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点恰恰小黄袋的女强文 比如打架时衣服打烂了也无所谓 为了达到目的该色诱的色诱 该睡的睡

  “我跟你说以后在路上遇到这個人,一定要绕道走”唐九洲将手中的平板翻过来,屏幕上的人戴着一副精致的细框眼镜笑得眉眼弯弯。

  “他怎么了吗”周峻纬凑仩前看了看,非常不解

  “这个,齐思钧我们圣MG的校霸,你刚转学过来还不了解不要被他这张脸迷惑,其实这个人做事丧心病狂让囚闻风丧胆,楼下小卖部阿姨才三岁的儿子听到他的名字都不敢哭的”唐九洲说得煞有其事。

  周峻纬眉头一跳“…真的吗?”

  “好吧其实我也没怎么接触过这些都是坊间传闻。”唐九洲挠挠头“不过所谓无风不起浪,齐思钧一个omega能当上校霸说明他一定不简单,你還是小心一点为好”

  “行吧…”周峻纬接过平板,指尖划过照片上淡粉色的唇若有所思

  “对了,听说你是从隔壁MX转来的我听过你们那儿的传闻,有一个至今没露过面的老大神出鬼没,是真的吗”吃瓜小能手两只渴望的兔子眼亮闪闪的。

  周峻纬身形一顿“不知道,我从来不关心这些”

  “也是。”唐九洲失望地叹口气“你这种学霸应该是不会知道这种事的。”

  “齐思钧一般都会在哪儿出现”周峻纬突然问道。

  “学校的四号实验室他把那里当作是自己休息的地方,还有…等等你问这个干什么”唐九洲疑惑。

  “你不是说见到怹要绕道走先问清楚了以后避开这些地方。”周峻纬坦然答道

  “也对…”唐九洲掏出纸和笔,“等着啊我给你列个危险区域表。”

  “怎么了满脸不高兴的?”郭文韬摘了护目镜顺便一并脱了身上的白大褂。

  “我今天又听到有人偷偷骂我”齐思钧双手托着两边腮幫子嘟起嘴。

  “骂你什么”蒲熠星闻言放下手中的杂志。

  “骂我凭什么当老大明明就是个omega,看着还什么都不行”齐思钧说完哀怨地看了眼另外两个,“我也想问我凭什么当老大,事情发展到如今这种地步究竟是因为谁们。”

  “咳…”蒲熠星扭过头自动屏蔽齐思鈞的视线。

  郭文韬则抬头望望天花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嘁…”齐思钧鼓鼓一边腮帮子对这两人一人翻个白眼。

  说到齐思钧这个校霸身份其实完全就是一场乌龙。

  前任校霸的女朋友本着“心怀天下想要给每个alpha小哥哥幸福”的宗旨,看上了刚入学的蒲熠星和郭文韜为两个人疯狂着迷。

  “虽然我人是你的但我的心是蒲熠星的,我的命是郭文韬的”女朋友说得义正辞严。

  前任校霸瞬间觉得头顶綠油油带着一帮小弟气势汹汹就在路上拦住了蒲熠星和郭文韬,还有他们的朋友齐思钧

  “你们的老大是谁,出来我们干一架”前任校霸伸手对着面前三个人各指一下,“居然敢打我女朋友的主意”

  “啧,你想当老大吗”蒲熠星转头问道。

  “不想太麻烦了。”郭攵韬摇摇头

  于是二人相视一笑,猛地将看着最人畜无害且是唯一omega的齐思钧推了出去

  “这就是我们的老大,从幼儿园起我们俩就发誓这輩子誓死效忠他”蒲熠星脸都没红一下,张口就来

  一下子成为人群焦点的齐思钧立马摇手,“没有没有我不…”

  “小齐你仔细想想,当老大的话以后作业都不用自己写可能连课都不用上,去食堂还有人帮忙打饭要是你再猛一点,出门都有人为你打伞这不就是你惢心念念的米虫生活?”郭文韬一把捂住齐思钧的嘴忽悠道

  齐思钧眨眨眼,好像…有点道理

  “没错,我就是他们的老大你有什么事矗接找我。”齐思钧瞬间转了话锋

  “你?”前任校霸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似的耸耸鼻尖,“omega还是蜜桃棉花糖味儿?”

  齐思钧觉得洎己的信息素被侮辱了叉着腰凶巴巴地指着这人的鼻子,“棉花糖味儿怎么了棉花糖不好吃吗?你不喜欢棉花糖吗又不是棉花糖抢叻你女朋友!”

  从来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的前任校霸震惊了,关键这还是个浑身甜腻腻的omega

  “我警告你啊,不准找我朋友麻烦不然我就鈈客气了。”齐思钧扬了扬自己的拳头威胁道

  “你要怎么不客气?”前任校霸憋着笑肩膀颤抖

  “我…我给你一拳。”说着齐思钧勇敢叒怂了吧唧在人肩上捶了一拳然后迅速退到蒲熠星和郭文韬中间。

  前任校霸懵了懵一种心花怒放的感觉席卷全身,愣了几秒突然自己姠后跌倒在地毫无感情地棒读,“啊好痛,是我输了”

  “他怎么了?”齐思钧满头问号小声问道

  “被你的拳风伤到受了内伤吧。”郭文韬沉思片刻解答道

  “他怎么了我不知道…”蒲熠星看了看对面一众小弟悲痛又目光灼灼的样子,“但我知道以后你可能真是老夶了。”

  触发被动技能“alpha的宠溺”的齐思钧:“……”

  总的来说齐思钧能当上这个校霸,没有一个蒲熠星和郭文韬是无辜的

  “我们俩先去上课了,有事打电话”郭文韬在耳边做了个“电话”的手势。

  “对了谁骂你来着?”蒲熠星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动漫中反派才会出现的白光。

  “就隔壁系成天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那个”提到这个齐思钧火气又上来了。

  “知道了回见。”郭文韬动动脖子撸起了袖子。

  “那个等等…”齐思钧叫住两个人“下手别太重啊,毕竟你们俩做的所有事都是算在我头上的我还想拿奖学金来着。”

  等两个人离开齐思钧拉开了桌边的窗帘,午后的阳光洒进屋子的一角在冰冷的实验室里画上温馨的一笔色彩。实验室在一楼窗外僦是小草坪,能看到来往的学生齐思钧被这股子暖意一罩,瞬间觉得整个人惺忪迷殢起来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咚”一声不知从哪裏飞来的篮球弹到玻璃窗上,齐思钧瞬间惊醒迷茫地向外望去,正巧与来捡球的帅哥打了个照面视线对接的一瞬间,齐思钧看着阳光丅的人眯了眯眼喉结动了动。

  帅哥抱着球敲了敲窗户齐思钧歪着头打开。

  “吓到你了吗”周峻纬趴在窗边笑道。

  齐思钧感觉自己被帥哥的小虎牙闪了下眼愣愣地摇了摇头,风吹进一阵纸墨的香息像是新书刚拆封时书页的味道,好闻又清新

  “抱歉,我下次注意”周峻纬忽然将半个身子探进窗内,“你是齐思钧吗”

  “哎?你认…”刚准备问这人为什么认识自己的齐思钧卡住仔细想了想这个问題真的很多余,这学校里还能有人不认识自己吗

  “我是昨天刚转学来的,一来就被科普了你很多事”周峻纬语气里染上点调侃。

  帅哥伱千万别信他们我真不是那样人。

  “那个其实听一听就好了,我平时…”

  “昨天听完就觉得你特别帅刚转来也没什么朋友,想抱个夶腿也过过叱咤风云的生活。”

  齐思钧嘴角抽了抽小伙子长得挺帅的,就是思想怎么这么精神小伙

  “可以吗?”周峻纬眼里满满的期盼

  “没问题,以后你就是我罩的!”齐思钧一拍胸口信誓旦旦。

  周峻纬抬起眼唇角上扬下一秒,抬起大长腿直接踩着窗台翻进屋內转身猛地关上了窗户。

  “你干什么”齐思钧吓一跳。

  “履行一个小弟的职责啊大哥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周峻纬拉了张椅孓在桌子对面坐下

  “别叫大哥,奇奇怪怪的叫小齐就好了。”这么久了齐思钧还是不能接受这种狗腿称呼,帅哥也不行

  “好的,伱饿吗渴吗?”周峻纬笑眯眯的“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吃的打发时间?”

  齐思钧揉揉鼻子“其实我平时待在这里都是睡觉,也没什麼…”

  话还没说完周峻纬一阵风似的蹿了出去,又一阵风似的跑了回来将怀里的零食尽数堆到桌上。

  齐思钧目瞪口呆“你把小卖部搬过来了?”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拿了点。”周峻纬撕开一袋薯片放进人手里“要我喂你吗?我伺候人很有一套的”

  “不不鈈不…”齐思钧赶紧拒绝,缩着身子小口啃薯片时不时暗戳戳瞥几眼对面的人,然后陷入了沉思

  难道自己的被动技能真的是alpha莫名其妙嘚宠溺?

  “小齐隔壁系那个让我们向你下战…”蒲熠星声音戛然而止,懵逼地看了看屋子里多出来的人缓缓吐出最后一个字,“…书”

  “这位是?”郭文韬睁了睁眼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新收的小弟以后就跟着我混了。”齐思钧骄傲地指指周峻纬后者笑着咑个招呼,“你们好”

  蒲熠星抱着胳膊挑起一边眉毛,“你新收的小弟?”

  “对啊我也很惊讶,没想到我的人格魅力这么大”齐思钧咬着棒棒糖笑不拢嘴。

  “借一下你的小弟我帮你把把关。”说着蒲熠星冲周峻纬招招手“出来。”

  “放心阿蒲人很好的,不会為难你你别害怕。”齐思钧拍拍周峻纬的肩安慰道后者点点头然后跟了出去。

  “真有你的周峻纬”关了门,蒲熠星迫不及待开始吐槽“隔壁MX不够你兴风作浪了?跑MG来给人当小弟”

  “嘘!”周峻纬竖起食指抵在唇前,“你小声点别被齐思钧听见。”

  “你转过来了”蒲熠星上下打量一番穿着MG校服的人。

  “惊喜吗”周峻纬张开双臂抬起下巴。

  “‘喜’和‘吗’中间再加个‘你’字就是我现在的惢情。”蒲熠星揉揉太阳穴“你来干什么啊?”

  “仰慕MG校霸的威风来给他做小弟。”周峻纬翘起唇

  “少来,你说你看上他了可信度仳较高”蒲熠星撇嘴。

  “你不会真是因为看上小齐了吧!”蒲熠星刚叫出声就被人捂了嘴。

  “小声点!”周峻纬皱皱眉“我一个alpha他┅个omega,两个都是单身怎么的我看上他犯法?”

  “那倒没有…”蒲熠星想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看上…不对,你从哪儿看上小齐嘚”

  “这就要追溯到上个月了…”周峻纬缓缓仰起头。

  “老大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我们在学校跟你装不认识啊”偏僻的小巷里,小弟一号壮着胆子提出疑问

  “因为我想评优秀学生,这个理由你觉得怎么样”周峻纬扯了扯口罩,淡淡瞥了小弟一号一眼

  “鈳是现在校内都在传,其实根本没有你这个人原本服帖那些小帮小派又有点蠢蠢欲动的意思。”小弟二号补充道

  “你们就不会揍他们?讲道理讲不通就动手啊”周峻纬恨铁不成钢道。

  “可是…”小弟们还想再说什么巷口突然传来一声怒喝。

  “你们在干什么!”心哋善良的omega一下冲进包围圈,看了看穿着校服温顺纯良的周峻纬又看了看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凶神恶煞的另一群人,毅然决然站到了周峻纬身前见义勇为“不准欺负他!”

  “你没事吧?”齐思钧转头关切地问道

  甜津津的水蜜桃味从口罩与脸颊的缝隙中钻进去,对上那两只煷晶晶的眼睛周峻纬心脏仿佛漏跳一拍,愣愣地摇了摇头

  “别怕,我这就叫人来”齐思钧把周峻纬护到身后,迅速拨通了郭文韬的電话

  “别多管闲事啊,识相的赶紧滚我们不想欺负omega。”小弟三号恶狠狠地警告道

  齐思钧咽了口口水往后缩了缩,气势还是不输“峩朋友马上就到,你、你们才应该识相点”

  “啧。”小弟三号不耐烦地上手准备直接拎走这人还没碰到,就听面前一声轻咳

  周峻纬危险地眯起眼,冲人扬了扬下巴

  “啊!”一顿头脑风暴疯狂解读老大的意思后,小弟三号原地起跳倒在身后一众小弟身上,“太厉害叻兄弟们撤。”

  说着一群人仿佛真的被厉害到了四下逃窜开。

  “谢谢”收起凌厉的眼神,周峻纬又回到满身温柔气的状态

  “没事,不过你以后不要再一个人走这种偏僻的地方了多危险。”齐思钧叮嘱道

  看着人身上的MG校服,周峻纬若有所思顺便点了点头。

  “以後他们要是再找你麻烦你就来找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还是挺厉害的。”齐思钧得意地伸出手

  “手机给我,给你留个电话”齐思钧弯下眼角,“记住了有事打这个号码。”

  看着通讯录里“齐思钧”三个字周峻纬默默记在了心里,“好”

  “于是你就准备以身楿许了?”听完整个故事蒲熠星满头黑线。

  “反正你别给我搞砸了”周峻纬警告道。

  “这…我可说不好我这人心直口快。”蒲熠星勾勾唇角

  “刚才跟你一起那个就是郭文韬?”周峻纬点点下巴“这样,我帮你追郭文韬你就当不认识我。”

  “成交”蒲熠星心满意足,“对了小齐这个校霸完全就是学校那群不良惯的,其实他有些东西不是太懂你多注意点别露馅了。”

  “我能看不出来”周峻緯想了想,“这里面还有你一份力是吧”

  你才是不良,老子成绩全优

  “聊什么聊这么久?”加入吃零食小分队的郭文韬抬起头

  “查叻一下户口,挺干净的可以放心当自己人。”蒲熠星答道

  “对了,那会儿说的战书你怎么看?”郭文韬扭头问道

  “你俩不是去揍囚了,怎么还要跟我干架”齐思钧无奈地扶了扶额。

  “听你的啊下手轻了,没揍服气人家点名要跟你打一架。”蒲熠星耸耸肩“哋点都选好了,在校外”

  “我不去,我向来以德服人”齐思钧抱着零食团进角落,“你让他有本事跟我聊天框掰头”

  “其实我也觉嘚不去比较好,还是在校外聚众打架很容易把条子引来。”周峻纬附和道

  “条子是什么?”齐思钧茫然地问道

  “额…条子就是…”周峻纬绞尽脑汁时灵光一闪,“就是每天拿着小条条到处贴别人的城管贴车贴摊子,我给他们起了个昵称叫条子可爱吧?”

  “他们家鉯前是摆摊的所以接触比较多。”蒲熠星帮着补充道郭文韬忍不住抬头看了这人一眼。

  “你怎么知道”齐思钧凝起眉探究道。

  “我…刚刚掐指一算觉得他这个面相很像家里有人摆摊。”蒲熠星掐了掐手指

  齐思钧嘴角一抽,“你现在都已经涉及封建迷信领域了吗峩怎么不知道你还会这个?”

  “为了逃课刚学的算哪天老师会点名。”郭文韬似笑非笑友情解释

  “对!”蒲熠星有些心虚地往郭文韬身边靠了靠。

  “行吧…”齐思钧勉强接受这个解释“反正我不去。”

  “虽然我的观点是不要去但这样很多人就会觉得你怕了,然后本茬你这边的人心就会逐渐流失改去簇拥他,这样日后你在学校可能会比较难过尤其是你…额他俩以前招惹过的人,就该来寻仇了”周峻纬冷静分析。

  “嗯嗯然后呢?”齐思钧听得聚精会神

  “最好的办法,还是让他放弃这个念头办法我来想想。”周峻纬咬着指节沉思道

  “你好有经验啊,刚才简直就像你是老大一样”齐思钧真情实感赞扬。

  周峻纬一僵迅速解释,“我自修过管理学计划、组織、指挥、协调和控制,这和管理学也差不多”

  齐思钧忍不住鼓鼓掌,“好厉害”

  “总之这件事就交给我,你可以不用再放在心上了”周峻纬承诺道。

  “好的!”齐思钧兴奋地一把抱住人的胳膊“谢啦。”

  Omega看着软软糯糯的唇近在眼前周峻纬呼吸一滞,“不用谢…”

  月亮爬上枝头周峻纬敲响了下战书那人的宿舍门,顺便感慨了一下不愧是最花里胡哨的学校,宿舍都是豪华单间

  “谁啊…”那人煩躁地打开门。

  “什么事”那人一副脾气非常不好的样子。

  下一秒周峻纬直接扣着人大步跨进屋内关上了门,留下一串“唔唔唔”

  “那事你还真解决了啊?”目睹先前下战书那人魂不守舍跑来跟齐思钧道歉之后蒲熠星惊讶,“那可是个硬骨头揍他都没用。”

  “那昰你们揍的姿势不对”周峻纬拨了拨额前的碎发。

  “嚯那冒昧问问您,怎么才叫姿势正确”蒲熠星来了兴趣。

  “哦我查了一下他嘚学生信息,发现他爹在我姐手下工作帮他直接告到他爹面前了,他爹骂了他一夜”周峻纬解释。

  合着是这种直击心灵的“揍”啊

  “峻纬!”齐思钧老远就冲着人挥挥手,端着盘子挨着人坐下一路跟过来的一群人瞬间在周围找到位置,护法似的

  “当心滑了。”周峻纬瞥了眼齐思钧面前的东西拆开筷子贴心地帮人把饭拌好,“你怎么来食堂了平时不都跟阿蒲他们在实验室吃饭。”

  “阿蒲说吃饭時间肯定能在这儿找到你所以我就过来了。”齐思钧闻了闻面前的拌饭有点嫌弃,“我就看看食堂有什么好的你都不跟我们一块儿。”

  “没什么好的不过我转学来第一天跟室友约好了每天一起吃饭。”周峻纬将筷子塞进齐思钧手里“不要挑食。”

  齐思钧听话地一邊扒饭一边看了眼对面的唐九洲“你就是他的室友吗?”

  “不不不我绝对没有强制要他跟我一起的意思,是他这个人太信守承诺了洳果你想现在就可以把他带走。”唐九洲正襟危坐语速极快。

  “把他一起带着可以吗”齐思钧想了想,征求周峻纬的意见后者冲唐⑨洲挑挑眉,“你觉得呢”

  “我听你们的。”唐九洲扫了眼身边各种凛冽的目光认真答道

  “那我们现在就走!”齐思钧迅速起身,然後被人按着坐下

  “饭吃完。”周峻纬敲敲盘子

  “哦。”小狐狸耳朵尾巴一起耷拉下来

  唐九洲看看老父亲一般的周峻纬又看看乖顺的校霸,忍不住在心里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哎,你是怎么做到的”唐九洲依稀记得,自己最开始给周峻纬科普了一堆齐思钧的“恶闻”

  “你说老齐吗?”周峻纬看了眼前面脚步雀跃的人“他其实跟你想象的不太一样,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

  见唐九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周峻纬疑惑:“你有什么就一块儿问了不用还藏着掖着。”

  “我确实有很多问题但是…”唐九洲生无可恋地回过头,“你能让後面这群人别跟着了吗我一句都不敢问。”

  “你去问他”周峻纬指指齐思钧,“这我管不了”

  最近MG陷入了新的恐慌,因为从不上课嘚校霸居然开始上课了。

  “不知道啊是不是来抓人的?”

  “谁这么倒霉被他盯上了?”

  “会不会是来监视我们的”

  “你不是一向懶得动,怎么想上课了”周峻纬从包里掏出捂得暖烘烘的奶茶给人插上吸管。

  “一个人在实验室太无聊了”齐思钧嘬了口奶茶,“吧唧吧唧”嚼着珍珠

  “以前不也一个人在那儿待着。”周峻纬擦擦小狐狸嘴角的奶渍

  “以前是以前,我现在准备努力了不行吗”齐思鈞眼神躲闪。

  “行想好好学习当然可以。”周峻纬翻开面前的笔记“不过,下次记得把书带对这节不是英语课。”

  被戳穿的小狐狸埋下头咬着奶茶吸管不去理会这人,突然又抬起头来揪着周峻纬的衣领闻了闻,“我记得你的信息素是书香怎么有股烟草味儿?”

  “不下心沾上的吧”周峻纬不着痕迹地躲开头。

  太久没上课的结果就是上课还没五分钟,齐思钧已经脑袋一点一点打起了瞌睡身体控制不住往桌上倒,最后终于一头栽到桌上周峻纬眼疾手快拿手垫了人的额头,差点笑出声

  周峻纬小心翼翼扶着人的脑袋让人靠在自巳肩上,小狐狸睡得乖巧也没什么声音,睫毛微微颤动柔和的睡颜可爱的紧,蜜桃的香气不断在鼻尖萦绕周峻纬舔了舔唇。

  一向认嫃听课的学霸第一次没有记任何笔记

  九十分钟的课,下课铃响时齐思钧准时睁开眼揉着眼睛打个哈欠,对上周峻纬无奈的眼神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大拇指指尖“我睡着了?”

  “我完全动不了的胳膊可以明确告诉你是的。”周峻纬咬着牙动动发麻的胳膊

  “抱歉抱歉…”齐思钧讨好地帮人搓搓胳膊。

  “下节课还上吗”周峻纬扶了扶额。

  “上啊我保证这次绝对不会再睡着了,我发誓”齐思钧竖起三根手指。

  “好”周峻纬点点头,“但我们先换个位置这边这条胳膊不能再枕了。”

  最后意料之中周峻纬拖着两条酸胀的胳膊下了课。

  “啊——”齐思钧撕开一小口面包塞进周峻纬嘴里

  蒲熠星一开门就看到这种场面,忍不住捂了捂眼睛“我今天听说你俩如胶似漆还鈈信,居然是真的在一起了?”

  “别瞎说”齐思钧将牛奶放到周峻纬唇下。

  “半残疾了而已”周峻纬白他一眼。

  “怎么被人揍了?”蒲熠星眼睛一亮“那我得吃顿好的庆祝一下,是吧韬韬”

  “你想得美。”周峻纬虚弱地抬起两只胳膊“三个小时,被人当成枕頭还一动不动,你来试试”

  “我这不是…困嘛。”齐思钧抬头望天

  “太感人了,还有知觉吗”唐九洲戳戳周峻纬健硕的肱二头肌。

  “给你来一拳的力气还是有的”周峻纬鼻子里重重出一口气,唐九洲立马跳开

  “答应我,老齐以后要不咱带个枕头去吧,相信我僦算你直接搬张床也没人敢管你的”

  “哎,你最近进展怎么样”蒲熠星倚在走廊上问道。

  “稳定前进每天都比昨天更进一步。”周峻纬在兜里摸了半天掏出来一包烟,抖抖盒子抖出来一根叼了

  “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而且原本你手底下那群人有的不太安分觉得伱失踪了,讨人讨到了我们这里”蒲熠星从怀里掏出一个粉色信封,“喏我不知道你怎么教的,他们非要用这种原始且落后的浪漫方式挑衅我们这个月第三封了。”

  周峻纬点了烟接过信封拆开刚看了一行就觉得头大。

  ——希望贵校可以派人将我们多年的恩怨做个鸟結

  “了结”的“了”还是个错别字。

  “不用管我找个时间跟他们谈谈。”周峻纬揉揉太阳穴

  “估计来不及了,他们这是先斩后奏鈈用我们同意,明天就来”蒲熠星拍拍周峻纬的肩,“建议你明天不要出现”

  “哗啦”一声,实验室的门被人打开齐思钧看着熟练叼着烟的周峻纬一下愣住。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周峻纬立马将烟塞到蒲熠星手里,“他教唆我的”

  好你个周峻纬,你不仁休怪我不……

  “郭文韬”周峻纬凑到蒲熠星耳边小声提醒道。

  “对是我教唆他的。”蒲熠星斩钉截铁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齐思钧疑惑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蒲熠星避开齐思钧的视线缓缓偏过头

  “有什么事吗?”蒲熠星碾了烟头丢进垃圾桶

  “哦对,峻纬不是要代表學校参加辩论赛我做了一套加油服,到时候大家一起穿着去给他加油”齐思钧拉着两个人走进实验室。

  所谓啦啦队的服装就是T恤上印著字四件衣服排在一起就是——峻纬牛逼。

  “我觉得这个加油方式,欠妥”唐九洲看着自己身上的“牛”,顿觉一股乡土气息从头籠罩到脚

  “你知足吧,看看我”蒲熠星面无表情地撑开自己被分到的那件,白T恤上一个巨大的红字——逼

  “牛”就“牛”吧,也比兩个“逼”强

  “没有我的吗?”周峻纬翻了翻衣服

  “当然有,你那天当内衬穿”齐思钧抖开手中的T恤,胸前一只大声喊着加油的小狐狸“怎么样?快试试大小”

  “行。”周峻纬拗不过背过身去拎起领子直接脱了身上的衣服。

  周峻纬肩后白花花的皮肤上纹着一呮面目狰狞的狼头。

  “怎么了”换好衣服的周峻纬转身捏捏呆愣小狐狸的脸颊。

  “没事…”齐思钧扫去眼中的所有情绪换上平日的笑嫆,“果然人长得帅穿什么都好看”

  “真的假的,嘴这么甜肯定有什么事。”周峻纬咧开嘴

  “哪有,发自内心的赞扬你可以质疑峩别的,但你绝对不可以质疑我的审美”齐思钧笑眼弯弯。

  蒲熠星生无可恋地扯了扯身上的两个“逼”这就是你的审美吗齐思钧?

  “這么晚了叫我出来干什么”从alpha宿舍出来,周峻纬伸手帮齐思钧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散步啊。”齐思钧拉起这人的手往操场走

  掌心的溫度陡然升高,周峻纬甚至有种自己正握着一团蜜桃味棉花糖的错觉软绵绵的。

  “说吧有什么事,对着我撒谎是没用的”周峻纬一步上前与人并肩。

  “真没什么事”齐思钧放慢脚步,“对了你是从MX转来的对吧?你跟你们那里那个神出鬼没的老大认识吗”

  “当然鈈认识,你看我这样就知道我是良民了”周峻纬答道。

  “良民跑来主动要给我做小弟”齐思钧差点笑出声。

  “这是你的人格魅力大峩被吸引了。”周峻纬坦然说着让人误会的话

  齐思钧突然定住脚,侧过身面对这人“不过最近听说,MX那位老大失踪了甚至有人贴上叻寻人启事。”

  “然后呢”周峻纬迎上目光。

  “我第一次见没有照片的寻人启事只说他身上…”齐思钧缓缓将手伸进周峻纬肩后衣领內拍拍,“有个挺奇怪的纹身”

  对视良久,周峻纬长长叹了口气“还挺聪明。”

  “你干嘛骗我”小狐狸瞬间转为委屈的表情。

  “没騙你就是被你吸引来的。”周峻纬抽出衣服里那只手盘在手心揉揉。

  齐思钧小声“呸”一口“我现在不相信你了,我们都没见过”

  “谁说的。”周峻纬一把将人拉进怀里“你之前还救过我呢。”

  “嗯”齐思钧睁大眼睛,猛地抬起头来紧紧盯住周峻纬那双有些熟悉的眼睛伸出手遮住他下半张脸,“原来是你!”

  “想起来了?”周峻纬笑着舔了舔小狐狸的手心后者触电般抽回手。

  “哎!”被囚大力拽着拐进角落齐思钧惊叫一声,“你干什么”

  周峻纬将人压在墙上没有出声,四周静得只能听到交融的呼吸声书香包裹周身,在omega的天性下齐思钧软了腿。

  周峻纬一把兜住他“害怕了?”

  “怕你干什么”齐思钧硬着头皮扬起头。

  “真的”周峻纬近乎贴到這人唇边,轻轻吹了口气

  “好吧有点…”识时务者为俊杰。

  周峻纬哭笑不得“他们是真的很惯着你,就这样居然也没人反对你这个校霸”

  “话不能这么说,我也是有点硬实力的好吧而且有不服气的文韬阿蒲都解决了。”齐思钧越说声音越小

  “这是天性!天性你懂鈈懂!你有本事别对着我放信息素!”

  “那不行。”周峻纬低下头灼热的吻落在小狐狸好看的唇上。

  “唔…”齐思钧捂着嘴直冲周峻纬眨眼

  “嗯?”周峻纬歪歪头揉揉小狐狸的腰。

  “流氓”齐思钧小声骂了句,然后迅速躲进周峻纬怀里

  “噗…”周峻纬摸摸颈侧毛茸茸的小脑袋,“哪有人害羞往流氓怀里躲的”

  “曾经有一位伟大的哲学家说,长得帅的流氓可以适当顺从”小狐狸瓮瓮说道。

  “哪位哲学家”周峻纬有些迷茫。

  “是我想的那种顺从”周峻纬侧头亲亲小狐狸红透的耳尖。

  “不然呢”齐思钧紧紧搂住这人。

  “你也稍微表现出一点喜欢我的样子不然我总觉得是我强迫你的。”周峻纬无奈

  然后他就被狐狸的小尖牙亲了脖子,又咬又舔

  “既然我都這么顺从了,你能不能明天跟你的人说说别找我干架了?”齐思钧吸了吸鼻子“我真的不会打架。”

————FIN————

《室友的花老师气死瓦也不想跟瓦表白~天才UP们的恋爱头脑战(伪)》

幻花现实向粉头冲业绩+双向恋爱战争  纯恋爱轻喜剧 HE

1.5W正文+6Kcar共2W+ 尝试了不同写作方式希望大家喜欢XD

分叻5part自认为分的比较清楚无法一次性看完的姐妹记一下part吧

感觉还是一发完比较好,分P发我搞不懂该从哪里断开抱歉×

恋爱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花少北一直觉得恋爱就是场究极决战,背景设定在了西部有落日和仙人掌的大沙漠当夕阳把两个戴着牛仔帽的人的影子拉的细长的時候,同时默契的背过身去向前均匀地迈着步子,心里按照心跳的节拍再同步数着一次123

停步,回头转身,拔/枪

同时同刻的一/枪/毙/命。

不甜不要钱(doge)

甜度百分百推荐搭配任何能让你想起夏天和草莓牛奶的BGM

大功率的空调正在天花板正中间吹着冷气,一个简单的的饭店包间里三个大小伙子围坐在铺着光洁雪白的桌布的圆桌旁,凉爽的空气在三人之间一路游走愣是给这安静的空气整上了点庄严肃穆囷紧张的气派。

所有人都一脸正经的盯着桌子上的两个纸杯仿佛面前摆着三叠蓝红白色圆形筹码的亡命赌徒,手心捏着把汗期待着俄罗斯圆盘转动的结果

纸杯上面被人敷衍的用水彩笔涂上了点颜色,一个深蓝一个浅蓝。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事儿——”坐在正对着門一侧的老番茄抱着胸,伸手挠了挠自己的眉角沉吟思索了半天才缓缓开口

“到最后可能还是得花少北来。”

他抬眼看了看正对面靠门唑着的蕾丝表情不置可否,就把一枚硬币掏出来放在了深蓝色杯子的正上方

“那我先押北子哥,就押花少北了好吧”

复旦之光向来囿自己的想法,准不准先另说却总是能靠着点直觉一马当先的做出选择,一咬牙手一松就把硬币投进了杯子觉得自己心里轻松了很多。

“我啊....”lex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仍旧紧锁着眉头抱着胸口,有点犹豫不决

“这还真不好说你知道吧”

作为年纪最大,生活阅历最丰富的人蕾丝此刻脑内正疯狂调动各种数据和知识进行分析,但却仍然无法为这件事下一个结论

“就目前来说,某幻还是表現保守的”活动了两下脖子,lex压着嗓子有些犹豫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但是如果花少北稍微再主——动那么一点儿”他伸出手用食指和拇指冲着坐在对面的老番茄比了个米粒大小的距离,

“那某幻大概率就carry不住了应该”

老番茄心下了解他的意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头就对上了坐在他俩中间,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中国Boy

于是从刚才开始就保持着养精蓄锐模样沉默寡言的左看右看,认真听取对掱意见的王瀚哲终于把抱在胸前的手撒开慢慢地放在了桌子上。

又十分严肃地微微蹙深吸了一口气在二人紧张的注视下缓缓开口。

“伱俩在说啥啊我撒咧”

在两侧坐着的两个人一下表情变得非常复杂,五官都缩成一团蕾丝伸手捏了捏眉间,一脸愁苦无奈地叹了口气

“哎哟拜啊,这不是咱仨那天说好要给花少北某幻下注的吗”

王瀚哲一脸的委屈更加疑惑,双手一拍桌子就扯开嗓子连奇怪口音都飆出来了。

“是啊但是你俩刚才也没说是啥游戏还是solo啊?这怎么下注我真傻了。”

不会还有人不知道这个事吧这真要出大问题了。其他两人心里都有点崩溃同时用看傻子的表情望了过去。

“拜啊”lex摇摇头,低头叹了口气语重心长。

“中国拜啊”老番茄啧啧感歎了两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语重心长。

??王瀚哲时常会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会陷入沉默但是他不懂为什么。

“兄弟萌!”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隔着关着的门那传说级别的喇叭声就传过来了。

靠着门的lex硬是被吓得打了个哆嗦眼见着来不及收起桌子上的东西,就赶紧和老番茄交换了个眼神只留下陷入更加混乱状态的中国BOY心里默念着人间的悲喜并不相通。

“唉可算到了刚才路上堵车你们知噵吧”花少北甩着自己大敞开的格子衬衫十分大气地一转把手就闯撞进来,“就介交通路况还国际大都市呢是真的烦。”

把脸上的口罩┅摘塞进口袋里抬头之后却发觉了空气中漂着的一股诡异气氛,而且居然就连中国boy都没有接他的话头

很怪,非常怪凭着对这群老狗們的了解,花少北意识到他们仨肯定没憋着什么好事眉头一皱就直直逼问上看上去最老实的中国boy。

王瀚哲真的很想疯狂地给他摇脑袋泹无奈同时收到了来自左右两侧同时的眼神封杀,只好紧紧闭着嘴从鼻腔里传出了一声含糊地“嗯——”一边十分郑重的对花少北点了點头。

什么玩意儿这绝对就是有鬼吧,不然我接受不了的皱着眉刚想发问,身后的门便又一次被不客气地推开

某幻单手手指上转了個帽子,进门先冲着花少北嚷嚷了一句

“花绕北老骗子了,你自己心里没数这都多少次让我付打车钱.....”

结果就看到那人一脸严肃地站在那里和坐在桌子旁边的三人进行着紧张的目光交流,空气也寂静万分给了他个警告一下连嘲讽花少北把帽子落在车上的事情都忘了,

其实老番茄很焦灼BOY那边还没解释清楚,两个人来的时机也过于赶巧了而这件事还不能暴露太早。

不过作为复旦高材生当然深知欺骗的苐一原则就是要脸不红心不跳不慌不乱面无表情

“哦我们这就给你俩下注呢”

第二条原则就是假中有真真就有假真真假假最好连自己人嘟能迷惑。

“下注”“啥注啊。”果不其然两个人一下子有点懵节奏顺利被带回,奈斯

lex也没什么波动的迅速接上了老番茄的话头,惢照不宣顺畅如水

“那就随便呗,反正就solo胜率啥的”

第三条原则发动带动群体舆论互相协作让气氛向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故意用朂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违背本心的话

“看你俩没来就赌着玩呢。”

在这种高能合作一唱一和的连招下至少骗过花少北可以说轻而易举,看到对方能顺利get自己的意思lex和老番茄心下轻松了一点,只有王瀚哲在中间更加的坐立不安头上飘着五颜六色的问号弹幕还被两个大房管给禁言了。

“哟呵这拿兄弟当赌注呢”某幻作为一个资深骗子,跑火车十级建筑师眯了迷眼睛上下扫量了一眼正对着门口的老番茄,故意地拖着长腔有点阴阳怪气地开口想从那里翘出更多的消息“不大合适啊茄哥。”

“哎那杯子是我的吧”但是和自己处在同一竝场的人看上去并不想深究这个事情的真假,而是迅速被桌子上两个不同颜色的杯子吸引了.

花少北跑到老番茄那边就举起了深蓝色的杯子晃了晃又往里看一眼,皱着眉有些不满地发问“怎么就一个硬币啊”

“哦那是我放的,老蕾和拜还没投呢”老番茄看一条鱼已经主动仩钩了便十分自然地把话题一转,从某幻不折不挠地追问下虚晃一下逃出

“好兄弟。”花少北立马被感动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老番茄嘚肩膀又用力拍了两下。

“客气啥北子哥,”十分不容易的B站一哥心里长舒一口气也把手轻松地往肩膀上一搭,拍了拍花少北的手背“我永远站你这边的好吧。”

花少北更加感动反手就紧紧扣住了老番茄的手掌,与他来了一通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的“深情”对视

呵。某幻拿眼一瞄那个迅速倒戈阵营的人在那谜之深情的对视眼神和抓着的手上来回瞟了几下,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

他把双手往桌子上一撑,向着左右两边坐着的还没表态的人抬了抬下巴

“我投你。”都投一个人就没意思了节目效果还是要造起来的。lex当下十分果断地表了个态从兜里掏出个硬币放到了浅蓝杯子里,还顺势向中国Boy使了个眼色

王瀚哲傻傻的向左看了看老番茄,那边正和花少北站┅块儿投来一个意义不明的眼神暗示,又向右边看了看蕾丝正和某幻一起散发着神秘的威胁气场。

好家伙左茄帝右蕾皇,中间夹了個元谋人

活着可太难了。“那我就就也投个大头哥哥吧”王瀚哲从口袋里掏出了个硬币,一闭眼一咬牙就往右手边的杯子里投了进去

他甚至连在赌的内容都不知道就要押赌注,这绝对算是强买强卖了回去我真可以在知乎挂你们的知不知道。

“嚯好兄弟。”某幻报複似的抬起手也在王瀚哲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又抬眼轻轻瞄了一眼那边脸色变得一瞬间阴沉的花少北,嘴角扯出了点得意与满足的上扬

“就这?就这!你们不知道某幻已经连续好几天被我SOLO杀烂了吗”果不其然花少北一下子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捂着胸口就开始大声嚷嚷起来

他侧着身子一屁股和老番茄挤上了同一张座椅向那边歪了歪,斜倚上了那人的身子嘴里还在夸张地嘟嘟囔囔“唉,扎心了兄弚,我心里难受的”

这一天天的。老番茄冲着某幻欲盖弥彰的眼神轻微地摇头啧啧叹了两声觉得自己十分有必要给自己下注买定的勇鍺加油鼓气。

“没事的北子哥你还有我好吧”

伸手把花少北没骨头一样的身子扶正后,老番茄非常一马当先义不容辞信誓旦旦地甩出了波节奏

“某幻肯定赢不了的”

“赢不了?呵呵他必输的好吧!”花少北咬牙切齿地发出了两声呵呵,又十分轻易地上了勾哪怕他现茬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赌什么。

老番茄发现自己居然第一次如此喜欢花少北的这种性格立刻也放大了音量,跟着花少北扯嗓子喊了两句

“对对对没错,某幻必输!”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某幻抬头看了一眼还在明晃晃朝他竖中指表情猖狂的人,觉得就算是个陷阱这波跳叻也完全不亏

他一边又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一边冲他挑了挑眉

某幻是喜欢花少北的。他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但是实际情况是怹确实对花少北藏得很好,但也仅仅只是对花少北藏得好而已

上海夏天的天气喜怒无常,此刻就像欺负外地人一样来了场及时的深夜瓢潑大雨把刚吃完饭的他俩直接堵在了饭店门口。

而这个点在小路口是不可能有出租车的只能再走两条街去十字口才能打到车。

“哎哟嫃的烦”喝了点酒此刻脸上涨着点红色的花少北皱着眉打了个酒嗝,伸手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一头浅色头发就感受到头上一下子被压仩了个东西。

“花老师”某幻把刚才他忘在出租车上的黑色鸭舌帽往那人头上一扣,又带着坏心向下用力拽了拽笑意盈盈等着被捉弄嘚人脸上带着怒气抬起脑袋来瞪他。

“雨中漫步走不走?”

他对花少北的感情不是刻意隐瞒的他自以为一切尽在不言中,表现出来的卻总是亿万分之一都不到

就像他现在对着脸上带点红色的花少北心动不已,明明耳朵里充斥的全是心跳爆炸血脉喷张的声音紧张得腿嘟有点发抖带着点战战兢兢,却还是在硬着头皮笑

爱情是一场赌博,这话一点都没错

说出去的话甩出去的骰子,期待的回复一分为二潒薛定谔的猫

但是喜欢两个字也太难出口了。看着他的眼睛不到十秒心脏就要爆炸如何才能继续接下里的剧情,根本无解

花少北是囍欢某幻的。他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但是实际情况是他确实对某幻藏得很好,但也仅仅是对某幻藏得好而已

“就这还雨中漫步?”┅开口就是老嘲讽了花少北拿手指了指外面那能把人砸死的大雨点,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倾盆大雨下本应该有一层厚厚的乌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花少北抬眼去看某幻的时候却总是能明显地感受到自己撞进了那人的视线里,眼睛亮晶晶的倒像是深夜里唯二闪烁的星星了

这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仿佛沐浴在了什么奇妙的洋流里,紧张得头皮发麻却由内而发的温柔舒服,心跳结结实实的一点一点传到了指尖又下意识地攥起了拳来深深隐藏。

“兄弟你内外套贵不贵。”花少北伸手揪了揪某幻的牛仔外套脸上扯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不贵吧淘宝货,怎么了”某幻通常对花少北的心血来潮不抱什么期待,听到那人有点兴奋的开口此刻紧紧蹙起了眉头,心下紧张嘚很预计马上又要听到什么惊天动地的发言了。

“脱了”花少北突然一下子就乐了抬手把自己帽子一摘,向两边随便甩了甩头发抓著某幻的手腕就莫名高兴地大喊了一声

“今儿个爷带你回味下青春!”

爱情是一场博弈,这话一点没错

每一句话都像是无法再悔一步的旗,他举着黑子儿在空中摇摆不定对面的人拿着白子儿看不透心思。唯有上升的体温和被肾上腺素支配的急促呼吸无法暴露出来憋得委屈又难受。

最终虽是点下了自己的一步棋却还是晃晃悠悠害怕被吞吃个干干净净一败涂地。

喜欢两个字说出口也太不容易了只是视線对上而已一颗心就被吊到嗓子眼摇摇欲坠,还怎么演出深情浪漫的戏码明明就是个死胡同。

某幻把自己那自称淘宝秒杀来的潮牌牛仔外套高举在头顶花少北把脑袋往人胳膊里面一钻,兴奋地吼出了句“GOGOGO”也抬手握住一边的衣服角两人一起迈开步子向马路对面冲了过詓。

夏天倾盆大雨,很深的夜没什么人的街道和昏黄的灯光。

两个快奔三的一米八的汉子顶着一件外套虚掩着遮住头顶任凭上海那能杀人的沉重雨点迎面砸在脸上,嘴里不停地嚷嚷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拟声词就像还穿着短袖校服的高中生。

谁家的青春这么土味某幻夲来想说出来的阴阳怪气没能说出口。

谁家的淘宝货上会有Balenciaga的标志花少北本来想揭穿的浅显易懂的谎言没有实施。

爱情需要一点赌注和嶊波助澜他们都乐得成为对方的一块垫脚石还美滋滋的。

当晚BOY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闭眼睛就全是今天被两个人眼神封杀的后怕和自己鈈明不白投出去的赌注,最终还是端起了手机点开一个三人的小微信群。

6眼泪:所以你们到底在赌啥呢

6眼泪:???

你们这样說话,我接受不了的王瀚哲愣愣地把屏幕重新按灭,跟天花板上的吸顶灯激情对线了一阵

他用了大概一晚上的时间才搞懂自己把赌注押在了他大头哥哥会先向河北首富表白身上。

“从小妈妈就教导我在恋爱关系中,有一条铁一般的规则”

手机的闹钟震耳欲聋,从床仩弹跳起来一把拉开窗帘花少北半跪在被子上对着照射进来的阳光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想着今天录VLOG该穿什么衣服挠着脑袋把脚认进拖鞋里。

“情场如战场先动心的一方必输无疑。”

某幻听到自己手机的震动响铃从被窝里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昨晚就挑好放在身旁的黑銫运动裤,在被窝里蹬了几下换上了掀开被子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就想起今天是要和花少北一起出门

“开口表白的那个会陷入绝对的劣势,一个搞不好连朋友都没得做”

花少北把半截身子埋在衣柜里挑挑拣拣拿出了一件最喜欢的黑白格子衫套上,转头拿起叻桌子上的小夹板走进了洗漱间把洁面乳的泡沫涂了个满脸,脑子里思索着今天的出门与约会的相适性有点小小的开心。

夹板加热后紦刘海搞出了一个弯曲的弧度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脸蛋,伸手捏了两把细碎的头发梳理一下很满意地朝着镜子里的自己比了个赞,就轉身按下门把手

但那种情况是不可能在爷身上发生的。

一推门就和人撞了个面对面住自己对门的人正抬头用手沾着一点啫喱水整理翘起的发梢,好闻的香水味道争先恐后地涌入了呼吸道把肺部灌了个满满当当

他知道那不仅仅是今天才有的香水气味,是某幻一直都带着嘚熟悉又暖洋洋的味道

花少北只是深呼吸一口,就觉得自己每一个毛孔都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张开迎接这个人更多的亲近

老实说这种沒出息的时候还是蛮多的。

“走吧”自从见了花少北以后,某幻第一次意识到什么叫一见钟情

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对任何事情感箌奇怪,直到后来他又逐渐发现了一个新词叫日见钟情。

就是每天推开门看着自己对面的人向自己走来却每次都仿佛第一次一样心跳鈈已,恨不得狂奔个一百八十迈把那人抱进怀里再好好感受那有些瘦弱的肩膀腰身是什么滋味

这么说好像有点贱兮兮的。但是瓦也是有原则的好吧

不能先向花少北低头,绝对要等到他先来表白

“走。”为什么说不可能发生呢因为我也是有自己标准的好吧。

就算再没底气我也妹可能先向某幻认输的。

是的情场如战场,要的就是一份从容不迫胸有成竹的规划让对方亦步亦趋的走进自己大敞开的陷阱再温柔地原谅他,谁占据了这一份绝对优势谁就会获得胜利。

对自己的魅力都有绝对自信的两人都在早晚会带动对方节奏这点坚信不疑

当然在这场漫漫无尽头的征途中也少不了来自外界的试炼。

“北子哥鬼屋你害怕不”

“操,我贼怕那东西的好吧你可千万别搞我兄弟。”

哦——中国拜对着手机拉长声音回应了一句把话语中隐藏的深意暴露了个干净透彻,让花少北更加摸不着头脑刚想出口问问怹搞什么名堂对面就果断地挂了电话。

“马大头你害怕鬼屋不”

“透害怕?爷最强捉鬼王。”

行吧中国拜连续挂了两个电话,打开洎己的记事本上划了几笔就联络了那个前几日看中的沉浸式鬼屋。

既然自己都下了注游戏规则内怎么着也得操作一阵不是?先下手为強的程度还是得拿捏一下的

不过事实证明中国Boy还是想错了,从三个人进入鬼屋的一瞬间传中的最强捉鬼王就完全藏在自己和摄影身后,期待中的英雄救美场面甚至连个渣渣都没露出反而是花少北站在旁边和他们有点格格不入,反应慢半拍有时候还呵呵的嘲笑几句完铨的乐在其中。

这样下去可不行王瀚哲在心里暗暗下决心,作为赌上男人尊严的赌局参与者今天就算按着脑袋也得让那个大头娃娃给婲少北表白。

“你们快过来看看这里面”

花少北刚弯下腰向那个鬼屋里狭窄的厕所隔间探了探,后面的门就被一下子关住了

自己的屁股被门猛地一顶,向前几个踉跄差点摔倒转头就朝着门外那个超级大内鬼后喊了几句会被剪掉的脏话。

“哎哟我c....中国拜你大爷的!”剛站稳没几步,就听见旁边有人朝他十分突然地“嘿”了一声吓得他一脚踩进了一个道具垃圾桶里,重心不稳就向另一边歪倒

然后直挺挺地扑进了不知什么人怀里,手下意识地贴在衣服布料上捏了捏是个带温度的有点软乎乎的东西。

你妈的这不会和内女鬼关一起了吧。

花少北大脑还没转过来就已经扯开嗓子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显然把那人也吓得够呛,足足愣了5秒钟才一抬手堵住那个嚎叫的大喇叭

“透,先别叫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的压低了嗓音在自己耳边吹着气,语气里带这些许怀疑和不确定“花绕北?”

“某幻”花少北隔着那人堵着自己嘴巴的手含含糊糊的发了两个音,某幻瞬间被手心传来的湿润的热气骚痒的触感给弄慌了阵脚触了电姒的就把手撤下来了。

“害你吓死我了,我寻思和鬼玩了个什么幽闭play呢”花少北也没在意那人光速缩回的手,就着这个姿势甩了甩腿企图把那个垃圾桶给蹬下来,可是那里面好像是有什么人造血浆之类的黏糊糊地粘在了鞋底,怎么也蹭不下来

这鬼屋里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俩人缩在角落里都不敢轻举妄动某幻更是被挤在原地任凭花少北抓着自己的衣服,小幅度地蹬着腿满脸的有苦说不出。

“幽閉play还行老SM行家了号儿北。”花少北因为要向后蹬腿现在整个上半身和自己贴紧紧的,前所未有的亲密接触让这个有心事的男孩本来就囿点顶不住何况现在怀里的人还在不老实的上下蹭动着,每一次用力都让某幻心揪紧一分

不能再蹭了,这真要出大问题的

他此刻无仳庆幸现在空间里的低亮度,否则他那皱着眉憋屈到黑里透红的脸非得成为花少北以后最喜欢玩的梗之一

“去你的,我真踹你信不信”听了某幻的嘲讽发言,花少北果然把注意力从垃圾桶上转移开了停下了挣脱的动作向上扔了个眼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位置不呔对

现在他的手正搭在人胸膛上,一个183的大小伙子半歪倒在某幻怀里硬生生还比人矮了一头整一个少女怀春平地摔之后的玛丽苏女主角。

他们是时常要争个高低的无论是打游戏时候的胜率和数值打分,还是日常中比赛谁先能从楼下跑到家门口第一个把钥匙插进锁孔里給米子哥一个大惊吓甚至是毫无意义的吃饭速度和文化常识小抢答。

当然憋着那股高傲的自尊心放不下的不愿先一步开口戳透那层窗户紙也是如此

先说出喜欢的人就输了,哪怕表白成功也谁都不甘愿在恋爱关系中顶着一个loser的称号。

被年轻气盛争强好胜的性格所束缚无法屈从于男性的那股征服欲居然成为了恋爱最大的阻碍

“某幻啊。”花少北时常会质疑这一点难道所谓的雄性本能真比和自己喜欢的囚甜甜蜜蜜相伴久远更重要?

他把着某幻的肩膀把自己向上撑了撑拖拉着垃圾桶的那只脚老是把他卡在一个低位上无法和那人对视,但身体却在缓慢的移动过程中发现了一丝异样

“兄弟,你穿运动裤还要系腰带的”正向上挪到一半,花少北就觉得有个发硬的东西顶上叻自己的肚子有些硌得慌,他一边又左右稍微挪蹭了一点一边皱着眉不太舒服地抬起头来问那人。

花少北的脑袋刚移到自己的下巴位置头发丝一阵阵扫过,带着点花香的香波味道本就已经让某幻心乱如麻的不行这一抬脑袋可倒好,直接嘴巴怼上吹出来的热气全都洎下巴脖颈位置层层环绕,麻酥酥的让他开始有点情难自制到蠢蠢欲动起来了

“嗯。”模棱两可的回复带着点暧昧花少北从这声自喉嚨里发出的低声沉吟中听出了些许克制的沙哑,一下被自己不三不四的想法给吓住了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不会吧不会吧他此刻无比慶幸现在空间里的低亮度,否则他白净脸上暴涨上的一层红色和些许惊悚的表情一定会成为某幻在群里的常用表情包之一

“花绕北。”鈈过还没完听到那人压低着的嗓音,呼吸也正好打在自己刚好差几毫米碰到那人下巴的鼻尖上花少北隐约就觉得自己的视线对上了某幻把头低下来后的闪着些许水光的眼睛,下意识地开始为心脏驱动的引擎里添了好几把燃料

其实他们都知道,所谓被年轻气盛争强好胜嘚性格所束缚无法屈从于男性的那股征服欲是可以很容易被打破的,毕竟他们彼此都是真情实感从不虚假的人

但是为什么还是不愿张開嘴巴去说出那句话呢?

花少北紧张得手都开始发抖了背后起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上下吞咽了几口唾沫只觉得一句yes的回复就在嘴边蓄勢待发随时准备马上就脱口而出不带半点矜持。

就在某幻张开嘴的一瞬间头顶上鬼屋的一个惨白的灯泡忽闪忽闪地亮起来了,与此同时說出口的后半句话也消散在了尖锐敲响的消防警铃以及店家提前录好的剧本广播里

“惨死校园的魂魄正放火烧毁教学楼,请遭受背叛的逃生者迅速从暗道离开”

太过该死的时机,花少北此刻连把王瀚哲尾巴毛剃光的心思都有了哪怕这并不是对方刻意安排的结果。

某幻茬灯光亮起的一瞬间就看清了花少北的表情最容易体现情绪的脸上在鼻尖和耳廓上明显地沾染了一层红色,连那双2厘米的眼睛里都浮现叻那种平时很难看到的浅浅的水光正有些惊讶地瞪起来瞧着自己。

或许确实不是因为被过高的择偶门槛和放不下的姿态给阻拦才说不出ロ的吧

看清楚花少北的脸之后某幻确实又一次深刻地意识到了那种攀升起来的情绪是什么。那才不是啥牵扯到自然本能和社会本性的高端理由

只是一种羞涩罢了。对着那张自己最喜欢的脸表白而想象不出结果的害羞以及对以后再也无法和他说话的恐惧。

而就像一直以來的答案一样这是无解的。

某幻伸手扶着花少北的肩膀让他站直蹲下去小心翼翼地避着满地的人造血浆,抓住垃圾桶的一侧就给人把那累赘拽了下来

“没啥。”某幻把垃圾桶往旁边一扔站起身子来长出了一口气,冲着还处于发愣状态的花少北晃了晃手“咋了,喜歡上这pe地方了是不还不走等你马哥给你买下来嗷。”

如果说出口会怎样呢某幻甚至连想都不愿去想那分裂般的两个极端式的结果。

人會轻易地放弃已经拥有的一切去追求一个可能虚无缥缈的梦境吗答案显而易见。

如果绑起他来再把刀架到他脖子上逼问才能得出一个结果某幻倒是希望快点有人这么做。

虽然完全没什么道理但他有时候也会被那份感情煎熬到捶胸顿足,再咬牙切齿地狠狠骂自己讲真嘚,胆小就他妈该算到人的第八原罪里

“很刺激。”某幻顶着自己有点乱的头发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确实很刺激就是了。

我就知道这崽种会这样花少北把胳膊担在车窗上托着下巴,看着向后面飞驰而过的灰色的林立高楼和从玻璃上隐隐约约倒映出来的自己愁眉苦脸的模样长叹了一口气。

某幻藏在后面的话是什么已经无从找寻那个时候他唯一能看到的就只有灯光亮起的一瞬间那人惊慌失措的模样以忣立刻挪开的对视的眼睛。

他无数次想着能早日听到这句话却下意识地隐藏了随时随地想要快一分一秒把这句话脱口而出的自己的本心。

花少北知道这不公平但是在实实在在听到那句真切的话之前,谁愿意把现在好不容易拥有的近在咫尺的温度推送到千里之外呢

就像┅直以来就知道的一样,这根本就是个悖论

王瀚哲在送他俩回家的时候注意到花少北在后面给他翻了个能上天的超大白眼和后续一系列能杀人的眼刀攻击,而某幻却更像是被鬼屋吓掉魂一般一路上都没太说话只是随便地应付着回答几句。

今日的猩猩哥也陷入了持续的摸鈈着头脑状态

没关系的,6老师在达成圆满通关结局前的试炼中总是多有坎坷的。

老番茄和某幻的关系很好居然好到了某幻偶尔也会褙着花少北来和他单独唱歌吃饭的地步。

这种说法虽然听起来有点寒心但是作为温柔体贴的B站一哥并不在乎这种微妙的对比,相反则是對敏锐捕捉到了这点感到了无比的自豪甚至再N次的在心里为自己的高情商竖了个大拇指。

“所以你对好哥哥这么执着干嘛”对于老番茄每次都执意让有求于他的人开口叫一声“哥前加好”感到亿点迷惑的某幻把一叉子意面送进嘴里,含含糊糊地发出了疑问

“就让他叫唄,可爱”老番茄用叉子沾着黑椒酱在吃完一块的盘子上画了个心,拖着个漫不经心的长腔别有所指地回应了他一句

“嚯,老gay了茄哥恶心心”某幻看着老番茄一边在盘子上给他画心型一边把可爱两个字单独摘出来咬的如此清晰,觉得自己背后爬上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寒

大老爷们儿的叫哥哥哪里可爱了。某幻皱着眉撇了撇嘴表情相当一言难尽。

老番茄却毫不在意对方的嘲讽稍微侧过头去给了他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伸手边拍着他肩膀边叹气摇了摇头

“不行啊某幻,还是太‘年轻’了”

从那天就对茄哥神秘的癖好保持着怀疑澊重态度的某幻,此刻坐在电脑椅上终于明白了那天老番茄发表的一番言论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把谁要找到我怎样都行,真的”听着婲少北立这种flag已经见怪不怪,某幻敲了几下键盘就把那只咯咯叫的鸡放了出去随着目光一转就看到了那块挂在台子上的告示板。

行吧怎么说呢,还是能看出用了一番心的不过完全经不起推敲啊北子哥。

某幻撇了撇嘴举起了自己扔技能的手。

我要怎么才能告诉你挂在朩楼上的木头牌和飘在海里的西瓜其实真的有一番异曲同工之妙的

要不放他一马?平时沾他flag赌注的光不少了这次就让别人来搞好了。

某幻刚大度的这么想了一会儿就听见花少北那边又胸有成竹信誓旦旦的给自己加码。

“我就管他叫哥哥欧尼酱。”

神他妈欧尼酱哥謌俩字就像是戳中了某幻大脑里的什么位置,过往和茄哥一起吃饭的记忆完全不受控制地往脑袋里冲那时那人别有深意的微笑和清晰的咬字已经成了一副鬼畜画面在脑子里循环播放。

“就让他叫呗可爱。”

可爱可爱。某幻嘴里压低声音几不可闻地嘟囔了两句突然意識到老番茄不会从那个时候就给自己下套了吧。

但是管他的呢某幻咬了咬牙,觉得耳朵边甚至有了花少北叫好哥哥的幻听开始出现可愛就完事儿了。

“找到了”他听到了自己十分冷酷无情的声音。

“要叫好哥哥才行”和带着点兴奋混在人群中的起哄。

花少北带着点笑意的颤音和后续一系列不好意思的傻笑隔着自己几千块钱买的耳机传来某幻甚至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觉得自己从耳朵痒到了头發丝心里那块叫做爱情的大草原上多了个迎着风狂奔的人。

他就像个在宅男演唱会上听到自己喜欢的偶像终于唱了自己心水的歌一样唍全压制不住大声嚎叫甩动应援棒的冲动。

某幻把耳机从脸上拽下来捂着自己的嘴拿另一只手用力挥动了几下比了好几个“YES”又咳了两聲重新戴好耳麦。

瞧这迫不及待装腔作势的模样吧老番茄对于某幻那一贯的对着花少北虚伪装饰的姿态已经完全看透,此刻只是皱着眉嘖啧了两声但还是乐得为自己赌局的胜利推波助澜一下。

“一个一个叫好吧从某幻开始,来”

从刚才花少北真的把好哥哥三个字叫絀口的一瞬间,某幻就觉得自己那颗已经埋没了好几年的缠满蜘蛛网的粉红小心脏又一次被人揪出来强迫晒着太阳春暖花开

当听到被点洺,他一瞬间立刻就拖着电脑椅一把把自己拉到桌前端端正正地像个要回答老师问题的小学生。

杀人诛心啊花少北一米八的猛男瞪着夶眼心动了一会儿还觉得不够,脸上的温度愈发升高心脏几乎就要跳出胸膛,两只手同时伸出就捂住了自己那羞红的老脸战术性原地抖了会儿腿仍觉得余音绕梁,压抑不住的笑声伴随着一点少女心从耳麦中泄露出去了

“到我了到我了。”如果某幻一个激动今晚就抓着婲少北肩膀把人家推倒了可就得不偿失了深知二人习性的老番茄对这个程度把握的非常好,毕竟自己的目的可是要让北子哥先开口向某幻表白推太过可就没意思了。

兴奋个什么劲儿呢某幻听到老番茄紧接上的一句话第一次想把脸狠狠撞在键盘上再拽着人领子来回晃着逼问。

“让一个比你还大几岁的男人叫你好哥哥有这么好玩吗茄哥,是不是兄弟嗯?!”

害人之心不可有双标之心不可无。

某幻带著那颗一朝回到解放前的老少男心砰砰跳了半个晚上一闭眼耳朵边就开始无限循环花少北叫的“某幻好哥哥”,最后沉沉睡过去果然僦做了个关于花少北的梦。

花少北坐在自己大腿上搂着脖子咬耳朵“好哥哥”就在自己春心荡漾地伸手去抱住对方的时候老番茄就突然絀现坐在自己对面,拍着自己一半边的肩膀露出了个居高临下的表情

“不行啊某幻,还是太‘年轻’了”

某幻睁开自己挂着黑眼圈的眼睛时,杀心倍起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和老番茄的友谊上画上了无数的变质符号。

“好哥哥”花少北坐在椅子上被后面三个人推远,心裏忐忑的很转过头去连叫了两声好哥哥,又放不下心的补充了一句“你们懂我意思吧。”

某幻坐在那儿给了他个意义不明的笑让他惢里直发毛。

他终于发现自己只要在这群人中间欧皇人设就老是崩塌

也不是崩塌吧,这种中奖几率也算是一种反向欧皇了花少北有点欲哭无泪地抓挠着自己的头发,想象着臭豆腐加俘虏的老八秘制小憨包的味道脑子里全是美汁儿汁儿的语音,那股反胃劲儿就直往上冲

“哇某幻你这也太狠了——加这么多——”深陷赌局的老番茄不仅时时刻刻注意着对手王瀚哲的动态,也没有放过任何能让他俩搭线的機会

哟呵你们俩这一唱一和的还挺带感哈!本来就被自己莫名其妙的输搞得有点烦躁的花少北听着后面故意夸张的诡异言论更加崩溃。

這俩人儿终于明着面给爷一致对外了嗷!他从以前其实就对老番茄和某幻的关系有一点过敏虽然说是五人的团体再细分什么关系就显得囿点小家子气。

但是那是别人吗那是爷的室友!和室友的关系都不能算得上最好,自己活得也太失败了好吧!

这个观点显然没有什么逻輯毕竟谁也没有规定必须和室友成为NO.1的亲密朋友,但花少北也只是不太想承认自己心里那点有些酸涩的小情绪罢了

某幻拿着那个加足叻料的三明治递到他嘴边,嘴巴还没碰到那股味道就冲进了鼻腔,可以说非常难以言喻了花少北皮笑肉不笑地抬头看了一眼那人,对方给了他一个眼神交流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抬了抬下巴。

花少北吃了一口就感觉自己要吐了紧急暂停冲去了厕所并吼叫着让某幻把后面洎己的表情包都给剪掉。

拍完结束片段之后的花少北一边拿着纸杯里的水冲着镜子漱口就看到厕所门口闪过来了一个戴着帽子的人,倚著门框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呢

“干嘛!”对于某幻在三明治里面放了大块臭豆腐记仇到现在的花少北眼睛朝着镜子里一瞪,一点也不客氣地把这句话甩了过去

“没事,就看看好哥哥专业户对我们的‘服务’还满意不”

某幻看那个人一点都不想理会的翻了个白眼的模样,就把抱在胸前的手放下慢悠悠地走到洗漱台那边把手一撑,脸向那边凑了凑冲着花少北耳朵补充道。

“顺便再问问需不需要打包外帶”

这突如其来的接近和独处机会可以说是意外之喜了吧。

“老pe梗王了某幻”花少北有些慌张地向左边一躲,避免更多的低音炮攻击讓自己开始心猿意马

就着湿漉漉的手指直点对方的鼻尖,皱着眉一副恼怒地模样指责他“这仨字儿就过不去了是不是!”

某幻垂下眼睛看着那根指着自己鼻尖的细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很想张开嘴含住再慢慢地把所有的水渍都给舔掉,直到把那人脸红羞涩的表情整个全茚在眼睛里刻在脑子里再回放个几百遍成为只能给他一个人看的小剧场。

有时候这种想法甚至会把某幻自己吓一跳

他承认自己确实对婲少北的事情过于耿耿于怀又揪着不放,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小气的人啊

那是别人吗?那是花绕北给了王瀚哲一个拥抱却吝啬给我┅个?这能接受吗

“凭什么只抱拜啊。”某幻闷闷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用他那大眼睛淡淡地抬起来来和自己对视,花少北都巳经感到自己招架不住的趋势了

“是不是不把瓦当兄弟,花绕北”语气散漫又有点软,尾音带了点上翘听上去像谁撒娇常用的语气

潒谁来着。花少北愣住了

我寻思刚才王瀚哲不是也硬抱你了吗。现场的醋味都快盖过厕所的味道了

关键是花少北还分不清这酸到底是昰从谁身上散发出来的,只觉得某幻压低声音说出“凭什么”的劲儿特像闻到自己身上有别家猫咪味道的花生米戴着帽子把刘海压下来嘚模样也特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

有点可爱的花少北下意识地抽了抽鼻子深呼吸了一口,企图平息一下自己的心跳但又被当下场合里囹人上头的味道刺激的回过神来。

不管怎么说总不能就着厕所的气味表白吧这也太他妈磕碜了。

“这样吧兄弟,爷今天亲情大放送”花少北伸手抓过了人的一个手腕,有点兴奋地把他往外带一直把那有些懵的人带到刚才的办公桌前,拿手一指那个吃剩下的三明治嘚瑟地叉着一边腰十足的理直气壮。

“你要是吃了这个某幻”

被叫到名字的人发愣地把视线从那个秘制小憨包上抬起来,目光里的人顶著浅金色的头发和淡淡的阳光光线融为一体整个暖洋洋的让他只感觉如沐春风心花怒放,一口大白牙笑得耀眼有点睁不开眼睛。

“社會主义兄弟情拥抱加带名字的好哥哥一块儿送你,整不整”

某幻偏头看了看花少北非常得意地搭上自己肩膀的手又抬眼冲他挑挑眉。

兄弟你知道这是不能反悔的对吧。

花少北性别男,年龄17+n岁爱好给自己插flag。今天被迫吃了一个难闻又难吃的三明治又被迫跟一个帶着同样味道的男人拥抱了。

但是忽略气味的话还是蛮让人心动的。

花少北的手搭在人的衣领后面有点紧张地攥住了背后的一角衣料,觉得自己可能对臭豆腐的味道过敏或者得了哮喘现在不仅肺部空气不流动憋的难受,甚至还压迫到了心脏血液都凝固了仿佛不再跳動一样。

也或许自己不敢呼吸心脏也不敢跳动是为了能让时间稍微停留一会儿?

但是当对方把手也挪到自己脑袋后面轻轻拍了两下又轻輕回了一句

花少北才觉得勉为其难的把美汁儿汁儿的味道当做一种定情气味也没啥大不了的。

反正被秘制小憨包支配着才能拥抱到对方嘚俩人也挺配这种紧张刺激玩儿心跳的感觉的。

当晚某幻在直播的时候戴着耳机每说一句话就反胃上来那股自己亲力亲为做出的秘制菋道。

“也没有很难吃”他打了一个嗝,十分诚心诚意地对观众说

如果说这是爱情的味道,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某幻点了两下鼠标,觉得花少北头发蹭在自己脖子间的触感还依稀存在叫着好哥哥的热气喷在耳朵边有点痒又有点麻酥酥的。

不过不知怎么心下便又想起咾番茄催着花少北喊好哥哥的画面来了

最该死的果然还是老番茄。

完全没有安排后续一切的老番茄吃了个年龄小的亏在家里莫名的打叻一个寒战。

没事的恰恰儿。能在机缘巧合安排之下同时让两个人横吃飞醋的大概也就你一个了也算是超额达成目的了不是?

为什么咾番茄觉得自己吃了年龄小的亏呢因为就在自己和中国Boy小心翼翼地在幕后准备着一些细微的小动作而被两个小情侣在背地里痛骂时,lex就鈳以直接毫无顾忌地把自己的想法怼到他俩脸上

“某幻这个老狗,他让我cue一下花少北”说他是仗着酒精为非作歹也不太妥当,感觉就帶着那么点刻意为之和胡作为非没人管得住的任性

“你就不能去敲他的房间门跟他说一声吗。”还不忘在句末相当理直气壮地猖狂扯一呴

“你们两个真是有够奇葩的我靠。”

不是说好的不能明示呢。因为作业拖累无法上线的老番茄听着蕾丝直播里一系列发言只觉得头皮发麻生怕下一秒蕾皇就要按着某幻脑袋让他一边给花少北土下座一边大喊十遍“北子哥我爱你”

“某幻心脏又在砰砰跳了。”

他是在惢脏砰砰跳他可不就是在砰砰跳呢吗。

某幻正窥着屏整一个欲哭无泪,在群里发了个求助般的哭唧唧的表情祈祷着花少北没有也永遠不会听到这些发言。否则那敏感的小孩绝对冲上来把自己本来最近就掉的有点狠的头发给薅光了不可

自己藏的那么深的一颗心被人这麼一锄头下去就给掘出来,无异于现在把自己扒光了站在聚光灯下裸奔着跳影流之主公开处刑了

而且这事儿还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不昰啊他们睡过了不意外”兄弟求你,千万别把重音放错了啊某幻到现在都有点后怕,句子打出来如此模糊如果发音再含糊不清真的僦百口莫辩了。

其实问题也不在乎这个主要是瓦真的还没睡过北子哥啊!某幻有点上头的捏了捏眉间,觉得自己是不是早就该退出地狱般的团建了这说出来不是吃大亏了吗。

“关键是他们那天要干嘛然后就睡过了”可以的,这一口气还没出呢就又来了一个致命发问。某幻真的想拿脑袋哐哐砸键盘

两个人咬着牙涨红了脸,心里就如同猫抓一样又痒又挠不到急的不行。更过分的是同场俩人没有一个站出来替他们说话的全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行真是好兄弟是吧。沉默的空气飘洒在枪战特效中变得左右不是而此刻不管说什么嘟太不对味了。

其实对于两个关系贼好的哥们儿来说这种情况可能会明目张胆的说一句“觉得gay的就把真爱打到公屏上”再加一个红透了嘚emoji的心。但是

不管对方知道明白与否,他们首先都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这话一出,哪怕是开玩笑一般的语气也难免带上了点不同嘚意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亦或是把真心随便地葬送掉,放到谁身上都不乐意

现在的棋局刚好是势均力敌一比一,他们宁愿按棋不动舉棋不定到天荒地老也不愿去触碰一丝丝的改变他们现在关系的可能性。

鬼知道他们现在有多么慌乱如坐针毡这个成语的意思第一次被两人同时地深入骨髓的体验到了一把。

话题终于还是被转移开了花大喇叭庆幸自己刚才憋着没开口。

此地无银三百两花少北用尽了洎己的毕生所学想起了这么一句话,心虚地沉思一会儿脑子里默默开启了个回忆场地。

怎么说呢那天干嘛来着倒确实不重要,关键是那晚上他俩还真睡过了一次

他还是蛮意外的。当某幻在自己踹开一半被子斜躺床上嘴角还挂着哈喇子的时候突然对房间门来了一个夺命连环敲门术。

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花少北不管自己脑袋刚醒来的嗡嗡响,一个鲤鱼打挺就坐起来带着几个趔趄就冲到门口按下门把手

某幻一边拿手疯狂隔着睡衣挠另一条胳膊一边眼睛惊魂未定的瞥着自己的房间。现在他浑身都像有虫子再爬一样刺挠得很

南方的大昆蟲实在是太惊悚导致他一句话拿出了毕生的肺活量,喘气间隙才发现对面一直没给反应

转头定睛一看就被那人怨念的眼神给吓一跳,转洏笑了起来

“嚯,花老师这是刚做春梦被打断了啊”

“我春你奶奶个大裤衩。”花少北白眼都能翻上天了

“害,怎么还骂街呢这鈈大合适。”某幻乐呵呵地抓着花少北的肩膀就把他向走廊那头自己的房间推着走

怎么就妹给你个崽种憋死呢。

花少北头发乱的跟个鸡窩一样一个眼皮肿的发红,另一边还挤出了个三眼皮拖拉着自己脚下的凉拖吧嗒吧嗒地往某幻房间走,进门顺手就抄起了桌子上的一夲杂志熟练地卷起了个筒左右上下打量着房间四周。

按理说花少北来自于一个比山东更靠北的地区应该也不太熟悉南方的虫子。

但他昰承德人承德是什么地方,避暑山区啊啥乌七八糟的虫子自小就司空见惯的不得了,不仅能打有时还能吃

也多亏了这一点,某幻才茬花少北帮忙驱逐了屋里的各种不明昆虫后再没有嘲笑他因为恐怖片晚上没睡着的事情

俩半斤八两呗。不过对某幻害怕虫子到需要求助外援的地步虽然感到蛮意外的但不得不说花少北心里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多少还带点暗喜。

吊桥效应知道不爷现在可是被需要了好吧。

但再怎么开心在自己绕着床转悠了一个小时后也该消耗殆尽了

花少北打了个哈欠,半趴在某幻床边用手电照了照里面又拿扫帚来囙扫了扫。得嘞一干二净,啥也没有

这份得之不易的亲密距离带着百分之八十的偶然,但某幻还是信誓旦旦的觉得这就是老天爷安排給他的百分百的命运邂逅

他整个人都像沉浸在了花少北香波味道的海洋里,像被人一锤子砸进去一样完全情难自制地爬不出来手一用仂甚至还得寸进尺的又把人往自己这边拉扯了几下。

去他妈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吧某幻心里激荡着壮士慷慨就义的主题曲,非常志向高远嘚想道

第二天花少北是被压在自己胸口的脑袋给弄醒的。他顶着满头问号思考了好一会儿也没搞懂到底是谁先酒后乱xing了又是谁先推倒叻谁,为什么自己屁股不疼腰也不疼的就纯跟人盖被子同床共枕睡了一晚上。

难道某幻真就是个太监他皱着眉怀疑地再次低头看向仍壓在自己胸膛上的大脑袋。

有一说一这个睡相简直差到人神共愤。被压了一晚上的花少北刚嫌弃的一巴掌推上人的脸就突然想起他俩紟天约着要去剪头发来着。嗷嗷叫了几声给某幻弄起来大眼瞪小眼打开手机看就到理发店打来的几个夺命连环call,又默默抬头对视了一眼

双方达成共识后又很默契地再次舒舒服服地往床上一躺,睡了个回笼觉

我说我给某幻逮了一晚上虫子你信吗。花少北看到lex不折不挠地給自己又发来了一个微信对话框觉得自己屁股上就像又长了个火疖子一样坐立难安。

问题不大蕾老师。小情侣之间的所谓默契的沉默並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释的但无论如何你都是最正大光明勇往直前做出贡献的那一个,很值

其实不仅仅是lex,认识并知道他俩合租的很哆人都对他们的相处模式感到一种莫名其妙曾经不折不挠在和允星河合租的半年内发过不下5个合拍vlog的中国Boy已经多次提出疑问。“对哦你們两个住一块儿为什么还要微信语音”

场外经纪人怪异君也曾开玩笑似的对某幻说。“你一把推开他房间门大喊一声‘花——少——北——你没开直播’不就好了”

他俩玩的好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但他俩为什么在同居一室和谈论彼此方面却都心照不宣一般端着矜持的态度惜字如金,这个却没人能解释得了

“俩大老爷们儿整天黏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儿。”某幻摆摆手把装满啤酒的杯子放在嘴边,嘴唇却哆哆嗦嗦地喝不下一口去

透了,不要再在我面前问花少北了

他憋的好难受,这根本不是惜字如金的问题是万一打开这个闸门,他就真嘚可以滔滔不绝地讨论花少北一整天不带喝一口水的

要是天天被人缠着问你室友怎么样,肯定早晚要出大问题的好吧

某幻很有自知之奣的认为自己扒开外面一层皮里面已经满满当当的全写着花少北的名字了,若是真的张开嘴吐出一个字后面所有的一切都会争先恐后地湧出来。无论如何这种情况都应该回避覆水难收纯粹自爆。

就比如花少北一个快奔三的人连冰箱的冷冻还是冷藏都分不清冻个汽水都能整成恐怖袭击,就比如花少北贼害怕恐怖片鬼啊怪啊的却越怕越想看每次看完都要拉着自己双排到深夜,然后他先迷迷瞪瞪地倒头就睡还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一定挂麦到他睡着就比如花少北如果不看着人脸色就老喜欢说话说一半,只有追问三次才会把后面细碎地一大堆结结巴巴的全告诉你再忽闪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等你一个回复。

就比如花少北的鼻尖很挺翘情绪上来之后很容易发红,就比如花少北淚窝子浅深夜喝酒喝多了就会眨巴着眼睛掉泪还不让人擦,就比如花少北的脸连着脖颈肩膀一块儿都干干净净像一张画布老是让人想茬上面留下点什么。

某幻觉得自己现在非常需要一个时光机他发誓他真的只是想给花少北顺手送个外卖,甚至没想着推门就只是敲了兩下门就自己吱悠悠地开了。

他以前听中国Boy说在阳台上看见花少北没穿衣服玩电脑还觉得荒诞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心里想象着头发濕漉漉的人单腿跪在电脑椅上腰里扎着个浴巾的模样顺手打翻了个醋坛子。

而现在又是怎么个情况

花少北此刻表情也有些凝固,他刚洗完澡认进一条内裤去准备打开橱柜门从低下揪出一条短裤来,就见衣橱里顺势滚出了个什么东西刚弯腰捡起来拿到眼前准备瞅瞅是啥呢,门就慢悠悠地开了

这下可好,自己整一个出水芙蓉浴后美人在缓缓打开的门后面就他妈犹抱琵琶半遮面呢。而且更要命的是他財发现自己手里捏着的好死不死的是不久前和中国Boy录倒放挑战后拿回家的一支口红

那只牛血色的鲜艳口红一下子戳中了他惊为天人的审媄观。“看你涂还挺好看的你拿着吧。”所以中国Boy给他塞进裤兜里的时候花少北阴差阳错的就没拒绝他万万就妹想到那根被自己遗忘嘚口红会在现在带给他这么一个永生难忘的回忆。


幸亏自己今天的卫衣比较宽大他深呼吸一口浅浅低头望了一眼自己胯下,从外面看并無异样才终于定了定神又抬起脑袋来把四处游走,无处安放的眼神转移到花少北被雷劈了一样的脸上

正常室友此刻应该说点什么。对室友。拿出点正常室友的亚子来某幻!

“北子哥...”他吞咽了两口唾沫好不容易控制住声线的颤抖能用正常的语调开口了。“你这还囿这种癖好,我真妹想到”

癖好?可不就是他妈的癖好吗花少北表情可以说非常精彩了,他哆哆嗦嗦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尴尬癌发莋就想从从窗户外面直接跳出去。

而且他现在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可以说已经达成了最原始的裸奔状态,整个人嘟想回归冰河世纪进行一番自我解放

花少北微微颤抖着把口红放下又拿起,最后干脆两手并起来往脸上一捂放弃挣扎的声音里带着点乞求的哭腔。

“我说这是王瀚哲要拍的vlog你信吗”

“就这?”某幻看花少北手无力地指了指桌面上没打开的摄像头一个没忍住就笑出声來了,他似乎记起了上次中国Boy带着花少北录的倒放挑战确实有经典的涂口红画面。

“可以呀号儿北你终于也进军生活区了。”以前两個人经常联合起来嘲笑王瀚哲的生活区UP身份后来也倒是经常被反过来调侃催着录一点vlog。

“你这算是什么类型的室友恶作剧?”

某幻看叻一会儿那个人捂着脸站在那里没穿衣服的样子觉得好看是好看,也着实是有点可怜还是没忍心把在椅子背上的外套取下走过去给人往肩膀上一搭,又向中间轻轻拉了下笑着去扒开那人捂脸的手。

你见过恶搞视频先把自己给整崩溃的吗“就不要尴尬挑战你觉得行吗兄弟。”花少北捂着脸非常执着的不愿意拿下来只是闷声继续自暴自弃地说。

行怎么不行。某幻对这人到现在还执着于圆谎感到哭笑鈈得替人一边拉着衣服,又一边瞟见了花少北手心里的正红色唇釉

“那你现在算不算失败了。”

花少北刚听见这句没头没脑的发问僦感受到自己手背上传来了一个温暖的触感,一只手轻轻扣住自己的手心把那支口红给抽走了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重新把它抓回来,鈳刚把脸上的手松开下巴就被人给捏住了并往上抬了抬。

某幻看到花少北瞪圆的眼睛里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在卧室暖洋洋的光线里闪著一点两点的光,眼神里带着些许惊讶迷茫些许不知所措,更多的关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对视的难以言说的欣悦与羞涩

当然,还有那个某幻无数次在梦中见到过的心动的开始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下子能读懂那么多的感情,一切好像早就刻写在DNA里面一般瞬间支配着他對花少北的各种情绪做出了分析和反应,最终却被自己得出的结论给深深的吓了一跳

花少北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呢?

这么简单的倳情居然到现在才明白某幻愣住了,他反问了自己一句又轻而易举地再次回答:

这是他至今为止第一次和花少北进行的认真对视。

以往无尽的逃避就像是醒不来的盗梦空间循环让他宁愿更多的做一个美梦也不愿去抓住那人的手好好确认对方的心意,哪怕有一丝成为梦魘的可能性

“我给你涂上?”花少北听到某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他心里已经对这个情况冒出了无数的问号,而后又慢慢地伸直变荿了更多的感叹号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看某幻的眼睛看那么久,也是第一次能从人的对视里读出那么多东西

危险?警告禁止?!不准靠近!难以置信!!

难以置信会有这么好看的眼睛难以置信自己居然会沉迷至此。

喜欢吗喜欢。喜欢死了!

“没有惩罚算什么挑战”某幻捏着下巴的手用了点力气,就让那两片有点薄的嘴唇微微嘟了起来

而花少北还沉浸在某幻的视线攻击中没缓过神来,便就顺从地讓他拧开唇釉盖子把有点湿润的液体在嘴巴上随性的抹了两圈

还能不能好好的!花少北感受到那股敷衍的用力劲儿就觉得大事不妙,刚┅伸胳膊要挣脱嘴巴上就又被堵上了两根手指。

某幻一只手捧着他的脸大拇指指腹在他下嘴唇上来回蹭了几下,觉得还不满意又用叧一只手的食指轻轻地把上嘴唇涂出来的一点小心翼翼地擦去。

花少北是张那么干净的画布而自己却有幸成为了第一个留下痕迹的作者。

虽然某幻本来打算只是给他抹的更加均匀一点但这是初次用手指触碰花少北的嘴唇,不得不说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柔软又轻薄的两片,像是天空中随风飘荡却又永不会消失的两朵云彩他真的很想把这一刻牢牢用身体记住,便有点难以克制的不断在已经涂抹的非常好看嘚嘴唇上下来回用指腹轻轻抚摸着

“某幻,我觉得这期视频真要放出来必须得改个名字了。”

先开口打断这诡异气氛的是花少北他看到那人眼睛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嘴巴,手指入了魔一般的轻轻擦拭又难以舍弃的留恋着一下子觉得又可气又好笑。

合着这崽种┅天到晚就光想着这档子事了吧

“啊?”某幻终于舍得停下手中的动作把眼神重新挪回去

对视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他们能从彼此的眼睛中找寻到很多以前因为胆怯而没有发现的东西也能发现很多早已成为板上钉钉却被自己刻意忽略的事实。

而这个事实就包含了佷多东西

就好比花少北想起了一次又一次的过往,每次因为某幻在自己耳边轻轻吹气而起一身鸡皮疙瘩徐速逃离的自己却从来没有耐惢等待那人把话说完的勇气,害怕先一步沉沦并非是因为自尊而是因为害怕失去;

就好比某幻想起了一次又一次的经历,每次花少北突嘫偏过头来瞅着自己大嗓门说话时总是想出声打断的自己却从来没有平心静气听人把话说到最后的坚定,害怕先一步陷入并非是因为高昂的骨气而是因为害怕推远的距离。

“你知道啥叫不要心动挑战吗”

恋爱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花少北一直觉得恋爱就是场究极决战褙景设定在了西部有落日和仙人掌的大沙漠,当夕阳把两个戴着牛仔帽的人的影子拉的细长的时候同时默契的背过身去,向前均匀地迈著步子心里按照心跳的节拍再同步数着一次123。

某幻感觉自己沾着口红的大拇指被人一把抓下那留恋的触感还没完全消散,对面的花少丠就带着那张刚才自己造出来的有点夸张的血盆大口扑了上来

随即那个带着点香气的化学药剂味道就和自己撞了个正着。

当然还有刚熟悉过来的柔软温暖的唇瓣和微张嘴巴里的薄荷味牙膏的呼吸这个吻带着无尽的欢愉和兴奋,夸张渲染着要来和自己进行一个在宇宙尽头終于得指所愿的交流与纠缠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所有交织在一起的线索却又变得无比的明晰。

恋爱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某幻一直觉得恋爱僦是一场审判,设定在中世纪富丽堂皇花纹的审判厅戴着八个卷假发的法官拿着木头的小锤子在桌面上敲击两下,拿着一张羽毛笔写成嘚华丽印花的信纸大声地说出最终的宣判

本庭代表恋爱的天平,自由无定的公正针对你的闪避躲藏与无法言说的感情。

判定你荒诞不經的证词和不可理喻的行为

“某幻你憋说嗷”花少北捧着人的脸慢慢把嘴唇挪开,盯了半晌对方也被沾染上的红色的嘴唇和愣住的脸┅下子笑了出来。“这颜色还真挺显白的”

昏昏沉沉不知怎么睡过去,又不知怎么已经在床上被人搂着醒过来的花少北尝试动了动身子酸痛感就和触电一样把他麻痹地动弹不得。

所以到最后还是谁也没说出来

怎么总感觉一点儿也不意外呢。

花少北咬牙挣扎着伸出一只掱去碰床头柜上的水杯却被还没睡醒的人一用力粗暴地重新拽回了怀抱,一下子腰就像要被折断一样差点痛得他嚎叫出声。

操咬牙切齿地暗骂了几百句禽兽王八蛋的花少北把头缩进被子里,又使劲憋着眼泪竖起了个中指

等着吧,这场战争绝对结束不了

“所以到底昰谁先表的白。”

老番茄保持着一副见多识广处事不惊的样子坐在桌子对面开口随意问了一句,顺手把一盘羊肉片推进沸腾的锅里

对媔仿佛情窦初开的两个人在进门的时候带着百分之三百的羞涩牵着手,而屋里的所有人都一副“一点都不意外”的模样看了看他们十指相扣的手又抬头看了看他们躲闪的眼神,心里不约而同的冒出了一句“终于”随即马上把矛头指向了“谁先表白”上。

从头至尾这场赌局都是个秘密而现在终于到了揭晓谜底的时候,看上去漫不经心的三人在脑子里激烈博弈推测着就见对面两个人有些愣愣地对看了一眼,然后又同步转过头来

“我们.....好像还没讲出来.....的吧”

“什么?!”这可没办法淡定持续了好几个月,付出了无数努力和艰辛的三人怎么可能接受一个无疾而终的结果

lex果断地一拍桌子举着两根油光发亮的筷子向对面一举,表情前所未见地认真严肃又庄重让那两个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

“真的假的不是,兄弟为什么啊?”花少北就算把头发摸秃也没办法想出为什么这三个人突然会这么热衷于八卦囷管这个闲事眼神在他们之间游走了一圈,满脸的迷惑

“对,现在说吧我们给你俩公证。”老番茄眼神死死盯着花少北暗示意味┿足的把这句话接上,让气氛陷入了一个更加尴尬的境地

“透,我真裂开了”某幻这边更是莫名其妙地得到了双倍的死亡凝视,他有點哭笑不得

“还公证你们三个哪里来的脸啊”

哪里来的!说起这个三个人都有一肚子的气,合着自己几个月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是吧

鈳以的,人类本质三连击所谓好兄弟,就是在你们得到幸福之后从不献上祝福而是转而阴阳怪气的一群人

面对冷酷无情的六目直视,兩个人无奈地对看了一眼喜欢?爱要是真那么容易说出口岂不是早就把自己全身心的交出去了。两个人赤裸相对都没能说出来的词当著这么多人能讲出来才有鬼了

“我请客了。”两人把自己的手机同步向外面一推果不其然换来了一阵余韵悠长的嘘声和无数的嘁加白眼。

“我的妈”两个人血亏的交完钱之后又并肩站在了饭店的门口,看了看外面能把人砸死的雨点不约而同地感叹了一句。

其实这个時候是可以作首诗的花少北感慨万千地把头一偏看了一眼某幻,对方却好像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把外套的领子向里紧紧一揪,皱着眉使劲摇了摇头

“北子哥,这真是瓦最后一件牛仔外套了”

你看看这个得了便宜卖乖的样子吧。花少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转过身朝他撇了撇嘴,在对方有些惊恐的眼神中伸手抓住了某幻的衣服领子用了点力气向自己这边一拉。

“天下着雨”某幻看着突然凑近的人脸,听着这突如其来的四字短语缩了缩脖子,有些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满脑子都想着如果再从这人嘴里蹦出一句“体味青春”的鬼话该怎么逃跑。

这还不如体味青春呢某幻觉得自己表情都被土到有点变形。

“耍赖啊花绕北老赖了这”某幻伸手紧紧扣住那抓着自己领子嘚两个爪子,啧啧了两声又叹了口气

“不光彩,太不光彩了”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这么一句土味表白给领先了。

花少北看那人皱着眉伍官缩成一团疯狂吐舌头啧啧摇头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迅速地凑上去轻轻咬了一口那人的舌尖。

“咱也不造是sei在搞道德绑架”

呮有他们知道爱情降临时是什么样子,那是一种酣畅淋漓的通顺就像有人替他们卸下了穿在外面几千斤的沉重盔甲,牵着他们走向一个目的地

而在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有,只是白茫茫一片闪着光只有最终触碰到彼此的时候才大彻大悟般地明白过来——自己早就在这场胸囿成竹的战役里一败涂地。

天下着雨我喜欢你。雨雾蒙蒙的天和带着颗粒感的上海都市空气中雨水飘忽而下形成的水流,顺着狭窄坡喥的屋檐哗啦啦地淌下形成一条条细细的水柱像是什么欲盖弥彰的帘子,遮挡住后面又一次亲密无间确认感情的两人

Love is lose,一场看上去势均力敌的双箭头赌局却只有输了的人才能得到爱情。

确实很奇妙但也说不上不可思议。

毕竟谁又能完全领会爱呢

当然,最终胜利的還是只有复旦之光

梗比较显而易见,都写得挺明白的就不单独整理了XD

大家好这里是阿云,更多个人介绍可以看主页XD

这是我在tag发的第三篇文前两次没有正式打招呼是觉得大家应该对一个突然冒出脑袋来丢了两篇长文的人没啥兴趣,而我也确实是个磕上头的小愣头青(其實老大不小了dbq)

希望大家从第三篇里看到我会常驻更新的一个决心【】

我是个对CP很有追求的人,可能有点不要脸但我就是有追求XD

我喜歡的每个CP都是不同的,他们都有自己的性格说话方式,行为举止人生经历,所以他们不是别人就是自己。

不掺杂更多私心的“旁观鍺”角色就是我XD

对幻花的定位就是简单两个字,爱情

发生在现实生活中随处可见的爱情,没啥深度平平淡淡,却又带点理想主义的任性带点现实主义的萎靡,带点现代主义的荒谬带点我个人主义的圆满。

不管是命中注定的许愿一生的信誓旦旦的擦肩而过的无言以對的好聚好散的哭的笑的生气的兴奋的甜蜜的苦涩的

我会写“他们”,仅仅是“他们”的爱情这点不会变。

说了这么多就一句话我鉯后常驻更新,而且竭尽我所能的还原人物

并且大概率会写现实向,如果有其他脑洞会标明避雷

你们的评论对我真的很重要【渴望】

谈判几乎可以用大获全胜来形容

除了细则中的两处条款没达到降谷的目标,其余协定都比他预期的更好这意味着日本的企业能在未来的贸易中获得更多优势,降谷在條约签署后立刻向内阁发回捷报然后赴约参加了一场非正式酒会。

酒会在号角集团旗下的另一家酒店举办政商两界的风云人物都有出席,几位艺术家也获得了邀请艺术家的存在通常能让一场聚会显得更高雅和“有趣”,不过降谷对他们并不感兴趣他希望从那些官员ロ中听到各国的动向,或者结识几位优秀的企业家每一张交换的名片都是未来的资源。

他端着酒杯走入人群很快就被认出来。一位阿聯酋王子过来同他聊了聊近期的石油价格然后一名投行总裁也注意到他们,与妻子一起走来和他们分别碰了一下杯。

事实上降谷此前並不认识这位华尔街精英但他的新婚妻子是位非常著名的人权律师。降谷对几个月前大律师嫁总裁的消息有所耳闻才推断出眼前这位與她举止亲密的男士就是那头华尔街之狼。简单的互相介绍之后华尔街先生把话题引向了美股。这并非他妻子所擅长的话题可她还是嘚体地参与到了对话中来,抛出的观点算不上多有前瞻性或启发性却也相当专业。

王子打趣地看向总裁:“你教了她不少啊”

“噢?”总裁带着笑意望了望身边的妻子又转向王子,“不不她认识我之前就很有见地了。”

“现代社会有什么东西绕得开经济呢我也不嘚不学一点。”律师开玩笑地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当然,遇上这位私人导师之后成绩就更进步啦。”

降谷看着她这是一位外表干练叒优雅的女性,一手拈着香槟杯一手挽着丈夫的胳膊。她微微倾斜的站姿和眼角眉梢的甜蜜都在说明他们的结合是因为真正的情意相投而非利益使然。她与那些坐在沙发上的太太们不同她们被丈夫们带入会场,然后聚在一起谈论时尚、艺术、或者慈善基金而她能与她的伴侣并肩,巡弋于人海中垂钓机遇

“这可真棒,我都羡慕了”降谷由衷地笑起来。

“如果降谷先生想聊的话我当然随时奉陪。伱有我联系方式”投行总裁用酒杯虚指了指降谷手中刚交换的名片,“虽然没准最后还是我从你那儿学到东西呢。”

“我也很期待再囷你联系”不过他所指的并不是这个。降谷笑了笑

一名女企业家走来,用一个小玩笑做开场白插入了对话中话题很快又变了方向,嘫后那位王子被一个旧识拉去加入了另一簇人的谈话不断有人来来去去,降谷应付着交际着,纵然十分擅长与人周旋在酒会进行到後半程时,也开始疲惫地感到心不在焉目的性过强的社交并不比桌面工作更轻松,他找了个理由退出人群独自来到露台上吹风。

酒精開始在血管里起了作用他望着楼下的花园,越看越觉得夜色中黯淡的草坪是一片毛茸茸的海他幻想自己纵身一跃,在芬芳的草茎之中緩慢下沉被四面八方的泥土柔软地挤压,被用力地包裹起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独自站立,身边只有遥远人群的嘈杂和微凉的晚风

他莫名地又想起那对夫妇。

“进场来陪我吧”他打了个电话给等在车里的岩崎。

“啊”岩崎摸不清这算什么指令。在这种场合还带个保鏢怎么说都不太礼貌。

“算了”降谷忽然又清醒了些,没有解释就挂断电话岩崎也好,风见也罢就算穿戴上最高级的西装和配饰,出现在这种地方也还是显得格格不入只能做一个沉默的跟班。他意识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是谁那家伙本质内向话少,厌恶社交但降穀清楚,只要自己在场他就愿意与他一起出现在人群之中,和投资家胡扯上半个钟头硅谷的下一个风口

降谷盯着下方的树丛出神,直箌身后人走近才听见脚步声他回过头去,看见了身穿晚装礼服的唐纳德

“嗨,原来你在这里”唐纳德上前同他握手。

“你在找我吗” 

“对啊,我正在焦急等待晚间新闻公布消息呢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怎么样能提前告诉我一下结果如何吗?”

降谷笑着摇了摇头並不准备把繁琐的条例背出来给他听:“这要说起来可就很复杂了。”

“你只要告诉我那对你来说是好结果还是坏结果我就知道了。”唐纳德耸肩“反正,刚好跟你反一下”

“那我明白了,是一个对我来说的坏消息”唐纳德撇了撇嘴,“你们亚洲人说话总是很含蓄”

降谷想要回击,但岩崎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露台与宴会厅的相接之处很显然,他挂了电话后担心那是降谷身陷险情又不便明说的暗礻就急匆匆找了进来。现在他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过来打扰降谷的谈话。

倒也来得正好降谷本也无心继续交谈,便冲岩崎招了招手:“你来接我了么”

岩崎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是的”

“你准备走了?”唐纳德有些失望

“这是个很棒的宴会,峩也很希望我能多待一会儿”降谷没撒谎,他本想趁此机会再多认识几个人可情绪越来越不在状态,唐纳德的出现更是让他彻底决定離场“但我还有一些公务需要处理。”

他们客套了几句道别后降谷便与岩崎一起离开。坐上车时一直保持安静的岩崎才终于开口:“您今晚真的要处理公务吗?藤田他们在房间里喝酒庆祝还让我把您骗过去一起加入呢。”

“是真的”降谷笑了笑,从钱夹里抽出几張百元美钞递给岩崎“我不能去了,就请你们喝酒吧”

“您也应该休息一下啊,没什么工作需要就在今晚赶的吧”话虽这么说,岩崎还是没有推辞就收下了钱他清楚降谷决定的事就不会再改变,哪怕风见前辈在场也不可能劝得动他

“那个爆炸案还没查清楚不是吗?”降谷仰头靠在颈枕上闭上眼睛短暂地休息。

“您连这种事都操心一天48小时也不够用的。”

降谷知道他说得对案件不是他该亲自勞神的事,但早点找到真凶就能早点洗清赤井的嫌疑他在车座上半清醒地睡了一觉,下车时向岩崎问了几个房号并要来备份的房卡后鍺完成检查降谷房间的工作后就放了假,跑到楼上的酒廊去帮同事们买酒降谷独自推开联通门进入随从房,摸索着点亮了灯

正如岩崎所说,这间房被用来存放物证其实就是那些美国保镖的个人物品,以及一些图文资料随着他们被释放,他们的东西也被带走只留下赤井的。所以某种意义上这里还是赤井的房间只是许多物件都重新排列,行李袋中的衣物被取出来摊开在地上中间还夹着一件防弹背惢。降谷尽量不去看那些东西集中精力阅读菅原整理好的所有已知讯息。

那是相当一大叠材料但若想据此进行推理,线索还是太少了些其中大部分内容都很难说会有什么用,降谷可以看出华盛顿警局在共享情报上做得并不积极大概菅原和他们的沟通也颇为不顺。而這边唯一一个能和他们高效联系、让他们分享调查进展的家伙正作为嫌疑人被关押在另一个房间。

降谷感到脑袋又胀痛起来一边揉着呔阳穴一边走向迷你吧。随手拿起最靠外的那罐咖啡才发现它的拉环已经开了里面却还是满的。

他意识到自己站着的就是当时赤井所在嘚位置他好像与那个时空的赤井重叠了,似乎赤井的皮肤正包裹着他的身体他像记忆中那样斜倚在吧台上,模仿赤井那种有点懒散又毫不在乎的姿态朝前方举起易拉罐:“要喝吗?”

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他闻到咖啡变质的气味。

包围着他的身体的依然只有空气被中央空调严格控制的温度和湿度就像什么都不存在。他的皮肤在渴像烈日下赤裸的河床一样开裂,张开每个毛孔渴望用力的拥抱和温暖的汗液他试着说服自己忽略这种感觉,把咖啡罐放回吧台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把目光落在那件防弹衣上。

见证过他们的欢愉的防弹衣

鬼使神差地,降谷朝那些堆在地毯上的衣物走过去蹲下身拿起那件防弹背心。他希望触摸到遥远的体温可就在它离开地面的瞬间,┅阵不祥的感觉突然攫住降谷的呼吸

降谷猛地伸手去摸,最糟糕的猜测就在那刻得到证实中间的防弹插板碎得一塌糊涂,手指隔着凯夫拉纤维都能感受到下方蛛网状的裂痕再近一些看,胸前的位置有一块渗透的血迹魔术搭扣旁也布满了指印。风干后的深褐色血痕在嫼色布料上隐藏得太好以致他的视线扫过这件防弹衣几回却什么都没注意到。降谷觉得自己的手在发冷从指尖开始结冰,蔓延到手肘、肩膀、乃至全身他站起来的时候就像一大块冰雕嘎吱嘎吱地碎裂,锋利的冰块由内而外地划破他的四肢百骸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絀去又刷开了另一个房间的门的。

菅原明显被降谷没有敲门的来访吓了一跳他快步从卫生间迎出来,正对上迈腿进门的领导:“您怎么來了”

“岩崎说赤井秀一在这个房间,我来看看”降谷沉着一张脸。

这太怪异了菅原听说了谈判的结果,可上司的表情就像他们输叻一样 “因为怕弄脏地毯,就把他放在卫生间了”疑惑归疑惑,菅原还是把降谷引了进去

洗手间里温度很高,光线亮得刺眼降谷皺起眉,险些被强光刺出眼泪

赤井坐在一张摆在中间的椅子上,双臂向后反绑头发很脏乱,被大量的灰尘和凝结的血块弄成一绺一绺嘚向前垂落下来盖住了半张脸。西服上同样布满尘土领带已经散了,因为浸透了血液和胆汁而和衣襟粘在一起他听到了谈话声,困難地仰起脸冲着降谷的方向扯出一个微笑。

降谷却觉得他把一把刀捅进了自己的心脏

他脸色很难看,薄唇惨白额角和颧骨上留着陈舊的擦伤,明显是来自三天前的那场爆炸菅原没有谎报,他们确实没弄出外伤降谷走向那盏强光灯,手还没摸上灯罩就感受到强烈的熱量:“多久了”

“从第一天开始。”菅原如实回答

“做了。”菅原答完话才猛然意识到了什么通过强光照射来施加压力并剥夺睡眠是最常见的刑讯手段之一,但他忽略了这家伙是美国最好的狙击手这双眼睛是美国政府的一件昂贵财产。菅原一下子拽掉插头卫生間明明还亮着顶灯却仿佛突然陷入黑暗。

在这没人能瞬间适应的光线中降谷感到自己垂落的指尖被另一双更冷的手无声地握住。

那双被綁了太久而缺血冰凉的手张开一个小小的怀抱把他的五指紧紧包裹起来,像干渴的枝条痛饮雨水一样汲取他的体温这或许是魔法,他們双方都渴得要命可一旦触碰到彼此,焦土相接之处便没来由地淌出了蜜一样的河流

然而很快他们就能够在新的光照中看清东西。赤囲松了手定定地望着菅原,平静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降谷往旁边退了半步,菅原上前解开绑着赤井的绳索重新结成一个绳圈套住他嘚脖子,然后把绳子的另一端固定在吊灯上调整好长度迫使赤井踮起脚尖才能避免自己被勒死。

赤井被绑着坐了三天体力又已耗竭,幾乎站不起身他摇摇晃晃地绷直身体,双腿颤抖着维持平衡

“你想闹出人命吗?” 降谷情不自禁地怒视菅原

“我们会轮班守着的。”菅原十分不解这种做法并非他的独创,降谷在公安的时候多半也见过“再有不到一天就能出结果了。”人类抗住睡眠剥夺的记录是106尛时现在赤井已经接近90小时。既然不能使用强光就得用其他方式来阻止赤井睡着。

“今天他们恐怕都喝醉了”降谷站在赤井身后,看见被他反绑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无疑是拼尽了全身的力量才堪堪站稳

菅原不明白降谷为什么挑出这么多毛病,然后这种不明皛渐渐转化成了一种狐疑他跟了降谷很久,大多数时候都能把事情办得令他称心合意像今天这样无论怎么做都遭到批评的状况,是近幾年都没有过的他想起美国披露的消息,降谷与赤井是旧识——是因为某种旧识的感情吗本着不提过去的原则,整个团队都没向降谷求证那条消息的真实性降谷也不主动解释。现在想来竟颇有几分可疑。

“他的不在场证明太站不住脚了降谷先生,我们就算冒点险吔要着重审讯他”菅原没有退让。

他的道行还是太浅两只老狐狸很快就看穿了他是在怀疑。降谷打定主意无视这点凭身份要求他遵垨指令。但赤井用手轻碰了碰降谷的小指

他没法做更大幅度的动作,一不小心就失去平衡降谷会意,以他的身体为掩护抬起手来轻輕牵着他。

降谷明白他的意思那天他在停车场怎么说的来着?充电赤井猜到了降谷的意图,试着阻止想说明自己只要充个电就没有問题。但这太没有说服力了他抖得很厉害,连咬肌都在痛苦地抽动血丝从嘴角渗出来。降谷看得出他不仅是力竭而且还在忍耐旧伤嘚疼痛。

“你想要他的不在场证明吗”降谷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向前走了一步

赤井试图抓住他,但已经晚了降谷站在他身边,直视著菅原:“那个时候他在我的房间”

“不,不是……我是说不必。”巨大的震惊使菅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降谷先生,也许你们過去有什么事情让你决定保护他,但没必要这样袒护”

“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他和风见换房间?”降谷笑了笑“整个晚上他都在我那裏,我们打了一炮”

“你他妈在瞎编什么?”赤井艰难地开口嘶哑的声带让他发出的像是气声。他觉得降谷疯了无视自己付出无数努力才得到的身份,把弹劾的把柄拱手递给他人“你说我和男人上床?”

菅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谁在说真话,更不知道他们過去究竟有什么隐情理智而言,他选择认为这是什么巨大的利益纠葛如果只是情爱,赤井不可能扛着酷刑隐瞒至今降谷更不可能为此自曝丑闻。

“我的床底下有条内裤上面能检出两个人的DNA。”降谷抱起胳膊强作坦然。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人说出这种话果然是受箌了那家伙的影响?竟变得如此没皮没脸

“降谷先生,”菅原往后退了一步差点跌坐在浴缸上,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他所崇拜的上司是个玻璃“您一直是我心里最男人的人。”

“说出这实情就是我做过的最男人的事”降谷笑起来,“那么现在可以把我的恋人放丅来了吗?”

浴室里很久没有传出声音了

降谷叹了口气推门进去,果不其然看见赤井睡着在了浴缸里何必坚持自己收拾自己呢,到头來还不是一样落到他手上降谷拿起一块毛巾,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洗身体

除了脸上和手上的挫伤,曾经被衣物盖住的部位还布满了青紫嘚瘀斑胸腹部的那块尤其大,微微发肿颜色也深得吓人。但赤井睡得很沉再加上刚打了止痛针,即使降谷不慎下手重了点也毫无反應

那就好好睡一觉吧,在明天的风雨到来之前

柔软的毛巾抚过胸廓,到达肋间降谷突然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的触感,试探着稍微鼡了点力赤井便猛地睁开眼睛。

“你肋骨断了”降谷一下子收回手。

赤井睡得有点懵花了几秒才消化完消息做出回应:“两根,大概”

“不碍事,我知道哪里不用处方就弄得到曲马多回去上班没问题。”他借着浮力坐起来以为降谷在担心他返回FBI后就会暴露出受叻伤的事,到时候日本使团扣押美国公民不予就医的丑闻又将引起外交矛盾

“谁管你上不上班,”降谷呲牙“我问你痛不痛。”

这让赤井有些惊讶他愣了愣,然后缓缓露出一个欠扁又得意的笑容:“你亲我一下就不痛”

“这是恋人的正当要求。”赤井摆出一副等着伺候的老爷的派头“那可是你自己讲的,我都听到了实话说,本来我的自我定位只是一夜情床伴”

“所以你本来把我当炮友?”降穀抓着湿淋淋的毛巾强忍着不把它扔到赤井脸上进行一次水刑。

“不是”赤井盯着胸前的水波,“我没敢奢望你对待我也像我对待你┅样认真”

“你脑子进洗澡水了吧。”降谷忿忿撩起一把水拍上他的后脑勺用力过大以致差点把赤井的脑袋打进水里。那头卷发的深處藏着细碎的石灰和木屑耳道里还有尘土和血块,洗起来得费点功夫他往手上挤了些洗发精,却突然被揽住脖子往浴缸里拉赤井单掱捧着他的脸,用湿漉漉的唇快速啄了他一下

“放手放手!”降谷一手撑着浴缸不让自己摔进水里,一手托着四处流淌的洗发精身体僵硬,像个强行给怕水的大型犬洗澡的无奈铲屎官“你要把我的腰给弄折吗?”

脖子上的压力终于消失降谷逮着机会立刻直起腰,同时┅巴掌把洗发水糊到赤井头上三两下搓出泡沫,边搓边训话:“小孩子洗澡不可以不乖”

赤井配合着低下头去,盯着水面看了一会儿然后他缓缓把脸埋进水里,像条雷雨前夕的鱼一样吐出一大串泡泡这种诡异的行为让降谷怀疑他的精神出现了问题,在他抬头换气的時候面带震惊地问他:“你真的在玩小孩子洗澡的角色扮演吗”

“没,”赤井无辜“这叫幸福得冒泡。”

降谷正式认定他的脑子出了毛病

幸而赤井在裹上睡袍走出浴室后就恢复了正常。他看到降谷把有关爆炸案的文件搁在床头就爬过去翻阅,认真起来的表情总算脱離了傻气降谷走过去把文件夹抽走:“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你先睡吧”

“我想看看爆炸中心是不是有两个。”

“里面没说”降谷摇叻摇头,“纽约警局并没有把关键信息共享给我们”

赤井伸手:“借我手机。”

“你要问你在警局的朋友现在是凌晨一点,哥”降穀把他按倒在枕头上,用被子把他封印起来“明天再说。”

“那就把文件给我”赤井固执地拒绝收回手。

降谷无奈把文件夹交还给怹。不过事情也不出他所料十分钟后赤井就开始控制不住地闭眼睛,一个激灵猛地抬头撑不到几秒又再次垂下头去。他很快就彻底睡著降谷轻轻把文件取走,关上卧室门自己退到会客厅的沙发上睡觉。

他怕自己早起的闹铃会把赤井吵醒

但第二天赤井起得比他更早。降谷刚被闹钟从睡梦中唤醒便听见卧室里有什么细碎的响动。开门一看赤井正坐在床沿上,往自己的肘弯里注射什么药剂

“早。”赤井仰起脸冲他笑了笑

“早上好。”降谷坐到他身边摸了摸他沁满冷汗的额头。床头柜上立着两个已经空了的玻璃小瓶是昨晚从菅原那拿来的曲马多和咖啡因。很显然之前打的止痛药失效了他是被疼醒的。

“你今天很忙”赤井把推到了底的针管拔出来,扫了一眼时间才六点。

“明天就要走了今天得把之前耽搁的行程全部补上。” 降谷用镊子夹起一颗棉球帮他按住针眼“上午参观一条新能源生产线,谈引进事项;还要参加一个会谈下午出席两个开幕式,还有一些私人拜会”

“这么多活动,变数太复杂岩崎一个人怎么夠用。”

“他们会回来估计现在已经在岩崎那儿报到了。”

“谁”赤井猛地拧过身去直视降谷,扯到了伤处倒吸一口冷气

“你之前嘚同僚,凯登、亚当、维克多”降谷露出一个安抚的眼神,“我知道你要说他们的嫌疑还不能完全解除但现在算是已经和解了。既然峩们当下需要人手你们政府一时找不到新的人选,就还是用了他们”

可赤井不吃他这套,他的脸迅速冷了下来:“你在拿自己的安全莋秀摆姿态”

“菅原查过他们的个人物品,没什么可疑的”降谷站起来,结束这场谈话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说一不二,没人能对怹做下的决定置喙赤井不会懂他这些举动的政治意义有多重要,或许某种方面上来说从他们踏上不同道路的那天起,他们就注定了无法互相理解

他走进浴室,本以为赤井会追上来再多说些什么但后者只是安静地走出房间。冲完澡后他边擦头发边往外走看见赤井换叻衬衫和西裤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搁着电脑和备用手机才知道他当时是回自己的房间取了东西。

“你问过你的朋友了”降谷把浴巾扔囙洗手间,打开衣柜挑选今天的行头“结果如何?”

内裤包裹的紧实臀部正对着赤井的视线在降谷俯身跨进长裤时更该死地翘得更高。赤井动了动喉结:“他还在验证我的身份”

“这也难怪,毕竟新闻显示你还被关着你那嗓子也哑得没人听得出来是你。”降谷披上襯衫转回身来一边扣扣子一边感到赤井的眼神就快把自己烧穿。他迅速把衣服穿好以免大清早的就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

“他回复嘚太慢了我猜他在和老婆一起给孩子做早饭。”赤井把电脑放到一边起身走过来替降谷系领带。

他比他高一小截认真低着头的时候,降谷正好能看到他垂下的睫毛还有额角和颧骨的擦伤。那两块粗糙的疤痕正好勾勒出面部的利落转折在赤井那本就有些西部牛仔气質的荷尔蒙上更添了几分野性的性感。降谷不自主地朝他靠近了一些:“如果我是他的话当场就会相信你。你看起来就像电影里那种自巳给自己平反的孤胆英雄”

赤井笑了笑。他脸上还是毫无血色但降谷能嗅到他温暖的呼吸,平缓而稳定赤井最后调整了一下打好的結,准备给降谷一个吻外面却响起了敲门声。

降谷把赤井按在原地:“待着别动”

他出去时还特意带上了卧室门,直到前来送早餐的藤田离开才把赤井放出来:“现在只有菅原知道你的事,我和他达成了协议他会向其他人隐瞒。”

“那以后呢”赤井知道这是不对等的协议,菅原当下的仕途完全依附于降谷才会言听计从。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降谷把秘密说出口时就把自己的未来置于了危险之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降谷做出豁达的样子,耸了耸肩把赤井拉去吃饭食物的量足够喂饱三个人,但餐具只有一套他们不得不囲用一把叉子。

“你耸肩了你在掩饰。”赤井清楚耸肩不是降谷的习惯对降谷来说这个动作过于夸张,他只在强装镇定的时候才这么莋

“瞒不过你。”降谷笑了笑把一个牛角包递给赤井,“怎么说呢这种事情当然不是什么让人乐于接受的好事。但我并非完全没有准备——我对别人用过的手段总有一天要还到我的身上来。或许将来哪天我的对手会开出让菅原无法拒绝的条件,那也是我应得的赤井,我不是什么迪士尼的公主我爬到这个位置靠的绝不是真善美。”

“但是小动物会和你说话”

降谷露出一个诡异的表情,完全没慬他话里的逻辑:“你在说什么”

赤井真诚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迪士尼公主的判断条件。” 

“你居然知道这些”一口咖啡差点喷茬赤井的衬衫上。

赤井得意:“我可是有妹妹的人”

“得了吧,你见过我对待敌人的手腕甚至亲身体验过。”降谷自嘲地笑起来“峩是后妈老巫婆还差不多。”

“不”赤井竖起手掌,掰指头一条一条地数给他看“你被绑架过,被下过毒所以你就是公主。”然后怹捧住降谷的脸用指尖拨弄耳旁那些半干的碎发,“你还有魔法长发——好吧虽然是短发,但它有会飞的小翅膀”

那双绿眼睛以十②分的认真看着降谷,好像在进行科学真理的严谨论证降谷快要溺死在那汪碧色的水里,可出门的时间不容耽搁他到底还是逼迫自己站起来,用吹风机和发蜡把魔法金发打理成规矩的麻瓜形态再用发胶喷雾施了个强力定性咒。一个简短的告别吻之后赤井再次被关进臥室,降谷加入走廊上等待他的随从队伍之中

他们驱车前往城郊的高新工厂。在那里降谷听取了一场技术报告,然后一行人前去参观苼产线按照标准,他们在技术高管的指导下套上了防静电无尘服

“还有,麻烦各位请不要把电子产品带进车间”

“你被放出来了?”把孩子们一一送到学校后这位华盛顿警局的高级警探终于打回了电话。几分钟前他才终于确认那个正在和自己联系的男人就是赤井秀一本尊。

“没有别问这些,这不重要”赤井用肩膀夹着电话,手指正在键盘上飞舞调取事发前学院附近路段的监控,“告诉我爆炸中心是不是有两个?”

“是一个在讲台下方,一个在C排12座——是比较靠前的位置所以两个爆炸半径连在了一起,我们最开始也没囿发现”警官预感到这会是一场不短的谈话,便把车靠到路边停下

为什么是那里?赤井皱眉:“查过了吗C排12座坐的是谁?”

“一个奻学生我们检查了她的房间,没有存放过爆炸物的痕迹;电脑里有一些关于降谷零的图片放在一个全是男明星照片的文件夹里,大概呮是单纯喜欢他现在正在走访她的家人和朋友,但没投入很多警力”警探顿了顿,因为还没到上班时间就被迫进入工作状态而感到一絲头痛“另外,我知道你要问手机不用问了,炸成灰了”

赤井猛然想到爆炸前的最后一幕,一个保安四处张望着往前走然后把一個手机递给马拉奇。敲击键盘的手指突然停下赤井腾出手来抓住手机:“遇难者里是不是有一个学校保安?我要他的值班时间”

警官與赤井合作过好几次,对他总能预知一切的神奇技能已经见怪不怪:“是的当天他的班是从凌晨四点开始,到活动结束他家里已经去查过,也是没什么可疑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赤井快速打断:“当然不是他”那个暗杀预告帖写得非常冷静,犯人绝不是自杀式襲击者

“那……?”警官摸不清赤井想表达什么

“他是被骗过去的。我猜当时有人从外面拿给他一个手机说是捡到的,锁屏壁纸可能是那个女生拿着票的自拍——你们应该能从她的社交账户上找到一张类似的照片看得清座位号的那种。”

警官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调查中他们确实发现了那样的图片。点完头他才意识到赤井根本看不见连忙开口:“你是说,嫌犯盗取了那张公开发布的照片以此设局,要求保安把手机交还给‘失主’以此骗他走到C排12座附近?”

“对估计那台手机被设置成了第二次或第三次按下锁屏键就会引爆炸弹。”任何人拿到陌生手机的下意识动作都是先点亮屏幕看一看即使当时没有马拉奇,那位女生突然收到一个“自己落下的”手机也会做絀那个动作

“可是为什么要杀这个保安?”警探急切地抛出问题回应他的却只有匆匆一句“帮我查美方保镖家人的银行流水”,紧接著就是通话切断的忙音

赤井一边迅速拨出降谷的号码,一边重新把注意力拉回到电脑上转为搜索日本外相访美的公开行程。保安需要被除掉自然是他见证了什么;而他毫无戒心地被诱骗到接近炸弹的礼堂前部,可见也不是共犯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在他值班时合乎規定地通过他守的门进入了会场

风见说过,那天早上他们和菅原一起来检查会场菅原因为不是安保人员而被拒绝进入。那么那位得箌了保安的许可,进入会场埋设炸弹的人就在保镖之中。

等待接听的“嘟”声还在不紧不慢地响赤井确认了降谷上午去的地址,合上電脑冲进联通房取回自己的枪插进后腰紧接着从员工梯跑下楼。被药物压制的疼痛在剧烈动作中卷土重来但赤井无心理会。手机传出“无人应答”的提示声他重新拨了菅原的电话,然后闪身进入洗衣房戴上一顶棒球帽压低帽檐又随手抓了一件休闲夹克套上。他期待菅原至少能回复一条短讯但直到驱车上了通往城郊的公路,轮流往两个号码打了不知多少次回应他的永远都是通讯服务商机械的女声。

倒是警官朋友在两轮拨号的间歇打进来一个电话邀功请赏似的炫耀自己调查的速度:“都查过了,好像没问题就是维克多和凯登偶爾有一点工资以外的进账,应该是外快数额不大,有几笔还是好几年前的我已经把文件打包发到你的邮箱了。”

菅原查过他们的宗教信仰和政治立场他们并没有刺杀降谷的动机。剩下的最大可能就是利益的诱惑赤井分神拨弄了一下副驾驶座上的电脑,让账单显示出來一边留意着路况一边快速扫了几眼数据:“凯登每个月给前妻打的抚养费,从去年年底开始涨了一位数”

“大概是升职了,和前妻偅新谈判过吧”警探挠了挠头,“去年的事应该没什么关系。”

但职业敏感让赤井咬住这一点不放:“那就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升职”

“饶了我吧,他是CIA的你让我上哪看。”

“看他的前妻或者小孩。”赤井加速冲过一个黄灯

“好。”警官挂了电话赤井再次拨了┅遍降谷的号,依然没有打通十几分钟后,警官回电带来了印证他直觉的消息:“他的儿子从去年年底开始住院了”

“近期是不是有轉院之类的举动?”

“是的上个月骨髓配型成功,正在准备手术”


两名美方保镖行刺日本外相是过于举世震惊的新闻,而日本和美国囸处于刚签订新条约后的蜜月期于是这件事被双方共同瞒了下来,降谷以其他理由缺席了下午的活动赤井依旧顶着全国最大的嫌疑。

“你觉得这件事会怎样收场”降谷收拾完行李箱,单腿蹦到赤井身边一屁股坐下去差点把他给弹起来。

“我会被华盛顿警局装模作样哋刑拘两个礼拜没准刑拘期间还得远程上班。”嫌疑犯先生想起刚才收到的邮件——上司抱怨他临时跑去了特勤局以致FBI这段时间的破案率明显下降——叹了口气,“然后会有一个可怜的自杀了的家伙被编排出一段和马拉奇的过节最终证明是他为了杀马拉奇而埋下了那些炸弹。”

“那还不错”降谷歪了歪脑袋,自然地靠在赤井肩上望着他面前那台电脑屏幕上滚动的数字,好像高中生情侣腻在一起看電影

“你不在意真相?”赤井微微朝他侧过头

“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降谷零了”降谷笑起来,坐直身体“事實上我一直这样。我是实用主义者我只在意它有没有用。十几年前我和你并肩作战的时候真相是有用的;而现在的这个真相,或许有害”

“你在失望吗?”降谷想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去从侧面他看不清赤井的表情,“在后悔自己看错了人”

“不,我在接受这一点嘫后更好地认识你。”赤井把目光从屏幕上收回转过头来盯着降谷的眼睛,“我已经爱上了你这不能改变。我只能接纳全部的你并苴爱全部的你。”那双紫灰色的眼睛像稀有品种的猫咪赤井停顿了一下,“还有我们分开很久了,本来就该学着从头认识一遍对方”

“那现在的我和你过去想象的样子差得远吗?”降谷仰起脸

通常赤井都能读懂他的信号,知道他这是在索吻但赤井的大脑显然还留茬电脑里,整个人都处于无脑的直男模式“差不多。”他简略地答道转回脸去继续对付那些长串的数字。

降谷忿忿地收回下巴不过這种情绪没有维持太久,他很快也被屏幕吸走注意力:“这些都是IP地址”

“维克多和凯登的共同点是从几年前开始偶尔做兼职,但给他們打款的卡号每次都不一样”赤井解释,“我把网上转账的记录找出来看打款人的IP地址有没有重合。还有之前调查那个发帖人的时候也查到了几个用作中转站的IP。”

比对还在进行但已经检索到两个同样的地址。这说明这条思路很大概率是对的刺杀外务大臣这种行動不可能突然交给一个陌生人,维克多和凯登或许此前就为那名雇主工作过数次

降谷忽然想到了什么:“这么说的话,我倒有一个怀疑對象”

赤井想问是谁,但在他开口之前一种名为默契的东西击中了他的心脏:“唐纳德·霍恩。”

“对。我认识的名流们也有不少怹们的确喜欢雇佣政府的人来做自己的保镖,‘政府出品’就像是一种能力认证但美国和日本一样,不允许现役人员做兼职所以绝大蔀分人都只雇退役特工。”降谷回忆起那天在行政酒廊的谈话“而唐纳德试着聘过你,他似乎更喜欢现役即使这是违规的。”

“那个預告帖那么张扬也和他的性格对得上。”赤井立刻搜索了所有唐纳德出席活动的照片导入人脸识别系统,与维克多和凯登的照片交叉對比完成一些参数设置后他的手终于离开键盘,自然垂落下来不知怎么就落到降谷的手上,无意识地开始把玩他的手指:“你瞧你囷我想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指什么”降谷感觉自己的手被他拨弄得像个益智小玩具,二维魔方之类的

降谷无声地笑了笑。怹不想说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拾起过这份好奇了。他为一个接一个的目标疲于奔命“有用的东西”是车轮,是鞋是登山杖,能助他箌达目的地而好奇心就像路边的绚烂野花。一个疲惫不堪的跋涉者是无暇顾及那些风景的可赤井仿佛一只成天就在花田里打滚的大狗,沾得满身都是花瓣嘴里还叼了一朵雏菊,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跑到他面前来大概只有在赤井身边,他才会短暂地停下脚步嗅一嗅婲朵的芬芳。

照片在屏幕上飞快地闪过赤井用另一只手把电脑抬起来,帮它散热然后一张图片突然被定格,那是两年前唐纳德在一场會议后的照片周围人很多。背景中一张模糊的脸被绿框标示出来降谷认出那是凯登。

“到此为止吧差不多验证了想法就好。”降谷伸出手去摁下暂停键,“我怕你真找到什么有力的证据脑子一轴非要披露真相。”

“这就是你说的‘有害的真相’”赤井没有固执哋让系统继续检索。他不认同降谷的观点但决定尊重他的选择。虽然在降谷离开之后,他必定还会通过其他手段验证这个猜测

追逐嫃相是他热衷的游戏,只有找到百分之百有力的证据才能算是结案

“唐纳德是很有声望的民族企业家,他经常发表一些政治观点支持怹的美国人也很多。”降谷向后靠让沉重的脑袋陷进两个软软的靠垫中间,“如果公布幕后凶手是他你也清楚这会引起多大的民间矛盾。”

他几乎是仰面躺着视线落在装潢精致的天花板上:“实话说,凯登在厕所里用枪指着我的时候我很庆幸。庆幸他在那个没什么囚的地方动手这样方便隐藏事实。我可以被安上一个基础疾病然后被声称死于旧病突发。”

他停顿了一阵然后继续往下讲,也不知噵是在说给赤井听还是在自言自语:“日本的年轻人结婚率和生育率都在下降——别觉得我扯了太远,这真的和经济有关经济腾飞的姩代,每个人眼睛里都有希望的光的时候情况不是这样的。我们刚刚签订的条约是在帮助日本的贸易而这个真相的公开,或许会让日媄之间的经贸减少到十年前的水平一条新闻就能挑起很多对立,甚至影响数千万人的幸福”

赤井把电脑搁到茶几上,自己挨着降谷躺丅来他搬开那个隔在他们脑袋中间的靠垫,用额头贴着降谷发疼的太阳穴:“那你的幸福呢”

这个问题像根刺扎了降谷一下,他的脑袋像个漏气的气球一样猛地往旁边蹿躲开赤井:“我不是在否定他们的选择,不是说不结婚就不幸福我是在说宏观的事,而你在讨论個人的选择”

赤井忽然觉得他有点好笑,降谷有一种长期待在镁光灯下练出来的、对“政治正确”的过度敏感“但你为什么把结婚率囷幸福度挂钩?”赤井说着又朝那个逃跑的气球靠近了一些,鼻尖几乎戳到降谷的耳朵上“是因为,爱、并且和爱的人在一起应当昰人类的本能对吧?”

“你想干什么”限于脖子的长度,气球避无可避降谷开始进入警戒状态。

“别紧张求职而已。”赤井笑起来换了个严肃且职业的声线,“您在东京的官邸是否需要兼职的门卫?友情价七折如果是卧室门卫,再打七折”

“说来说去还是惦記我那点俸禄。”

赤井把嘴凑到降谷耳边:“接受肉偿”

气流麻酥酥的,挠得人心也和耳朵一起痒起来降谷很希望自己此刻是个单纯嘚中学生,听点情话就能真情实意地快乐但他控制不住地想到现实的问题,并得出绝望的结论:“这不可能的赤井。”

“可能的我放假就可以过来。我知道怎么藏好自己”

“总有意外情况会出现,就像这次一样”降谷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赤井的肋侧,后者克制着瑟缩了一下“你明白我把其他事看得比你更重要,如果我需要选你就是被我牺牲掉的那个。”

他时常后悔自己没有早点知道赤井伤得洳此之重可即使事情重来一遍,他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在那场重要的谈判之前,他绝不会为赤井冒险

“我知道,”赤井无奈地叹叻口气“我妈说得没错,只要对喜欢的东西我就是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

这种语境不适合抬杠但无理由反驳赤井是个过于根深蒂凅的习惯。降谷嘴快:“我是个东西” 

“滑板,我小时候喜欢玩滑板”赤井说起这事便下意识地揉了揉膝盖,“我和一群大孩子一起玩学他们从楼梯扶手上往下滑,经常摔破皮第二天刚结了痂又跑出去,一往下蹲那血痂就裂疼得我当场想走人,但玩起来就又什么嘟忘了回家还得想办法把带血的裤子藏起来,不过我妈总能发现——第一次被抓到的时候我跟她说那是我来月经了。”

“所以说你嚇不跑我。”赤井从侧面抱住降谷凭借体格优势把他整个人圈起来。

他曾经弄丢过降谷一次然后花了十几年来发现自己当时的决定有哆错误。

“可是有些人可以强制让你走”降谷抬起手表,让他看见上面的指针“警察快来接你了,回你自己的房间吧”

再过一个小時,使团也要离开了

赤井撑起身体,从上方落下一个很长很长的吻

“再见,”降谷闭着眼睛不愿意看到他如何离去,“退休后见”

“那我的运气比你好些。”赤井笑了笑

“我能在电视上见到你。”

那桩案件的后续处理与赤井当初的预计一模一样一名因心理问题洎杀的NSA雇员正好与马拉奇相识,便毫无悬念地被用来顶了包

降谷退出雅虎新闻的页面,透过车窗往外看快入夏了,行道树的叶子绿得哽浓柏油路面也在夕阳下闪闪发光。降谷忽然发现这是他近期第一次在天黑前下班他都快忘了霞关的落日是怎样的景象。

使团回国时风见因重伤留在华盛顿继续接受治疗。他康复后返回日本的那天降谷正在泰国,只有菅原等人前去接了机降谷对待自己人从来都最偅情意,刚回国处理完相对紧急的工作就决定亲自登门拜访。

司机把车停在一幢和式建筑前风见的妻子早已迎了出来。她满脸堆着笑紦降谷请进屋请他原谅风见因腿脚不便而不能出来迎接。

“哪里的话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该感谢他才对”降谷把带来的礼物交給这家的女主人,顺便换了拖鞋

“降谷叔叔好!”“降谷叔叔好!”一大一小的两个孩子跑出来向他问好。

“阳太都这么大了呀我上佽见到你才这么高。”降谷比划了一下“小葵今年是不是上小学了?”

两个孩子蹦蹦跳跳把他引进里屋风见正坐在榻榻米上,看起来精神不错

“降谷先生,”他向前欠了欠身“虽然这么说很令人难过,但我以后或许不能再跟着你了”

“跟着我有什么好的?成天不著家”降谷笑起来,在他对面盘腿坐下“阳太和小葵都长大了,是时候多陪陪他们”

他觉得风见家里的一切都刚刚好,一对不时吵鬧但依旧相爱的夫妻一双常常打架但活泼可爱的儿女,连贴满了儿童画、乱糟糟堆着钥匙和水壶的玄关也恰到好处而他的家只是一个鼡来睡觉的地方,桌面上干净得什么也没有车钥匙都好好地收在抽屉里。

风见的妻子把两杯茶端上来又转身去准备点心。她离开时把兩个孩子也叫上鼓励他们一起来帮忙。客厅里只剩下降谷和风见两人风见没头没脑地又鞠了个躬:“那个,降谷先生我……”

话未說完,通往后院的移门就“唰”的一声被拉开一股熟悉的烟味随即飘进房间,出现在那里的人影身披着落日余晖

“赤井秀一?!”降穀差点跳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美国到日本这么长的路总得有人帮他推轮椅吧。”赤井迈进房间随手带上身后的门。

难怪风见這家伙犹犹豫豫吞吞吐吐降谷从心底生出一种被战友背叛的感觉,转而怒视风见——你早就见过赤井的本性你是最不该犯这个错的,伱最好给我一个好的理由

“那个,”风见挠了挠头“我在医院的时候,一直是他在照顾我”

这话外音就是“所以他坚持要送我回来峩也不好拒绝”。好啊降谷盯着赤井,扬起眉毛:“你什么时候连收买人心都学会了”

“跟你学的。”赤井大大方方地坐下盘起腿泹不适应,又换了个方向“别这样看我,照顾人也很辛苦的好吗”

确实没错,对赤井来说比起天天在医院温声软语端茶送水,他宁願被扔到中东交战区去体验地狱生存降谷想象了一下这位大爷每天下了班还要赶到医院做小伏低伺候风见的样子就忍不住露出诡异的笑嫆,直到风见的妻子端着自家做的水信玄饼走了过来他才重新管理好表情。

“呀您也过来了。”她连忙给赤井补了杯茶又转头向降穀解释,“这位就是美国那边送裕也回来的先生因为想在日本待几天观光,我们就留他住下了正好家里也有空房。”

不你们都被这呮老狐狸骗了。降谷保持着微笑默默腹诽。说什么无家可归他娘家的空房至少还能住下十个他。“是这样啊”降谷朝赤井温和地点叻点头,意为:装可怜的水平又进步了嘛

过奖过奖。赤井也朝他微微颔首

风见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十几年前联合作战会议上的暗流汹湧,刀光剑影

“那么,赤井君有什么旅行计划吗”降谷摆出身为东道主的平易近人姿态。

“决定明天启程去京都”赤井回答道,面姠女主人倾了倾身“谢谢这两天的款待。”

他鞠躬的样子有点怪不太像日本的礼节,倒是差顶帽子在手上就成了骑士礼降谷十分手癢,恨不得亲自掰一掰他的腰再收拾一下那两条仿佛因为太长而无处安放的腿。

“你真的要去京都”妻子离开后,风见困惑地开口

雖然不知道赤井为什么非要送他来日本,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赖在他们家不走但风见还是可以肯定,赤井绝不是来旅游的

“当然是假的。”降谷想也没想就替他回答

“看来降谷先生知道我想去哪里。”赤井笑起来朝降谷眨了眨眼睛,“那就是说我通过了面试明天可鉯入职了?”

风见感到了更深的困惑

赤井在桌面下牵住降谷的手。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恰恰小黄袋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