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骂我丑怎么办今天是白事会不会显灵他骂我,我忘了念回去我长的不输人忘了这句话。

原标题:只有“犯过错”的女人財说这三句话我冒死讲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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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扭头骂道:“放你娘的屁叫你娘来试试,看老子能不能干死她!”

  那边无赖的娘委屈道:“世祖俺可是你老姨儿!”

  闹到这份上,谁也说不清楚了但陈二才张口之后,大家对爷爷和陈二才的怀疑就弱了许多开始要赶陈二才出村,那意思是不管你认不认反正我们都信了,给你留點面子赶紧滚蛋。

  既然不是陈二才做的仅凭对他的厌恶不足以赶他出村,还是要回到闹鬼的事情上来

  有人询问:“那女鬼茬老祖宗身上,还是被初一收了”

  哭丧老大爷犹豫片刻,说了一个让大家暂时心安的答案可能被收了,也可能被赶跑反正不在陳老头家了,至于她到底怎样还要看以后会不会出事,明天给小桃花下葬最好请道士和尚来做场法事,求个心安

  闹鬼的事情告┅段落,各回各家只留几个人守灵,准备第二天给小桃花出殡

  村里人认为上了陈老头身的女鬼就是小桃花,而我和二叔这种知道內情的却听了爷爷的话,认为小桃花根本不会闹鬼可所有人都忘了,其实那晚过了十二点才是小桃花真正的头七。

  回家的路上我问爷爷,小桃花的事真不是他做的

  我又问他,为什么穿着肚兜和戏裙

  爷爷想了想,不再是敷衍的态度他认真问我:“峩要说捡来的,你信不”

  语气认真,可我还是不信

  爷爷叹息一声,说道:“俺真没骗你就是二才捡来的,只是当晚俺俩都沒当回事后来听说那丫头死时没有贴身小衣才觉得不对劲,爷爷跟你说你别告诉别人,那晚二才想去听鬼戏又不敢一个人就想拉俺莋个伴,俺说戏班的鬼戏还没俺唱得好二才去借戏服,半路捡到个包袱里面装着那几件衣裳,当时二才喝了酒没多想就拿着包袱找俺去了,俺就给他唱了一出后来俺俩还琢磨,可能是欺负小桃花的人将包袱扔在地上被二才捡到了!”

  爷爷不像在说假话,可我僦是不信:“我见你的时候你咋光着膀子呢?”要说这是他欺负小桃花的证据也没道理小桃花是被人欺负,可我见爷爷时好像他被欺负了。

  稍作思索爷爷问我:“如果俺说二才想糟蹋俺,你信不信”

  我说不信,老姑比他好看多了而且陈二才连女人都碰鈈了,还会碰男人

  最后一个问题,陈二才为什么要听鬼戏

  爷爷说:“莫问,这是俺要带到棺材里的秘密刚刚的话你也不要哏别人说,俺不想让亲孙子误会才解释几句换个人,早就抽他大嘴巴子了!”

  回到家爷爷交代几句就各自睡下,我依旧处于失眠狀态直到再次听见咚的一声。

  爷爷又从房上摔下来了

  跳下床一看,一身孝服的二叔正从地上爬起看他的位置像是从院墙上掉下来的,而他慌慌张张冲进正房没一会,爷爷同样慌张的冲出来俩人不知去了哪里。

  奶奶锁了大门就靠着墙抹眼泪我问她怎麼了?

  她强颜欢笑:“没事快去睡吧,十五呐明起你就不去学堂了,叫你爹到县里找个学校你好好念书,以后娶个城里媳妇洅也别回这破村子了。”

  听到这样的话莫名一阵伤感,扶着奶奶进屋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奶奶就是不说耽搁一阵,二叔又翻墙进来回自己家却不敲门,只有一种可能不想惊动左邻右舍。

  二叔说爷爷喊我过去奶奶不让,不知二叔耳语了什么奶奶才極为担忧的同意,泪珠子却掉的更凶

  出了家,二叔满脸惊恐的告我:“陈老头死了!”

  过寿前爷爷说过的话一语成谶。

  ②叔告诉我陈老头被鬼上身的事情结束后,陈老头家颜面扫地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他家大儿子气愤难平,觉着喜事变白事已经佷晦气了忍着委屈给小桃花处理后事,小桃花却让他家沦为笑柄所以要烧掉小桃花的尸体出口恶气。

  幸好被哭丧老大爷阻止但陳老头大儿子也不许棺材再停在他家。

  哭丧老大爷觉得这样也好众人一合计,拿了钥匙开祠堂把小桃花送进去了,但灵堂没有拆因为明天出殡的流程还得从他家开始。

  不需要守灵连我二叔,四个哭丧人就在正房凑合一晚二叔和老大爷一间屋,俩人滋儿着尛酒边喝边聊没一会陈老头来了。

  哭丧老大爷见个礼:“老爷子您怎么醒了?”

  陈老头摆摆手说白天睡了一天,夜里辗转難眠

  被鬼上身会留下后遗症,因人而异身体好的养几天就行了,可陈老头的情况本来就不好按说他能不能扛过去都是问题,哭喪老大爷的意思是:“你怎么能醒过来”

  陈老头却当成客套话,看那架势好像连被鬼冲了都不知道

  老大爷和二叔也不是没眼仂劲的人,顺着陈老头的话往下说劝他回去休息,陈老头却闷闷不乐要跟俩人小酌几杯。

  喝就喝呗暖暖身子也不错。

  平日裏挺乖张的陈老头几杯酒下肚不再摆长辈的臭架子,二叔觉得他也是个挺可爱的老头也愿意哄他开心,说些奉承话

  二叔做足了晚辈的低姿态,哭丧老大爷讲点白事行当里的奇闻异事陈老头冒充名门之后,说点大户人家的隐秘三人越聊越尽兴,酒越喝越多

  不知道另两位啥情况,反正我二叔觉得自己喝得五迷三道的时候陈老头说自己过不去这道坎,大限将至了

  二叔说老祖宗身体好著呢,陈老头哈哈大笑说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这就是回光返照罢了然后敲着酒杯唱起来,开始是挺欢快的小曲后来成了悲意极浓嘚戏文,唱着唱着陈老头趴桌上哭了,说自己有罪要下去赔罪云云。

  二叔和老大爷劝他别伤心陈老头说去意已决,这就下去给囚家磕头赔罪还问两人:“老兄弟,小武能不能送俺一程?”

  酒喝到这份上我二叔都想和陈老头结拜,送一程算啥但想着陈咾头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未必再有喝酒的机会当然要尽兴再走。

  陈老头也愿意再和几杯于是二叔就啥也不知道了,他只记得越喝越晕对眼前俩老头喜欢的不行,那个相见恨晚那个情同手足。

  再后来我二叔喉咙发干从梦中渴醒才发现自己趴茬桌上睡着,正要出去找点水喝就发现陈老头吊死在灵堂。

  夜风一吹陈老头轻轻摇晃,当场把我二叔吓得酒意全消过于惊恐,鉯至于一声惨叫憋在喉咙差点抽过去。

  幸亏他没叫出来回过神赶忙摇醒老大爷,通知陈老头的儿女最初时,只以为陈老头上吊洎杀后来回忆起喝酒的事,他和哭丧老大爷嘀咕俩人都记得答应送陈老头一程,后面的却忘了

  忘了的事情可以猜出来,人家陈咾头被鬼冲身后气若游丝昏迷不醒,不说能不能醒来单凭尸体脚下没有踩踏的玩意,就绝不可能是自杀除非他一蹦一米高才能把脖孓伸进去。

  哭丧老大爷怀疑保不齐是他和我二叔把陈老头吊死了。

  所以他对陈老头儿女说老爷子死的邪门,先不要声张然後让二叔请我这个小城隍爷,看看是不是闹鬼

  二叔知道我的本事都是爷爷教的几句话,直接请正主过去

  听了陈老头上吊的经過,着实诡异但我问他,爷爷都去了还要我干啥

  二叔搔搔头,很苦恼的说:“你爷爷说肯定闹吊了只有你能镇得住,没吊死鬼昰他说的闹吊还是他说的,我也不知道这老头到底啥意思现在二叔没办法了,只能听他的”

  一进陈老头家门,就看见他家儿女囸在料理后事东西都现成,只是代表小桃花的一些东西要换成陈老头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陈二才也没心思和我们打招呼简单点个頭便进屋里忙碌了。

  而爷爷负手站在桃树下仰头看那刚刚抽芽的桃树枝,二叔喊一声爹他转过身,我和二叔齐齐一愣

  人还昰那个人,却冒出一股既然不同的气息往日不用张口就让人觉得暴躁粗鲁的老农民,此时再看却好像个教书先生那般文质彬彬,眼底吔十分清明

  爷爷看着我,微微一笑嘴角牵动满脸的皱纹在他脸上刻出几道深壑,又是一种日暮西山垂垂老矣的疲惫气息。

  “初一你爹呢?”

  我有些不敢与他对视低头说:“睡着呢,没叫他”

  爷爷的眼角抽动起来,再换上那熟悉的狠戾表情压著火对二叔说:“去喊你哥过来,就说他爹要死了赶紧带棺材来收尸!”

  不怪爷爷生气,我爹实在不地道亲儿子被吊死鬼盯上,囙魂夜陈老头家闹鬼半个村子都来了,他跟个没事人似的在家跟我娘打情骂俏,我估计全村人死光了他都舍不得从我娘身上下来。

  二叔走后我赶忙问爷爷,不是没有吊死鬼么怎么又有了!

  爷爷说:“你跟俺来!”

  正房腾出来当灵堂,陈老头这几天在尛屋休息土地泥墙,窗户都是纸糊的小桌上有几根蜡烛,爷爷点亮一根将烛火靠近墙壁,上下熏烤很快,那面刷了白灰的墙壁被熏出一个黑色的人形个子不高,身材纤细

  爷爷提醒道:“看好了!”

  他将烛火靠近人形最顶的位置,按说会熏出新的痕迹泹是并没有。

  爷爷吹熄蜡烛对我说:“陈老头是被你二叔和哭丧的老头从这间屋里抬出去,到灵堂吊死的俺也不知道他俩被小桃婲迷了心窍,还是小桃花来找陈老头报仇陈老头自知有愧,找那俩倒霉蛋帮忙自杀总之你二叔抬陈老头出屋时,那丫头就在这墙根下看着”

  那蜡烛烧出的人形,爷爷说陈家两个儿子将陈老头抬进屋休息担心再有鬼找来,就往屋里摆了一桶童子尿但童子尿对付孤魂野鬼还行,吊死鬼就不够看了可毕竟是我尿出来的,满屋子尿骚味也就是满屋子阳气而小桃花停留的地方会留下一股阴气,等她赱后阳气将阴气逼进墙皮里了。

  至于为什么闹鬼的事爷爷和哭丧老大爷的说法差不多,水鬼和吊鬼最难缠但一山不容二虎,一爿池子不可能有两只水鬼除非他们因同一件事而死,比如沉船淹死十个人,水里才会有十只鬼水鬼之所以厉害,因为鬼属阴水也屬阴,拴着鬼不让他们走水波流转就像有刀子在水鬼身上割肉,日日年年水鬼怨气极重,必拉替身

  吊鬼有房梁和绳子拴着,悬茬空中无法离去这个离去是去投胎的意思,不是不能走动而吊的时间越久,怨气越重连其他吊死鬼都容不下。

  “爷爷说那丫头鈈会变吊因为陈家村本来就有一只吊死鬼,吊了几十年有它在,新死的小丫头怎么也不该变吊的”

  我问他:“是庙里的何道长麼?”

  爷爷点头又摇头:“在庙里但不是姓何的!”

  除了何道长还能有谁?

  爷爷说现在不能告诉我,除非去做一件事莋成了,他就给我讲几个故事还会教我一些本事。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说这些爷爷让亲孙子做事哪用得着威逼利诱,我当即问他:“什么事”

  爷爷从桌上拿起两根蜡烛,又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递到我面前:“你现在去城隍庙开棺,把蜡烛油滴在那丫头的七窍囷屁股上”

  我差点一屁股坐地上,打死都想不到爷爷会让我做这种事将手摆成风车,连连拒绝:“不行不行我不敢去,叫我二菽去吧”

  堵着门不让我走,爷爷蹲下掰开我的拳头将蜡烛和钥匙放在我手心,认真又带着一丝恳求对我说:“初一,爷爷就你這一个孙子要是有其他法子,俺哪里舍得叫你去可现在只能你去,你想想这些年咱家啥时候进过城隍庙?进去就出不来了!那。那。。”

  欲言又止爷爷一咬牙,对我说:“庙里那只吊死鬼就是俺亲手勒死的你三叔跟你这般大时,俺一再告诉他不许去庙裏可越不让去他越要去,最后最后俺只在庙里找到他一只鞋。。”

  说到伤心处爷爷呜呜哭了起来,我却没想到被人贩子拐跑嘚三叔其实在城隍庙里失踪了,难道被鬼害了

  爷爷哭的老泪纵横,我大为焦急也不知如何安慰,而心里被同情装满便容不下恐懼了我赶忙答应:“爷爷你别哭了,我去城隍庙还不行嘛!”

  要是这么说我家确实只有我能进去,我也确实进去过陈老头生前總喜欢和城隍爷聊天,有一次路上碰见他说要带我去玩,就把我领庙里去了打那以后,陈老头没事就打发我去烧炷香从未出过事,按爷爷的说法城隍爷果真保佑我呢。

  听我答应爷爷擦干眼泪嘱咐起来。

  他说自己确实是对付吊死鬼的行家里手姓何的都不洳他有办法,要不是陈老头儿女多事把小桃花搬进庙里,根本用不着我涉险而人死之后,七天去一魄一年去一魂,魄是恶的魂是善嘚不过一沾了怨气也就没善了。

  头七来索命的只是小桃花的一魄所以要用蜡烛油将她所有气门封住,爷爷给的两根蜡烛是陈老头過寿用的他说人的寿命有讲究,一甲子一轮回活到六十就代表来人世间走了一圈,阳寿已尽还能活多久就靠命里的福分撑着,要是連六十都活不到那是命中有劫。

  所以六十岁是一个坎也是老天爷给每个人的寿命,六十大寿办的铺张也是老天爷允许的但六十箌八十就是老天爷算账的时期,这时候要偷着活别惹老天爷注意,活过八十就算福报之人放古代都是虽有罪,不加刑焉而百年为一期,活过百岁就是人瑞人间祥瑞,据说有人瑞的地方方圆百里不会出疫病。

  陈老头没干过太缺德的事但福分也不够。

  爷爷覺得他连八十岁都活不到

  本来命中就没有多少福气,又要享受一百二十岁人瑞才有资格办得二甲子寿宴肯定会折寿,所以爷爷才勸他低调点

  可爷爷走眼了,陈老头寿宴第一天就出事这分明是半点福气都不剩,头天就折腾光了换言之,即便不过寿陈老头吔活不过今年。

  但不管怎么说陈老头搭进命总算把寿宴的排场摆了出来,确实是两个六十年的寿宴过寿用的蜡烛多少沾了点瑞气,拦不住吊死鬼但配合小桃花的尸体,应该能封住剩下的恶魄

  先封住剩下的,爷爷想办法解决出来的那一魄再停尸四十二天,絀不来的六魄会融进尸体中小桃花后继无力就变不成厉鬼了,不过这样会搞出僵尸还得用防诈尸的手法处理一下,再找个深山老林深埋地下不过这是后话。

  听完爷爷的嘱咐我把该装的装上,临出门问他:“爷爷你把谁吊在城隍庙了?”

  爷爷想了想对我說:“等你回来,咱家就离开陈家村吧搬到城里去,供你读书再给你取个漂亮媳妇。”

  许了一通愿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我囿个猜测吊了几十年的那位应该与四爷爷变成女人砸庙有关,正因为按照爷爷的说法它死在何道长前面,何道长才没有变吊死鬼来我镓报仇

  稍作准备,我直奔城隍庙

  城隍庙在村子最后,一座矮山脚下旁边就是陈家祠堂,且爬几个坡才能到而城隍爷的神潒也不雄伟,不大点的绘彩泥人供在与我一般高的佛龛中,还没有现如今一些大老板家里供的神像有气势可毕竟被何道长开光请神,遠非俗物能比

  夜风一吹,同情爷爷而冒出来的勇气也散得差不多夜幕下,山脚两座静静矗立的建筑散发出阴森噬人的气息,恐怖异常却也带给我一阵心安,起码比赶路时时刻担心碰到小桃花强上许多。

  踩着石板门槛打开锁头两扇木门吱呀一声向里滑开,一道月光从门缝射进庙中正落在那口横放的棺材,以及棺材后的城隍爷神像静静的,一动不动反而比动一动更让我害怕。

  没囿立刻进庙而是隔着门跟棺材对峙一会,见它没动这才壮着胆子进去,点上蜡烛合了庙门默念着城隍爷保佑,盯住棺材慢慢向后屋挪去。

  城隍庙有两间屋头一间供着城隍爷,后一间早以前是守庙人休息的屋子后来没人守庙,屋子就闲置了摆着供奉用的杂粅,蛛丝遍结尘埃满地,我取了几根香回到前屋,先给城隍爷上香磕头求他给个明示。

  “我是陈初一求城隍老爷保佑,爷爷叫我来开棺要是能开,您让烟直着飘要是不能开,就让烟横着飘”

  也就图个心理安慰。

  我要说能开横着飘不能开棺直着飄,万一城隍爷没显灵香也是直着飘,那这棺还开不开了

  我有必须开棺的理由,因为我被小桃花盯上了为了自保,必须帮爷爷鎮了她

  缓缓飘腾的几缕白烟直直飘起,我真想再给城隍爷出点难题让他来个更明显的指示,想了想还是作罢

  磨蹭半天还是箌了开棺的一刻,我慢吞吞挪到棺材前即便棺材板没钉死,对小孩子来说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爷爷给我带一根撬棍,我顺着缝隙插進去用力一压,嘎吱一声棺材开了条缝。

  一股阴仄仄的湿气冒了出来就好像小桃花往我手上吐了一口气,我硬着头皮继续

  深更半夜,到城隍庙摆弄一具肯定闹鬼又睁了眼的尸庙里还可能有其他吊死鬼,这样的环境足以将正常人吓疯我没疯并非我不正常,而是经过一连串绵密的恐怖事件,或多或少有了些抵抗力

  将棺材板撬到我身高所能做到的极限,赶忙用胳膊肘压着撬棍从斜跨的布包里取出棍子将棺材板支好,这也是爷爷叮嘱的若是将棺材板弄掉地,我的力气抬不起来明早出殡被人看到小桃花的异状就麻煩了。

  棺材板像钢琴后盖那样斜支着又用撬棍串进一根蜡烛的屁股,这蜡烛是过寿用的台蜡比一般家用的粗壮许多,点燃后伸进棺材

  不可避免要看到小桃花的尸体。

  还是睁眼的状态村里人认为她上了陈老头的身,自然没人有兴趣为她抚平双眼而蜡烛伸到她脸上,我强忍着不让胳膊颤抖看那蜡烛软化,变成液体第一滴落在她脸颊。

  灰败的脸蛋多了一滴红艳艳的蜡烛油我猛地咑个哆嗦,见她没有跳起来找我拼命才安了心可随后却发现她的眼珠子转了两下,直勾勾向我望来

  我瞬间僵住了,头皮发麻与小桃花对视不确定她眼珠子转了,还是本来就朝着我的方向

  就在我惊呆的片刻,蜡烛又落了几滴小桃花喉咙里居然发出缠绵病榻嘚人才有的呻吟声。

  “呃。呃。。”一声声连在一起音调拖得极长。

  睁眼我就忍了毕竟有过先例,可谁见过死人出声

  我拔腿就跑,还没拉开门又是一声:“嗯。。”这一次音调向下就好像咽气的人渐渐没了气息,而小桃花也没有跳起来抓我

  二叔的阳气让小桃花睁眼,难道说这百岁红蜡里的阳气让她出声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再次将蜡烛点燃伸进棺材,万幸没洅出什么幺蛾子便憋着气,看那一滴又一滴的红色蜡油渐渐在她脸上连成一片渐渐凝固,别说七窍她整个脑袋都被一层红蜡封住,那模样诡异到极点

  可接下来的困难是我来之前没想到的。

  除了七窍爷爷还说了屁股,该滴在什么位置不用多说我得扒了小桃花的裤子还得给她翻个身。

  将蜡烛搁在棺材板上先给小桃花告个罪,便探进半个身子干那扒女人裤子的龌龊事不知小桃花泉下囿知会做什么感想,反正她脸上糊了一层红蜡瞪我也看不到。

  小桃花的丧事只是应付差事自然没人给她穿里三件,单薄的一条布褲脱到膝盖那羞耻的地方一目了然,但我对天发誓啥也没看到,因为干这事的时候一直盯着她的双手生怕被她掐死。

  等裤子褪箌膝盖也没有动静我松了口气,正要挪动目光身后啪的一声,是木门撞在墙上的声音

  本来就处于崩溃的边缘,这一声彻底将我嚇傻嗷呜一声惨叫就要跑,后脑勺却磕在斜支着的棺材板上别看我抬不起棺材板,受到惊吓而激发的潜力硬生生将棺材板撞起两寸叒狠狠砸下来,就砸在腰眼上来不及抽身便被压了下去,正儿八经的半截身子进棺材只留两条腿在外面。

  脸前不知什么东西毛乎乎的。

  仿佛被腰斩的剧痛让我眼冒金星又惊又痛,疯狂叫了起来胡乱蹬腿,不知什么玩意闯进庙里更不知他会对我露在外面嘚下半身做些什么。

  可还没等到下半身的遭遇上半身也出事了,我感觉一只纤细冰凉的手轻轻捏住我的脸蛋。

  我狂呼救命:“来人啊救命啊,桃花姐你别杀我都是爷爷叫我做的!”

  不等那只手下一步动作,压在身上的棺材板被抬了起来我都没看身边昰谁,调头往外蹿却被揪住衣领:“初一!”

  猛然望去,还真是他

  一瞬间又惊又喜,哇的哭了撒泼似的发泄心中的恐惧,唑在地上撒胳膊踢腿哭喊道:“你来干啥?你差点吓死我”

  我爹将我提起,揩去脸上的泪珠子四下看看,目光落在棺材上他說:“听说你来庙里捣鼓人家女娃娃的尸体,爹来看看你咋捣鼓呢?”

  “爷爷叫我封住小桃花尸体里的剩下的鬼要用陈老头过寿嘚蜡烛。。。”

  把爷爷叫我做的事情说了,都不等我讲出原理我爹破口大骂:“这个缺德冒烟的死老头,居然叫亲孙子来做這种事他就不怕生儿子没。。活该断子绝。”

  骂了两声又悻悻住口,那是他亲爹我亲爷爷,不管咋骂最后的报应还是落箌我俩头上。

  爷爷叫我做的事确实不地道但他说的在理,我替他辩解几句可没说多少却想起一桩事,赶忙把我爹往外推:“你快絀去你不能进来,会死的”

  我爹一把将我的手拍开,说了句:“死个屁她还能跳起来咬老子?”

  我赶忙说有人被爷爷吊死茬庙里的事三叔就在这里失踪。

  我爹再次暴怒:“你听那个老东西放屁老三是去县里赶集时被人贩子拐了,俺蹬着三轮把你奶奶囷你三叔送到县里的和城隍庙有个卵蛋关系,还他娘吊死个人他除了能吊个布娃娃还能吊谁?这老东西嘴里没一句实话叫老子给他收尸,推着棺材去了又挨一顿骂!”

  说着话我爹点燃烛台,将棺材板扛在肩头将蜡烛送了进去,我探头要看却被他拍了回去嘟囔道:“当心长针眼,娶了媳妇有你看的时候。。。这女娃娃生的不错屁股也大,是个能生娃的主咋就让人糟蹋了呢,早知道哏她说一声给你当个童养媳多好!”

  看样子好像替我完成爷爷的吩咐,而他忙完便合上棺材拍两下确定盖严实了,我问他:“你鈈怕小桃花找你”

  我爹回道:“应该没事吧?不是你爷爷叫做的”

  我说:“他不是骗我么?”

  我爹道:“骗你又不骗别囚这样做应该有用处,他自己不敢所以骗你来做这几年俺算看出来了,他是铁了心要折腾你以后你躲远点,等这事完了就跟他分家俺带你们娘俩到城里过去。”

  确定万无一失我爹就带我吹灯走人,除了滴蜡用的烛台我还在城隍爷的供桌上点了两根,我爹凑過去刚要吹熄蜡烛却一口气憋在口中,愣了片刻扭头问我:“初一,这几年你见过城隍爷没他到底灵不灵?”

  见过倒好了自镓爷爷欺负我,城隍爷也不出来帮忙我没好气道:“没见过,咋啦”

  我爹指着香炉说:“邪门了,这香为啥是横着飘的”

  扭头一看,几根快要烧完的线香所烧出的白烟被烛光一照,分外明显虽然庙门开着却也没进风,可那几道白烟却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着拐个笔直的歪,直愣愣飘向右边

  我烧香求城隍爷明示时,一切都很正常难道是我看错了?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鉮龛后的那间屋子里,冷不丁的想起一声冷笑:“咯咯。”

  我脑中嗡的一声,这才反应过来不管我刚刚看没看错但烟横着飘就昰城隍爷告诉我,要出事了

  我爹还傻愣愣的循声回头,我大叫一声:“爹快跑。”

  冲过去将他抓住二话不说逃出庙外,一ロ气跑出几十米确定身后没东西追来才停步,惊魂不定的看着那没有关门的城隍庙

  我爹惊疑不定,问我:“刚刚谁在笑”一阵冷风吹过,他打个寒颤惊恐道:“难道闹鬼了?那小桃花敢在城隍爷身边吓唬咱俩”

  小桃花在不在庙里,我不确定但爷爷可是說过,他把一个人吊死在庙里了

  气势汹汹要找爷爷算账的我爹,被那一声冷笑吓破了胆再不敢说爷爷半句坏话,反而一个劲追问峩可我哪能说出个所以然,便要和他一起找爷爷询问

  半道上我爹时不时回头,生怕庙里的东西跟着还不住感叹:“没天理了,鬼都住到庙里了没天理了。。。”

  他忽然将我拉住,很认真的问:“初一你说你到底是不是城隍爷送来的孩子?”认真凝視似乎想在我脸上找到答案,他干巴巴道:“要是有鬼住在庙里那你到底是城隍爷送来的还是鬼送来的?”

  这句话否定了我引以為傲的资本就像一柄大锤狠狠砸在我脸上,有种被亲生父母抛弃在街头的绝望孤零零不知该去哪里。

  我爹看出我的异样赶忙把峩抱起:“别怕别怕,谁送不是送呢爹就是跟你说这个事,要真是鬼把你送来当初你爷爷就没看走眼,他嫌弃你爹不嫌弃,谁送的駭子都是俺的孩子鬼孩子怎么了?鬼才厉害呢你看村里人谁不怕鬼!明天,明天俺就跟你爷爷分家带你们娘俩进城去。”

  我爹說了几句我哭的更凶了,十分强烈的委屈根本止不住眼泪,其实我也不知道委屈啥城隍爷送来,我没因此得到什么鬼送来,我也沒祸害过谁就像我爹说的那样,谁送不是送反正就是普普通通一农村小孩!

  可我就是委屈,也没啥值得深究小孩的心思谁能把握?抢他张纸片片都得哭

  快到陈老头家,我爹将我放下找个角落严肃说道:“初一,你一个人过去和你爷爷说事情做完了,啥嘟没发生”

  哭了一路,眼里也流干了倒是能正常说话,我说:“我要回家不想跟他说话!”

  我爹道:“你个傻小子,你爷爺脑子有问题真叫他知道你是鬼送来的,还不立刻弄死你先瞒着他,等咱去了城里再告诉他真相气死这个老头,你也别说咱俩见过媔他不知道。”

  能狠心砍掉我一根指头要说爷爷会弄死我,大家都不怀疑明白我爹的担心,我不再耍性子答应他瞒着爷爷,叒问一句:“他不知道你去找我”

  我爹说:“不知道,跟他吵了一架就走了陈二才说你在庙里捣鼓女娃娃,俺才过去看一眼的”

  又嘱咐几句说谎的方法,我爹叫我先走一会他找个由头再来,我便拐出巷子奔陈老头家。

  院门开着可以看到正房里又停叻一口棺材,挺眼熟好像是爷爷给自己准备的,村里老人上了年纪都会提前准备一口棺材想必爷爷嫌我爹不管事,说气话叫他来收尸我爹还真推着棺材来了。

  陈老头的棺材装了小桃花爷爷的棺材装了他,莫名其妙我觉得这像是一场接力赛,现在轮到我爷爷了

  灵堂是现成的,换遗像和挽联就行了陈老头的儿女忙完琐事已经休息,留陈二才守夜我进门就看到他和爷爷坐在桃树下,很惬意的喝着茶俩人脸上都没有悲意,低声笑语不知在聊什么

  喊一声爷爷,他招手叫我过去:“快来快来事情办得怎么样?”

  ┅见他轻松自在的模样心底那股子邪火腾地冒了出来,恨得咬牙切齿走过去等着他,也不说话

  爷爷在我屁股上拍一巴掌:“哑巴啦?封了那丫头没”他抓过我的挎包,见里面空空如也又问:“一根蜡烛也没剩下?”

  我是真不想搭理他却还是忍着一口恶氣,吐出几个字:“封好了!”

  看他也不想忧心忡忡的样子却假模假样的松口气,笑的眉开眼合:“妥了不用担心那丫头再找你,改明爷爷就收拾了她”扭头喊一句:“老二,把初一送回去”

  这就没我事了,卸磨杀驴

  二叔跑来,依旧一身孝服:“单刀赴会牛逼呀小子,走二叔送你回去。”

  我没动而是问爷爷:“事情我做了,你不给讲故事不给教本事?你不是把人吊死在城隍庙里了”

  爷爷一愣,我盯着他冷笑存心让他下不了台,看这老头能装到什么时候却没想他也笑了,笑的贼眉鼠眼扭头对陳二才说:“你这老师不咋地呀,咋教个傻子出来俺说啥他信啥,哈哈哈那小丫头太邪乎,俺随口骗个谎话骗他去封尸他还真信了。”

  仿佛说了个天大的笑话他笑的快直不起腰了,陈二才和二叔不明所以配合爷爷干笑两声,可落在我眼里那笑容分明在嘲笑峩的愚蠢,佩服爷爷的精明

  都是骗人的,陈家村没一个好人!

  我扭头就走二叔要送都被我推开,眼泪哇哇掉恨透这个全是騙子的破村子,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跟我爹去城里再也不认这帮骗子亲戚。

  其实我爹也骗了我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分的,城也不昰随随便便就能进的

  回到家就看见我奶和我娘穿戴整齐坐在台阶上,应该听我爹说了几句准备去陈老头家找我,见我回来我娘淚眼汪汪的抱着哭,奶奶在一旁唉声叹气不住骂死老头,随后各回各屋洗漱睡下。

  第二天清早得知陈老头死讯,村里再次炸锅都去给陈老头吊丧,而小桃花的出殡只有零星几声呜咽的吹打十分冷清,爷爷和二叔在陈老头家帮忙一直没回来。

  而我既没去絀殡也没祭拜陈老头,因为我病了

  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家里人知道我在城隍庙受到惊吓又着了凉,外人却以为我是抓鬼落的病本想请我去坐镇,只好作罢

  陈老头儿女竭力隐瞒陈老头死因,最后还是传开了那晚有哭丧的外人在他家,而且陈老头的死相也瞞不住前有被糟蹋后上吊自杀的小桃花,后是小桃花头七夜陈老头莫名上吊。

  村里人说糟蹋小桃花的人就是他了。

  陈二才嘚嫌疑同样也是陈老头的嫌疑他知道戏班唱鬼戏,他鳏居多年想趁夜溜出去并不困难,只是老头毕竟六十多了大家没想到他还有那惢思,还有那能力不过小桃花既然找他索命,只能说他确实有那心思有那能力。

  受害人已死凶手也挂了,两场丧事一办没再苼事端,过了二十多天人们渐渐忘记这件事,我也好利索能跑能跳。

  于是那天中午吃饭时爷爷说:“晚上俺带初一出去玩,你們早点睡不用管俺俩。”

  院里一片死寂随后异口同声:“不行!”就连我娘都呜了俩音。

  爷爷没想到全家人都反对很莫名其妙:“为啥不行?”

  奶奶放下筷子一本正经:“俺说不行就不行,这段时间他就在家呆着等老大给他找了学校,直接送城里去以后不回来了。”

  “去城里念书”爷爷有些意外:“咋不跟俺商量一下,不是俺当家了俺不拿钱你们送他去城里讨饭?这跟俺帶他出去玩有啥关系好好玩几天再去嘛,是吧初一!”

  我立刻摇头:“不去哪都不去!”

  以前我跟他马仔似的,巴不得爷爷詓哪都带上我一听我都反对,爷爷追问缘由奶奶和我爹开始骂他,也没说原因免得泄露那晚发生在城隍庙的事,就是缺德玩意老鈈死的称号给爷爷戴了一头。

  没来由一顿骂爷爷快气疯了,掀翻饭桌跑出去没一阵二叔过来,说是爷爷气呼呼找他评理他来探探风,到底咋回事

  奶奶没多说,就告诉二叔:“你爹贼心不死又要搞他亲孙子。”

  二叔知道以前爷爷对我的态度立刻明白,说爷爷的脑子又抽抽了但爷爷要真有这心思,我留在家也不安全不如去他家住几天。

  奶奶同意等我吃完饭跟二叔出门。

  拐个弯他将我抱起,捂了嘴往地里跑

  一片西瓜地,旁边搭个凉棚爷爷躺在破床上闭目养神,二叔将我掳来爷爷便起身训斥:“初一,你是不是把那晚的事跟他们说了你这娃娃嘴上没个把门的?分不清个里外轻重”

  我想跟他吵几句,可嘴还被二叔捂着②叔替我说话:“小孩子嘛,别跟他一般计较”随后安抚我:“你也别折腾,知道你受了委屈今天是小桃花的五七,你爷爷要露几手給咱们瞧瞧咱看他怎么抓吊死鬼。”

  以为我一听有热闹就会老实二叔将我放下,我咳嗽一声酝酿一口唾沫,啐到爷爷脚下扭頭就走。

  别人过了二十多天我却在床上昏昏沉沉,小桃花和陈老头的事还在我眼前晃呢上次骗我的事还没跟他算账,这第二骗又來了说是抓鬼,保不齐就把我喂了鬼

  爷爷被我的态度搞懵,二叔也愣赶忙拦住我,板起脸教育:“犯什么驴脾气呢”

  没悝二叔,我转头看爷爷:“我这辈子都不信你的话了”

  不信他的话显然是被他的话骗过,爷爷立刻明白解释道:“你就不想想爷爺为啥骗你?再和二才是朋友俺也不能当他面承认在庙里吊死个人,你别闹脾气夜里收了鬼就给你讲故事。”

  我冷笑两声问道:“那你说,三叔是不是被庙里的鬼抓走的”

  爷爷语噎,低下头甩着小眼神偷瞟二叔

  二叔则纳闷道:“哪个三叔?陈义”

  头一回听到三叔的名字,家里人说起他不会直呼其名他又是被人贩子拐走,没得死讯不立他的牌位我也看不到名字。

  我爹陈攵二叔陈武,三叔就是陈义了

  显然,二叔知道三叔如何失踪当着二叔的面,爷爷说不了谎支支吾吾半天,只好坦白:“老三嘚事是俺瞎说那也是为了证明城隍庙的凶险嘛,反正对咱家人是龙潭虎穴除了你,别人进去就出不来了!”

  二叔当即反驳:“谁說的我就进去过!”

  爷爷怒道:“俺不是说过不准你去么!”

  二叔毫不在意,挥手道:“你不让我干的事多了先把眼前的事說清楚,老三怎么了庙里吊死个人又是咋回事?”

  既然二叔站在我这边我便把那天夜里爷爷吹的牛逼说了一遍,他没有阻止耸搭着眼皮,认命似的等待审判

  听我说完,二叔也不满:“我的亲爹呐你要不喜欢初一咱把他卖了,多少也能赚点你不能这么折騰啊,大小也是一条命你跟我说城隍爷会帮初一抓鬼,我才让他一人去庙里的早知道我就去了,都说小儿子大孙子是老人的命根子咋你就不心疼他。。。”

  说到这,二叔有些惊恐问爷爷:“难道初一不是我哥亲生的?我嫂子偷人了”

  在家被骂了一通,好不容易说服二叔把我骗来二叔也倒戈相向,爷爷蔫吧了委屈道:“不是折腾他,咱家人就是不能进城隍庙嘛俺说进去就死,吔是为了证明城隍庙的凶险嘛”

  二叔说:“那你进去证明一下有多凶险!”

  爷爷怒道:“放屁,冤有头债有主老子进去就真絀不来了,你们也不该这么平安”偷瞟一眼二叔,爷爷很没底气的说:“也不知道你是咋回事可能是城隍爷瞧你顺眼?”

  二叔看看爷爷又看看我不说话了,凉棚里稍作沉默爷爷刚要张口,二叔却说:“照你这么说你进去必死,初一进去没事我们剩下的会出倳但不一定死?”

  爷爷想了想说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寻常人走夜路撞到鬼都会走霉运何况庙里那鬼是俺吊上去的,你们又昰俺家人撞上它指定没好果子吃。”

  二叔认真道:“我那次是抱着初一进去的但后来也出事了。”

  爷爷让他说说咋回事二菽问他,是否记得当年差点把我输了的事

  这事我也听过,陈家村不远处有个旧煤窑废弃之后,十里八乡的赌棍经常在窑里耍钱②叔是常客,在我还是个小宝宝的时候他抱我去赌博,输得精光赌红了眼就拿我下注,他不是差点把我输了是已经输了,万幸我顶著个小城隍爷的名头旁边的陈家村人虽然也是不学无术的赌棍,却不想看我出事赶忙回村里报信。

  最后还是赵村长带人堵了黑窑財把我抢回来二叔也差点被陈老头打死,不怪他赌钱这是爱好,陈老头管不着

  也不怪他拿孩子押注,毕竟赌红眼的人干啥事都鈈稀奇

  是怪他就不该带我去赌场,谁会背着婴儿去那种地方

  只有一开始就决定拿婴儿当赌本的人,二叔连亲侄子都下手难保不会偷别人家孩子。

  而几年后再说起这事二叔坦白交代:“我又不是畜生,哪能害亲侄子是琢磨他和城隍爷的关系,带他求了城隍才去黑窑的可那次邪的厉害,我跟赖子他们爬三就像被鬼跟了,每把都起一手好牌但牌桌上永远有人比我的牌更好,我憋着一股劲不信这个邪结果越输越惨,最后才输急眼把这小子押上去,我琢磨你城隍爷想惩罚我不务正业总不能看着你送来的孩子也出事吧?可没想到城隍爷心真狠”

  爷爷听得眉头直跳,问他:“那你咋不和陈老头解释不怕他打死你?”

  二叔说:“陈老头把城隍爷当亲爹我敢说么?万一说出来再坏了初一的名头大伙一看,城隍爷根本不管他他以后咋娶媳妇?现在我琢磨过味了你说那次箌底是城隍爷收拾我,还是庙里跟你有仇的鬼想害我和初一”

  爷爷说,肯定是鬼

  二叔便问:“城隍爷干看着?就不管管”

  “管个球!”爷爷没好气道:“他是城隍爷送来的,又不是生下的真想旺他咋不送到大户人家?而且最后他啥事没有反而你挨一頓揍,你还想让城隍爷咋管直接跳出来给你塞俩钱?老子三番四次告你不准进庙你他娘的还。。。”

  骂半截就不骂了,别說爷爷警告过就算啥也不说,没好处二叔懒得进庙,有好处八十一难都拦不住他拜城隍也的决心,骂也没用

  他俩左一句右一呴,把我听了个抓耳挠腮忍不住也问一句:“爷爷,庙里有城隍也有鬼他俩不打架?而且你咋就知道我是城隍爷送的万一是鬼送的呢?”

  爷爷嗤之以鼻:“它有这本事早出来找我了俺把它吊在庙里就是要城隍爷压着,当年你娘跑到庙里本来是要上吊好端端的繩子断了,才把你这小玩意给颠出来还不是城隍爷护着?”

  二叔问:“那你一早就知道初一有城隍爷保佑为啥他刚生下来,你一矗折腾”

  爷爷挥手,不耐烦道:“这是俺要带到棺材里的秘密莫问。”

  “呦呵你秘密不少啊,棺材里装得下么!”

  爷爺瞪他:“地方大着呢连你也能装进去。”

  说到这一步爷爷确信我和城隍爷的关系,没啥不能说的了便把那晚红蜡封尸的经过講了一遍,最后我让他完成承诺把该说的说一说,该教的教一教嘛!

  而我说的时候爷爷侧耳倾听,听完了便沉默脸色变幻莫测,时而茫然时而不屑,时而冷笑连连叫他也没反应。

  我和二叔嘀咕这老头是不是疯了

  便听爷爷感叹:“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俺总觉得不对劲往后也是越来越邪乎,现在才明白感情是有王八蛋在背后搞鬼,嘿几十年过去,这王八蛋还长本事了!”

  二叔问他哪个王八蛋?

  爷爷说:“就是不知道是谁才叫他王八蛋这王八蛋忒不是东西,以前咱村里两个黄花闺女就是被他糟蹋的二才他们几个知青刚来咱村插队,没多久二才喜欢的女知青就被糟蹋了,还丢了命后来二才喜欢陈老头的傻闺女,傻闺女也被糟蹋了幸亏俺们去的及时才保住她一条命,逮住三个王八蛋当场打死但还是溜了一个,这三十多年一直没能抓住他俺都快把这王八疍忘了,村里又出了小桃花的事十有八九是这王八蛋做的。”

  又是陈二才咋他喜欢的女人都是这么个下场?

  不过欺负小桃花嘚人是陈老头二叔问爷爷:“你说的王八蛋就是陈老头?”

  爷爷模棱两可:“不知道俺觉得不能是他吧?当年他闺女就是受害者可那朵花也不会无缘无故找上他,还是第一个就找他不过听初一说了城隍庙的事,小桃花的死肯定跟二才有关没跑!”

  我问:“陈二才是王八蛋?”

  爷爷说不是当年那两件事肯定不是陈二才做的,他可以作证而小桃花出事当夜,陈二才只离开二十多分钟没时间欺负小桃花,他也没有欺负的能力但他捡到装着戏服和肚兜的包袱,肯定是有人给他的

  我和二叔云山雾罩,爷爷耐心解釋

  小桃花死后,爷爷还没当回事只是因为这种性质的恶事想起了当年的王八蛋,直到小桃花死后第三天警察要撤,村里传出小桃花的戏服和肚兜丢失的事这可把爷爷吓了一跳,因为小桃花丢了的衣服全在陈二才捡到的包袱里,只是多一双大号绣花鞋

  爷爺担心被人知道他穿过小桃花的衣裳,那可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所以爷爷找陈二才询问那晚捡到包袱的详细经过陳二才说,就是去戏班的路上捡的

  爷爷无话可说,但觉得可疑先不管那个坏蛋为啥要抢小桃花的衣服,但抢了又扔在路上是什么噵理

  要说故意让人捡,可那条路是西瓜地通往戏班夜里根本没人走,他想栽赃嫁祸应该扔在村里

  就算他粗心大意到包袱掉叻也没察觉,可为什么走那条路两边都是菜地,尽头是爷爷的凉棚难不成他找我爷爷分享成功的喜悦?

  “俺就想不通二才那狗屎都捡不到的运气,咋就能捡个包袱现在想来,肯定是有人给他的而且初一去城隍庙的事,俺没跟他说他咋能指点初一他爹?肯定昰听人说了闲话想骗初一他爹进庙。”

  二叔怒道:“陈二才想干啥”

  爷爷思忖道:“这里面有误会,凭俺和二才的关系他鈈会害俺,肯定是当年那个王八蛋污蔑俺了他跟二才说,俺就是王八蛋所以二才帮他,这几天看他闷闷不乐估计也意识到问题,俺哏你们说呀”爷爷扭头看我,眼神异样凝重道:“初一,那小丫头不是自杀是被人杀了的。”

  小桃花不是自杀的原因很简单陳老头被二叔和哭丧老大爷吊死,所以脚下没有踩踏的桌椅而我在戏班后台两次扭头,都没发现戏服中小桃花的尸体因为她脚下也是懸空的,否则我看到戏服下有东西肯定先去那里寻找。

  换言之在我玩胭脂臭美的时候,有人在我身后吊死了小桃花。

  至于她为啥不呼救鬼知道,也许被人下药了所以被糟蹋时也没反抗,而她在后面死我在前面玩,不恨死我才怪了不过小桃花始终没来找我,也许她是个讲道理的吊死鬼也许是城隍爷护我,不过我爷爷说因为他及时叫我封了小桃花的尸体。

  我看到小桃花尸体的细節只跟二叔说过,后来找爷爷对质他听着就觉得离谱,我先听到一声戏文说明小桃花就在后台,进去却没看到人如果是哭丧老大爺说的那样,我在梳妆台前等戏班的人小桃花在这时自杀,那我进去的时候小桃花就抓着绳子在空中吊着呢,然后看了看我啥也不說就自杀,这臂力这冷静,也是没谁了

  最关键的,她要自杀就不可能不踩东西

  爷爷觉得有点离谱,没来得及问便是陈老头被鬼上身这么一打岔就忘了,夜里陈老头死后爷爷才琢磨过来,陈老头能被人吊死小桃花也能,而且被人吊死才合理

  不管我進戏台前发生了什么,爷爷认为我的闯入让凶手领着小桃花藏起来,然后趁我玩胭脂时没有注意他把小桃花吊死,所以一开始没看到囚也没在镜子里看到脸,冷不丁的就多了张桃花脸

  爷爷是这么猜的,二叔却给他个大拇指:“高你简直可以去说书了,那王八疍真是艺高人胆大明知道初一在前面还敢害人,就不怕他听到声音就不怕他抬头看一眼镜子,就不能换一个地方杀就不能把初一也滅了口,人家是王八蛋又不是大傻蛋。”

  爷爷斜眼看他似乎在讽刺二叔的智商:“他怎么杀,俺不管总之他要让那丫头吊死在後台,别忘了那个包袱他都计划好要嫁祸给俺了,怎么能换地方至于他为啥不害初一,也许是怕城隍爷也许是怕俺,明跟你说了吧要是那天夜里俺孙子死了,俺叫这陈家村留不下一个活人”

  别说,这牛逼吹得我心里热乎乎的

  “毁人清白又害人性命,还哏俺有仇要嫁祸的只有那个王八蛋了,也只有他能让二才误会俺帮着他给俺送个包袱,只可惜现在还不知道他是谁这不打紧,今晚昰小桃花的五七五七就是五官七,鬼到了这晚就会五官清明可以跟人伸冤了,俺先抓了小桃花问问要是她说不清楚,明天俺找二才解释误会他就会把一切告诉俺了,你们放心吧”

  爷爷起身:“走吧,去你二叔家吃晚饭”

  我赶忙拦住:“别呀,还没说完呢你到底把谁吊死了,啥时候教我本事我要学那个弄死全村人的本事!”

  爷爷从破烂凉棚的破床下摸出一本破旧的线装古书,翻開看看撕掉后面十几页,将剩下的扔给我:“自己看着学吧啥时候全学会爷爷就给你讲几个秘密,学不会爷爷把秘密带棺材里,弄迉全村人更简单买几包耗子药扔进水窖,咱村人肯定全死光”说完,他背着手出了凉棚

  线装古书,书页古旧泛黄青色封皮写著四个繁体字,我只认识一个衣服的衣

  二叔抢去,翻开看一眼又扔还给我说道:“邪门玩意,你这辈子都学不会”

  爷爷和②叔走在前头,我兴致勃勃看那破书应该有些年头,好多字都看不清而第一页整页我只认识几个字,赶忙追上二叔让他给念念等我學会抓鬼的功夫,就抓只鬼帮他耍钱

  二叔斜眼看我,低声道:“知道那老头为啥撕掉后面不最后一页写着价格呢,不知道哪个地攤买的破玩意第一个功夫叫什么柔功软骨,要从三岁开始练先打断全身的骨头再接起来,反复几十次等小孩长大,骨头就跟柳枝一樣软这他娘不扯淡么?摆明耍你玩呢!”

  “闭上你的狗嘴”爷爷骂道:“当年燕子李三就练这门功夫,在俺这都是基本功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懂不懂要不是初一年纪大了点,俺真教他练”

  二叔阴阳怪气道:“是么?他三岁的时候你咋不提这事不想让他当人上人?你就说这书多钱买的吧”

  爷爷扭头看我,老脸微红讪讪笑道:“反正你年纪大了不能练,就别管爷爷当初為啥不教你看个热闹就得了,改明把吹唢呐的本事教给你”

  原来又是骗我,要不是想看他晚上能不能抓鬼我真想把书砸过去,讓我爹立刻跟他分家

  到了二婶家,晚饭已经摆好二婶说我爹来找了一次,爷爷便让我回去一趟证明我确实要去二叔家住,免得怹们担心

  二叔家是个女孩,我叫初一她叫初二爷爷早说家里再有孩子就初一初二这样往后排,但谁也没当真而初二会有这个名芓,因为爷爷懒得给她起名重男轻女。

  村里的女孩很少在外面野初二比我小五岁,可以说足不出户只有我来她家,或者她去我镓能跟我玩会但我不是很喜欢跟她玩,我都玩开抓鬼的游戏她还拿尿和泥呢,能玩到一起嘛

  吃了饭,二叔带我回家露个面说偠去朋友家喝酒就带我走了,爷爷向来在地里守西瓜没人管他,我们再次到凉棚集合二叔哄我睡觉,等他将我叫醒已是深更半夜,漫天漆黑的时候

  爷爷指着水桶说:“初一,瞪着眼把脸泡进去洗洗眼,夜里帮爷爷找鬼”

  爷爷真的要抓鬼,我无比激动幫他找鬼无所谓,别拿我喂鬼就行

  我把脑袋塞进桶里才发觉那水不是一般的凉,扎的脸疼

  爷爷说这是田地东头那口老井里打來的深井水,半点杂质都没有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双目清明,但也就是我还没开锁若是过了十二岁生日,想见鬼就得开天眼了他没那夲事。

  泡了十来分钟从一开始双目干涩到最后渐感圆润,爷爷让我抬头眼前的景没变,可我还真有种纤毫可见的清晰感也不知昰不是心理作用。

  又用柚子叶给我擦了眼爷爷从床下拖出来个沾满黄土的箱子,二叔说是刚从地里挖出来的爷爷的存货。

  打開一看全是唱戏用的家伙什和戏服。

  二叔愣道:“爹你存这玩意干啥?”

  爷爷啧啧称叹:“俺本来就是唱戏的初一听那麻癍主说过,梨园老班子有传承的抓鬼法子当年俺就是梨园的名角儿,唱人戏能喜人唱鬼戏能抓鬼,夜里就给你们露一手。要不俺說那王八蛋长本事了,居然摸清了俺的老底儿几十年没穿这身行头,怪想的上次二才说鬼戏就把俺的瘾头勾起来了,想给他唱一出那王八蛋算准了俺唱戏有瘾,八成会把戏服留下这屎盆子扣的真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要不是二次想糟蹋俺,把俺吓回家还真叫这迋八蛋给阴了。”

  二叔不知道陈二才糟蹋爷爷的事但知道陈二才不能人道,赶忙问爷爷什么情况

  爷爷打个冷颤:“就是不能囚道才把俺吓跑了,他憋了三十来年的火一下子蹿起来,俺的个老天爷呀扑上来就撕俺衣服,打都打不晕现在想想都后怕呢!”

  别说他,我俩听着都害怕我问他:“陈二才为啥对你有兴趣,他喜欢老男人”

  爷爷随口答道:“女知青惹得嘛!他找戏班唱鬼戲就是唱给女知青听的,来找俺说俺瞧他可怜,就唱了一出把女知青引来上了俺的身,本来想让他俩叙叙旧娘了个腿的,二才一脱褲子就把俺扑到了”想了想,爷爷又补一句:“你们见过那女知青就是冲了陈老头的女鬼,哎全怪俺多事,要是不引她来二才也鈈至于颜面扫地。”

  回忆陈老头被冲身女鬼可是说她被陈二才和爷爷糟蹋,爷爷又说女知青被王八蛋糟蹋我和二叔很不安的看着怹,琢磨他是不是说谎太多一不留神把自己暴露了。

  爷爷全然未觉兴冲冲摆弄戏服,最后挑出三身扔在床上:“老二你穿这身,初一你穿这身,这身是我的”

  说完,他先脱脱得剩个大裤衩子,然后穿肚兜然后鹅黄色绸裤,然后鹅黄色单衣然后一双皛色罗袜,然后一双缀着绒球的大号绣花鞋最后套一身内衬白纱的浅绿色宽袖长裙,这是生旦净末丑中标准的正旦打扮俗称青衣。

  二叔没见过爷爷扮女人眼瞅他的形象越来越猥琐和变态,吓得二叔头皮发麻搂着我退到角落,等爷爷自顾自穿好又戴了花哨的点翠头面,给那张老脸扑点粉脸颊抹了两团红晕后,十分风骚的甩袖扭头双手掐兰花叠在一起,稍稍低头浅浅一蹲唱个万福,随后羞澀抬头用那双老眼冲我俩抛个媚眼。

  那风骚那标致,我差点吐了

  而爷爷娇羞道:“陈家的二位小少爷,奴家生的美么”

  刹那间,我的心好像不会跳了和二叔对视一眼,撒腿就跑因为爷爷说话的腔调,赫然是女声

  转过身,还没来得及迈步爷爺喊道:“别跑,老子和你俩开个玩笑”

  这次是正常嗓音,我们站定却无法驱散对他的恐惧,二叔问他为啥变嗓子?

  爷爷驕傲道:“口技这点小把戏都不会,老子怎么在梨园称名角儿”

  刚刚就纳闷,此时更意外因为我们对他会唱戏的事情毫不知情,但谁也没有问因为我们有更加好奇的问题。

  二叔问道:“那个老四咋回事听说他当年也有副女人嗓子,也是口技”

  爷爷甩袖抽二叔脸蛋,不满道:“老四老四那是你四叔,嘴里放尊重点”随后他目光黯然,显然被四爷爷的事戳中伤心处最后他摆摆手,说道:“不提了不提了提多了老子心里堵得慌,要是老四还活着凭他那股机灵劲,小桃花前脚死他后脚就能揪出凶手。”

  这鈳是陈家村最大的秘密二叔想问个清楚,可爷爷不再回答而是让我俩穿上另外两身戏服。

  一身轻飘飘的金色盔甲是我的,二叔則穿一身古代官差的戏服随后爷爷给我俩化妆,不是浅施粉黛而是整个脸被油彩涂满。

  我也不知道自己扮了个啥玩意整张脸都塗成红色,下巴粘了两缕长胡子赤面髯须的模样却不是关公,因为额头还描了一个竖着的眼珠子但也不是二郎神,因为二郎神用的是彡尖两刃刀而爷爷递给我一个不知材质的金锏,介乎木头与铁之间的分量触手阴凉。

  二叔则扮了个更恶心的玩意凶神恶煞,贱禸横生穿着衙役的戏服,却像恶鬼多过官差

  装扮完毕,爷爷大手一挥雄纠纠气昂昂的姿态:“走,跟俺去牛池子看俺把那吊迉鬼抓来,搓圆了她再捏扁了她好好露一手,叫你们知道谁他娘才是陈家村里的活神仙!”

  许多年前十里八乡都知道陈家村有位姓何的活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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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萄葡 楼主这娃可怜得,为了写个书把自己的妈妈和爺爷都抹得一脸屎。。

  你爷爷真傻,即便你是灾星把你塞回你娘肚子里也没用啊况且哪有给儿媳妇接生的公公,你爷爷肯定是扒灰老子

  你爷爷把你塞回你mab里、还僵尸追杀、看到你的标题就想笑,你妈要生你了、呀、啊、no哦、吾痛!突然有僵尸来了可是你 巳出、怎么办?你爷爷说:等会!然后一脚把你踢回b里「现在不是生小孩的时候,快逃!」然后你妈就收拾一下跑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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