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伍子胥是谁的老翁与渡项羽的老翁,是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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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葛阳山真是葛洪的隐居地吗

 葛阳山也被人称为葛羊山在今天马鞍山市区东北,与江苏江宁区接壤山高170多米。这座山相信今天的每一個马鞍山人都不会陌生,不是因为这座山本身有何独异的风景之所以熟悉它,是因为山西南的葛阳山公墓群相信不少马鞍山人已经将葛阳山与公墓等同起来,而忘记了这座山的存在今天我们要说的这个传说就和葛阳山有关系。

我曾经听过一个朋友这样说过:“葛阳山洇为风水好所以才建的公墓群,因为葛洪就是在这里修行的” 他的说法是否有根据呢?《太平府志·仙释》中有这样的记载:“葛洪字稚川,丹阳人少好学寡欲,以儒学知名有炼丹术。初家句容后至姑孰之慈湖山,乐其幽胜遂居焉……”,慈湖山就是葛阳山葛洪在葛阳山炼丹隐居确实是本地古已有之的一个传说。那么葛洪是谁呢这座小山真的是葛洪修道隐居的所在吗?

 葛洪是中国道教史仩一个非常著名的人物字稚川,自号抱朴子丹阳句容(今属江苏)人。根据其自著的《抱朴子外篇·自叙》篇来看,约生于公元283年(晉太康四年)《晋书》虽言其八十一岁而卒,但其卒年多有争议任继愈先生《中国道教史》、卿希泰先生《中国道教史》均取王明先苼“洪卒于363年之说(即卒八十一岁)”,今从之从道教史来看,葛洪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他在医学、药物学、原始化学炼丹术、气功、养生等方面都取得了很大的成就。《晋书·葛洪传》称其“博闻深恰江左绝伦。著述篇章富于班马又精辨玄赜”给予了很高的评價。日本学者小林正美在《六朝道教史研究》中将葛洪列为“葛氏道”一流中的最主要代表人物和思想集大成者。就道教本身而言葛洪最大的成就是对民间道教的抨击和对神仙道教的提倡,自他以后民间道教走向了衰落,而神仙道教从此取得了主导地位尤其是在上佽社会盛行不息,这才是他之所以在道教史上有如此重要地位的根本所在

      介绍完葛洪,我们再来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在葛阳山隐居修行过呢由于史料所限,考察葛洪的生平和历经实在不易我从记载其生平的《抱朴子外篇·自叙》、《晋书》本传等文献入手结合其他资料,尝试来大致梳理出葛洪生平的主要经历和活动区域。

少年时代的葛洪应该生活于句容故里或随其父生活于仕宦之地,其父先仕于吴任伍官郎、中正、建城、南昌二县令,入晋后任邵陵(今属湖南)太守葛洪十三岁时其父殁于邵陵太守任上,家道中落贫困异常,躬自耕穑伐薪以贸纸笔。十七岁拜郑隐为师在庐江马迹山修道(《抱朴子内篇·金丹》:“余亲事之洒扫积久,乃于马迹山中立坛盟受之并诸口诀之不书者”)。郑隐字思远,是西晋著名的道教人物兼修儒道。后天下将乱郑隐归隐霍山(《抱朴子内篇·遐览》:“太咹元年知季世之乱江南将鼎沸,乃负笈持仙药之扑将入室弟子,东投霍山莫知所在”),葛洪辞师返回故里此后,张昌在江夏叛亂其部将石冰率众攻扬州,为避免故乡遭兵燹之祸葛洪应大都督吴兴太守顾秘之邀,担任将兵都尉募兵数百人保卫桑梓,在战斗中擊败石冰一之部被朝廷授予伏波将军。(《晋书·葛洪传》:“太安中石冰作乱,吴兴太守顾秘为义军都督与周等起兵讨之,秘檄洪为将兵都尉攻冰别率,破之迁伏波将军。 ”)兵事结束后葛洪并未在朝廷任职,而是北上当时的都城洛阳以图在学业上有所精进。适逢八王之乱中原已乱,右将军陈敏又在历阳反叛归路已断。进退不得葛洪只好在徐、豫、荆、襄、江、广一代流离。(《菢朴子外篇·自叙》:“正遇上国大乱北道不通,而陈敏又反于江左归途隔塞”)他的朋友嵇含将任广州刺史,举荐葛洪任刺史参军葛洪随即到达广州,未想嵇含还未赴任却被郭劢所杀葛洪遂滞留广州一带十数年。

 葛洪在广州罗浮山隐居期间遇见了南海太守鲍靓,拜其为师并娶了鲍靓的女儿鲍姑为妻。(《晋书·葛洪传》:“后师事南海太守上党鲍玄玄亦内学,逆占将来见洪深重之,以女妻洪”)鲍玄即鲍靓靓字太玄。在南方羁留十余年后葛洪再次返回故里。此间葛洪还去拜访了当时在浙江余杭大辟山隐居的郭文,郭文是当时非常有名的一位隐士葛洪此去也是慕名而往。(《晋书·郭文传》:“余杭令顾与葛洪共造之而携俱归。)东晋王朝建立后葛洪因为曾破石冰有功被赐爵关中侯,食句容邑二百户(《抱朴子外篇·自叙:“晋王应天顺人,拨乱反正,结皇纲于垂绝,修宗庙之废祀,念先朝之滞赏并无报以劝来。洪随例就彼庚寅诏书,赐爵关中侯食句容之邑二百户”》)此后,葛洪应该一直在故鄉闲居养性,著书立说这从他作文赞张闿建曲阿新丰湖抗旱以之事,可以证明,其间葛洪应一直留在故里后因为生计原因,咸和初㈣十多岁时的葛洪,受王导之召再次入仕任州主簿,后又任司徒掾升为谘议参军。(《晋书·葛洪传》:“咸和初,司徒导召补州主簿,转司徒掾,迁谘议参军。”)此间豫州刺史祖约、历阳太守苏峻以诛庾亮为名,起兵反叛此外,郭文也于此间病死有感于世道嘚无常,无意于仕进的葛洪选择再次归隐于会稽(今属浙江)一带(《水经注》卷四十:“县南有兰风山,山少木多石驿路带山;傍江路边皆作栏干。山有三岭枕带长江,苕苕孤危望之若倾。缘山之路下临大川,皆作飞阁栏干乘之而渡,谓此三岭为三石头丹陽葛洪遁世居之,基井存焉”)此后,日感年华渐老的葛洪为成仙道,上书求任句漏令(属交阯郡亦作苟屚,汉置隋废在今越南境内,位于河内西北)那时句漏一般是犯官远谪之地,皇帝因为葛洪资历和名望都比较高没有批准他的请求。葛洪言明心志不是为莋官求荣,实在是因为交阯出丹砂之故皇帝于是答应了葛洪的请求。葛洪带着自己的子侄一路南下达到广州后,为广州刺史邓岳所挽留遂止于广州罗浮山修道炼丹,后于此辞世(晋书·葛洪传》:“以年老,欲炼丹以遐寿闻出丹,求为句漏令帝以洪资高,不许洪曰:非欲为荣,以有丹耳帝从之。洪遂将子侄俱行至广州,刺史邓岳留不听去洪乃止罗浮山炼丹。”、“岳得疏狼狈往别。而洪坐至日中兀然若睡而卒,岳至遂不及见。”)

   从上面的梳理我们可以看出葛洪一生大体可分为以下几个阶段:少年时代、从事学艺、募兵抗敌、游于荆襄、滞留广州、返乡隐居、重入仕途、再次归隐、罗浮隐居直至老死。从葛洪的历经中我们难以发现和葛阳山有联系的线索。葛洪一生有两段时间是最有可能和葛阳山发生联系的一个就是葛洪青年时代,去洛阳不得而在各地游历的时候泹徐、豫、荆、襄、江、广等州均不是当时葛阳山(属扬州之丹阳郡)所在的地域。第二个阶段是平定苏峻之乱葛洪再次归隐之时,他吔有可能会在葛阳山隐居但那时葛阳山附近先有王敦之乱,后有苏峻之乱都是最直接受到冲击的地方。(《晋书·苏峻传》:“峻遣將韩晃、张健等袭姑孰进逼慈湖,杀死于湖令陶馥及振威将军司马流”)葛洪早年往广州投投嵇含任广州刺史参军即为避祸(《抱朴孓外篇·自叙》:“虽非所乐。然利可避地于南故黾勉就焉。”)当此战乱频仍之地,他没有理由选择在此隐居综合看来,虽不能武断地说葛洪没有到过葛阳山但其在葛阳山修行隐居的可能性真的不大。

   葛洪既然既然在葛阳山隐居的可能性不大那么还有没有可能昰其他人?《太平府志·舆地志》中关于葛阳山有这样的记载:“葛阳山在府城北,上有古洞藤萝蔽隐。洞前方有方石相传为葛仙翁棋局”。此处记载可与《太平府志·仙释》中的记载相参照印证。但这条记载仅言“葛仙翁”而未及葛洪的名字 且措辞使用的是“相传”。以此看来当时也只是传闻,并无确证但府志的记载,也并非空穴来风这一传说在当时肯定是存在的,那么我们不禁要问既然葛洪不太可能在此隐居,那么历史上有没有可能是另外一个叫“葛仙翁”的人在此隐居呢

   确实,历史上还真有被称为“葛仙翁的人”此人是谁呢?他就是葛洪的伯祖(祖父之兄)——葛玄葛玄,字孝先从左慈学道,受《金液丹经》《太清丹经》《九鼎丹经》其后卋子孙葛巢甫构建灵宝谱系,将其奉为是道教灵宝派的创始人(《云笈七签》卷三《道教所起》称:“今传灵宝经者则是天真皇人于峨眉山授于轩辕黄帝,又天真皇人授帝喾于牧德之台夏禹感降于钟山,阖闾窃窥于句曲其后有葛孝先之类,郑思远之徒师资相承,蝉聯不绝”),在道教史上的地位也是非常高的后世道书常常以“二葛、三张”并称。葛洪所学也是承自从祖(葛洪师从郑隐郑隐正昰葛玄的弟子)。小林正美正是鉴于此将左慈—葛玄—郑隐—葛洪等一脉相承的这一道流称之为“葛氏流” (小林正美《六朝道教史研究》第一篇)。

《晋书·葛洪传》载:“从祖玄吴时学道得仙,号曰葛仙公以其炼丹秘术授弟子郑隐,洪从隐学悉得其发焉。”陶弘景《华阳陶隐居集》亦载:“仙公姓葛讳玄字孝先,丹阳句容都乡吉阳里人也”《三洞群仙录》引《高道传》:“葛孝先,人呼仙翁尝从吴王船行至三江口,阻风船多漂没,仙翁船亦不知所在吴王叹曰:仙翁有道,何不能免此乎……赵道一《历世真仙体道通鑒》 :“仙公姓葛名玄……仙公本大罗真人下降以后汉桓帝延禧七年甲辰岁四月八日诞世……”

      此类文献尚有许多,不一一列举从上媔的记载,我们可以看出:葛玄被称为葛仙公乃是后世道家统一称谓,葛仙公指的就是葛玄其人那么葛玄是否在葛阳山上隐居修道过呢?

以《吴太极左仙公葛公之碑》《太极葛仙公传》及《历世真仙体道通鉴》“葛仙公传”等为基础结合其他相关文献我尝试着梳理葛玄生平大致。

 葛玄约生于公元164年卒于244年。少年时代生活的葛玄应该随父亲生活于其任职之所这点从其后来青年时代的归隐和活动范围主要在浙江天台一带可以看出来端倪。葛玄的父亲葛焉主要任职于山阴(今属浙江)一带(太极葛仙公传》:“祖矩安平太守黄门郎,父焉字德儒州主簿、山阴令、散骑常侍、大尚书。)感父母之早亡玄遂立志于学道。(《历世真仙体道通鉴》:“怅然曰:山川不妀色严父已归空。天下有长生不死之道何不修之。”)精研老黄年纪轻轻就很有声名,州郡欲征召其作属官却被其拒绝,十六岁茬上虞山受太极真人徐来勒传传授《洞玄大洞灵宝经》(《真一自然经》:“徐来勒等三真”以巳卯年正月一日日中时,于会稽上虞山传仙公葛玄。)十八九岁时往括苍探视从祖葛弥,便言明了修道的志向(《太极葛仙公传》:玄禀性愚钝不适世用,负愧先绪谢幹禄之客,辞负鼎之士当绝志岩穴,栖心烟霞流浪山水,期与涓子为友赤松结交。此后葛玄周游名山开始了游历的生涯。(《太极葛仙公传》:“恒周旋括苍、南岳、罗浮、金精、玉笋、长山、盖竹、天台、兰风等山虽历游名岳时还京邑,或止石头四望山所或游於烈州。恒与谢稚坚、黄子阳、郭声子相随)但是应该肯定的是其长期隐的所在,就在天台山左近检各类葛玄资料,无论昰言其隐居赤城、上虞、四明之所均与天台山相接近。吴太极左仙公葛公之碑》言:“天台兰风是焉游憩。”似乎可以作为证明

建安年间左慈避乱来江东,在茅山中修隐葛玄往而从之,左慈以金丹仙经传授给他(《抱朴子内篇·金丹》:“:昔左元放于天柱山Φ精思,而神人授之金丹仙经会汉末乱,不遑合作而避地来渡江东,志欲投名山以修斯道余从祖仙公,又从元放受之”;《真诰》卷十一:“传闻江东有此神山故渡江寻之……”)。赤乌初吴大帝孙权因好神仙道邀留葛玄于身边,《神仙传》、《搜神记》中多有孫权与葛玄交往的神异传说(《历世真仙体道通鉴》:“是时,吴主以宾礼待遇仙公……”

晚年的葛玄隐于閤皂山(《玉堂闲话:“喃中有合皂山山形如合,山色如皂故号合皂山。乃葛仙翁得道之所七十二福地。”赤乌七年(244)葛玄在閤皂山丹成飞升而去。(《历世真仙体道通鉴》:“仙公凡经二十二处修炼未见功效,如近境有赤城、长生、招仙杯山、麻岭、西山、冲虚皆有仙坛炼丹灵跡,惟于皂方得成就”)关于葛玄传说升仙是方式,记载有所不同葛洪《神仙传》记载的是“尸解”( 风止燃烛,失玄所在但见委衣床上,带无解者)《历世真仙体道通鉴》等则记载为白日飞升。(后仙公于皂白日飞升至今方山犹有煮药铛、丹臼在焉)飞升吔好,尸解也罢不过都是后世将葛玄神仙化后的传说,无需过多关注《神仙传》、《吴太极左仙公葛公之碑》、《历世真仙体道通鉴》虽成书时间不一,但记载葛玄逝世的时间均为赤乌七年八月十五日,可见在此点上是没有争议的

   从现有文献资料来看,葛玄生于汉末之际由于战乱和割据,其主要活动范围在当时吴国境内一生之中多有游历,好入名山多地均有与葛玄相关的遗迹。年轻时主要在忝台一带修隐中年后随左慈在茅山,老来在江西閤皂修隐后世有《葛仙公别传》,言说葛玄曾在七十二处修隐炼丹是书不可见,因此所言七十二处修道之所也不可知。言七十二处多有附会。但从《历世真仙体道通鉴》中所记“仙公凡经二十二处修炼未见功效,洳近境有赤城、长生、招仙杯山、麻岭、西山、冲虚皆有仙坛炼丹灵迹”看来,葛玄游历之广可见一斑。

从以上分析来看葛玄常游於江东,很有可能会与葛阳山有所联系至少较之于葛洪的可能性要大。然而在历代文献中除本地方志中的记载,再也找不到与此相关嘚印证了考唐前本地文存,慈姥、采石、青山、灵墟、天门多见然未见有“葛阳”者。李白在当涂期间曾游历各处胜迹,在当涂期間留下诸多诗文凡涉及前代名人之胜迹,必览之并有诗文为之记。《姑孰十咏》于当时胜迹几乎全有罗列此外横山、石门、龙山等吔见诸诗端。十咏之中有《灵墟山》一首提及丁令威事。丁令威和葛洪是同一时代人葛玄、葛洪在世之声名远较丁令威显著,在道教史上的地位更是丁令威所不能比拟的如若葛玄、葛洪曾在葛阳山上修隐,以白之好道(《旧唐书·李白传》:“天宝初,客游会稽,与道士吴筠隐于剡中”)焉有不访葛阳、不记葛仙之理

综合看来,葛玄、葛洪在葛阳山修隐的可能性是很小的葛洪在葛阳山修道这个传說,至少应该是唐以后才有的然万事皆有因果,为何此山偏偏就叫作“葛阳山”呢《民国当涂县志稿·舆地志》卷四:“折而北曰葛陽山……。旧志谓:洞前方石传为葛稚川棋局或曰葛姓阳名,元人” 原来传说不仅有葛洪这一版本,还有葛阳这一版本元代道士“葛阳”或曾在此修隐,葛阳山有可能正是以他的名字来命名的虽然葛阳其人,史无确载无迹可寻,但推断之下倒是他在葛阳山修隐嘚可能性更大些。(作者:李文)(转载请注明作者及出处)


汉高祖刘邦他在位时最宠爱两位夫人一位是戚夫人,另一位是慎夫人二人都是如花美眷。戚夫人是一个旷世美人而且是一个哀婉悲惨的女人,她活了大约27岁前半苼她是一个纯朴的乡村少女。当她遇到刘邦之后她的命运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她因为刘邦的宠幸而倍享荣华也因为刘邦的离世而慘遭太后非同一般的毒手,那种毒辣足可以惊天地泣鬼神于是,在吕后的魔掌之下我们的盖世美人就这样消陨了她的身体。这世界上茬后宫斗争中下场最惨的就是戚夫人了戚夫人的名气主要就建立在她的极惨下场之上。

戚姬名戚懿后人称戚夫人,戚苑庙附近的村民叒尊称戚夫人为“戚仙女”戚夫人救主的故事代代相传,已是妇孺皆知相传,公元前二0六年鸿门宴后,项羽以盟主的资格分封十仈个王侯。刘邦被封为汉王项羽自己则称为西楚霸王。为了争夺天下他们之间时常发生战斗,项羽常常战胜公元前二0五年,项羽率兵北上攻打齐王,刘邦则乘机一举攻占了项羽的临时都城(今徐州)项羽闻讯大怒,亲率三万精兵排山倒海般猛扑回来刘邦率兵奋仂抵抗,无奈兵少将寡最后只得弃城而逃。项羽不容刘邦有喘息之机又亲自率兵追赶,直打得刘邦溃不成军落花流水。当他单枪匹馬逃到曹州东南二十余里的戚家村时刘邦已是精疲力尽几天几夜,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好刘邦感到真是走投无路了。天色渐晚劉邦下了战马,刚刚在村头一株古树下休息了一会又听到马声,人声嘈杂成一片追兵又追上来了。怎么办难道说我刘邦命该丧于此哋?他正紧张地思索 猛然瞥见一户人家的花园里面,有一位老翁和一个年轻女子正在辛勤劳作,整修花枝他来不及细想,连忙走上湔去说自己是汉王刘邦手下,被人追赶希望老翁与姑娘鼎力相救。姑娘急中生智用手指了指园中的一个枯井,老翁会意领刘邦躲藏在里面。待刘邦一入枯井即刻便有蜘蛛结网。追兵至见井口盘丝错结,蛛网纵横料定无人,遂继续前追战马呢?还是那位姑娘用一根木棒狠狠地打了战马几下,战马向村外一溜烟地跑去追兵走远了,刘邦由此得救了

晚上,老翁叫女儿置办酒菜为刘邦压惊這时候,刘邦才知道老翁姓戚是戚家村的一位花农。有一女儿就是救了刘邦的那个姑娘。姑娘年方十八眉目俊秀,简直是天仙一般刘邦遂生爱慕之心,又有感于戚老翁救命之恩于是说明了他的真实身份是汉王。戚氏父女闻言急忙双膝跪倒在地:“小民不知汉王茬此,有眼不识泰山招待不周,还望恕罪”刘邦说道:“快快起身,我还要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呢我如果得了天下,就封戚女为贵妃”戚氏父女又一次叩头谢恩。戚女马上更衣跳起了折腰舞,陪刘邦欢饮二人于当夜便成了亲,说如果有了孩子取名如意就是后來的赵王如意。

嫁给皇帝丈夫的戚夫人并没有像童话里描述的那样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生活她一边享受着刘邦对她的宠爱,一边茬吕雉面前战战兢兢唯恐惹怒了母夜叉。吕雉是何等的阴险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当然不会当着刘邦的面为难戚夫人她背地里想着法孓整戚夫人。戚夫人是一个单纯善良的人没有见过世面,她天真的以为皇宫的世界很出色以为只要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以为只要不嘚罪别人自己就会相安无事。然而她没有料到皇宫里的一切都是那么错综复杂。戚夫人致命的弱点是她把刘邦当成了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不会笼络人心没有建立自己的党羽,除了刘邦以外没有人把她放在眼里而吕雉恰恰与戚夫人相反,她有着蛇蝎一般的心肠泹表现出来的却是一副菩萨面孔。她因人而异或送美女或送珠宝,广结善缘

按当时的规矩:皇帝的儿子只有太子可以一直在朝;其他瑝子稍一长大,就要到自己的封国去皇帝驾崩后,太子登极太子的母亲为皇太后。后宫其他生子者可以到自己儿子的封国。有身份嘚还可以称王太后这是皇家的生存法则,争宠不是终极目的生儿子然后母凭子贵才是。否则无论你如何得宠若无一男半女,皇帝驾崩后你的余生将是无底黑洞,更倒霉的被逼殉葬也不是不可能的你若认为被逼殉葬是最倒霉的,你就错了还有更倒霉的:就像戚夫囚。

吕雉当然不会放过戚夫人吕雉曾经怂恿刘邦诛杀汉初头号功臣韩信,后又诛杀彭越并把彭越剁成肉酱送给英布,英布以为刘邦也偠杀他于是起兵反叛吕雉又顺理成章的干掉了英布。吕雉诛杀的这些人都是西汉的功臣有的还是和刘邦一起打天下的,这些人都有着顯赫的背景这些都敢杀吕雉能放过一个小小的戚夫人吗?戚夫人在她眼里只不过是温室里一朵娇嫩的花她想把这朵花掐掉不费吹灰之仂。但她现在不急于这么做她在等更好的机会,她在等刘邦驾崩的那一天长期的耳濡目染,戚夫人逐渐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现在囿刘邦罩着还能过几天好日子,但刘邦不可能罩她一辈子刘邦都七老八十了,但自己还不到二十岁正是如花的年龄。老天有眼这时候戚夫人为刘邦生下了一个儿子,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几乎所有的宫女都求爷爷告奶奶盼星星盼月亮,都希望为皇帝生下一两个儿子因为在皇宫中不生儿子与生了儿子的宫女,在地位上有着天壤之别没有儿子的时候戚夫人一心一意的侍奉着丈夫,有了儿子再加上形势所逼,戚夫人一心开始有了二意她打起了小算盘,要是我的儿子当了太子万一老家伙有个三长两短,我的儿子就会登上皇帝的宝座而我就成了皇太后,那时候谁还会拿我怎么样岂不妙哉?

她以为太子就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情于是在一次刘邦与她上床之前,她向劉邦哭诉:“亲爱的我们母子俩无依无靠,要是你不在了我们怎么办呢?恐怕吕雉不会放过我们与其那时候被人害死,还不如现在迉了算了”刘邦本来是一个心软的男人,又深爱着戚夫人见爱妻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动了心他比较了一下刘盈与戚夫人的儿子刘如意,发现刘盈木讷老实敦厚善良而刘如意机灵活泼,有见识有决断很像刘邦自己,于是心自然而然偏向了刘如意别的不说,单从刘洳意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出刘邦是非常喜爱刘如意的,如意嘛一切都如自己的意愿。太子没立成戚夫人大失所望,寝食难安一遍又┅遍的在刘邦面前哭诉。刘邦安慰她这次不成,还有下次呢刘邦在心里面也是这么打算的,因为他实在觉得刘盈不配做皇帝一点也鈈像自己,甚至怀疑刘盈是否为自己所生刘邦不是瞎猜忌,他也知道自己的老婆吕雉女士嫌自己老了管不住自己的情欲,时不时与别嘚男人搞一下一夜情史书上说吕雉女士的情夫就是后来被封为辟阳侯的审食其先生。

刘邦开始实施计划的第一步立刘如意为赵王。第②步在一次早朝上有意立刘如意为太子,问爱卿们一下如何此决断过于忽然,之前没有一点风声否则的话这样的计划肯定会胎死腹Φ,吕雉会千方百计的阻扰宰相之一的周昌先生投了反对票,他本来说话就有点结巴现在紧急关头,一激动结巴的更厉害:“我口不能言但我期期知道不可。你要立新的太子我期期不接受命令。”本来是件很严厉的事情被周昌先生这一搞,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活跃起来刘邦被周昌的结巴逗乐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早朝就这样在笑声中结束,重立太子的事暂告一段落

有专家认为吕雉能在給儿子争太子之位时,得到整个朝堂的大臣的竭力支持是因为她建立了自己的党羽。这是傻话当时可是整个汉朝所有的重臣一窝蜂的铨部支持刘盈登基,这些重臣全都是吕雉的党羽吗那样的话,刘邦还没死吕雉就掌控大汉了。刘邦也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为什么整个汉朝的所有大臣们全都竭力支持刘盈登基,以至于刘邦在废太子一事上完全没有大臣支持若是熟悉李世民时期的历史,就会发现李世民时期的太子之争和刘邦时的太子之争非常相似。李世民和刘邦一样有一个非常懦弱而又非常仁慈的皇子,都对这个儿子极不欣赏但偏偏这个儿子却得到了整个朝堂所有的大臣竭力支持登上太子之位,最后都遵照了大臣们的意愿让一个自己极不欣赏的皇子掌控了繼承权。所谓伴君如伴虎古代的大臣们,在朝堂上一不小心就会被处死灭族,凌迟腰斩,那些大臣们肯定是极没安全感的而一个非常懦弱而又非常仁慈善良的皇帝,看上去要相对无害很多在这样的皇帝手下当臣子貌似要安全非常多。所以这些朝堂重臣们竭力支持這样的皇子登上皇位戚夫人之所以无法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不是因为吕雉厉害而是因为刘盈的非常懦弱而又非常仁慈善良的性格。

戚夫人有拢住丈夫心猿意马的本事还会跳折袖舞。可惜在政治上却没有长袖善舞的天赋她像普通母亲一样,只是想给儿子争一个好湔程可她不知道,在宗法制深入人心的年代把这个希望全部寄托在一个举棋不定的皇帝丈夫身上,是远远不够的吕雉凭借自己和儿孓的身份地位,步步为营争取了朝野内外的支持,包括商山四皓这种沽名钓誉之徒最后他们合力让刘邦放弃废了太子的想法,当时戚夫人哭了刘邦也很难过,他们可能预想过将来的暗无天日但应该都没预料到来日大难会如此的惨绝人寰。刘邦为了她母子的平安专門派了那个期期艾艾的周昌做赵相,保刘如意有人说周昌当年期期艾艾是为了保太子,让他做赵相是找老猫看咸鱼错!恪守原则的人財是最可靠的。再后来听说吕雉的妹夫樊哙可能会对刘如意不利,他竟然动了杀机这都说明刘邦很了解吕雉,预料到吕雉会干些什么只可惜他估计不足,或者是心有不忍终于祸起萧墙。

公元前195年刘邦在愁肠百结中离世,皇太子刘盈先生登上了皇帝的宝座是为惠渧,吕雉女士成了皇太后惠帝仁弱,吕后专权戚夫人哭得死去活来,吕雉女士没有掉一滴眼泪因为她对刘邦早已没有了感情。她现茬正和审食其打得火热巴不得老家伙早死,现在审食其先生正在家里偷着乐呢没有了后顾之忧,以后可以更加肆无忌惮了吕雉女士對戚夫人的哭泣布满了厌恶,斥责她假仁假义并凶狠的讥讽道:“你哭啥啊哭,你哭死他也活不过来了”现在形势大变,戚夫人失去叻唯一的靠山再也不是吕雉女士的对手。戚夫人是鱼肉吕雉是刀俎,还不把她剁个稀巴烂吕雉这个毒妇人开始展开她对戚夫人疯狂嘚报复。前面说过戚夫人致命的弱点是在自己受宠的时候没有建立自己的党羽当初吕雉女士受到打击的时候政府官员都对她说好话,现茬戚夫人受到打击却没有一个人为她说好话。人生到了这个地步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于是戚夫人请求三尺白绫但是吕雉拒绝了她。她不可能这么便宜了戚夫人她要折磨戚夫人,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吕雉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就把戚夫人打入冷宫囚禁在特种监獄里,把她漂亮的秀发全部一根一根的扯下来用铁链拴住脖子,穿上粗笨的囚衣让她天天捣米。为了防止戚夫人自杀派官兵二十四尛时把守。戚夫人没日没夜的捣米一边捣米一边流泪,一边流泪一边唱歌:子为王母为虏!终日舂,薄暮常与死相伍!相离三千里誰当使告汝! 戚夫人还企图儿子来救她,而阴险狠毒的吕雉早已展开了她斩草除根的计划她要干掉刘如意。

她简直是唯恐吕雉忘了她嘚儿子吕雉真没忘,她三番两次派人召赵王进京无奈周昌拒不奉诏,还放出话来:先帝把赵王托付给我我必须保他平安。太后恨戚夫人母子天下皆知,赵王此时抱病在身何况他只要进京一注定有去无回,我怎么能让他去送死呢消息传回来,吕雉恨得牙痒痒马仩改变策略,召周昌回京周昌没有抗旨的资格,只好回京吕雉召见他时,理直气壮地质问:你不知道我恨戚夫人吗谁借你的胆子阻撓刘如意进京?周昌无语吕雉大概是想起他当年的过往,放了他一马没了周昌,吕雉再派人召见赵王赵王就回来了。知母莫过子劉盈听说赵王回来了,立时意识到弟弟危险!他马上亲自带人到霸上迎接回宫之后,他时时刻刻把弟弟带在身边行动坐卧,片刻不离此时的吕雉还有点人性,她不想在儿子面前杀人于是,赵王又多活了几天公元前194年初,汉惠帝元年腊月一天黎明,惠帝要出去练騎射赵王年纪小,贪睡未起数九寒冬,惠帝心疼弟弟就想让他多睡一会,于是自己先走了就这么一会功夫,吕雉就命人用鸩酒毒迉了刘如意等到天亮后,惠帝回宫弟弟的尸体已经冰冷了,惠帝伤心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干掉了唯一的后患刘如意吕雉开始变本加厉的折磨戚夫人,她把折磨当成了艺术把戚夫人当成了试验品。她先是下令砍掉戚夫人的双手双脚又把她漂亮的眼珠子挖了出来,兩只眼睛成了鲜血淋漓的黑洞戚夫人痛苦的喊叫,撕心裂肺一般吕雉听烦了又强迫她喝下哑药。现在戚夫人叫不出来了还不够,又叫人用烟把戚夫人的耳朵熏聋最后,命人把惨不忍睹的戚夫人扔进了茅厕里做完这一切,吕雉拍了拍手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把这件藝术品命名为“人彘”人性的泯灭到了如此程度。之后她又唤自己的儿子刘盈过来一起欣赏她的“杰作”善良的刘盈还蒙在鼓里,问身边的人前面那个黑糊糊的肉团是啥东西旁边的官员只好告诉他是戚夫人。刘盈听了放声大哭绝然想不到自己的母后会这样残忍,泣曰:“这不是人干的事情我是太后的儿子,我奈何不了太后但我已经不能够再当这个皇帝了!”刘盈24岁就忧愤而死。他的死吕雉要負大部分责任。戚夫人就这样悲惨的死去她的遭遇留给后人旷古绝伦的悲愤。

卷第二百九十一  神一

龙门山 太公望 四海神 延娟 齐桓公 晋文公 郑缪公 晋平公 齐景公妬女庙

 伍子胥是谁 屈原 李冰 土羊神 梅姑 秦始皇 观亭江神 宛若 竹王刘向 何比干

禹凿龙关之山亦谓之龙(龙原作门,据明抄本改)门至一空岩,深数十里幽暗不可复行。禹负火而進有兽状如豕,衔夜明之珠其光如烛。又有青色犬行吠于前。禹计行十余里迷于昼夜,既觉渐明见向来豕犬,变为人形皆著玄衣。又见一神人面蛇身(蛇身二字原缺。据许本补)禹因与之语。仙即示禹八卦之图列于金板之上。又有八神侍于此图之侧。禹问曰:"华胥生圣子是汝耶?"答曰:"华胥是九(九原作孔据明抄本改。)江神女以生余也。"乃探玉简以授禹简长一尺二寸,以合┿二时之数使度量天地。禹即执持此简以平定水土。授简披图蛇身之神,则羲皇之身也(出《拾遗录》)

文王以太公望为灌坛令,期年风不鸣条。文王梦见有一妇人甚丽当道而哭。问其故妇人言曰:"我东海泰山神女,嫁为西海妇欲东归,灌坛令当吾道太公有德,吾不敢以暴风疾雨过也"文王梦觉。明日召太公三日三夕,果有疾风暴雨去者皆西来也。文王乃拜太公为大司马(出《博粅志》)

武王伐纣,都洛邑明年阴寒,雨雪十余日深丈余。甲子平旦五丈夫乘马车,从两骑止王门外。师尚父使人持一器粥出曰:"大夫在内方对天子。未有出时且进热粥,以知寒"粥皆毕,师尚父曰:"客可见矣五(五原作可。据明抄本改)车两骑,四海之鉮与河伯风伯雨师耳。南海之神曰祝融、东海之神曰勾芒、北海之神曰颛顼、西海之神曰蓐收河伯风伯雨师,请使谒者各以其名召の。武王乃于殿上谒者于殿下门内,引祝融进五神皆惊,相视而叹祝融等皆拜。武王曰:"天阴乃远来何以教之?"皆曰:"天伐殷立周谨来授命。"顾敕风伯雨师各使奉其职也。(出《太公金匮》)

齐桓公游于泽管仲御。公见怪焉管仲云:"泽有委蛇,其大如毂其长如辕,紫衣朱冠见人则拜其首而立,见之者殆霸乎"公曰:"此寡人之所见也。"(出《庄子》)

又桓公北征孤竹来至卑耳之溪十里,见人长尺而人形悉(人形悉原作立人则。据明抄本改)具。右祛衣走马前。以问管仲管仲曰:"臣闻登山之神有余儿者,长尺而囚物具焉霸王之君兴,而登山之神见走前导也。祛衣前有水也右祛示从右涉也。"至如言(出《管仲子》)

晋文公出,有大蛇如拱当道。文公乃修德使吏守蛇。守蛇吏梦天使杀蛇谓曰:"蛇何故当圣君道?"觉而视之蛇则臭矣。(出《博物志》)

郑缪公昼日处庙有神人面鸟身,素服而状方正,缪公大惧神曰:"无惧,帝厚汝明德使锡汝寿十年,使若国昌"公问神名,(名原作明据明抄本妀。)曰:"予为勾芒也"(出《墨子》)

并州石艾、寿阳二界,有妬女泉有神庙。泉瀵水深沉洁澈千丈。祭者投钱及羊骨皎然皆见。俗传妬女者介子推妹。与兄竞去泉百里,寒食不许断火至今犹然。女锦衣红鲜装束盛服。及有取山(山原作仙据明抄本改。)丹百合经过者必雷风电雹以震之。(出《朝野佥载》)

伍子胥是谁累谏吴王赐属镂剑而死。临终戒其子曰:"悬吾首于南门,以观樾兵来以鮧鱼皮裹吾尸,投于江中吾当朝暮乘潮,以观吴之败"自是自海门山,潮头汹高数百尺越钱塘渔浦,方渐低小朝暮再来,其声震怒雷奔电走百余里。时有见子胥乘素车白马在潮头之中因立庙以祠焉。庐州城内淝河岸上亦有子胥庙。每朝暮潮时淝河の水,亦鼓怒而起至其庙前。高一二尺广十余丈,食顷乃定俗云:与钱塘江水相应焉!(原缺出处。黄本作出《钱塘志》)

屈原以伍月五日投汨罗水而楚人哀之,至此日以竹筒贮米,投水以祭之汉建武中,长沙区曲白日忽见一士人,自云三闾大夫谓曲曰:"聞君当见祭,甚善但常年所遗,恒为蛟龙所窃今若有惠,可以楝叶塞其上以采丝缠之,此二物蛟龙所惮也"曲依其言。今世人五月伍日作粽并带楝叶及五色丝,皆汨罗水之遗风(出《续齐谐记》)

李冰为蜀郡守,有蛟岁暴漂垫相望。冰乃入水戮蛟己为牛形,江神龙跃冰不胜。及出选卒之勇者数百,持强弓大箭约曰:"吾前者为牛,今江神必亦为牛矣我以太白练自束以辨,汝当杀其无记鍺"遂呼吼而入。须臾雷风大起天地一色。稍定有二牛斗于上。公练甚长白武士乃齐射其神,遂毙从此蜀人不复为水所病。至今夶浪冲涛欲及公之祠,皆瀰瀰而去故春冬设有斗牛之戏,未必不由此也祠南数千家,边江低圯虽甚秋潦,亦不移适有石牛,在廟庭下唐大和五年,洪水惊溃冰神为龙,复与龙斗于灌口犹以白练为志,水遂漂下左绵、梓、潼,皆浮川溢峡伤数十郡。唯西蜀无害(出《成都记》)

陇州汧源县,有土羊神庙昔秦始皇开御道,见二白羊斗遣使逐之,至此化为土堆使者惊而回。秦始皇乃圉其所见二人拜于路隅。始皇问之答曰:"臣非人,乃土羊之神也以君至此,故来相谒"言讫而灭。始皇逐令立庙至今祭享不绝。(出《陇州图经》)

秦时丹阳县湖侧,有梅姑庙生时有道术,能著履行水上后负道法,夫怒杀之投尸于水。乃随波漂流至今庙處。巫人常会(会原作令据明抄本改。)殡敛不须坟葬,即时有方头漆棺在祠堂下晦望之日,时见水雾中暧然有著履形。庙左右鈈得取鱼射猎辄有迷径溺没之患。巫云:"姑既伤死所以恶见残杀。"(出《法苑珠林》)

秦时有中宿县千里水观亭江神祠坛。经过有鈈恪者必狂走入山,变为虎中宿县民至洛,及路见一行旅,寄其书曰:"吾家在亭庙前石间悬藤即是也。但扣藤自有应者。"乃归洳言果有二人从水中出,取书而沦寻还云:"江伯欲见君。"此人不觉随去便睹屋守精丽,饮食鲜香言语接对,无异世间也(出《喃越志》)

汉武帝起柏梁台以处神君。神君者长陵女,嫁为人妻生一男,数岁死女悼痛之,岁中亦死死而有灵,其姒宛若祠之遂闻言:宛若为主,民人多往请福说人家小事,颇有验平原君亦事之,其后子孙尊显以为神君力,益尊贵武帝即位,太后迎于宫Φ祭之闻其言,不见其人至是神君求出,乃营柏梁台舍之初霍去病微时,数自祷神神君乃见其形,自修饰欲与去病交接。去病鈈肯责神君曰:"吾以神君清洁,故斋戒祈福今欲为淫,此非神明也"自绝不复往,神君亦惭及去病疾笃,上令祷神君神君曰:"霍將军精气少,命不长吾尝欲以太一精补之,可得延年霍将军不晓此意,乃见断绝今不可救也。"去病竟卒卫太子未败一年,神君乃詓东方朔娶宛若为小妻,生子三人与朔俱死。(出《汉武故事》)

汉武帝时有竹王兴于(于原作有。据明抄本改)豚水。有一女孓浣于滨有三节大竹,流入女子足间推之不去,闻有声持破之,得一男儿及长,遂雄夷濮氏竹为姓。所损破竹于夜成林,王祠竹林是也王尝从人止大石上,命作羹从者曰:"无水。"王以剑击石出水今竹王水是也。后唐蒙开牂牁斩竹王首。夷獠威怨以竹迋非血气所生,求为立祠帝封三子为侯。及死配父庙,今竹王三郎祠其神也(出《水经》)

刘向于成帝之末,校书天禄阁专精覃思。夜有老人著黑衣植青藜之杖,扣阁而进见向暗中独坐诵书。老人乃吹杖端赫然火出,因以照向具说开辟以前。向因受《五行洪范》之文辞说繁广,向乃裂裳绅以记其言至曙而去,向请问姓名云:"我太一之精,天帝闻金卯之子有博学者下而教焉。"乃出怀Φ竹牒有天文地图之书。"余略授子焉"向子歆,从向授其术向亦不悟此人也。(出《王子年拾遗记》)

汝南何比干通律法。元朔中公孙洪辟为廷尉右平,狱无冤民号曰何公。征和初去官在家。天大阴雨昼寝,梦有客车骑觉而一老妪年八十余,头尽白求寄避雨。雨方甚而妪衣履不濡。比干异之延入座。须臾雨止妪辞去,出送至门跪谓比干曰:"君先出自后稷,尧至晋有阴德及公之身,当继一人今天赐策,以广公子孙佩印绶者,当随简"长九寸,凡百九十板以授比干曰:"子孙佩印绶者,当随此算"妪东行,忽鈈见比干年五十八,有六男后三岁,复生三男徙平陵,八男去一子留。常祭妪如东行及终,遗令东首自比干已下,与张氏俱授灵瑞累世为名族。三辅旧语曰:"何氏策张氏钧也。"(出《三辅决录》)

卷第二百九十二  神二

栾侯 阳起 欧明 李高 黄原 賈逵 李宪 张璞 洛子渊 陈虞 黄翻阳雍 钱祐 徐郎 丁氏妇 阿紫

汉中有鬼神栾侯常在承尘上,喜食鲊菜能知吉凶。甘露中大蝗起,所经处禾稼辄尽。太守遣使告栾侯祀以鲊菜。侯谓吏曰:"蝗虫小事则当除之。"言讫翕然飞出。吏仿佛其状类鸠声如沝鸟。吏还具白太守。即果有众鸟亿万来食蝗虫,须臾皆尽(出《列异传》)

河南阳起字圣卿。少时疟疾于社中得书一卷,《谴劾百鬼法》为日南太守。母至厕上见鬼,头长数尺以告圣卿。圣卿曰:"此肃霜之神"劾之来出,变形如奴送书京,朝发暮返作使当千人之力。有与忿恚者圣卿遣神夜往,趣其床头持两手,张目正赤吐舌柱地,其人怖几死(出《幽明录》)

庐陵邑子欧明者,从贾客道经彭泽湖每过,辄以船中所有多少投湖中。见大道之上有数吏皆著黑衣,乘车马云是清洪君使,要明过明知是神,嘫不敢不往吏车载明,须臾见有府舍门下吏卒。吏曰:"清洪君感君有礼故要君。以重送君皆勿取,独求如愿耳"去,果以缯帛赠の明不受。但求如愿神大怪明知之,意甚惜之不得已,呼如愿使随明去。如愿者清洪婢,常使取物明将如愿归,所须辄得之数年成富人。意渐骄盈不复爱如愿。正月岁朝鸡初一鸣,呼如愿如愿不即起,明大怒欲捶之。如愿乃走于粪上有昨日故岁扫除聚薪,足以偃人如愿乃于此逃,得去明渭逃在积薪粪中,乃以杖捶粪使出又无出者,乃知不能得因曰:"汝但使我富,不复捶汝"今世人岁朝鸡鸣时,辄往捶粪云:"使人富。"(出《博异录》明乐本作出《录异传》。)

汉时泰山黄原,平旦开门忽有一青犬,茬门外伏守备如家养。原绁犬随邻里猎。日垂夕见一鹿,便放犬犬行甚迟,原绝力逐终不及。行数里至一穴,入百余步忽囿平衢,槐柳列植垣墙回匝。原随犬入门列房可有数十间,皆女子姿容妍媚,衣裳鲜丽或抚琴瑟,或执博棋至北阁,有三间屋二人侍值,若有所伺见原,相视而笑云:"此青犬所引致妙音婿也"一人留,一人入阁须臾有四婢出,称太真夫人白黄郎有一女,姩已弱笄冥数应为君妇。"既暮引原入内。有南向堂堂前有池,池中有台台四角有径尺穴,穴中有光照映帷席。妙音容色婉妙侍婢亦美。交礼既毕晏寝如旧。经数日原欲暂还报家。妙音曰:"人神道异本非久势。至明日解佩分袂,临阶涕泗后会无期,深加爱敬若能相思,至三月旦可修斋戒。"四婢送出门半日至家。情念恍惚每至其期,常见空中有軿车仿佛若飞。(出《法苑珠林》)

贾逵在豫郡亡家迎丧去。去后恒见形于项城。吏民以其恋慕彼境因以立庙。庙前有柏树有人窃来砍伐,始投斧刃仍著于树Φ,所著入寻而更生项城左右人,莫不振怖(出《贾逵碑》)

龙舒陵亭,有一大树高数十丈,黄鸟十数巢其上时久旱,长老共相謂曰:"彼树常有黄气或有神灵,可以祈雨"因以酒脯往。亭中有寡妇李宪者夜起室中,忽见一绣衣妇人曰:"我树神也以汝性洁,佐汝为生朝来父老皆欲祈雨,吾已求之于帝"至明日日中,果大雨遂为立祠。宪曰:"诸卿在此吾居近水,当致少鲤鱼"言讫,有鲤数┿头飞集堂下。坐者莫不惊悚如此岁余。神曰:"将有大兵今辞汝去。"留一玉环曰:"持此可以避难。"后袁术、刘表相攻龙舒之民皆流去,唯宪里不被兵(出《搜神记》)

张璞,字公直不知何许人也。为吴郡太守征还,道由庐山子女观于祠堂,婢使指像人以戲曰:"以此配汝"其夜璞妻梦庐君致聘曰:"鄙男不肖,感垂采择用致微意。"妻觉怪之婢言其情。于是妻惧催璞速发。中流舟不为荇。阖船震恐乃皆投物于水,船犹不行或曰:"投女则船为进。"皆曰:"神意已可知也以一女而灭一门,奈何"璞曰:"吾不忍见之。"乃仩飞庐卧使妻沈女于水。妻因以璞亡兄孤女代之置席水中,女坐其上船乃得去,即璞见女之在也怒曰:"吾何面目于当世也!"乃复投己女。及得度遥见二女在下。有吏立于岸侧曰:"吾庐君主簿也。庐君谢君知鬼神非匹,又敬君之义故悉还二女。"问女言:"但見好屋吏卒,不觉在水中也"(出《搜神记》)

后魏孝昌时,有虎贲洛子渊者自云洛阳人。孝昌中戍於彭城。其同营人樊元宝得假還京师,子渊附书一封云:"宅在灵台南,近洛水乡但至彼,家人自出相看"元宝如其言,至灵台南见无人家。徙倚欲去忽见一老翁,问云:"从何而来傍徨于此?"元宝具向道之老翁云:"是吾儿也。"取书引元宝入。遂见馆阁崇宽屋宇佳丽。既坐命婢取酒,须臾见婢抱一死小儿而过,元宝甚怪之俄而酒至,酒色甚红香美异常。兼设珍羞海陆备有。饮讫告退老翁送元宝出云:"后会难期,以为凄恨"别甚殷勒。老翁还入元宝不复见其门巷。但见高崖对水渌波东倾。一童子可年十四五新溺死,鼻中血出方知所饮酒。是其血也及还彭城,子渊已失矣元宝与子渊同戍三年,不知是洛水之神(出《洛阳伽蓝记》)

陈虞,字君度妇庐江杜氏,常事鬼子母罗女乐以娱神。后一夕复会弦管无声,歌音凄忾杜氏常梦鬼子母,遑遽涕泗云:"凶人将来婢先与外人通,以梯布垣登之叺。神被服将剥夺毕加取影像焚剉而去也。(出《异苑》)

汉灵帝光和元年辽西太守黄翻上书:"海边有流尸,露冠绛衣体貌完全。翻感梦云:'我伯夷之弟孤竹君子也。海水坏吾棺椁求见掩藏。'民嗤视之皆无病而死。"(出《博物志》)

会稽余姚人钱祐夜出屋后,为虎所取十八日乃自还。说虎初取时至一官府,见一人凭几坐形貌壮伟,侍从四十人谓曰:"吾欲使汝知数术之法。"留十五日晝夜语诸要术。祐受法毕使人送出。得还家大知卜占,无幽不验经年乃死。(出《异苑》)

京口有徐郎者家甚褴缕,常于江边拾鋶柴忽见江中连船,盖川而来迳回入浦,对徐而泊遣使往云:"天女今当为徐郎妻。"徐入屋角隐藏不出。母兄妹劝励强出未至舫,先令于别室为徐郎浴水芬香,非世常有赠以缯绛之衣。徐唯恐惧累膝床端,夜无醻接之礼女怒遣之使出。(怒遣之使出五字原莋然后发遣据明抄本改。)以所赠衣物乞之而退家大小怨惜煎骂。遂懊叹卒(出《幽明录》)

淮南全椒县,有丁新妇者本丹阳丁氏女。年十六适全椒谢家。其姑严酷使役有程,不如限者仍便笞捶,不可堪九月七日自经死。遂有灵响闻于民间。发言于巫祝曰:"念人家妇女作息不倦,使避九月七日勿用作"见形,著缥衣戴青盖,从一婢至牛渚津求渡。有两男子共乘船捕鱼仍呼求载。兩男子笑共调弄之,言:"听我为妇"言:"当相渡也。"丁妪曰:"谓汝是佳人而无所知。汝是人当使汝入泥死。是鬼使汝入水。"便却叺草中须臾,有一老翁乘船载苇,妪从索渡翁曰:"船上无装,岂可露渡恐不中载耳。"妪言:"无苦"翁因出苇半许,安处(处下原囿不字据明抄本删。)著船中径渡之,至南岸临去语翁曰:"吾是鬼神,非人也自能得过。然宜使民间粗相闻知翁之厚意,出苇楿渡深有惭感,当有以相谢者翁速还去,必有所见亦当有所得也。"翁曰:"愧燥湿不至何敢蒙谢。"翁还西岸见两少男子覆水中。進前数里有鱼千数,跳跃水边风吹置岸上。翁遂弃苇载鱼以归于是丁妪遂还丹阳。江南人皆呼为丁姑九月七日不用作事,咸以为息日也今所在祠之。(出《搜神记》)

世有紫姑神古来相传是人妾,为大妇所嫉每以秽事相交役。正月十五日感激而死。故世人鉯其日作其形夜于厕间或猪栏旁迎之。祝曰:"子胥不在(是其婿名也。)曹姑亦归去(即其大妇也。)小姑可出戏"捉者觉重,便昰神来奠设酒果,亦觉貌辉辉有色即跳躞不住。占众事卜行年蚕桑。又善射钓好则大儛,恶便仰眠平昌孟氏恒不信,躬试往捉便自跃穿屋,永失所在(出《异苑》)

卷第二百九十三  神三

度朔君 蒋子文 葛祚 虞道施 顾邵 陈氏女 王表 石人神 圣姑 陈敏 费长房 胡母班 张诚之

度朔君袁绍在冀州,有神出河东号度朔君,百姓为立庙庙有主簿大福。陈留蔡庸为清河太守过謁庙。有子名道亡已三十年。度朔君为庸设酒曰:"贵子昔来欲相见。"须臾子来度朔君自云:父祖昔作兖州。有人士母病往祷主簿雲:"君逢天士留待。"闻西北有鼓声而君至须臾,一客来着皂单衣,头上五色毛长数寸。去复一人着白布单衣,高冠冠似鱼头,謂君曰:"吾昔临庐山食白李,忆之未久已三千岁。日月易得使人怅然。"君谓士曰:"先来南海君也"士是书生,君明通五经善《礼記》,与士论礼士不如也。士乞救母病君曰:"卿所居东有故桥,人坏之此桥所行,卿母犯之能复桥,便差曹公讨袁谭,使人从廟换千匹绢君不与。曹公遗张郃毁庙未至百里,君遗兵数万方道而来。郃未达二里云雾绕郃军,不知庙处君语主簿:"曹公气盛,宜避之"后苏并邻家有神下,识君声云:"昔移入胡,阔绝三年"乃遣人与曹公相闻:"欲修故庙,地衰不中居欲寄住。"公曰:"甚善"治城北楼以居之。数日曹公猎,得物大如麂,大足色白如雪,毛软滑可爱公以摩面,莫能名也夜闻楼上哭云:"小儿出行不还。"呔祖拊掌曰:此物合(物合原作子言真据明抄本改。)衰也"晨将数百犬绕楼下。犬得气冲(冲原作衰。据明抄本改)突内外。见囿物大如驴自投楼下,犬杀之庙神乃绝。(出《搜神记》)

蒋子文广陵人也。嗜酒好色挑挞无度。常自谓青骨死当为神。汉末为秣陵尉,逐贼至钟山下贼击伤额,因解绶缚之有顷遂死。及吴先祖之初其故吏见文于道,乘白马执白羽,侍从如平生见者驚走,文追之谓曰:"我当为此土地神,以福尔下民尔可宣告百姓,为我立祠不尔,将有大咎"是岁夏,大疫百姓辄相恐动,颇有竊祠之者矣文又下巫祝:"吾将大启祐孙氏,宜为吾立祠不尔,将使虫入人耳为灾"俄而有小虫如鹿虻,入耳皆死医不能治。百姓愈恐孙主未之信也。又下巫祝:"若不祀我将又以大火为灾。"是岁火灾大发,一日数十处火及公宫,孙主患之议者以为鬼有所归,乃不为厉宜有以抚之。于是使使者封子文为中都候次弟子绪为长水校尉,皆加印授为庙堂,转号钟山为蒋山今建康东北蒋山是也。自是灾厉止息百姓遂大事之。陈郡谢玉为琅邪内史。在京城其年虎暴,杀人甚众有一人,以小船载年少妇以大刀插着船,挟暮来至逻将出语云:"此间顷来甚多草秽,君载细小作此轻行,太为不易可止逻宿也。"相问讯既毕逻将适还去,其妇上岸便为虎取去。其夫拔刀大唤欲逐之。先奉事蒋侯乃唤求助。如此当行十里忽觉如有一黑衣人为之导,其人随之当复二十里,见大树既臸一穴。虎子闻行声谓其母至,皆走出其人即其所杀之,便挟刀隐树住良久,虎方至便下妇着地,到牵入穴其人以刀当腰砍断の。虎既死其妇故活,向晓能语问之云虎:"初取,便负着背上临至而后下之。四体无他止为草木伤耳。"扶归还船明夜,梦一人語之云:"蒋侯使助汝知否?"至家杀猪祠焉会稽鄮县东野,有女子姓吴,字望子年十六,姿容可爱其乡里有鼓舞解神者,要之便往缘塘行半路,忽见一贵人端正非常。贵人乘船手力十余整顿。令人问望子:"欲何之"具以事对。贵人云:"我今正往彼便可入船囲去。"望子辞不敢忽然不见。望子既拜神坐见向船中贵人,俨然端坐即蒋侯像也。问望子来何迟因掷两橘与之。数数形见遂隆凊好。心有所欲辄空中下之,尝思噉鲙一双鲜鲤,随心而至望子芳香,流闻数里颇有神验,一邑共事奉经三年,望子忽生外意神便绝往来。咸宁中太常卿韩伯子某,会稽内史王蕴子某光禄大夫刘耽子某,同游蒋山庙庙有数妇人像,甚端正某等醉,各指潒以戏相配匹即以其夕,三人同梦蒋侯遣传教相闻曰:"家子女并丑陋,而猥垂荣顾辄刻某日,悉相奉迎"某等以其梦指适异常,试往相问而果各得此梦,符协如一于是大惧,备三牲诣庙谢罪乞哀。又俱梦蒋侯亲来降己曰:"君等既已顾之实贪会对,克期垂及豈容方更中悔!"经少时,并亡刘赤父者,梦蒋侯召为主簿期日促,乃往庙陈请母老子弱,情事过切乞蒙放恕。会稽魏过多材艺,善事神请举过自代,因叩头流血庙祝曰:"特愿相屈,魏过何人而有斯举!"赤父固请,终不许寻而父斧死焉。孙恩作逆时吴兴汾乱,一男子匆急突入蒋庙(庙原作侯。据明抄本改)始入门,木像弯弓射之即卒。行人及守庙者无不皆见也中书郎王长豫,有媄名父丞相导,至所珍爱遇病转笃,导忧念特至正在北床上坐,不食已积日忽见一人,行床甚壮着铠持刀。王问:"君是何人"答曰:"仆是蒋侯也。公儿不佳欲为请命,故来耳勿复忧。"王欣喜动容即求食,食遂至数斗内外咸未达所以。食毕忽复惨然,谓迋曰:"中书命尽非可救者。"言终不见也(出《搜神记》)

葛祚,吴时衡阳太守郡境有大槎横水,能为妖怪百姓为立庙。行旅祷祀槎乃沈没,不者槎浮则船为之破坏。祚将去官乃大具斤斧,将去民累明日当至,其其闻江中啕啕有人声。往视槎移去,沿流丅数里驻湾中。自此行者无复沈覆之患衡阳人为祚立碑曰:"正德祈禳,神木为移也"(出《幽明录》)

顾邵为豫章,崇学校禁淫祀,风化大行历毁诸庙。至庐山庙一郡悉谏,不从夜忽闻有排大门声,怪之忽有一人,开阁迳前状若方相,自说是庐君邵独对の,要进上床鬼即人坐。邵善《左传》鬼遂与邵谈《春秋》,弥夜不能相屈邵叹其积辨。谓曰:"传载晋景公所梦大厉者古今同有昰物也?"鬼笑曰:"今大则有之厉则不然。"灯火尽邵不命取,乃随烧《左传》以续之鬼频请退,邵则留之鬼本欲凌邵,邵神气湛然不可得乘。鬼反和逊求复庙,言旨恳至邵笑而不答,鬼发怒而退顾谓邵曰:"今夕不能仇君,三年之内君必衰矣。当因此时相报"邵曰:"何事匆匆,且复留谈论"鬼乃隐而不见。视门阁悉闭如故。如期邵果笃疾,恒梦见此鬼击之并劝邵复庙。邵曰:"邪岂胜正"终不听。后遂卒(出《志怪》)

乌伤陈氏有女,著屐上大枫树颠了无危惧。顾曰:"我应为神今便长去。唯左苍右黄当暂归耳。"镓人悉出见之拳手辞诀,于是飘耸轻越极睇乃没。人不了苍黄之意每春辄以苍狗,秋黄狗设祀树下也。(出《异苑》)

临海罗阳縣有神自称王表。语言饮食与人无异,然不见其形又一婢,名纺绩是月,遣中书郎李崇赍辅国将军罗阳王印绶迎表。表随崇俱絀所历山川,辄遣婢与其神相闻表至,权于苍龙门外为立第舍表说水旱小事,往往有验(出《吴志》。明抄本作出《异志》)

石囚神在丰城县南。其石状似人形先在罗山下水中,流潦不没后有人于水边浣衣,挂著左臂天忽大雨,雷电霹雳石人臂折,走入屾畔时人异之,共立为祠每有灵验,号曰"石人神"(出《豫章古今记》)

吴兴郡界首,有洞庭山山中圣姑祠庙在焉。《吴志》曰:姑姓李氏有道术,能履水行其夫怒而杀之。自死至今向七百岁,而颜貌如生俨然侧卧。远近祈祷者心至则能到庙;心若不至,風回其船无得达者。今每月一日沐浴为除爪甲。每日妆饰之其形质柔弱,只如寝者盖得道欤。(出《纪闻》)

陈敏孙皓之世为江夏太守。自建业述职闻宫亭庙神灵,枉帆过之乞在任安稳,当上银杖一枝限既满,作杖插竹为杆,以银度之寻征为散骑常侍,还到江口后宫亭送杖讫,即进路日晚,降神巫宣教曰:"陈敏许我银杖今以度银杖见与,使投水中当送以还之。欺蔑之罪不可嫆也。"乃置杖浮水上从流而北,其疾如飞径到敏船前,徘徊不去敏惧,取之遣小吏到庙逊谢。小吏既发惊风卒至,涌浪滔天敏舟倾。唯小吏四人独在(出《神鬼传》)

费长房能使鬼神。后东海君见葛陂君淫其夫人。于是长房敕系三年而东海大旱。长房至東海见其请雨,乃敕葛陂君出之即大雨也。(出《列异传》)

胡母班曾至太山之侧忽于树间。逢一绛衣驺呼班云:"太山府君召。"毋班惊愕逡巡未答,复有一驺出呼之遂随行数十步,驺母班暂瞑少顷,便见宫室威仪甚严。母班乃入阁拜谒主为设食,语母班曰:"欲见君无他欲附书与女婿耳。"母班问女郎何在"曰:"女为河伯妇。"母班曰:"辄当奉书不知何缘得达。"答曰:"今适河中流便扣舟呼'青衣',当自有取书者"母班乃辞出。昔驺复令闭目有顷,忽如故道遂西行,如神言而呼"青衣"须臾,果有一女仆出取书而没。少頃复出云:"河伯欲暂见君"婢亦请瞑目,遂拜谒河伯河伯乃大设酒食,词旨殷勤临别,谓母班曰:"感君远为致书无物相奉。"于是命咗右:"取吾青丝履来"以贻母班。母班出瞑然忽得还舟,遂于长安经年而还至太山侧,不敢潜过遂扣树,自称姓名"从长安还,欲啟消息"须臾,昔驺出引母班如向法而进,因致书焉府君请曰:"当别遣报。"母班语讫如厕,忽见其父著械徒作此辈数百人。母班進拜流涕问大人何因及此。父云:"吾死不幸见谴三年,今已二年矣!困苦不可处知汝今为明府所识。可为吾陈之乞免此役,便欲嘚社公耳"母班乃依教,叩头陈乞府君曰:"死生异路,不可相近身无所惜。"母班苦请方许之。于是辞出还家岁余,儿子死亡略尽母班惶惧,复诣太山扣树求见。昔驺遂迎之而见母班乃自说:"昔辞旷拙,及还家儿死亡至尽,今恐祸故未已辄来启白,幸蒙哀救"府君拊掌大笑曰:"昔语君,'生死异路不可相近'故也。"即敕外召母班父须臾至庭中,问之:"昔求还里社当为门户作福,而孙息死亡至尽何也?"答云:"久别乡里自忻得还,又遇酒食充足实念诸孙,召而食之耳"于是代之。父涕泣而出母班遂还,后有儿皆无恙(出《搜神记》)

吴县张诚之。夜见一妇人立于宅东南角。举手招诚诚就之。妇人曰此地是君家蚕室。我即是地之神明年正月半。宜作白粥泛膏于上。以祭我当令君蚕桑百倍。"言绝失之诚如言,为作膏粥自此年年大得蚕。世人正月半作膏粥由此故也。(出《续齐谐记》)

卷第二百九十四  神四

王祐 温峤 戴文谌 黄石公 袁双 商康 贾充 王文度 徐长 陈绪白道猷 高雅之 羅根生 沈纵 戴氏女 孙盛 湛满 竺县遂 武曾晋孝武帝 蔺启之 王猛 封驱之

散骑侍郎王祐疾困,与母辞诀既而闻有通宾者曰:“某郡某里某人。”尝为别驾祐亦雅闻其姓字。有顷奄然来至,曰:“与卿士类有自然之分,又州里情便款然。今年国家有夶事出三将军,分布征发吾等十余人,为赵公明府参佐至此仓卒,见卿有高门大屋故来投。与卿相得大不可言。”祐知其鬼神曰:“不幸笃疾,死在旦夕遭卿以性命相托。”答曰:“人生有死此必然之事。死者不系生时贵贱吾今见领兵千人,须卿得度薄相付。如此地难得不宜辞之。”祐曰:“老母年高兄弟无有,一旦死亡前无供养。”遂歔欷不能自胜其人怆然曰:“卿位为常伯,而家无余财向闻与尊夫人辞诀,言辞哀苦然则卿国士也,如何可令死吾当相为。”因起去:“明日更来”其明日又来。祐曰:“卿许活吾当卒恩不?”答曰:“大老子业已许卿当复相欺耶!”见其从者数百人,皆长二尺许乌衣军服,赤油为誌祐家击鼓禱祀。诸鬼闻鼓声皆应节起舞,振袖飒飒有声祐将为设酒食,辞曰:“不须”因复起去,谓祐曰:“病在人体中如火当以水解之。”因取一杯水发被灌之。又曰:“为卿留赤笔十余枝在荐下,可与人使著出入辟恶灾。”因道曰:“王甲李乙吾皆与之。”遂執祐手与辞时祐得安眠,夜中忽觉忽呼左右,令开被:“神以水灌我将大沾濡。”开被而信有水在上被之下,下被之上不浸,洳露之在荷量之得三升七合。于是疾三分愈二数日大除。凡其所道当取者皆死亡,唯王文英半年后乃亡所道与赤笔人,皆经疾病忣兵乱皆亦无恙。初有妖书云:“上帝以三将军赵公明、钟士季各督数万鬼下取人。”莫知所在祐病差,见此书与所道赵公明合焉。(出《搜神记》)

古今相传:夜以火照水底悉见鬼神。温峤平苏峻之难及于湓口,乃试照焉果见官寺赫奕,人徒甚盛;又见群尛儿两两为偶,乘轺车驾以黄羊,睢盱可恶温即梦见神怒曰:“当令君知之。”乃得病也(出《志怪》)

沛国戴文谌居阳城山,囿神降妻焉。谌疑是妖魅神已知之,便去遂见作一五色鸟,白鸠数十枚从有云覆之,不遂见(出《搜神记》)

益州之西,云南の东有神祠。克山石为室下有人奉祠之。自称黄公因言此神,张良所受黄石公之灵也清净不烹杀。诸祈祷者持一百钱,一双笔一丸墨,石室中前请乞先闻石室中有声,须臾问来人何欲。既言便具语吉凶,不见其形至今如此。(出《搜神记》)

丹阳县有袁双庙真弟四子也。真为桓宣武诛便失所在。灵在太元中形见于丹阳,求立庙未既就功,大有虎灾被害之家,辄梦双至催功甚急。百姓立祠堂于是猛暴用息。今道俗常以二月晦鼓舞祈祠。尔日常风雨忽至。元嘉五年设奠讫,村人丘都于庙后见一物,囚面鼍身葛巾,七孔端正而有酒气。未知为双之神为是物凭也。(出《异苑》)

乌程卞山本名土山。有项籍庙自号卞王,因改為名山足有一石柜,高数尺陈郡殷康,尝往开之风雨晦暝,乃止(出《异苑》)

贾充伐吴时,尝屯项城军中忽失充所在。充帐丅都督周勒时昼寝,梦见百余人录充,引入一迳勒惊觉,闻失充乃出寻索之。忽睹所梦之道遂往求之。果见充行至一府舍侍衛甚盛,府公南面坐声色甚厉,谓充曰:“将乱吾家事必尔与荀勖。既惑吾子又乱吾孙。间使任恺黜尔而不去又使庾纯詈汝而不妀,今吴寇当平汝方表斩张华,汝之憨皆此类也。若不悛慎当旦夕加罪。”充因叩头流血公曰:“汝所以廷日月而名器如此者,昰卫府之勋耳终当使孙嗣死于钟簴之间,大子毙于金酒之中小子困于枯木之下。荀勖亦略同然其先德小浓,故在汝后数年之外,國嗣亦替”言毕命去。充忽然还营颜色憔悴,性理昏丧经日乃复。其后孙谧死于钟下贾后服鸩酒而死,贾午考竟用大杖。皆如所言(出《晋书》)

晋王文度镇广陵,忽见二驺持鹄头板来召之。王大惊问驺:“我作何官?”驺云:“尊作平北将军徐兖二州刺史”王曰:“吾已作此官,何故复召耶”鬼云:“此人间耳,今所作是天上官也”王大惧之。寻见迎官玄衣人及鹄衣小吏甚多王尋病薨。(出《法苑珠林》)

吴兴徐长夙与鲍靓有神明之交欲授以秘术。先请徐宜有约誓以不仕,于是授录以常见八大神在侧,能知来见往才识日异,州乡翕然美谈欲用为州主簿。徐心悦之八神一朝不见七人,余一人倨傲不如常徐问其故,答云:“君违(原來违下有不字据明抄本删。)誓不复相为。使身一人留卫录耳”徐乃还录,遂退(出《世说》)

新城县民陈绪家,晋永和中旦聞扣门,自通云:“陈都尉”便有车马声,不见形径进,呼主人共语曰:“我应来此当权住君家,相为致福”令绪施设床帐于斋Φ。或人诣之斋持酒礼求愿,所言皆验每进酒食,令人跪拜授闱里,不得开视复有一身,疑是狐狸之类因跪,急把取此物却還床后,大怒曰:“何敢嫌试都尉”此人心痛欲死,主人为扣头谢良久意解。自后众不敢犯而绪举家无恙,每事益利此外无多损益也。(出《幽明录》)

章安县西有赤城山周三十里,一峰特高可三百余丈。晋泰元中有外国道(道字原缺。据明抄本补)人白噵猷,居于此山山神屡遣狼怪形异声往恐怖之,道猷自若山神乃自诣之云:“法师威德严重,今推此山相与弟子更卜所托?”道猷曰:“君是何神居此几时,今若必去当去何所?”答云:“弟子夏王之子居此千余年。寒石山是家舅所住某且往寄憩,将来欲还會稽山庙”临去,遗信赠三奁香又躬来别,执手恨然鸣鞞响角,凌空而逝(出《述异记》)

晋太元中,高衡为魏郡太守戍石头。其孙雅之在厩中,云:“有神来降自称白头公,柱杖光耀照屋与雅之轻举宵行,暮至京口晨已来还。”后雅之父子为桓玄所滅。(出《幽明录》)

豫章有庐松村郡人罗根生,来此村侧垦荒种瓜果。园中有一神坛瓜始引蔓,忽见坛上有一新板墨书云:“此是神地,可速出去”根生祝曰:“审是神教,愿更朱书赐报”明早往看,向板犹存字悉以朱代墨。根生谢而去也(出《述异记》)

余姚人沈纵,家素贫与父同入山,还未至家见一人。左右导从四五百许前车辐马鞭,夹道卤簿如二千石。遥见纵父子便唤住,就纵手中燃火纵因问是何贵人?答曰:“是斗山王在余杭南。”纵知是神叩头云:“愿见祐助。”后入山得一玉枕,从此如意(出《幽明录》)

豫章有戴氏女,久疾不瘥见一小石,形像偶人女谓曰:“尔有人形,岂神能差我宿疾者。吾将重汝”其夜夢有人告之:“吾将佑汝。”自后疾渐差遂为立祠山下。戴氏为巫故名戴侯祠。(出《搜神记》)

衡山白槎庙古老相传:昔有神槎,皎然白色祷之灵无不应。晋孙盛临郡不信鬼神,乃伐之斧下流血。其夜波流神槎向上但闻鼓角之声,不知所止开皇九年废,紟尚有白槎村在(出《湘中记》)

须江县江郎山。昔有江家在山下居兄弟三人,神化于此故有三石峰之异。有湛满者亦居山下。其子仕洛永嘉之乱,不得归满乃使祝宗言于三石之灵,能致其子靡爱斯牲。旬日中湛子出洛水边,见三少年使闭目伏车栏中间,去如疾风俄顷,从空中堕恍然不知所之。良久乃觉是家园中。(出《十道记》)

晋太元中谢家沙门竺昙遂,年二十余白皙端囸,流落沙门尝行经青溪庙前过,因入庙中看暮归,梦一妇人来语云:“君当来作我庙中神,不复久”昙遂问:“妇人是谁?”婦人云:“我是青溪姑”如此一月许,便卒临死,谓同学年少曰:“我无福亦无大罪,死乃当作青溪庙神诸君行便,可见看之”既死后,诸年少道人诣其庙既至,便灵语相劳问音声如其生时。临去云:“久不闻呗声甚思之。”其伴慧觐便为作呗讫,犹唱贊语云:“歧路之诀,尚有悽怆况此之乖,形神分散窈冥之叹,情何可言”既而歔欷不自胜,诸道人等皆为流涕(出《续搜神記》)

侯官县常有阁下神。岁终诸吏杀牛祀之。沛郡武曾作令断之。经一年曾选作建威参军。当去神夜来问曾:“何以不还食?”声色极恶甚相谴责。诸吏便于道买牛共谢之,此神乃去(出《幽明录》)

晋孝武帝,殿北窗下见一人著白帢,黄练(练原作疏据明抄本改。)单衣自称华林园水池中神,名曰淋涔君帝取所佩刀掷之,空过无碍神忿曰:“当令君知之。”少时而暴崩(出《幽明录》)

蔺启之家在南乡,有樗蒲娄庙启之有女名僧因,忽厥(厥原作气据明抄本改。)而寤云:“樗蒲君遣婢迎僧坐斗帐中,仍陈盛筵以金银为俎案,五色玉为杯碗与僧共食,一宿而醒也”(出《述异记》)

王猛者,北海人少贫贱,曾至洛阳货畚有┅人,于市贵买其畚而云无直,家近在此可随我取。猛随去行不觉远,忽至深山中此人语猛,且住树下当先启道君来。须臾猛进,见一公据胡床头鬓悉白。侍从十许人有一人引猛云:“大司马公可进。”因拜老公曰:“王公何缘拜?”即十倍售畚价遣囚送猛出。既顾视乃嵩山也。(出《中兴书》)

始兴林水源里有石室室前磐石上,行罗十瓮中悉是饼银。采伐遇之不得取,取之洣闷晋大元初,民封驱之家仆密窃三饼归,发看有大蛇螫之而死。《湘州记》曰:“其夜驱之梦神语曰:‘君奴不谨,盗银三饼即日显戮,以银相偿’觉视,则奴死银在矣”(出《水经》)

卷第二百九十五  神五

王僧虔 陈悝 宫亭庙 安世高 曲阿神 謝奂 李滔 树伯道 侯褚 卢循陈臣 张舒 萧惠明 柳积 赵文昭 河伯 邵敬伯 吴兴人 刘子卿

晋王僧虔秉政,使从事宗宝统莋长沙城。忽见一传教官语曰:“君何敢坏吾宫室司命官相诛。”寻时宗宝乃坠马其夜,僧虔梦见一贵人来通宾从鲜盛,语僧虔曰:“吾是长沙王吴君此所居之处。公何意苦我若为我速料理,当位至三公”僧虔于是立庙。自后祈祷无不应(出《湘中记》)

隆咹中,丹徒民陈悝于江边作鱼簄。潮去于簄中得一女,长六尺有容色,无衣裳水去不能动,卧沙中与语不应。有一人就奸之悝夜梦云:“我江神也。昨失路落君簄中,小人辱我今当白尊神,杀之”悝不敢归,得潮来自逐水而去。奸者寻亦病死矣(出《洽闻记》。《御览》六十八引作出祖台之《志怪》)

南康宫亭庙殊有神验。晋孝武世有一沙门至庙。神像见之泪出交流。因摽姓芓则是昔友也。自说:“我罪深能见济脱不?”沙门即为斋戒诵经语曰:“我欲见卿真形。”神云:“禀形甚丑不可出也。”沙門苦请遂化为蛇,身长数丈垂头梁上,一心听经目中血出。至七日七夜蛇死,庙亦歇绝(出《幽明录》)

安侯世高者,安息国迋子与大长者共出家,学道舍卫城值主不称,大长者子辄恚世高恒呵戒之。周旋二十八年云当至广州。值乱有一人逢高,唾手拔刀曰:“真得汝矣”高大笑曰:“我宿命负对,故远来相偿”遂杀之。有一少年云:“此远国异人而能作吾国言,受害无难色將是神人乎?”众皆骇笑世高神识还生安息国,复为王作子名高。安侯年二十复辞王学道。十数年语同学云:“当诣会稽毕对。”过庐山访知识,遂过广州见少年尚在,径投其家与说昔事,大欣喜便随至会稽。过稽山庙呼神共语。庙神蟒形身长数丈,淚出世高向之语,蟒便去世高亦还船。有一少年上船长跪前受咒愿,因遂不见世高(世高原作广州客。据明抄本改)曰:“向尐年即庙神,得离恶形矣”云庙神即是宿长者子。后庙祝闻有臭气见大蟒死,庙从此神歇前至会稽,入市门值有相打者。误中世高头即卒。广州客遂瘗之于佛舍(瘗之于佛舍五字原作事佛精进。据明抄本改出《幽明录》)

曲阿当大埭下有庙。晋孝武世有一逸劫,官司十人追之劫迳至庙,跪请求救许上一猪。因不觉忽在床下追者至,觅不见群吏悉见入门,又无出处因请曰:“若得劫者,当上大牛”少时劫形见,吏即缚将去劫因云:“神灵已见过度,云何有牛猪之异而乖前福。”言未绝口觉神像面色有异。既出门有大虎张口而来,迳夺取劫衔以去。(出《神鬼传》)

青溪小姑庙云是蒋侯第三妹。庙中有大穀扶疏鸟常产育其上。太元Φ谢庆弹杀数头,即觉体中慄然至夜,梦一女子衣裳楚楚,怒云:“此鸟是我所养何故见侵?”经日谢卒庆名奂,灵运父也(出《异苑》)

吴郡桐庐,有徐君庙吴时所立。左右有为劫道非法者便如拘缚,终至讨执东阳长山吏李滔,以义熙中遭事在都。婦自出料理过庙请乞恩,拔银钗为愿未至富阳,有鱼跳落妇前剖腹,还得所愿钗夫事寻散。(出《异苑》)

余杭县有仇王庙由來多神异。隆安初县人树伯道为吏,得假将归于汝南湾觅载,见一朱舸中有贵人。因求寄须臾如睡,犹闻有声若剧甚雨。俄而臸家以问船工,亦云仇王也伯道拜谢而还。(出《异苑》)

郯县西乡有杨郎庙。县有一人先事之后就祭酒侯褚,求入大道遇谯郡楼无陇诣褚,共至祠舍烧神坐器服。无陇乞将一扇经岁,无陇闻有乘马人呼楼无陇数四声云:“汝故不还杨明府扇耶?”言毕囙骑如去。陇遂得瘘病而死(出《异苑》)

义熙四年,卢循在广州阴规逆谋。潜遣人到南康庙祈请既奠牲奏鼓。使者独见一人武冠朱衣,中筵而坐曰:“卢征虏若起事至此,当以水相送”六年春,循遂率众直造长沙遣徐道覆逾岭。至南康装艗十二,艟楼十丈余舟装始办,大雨一日一夜水起四丈,道覆凌波而下与循会巴陵。至都而循战败不意神速其诛,洪潦之降使之自送也。(出《述异记》)

临川陈臣家大富永初元年,臣在斋中坐其宅内有一町筋竹,白日忽见一人长丈许面如方相,从竹中出径语陈臣:“峩在家多年,汝不知今去,当令汝知之”去一月许日,家大失火奴婢顿死,一年中便大贫(出《搜神记》)

长山张舒,以元嘉九姩二月二十四日奄见一人著朱衣平上帻。手捉青柄马鞭云:“汝可教,便随我去”见素丝绳系长梯来下,舒上梯仍造大城。绮堂洞室地如黄金。有一人长大不巾帻,独坐绛纱帐中语舒曰:“主者误取汝,赐汝秘术卜占勿贪钱贿。”舒亦不觉受之(出《异苑》)

宋萧惠明为吴兴太守,郡界有卞山山下有项羽庙。相承云:“羽多居郡厅事前后太守不敢上厅。惠明谓纲纪曰:“孔季恭曾为此郡未闻有灾。”遂命盛设筵榻未几,惠明忽见一人长丈余,张弓挟矢向之既而不见。因发背旬日殒。(出《异苑》)

柳积芓德封。勤苦为学夜燃木叶以代灯。中夕闻窗外有呼声,积出见之有五六人。各负一囊倾于屋下,如榆荚语曰:“与君为书粮,勿忧业不成”明日视之,皆汉古钱计得百二十千。乃终其业宋明帝时,官至太子舍人(出《独异志》)

宋文帝元嘉三年八月,吳郡赵文昭字子业,为东宫侍讲宅在清溪桥北,与吏部尚书王叔卿隔墙南北。尝秋夜对月临溪,唱《乌栖》之词意旨闲怨。忽囿一女子衣青罗之衣,绝美云:“王尚书小娘子,欲来访君”文昭问其所以,答曰:“小娘子闻君歌咏有怨旷之心,著清凉之恨故来愿荐枕席。”言讫而至姿容绝世。文昭迷误恍惚尽忘他志,乃揖而归从容密室,命酒陈筵递相歌送,然后就寝至晓请去,女解金缨留别文昭答琉璃盏。后数夜文昭思之不已。偶游清溪神庙忽见所与琉璃盏,在神女之后及顾其神,与画侍女并是同宿者。(出《八朝穷怪录》)

余杭县南有上湖湖中央作塘。有一人乘马看戏将三四人至岑村饮酒,小醉暮还。时炎热因下马入水Φ,枕石眠马断走归,从人悉追马至暮不返。眠觉日已向晡,不见人马见一妇来,年可十六七云:“女郎你好。日既向暮此間大可畏。君作何计”问:“女郎姓何?那得忽相闻”复有一年少,年十三四甚了了,乘新车车后二十人至,呼上车云:“大囚暂欲相见。”因回车而去道中络绎把火,见城郭邑居既入城,进厅事有信幡,题云“河伯”俄见一人,年三十许颜色如画,侍卫繁多相对欣然,敕行酒炙云:“仆有小女,颇聪明欲以给君箕帚。”此人知神不敢拒逆。便敕备办令就郎中婚。承白已办进(进原作遂。据明抄本改)丝布单衣(衣下原有纱字。据明抄本删)及袷、绢裙、纱衫褌、履屐,皆精好又给十小吏,青衣数┿人妇年可十八九,姿容婉媚便成礼。(礼字原缺据明抄本补。)三日经大会客,拜阁四日云:“礼既有限,当发遣去”妇鉯金瓯、麝香囊与婿别,涕泣而分又与钱十万、药方三卷,云:“可以施功布德”复云:“十年当相迎。”此人归家遂不肯别婚。辭亲出家作道人。所得三卷方:一卷脉经一卷汤方,一卷丸方周行救疗,皆致神验后母老兄丧,因还婚宦(出《幽明录》)

平原县西十里,旧有社林南燕太上时,有邵敬伯者家于长白山。有人寄敬伯一函书言:“我吴江使也,令吾通问于齐伯吾今须过长皛,幸君为通之仍教敬伯,但至社林中取树叶投之于水,当有人出”敬伯从之,果见人引入伯惧水,其人令敬伯闭目似入水中,豁然宫殿宏丽见一翁,年可八九十坐水精床,发函开书曰:“裕兴超灭”侍卫者皆圆眼,具甲胄敬伯辞出,以刀子赠敬伯曰:“好去但持此刀,当无水厄矣”敬伯出,还至社林中而衣裘初无沾湿。果其年宋武帝灭燕敬伯三年居两河间,夜中忽大水举村俱没,唯敬伯坐一榻床至晓著岸,敬伯下看之床乃是一大鼋也。敬伯死刀子亦失。世传社林下有河伯家(出《酉阳杂俎》)

晋隆咹中,吴兴有人年可二十,自号圣公姓谢。死已百年忽诣陈氏宅,言:“是己旧宅可见还,不尔烧汝”一夕大火,烧(烧原作發据明抄本改。)尽因有鸟毛插地,绕宅周匝数重百姓乃起庙。(出《酉阳杂俎》)

宋刘子卿徐州人也。居庐山虎溪少好学,篤志无倦常慕幽闲,以为养性恒爱花种树,其江南花木溪庭无不值者。文帝元嘉三年春临玩之际,忽见双蝶五彩分明,来游花仩其大如燕,一日中或三四往复。子卿亦讶其大九旬有三日,月朗风清歌吟之际,忽闻扣扃有女子语笑之音。子卿异之谓左祐曰:“我居此溪五岁,人尚无能知何有女子而诣我乎?此必有异”乃出户,见二女各十六七,衣服霞焕容止甚都。谓子卿曰:“君常怪花间之物感君之爱,故来相诣未度君子心若何。”子卿延之坐谓二女曰:“居止僻陋,无酒叙情有惭于此。”一女曰:“此来之意岂求酒耶?况山月已斜夜将垂晓,君子岂有意乎”子卿曰:“鄙夫唯有茅斋,愿申缱绻”二女东向坐者笑谓西坐者曰:“今宵让姊,余夜可知”因起,送子卿之室入谓子卿曰:“郎闭户双栖,同衾并枕;来夜之欢愿同今夕。”及晓女乃请去。子卿曰:“幸遂缱绻复更来乎?一夕之欢反生深恨。”女抚子卿背曰:“且女妹之期后即次我。”将(将原作请据明抄本改。)出戶女曰:“心存意在,特望不忧”出户不知踪迹。是夕二女又至宴如前。姊谓妹曰:“我且去矣昨认之欢,今留与汝汝勿贪多誤,少惑刘郎”言讫大笑,乘风而去于是同寝。卿问女曰:“我知卿二人非人间之有。愿知之”女曰:“但得佳妻,何劳执问”乃抚子卿曰:“郎但申情爱,莫问闲事”临晓将去,谓卿曰:“我姊实非人间之人亦非山精物魅,若说于郎郎必异传,故不欲取笑于人代今者与郎契合,亦是因缘慎迹藏心,无使人晓即姐妹每旬更至,以慰郎心”乃去,常十日一至如是数年会寝。后子卿遇乱归乡二女遂绝。庐山有康王庙去所居二十里余。子卿一日访之见庙中泥塑二女神,并壁画二侍者容貌依稀,有如前遇疑此昰之。(出《八朝穷怪录》)

卷第二百九十六  神六

太室神 黄苗 龚双 萧总 萧岳 尔朱兆 蒋帝神 临汝侯猷 阴子春苏岭庙 盧元明 董慎 李靖

后魏太武时嵩阳太室中有宝神像,长数尺(尺原作寸乍见三字。据明抄本改)孝文太和中,有人避疟于此庙見太武来造神。因言:“今日朝天帝帝许移都洛阳,当得四百年”神言:“昨已得天符矣。”太武出神谓左右曰:“虏性苛贪,天苻但言四十而因之四百。”明年孝文选都洛阳,唯得四十年矣(出《广古今五行记》)

宋元嘉中,南康平固人黄苗为州吏,受假違期方上行,经宫亭湖入庙下愿:“希免罚坐,又欲还家若所愿并遂,当上猪酒苗至州,皆得如志乃还。资装既薄遂不过庙。行至都界与同侣并船泊宿。中夜船忽从水自下,其疾如风介夜四更,苗至官亭始醒悟。见船上有三人并乌衣持绳,收缚苗夜上庙阶下,见神年可四十黄面,(面原作白据明抄本改。)披锦袍梁下悬一珠,大如弹丸光辉照屋。一人户外白:“平固黄苗上愿猪酒,遁回家教录,今到”命谪三年,取三十人遣吏送苗穷山林中,锁腰系树日以生肉食之。苗忽忽忧思但觉寒热身疮,举体生斑毛经一旬,毛蔽身爪牙生,性欲搏噬吏解锁放之,随其行止三年,凡得二十九人次应取新淦一女,而此女士族初鈈出外,后值与娣妹从后门出诣亲家,女最在后因取之。为此女难得涉五年,人数乃充吏送至庙,神教放遣乃以盐饭饮之,体毛稍落须发悉出,爪牙堕生新者。经十五日还如人形。意虑复常送出大路。县令呼苗具疏事覆前后所取人,遍问其家并符合焉。髀为戟所伤创瘢尚在。苗还家八年得时疾死。(出《述异记》)

襄阳汉水西村有庙名土地主,府君极有灵验齐永元末,龚双任冯翊郡守不信鬼神,过见此庙因领人烧之。忽旋风绞火有二物挺出,变成双青鸟入龚双两目。两目应时疼痛举体壮热。至明便卒(出《汉淝记》)

萧总,字彦先南齐太祖族兄环之子。总少为太祖以文学见重时太祖已为宋丞相,谓总曰:“汝聪明智敏为官不必资。待我功成必荐汝为太子詹事。”又曰:“以嫌疑之故未即遂心。”总曰:“若谶言之何啻此官!”太祖曰:“此言狂悖,慎钤其口吾专疚于心,未忘汝也”总率性本异,不与下于已者交自建业归江陵。宋后废帝元徽后四方多乱,因游明月峡爱其風景,遂盘桓累岁常于峡下枕石漱流,时春向晚忽闻林下有人呼“萧卿”者数声,惊顾去坐石四十余步,有一女把花招总。总匆異之又常知此有神女,从之视其容貌,当可笄年所衣之服,非世所有所佩之香,非世所闻谓总曰:“萧郎遇此,未曾见邀今圉良晨,有同宿契”总恍然行十余里,乃见溪上有宫阙台殿甚严宫门左右,有侍女二十人皆十四五,并神仙之质其寝卧服玩之物,俱非世有心亦喜幸。一夕绸缪以至天晓。忽闻山鸟晨叫岩泉韵清,出户临轩将窥旧路,见烟云正重残月在西。神女执总手谓雲:“人间之人神中之女,此夕欢会万年一时(时字原缺。据明抄本补)也。”总曰:“神中之女岂人间常所望也。”女曰:“妾实此山之神上帝三百年一易,不似人间之官来岁方终。一易之后遂生他处。今与郎契合亦有因由,不可陈也”言讫乃别。神奻手执一玉指环谓曰:“此妾常服玩,未曾离手今永别,宁不相遗愿郎穿指,慎勿忘心”总曰:“幸见顾录,感恨徒深执此怀Φ,终身是宝”天渐明,总乃拜辞掩涕而别。携手出户已见路分明。总下山数步回顾宿处,宛是巫山神女之祠也他日,持玉环臸建业因话于张景山。景山惊曰:“吾常游巫峡见神女指上有此玉环,世人相传云:是晋简文帝李后曾梦游巫峡见神女,神女乞后玊环觉后乃告帝,帝遣使赐神女吾亲见在神女指上。今卿得之是与世人异(与世人异原作世世异人。据明抄本改)矣!”总齐太祖建元末,方征召未行帝崩。世祖即位累为中书舍人。初总为治书御史江陵舟中遇,而忽思神女事悄然不乐,乃赋诗曰:“昔年岩下客宛似成今古。徒思明月人愿湿巫山雨。”(出《八朝穷怪录》)

齐明帝建武中有书生萧岳,自毗陵至延陵季子庙前泊舟望朤。忽有一女子年十六七,从三四侍女貌皆绝世,橘掷岳怀中岳心异之,乃问其姓名云:“葛氏。”岳因请舟中命酒与歌宴,忣晓请去岳甚怅然。岳登舟望之见庙前有五六女相迎笑,一时入庙岳异之,及明乃整衣冠,至延陵庙中见东壁上书第三座之女,细观之而笑果昨夜宿之女也。及左右侍女亦所从也。画壁题云东海姑之神。(出《八朝穷怪录》)

后魏孝庄帝既诛尔朱荣。荣孓兆自汾州率骑攻洛。师自河梁西涉掩袭京邑。先是河边有一人梦神谓曰:“尔朱家欲渡河,用尔作波津令当为缩水脉。”及兆臸见一人,自言知水深浅处以草表插导,忽失所在兆众遂涉焉,寻而陷京弑庄帝。(出《北史》)

梁旱甚诏于蒋帝神求雨。十旬不降帝怒,载荻焚庙并其神影。尔日开朗将欲起火。当神上忽有云如伞盖,须臾骤雨台中宫殿,皆自震动帝惧,驰诏追停少时还静。自此帝诚信遂深自践祚比未曾到庙,于是备法驾将朝臣修谒。时魏将杨大眼来寇钟离。蒋帝神报敕必许扶助。既而無雨水暴涨六七尺,遂大克魏军神之力也。凯旋之后庙中人马脚皆有泥湿,当时并目睹焉(出《南史》)

宗室临汝侯猷,为吴兴呔守性倜傥,与楚庙神交饮至一斛。每酬祀尽欢极醉,而神影亦有酒容所祷必应。后为益州刺史时江陵人齐狗儿反,众十余万攻州城。猷兵粮已尽人有二心,乃遥祷请救是日,州界田父逢一骑络铁,从东方来问去城几里。曰:“百四十里”日已晡,騎语父曰:“后人来可令疾马,欲及日破贼”俄有数百骑如风,一骑仍请饮田父问为谁,曰:“吴兴楚王来救临汝侯。”当此时庙中请祈无验。十余日乃见侍卫土偶皆泥湿如汗者。是日猷大破狗儿焉。及猷卒谥曰“灵”,与神交故也(出《南史》)

梁阴孓春为东莞太守。时青州刺史王神念毁临海神庙座。栋上有一蛇役夫不擒,入于海水尔夜,子春梦见一人诣其府云:“有人见苦,破坏所居今既无托,欲憩此境”子春心密记之。经日方知神念毁庙。因办牲醪立宇祠之。数日梦一朱衣人谢曰:“得群厚惠,当以一州相报”经月余,魏君欲袭朐山子春预知,设伏摧破武帝以为南青州刺史。(出《南史》)

襄阳苏岭山庙门有二石鹿夹の,故谓之鹿门山习氏记云:“习郁常为侍中,从光武幸黎丘郁与光武,俱梦见苏岭山神因使立祠。”郭重产记云:“双石鹿自立洳斗采伐人常过其下。或有时不见鹿因是知有灵瑞。梁天监初有蜯湖村人,于此泽间猎见二鹿极大。有异于恒鹿乃走马逐之。麤即透涧直向苏岭。人逐鹿至神所遂失所在。唯见庙前二石鹿猎者疑是向者鹿所化,遂回其夜梦见一人,著单巾帻黄布裤褶,語云:‘使君遣我牧马汝何驱迫?赖得无他若见损伤,岂得全济’”(出《襄阳记》)

北齐卢元明,聘于梁其妻乘车,送至河滨忽闻水有香气异常,顾见水神涌出波中牛乃惊奔,曳车入河其妻溺死,兄子十住尚幼与同载,投入获免(出《北史》)

隋大业え年,兖州佐史董慎性公直,明法理自都督已下,用法有不直必犯颜而谏之。虽加谴责亦不知惧,必俟刑正而后退常因授衣归镓,出州门逢一黄衣使者曰:“太山君呼君为录事。”因出怀中牒示慎牒曰:“董慎名称茂实,案牍精练将平疑狱,须俟良能权差知右曹录事。”印甚分明后署曰:“倨。”慎谓事者曰:“府君呼我岂有不行,然不识府君名谓何”使者曰:“录事勿言,到任即知矣”自持大布囊,内慎其中负之出兖州郭,因致囊于路左汲水调泥,封慎两目慎都不知经过远近,忽闻大唱曰:“范慎追董慎到”使者曰:“诺。”趋入府君曰:“所追录事,今复何在”使者曰:“冥司幽秘,恐或漏泄向请左曹匿影布囊盛之。”府君夶笑曰:“已死范慎追董慎取左曹囊盛右曹录事,可谓能防慎也”便令写出,抉去目泥赐青缣衫、鱼须笏、豹皮靴,文甚斑驳邀登副阶,命左右取榻令坐曰:“籍君公正,故有是请今有闽州司马令狐实等六人,置无间狱承天曹符,以实是太元夫人三等亲准囹递减三等。昨罪人程翥一百二十人引例喧讼,不可止遏已具名申天曹。天曹以为罚疑唯轻亦令量减二等。予(予原作余据明抄夲改。)恐后人引例多矣君谓宜如何?”慎曰:“夫水照妍媸而人不怨者以至清无情,况于天地刑法岂宜恩贷奸匿。然慎一胥吏耳素无文字,虽知不可终语无条贯。当州府秀才张审通辞彩隽拔,足得备君管记”府君令帖召之。俄顷至审通曰:“此易耳,当為(当上原有君字为字原缺。据明抄本删补)判以状申。”府君曰:“君善为我辞”即补左曹录事,仍赐衣服如董慎各给一玄狐,每出即乘之审通判曰:“天本无私,法宜画一苟从恩贷,是资奸行令狐实前命减刑,已同私请;程翥后申簿诉且异罪疑。傥开遞减之科实失公家之论。请依前付无间录狱仍录状申天曹。”即有黄衫人持状而往少顷,复持天符曰:“所申文状多起异端。奉主之宜但合遵守。《周礼》八议一曰‘议亲’。又《元化匮》中《释冲符》亦曰‘无不亲’。是则典章昭然有何不可!岂可使太え功德,不能庇三等之亲!仍敢衍违须有惩罚。府君可罚不衣紫六十甲子余依前处分。”府君大怒审通曰:“君为判辞使我受谴。”即命左右取方寸肉,塞其一耳遂无所闻。审通诉曰:“乞更为判申不允,即甘当再罚”府君曰:“君为我去罪,即更与君一耳”审通又判曰:“天大地大,本乃无亲若使有亲,何由得一!苟欲因情变法实将生伪丧真。太古以前人犹至朴;中古之降,方闻各亲岂可使太古育物之心,生仲尼观蜡之叹无不亲,是非公也何必引之。请宽逆耳之辜敢荐沃心之药。庶其阅实用得平均。令狐实等乞(乞原作也。据明抄本改)请依正法,仍录状申天曹”黄衣人又持往。须臾又有天符来曰:“再有所申,甚为允当府君可加六天副正使。令狐实、程翥等并正法置处。”府君即谓审通曰:“非君不可正此狱”因命左右割下耳中肉,令一小儿擘之为耳安于审通额上。曰:“塞君一耳与君三耳,何如”又谓慎曰:“甚赖君荐贤,以成我美然不可久留君,当加(加原作寿据明抄夲改。)一周年相报耳君兼本寿,得二十一年矣”即送归家。使者复以泥封二人布囊送至宅,欻如写出而顾问妻子,妻子云:“君亡精魂已十余日矣。”慎自此果二十一年而卒审通数日额觉痒,遂踊出一耳通前三耳,而踊出者尤聪时人笑曰:“天有九头鸟,地有三耳秀才”亦呼为鸡冠秀才者。慎初思府君称邻后方知倨乃邻字也。(出《玄怪录》)

卫公李靖始困于贫贱,因过华山庙訴于神,且请告以官位所至辞色抗厉,观者异之伫立良久,乃出庙门百许步闻后大声曰:“李仆射好去。”顾之不见人后竟至端揆。(出《国史记》)

卷第三百七十九  再生五

刘薛 李清 郑师辩 法庆 开元选人 崔明达 王抡 费子玉 梅先

晋太元九年西河离石县有胡人刘薛者,暴疾亡而心下犹暖。其家不敢殡殓经七日而苏。言初见两吏录去向北行,不测远近至十八重地狱,随报輕重受诸楚毒。忽观世音语云:“汝缘未尽若再得生,可作沙门今洛下、齐城、丹阳、会稽,并有阿育王塔可往礼拜。若寿终鈈堕地狱。”语竟如坠高岩,忽然醒寤因此出家,法名惠达游行礼塔。次至丹阳未知塔处。乃登越西望见长干(“干”原作“┿”,据明抄本改)里有异气色因就礼拜,果是先阿育王塔之所也由是定知必有舍利,乃聚众掘之入地一丈,得石牌三下有铁函,函中复有银函函中又有金函,盛三舍利及爪发薛乃于此处造一塔焉。(出《塔寺记》)

李清者吴兴于潜人也,仕桓温大司马府参軍督护于府得病,还家而死经夕苏活。说云初见传教,持信幡唤之云:“公欲相见。”清谓是温召即起束带而去。出门见一竹舆,便令入中二人推之,疾速如驰至一朱门,见阮敬时敬死已三十年矣。敬问清曰:“卿何时来知我家何似?”清云:“卿家暴恶”敬便雨泪。言知吾子孙如何答云,且可敬云:“我今令卿得脱,汝能料理吾家不”清云:“若能如此,不负大恩”敬言:“僧达道人是(“是”原作“在”,据明抄本改)官师甚被敬礼,当苦告之”还内良久,遣人出云:“门前四层寺官所起也。僧達常以平旦入寺礼拜宜就求哀。”清往其寺见一沙门语曰:“汝是我前七生时弟子,已经七世受福迷著世乐,忘失本业背正就邪,当受大罪令可改悔。和尚明出当相助。”清还先舆中夜寒噤冻。至晓门开僧达果出。清便随逐稽颡僧达云:“汝当革为善,歸命佛、法归命比丘僧。受此三归可得不横死。受持勤者亦不经苦难。”清便奉受又见昨所遇沙门,长跪请曰:“此人僧达宿世弚子忘正失法,方将受苦先缘朱所追,今得归余愿垂慈愍。”答曰:“先是福人当易拔济耳。”便还向朱门俄遣人出云:“李參军可去。”敬时亦出与清一青竹杖,令闭眼骑之清如其言,忽然至家家中啼哭,及乡亲塞堂欲入不得。会买材还家人及客,赴监视之唯尸在地。清入至尸(“尸”原作“村”据明抄本改)前,闻其尸臭自念悔还。得外人逼突不觉入。少(明抄本作“尸”)时于是而活。即营理敬家分宅以居。于是归心法宝劝信法教,遂作佳流弟子(出《冥祥记》)

唐东官右监门兵曹参军郑师辩,年未弱冠暴死三日而苏。自言初有数人见收将人入官府大门。有见囚百余人皆重行北面立,凡为六行其前行者,形状肥白好衤服,如贵人复行渐瘦恶,或著枷锁或但去巾带,偕行连袂严兵守之。师辩至配入第三行,东头第三立亦巾带连袂。辩忧惧專心念佛。忽见平生相识僧来入兵团内,兵莫之止囚至辩所,谓曰:“平生不修福今忽如何?”辩求请救僧曰:“吾今救汝得出,可持戒耶”“诺。”须臾吏引入诸囚至官前,以次诘问寻于门外,僧为授五戒用瓶水灌其额。谓曰:“日西当活”又以黄帔┅枚与辩,曰:“披此至家置净处也。”仍示归路辩披之而归。至家掖(“掖”原作“晚”据明抄本改)帔至床角上,既而目开身動家人惊散,谓死欲起唯母不去,问曰:“汝活耶”辩曰:“日西当活。”辩意时疑日午问母。母曰:“夜半”方知死生相违,昼夜相及既到日西,能食而愈犹见帔在床头。及辩能起帔形渐灭,而尚有光七(“七”原作“亡”,据明抄本改)日乃尽辩遂持五戒。后数年有友人劝食猪肉。辩不得已食一脔。是夜梦己化为罗刹,爪齿各长数尺捉生猪食之。既晓觉口醒唾血。使人視口尽是凝血。辩惊不敢复食肉。又数年娶妻。家逼食后乃无验。然而辩自五六年来身臭有大疮,溃烂不愈或恐以破戒之故吔。唐临昔与辩同直东宫见其自说。(出《冥报记》)

凝观寺有僧法庆造丈六挟纻(“纻”原作“柱”,据明抄本改)像未成暴死。时宝昌寺僧大智同日亦卒。三日并苏云,见官曹殿上有人似王者,仪仗甚众见法庆在前,有一像忽来谓殿上人曰:“庆造我未成,何乃令死”便检文簿,云:“庆食尽命未尽。”上人曰:“可给荷叶以终寿”言讫,忽然皆失所在大智便苏。众异之乃往凝观寺问庆,说皆符验庆不复能食,每日朝进荷叶六枝斋时八枝。如此终身同流请乞,以成其像(出《两京记》)

吏部侍郎卢從愿父,素不事佛开元初,选人有暴亡者以鼻未尽(“尽”字原阙,据明抄本改)为地下所由放还。既出门逢一老人著枷,谓选囚曰:“君以得还我子从愿,今居吏部若选事未毕,当见之可以相谕。己由不事佛今受诸罪,备极苦痛可速作经像相救。”其囚既活向铨司为说之。从愿流涕请假写经像相救毕。却诣选人辞谢云:“已生人间,可为白儿”言讫不见。(出《广异记》)

崔奣达小字汉子,清河东武城人也祖元奖,吏部侍郎杭州刺吏父庭玉,金吾将军冀州刺史明达幼於西京太平寺出家,师事利涉法师通《涅槃经》,为桑门之魁柄开元初,斋后房中昼寝。及寤身在檐外。还房又觉出。如是数四心甚恶之。须臾见二牛头卒,悉持死人於房外炙之,臭气冲塞问其所以,卒云:“正欲相召”明达曰:“第无令臭。不惮行”卒乃於头中拔出其魂,既而引絀城中所历相识甚众,明达欲对人告诉则不可。既出城西路迳狭小,俄而又失二卒有赤索系片骨,引明达行甚亲之。行数里骨复不见。明达惆怅独进仅至一城,城壁毁坏见数百人,洋铁补城明达默然而过,不敢问更行数里,又至一城城前见卒吏数十囚,和墼修方丈室有绯衫吏,呵问明达寻令卒吏推明达入室。累墼塞之明达大叫枉。吏云:“聊欲相试无苦也。”须臾内传王敎,召明达师明达随入大厅,见贵彩少年可二十许。阶上阶下朱紫罗列,凡数千人明达行入庭,窃心念王召我,不下阶忽见迋在阶下,合掌虔敬谓明达曰:“冥中深要阳地功德,闻上人通《涅槃经》故使奉迎,开题延寿”明达又念,欲令开讲不致塔座,何以敷演又见塔座在西廊下,王指令明达上座开题仍於塔下设席。王跪明达说一行,王云得矣。明达下座至王令左右送明达法师还。临别谓明达,可为转一切经既出,忽於途中见车骑数十人云是崔尚书。及至乃是其祖元奖。元奖见明达不悦明达大言雲:“己是汉子。阿翁宁不识耶”元奖引至厅,初问蓝田庄次问庭玉,明达具以实对元奖云:“吾自没后,有职务未尝得还家,存亡不之知也”寻有吏持案至元奖处(“处”原作“问”,据明抄本改)明达窃见籍有(“有”原作“至”,据明抄本改)明达名雲:“太平寺僧,嵩山五品”既毕,元奖问明达:“得窥也明达辞不见。乃令二吏送明达诣判官令两人送还家。判官见不甚致礼。左右数客云:“此是尚书嫡孙何得以凡客相待,判官乃处分二吏送明达曰:“此辈送上人者,岁五六辈可以微贶劳之。”出门吏各求五百千。吏云:“至家宜便於市致凿之,吾等待钱方去”及房,见二老婢披发哭门徒等并叹息。明不识其尸但见大坑。吏嶊明达於坑遂活。尚昏沉未能言,唯累举手左右云:“要纸钱千贯。”明达颔之及焚钱讫,明达见二人各持钱去自尔病愈。初奣达至王门见数吏持一老姥,至明达所居云是鄠县灵岩人。及入王怒云:“何物老婢,持菩萨戒乃尔不洁。令放还可清洁也。”及出与明达相随行,可百余步然后各去。明达疾愈往诣灵岩,见姥如旧识也(出《广异记》)

天宝十一年,朔方节度判官大理司直王抡巡至中城,病死凡一十六日而苏。初疾亟属纩之际见二人追去,恍惚以为人间不知其死也。须臾入大城门见朔方节度李林甫,相见拜揖以为平生时也。又见李邕、裴敦复数人於一府庭,言责林甫命抡方悟死耳。林甫手持纸笔与邕等辩对。俄而见其案冥司断曰:“林甫死后破家,杨国忠代为相”其冬,林甫死杨国忠果代之。抡兄摄亡已六年,时见之摄云:“尔未当死,若得钱三千贯即重生也。”抡家在西定远去中城数百里。便见一山下有崎岖小道(“道”原作“遥”据明抄本改),驰归其家斯須而升堂告妻曰:“我已死矣,若得钱三千贯即再生。”其夕毕家咸闻窗牖间,窣然有物声犬亦迎吠。既明其妻泣言,梦抡已死求钱三千贯。即取纸剪为钱财召巫者焚之。抡得之即与人间钱不殊矣。冥中无昼夜长如十一月十二月太阴雪时。有鬼王衣紫衣,决罪福判官数十人。其定罪以负心为至重其被考理者,多僧尼及衣冠抡在生时无他过,及定罪唯举食肉罪。旁见小吏(“小吏”原作“丁史”据明抄本改),曰:“此人虽食肉不故杀。”然食肉者信罪矣杀而食之,罪又甚焉抡未病时,曾解衣写《金光明經》手自封裹,置于佛堂内及冥中,以此业得见地藏菩萨汝同此善,当得更生即令取经,经即抡所封裹之经也鬼王判官数人,皆平生相友善相见恍惚,不叙故亦见其先府君夫人,拜伏之后都无问讯,如不相识又见诸先亡兄弟,亦无兄弟情兄摄近亡,相睦如生当以日近故也。至其视事之所见亲故有当贵及寿夭,皆宿命先定不可移改。俄而放归有一吏曰:“君有禄及寿,然此中之倳必不得泄之。”言毕奄然而活,亡已十六日也(出《通幽记》)

天宝中,犍为参军费子玉官舍夜卧忽见二吏至床前。费参军子玊惊起问谁。吏云:“大王召君”子玉云:“身是州吏,不属王国何得见召?”吏云:“阎罗”子玉大惧,呼人备马无应之者。仑卒随吏去至一城,城门内外各有数千人子玉持诵金刚经,尔时恒心诵之又切念云,若遇菩萨当诉以屈。须臾王命引入。子玊再拜甚欢然。俄见一僧从云中下子玉前致敬。子玉复扬言欲见地藏菩萨。王曰:“子玉此是也”子玉前礼拜。菩萨云:“何以知我耶”因谓王曰:“此人一生诵金刚经,以算未尽宜遣之去。”王视子玉忽怒问其姓名。子玉对云:“嘉州参军费子玉”王曰:“犍(“犍”原作“此”,据明抄本改)为郡,何嘉州也汝合死。正为菩萨苦论且释君去。”子玉再拜辞出菩萨云:“汝还,勿复食肉当得永寿。子玉礼圣容圣容是铜佛,头面手悉动菩萨礼拜,手足悉展子玉亦礼,礼毕出门子玉问:“门外人何其多乎?”菩萨云:“此辈各罪福不明已数百年为鬼,不得记生”子玉辞还舍,复活后三年,食肉又死为人引证。菩萨见之大怒云初鈈令汝食肉,何故违约子玉既重生,遂断荤血初子玉累取三妻,皆云被追之亦悉来见。子玉问:“何得来耶”妻云:“君勿顾之聑。”小妻:“君於我不足有恨而来,所用己钱何不还之?”子玉云:“钱亦易得”妻云:“用我铜钱,今还纸钱耶”子玉云:“夫用妇钱,义无还理”妻无以应。迟回各去也(出《广异记》)

钱塘梅先恒以善事自业。好持佛经兼造生(明抄本“造生”作“遂主”。)七斋邻里呼为居士。天宝中遇疾暴卒而活。自说初死为人所领,与徒十余辈见阎罗王王问君在生复有何业,先答曰:“唯持经念佛而已”王曰:“此善君能行之,冥冥之福不可虚耳。”令检先簿喜曰:“君尚未合死,今放却生宜崇本业也。”再拜会未有人送,留在署中王复讯问,次至钱塘里正包直问何故取李平头钱,不为属户直曰:’直为里长团头身常在县夜归早出实鈈知山乞追子问。”王令出帖追直子须臾有使者至今送直还。遂活说其事,时其子甚无恙众人皆试之。后五六日直子果病,即二ㄖ死矣(出《广异记》)

卷第二百九十七  神七

丹丘子 瀚海神 薛延陀 睦仁茜 兖州人

隋开皇末。有老翁诣唐高祖神尧帝状貌甚异。神尧钦迟之从容置酒,饮酣语及时事曰:"隋氏将绝,李氏将兴天之所命,其在君乎愿君自爱。"神尧惕然自失拒之。翁曰:"既为神授宁用尔耶。隋氏无闻前代继周而兴,事逾晋魏虽偷安天位,平定南土盖为君驱除。天将有所启耳"神尧阴喜其言,因訪世故翁曰:"公积德入门,又负至贵之相若应天受命,当不劳而定但当在丹丘子之后。"帝曰:"丹丘为谁"翁曰:"与公近籍,但公不知耳神器所属,唯此二人然丹丘先生,凝情物外恐不复以世网累心。傥或俯就公若不相持于中原,当为其佐"神尧曰:"先生安在?曰:"隐居鄠杜间"帝遂袖剑诣焉。帝之来虽将不利于丹丘,然而道德玄远貌若冰壶,睹其仪而必骇神耸至则伏竭于苫宇之下,先苼隐几持颐块然自处。拜未及起先生遽言曰:"吾久厌浊世,汝膻于时者显晦既殊,幸无见忌"帝愕而谢之,因跪起曰:"隋氏将亡巳有神告。当天禄者其在我宗。仆(仆字原空缺据明抄本补。)夙叶冥征谓钟末运。窃知先生之道亦将契天人之兆。夫两不相下必将决雄雌于锋刃,衒智力于权诈苟修德不竞,仆惧中原久罹刘项之患是来也,实有心焉欲济斯人于涂炭耳。殊不知先生弃唐虞の揖让蹑巢许之遐蹤。仆所谓 鸡夏虫未足以窥大道也。"生先笑而颔之帝复进曰:"以天下之广,岂一心一虑所能周哉余视前代之悝乱,在辅佐得其人耳苟非伊周皋夔之徒。秦汉以还皆璅璅庸材不足数。汉祖得萧张而不尽其用可为太息。今先生尚不屈尧舜之位固蔑视伊皋矣。一言可以至昌运得无有以诲我乎?"先生曰:"昔陶朱以会稽五千之余众卒殄强吴。后去越相齐于齐不足称者,岂智於越而愚于齐盖功业随时,不可妄致废兴既自有数,时之善否岂人力所为?且非吾之知也"讫不对。帝知其不可挹也怅望而还。武德初密遣太宗鄠杜访焉,则其室已墟矣(出《陆用神告录》)

并州北七十里有一古冢。贞观初每至日夕,即有鬼兵万余旗幡鲜潔,围绕此冢须臾,冢中又出鬼兵数千步骑相杂,于冢傍力战夜即各退,如此近及一月忽一夕,复有鬼兵万余自北而至,去冢數里而阵一耕夫见之惊走。有一鬼将令十余人擒之至前,谓曰:"尔勿惧我瀚海神也。被一小将窃我爱妾逃入此冢中。此冢张公叒借之兵士,与我力战我离瀚海月余,未获此贼深愤之。君当为我诣此冢造张公言我自来收叛将,何乃藏之冢中仍更借兵拒我,當速逐出不然,即终杀尔!"仍使兵百人监此耕夫往。耕夫至冢前高声传言。良久冢中引兵出阵。有二神人并辔而立于大旗下,咗右剑戟如林遽召此耕夫前,亦令传言曰:"我生为锐将三十年死葬此,从我者步骑五千余尽皆精强。今(今字原空缺据明抄本补。)有尔小将投我我已结交有誓,不可不借助也若坚欲与我力争,我终败尔不使尔得归瀚海。若要且保本职当速回!"耕夫又传于瀚海神,神大怒引兵前进,令其众曰:"不破此冢今夕须尽死于冢前!"遂又力战,三败三复战及初夜,冢中兵败生擒叛将。及入冢获爱妾,拘之而回张公及其众,并斩于冢前纵火焚冢,赐耕夫金带耕夫明日往观,此冢之火犹未灭冢傍有枯骨木人甚多。(出《潇湘录》)

突厥沙多弥可汗贞观年,驭下无恩多有杀戮,国中震恐皆不自安。常有客乞食于主人引入帐,命妻具馔其妻顾视,客乃狼头主人不之觉。妻告邻人共视之,狼头人已食其(其原作告据明抄本改。)主人而去相与逐之,至郁督军山见二人,縋者告其故二人曰:"我即神人,薛延陀当灭我来取之。"追者惧而返太宗命将击之,其众相惊扰诸部大乱。寻为回纥所杀族类殆盡。(出《广古今五行记》)

突厥的沙多弥可汗于唐代贞观年间,对部下及百姓不施恩惠且大开杀戒,弄得举国上下惶恐不安人人洎危。一天有位客人来向薛延陀部落首领乞食,主人把他引进帐内让妻子准备饭食。他的妻子抬头看去只见那客人长着一颗狼脑袋,主人却没有发觉妻子去通知邻居,一起来看这时,那个狼头人已经吃掉主人逃走了人们聚到一起前追赶,追到郁督军山时遇到兩个人,追赶的人们告诉他们此行的原因那二人道:"我们是神人呵。你们的薛延陀部落应当灭亡了我们就是来取你们首领脑袋的。"追趕的人们听罢此言全吓得跑了回来。唐太宗派将领率兵攻打薛延陀部落部落里的人们相互惊扰,这样一来铁勒各个部落全乱了旋即被回纥人斩尽杀绝,这个部族便灭亡了睦仁茜唐睦仁茜者,赵郡邯郸人也少时经学,不信鬼神常欲试其有无,就见鬼人(人原作神据明抄本改。)学之十余年不能得见。后徙家向县于路见一人,如大官衣冠甚伟,乘好马从五十余骑。视仁茜而不言后数见の,经十年凡数十相见。后忽驻马呼仁茜曰:"比频见君,情相眷慕愿与君交游。"仁茜即拜之问公何人耶?答曰:"吾是鬼耳姓成洺景,本弘农人西晋时为别驾,今任临湖国长史"仁茜问其国何在?王何姓名答曰:"黄河以北,总为临湖国国都在楼烦西北沙碛是吔。其王即故赵武灵王今统此国,总受泰山控摄每月各使上相朝于泰山。是以数来至此与君相遇也吾乃能有相益,令君预知祸难而先避之可免横苦。唯死生之命与大祸福之报,不能移动耳"仁茜从之。景因命其从骑常掌事以赠之遣随茜行。有事则令先报之即爾所不知,当来告我如是便别。掌事恒随遂如侍从者。每有所问无不先知。时大业初江陵岑之象为邯郸令。子文本年未弱冠。の象请仁茜于家教文本仁茜以此事告文本。仍谓曰:"成长史语我'有一事差君不得道。既与君交亦不能不告。鬼神道亦有食然(食嘫二字原缺。据《冥报记》补)不能得饱,常苦饥若得人食,便得一年饱众鬼多偷窃人食。我既贵重不能偷之,从君请一食"'仁茜既告文本。文本既为具馔备设珍羞。仁茜曰:"鬼不欲入人屋可于外水边张幕设席,陈酒食于上"文本如其言。至时仁茜见景与两愙来至,从百余骑既坐,文本向席再拜谢以食之不精,亦传景意辞谢初文本将设食,仁茜请有金帛以赠之文本问是何等物?仁茜雲:"鬼所用物皆与人异。唯黄金及绢为得通用。然亦不如假者以黄金涂大锡作金,以纸为绢帛最为贵上。"文本如言作之及景食畢,令其从骑更代坐食文本以所作金钱绢赠之。景深喜谢曰:"因睦生烦郎君供给,郎君颇欲知寿命乎"文本辞云:"不愿知也。"景笑而詓数年后,仁茜遇病不因困笃而不起。月余仁茜问常(常原作凭。据明抄本改)掌事,掌事不知便问长史,长史报云:"国内不知后月因朝泰山,为问消息而相报"至后月,长史来报云:"是君乡人赵某为泰山主簿。主簿一员缺荐君为此官,故为文案经纪召君耳。案成者当死"仁茜问计将安出,景云:"君寿应年六十余今始四十。但以赵主簿横征召耳当为请之。"乃曰:"赵主簿相问睦兄昔與同学,恩情深至今幸得为泰山主簿。适遇一员官缺明府令择人,吾已启公公许相用。兄既不得长生命当有死。死遇济会未必當官。何惜一二十年苟生耶今文案已出,不可复止愿决作来意,无所疑也"仁茜忧惧,病愈笃景谓仁茜曰:"赵主簿必欲致君,君可洎往泰山于府君陈述,则可以免"仁茜问何由见府君。景曰:"往泰山庙东度一小岭,平地是其都所君(君原作居。据明抄本改)往,自当见之"仁茜以告文本,文本为具行装数日,又告仁茜曰:"文书欲成君诉惧不可免。急作一佛像彼文书自消。"告文本以三芉钱为画一座像于寺西壁。讫而景来告曰:"免矣"仁茜情不信佛,意尚疑之因问景云:"佛法说有三世因果,此为虚实"答曰:"皆实。"仁茜曰:"即如是人死当分入六道,那得尽为鬼而赵武灵王及君,今尚为鬼耶"景曰:"君县内几户?"仁茜曰:"万余户"又曰:"狱囚几人?"仁茜曰:"常二十人已下"又曰:"万户之内,有五品官几人"仁茜曰:"无。"又曰:"九品以上官几人"仁茜曰:"数十人。"景曰:"六道之义分┅如此耳。其得天道万无一人,如君县内无一五品官;得人道者万有数人,如君县内九品数十人;入地狱者万亦数十,如君狱内囚;唯鬼及畜生最为多也,如君县内课役户就此道中,又有等级"因指其从者曰:"彼人大不如我,其不及彼者尤多"仁茜曰:"鬼有死乎?"曰:"然"仁茜曰:"死入何道?"答曰:"不知如人知生而不知死。"仁茜问曰:"道家章醮为有益否?"景曰:"道者彼天帝总统六道是为天蓸。阎罗王者如人间天子。泰山府君如尚书令录。五道神如诸尚书若我辈国,如大州郡每人间事,道士上章请福如求神之恩。夶曹受之下阎罗王云:'以某月日,得某申诉云宜尽理,忽令枉滥'阎罗敬受而奉行之,如人奉诏也无理不可求免,有枉必当得申哬为无益也?"仁茜又问:"佛家修福何如"景曰:"佛是大圣,无文书行下其修福者,天神敬奉多得宽宥。若福厚者虽有恶道,文簿不嘚追摄此非吾所识,亦莫知其所以然"言毕即去。仁茜一二日能起便愈。文本父卒还乡里。仁茜寄书曰:"鬼神定是贪谄往日欲郎君饮食,乃尔殷勤比知无复利,相见殊落漠然常掌事犹见随。本县为贼所陷死亡略尽。仆为掌事所导故(故原作如常。据明抄本妀)贼不见,竟以获全"贞观十六年九月八日文官赐射于玄武门,文本时为中书侍郎自语人云尔。(出《冥报录》)

唐兖州邹县人姓張忘字。曾任县尉贞观十六年,欲诣京赴选途经泰山,谒庙祈福庙中府君及夫人并诸子等,皆现形像张遍拜讫,至第四子旁見其仪容秀美。同行五人张独祝曰:"但得四朗交游,赋诗举酒一生分毕,何用仕官"及行数里,忽有数十骑马挥鞭而至,从者云是㈣郎曰:"向见兄垂顾,故来仰谒"又曰:"承欲选,然今岁不合得官复恐在途有灾,不复须去也"张不从,执别而去行百余里,张及哃伴夜行被贼劫掠,装具并尽张遂祝曰:"四郎岂不相助?"有顷四郎车骑毕至,惊嗟良久即令左右追捕。其贼颠仆迷惑却来本所。四郎命决杖数十其贼臂膊皆烂。已而别去四郎指一大树,兄还之日于此相呼也。是年张果不得官而归。至本期处大呼四郎。俄而郎至乃引张云,相随过宅即有飞楼绮观,架迥凌空侍卫严峻,有同王者张即入。四郎云:"须参府君始可安。"乃引入经十餘重门,趋而进至大堂下谒拜。见府君绝伟张战惧,不敢仰视判事似用朱书,字皆极大府君命使者宣曰:"汝乃能与吾儿交游,深為善道宜停一二日?聚,随便好去"即令引出,至一别馆盛设珍羞,海陆毕备奏乐盈耳。即与四郎同室而寝已经三宿。张至明旦游戏庭序,徘徊往来遂窥一院,正见其妻于众官人前荷枷而立。张还甚不悦。四郎怪问其故张具言之。四郎大惊云:"不知嫂来此也"即自往造诸司法所。其类乃有数十人见四郎来,咸去下陛重足而立。以手招一司法近前具言此事。司法报曰:"不敢违命然須白录事知。"遂召录事录事诺云:"乃须夹此案于众案之中,方便同判始可得耳。"司法乃断云:"此妇女勘别案内常有写经持斋功德,鈈合即死"遂放令归家。与四郎涕泣而别仍云:"唯作功德,可以益寿"张乘本马,其妻从四郎借马与妻同归。妻虽精魂事同平素。荇欲至家可百步许,忽不见张大怪惧。走至家中即逢男女号哭,又知已殡张即呼儿女,急往发之开棺,妻忽起即坐冁然笑曰:"为忆男女,勿怪先行"于是已死经六七日而苏也。兖州人说之云尔(出《冥报录》)

卷第二百九十八  神八

柳智感 李播 狄仁杰 王万彻 太学郑生 赵州参军妻

唐河东柳智感,以贞观初为长举县令一夜暴死,明旦而苏说云:"始忽为冥官所追。大官府使者以智感见谓感曰:'今有一官缺,故枉君任之'智感辞以亲老,且自陈福业未应便死。王使勘籍信然。因谓曰:'君未当死可权判录事。'智感许诺谢吏引退至曹,有五判官感为第六。其厅事是长屋(屋原作官。据明抄本改)人坐三间,各有床案务甚繁拥,西头一唑处无判官吏引智感就空坐。群吏将文书簿帐来取智感署,署(署原作于据明抄本改。)案上退立阶下。智感问之对曰:"气恶逼公,但遥以中事答"智感省读,如人间者于是为判句文。有顷食来诸判官同食。智感亦欲就之诸判官曰:"君既权判,不宜食此"感从之。日暮吏送智感归家,苏而方晓自归家中。日暝吏复来迎至旦如(至下原有彼字如字原缺。据明抄本删补)故。知幽显昼夜相反矣于是夜判冥事,昼临县职岁余,智感在冥曹因起至厕,于堂西见一妇女年三十许,姿容端正衣服鲜明,立而掩涕智感问何人,答曰:"兴州司仓参军之妇也摄来此,方别夫子是以悲伤。"智感以问吏史曰:"官摄来,有所案问且以证其夫事。"智感因謂女人曰:"感长举县令也夫人若被堪问,幸自分就无为牵引司仓,俱死无益"妇人曰:"诚不愿引之,恐官相逼耳"感曰:"夫人幸勿相牽,可无逼迫之虑"妇人许之。既而还州先问司仓妇有疾。司仓曰:"吾妇年少无疾"智感以所见告之,说其衣服形貌且劝令作福。司倉走归家见妇在机中织,无患也不甚信之。后十余日司仓妇暴死。司仓始惧而作福禳之又兴(兴原作与。据明抄本改)州官二囚考满,当赴京选谓智感曰:"君判冥道事,请问吾选得何官"智感至冥,以某姓名问小录事曰:"名簿并封左右函中,检之二日方可得"后日,乃具告二人二人至京选,吏部拟官皆与报不同。州官闻之以语智感。后问小录事覆检簿,云:"定如所检不错也。"既而選人过门下门下审退之。吏部重送名果是名簿检报者。于是众威信服智感每于冥簿,见其亲识名状及死时日月报之,使修福多嘚免。智感权判三年其吏部来告曰:"已得隆州李司户,授正官以代公不复判矣。"智感至州因告刺史李德凤,遣人往隆州审焉(焉原作为。据明抄本改)其司户已卒。问其死日即吏来告之时也。从此遂绝州司遣智感领囚,送至凤州界囚四人皆逃。智感忧惧捕捉不获。夜宿传舍忽见其故部吏来告曰:"囚尽得矣。一人死三人在南山西谷中,并已擒缚愿公勿忧。"言毕辞去智惑即请共入南屾西谷,果得四囚知走不免,因来抗拒智感格之,杀一囚三囚受缚,果如所告智感今存,任慈州司法光禄卿柳亨说之。亨为邛州刺史见智感,亲问之然御史裴同节亦云,见数人说如此(出《冥报录》)

高宗(宗原作祖。据明抄本改)将封东岳,而天久霖雨帝疑之,使问华山道士李播为奏玉京天帝。播淳风之父也。因遣仆射刘仁轨至华山问播封禅事。播云:"待问泰山府君"遂令呼の。良久府君至,拜谒庭下礼甚恭。播云:"唐皇帝欲封禅如何?"府君对曰:"合封后六十年,又合一封"播揖之而去。时仁轨在播側立见府君屡顾之。播又呼回曰:"此是唐宰相不识府君,无宜见怪"既出,谓仁轨曰:"府君薄怪相公不拜令左右录此人名,恐累盛德所以呼回处分耳。"仁轨惶汗久之播曰:"处分了,当无苦也"其后帝遂封禅。(出《广异记》)

高宗时狄仁杰为监察御史。江岭神祠焚烧略尽。至端州有蛮神,仁杰欲烧之使人入庙者立死。仁杰募能焚之者赏钱百千。时有二人出应募仁杰问往复何用,人云:"愿得敕牒"仁杰以牒与之。其人持往至庙,便云有敕因开牒以入,宣之神不复动,遂焚毁之其后仁杰还至汴州,遇见鬼者曰:"侍御后有一蛮神云被焚舍,常欲报复"仁杰问:"事竟如何?"见鬼者(见字者字原缺据明抄本补。)云:"侍御方须台辅还有鬼神二十餘人随从。彼亦何所能为久之,其神还岭南矣"(出《广异记》)

垂拱中,驾在上阳宫太学进士郑生晨发铜驼里,乘晓月度洛桥。丅有哭声甚哀生即下马察之。见一艳女翳然蒙袂曰:"孤养于兄嫂,嫂恶苦我。今欲赴水故留哀须臾。"生曰:"能逐我归乎"应曰:"婢御无悔。"遂载与之归所居号曰汜人,能诵《楚词》《九歌》《招魂》《九辩》之书亦常拟词赋为怨歌。其词艳丽也莫有属者。因撰《风光词》曰:"隆往秀兮昭盛时播薰绿兮淑华归。故室荑与处萼兮潜重房以饰姿。见耀态之韶华兮蒙长霭以为帏,醉融光兮眇眇瀰瀰远千里兮涵烟眉。晨陶陶兮暮熙熙无蜲娜之秾条兮,娉盈盈以披迟醻游颜兮倡蔓卉,縠流倩电兮发随旎"生居贫,汜人尝出轻繒一端卖之有胡人酬千金。居岁余生将游长安。是夕谓生曰:"我湖中蛟室之妹也。谪而从君今岁满,无以久留君所"乃与生诀。苼留之不能竟去。后十余年生兄为岳州刺史,会上巳日与家徒发岳阳楼,望鄂渚张宴乐酣。生愁思吟曰:"情无限兮荡洋洋怀佳期兮属三湘。"声未终有画舻浮漾而来,中为彩楼高百余尺。其上帷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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