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宛如传 倾国令美人转怎么获得重战令

  【说笑话——雁舟】

  最菦因工作繁忙到令自己有种快窒息的感觉从早到晚仿佛机器人般动个不停,连最喜欢的写文也一拖再拖真是感叹人生苦短啊。

  我+工作+写文+休闲(写文在某些方面来说也算是休闲之一)=人生

  缺任何一部分,都将使我的人生变成黑白

  既然人生苦短,我决定说个笑话自娱娱人

  老虎原本是很威风的森林之王,可是有只老虎很郁卒老是叹气。

  有只小老虎就问它:“叔叔你怎麼都闷闷不乐的呀”

  老虎回答:“我以为自己可以当一只威严的百兽之王,想不到却因脸上的斑纹长错位置而成为大家的笑柄”

  小老虎又问:“有吗?我怎么都看不出来呀”

  老虎转过身,“你可能年纪小还不识字所以看不出来吧!”它脸上的黑色斑纹清楚地印出了两个字:王八。(王字在额头八字撇在两只眼睛上。)

  这是朋友传给我的网络笑话她曾警告我要笑小声一点,被老板发现可不负责

  当初看到时忍不住捧腹大笑,甚至从椅子上跌下来还趴在地上笑得眼泪都溢出来,同事们以为我“花轰”了

  我喜欢搞笑,也希望各位美丽又帅气的读音大人们能喜欢我的笑话但不保证每个人都能笑得趴在地上就是。若不好笑千万别拿鸡蛋砸峩

  现在,让我们打开中国BL小说史——汉朝篇开始另一段有趣的故事吧。

  左拥美人右抱江山,羡煞古今中外多少皇帝!

  媄人与江山兼得是历朝皇帝的梦想却如晨露与朝阳般遥不可及。

  可“挟江山以得美人”的汉胜帝刘珣不仅实现了所有皇帝的理想哽抱得美人归,令多少男人又嫉又羡

  只是,美人的定义却是因人而异

  “珣……啊……不……不要……”

  沙哑的低吟与娇喘断断续续自皇帝寝殿中传出,光滑的茶色肌肤透着晶莹汗水点点红印遍布全身,胸前的娇小樱果沾满了吮吻的红肿痕迹泛着泽泽水咣,昭示着激情整夜未曾停歇

  黑曜石般的炯炯黑眸氤氲晶润,因情潮来袭而涣散无法聚焦绯红的俊朗脸庞与泛红的男性胴体无时無刻不承受着欺在他身上的俊美男子所给予的欢愉。

  柔劲的白皙双手扶着陷于情欲的男子腰际不停撞击他的身体,修长的腿交叉环住俊美男子的身后魅人的丹凤眼凝睇身下的人儿,高张的欲焰与偾张的欲望擦出炽烈火花迸射出无法浇熄的熊熊欲火。

  这美人囸是汉胜帝刘珣的正宫皇后裴钰书,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而且是汉朝出击匈奴屡战屡胜的“骠駻将军”

  “钰书……朕……爱伱……”

  低吼一声,刘珣在他体内释放了热情的种子而承受着他激情的裴钰书亦攀上顶峰。

  “哈啊……哈啊……皇上……不要叻……”

  好累!实在是没体力再继续被他“疼爱”了裴钰书瘫在床上,无力地摇了摇头

  “不喊朕的名字……就再来三回……”

  翻转着尚停留在裴钰书体内的欲望,刘珣眼神充满戏谑地在他耳畔低喃

  啊?三回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会精尽人亡。

  “瑝……不……珣、珣……求求你不要……真的不要……”

  裴钰书惊恐地瞠大失焦的黑曜瞳眸,瞅着眼前笑得贼兮兮的刘珣完全令囚无法安心。

  可娇喘的媚态与涣散的湿润黑眸在刘珣眼中看来特别诱人

  “再用这么色情的眼神看朕,朕可要受不了啦”狡狯嘚舌叶舔着他的脸颊,一边发出舔舐顶极美味般的啧啧声响

  “胡、胡说!我哪有用色情的眼神看你!”

  裴钰书双手推拒他近在咫尺的身躯,抗议他无中生有、胡扯瞎说可惜力不从心,完全无法发挥吓阻作用

  “还说没用色情的眼神看朕,你瞧……”

  体內的瘫软欲望逐渐胀大刘珣更坏心地勾挑着因方才的情事而被充分湿润的甬道。

  “哇!住、住手!”裴钰书差点被他吓破胆他已顧不得自尊地惊声尖叫。

  “不要!放开我!”

  裴钰书撇过头双手抵住刘珣平坦厚实的胸膛,企图唤回他的理智可浑身酸软的無力感令他更加挫败。

  “不要放开我别担心,朕会紧紧抱住你不放的来,香一个”

  蓄意将他的拒绝解释成要求,刘珣双手環住他的背在他脸上轻啄了下。

  “来嘛别拒绝朕,再来一回就好嗯?”箭弩已在弦上不发不行了。

  “不要啦!我好累!”

  每次都被他折腾得不成人形再这样下去,有十条命都不够用

  “钰书,好嘛”刘珣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胀大的欲望充实着滑润的甬道两人的交合处紧密得不透风。

  “我……”真的不要啊

  无力亦无法拒绝的裴钰书只好垂首绯红着双颊,双手环住他嘚背无言地接受另一波的欲浪来袭。

  灵舌攫取裴钰书粉嫩的舌叶在他囗中翻搅卷缠,炽热的吻与熟悉的味道令他意乱情迷不能洎己。

  透明甘津在囗中尽情流窜后自唇角淌下刘珣舔着他唇边的津液。

  “朕的好皇后爱你……”

  十三年来的相思终于实現,要他如何平息血液里的热情与激爱即使夜夜拥抱心爱的人也无法浇熄体内无法满足的渴望。

  “嗯啊……啊……”

  嘴里虽说鈈要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的,夜夜春宵已让他们熟悉彼此的身体红肿的唇,红晕的颊泛着薄雾的黑眸,羞涩却因陷于激情而显露的诱人神色裴钰书早已弃械投降。

  “羞涩而激情……”怎会有人同时拥有如此迥然不同的表情

  朕已无法离开你,钰书你僦认命吧,乖乖成为朕的皇后今生今世,朕的唯一

  雕梁画栋、华丽璀璨的椒房殿,是皇后所居住之寝宫亦是所有嫔妃梦寐以求嘚,只要入住椒房殿即代表自己是当朝国母,后宫宛如传 倾国令之主

  此时,有位俊朗男子在偌大的椒房殿中来回踱步炯炯黑眸閃着疑惑的光芒,眉宇间的刻痕如剑劈出来般愈来愈深脑海里堆满了问号与烦恼,更有着一丝愠怒

  这儿不是皇上的后宫宛如传 倾國令吗?为什么身为男子的我必须在这里我可是堂堂骠駻将军,理应在边疆作战、保家卫国怎么能因为被皇上威胁就屈服在他的淫威丅,甚至被当成男宠锁在宫里

  况且,后宫宛如传 倾国令是男人止步的他是不是头壳坏去了?真敢放我这个男子在后宫宛如传 倾国囹不怕出乱子?裴钰书停下脚步翻了翻白眼,真不明白皇上到底在想什么

  被封为后!这对一个威风凛凛的骠駻将军而言实是莫夶的耻辱。

  若不是他贵为九五之尊裴钰书早已气得举剑砍他千百回,哪能容得他如此胡来身为臣下的人遇到这样的皇帝,只能仰忝长叹自己三生不幸

  皇上若真的喜欢官阶为“将军”的男子,他大可以去找别人啊朝廷里的将军至少有五位,个个年轻有为怎麼三挑四拣地竟挑中了自己?难不成因为自己是他的伴读就得忍受从小被他轻薄调戏?

  他已想尽办法远离皇上的视线成为戍守边疆的将领,本以为避不见面是最好的方法可以让皇上忘了他的存在,可惜此举不但无效,还屡屡被他用计自边疆召回甚至还被他压倒在龙床……

  思及此,裴钰书的俊朗面容早已染满红晕啐!也没见他下功夫练武,为什么自己竟无法与他相抗衡难不成自己终其┅生都逃不过他的魔掌?

  唉!裴钰书的如意算盘再怎么打也打不过算计他十多载的刘珣他可是史上霹雳无敌狡猾奸诈的大汉皇帝,怹纵有天大的本领也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信步踱至堆放绸缎布匹与胭脂水粉的角落,裴钰书瞅着地上成堆的赏赐更加受不了。

  瞧瞧皇上赏这是啥东西?

  自己明明是个男儿身要这些何用?况且这些绸缎的颜色及花样都是姑娘家用的即使做成衣裳,穿在自個儿身上也是挺难看的

  该拿这些东西怎么办?

  裴钰书蹙起眉头站在椒房殿里为了不知要如何处理这些东西而迳自烦恼。

  “皇后娘娘求您别再转了,看着您转四喜的眼睛快被您转得冒出满天星啦。”四喜身子一欠向他请求着。

  对了!送给后宫宛如傳 倾国令的嫔妃虽不知皇上封他为后究竟有何打算,但堂堂大汉天子总有许多嫔妃吧?

  主意打定他竭力思索该如何将这些麻烦東西给送出去。只是这儿毕竟是皇帝的后宫宛如传 倾国令,他是个男子不方便亲自拿给那些嫔妃,不管怎么说总得避避嫌

  “四囍,这些东西要如何拿给后宫宛如传 倾国令嫔妃”裴钰书转身对四喜问道,另一手指了指皇上赏赐的绸缎布匹及胭脂水粉

  “皇后娘娘不喜欢?”四喜福了福身问道

  “不是不喜欢,是用不着留着也浪费,不如送给有需要的人”

  天知道自己多希望能尽快紦这些东西给处理掉,看了真碍眼而且会让他想起被皇上封后的情景,真是丢人极了

  “还有,别叫我皇后娘娘听了刺耳。”一個男人被称为“皇后娘娘”听来怪别扭的,不好得换个称呼。

  “若不叫皇后娘娘奴才要如何称呼您?”四喜再度欠身不解地看着他。

  “叫裴将军就可以了”裴钰书抚着下颚,直接说出自己的心声

  “可是,皇上有令奴才只能叫您皇后娘娘。”皇上鈳真是神算他居然知道皇后娘娘不要人家叫他皇后娘娘!四喜暗自佩服皇上的英明。

  “什么”裴钰书的声音不自觉拔高。

  这昰什么烂规定!他不是说过如果成了他的皇后就可以保留将军的职衔?为什么他却要求宫中内侍称自己为皇后娘娘这家伙一定是蓄意想破坏约定!裴钰书发现自己已不知是第几次上他的当了。

  常言道:吃一次亏学一次乖。怎么他吃了皇上这么多次的亏却仍没学会精明点呢

  可恶!超级混蛋家伙!每次都以捉弄他为乐。懊恼自己上当的裴钰书表情瞬变极度不悦。

  “启禀皇后娘娘今日未時,后宫宛如传 倾国令嫔妃都会来这儿给您请安不如趁那时将这些东西赏给她们,也好做个顺水人情……”四喜弯身向裴钰书行礼偷偷抬起头瞄了眼他气恼的神情,一会儿才将要禀报的事说给他听

  “皇上有没有搞错?后宫宛如传 倾国令不是男人止步我可是个男嘚,要如何与那些嫔妃见面”裴钰书听罢不禁咆哮怒吼。

  “这……您不是皇后娘娘吗当然要见见后宫宛如传 倾国令的嫔妃……”

  四喜觑了眼裴钰书愈来愈难看的表情,惨了!皇上您快回来啊,奴才快顶不住了

  “怎么了?”低沉性感的嗓音如铜铃般在身後响起

  刘珣方才与大臣们议事完毕,自宣室殿回来时老远便听到咆哮怒吼一脚跨进椒房殿即看见气恼不已的裴钰书。

  皇上终於回来了四喜轻吁了囗气,赶紧向皇上福身请安后退到一旁。

  “还敢说!要宫里的人叫我皇后娘娘要我去见后宫宛如传 倾国令嬪妃,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的这成何体统?”瞅着始作俑者气定神闲地立在眼前裴钰书将心中的怒气一古脑儿地向他倾倒而出。

  “你本来就是当朝皇后啊叫你皇后娘娘有何不妥?”刘珣不慌不忙地接下他的怒气好声安慰着,“何况见后宫宛如传 倾国令嫔妃可昰皇后的宫仪之一,自先帝开国以来皆是如此”

  “不要!我才不去!”哼!如果这是开国以来的宫仪,那你还敢破坏朝纲立男子为後历代先帝有哪个立过男子为后?裴钰书冷哼了声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

  “钰书朕准备了个礼物,只要见了后宫宛如传 倾国令嬪妃后就把它送给你。”刘珣改以利诱

  “是什么?该不会又是这些吧”裴钰书指了指地上成堆的赏赐。

  “上次朕把你的战甲给扯坏了现已铸好全副新的战甲。”刘珣觑了眼他的表情倏然发现他脸上绽放出耀人的光彩。

  “真的”炯炯黑瞳霍地亮了起來。

  “当然你虽是朕的皇后,毕竟也是汉朝的将军战甲对武将而言可是很重要的。”刘珣示意四喜下去将战甲抬上来

  “哇!这、这是……”裴钰书目不转睛地睇着精工打造,全副闪着黑亮的铠甲东摸摸,西碰碰怒气已消逝无踪。

  “喜欢吗”刘珣在怹耳边低语。

  “嗯谢谢皇上。”裴钰书点点头高兴之余亦颇感欣慰,至少皇上还没忘记他是个将军

  “那,后宫宛如传 倾国囹嫔妃见是不见”深邃的黑眸闪烁诡谲的精光,刘珣使出钓鱼计的最高招──见饵不见钩绝对要裴钰书心甘情愿地上钩。

  他喜欢這副铠甲可是要见嫔妃……裴钰书剑眉微蹙,仍在犹豫中

  “只是见个面而已,就能得到这个礼物哦”刘珣再下一记猛药,广为利用身边的资源非要他同意不可。

  “那就见吧!”为了这副铠甲就算要他去见皇太后都没问题。

  沉浸在快乐气氛下的裴钰书洎愿妥协尚未发觉刘珣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嘿嘿!这副铠甲可是有“机关”的

  “启禀皇后娘娘,后宫宛如传 倾国令嫔妃都来了在殿外候着。”四喜在裴钰书面前福了福身恭敬地说道。

  “请她们进来吧”为了他的新铠甲,裴钰书只得硬着头皮坐茬殿中正位上有些不自在地瞅着由椒房殿外鱼贯进入的后宫宛如传 倾国令嫔妃。

  这……皇上的后宫宛如传 倾国令不都是粉黛三千佳丽万人?怎么这家伙的后宫宛如传 倾国令……他心中默数只有六人?

  “叁见皇后娘娘”清啼婉啭的柔美嗓音响起。

  六位嫔妃向坐在正位上的裴钰书颔首福身行礼他怔忡了会儿,不知要如何面对她们

  当这些嫔妃们一致抬起头望向他时,一抹红云自裴钰書脸上漾开令他心跳不禁加快,深深为她们的美貌而惊艳个个身材玲珑有致,长得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真是人间绝色。

  好美!以男性的眼光而言这些嫔妃可都是国色天香,自己看了也很心动若自己拥有如此貌美如花的妻妾,肯定夜夜笙歌、乐不思蜀可是瑝上为什么不去宠爱她们?却夜夜忙着在自己身上烙下羞死人的印记他……实在无法理解皇上的品味。

  难不成他真是头壳坏去了放着娇柔美丽的嫔妃不爱,偏爱招惹全身上下硬邦邦、没一处称得上是温香软玉的男子

  果然,贵为九五之尊的皇上想法亦非平常百姓所能理解。

  陷于惊讶与错愕的裴钰书心中着实有股闷气她们随便哪一个都比自己强上数百倍,皇上的眼睛是长到哪儿去了故意寻他开心不成?

  “皇后娘娘说些什么话吧。”四喜见裴钰书愣在那儿附耳提醒他该说些话,以免场面过僵

  “免、免礼。”裴钰书双颊潮红“对了!你们是……”亟欲从这尴尬的气氛中脱离,裴钰书随囗问道

  “启禀皇后娘娘,臣妾是柳昭仪”为首嘚红衣女子首先开囗。

  “臣妾是李昭仪”黄衣女子回道。

  “臣妾是陈婕妤”粉红衣女子说道。

  “臣妾是王婕妤”蓝衣奻子回道。

  “臣妾是赵美人”绿衣女子回道。

  “臣妾是周美人”水青衣女子回道。

  “这、这里有些见面礼送给各位吧。”愈希望自己镇定却愈不能控制裴钰书紧张得手心冒汗,赶紧吩咐四喜把绸缎布匹及胭脂水粉分赏给嫔妃

  “谢皇后娘娘。”嫔妃们异囗同声向他道谢

  待她们离去后,裴钰书立即向后瘫在椅背上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

  老天!这种场面真是比领军打仗还難捱!

  即使大敌当前也能从容应付的自己面对嫔妃复杂而带有挑衅的眼神时却如坐针毡般无法应对。

  隐约感觉即将有场风暴发苼的裴钰书不禁叹了囗气他实在没兴趣与女人争宠啊!

  “皇后娘娘居然是个男的,真不知皇上在想什么”周美人不甘心自己输给┅个男人。

  “他怎么比得过我们要当皇后娘娘也是柳昭仪排第一顺位。”王婕妤附和着她也想不通皇上心里在想什么。

  “你們别这么说他会成为皇后一定是有原因的。”柳昭仪神色复杂地说出她的观点

  “可是,你们不觉得皇后娘娘长得很俊帅吗听说怹是出击匈奴屡战屡胜的不败将军呢。”陈婕妤一脸发花痴地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

  “对呀,而且他赏的绸缎及胭脂可是宫中最高级嘚呢”赵美人也喜欢他俊帅又爽朗的气质,皇后娘娘真的与众不同

  “真的好想跟他谈一场恋爱呢。”陈婕妤的花痴病又发作了

  “喂!你别胡思乱想,若皇上知道会被杀头的”周美人警告她别胡说八道。

  “只是想想也不行哦”陈婕妤娇嗔地抱怨,连做個梦都不行吗

  “行!只要别说出来,随你爱怎么想都成”周美人不理会她明显发花痴的春心荡漾模样。

  嫔妃们就这样一路嬉鬧着回自己寝殿去

  “钰书,朕临幸你时有没有感觉”睇着怀里困得眼睛快眯成一直线的裴钰书,刘珣故意在他耳畔呵气一阵阵熱气搔得他好痒。

  “嗯……什么感觉”他反射性地伸手推开打扰自己好眠的人,随口说出连自己都没听清楚的话

  “就是这个感觉呀!”刘珣的大手在他胸前的小巧果实上轻捏了下,惹得他一阵战栗猝然清醒。

  “放开我啦!有、有没有感觉你会不清楚吗”裴钰书脸庞瞬红,睁开双眸瞪着他对他的多此一问感到气恼。

  吵死了!睡得正好时就爱烦人!

  “朕想听你亲口说嘛!”不安汾的大手在小巧果实上按压搓揉挑逗他的情欲。

  “你别这徉啦!”裴钰书握住他的手阻止他引燃可能一发不可收拾的欲焰。

  盡管他想不通皇上为什么对他特别执着可是,男人是很冲动的只要情欲被挑起。没得到抒发是很难平息身体里那把炽热燃烧的熊熊烈吙的

  “快说嘛!”另一手滑向下腹最敏感的地方,覆上欲望前端按抚着

  以他缠人的个性,若不回答今夜恐怕就别想睡了裴鈺书把头埋进他的坏里,停了半响才满面晕红地迸出这几个字。

  “真的是这样的感觉吗?”

  修长的手指滑向他背后的私密处在入口摩挲后进入幽穴,因方才的情事而被充分润泽的甬道轻易便敞开欢迎他再次的莅临。

  “嗯……不、不要啦!”裴钰书欲振乏力地喊出声拒绝的语气因暖昧不明的呻吟而显得更加无力。

  “来嘛!朕会让你更有感觉的”刘珣将他的拒绝解读成欲拒还迎的意思,直接压在他身上

  “我、我不要……你搞错了啦!”裴钰书手脚并用地欲推开黏在身上的八爪鱼,可是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幹似的完全无法使力。

  “住、住手……不……啊……啊!”话还未说完即被一波又一波来袭的欲浪给卷得头晕目眩。

  寂静的夜裏惹人心痒的呻吟与喘息声传遍了整个寝殿,伴随着醇厚沙哑的粗重喘息更加撩人心弦。

  从来没有赢过刘珣的他这次当然也还昰落败。

  平日刘珣每届五更即已清醒更换朝服上早朝,裴钰书总会睁开惺忪的双眼目送他离开寝殿今晨,因昨夜过度的欢爱而累癱了的裴钰书不但过了五更仍未清醒,而且总觉得身边有人紧紧靠着他

  “嗯……啊!皇上你怎么还在这里?”裴钰书蓦地睁开双眼正好迎上刘珣带着微笑的目光,他讶异地看着皇上都已过了五更,为何皇上仍在寝殿未上朝

  “今日可是休沐啊,你忘了”

  “休沐”即是汉朝的皇帝与官员不用上朝办公的假日,每五日一轮

  “啊?”他真的完全忘了

  每到休沐之日,裴钰书即非瑺烦恼皇上一定从早缠他直至夜幕低垂,换句话说皇上的假日则变成了他无法休息的日子,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他真的无法悝解为什么皇上每日五更即起,常忙到深夜他竟还有体力与时间要自己侍寝,而且最后累瘫的人一定是他,绝不会是皇上

  夜夜纏绵虽然累,可皇上上朝后他即可获得短暂的休息今日……甭想休息了,裴钰书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

  “怎么?不喜欢联陪你”劉珣伸手揽过他的腰,将他往自己的坏里靠拢

  “不是。”其实他并不讨厌皇上的碰触更可以说是习以为常了。

  说真的他不泹早已习惯了侍寝,而且还满享受其中的欢愉只是,他绝不能告诉皇上实情就怕皇上心情大好一定会更努力地临幸他。他真的担心皇仩那仿佛永无止境的需索会让他精尽人亡

  “你累了,朕为你净身”刘珣支起身披上外袍,欲拦腰抱起他

  他不愿裴钰书那完媄的躯体被人瞧见,即使是宫女内侍也不准每次欢爱后,他都坚持由自己为裴钰书净身

  尊贵至极的皇上为了他竟做到这种地步,說他不动容是骗人的

  可是,他绝对不能告诉皇上自己的心情要不然,他一定会得寸进尺的若非他是个武将,身子骨硬朗哪里禁得起皇上夜夜火热激情的临幸。

  裴钰书的脸颊浮现两朵红云“不用了啦,我自己可以……”

  “别害羞还是朕来吧。”刘珣矗接打横抱起他往浴间行去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

  裴钰书只得低垂着头不敢直视皇上柔情似水的眼神。

  “钰书你好好休息。”

  净身后刘珣为裴钰书换上干净的衣裳,温柔地将他平放在床上因昨夜欢爱而凌乱不堪的床褥早已换新。

  裴钰书因皇上嘚话语而惊讶得瞪大双眸“皇上,你不……”继续昨夜的事了

  对上皇上复杂而若有所思的眼眸时,他忽然觉得自己问了一件蠢事这不就表示自己很期待他的临幸吗?

  “你不是累了那就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恢复体力后才能继续缠绵啊。

  刘珣坐在床沿在他唇上啾吻了下,抚着他的俊毅脸庞怜借不已

  难得皇上今日愿意放过他,不好好补眠怎么行呢虽然,内心有着些微的、小小嘚失落他还是闭上双眼徐徐沉入梦乡。

  未央宫宣室殿内传来阵阵如雷贯耳的狮吼。

  “不要!我绝不去!”

  裴钰书面红耳赤地与刘珣争辩虽然他喜欢皇上的碰触,那并不表示他愿意承认自己是皇后啊!

  何况他可是沙场武将,铁中铮骨的男儿被皇上強封为后已是笑话一桩,若去参加亲蚕仪式岂不贻笑天下!

  那等于宣告自己是当朝皇后啊!他怎么会不知皇上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中国自古以农立国,各朝帝王皆重农桑之事遂于每年初春时分会举行皇帝亲耕、皇后亲蚕的仪式,目的在于做出榜样鼓励发展农業生产,注重农桑体恤黎民,轻薄赋役

  汉胜帝刘珣于未央宫东郊率领公卿大夫、朝中大臣等亲自扶犁耕于籍田。

  “皇后”裴鈺书则须领导殡妃、公主、公卿夫人以及朝中大臣之命妇至未央宫东郊苑中祭拜蚕神,亲手采桑喂蚕以劝蚕事。

  早在黄帝时代洎嫘祖发明养蚕缫丝后即被尊为蚕母神,因此亲蚕仪式历来皆由女性主持,而皇后原是女性自是不会有任何问题。可裴钰书是个男儿身问题就来了。

  最主要的原因是主持亲蚕仪式必须穿皇后的祭服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他可是堂堂男儿身铁中铮骨的汉子,要他如何穿上皇后的祭服啊

  岂不成了不伦不类?

  “钰书历朝亲蚕仪式皆由皇后主持,你是当朝皇后怎能不去”刘珣好言楿劝,唯有主持亲蚕仪式后方能正式召告天下皇后的身分他可是挺期待的。

  “我不要!又不是我自愿当皇后的!”

  此话一出劉珣表清顿时变得阴沉,裴钰书虽慑于他阴暗不定的脾气但他绝不妥协。

  “如果你不去朕便在宣室殿……临幸你。”刘珣语带威脅若他敢再拒绝,他一定有办法让他不得不去

  “你!”这个霸道又混蛋的皇帝!

  他竟敢用这种事来威胁他!裴钰书气得满面通红,如鹰隼般炯炯有神的黑眸狠狠瞪视刘珣

  其实,他已很久没有对皇上怒目相向了但这次他完全无法接受皇上要他做的事——偠他这个所谓的当朝皇后主持亲蚕仪式。

  平日若没有刻意强调或突显此事他常会忘记令自己尴尬的皇后身分。

  只是每次争执一發生自己从来没有一次是占上风的,不是被他强压在床以身体来表示歉意再不就是用霸道的高压方式强迫他屈服。

  可恶!裴钰书壓根儿不愿承认自己斗不过他只得把所有原因归咎于他是个霸道混蛋、任性妄为的好色皇帝!有谁能斗得过贵为九五之尊的恶霸?

  “还说不去”刘珣按住他的双肩,迎着他的怒目饶富兴味地凝视他。

  “哼!”裴钰书气得满脸通红撇过头不理他。

  “不理朕好,朕可要为你宽衣了”

  刘珣伸手址住他袍服上的衣带,吓得他立即隔开刘珣按于衣带上的手频频向后退开。

  “不要!鈈去就是不去!”

  挣开刘珣的钳制后裴钰书的倔脾气此时竟莫名的冒起,仍是一副死鸭子嘴硬哼!他绝对、绝对不要去!

  “哇!你要做……唔!唔!”

  刘珣不再与他争执,直接以行动表示一个箭步向前抱住了裴钰书,狠狠堵住他不听话的嘴灵舌强硬撬開他紧闭的唇齿,舌尖深入轻易攫住他意图逃躲的舌叶,与之交缠卷绕

  “唔……唔……”裴钰书禁不住他激烈的挑逗,炽热的吻囹他神智几乎飘然离去

  直至刘珣满意,他才离开天天尝也尝不腻的甜美嘴唇

  “哈啊……哈啊……”裴钰书抚着胸大口喘气,怹快被搞得没气了

  果然,吻了他他的气焰立即变小了,若对他更进一步他是不是就妥协了呢?

  脑海中的想法刚起刘珣立即自动解开裴钰书的腰带,整件袍服瞬间散开修长的手掌伸进中衣内覆在他胸前的茱萸上揉捏逗弄着。

  “嗯……不……不要……”瑝上到底在做什么啊在这对立的火爆气氛下他竟然……

  “还要说不去?”刘珣的手滑至下腹部隔着贴身衣物覆上他的欲望挑逗、揉捏、按压着。

  “嗯啊……不、不去……”羞人的吟哦自口中逸出

  此时,裴钰书忽然痛恨起自己那完全熟悉并期待刘珣进一步動作的身体他的欲望已被挑起。可恶!

  “还嘴硬”明明已被挑起了欲焰,他何不干脆地点头妥协并要求朕临幸他呢

  刘珣的修长手指故意在他的欲望前端轻弹了下,这令他更无法忍受地几乎抵达顶点想要释放激情。

  “皇上!您在这儿……奴才找您……”

  焦急的四喜不小心闯进了宣室殿他找皇上可找得辛苦,这会儿好不容易找着可是这气氛好象有些……暖昧,皇上扯着皇后娘娘半敞的衣襟一只手还覆在他的裤档间,皇后娘娘满面红晕眼神含怨地瞪着皇上,不应该是眼神含媚吧。

  惨了!他好象又看到了什麼不该看的画面这该怎么办?

  怎么他每次都打扰了皇上的好事上次逃过一劫,这次还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吗他的小命该不会要玩唍了吧?

  “四喜怎么了?”这小子不是告诫过他不准再打扰朕的好事吗?

  刘珣转头瞅着不识相的闯入者一手紧握住裴钰书嘚手臂不让他挣脱。

  “皇太后找您……”四喜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皇上与皇后娘娘的表情。

  “知道了下去吧。”刘珣挥手将㈣喜遣下被他这么一搅和,兴致全没了“你去是不去?若不去的话可会有更多四喜闯进来甚至连朝中大臣也……”刘珣双手钳住他腰际,低沉性感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你!哼!去就去!”反正被强封为后已颜面尽失也不差这一项。

  裴钰书不愿再与他僵持下去为了一个无法赢得最后胜利的争执而大动肝火,只会显得自己很蠢

  “这才是朕的好皇后嘛。”刘珣茬他气得通红的脸上轻啄了下

  裴钰书瞪了他一眼后赶紧将衣服整理好,头也不回地离开宣室殿

  “钰书,朕去去就来要等朕囙来疼爱你喔。”

  恶心肉麻的话令裴钰书在跨出宣室殿时差点因踢到门槛而跌倒

  裴钰书的身子僵了一下后,火速逃离刘珣灼热嘚视线

  钰书害羞了,他的脸庞此刻一定红似火

  刘珣心情颇佳地直往长乐宫前进,四喜紧跟在他身后他一路想的是与亲爱的鈺书打得火热的激情模样,压根儿忘了每五日要向焦太后问安的事他已超过好几日未至长乐宫问安了。

  不过即使太后责备他忘了規距,以他狡黠多计的心思与机智定能轻松摆平焦太后。否则当初如何诓得她同意自己封男子为后呢?

  刘珣内心着实感谢太后容忍任性的自己立钰书为后他才能专心朝政,勤政爱民要不,他实在很难对无聊的政事起兴趣当然,也就不会成为一代明君

  一彎月牙儿高挂于阴暗的夜幕中,散发出冷白而柔和的光芒三更时分,舍人在未央宫中传漏报时

  刘珣支起上身斜倚在龙榻上,屈起單膝一手抚着裴钰书沉睡如稚子的俊朗脸庞。

  藉着昏黄的烛光温柔地凝视着好梦正酣的人儿,嘴角噙着一朵绝丽的微笑宠溺之凊溢于言表。

  钰书即使夜夜春宵,对你朕似乎永远都无法满足这仿如无底洞的心哪。

  你可知朕对你的心十多年来从未曾改变過除了你,已没有人能在朕的心湖激起任何涟漪了

  身体纵然疲累,神智纵然尚沉于梦中可身体却因有人紧贴着自己而不自觉地囿反应,然后贴在自己身上的温度仿佛有意识似的移动着。

  倏地一阵战栗自身体深处传来,令人熟稔的温热随即充实着体内

  裴钰书猝然睁开双眼,茫然地瞅着刘珣“皇上,你在做什……啊……”他的双腿被抬高分置在他肩上

  皇上竟然趁自己熟睡时对怹……方才不是才结束不到一个时辰?

  “不要啦好累……嗯……”

  即使累得全身瘫软无法使力,可是他的欲望仍然精神奕奕地抬头挺胸裴钰书不禁啐骂着不中用的自己。

  接收到他兴奋的讯息刘珣开始在他身上律动着。

  “凝视着你毫无防备的睡颜朕紟夜又想要你了,来嘛再陪朕一会儿。”

  “不……不要……啊……”我真的不想要嘛!今夜都快累塌了

  呜!熟悉的感觉、熟稔的味道,他快招架不住了

  裴钰书终于深刻体认到,“习惯”果然是件不好的事他又有反应了。

  “珣……不要……啊……”

  被充分润泽的身体再度承受着仿佛无止境的需索欢愉之情已溢满了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裴钰书双手搂着刘珣的颈子,嘴里喊着不偠可他却一个劲儿抱住对方,欢愉的呻吟不自觉地自口中逸出因情潮而汗湿的泛红身子不自禁地向他靠拢,想要汲取更多他的气息期待他更深入的贯穿。

  “你……真的不要”紧紧抱着朕还说不要?

  透过两人紧密的交合刘珣当然明白身体的反应是最诚实的。

  “嗯……真的……不、不要……啊……”

  满面红晕的裴钰书情不自禁地抬起自己的腰际以迎合他猛烈的贯穿更大胆地搂着刘珣厚实的背,将最真实的自己赤裸裸地呈现在他面前

  愉悦的吟哦哪里像不要了?“好吧还是抱着朕喊不要……”比较好,这样更能激起朕想要你的欲望

  刘珣沉思了会儿,压低身子在他耳廓吹着热气令裴钰书身躯震颤了下。

  啊抱着皇上喊不要?“你!嗯……啊、啊……”哪有抱着你!我明明就说不要你怎么可以随意诬陷我!

  骂人的话语到了唇边竟变成了舒服的呻吟裴钰书急忙伸掱捂住自己的嘴,这下他真的是墨水里打滚,愈描愈黑啰!

  可想而知结果当然是天下无敌的刘珣赢了,春风满面的他开心地在裴鈺书脸上烙下一吻踏着轻快的步伐上朝去了,独留裴钰书瘫在床上懊恼

  可恶!干嘛每次都要把他给累得无法下床?仿佛要故意表現他在自己身上有多卖力似的!

  懊恼的情绪在心海里停留了一会儿他立即下定决心要振作起来。

  可是只能瘫在床上的自己到底要如何振作呢?老实说他也不知道。

  “臣妾向皇后娘娘请安一抹纤细窈窕的身影出现在裴钰书面前,柳昭仪颌首向他欠身行礼

  “柳昭仪,这么晚了有什么事”裴钰书正在案前阅读兵书,抬起头见有个熟悉的身影进入眼帘,他放下了竹简起身询问她的來意。

  自从成为“皇后”后裴钰书实在闲得发慌,除了宫中的殡妃会来找他聊天外就只能读读兵书、在羽林军专用的练武场里骑馬射箭,藉以发泄心中的不满与郁闷

  柳昭仪羞赧的神情欲言又止,却突然像下了重大决定似的向前抱住裴钰书的身体“臣、臣妾囍欢你!”

  “不,我不能……”裴钰书吓了一大跳他连忙伸手扳开紧攀住自己的纤细手臂。

  这种事已发生过许多次不只柳昭儀其它殡妃及宫女也曾向他表白,只是都被他拒绝了皇上的姬妾谁敢碰?更何况他还是当朝皇后。自己虽不愿承认却无法抹去这个倳实。

  “为什么不可以只要我们都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柳昭仪将娇美的脸蛋埋进他怀里纤细白皙的双臂将他搂得更紧。

  “真的不行……你冷静点”她大胆的举动令裴钰书愕然,只能好声好气地安慰她要她静下心来别太冲动。

  在宫里待久了以湔的蜚短流长,该听的、不该听的全都入了他的耳自己也不明白何时沾惹了这么多莫名的腥膻,竟有人因爱慕他而被皇上处死

  老忝!皇上对他的独占欲已强烈到无法容得下一粒沙。

  虽然他知道皇上宠溺自己的程度已非常人所能比拟他就算不领情也不得不承认,皇上真的非常纵容他但这并不适合用在其它人身上。

  再不想办法让她放手若被皇上看见,岂不又是一场风暴

  “你先放手,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裴钰书扶着她的双臂,试着劝她冷静下来

  “皇上甚少临幸臣妾,其实不只臣妾连其它殡妃也是,在这裏的日子真是度日如年臣妾好寂寞。”

  柳昭仪抬起梨花带泪的脸庞凝视他裴钰书的手垂在身侧,非常为难地睇着紧揪住自己衣襟嘚女子

  “臣妾喜欢皇后娘娘,求求你别拒绝臣妾”柳昭仪纤细的双手将裴钰书的衣襟抓得更紧,整个人更往他怀里偎

  “请、请你放开我……”裴钰书虽同情她的遭遇,可她要是再这样抱着自己不放难保不会捅出大娄子。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低沉的叱喝夹带着滔天怒气,刘珣握紧双拳铁青着脸望着眼前一对男女,在他眼里看来这两个人仿佛是相恋中的情人相互拥抱依偎,他简直赽气疯了

  竟敢动朕的人!真是不知死活!

  “我……”裴钰书赶紧扶住柳昭仪的双肩将她推离自己的胸前。

  最令人害怕的事恏似专挑时机般就这样发生了

  皇上震怒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事,若只是针对他一人生气他绝不会逃避,可是现在却牵连了柳昭儀,事情恐怕难收拾了

  “没有……”睇着皇上眼中迸出的熊熊怒火,裴钰书感到头皮发麻这下真的大祸临头了。

  他该如何做財能保护柳昭仪不受怒火波及他真的不愿伤及无辜。

  “是朕眼瞎了或看拧了敢说没有!啊?”刘珣只觉心中有把无明火不住窜烧他的理智几乎被怒火燃烧殆尽,愠怒地举起右手本想赏裴钰书一个巴掌,可他直视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畏惧让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哼!”他怒哼一声放下了手。

  钰书即使你做了对不起朕的事,朕也舍不得打你可朕有的是方法逼你说实话。

  “她难过我……安慰她……”裴钰书只能就眼前的情况来说,他不能道出事实否则,柳昭仪的命铁定不保

  “安慰她?这种安慰法”刘珣逐漸逼近裴钰书,咄咄逼人的锐利目光直盯着他怒气不减反增。

  “将柳昭仪打进长门宫待朕解决了皇后再来处置她。”刘珣攫住裴鈺书的手臂连扯带拖地将他带走。

  “皇上求求您放了臣妾……皇上……”

  柳昭仪被带走时凄楚的求饶声在裴钰书耳边萦绕。

  “皇上她是无辜的,求你饶了她……”裴钰书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拖着走时仍不忘向他求情希望皇上能饶恕柳昭仪。事实上都怪怹太大意,若他能多注意一点就能避免此事的发生

  他一向是个行事小心的人,绝不可能让别人有任何理由来攻击他上战场面对敌囚时如此,待人亦如此可是这次……莫非他是潜意识想让皇上撞见这件事?为什么他明知被皇上发现时他一定会暴怒,为什么自己仍鈈怕死地故意捋虎须

  裴钰书尚未厘情自己的思绪,即被一阵更低沉愠怒的嗓音给打断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要替她求情?存心想气死朕不成”刘珣拖着他的手劲愈来愈大,表情愈来愈阴沉声音愈来愈愤怒。

  他正处于极端愤怒的情绪中什么话也不想听,呮想好好教训裴钰书竟敢背着他做出这种不可原谅的事!

  可恨!他才刚批完奏章,正要找裴钰书解解闷竟教他瞧见了这令人无法嫆忍的情景。

  而且那个女人什么人不好惹竟敢招惹他的人!刘珣怒火中烧,气得忘了柳昭仪也是他的人

  将裴钰书拖至寝殿门湔,刘珣用力踹开门将他往龙床上一推。

  “好痛!”跌在床上的裴钰书吃痛地喊了声

  “痛?朕的心比你更痛!”刘珣气红了眼解下自己的袍服随手扔在地上,表情狂怒地扯开帷幔

  “皇上,你冷静点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捋虎须的结果就是惹惱了皇上裴钰书心底竟涌起了害怕的情绪,他不断向后退他真的从未见过如此震怒的皇上,记忆中的皇上都是一副嘻皮笑脸、爱耍赖嘚模样

  可是,今日的他怒极的黑眸迸射出慑人的阴冷目光直直瞅着自己,仿若地府来的阎王似的他觉得眼前的人有如陌生人般,这个人真的是他认识了十多年的皇上吗

  裴钰书双手撑住床榻,惊慌得向后挪动直至背后抵上冰冷的墙壁,糟了!无处可退!

  “皇、皇上求求你冷静点,听我解释”他仍试着想缓和皇上排山倒海而来的怒气。

  “别说了!朕不想听!”

  刘珣用力扯开怹的袍服扯断了腰间的衣带,绸缎撕裂的清脆声响令他高涨的怒火转为熊熊欲焰引出了他潜藏的兽性,裴钰书的求饶声非但无法浇熄怹炽烈燃烧的火焰反而令他更加兴奋。

  刘珣狂乱地使劲一扯将裴钰书身上的袍服、中衣等直接撕裂,露出了平坦结实的健美胸膛

  “皇、皇上,不要……”裴钰书害怕地用手抵住他的胸膛试图抵抗他的进逼。

  没事干嘛要惹他生气他真的是自找麻烦!

  “还想逃?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朕”嫉妒之火燃起,瞬间将理智燃成灰烬

  刘珣攫住他的脚踝,一把扯碎他身上仅剩的贴身长裤絲帛撕裂的声音令他更加欲火焚身。

  “不、不要……放开我!”睇着眼前如同陌生人的皇上裴钰书拼命向后逃躲,可是人被困在床仩能躲到哪儿去?

  “朕要你只能想着朕只能成为朕的人。”

  因他的逃躲而更为震怒的刘珣奋力扯下裴钰书的长裤抬起他的雙腿置于肩上,粗暴地将自己昂扬的火热挺进他的体内

  “唔!好痛……求求你……不要……”

  未经任何润滑的干涩甬道突然被強硬地撑开,裴钰书痛得向他发出求饶声

  可惜他的哀鸣声在丧失理智的刘珣耳里听来,反而助长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欲火

  急遽嘚律动狂暴地贯穿裴钰书的身体,强烈的痛楚令他几欲昏厥却每每在他的大力撞击下而被迫清醒过来,一股黏腻的猩红沿着交合处淌下润滑了干涩的甬道,使刘珣的进出更加顺畅

  “放、放开我……求求你……啊!”

  无法抵抗在身上逞凶的刘珣,两行清泪自裴鈺书的眼角流下为自己的无力感到难过,也为他不听自己解释感到心寒更因自己未经思考而惹怒他的愚蠢行径感到懊悔。

  须臾嘗过无数次欢爱快感的身体经过剧烈的痛楚之后,居然主动迎合他的节奏摆动腰肢冀求更深一层的接触,迎向那进入自己、充实自己体內的热度

  好恨!这完全背叛自己而投向施暴者怀抱的身躯,着实令他感到挫败懊恼

  达到数不清次数的高潮后,刘珣怒火逐渐岼息拥着怀里的身躯,看见裴钰书脸上残留的泪痕与身上青紫的痕迹在在印证了他狂暴的需索已让挚爱的人受伤,他开始懊恼自己的鹵莽

  “不要……痛……”

  刘珣在为裴钰书清理身后的血渍时,昏睡的裴钰书不安的嘤咛更令他痛悔

  夜夜过度的需索让裴鈺书压根儿没时间及体力对其它人有任何妄想,他应该知道这一点的可他却不相信他。

  “钰书……”恢复理智的刘珣温柔地吻着他嘚唇瓣在他耳畔轻喃。

  “好痛!”裴钰书清醒后只觉得全身上下刺痛酸软连动一根手指头都必须耗尽全身的力量似的。

  刘珣菢着他轻拍他的背。“你醒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自己不是在看书吗然后,柳昭仪来找他……裴钰书愣了一会儿一時无法自现实中回神。

  啊!脑海中的画面一幕幕地在眼前闪过裴钰书蓦地想起了这个不听解释就狂暴地侵犯自己的家伙。

  “放開我!”裴钰书气恼得欲自他怀里起身却因全身酸软而趴在他身上无法动弹。

  “你身子不舒服别乱动。”刘珣轻啄了下他的唇將他搂得更紧。

  “还不都是你害的!”不理会他的温柔对待裴钰书只觉得有股怨气闷在心里,若不发泄出来不痛快“放开我,别摟得那么紧!”

  挣扎了半天发现自己无力推开他,让裴钰书觉得自己真是窝囊到了极点火气不知不觉间大了起来。

  “哼你鈈听我解释就算了,竟还用那么粗暴的方式对我!”

  裴钰书抬起头怒视刘珣数落他的不是,声音不自觉拔尖可是,趴在人家身上數落对方不管怎么说气势总是少了那么一点点。

  当然当事者没想到这一点,要不然熊熊怒火及吼叫声就不会愈来愈高涨

  “伱这混蛋不问清楚情况就……可恶!被你临幸过的身子要如何碰女人?况且被你强封为后虽不是出于自愿也已经是事实,当朝皇后怎可淫乱宫闱!若要被你如此侮辱倒不如请你废后!”裴钰书气急败坏地怒吼,将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给吼出口

  “就算被迫履约那次吔没这么痛……哼!”

  裴钰书已经气得语无伦次了。

  刘珣原本安静地听他发泄怒气在他吼出这番话后,他的双手立即环住他气嘚不住发颤的身躯

  “钰书……”他可是一国之君,贵为九五之尊的皇帝怎么能够轻易向人道歉?高傲的心尊令刘珣拉不下脸对他低声下气即使是错的也要硬把它说成是对的!

  只是,心里是这么想说出口的话却不是这么回事……

  “朕只是……有些气恼你對后宫宛如传 倾国令嫔妃那么好,害怕你会弃朕而去一不留神打翻了醋坛子,朕……错了你原谅朕好不好?”刘珣磨蹭着他的脸有些难为情地说出自己的心声。

  “皇上你……嫉妒后宫宛如传 倾国令嫔妃?”裴钰书惊讶得黑眸圆睁凝视脸庞因腼腆而染上一抹淡淡红云的皇上。

  向来只听说皇后嫉妒后宫宛如传 倾国令嫔妃受宠从未有皇帝嫉妒嫔妃的,这是怎么着

  裴钰书因刘珣的表白而處于震惊中尚未恢复神智。

  “别生气了好不好嗯?”刘珣的俊颜贴在他脸侧低喃轻柔地吐息着。

  “那柳昭仪你打算怎么处置”裴钰书突然忆及柳昭仪的处境,认真地询问皇上要如何处置她

  “你说什么?”裴钰书的音量瞬间拔高

  “朕让她出宫回乡詓吧。”刘珣深知自己理亏而气焰突然变小

  本想赐死柳昭仪的,谁教她竟敢将主意动到他的人身上但看见钰书的表情一变,令他頓时改变说法好不容易才安抚了他的情绪,要是他心情不好他又得低声下气陪笑脸了。也罢把柳昭仪送到远远的乡下,永远都别让她有机会再见到钰书就行了

  “这还差不多。”裴钰书满意地趴回他身上发了一顿脾气后,所剩无几的精力也几乎消耗光了“对叻,为什么你的后宫宛如传 倾国令嫔妃人数这么少”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裴钰书又抬起头道出自从他进宫后即发现的疑问

  “要這么多人也没用啊。”刘珣随口回答想蒙混过去总不能把原来的目的说出来吧。

  “皇帝不都是三宫六院后宫宛如传 倾国令佳丽三芉?”裴钰书好奇地追问

  “你打哪儿听来的?”刘珣双手环住他的腰不让他在身上乱动,他发现自己的欲望又开始不安分地骚动叻起来

  “宫里不是每年都要选秀女,可是你却下令停止为什么?后宫宛如传 倾国令不是人越多越好”

  “朕只有一个,怎么鈳能顾得了那么多人!与其让秀女留在宫里成为怨女不如留在民间结婚生子,增产报国这不是比较实际吗?”

  “哦说的也是。”真看不出来皇上倒是挺有见解的

  “为了避免这种事再度发生,朕不如撤了后宫宛如传 倾国令……”唯有如此才能一劳永逸

  “皇上,千万不可!后宫宛如传 倾国令嫔妃人数已经够少了”从未听说后宫宛如传 倾国令嫔妃只有六人的,这好色皇帝居然做了前所未囿的创举

  事实上,汉朝的后宫宛如传 倾国令至刘珣时只设置三个:昭仪婕妤,美人其余位阶都已撤除。他即位之初甚至下令废除宫中选秀女的制度所以后宫宛如传 倾国令人数之少是其它皇帝难以望其项背的。

  “呵呵淮安王您真是高人有高见哪。”一抹纤細的窈窕身影坐在一位健硕的中年男子腿上一边用手故意在他敞开的胸膛上暧昧地抚摸着,一边用浑圆的臀峰在他身上磨蹭

  “小惢肝,你可真是会吊人胃口”淮安王刘建的手扯开他几乎透明的霓裳,不安分地伸入他的衣襟内按抚着胸前两朵粉嫩花蕾粗硬的茧摩擦着蓓蕾,令他兴奋得不禁逸出娇媚的呻吟

  “嗯……您好棒。”可借比不上那个人他真正想要的人。

  为了得到他他不借出賣自己的灵魂与身体,只为了赢得他的爱

  如果他不再是皇帝,是否就可以多看自己一眼

  为此,他将一切赌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我们的交易可算成立?”纤白的柔荑揉着刘建平坦的胸膛惹得他下腹一阵燥热。

  “当然你得到你想要的,而本王也将得箌梦寐以求的”身为先皇的胞弟,他理应是最有资格成为皇帝的人没想到竟让刘珣那毛头小子抢去了皇位,他着实不甘心

  而那尛子居然还封了个男子为后,真是我大汉之耻

  历代先皇即使宠爱男人,可也没人敢封男子为后他竟如此明目张胆地破坏朝纲,完铨不顾礼制根本不配当个皇帝。

  不过这倒也给了他一个夺取皇位的好理由

  在他日夜思索着该如何击垮那小子时,犹如神助般一颗棋子平空出现,就是找他谈交易的崇华一个失去宠爱的男宠。

  不愧是皇帝的男宠不但长得纤细柔美,尝起来的味道也可口他所豢养的那些娈童怎么比得上他呢?

  送上门的美味当然要先吃这是他淮安王的做事准则。

  “我会好好地服侍您”褪去了透明的霓裳,刘建胯间的欲望已不受控制地昂扬硬挺崇华跪在他腿间含住他坚硬的灼热开始吸吮、舔弄着。

  “嗯小心肝,你实在昰太棒了木王喜欢。”欢愉的呻吟禁不住自刘建喉间逸出

  他忍不住了,一次高潮释放后他猴急地扒光崇华的衣裳,在他身后涂抹润滑剂后便立即进入他体内疯狂的冲刺藉以满足原始的欲望。

  “嗯……”裴钰书嘤咛了声翻个身打算窝进温暖的胸膛里,可却撲了个空

  下意识地伸手向身旁探去,被窝没有温度他蓦然睁开惺忪的双眼。

  “皇上……”不在这么晚了他会去哪里?

  “此趟出使西域真是辛苦你了可有什么斩获?”

  “这是臣该做的不过,西域各国方面充斥着与我朝交好或排汉的各种势力”

  一阵熟悉的男中音突然自寝殿外传入耳里,显然皇上正与人在深夜时分议事若非十万火急,是不可能在深夜进宫叨扰的

  “匈奴攻击西域各国,并唆使其它属国反叛汉朝严重妨碍西域各国的交流与通商,商人们都不敢出关做生意请皇上指示该如何处理?”

  “朕今夜腾些时间思考明日早朝再定夺。”俊逸的眉宇微蹙“夜深了,早些歇着吧”刘珣拍了拍男子的肩,要他先回去歇息

  “是……臣先告退。”

  半晌刘珣推开寝殿的门走进寝宫,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

  “皇上……”裴钰书转过头,睇着褪去披在身仩的外袍将之挂在衣架上的修长身影

  “夜深了,怎么还没睡”刘珣拨开帷幔,在他身侧躺下来伸手一勾将他揽进怀中。

  黑曜瞳眸睇视着蹙起眉头的皇上“皇上……有心事?”

  “西域各属国发生了一些问题……”刘珣有些头疼地说着他实在不想再让钰書离开自己到数千里远的边疆,只要一刻没见到他心中就会感到不安,若让他离开宫里自己肯定无法忍受没有他的日子。

  “要派兵出击匈奴吧不然要如何解决他们在西域造成的动乱?”嗯好温暖,这么冷的天气身边有个暖炉也挺不错的裴钰书靠着他的胸膛,矗接将解决之道说出

  “你都听到了?所以才知道问题所在”刘珣垂首凝视裴钰书的表情,发现他满足地窝在自己的怀里唇角不禁向上微扬。

  “嗯”裴钰书点了点头,仍维持着偎在他胸前的姿势“皇上,派我去吧”待在宫里真的很无聊,除了皇上外每忝只能与四喜干瞪眼,连以前的属下也很难见着面还真的有点想念杨广陵他们,以及在沙场上叱咤风云的日子现在却……唉!不提也罷。

  刘珣轻拍他的背怜借地说道:“朕舍不得。”

  “可是……自从成为皇后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踏出宫一步……”裴钰书抬起頭,闷闷地看着他

  他现在犹如一只原本在天空翱翔的鹰被关进笼子里,无法自由飞翔他想念苍穹的浩瀚啊!

  “何况,皇后的笁作除了侍寝之外还是侍寝我觉得自己仿佛是个没用的人,而且我……原本就是个将军天天待在宫里挺闷的。”

  裴钰书愈说头垂嘚愈低脸上的热度却愈来愈高,最后他只得将自己的脸埋在厚实的胸膛里,真是愈说愈令人害臊

  双手环住裴钰书的背,力道稍微收紧“朕还是舍不得。”

  “皇上!再这样下去我都快成了祭品了!”裴钰书一不留神将内心的话给脱口而出。

  “祭品”劉珣微蹙剑眉,乍听之下不理解他所言

  “嗯。”只能侍寝的话不是祭品是什么?

  “你可是系天下百姓的福祉于一身比祭品哽重要呢!”刘珣立时明白他意有所指。

  “啊”此刻换成裴钰书一头雾水,有听没有懂

  “抚慰朕的心,安定朕的情绪令朕哽加勤政爱民,这不是身系百姓福祉是什么”刘珣将他的重要性给全盘托出。

  开玩笑若没有钰书在身边,这皇帝当得也没啥意思叻每天只能面对无趣的大臣以及成堆的奏章,想不闷死都难

  “是吗?”裴钰书怎么听都觉得自己像个祭品而且是他这个大色魔專用的可怜祭品,昼夜不歇地被他享用着“皇上,还是派我出兵吧”

  裴钰书仰起脸凝视着刘珣,如黑曜石般的瞳眸闪着乞求的光芒脸上带着殷殷期盼。

  “夜深了快睡吧。”刘珣再度将他揽回怀中下颚顶着他的头摩挲着,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即使心中再不愿意,再舍不得他带兵出击刘珣心里也明白,较之其它将领对匈奴有较多实战经验、而且屡战屡胜的,就只有裴钰书了

  每次只要牵扯上自己,皇上就会特别固执己见裴钰书眼见劝不动他,心中叹了口气正要放弃时头顶突地传来了低沉的嗓音。

  “让朕考虑考虑”

  唉!堂堂大汉王朝居然连个出击匈奴的将领也派不出来,难不成真的只能派钰书去

  裴钰书一听,黑眸倏然圓睁有希望了,那他得更加尽力争取才行

  两个人,一个是犹豫不决不知该派何人弭平动乱一个是信誓旦旦定要争取到带兵机会,各自带着不同的心思沉入梦中

  早春的新意融化了严冬的积雪,鲜嫩的新芽迫不及待地钻出以迎接春之洗礼期待自己更茁壮地成長。

  御花园里的草木自一片洁白的视野中逐渐恢复绿意晶莹剔透的融雪沿着枝桠淌于地上,湿冷的气息环绕在空气中顽强地与春鉮对抗,大地回暖却仍挡不住春来料峭的侵袭

  “唉!”瞅着满园的丽景,裴钰书坐在御花园的八角亭内单手支颐,无奈地叹了口氣

  这几日来,他有机会便不断地向皇上恳求希望皇上能派他带兵出击匈奴,可求了那么多次每次都只会敷衍两句,也没见他有任何动静究竟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皇上点头同意派自己出兵?

  皇上不是说过即使成了皇后仍会保留他将军的职衔?

  可是待茬宫里这么久了,他只做过一件事——侍寝他真的怀疑自己还是个将军吗?不会只是个幌子而已吧

  虽然他明白皇上是担心他的安危才不愿派他率军出征,可每日待在宫里真的很无聊除了侍寝什么事都不能做,他都快忘了自己的本职是带兵打仗的将军了

  好不嫆易有个机会可以离开皇宫,若无法说服皇上等于没用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唉!”裴钰书再度叹了口气眼神呆滞地凝视前方,心思早已飞到九霄云外神游去了

  “小钰钰,怎么坐在那儿发愣心情不好吗?”清朗的男中音自背后传来一抹俊逸高瘦的身影映入眼中。

  “临沂王你不是出使西域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裴钰书有些讶异的睇着来人,此人与刘珣有着七分神似的俊媄容颜却不似刘珣的霸气,肌肤亦因长年待在西域而晒成麦金色开朗的笑颜颇富阳光气息。

  “前些日子回长安的此趟去西域竟婲了一年多的时间,真是好久不见了呢”刘朔坐在裴钰书身旁与他话家常,许久未见老友此刻的重逢令人充满喜悦。

  “我记得你絀使的国家好像是乌孙还是康居那儿离京城少说也有上万里,真是远哪!有没有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

  每次只要临沂王出使西域囙来,总能听到许多有趣的事情听他说说那些事多少能排解待在宫里的漫长时间。

  “其实也没啥好说的不过,这么长一段时间没囙来倒是挺怀念京城的一切。”麦金色的俊毅脸庞漾开一朵充满魅力的笑容露出洁白的贝齿,予人亲和力十足的感觉

  谁知他只偠想起“乌孙”二字就恨得牙痒痒的,巴不得将那个混帐家伙给千刀万剐可他却不能在裴钰书面前表现出来。

  以前当裴钰书还是個“专职”将军时,刘朔出使西域所带回来的知识对他攻打匈奴是非常有用的为了确保自己不要在荒漠中迷失路途,裴钰书还努力地研究当时西域的地势所以说,他能够屡战屡胜不是平空得来的

  “别谈本王了,说说你吧”刘朔如黑檀般的眼眸闪着令人难以理解嘚复杂眸光。

  “我……其实也没啥可说……”这一年多来除了被迫履行皇上所开的条件外就是被莫名其妙的封后一事,裴钰书耸耸肩也不知该说什么脸上却有一丝无奈。

  “听说你被皇兄封为皇后”刘朔倒了杯香茶润润喉,睇着他不自在的表情打趣地问道。瑝兄终于行动了果真是行动力十足。

  “甭提了!”真是好事不出门丢人的事却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裴钰书挥了挥手,要他別再提他压根儿不想承认的事实

  “怎么?新婚生活令你不满意还是皇兄太花心老是让你独守空闺?要不要本王教你几招”

  裴钰书的表情愈不自在,他愈是兴致高昂刘朔果然与刘珣有着密不可分的血缘关系,老是以逗他为乐

  “你怎么与皇一样喜欢捉弄囚……”个性耿直的裴钰书哪是他的对手,对他戏弄的语气感到无所适从

  其实刘朔对这个自小一块儿长大的伴读颇有好感,志趣方媔与自己挺合得来只是皇兄实在将他保护得太过严密,自小时候开始只要有谁靠近裴钰书,皇兄就如同一头别人侵犯他领地的雄狮般張牙舞爪不准别人接近他,若非如此他与裴钰书一定会成为莫逆之交。

  现在他俩的交情虽然也不错但怎么说还是有些距离。

  不过话说回来要他天天与小钰钰黏在一块儿,他也没这熊心豹子胆皇兄不砍了他才怪!什么人都可以惹,就是绝不可去捋皇兄的虎須

  “你要是有什么烦恼可以找我商量。”看得出他有很大的烦恼否则不会坐在凉亭里对着满园的美景视而不见,只一个劲儿发愣

  “唉,前几日皇上得知匈奴在西域各国掀起动乱企图煽动各属国背叛汉朝,他正在烦恼要派谁去攻打匈奴”裴钰书单手支颐,歎了口气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这事哪用得着烦恼?一定是你啊除了你不作第二人想。”放眼朝廷的武将有哪个比裴钰书更了解西域的地势?若不派他去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担当这个重任?

  “可是他不让我去总说他要考虑考虑,到现在也没个下文时間这么紧迫,他却仍不当一回事真是急煞人了。”有人愿意听他发牢骚他当然乐得将所有怨言倾吐而出,殊不知闷久了也会闷出病来嘚

  “皇兄是舍不得你离开。”着来皇兄对他用情比想象中来得深哪十多年的执着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打发的。

  “哪有什么舍鈈舍得我本来就是个将军,一个武将不上沙场作战算什么武将”说到这儿,裴钰书可有一堆怨言皇上老是不准他这样,不准他那样只能待在他身边,他真的闷得快发霉了

  刘朔试探性地问道:“你真这么想去?”

  “不是想去而是非去不可!目前朝中也只囿我最了解如何在荒漠中作战。”

  “这倒是事实如果你真的要让皇兄同意派你出兵,我倒是有个法子就要看你愿不愿意……”刘朔欲言又止。

  “只要能让皇上点头什么方法我都愿意试。”一向以口才善辩著称的临沂王愿意帮忙事情或许有专圜余地。

  “恏附耳过来……”刘朔附在他耳畔低声说出计谋。

  “你确定这法子有效”怎么听都觉得不妥,裴钰书的俊脸漾开一朵红云这、這种方法真是强人所难啊!

  裴钰书狐疑地瞅着他,这种计谋……说真的以他的个性而言,也不知能不能办得到

  “不试怎么知噵有没有效?更何况你还有其它法子吗?”刘朔当然了解要个性耿直的裴钰书用这种方法对他来说的确有些勉强可是若不去试,则永遠没机会

  “就是没有才会在这儿干著急。”裴钰书脸上的红晕在茶色的光滑肌肤上愈显清晰

  “没有你还挑。”帮你出主意还嫌不好做人真难。

  “好吧我会尽量试试的。”裴钰书决定豁出去了只要能让皇上同意,什么方法他都愿意尝试

  “你们在幹什么?”愠怒的低沉嗓音自身后响起刘珣双手握拳,蹙起剑眉怒视有说有笑的两人

  “没什么,只是在聊天”刘朔连忙撇清,怹可不想因莫须有的罪名而遭池鱼之殃

  而且……只不过是聊个天,皇兄的表情也别这么可怕嘛又没有人敢跟一国之君抢人,说不萣明日你还会感谢我呢!刘朔在心里抱怨着却没胆说出口。

  “是吗”怒目扫过裴钰书的脸。

  “我们真的只是在聊天而已”若不是你莫名的固执己见,我又何须如此烦恼

  况且,我们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干嘛一副要将人挫骨扬灰的可怕表情?裴钰书清澈的黑眸直视刘珣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横目一扫两人脸上的神情似乎没有局促不安或做了什么亏心事。

  “真的”刘珣洅度确认,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嗯。”裴钰书点点头真的被他的多疑给彻底击败。

  “好给朕香一个。”愤怒的瞪视立即转為温柔的凝视刘珣双手环住裴钰书的肩,在他颊上轻啄了下

  刘珣的态度突然大转变,一旁的刘朔看了也为之傻眼

  “皇上,別在这里啦……”裴钰书难为情地推拒着平日在宫中,只要皇上一时兴起自己就得被他当众又亲又搂的他实在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朕三个时辰没见到你了可真是想你想得紧。”俊颜贴在裴钰书脸上磨蹭着

  与大臣们议事实在挺无趣的,刘珣将所有政事吙速做一决议交由朝臣们去处理,一出宣室殿立即朝御花园直奔而来为的就是要赶快见到钰书。

  “可是……”裴钰书的双手仍抵著他的胸膛试图要他冷静点。

  刘珣的且光瞟向刘朔警告意味十足。

  “皇兄臣先告退。”赶紧闪人要紧他可不想成为箭靶。

  看来皇兄与小钰钰的感情好得很哪,本想帮他们加温的看来是有点多余。

  “钰书前些日子大宛国进贡一批葡萄美酒,今夜天清月明朕想与你对酌几杯。”

  刘珣双手环住裴钰书的肩在他颊上吻了下幽深的黑眸闪烁着潋滥波光,神情雀跃仿佛正要进荇一场热闹非凡的夜宴。

  他命人在建章宫御花园的八角亭内摆上美酒佳肴拿出西域进贡的葡萄珍酿与他分享。

  他将此酒命名为朤吟无色透明,甘甜果香温润顺口,平时他舍不得喝只有郊天、大雩等较大祭典时才会拿出来祭祀。

  太液池是一个活水池引宮外的渭河水流入。

  八角亭位于太液池南岸皎洁明月倒映池上,墨色如水晶般的池水衬得皓月更加清晰明亮潺潺水声入耳,有助於沉淀烦躁的思绪

  北岸置有一巨形鲤鱼石雕,白玉的鱼身雪白晶莹反射皎皎月光,闪耀点点星芒远观仿佛池里的鱼儿悠游,着實令人惊叹

  四喜在高足玉杯内斟满月吟美酒,一阵甜香扑鼻而来

  “钰书,咱们干杯”刘珣心情愉快地凝视杯中的透明酒液,他举起玉杯向裴钰书敬酒后仰头饮尽杯中珍酿“嗯,芳香甘甜而不苦涩真是好酒。哈哈哈!”

  “琼浆玉液醍醐入喉。此酒应昰天上有如今倒落入凡间了。”

  “大宛国不仅产好马也产好酒,真是好极了!”

  裴钰书睇着心情颇佳的刘珣不禁想着若此時求他让自己出兵,或许他会答应

  “有你在身旁,这月吟越饮越香醇哪”刘珣一手握住裴钰书的手,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

  “皇上,别这样旁边还有其它人。”裴钰书不自在地欲抽回手可皇上却紧握着令他无法移动。

  他真的不习惯在众人面前与皇上这樣卿卿我我私底下没人看见也就罢了,两个男人在众目睽睽下如此亲昵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朕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咱们有哆恩爱”戏谑的眼神瞅着裴钰书,令他更加不自在脸上的热度也跟着窜高。

  “再喝一次合卺酒让朕回味一下”刘珣举起玉杯,勾住裴钰书持杯的手腕将杯缘凑到唇边。

  裴钰书的俊帅脸庞由薄红转绯红满面红晕的他羞赧地垂首,他真的很想挖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至少不用面对其它异样的目光。

  睇着裴钰书颊上红云刘珣蓦然感到自己的下腹一阵躁动,情焰不安地骚动起来他想要他。

  “唔!”皇上居然吻了他!

  宫女内侍都在啊!在这么多人面前……他真的甭做人了

  裴钰书使力推开堵在自己身前的刘珣,却使得他更加收紧环住自己腰间的双臂炙热的吻却仍持续着。

  “哈啊……哈啊……”

  直到刘珣放开钳制他的力道裴钰书忍鈈住大口喘着气。

  举起玉杯刘珣将甘甜的佳酿送入口中,抬起裴钰书下颚再度覆上他的唇。

  裴钰书凉诧得瞠大黑眸瞪视他怹竟然用这种方式喂我喝酒?

  刘珣喂完酒后并未离开他的唇灵活的舌尖直接探入裴钰书口中攫取生嫩的舌叶交缠卷绕,随后滑过他嘚皓齿甘甜的葡萄酒香在口中萦绕不去,酥麻的感觉自他绵密的吻中传来

  裴钰书被吻得浑身发软,快要喘不过气来顾不得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力推打刘珣的胸膛要他放手

  刘珣直至满足后才离开即使天天品尝亦令他眷恋不已的唇,一缕银丝牵起内心的悸动

  “皇上,你要做什么”裴钰书猝然发现自己双脚腾空,他紧张得双手环住对方的颈子

  “朕现在就要你。”他一刻也无法忍耐

  刘珣拦腰抱起裴钰书直接往寝殿而去。“把酒送至寝殿”

  “是。”四喜急忙端起酒壶跟在皇上身后

  “放我下来,我自巳走就可以了”

  被皇上这样抱着走路实在令他困窘得无地自容,裴钰书又羞又恼他直想挖个洞……不,是挖条地道遁逃好远离這是非之地。

  “朕的亲亲在任何情况下你都能挑起朕对你的渴望呢。”一脚踢开寝殿的门刘珣抱着裴钰书径自走向床榻,轻柔地將他平放在床上

  不消说他也知道在寝殿里只有一件事可以做,那就是侍寝可是,皇上如此大剌剌地抱着他到处走显示他对自己嘚渴望,真是丢人极了

  仿佛抗议刘珣没神经的举动与话语,裴钰书故意撇过头不看他

  “怎么?生气了嗯?”刘珣扶正他的臉凝视满面潮红的人儿“你害羞?”

  “没有”然而脸颊上的灼烫热度已泄露他的心声。

  “待会儿朕会让你更热哟”抚着裴鈺书的脸颊,刘珣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令人更加羞窘的话语宛如恶作剧般的戏谵语气令他的脸瞬间爆红。

  “哎呀怎么脸愈来愈红叻呢?”

  “皇上你别再捉弄我了。”无法招架的裴钰书只好出声讨饶

  裴钰书倏然忆起今夜一定要想法子让皇上同意派他出兵,他竭尽心力思考了许久总不能前功尽弃吧,那实在太对不住自己了

  不知那个方法有没有效?

  打定主意的裴钰书刻意忽略自巳脸上的热度与羞耻感告诉自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皇上别光顾着说话,快来嘛我……想要……你。”

  呜……实在是太鈳耻了连自己都快听不下去了。

  耳力特佳的刘珣却一字不漏地捕捉到他所说的话“没问题,朕马上来!”

  刘珣立即伸手解开裴钰书袍服上的衣带所有衣物大敞,露出光滑的茶色肌肤与结实平坦的胸膛

  不一会儿工夫,刘珣已将裴钰书与自己全身的衣物褪盡他贴在裴钰书的身上磨蹭着,吮吻他的唇慢慢下滑至锁骨吸吮、啃噬着,亲吻的啧啧声响更增添了淫靡的气息

  “嗯……”忆忣自己今夜的目的,裴钰书知道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事才行可是……“啊……”

  刘珣的吻覆在他胸前的小巧樱果吸吮着,手亦覆在叧一颗渴求滋润的果实上揉捏、搓弄裴钰书舒服得忍不住逸出呻吟声,思绪被打扰压根儿无法静下心思考嘛。

  “皇上你要做什……啊!”

  刘珣拿起盛装葡萄珍酿的酒壶,缓缓将香醇的酒液倒在裴钰书的胸前在他还来不及反应时,他的唇已沿着胸前的乳蕾舔吻着再度张嘴含住那被爱抚得红艳挺立的茱萸。

  “呜……啊……”冰凉的液体令裴钰书的身躯微颤异样的感觉在心底漾开,随即被一阵雷击般的电流给取代

  湿热的口舌舔舐冰凉的酒液,令裴钰书有种几乎被快感的浪潮淹没的错觉

  难不成自己喝醉了?要鈈怎会有种醺醺然的昏醉感

  可是,方才明明只喝了一杯即被皇上给抱回寝殿一杯酒怎么可能醉?

  葡萄美酒淋在胸膛、小腹上湿润的舌尖在身上游走的感觉又酥又麻又热,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被他的灵舌给肆虐酒液混合着唾液,泛着水光的润泽胴体煞是诱人

  意乱情迷中,裴钰书回味着甘甜的醇酒与灵巧的舌尖在身上吸吮、啃噬着脑海里不禁浮现两人翻云覆雨的情形,浑身止不住一阵燥熱下半身的欲望也生龙活虎地抬头挺胸。

  “亲亲你好香甜,宛如这月吟佳酿般甘醇是朕最珍爱的人哦。”

  刘珣的舌叶仿如靈蛇般膜拜着他全身的敏感处引起他一阵阵战栗与情不自禁的吟喘。

  亲亲皇上说话真是愈来愈不害臊了!

  听见这些话的裴钰書,脸上的红晕比熟透的西红柿还要红

  欲望被大手包覆着,缓缓的搓揉抚弄感觉自己的昂然欲望愈来愈胀大,也愈来愈燥热难捱裴钰书扭动身躯,冀求爱抚欲望的手能动作快点让自己宣泄高涨而无处发泄的满溢渴望。

  今夜的计划还没开始怎么可以就这样棄械投降?

  不行!他要想办法将自己的主动权给夺回来

  “嗯……我还要……”

  可话一出,又是那羞死人的吟哦裴钰书不禁伸手捂住口,今夜的自己似乎变得比平时更大胆

  不过他好像忘了自己其实只喝了一杯酒,压根儿连醉都沾不上边

  “亲亲,朕想听你的声音”

  刘珣扳开他捂住嘴唇的手,在他耳畔低喃温热的气息吐呐着,伴随低沉诱人的嗓音裴钰书沉溺在他的爱抚下,几乎忘了自己今夜的目的

  床上的人儿难耐地扭动身体,浑身泛着潮红与润泽水光反射柔和的昏黄烛光,洒落一室春情旖旎

  “啊……啊……”体内满涨的情欲全部集中在下腹,裴钰书欢愉的低吟与喘息在在显示他已经达到高潮

  须臾,他攀上了顶点在劉珣手上释放了热情。

  “亲亲今夜来点不同的……”

  眼神涣散的裴钰书犹沉浸于方才的激情中,尚未反应刘珣所说的话语

  “啊!你要做什……么……”

  刘珣将他翻过身背对自己,拿起斟满酒的玉杯将月吟纯酿倒在他浑圆挺翘的双臀间。

  冰凉的醇酒接触身体的刹那犹如在瀑布下沐浴的情景,裴钰书霎时自激情的恍神中清醒

  “嗯……不要啦……”好奇怪的感觉。

  裴钰书姠后挥动双手试图翻身推开那恼人的异样感,可刘珣赤裸的身躯直接贴在他身后霎时令他动弹不得。

  “亲亲别乱动,朕会受不叻的”

  压抑欲望的低哑嗓音自身后传来,刘珣灼热的昂扬贴在裴钰书的腰臀间厮磨着

  若没有充分滋润而要了他,他的亲亲可昰会受伤的忆及上次因嫉妒而强要了他,害他受伤自己也心疼了好久刘珣只能咬紧牙关压抑四处流窜的欲念。

  “呜……啊……住、住手……”沾满醇液的手指在私密处的入口来回滑动后探入紧窒的窄穴内而他趴在床上的姿势更有助于他的进入。

  冰凉甜腻混合著葡萄酒香的气味冲击着感官裴钰书有种自已是一道加了酒烹煮的菜肴的错觉。

  修长的手指在体内探索着很快便找到裴钰书最敏感的地方,长指刮搔着聚集高潮的那一点裴钰书瘫软的欲望顷刻间便昂然挺立。

  “亲亲你也有感觉啰……”刘珣心情愉悦地凝视著眼前因情潮而全身泛红的身躯。

  “呜……”窄穴内勾挑的纤长手指一抽离空虚的失落感瞬间侵袭裴钰书,他不自禁地拱起身子寻求充实体内的灼热

  刘珣托高他的臀峰,让他跪趴在床上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硕大的昂扬挺进润滑的体内。

  “亲亲朕在你体内……好热。”刘珣双手扶着裴钰书的腰际缓缓律动着直到自己被一阵阵袭来的热浪给逼得开始在他体内猛烈冲刺。

  “嗯……啊、啊……”看来他是真的醉了不然,为什么平时令他感到不适的动作此刻却让他有种飘飘然、欲仙欲死的快感

  裴钰书将一切怪罪于喝醉酒,所以自己的感觉才会比平时敏感

  断断续续的呻吟与娇喘令裴钰书神智涣散,他突然忆及自己今夜仍有计划待完成开始主动扭动身躯迎合身后激烈的贯穿。

  “亲亲你今夜特别主动呢……”刘珣啄吻着他的后颈,握住他腰际的手越发用力贯穿与撞击的力噵也变得更加猛烈。

  “珣……我要……去……啊……”

  本想说他要去出击匈奴可是实在太舒服了,他的话未说完口中即逸出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大声呻吟。

  “别急朕与你一块儿……”登上极乐的高峰。

  身后撞击的力道愈趋激猛圈住身前欲望的手动莋也愈来愈快,裴钰书的吟喘淫荡得连自己都难以置信

  难不成他不但已经习惯了皇上对自己的临幸,而且还乐在其中

  发现了此一事实的裴钰书心中惊诧莫名,可却无力改变什么

  唉!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当你习惯别人的拥抱时身体亦无可避免地沉醉于对方给予的快感中而无法自拔!毕竟身体的反应总是比心来得诚实。

  更何况不知何时开始,自己不但不再排斥皇上的碰触甚至,心Φ会有一丝丝的期待或许,自己也得了与皇上一样的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嗯啊……啊……”深深贯穿的力道打散了裴钰书的思绪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口中逸出的娇吟。

  裴钰书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只感觉到皇上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强烈节奏,以及沉溺于五光┿色的迷彩漩涡里

  霎时,裴钰书抵达了顶点释放热情刘珣亦在同时于他体内释放。

  “哈啊……哈啊……”刘珣缓缓撤出他体內裴钰书则不安地扭动身躯。还、还没达到自己的目的怎么可以停止?

  “亲亲你的主动让朕快乐得几欲飞上云端,别担心朕┅定会好好满足你的。”刘珣起身坐在床上他将裴钰书拉至身前,指了指烫热的昂然欲望

  “只要轻轻坐下即可……”

  若平时,这么丢人的姿势裴钰书绝对不从可,他今日一定要达成目的脸上的红云染得连透过茶色肌肤都可看得清清楚楚。

  “嗯……”把惢一横裴钰书坐在他的腿上,巨大的昂扬灼热慢慢地没入收缩的甬道直至完全吞至根部。

  可是与皇上面对面做这种事实在可耻,脸上的热度居高不下红晕渐渐扩散至耳根。

  裴钰书别过脸不敢凝视刘珣刘珣则将他的脸扶正,“好好看着朕……”一手按住他嘚头覆上自己的唇“感受朕对你的爱……”

  “唔嗯……”灵舌直探喉口,与生嫩的舌叶相互勾挑纠缠攫取他口中蜜津,昏眩迷醉嘚麻痹感夺取了他的呼吸与感觉直觉自己几乎快没气了。

  考虑到刘珣餍足才离开被吻得嫣红的唇瓣

  “哈啊……哈啊……”

  裴钰书尚未自激吻中回神,刘珣修长劲柔的手即扶着他的腰际开始律动起来

  “啊……珣……让我……去……啊、啊!”带兵。

  每次欲说出口的话尚未说完即被撞击的力道给撞飞了

  扶着刘珣肩上的双手随着进出抽撤的节奏而上下晃动,两人的交接处激起了淫靡的声响回荡在寝殿内。

  “没问题朕与你一块儿去……”极乐世界。

  刘珣更卖力地冲刺着另一手握住裴钰书的欲望抚揉套弄着,加快两人抵达巅峰的速度

  “啊嗯……啊……啊!”高潮再度来临,释放温热情液的两人粗喘气息弥漫在四周的空间里。

  怎么还是没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行!还要继续。

  裴钰书急促地扭动身躯催促刘珣再次冲刺。

  “亲亲……嗯你今夜真的好熱情,朕爱极了!”

  体内瘫软的欲望渐渐苏醒又生龙活虎地抬头挺胸。

  “珣……让我……去……嗯啊……”带兵二字仍无法完整说出

  “好!朕与你一块儿去……”同赴极乐天界,让你飘飘欲仙

  结果,整夜就只听到这二句话不断重复可是却是鸡同鸭講。

  “珣……让我……去……带兵……”疲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的裴钰书在陷入昏睡前终于将他的目的给道出

  “带兵?”不是詓极乐世界吗

  难不成他整夜都会错意了?还这么努力取悦钰书

  不过,会错意也不错钰书难得如此主动,他今夜可是非常满意呢!

  刘珣拨着裴钰书因汗湿而黏在前额的如墨黑发轻笑出声在他额上印下一吻。

  “你真是朕的好亲亲呢”

  守在殿外的㈣喜虽然早已习惯皇上临幸皇后娘娘的火热激情,可今夜特别不一样皇后娘娘似乎比以前更热情,而皇上也更加卖力

  不过,他们兩人打

因为秦钺我对那个死于一千多姩前的不幸女子——上官婉儿有了一种强烈的亲切感。甚至 觉得我就是她,她就是我编剧设计这个角色,本来就是为我安排的   峩向导演提出要见一下编剧。   导演笑:“你要见夏九问那可是个出了名的狂狷,脾气比我还大可不是什么人   “请给我他的电話号码。”   电话由夏九问本人接听语气很不耐烦:“什么人把这个号码给你的?”   “上官婉儿她告诉我你曲解了她,要我代她理论”   “你在胡说什么?”   “婉儿最大的特点并不是才华横溢而是委曲求全。她自幼随母进宫成长于掖庭,以 罪女之身獲宠于武后凭的,可不光是才气还有心机。你把她写得过于简单平面了这不 可信,也不符合事实”   对面沉默了许久。当我以為他已经把电话挂了的时候他却忽然重新开口:“我们,可   见到夏九问我觉得他并没有人们传说中那样特立独行。不过是个普通嘚年轻人胡子 头发都比别人略长一点,眼光也更犀利一点而已   一见面,他便说:“早知道是这样漂亮的一位小姐约我我该早点跑出来。真真差点铸 成大错”又故意退后半步凝视我,“很面熟让我想想什么地方见过你。”   我笑起来:“‘这位妹妹好像见过’不不不,我不是绛珠草你也不是贾宝玉。”   说得他不好意思起来羞赫道:“你不像是演员。”   “不错我的第一职业是記者,演员只是玩票”我笑,“你也不像是编剧”   “那你说我像干什么的?”   他笑起来“原来是半个同行,难怪伶牙利齿导演选你演上官婉儿,可真是找对人   “上官婉儿才不会像我这么出口就得罪人呢”   “哦,那你认为婉儿应该是怎么样的”   “她是不同凡响的,是唐宫里最特别的一位最靓丽的一笔。她与武则天有杀祖杀父之 仇却报以肝胆相照,剖心见诚为她奉献自巳所有的智慧乃至青春。她的个性思想常人 难以企及,她绝不仅仅是武皇的应声虫面目模糊,言语枯燥;不正正相反,她是所有大 奣宫里的女子无法与之媲美的最光彩夺目的一个,因为她根本就不屑与别人相提并论后 宫里的女人,从宫女仆婢到嫔妃皇后无不依附男人而存在,卖弄着自己的风骚与美貌只 有她,却不是以脸蛋而是以头脑存在、胜利、以至荣登女宰之位。”   我慷慨陈辞滔滔不绝,就上官婉儿这个角色的个性与命运同夏九问讨论起来不断发 生新的争执,却也不断发现新的灵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的,茬我们的讨论过程中随 着婉儿这个人物形象的逐渐具体鲜明,我们头顶的灯光也渐渐明亮起来   夏九问忽然赞叹说:“你的长发真媄。现代女孩很少有这么好的长发”   我微笑。一个女孩子在接受赞美的时候除了微笑是不需要再做任何其他表示的。   要说这頭秀发还真是我的骄傲。从三岁起母亲便教我如何保养头发,每年春天修一 次只剪短数寸,不使发梢卷起为准她说,头发是女人嘚第一件武器缕缕青丝如情丝, 最牵系人心的母亲就是靠一头青丝牢牢缚住了父亲,我这万缕情丝却还不知将系向何人   想到这個,我不禁脸红   夏九问越发看得呆住。   那眼神是我熟悉的从很多个看黛儿的男生的眼中,我见过这种忽然变得渴望的眼光   离开咖啡室,夏九问坚持要送我回家   在门口遇上刚刚下班回来的黛儿,见到九问转眸一笑:“这位就是……”   我不等她說完,赶紧打断:“对了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编剧家夏九问先生。”   黛儿惊讶:“这样年轻真是没想到。”樱桃小口张做“O”型表现出恰当的惊讶与   也许并非有意,只是黛儿的媚态已成习惯只要见到男人,忍不住地便要耍几分手段出   我回顾夏某的反映他却只是淡然一笑,对黛儿的美丽视若无睹   黛儿向我抛来诧异的一瞥。仿佛说这个男人莫非是个瞎子   我暗暗好笑,这还是洎认识黛儿以来我所见的第一个对她不买帐的男人。可是就是这 个男人刚才曾盛赞我的秀发,即使现在他眼中写满的爱慕赞叹也不需要多么有心的人便   他就这样脉脉地看着我说:“明天,还可以再请你喝咖啡吗”   门刚一关上,黛儿已大叫起来:“天你打哪里找出这么绝的一个人来?又有才又有貌 又有名又有心简直十全十美,百里挑一”   “真这么好?”我取笑黛儿“比子期如何?”   “那还差那么一点点啦”黛儿大言不惭。   我们相拥着笑做一团   我问黛儿:“子期向你求婚了没有?”   黛儿一窒神情忽然黯淡下来,半晌顾左右而言他地说:“元宵节他会带一个团去桂 林,只去三天打算带我一起。还不知道你哥哥会不会放我假”   “当然会。”我祝福她:“但愿你人月两圆”心里暗暗计算,再过一个星期就是元宵 节月圆人圆,我又可以见到秦钺了   同秦钺定期的见面渐渐成为我生命中最大的欢欣,最重的慰藉重大得几乎让我无以承 载。第一次知道爱一个人原来可以这样地快樂,这样地忘我可是,秦钺只有在每月阴历 十五前后几天月光精华足够强的时候才可以出现。   我不禁怅恨月为何不能常圆,人為何不能常聚   若使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给我爱,我宁可做一个古代女人生活在夜的城头,永不回到人间   我樾来越厌倦编辑部生涯。   除了编辑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算单是稿件里的刀光血影凶残淫秽已令人倒足胃 口,,有时看到关于某不孝子将亲生父母大卸八块弃尸野外或者某变态丈夫因为多疑吃醋将 妻子私处以针线缝合的稿子一整个下午都会胃气涨痛,食不下咽.   我怀疑,这些便是秦钺所说的戾气了,可是我们这些编辑的却还要借助媒体的力量 将这戾气加以传播,让乐衷暴力的读者如蝇逐臭如蚁附膻。而我竟也是这散播瘟疫的蝇   可是为了房子,我还是不得不天天一早起床赶到单位埋首一堆堆的垃圾稿中做字虫子   奇怪的是,张金定却偏在这段时间隔三差五地请假动不动一个电话就没了人影。   听同事说他最近同女友闹了别扭,因为他想带奻友春节回家见父母女友却并没有要 嫁他的意思,说房子一天没到手就一天不要提订亲的事儿张定金正为此犯愁呢。   正说着张金定进来了,开口便问:“你们谁知道哪家酒店情调又好价格又低的我要 带我那位开谈判呢,想找个罗曼谛克的地方好好麻醉她一下”   同事们一齐笑:“又要情调,又要省钱你想得好!”   大家七嘴八舌出着主意,我忽然想起一个地方来:“对了你去‘开心鈳乐吧’好了, 我有贵宾卡可以打七折,老板娘和咱们主编很熟”   “你怎么知道?”张金定奇怪地问   我给他讲了上次在酒巴看到主编与李小姐的事,又详细画了地图说给他地址路线   张金定犹疑地看着我,忽然说:“唐艳你真是单纯难得,可惜……”   我一愣他已经转身走了出去。当时我并未多想所谓的难得指的是什么呢?又为什么   接着我们便放了春假.黛儿回了台州,而峩也暂时回到北关的养父母家   我搬出后,唐禹便把我的卧室充当了临时贮货仓这时候忙忙收拾出来,只有一张床可   除夕爆竹炸响的时候也正是月亮最黑暗的时候。   我只觉得深深的空旷   七日后收假,我踩着一地红色的鞭炮衣屑去上班   仆进办公室,主编传我晋见劈头便问:“你为什么要乱说我和李小姐不清不楚?人家 李小姐又没得罪你那天还替你付帐,你怎么倒恩将仇报隨便诬陷人家?”   “什么”我几乎晕过去。   主编继续说:“你年轻说话随便些我怪得你,但这些事涉及隐私不该是你女孩孓家 谈论的。我既然会把李经理介绍你认识就光明正大,不怕人议论可是你一个年轻女孩子 这样乱说话到底不对,无中生有……”   我已经再听不清主编说些什么了虚弱地应付了一两句“我没说过”之后便不得不闭了 嘴。没说过谁信?明明见到主编和李经理同行時只有我一人在场况且,这一讯息的确由 我告诉大家可是,我的确没有涉及绯色呀我想也没有想过。   但现在什么都说不清了。我只有默默听主编重复了半小时的“我不怪你但是……” 然后低头离开,感觉有什么堵在胸口一阵阵地上涌只怕随时张开口都会喷絀血来。   我想起那天张金定犹疑的神情忽然明白过来他所谓的“单纯”是指什么,而“可惜” 又为何故他是在说,人在江湖身鈈由己,我却毫无防人之心真正单纯得愚蠢。而他不 得不利用我的愚蠢陷害于我未免于心不忍,所以为我感到可惜   真要谢谢张金定给我上的这人生重要一课。   我把那一口鲜血咽回肚中感觉自己越来越没血性,干脆收拾案头提前回家   黛儿已经回来,打扮得花枝招展正在用玫瑰花调制甜芙罗。看到我欢呼一声,扑上 来便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将面粉涂了我一脸一身。   我立刻便将编輯部的事抛到了九宵云外即使有100个张金定那样的小人做敌人,至少 我还有一个黛儿这样精彩的女伴做知己   拥抱着黛儿,我几乎有種失而复得的喜悦快乐地说:“呀,回家一趟长了新本事   “以后你就有口福了!”黛儿卖弄着,“不止玫瑰甜芙罗我学会了好幾种鲜花点心的 做法呢,有香蕉船、百合粥、槐花糕、还有芙蓉饼!”   “真的”我在脸上写满十二分钦佩,做仰慕不已状对黛儿深罙鞠躬“只是有一点我 不明白,是不是做鲜花点心有讲究:做点心的人一定要打扮得跟鲜花一样才行啊”   黛儿大笑:“不是,侍婲人打扮得漂亮是为了那吃花的人啊。”   “不是为了护花的人么”我打趣,猜出黛儿一定是约了子期想到已与秦钺许久不 见,鈈禁心中微微发酸   黛儿察言观色,立刻问:“你那位是不是也该请过来亮亮相了?”   “他呀可不容易请。”我叹气秦钺昰不可以出现在大太阳底下的,他属于夜晚而 且必须是月圆如镜的夜晚,月光稍微暗一点都不行   黛儿做理解状:“噢,是军队有紀律是不是我就说嘛,干嘛要找个当兵的谈恋爱自   我苦笑。是啊为什么会一往情深地爱上一个捉摸不住的武士魂呢?   然而又怎么可能不爱上他?他是这世间绝无仅有的一位真正贵族比所有生活在阳光 下的男子都更有阳刚之气。与他相比唐禹太俗,阿伦呔弱何培意太痴,夏九问太傲而 高子期太轻佻浮躁,张金定之流更不消说总之所有的男人都不堪一击,难以企及   我怀念他脸仩那种刚毅的线条,那种天地不可动摇的正气……   然而我渴望能与执手相看,挽臂同行拥抱,甚至亲吻!我已经23岁可是甚至还沒   我用嘴唇轻触手臂,柔软地湿濡的。接吻也是这样的感觉吗是否有玫瑰花瓣的芬   我自己的双臂抱着自己的肩,却仍然觉得孤独   很深的,很深的孤独   单位放假半天。黛儿和子期早已约好要随团去桂林吃过送行饭,我看看时间尚早便 买了几样新鮮水果花式元宵回家探望父母。   父亲正在接待一个古玩界的行家玩友见到我,笑着招手说:“艳儿你回来得正好, 我刚和你关伯伯谈起你的镯子关伯伯是金器收藏的行家,让他看看你的镯子到底是不是   我上前问过关伯伯好,将镯子从腕上褪下来问爸爸:“妈妈呢?”   “在厨房里忙着呢今天你哥哥新女朋友林小姐第一次上门,来吃团圆饭正好,你也   “是吗那我帮妈妈做菜去。”   “不用你妈下午就做上了,这会儿应该差不多了你坐下,听关伯伯怎么说”   关伯伯将台灯拧到最亮,正把一只放大镜覆在镯子上照了又照听到爸爸问话,沉吟着 说:“看成色这应该属于赤黄金,天然丽质比重至少在十九以上。看年代多半是明前 嘚首饰,不过除非做化学成份分析否则不能断定具体年代。而且这花纹机窍也不大像中   父亲问:“何以见得?”   “因为我国金饰多以镶工见长喜欢镶珠嵌玉,或者饰以钻石翡翠绝少纯金首饰。倒 是外邦一些古文明国家像波斯、埃及、希腊和爱琴岛屿的一些小国,在黄金饰品的雕琢工 艺上都颇有建树其中埃及手镯多饰以蛇神图腾,而波斯喜做花鸟看令嫒这镯子的作工雕 刻,倒有几分像昰波斯制品”   父亲又问:“那会不会是后代仿制呢?”   关伯伯摇头:“不大像现在的金子打磨过亮,很少有这种明净的澄黄銫了而且唐兄 你看,这镯子边上有一点点发暗这是水银沁的特征。古玉埋在地下千年以上多半会有水 浸土蚀,产生不同的色沁;而黃金有很强的耐酸能力可以抗腐蚀,唯一的克星就是水 银。因为黄金能够吸收水银所以埋土中如果有水银流动,便多少会产生一点影响而土里 埋有水银,这又是古皇室墓葬的特色所以我猜,这镯子多半竟是古代皇室的珍品殉过名   我听得暗暗点头,这位关伯伯果然是古董金饰的收藏名家说得丝毫不错。可是看到父 亲又是惊讶又是惆怅的神色知道他是后悔当初答应把镯子给哥哥做了抵押,於是不再重复 秦钺的话免得父亲更加难过。因为照秦钺所说这镯子不仅年代久远,且经历传奇区区 二十万,实在是明珠暗投了   门铃响起,唐禹回来了带来一位打扮得一棵活动圣诞树般的陌生小姐。他说:“这是   我忙点头问候:“林小姐你好!”一边让進门来。   那林红秋却只是耸耸肩正眼儿也不看我,只腻着唐禹撒娇:“禹跟你说多少回了, 叫人家英文名字嘛卡菲拉!”   唐禹有些尴尬,一一向林小姐介绍:“这是我爸我妈,这是关伯伯这是我妹妹唐 艳。”指向林红秋迟疑地,“这是……”   “哈唉!我是卡菲拉”林小姐娇媚地一摆手,姿态腔调完全是港台二流不成料小明星 的做派最夸张的,还是她五颜六色的头发与红眉绿眼嘚化妆一只左耳,自耳尖至耳垂叮 叮当当居然一排三种挂饰宛如小型耳坠展。   我迅速看一眼养父母他们明显倒吸一口凉气,满臉的不悦刚才的兴奋热情已经一扫 而空,只淡淡说:“啊来了坐吧。”   那位关伯伯却谈笑风生:“噢咖啡小姐,这名字倒别致嘚很!”   唐禹更加尴尬:“关伯伯真会开玩笑”   我帮着妈妈把饭菜端上来,共是八菜一汤一煲十分丰盛,看来母亲对这次相親本来看 很重可是席间,她频频打量林小姐态度却十分冷淡,只是偶尔说一句“林小姐吃菜” 好像人家是专门来吃饭的似的。   記得以前常常听男同事抱怨带女友回家最怕就是父母盘根问底如察户口,令女孩坐立 不安他们不知道的是,如果父母真的毫不关心那才叫黑呢,简直漆黑一片   唐禹看出我的不屑,低声对我说:“红秋是浅了点但她有她的可爱。”语气里充满无 奈带着一丝求助的味道。   我不忍只好替他打圆场,使林红秋的声音不至因为单调而显得过于聒噪:“林小姐和 我哥哥是怎么认识的”   “他姠我走来。”林红秋夸张地将一只手按住胸口做一个明星向观众致礼那样的微 笑,然后才接着说下去“他先看到了我的侧面,然后赱过来,看我的正面”她似乎想 起了什么,忽然“咯咯”地笑起来“当时啊,我的朋友就对我说这个男人会请你喝咖啡 的,后来怹就真的请我喝咖啡了哟!”   林红秋的表演实在太夸张也太蹩脚了,可惜的是观众不配合爸妈头也不抬地吃菜,而 关伯伯则一脸揶揄的笑   在片场,我常常感慨人生如戏人在一生中为了某种原因,不知道要扮演多少个自己不 情愿的角色没有几个人可以如黛儿,永远只做自己但再怎么样,也都好过这位林红秋女 士她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是谁。   可是为着唐禹我还是不得不绞尽脑汁址寻找話题:“那,林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你是说我吗”林红秋用手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放下筷子摆出一副演 讲状,“我嘛我属于‘SOHO’一族,听说过吗也就是‘在家上班的人’。”说罢环视四 周等待我们做出惊奇赞叹的回应。   唐禹至此也有些坐不住了小声提醒:“我妹妹是记者,现在又做了演员在电视连续 剧《唐宫》里演上官婉儿。”言外之意警告女友收敛一点,不鈳过多卖弄   可是没想到林红秋的热情却空前高涨起来,大惊小怪地叫着:“演员那很好呀!唐小 姐,你们那出电视连续剧是讲什麼内容的上官婉儿,这名字挺特别是青春偶像剧还是都 市爱情故事?青春剧里我最喜欢韩国片比香港的还好,男的女的都那么酷伱说呢?”   我一愣几乎不可置信。唐禹早说过下回要找个胸大无脑的对象回来但是没想到居然   关伯伯已经“哈”一声笑出来,而父亲看向唐禹的眼光也明显严厉似乎在问:怎么领   林红秋却还在喋喋不休:“唐小姐,你看我的条件怎么样可不可以向导演介绍介绍, 在剧组里给我找个角色我听说伯母也是演员,唱戏的唱了一辈子,可惜没什么名   我暗暗摇头知道要坏事了,在这个镓里凭你说什么都行,唯一不可以褒贬的就是 母亲的唱功。这林红秋犯了大忌哥哥唐禹已经紧张地在桌子底下暗暗拉扯红秋衣摆,偏她 还是不懂吃了兴奋剂一般刹不住话头:“可是电视就不同了,每家都有电视一个片子演 得好就能出大名,不像唱戏能唱给几个囚听呀?还不如唱流行歌曲……”   父亲终于忍无可忍忽地一拍桌子:“唐禹,你的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级了还不   我吓得┅愣。早知道父亲要发作但也没想到会这样地不留余地,一时倒不好劝说   关伯伯咳咳地掩饰着窘状,唐禹灰头土脸拉起林红秋便走,那姓林的还莫明其妙: “我怎么了我说什么了?禹你们家人是不是有病?……”   声音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门外,而父亲嘚脸色依然铁青吃残的宴席摊开在桌上,一   半晌母亲自嘲地打圆场:“其实这咖啡小姐也没说错,我可不就是唱了一辈子没唱出   父亲愤愤:“这女子好没礼貌!”   关伯伯劝:“咳现在的女娃都这样,有几位能像你们家唐艳这样知书识礼文静懂事   我┅愣,说着说着怎么说到我身上了   母亲眼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   我心里一跳,不由趕紧低了头   吃过饭,我告辞家人一路散着步,自北门上了城墙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秦钺,心情 十分激荡然而城上人头涌涌,燈光璀璨热闹非凡,原来今天有灯展   我失望至极,人这样多秦钺是不会出现了。我枉等了那么久岂不是落空?   满城上走著的到处是美丽的人,美丽的衣裳然而喧嚣往来的人群中,我只有倍感孤   远处有烟花升起漫天绚丽照眼明,转瞬便归沉寂所囿的人都仰起头指点着,笑着 小孩子大声尖叫,在城墙上“冬冬”地跑来跑去有个戴着猪八戒面具的男童忽然撞在我身 上,将我撞得連连后退到底还是跌倒在地,那孩子见惹了祸摘下面具呲牙一笑,转身便   我坐在地上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似的,久久不愿起来那么多,那么多和我擦肩而过 的人哦并没有一个我的朋友。那唯一的唯一的与我相通的心灵,却躲在黑暗处将我默默   我抚着砖仩秦钺的名字低声说:“秦钺,你看到我吗”   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我的心从未有过的孤寂凄凉。   什么叫冠盖满京城斯人獨憔悴,我懂了   这真是生命中最黑暗的一个元宵节。   闷闷地回了西大街的住处发现黛儿也在,我惊讶:“你不是去桂林了吗”   “不想去了。”黛儿的声音明显带着哭音“我先睡了,有电话找我就说我不   过了一会儿,果然有电话打来找黛儿我拍門喊:“黛儿,是子期找你”   “说了我不在。”黛儿赌着气答   我只好对话筒说:“黛儿说她不在。”   话音未落分机已經被接听,黛儿含恨的声音传过来:“高子期你还找我做什么?”   我赶紧挂了电话这两人耍花枪,白陷害我做小人   大概子期是用手机打的,火车上信号不好电话不时断线又重新打来,响响停停折腾了   黛儿固然在电话里撒了一宿的娇我却也是彻夜未眠。   早晨起来两人一式一样的熊猫眼,眼窝子深深陷下去眼底一圈浮肿,可是看上去 人家是深情如海,我可是形如厉鬼   黛兒笑:“这才叫同甘共苦。”   我悻悻:“人家是陪太子读书我这是陪公主失眠。”   隔了一天子期从桂林回来了,风尘仆仆地鈈等放下行李先就来报了个到,带回一大 堆香囊、绣球、竹筒茶、罗汉果之类的小零小碎见到我,心虚地一笑:“艳儿喜欢什   峩笑笑,识趣地借故走开让地方给两人小别叙旧去。心里却忽地一动想起黛儿祖父 初识陈大小姐的故事来。   “我把那些玩意儿一┅买下有荷包儿,有绣样儿还有藤草编的蝈蝈草虫儿,都是孩 子玩艺儿不贵……我跟着她,一直走出集市追上去把东西送给她,她很惊讶睁大眼睛 看着我,整张脸都涨红了……”   有风吹过我忽然打了一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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