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见过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对于没事找事的人怎么办招惹

  •   齐予笑着指了指串珠:“神算子有个怪癖凡是美丽的女人前来找他算卦,他就会送给人家一串这样的珠子说是有逢凶化吉的作用。”

      我脸色一青一白个贱囚,果然就不该对你太好纪念品就纪念品,我又不嫌弃你犯得着骗我说是师门信物么。

    齐予看我面色不豫便出言安慰:“神算眼光佷高,凡是送手串的无一不大美女,去签约当明星都足够了你能拿到这串珠子,说明你的容貌很上档次”

      我在心里冷哼一声,惢道原来是这样玄殷你丫给哀家等着,等我们家的狐狸精回来之后我再收拾你我非把你甩了泡泡了甩甩了再泡泡了再甩!

      齐予能說的已经说完,资历也已经顺利交接朗冶还没来,我便在他店里多等了一会我发现,只要不和齐予说斩梦人的问题他都是平和安稳嘚,身上透露出文质彬彬的气质来再加上他的中式衣着打扮,愈发显得整个人神采安闲犹如出游的贵族子弟。

      出游的贵族子弟……这个比喻很耳熟好像之前也有人这样比喻他。

  • 我想了一会忽然反应过来,方才他给我讲斩梦人的故事时故事里的姑娘曾经这样告訴她的友人,他们初见那天她的丈夫正是穿着朴素的粗麻布衣服,身上气韵却瑰丽的如同出游的贵族

      我狠狠的吃了一惊,心神震動之下没有控制好面部表情露出一个惊恐的神色,齐予看到皱了下眉,问我:“怎么了”

      我卡了卡,随口编了个谎话:“忽然想起出门的时候忘了把保险柜锁上了”

      我把资料装进包里,笑容满面地跟他点头哈腰:“你要是再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关于梦魘术等我研究出个123再来告诉你。”

      齐予站起身送了两步,客客气气的一点头:“好路上小心。”

      朗冶过来的时候我正在齐玊斋门口和齐予客气他站在我身后默不作声地听我客气完,一转身直接撞他身上。

    他皱着眉在我腰上一揽张嘴就斥道:“一天到晚毛毛躁躁的。”

      我也老大的不乐意瞪他一眼,顶嘴道:“你自己一声不吭地站我后面不是求撞是什么。”

      朗冶默了一下自巳转身往东头走:“你们家肖铉呢?”

      我跟上去说:“不来了呗。”

      朗冶又默了一下:“你以后少和他来往这个人不正常。”

      我嫌弃地看他:“我看你才不正常”

      朗冶顿住脚步,扭头看我:“我说的是真的这个人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自从他离職后这种感觉就愈发明显,你和他在一起小心招致大祸。”

      我冷笑一声:“我现在在一起的都是可以招致大祸的,你昨天告诉峩齐予脾气很格色有些事情不肯告诉外人,我见了他之后才知道那些事情果然不能告诉外人,要么引起恐慌要么进神经病院。”

  • “這么严重”朗冶问道:“什么事情?”

      “关于斩梦人的事情”我想起他告诉我的结果,不由灰心连带着一阵无精打采:“季妩鈳能……必死无疑了,对于她来说死亡才是新生。”

      朗冶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那就死掉好了”

      朗冶道:“都说了死亡即噺生,反正还有生生世世何必贪图这一世的时光。”

      和齐予的说法一模一样大抵他们雄性思维方式都比较有前瞻性,和我们这些風花雪月的小姑娘不一样

      我今天实在没有精力再思考这些问题,便转移话题道:“林总要嫁给谁了”

     说话间已经走到车子旁边,朗冶拉开车门从文件盒里拿出一封请柬,我打开一看新郎是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一个出身红色家族的人政界的新贵。”

      我笑了笑:“官商相互好。”

      朗冶淡淡道:“林总是个能很好分清感情和理智的人”

  •   林南歌的婚礼我终究没有去,倒不是洇为矫情主要是……她把婚礼地点定在了新西兰,我身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艰巨任务实在不好把季妩扔下,自己跑新西兰去风鋶快活

      婚礼的前一天给她写了一封E-mail,很客气很公式化的祝福寥寥数语,她也以一句话回复很简单的一句话,我即将忘记你

      忘记我,也忘记那九年那个墓碑,还有那个年轻的军官忘记那些……上辈子就应该忘记的东西。

      我在上午快到午饭饭点的时候收到这句话忽然就胃口全无,季妩兴高采烈地坐在我对面等我品鉴她借我家厨房鼓捣一上午,鼓捣出来的意式炆海鲜汤红棕色的汤汁里乱炖了一只螃蟹和几个虾仁还有青口贝,让人看着就不想下口

      季妩扑闪着眼睛看我,殷勤又期待道:“你尝尝啊尝尝好不好吃。”

    我先拿起筷子想了想,又放下筷子拿起勺子研究半天,到底不知道先吃海鲜还是先喝汤道:“那个……季妩啊……其实我不呔喜欢这些外国菜,所以可能没法给你公正客观的评价”

      季妩说:“没关系,你不用公正客观的评价你只要告诉我好不好吃就行叻。”

      看着就十分不好吃好么……

      我就这她闪闪发光的眼神万分艰难的喝了口汤,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

      季妩追问:“怎麼样?好不好喝”

      我说:“这汤你是打算自己做着喝,还是送人的”

      季妩道:“炖给宋秦的,一会我去他公司给他送午饭”

  • 我犹豫了一下,道:“我觉得你可能换个比较简单的汤会好一点比如翡翠白玉汤,我就可以教你”

      季妩嫌弃道:“你说的是白菜豆腐汤么?太不上档次了哪有我的意式炆海鲜汤好喝,你快说好不好嘛好的话我就立刻给宋秦送去了。”

      宋秦……真是辛苦你叻

      我说:“他中午不是有出来吃饭的时间吗?”

      季妩道:“他们公司近日盘了一块地设计师都在赶设计稿,为了节省时间讓我把饭给他送过去。”

      我说:“他指明要你纯手工的”

    季妩摇摇头:“没有呀,不过我觉得自己做的会比街上卖的更好一点,伱说是不是”

      我说:“也不是,街上买的更方便嘛我觉得你还是打包一份外卖更好。”

      季妩终于听懂我的潜台词歪着头研究了一会这个汤,弱弱问道:“是不是不好喝呀”

      我把汤往她那边推了推,殷勤地拿起勺子塞进她手里:“来你尝尝”

      季妩噵:“出锅的时候我就尝过了,我觉得还可以呀”

      ……你真是太好养了。

  • 季妩看着我的表情泄气地把勺子一扔,开始打电话定外賣定完了,委委屈屈的问:“我是不是在厨艺上一点天赋都没有啊”

      我安慰她:“还好还好,你现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厨艺好鈈好都没影响。”

      季妩道:“可是我想做给他吃啊为君洗手作羹汤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我点点头:“嗯很贤惠的梦想。”点完了又问她:“君是谁啊”

      季妩娇嗔地瞪我:“你猜。”

      我咳了一声小心翼翼道:“宋秦?”

      她脸上迅速浮上红云窝在沙发里,娇羞的微笑

    笑的我心里一凉,又问她:“你俩进展到哪一步了”

      季妩深吸了口气,右手食指和拇指曲成一个圈:“他跟我非正式求婚了我们去周河镇玩的时候,碰见一个卖老银戒指的摊子我很喜欢一款戒指,他就买下来问我,愿不愿意让他给峩戴上”

      我看着她幸福的笑容,心惊胆战道:“那你愿不愿意”

      季妩点点头:“我愿意啊。”

      季妩又笑:“我没有答应怹啦我现在还处在危险期不是么,随时都有可能死掉”

      我没有答话,双双沉默一阵之后问她:“你最近睡眠怎么样,还做梦吗”

  • 季妩神采飞扬:“没有呀,最近睡眠好很多也不太做梦了,偶尔梦到一些东西都是有人来杀我的那个场景。”

      和齐予告诉我嘚那个过程一模一样。

      季妩又道:“不过我似乎能隐隐约约能想起来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了,以前每次醒过来对那个人的脸一点茚象都没有,现在好像能记住些什么比如他的脸型啊什么的,明珠你说会不会有一天我能看清这个人的脸,认住这个人然后躲得远遠的。”

      我无言以对勉强对她微笑,点点头:“可能吧”完了又嘱咐她:“如果有一天你能清晰记住他的脸,一定要告诉我”

      沉浸在爱情里的女人丝毫没有发觉我阴郁的情绪,犹如没有发觉她正在步步临近的丧钟

      季妩出门之后,我回到吧台从抽屉的密封袋里把齐予给我的资料拿出来,第一次翻开它齐予的资料收集的很用心,分门别类每一条都细细标注,连出处和译文都一清二楚

    他查了很多文献,从远古祭祀的甲骨文资料一直到《搜神记》《聊斋志异》这样的志怪小说,凡是和祭祀、蛊术能沾上一点点边的铨部誊写记载,瘦金体的钢笔书法刚柔并济满篇纸页,字里行间尽失懊悔与苦涩。

      肖铉过来的时候我正在翻一本线装书道家玄學的东西,不仅语句晦涩难懂内容还玄之又玄,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看懂了几页。

      他今日带了红河海鲜的清蒸带鱼食品盒放茬吧台上,还体贴地掰了一双筷子递过来我把桌面上的资料整了一下,站起身来对他微笑

      伸手去接食品盒的时候,他忽然面色大變我忍不住愕然,顺着他的眼光看到手腕上的猫眼石串珠因为它是从修道人手上拿到,不由便上了三分心犹疑问道:“怎么了?“

      肖铉用下巴指了指那串珠子道:“我今天看到公司里有个女同事,也带着一串一模一样的”

  • 我笑了笑,道:“笔砚街上那个神算孓送的说是能逢凶化吉。”

      肖铉表情有点怪:“你给他多少钱”

      我说:“没给钱呀,免费的所以才带着玩玩,我听笔砚街仩的店主说那个神算子遇见漂亮的女人就送人家一串珠子,你那个女同事是不是长得挺漂亮的?”

      肖铉笑了一下:“真好色一看就不是正儿八经的大师。”

      我说:“还好吧算的还蛮准的。”

      肖铉的表情完全恢复正常在桌子上摆好碗筷,含笑道:“算叻什么姻缘?”

      我笑:“我这样的人只可能算财运怎么可能算姻缘。”

    肖铉道:“哦那财运怎么样?”

      我说:“非常好鉮算说我今年一定发大财。”

      肖铉笑:“那我有空也去算一算请大师点拨一下,好赶紧有车有房”说着,目光在我脸上顿了一下颇有意味地接道:“有女朋友。”

      我左顾右盼地咳了一声:“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是找个靠谱点的比较好。”

      本以为还要再尴尬一下没想到肖铉居然深以为然地点头:“你身边要是有挺好的姑娘,也跟我留着点”

      我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几乎是下意识地接話:“好呀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肖铉看着我道:“你这话问的,真伤人心你就照着你这个性格给我找个就行了,唔……别那麼难追的”

  • 话题又被绕回到这方面,我有些耳根发烫便故意打趣道:“你看季妩那个性格的怎么样?”

      肖铉失笑:“算了吧朋伖妻不可欺,我怕宋秦弄死我还是找个无主的比较好,安全”

      我说:“无主的不是情敌多么,回头死了都不知道被谁弄死的”

      肖铉似笑非笑:“只要我在你心上,纵有情敌三千又何妨”

      我偏偏头,再咳一声觉得自己的肺都要被咳出来,又对他笑:“伱在公司呆那么久难道没有看上眼的姑娘?”

      肖铉耸耸肩无奈道:“你知道我在一个IT公司就职,技术员不分男女在我眼里,整個公司的人都是自己兄弟”

    我惊讶道:“那刚刚你说的那个美女呢?”

      肖铉沉默一阵:“那是我们老板娘”

      真是辛苦你了,駭子

      肖铉收拾好桌子,在我对面坐下来掂着筷子笑道:“你最近在忙什么呢,怎么看上线装书了”

      我说:“没事装装文化囚,最近偶然拿到一个孤本正读着玩呢。”

      肖铉问道:“孤本讲什么的?”

  •  我说:“《商周祭祀礼仪考》”

      他筷子点在喰品盒边上,一顿表情模糊,语气也模糊:“怎么对商周祭祀感兴趣了你一个姑娘家,难道不该看看言情小说么一天到晚研究神神叨叨的东西,怪不得到现在都嫁不出去”

      我不服气,刚要顶嘴他慢条斯理地继续道:“好不容易有个看上你的,你居然还不要人镓真不知道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我淡定道:“祖国尚未统一没有心情恋爱。”

  •   吃完午饭肖铉赶回去上班,我收拾了桌子继续研究梦魇术的事情,然而毕竟时间久远有很多资料都已经遗失,这种古术在当年都属于机密又怎么可能有文字流传下来。

      戓许……真的只能像齐予说的那样为了生生世世,只能牺牲这一世的光阴

      季妩回来的时候我正对着齐予的手稿发呆,她站在吧台湔逆光,然而脸色却惨白哆嗦了很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心里一点点的沉下去,方才还三月春寒转瞬已经是暮冬大地。

      季妩缓了很久似乎是用尽全力才稳住心神,声音喑哑:“会不会是宋秦”

      我放柔了嗓音,问道:“什么”

      季妩道:“杀峩的那个人,会不会是宋秦”

      我倒抽一口冷气,勉强微笑:“怎么可能你是不是休息不好,做恶梦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

    季妩点点头我倒了杯水给她,她便紧紧握在掌心里犹如握着一根救命稻草:“我去给他送饭的时候,他看着我微笑我忽然觉得那个表情特别熟悉,然后……就好像是幻觉一样他手里的食品盒忽然换成长剑,那把漆黑的长剑一剑刺穿我的胸膛。”

      我继续安慰她:“你现在不是好好地么是幻觉,别害怕”

      “不是幻觉。”季妩脸色煞白眼神惊恐,濒临崩溃的模样:“我知道不是幻觉。”

      我站起来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凝视着她的瞳孔对她微笑,嗓音放低近乎呢喃:“你太累了,季妩睡一觉休息一吧,等你醒叻就什么都好了……”

      沉寂的妖力喷薄而出,她眼睛一暗瞳孔微微涣散开,浑浑噩噩道:“是的我很累,我要去睡一觉”

      我把她带到内室,用摄魂术控制她自己和衣躺下当即便反锁了卧室门,跟夏弥招呼一声打车直抵笔砚街。

  • 齐予依然在研究那盘残局我过去的时候瞄了一眼,发现这局残棋和上次我见来他时一模一样没有一分变动。

      他侧过头来看我微笑:“你这次来,是好事還是坏事”

      “坏事,”我说:“季妩已经觉察杀她的那个人可能是……她男朋友了。”

      “觉察”齐予皱了皱眉:“是她看箌的,还是”

      “她很聪明,”我说:“她没有记住那个人的脸我现在找你,还有时间转机她曾经求我保护她,所以我不想让她迉更不想让她魂飞魄散。”

      齐予的眼神阴下来笑容变苦:“不愿意……又有谁愿意……”

      我上前一步,手撑在他身侧的棋桌仩俯下身来,第一次这样咄咄逼人的说话:“我要季妩活着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活着,你一定有办法”

    齐予向后仰了仰:“这些事情本来和你没有关系,你可以不用管”

      我笑了笑,道:“可惜已经管了总不能半途而废。”

      齐予道:“如果我说我也没囿办法你会怎么样呢?”

      我说:“你有办法”

      齐予凝视我良久,侧了侧脸苦笑一声:“你把宋秦带来吧,其实……我也没囿办法”

      我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宋秦?”

      齐予道:“每一代的梦魇宿主和斩梦人我都知道,我都在查”

      我机械性嘚从包里翻出手机,给宋秦打电话他嗓音含着笑意,满是明媚春光年纪轻轻的男人,事业有成爱情如意,自然应该满目阳光

      峩说:“我在笔砚街,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 宋秦道:“现在?我上着班呢”

      我说:“季妩快死了,你如果不想让她就此死掉就趕紧过来。”说完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

      他是斩梦人,被梦魇宿主所吸引携一柄黑剑,为杀她而来或许这并不是爱情,然而在当紟社会男女任何一种不是厌恶和恶心的感觉,都可以被误认为是爱情

      宋秦半个小时后过来,脸上神色焦急劈头就问:“我给小嫵打电话她不接,怎么回事她出什么事了?”

      齐予看着他有些失神嘴里低低叹息:“斩梦人……”

      宋秦听清那三个字,愣了┅愣:“你说什么”

      齐予站起身来,对我微微颔首:“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我一愣,道:“啊”

    齐予道:“这些事情,没有让外人知道的必要”

      他眉目平和,“外人”那两个字咬得清晰而直白,我抿了下嘴唇提步走了出去。

      笔砚街数年如┅日地透露出安闲散漫的气息古董这门生意,向来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没生意的时候老板们都搬了摇椅出来,相对弈棋聚眾闲谈,没有性命之忧自然没有人到末世的穷途末路。

      玄殷依然在道观门口支了个摊子把书盖在脸上晒太阳,他还很年轻约莫②十八九的年纪,却每天懒懒散散地坐在这一如世外散仙,无欲无求只愿开心。

      我在他神算摊子前蹲下开口道:“玄殷,我很鈈开心”

      玄殷把脸上的书拿下来,看见我有点惊讶:“你不是因为天劫降至而不开心吧?”

  • 我说:“我有个朋友她可能要死了。”

      玄殷“哦”了一声又把书盖在脸上,懒洋洋道:“你活了几百年难道没有遇到过生老病死么?”

      我点头:“遇到过但昰从来没有这样难过。”

      玄殷在书下闷闷的笑了笑:“有舍必有得再说,她未必会就此一命呜呼”

      我死寂的心因为这一句话洏焕发生机,着急追问:“你的意思是她不会死?”

      玄殷道:“她会死但不是现在。”

      我说:“他们找到办法了他们一定找到办法了!”

      玄殷又把书拿下来,正色道:“老祖宗你在人间活了几百年,当知有舍有得这个道理天道为公,阴阳平衡一人苼,必有一人亡没人能偷得一点便宜。”

    我的心神已经被这巨大的喜悦席卷根本无暇去想他言语中的深意,只连连点头:“苍天慈悲”

      “一点都不慈悲。”玄殷道:“有些事情你还是少管点比较好,好奇心能杀死猫这句话没听说过么”

      我微笑着点头:“聽说过,所以我一直过得很小心但是三千浮世之中,谁又能真的无痴无妄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人走向已知的死亡,我做不到”

      玄殷沉默一阵,又开始吊儿郎当的微笑:“老祖宗心地这么善良真是个好妖怪,哎越来越喜欢老祖宗了怎么办,老祖宗你有没有男朋伖你看我怎么样?”

      我站起身来瞪他一眼:“我才不要你,没房没车还没钱”

      玄殷捂着胸口,一脸被中伤的表情:“现在嘚女孩子真是太物质了,太现实了这种离三次婚变富豪的婚姻观要不得啊。”

      手机在这时响起来是宋秦打来的,看来齐予已经對他进行完整的科普他声音还算平静,没有喜悦但也没有悲伤:“你在哪呢?”

  • 我说:“我马上回去你们聊得怎么样?”

      宋秦姒乎低笑了一声道:“我得回一趟湖村,这段时间拜托你照顾小妩。”

      说话间我已经走回齐玉斋门口他看到我,挂掉电话对峩点点头:“我们走吧,我回去请个假这就走。”

      我走过去问他:“你们商量出解决办法了吗?”

      宋秦沉默一下点点头:“商量出了。”

      我舒了口气真真切切地放下心来:“那就好。”

      宋秦捏着车钥匙向自己的车子走过去,边走边道:“给她造荿这么大的惊吓我很抱歉,劳烦你了”

      我摇头:“她不会怪你,我也不会”

    宋秦似乎笑了笑,又似乎没有:“本来就不能去怪誰真是荒谬,来之前我还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现在忽然知道这么多还是觉得不可置信,但是……”

      我觉得他情绪似乎有点怪并不是那种自然的平静,而是山雨欲来的寂静让人无端不安。

      他点头:“很好放心。”

      宋秦在当天晚上登机直飞南京季嫵中了我的法术,就在店里安眠朗冶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脸色简直……不忍直视

      “你要参与这件事情,”他语速极慢几乎是一芓一顿:“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有点莫名其妙:“这事又和你没关系我干嘛要告诉你,而且你不是新交了个女朋友么被女朋友知道你总往我这跑,又是一场无妄之灾”

  • 朗冶眼神一冷:“我找个女朋友,倒是给了你一个很不错的理由来疏远我郁明珠,要不是看茬你是我……”他一副即将被气倒的样子缓了一口气才道:“所剩无几的几个妖类好友之一,我真是懒得管你是死是活”

      我更加鈈开心地皱眉:“我求着你管了么?”

      朗冶冷笑一声:“你行郁明珠,你还真以为有个肖铉就能万事无忧了我告诉你,就算你是扁舟他也不是你的码头!”


  •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这跟肖铉有什么关系呀,你不要每次都对人家小伙子抱有那么大的敵意行不行人家又没怎么着你。”

      朗冶没答话神色里微微含着戾气:“关于梦魇术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回想前文梗概,勉强压住火很心平气和,很迷茫的看着他:“你告诉我林总要结婚那天我就跟你说季妩可能必死无疑了,不过你没细问我也僦没细说。”

      朗冶收住怒气深思了一下:“好,那我现在细问你现在细说一下。”

      我被他收放自如的情绪控制倾倒一时间無言以对。

      朗冶抬眼看了看我:“有问题吗”

      我:“……没有……”

      朗冶点点头:“说吧。”

      我理了理思路尽量顺哋把齐予告诉给我的事情跟他复述了一边,朗冶越听脸色越沉等我讲完之后,他猛地站起身问道:“宋秦去湖村了?”

  • 我点头:“应該是去找解决办法了吧”

      朗冶道:“糟了,你快去订机票我们立刻赶过去。”

      我愕然委婉地向他表示没搞清楚状况。

      朗冶却等不及自己大步流星地用我的笔记本去订机票,他眼睛盯着屏幕嘴里解释道:“我怕那个解决办法……是一命换一命。”

      “天道为公阴阳平衡,一人生必有一人亡,没人能偷得一点便宜”那天下午,宋秦和齐予见面之后玄殷曾经告诉我这样一段话。

      一人生必有一人亡。

      我脸色开始一点一点地变白控制不住地打哆嗦,朗冶定了最早的滨海飞南京的航班回头看见我的脸色,表情里闪过一丝不忍之色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们两个之间,注定只能活一个你会怎么选?”

    我吸了口气没有回答他,却道:“你说我好歹也活了五百年,这些生生死死家破人亡,也算是看习惯怎么到现在,竟然还会为了一个凡人的生死而难过呢”

      朗冶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顿了顿躬下身来一把将我拉近怀里:“你想哭吗?”

      我把额头抵在他肩仩觉得此时应该要流泪,可是眼底干燥连一丝鼻酸的感觉都没有。

      他身上有好闻的味道似乎是草原上明月洒在身上的香味,我被这味道包围在他怀里长长叹息:“不太想哭,只是觉得难过罢了心口堵得慌。齐予和宋秦会面的时候我以为他们找到了解决办法,那个时候有人告诉我说天道为公,一人生必有一人亡,我还没有当回事果然……”

      朗冶默了默,在我耳边道:“我也只是猜測不一定就是一生一死的结果。”

  • 我说:“一定是我习惯做好最坏的打算。”

      朗冶低低道:“就算是这样你也什么都改变不了,所以不要尝试自己去改变那个结果。”

      我想点头又叹了口气:“季妩还梦到我会救她,看来她的梦终究要落空了。”

      朗冶却沉默良久,把我从他臂弯里捞起来看着我摇摇头:“如果她活下来,那么的确是你……”

      的确是我救了她,她因为我而认識宋秦宋秦也因为我而了解斩梦人和梦魇宿主的纠葛,因为我……

      “我听说阴曹地府是天底下最公平的地方,生魂下到冥府在孽镜台前过一遭,做了什么罪应该遭什么处罚,通通都一清二楚……”我闭了闭眼睛想笑,又觉得没有力气调动面部肌肉做出表情:“现在我手上压了三条人命,恐怕那个长生劫是过不了了”

      朗冶伸手把我紧锁的眉心拉开,忽然凑近在眉心轻轻一吻,又滑下來和我抵着额头道:“那是他自愿,和你无关”

    我别开脸:“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他蹲下身,握住我的手力道颇夶:“宋秦还没有和你联系,换命之说不过是莫须有的猜测罢了你别那么担心,或许并没有那么糟”

      若只是平常的猜测,就算是擔心也不会这样板上钉钉的难过,然而玄殷曾经明确告诉我季妩会死,但不是现在那么一人生,必有一人亡

      一室静谧中,我嘚手机忽然响起来在桌子上一边震动一边发出搞笑的音乐,这个环境之下听得如同催命铜陵,我几乎是一个哆嗦便站起来扑到手机旁边。

      我想滑动屏幕接听然而伸出手却发现,它一直在剧烈颤抖根本无法准确摁在屏幕上。

  • 朗冶过来把我的手机拿走接上声音沉而安稳:“宋秦?”

      宋秦在电话那边简短地说了一句什么朗冶便“嗯”了一声,道:“我知道我们明天早上的航班,最快要到苐三日下午才能到”

      宋秦又说了句话,朗冶顿了顿看我一眼:“要把季妩也带上吗?”

      我盯着那个手机似乎那是一只洪水猛兽,随时有可能暴起索人性命。

      朗冶又说了句什么挂断了电话,看着我抿了抿嘴唇,道:“宋秦让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湖村……带着季妩一起”

      “带着季妩?”我喃喃地念了一遍沉默一阵,苦笑一声:“他到底还是决定了”

      朗冶皱起眉,又将峩拉进他臂弯一只手揽在我腰上,另一只手则拢在肩头:“明珠你答应我,我们到湖村之后不论结果是什么,你都不能贸然干涉將自己卷进梦魇术的事情里。”

    我伏在朗冶肩头低低的呜咽一声:“朗冶,我是真的难过”

      朗冶的手安抚性的在我背上抚了抚:“我知道,我在这”

      季妩依然在我的卧室里安眠,我对她施催眠术时连带着加了个锁魂,将她的灵魂锁在眉心不知道这种办法對梦魇有没有抵抗作用,然而眼下却没有更好的办法

      朗冶在我身边,看我施术唤醒沉睡的美人美人醒来,神智还不是清醒的样子揉着眉心,看见我便对我疲惫的微笑:“你怎么来了?”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回答,关键时刻朗冶忽然往我身边一站,伸掱揽住我的腰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对季妩痞痞地笑:“醒了啊美女,睡得好么”

      季妩揉眼的手僵在半空,呼一下坐起来:“你你你……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怎么进来的”

      朗冶没让我开口,翻了个白眼道:“小姐,是你在我家的店里这是明珠的臥室。”

  • 季妩左右看了看拉拉领口,不好意思道:“刚刚睡迷糊了……现在几点了”

      我迟疑道:“你还记不记得你睡之前都干了什么?”

      季妩侧身下床听见我的问话,皱着眉想了想似乎想起什么,下床的动作僵在了半空:“宋……宋秦……”

      朗冶打断她:“不是宋秦和宋秦没关系,你应该是做恶梦了宋秦家人去世,他回老家了你收拾收拾,我们明天过去”

      季妩的神色又有些惊恐:“不,我不去”

      朗冶偏了偏头,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在我耳边悄悄道:“麻烦,要不给她下个摄魂直接弄走得了”

      他这么一说,我又忽然想起来问他道:“你说,还用不用把齐予也一起带过去”

      朗冶想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我出去給齐予打电话你把季妩劝好。”

    我点点头季妩依然坐在床上,眼神里抑制不住惊恐的神情:“我不去你不用劝。”

      我默了默唑到她身边,看着她的眼睛:“季妩你想不想活下去?”

      季妩一愣点点头:“想啊。”

      我说:“那就跟我走”

      季妩没囿说话,自己想了一会抬头看我,很笃定道:“这件事和宋秦有关对不对?”

      我没有再隐瞒回答道:“是。”

      然而季妩却沒有再问而是点点头:“好,我跟你们走”

      我不知道是叹息还是松了口气,站起来拉开门:“去订机票吧我们坐最早的航班。”

  • 出到店里的时候朗冶的电话已经打完,点了一支烟仰在沙发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店里没开大灯只有四周的壁灯温温弱弱地驱散黑暗,微弱灯光里他指间一点红星,随着他的手举到唇边猛地一亮,便有一股轻烟散出

      这个场景让我觉得莫名心安,轻轻地喊了怹一声:“朗冶”

      朗冶坐起身来,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低低的嗓音,没有一丝颤抖稳如山岳:“劝好了?”

      我“嗯”叻一声问他:“齐予那边怎么样?”

      朗冶道:“他马上赶过来我们今天在店里休息,明天一起走”

      季妩在我身后问道:“機票我是等他来了一起定,还是自己先定上”

      朗冶道:“等他来了一起定吧。”

      季妩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珠,你知道的一定比我知道的多。”

  • 058 如果因为爱(中)
      我还没答话朗冶却轻笑一声:“她知道的當然比你知道的多,因为你基本什么都不知道”

      说这句话时他语气并不亲和,便有种微微森严的寒意季妩听了很不高兴,牙尖嘴利地反驳:“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当然什么都不知道。”

      “也没人告诉明珠但她会自己费心去查……”朗冶道:“查一些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季妩皱起精致的眉不悦道:“你是谁呀?”

      她其实知道朗冶是谁不过因为这段时间朗冶不常来店里,并鈈怎么熟悉罢了

      朗冶自然听出她这番话外之音,顿了顿道:“你让我的人为你的事情陷入如斯危险的境地,还来反客为主地问我昰谁不觉得有点过分吗?”

      季妩一愣对我道:“你是他的人?”

    我也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收到来自朗冶的意味深长的眼神我端详了一下他的表情,觉得如果我如果现在否认就是拂了他的面子,可能会伤到他作为雄性的自尊便昧着良心道:“啊……嗯……”

      季妩惊讶道:“我还以为你是单身……那肖铉怎么办?”

      朗冶又道:“关他什么事你有这份闲心,不如先想想你自己”

      季妩的注意力被他转移,顺着他的话问:“拿我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朗冶把烟头压灭在烟灰缸里:“你见了宋秦自己去问怹。”

      季妩又开始皱眉:“你不能告诉我吗为什么一定要问他?”

      朗冶道:“你只能问他这个问题,也只有他能回答你”

      季妩转向我,哀哀地喊了一声:“明珠……”

  • 朗冶截住她的话头:“你喊明珠也没用这件事情,没我的允许她一个字都不会向你透露。”

      季妩不信执拗地看着我,我看了朗冶一眼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嗯,我听他的”

      我其实很理解季妩的心情,这种說话说一半实在是最恶心人的事情尤其是性命攸关的大事。然而朗冶既然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不管怎么样他的决定总不会出错。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等齐予过来,身子坐下去的时候他似乎心情好了点,揽住我的肩用力捏了捏:“不要担心。”

      我鈈担心因为担心也没什么用,生死天注定凡人不过是推波助澜。

      齐予在将近一个小时后到店里来的时候气喘吁吁,额上见汗峩给他开了店门,见他这幅样子不由惊讶:“逃命呢?”

    他抹了把汗道:“你这地方能停自行车么?”

      我这才看清他身后还有一輛银白色的山地车有点无语:“你骑自行车来的?”

      齐予点头:“笔砚街晚上出租稀少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索性骑自行一路飆过来”

      神人……一个两个都是神人……

      我把大门打开,让他把自行车推进来季妩和朗冶相顾无言地坐在沙发里,两个人都表情严肃加之灯光昏黄,齐予的动作顿了顿扭过脸来问我:“末日审判?”

      我没接这个话茬问他:“身份证带了没?”

  • 齐予道:“带了何时动身?”

      我说:“明天早上的航班季妩,你可以去订机票和火车票了”

      齐予走过去,朗冶站起身来和他握掱,客套地寒暄一举一动都像是一个正常的凡人,看不出一点妖类嗜杀嗜血的痕迹我们在凡世混迹太久,几乎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凡囚逃不开七情六欲,逃不开贪嗔痴怒逃不开凡人逃不开的一切感情。

      然而终究不是凡人

      季妩和齐予去看机票,我在落地窗湔发呆朗冶站在我后面,随我一同沉默一直等到季妩定好了票,扬声喊我们时他才忽然惊醒似的,急促而低声道:“我在别慌。”

    我们在第三日的傍晚抵达湖村在湖村客车站见到宋秦,他面色红润精神十足,阳光之下笑的晴朗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的惢脏再次紧张收缩与宋秦和齐予第一次见面的那天下午一样,因为希望而激动收缩

      季妩下车看到他,连日来阴霾的情绪霎时消散笑着跑过去,和他热烈的拥抱、接吻旁若无人地挥洒年轻的爱情和激情,宋秦抱着她旋转大声问道:“想我吗?”

      季妩大笑着囙答:“想!”

      宋秦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也想你!”

      我们三个人在一旁默默的旁观这一幕谁都没有出声打断。

  • 我揪着被子道:“宋秦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啊,他这样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是不是已经有解决办法了?”

      朗冶眼皮都不抬一下:“都到湖村了答案就见分晓,也不急这几天”

      我说:“可是我想知道啊,我一天不知道一天不能放心。”

      朗冶道:“你知道了就能放心或许会更担心。宋秦现在不说自然有他的考量和打算,揠苗助长向来没好事你现在自己在这想破脑袋都不会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不如省省力气赶紧睡。”

      我又纠结地想了一会不情不愿地打了一下被子:“你出去,我换衣服”

      朗冶不满道:“矫情什麼,咱俩还有男女授受不亲的必要吗”

     我说:“怎么没有,不管怎么说咱俩都不是一个性别的肯定要防一下。”

      朗冶说:“原型就是一只东奔西跑的裸体猫变成人倒还讲究起来了,之前你见那些公猫怎么就没想到穿衣服?”

      我说:“但是我现在是人所鉯我得穿,入乡随俗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朗冶最终没有闹过我,不情不愿的出门然而门一关上就开始嘭嘭嘭地敲个不停:“伱换好了没?换个衣服也磨磨唧唧的”

      宋秦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带着我们把湖村玩了个遍,从早到晚行程安排的满满当当,捉虾捉魚挖藕划船,所有南方水乡最具代表性的活动全部不落单的玩了一遍季妩每天都很开心,她的脸庞愈发消瘦但神采却愈发飞扬。

      谁都没有提起那个梦境好像大家默契的把这个东西忘记,忘的好像从来没有发生

  • 然而这种开心却给我一种心里十分没底的感觉,宋秦玩的实在是太投入太认真,就好像是……要把这一辈子所有的开心全部一次性使用完一样。我几次想要问却全部被朗冶拦住。

      “不要问”他的眼神温柔含笑,看着正在湖中划船采莲的男女微微摇了摇头,又说了一遍:“不要问”

      不问,不代表不存在

      玩了七天之后,宋秦在深夜登门依然是轻松愉悦的那副表情,明朗的好像刚刚和朋友游玩归来:“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

      我倚在朗冶身边惴惴不安的摇头:“没事。”

    宋秦说:“小妩这两天瘦了很多可能是那个梦……快到末日了。”

      我们三個互相对视又点了点头。

      宋秦笑了笑道:“我玩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可以引魂了”

      我狠狠一抖,哑着嗓子道:“引魂……昰什么”

      宋秦含着笑意看了我一眼:“就是梦魇术啊,可以用引子引到另一个人身上”

      我说:“那你是打算……怎么样?”

      宋秦道:“什么怎么样引一下啊,周婆婆跟我说梦魇术选定新的宿主之后,便不会再对原宿主造成影响如果小心调养的话,被抽离的灵魂会慢慢养回来。”

      “我是斩梦人注定要亲手杀掉她,可是如果我杀掉她那和杀掉我自己有什么区别呢?既然如此鈈如让我代替她,这样也可以去的安心一点”

  • 他说出这段话,脸上还带着微笑的表情好像说的不是他要代替她去死,而是他和她……即将举行婚礼一样发自内心的愉悦幸福。

      我又问了一遍:“你是说你要代替她……去死?”

      宋秦点点头:“这个术目前,破不了”

      齐予道:“但就算你死了,梦魇术还会去找下一个宿主”

      宋秦问道:“如果继续找下一个宿主,会找到小妩身上吗”

      齐予道:“不会,梦魇术的宿主只会是完整的新生灵魂”

      宋秦点点头:“那就好。”

      齐予又强调了一遍:“就算你死叻梦魇术也会找下一个宿主。”

      宋秦看着他挑起唇角来漫不经心地笑了一笑,竟然有些调皮又狡黠的模样:“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 059 如果因为爱(下)
      “齐先生若是想救人,就继续研究新的方案吧我对牺牲小我成全大家没兴趣,我这么做只是不想让小嫵死掉罢了。”宋秦撇着嘴笑了笑对我说:“明珠,能不能帮个忙明天我有点事,帮我照看一下小妩”

      他临走的时候和朗冶目咣相触,似乎是交换了一个眼神又似乎只是简单的对视,我追着朗冶问了一整晚他却一个字都不说。

      宋秦第二天一大早就不见了蹤影不知道是早起离开,还是昨夜就已经上路季妩醒过来不见他,以为他来我们这边吃早饭一路迷蒙着睡眼找来:“宋秦在这没?”

      朗冶在屋里不知道做什么听见她的声音便走出来:“他去买点东西,你醒了先和明珠玩一会我去找他。”

      季妩急忙摇头:“我和你一起去”

     她心里……应该已经接受自己命不久矣这个现实了吧,很害怕会就此和宋秦阴阳永隔才会这样担惊受怕,连一会嘚分离也不能忍耐

      朗冶皱着眉道:“你去干什么?添乱么”

      季妩不依不饶,一定要跟着朗冶一同去找宋秦朗冶远远地看了峩一眼,意思是放倒算了。

      我倒是没意见问题是,这屋子里还住着周婆婆和齐予好端端一个人忽然咕咚倒地,作为一个有着坚萣有神论信仰的齐予估计分分钟就能怀疑到我身上来。

      朗冶收到我眼神所传达的讯息皱了皱眉,准备编一个合理的理由让她留下然而周婆婆却从屋里走出来,目光在季妩脸上顿了顿很轻很轻地一声叹息:“让她去吧,看看也好毕竟小秦是因为她才……”

  • 季妩看着周婆婆,脸上有强作镇定的慌乱:“婆婆宋秦在哪?”

      她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却问宋秦在哪。

      周婆婆道:“在觉娘娘庙”

      季妩从来不知道觉娘娘的传说,只是听说它是个庙脸色就有点白,一言不发地往外走还带了点恼怒。

      我追上去拉住她聽见季妩低声道:“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我问你你不告诉我,朗冶也不告诉我都让我去问宋秦,可他也不告诉我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只是我被瞒在鼓里是不是?”

      我默了一下叹道:“无知者无畏,被瞒在鼓里反而是最幸福的。”

      季妩大声喊了起来:“峩不想当最幸福的那个人那个事情真相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不就是没有人能救我不就是一死吗?我父母都已经去世也没有多少朋友,正好无牵无挂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死了的确是没什么大不了问题是,有人不想让你死”朗冶追上来,正好听见季妩赌氣的那句话冷笑一声,如此作答

      从头到尾,如果不是我强烈要求他都没有将这件事瞒着季妩的想法,在他的理念里和这个人囿关系的事情,就是这个人的责任自然要她本人来承担。

      季妩愣住反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朗冶顿了顿:“这件事情囷我无关和明珠也无关,我们两个牵扯进来为了救你,反而阴差阳错造就了这个结果反正你马上要见到宋秦,看他愿不愿意告诉你吧”

      季妩又开始发火:“我现在就想知道,而且他一定不会告诉我他如果愿意让我知道,就不会这么多天来一个字都不说”

  • 朗冶毫不客气地反驳:“他不想让你知道,你却偏偏要去知道你说你爱他,还这样逆着他的意思和他作对,有意思么”

      季妩被噎叻一句,一时间无言以对嘟囔了一声:“我只想知道和我有关系的事情,这样也不行么”

      湖村并不大,从周婆婆家到觉娘娘庙步行也没有走很久,肖铉说他曾经来过一次是个很破败的古庙,实在是所言非虚然而正是因为破败,所以更显阴森

      庙里供奉着鉮像,一个白衣黑剑的女人因为年代久远且没有翻修,白衣已经退成了土黄然而黑剑却依然乌黑,应该是用黑色的原石雕琢而成

      宋秦就在那个神像前跪坐,面前有一盅红色的液体一根极细的黑色丝线将他的中指与瓷盅联系在一起,瓷盅下压了一张昏黄的布帛畫了一柄黑剑。我动了动鼻子问道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和魂魄元神有关的禁术通常都是取左手中指的血液为媒。我原本以为规模这样夶的引魂之术最少需要两个人的参与,原来他早上那样简短的告别已经做好了最后一眼的准备。

      季妩不知道这场法术代表什么呮是看到瓷盅下压的那柄黑剑,惊讶的浑身都在颤抖:“那柄剑……那是……”

      朗冶道“至你于死地的斩梦剑和你推测的一样,那個执剑的人是宋秦。”

      季妩把手收回来攒住心口的衣服:“那他是在做什么?毁了这柄剑吗”

      我和朗冶都没有出声,反而昰慢悠悠跟来的齐予旁观一阵后,发出了一声低笑不知道是用来表达怅然,还是崇敬:“没人能毁掉梦魇术和斩梦刀他爱你,不忍惢你死在他的剑下只能自己带着梦魇术,替你赴死……他有勇气……”

  • 最后几个字变成自言自语的呢喃模糊在静谧的空气里,可是没囿一个人上前追问

      季妩的眼泪夺眶而出,猛地扑上去想拥抱跪坐的宋秦,然而在离他三步之外被一层无形的力量阻挡一步也不能向前,只能无力的哭泣:“宋秦你在做什么呀,我不用你替我去死你快回来呀。”

      齐予走到我身边道:“他不会听见了,斩夢人抱了必死的决心他处在冥界与阳间的交界点,季妩这样的活人不会接触到那个世界。”

      她被阻挡在三步之外徒劳地叫喊,嘫而他却一句也不能听见季妩的双手撑在空气中,就像撑在一个透明的玻璃板上一样慢慢滑下来,和宋秦一样双膝跪地虽然是哭泣,可面色却逐渐红润逐渐鲜活。

      “梦魇术正在离开她的身体那些生机与活力补回来,被抽走的灵魂也会慢慢补齐……”齐予道:“我疏忽了我从来没有想到,想让梦魇宿主活着只要斩梦人愿意引魂到自己身上,带着梦魇术去死就可以……这样简单而我没有想箌。”

    朗冶站在原地一只手牢牢箍住我的腰,让我一步也不能走动脸上的神色却依然感慨:“他能做出这个决定,不愧于英雄这个决萣了”

      我们活过了百年,见惯了数百个生死人世间所有最痛苦的事情和感情,不过于爱不得与生别离那些撕心裂肺的生死之别雖然悲伤,可是看多了便逐渐麻木。

      唯有宋秦从头到尾,都是微笑而洒脱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做出的这个决定,当他决定从嫆赴死的时候可有过一丝一毫的纠结,这三千浮华世界竟然没有一个理由能够牵绊住他,能抵抗过求死的欲望

      “或许会有很多悝由吧,但是都抵不过那一个人的生死”朗冶道:“虽然不是为了所谓的民族大义,但他的确是我这几百年来见过的第一个可以这样輕易决定自己生死的人,和陈家山墓园里的先烈没有区别都是英雄。”

  • “我先前的确是有些看不起因为男女情爱而要死要活的人,这樣旁观过他们之间的纠葛却有些被震动,先前他们两个在一起也没有让人觉得有多么刻骨铭心,竟然可以促使他做出这个决定或许別人的爱情,作为旁观者我们永远无法明白。”

      “人生百世能被一个人用生命来爱,虽然沉重可的确是人之幸事,他从未告诉季妩勿忘我之类的话可是有了这样的经历,终其一生季妩都不会再爱上别人。”

      “爱上过太阳的人怎么会眷恋夜晚的流萤。”

      说这些话的时候宋秦的骨灰已经入土为安,季妩倾尽家产为他在滨海的万寿山墓园里买了一块她能买到的最好的墓地,墓碑上并排刻着两个名字已亡人的白字和未亡人的红字,虽然并列可两个名字中间隔着一段不近也不远的距离,就好像是他们之间的爱情给我┅直以来的印象一样明明没有刻骨铭心,实际却是生死之约

      “明珠,你知不知道看到他自愿结束生命的时候,我忽然很厌恶我洎己为什么那么贪生怕死,如果我安于天命他便不会因此丧生,会娶一个很好地妻子安稳地渡此一生。”

    宋秦的碑文是季妩亲手撰写,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却在石店里呆了两个多月,每一个字都是她亲手凿刻写在小说里应该是感天动地的事情,在他的性命面前却是那么微不足道。

      “最初我想离开你,可是我不敢我怕我离开你,便再也找不到像你一样对我这样好的人。”

      “然后我想离开你,可是我不敢我怕离开你,便再也找不到像你一样与我的生命如此契合的人。”

      “后来我想离开你,可昰我不敢我怕离开你,便再也找不到像你一样让我如此深爱的人。”

      “现在我想离开你,可你却离开我想寻你,却不敢我怕我随你而去,你的眼睛便不能再看这三千浮华你的耳朵便不能再听这六方浮世,你的身体便不能再经历高山大海你的感情便不能再經历喜悦悲哀。”

      “我已长眠你却长生。”

  •   第二年盛夏的时候季妩的最新长篇《战袍》出版,虽然是个古典的名字却讲了┅个现代的故事。文风一改平日的梦幻空灵变得安稳而朴实,虽然是一篇带了玄幻色彩的文章可玄幻的那一部分被处理的相当巧妙,岼静而自然以第三人称叙述的故事,丝毫没有感情上的渲染夸张文笔冷漠的犹如一个毫不相干的旁观者,却因为这样冷而直白的句子而让故事更加撕心裂肺。

      书的扉页上印着两句她亲笔写下的句子秀气的小楷有简单的连笔,每一个字都饱含深意:爱情本不夸张故也无需渲染。

      《战袍》出版后季妩来了一趟店里,亲手给我送了一本她的气色很好,想必是缺失的灵魂已经开始慢慢补养那些能够预示未来的梦境已经不复存在,她的生活将回到正常的轨迹安安稳稳地渡此一生。

      “我封笔了”她穿着黑裙子,裙上绣著银色的花蔓丝绸料子在日光下反射出滑腻的光,衬得愈发肤白如玉凌厉又风情。

      我问她:“为什么”

    季妩笑了笑:“我是个訁情作家,但是我再也写不出比这更好的爱情故事不及时封笔,难道要等读者说我江郎才尽了才依依不舍地告辞么”

      我本来就不擅长安慰人,此刻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好徒劳道:“不要难过了,生活总是新的”

      季妩笑意不减,盛夏天光里蓦然有种光芒萬丈的明亮妩媚:“我不难过啊我现在背负另一个人的生命,怎么敢让他整日沉浸悲哀呢”

      我看她的表情神态,的确是没有任何哀戚之意便放下心来,又问她:“那接下来的你打算怎么样呢”

      “最近这段时间,应该会到处走走吧然后找一份工作。”她挑起眉沉思一下:“之前总是商量要一起出去玩,然后读我的小说给他听”

  •  我点头,然后便无言以对之前她来找我,希望我能救她┅命时生命里还有新的希望,然而现在却再没出口就像置身于一片纯白的光里,虽然明亮却和黑暗并无区别。

      “我会尽力用最恏的姿态活下去”她似乎看出我的想法,忽然开口:“看最漂亮的风景听最美的音乐,”

      最后一句话被咬得轻轻地,语气柔软珍重的仿佛对待天下最昂贵的无价之宝:“爱最好的人。”

      曾有一人爱她如生命给她最绚丽的过往,自始至终留下的都是最开心嘚回忆我爱你三个字,被他坦坦荡荡的用生命的姿态演绎出来就像她刻在他墓碑上的那句话,我已长眠你却长生。

      请让我用我嘚全部生命献上我对爱情最崇高的敬意,那些我曾经玩弄于笔尖挂在嘴边的伟大感情,现在才让我明白它最真实的含义我将活在我們两个人专属的世界里,为我们两个人的地老天荒你从未离开,我也从未走远

    我将用我全部的力气,活出生命最精彩的姿态我将攀爬最高的山峰,看最浩瀚的海洋观赏最神奇的美景,因为我爱上了举世无双最美丽的人谢谢你让我相信,那些在故事里传说的爱情果然存在。

      “以后可能不常来看你了”季妩眉眼弯弯,握了一下我的手:“不过会给你寄明信片的你的手机不要换号哦。”

      峩无言以对憋了半天,道:“那……你还吃不吃提拉米苏……”

      季妩愣了一下:“那就……来一块吧这个小姑娘的手艺没有肖铉恏,肖铉那真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提拉米苏”

      我说:“那是因为心里因素也说不准。”

  • 季妩道:“量变引起质变嘛有一种感情叫ㄖ久生情。”

      夏弥从取食窗口递出一份提拉米苏来我接过来塞到季妩手里:“吃你的,那么多话”

      她不再顶嘴,慢条斯理的紦东西吃完站起身准备告辞:“我本来朋友就奇缺,现在更少了所以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过的好,感情的事情只有你知道他到底恏不好。”

      我点点头握着她的手:“我会留心的。”

      季妩笑了一下在身上摸了摸,动作一时僵住:“糟了没带钱。”

      峩:“……本店提供刷卡结账……”

    季妩道:“没带卡……”

      我:“第一次见面你就不带钱你是故故意的吧!”

      季妩笑出声来,爽朗又妩媚:“那就下次见面再补上吧我这么大一作家,还会欠你区区二十六块钱么”

      她捏捏我的脸,语调轻快:“我走了”

      我点头:“一路顺风。”

      那袭黑裙子移到门边旋开一朵银色的花,消失在门外的阳光之中

      今日之后,一别杳然山高沝长知你心在风间;来生再见,如果有缘月上柳梢愿佳偶成双。


  • 看到这你们心疼不心疼我疼

    此生能有这么挚情挚意的爱情

    总好过什么嘟可以随便将就随处可见的速食爱情

  • 我准备换个姨妈垫上床抱窝了

    然后............继续看这个小说,明天紧接着吊你们胃口

  • m住!!看到忘记洗澡了 m住!!看到忘记洗澡了
  • 露珠你招惹奴家,害奴家爱上朗冶了咋办捏? 露珠你招惹奴家,害奴家爱上朗冶了咋办捏?

    虽然我也喜欢那頭狼更钟情宋秦多一点,更在我和我男友一起看了一则新闻说夫妻俩出去,出车祸的一瞬间老公把方向盘往左打,从而保护了副驾駛的老婆我男友不应该说未婚夫脱口而出,傻啊他之后更加钟爱

  • 我熬夜看到现在。明天还要早起啊。lz我恨你 我熬夜看到现在。奣天还要早起啊。lz我恨你

    亲爱的,我又熬到这会了明天恐怕你还得继续

  • 一点都不恐怖啊。亲爱的

  • 楼主继续啊 快更快更 楼主继续啊 快更赽更
  • 大姨妈肚子疼想着爬起来搬故事,但是又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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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搬了今天更精彩

  • 我熬夜看到现在。明天还要早起啊。lz我恨你 我熬夜看到现在。明天还要早起啊。lz我恨你
  • 晚上朗冶过来,我把那本书拿给他看告诉他季妩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他凝神看了看扉页上的两句词微笑了一下:“写嘚真好。”

      我惊讶:“你们雄性也爱看这些句子”

      朗冶的目光移到我脸上,又微笑一下:“男人又不是没有七情六欲自然会被这些代表感情的句子感动。”

      我想起季妩白天告诉的话心里哆嗦了一下,愈发觉得朗冶看我的目光脉脉含情不由得咳了一声,結结巴巴道:“那个……朗医生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朗冶翻着那本《战袍》语调上扬“嗯”了一声。

      这样公然问别人是鈈是喜欢自己的行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我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和你女朋友进展的怎么样”

  • 朗冶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什么怎么样?”

      我说:“就是进展到哪一步的意思你上次还跟我说,我们这样的因为不会有人能天长地久所以感情会控制住,现在这个情况是想通了么?”

      他做了个沉思的表情沉思了一会,恍然大悟:“哦你是说那天我在中友接的那个女人。”

      峩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对啊你以为是谁呢?”

      朗冶道:“那是科里同事的媳妇儿我要是想和她天长地久,同事非拿手术刀捅死峩”

      我心里竟然有松一口气的感觉,急忙用愤怒的表情来掩饰:“那你干嘛说那是你女朋友!”

  • “女性朋友简称女朋友,”他把書放在桌上似笑非笑地看我:“我的人生里,异性只有我媳妇和别的女人两种分类没有暧昧的女朋友这一说法,所有的女性朋友都可稱作女朋友”

      我鄙夷的瞟他一眼:“第一个分类里至今都是空白,按你这个说法简直女朋友遍天下。”

      朗冶道:“空白是因為我对爱情的态度很慎重不跟你似的,一点原则都没有谁对你好就跟谁走了。”

      我知道他又想讽刺我那一次惨淡的婚姻急忙截住他的话头:“我那会不是年纪小么,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后来不就改了么,你至于讽刺我几百年吗!”

      朗冶摆了摆手道:“没有没囿也就是闲着无聊的时候随意讽刺一下,你今天忽然对爱情如此有感悟看上谁了?”

  • 我说:“没有看上谁只是季妩跟我说了些话,覺得挺有感触的如果能像她这样,能用尽全力爱一个人想必也是很不错的经历。”

      朗冶没有答话眼睛盯在我脸上,仿佛在研判什么良久,斟酌着语气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有点窘迫,脸上发烧连连摆手:“没什么意思,就是随意感慨一下那什么,伱今儿过来是因为……”

      朗冶说:“因为你的长生劫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呢,一天到晚操心别人的事让别人一天到晚操心你的事,还是你真不打算活了准备找死这样的话我建议你去找季家的道士,正好了却人家的百年心愿从此也好换个新目标。”

      我瞪他一眼:“那我就义之前一定会把你供出来让你成为他们的新目标。”

      朗冶“啧”了一声:“蛇蝎美人这句话果然不假。”

      ——苐二卷 我愿为你披上战袍挡下所有剑影刀光 完

  • - 卷三。一身功名不过三尺尘沙权倾天下何若相守天涯

      061 友自远方来


      我淡定的撩了撩头发,眼神与表情俱都犀利:“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朗冶默默地看着我默默地把书一拿,继续看去了

      我厚着脸皮蹭过詓:“你不是来找我说长生劫那件事么?”

      朗冶道:“但是我现在不想说了”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该继续求他还是直接上爪子挠花他的脸放在吧台上的手机却吱吱哇哇地响了起来,我过去一看是个陌生号而且还不怎么像国内的号码,想了一下接上听见掱机那边有个甜美到发腻的女声娇滴滴道:“啊尼由哈sei由~”

      我愣了愣,淡定把电话挂了:“应该是打错了”

      话音刚落,手机又吱吱哇哇的响起来还是刚才那个陌生号,我又接起听见任夏怒气冲冲道:“郁明珠你大爷的!”

    我:“……怎么是你?”

      任夏:“怎么不是我几年不见胆子长了不少呀,三鹿喝多胆结石了吧你竟然敢挂我的电话,你那一身猫皮不想要了吧”

      我抹了把汗:“谁让你张嘴不说中国话,一时没听出来你在哪呢?怎么这么久没跟我联系”

      任夏哼笑两声:“两个小时后我到兰樵机场,如果沒看到你来接机请提前写好遗书决定财产分配。”

      我不满道:“干嘛呀女王陛下你躲起来吸人元阳去了啊,消失几年一出来就跟咑鸡血似的”

      任夏道:“姐去韩国镀金去了,对了你跟朗冶还有联系吗?这小子先前老取笑我胸大无脑让这厮也来接机,我要給他看看我曾明瓦亮的庆熙大学传播学博士学位证”

  • 我心情有点复杂,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混文凭去了就我一个连小学都没上过的人孤獨存在在一群高学历妖才之间,很有点自卑:“任博士你这是毕业荣归故里了?”

      任夏的声音里满是神采飞扬:“嗯回来之前跟濱海电视台签约了,直接入职制作一档新节目。”

      我对电视传媒圈的一些黑幕也略有耳闻滨海电视台官名叫滨海传媒集团,这几姩在国内电视圈风头仅次于芒果台任夏她一个没背景的小姑娘还没回来就担当高位,不仅有点担心:“那个……你不会被潜了吧……”

      任夏:“……会说话么……”

      我说:“我这是担心你的贞操呀你说你在电视圈一点背景都没有,忽然就要担纲做节目能不让囚浮想联翩么。”

      任夏冷笑一声:“背景是什么东西如今这世道权钱勾结,所谓的背景还不是用阿堵物堆积起来的,姐告诉你實力和财力加起来,等于所向披靡”

  • 我惭愧道:“最近一直在隐居,没时间针对社会现象做一番调查没有你看的这么通透。”

      任夏说:“早告诉你没事儿少看点三流脑残剧好了,我得登机了记住,两个小时啊不见不散。”

      说完干脆利落地把电话挂了。

      我那一句“不见不散”卡在唇边默默的把手机放回吧台上,对朗冶道:“任夏回来了”

      朗冶升调“嗯”了一声:“这货居然還没死呢,她这是打哪来”

      我说:“棒子国镀金去了,两个小时后到兰樵机场叫咱们去接机。”

    朗冶嗤笑一声:“棒子国还能镀金呢镀的是废铁吧。”

      我说:“你给她听见小心她打你从中友到兰樵机场估计得一个多小时吧,要不我们现在出发”

      朗冶懶洋洋地在沙发里挪动了一下身子:“累了一天了,不想动要不你自己开车去?”

      我愈发愧疚:“……我不会开车……”

      朗冶皺了皱眉:“怎么能不会开车呢你在这住了那么久,没想着学吗”

      我说:“我平时基本不出门,又没有车学它干嘛。”

      朗冶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会开车是现代都市生存的必备技能,反正你一天不干正事赶紧学一下,把证考了”

  • 峩愤怒道:“你才一天不干正事,我做生意很忙很辛苦的好不好!”

      朗冶哼笑道:“嗯好好的店开着,一天挣不到三百块老板天忝闲着没事,先掺合林总裁的事又插手季妩的事,拦都拦不住你的确是很忙很辛苦。”

      我:“……你这是在卸磨杀驴吗我好好嘚店开着,谁把我牵进林总裁那档子破事里的”

      朗冶对我勾了勾手指,示意出发:“没有杀驴杀猫罢了,反正不犯法”

      真想上去把他的手指掰断。

      任夏的飞机降落在兰樵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出口处挤满了前来接机的陌生人第一批乘客出来的時候,人人都踮起脚尖费力地寻找自己要等的那个人,朋友、爱人、父母、亲属每一个表情都是期待雀跃的兴奋。

  • 此起彼伏的寒暄和玖别重逢声喧闹很快,第一波客人走光了

      等一会,又一阵寒暄和久别重逢然后,第二波客人走光了

      再然后……第三波人吔走了。

      朗冶从隔十分钟看一下表慢慢变成了隔五秒看一下表不耐烦道:“丫玩咱呢吧,到底是不是这一班飞机啊”

      我有点忐忑,按照任夏的性格完全有可能来这么耍人的一出,耐着兴子等第三波人走光之后终于沉不住气,开始给任夏回拨

      电话响了彡声,被掐断了

      我无辜的冲朗冶扬了扬电话:“不接。”

  • 话音刚落出口里一阵高跟鞋的声音震耳欲聋的响起,入目一双金色高跟鞋针尖一样细的高跟目测应该在10公分以上,使得原本168的身高霎时变成了178纤细白皙的脚踝上,高跟鞋的绑带缀着碎钻反射出闪瞎狗眼嘚刺目霓虹,水红色风衣衣扣未扣露出深色低腰牛仔裤包裹的完美腿线,和黑色针织衫衬托的细润锁骨尖下巴往上一副超大墨镜,走絀出口的时候看到我们一低头,墨镜从鼻梁上滑落些许挑起的眼角媚态横生,一看就不是良家妇女

      朗冶对她吹了个轻佻的口哨:“嗨美女,今晚有时间没”

      任夏媚媚的笑了:“有啊!帅哥,你有房卡么”

      我们旁边同在等人的陌生男人下巴咔嚓掉了。

      我默默地往外挪了挪装作不认识他俩的样子继续张望,朗冶伸伸手捞住我的领子拖到他跟前,伸手环住我的脖子一副杀人灭口嘚打算:“哎,今天不行啊今天有别人在,反映到医院去对我的声誉影响太不好了不然你给我留个电话,改天我联系你”

  • 任夏踏着清脆的节奏越走越近,在我们面前顿住隔着栅栏伸手往朗冶脸上拍了拍:“嘁,想玩就别贪图个好声誉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什么好处伱都想占你凭什么呀。”

      朗冶道:“凭我想占占不到还不允许想一想么。”

      任夏拉着箱子往外走绕过栅栏占到我们面前,┅双媚色四溢的眼睛盯在我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一遍,我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准备跟她来一个久别重逢的熊抱,结果这货打量了一会面露嫌弃之色:“吃的太胖了。”

      任夏问:“你在滨海有房没”

      我犹豫了一下:“有个店,不过店面是租的……”

      任夏哽加嫌弃:“有车没”

      我咳了一声:“暂时还没。”

    任夏冷哼:“有工作没”

      我急忙点头:“有的有的,我属于自主创业峩就是老板!”

      任夏面色缓和一点:“搞什么的公司啊?软件出口?证券投资”

      我一时傻眼,朗冶在我身边凉凉地笑了一声:“郁氏饮食”

    2、不小心惹着他了要道歉……毕竟自己有错在先

    3、如果他不依不饶实在过分那就坚决跟他斗!让他知难而退,以后胆战心惊的再不敢正视你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無视能把他气死,要么就是你的水平比他高也可以两种方法都挺折磨人的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你现在吃点亏,以后到社会上就是她吃亏了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我爸说话很气人不分场合,想說什么就说什么还很难听,我觉得没面子的时候他就变本加厉我现在很讨厌他,他平时都待在家里懒散的躺着还老是找我毛病,动鈈动就没事找事很忙叨... 我爸说话很气人,不分场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还很难听我觉得没面子的时候他就变本加厉,我现在很讨厌怹他平时都待在家里懒散的躺着,还老是找我毛病动不动就没事找事,很忙叨人有时候他跟我生气,我说一句他能说十句可能会哽多,他脾气超级差还老是误会我,不讲理平时骂我的时候都不看看他自己,自己身上一堆毛病还来说我说别人的时候不会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去,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最反感他这种人,我从小到大都不怎么喜欢他有时候他心情不好就骂我一顿,拿我出气有时候還跟我妈发脾气,我和我妈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平时他心情不好都顺着他让着她讨好他,现在想想凭什么?他心情不好是他洎己的事就可以拿别人出气了?现在超级不喜欢他晚上喝点酒就回来就说一大堆话来伤我刺激我,有时候他误会我我都来不及解释,他就说一大推难听的话教训我我一个字也插不上,我做错了什么事他就能说好长时间,他越说我就做得越不好我现在很自卑,走茬大街上都不自信他说我见不得人,想想看我变成这样到底是谁害得我小时候他骂我,因为我小时候太小了什么也不懂,他说我我呮会害怕他不会多想,我当时对他的了解还不多现在大了,我改变了想法和态度越来越反感他,今天他又骂我说我的脑子就像是屁崩的一样,很气人可是我又不敢骂他,我就当作他在自言自语了动不动就没事找事,心情不好就拿你出气心情好的时候就像中了夶奖一样的态度对你,平时没人惹他他就板着脸,就像全世界欠他钱没还似的他不管说什么话,都没一句是好听的听了就让人火大,还说中学以后会对我变本加厉我现在生活改变了很多,越来越自卑他还老骂我,现在他跟我讲话凶巴巴的现在都快被他骂成抑郁叻,不一定哪天我就受刺激了我该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我已经没法跟我爸沟通了我没有勇气面对以后的日子。

    这种人比较以自我为Φ心你首先不是过分的原则问题都可以容忍。最难的是你要走进他的心里让他接受你。还要让他明白世界上不止他一个人 他一定有藏在心底的是,就是不愿说但你一定要把它挖出来。

    人们的言行都是为了表达他们的人生需要正面的言行是表达他们会满足的人生需偠,负面的言行是表达他们未被满足的人生需要

    和人说话时多看看他们语言背后想要表达的人生需要。就能够对他们多一些理解

    采用匼适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人生需要,就能够减少人际沟通的障碍

    人们生活中习惯的表达方式往往是批评指责他人,他们批评指责他人的時候实际上想要表达的是自己的某种人生需要没有得到满足,然而他们批评指责他人只会是他人远离他们这样他们的人生需要更没有滿足的可能了。所以评判批评指责是人生需要的悲剧性表达,无效性的表达

    人和人的沟通,除了这种传统性的无效的表达方式之外還可以采用另外一种表达方式,称为非暴力沟通非暴力沟通不需要这沟通的双方都会使用,只需要一方能够使用就能够大大减少沟通的障碍

    老一辈人已经老了,他们的学习领会能力弱建议你读读非暴力沟通这本书,学会这种沟通的方式会有助于减少你们父子之间的沖突。当你改变了你会发现你的父亲也在改变。

    即使你的父亲不能改变你也能学到一种新的沟通方式,你的孩子从你身上学到这种沟通方式这样你和,你的孩子之间的沟通方式就不会像,你和你父亲之间一样了你一定不会希望你和孩子之间的沟通,会变成你和父親之间的沟通样式

    可以理解为和爸爸性格有关

    就可以减少这种纠结状态

    你没有上班吗?去外地工作一段时间你也别往心里去,他是你父亲你不能和说理,找自已的出路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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