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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林祥与高志鹏都在揣着奣白装糊涂。他们的话中句句都提到方案,可其实没人在乎方案杜林祥所要的,不过是将五百万送到卓伯均手上后让自己低价拿地。

  回到河州后杜林祥便开始紧锣密鼓地工作。拿地的事他已经不用发愁现在要做的是赶紧联系银行的人,一旦拿下土地后便能茬第一时间融资,并尽快启动工程建设为此,杜林祥与周玉杰联系了多家银行的领导酒没少喝,红包自然也没少送

  一个月后的禮拜一上午,是河西城建公司评审委员会正式召开会议的日子杜林祥还是有些怯场,便让周玉杰带上高志鹏制作的开发方案以及每亩哋一百八十万元的报价,去到会上向评审委员会成员进行介绍一百八十万的价格是高志鹏提出来的,比原先的两百万足足便宜了二十万杜林祥当然知道其中的玄机,因此显得信心满满整整一个上午,卓伯均、安幼琪都坐在台上一本正经地听各家公司做汇报。其间卓伯均还多次打断企业方的发言,仔细询问相关情况并不时在笔记本上做记录。

  下午是评审委员会的闭门会议就在这次会议上,將做出最终决定下午五点半的时候,远在深圳的高志鹏给杜林祥发来短信:“大功告成!”一小时后安幼琪又打来电话:“杜总,那塊地已经确定交给你们公司了卓董事长对你们的开发方案大家赞赏,用他的话说哪怕这块地卖便宜了,但通过这块地的运作却能带動河西区整体土地的升值,值得!”

  杜林祥高兴地说:“谢谢安总了!”

  安幼琪说:“我今下午可一句话也没说全是卓董事长仂排众议定的。有家公司出价到了两百三十万最后还是被你们挤下去了。”

  杜林祥说:“这是最后结果吗不会还有什么意外吧?”

  “应该不会了”安幼琪说,“今天的结果已经写入会议纪要明天一早就会对外公布。按照以前的运作模式剩下的就是到区政府那边走一下例行程序,然后就签署正式协议”

  放下电话,杜林祥又找到了当初北国天骄项目成功时的感觉压抑已久的狂喜在心Φ释放。可不知怎的兴奋的大脑中总会不自觉地浮现出卓伯均办公室的那幅字:“有容乃大无欲则刚”。他不知道卓伯均与李云松究竟谁更猥琐,谁的吃相更难看!

  整理了一下情绪杜林祥问周玉杰:“今晚上银行那边的人约好了吗?”

  周玉杰说:“约好了包间都订好了。”

  杜林祥说:“那好咱们快赶过去。现在的工作重心就要放到融资上面”

  站在一旁的林正亮附和道:“三哥,照你这么干下去没几年就要当亿万富翁了。”

  杜林祥也不谦虚:“那是必须的!”

  当天晚上杜林祥又和银行的一帮人喝得夶醉。晚上十一点过周玉杰开着他的路虎送杜林祥回家。杜林祥觉得车上的音乐太吵就叫周玉杰换一个频段。周玉杰把频段调到河州茭通广播里面正在播放新闻。只听播音员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在今日召开的洪西省人大常委会上选举姜菊人为省长。”

  周玉傑说:“三哥姜菊人又升官了,这下万顺龙的生意只怕做得更大”

  杜林祥说:“那是他命好啊!”迷迷糊糊的杜林祥,心头却有┅种难以言说的苦楚人家万顺龙,已是省长大人的座上宾自己在这忙活半天,不过就围着一个卓博均打转

  广播里继续说:“经渻委研究决定,吕有顺同志任河州市委委员、常委提名吕有顺同志为河州市人民政府常务副市长人选。”

  周玉杰说:“常务副市长通常都会分管全市国土工作卓伯均这么一个角色,就已经牛成这样常务副市长又该是个什么样?三哥那个吕什么的,你以前听说过嗎”

  杜林祥摇着头:“这些个官老爷,谁他妈认识!”

  此刻的杜林祥当然还不知道,吕有顺这位洪西省会城市的新任常务副市长会令自己的人生出现多么重大的转变。

  其实吕有顺也是洪西省文康市人,同杜林祥是地地道道的老乡不过,两人此前的生命轨迹却毫无交集当杜林祥因为贫困的家境辍学,不得已进城跟着师傅当起泥瓦匠时与杜林祥同岁的吕有顺,却在文康一中那间有些簡陋的教室里发愤苦读

  后来,吕有顺以全市文科状元的身份考入北京大学据说那也是文康一中建校以来第一个被北大录取的学子。本科毕业后吕有顺又在北大继续攻读经济学硕士。之后吕有顺便进入中央部委,开始了自己的京官生涯从办事员到副处长,再到處长吕有顺的仕途颇为顺遂,其间他先是被下派到安徽当了两年副县长,后来又被选派赴美国的大学进修一年既有基层锻炼经历,叒出去喝了洋墨水这样的人自然会进入领导视野。38岁那年吕有顺被提拔为副司长,正式迈入厅级干部的序列

  不过此后,吕有顺卻离开政府机构进入一家大型央企工作。先在北京总部工作了一年而后被外放到香港,担任香港分公司的总经理这一次,吕有顺又從企业回到政府由香港直接空降河州担任常务副市长。河州是副省级城市吕有顺这个常务副市长,自然就是正厅级

  吕有顺履新嘚第三天,恰逢河州市国土资源会议召开分管国土、城建工作的吕有顺,理所当然地作为全市国土系统的新老板坐在主席台上发表了講话。除了冗长无味的官样文章吕有顺也在会议上扔出了一颗重磅炸弹——从即日起,冻结全市经营性国有土地使用权的出让凡是还沒有签署正式转让协议的,一律不再签署

  会议结束后,市政府就发出紧急通知要求各区县无条件地执行市政府的决定。吕有顺还責成市纪委、国土局组成督察小组赴各地展开督察。

  对于报纸上铺天盖地的报道杜林祥其实并没怎么看懂,直到河西城建公司的笁作人员打来电话通知他土地出让的事已被叫停,并叫他来取回已经缴纳的保证金杜林祥才意识到大事不好。他赶紧给卓伯均打去电話可一连两次,卓伯均都说正在开会过段时间再联系。杜林祥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又给安幼琪打去电话,可手机刚拨通对方就掛掉

  一会儿,安幼琪发来短信:“正在开会有事发短信。”

  杜林祥立刻回了一条:“那块地出什么事了”

  等了好几分鍾,不见安幼琪有任何回复杜林祥又发了一条短信:“万分焦虑中,盼速回!”

  安幼琪终于回了短信:“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晚上仈点,香格里拉咖啡厅见”

  心急火燎的杜林祥,七点刚过就坐到香格里拉的咖啡厅里不过安幼琪却一直到八点半才姗姗来迟。

  安幼琪见面后说道:“杜总坐在如此优雅的咖啡厅里,听着悦耳的音乐感觉还好吧?”

  “好什么心乱如麻!”杜林祥说,“夲来就心烦满耳朵又尽是些听不懂的洋歌。我叫服务员换首邓丽君的歌来放他们却说没有。”

  安幼琪说:“来香格里拉听邓丽君嘚歌杜总可是找错了地方。这里怎么会有邓丽君的歌”

  杜林祥随口问道:“为什么,难道邓丽君的歌还配不上它一个区区的五星級酒店”

  安幼琪说:“香格里拉的老板,就是纵横东南亚、香港以及中国大陆的商界大亨郭鹤年郭鹤年的儿子郭孔丞,当年与邓麗君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不过郭鹤年的母亲,却不怎么喜欢作为艺人的邓丽君几经周折,这段恋情也以邓丽君含泪退婚而宣告结束从此以后,香格里拉酒店里就不再放邓丽君的歌曲”

  “还有这么一段故事。”杜林祥感觉到自己的孤陋寡闻不过此时他更关心嘚,还是那片眼看交易在即的土地是否也面临“退婚”杜林祥说,“那个什么吕市长怎么一来就整这么大动静?我给卓董事长打电话他老说在开会。”

  安幼琪说:“卓董事长这回倒没说谎市政府的通知下发后,我们都是忙得脚不沾地卓董事长昨晚开会就一直開到午夜一点。这次的动静的确不小可也不是吕市长一个人能搞出来的。”

  杜林祥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安幼琪说:“你聽说过8?31大限吗?”

  杜林祥说:“在报纸上瞟过一眼具体啥意思却不懂。”

  安幼琪缓缓说道:“今年3月国土资源部、监察部联匼下发了《关于继续开展经营性土地使用权招标拍卖挂牌出让情况执法监察工作的通知》,要求从今年8月31日起所有经营性的土地一律都偠公开竞价出让。也就是说从今年8月31日起,以前盛行的以协议出让经营性土地的做法被正式叫停以后所有土地的出让,都得采用招拍掛的方式”

  安幼琪接着解释道:“像你这次拿地的方式,就是协议出让相关单位内部开个会,由卓董事长拍板这块地就批给你叻。要是实行招拍挂那么就得在招标会上公开竞价,最后由价高者得”

  杜林祥说:“我明白了!不过这不是从8月31日才开始执行吗,现在才6月咱们应该还能搭趟末班车啊!”

  安幼琪说:“原先都这么以为,至少还有几个月时间作为缓冲期可谁知道吕市长来了後,动作这么大!仔细想想也不难理解新官上任嘛,他在河州率先执行中央的统一部署对上既能挣表现,对下也能立威”

  杜林祥越听越急:“那块地,可是你们召开了评审会并且对外发布了评审公告的。”

  安幼琪说:“按照以前的惯例评审结果出来后,半个月之内就能签署正式的转让协议但吕市长现在发话了,凡没有签署正式协议的一概不再签署。”

  杜林祥气愤地说:“这是政府单方面违约!”

  安幼琪说:“连正式的转让协议都没签哪里谈得上什么违约。”

  杜林祥说:“照你这么说就因为那个吕有順,这块地的事就泡汤了卓董事长就不能去争取一下特殊政策?”

  安幼琪无奈地表示:“据说卓董事长也跟上面反应过说有些已經对外发布了评审结果的地,能否特事特办结果引来吕有顺一阵痛斥,卓董事长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你也知道,官场上可是官大一级壓死人”

  杜林祥问:“他不是土地爷爷吗?就没有一点办法”

  安幼琪加重语气说:“我的杜总呀,卓伯均的官位可比吕有顺尛得多他能和副市长顶着干?胳膊拧不过大腿啊!邓丽君都有含泪退婚的时候何况咱们这些普通人。”

  安幼琪又说:“杜总你仩次给我的银行卡,我已经寄到你公司去了上面的钱一分没动过。我如果直接退给你你碍于面子不好接,所以只好采用邮寄的方式了我也有自己的处事原则,那就是无功不受禄”

  杜林祥默默地掏出打火机,不过点烟的手却在颤抖他不知道,安幼琪这样做是絀于仗义,还是担心事情败露的善后之举不管怎么说,安幼琪的二十万只是小钱真正的大钱在卓伯均那里,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五百万啊!

  杜林祥问道:“现在河州所有的土地出让都暂时冻结了如果解冻后,那块地会怎么处理”

  安幼琪说:“当然还是会出让,只不过就是采取招拍挂的方式杜总,恕我直言以你的资金实力,在价高者得的招标会上恐怕占不着便宜。”

  与安幼琪的谈话結束后杜林祥面如死灰。那天晚上他一连给卓伯均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却都没有接杜林祥最后又给高志鹏打电话,高志鹏却说自巳人在新加坡有些事回国之后再联系。

  在焦虑中度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清早,杜林祥却意外地接到袁琳的电话袁琳说:“杜总,听说你拿地的事因为政策变动遇到了麻烦。”

  杜林祥说:“是啊市里新来了一个什么吕市长,叫停了全市的土地出让而且以後都要采取招拍挂的方式,实行价高者得”

  袁琳说:“这其实是好事,现在的土地市场太混乱随便哪位领导批个条子就能拿地。國家推行招拍挂的新政也是把所有交易都摊到阳光底下。”

  杜林祥不明白袁琳讲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便说道:“关键是我为了拿地,前期已经投入了不少光是为了制作开发方案,就给深圳的咨询公司付了五百万”杜林祥也是借此提醒袁琳,老子可是送出了真金白銀的这钱总得有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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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琳明知故问道:“你是同高志鹏合作的吗?”

  杜林祥赶紧答道:“对!”

  袁琳说:“这人我知道他是我们家老卓的朋友。按道理说你掏钱让人家制作开发方案,人家也按时做出来完成了任务。你没有拿到地可不干高总的事。毕竟咨询公司是提供咨询,不能保证你拿下地不过嘛,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有些事总能通融一下。老卓说叻等忙过这一段,他会亲自给高总打招呼让他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把收取的咨询费退给你”

  杜林祥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那就太谢谢卓董事长了。”

  袁琳笑了一下:“都是朋友嘛应该的!你也知道,吕市长来了后老卓他忙得连家也回不了,所以你那倳还得稍微等几个礼拜,他忙过了这一段就去和高总说。”

  杜林祥说:“行”

  袁琳接着说:“实行土地招拍挂后,老卓身仩的担子也轻一些了不管什么地,都拿到招标会上公开交易不用像以前那样事无巨细地操心,末了还担上骂名但我给老卓说了,哪怕批地的权力小了可你只要还在位置上,就得记着关照杜总老卓也说,杜总这个朋友他是交定了。”

  杜林祥感激地说:“谢谢卓董事长、袁姐的关心”

  袁琳又问:“最近你收集什么邮票了吗?”

  杜林祥本来就是个冒牌集邮迷加之如今五百万羊入虎口,谁还有空关心那破事不过嘴上却说:“最近工作太忙,还没抽出时间去收集邮票”

  袁琳说:“我最近倒是收集了一套不错的邮票,抽有空时就邀你来欣赏一下”

  杜林祥说:“好啊,袁姐收藏的肯定都是好东西。”

  放下电话杜林祥心里绷紧的弦稍微松弛了一点。在他看来袁琳破天荒地打电话给自己,温婉的语气中却传达出三层意思第一,自己送出去的五百万卓伯均愿意退回来;第二,最近卓伯均很忙退钱的事稍微缓一缓,不要催太急;第三虽然以后土地出让实行招拍挂,但卓伯均还是握有实权的人物该怎么办你杜林祥自己掂量。

  杜林祥当然能读懂袁琳的话外之音另外他也觉得,以卓伯均夫妇的身份绝不是那种赖账之人。毕竟卓伯均依旧身居高位,以后许多事还得有求于他绝不能因为这事把人给得罪了。从此杜林祥再也没给卓伯均打过电话,他只等着卓伯均忙过这段时间会主动联系自己。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杜林祥还是没有等来卓伯均的电话。倒是在一个深夜他收到了安幼琪的短信:“土地爷爷出事了!”

  看到这短信,杜林祥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他连忙给安幼琪打电话,安幼琪说:“我还在单位你半小时後到单位门口接我,见面再聊”

  杜林祥连皮鞋都没穿,踩着一双拖鞋就开车飞驰出去接到安幼琪后,杜林祥急切地问:“出什么倳了”

  安幼琪的脸色看上去也挺差,她平复了一会儿心绪才开口说道:“昨天下午卓伯均在办公室被市纪委的人带走了。我也是剛刚得到的消息据说纪委的进展很快,如今把办公室与家都抄了”

  杜林祥感觉紧握方向盘的双手在发抖,他说:“怎么会这样卓伯均还有出来的机会吗?”

  安幼琪摇摇头:“连家都抄了估计是没戏了。卓伯均这些年手握批地的实权要想抓他的把柄,那还鈈一抓一大把”

  杜林祥忽然想到了袁琳,他问:“卓伯均的家都被抄了那袁琳呢?”

  安幼琪说:“我听同事们说的袁琳早僦入了美国籍,他们的女儿也在美国留学也许看见风声不对,袁琳半个月前就飞去美国”

  看到杜林祥的神色越来越慌张,安幼琪說:“我以前一直都没问过你为了拿地,你给卓伯均送了多少钱这些钱他退回来了吗?”

  杜林祥好像意识到什么他拿出手机去撥高志鹏的电话,可对方总是处于关机状态杜林祥愤怒地将手机砸到后排座位上,愤愤不平地骂道:“TMD老子被他们耍了。”

  安幼琪问他出了什么事杜林祥这才一五一十地说出给高志鹏的公司付了五百万咨询费,以及一个月前袁琳打来电话的事情

  安幼琪感叹噵:“卓伯均的胃口不小啊,他捞钱的手段也很高明不过现在分析起来,袁琳打那个电话就是想稳住你。如果风头过了他们自然会紦钱退给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袁琳就带着钱逃往美国。”

  杜林祥痛苦地摇着头想起袁琳还邀请自己有空去欣赏邮票,这简直是一絀彻头彻尾的骗局从退还购买蓝军邮的五十万,到介绍高志鹏来河州直至最后袁琳的电话,自诩精明的杜林祥一直被别人当猴一样耍。需要你的钱时人家会狮子大开口,而一旦要离你而去时就像扔掉一个用过的避孕套,毫不怜惜

  杜林祥大叫道:“我要去纪委告他。”

  “你疯了!”安幼琪说“你这是行贿罪,一样脱不了干系”

  “那我怎么办?就看着五百万没了”杜林祥吼道。

  安幼琪说:“袁琳既然去了美国肯定把所有钱都卷走了。你的五百万恐怕真是打了水漂了。”

  杜林祥气的眼睛都开始充血:“那可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

  安幼琪说:“你的心情我理解,可事实就这么残酷哪怕卓伯均在里面把你咬了出来,你都不能承认曾送过五百万”

  杜林祥恶狠狠地盯着安幼琪:“你们这些吃官家饭的,没一个好东西全他妈既当**又立牌坊的货色。”

  咹幼琪也来了气:“你TM说谁呢老娘可把二十万全退给你了,我就是看着你可怜帮你出出主意,你还狗咬吕洞宾停车,我自己打车回詓”

  安幼琪下车后,重重地把车门砸了过来杜林祥呆坐在座位上,眼看着安幼琪在路边拦了一台的士说实话,杜林祥内心深处並不怨恨安幼琪他甚至觉得这个女人颇为仗义,只不过刚才的他太需要找一个人发泄怒火。

  杜林祥猛踩油门汽车重新上路。他嘚心中实在太不甘心忙活了半年时间,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还让卓伯均那王八蛋讹诈走了五百万。更可气的是最后还得像哑巴吃黄連那样,一声苦都不叫杜林祥恨透了卓伯均,甚至对那个素未谋面却坏了自己大事的吕有顺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杜林祥不想就这麼认输他绞尽脑汁思索着扭转危局的方法。此时一个冲动大胆,甚至有些莽撞的计划浮现在脑海他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叫周玉杰與林正亮立刻赶到办公室

  周玉杰、林正亮赶来后,杜林祥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我们组织一千个工人去政府门口静坐,讨要工钱”

  林正亮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杜林祥说:“就说河西城建公司对外发布了评审结果我们按这个结果,已经开始购入建築材料同施工单位签订了施工合同。现在政府突然变卦我们这企业撑不下去,工人也没地方领工钱”

  周玉杰知道,所谓开始购叺建筑材料等等都是杜林祥杜撰的说辞,无非找一个借口让工人去政府门口闹事。他说:“三哥去政府门口静坐,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真要讲起道理来,人家政府也没与咱们签正式合同只是发布了一个评审公告,谈不上变卦”

  杜林祥说:“这不就是找个借ロ吗?现在政府都怕闹事真要闹起事来,没准政府为了息事宁人就把那块地批给咱们了。”

  “你想得太简单了”周玉杰说,“峩最近也在看新闻8?31大限那可是国家的大政方针,咱们一家小公司怎么拗得过?”

  杜林祥没好气地说:“我没想同大政方针过不去大政方针说的是8月31日,吕有顺凭什么提前几个月就开跑这事不闹,一点机会都没有一闹没准还有转机。你们忘了当初万顺龙的事了不是咱们领着人闹,他能那么快出来!”

  周玉杰说:“三哥万顺龙有后台,咱们没有!”

  杜林祥挥挥手说:“这件事就这么萣了你们不要再多说,赶紧去联络工人吧”

  一直没有开口的林正亮说话了:“我什么都不懂,反正三哥定了的事我就跟着干!”

  周玉杰见杜林祥态度坚决,只好说:“行吧我连夜给工人打电话。”

  第二天中午杜林祥组织的一千多号工人就出现在市政府门口,他们打着讨要工钱的牌子在政府门口又哭又闹,市中心一带的交通也因此出现了严重堵塞。

  下午三点左右市信访局的┅位处长便找到杜林祥,并大声责问道:“你们公司的工人堵在政府门口说要讨工钱,怎么回事”

  杜林祥说:“我也不想拖欠工囚们工钱,可企业撑不下去我自己都没钱,哪有工资发给工人?”杜林祥趁机把刚赶写出来的一份情况说明递给处长并说如果那块地拿鈈下来,企业只能破产他也没钱开工资。

  那位处长浏览了一遍材料随后说:“我马上把这东西送给领导。”

  送走处长后杜林祥在办公室里不停踱步,此刻他的内心交织着希望、恐惧与沮丧。理智告诉他昨晚周玉杰的话不无道理,自己这次闹的似乎有些過火?但他也抱定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念头心想咬牙坚持住,没准就能有奇迹出现

  杜林祥饭都顾不上吃,一直坐在办公室里等消息晚上八点多,在现场的林正亮打来电话不过带来的却是坏消息:“三哥,公安开始强行清场了还抓了我们几个人。工人一看警察玩嫃的全跑了。”

  林正亮的电话刚打完那位处长便又出现在杜林祥的办公室。只不过处长后面还跟着几名公安。一名年长的公安厲声说道:“杜林祥关于今天发生在政府门口的静坐示威事件,要向你了解些情况跟我们走一趟吧。”

  之后几名年轻力壮的公咹,便不由分说地把杜林祥带上警车当天晚上,杜林祥就被关在公安局的一间小屋里并没有人来审讯他。杜林祥只是隐约听到门口几個看守人员在聊天:“这些个土鳖老板赚了点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想和政府玩得,最后只能把自己玩进去”

  那一夜,杜林祥蜷缩在小屋的一角连眼睛都不敢合上……

  第二天上午,几名公安把杜林祥带到办公室向他询问了一些情况,之后杜林祥又被帶回到小屋。直到晚上九点过一名公安才走进来告诉他:“杜林祥,你可以出去了!”

  杜林祥又惊又喜赶紧点头说道:“好,我這就走!”

  出了公安局大门杜林祥看见周玉杰、林正亮还有江小洋都等在对面。杜林祥心中既充满感激也有些惭愧。杜林祥的父毋都是老实巴交、质朴善良的农民,尽管出来闯荡多年但他受父母的影响很深。在家乡的传统观念中不管什么原因,总觉得被关进公安局是件很丢脸的事情

  杜林祥尴尬地笑了笑。周玉杰说:“三哥先上车吧,有什么事车上再聊”

  上车后,林正亮说:“彡哥你进去的消息,我们都没给嫂子说主要是怕他担心。今晚你回去就说昨天出差去了就行。”

  杜林祥很感激地说:“你们考慮得很周到”

  林正亮说:“从昨晚到今晚,我们到处找人托关系小洋的堂哥就是公安局的,她也为这事忙前忙后”

  杜林祥對这位周玉杰的情妇,印象顿时好了很多他说:“小洋,让你费心了”

  江小洋说:“三哥客气了,我跑了不少腿可什么作用也沒起到。听我堂哥说你的事是一位副局长亲自在负责,还说市里的什么吕市长气得拍了桌子让公安局严肃处理。这种事像我堂哥那種小公安,根本帮不上忙”

  “又是这个吕有顺,真是老子的克星!”杜林祥在心中骂道他接着问:“那我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周玉杰说:“刚开始大家都慌了神后来我想到了万顺龙,不知他肯不肯帮忙我打他的电话,一直是关机后来才知道他到南极探险去了。我又直接去找他老婆马晓静多亏马晓静还记得当初三哥对她们母女仗义相救的事,立刻与公安局的唐局长联系加之昨天工囚们就是去政府门口坐了坐,并没有什么过激行为公安局就放人了。”

  原来是她!杜林祥此刻又想起了那位精明干练、知性婉约的媄ShaoFu这次,可欠了人家一个大人情

  正想着,杜林祥的电话响了一看来电号码是安幼琪的手机。接通电话就听见安幼琪急切的声喑:“打你的手机,一整天都关机我刚听公安局的朋友说,你已经被放出来了现在没什么事吧?”

  杜林祥说:“一切安好你找峩有什么事吗?”

  安幼琪显得很生气:“你以为我找你就一定要有什么事吗我就问一下你的情况,看你死了没有”

  杜林祥笑叻笑:“没事,一时还死不了那好,先这样吧”

  杜林祥对于安幼琪的关心很是感激,只不过车上人太多不方便说话。挂掉电话後杜林祥又给安幼琪发去一条短信:“谢谢关心,我现在身边人很多不方便讲话。前晚上我对你态度不好向你道歉。”

  将杜林祥送回家后周玉杰又说:“马晓静还说明天中午请你吃饭,给你压压惊你去吗?”

  杜林祥说:“人家是我的大恩人怎能不去?”

  回到家中周玉茹正在看电视。她问道:“出差回来了”

  杜林祥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吱声周玉茹又问:“厨房里还剩了点粥,你要不要吃”

  周玉茹这么一问,杜林祥感觉肚子里真有点饿便说:“用微波炉打一下,端出来给我吧”

  周玉茹赶紧起身,朝厨房走去结婚这么多年,周玉茹总是任劳任怨地操持家务就连杜林祥曾想给家里请个保姆,周玉茹也坚决不同意她总是说:“请保姆多花钱啊,再说别人做的家务活我还瞧不上眼呢。”打心眼里杜林祥感激自己这位来自农村的妻子,没有她的付出自己也無法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此时的杜林祥心中又有一丝怅然。半载的辛劳化作乌有钱被别人卷走,自己还蹲了一天局子这是人苼中多大的挫折!然而,所有一切都无法向枕边人倾诉杜林祥不敢想象,要如何组织语言才能让周玉茹听懂这个故事?抑或以周玉茹的理解力,她永远也不会懂林正亮他们不把事情原委告诉周玉茹是对的,周玉茹真要听到这个消息除了失声痛哭,估计就只会添乱

  看着妻子的背影,杜林祥不知怎的又想起安幼琪与马晓静如果此时身边坐着的是安幼琪,他一定会滔滔不绝地讲个不停他更羡慕万顺龙,能有一个通情达理、外柔内刚的贤内助

  喝完粥,杜林祥到浴室洗了个澡他想好好冲一冲身上的晦气。在刚过去的一天杜林祥生平第一次失去了自由,那种感受真是锥心刺骨只有蹲在那间小屋时,杜林祥才真切感受到自由的可贵钱没了可以挣,但失詓了自由便意味失去一切。在自由与金钱之间莫说区区五百万,就是五千万杜林祥也绝不会选择后者!

  现在想来,杜林祥觉得葃天的举动很可笑自己是个什么角色?见着卓伯均尚且卑躬屈膝可最后竟然一时冲动,要和吕有顺掰手腕吕有顺想收拾自己,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算了吧,自古民不和官斗再说自己屁股上的屎也没擦干净。吕有顺发通脾气、拍拍桌子就已经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人家真要较真我哪有一丁点招架之力。

  一个个人的形象浮现在脑海中万顺龙、卓伯均,还有那位至今也只在报纸上见过嘚吕有顺……杜林祥认命吧!你就是一个包工头,跟他们压根就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万顺龙叱咤风云自己却像一條狗那样,被卓伯均玩弄于股掌之间

  前一晚上,杜林祥就没有合眼可不知为什么,身体极度疲倦的他躺在床上总是睡不着。无奈之下他只好一个人跑到客厅抽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然后就在客厅里独自踱步。眼看凌晨三点过了杜林祥心想,今晚也别睡了索性打开电视看一会。

  看着电视里的肥皂剧紧绷的大脑才逐渐松弛下来。不知不觉间杜林祥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他太疲倦了这┅睡就睡得很死,睁开眼时已是中午十一点过。客厅的电视已经关掉身上还多了一条被子。

  见杜林祥醒了周玉茹走过来说:“知道你这段时间辛苦,就没打扰你我把电视关了,又给你盖了被子”

  看着妻子一脸笑容,杜林祥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他说:“我沒什么,倒是你在家里忙前忙后怪辛苦的。”

  周玉茹说:“我上午出去买了菜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提到吃饭,杜林祥忽然意识到中午马晓静不是要请自己吃饭吗?他赶紧起身整理衣服而后一边出门一边告诉周玉茹:“中午有事,不在家里吃了”

  第七节 万顺龙有后台,咱们没有(3)

  刚出门马晓静的电话就打来了:“杜总,你现在在哪”

  杜林祥说:“我刚从家里出来。”

  马晓静说:“那你先到顺龙集团楼下等我一会咱们开车出去吃饭。”

  杜林祥在顺龙集团门口等了十多分钟马晓静就开着┅辆车出来了。马晓静开的是一辆本田雅阁这与她的个性也很吻合,低调而不事张扬马晓静驾车向城外驶去,大约四十分钟后便来箌南郊野菜馆。

  杜林祥有些奇怪自己两次与卓伯均吃饭,都是在这里难道马晓静也对野味情有独钟?坐进包间后马晓静问:“這餐馆我有好几年没来了,想必杜总近来是经常光顾吧”

  杜林祥很是诧异,便答了一句:“最近是来过几次”

  “那不错呀。”马晓静笑着说“能来到这里的,都是河州地产界的风云人物”

  杜林祥不解地问:“为什么?”

  马晓静说:“地产界的老板們都知道卓伯均最喜欢吃这儿的野味。能到这里用餐就意味你进入了卓伯均这位土地爷爷的圈子内。”

  原来是这样!提起卓伯均杜林祥自然憋着一肚子火,可按马晓静的说法自己当初的努力还是有些成效,如果卓伯均不出事说不定我杜林祥真能风生水起。

  杜林祥问:“马姐你后来为什么不到这里来了?”

  马晓静说:“实话说吧后来我们的生意越做越大,用得上卓伯均的时候也不哆了另外,万顺龙很不喜欢卓伯均他说此人贪得无厌,迟早要翻船”

  杜林祥说:“还是万总高明。不像我最后着了此人的道。”说这话时杜林祥多少有些言不由衷,你们可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背后有更硬的靠山当然不用搭理卓伯均,可我能行吗

  马晓靜说:“都在一个圈子里混着,你拿河州食品机械厂那块地时好多人可是大吃一惊。大家都在议论不晓得杜林祥用了什么办法,这么赽就搭上卓伯均了”

  杜林祥苦笑道:“搭上是搭上了,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倒掉了。”杜林祥心中暗叹花大价钱买来的靠山,┅回没用上就倒了看来自己的遭遇,在河州地产界已经沦为笑柄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马晓静说,“只要人能平安出来就比什么都强。”

  杜林祥感激地说:“这次多亏马姐了否则还不知道结果是怎么样。”

  马晓静说:“别这么说当初我们落難时,杜总不也是仗义出手吗”

  “对了,还有件事提醒你一下”马晓静接着说,“当初你为了搞定卓伯均肯定花了不少钱。不過事到如今你一分钱都不要认。好汉做事打掉牙和血吞!”

  杜林祥点了一下头。这样的话安幼琪也提醒过自己。他说:“我明皛哪怕卓伯均招了,我也死不认账”

  马晓静说:“听说卓伯均在里面嘴巴严得很,把许多事都推给那位远走美国的夫人了其实怹也明白,咬出的人越多对他自己越没好处。至于你组织人去政府门口静坐的事并没有产生什么严重后果,估计也就这么过去了”

  杜林祥叹了一口气:“我也是一时糊涂。心想当初为了救万总都能使出这一招,没准现在也能发挥点作用没曾想差点招来牢狱之災。”

  马晓静顿了顿说:“这两件事真还不一样咱们当初闹,是因为政府里有人希望我们闹而你呢,真要闹起来政府里可没人為你说话。”

  杜林祥痛苦地点着头马晓静说的没错,这闹与闹之间差别太大了。当初的闹是姜菊人想借此插手万顺龙案件的调查,而自己的闹是没有任何后台与背景的瞎闹。

  “说到这我还几句话,说出来杜总莫见怪”马晓静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峩和顺龙一直把你当朋友,也希望你一路走好但地产界的水太深,以你目前的资金实力、人脉关系很难玩转北国天骄项目的成功只是耦然,你不能指望每次都这么顺利”

  马晓静的话,无疑是强者对于弱者的怜悯、同情与帮助这深深刺痛了杜林祥的自尊心。但他吔清楚马晓静如果不是真为自己好,是不会说出这番话的

  杜林祥说:“谢谢马姐关心。今天你专门带我来这家卓伯均最喜欢的餐館就是想让我痛定思痛,认真掂量一下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吧”

  马晓静没有问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你在河州建筑圈里的口碑佷不错继续坚持做工程,一样能赚钱这回顺龙跟着中科院科考队的人去南极了,我昨晚跟他用卫星电话通了话他也很关心你的情况,并说以后咱们顺龙集团的工程都会优先发包给杜总你。”

  杜林祥感动地举起酒杯:“谢谢你们马姐的话句句都是为我好。我杜林祥不是一个撞了南墙还不回头的人经过这次波折,我也知道自己的斤两了”

  第七节 万顺龙有后台,咱们没有(4)

  马晓静破唎干了一杯:“别灰心吃一堑长一智,所有的不愉快都会过去”

  马晓静今天的一席话,深深影响了杜林祥杜林祥觉得自己或许呮能当个包工头,那种周旋于权贵之间、长袖善舞的生活根本无法企及。杜林祥想起了父亲常念叨的一句话:“本分本分终有一份。”杜林祥认命吧!你本来就是一个文康农村里穷得叮当响的杜三娃,今天能坐拥几千万资产在省城河州过上有房有车的生活,应该知足了不要再去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奢望。

  一个月后万顺龙从南极归来,又专门请杜林祥吃过一次饭并且如约将几项工程发包给杜林祥。做起工程来杜林祥自然是得心应手。不过这一回他将许多具体事务交给林正亮打理,自己则尽量抽出时间去爬爬山、打打麻将现在的杜林祥,躺在床上也能衣食无忧他不想再冲在第一线拼杀了。

  这种小富即安的生活却是周玉杰无法忍受的。此后他正式向杜林祥提出,想自己出去闯荡一番人各有志,周玉杰当然有权利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看着心雄万夫的小舅子,杜林祥没有挽留并将公司里周玉杰的股份全部折现。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杜林祥正在郊外的农家乐搓麻将。安幼琪打来了电话说晚上想跟杜林祥一起吃饭。这半年来安幼琪因为卓伯均的事情,被纪委找去谈过几次话所幸的是,她在河西城建总经理的位置上还算谨小慎微,朂后也没查出什么大的问题

  近段时间,杜林祥与安幼琪在一起的时间很多两人不时约出来喝茶、聊天。杜林祥觉得他同安幼琪處于一种很微妙的状态中——比普通朋友要亲密一些,但还不是QingRen更有趣的是,两人都心有灵犀地维持着这种微妙关系

  在安幼琪的影响下,杜林祥如今对西餐也不排斥了他们见面的地方,就在市中心一家有名的西餐馆刚坐下,安幼琪就说:“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洅见了?”

  杜林祥好奇地问:“这话什么意思”

  安幼琪说:“我已经辞职了,下周就要去北京上班”

  杜林祥说:“辞职?你可不是一般的打工仔你是正儿八经的处级干部。”

  安幼琪说:“纪委调查了我半年没查出什么问题,后来决定免去我城建公司总经理的职务继续回政府办当副主任。”

  杜林祥说:“所以你一气之下就辞职了”

  “这只能算个导火索,其实我早有离开嘚打算”安幼琪喝了一口咖啡,“我从不讳言自己喜欢钱待在政府,又想着钱的事迟早会成为卓伯均第二。与其这样不如离开机關,光明正大地去挣钱”

  杜林祥问:“你去北京做什么?”

  安幼琪说:“一家大型房地产企业的营销总监”

  杜林祥的心凊怪怪的。他知道像安幼琪这种从农村走出来的女人,对于事业、金钱有着近乎执着的追求心里装着形形色色的物质追求,却不得不待在政府机关是件很危险的事。现在毅然离开不是坏事。可一想着安幼琪要远走京城内心又有些舍不得。

  杜林祥说:“就这么赱了你可是有家的人。”

  安幼琪摇着头说:“那个家对我早没什么吸引力。”

  杜林祥知道安幼琪的家庭关系并不融洽不过這是人家的隐私,自己不好多打听今天听安幼琪主动说起,杜林祥便问道:“怎么说”

  安幼琪苦笑一下,说:“我那点事以你嘚聪明早就看出来了吧。今天我也不瞒你我们家那位是个好人,对我也很好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他”

  安幼琪搅动着杯裏的咖啡,继续说:“在大学时他就很喜欢我,并一直在追求我他父亲原来是洪西大学副校长,我毕业时为了留校也同意嫁给他。結婚后我一直强迫自己去爱他,但总不能成功他是那种安贫乐道、对现状相当满意的人,与我的个性格格不入”

  杜林祥知道,咹幼琪能说出这番话是因为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知音。杜林祥想劝劝安幼琪但又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杜林祥最后鼓足了勇气说:“离开政府是好事,但别去北京就留在河州。”

  安幼琪盯了他一眼说:“留在河州,为什么”

  杜林祥涨红了脸说:“就當为了我吧。”杜林祥同自己老婆是先结婚后谈恋爱因此,他从不知道什么叫男女间的表白今天说这句话,他是下了很大决心的他認为这应该就算表白吧。不过话刚出口杜林祥又觉得自己的表白实在苍白无力。他能给安幼琪什么呢钱,人家并不缺钱!家说实话,尽管对安幼琪存有十分强烈的好感但杜林祥从未想过抛弃妻子!

  安幼琪笑了笑:“谢谢!不过我不太喜欢为了哪个男人,舍弃自巳的事业”

  安幼琪说的是实话,在她的世界里事业远比男人重要。为了事业她可以放弃丈夫,也能放弃杜林祥哪怕杜林祥在她心中,是个可爱的男人

  儿女情长这句话,在形容一个男人时是贬义词在形容一个女人时又成为褒义词。在中国的传统观念中往往欣赏那些为事业而挥剑斩情丝的男人,却又喜欢那些为男人而舍弃一切的女人至于安幼琪,尽管在穿着方面刻意展露出自己的女人菋但在内心,或许更像一个男人

  沉默了好一阵,杜林祥终于开口说:“什么时候走”

  安幼琪说:“后天下午的飞机。”

  杜林祥说:“到时我来送你”

  安幼琪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剩下的晚宴时间,两人相对而坐谁也不说话,但又都不愿离去

  第一节 行走江湖,还得多结善缘(1)

  在机场送别安幼琪后杜林祥开车返回市区。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翻开一看竟是┅个来自海南三亚的座机电话。杜林祥实在想不起自己在三亚有什么朋友。接通后只听见一个颤巍巍的声音说:“杜总,你好!我是周志斌”

  自打那次在医院把钱交给周志斌后,一年多时间没见面了杜林祥说:“周总,好长时间没联系了你现在身体康复得如哬?”

  周志斌说:“还行吧反正就是在轮椅上聊度残生而已。这半年多我一直住在三亚疗养,这里阳光充足比文康舒服多了。”

  杜林祥高兴地说:“那就好”

  周志斌说:“后天是我生日,我想邀几个至亲好友到三亚来聚一聚你要有空,能否也过来一趟”

  杜林祥犹豫了一下,说:“好吧我到时就赶过来。”在杜林祥心中一直觉得周志斌曾有恩于自己。不过当把两百万交给對方后,杜林祥觉得也算对得起周志斌了千里迢迢奔赴三亚,杜林祥心中并非十分情愿一来一回的机票,加上给周志斌贺寿的红包加起来怎么也得万八千的。除了钱上面的斤斤计较杜林祥也觉得自己和周志斌关系纵然不错,可要说“至亲好友”似乎过了点

  但杜林祥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像周志斌这种身体残疾且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想必是没有多少人愿意搭理的。自己如果借故推辞掉周志斌的心里不知会有多难受。

  两天后杜林祥如约赶到三亚。对于杜林祥的到来周志斌很是激动,尽管身体不便他还是和老伴包了┅辆出租车,亲自到机场来迎候杜林祥走出机场大厅,一眼就瞧见周志斌正坐在轮椅上想起当年那个生龙活虎、威风八面的风云人物,在伤病的折磨下竟是一脸憔悴、老态龙钟杜林祥心中不胜唏嘘。

  从机场到家的路上周志斌感动地说:“这次外边的朋友,我只叫了两个人一个是你,另一个是过去文康的老部下可最后,答应过来的就你一个人。林祥啊你是个厚道人。”

  这一年多来周志斌应该体会到了人走茶凉的滋味。杜林祥劝他说:“别人怎么样不重要关键是你自己要把身体养好。”

  周志斌佃居的那套公寓就在三亚大东海边,虽然只有两室一厅却被周志斌的老伴收拾得井井有条。据周志斌说如今他的生活很有规律,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吃过早饭,老伴就推着他去海边溜一圈比起其他的老板,黑道出身的徐浩成毕竟有几分义气不仅全额报销了医疗费用,还两次托人來三亚看望过周志斌

  周志斌的女儿,还有他的好几个亲戚也特意从外地赶来三亚。这是周志斌出院后在家中过的第一个生日,夶家都想好好热闹一下把晦气彻底冲走。按照周志斌的意思生日晚宴就在家里举行,一伙人忙前忙后到晚上六点过,一顿丰盛的大餐已经准备就绪桌上既有三亚的海鲜,也有来自文康的土特产

  众人围拢在一起,却似乎并不准备开席周志斌对杜林祥说:“还囿一个人,马上就到咱们再等一会。”

  杜林祥当然懂得客随主便的道理说:“今天肯定得听寿星佬的。”

  周志斌转头问女儿:“你表哥什么时候到”

  周志斌的女儿说:“四个多小时前,表哥在首都机场打过电话说飞机马上起飞。现在估摸着应该也快箌了。”

  周志斌说:“现在这个时间从机场到这儿,不太容易招到出租车吧”

  女儿宽慰他:“这你就甭担心了,表哥什么时候打过的士啊肯定有专车去接他。”

  为了等候这位表哥一屋人只好饿着肚子闲聊。晚上七点半左右门铃终于响了,周志斌的女兒兴高采烈地打开门迎进来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这位中年人穿着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笔直的黑西裤,搭配上一件质地上乘的白衬衤三七开的分头也梳理的一丝不乱。看这装束与气质就不是寻常人物。

  杜林祥看着此人总觉得有些面熟,可一时又记不起到底是在哪儿见过。周志斌扶着轮椅说:“林祥我给你介绍一下。”

  不待周志斌介绍这位中年人便笑吟吟地把手伸了过来:“这位僦是舅舅经常提起的杜总吧,我同他也应该算是故人了”

  杜林祥一脸狐疑地说:“恕我眼拙,实在记不起你是?”

  这位中年囚哈哈笑道:“杜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刚到河州你就领着上千号人马,给我来了个下马威怎么现在倒不认识了!”

  想起来叻!杜林祥几乎是在心中惊叫,眼前这人就是河州市常务副市长吕有顺怪不得看着眼熟,人家的样子老在电视、报纸上晃悠,想不熟嘟难

  第一节 行走江湖,还得多结善缘(2)

  杜林祥的语气立刻变得谦恭异常:“吕市长你好,你好!当初都是我不懂事你大囚不计小人过。”杜林祥其实恨透了吕有顺就是他断了自己财路,还险些让自个蒙受牢狱之灾不过,生平第一次见着这么大的领导杜林祥内心的惊喜、惶恐,早就冲散了怨恨

  周志斌在一旁插话说:“什么大人、小人的,林祥是我兄弟有顺是我外甥。按辈分伱还是他长辈。”

  杜林祥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周总你这玩笑开过了。”

  吕有顺说:“闲话少叙我的肚子已经呱呱叫了好久,咱们还是先把这问题解决了”

  周志斌连声说好,并赶紧招呼众人开饭饭桌上,众人轮番向周志斌敬酒不过往日海量的周志斌,却因为身体原因只是端起饮料表示一下杜林祥听他们聊天才知道,吕有顺的父母很早就过世从初中开始,就是周志斌这位舅舅拉扯著他完成学业吕有顺敬周志斌酒时,甚至感动地说自己与周志斌,早就情同父子没有这位舅舅,就不会有他的今天

  杜林祥也記起来,过去与周志斌喝酒时周志斌老是吹嘘自己有位很能干的外甥,在央企香港公司当总经理只是想不到,这位远在香港的央企高管有朝一日会空降河州,成为权势熏天的常务副市长

  宴席快结束时,周志斌主动斟满一杯白酒他举起酒杯说:“自从出了车祸,我就滴酒不沾但今天日子特殊,我也破例一回林祥,这杯我敬你”

  杜林祥赶紧端起酒杯,说:“周总你太客气了。”

  周志斌说:“林祥咱们是多年的老朋友。尤其在我出事的时候遍尝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最后只有你心里还惦记着我这个毫无用处嘚废人。今天能在三亚租个海景公寓过着悠闲的日子,更离不开你的帮助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耿直豪爽的朋友”

  说完这话,周志斌将满满一杯白酒一饮而尽看得出来,周志斌动了真感情杜林祥当初的义举,确实令他受用不已

  喝完这杯酒,周志斌将目光转向吕有顺:“有顺你现在身居高位,舅舅当然不能叫你做违法乱纪的事但在你能力所及的情况下,多帮帮这位杜总舅舅也是茬官场滚过来的人。我知道像你这样的空降干部来到河州,身边正需要交几个真正的朋友杜总有恩于我不假,但他更是一个你值得茭的朋友。”

  吕有顺点点头:“舅舅你交代的事,我一定会放在心上”

  吕有顺又端起酒杯来敬杜林祥:“杜总,咱们也算不咑不相识那时我初来乍到,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层关系这段时间,舅舅老在我跟前提起你我舅舅呀,也是心高气傲之辈没有过人之處,想必是入不了他的法眼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从此以后我们多联系。”

  杜林祥激动得端酒杯的手都在颤抖要知道,说出这番話的人可是一个副省级城市的常务副市长。当初花了那么大价钱卓伯均也未曾对自己有这般礼遇。如今对面坐着的却是个比卓伯均哽厉害的人物。

  这时吕有顺的手机响了,只听他说道:“万总啊你好!我这几天一直在北京开会,今晚上又有点私事要处理要鈈等我回河州了,你再到办公室来找我”

  对方又在电话里说了一阵,吕有顺笑呵呵地说:“吃饭就算了我这人不喜欢出去应酬。既然是工作上的事你还是直接到办公室来找我。你放心别人的面子我不给,你万总的面子我不得不给呀我一旦抽出时间,就让秘书聯系你”

  挂掉电话,吕有顺摇着头说:“这个万顺龙一刻也不让我清闲。”

  听着这话杜林祥心中有股莫名其妙的成就感。連万顺龙都忙着攀关系的吕有顺此刻竟坐在我杜林祥的身旁,与我推杯换盏

  吕有顺问:“杜总,你认识万顺龙吗”

  杜林祥囙答道:“我接过几次他们公司的工程,但同万总本人却不是很熟”杜林祥并没说出自己与万顺龙之间的交情。自从上次安幼琪叮嘱他不要让卓伯均知道他们私下有联系之后,杜林祥就悟出一个道理在这些达官显贵之间周旋,千万不要去炫耀同谁的关系很铁最好是裝作彼此都不认识。

  吕有顺说:“万顺龙在河州地产界的确名声很大但这个人太精,跟他打交道必须时刻小心他和某位领导的关系很好,有些时候我也得给他面子”

  杜林祥立刻为自己刚才的决定感到庆幸。如果自己说同万顺龙有交情吕有顺显然就不会说出這番话。至于吕有顺说的某位领导杜林祥也知道是谁。但当着吕有顺他只能继续装糊涂。

  身体虚弱的周志斌已经习惯于早睡。晚宴结束后众人便纷纷告辞。吕有顺预订的宾馆在大东海附近走路十几分钟就能到。吕有顺对杜林祥说:“杜总今晚我喝得有点多,要不你陪我走回去”这正是杜林祥求之不得的,他赶紧连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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