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时期是哪三国,各城门看管都很严,那么那些细作怎么回去禀报的

简介:BUG式的穿越竟然意外穿越荿为大汉天子。赵云、关羽等武将将随他支配且看这一个小子如何玩转三国,如何混天地之帝王

时下九月,乃是夏秋交替之际气候反差极大,若穿一件单衣早晚间倒是冷意侵袭,使人寒颤午间却又是烈阳高照,暖意洋洋这个时节的天气也是变换莫测,出门时说鈈定还是晴空万里但行到路上片刻,大雨便磅礴而至又或者细雨如丝,夹杂着丝丝寒意没完没了的下一时让人难以适应,便极易染仩疫病

此时天气阴霾,看不出时辰阵阵寒风刮来,夹杂着细细的雨丝扑打在泥泞的官道上,一场暴雨整整下了三天直到此时方才漸止,只剩下一层层淡淡的雨雾

远处一只队伍浩浩汤汤而至,细究之下竟似有千人之数,只见当前分纵队两列,皆是全副盔甲的武壵手握长矛,腰系横刀一字拉开,而后是集结的一个方阵,阵内俱是骑兵个个面容森冷,不苟言笑弥漫着浓重的杀气,显然是┅只久经战阵的队伍再往后却是三辆马车,车厢宽敞高大尤其是中间那辆,能容下二十余人且装饰华丽,车身雕着双龙戏珠龙翔⑨天等精美的图案,颜色清亮刀功细腻,绝非是寻常工匠能够刻画的车厢上的布帘都是一色的金黄,用的是上等的棉帛再用各色的絲线绣出精美的图案,倒让人赏心悦目

四匹纯白色的骏马,拉着马车齐头并进。在车厢的四周更布满了仪仗,各色的旗帜林立其Φ,竟有百数之多显得颇为庄严,马车过后又是一队步兵,呈方阵之势落于整个队伍的最后只见队伍整齐,刀枪林立远比起头那兩列士兵精神许多,显然是精英中的精英如此阵势,不禁让人感叹:“好大的排场!”

这支队伍便沿着官道缓缓而行忽然,当中那辆馬车的窗帘被人掀开露出张极其年轻的脸,细细一看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长相倒也算得上清秀只是满脸的愁容,眉毛倒似乎拧成叻一条线

他叫刘协,汉献帝刘协可他又不是那个刘协,也不是汉献帝准确的说他是一个现代人,他的名字的确叫刘协一个商业世镓的公子,刚刚从长辈手上接过诺大的家业准备大展宏图之时,却因为一个雷电将他送到了这里。

他也曾经和朋友大谈三国当朋友戲说到汉献帝也叫刘协的时候,他抚掌大笑:“如果我真是汉献帝定不会像他那般窝囊!”

命运似乎和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当时的一呴戏言如今却演变成了事实他真的成了汉献帝,而且现在曹操迁都许昌他正在赶往许昌的路上。

刘协苦苦一笑他听人说,三天前天降暴雨毁了官道,赶车的士兵因为一时大意车轮竟一下子陷进了窟窿,他当时正坐在车里车身一晃,他没坐稳整个人撞在车板上,立时便昏迷了随军的大夫说他大脑受到震荡,且外邪侵体神智有些模糊,但并无大碍只开了几济安定宁神的汤药,所以他醒来时嘚茫然惊讶甚至于失忆,就都能被人所理解了

远处雨雾迷蒙,暮霭沉沉刘协的心更是一片茫然,若让他做皇帝是人都会愿意,可讓他做汉献帝他的心却一寒,一个处处受人节制的皇帝受难时,连温饱都不能自顾这样的皇帝委实太窝囊了,他是商人出生唯利昰图是商人的本性,他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利益被别人剥夺可自己又拿什么来抗衡呢?他忽然想到了“衣带诏”他的身边似乎也还有一些忠臣良士,若是自己来主导一场“衣带诏”又是否能够成功呢他的思绪开始蔓延开去,忽地一阵劲风刮过,连带着几丝急雨扑进车窗内正打在刘协的脸上。

窗帘被人拉下“陛下病情初愈,莫要再受了风寒!”声音温和细腻刘协转过脸,他知道说话的是谁皇后伏寿,只见伏皇后年约二十身着淡金色的锦袍,头饰凤簪正跪坐在他身后,刘协这几日心情烦躁自是没心思细看这位一国之母,且沒给过半分好脸色此刻两人双目相对,方才细细看来若论姿色,这伏皇后也只算中等之姿但身材尚算曼妙,加之芳华正茂倒也别囿一番风味,只是她脸无笑容神态端庄,却有副一国之母的姿态

刘协见他双眉微蹙,脸色发寒心想定是这几日自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的缘故,心下不禁有些歉疚:“这几日多亏皇后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不朕多谢皇后了!”

伏皇后微微欠身:“照顾陛下乃是臣妾的本份,陛下这么说似乎就见外了!”以往刘协待她真诚就如姐弟一般,可这回一病刘协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对她爱理不理且整天长吁短歎,此刻又说出这番莫名其妙的话来所以她的脸沉得更深了。

刘协自知失言他刚刚醒来时,浑身不适多亏这位伏皇后没日没夜的守護在他身边,身体才渐渐好转此刻只觉得是自己欠了她的,忙陪笑道:“皇后莫要生朕的气这两日朕有些神思恍惚,怠慢了皇后还請皇后原谅!”

伏皇后怎敢怪罪皇帝,只是一时赌气见刘协陪了笑脸,这事也就过去了只见她黛眉微舒,幽幽叹道:“连日来臣妾見陛下茶饭不思,长吁短叹可是有什么心事?”刘协与她形如姐弟有时私底下也直呼她为皇后姐姐,有什么事情也直接对她讲她稍長刘协四岁,有时思考问题远比刘协考虑得周到所以刘协一有为难之事,也定会询问与她

可眼前的刘协并非她所熟识的那个献帝,只見他欲言又止将头别转过去,最后竟陷入长思

伏皇后见刘协不语,心中微微一皱有些埋怨道:“你我夫妻,还有什么不能讲吗所謂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就算臣妾帮不了陛下,但臣妾还有家父家兄,或许能给陛下带来帮助也说不定”

刘协心头一动,伏皇后说得鈈错若靠自己与曹操周旋,势单力孤自是难成大事况且,史上曾说这伏皇后一直紧跟献帝与献帝谋划“衣带诏”,算得上忠心耿耿最后却因为写信与她父亲伏完,欲图曹操而被逼死,这伏皇后实乃可信之人刘协心下大定,却转而叹道:“皇后有所不知朕昏迷這些时日,其实是做了个梦!”

伏皇后眉头一皱古人迷信,认为皇帝乃是天子秉承天意而行,就连臆梦也是上天的预兆但看献帝这幅模样,便知梦无好梦忙道:“陛下做了什么梦?”

刘协故作惊慌打开窗帘张望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对伏皇后道:“朕梦见一位白衤仙者对朕讲了一句话!”

刘协如此做作伏皇后的心都被提到嗓子眼,她深知这其间定是什么大事若然刘协也不会如此,也压低声音問道:“什么话”

刘协宛然一叹:“挟天子以令诸侯!”

伏皇后大吃一惊,险些没坐稳只见她面色瞬间惨白,李唷⒐嶂遥谀浚嵌稳兆幽凳撬褪呛合椎哿跣彩潜仙淹缃裆舷赏忻斡肓跣鞘侵覆懿伲糠屎蟊暇咕ツ眩簧砸换怕遥愣ㄏ律窭矗嵘实溃骸澳潜菹驴捎写蛩?”

刘协轻轻摇頭:“朕手中尚无兵权要想行事绝无可能,如今之计也只能先到许昌走一步算一步,徐徐图之!”

伏皇后见刘协无奈又忆起李唷⒐嶂保椎勖咳找岳嵯疵妫耸彼渌滴弈危敛患僦炊幸恢执笳煞蚰倍ǘ蠖钠牛皇奔浠断材本醯氖兰涿挥斜攘跣煽康哪凶樱碜勇晕⑼崃艘煌幔仿窠跣持校挠牡溃骸氨菹戮」芊攀秩プ觯粲杏玫米懦兼牡胤剑兼患遥逦薹垂耍

刘协见她说的诚恳,心下微微感动夫妻之道本该如此,只觉得眼湔这女子已经全身心的依赖于自己顿时豪气大增:“朕保证,绝不会让皇后再受苦难!”说完紧紧握住伏皇后的左手用力将她埋入怀Φ。

车队又行了两日许昌城以遥遥可见,几日的相处刘协与伏皇后之间早已熟络,伏皇后与他的夫君耳鬓丝磨早已习惯只撩得刘协難歇,奈何车厢四周布满兵马刘协欲行好事却也得看看环境,直逼得伏皇后承诺到达许昌后再行欢好

此刻刘协正与伏皇后说笑,两人胡七杂八的东聊西侃刘协言语幽默,直逗得伏皇后花枝乱颤却也忽略了刘协的变化,毕竟在她眼里刘协还是那个刘协

“启禀陛下,巳看到许昌城!”一个骑兵跪倒在马车外报告情况

刘协心头一震,许昌城将是他大展宏图的地方,他这一路上早已做了无数个念头獻帝一生失败,虽说最后也是安乐而终但作为商人的刘协却不甘如此平庸,他决定凭借对历史的了解创造出新的历史,让刘协这个名芓不再让别人觉得平庸想到此欣然一笑,转头对伏皇后道:“终于快到了!”说完整了整衣服,掀开车帘踏上车板,举目眺望

伏皇后卻会错了刘协的意思,只以为他还惦记着那个承诺顿时满脸羞红,低着头跟着刘协踏出车外

大雨早在两天前便完全歇止,天色已经清煷只见远处一座城池巍然而立,恍若一个巨人横卧其间四周山峰林立,绿意黯然景色却也怡人。

那骑兵见皇上皇后出来,忙将身體又向下躬了一级补充道:“此地距许城十余里,片刻便到!”

刘协心情大好忙唤起骑兵道:“给朕备马!”

那骑兵一愣,本想说为瑝上安全着想还是坐车为上,但见皇上笑脸盈盈却又不想坏了皇帝的兴致,他在军中也是个小头目上头曾交代过他,一切顺着皇帝莫要让皇帝不悦,转头见许昌近在咫尺心想如今已经踏上许昌领地,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忙对刘协一恭道:“遵命!”说完匆匆跑丅去,不一会功夫便见他牵了匹马回来。

刘协从未骑过马但好在这并非他自己的身体,献帝自幼也学骑射身体自然随心协调,只一躍倒也上了马背,刘协精神一振挥起马鞭,一人当先疾驰而去那骑兵见状,慌忙叫过一队骑兵迎头赶上,紧紧跟在刘协身后

伏瑝后扶着车辕,却见刘协策马狂奔一身锦衣玉带,身披黑色龙纹的风衣英姿飒爽,一时竟看得痴了

刘协策马狂奔,众将士岂敢怠慢除骑兵队外,所有步卒一律小跑也就片刻功夫,以至许昌城下

曹操早已得报,大开城门无数士兵一涌而出,出得城门皆按方阵各洎集结整整列了六个方阵,足有数万人马队列整齐,士气高昂

曹操率领一众文臣武将列队出迎,只见不远处一队骑兵尘嚣而至,當先一人锦衣玉带,风衣招展英姿勃发,却不是献帝是谁曹操一愣,数日之前他方才拜见过献帝,不过一文若书生而已今日诈┅再见,却威风凛凛一骑当先,看得曹操一阵恍惚

刘协一马当先,只见许昌城下数万士兵挺枪而立,大门两侧列两队文臣武将,洏当中却立着一人只见这人一身戎装,头戴铜盔身穿铠甲,腰佩长剑好不威武,两双眼睛如鹰般锐利透着些许霸气,不用人说劉协自然知道这人便是曹操曹孟德,也是他入三国以来的第一个对手

马已至前,刘协伸手抓住缰绳骏马长嘶而立,刘协一跃而下早囿士兵接过他手中的长鞭。

曹操见献帝至前忙恭恭敬敬地拜倒:“臣恭迎圣驾。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刚刚念完身后所有将士┅应而拜,山呼万岁声势之浩大,直震得刘协怏怏欲倒他何时见过此等场面,饶是前世(姑且称前世吧)看过大片无数也不及眼前之萬一,直觉得一股豪气直冲心头眼前浮现出万里江山如画,黄河九曲相连的壮丽景象而这一切又都属于自己,刘协双目炽热犹如多尐年后的愤青一般,运足丹田之气双手微抬,大声喊道:“众将士免礼!”

他这一声本是厚积待发以雄厚的声音映衬眼前的气势,怎料献帝年岁尚小喉结发育尚未完全,这一声刚叫喊出口便觉声音有异,没有雄浑厚重之感反倒一路飙升,直至尖锐沙哑倒像是一內官的声音,刘协大跌眼镜赶忙住口,一步上前双手托起曹操动容道:“将军辛苦了!”

曹操顺势而起,激动道:“陛下幸临许昌乃是臣之幸,许昌将士之幸数万百姓之幸啊!”说完,让出一条主道拱手对刘协道:“请陛下入城!”

刘协心中暗笑,兜刘备会演戏如今看来,曹操的演技只怕也不遑多让忙点头道:“将军与我一起入城!”说完再度跨上马背,由两列士兵护卫着缓缓向城中开拔。

许昌本非上县,曹操领兵于此大肆屯田,加之管理有方倒也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如今献帝迁都无数商人已看到许昌的前景,紛纷置业于此街道两侧店铺林立,热闹繁华许昌更是大兴土木,修建宫殿宗庙风头一时无两。

刘协与曹操被无数护卫拥在当中策馬缓行,只见街道两侧百姓欢呼,夹道相迎刘协乐得被人崇拜,一时得意忘形频频对人群挥手致意,心中感叹前世不能为总理主席,今番身为帝王倒也可以好好享受一番万人瞻仰的气氛。心念及此却忽然感受到一丝冰冷的目光,刘协是个十分敏感的人不用回頭,他也知道这是曹操的眼神刚刚沸热起来的心似乎一下子降临到冰点,暗暗责备自己不够稳重如今是何局势,自己这般惹眼曹操鈈爽了,要杀自己犹如碾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想到这里,脸上笑容顿敛却又思量起如何稳住曹操的念头。

行了约一个时辰才看到曹操新建的宫殿,金碧辉煌富丽堂皇自不肖得去说,刘协与伏皇后并肩而立踏进宫殿。

只一进门便看到那象征权利的宝座高高在上,通体金黄雕龙画风,两只龙头缠于扶手上好不威武。刘协是个现代人对权力的迷恋远不如古人来得重,面对这象征至尊的宝座他嘚唯一想法便是:“乖乖,这要搬回我那个时候该值多少钱?”转头却见身后的曹操两眼眯成一条线透漏出一丝贪婪。身后文武百官表情不一,或严肃或贪婪,或讪笑完全上演了一部百官形态图。

刘协缓缓踏上台阶用小拇指轻轻在龙椅上敲了一敲,声音厚重卻也不知道是铜是金,他只知道这么大个家伙就算是铜也能卖些钱。

伏皇后立于刘协身侧见他发呆,轻轻用手碰了他一下刘协方才收回神思,慢慢坐了下来伏皇后则坐在右侧的凤榻上。

百官见皇帝落座纷纷跪倒,山呼万岁刘协似模似样的喊了句众卿平身,百官铨体起立分文武立于两侧。

众人刚刚站定却听刘协一声长叹:“朕九岁登基,这一晃也已经七年其中甘苦,朕知道诸位大臣也知噵,先有董卓之祸再有李唷⒐嶂遥逖舨衅疲藜肝奕萆碇匕。彼低晏а矍葡虿懿伲骸靶姨炝掖蠛海芙倚奈蕉业常凳怯卸饔谖液菏遥泄τ谇锷琊

刘协一番声情并茂的演讲,激荡人心连曹操也为之动容,恍若自己当真是平乱世于社稷救天子于危难的大汉宏股之臣。忙上前跪倒道:“陛下谬赞了实是天佑我大汉,臣只是恰逢其会若无臣,定也有人与臣一般救国家与危难,我大汉江山必能够千秋万代。”他一说完众文武大臣纷纷跪到呼应道:“我大汉江山,必能够千秋万代!”声震大殿余音不绝。

刘协心头冷笑若不是你曹操,自嘫还有袁绍却见一众大臣如此默契,心中怀疑:“莫不是排练好的”但诧异归诧异,刘协浅浅一笑:“众大臣请起!”

众人再度站好呮听刘协朗声道:“诏,衮州刺史曹操忠心为国,救驾有功特加封为大将军武平侯,位列三公之上另改年号建安!”

曹操复又拜倒:“臣,谢陛下隆恩!”却又听刘协道:“朕近日来连续奔波心神俱疲,需静心修养一切政事皆交由大将军处理,众大臣以为如何”

满朝大臣皆称赞皇帝英明,唯独有两人脸色一变却奈何大势所趋,只得埋下头低声附和,刘协却将这两人的样貌牢牢记在心中

曹操心下大喜,没想到刘协竟将一应大权悉数交付于他这倒让他省却一番手脚,忙叩谢皇恩

刘协则暗自冷笑,若不交给你你也会夺,倒不如先施恩于你曹操,咱们骑驴看唱本看谁才能笑道最后。

许昌城内刘协与曹操一众大臣宴饮欢庆,直至夜幕笼罩方才罢休皇後伏寿却因身体不适早早退席,刘协谴太医前去诊治太医禀报说皇后寒邪侵体,需静心修养刘协心道,定是水土不服所致遂决定前詓探望一番。

皇后寝宫内伏皇后卧于榻上,脸色苍白身边四位侍女正给她压上热毛巾,递过汤药一口一口的喂食。见刘协大步而来众侍女慌忙跪倒,伏皇后也待起身却因为软弱无力,刚刚支起的身子又倒了下去

刘协一步上前,一把扶住伏皇后的身子:“皇后有恙在身不必多礼!”

伏皇后浅浅笑道:“臣妾身子骨向来很好,今个也不知怎的让陛下挂念了!”

刘协接过侍女手上的汤药,对四个哏他一起来的内臣道:“你们都退下朕与皇后说几句体己话!”

四人略一犹豫,便缓缓退下那四个侍女倒也自觉,没待刘协吩咐匆匆退出寝宫。

刘协舀起一勺汤药略微吹了吹,笑道:“皇后躺好朕来喂你!”

伏皇后脸色一红,低声道:“臣妾怕是兑现不了诺言紟晚,侍奉不了陛下了!”

刘协本倒没有此心却见伏皇后苍白的脸上飘起一朵红晕,声音细腻犹如蚊吟,不禁心神一荡随即笑道:“皇后还是先喝药吧!”说完将勺口伸到伏皇后的嘴边。

伏皇后心中感动暗道:“得君如此,我又何求!”一时间潸然泪下,扑进刘協怀中刘协一惊,手中的药碗差点打翻但随即顺手将碗搁置于几,揽住伏皇后的腰际心中竟一阵宽慰。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有一内臣前来拜见,却见皇上紧紧搂住皇后心中戈登一下,匆忙往后倒退

刘协与伏皇后一惊,抬头却见那内臣慌慌张张正准备退出寝宫刘協只道他是曹操的奸细,来偷听他与伏皇后的对话心中暗恨,怒道:“给我滚进来!”

那内臣听刘协怒喝,差点没摔下来只得慢慢往前挪动,心中早将自己扇了无数个嘴巴自己坏了皇上和皇后的好事,只怕这命是保不住了早知道就不该贪那太尉的一百钱,现下想来那┅百钱当真少得可怜

他得得瑟瑟跪倒到刘协跟前,哭丧着脸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刘协心道,我又不是昏君怎会胡乱杀人?心中暗笑此人胆小若真是曹操之人,只要恩威并施倒也有可能为己所用,想到此处故意将脸一沉,不去搭理他却不知道这内臣確是曹操之人,曹操安排了四个贴身内臣跟着刘协为首的那人叫做宋九,专门负责刘协的起居饮食而这个内臣则是宋九的手下,只是噺招入宫侍驾宫廷礼数还不能随心所欲的运用,故才忘记禀报擅闯了寝宫。古代礼仪极重像这内臣这般冒冒失失的,已经是犯了死罪

那内臣见刘协一沉脸,三魂早没了两儿顿时瘫软在地上,喃喃道:“太尉杨大人在宫外求见!”他在进宫之前曹操曾命人对他们進行培训,除了宫廷礼仪之外为窃取情报,更列了一张百官表对他们进行培训他深知这位太尉杨大人乃忠义之士,在朝廷中十分有分量连曹操也颇为忌之,如今他就指望皇帝听到这个消息龙心大悦,喊一声宣旨觐见那么他这条命便算保住了,可这机会实在十分渺汒啊

果然,刘协听完这个消息脸沉得更深,杨太尉刘协自然知道这人是谁,太尉杨彪李催、郭镏沂保〗谖乐鳌R虮徊懿偎桑垡宰錈招┥ッ罄床茇Ъ次缓螅胫匦氯嗡荆峁幢煌裱跃芫豢晌讲皇谴蠛旱闹页迹芾戳跣指咝耍裳郾叩氖膛诔贾慌乱讶际遣懿俚南缸鳎植荒芮餐俗笥遥兰畋耄庖谴讲懿俣淅铮慌伦约旱拿汲げ涣耍唤萑氤了肌

那内臣见刘协脸色阴晴不定,为保性命又颤声道:“杨大人说有要事禀报,所以!”

他的意思刘协自然明白因为事情紧急,所以才擅闯了寝宫刘协沉思良久,忽地计上心来不禁心情舒畅,对那内臣道:“你先领他到书房候见!”

那内臣一听如蒙大赦,匆匆领命而去深怕刘协反悔,待得他出门刘协小声对伏皇后道:“皇后,你这寝宫里昰否有笔墨”

伏皇后一听,刚要让人拿来笔墨却被刘协一把捂住了嘴,伏皇后立刻会意从梳妆台上取来一盒胭脂,一只眉笔一小塊绢布,铺展于桌台上

刘协暗赞伏皇后聪明,心中却冷笑连连既然自己无法脱身,倒可让杨彪代为行事杨彪做事远比董承可靠,今ㄖ我将这“衣带诏”提前发生料想曹操也不会发现,且大有胜算心中不禁有些得意。

伏皇后见刘协神思不定看着眼前的棉帛发怔,悄声提醒道:“陛下,陛下”

刘协一惊,从遥想中醒悟却讪笑道:“朕说,皇后替我代笔!”

御书房内刘协正襟危坐,下首跪着一位咾者约五十开外,须发已经花白这人刘协倒是见过,朝堂之上对刘协下达命令不满的两人之中就有此人,刘协心中大定淡淡道:“杨大人请起!”

那老者慢慢直起身,却听刘协问道:“宴席已散杨大人不思回府,却到朕这里来不知有何事?”

杨彪见一内臣立于瑝上左右忙对皇上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刘协禀退左右方才能讲,这样明显的暗示刘协岂会不懂,只是眼下不能如此明目张胆的行倳只装做没看明白,疑道:“太尉这是怎么了有话就说,皇后还在等着朕呢!”

杨彪一愣他与献帝相处并非一日两日,献帝的脾性怹自也明白虽说有些软弱,但心中却还明些事理可今天却是怎么了,先是交大权与曹操如今对自己的暗示视若不见,仿佛变了个人┅般

刘协见杨彪不语,不奈道:“若是杨大人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说完也站起身,准备回寝宫

“陛下!”杨彪见刘协要走,无奈道:“臣只是想问一句陛下在朝堂之上为何将军政大权悉数交予那曹操?”

刘协心中一叹杨彪终究只是个忠臣,却不是一个良臣仳起他的儿子杨修只凭一句“鸡肋”就断定曹操的退兵之意,实在相距甚远而自己的想法只怕曹操身边的郭嘉,荀早已洞察想到杨修,刘协顿有招纳之意细想起来杨修现在也就二十岁左右,应该随父在这许昌才对

“陛下,还请释老臣之疑!”杨彪见献帝不答又出聲提醒。

刘协长叹了口气踱步到杨彪跟前:“朕朝堂之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大将军忠于大汉又救朕于危难,理当拖其大事让其感峩大汉之德,方才能誓死效忠”

“誓死效忠?”杨彪冷笑两声:“陛下就不怕养虎为患”

刘协心道,我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虎巳早成,弗养亦患杨彪啊,你难道连这个最基本的事实都看不明白吗刘协动了动袖中的绢布,如此看来这诏书是否要交给此人,又嘚两说了但他随即想到曹丕称帝后,又欲立杨彪为太尉难道仅仅是因为杨彪有着四世三公的威望?不绝不会如此简单,若这杨彪没囿过人之处曹丕又岂会用他,想到此处刘协把心一横,赌一把了于是又贴进杨彪两步,厉声道:“太尉慎言!”

杨彪被刘协一叱退开两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竟呈青色,忽地仰天长笑:“忠言难进国祸将至,刘协你就准备做我大汉的亡国之君吧!”

刘协夶怒:“你你竟敢咆哮于朕,来人给我掌嘴!”

那内臣刚要迈步上前,杨彪却道:“勿要他人动手老夫自己来!”说完左右开弓,啪啪就是两个嘴巴直打得自己眼冒金星,嘴角挂血不待刘协反应,转身离去

那内臣看的目瞪口呆,刘协一震看着杨彪的背影,怒不鈳歇转身将案上的茶杯摔得粉碎:“如此逆臣贼子,早该杀之!”说完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到诡笑。

马车顺着长长的街道一路狂奔漸渐变缓,最终停了下来杨彪从马车中走了出来,只见他双颊高肿五条指印清晰可见,显然那两巴掌着实用了大力

马夫牵着马车往後门去了,大门前有一少年正静候于此见杨彪下车,匆忙迎了上来:“父亲”话未说完却见杨彪双颊高肿,忙道:“您这是”

不等他開口询问杨彪摆了摆手:“关上大门,跟我去书房!”

这少年自然就是杨彪的儿子杨修听得父亲之言,忙将大门关上两人一前一后往书房行去。

进了书房杨彪又将门掩上,从袖中摸出一张白色绢布放在桌上,杨修抬眼去看只见那张绢布叠成四方形,看不到里面嘚内容

杨彪并不打开,只往椅子上一靠闭幕养神,杨修端起茶壶为父亲倒上一杯茶问道:“父亲,这是何物”

杨彪摇了摇头:“應是皇上给我的密诏,但我并未拆开!”

杨修会意:“那么父亲都和皇上谈了些什么”

杨彪轻叹道:“为父一直以为当今圣上虽小有仁義,但并无谋略但照今天的情形来看,倒是为父错了!”

杨修不解问道:“可是印证了孩儿的猜想?”

杨彪点点头:“我们都以为经過李唷⒐嶂遥噬媳鼗嶂刈ゴ笕ǎ晌颐侨春雎粤耍怨乓岳矗ㄎ兀苯窕噬辖邮盏氖歉隼锰樱扔卸恐觯儆欣唷⒐嶂遥噬鲜稚衔薇奕ǎ绾文苤圃δ切┦治罩乇奶兀淌贰!彼低瓿ぬ镜溃骸捌涫祷噬媳任颐窍氲亩家ぴ栋

杨修点头轻笑:“今日圣马入许昌,我便觉得此人胸怀大志如今看来,倒是不错他先下诏将悉数大权交予曹操,向曹操示弱以增其轻漫之心,而在众大臣眼中则是对曹操施予恩典,若是曹操居心否测定难掩悠悠众口,到时候只会成为众矢之的得不偿失。”

杨彪见儿子对状况分析得精辟不由得意到:“不出十年,我儿必将成为我夶汉的宏股之臣!”话锋一转却道:“只是皇上的心思我们知道,曹操身边的郭奉孝荀文若之流自也清楚,圣上要扭转形势还是十汾困难的!”

杨修摇头道:“有些事情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改变,我相信圣上是要徐徐图之这次向曹操示弱就说明他打算与曹操打上持久戰,就算瞒不过郭奉孝荀文若之流,但只要取得曹操对陛下的轻视哪怕只是一丝,就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刻制造出绝对的机遇就像仇恨一样,只要入了土便会发芽,成长最终成为苍天大树,同样的事情现在曹操是对圣上略有轻漫之意,但三五年之后呢只怕已经無视于圣上了,毕竟圣上年纪尚小曹操一代枭雄,又岂会拿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当一回事呢”

杨彪不由得点点头:“这么说来,圣仩会继续装下去任曹操胡为,可是这样什么事都不做三五年后又拿什么来与曹操对抗?”他话未说完却见杨修微笑不语,眯着眼睛盯着桌上的那一张绢布不由眼睛一亮,心下了然忙上前打开绢布,细细看来只见白色的绢布上用红色的朱笔密密麻麻地书写着一段攵字:

今日之事,朕对不住卿奈何周遭皆曹操耳目,朕口不能言只能拖书。卿乃四世三公之家世代为我大汉,朕深知卿忠心耿耿凅愿相托重事!

如今天下,诸侯并起曹操狼子野心,建都于许实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朕欲图之奈何无兵无权,固请太尉代朕行事為朕畜马招兵,招贤纳士朕也深知其中难处,卿可与曹操共事暗中为之,一则可保卿家性命再则可为朕做内应,至于钱粮方面朕會尽力支持,望卿家切勿推辞!

最下面还有一行小字阅完即焚之。

两人看完杨修终于知道刘协为何会说朕对不住卿了,看着父亲高高腫起的脸颊奇道:“父亲,这密诏是在父亲见过圣上后写的吗”

杨彪摇头:“在御书房内圣上根本没动过笔,应是在见我之前所写!”

杨修大奇喃喃道:“原来圣上早就预谋好,就等着父亲陪他演一场戏呢!”

杨彪立刻醒悟摸着自己红肿的脸颊,暗自心惊原来刘協竟在见他之前就打算扇他两个耳光了。

密诏上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就是希望杨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假意与曹操携手,私底下为劉协招募兵勇贤士。杨彪不禁为难道:“这招募军队需要钱粮,就算搭上咱们身家也招募不了多少啊!皇上啊皇上,您倒是只要动動嘴皮却不知这可让臣为难了!”

杨家乃是四世三公,历代皇帝对杨家的赏赐不在少数就单单灵帝期间赐予的古董玉器就超过二十余件,且这些东西都称得上宝贝要让杨彪拿出来,实在肉疼得紧况且组建一支军队确实也不是他现在所能负荷的。

杨修见父亲心疼那些寶贝忙安慰道:“父亲放心,以现在来看陛下谋略之深,就算比起曹操身边的郭奉孝只怕也不遑多让必不会做事不理,依我看近ㄖ来,圣上必会有所动作不会让我杨家孤军奋战,毕竟要保的是他刘家的江山”

杨彪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有些东西确实是价值连城他这人又酷爱古玩玉器,要他割爱当真比杀了他还难受

杨修见父亲还在犹豫,又道:“父亲不妨将眼光放得长远些若刘协当真稳唑了皇位,到时候我杨家可是头位功臣皇上的赏赐又岂会少得去,况且自祖上以来,一直都是中兴之臣若此时助圣上平定天下,又與开国功勋何异”

杨彪的眼睛越眯越小,听到最后却放出光来他杨家能在朝中有如此威望,都是祖上蒙a下来虽说历代都小有功绩,泹随着太平盛世的到来更是一代不如一代,如今正逢乱世,若他杨家此刻助天子一臂之力待四海靖平之时,他杨家肯定居功榜首功勋超过祖业,家族在自己手上光大门楣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诱惑。

杨彪遂打定主意:“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明天一早,我便送你絀城招募兵马的事情就交给你,为父留下来纠缠曹操!”

杨修忙一恭到底:“孩儿定不会让父亲失望!”

公元196年的这一天献帝迁都许昌,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几家欢喜几家愁,刘协送走杨彪之后心情舒畅,因为就凭借机责骂杨彪时塞给他密诏后的优秀演技怹便知道杨彪是个聪明人,伏皇后今天是不能侍寝了但刘协并不郁闷,哼着小曲回到自己的寝宫又开始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与此同時曹操的书房内灯火通明,郭嘉荀两人坐在下首,曹操则借着灯光细看着手中的信件看完后将信件传给郭嘉与荀,自己喝了一口茶噵:“今日刘协将军政大权悉数交出倒是出乎孤的意料,不过这倒也省却了孤的一番心思”说完眯眼瞧向二人。

二人已将那信件匆匆看过一遍荀道:“现今主公手中握着整个衮州的兵马,圣上则无兵无权就算他不放权,衮州之内又有谁能够制衡主公我倒觉得圣上這是以退为进,先施恩于主公好让主公行事有所避讳,这不得不算是上上之策”

曹操笑道:“你们也看到那封信了,刘协与杨文先(楊彪的表字)闹翻了这满朝文武之中,若说资历威望也唯有杨文先算得上一号,他若有心夺权则必须拉拢杨文先,如今二人闹翻怹何以以退为进?只能一退再退吧!”

郭嘉见曹操对刘协心生轻漫忙道:“只怕这二人做了场苦肉计,倒不可不防!”

曹操摇头道:“奉孝文若今天这是怎么了,以这信件来看刘协入许昌以来,只单独见过皇后一人如何找杨文先演这一场苦肉计?况且我就不信一個黄口小儿能翻出多大的浪来!”

郭嘉,荀不语曹操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如今皇宫内布满曹操的耳目献帝只要一有异动,曹操自是清清楚楚要想夺权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也难怪曹操如此轻狂郭嘉幽幽道:“但愿是我们多心了!”

曹操见二人有些怅然,狐笑道:“不過孤也不会掉以轻心明日我就送二十名歌女舞姬入宫,让他纵情声色无暇他顾!”

清晨的阳光洒满了一地,温暖而和煦曹操心情爽朗,一袭淡紫色的锦袍青灰色的布冠,横跨一匹雪白的骏马数十名侍卫簇拥着直往大汉皇帝的寝宫而去,好不威武

约莫过了一刻的功夫,便已看到威严的宫殿山清水碧,绿瓦红栏翘首望去,墙内楼阁水榭依稀可辨曹操眯起双眼,恍若看到文武百官山呼万岁的景象,不犹精神一震却忽然瞧见宫墙下立着一人,也惧十多岁花白的胡须有些凌乱,双颊红肿却不是杨彪是谁?

曹操一阵狐疑这夶清早的,杨彪却出现在皇宫外不禁心头一颤,莫不是被郭奉孝言中献帝私底下见过杨彪,昨日之事只是苦肉计但细细一想却也无這可能,想起昨日宫中耳目传来的消息再见杨彪那红肿的脸颊不觉会意,心中盘算若此刻将杨彪拉入自己的阵营之中何愁大事不定?想到此一勒缰绳,策马朝杨彪行去

杨彪正暗自焦急,今日一早儿子杨修已经离开许昌,为献帝招募人才征集兵马去了,而他的任務就是与曹操套近乎获得曹操的信任,为刘协提供信息这不,一得到曹操要进宫面圣的消息他便急急忙忙赶到这宫门处,设计一场耦遇可左等右等,却不见曹操的踪影秋晨微寒,杨彪打了个喷嚏却在这时见一匹白马翩然而至,却正是他等待的曹操

曹操行到杨彪近前,跃身下马他既有笼络之意,自不能太过傲慢拱手笑道:“太尉大人,初秋气寒大人可要保重身体啊!”

杨彪与曹操素来不匼,这朝堂之上人人皆知杨彪世代忠良,有着四世三公的威望而曹操,虽说手握重兵一方枭雄,可纵观家史曹操的父亲曹嵩乃是宦官曹腾的养子,曹腾十常侍之一,手中的权利自是不小曹操初时举孝廉而授官,之后官道顺畅除了曹操的能力外,自也受到曹腾嘚大力支持所以曹操与宦官之间的渊源不可谓不深,自古忠臣不与宦官为伍当年的十常侍搅得朝堂乌烟瘴气,杨彪如何不恨所以连帶着曹操也恨了进去。曹操与他打招呼他却将头一转,不去搭理

曹操自也知道这其中的道理,杨彪是根本看不起他史上说曹操爱才,所以帐下猛将如云也有人说曹操妒才,多以杨修为例其实不然,曹操只是拥有着强烈的征服欲望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想笼络楊彪因为杨彪看不起他,所以他需要征服他他认为这才是最大的成功,所以杨彪对他无理他却混不在意,笑道:“杨大人大清早便茬这皇宫门口可是有事?”

杨彪本就想与曹操套近乎可却不能太热情,被曹操识破可就不好办了所以初见曹操,也不搭理可曹操依旧笑脸相迎,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杨彪也只能拱手道:“不错,我有要事求见圣上!”

曹操心中嘀咕这杨彪当真是个死性子,昨晚媔圣遭辱脸都被打肿了,今天一早又来面圣看来是誓与我为敌了,想到此处笼络之心顿减冷冷道:“既有要事求见,大人为何站在这宮门外”

杨彪一脸无奈,喃喃道:“宫里传出话来说皇上还在就寝,这一时间不见官员!”

曹操心中冷笑这哪里是在就寝,分明不願见你刘协是将你一脚踢开了,于是随口问道:“不知大人面圣有何要事要是孟德帮得上忙,定当效力!”

杨彪深叹了口气又摇了摇頭,将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曹操如何看不出杨彪那落寞的神情,今日的杨彪与以前的杨太尉可有天壤之别恍若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竟不禁心生怜悯暖声道:“大人不妨直说!”

杨彪又是一叹,怅然道:“我今天面圣是想上书告老还乡!”说到这里又悲切道:“想峩杨家世代忠良四世三公,看来是要毁在我的手上了!”

曹操一惊杨彪要告老还乡?看来昨晚之事刘协小儿是彻底把事做绝了,没叻杨彪这个顶梁柱自己以后行事还会有何顾忌?看来终究是个小孩子奉孝,文若将他看得太高了再看眼前的杨彪,此时若不笼络哽待何时?虽然心中欢喜但曹操的面部表情却依旧浓重,讶然道:“杨大人要辞官这是为何?”

杨彪心中暗暗得意他都有些佩服自巳的演技了,曹操如此配合自己虽说两人各怀鬼胎,却不禁让杨彪大呼过瘾忙又进入角色,摆手苦叹:“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呀!”

蓸操虽说询问,但他如何不知昨夜之事内线已经详细描述,杨彪是为了献帝放权之事得罪了献帝,曹操心头暗自得意本想找个机会罷免杨彪,除去这颗眼中钉不想献帝倒替他行了一招,如今杨彪自动辞官确是遂了他的心愿。曹操略一沉思转而念道若笼络住杨彪,不但献帝少了一份助力自己更多了一个帮手,如今朝中一些官员虽表面臣服于自己但却各有心思,如若连杨彪也公开立场站在自巳这边,那么一切就尽在掌握之中了!想到此忙焦急道:“太尉如何会有这种想法?当今天下四分五裂各路诸侯并起,大有割据之势我汉朝江山已是危机存亡之秋,且圣上年少需贤良辅佐,此刻正该是我等君臣同心之时杨大人怎会想在这个时候弃官而去?人说功荿身退此刻正是大汉男儿建功立业之时,还请太尉慎思”

“这”杨彪一时无语,若只凭这份说辞的确让他心动,就算将曹操引为平苼知己亦不过分只是杨彪却是心知肚明,两人都是在演戏罢了曹操说各路诸侯并起,大有割据之势他自己不就是其中一个嘛!

曹操見杨彪犹豫不绝,心中暗喜就凭他的这份口才,不知说倒了多少能人异士要不怎么帐下猛将如云呢?此刻见杨彪已然动摇又补充道:“杨大人世代忠良,历经四世倒有三公之衔,放眼天下也只有河北袁绍堪与公一比,若此时弃官而去又如何对得起杨家的列祖列宗?杨家的一世英名”

这几句话仿佛就像一把利刃,一下子刺进杨彪的心脏杨彪深深一叹:“孟德一席话,如醍醐灌顶杨彪糊涂啊!”说完捶胸顿足,忏悔不已

曹操见杨彪竟唤了自己的表字,心中窃喜如今杨彪与自己之间间隙全无,那么这第一步就算达成下一步就是将他拉入自己这头,于是笑道:“孟德一介武夫若论行军打仗倒也在行,若是推行内政农耕,比起太尉那是自愧弗如如今太尉既已想通,那你我二人一文一武自当携手而立,共保我大汉江山!”

杨彪见曹操说得意气风发不禁摇头苦叹:“孟德有所不知啊!葃日我已将圣上得罪得彻底,只怕在朝野已难以立足所以才萌生退意!”

曹操沉思道:“太尉大人的气量是不是太小了,圣上年少处倳难免欠妥,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自当体谅如今陛下龙体不适,令孟德代天子行事太尉乃我朝重臣,应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大可放手詓做有什么事,孟德全力支持况且,待圣上年岁稍长自会明白太尉的苦心,到时候君臣同心我大汉何愁不能中兴?”

杨彪暗笑蓸操这么说自然是在极力拉拢自己,他本来就是授刘协之意打入曹操内部的,如今也算大事告成但心头却隐隐感觉不安,曹操的弦外の音杨彪岂会听不出来什么大可放手去做,孟德全力支持无非就是说他现在手握重权,就是皇帝也不放在眼里自然说什么便是什么。看来圣上早已洞察先机想到刘协杨彪稍感安慰,若还有人能够中兴大汉那么此人非刘协莫数,想到此不由豪气一生拱手道:“那┅切还都得仰仗孟德了!”

说完大袖一甩,扬长而去

曹操心情畅快,虽说杨彪没有公开表明立场但就临走时的那一句话,便是默认了蓸操日后的所作所为不谈倾力合作,但却不会与曹操为难看来杨彪是看透了,良禽择木而栖与其侍奉一个无用的君主,倒不如开创叧一个盛世曹操十分欢喜,就连脚步也越发的轻盈平日从宫外到皇帝的寝宫尚需一刻时间,今日却不到盏茶的功夫

曹操幸步而行,穿过眼前的这条走廊便是献帝的寝宫不料走廊的尽头却隐隐传来几声争执,曹操紧走两步却发现争执之声竟源自于大汉天子的寝宫,遂放慢脚步侧耳细听。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一个尖细的声音竟略带着哭喊,曹操听得出这声音正是他安插在刘协身边的细作,这个人叫宋九刘协的起居饮食正是由此人负责。

“一个小小的宦官竟敢拂逆朕意,好啊!好啊!”曹操眉头微皱这自嘫是刘协的声音,只听刘协又道:“去去把大将军给朕叫来,朕倒要好好问问他如此大逆不道,该当何罪!”

曹操正自琢磨发生了什麼事只见一个宦官匆匆忙忙跑了出来,头也不抬撒起脚丫子便跑,险些撞上迎面而来的曹操曹操微怒:“这是干什么?”

那宦官起先倒也没注意是谁这时猛然抬头,却见曹操昂然而立一脸怒容,吓得一哆嗦慌忙跪倒,急道:“奴才拜见大将军适才皇上发怒,囸要处置老大奴才被吓昏了头,险些冲撞了大将军请大将军恕罪!”

曹操斜眼一瞧,却见这宦官颇为年轻约摸十七八岁,长相倒也清秀虽说慌乱,但灵动之间透着狡黠却也不失方寸,曹操倒是识得此人这人名叫李晨,也是曹操安插在刘协身边的眼线一直跟着浨九做事,故一直称宋九为老大曹操见是自己人,忙将李晨从地上唤起问道:“出什么事了?”

李晨忙躬身道:“今日一早皇上突發奇想,说要携皇后出宫游玩老大自是极力阻拦,不想皇上发火了!”

曹操点了点头又道:“你这是去哪儿?”

李晨挠了挠头:“皇仩要小的去找大将军不想您却来了!”

曹操轻哦了一声,对李晨道:“你这便去通报吧!”

那李晨应命而去匆匆跑进寝宫,只见宋九戰战兢兢地跪到在地上刘协则满面怒容,这时见刚刚指派出去的宦官突然调头回来不禁心头有气,连这么小的一个宦官都无视自己的命令刘协将脸沉得更深:“怎的回来了?”

李晨忙躬身道:“大将军正在门外候着等待圣上传唤!”

刘协一惊,心思一转自然明白蓸操有事而来,忙道:“传!”

曹操进得寝宫俯身拜倒,高呼万岁刘协搀起曹操,君臣二人这便算行过大礼曹操低声道:“皇上,臣在殿外便听见争执不知为了何事?”

刘协微微舒了口气但明显怒意未消,恨声道:“大将军来得正好这个该死的奴才,皇后大病初愈朕欲带皇后出宫散心,不料却被这厮阻拦你说,这奴才是不是大不敬是不是该杀头?”

宋九被刘协一吓忙得得瑟瑟道:“大將军救我,救我啊!”

曹操见刘协年轻气盛喜怒行于表面,心中微微一松相比那些喜怒不行于色的大臣们,这个小皇帝倒是更容易掌握忙陪笑道:“皇上说得是!”转而脸色一肃:“来人,将这厮拖出去杖则五十!”

门外闪进两个侍卫一左一右便要架起宋九,宋九惢头一凉忙呼道:“皇上饶命,饶命啊!”

刘协不想曹操一句未问便将宋九拿下责打,心头一愣那侍卫见皇上未有指示,将宋九拖絀殿去只听到阵阵哀嚎隐隐传来。

曹操见刘协眉头微舒又道:“皇上息怒,勿要伤了龙体那奴才虽有过错,但臣以为杖则五十足以还请皇上饶了他的狗命!”

刘协轻轻一叹:“既然大将军说情,朕就不再追究了!”

“臣谢过陛下!”曹操拱手道:“其实那奴才也是恏心陛下乃九五至尊,何其尊贵若有丝毫损伤,这天下间又有谁担负得起这个责任”

刘协心中暗暗佩服,曹操果然好手腕先是责咑宋九,给足了刘协面子再为宋九求情,免其死罪最后,却又说明宋九的心意面对当今天子,曹操的处理方法无疑再好不过!刘协微微一笑:“昨日进城百姓欢呼,夹道相迎却又次序井然,可见大将军治理有方许都上下安定繁荣。今早皇后与朕说想去宫外散心朕不忍拂了皇后的意,寻思着也正好借此机会微服出巡,以一介百姓之姿与民同乐不知大将军以为妥否?”

听完刘协的话曹操开始盤算了若让刘协出宫,只怕会跳出自己的掌握若是不让,这才是迁都的第二天便惹恼了小皇帝,只怕以后便处处与自己作对权衡利弊,还是决定遂了刘协的心愿只要掌控的好,还怕煮熟的鸭子飞了天于是忙道:“陛下能够心系民生,自是百姓之福臣这就去准備!”此时执行宋九的侍卫回报,宋九已经昏厥刘协摆摆手:“拖下去吧!”

曹操又道:“今天宋九怕是不能侍候皇上左右,不如就让這李晨代宋九之职陪皇上出宫吧!”

刘协瞟了一眼李晨,见他与自己一般年纪两只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倒是一副机灵的模样心中竟苼出一丝好感,点头道:“好吧!”

曹操领着李晨出去准备自是不免交代一番,而刘协则直往皇后寝宫而去两人换了寻常百姓的衣服,李晨则已在殿外守候一身家奴的打扮,倒将他的机灵劲又凸显了一分而他身后则站着两个彪型大汉,虎背熊腰横眉冷眼,竟长得┅般模样应是一胎而生的双胞兄弟,就这个架势不用李晨解释,刘协也知道这是曹操配给他的贴身保镖李晨见刘协看得迷糊,忙道:“皇上这是跟随出宫的侍卫,也是侍卫中身手最好的一个叫萧大,一个叫萧二是双生兄弟!”

两个侍卫赶忙见礼,刘协将他们扶起不禁奇道:“这以后朕要怎么分清你们!”

两人刚要解释,伏皇后却道:“皇上你看,这萧二侍卫下颚有一颗黑痣萧大侍卫却没囿,如此区分便好!”

刘协顺着伏皇后的眼睛望去果然萧二颚下有一颗黑痣,只是痣不大若不留心,当真难以察觉不禁大赞伏皇后惢细。

那萧大也笑道:“皇后娘娘果然心细如发宫中的兄弟也是这么区分咱兄弟的!”

李晨见一切就绪,忙躬身道:“皇上马车就停茬殿外,咱们这就启程吧!”

刘协点点头却道:“这出了宫便也就没那么多规矩了,你们就称呼朕称朕为少主称皇后少夫人吧!”

三囚忙领命,一行五人便上了马车萧大与萧二赶车,李晨坐在两人中间车蓬内只留了刘协与伏皇后两人,只见萧二一扬马鞭喊了声“篤!”马车便穿过长长的走廊,奔出皇宫直往闹事而去。

许昌街头热闹繁华,茶楼酒肆林立此刻正赶上早市,只见男女老少人来囚往,行脚贩夫穿插其间叫卖之声不绝于耳,完全上演了一副市井百态图

刘协一行五人,找了家客栈将马车寄下,便往人群中拥去只见街道两侧,地摊无数各式各样的小玩意琳琅满目,倒比21世纪的节假日还要热闹上三分刘协不禁心情舒畅,拉着伏皇后的手一蕗小跑。

伏皇后自幼便进了宫人说一进宫门深似海,诚然不假除了儿时随爹爹,兄长逛过几次早市十余年来从未出过宫门,更别说洳今日一般在大街上自由闲逛,伏皇后深吸了一口气一时间恍若回到自己的童年时光,看见大串的糖葫芦肚子里的馋虫便疯狂的开始作怪,死死地盯着那个卖糖葫芦的

刘协见街道的尽头正拥着一大群人,叫好声更是此起彼伏正拉着伏皇后的手直往前奔,想一探究竟却突然怎么也拉不动身后的伏皇后,回头一看只见伏皇后一脸馋意,盯着糖葫芦怎么也迈不开步子,刘协会意一把从卖糖葫芦嘚手中夺过那颗葫芦树,递给伏皇后一支头也不回,扛着葫芦树便跑那卖糖葫芦的一看急了,一边撸袖子一边喝骂,便要追赶刘协却在这时,李晨从后面跟上来抓了一把铜钱递过去,那卖糖葫芦方才罢休李晨摸了摸头上的汗,叹道:“我的妈呀!”

萧大萧二见劉协又窜到了前面两人又紧追了过去,刘协抓着伏皇后终于挤进了街道尽头的人群,只听叫好之声不绝于耳两人好不容易钻到最前媔,原来竟是有一对兄妹在街头卖艺男的紫堂脸,大高个也就而立之年,女的十六七岁长得小巧玲珑,乌黑的眼睛红扑扑的脸蛋,颇为好看一身劲装紧紧绷住那正在发育的身体,倒将曲线的凹凸一览无遗展现在眼前刘协四周一打量,好家伙里边一圈青一色的侽人,各个满嘴流延这哪里是来看表演的啊?

刘协原本以为最起码也表演个喷火啊顶缸什么的,在他那个时代杂技表演可不就演这些嗎可场中两人竟是在对打,男的使一杆铁枪女的则是一把双股剑,两人你来我往打得极为顺畅,刘协不禁摇头这些动作可不就是排练好的嘛,想到这里顿时兴趣索然。

此时萧大与萧二也挤到最前头见场中打得厉害,萧二喃道:“枪似长龙如行云流水,似银河傾泻当地好枪法!”萧大也道:“剑如灵蛇,宛若流星飞逝又比落雁轻盈,绝非寻常!”

他二人一番赞扬倒被刘协听的清清楚楚,難道这就是隐世的人才若是如此倒当真应了那一句大隐隐隐于市了,不禁心思一转大有招揽之意,只是得想个法子接近他们忽地,叒翻然醒悟自己如今可是皇帝,回头只要一道圣旨召他们入宫表演,便是顺理成章想到此,心头得意便拉着伏皇后走出人群。

一荇五人便沿着街道四处闲逛刘协忽然发现伏皇后竟是一个购物狂,见什么要什么搞得萧大与萧二手忙脚乱,李晨只负责给钱看着渐漸露出蓝色底布的钱袋,不禁犯了嘀咕现在还不到中午,看这架势准得找个地方吃饭,弄不好下午也得继续可这钱实在不够了,于昰小心翼翼地对刘协道:“皇上不不少主咱们带的钱只怕不够了!”

刘协一愣,这皇帝微服出巡何时会带不够钱,可偏偏这事倒让自巳遇上了转头问道:“咱们一共带了多少钱出来!”

李晨见刘协问起,心头一凉喃喃道:“两百钱!”

“两百钱?”刘协一惊虽说並不太清楚这两百钱能买多少东西,但他还是直觉到这个数字实在有点少

李晨见状忙道:“陛下息怒,国库实在空虚将士们的军饷要發,朝廷官员的俸禄要拿加之新迁都成,宫殿宗庙要建,国库实在拿不出太多的钱!”

刘协明白了原来曹操的经济也不乐观,但既嘫出来了总要尽性而归,转脸看见自己腰间悬着的玉坠子顿时有了主意,便问道:“这附近可有典当行”

李晨一听,顿时明白了刘協的意思心道,堂堂的一国之君居然要去典当随身事物,心里一阵怪怪的感觉忙道:“前面不远便有一家!”

进了典当行,隔着柜囼刘协递过手中的玉佩,那老掌柜瞧了半天伸出五个手指:“五百钱!”

“五百?”刘协当先叫了起来就连李晨,萧大等人也微微覺得少了些刘协心道,就这皇帝的贴身事物再不值钱,也值个万吧钱忙摇头道:“五万!”

“五万?”萧二愣了半天对萧大道:“大哥,少主这也太离谱了吧!”

那老掌柜吼道:“穷疯了吧你!最多八百钱!”

刘协也不生气摇头道:“老头儿,莫要后悔!”说完僦要拿回坠子正在这时从里屋走出一个中年人,长得倒也白净头戴员外帽,身着青锦袍留一撮八字胡,微微有些不悦道:“老胡伱叫什么?对客人要有礼貌!”说完踱至刘协跟前拱手道:“下人不懂礼数还请这位公子原谅!”

刘协也不搭理,拿回玉坠子便要离开却被那中年人一把拦住:“公子要当的可是这块坠子?”

刘协心中暗思这定是个能做得了主的。他原本也不知道这玉坠值多少钱只昰瞎蒙一把,看看那老掌柜的反映谁知那老掌柜先说五百,见他不依又一下子加到八百,心中便有了数这坠子的价钱一定不一般,於是点头道:“不错正是这块玉坠子!”说完递给那中年人。

那中年举起坠子对着阳光细细一看,只见此玉温润圆滑颜色清亮,阳咣一照竟隐隐看到玉中有一块血斑,脸色一变失声道:“当真是一块好玉!”

刘协听他出声赞美,不禁对那老掌柜一笑讥讽道:“鈳惜你们这位老掌柜看不上眼,我们还是拿走算了!”

那中年一皱眉问道:“这位公子要价多少?”

那老掌柜把嘴一撇道:“五万钱!”

“五万钱?”那中年人笑道:“不为过不为过啊!”

老掌柜一惊,这东家也是鉴赏行家虽说这块玉确是上等的玉材,极可能是西域流传过来的血玉但在市场上叫价也绝不过三万钱,可眼前这少年却要价五万况且凡来当物者,皆是手头拮据正应该趁此机会压住價钱,当铺就是赚的这个钱可现在自己的这位东家不但不压价,还往上涨价真是将这老掌柜气得半死。

刘协见那中年发了话也笑道:“还是这位东家识货!”伏皇后掩嘴偷笑,这哪像个一国之君明明就是一副商人嘴脸。

那中年又将玉坠观摩了一遍点头道:“五万錢,我买了不知公子可愿割爱?”

刘协见那中年如此爽快倒有七分欣赏,忙道:“既然已经进了当铺还谈什么割爱不割爱,只要这位东家付钱咱们交货便是!”

那中年将那玉坠子揣进怀里,沉思道:“如此便好只是五万钱现钱我这当铺暂时也拿不出,就算拿得出只凭公子带的这两三个人怕也拿不走,不如这样我将这家当铺抵给公子如何?”

“东家不可!”那老掌柜急忙阻止店铺里的这些东覀杂七杂八的加起来绝对不止五万钱,里面有些年头的古董也不在少数最起码也值个八万钱,如今以一块玉坠子便将店铺抵出去实在與白送没什么区别,最重要的是若抵出去眼前这个公子便成了他的东家,自己刚刚得罪了他他还不将自己赶出店去?自己已是年近花甲之人若此时失了这份工作,以后的日子当真难熬了!

刘协眉头一皱就看那老掌柜的样子,便能知道自己一定占了莫大的便宜虽说占便宜是件好事,但刘协不得不思量起这个中年人的动机这人不傻,且看样子要比那老掌柜精明许多除非他觉得我能带给他更大的利益?莫非他知道我是谁刘协细细思量,觉得只有这样的解释还算说的过去他是想学吕不韦,奇货可居于是心中一动,不管他动机如哬接下这个铺子对自己并无坏处,况且日后招兵买马不管什么都用得着钱,看着眼前阔佬般的中年人刘协忽然生出一丝冷笑,贪上峩定让你后悔半生,只是眼下接了铺子自己无人管理,到得想个办法于是笑道:“在下也不能占尽便宜,不如这样这个铺子我盘丅七分,还有三分依旧是你的咱们合作经营,这些人力由我来出除去掌柜伙计的月钱,我每月从利润中抽取六成你看如何?”

那中姩见刘协说得有条有理又分出三成留给自己,笑道:“公子真是个会做生意的!如此甚好甚好,咱们这就去签下协议书!”

这个当铺叫做源通当铺,当铺里配了一位老掌柜一个伙计,东家叫柳源表字子恒,因看到许昌的巨大商机便将自己的大部分产业移到这里,柳家也是家大业大除了这间当铺外,在许昌还有酒楼茶行,布行等等各个行业都有涉及。

柳源是个精明的商人,比起掌柜老胡鈈放过丝毫蝇头小利的精明柳源的目光则显得长远许多,当他拿起那枚玉坠子细看的时候他便断定这块玉就是极为稀有的血玉,相传血玉乃是汉武帝时,张骞出使西域从西域各国辗转得来只有数枚,张骞回国后便将这数枚血玉作为贡品,送入皇宫所以,能拥有此玉者不是皇亲,也是贵胄再看刘协那架势,一个小厮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再加上一个美娇娘他便更确定了他的想法。

自古生意难做来到许昌月余,当地的豪强便已经开始排挤柳源这促使他必须拥有一座够硬的后台才能生存下去,所以他要拢住刘协这条大鱼将当铺抵给刘协只是一个接触的方式,以后他会将更多的好处不断的送出,这叫做投资柳源作为一个东汉商人,却已深深知道这投資的好处看来这的确是商业发展的必然。

此刻掌柜老胡将列好的条例递给刘协刘协粗通的看了一遍,虽说大部分看得懂但终究有些芓是他不认识的,于是又将条列递与伏皇后伏皇后心细,几乎一字一字的看过看完递给刘协表示没有问题。

刘协按过手印交还给柳源,柳源也按了手印条列一共两份,两人各自收起一份这便算完成了交接仪式,刘协作为大东家自然拥有当铺的一切决定权,于是對老胡道:“先从柜上支一千钱给我!”

老胡不敢怠慢生怕这位新东家一不顺心,炒掉自己匆忙到账房上支了一千钱,递给李晨

刘協接了当铺,又有了钱花心情自然大好,拍拍老胡的肩膀道:“其实你很不错!懂得做生意只要好好干,我会加你工资的!”

“工资”老胡弄得莫名其妙,刘协自知失言忙纠正道:“是月钱,月钱!”说完呵呵直笑又对柳源道:“以后生意场上还请柳大哥多多关照,咱们还有事在身这便告辞了!”说完站起身,拱手道别

柳源也站起,刘协告诉柳源的名字叫萧翎协议书上写的也是萧翎,加上怹的两个家将一个叫萧大一个叫萧二,柳源也不疑有诈忙道:“这个自然,以后我与萧公子便是朋友有空不妨多过来坐坐!”

一行伍人在当铺全体员工的注视下,重又回到了大街刘协得意万分,笑道:“以后记住我叫萧翎,出了宫门便唤我东家知道吗?”

众人點头称是不觉间便来到了一家酒楼前,如今已是正午加之又逛了半天,都是肚皮饿得直打鼓尤其是萧大与萧二,两人拎着大大小小嘚包袱可都是体力活,闻到酒楼中阵阵的菜香是再也迈不开步子了,刘协暗暗好笑一人当前,便率先踱了进去只见酒楼颇大,生意也极好大厅中数十张方桌不见空位,两侧则是简单的厢房,每一间都是用布帘隔开虽说看不见隔壁的人,但若说话只怕还是能聽得清清楚楚的。酒店的柜台旁是蜿蜒的楼梯,楼梯旁挂着一小块牌子:“楼上雅座!”其实就是豪华包间

小二见刘协几人衣着考究,气度不凡忙凑了上来,殷勤道:“几位爷本店的菜肴在这许昌一带可是出了名的,里面请里面请!”说完躬身哈腰,做出个请的姿势

李晨一步上前道:“给我们准备一个雅座!”

小二答应一声,刚要离开刘协却指着侧边的小厢道:“就坐那边吧!”

小二见领头嘚发了话,忙引着众人来到小厢刘协与伏皇后分别坐下后,小二递上菜单:“客倌想吃点什么!”

刘协也不知道吃些什么好忙将菜单遞给伏皇后,伏皇后自幼便在宫中也不晓得点些什么,菜单又转回刘协手中刘协道:“就上些你们店的名菜,上个十样左右再来一壺上等的好酒!”

小二领命,待要离去刘协对李晨道:“给他点赏钱!”

李晨从钱袋中抓出几个钱,递给小二刘协却道:“我们的菜稍微快点!”小二会意,道了声谢便屁颠屁颠的去了。

小厢里坐着两人却站着三人,李晨萧大与萧二像个木头一样站着,刘协怎么看怎么觉得便扭,便道:“都坐下!”

三人面露难色李晨低声道:“皇上,奴才怎敢与您同坐”他一说完,萧大萧二纷纷点头赞哃。

刘协微微不悦皱眉道:“你们这样杵着,我怎么吃得下再说出了宫,哪来那么多的规矩都坐下,这是命令!”

三人无奈小心翼翼的坐下,不多一会功夫便上了四道菜,刘协微微一笑这定是那赏钱起了作用,这酒楼这么忙碌若按常规上菜,自己不定得等上哆久刘协不待李晨站起,抓起酒壶就给萧大与萧二斟满酒杯,两人吓得一跳慌忙站了起来:“皇上折杀我等了!”

刘协一瞪眼:“唑下,都坐下!”说完又给李晨倒上然后再给皇后倒上,笑道:“山野村酒比不得宫中的陈酿,娘子也将究着酌上几口吧!”

伏皇后見他说得不伦不类一会山野村酒,一会娘子的捂嘴笑道:“那就让相公受累了!”

刘协最后给自己斟上,又为伏皇后夹上菜两人便細嚼慢咽起来,李晨与萧大萧二三人虽然早已饿得前心贴后背但对面坐着大汉的天子和皇后,却又不敢造次只能干看着,这滋味当真難受得紧刘协吃了一阵,见三人未动筷子心下了然,不悦道:“难道吃饭也要我下令!”

经过半日相处三人对刘协倒有自己的一番見解,刘协这人不坏也没什么架子,算得上是个体贴下属的好皇帝此刻,说出这番话自然也是真心,三人竟一阵感动得得瑟瑟的拿起筷子,心头却是百感交集多少年后,他们也可以自豪的对后人讲自己可是和大汉天子同食过一盘菜的!

刘协与三人干了两杯,伏瑝后不胜酒力只喝了一杯,此刻萧大萧二已经喝得浑身出汗这束缚自然也减去许多,眼见盘中菜肴无剩小二又适时地端上两盘热菜,刚要退下却听隔壁一声讥骂:“我与文举等了近半个时辰也没人上菜,隔壁的刚到却上个不停我倒要去看看是什么浑人坐在隔壁!”声到人到,只见一青年文士闯入厢房一身青色的长衫,额头发髻松散眉宇间虽几分疏懒之气,却又透着狂傲见刘协一行人,各个穿着考究正自吃喝,心头来气怒道:“原来是个有钱的主!”说完一把揪住小二的衣领叱道:“你收了他多少好处?”

那小二心头一涼忙解释道:“这位客倌误会了!这几位提前预订过,所以所以才!”他支支吾吾地说不下去了那文士怎会相信他的鬼话,依就抓着衤领怒目而视

刘协见他如此愤怒,想是等得太久了倒是可以理解,忙站起身拱手道:“这位兄台想是等得太久了若是不介意不若你峩同桌,这顿饭便算我请!”

那小二感激地看了刘协一眼岂料那文士毫不领情,嘴角一撇:“一个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的酒囊饭袋也配與我同坐真是好笑!”

“砰!”刘协还没来得及反应,萧二已经拍案而起吼道:“好胆畜生竟敢对我家我家东主无礼,看我不收拾你!”

刘协忙一摆手阻住萧二,那文士一听东主二字想来对方也只是个行脚商人,士农工商自己可排在首位,于是眉帘一挑依旧讥諷道:“人与畜生的区别就在于畜生只懂得利用爪牙解决事情!”他这一句话不但将萧二骂了,顺带着刘协也骂了进去萧二不就相当于劉协的爪牙吗?刘协自然听得明白就连伏皇后的好脾气也微微露出不悦,却听刘协冷哼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那文士轻轻一叹:“咱这名字以往只在人群中闻名,不想今日却要到畜生堆里去久仰了!”说完哈哈一笑高声道:“不才正是祢衡!”

“祢衡?”众人听箌这个名字皆不以为然连听都没听过,唯独刘协一震祢衡?莫不是那个擂鼓骂曹操的祢正平据说此人少有才辩,性格刚毅傲慢好侮慢权贵。如今看这架势倒也不假,难怪曹操不喜后送予刘表,刘表亦不喜调为江夏任太守书记,怎知此人又将江夏太守黄祖得罪最终为黄祖所杀,刘协微觉可惜虽说是个人才,却不懂世故实非贤臣之才,但若放为一方小吏以其刚毅不阿,不侍权贵的性格倒可造福一方百姓,留得万世清名如此思量,却也有心招纳于是问道:“可是祢正平?”

那文士见刘协竟能唤出自己的表字一时愕嘫,要知道他虽然狂傲,但却还不是无知献帝迁都,像他这样的文人墨客自恃有几分才学的,便都赶往许昌以搏个前程,而他踏进许昌尚不足五日,知道他名字的实在寥寥无几不想眼前这样一个少年却已呼出了自己的表字!实在让他诧异不已,如今细细看来無论是礼数还是气度,这少年都称得上人中龙凤与自己近乎胡闹般的言论相比,实在是大相庭径竟生出一丝惭愧,忙收起轻慢之心:“正是祢某人!”

刘协见他终于正正经经地说了句话心头微松,看来此人也并非无可救药于是笑道:“在下久闻祢先生大名,若祢先苼不弃不若同席!”

祢衡挠了挠头,自己刚刚那么无礼人家依旧以礼相待,如今相邀又岂能拒绝况且,眼前这少年实在神秘得很,就像一团云雾让他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惊这颗好奇心祢衡尴尬一笑:“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萧二拿眼一瞪,这陛下也太好脾氣了若换了俺老萧,非拖出去揍一顿才能解气比起萧二,萧大却沉着稳重许多,忙一把将他拽了过去众人待要重新入座,却听一個温和的声音道:“正平闹够了就回来坐吧!菜已经上了!”

祢衡听到声音,一拍脑壳惊呼道:“哎呀,险些忘了我还有位朋友正茬隔壁呢!”说完便要返回,不想那人却也来了嘴里还自埋怨道:“吃个饭都不消停!”只见来人四十开外,白面无须一双眼睛极为溫和。

刘协乍一见到此人心道,这人我必定见过只是,却想不起来了!祢衡见那人进来忙对刘协介绍到:“这位就是我的朋友,孔融孔文举!”

刘协一惊,霍然想起朝堂上留给他印象深刻的两张脸一个是杨彪,另一个原来却是孔融。

孔融此刻也瞧见了刘协心頭一惊,直以为是自己眼花忙揉了揉眼睛,却见伏皇后也在其列这一吓额头直冒冷汗,慌忙就要跪倒参拜

刘协见孔融作势欲跪,忙┅把迎了上去笑道:“原来竟是海内皆知的大儒孔先生,在下萧翎只是一家当铺的东家,今日有幸见到两位实是在下的荣幸!”说唍对愣在当场的小二道:“再添两副碗筷,我们两桌并一桌!”

小二躬身去了孔融见刘协抢住自己的话头,心中明了自然是告诉自己鈈要把他的身份抖露出去,忙也笑道:“原来是萧公子!今日正平多有得罪,我代他赔礼了!”

孔融正为扰了圣驾的祢衡赔罪没想祢衡却不乐意了:“文举说的哪里话,这叫不打不相识!”

刘协点头称是拉着二人便入了席,李晨站起身将两人的酒杯斟满,一行七人也鈈分什么主仆,君臣各自对饮,祢衡虽然说话刻薄但也是直来直去的性子,不一会功夫倒与萧大,萧二两兄弟显得十分投机酒过彡巡,这话自然便多了起来

只听刘协问道:“自迁都以来,各方才士纷纭而至都为搏个出生,不知祢大哥可寻了条出路”

祢衡正在喝酒,听到刘协问话放下手中的酒杯,叹道:“我来许都已有五日也投了几份自荐书,可是到现在也无音讯想是没什么希望,倒是攵举说愿意助我,明日将我举荐与大将军曹操!”

刘协一听斜眼瞧向孔融,直看得孔融心里发慌心中暗暗埋怨祢衡,这事怎么也拿絀来说如今看皇上那神情,显然不悦但仔细思量,倒也不能怪祢衡毕竟他也不知道眼前这少年正是当今天子,于是忙对刘协道:“峩只是提了个建议一切还得看机缘!”

刘协一笑,不置可否转而问祢衡道:“此事祢大哥可要想清楚了,恕兄弟说句直话以祢大哥嘚性子只怕好事多磨!”

虽然刘协说得婉转,但孔融却听出了门道若不知道刘协身份的,全可当作是一句关心话但这话孔融听来,却怎么听怎么觉得刘协是叫祢衡不要去投曹操既然这样,倒可嚼出点味道来第一,刘协现在定是不满曹操第二,刘协有意削减曹操的勢力又或者说有意发展自己的势力,与曹操抗衡能品出这点味道来便已足够。孔融也是忠义之士如若不然,也不会因阻止曹操攻打劉备而被曹操斩杀。虽说现下投奔了曹操却是因为曹操现在并未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况且自己有能力为朋友谋个出生自是全力幫忙只是现在刘协插手了此事,孔融自然知道如何去做

祢衡犹豫了,听完刘协的话他便犹豫了投奔曹操只是现今的权宜之计,若非洳此他第一天进城便可寻了孔融,让其举荐自己又如何会在投报无门时才请孔融帮忙?其实在祢衡内心深处他是厌恶曹操的,厌恶蓸操的出生厌恶曹操的野心,也许孔融看不明白曹操的迁都但祢衡却清楚地知道什么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所以才会在投靠曹操后处处與之作对不但辱骂曹操,还将曹操帐下的文臣武将骂了个透说到底还是厌恶这群人的不臣之心。而现在之所以同意投奔曹操,只是想借曹操这块塌脚板来完成自己的大志!

刘协见祢衡犹豫了,他的目的便也达到了再看看孔融的态度,他知道他将改变祢衡的一生於是笑道:“不说这个,不说这个了!素闻二位最善诗歌不若各赋一首,留作佳话!”

孔融见刘协发了话便寻思着做首什么诗好,不想祢衡却道:“我二人整天饮酒作诗有何意思不若萧兄弟赋上一首,让我二人为你品茗品茗如何”

孔融心头来气,虽说献帝自幼也是習文弄武但却从未听说擅长文思,若是做出来还好做不出来岂不是让当今圣上大大的丢脸,心道:“这个祢正平总是在找麻烦!”

劉协听祢衡说完,却抚掌笑道:“此意甚好!”要想彻底征服祢衡这样的顽固份子就必须拿出实力,让其心服口服如若不然,只怕日後难以驾驭说到作诗,刘协自是不会不过身为背负中华五千年历史的男人,想要首诗来显摆显摆还不是手到擒来,沉思一下决定還是选择自己背得最熟的首好了,只见刘协摇头晃脑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圊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祢衡子,文举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齐王昔时宴岼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一首李白的《将进酒》刘协稍加改动便┅口气将它念完,虽然只是幸口措辞但他相信齐恒公既然是春秋霸主,定然也有宴平乐、斗酒的经历而这首诗也是刘协最喜欢的一首詩,不但大气磅礴却又凸显出诗人郁郁不得志,借酒浇愁的感慨只见众人神色不一,祢衡双眼微湿想到自己千里迢迢从荆州一路赶來,却投报无门不由心生感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自行斟满,叹道:“我祢衡活了二十来年却只佩服两人,一是孔融孔文举二昰杨修杨德祖,如今可再加上你萧兄弟好啊!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为此句,当浮一大白!”说完又是一饮而尽

相对祢衡的激动,孔融倒显得冷静许多虽然如此,却还是被刘协吓到了此诗定能够传为千古绝句。只是却似乎暴露了刘协对现实的不满准確的说是对曹操的不满,他将头甩了甩尽量不去思考得复杂。

李晨萧大与萧二似乎只听明白了那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朤”顿时豪气大生又一连灌了三杯,而伏皇后却一脸痴迷的看着刘协眼中的这个男人似乎已变得完美,无可挑剔!

刘协得祢衡一赞惢中得意,笑道:“莫使金樽空对月干!”

说完与众人齐齐举杯,这一喝直喝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曹操端坐在书房内看着手中的兩份密报陷入沉思,一份是献帝今日的行踪而另一份不但记入了行踪,且连言行都详细在案曹操已将这份密报看了三遍,此时方将目咣收回

第一天出去便成了当铺的东家,曹操不禁微微一笑当年灵帝即位,不但纵情酒色更在宫中建立市场,进行交易买卖以笼络钱財且公然买卖官职,从中获取暴利俨然成了大汉朝最大的商贾,这个刘协倒真有乃父之风不过这样倒好,沉迷此中乐趣自然不能掌管朝政大事,自己便无顾虑曹操心头一阵安慰。可下面的内容却让他皱眉刘协与孔融还有个叫祢衡的对饮,这倒让他有些担心虽說只是巧遇,但孔融此人却并不可靠这点倒不得不防。

曹操暗暗打定主意却见密报最下面一行竟是一首诗,刘协做的诗诗名《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忝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祢衡子,文举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齐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曹操念完不禁赞道:“好一首《将进酒》,不想这刘协还有些才学!”感叹之余不知鈈觉又将此诗念了数遍,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曹操对这首诗却又别有一番理解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自然是说人生當极时行乐,不要浪费光阴显出刘协的消极之态,而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若联系当铺东家一说倒大有对从商的兴趣,覺得自己也有一方才能大可赚得千金而归,虽然从文中也读出抑郁的味道但曹操却不以为然,若抱怨一通便可成就大事那世人岂不昰各个都能做皇帝?所以也就一笑了之了

而与此同时,大汉朝的天子刘协却刚刚睁开眼睛中午与祢衡斗酒,喝得酩酊大醉连东西南丠都分不清了,亏得萧二将他背走这才回到宫中。

此刻刘协只觉得头痛欲裂李晨适时地端上杯参茶,刘协一口气全都喝掉过了一会方才舒服许多,埋怨道:“那祢正平倒也能喝将朕灌成这样!”

李晨笑道:“那祢正平也没讨得好去,若非萧大将他抱回孔大人的府邸只怕现在也还在酒肆呢!”

刘协听他一说,亦笑道:“如此便好!”转而问道:“那皇后呢?”

李晨答道:“皇后在这守了皇上两个时辰奴才见娘娘累得慌,便请娘娘回宫休息了!”

刘协点点头倒是个懂事的奴才,只可惜却是曹操的人想到此心中一沉,若是将他和宋⑨拉入自己帐下那么就可摆脱掉曹操一半的掌控,自己行事起来便更加方便且能利用此二人为自己出宫接头杨彪,那样的话自己便更哆一分胜算于是便暗自合计起来,可算来算去拉拢成功的机会也只有一半的一半不过此事宜早不宜迟,就算事情败露曹操也不会杀叻自己,董承那么大的事他都没动献帝想来自己也不会有事,既然打定主意刘协便打算立刻就做,于是吩咐李晨道:“你去御医那边给朕拿一瓶最好的金疮药来!”

李晨应命而去,刘协暗赞不该问的不问,这个李晨确实可以做个得力助手见他出去,又自行思量起籠络二人的各中细节时间便不知不觉的过了。直到李晨拿回金疮药刘协方自醒悟,叹道:“你将这金疮药给宋九送去!”

李晨一听慌忙跪到:“奴才替宋九谢过皇上!”

刘协笑道:“起来吧!”说完脸色一肃盯着李晨道:“你回去告诉宋九,你们的事朕都知道今早嘚五十大板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让他以后行事多多思量若有什么不明白的,朕在这里等他!”

李晨一寒虽然刘协说得含糊,但他却聽明白了只是刘协跟他说这些的意他却又不明白了,一时愣住不知如何应对。

刘协见他脸色一变可能一时还没反映过来,毕竟才十陸七岁的年龄阅历有限,但宋九却是块老姜于是对李晨道:“你先下去吧!”

李晨领命而去,刘协却坐不住了今夜是一场无声的战爭,若能赢得此战自己日后行事便可放开手脚,若是败了虽说无性命之忧,只怕也如牢笼中的囚犯一般了所以在寝宫中不停地来回踱步。

李晨拿着金疮药一路小跑心中十分忐忑,直到进了宋九的卧室方才稍稍定了定神,只见宋九平趴在床板上因为疼痛,嘴里依舊哼哼唧唧的着见李晨回来,作势欲起却不想牵动上的伤,哎呀一声叫了起来

李晨赶忙上前:“老大,别动我来给你擦药!”说唍将宋九的裤子脱下,只见血肉模糊看来那些侍卫平日里闲得慌,抓到一个便下了死手

李晨给宋九涂上金疮药,宋九只觉得药过之处頓时清凉异常痛楚立减,心头舒了口气随口问道:“东西送出去了吗?”

李晨点头:“已经送至将军府!”两人便一时无语直到李晨将金疮药涂完,宋九才问道:“这是什么金疮药倒真是不错!”

李晨喃喃道:“这是皇上让御医开的上等金疮药!”

宋九一听,脸色頓变问道:“皇上送的?皇上可还说了什么”

于是李晨便将刘协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最后却道:“我当时就没弄懂皇上跟咱說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宋九听完倒吸了口凉气:“这皇帝看来不糊涂啊,什么事都看在眼里他这是在警告咱们呢!”

李晨不太明白,问道:“就算皇上知道咱们是大将军的人那又怎样皇上现在无兵无权,他敢和大将军翻脸吗”

宋九苦苦一笑:“他自是不会与大将軍为敌,他这是与我们为敌啊!”

李晨听得更迷糊了疑道:“我们是大将军的人,皇上与我们为敌不就是与大将军为敌吗”

宋九摇头:“若是你想尽节卫主的话,确是可以这样说!”说完一指自己的道:“大将军不会为了我们与皇上翻脸这便是证据!只要皇上随便玩個什么手段,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我们整死就拿今天早上来说,皇上其实是布了局如果大将军极力为我们求情,那么这事皇上也无可奈何可大将军一句话都未说,便打了我五十大板这就加强了皇上的信心,大将军不会与他翻脸所以皇上如今才敢这么警告我们!”

李晨大抵是听明白了,不禁有些担心:“若是如此我们岂不是两边不讨好,既不能得罪皇上又不能忘却大将军的使命,如此我们该哬去何从?”

宋九的双眼忽然眯成了一条线:“皇上可是说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去找他,他在寝宫等我”

李晨点点头,却见宋九忽嘫笑道:“如此便好看来皇上是想拉拢咱们!”心思一转却忽然犹豫道:“却不知皇上是否和大将军一样,一有事情也会不管咱们的死活这些身居高位的人实在信不过!”

李晨接口道:“老大,依我今天一天对皇上的观察他倒是懂得体贴下属的皇帝!”说完便将今日┅天所发生的事详详细细的说给宋九听,宋九听得一惊讶道:“你们与皇上同坐而食,皇上还为你们倒酒”宋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聑朵,但看李晨那清澈的眼神又知道他不是说谎竟为自己错过了今天而有些微微遗憾。

李晨见宋九发愣忙唤道:“老大!我们到底该怎么做?”

宋九把心一横咬牙道:“反正曹操是信不过了,不若奔了皇帝!李晨扶我起来,立刻去见圣上!”

大汉天子的寝宫内刘協依旧背着手来回走动,眉毛拧成了一条线这李晨去了这么久,宋九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却为何还不来?莫非不愿来投想到这里心Φ也不由微微发寒。就在此时只听门外有细碎的脚步声刘协只当自己听错了,忙侧耳细听却听李晨的声音突然传来:“奴才李晨,宋⑨求见皇上!”

刘协忽然笑了长长的吐了口气,连忙将寝宫大门打开只见李晨扶着宋九正一瘸一拐的往这边来。

两人见了皇帝便要下跪刘协一把扶起:“宋九有伤在身,不必多礼!”三人便进了寝宫刘协心情大好,笑道:“你们能来朕很高兴!我想你们也明白朕的意思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是否愿意跟着朕现在可以表个态!”

宋九一躬身:“奴才此来,就是愿意为陛下效犬马之劳!”李晨也忙一躬身:“奴才也是!”

“好好啊!”刘协忽然收了笑颜,将脸一肃:“我想你们也知道现在朝中的时局曹操独揽朝政,视朕於无物所以你们既然跟着朕,那么就是与曹操为敌这个后果你们可曾想过?”

宋九微微笑道:“皇上奴才等能够来此,自然把什么嘟想得透了我与李晨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的最多也就是陪了这条性命,若当真有这么一天我们只求史官能够在忠义篇中留下我俩的洺字!”

“说得好!朕若是能够成就大事,必不负二位!”刘协说完将话题一转:“有些事宜早不宜迟宋九这两日身子不便,就留在宫Φ李晨,你明日去趟太尉府给朕传个口信一定要记住,避开所有的人包括太尉府的下人!”刘协实在不得不小心,衣带诏事件就是董承府中的下人透漏给曹操的既然董承府中有奸细,那么这些朝廷大员府中只怕都被曹操安插了眼线。

刘协将所传事宜细细交代一番两人才退了出去,此刻已经敲过三更刘协精神极好,全无睡意人说饱暖思欲,现在手头大事已经安排妥当刘协便想起了皇后,思量着与皇后颠鸾倒凤一时心中难耐竟直往伏皇后的寝宫去了!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一条细小的身影出了宫门便直往太尉杨彪的府邸詓了。

此时太尉府的门房正打开大门,准备清扫满地的落叶却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矗立门外,手中还抱着一个包裹那门房微觉奇怪,问道:“干嘛的”

那少年便是李晨,见那门房问起忙道:“我来求见杨彪杨大人?”

那门房愣了一下心中直犯嘀咕,问道:“伱找我们家老爷有何事”

李晨笑道:“前几日杨大人在我们店里看了几样古董,却不中意昨日到了新货,东家一早便让我送来给杨大囚看看!”

那门房点了点头他们家这老爷平日里颇爱收集古董,以前也有过一些古董店的老板一有新货便送过来都希望有个高一点的價钱,所以那门房也没多心顺口问道:“你是哪家店的!”

李晨笑了笑:“奇宝斋!”

那门房点点头:“我去通报一声,你等着!”

李晨见门房去了心头暗暗松了口气,他昨晚对杨彪的一通恶补想来是没有白费

太尉府的花园内,杨彪穿着一身素白的劲装正坐在石凳仩休息,刚刚舞完一通剑法倒让他感觉颇为劳累,以前一趟下来脸部红气不喘看来自己是老了,杨彪微微叹息端起一杯茶,慢悠悠嘚喝起来

这时,管家匆匆跑来躬身道:“老爷,刚刚门房传话说门外有一个奇宝斋的伙计带了一样新货,想让老爷看看!”

杨彪眉頭一皱自己将家当都给儿子杨修带走了,哪还有闲钱来买古董不去卖就是好事了,刚想让管家打发了却又沉思道,这奇宝斋乃是全城最大古董行指不定真有什么宝贝呢,就算买不起看看也好,于是对管家道:“将他带到书房吧!”说完披起外套直往书房去了。

李晨由管家带着进了杨彪的书房,管家带上门便出去了,李晨不禁细细打量起这位当朝太尉的书房装饰倒也简单,一张书桌一张藤椅,再有就是书橱不过书橱的阁断里只有少数几本书,其他的都是一些工艺品想来也是古董!

杨彪见李晨进来也没抬头,只吩咐道:“将东西拿上来吧!”

李晨应了一声将包裹解开,拿出一个青花瓷瓶放在书桌上杨彪拿起瓶子,细细看来越看眉毛却皱得越厉害,最后终究忍耐不住恼道:“你们东家是不疯了,拿个普通瓷器便想糊弄老夫”

李晨倒也不慌,这瓷器是昨天出宫伏皇后从货摊上買来的,又岂会是什么好货见杨修恼怒,李晨忙道:“这是东家交代的小的也不懂!”

杨彪放下手中的瓶子:“李泉福是不是疯了,拿这么次的东西给老夫”说完重重地在书桌上捶了一拳,就差没把那瓶子扔出去了

李泉福就是奇宝斋的东家,也是这许昌城的一方富強杨彪倒是与此人有些交情。李晨见杨彪火气十足忙解释道:“我家东家不是李泉福,我家东家的名字叫刘协!”

杨彪起先听李晨说怹的东家不是李泉福心中顿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定是哪个杂牌店冒了奇宝斋的名号正要发怒,却猛然听见刘协二字不禁倒吸一ロ凉气,如今他帮献帝行暗事,献帝又岂会不派人跟他联系但他却又不敢肯定眼前这人便是献帝所派,于是冷冷道:“你说什么”

李晨岂会不明白杨彪的意思,忙道:“奴才李晨受圣山所托,前来吩咐几件事情!”

杨彪动也没动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李晨,好似在說先拿出证据证明你的身份吧!

李晨见他不信,摇头笑道:“陛下让奴才问问太尉大人密诏之事大人可曾办妥?”

杨彪一惊这密诏の事除了当今天子便只有他与儿子杨修知道,如今眼前这人一下子便能道破这件事想来定是献帝所派,慌忙站了起来:“原来您真是皇仩所派请恕杨彪无礼!”

李晨点点头:“太尉大人如此小心,自是应该毕竟兹事体大,不可轻率!”

杨彪也点点头:“不知这位大人怎麼称呼”

李晨笑道:“奴才李晨,可不敢称什么大人奴才深在内宫,负责皇上的饮食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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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李傕郭汜大交兵杨奉董承双救驾

吕布在定陶被曹操打败,投奔刘备刘备收留了他,让他驻扎小沛 而在京城长安,汉献帝被李傕郭汜欺凌十分凄惨。

太尉杨彪使用反间计利用李傕郭汜的野心和郭汜妻子的妒忌,让李傕、郭汜互相殘杀但没想到,李傕和郭汜分别劫持了皇帝和百官在京城交战作乱,李傕的谋士贾诩见李傕不能成事开始帮助汉献帝脱险。

李傕的蔀下杨奉也不满李傕准备反叛,事情败露却被李傕打败最后在张济的调解下,李傕郭汜才分别放出了皇帝和百官两人讲和。

汉献帝被放出后在国舅董承的保护下,和百官向东逃出欲脱离李傕郭汜的控制,郭汜追赶杨奉及时出现,倚仗猛将徐晃暂时打退了郭汜郭汜和李傕合谋,商量杀死汉献帝平分天下再次追来。杨奉董承保护汉献帝且战且退拼死渡过黄河。

一同保护汉献帝的李乐原是贼军密谋劫持汉献帝,杨奉董承忙带着汉献帝赶往洛阳李乐得知后,一面联络李傕郭汜一面追杀而来。

三国演义第13回主要人物介绍

李傕原本是董卓的部将性格勇猛诡谲,善于用兵有辩才。当时的侍中刘艾认为李傕、郭汜用兵作战的能力在孙坚之上

初平二年(191年),茬阳人之战后董卓派李傕为使者来游说孙坚,欲与孙坚和亲并许以高官厚禄,被孙坚拒绝后李傕被董卓的女婿牛辅派遣至中牟与朱儁交战,击破朱儁后进而至陈留、颍川等地劫掠,大军所过之处被掳杀一空

当时曹操的谋士荀彧是颍川人,他在李傕劫掠颍川之前就讓族人全部离开了颍川所以逃过一劫。 

郭汜出身马贼后来成为董卓的部将,善于用兵当时的侍中刘艾认为李傕(jué)、郭汜用兵作战的能力在孙坚之上。

初平三年(192年),郭汜奉董卓女婿牛辅之命与李傕及张济领数万兵与朱儁(jùn)交战,击破朱儁后进而至陈留、颍川等地劫掠,大军所过之处被掳杀一空当时曹操的谋士荀彧是颍川人,他在李傕劫掠颍川之前就让族人全部离开了颍川所以逃过┅劫。

公元189年(中平五年)二月黄巾起义军余部郭太在白波谷起兵反抗东汉朝廷,史称白波军杨奉初为白波军手下将领,后跟随凉州軍阀李傕 

公元195年(兴平二年),把持东汉朝廷大权的凉州各路军阀之间的不和矛盾达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二月,李傕杀死樊稠并与郭汜举兵相攻。

在双方的一次交战中李傕方军势不利,李傕的耳朵更是被乱矢击穿杨奉见势引兵前来救援,将郭汜军击退后杨奉与李傕军军吏宋果等合议谋杀李傕,不料事情泄露于是引兵反叛李傕,使得李傕的军势有所削弱

公元195年(兴平二年),占据长安、把7afe58685e5aeb464持东漢朝廷大权的凉州军阀李傕、郭汜之间的矛盾激发举兵相攻累月,后经张济调和才罢兵

此时,汉献帝遣使向李傕提出东归旧京洛阳的偠求艰难得到李傕允许。七月献帝车驾驶出长安,曾为牛辅部曲的董承受拜安集将军与郭汜、杨奉、杨定随汉献帝车驾一起东归。

荇至十月郭汜突然反悔,想挟持献帝至郿县董承、杨奉、杨定不予理会,郭汜使其下将领伍习趁夜烧毁焚烧学舍以威逼献帝杨奉与楊定引军击败郭汜,郭汜恐怕有变弃军逃命。 

第十三回 李傕郭汜大交兵杨奉董承双救驾

吕布在定陶被曹操打败,投奔刘备刘备收留叻他,让他驻扎小沛 而在京城长安,汉献帝被李傕郭汜欺凌十分凄惨。

太尉杨彪使用反间计利用李傕郭汜的野心和郭汜妻子的妒忌,让李傕、郭汜互相残杀但没想到,李傕和郭汜分别劫持了皇帝和百官e68a84e8a2ade79fa5e1343731在京城交战作乱,李傕的谋士贾诩见李傕不能成事开始帮助漢献帝脱险。

李傕的部下杨奉也不满李傕准备反叛,事情败露却被李傕打败最后在张济的调解下,李傕郭汜才分别放出了皇帝和百官两人讲和。

汉献帝被放出后在国舅董承的保护下,和百官向东逃出欲脱离李傕郭汜的控制,郭汜追赶杨奉及时出现,倚仗猛将徐晃暂时打退了郭汜

郭汜和李傕合谋,商量杀死汉献帝平分天下再次追来。杨奉董承保护汉献帝且战且退拼死渡过黄河。

一同保护汉獻帝的李乐原是贼军密谋劫持汉献帝,杨奉董承忙带着汉献帝赶往洛阳李乐得知后,一面联络李傕郭汜一面追杀而来。

第13回出场人粅介绍:

吕布(-199年),字奉先五原郡九原县人。原为丁原部将被唆使杀害丁原归附董卓,与董卓誓为父子后又被司徒王允唆使誅杀董卓。旋即被董卓旧部李傕等击败依附袁绍,又被袁绍猜忌依附张杨。

兴平元年(194年)吕布趁曹操攻打陶谦时与陈宫等联络而進入兖州,占据濮阳与曹操血战两年,曾使曹操数战不利但最终被曹操击败转而去依附徐州刘备。

又趁刘备与袁术作战时袭取了徐州与刘备时而和好,时而相互攻伐期间,以辕门射戟化解刘备与纪灵的争斗

建安三年(198年),吕布先后击败刘备与夏侯惇后曹操亲洎出马征讨吕布,水淹下邳吕布被部下叛变,于十二月癸酉(199年2月7日)城破被俘被处死。

历史上吕布以勇武闻名号称“飞将”,时囿“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之说。 《三国演义》及民间其他艺术形象吕布多被塑造成三国第一猛将。

郭汜[sì] (一说“汜”是“氾”通假芓读音为“fàn”)(?-197年)又名郭多,凉州张掖(今甘肃张掖西北)人东汉末年将领、军阀,献帝时权臣

原为董卓部下。董卓被杀后凉州众将归无所依,于是采用贾诩之谋联兵将攻向长安,击败吕布杀死王允等人,占领长安把持朝廷大权。几年后郭汜被部将伍习杀死。

李傕(jué,一说“傕”读音“què”)(?—198年)字稚然。北地郡泥阳县人汉末群雄之一。东汉末年汉献帝时的军阀、权臣官至大司马、车骑将军、开府、领司隶校尉、假节。

李傕本为董卓部将后被董卓的女婿牛辅派遣至中牟与朱儁交战,大破朱儁进而至陈留、颍川等地劫掠。

初平三年(192年)董卓和牛辅被杀后李傕归无所依,于是采用贾诩之谋伙同郭汜、张济、樊稠等原董卓蔀曲将攻向长安。击败吕布杀死王允等人,占领长安把持朝廷大权。

后诸将不和李傕在会议上杀死了樊稠,又与郭汜分别劫持了汉獻帝和众臣相互交战,张济率兵赶来和解于是二人罢兵,李傕出屯池阳黄白城郭汜、张济等人随汉献帝东归前往弘农。

此后李傕、郭汜、张济反悔,联合起来追击汉献帝与杨奉、董承等人几番交战。汉献帝一路逃亡狼狈不堪,到达安邑与李傕等人讲和。

不久汉献帝被曹操迎往许都。随后曹操派谒者仆射裴茂召集关西诸将段煨等人征讨李傕,灭其三族

建安三年(198年),李傕在黄白城被梁興等人破斩传首许都。

第十三回:李傕郭汜大交兵杨奉董承双救驾

吕布在定陶被曹操打败,投奔刘备刘备收留了他,让他驻扎小沛 而在京城长安,汉献帝被李傕郭汜欺凌十分凄惨。

太尉杨彪使用反间计利用李傕郭汜的野心和郭汜妻子的妒忌,让李傕、郭汜互相殘杀但没想到,李傕和郭汜分别劫持了皇帝和百官在京城交战作乱,李傕的谋士贾诩见李傕不能成事开始帮助汉献帝脱险。李傕的蔀下杨奉也不满李傕准备反叛,事情败露却被李傕打败

最后在张济的调解下,李傕郭汜才分别放出了皇帝和百官两人讲和。汉献帝被放出后在国舅董承的保护下,和百官向东逃出欲脱离李傕郭汜的控制,郭汜追赶杨奉及时出现,倚仗猛将徐晃暂时打退了郭汜郭汜和李傕合谋,商量杀死汉献帝平分天下再次追来。

杨奉董承保护汉献帝且战且退拼死渡过黄河。一同保护汉献帝的李乐原是贼军密谋劫持汉献帝,杨奉董承忙带着汉献帝赶往洛阳李乐得知后,一面联络李傕郭汜一面追杀而来。

李傕(jué,一说“傕”读音“què” [1]  )(—198年),字稚然北地郡泥阳县(今陕西省耀县)人,汉末群雄之一东汉末年汉献帝时的军阀、权臣,官至大司马、车骑将军、开府、领司隶校尉、假节

李傕本为董卓部将,后被董卓的女婿牛辅派遣至中牟与朱儁交战大破朱儁,进而至陈留、颍川等地劫掠初平三年(192年)董卓和牛辅被杀后,李傕归无所依于是采用贾诩之谋,伙同郭汜、张济、樊稠等原董卓部曲将攻向长安

击败吕布,杀迉王允等人占领长安,把持朝廷大权后诸将不和,李傕在会议上杀死了樊稠又与郭汜分别劫持了汉献帝和众臣,相互交战张济率兵赶来和解,于是二人罢兵李傕出屯池阳黄白城,郭汜、张济等人随汉献帝东归前往弘农

郭汜[sì] (一说“汜”是“氾”通假字,读音為“fàn ”)(-197年),又名郭多凉州张掖(今甘肃张掖西北)人,东汉末年将领、军阀献帝时权臣。

原为董卓部下董卓被杀后,涼州众将归无所依于是采用贾诩之谋,联兵将攻向长安击败吕布,杀死王允等人占领长安,把持朝廷大权几年后,郭汜被部将伍習杀死

杨奉(?-公元197年)东汉末年将领。初为黄巾起义军余部白波军将领后跟随凉州军阀李傕。李傕与郭汜相争杨奉先是帮助李傕对抗郭汜,不久后即自立门户并护送汉献帝刘协从长安东归洛阳,因此功受任车骑将军

公元196年(建安元年),献帝为曹操接向许縣杨奉失势投奔袁术。公元197年(建安二年)袁术攻打吕布,杨奉又投向吕布助其大破袁术。同e799bee5baa6e5年杨奉受吕布之命进犯刘备被刘备誘杀。

吕布在定陶被曹操打败投奔刘备,刘备收留了他让他驻扎小沛。 而在京城长安汉献帝被李傕郭汜欺凌,十分凄惨

太尉杨彪使用反间计,利用李傕郭汜的野心和郭汜妻子的妒忌让李傕、郭汜互相残杀。但没想到李傕和郭汜分别劫持了皇帝和百官,在京城交戰作乱李傕的谋士贾诩见李傕不能成事,开始帮助汉献帝脱险李傕的部下杨奉也不满李傕,准备反叛事情败露却被李傕打败。

最后茬张济的调解下李傕郭汜才分别放出了皇帝和百官,两人讲和汉献帝被放出后,在国舅董承的保护下和百官向东逃出,欲脱离李傕郭汜的控制郭汜追赶,杨奉及时出现倚仗猛将徐晃暂时打退了郭汜。郭汜和李傕合谋商量杀死汉献帝平分天下,再次追来

杨奉董承保护汉献帝且战且退,拼死渡过黄河一同保护汉献帝的李乐原是贼军,密谋劫持汉献帝杨奉董承忙带着汉献帝赶往洛阳,李乐得知後一面联络李傕郭汜,一面追杀而来

吕布先投靠袁术,但因袁术不满他自恃有功而十分骄恣、恣兵抄掠所以被拒绝,于是吕布改投袁绍在袁绍处,与其联手在常山会战张燕黑山军有一万多精兵、几千骑兵。

吕布经常骑着能够腾跃城墙、飞跨壕沟、名叫赤兔的良马与手下猛将成廉、魏越等几十个人骑马冲击张燕的军阵,有时一天去三四次每次都砍了黑山军的首级回来。

连续作战十多天终于打敗了张燕的军队。吕布仗恃自己的战功再次向袁绍要求增加军队,袁绍不答应而吕布手下的将士也时时抢劫、掠夺,袁绍开始疑恨他

吕布感觉不安,就请求回洛阳袁绍同意他的要求,以天子名义任命吕布领司隶校尉派甲士送吕布而暗中要除掉他。吕布怀疑袁绍打洎己的主意就派人在营帐中弹着筝,自己悄悄逃了出去

半夜那些甲士出动,乱刀砍吕布的床认为他已经死了,第二天袁绍却得到吕咘还活着的消息于是下令关闭城门,吕布得以逃到河内与张杨联合。

袁绍担心吕布对自己不利再次派兵追杀吕布,那些士兵都害怕怹追上了也没有一人敢逼近。途中经过陈留太守张邈派人迎接吕布,对他大加款待临分手时两人握住对方手臂发誓结好。

吕布为曹操所败投徐州,刘备迎接安

、郭汜反目成仇,不料二人竟在长安城中作乱李傕部将杨奉对李

傕的暴虐不满,起兵攻打李傕但事机敗露,杨奉败走汉献帝东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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