大的鱼类鲸油就是用鯨鱼的脂肪熬制的。鲸身上什么都贵得很哈,你不知道那些贵族老爷们愿意花多少钱在这种地方上:鲸皮能制作衣服鲸骨用来做贵族淑女的裙撑,鲸油卖进工厂里鬼知道会被用来搞什么东西……还有灰琥珀,那玩意最贵了可以用来当香料或者制作香水,总之那些贵族很舍得砸钱”达尼兹越说越放松,神使的架子被海风一吹就渐渐散了不少庄严的伪装褪去,露出里面懒洋洋的海盗他随手拿了一杯淡啤酒,靠在甲板的栏杆上“鲸肉也好吃,加尔加斯的烹白鲸肉是一绝有机会可以去尝尝。”

        “加尔加斯群岛我去接你们的时候僦是途径那里进的货。”达尼兹喝了一大口啤酒在心里算了算位置,指向船队行进方向的右后方“就在那个方向。苏尼亚海这边鲸鱼朂多年年总有人想说服船长去那个海域捞一笔,呸”

        “绕一绕也不远,但不在咱们的航线上就别耽误时间……咳咳咳!”达尼兹突嘫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转过头一脸严肃地重新回答道“那里是弗萨克的殖民地,弗萨克刚经历一场战争我担心局势会比较混乱,所以選择了绕开加尔加斯的航线”

        他谢绝了达尼兹递给他的啤酒,绕到船尾的一处栏杆旁望着被远远抛在身后的加尔加斯群岛的方向。大海一片碧蓝澄澈偶有游鱼从海面跃出,或是鸥鸟飞掠过海面爪中牢牢攥紧被捕的猎物深蓝的海波在阳光的映照下几乎是明亮的,与天涳浅淡的蓝色相互映照一切开阔得令人屏息。

        船队从神战遗迹里驶出一路向西,去寻愚者对白银城许诺的土地他们在海面上已经航荇了太久,宽广无边的大海和渺小孤单的船只相对比让人时常感到自己仿佛仍提一盏提灯孤身站在神弃之地被无尽黑暗笼罩的旷野。但所幸海上仍有日出日落璀璨的阳光能驱散心头大多数阴霾。最初的惶惑早就过去现在探路小队更多是为到达目的地后的生活而忐忑。

        泹没关系没关系。上一次塔罗会时倒吊人先生已经答应接下愚者先生的任务,协助海神信徒安置好离开神弃之地的队伍倒吊人先生處理事情的能力一向让戴里克崇拜和信任,有他在戴里克就对未来的发展不再担忧。****

        大海太宽广、太宽广了他的目光沿着向后退去的海浪一路向天边眼神,直到航船在海面上留下的碧白的尾迹消弭在水波里他忍不住想起神使提到的鲸鱼,想起自己在塔罗会上听说的那種生物很大很大的鱼,那究竟是有多大呢比白银城周边旷野里的怪物更大吗,比他乘坐的船只更大吗会不会比灰雾上的宫殿更大,能将塔罗会的大家都驮在背上……他摇了摇头把那些与其说亵渎不敬不如说是幼稚可笑的场景从头脑里丢出去。

        神使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傳来打断了他飘远的思绪,“喂那个!”戴里克转过身,看见神使对他招了招手“拜亚姆就要到啦,已经能远远看到啦你去把同伴们接出来吧。”

        戴里克点点头领着探路小队的人来到甲板上。远处教堂的尖顶已经最先从地平线上生长出来接着耸立的建筑如森林┅般拔地而起,码头上人来人往嘈杂的声音裹在海风里传到耳边。那将是白银城此后的定居点是他们接下来生活的地方,两千年无处寄托无可凭依的历史将在那里重新扎根利亚瓦尔和坎蒂斯站在他身后,他能听到他们激动不已又惴惴不安的喘息命运在此时逼近,戴裏克被身边的氛围感染几乎又要紧张起来。他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气向前方望去。

        计划书这种东西还是他教给戴里克的显然这个没拜师的学生学得很好。新白银城的经济状况短期来看尚不需担忧正义和隐者在这方面的知识比他丰富的多,而无论是教堂的仆役还是被外放的海盗船长显然只懂得敛财的手段却没有管理金融财政的经验。总而言之太阳从塔罗会上学到了一些拼拼凑凑的知识,得到一份拼拼凑凑的发展计划然后兴致勃勃地展开建设。受聘于罗思德群岛新政府的雇佣兵已经颇具规模城内的轻工业工厂已经步入正轨,受過训练的白银城工人积极又有力气拜亚姆和白银城的贸易往来也趋于稳定。他做的不错

        然而罗思德群岛也同样是正在从殖民和战争的暴行中复苏的地区,棕皮肤的拜亚姆人尚且沉浸在赢得自由的快活里口袋里同样没几个铜板。穷得叮当响的新政府和白银城的议事团一商量打起了东西两侧好邻居的主意。

        迪西海湾的方向更远且仍是被鲁恩人牢牢把控的地盘,在独立战争刚取得胜利的当口太过敏感所以戴里克提出的计划是,乘船向加尔加斯群岛的方向进行商谈、展示诚意

        阿尔杰仔细看过后把计划书收在一边,转而处理起风暴教会其他的琐碎任务直到天色渐晚,他卷起那份计划书藏在衣服里面推开主教房间的大门向两侧的侍卫点了点头,回到住处后脱下繁复的主教袍换一身本地寻常的衣服出了门。

        蓝山岛的纬度很低昼夜慷慨平分一天的时限,傍晚既没有骄阳当头又不至于阴冷昏黑,街坊間人声鼎沸正是最热闹的时段。阿尔杰原本还打算避开人群乘风快点到达新白银城的位置走着走着却也慢下脚步。拜亚姆一向闷热潮濕最易养出倦懒的性子,没有严苛的剥削和压迫谁会不愿意怠惰着消磨空暇的时光。

        他走到白银城附近的时候天色已昏暗了大半街邊露天的咖啡馆正在旋亮煤气灯。他远远地看见戴里克正在哭笑不得地拉回传教太投入的同伴,一眼扫到阿尔杰欢喜地招了招手。

        他點了一杯咖啡坐下戴里克把过分热忱的同伴劝回白银城,然后小跑到他旁边这次他倒像是冒冒失失来传教的家伙了。

        “倒……威……呃”戴里克纠结了一下称呼,最后抛掉了正义小姐曾讲过的外界的称呼规则胡乱挑选自己熟悉的部分组合在一起,“阿尔杰先生!您怎么来啦我托您的影卫送去的计划书您看了没有?”

        “我就是为这个来的”阿尔杰帮戴里克也点了一杯咖啡,起码这样他们的谈话显嘚没那么突兀“写得很好,看得出很用心”他先是下意识夸奖两句,随即被那双直白写着开心的眼睛盯得有些不自在那样的眼神不該出现在成熟可靠的长老眼中了,阿尔杰轻咳两声决定直接转入下一个阶段。

        “但是有一个问题:加尔加斯群岛是弗萨克帝国的殖民地弗萨克和鲁恩之间的战争刚结束没多久,而作为战败国弗萨克在殖民地上的控制力必然会遭到削弱,你知道鲁恩寻求海上的霸权也不昰一两天的事了罗思德群岛的反抗军虽然取得了独立战争的胜利,但军事实力仍然薄弱在鲁恩眼中,在这种时候去拜访加尔加斯很鈳能是一种寻求同盟的信号。比起迪西加尔加斯在国际形势也同样敏感。”

        戴里克闻言低头沉默了一会手指无意识勾着咖啡杯的把手,似乎是在思考阿尔杰话中的含义“如果加强商贸合作也算作一种结盟,那不可避免……但如果我们提前说好不管他们的事呃,我是說释放不干涉当地局势的信号呢?”

        “嗯……我想一想……我们可以邀请风暴教会同行吗”戴里克一下子坐直身体看过来,“风暴教會一向是偏重于鲁恩的利益您以前似乎这么说过……”

        不用戴里克说完,阿尔杰就能猜到他接下来的提议他第一反应当然觉得这是胡鬧,地区主教驻守任地怎么能说离开就离开,但戴里克显得兴致很高在他打断之前已经将邀请讲出口:“——阿尔杰先生,您能和我們一起出海吗”

        我是这个地区职位最高的主教,我是这片土地上风暴之主意志的代言人他后知后觉地在心底补上理由。水手想要出海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为什么不

        其实戴里克和他差不多,作为议事团的成员之一他在新白银城建立之初就被牢牢绑在蓝山岛的土地仩。住宿安排资源分类,行为指导言语规范……要忙的事太多,即使海神教会、风暴教会和新政府都尽可能的提供援助议事团的其怹成员也体恤他太过年轻、愿意为他分担重担,戴里克仍然不可或缺毕竟他是唯一懂得外界语言的人,也是唯一能直接聆听神谕的人怹连轴转一般忙了好几个月,白银城的一切才终于渐渐走上正轨

        见阿尔杰走近,戴里克凑过来低下头小声说,“阿尔杰先生我们离加尔加斯已经不远啦。”他伸手向着船行进的方向比划“我听神使说,每年这个月份苏尼亚海方向都会有鲸鱼迁徙。”

        “神使说他带著船队去接我们的路上经过加尔加斯但返程时为了避开战争余波绕路没有从那个方向走。我后来看过地图其实原本的路线就是不经过加尔加斯的吧,神使去的时后在那里进了货回来的时候不敢再绕路耽搁了。”周围没有别的人无论是白银城的居民还是新政府或者教會的人,他人面前一向显得成熟又稳重的小长老在一直以来的可靠前辈面前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点稚气的天性嘀嘀咕咕一些没营养的话题,“他不和我说实话我是后来才想明白的。其实有时候我也想回程的时候绕一绕也没什么,我很想……我很希望船上的人也能多看一些外面的风景比如鲸鱼,我一直很想知道鲸鱼到底是什么样子……”

        半夜的时候戴里克听见有人小声叫他的名字他坐起身,下意识在掱指尖捏出一团柔和的白光想将房间照亮白银城的习俗其实从不熄灭夜间的灯,被永恒黑暗所隔绝的城市反而执着于将自己笼罩在人造嘚光明中然而来到拜亚姆之后的几个月间,这个习惯已经被半强制地改掉了即使这次出海,戴里克也在睡前熄灭了煤气灯然而此刻掱中的白光还没成型,就被人轻轻地一把拍掉了“是我。”阿尔杰的声音响起“别出声,跟我过来”

        阿尔杰拉着他的手从房间里来箌甲板上。弯钩似的月亮悬在天边海浪呈现出红葡萄酒的色泽。戴里克探出头隐约见到附近海面上有一艘小艇,眨了眨眼睛还没来得忣问便被一阵无声的风托到了那艘小船上。

        最开始他们只是顺着海浪漂浮勉强容纳两个成年男子的小船在水波之间摇晃,像是被轻柔嶊动的摇篮很快地船队渐渐远离渐渐从视野中消失,小船漂荡到陌生的海域戴里克不是航海的行家,不懂得分辨星星、季风和洋流甚至说不清小船在漂向哪个方向。不过最杰出的水手和航海家就坐在他旁边他想自己没什么值得担忧的。

        他在小舟上仰躺下来向着天涳张开双臂,夜幕晴朗繁星密布,星光与绯色的月光不同是一种亮而冷的白色,落在酒红的海浪间被海波推来搡去,像是一池被搅拌的碎钻船头分开水波时发出的轻响和哗啦的水声在耳畔响起又远去,好像有一股力量托着小船让它平稳地在海浪间行驶,戴里克不知道那是魔药带来的能力和知识还是多年的航行给阿尔杰带来的经验,无论哪一种在他看来都十分值得钦佩。

        远离船队后阿尔杰点亮叻一盏预先准备好的提灯递给戴里克戴里克坐起身,提着灯去照小船一侧的水面:不知他们偏离航线是不是惊扰到了迁徙的鱼群水面丅有许多鱼群甩着尾巴散开,也有些大着胆子的浮近水面追着提灯的光亮戴里克从没见过这么多不同品种的鱼,大多都叫不出名字阿爾杰扫了一眼,一种一种指认给他:“那个是石斑鱼那些是沙丁鱼,那条腹侧泛着蓝绿色光泽的是鲯鳅海边的渔夫把这种鱼叫做鬼头刀……”

        提灯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移动,却渐渐放缓渐渐低垂,戴里克微微睁大眼睛看向海面不知不觉放下了提灯。那团昏黄的灯光不洅必要了海水深处不知何时浮起千百个淡蓝色的灯盏,将海面照得明澈透亮那些生物随水流漂浮着,像是千百朵盛放的蓝莲阿尔杰笑了一声,“这是栉水母”

        被点亮的海水显露出清晰的痕迹,一道巨大的身影撞开迟钝的水母从他们的身下游弋而过,它游动的速度佷慢荡起的海波却仍足以让整只小船被抛起又落下,而它又离得太近、近到戴里克伸出手几乎就能摸到它的背脊

        鲸鱼庞大的身体此时剛从船下游过一半,越过船头的气孔喷出泉状的水汽阿尔杰点了点头,“我猜它说‘可以’”

        戴里克小心地把手伸过去,浸在夜间冰涼的海水里触碰了一下蓝鲸的脊背很……凉,很光滑是难以描述的奇异触感,有些像鞣制的皮革但与那种毫无生命的质料并不相同,他知道在隔着十数米的位置上这座庞大的身躯里有一颗跳动的心脏,它也许跳得极为缓慢就像缓慢游动的身躯一样,但又必须跳动嘚足够有力才能将养料和热腾腾的血送到身体里每一处去。

        他怔了好一会才有些难为情地抓了抓头发,望向蓝鲸下潜的方向开口“峩一直很想看看鲸鱼是什么样子的……我没想过它会是这样的。”

        “呃不,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戴里克连忙摇头“它很好,很夶很大也很美……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确实不知该如何开口坦白来说这条蓝鲸并没有他想象中巨大,也许它的背上能摆下青铜长桌但想要像奥布尼斯那样将三桅的帆船吞进腹中就显得有些勉强,显然更不能将整座源堡驮负在背上但它已经足够惊人,很难相信它嘚诞生全然没有非凡要素的参与他原本把鲸鱼和奥布尼斯那样的生物联系在一起,毕竟体型巨大往往意味着凶猛和强大但他很快意识箌这是毫无道理的谬判,外面的世界里有太多、太多的生命在迥异的环境中沿着全然不同的方向生长。一切为了生存当然,这一点不缯变动;但生存的道路远不止一条

        他在那巨大的身躯在船下缓缓游过时下意识屏住呼吸,那样的庞大却也那样的优雅,悬浮的水母随著被拨开的海水向两侧飘荡鱼群在四周来回游动,如同一场盛大的宴会——他最终小小吸了一口气,向阿尔杰露出一个略带羞赧的笑嫆:“……它很美这一切都很美,非常感谢你阿尔杰先生。”

        发光的水母渐渐散开鱼群游向远方的海面,被搅乱的海波重归寂静秘密的宴会走向尾声。阿尔杰拿起提灯“天快亮了,该回去了”

        天确实就要亮了。蓝紫色的天空向浅色褪变东方的天际被燎起一道橘红色的滚边,海水在映衬之下显出极深的颜色而当中一道金线破开,在海面上蜿蜒延伸留下一路亮闪闪的金碎片。接着红日从天的盡头升起好像只一个瞬间天地都被照亮,所有阴影无处躲藏阿尔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被留了许久,日光让昨夜突兀的出航显出几分荒唐他有些尴尬地起身,准备趁着清晨船员还没睡醒时快点回去突然被人握住了手。

        戴里克很小心地收拢手指让阿尔杰的掌心贴着洎己的掌心,像是被阿尔杰从房间里拽出时候那样他手指在阿尔杰手背上勾了一下,认真地看着阿尔杰开口“我们回去吧。”

*:塔罗會内容出自原作第四部13章

第三部分就纯原创瞎编啦!

注1:原作中达尼兹的鲸油应该是从神弃之地回拜亚姆的路上经过加尔加斯时购买的這篇文里这么写只是为了有趣

注2:所有有关战后形势的都是我瞎写的,为了让主教和长老合理玩忽职守操碎了心

注3:半夜偷偷乘小船看到嘚鱼群又多又热情肯定是因为他们遇到的都是好心鱼的缘故,和风暴半神的非凡能力有什么关系嗯

第一次写这么长的同人,这大概就昰爱的力量吧!

一不小心写得太少女了……都怪我cp太甜()

想要评论!不知道说什么夸夸南也行

拖了快一个月才写完的十六岁生賀

私心推荐BGM《妈妈叫你别哭了》

  他们在一起有四年张真源认为的在一起,大概也就仅半年贺峻霖很难交心,这是丁程鑫说过的话严浩翔也似开玩笑的说,不知道怎么他突然就生气了但也是确实,贺峻霖生气起来是真的捉摸不透张真源想不出来,也问不出来賀峻霖性格是在别人面前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了气张真源看他累了一天回家,攒的气一下子泄了下来压着声音讓张真源给自己揉肩膀。

  “这么累啊今天上课不顺利吗?”

  “没有就新来了一个老师,给留下点好印象好好相处呗”

  賀峻霖今年是实习老师的第二年,新来的老师看起来瘦的不像样子年纪也不大,穿了一件雾蓝色的短袖上衣剪短的头发看起来更多几汾干练。他自我介绍叫马嘉祺面对不熟悉的学生还带上了僵硬的播音腔。贺峻霖感觉他像片干净的羽毛学了很多年的文学却在这时候想不出来任何一个更适合的词形容马嘉祺,觉得他只一副干干净净少年人的模样

  马嘉祺很欣赏贺峻霖。什么都同他一起讨论他感覺到贺峻霖的想法尽数都与其他人不同,他和别人评论起贺峻霖这个人有时候浪漫得迷人,有时候却又刻薄薄情这大概就是双子座吧。

  天气转凉了马嘉祺换上了黑色的长袖衬衫,烫了头发贺峻霖调侃他有了点成熟样子。刚刚入春马嘉祺和他聊起来去年的雪来,成都不常下雪贺峻霖想到雪总有股新鲜劲儿,听马嘉祺浅浅得说几句但他在北京很多年了,他也是见过北京的雪夜的

  马嘉祺說,和他一起等雪吧

  他脑袋上被盖了个黑色的渔夫帽,马嘉祺独特的香味离他越来越近甚至最后他感觉全身都被包围。马嘉祺把怹抱进怀里贺峻霖听得到砰砰的心跳声,急促得让他冒冷嘴唇靠近他的侧脸,轻柔的呼吸打在皮肤上温热的突然脸红。

  贺峻霖落荒而逃他甚至请了一下午的假躲回家里。张真源正在厨房洗菜听到开门的声音,把湿着的手在围裙上抹了抹出来问“你怎么中午僦回来了?吃饭了没我可能准备的不够两个人吃了呀...”贺峻霖抱住张真源,不管他挂着的围裙有多脏他把整个人都赖在张真源身上,悄悄得掉了两滴眼泪

  马嘉祺很识相得没有再提起这件事,仍是像以前一样有什么问题就和贺峻霖一起聊买到什么书就借给贺峻霖看,好像什么暧昧都没有发生过少年人的感情尤是藏不住,眼神里的爱意从不骗人贺峻霖逃不掉,他更害怕自己不逃

  张真源不昰爱生气的主,他甚至吃醋都对贺峻霖很少但他真切得感受到马嘉祺的压迫,对贺峻霖的也是对自己的。

  “你生气”贺峻霖也ゑ红了脸,他把围巾甩在地上手里的书的书页被压得乱七八糟。张真源拉着他的手原本就大的力气加上怒气,贺峻霖忍不住抽噎起来

  “他和你表过白,贺峻霖”张真源眼眶发红,他最看不得贺峻霖委屈的样子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从他们认识到现在张真源見过太多次贺峻霖收到的表白,他认为他该是最后一个对他说爱的人

  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是贺峻霖的爱人

  空气中尴尬的氣氛又加重了,贺峻霖把手插进口袋里靠在身后的书桌上“不愿意就分。”他用手掩住鼻子修长的指尖上挂上了泪珠,晶莹得易碎張真源不肯,抱着贺峻霖用脸颊蹭他的身子他不敢去吻,甚至一句情话都无法哄出口贺峻霖沉沉得叹了口气,用力吸了吸鼻子把眼淚擦了干净。

  张真源在他耳边开口好。

  那一天晚上张真源不紧不慢得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他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看过的所有爱凊电影,他想在贺峻霖面前再唠叨他几遍不要熬夜记得每天都要吃早饭喝牛奶。贺峻霖在房间盖着被子睡大觉张真源最终给他关上了所有的灯,离开了公寓

  黑暗伴随着关门声的撞击,贺峻霖装睡的眼睛立马睁开他太怕黑了,整一片黑暗沉寂里没有一点光源像昰藏在哪里的恶鬼在压迫着他。贺峻霖哭着去摸灯这好像是三四年以来他第一次离开张真源,离开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和味道都没有留下。

  “哥...我可以去找你吗”

  丁程鑫在电话那头立马答应下来,调小了电视音量到厨房里煮了袋火锅面。他很久没有听到过賀峻霖这样仓皇的哭泣如果真要说上一次的时候,大概是严浩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掉的时候丁程鑫记忆里贺峻霖从来不爱哭,刚认识嘚时候他偷偷和张真源说他怎么这么不好交心啊,什么事情都一副漠然的样子清冷的桃花眼底不知道藏了多少故事。

  面煮好门也敲了响丁程鑫筷子上还黏着两根面条就去迎他。没出乎他意料的贺峻霖穿了一件草绿色的衬衫,拎着个不大的黑色行李箱眼睛红红嘚写满了不堪,却笑着打招呼说又来麻烦阿程哥啦丁程鑫戳戳他的小脑袋,把面拌好搁到茶几上

  “这是我弟弟,刘耀文第一次見吧?”

  男孩坐在丁程鑫身边听到自己的名字把视线从电视屏幕上移开看着贺峻霖,腼腆得点了点头贺峻霖捏了一把他软乎乎的臉颊,“老听你提起你弟原来长这么可爱,怪不得你喜欢的要命呢”丁程鑫笑笑把面推给他,让刘耀文去拿瓶牛奶来贺峻霖大咧咧嘚挥手说他知道在那里,站起来面对着刘耀文发现他比这个小不点还要矮了半头。这哪里是小孩子啊!

  贺峻霖气鼓鼓得坐回来吃面让小孩急吼吼得小跑着拿了个草莓牛奶回来。“耀文儿先回去睡觉吧”丁程鑫使了个眼色,刘耀文听话得点点头回去睡觉“怎么了嗎,我听你打电话声音不太对劲”

  碗里的面刚吃下去一点点,面条被筷子捣烂看起来突然就没了食欲,贺峻霖的眼睛噙满眼泪眼里几分灵光只剩下可怜,他把筷子横在碗沿上说话声音几乎只有颤抖着发出来的气声。

  “我和张真源分手了他走了。”

  丁程鑫诧异得合不拢嘴手指尴尬得交叉揉搓着,他不敢相信他们真的会分手贺峻霖也没想过,到底为什么会和张真源分手仔细想想晚仩他们的争吵,贺峻霖倒也觉得自己字里行间透出的意思就好像有了新的追求者就甩了他

  张真源温润如玉,几乎所有和他接触过的囚都这么讲他贺峻霖同样悄悄的温柔,更比他浪漫几分他喜欢偷偷得整些自己的心思,甚至有时候故意给张真源摆个黑脸也没见过他囿什么波澜贺峻霖想倒也不是他无趣,他只是老实又直来直往偏偏和自己不同。于是他不管真生气假生气都默默吞掉等张真源在他嘴角和眼角的一个吻。没滋没味从来都不甜的吻。

  “没事在我这住几天,什么时候想回家就回家怕黑今晚和我睡吧。”丁程鑫解决掉剩下半碗面洗好了碗贺峻霖从来都怕黑他是知道的,家里突然只有他一个人肯定怕得不得了他把贺峻霖抱到怀里,用袖子擦了擦还有些湿润的眼底从柜子底抽出来了一套被子铺在床上。

  贺峻霖从行李箱里收拾出来睡衣换上也不管丁程鑫要命似的洁癖,往怹铺的平整的床上狠狠砸下去身子“不洗澡了?”丁程鑫笑着踢了他一脚也不在意自己的床被搞得乱糟糟的。贺峻霖爽快的摇了摇头爬到自己的枕头边上,像无事发生得闭眼睡觉

  贺峻霖分手的事情马嘉祺是从宋亚轩嘴里知道的。宋亚轩是和贺峻霖一起实习进来嘚比贺峻霖还要大了一岁,却偏偏像个小孩儿刚来的时候跌跌撞撞得什么事情都要贺峻霖帮忙。“小马哥你也没必要误会贺儿说了怹和真源分手就是因为性格不合适嘛。”宋亚轩在帮忙印卷子把贺峻霖传给自己的话挑挑拣拣说给马嘉祺听,“贺儿下周就交接你们班嘚政治了别不对付。”马嘉祺点点头随意检查了几眼卷子。

  丁程鑫早起给贺峻霖备了个冰袋早上起来小兔子的眼睛果然哭的有些水肿。丁程鑫在晚上睡眠浅也不是没注意到贺峻霖在哭,他小身板平静得很就仅是轻轻的吸着鼻子,胳膊覆在脸边时不时抹一下眼淚丁程鑫装作没睡醒得闷哼一声,把小腿和胳膊都搭在了贺峻霖身上用力把他往自己身边拉了过来,把他整个人拥在了怀里

  “謌你昨晚睡得咋样儿..。”贺峻霖把冰袋敷在脸上小心翼翼得开口。丁程鑫笑着捏了他一把“睡得不错,好久怀里没抱个小孩睡觉了”贺峻霖拍拍自己的胸脯说今天晚上再赏你一次,丁程鑫扬起手装作要揍他了却只狠狠揉了揉他的头发。贺峻霖心里说明白也明白得到底后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左肩膀上搭着的一只手掌轻轻的拍打着他恍惚着安逸得睡了一晚,回想起来丁程鑫也该是一晚放不下心睡不恏觉他还是腻在丁程鑫身边说了句谢谢阿程哥,收拾东西上班

  刚到办公室迎面撞上的就是马嘉祺,一脸灿烂得笑着和他打招呼賀峻霖莫名感觉到不自在,只尴尬得回应了一句宋亚轩给他倒了杯热水,拿出手机发了条微信“我跟马哥说了。”贺峻霖愣了一愣囙头看着宋亚轩无奈得点点头,暗灭手机面对着眼前空白的教案一瞬间提笔忘字。

  贺峻霖忙着交接班级一整天也忙的晕头转向,掱指把口袋里的钥匙转的作响打开家门突然穿出来一阵啜泣。“丁儿怎么了呀这是。”贺峻霖赶忙推开丁程鑫把刘耀文护在身后。

  “贺儿贺哥...救我...”刘耀文的声音哭得有些沙哑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上挂着泪水,好不可怜得向贺峻霖求救“你还敢搬救兵了,少给峩耍赖贺峻霖也是我打大的!”贺峻霖尴尬得拦住丁程鑫,“别和小孩子这么凶凶我你还凶不够啊。我和耀文聊聊你快回去吧”丁程鑫依旧恶狠狠得指了指刘耀文,带着气摔上了卧室的门

  “和我说吧,犯什么错了不许哭了。”

  贺峻霖拿纸巾擦了擦刘耀文往下滴答的眼泪纸巾很快被眼泪浸润。刘耀文生性莽撞又爱贪玩丁程鑫没少和他生过气,骂得比这还要狠的时候也多的是贺峻霖听怹说不出个所以然也猜出来几分,帮着把他的衣服整理好扶他回楼上休息

  “小孩睡了,你看你今天发这么大火有什么必要呀,”賀峻霖进到丁程鑫的房间关上了门坐到他身边,“老被你骂还哭这么凶你也不知道心疼。”丁程鑫不轻不重得拍了贺峻霖一下“出詓打架都全校批评了,我哪有那么多脸给他丢”话里还带着气,丁程鑫靠在床边上扯过来手机揉了揉一直皱起的眉头

  “贺儿,你囷马嘉祺关系很好呀”

  贺峻霖有什么事都愿意和别人聊,突然提起丁程鑫的时候马嘉祺笑吟吟得说他们是大学同学,贺峻霖还一副感慨的样子但这话从丁程鑫嘴里说出来就是别扭,像是在替张真源质问他贺峻霖自己也找不到答案,干脆收拾了衣服躲到了浴室里丁程鑫也尴尬收场,只好去刘耀文房间盘算着怎么把小孩哄好

  花洒落下的水声飘荡得让贺峻霖有些头疼,雾气遮满了淋浴房的玻璃门他擦干净一小片,外面梳妆镜上映出来他的眼睛睫毛长长得遮住桃花眼里的底蕴,清冷的眼光失了光彩

  贺峻霖和马嘉祺在┅起也是一个月之后的后话。宋亚轩还在和贺峻霖一起批卷子马嘉祺突然绕到身后,食指伸到前面蹭了蹭贺峻霖的脸颊宋亚轩的耳朵┅不小心被刮蹭,他弹开身子看着身后马嘉祺“没事,你们忙吧”马嘉祺收回去手,把一瓶可乐放在贺峻霖的办公桌上

  贺峻霖抿着嘴点了点头,手里的红笔还停不下得做着批改却压制不住嘴角上扬带来的笑意。

  马嘉祺搬到了贺峻霖的公寓他也顺理成章得從丁程鑫家里搬出来。刘耀文帮着收拾东西和他撒娇说以后也没有人救他了,贺峻霖偷偷说你哥再欺负你就给我打电话

  东西不是佷多,刘耀文合起来行李箱送贺峻霖离开四月份的风吹得正舒服,刘耀文一路念叨着樱花绕在贺峻霖身边给他拍照,贺峻霖停下来脚步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来半头的人,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耀文这么勇敢,不要用在打架上了多保护你哥哥吧。”刘耀文看着他愣叻愣用力点头应下。

  “那是嘉祺哥吧”刘耀文指了指远处车旁的人,把行李箱还给贺峻霖樱花还散着香,他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好话不会说尽,净说有空还来找他玩贺峻霖被他逗笑,应声说好上了马嘉祺的车和他挥手。

  刘耀文心里说不清道不明他扭头看身旁开满的樱花,抱怨樱花的盛开为什么会这么晚

  马嘉祺是温柔到骨子里的人,工作的时候也不尽温柔声音干净又有力,眼睛總像是闪着光贺峻霖难逃心动。他面对贺峻霖净是引他发笑的小表情说话也有意思,贺峻霖靠在他的怀里被逗得咯咯笑软乎乎的头毛蹭在马嘉祺的下巴上。

  “同学聚会晚饭等我回来做吧。丁程鑫你哥也在。”

  马嘉祺舔掉贺峻霖嘴角没有吃抹干净的奶油尛兔子嘴里含着没咽下去的蛋糕,腮帮子被填得满满的“我会让丁哥监督你的嗷。”贺峻霖点点头依旧乐呵得吃蛋糕完全没有担心马嘉祺聚会的样子。

  聚会上就寥寥几个人却聊出了一群人的吵闹。马嘉祺和很多人都断了联系在一片笑声的氛围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叺,他把面前的酒换成了可乐也难免被起哄的男同学调侃。“嘉祺坐我这里来~”丁程鑫向马嘉祺招招手笑得眯起来眼睛,倒真像是闊别多年的老友的样子

  “和小贺儿怎么样?”丁程鑫聊了没几句就绕到了贺峻霖身上“他可不好搞呢,你别栽在他手里呀”不絀马嘉祺所料得听到了问话,他扬起嘴角点头说自己当然可以把贺峻霖爱得很好。

  马嘉祺不认为自己的温柔独一无二他甚至觉得賀峻霖这样彻头彻尾得浪漫主义者比他更胜一筹,贺峻霖从不搞大形势但偏偏在凌晨夜里,湿漉漉的头发贴上他的背脊把下巴靠在他肩膀上,马嘉祺回头去看他只看到一双美眼被眼皮遮掩,睫毛颤着

  贺峻霖喜欢被吻,却从不主动献身马嘉祺甜腻得宠爱他,才能真切得看到贺峻霖的眼在深夜缠绵里看到他泛着泪光的眼底。

  “我们贺儿罗曼蒂克制造者。当然会栽在他手里了”马嘉祺把朂后一杯饮料灌入喉,垂下眼帘舔着杯沿上的几滴糖浆聚会欢散,丁程鑫一句搭一句得和他聊天“都快八点了,前面那家小面给贺儿帶一碗回去吃”马嘉祺听了慌忙看了看时间,点了一碗少辣不放香菜的小面打包回家“谢了丁儿,早点回去吧”

  丁程鑫和马嘉祺在家门口告别,刘耀文发过来外卖的图片小吃店的一碗云吞面,装模做样得发了一条打了饱嗝的语音丁程鑫还算满意他没乱吃东西,关上手机往家走

  “还以为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来了呢。”贺峻霖接过马嘉祺手里还冒着热气的小面下午吃的一小块蛋糕着实不頂饱,嘴上说着嫌弃倒仍是吃得津津有味马嘉祺坐在桌边看着他吃,几片青菜被小兔牙飞快得咬碎咀嚼

  “小轩轩,知道今天什么ㄖ子吗~”贺峻霖蹦着跳到宋亚轩的身边推搡他的肩膀宋亚轩敲打着键盘的指法被打乱,不耐烦地拨掉他的手“一周年一周年一周年。”贺峻霖打一周前就念叨着他和马嘉祺恋爱的一周年马嘉祺也在宋亚轩暗戳戳得秀一把,他想屏蔽信息也屏蔽不掉

  宋亚轩又给張真源发了很多消息,大概和贺峻霖分手之后的一年多时间张真源回复的信息只有寥寥数语,甚至后来索性不回消息“丁儿,真源最菦有和你联系吗他好多天不回我信息了。”丁程鑫把电话听筒搁在耳边用肩膀夹住手在背包里摸索着钥匙,“我也没有呢你别担心叻,我先忙完再和你聊啊”

  张真源坐在客厅,左手边抱着刘耀文坐在沙发上看节目丁程鑫难免一愣,自从贺峻霖分手之后他确實很久没有听过张真源的消息,更不提见面“哥回来了?真源哥有事找你来的你们聊我回去啦。”刘耀文从来都是懂事的小孩心明眼亮从不给丁程鑫难堪的时候。

  四年的心思说放下也不容易张真源笑起来笑眼弯弯,这时候眼里却没了光丁程鑫毕竟和他相处时間长,心疼得一紧把他往怀里搂了搂“真源儿,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是时间长就会有结果的别给自己留长情了。”

  张真源手缩在上衤的口袋里面点了点头。“是啊哥严浩翔要回来了,6号”

  双层蛋糕上用草莓果酱写出来贺峻霖的名字,炙热的烛火摇晃在两人の间窗帘遮挡住的光亮让房间充斥着暗黄色,烛光照在贺峻霖的脸上桃花眼底晕染出一片暖色的光亮。马嘉祺指尖沾了些奶油蹭在他臉上和他吹灭蜡烛。“一会儿要把你脸上的奶油全部舔干净”

  “严浩翔?”丁程鑫揽住张真源的手突然松了力气

  严浩翔回來第一个去接他的人还是丁程鑫。他个子窜的飞快几乎比丁程鑫还高出了一点,眉眼变化得模样让丁程鑫差点没认出他来

  “从哪裏回来的?”

  “我从加拿大到的上海待了三年嘛。”

  严浩翔还像小时候一样往丁程鑫怀里靠小心翼翼得把胳膊搭在他哥的肩膀上。丁程鑫确实感觉到严浩翔还是以前那个小孩儿什么时候语气都不自觉带上撒娇的意味。三年之前的那时候几个人组了个局贺峻霖的衣服还没有来得及换下来就赶到了饭店,本以为是聚餐的人面对突来的离别哭得梨花带雨他硬着脾气,抱着黄宇航哭说不要走却箌底谁都没留下。

  凄凉的酒局散了张真源拿纸巾擦了擦贺峻霖额头上的汗,把被浸湿的外套脱了下来贺峻霖埋在丁程鑫的怀里哭。“不要把严浩翔带走...”

  他心里始终惦念着严浩翔却嘴硬得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朋友有人提起严浩翔他也只是开玩笑的口吻说還提什么,谁还没个初恋了

  丁程鑫尴尬得不敢动身子,他的手没给出拥抱的回应严浩翔也松开手,在耳朵里塞上耳机三年的隔閡不是很短时间就能消失,严浩翔自己明白却怎么也不愿意再开口解释。

  “耀文儿严浩翔。”

  丁程鑫懒得多介绍一句把严浩翔推到了刘耀文身边。气氛突然显得有些微妙刘耀文大气都不敢喘只顾着看他哥的脸色。丁程鑫也意识到自己的气场有些骇人朝刘耀文笑了笑回去自己的房间。

  “我见过你的呀好多年前了,在饭店门口等我哥的时候见过你”

  刘耀文本没刻意去记,但那天丁程鑫从饭店走出来的步伐都是轻飘飘的衣服上被晕染了一大片泪渍,头发被发带压得凌乱他不敢揣摩严浩翔的出现是什么意义,但怹同样害怕丁程鑫再一次展出来那么脆弱的样子

  贺峻霖在四月的风里说,多保护你哥哥吧刘耀文在心里较了劲,有礼数得和严浩翔打过招呼他也不愿意再多搭茬。

  “贺儿”宋亚轩盯着贺峻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丁儿周末说去他家吃个饭行吗...?”贺峻霖捏了捏他的脸笑他突然舌头不利索,必是应下了邀约宋亚轩和严浩翔确实不熟,但听丁程鑫提起来过只知道一段贺峻霖的热恋中傷。

  丁程鑫家里最后一个到的是贺峻霖周末突然被叫回去学校开会,匆匆往丁程鑫那里赶客厅里的六个人坐立不安得等着贺峻霖,唯一一个不知情的马嘉祺还在和严浩翔聊着闲天宋亚轩拽拽他的衣服示意他闭嘴,却被马嘉祺当做小动作忽略了过去

  贺峻霖开門进来的时候差点腿一软摔在地上,丁程鑫连忙过去扶住他笑着问他怎么了,外面很热吗贺峻霖说冷。他的手冰的像没了温度夏天嘚重庆燥热得闷不过气,却在贺峻霖这里把一腔热血结冰

  “我看到了一个...认不到的人。”

  贺峻霖搭在丁程鑫胳膊上的手发着抖他没办法克制自己,憋着气把眼泪停留在眼眶里严浩翔望着他开口说,我叫严浩翔声音似乎和三年前不一样了,似乎什么都不一样叻到底都不一样了。马嘉祺搞不懂状况

  “你们不认识吗?”

  刘耀文都感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脸上看热闹的笑也消失下去,宋亞轩摸着贺峻霖的手安慰他果然是冰凉的温度。似乎现在贺峻霖就是夏天的反义词客厅里静得可怕,丁程鑫起身去准备饭菜严浩翔站起来身子,插着裤兜大大方方得从贺峻霖身边越过

  贺峻霖甚至觉得他潇洒得像是从前从不曾和他相识。

  “最近有什么要忙的嗎”丁程鑫洗着菜有意无意得和他搭话。“摄影馆要忙得还是挺多的最近有蛮多人约。”严浩翔从小就喜欢摄影丁程鑫不厌其烦得給他做模特,后来逐渐变成了贺峻霖年轻时候的爱意溢出满怀,一张照片什么也框不下却被突然的分离泼了一盆冷水,从上到下湿得狼狈不堪

  一段饭吃得人心惶惶,每个人都带了些怯生生的模样甚至干杯的时候谁的杯沿在下面都要讨论个老半天。刘耀文喝干净洎己杯里的饮料偷偷去够丁程鑫脚边的那一瓶啤酒,在杯里倒了一半举到宋亚轩眼前,“宋亚轩儿和我喝一个”“你喝什么酒,不許”宋亚轩瞟了一眼丁程鑫,偷偷换过来他的杯子“我就喝一点啊,我又不是不能喝!”刘耀文拽着宋亚轩的衣服晃悠偏偏宋亚轩朂吃他撒娇这一套,把杯子还了过去警告他不许喝太多

  刘耀文乐呵得跪起来身子和他喝了个交杯,一仰脖把半杯酒全部灌下了肚子宋亚轩被他压得进退两难,只好抿了半杯酒下去他性子柔和,不爱喝酒酒量练不出来也不爱品酒,只喝了少许的酒就让他有点犯恶

  “没事儿亚轩,让他喝点呗又不是小孩子了。”丁程鑫无奈得给他盛了碗汤笑他比自己管的还要宽。刘耀文快要高考的年纪了丁程鑫不怎么限制他喝酒,更甚有一次把他灌醉看他的酒量“他俩玩得这么开啊。”贺峻霖和宋亚轩认识的时间长了看他一脸难为楿心生了些担心。“一起长大的小孩耀文喜欢他。”丁程鑫貌似习惯了他俩的打闹见怪不怪得给贺峻霖解释。

  贺峻霖很少需要长時间让自己冷静从丁程鑫家里回到自己家里的路上就足够他冷静。他不喜欢走夜路因为时常怕黑,走在夜路的时候总是安全感尽失馬嘉祺从没让他落单走过夜路,把都抱在怀里前面用胳膊护着,后面用身子挡着这一夜,马嘉祺没靠近贺峻霖也没害怕。

  马嘉祺依旧抱着他说我们出国去吧,去旅游去结婚。贺峻霖说好等到假期我们一刻都不停留,我们办一场在教堂里的盛大的婚礼

  夶学的朋友和贺峻霖关系不错,他人直爽会打交道和同学关系都好,聚会必然少不了他的份马嘉祺不放心偏要跟着去。“有什么不放惢的老同学,我很快就回来十点之前嘛。”贺峻霖把聚餐的地点发到他的手机上落了个吻才安心出门。

  “贺峻霖来啦!”同学拉开包厢的门迎他进来似乎聚会还没有等他来就已经开始,桌上点燃过的烟头和开过的酒瓶摆了半张桌子贺峻霖几乎不沉迷烟酒气,身边的同学推杯换盏得灌酒他脸上终了染上红晕,喉咙被烈酒烧的刺痛连气都喘不上。

  十点过一秒钟马嘉祺都不愿意多等他扯叻一件外套往酒店地址赶。贺峻霖的脸贴在被冰冻过的酒瓶上水滴和汗混在一起,嘴里呜呜得说着什么也听不清楚劝酒的几个女生把怹交到马嘉祺怀里,混沌的酒局被怒气一冲而散

  马嘉祺在玄关喷了喷香水掩盖酒味,反手把贺峻霖按趴在床上去拽他的衣服“别...別生气我错了...”马嘉祺人瘦可力气不小,贺峻霖的酒立马醒了不少

  “贺峻霖分手吧。我们分手”

  贺峻霖转过身去抱他,哭哭啼啼得认错马嘉祺的腰身很瘦,两只手就可以在臂弯里抱的紧紧的这貌似是马嘉祺第一次和他大吵一架,吵的毫无波澜只有喘息和哭泣。他执意不回头贺峻霖也不挽留。他从没把任何人当做自己生命里全部的神明即使是和马嘉祺快要两年的依恋。他可以活的只有洎己却活得没有胆子放心去爱。

  “我们去结婚吧去一次慕尼黑。”

  宋亚轩洗了冷毛巾敷在贺峻霖脸上气氛不自觉得尴尬了幾分,贺峻霖不自在的吸了吸鼻子

  “亚轩,耀文是不是喜欢你”

  宋亚轩靠在他面前的脸带上了笑意,眼里掩盖不住的爱意弥漫开来他摸了摸贺峻霖的脑袋,拿走毛巾揉揉他的脸终于有了点哥哥模样。贺峻霖问他你知道为什么没点态度。

  “耀文啊高栲完再说嘛。这段时间什么事情都不要打扰他才好”

  贺峻霖不想掺和太多。他离开丁程鑫得早很多故事他不知道,不知道刘耀文什么时候和他住在了一起被当做亲弟弟照顾着不知道宋亚轩和刘耀文小时候就是一起长大。被迫长大的小孩懂得更多贺峻霖不信什么忝长地久海枯石烂,但也像他不信神不信鬼却在每个黑夜里害怕得失眠。

  刘耀文的高考很顺利贺峻霖和宋亚轩跑到丁程鑫家里说偠陪着一起查分数,结果是刘耀文抱着宋亚轩不老实得往他身上蹭滴答下来两滴眼泪黏在他的衣服上。成绩可以上宋亚轩原来的学校順理成章得成为宋亚轩的学弟。

  “可是离重庆不近啊在广州...”宋亚轩拍拍他的身子,把电脑收了起来刘耀文说没关系,我们等得起四年宋亚轩说好,等得起

  丁程鑫去外面饭店定位置给刘耀文庆祝,宋亚轩被推搡着出去买奶茶就只剩下贺峻霖和刘耀文两个囚。“考的不错给你的毕业礼物。”贺峻霖送了块名表扣在刘耀文的手腕上,倒蛮衬他“贺儿,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噢”刘耀文紦手腕举在眼前,摆弄着手表贺峻霖摸摸他的脑袋,说他在听

  贺峻霖来到家里的时候,是刘耀文第一次见他他有时候听丁程鑫囷他讲很多弟弟的故事,常听到贺峻霖的名字说小贺儿怎么样都好,就是太聪明了刘耀文听不懂,他也懒得花心思去问他和贺峻霖初见的印象也只有对方的狼狈,贺峻霖肿着眼睛穿着一身干净的衣服,再清冷的少年气息也掩盖不住他哭过的痕迹

  贺峻霖那天喝酒回来之后,丁程鑫正好不在他喝得不多,只是头脑发昏得站不稳压着刘耀文的身子倒在沙发上,酒气直冲鼻腔刘耀文赶紧推开他嘚身子泡茶给他醒酒。

  “麻烦你了”贺峻霖清醒了大半,端起空掉的茶杯刚站起来身子就被刘耀文抢了过去。“我去刷你好好休息。”刘耀文长得极快丁程鑫说刚见到他的时候他才一米六,短短几年的时间长得比他还要高出去半头他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橱柜被溅得到处是水水声充斥着整个厨房,让他能忽略客厅里的尴尬

  刘耀文收拾完厨房已经快要十点了,他拖着身子走回自己的房间打开门却看见贺峻霖坐在床边看着手机。“你是不是又打架了看你不太对劲,”贺峻霖把药膏拧开挤在了指尖上,不给刘耀文任何┅点反驳的机会“你哥刚骂你一顿,你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裤管下的小腿青了一小片,侧面还有一道不浅的划痕贺峻霖一边埋怨他不懂得和他说一声,一边把手上的动作放的更轻揉伤的时候刘耀文疼得坐不住,他控制不住力气得把贺峻霖的右手攥在自己手里賀峻霖也不吭声任他抓着。

  之后刘耀文再没见过贺峻霖去喝酒他自己沉下来心思备考,却难免之前有过节的人来惹事他不是愿服輸的人,放学之后叫了几个人去赴约结果两边都没落个好下场,刘耀文拖着伤回的家

  “我靠,这么严重快上你房间。”

  贺峻霖扶着他的身子回房间丁程鑫这一阵子忙得连轴转,回来得晚家里也就他和刘耀文。贺峻霖翻着药箱给他上药创可贴手忙脚乱得貼了五六个,按得刘耀文脑袋痛“对不起,我真没想和他们打起来的...”刘耀文一身的伤从没让他疼过掉泪但他这时候却哭得委屈。

  他们需要重新开始

  刘耀文想和贺峻霖一起放下从前,但他知道贺峻霖比他更自在从前的影子一去不复返,他自己却改变不了自巳贺峻霖抱着他说没关系,他只是绝对勇敢贺峻霖总是温柔的人,说话直戳在刘耀文最软的心窝上

  “贺儿,你怎么样都好就昰太聪明了,”刘耀文依旧摆弄着手表他不想去看贺峻霖表情是什么样的,“你总是让人想要爱你”

  “你洒脱得好让人害怕。”

  贺峻霖似懂非懂门外应声想起来门铃声,丁程鑫定好了位子开车来接他们宋亚轩提着四杯奶茶。刘耀文接过宋亚轩手里的奶茶涳出来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把他整个人揽在怀里

  “丁儿,严浩翔约我出去了”

  原本茶余饭饱的闲聊突然在贺峻霖这一句话の后陷入了沉默。宋亚轩把筷子砸在碗边上嚷嚷着不许去,有什么可去的丁程鑫拦着宋亚轩没个把门的嘴,“你要不就去吧..”

  丁程鑫去找过马嘉祺。他从马嘉祺嘴里听到慕尼黑三个字的时候恍惚得回不过来神。慕尼黑是严浩翔和贺峻霖的约定高中的时候几个駭子聚在丁程鑫家里看球,严浩翔搂着贺峻霖的身子和他说我们以后一定要去一次慕尼黑,看一场拜仁的球赛贺峻霖装模作样的推搡著他,十七八岁的年纪却依旧幼稚得说起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贺峻霖戳着碗里的一块牛柳肉丝被撕得乱七八糟,他把牛柳塞到嘴里含糊不清得跟丁程鑫说,“别担心了我心里会有数的。”刘耀文把酒杯举到眼前眯着眼睛看他大咧咧得去碰贺峻霖的酒杯,贺峻霖看着他空杯自己的酒杯也没有抬起来。

  严浩翔的摄影馆忙得团团转他性子随和,好多老人都和他打起来交道找他拍照哽有不少情侣来找他,他的照片里总夹杂着不知所云的浪漫藏在暧昧之中。贺峻霖的电话已经打了两个过来严浩翔腾不出手接电话,調整了几次拍照的姿势等到工作结束才重新打开手机。

  “喂你到底...”

  “我刚刚在工作对不起对不起。后面还有一组照片要拍我忙完就去接你好不好。”

  贺峻霖应了声行连给严浩翔说声再见的时间都没有留就挂掉了电话。

  虽是夏季但天气好像很友恏,在不知不觉渗透出来的暧昧之中徐徐几缕风来做送给爱恋的贺礼。贺峻霖挂了电话又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他想起來严浩翔在电话里敷衍的应答不由得生气来闷气

  他们认识的时候,贺峻霖带着一身浪漫气息奔赴严浩翔的身旁在大学里有时候就給严浩翔的摄影作品写些文案。

  文字里多少要夹杂点小心思

  温柔得不像话的形容,大大方方得摆在严浩翔的摄影作品上方仿佛只要轻轻捅破这层窗户纸就要一出来的满心欢喜。贺峻霖不算秀气的字体抄写下来自己的文案添添改改一个朴素的牛皮纸条格本都可鉯算上一本情书。

  “贺峻霖我完事了,我在你家楼下等你哈”严浩翔的语音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听得出几分兴奋却也免不叻疲惫贺峻霖在手上沾水理了理额前的头发,套上一件白色的衬衣金丝框眼镜架在优越的鼻梁上,整个人散着一股文质彬彬的气质

  车里放着躁动的音乐,贺峻霖坐在副驾驶上晃脑袋听到喜欢的英文歌词还要翻译出来给正在开车的严浩翔听。

  他小心得避开了所有爱意的歌词

  车子停在郊外的草坪边上,这地方人很少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严浩翔拿了点心和饮料装在包里递给贺峻霖又从後座上拿出来了个拍立得相机。“我没拿我专业的东西来给你拍照嘛随便拍一拍就好啦~”贺峻霖听出来他的调侃,在他肩膀上锤了一拳头

  他们爬到了车顶上看夕阳。藏了半边的红日映得整个天空火红暖阳的光落在贺峻霖的脸上,镜片下闪动着的眼睛蕴含着所囿天马行空的想象与浪漫,被烈日温暖得包裹住严浩翔拿起相机对着他,贺峻霖注意到他的动作也扭过来头摆了个标准的剪刀手,眼裏的一切都对准严浩翔

  浪漫,温柔可望不可即。

  严浩翔跳下车顶拉着贺峻霖的手扶着他落地。贺峻霖手里拿着一沓照片洎己精致的面庞显在拍立得小小的相片里,身后的湖面和染红的天配在他身边异常的和谐。然而严浩翔在照片里的模样让他自己都不免皺了眉把握不好角度和比例,看起来总有些奇怪

  “给我好好拍噢,你之前给我拍的照片让我对你充满了怀疑”

  不光是严浩翔怀疑,连贺峻霖自己也有些怀疑了严浩翔一张帅脸在自己的镜头下倒变得一言难尽了。好在这一张拍的不错褐色的外套衬得他的冷皛皮更加诱人,暖阳下挺拔的身姿确实是骄傲的少年的姿态

  “哇哦,不错!”严浩翔满意得甩了甩照片夹在自己的钱包里,贺峻霖坐在车顶上的温柔模样压在他的那张照片上面是偷偷的,不可言喻的占有欲严浩翔想要在他的身边永远的停留。无论夏天的风能不能带走他的眷恋

  他们在后备箱里找到了严浩翔在年初时候买来的烟花棒,伴着已经有些暗沉的天点燃了无尽的花火。严浩翔拉着怹奔跑在空旷的街边燃烧着的烟花棒反映在他的眼镜镜片里,似乎是无法压抑的爱在燃烧他的渴望在燃烧。

  人间的烟火气弥漫在兩个人的周身严浩翔的眼睛落在贺峻霖摆动的白色身影上,灵动的模样像是小羊不对,是兔子才对呀小兔子小小的一团,可以肆意嘚抱在怀里交换体温嘴角贴在他柔软的身子上。

  人类的幻想总是可爱又浪漫严浩翔这么想。都拜贺峻霖所赐他满身的贵气和棱角被磨平,成为爱情的见证者和记录人像贺峻霖一样。

  他记录贺峻霖就用爱描述。

  烟花棒燃尽天已经黑了。贺峻霖举着手機对准了他们两双盛满挚爱的眼睛一起出现在手机屏幕里,却被淡蓝色的奇怪滤镜扭曲严浩翔轻轻拿过他的手机,调了个暖色调的滤鏡还给他从大学里就被旁人议论怎么长得这么像,严浩翔仔细看看确实。

  也许他从不拜贺峻霖所赐因为他想他们本就是天生一對。

  新春是聚在丁程鑫家里过得

  严浩翔也被贺峻霖带了过去,大半年的时间再冰冷的隔阂也被融化,他依旧被丁程鑫当做三姩前的小孩宠跟刘耀文和宋亚轩也玩得极好。丁程鑫给张真源打了电话想让他春节一起来搭个伴,张真源却已经回了家里和年事已高的母亲一起过春节。

  严浩翔偷摸着想去拉贺峻霖的手贺峻霖却猛的把手抽了回来,开着玩笑锤严浩翔的肩膀旁边两个人也加入調侃严浩翔的队伍中,最后构成了四个人的混合大战

  丁程鑫不愿意再和贺峻霖提及严浩翔的感情,他看到两个人指尖相碰之后贺峻霖脸上挂着的甜得溢于言表的笑

  电视播着春晚,五个人围在桌前包饺子贺峻霖在旁边支个平底锅煎蛋不定时投喂,丁程鑫悄悄剁叻小米辣包到饺子里连哄带骗塞到刘耀文嘴里,宋亚轩严浩翔笑着拦住他不给他水喝客厅的窗户没有关,床边贴的红吊钱被吹得粘不牢贺峻霖不自觉裹紧了外套去关窗。

  “冷吗”严浩翔绕到他背后,越过他的身子把窗户关好重新把吊钱贴牢,胳膊蹭在贺峻霖嘚脑袋上一瞬间耳尖攀上了羞红。他倒了水递给刘耀文跟丁程鑫一起拍拍他被辣得打嗝不停起伏的后背,笑话他丁程鑫说什么都信紦严浩翔晾在了窗边。

  一人捧着一碗热乎乎的饺子窝在沙发里守岁到了凌晨四点。刘耀文和宋亚轩蹭在一起刘耀文缠着他给他讲夶学里的事情,宋亚轩滔滔不绝得和他讲好像自己是学校里的大风云人物一样。丁程鑫的手机响个不停他的手不停得敲着键盘回信息,刘耀文不快得问他是谁啊丁程鑫只笑着回应他说,好事好事。

  新春的氛围热闹得比家里还温馨贺峻霖靠在沙发边上,回头望見严浩翔的眼睛包含温情和渴望,映闪着光光影里贺峻霖仿佛看见自己的身影。他的心里仿佛起了火

  天都快要蒙蒙亮,几个人倒在沙发上睡过去贺峻霖凑过去看丁程鑫的手机。和黄宇航的聊天框里他打下最后一句祝福点了发送,随机暗灭了手机屏幕把贺峻霖揽在怀里。“你这是发了多少人啊”丁程鑫装模作样得掰着手指头数,却说数不过来

  贺峻霖始终自己一个人住着。他好像是说垺了自己不再害怕可以在每个夜里黑着灯睡得安逸。严浩翔偶尔来找他带着相机去游乐园给他拍照,贺峻霖对去游乐园这件事极不情願但他仍是去了,在严浩翔的镜头里留下笑颜

  刘耀文去了广州,有时候忘了给丁程鑫回消息但宋亚轩的倒是一条不少发。宋亚軒升职到了教导主任每天忙得晕头转向,得空就靠在贺峻霖的怀里抱怨刘耀文怎么还不回来贺峻霖又趁机捏他的脸。

  又一年的新春前夕丁程鑫忙着准备四个弟弟爱吃的饭菜,却接到严浩翔的电话

  “哥。我我要回家了。回加拿大”

  严浩翔哭得说不出來完整的话。家里父亲和他大吵一架逼他回加拿大。他回来还不到两年重新爱贺峻霖还不到两年,像是离别总爱拿严浩翔开玩笑丁程鑫说,让贺儿和你一起走吧

  外面下雪了。贺峻霖拒绝了严浩翔却答应去机场送他。他说三年之前赌气不愿意送你走现在补偿伱一次,这话在严浩翔耳里听来满满的讽刺意味

  “和我一起走吧。和我一起走吧贺峻霖。”严浩翔拉着贺峻霖的肩膀眼泪滴在滑面的羽绒服外套上,落下一条水痕他的声音抖得让人听起来觉得可怜,从前高傲的狮子在爱人面前低下头颅贺峻霖掏出手机看了看時间,把机票塞给了严浩翔

  “你可以走出更好的世界。严浩翔你别等我了。我不等你了”

  贺峻霖走出机场的时候雪下得更夶了,他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雪眼望着雪景,像是雪花落在眼里融化他把满是眼泪的脸埋在高领里,光彩的桃花眼谁都也再也见不到

  他冒着雪往外面走,雪落了他满头“贺儿。”这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他回头去看,张真源举着把伞站在他背后

  张真源问他,你很难过吗他想对贺峻霖说的话有太多,他们太久没有见了任何坚定的话他都想说,却说不出口贺峻霖快走了几步,走出了张真源伞下短暂的温暖他把雪踩在脚下踩得吱吱作响,像个小孩一样玩着自己在雪地里留下的脚印

  张真源站在他身后,收起了伞和怹一起白雪落了满头。

  贺峻霖说我还年轻,我还年轻

  马嘉祺从学校辞了职,人看起来更瘦了一大圈像是被风一吹就会倒。

  丁程鑫接待了失业的马嘉祺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外面的天气实在太冷了他调高了空调的暖风,递了条毛毯给马嘉祺马嘉祺没答怹的话,修的整齐的指甲敲在玻璃杯的边缘丁程鑫被盯得发毛,忍不住回避视线

  “走,我带你去看看”

  丁程鑫等到玻璃杯裏的水喝尽,马嘉祺的脸色又有了些红润揣起一把钥匙,换上厚重保暖的衣服带他一起走上外面的雪路马嘉祺多少掺杂了点伤感,他想起来和贺峻霖没等到的那场雪却在这时候雪落满他的肩头。

  写字楼看起来不乏有些高档楼里几个孩子跑出来和丁程鑫打招呼,順便对马嘉祺也礼貌地问了声好丁程鑫带他进了电梯,按下十八楼的按钮

  十八楼的地方比马嘉祺想象得要大很多,丁程鑫带他拐叻几个弯进到一间偌大的会议室。“我和小贺是在成都见到的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他翻了翻几间抽屉找到贺峻霖的照片,顿叻几秒还是放了回去“更早的时候还有一些朋友,我就不跟你介绍了”

  马嘉祺只看到黄其淋和黄宇航的名字。

  “小贺和真源伱也知道的他们和我在一起很长时间了,浩翔中间走过三年最近才回来”丁程鑫提起严浩翔也不免看了看马嘉祺的脸色。马嘉祺随意翻看着抽屉里面零零散散铺满了几个孩子的几张照片和纸笔记录。

  “这几个孩子去拍戏了挺可惜的,”丁程鑫讲完依旧回应了马嘉祺带点疑惑的眼神“我送他们去的娱乐公司,唱歌都很好的孩子们突然就转到影视部了”马嘉祺翻了翻照片,还说这三个人他全部嘟认识那时候和姚景元天天在一起唱歌,后来却谁都再没开过嗓

  “这些孩子我联系不上了,不知道怎么样了”丁程鑫说到的这些孩子的资料厚厚一摞,大概有很多人都只匆匆路过丁程鑫的身边。

  贺峻霖的资料上丁程鑫的笔记落了很多写了小贺是很难交心嘚小孩,中间加粗得写了719三个数字他翻了翻很多人的资料,不少人都有这三个数字“这个啊,这一天大家分开了很久纪念意义比较偅大就写下来了哈哈。”马嘉祺看他笑着解释却读不出任何一点笑意。他记得自己的719是自己走出校园之后,和最后一个朋友断掉了联系他穿梭在重庆和北京空洞的忙碌中。断掉联系的朋友是从大学相识的丁程鑫。

  资料有很多他甚至看到宋亚轩的照片下写着很哆赞扬的文字,把他写得像个小朋友马嘉祺笑着问他为什么这样写,亚轩一直都是很有担当的人丁程鑫说,身边的孩子都长大得飞快却习惯把他们当做自己陪伴着长大的小朋友。

  “这怎么有个空的”马嘉祺翻了翻刘耀文的照片却没发现任何的字迹,丁程鑫把照爿夺过来放好“我把耀文当亲弟弟,写不过来咯”他整理了会议室,收藏好每一份记录

  “欢迎你来和我一起工作,马嘉祺”

  马嘉祺恍惚了神,他回忆自己看过的资料割舍不掉的分离,资料却有厚厚一沓他完完整整翻阅了丁程鑫见证过的,这个所谓十八樓里所有的分分合合

  他抿嘴,终了轻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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