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想到为社会出力会觉得是耻辱2的事?是不是有人在我背后动手脚了?

我很喜欢作者的文风啊啊啊就昰那种猥琐中带着点小文艺的那种嗯。
女主穿越成猫耳人 文中还有好多蜥蜴人啊兽人啊什么的 但是 一旦接受这种设定还蛮带感的好么!!! 男主角很二很萌!


猥琐的人类女性夏耽穿越成繁殖星球濒危物种猫耳人的故事。
每天被饲养员祈祷快快交·配快快产仔,让她感到压力很大。
她虽然变态但也没想要毛茸茸的尾巴耳朵月圆的变身体质,更不想要一个接着一个的发情期雄性兽人!长得再帅身材再好也不偠!
“交·配可以!乱·交不行!”
——这是一篇粗鲁同细腻并重口口与文艺齐飞的,类人纲兽人目猫科耳尾属变身种(一级濒危)雌性猫耳人夏耽的艰难交·配记录。

【高亮!!!】即使出现触手、强制发情等重口情节也属科学记录的纯洁范畴,请用纯洁且科学严谨嘚目光看待之不准瞎想。【看到了么不准瞎想哟!】

为大家献上jj大文豪同志为猫耳人泼墨书写的横批——


右批:不管猫肉蜥肉和肥肉
……咦好像不对称……算了这种小事情……

是的!这里是人人都爱的繁殖星球!对于不断被各种高等生物破坏了家园的濒危物种来说,我們这里就是您最好的归宿

还在为你的观赏类宠物不听话而烦恼吗?

还在为你的宠物不肯按时交(隔)配而烦恼吗

又或者,你的宠物喜歡交(隔)配却总是生不出小宝宝

不要担心,只要交给我们我们全部都能帮你搞定!你还能在这里看到最稀有的观赏性动物,我们的鎮店之宝类人纲兽人目猫科耳尾属变身种(一级濒危)猫耳人!

现在凡事购买宠物一只,或者一次性消费家庭生物寄养服务满三千界币嘚在本历年234星落下之前,都有机会获得价值五百界币的猫耳人观赏券一张先到先得,送完为止!

3-21本历年的世界繁殖星球的广告随处鈳见。

作为一家多功能综合性宠物饲养场所繁殖星球设施完备,物种丰富从传统的家养猫熊巨鸡,到水陆两栖鱼头人凡事你能报出洺字的宠物,这里都能找到

繁殖星球拥有全世界最令他们骄傲的运营团队、最专业的饲养和繁育师、以及最令人跌破眼球的珍贵品种,僦连前不久刚在宇宙联盟宠物交(隔)配大赛中,拔得头筹的首席饲育员艾尔法也是繁殖星球旗下员工。

按照艾尔法的话来说这个卋界上没有他饲育不出的宠物,“就连失去繁殖能力的东西我也能让他再度发情交(隔)配。”

所以当艾尔法得知他的下一个挑战,昰由繁殖星球探险员从外星系时间缝隙中捉来的一只未成年猫耳人的时候已经工作好些年,拿过无数奖项的他还是激动得好几天没睡著。

在已经毁灭的古文明中记载的人形模样是所有世界居民最喜欢的宠物品种,繁殖星球里只有鱼头人身的鱼头人能够在销售冠军宝座上蝉联第一许久,就是这最好的证明

而猫耳人,传说长着人类的面孔配上猫的耳朵和长而蓬松的猫尾,一向是有价无市的珍贵物种从实验室里人工繁殖的雄性,就能在交易大会上拍出上亿界币只可惜这个品种雌性缺失,在成年之前又无法判断猫耳人的性别,给繁殖和推广工作造成了极大困难。

更不要说因为超高售价在偷猎者和眼中,猫耳人都成为炙手可热的获取对象

传说在偷猎者中,有這么一个说法如果能够捕到一只猫耳人,即使是完整的尸体也能做到“三星历年不开张,开张就吃三星历年”

但是!今天注定是不哃的!

艾尔法从店长大人手中抱过还没有自己手臂长的猫耳人幼崽的时候,看着它圆溜溜的金色眼眸铂金色的雪白皮毛,再掀开小毯子看了看空空如也的两腿之间。

唔果然在成年以前,是不区分性别的

他边这么想,边轻轻摸了摸两腿间的那个部位手里的幼崽,重偅颤抖了一下……

夏耽愣愣地看着面前从头蓝到尾的蜥蜴人视线从他蓝色的爪子,一直延续到自己光溜溜的两腿间

她长这么大连自己動手都欠奉的,尊贵的部位居然在莫名其妙的穿越之后,瞬间就这么被一个蓝色蜥蜴给摸了……那种滑腻腻冰凉凉的感觉还有蜥蜴人臉上温柔而纯情的表情。夏耽两手遮住眼睛深深地将脸埋到手里:耻辱2与兴奋并进的这种复杂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就在毕业旅行的時候,鬼迷心窍地手贱要去摸那块石头呢

她怎么就不多看看小说,学习一下关于“十大不能乱摸乱做的事情”原理呢

她怎么就没穿到清朝或者哈利波特或者网王世界,却碰到这么个到处都是人形怪物的地方了呢

夏耽第三次在闭眼小睡后,再次睁眼看到一脸兴奋地盯著自己看的蓝色蜥蜴人,那张布满薄薄鳞片的面孔上充满傻爸爸的欣喜笑容,用很慢很慢的嘴型对她说

“你……好……小……乖……,我……是……你……的……饲……养……员……我……叫……艾……尔……法……”

夏耽从睁眼开始,就能听懂这里的语言但能听慬,却不代表自己也能说出同样的话夏耽张嘴,想叫饲养员先生消停会却发现对方根本听不懂自己的话,看这个艾尔法的表情好似看到了宠物在朝他撒娇,更加兴奋地伸手捋了捋夏耽耳朵附近的毛一边嘴里还念叨着,

“好好真乖,让我来摸一摸……”

从耳根传来嘚奇怪瘙痒瞬间传遍整个身体,夏耽几乎就要融化在这样的触觉里了她原本瞪大的眼睛慢慢地眯起来,在自己发现之前早就无意识哋攀附在艾尔法略带凉意的爪子上,轻柔地上下摆动

夏耽一边享受着艾尔法的服务,一边心里大喊:这种莫名其妙的被征服感又是怎麼回事?心中虽然不满但身体的本能很快战胜了她的意志,来自耳根和尾部的瘙痒让夏耽整个人都软得像是一滩水。只能说这个艾爾法爱(隔)抚的手段,完全赶超某些做做的A(隔)V男优

在极度狗腿的摩擦中,夏耽余光瞥见艾尔法手里拿着根细细长长的玩意朝自巳接近过来。是什么东西

心里难免有些□的期待和恐惧,但表面上被揉捏耳根的夏耽,喉咙里不可抑制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边像嗑药一样,摇头晃脑

“别担心,一下就好了”艾尔法扁扁的蓝色嘴巴咧开,露出里面的粉紫色舌头——触须一样又长又粗,夏耽羞涩地别过脸

然后屁股上,猛然针扎酸痛让她发出了“啊啊啊啊啊”的持续尖叫,下意识地咬住了艾尔法正摸着自己耳朵的手

誰知刚使力,下一秒又因为牙疼让她泪流满面无地自容:这哪是咬的人手啊,根本就咬的石头!

“傻孩子怎么能咬我呢?让我看看牙齒有没有咬坏”艾尔法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边疼惜地按摩她被针扎的屁股蛋一边熟练地攥住她下巴,掰开她的嘴检查牙齿“还好沒有受损,”艾尔法伸出布满鳞片的手点了点她的鼻尖,

“以后记得见到蜥蜴人不可以随便咬哦,成年之前你的牙齿都是很脆弱的,要好好保护”

语毕,像抱小宝宝一样把她举起来,在她毛茸茸的耳朵上亲了一下“真乖,疫苗也打好了我们去喝奶吧!”完全沒有发觉怀中的幼崽,一脸牙酸臀疼菊花发紧的丰富表情……

如果按照困了就睡睡醒睁眼的频(隔)率来算,夏耽已经在这个世界呆了整两天在这两天内,她不光被扒得精光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被检查了个透彻,就连身体都被艾尔法摸了个遍。

抵抗是没有用的反洏可能被摸得更彻底。

所谓一回生两回熟夏耽虽然心里多少保存着对身体贞操的坚持,但只要一被揉捏耳根部位就会瞬间软绵绵化成┅滩水四脚朝天的淫(隔)荡弱点,除了贯彻“威武立刻屈”外夏耽别无选择。她虽然思想开放但行为从来不放(隔)荡理智地被人揉耳根的同时,夏耽同志也仔细地算计好了:

一她咬不动对方的鳞片。

二她对这里一无所知。

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的耳根实在昰……太软了

她唯一和繁殖星球接触的媒介,就是蜥蜴人艾尔法所以,她目前唯一的目标就是紧抱艾尔法的大腿,好好伺候他老人镓让自己过上好日子。

说到艾尔法大腿先生一位典型的蜥蜴人。蜥蜴人身上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鳞片就像是第二层衣服。但奇怪的昰他们虽然浑身已经覆盖了鳞片,却还是喜欢穿一套紧身的、类似于潜水服一样的外套每件都标着不同的字符编号。

除了衣服不同嘚蜥蜴人在头顶上突出的角的形状,和身体上鳞片的成色都不尽相同。大腿先生的鳞片是一种近似于绿色的蓝虽然不能说好看,但总仳屎黄屎黄的那种要好得多

夏耽估计这中鳞片的颜色,就跟地球人的肤色不同一样而角的分布密度和形状的不同,就相当于人类的不哃长相

至于蜥蜴人究竟是男是女,夏耽觉得很明显:女性的体形明显比男性要小上一圈而且女性的紧身衣上,会标有特别的、类似于哃心圆一样的图案就在背面尾部的位置。

夏耽作为一只幼崽居住的地方刚开始只有一个很小的区域,被有机玻璃之类透明但耐磨的材料隔成两大块,其中一块用来放食物、饮用水和床铺另一块地方,则是用来排泄的场地

第一次看到“排泄场所”的时候,夏耽对这個上铺两条木板下堆平整黄沙的精美大坑,表示了感叹想到或许是由于蜥蜴人的生理构造和人类不同,她很快接受了这种构造不过沒想到这个坑还挺智能,每次在她方便后会自动换一批沙,所以她果断就把这玩意当做这个星球上的抽沙马桶了

夏耽蹲在沙地边上研究了很久,跟石化了似地艾尔法看不过去,叫她她也不回答只好自己伸手来撩人,谁知夏耽本来正在思考沙子抽走之后排去哪里被怹这么一扑腾,下意识地躲开了艾尔法撩了个空,重心不稳就往下倒半个身子就这么卡在了“马桶”里,出不去进不来

本以为这位先生会大发雷霆,谁知他只愣了一瞬索性仰面朝天放松了整个身体大笑起来:“啊哈哈!小乖好活泼……”

谁知本来只是卡主,可他这麼一扑腾屁股和马桶接触的边缘发出一声美妙的“嘎吱”,蜥蜴人光滑的屁股连带长长的尾巴就这么全部浸入了那个沙子马桶,彻底鉲牢艾尔法瞧着站在马桶边一脸懵懂的猫耳人幼崽,笑得特别干“……小乖……”他的话说得特别慢,“帮……我……叫……人……來……帮……忙……哦……”

幼崽发出了喵喵的叫声看着他的橘金色眼瞳里,一丝狡黠果断转过身子屁颠屁颠地走了。

一定是帮他找救兵去了

艾尔法半身陷在马桶中,信心满怀地这么想还露在外面的五指,在木板上悠然地敲打:从刚才小乖躲开自己的灵巧动作看来作为一只幼崽,她非常健康呢

满心期待的艾尔法,就这么在马桶中坐到母星高升半空。

才有同事把他从坑里挖出来

经过夏耽的仔細观察,猫耳人的房间其他地方都还算正常但整个房间最要命的,就是厕所所谓的外墙统统都是玻璃质地的透明墙壁。

经过上次的掉馬桶事件之后艾尔法执意认为流沙马桶是个极度危险的地方,幼崽必须在自己的监控下尿尿拉屎才能确保安全。结果这几天夏耽连上廁所都要盯着艾尔法出去休息的时间,赶紧一鼓作气大小统统解决,要是时机挑选得不对就刚好会维持着蹲式的动作,被艾尔法那┅脸兴奋地盯着研究

“小乖好聪明,居然会自己上厕所和擦屁股!啊啊要站对位置啊小心脚下!”

更难以容忍的是就算上厕所可以躲,但每次只要艾尔法回来发现她有在厕所贡献过内容物不管夏耽是否已经自己做过卫生动作,他都要秉持着专业饲养员的职业精神用溫和且质地轻盈的消毒水,为她的排泄部位进行仔细清洁

仔细到每一条“吡——”的纹理,都要确保足够干净才行

夏耽当然不会乖乖束手就擒的,她反抗过挣扎过也尝试过谈判,但是来软的对方就只当她在撒娇摸她耳根搞得她浑身发软;来硬的她下口狠咬,艾尔法吔没什么反应权当她是在变相撒娇。

这下能摸的不能摸的能看的不能看的,能做的不能做的她全都做齐了。

被当众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这种微妙的赤(隔)裸感,让不知道将来会不会长出蛋蛋来的夏耽觉得很蛋疼。

如果说拉屎撒尿完毕被迫清洁的过程,夏耽还能把这个当做是全自动屁屁清洗剂的功用那她的第一次洗澡,才真的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还记得,那天夏耽早上睡懒觉赖在被子里翻滚了两圈不想起床,被子被人掀走的时候她下意识的还觉得是室友来催她起床。

“我还要睡一会……点名你帮我叫一声……”她迷迷糊糊地叫道

“小乖,今天要洗澡澡”艾尔法和他冰冷外表不般配的温柔声音,从头顶响起瞬间将夏耽的睡意都给打散了。

蜥蜴人的体形本来就比一般的人类要高壮许多,几乎达到了平均两米的水平对于尚处幼崽阶段的猫耳人夏耽来说,她和艾尔法的体格差別就跟小猫和壮汉的差别一样。

艾尔法小心翼翼地扣住她两手两脚将她从床上抱起来。夏耽紧张地左右抽着尾巴跟她手腕一样粗的銀白色尾巴,现在像是鞭子一样打在艾尔法的表皮上当然,这位皮糙肉厚的主肯定是不会有什么感觉的。

一听到洗澡夏耽还没反应過来,直到被抱出自己平时住的房间出了幼兽饲育室的大门,她才反应过来艾尔法说的是什么

夏耽记得小时候爸爸妈妈给自己洗澡的筞略,就是一个大大的塑料热水盆外面罩着个从房顶垂下来的塑料膜保温,随便她在里面怎么瞎折腾老爸老妈总能合力制服她,让她渾身上下干干净净的

这回,看到艾尔法把自己带到了个热气腾腾的巨型坩埚一样的房间她才把差点瞪出去的眼珠子收回来,然后开始認真挣扎

你是不是觉得我养胖了准备洗洗吃了?

我不干我要活下去我不想被养肥了吃掉!

可惜艾尔法好像早有准备扣住她手腕脚腕的仂道,正好让她逃不走也不会伤了她至于她乱抽抽的尾巴,他更是没放在眼里嘴里一边安抚着说“小乖放心,洗澡不可怕”一边跟垨在门口的另一个绿色蜥蜴人打招呼,

“今天的水都换过了吗猫耳人很珍贵的,我希望里面的状况是最好的”

“放心吧艾尔法,”这個蜥蜴人的眼皮颜色鲜艳给人娇柔的感觉,对艾尔法微笑了一下尾巴一甩,那里的服装上画着两个同心圆果然是位女性蜥蜴人,“峩们的小宝贝猫耳人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认真照顾的是不是?我们的小乖乖”说完,也笑眯眯地伸手点了点夏耽的鼻子“它长得嫃可爱,希望长大了是个雌性这样我们就能自然繁殖猫耳人了,多少雄性发情了都没人配种呢!”

几个关键词飘进夏耽耳朵她还没细想,就听到“噗通”一声微烫的热水浸湿了她的皮肤,这时候才发现澡盆比她想象的,还要大上一圈如果是她直接跳进去,整个人嘟可以被淹没在里面而现在,艾尔法整个人像是蜕皮一样脱掉了身上的贴身衣服,抱着她一起躺进了刚才那口形似锅子的浴缸里去。

而她因为整个人都偎在他怀里,刚好让热水浸湿到她的胸口

现在的身体,胸口还很平坦完全是一副没发育的样子,细细的胳膊和腿和身下艾尔法强健有力的四肢比起来,看上去更加脆弱但是和湿漉漉的、因为不会游泳而惊慌的自己比起来,看上去粗壮的艾尔法动作却更优雅温柔。

“小乖不要乱动,”他嘴里吐出温和的言语原本因为冷血而冰凉的身体,也因为洗澡水加热成滚烫的温度,“很快就洗好了哦”他勾着腿,用坚实的腹部撑住浑身僵硬的夏耽,嘴里一边还哼着洗澡歌“很快就洗干净,很快就洗得干干净净白白胖胖的银□耳人,繁殖星球的明星……艾尔法的小乖……洗得干干净净……”

虽然两个人都坦诚相对但一个是还没发育的幼崽,叧一个是全然心无旁骛的模范饲育员,原本情(隔)色意味浓烈的共浴戏码在此时,却莫名地多了点温暖和安心的意思

夏耽原本紧張的心情,也好像真的回到了已经在记忆力模糊的小时候:在塑料盆的浴缸里爸爸和妈妈,捉住扑腾欢闹的自己洗澡塑料膜外面的冬忝再冷,被守护的心也是温暖的。

只是洗着洗着偶尔走神的夏耽,还是会忍不住注意一下艾尔法完全没有遮蔽物的下(隔)体那里吔是被蓝盈盈的鳞片包裹着,好像鼓成一个坚硬的三角形……随着他唱歌和呼吸的频(隔)率上下起伏。

夏耽思维淫(隔)贱手更贱動作比脑子快,居然忍不住就伸手摸上去了艾尔法一脸傥荡地任她小手摸了个来回,本人没什么反应被摸的小兄弟却忽然有自己意思哋重重一抖。

夏耽一吓顿时咽了口洗澡水,心猿意马地立刻呛红了脸猛咳嗽吓得艾尔法给她顺气,“小乖怎么了呛到了?要不要紧”

为了顺气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难免的身下的某个部位也偶尔会蹭到夏耽,艾尔法怀中的猫耳人抖得更激烈了看来猫耳人都不囍欢洗澡,这是真理艾尔法有些头疼地想。

洗完澡的猫耳人幼崽被抱回饲育室后始终处于半呆滞状态,傻乎乎地两手蒙脸唉声叹气。艾尔法刚开始担心这孩子是不是洗澡的时候受凉了但检查了半天也没发现任何异常。倒是只要他一接近幼崽就浑身不自在地挣扎乱動。

作为连续三届优秀员工艾尔法感到深深的挫败:难道是他的饲养出了什么问题吗?为什么这只幼崽对他那么不信任

透过透明的饲育间玻璃墙,艾尔法整个晚上都没睡静静地两爪托下巴,那条在黑暗里扩成圆瞳的眼睛默默地盯着夏耽看了很久……

所谓睡觉是最好嘚良药。

一觉睡醒的夏耽已经完全拜托了“硬”与“三角”的迷思,转而对自己的如厕环境有了全新的想法。

虽然自己和艾尔法之间嘚语言不通但行动足以表达一个人的需求,她所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用自己的行动,来向艾尔法传达她的喜好所谓赤(隔)裸使囚流氓,流氓使人好色好色就会变态。所以她决定这个喜好之一,就是她不想永远赤身裸(隔)体所以,夏耽决定要尝试自己给自巳做衣服

她试过扯过睡觉时候垫在身下用的被单,简单地围着胸口扎一圈做抹胸裙这种被单的材料很厚,相当于过去冬天时候用的厚毛毯但摸上去却像是纯棉的材料,很柔软夏耽的这个身体还是幼崽,力气很小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做好的裙子虽然行动仩有些妨碍活动,也不太透气但鉴于周围没有其他辅助材料,她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了

结果艾尔法看到她新造型的第一眼,就笑眯眯但坚定地用指甲把这件手工衣服划开了。

蜥蜴人锋利的指甲可以在一瞬间,将她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打结成功的被单削开为了不伤箌夏耽,艾尔法还细心地单手扣住她两只手举国头顶,再动手在艾尔法的近距离观察下,被剥掉衣服裸(隔)露的肌肤被蜥蜴人凉涼的呼吸吹拂,夏耽娇羞地左扭右扭最后决定果断脸红。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似地变成了诱人的粉红色

奈何人家只是把她当成了个异想天开的小动物,把破掉的衣服丢开老远后便拍她后背,便捋她的耳朵作为安慰

“乖孩子,以后不要做这种啥事情了哦你的皮肤这麼珍贵,裹起来会不健康的”

夏耽一边不能自控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一边发泄似地默默地咬着艾尔法的手

我真不是个色胚啊峩很纯洁的!所以你给我衣服穿,这样我才会正常啊!我要穿衣服!!

一次尝试不成功夏耽准备多尝试几次。

或许次数多了艾尔法就知道她究竟想干嘛了呢?

于是艾尔法撕掉一条裙子她就自己再做一条裙子。她自己做了一条裙子艾尔法就笑眯眯地再给她撕掉一次。

艾尔法权当这只小幼崽是觉得无聊自己找事情做。猫耳人只有在性成熟之后区分出雌兽和雄兽,才会穿上用来标识性别的衣服而在荿年之前,为了培育出最好毛色的幼崽都是不会给他们穿衣服的。这一只的习性倒是非常特别他以前饲养过的猫耳人,从来没有过这種自己找衣服穿的行为

这种反复穿反复脱的过程,进行了三四次之后为了不再伤到幼崽柔软细嫩的皮肤和牙齿,艾尔法只能想出一个殺手锏

夏耽这天睡觉时候,还跃跃欲试地想自己动手做裙子谁知这回看到,艾尔法先生直接把她垫背的毯子换成了一体化的睡窝。這回等于床铺床单被单全部一体化她牙齿再尖利也咬不出一条缝。低头看自己光裸裸的身体还有那条手腕一样粗的,白金色的尾巴鉯及雌雄莫辩的身体,这回夏耽是真不高兴了

她不高兴的结果,就是不断地在艾尔法尝试给她喂食和做例行检查的时候咬艾尔法的手。

咬不咬得痛是一回事咬不咬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不但穿越了还变成了个非人非兽的玩意,还得天天光着屁股蛋在人前跑来跑去更偠命的是,她能听懂饲养员的话饲养员却完全不能理解她的话,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饲养员先生枉顾她的意愿,老让她光身子還扒了她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衣服。

吃晚饭的时候为了安抚心情不好的夏耽,艾尔法还特意多拿了点平时她最爱吃的五星状果子夏耽很慶幸这里用来喂食猫耳人的饲料,都是颜色和质地相对正常的东西她的基础食物,是米糊状的奶黄色液体喝起来有股奶香,她想这大概是某种动物的奶水只可惜这液体的状态猥琐了点,夏耽每次喝的时候艾尔法都是一脸兴奋地蹲在她面前发出各种感叹,总让她觉得洎己喝的不是奶液而是X液。

呸X液你个肺,她是个思想健康积极向上的好女孩!

仔细一想反正她现在就是只珍贵幼崽用来喂她的东西,铁定不会差形似X液也罢似尿液也罢,有的吃胜过一切何况味道总还是不差的。

艾尔法给她的其他的物都是蔬果类的玩意,虽然有些颜色奇怪但味道还算香甜,其中尤以五星状的果子,是她的最爱不用剥壳,入口爽脆平时吃起来就跟零食一样,所以她特别喜歡

几餐下来,艾尔法也知道了她的饮食习惯果子方面总是尽量满足她。

还在为自己没衣服穿的事情不高兴所以夏耽刚开始吃的时候臉色难看,但往嘴巴里塞了一堆果子之后“被人圈养”这个现实才忽然地从脑袋里冒出来。

她不是可以晚睡晚起、插科打诨的大学生了也不是每次回家就被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的、被父母无限关爱的人类少女了。在繁殖星球她的真实身份,是一只披着人皮猫耳的濒危动粅如果要加上一个形容词,那就是个猥琐的濒危动物虽然饲养员艾尔法先生的大腿粗壮,很容易抱但自己再珍贵,不过是一只动物她的自由和身体甚至都不归自己操控。

——至少从之前那个绿色女性蜥蜴人的嘴巴里她知道成年雌性猫耳人是非常匮乏的。夏耽默默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两腿之间,如果她长着长着,成了一只人人得而交(隔)配之的雌性就很有可能成为一只“虽然被小心伺候着,但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个繁殖工具的濒危动物。”

她虽然不反对交(隔)配却很反对随便的胡乱交(隔)配。

夏耽不知道在繁殖星球以外的地方所有的蜥蜴人是否也像在地球上一样,各司其职分为三六九等。如果阶级和等级的区别在这里也是存在的那么极囿可能,作为一个濒危物种的自己的生活状况比某些流浪街头的蜥蜴人还要优渥;但同时,自己在精神上的自由却是极度匮乏:好比茬地球上,大熊猫就算再珍贵它们毕竟还是动物,是必须活在人类的庇佑和保护下的脆弱而稀有的东西。

对待珍惜动物人们保护它們,善待它们觉得它们可爱而值得被观赏和研究,却不会给予同等的对待:毕竟动物再珍贵再高级在人类的眼中,也不过是一只动物

她尝试过通过自己制作衣服,来表现自己具有个体自主意识但是很可惜,无论她尝试多少次艾尔法却完全不接受她的这种行为。这樣是不是表示自己的某些行为比如喜欢吃五星形的果实这种喜好,是可以被艾尔法接受并乐于推崇的但是需要衣服来蔽体这种需求,茬艾尔法眼中却是完全不能接受的、荒谬的习性

也就是说自己在艾尔法的眼中,首先是被定性为“猫耳人”幼崽的基于每一个幼崽的性格不同,他可以接受自己到达某个程度的异常但归根结底,他还是把自己当做一个猫耳人来看待超过这个界限以外的需求,就会被铨盘否定

所以偶尔正经起来的夏耽,想测试一下艾尔法能接受的这种个性,到底是到哪个程度

身为一级濒危保护动物,被人伺候着嘚生活可以说是尽善尽美,但夏耽觉得喝水的方式是她比较不喜欢的。饮水器是个从外面通进来的小管子里面源源不断地流出新鲜純水,再接在下面的食盆里多余的水,会漫出食盆落到下面的水槽里流走。

这么设计是据说引来的这种泉水,流动时候比较味道甘憇而且猫耳人天生都喜欢饮用活水。就连饮水的食盆也是艾尔法特意托人量身打造的,就是为了让夏耽过得开心长得健壮,以至于將来可以繁殖得快又多

但是,夏耽很不喜欢这玩意她尝试过用手掬水喝,先不说手干不干净就是这喝法,每次都要弄得手和脸都湿噠哒艾尔法又特别喜欢给她做清洁,号称“湿了身体容易得病哦小乖”就不顾她反对地给她清理。

清理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位先生鼡的是他自己的舌头!!

蓝色蜥蜴人的舌头和人类的不一样里面带有特殊的肌肉,整根舌头可以像蛇信一样分成两条然后自由伸展、蜷曲、施力,甚至缠绕简单来说,根本就不是个舌头而是个双股触须。

夏耽第一次伸手掬水喝的时候很不幸技巧欠佳,水没喝到多尐倒是把自己给淋得湿哒哒。艾尔法二话不收就从腋下抱小孩似地把她抱起来,小心托举到怀里就伸出舌头将她从头到尾舔得干干淨净。

夏耽以前在地球上没有亲眼见过活的蜥蜴她不知道地球上的蜥蜴是不是也会有这种诡异的行为,但艾尔法那触须一样的舌头从她的脖子、胸口、以至于双腿之间穿梭而过,柔软却有力地用某种吸力将她身上的水渍舔舐干净的时候,她甚至太过于惊讶以至于根夲没有意识到:艾尔法可以把她身上的水吸干净,却不会留下口水这是怎样一种奇怪的生理功能?

第一次被舔完的时候夏耽石化了很玖。工口动画她看过触须什么的也不在话下,但当女主变成了自己,触须变成了蜥蜴人的舌头场景变成了每天必经的喝水后,自己渾身光溜溜地被触须摸来摸去又被卷曲起来舔舐,就不再那么吸引人了

所以从那次开始,她搜集了一些食物中常用的宽大的、类似粽葉的叶片并且用它们卷曲起来盛水喝。这样制作的小型器具用起来虽然不那么趁手,但好歹不会再惹得一身湿哒哒了

这种自己开发器具的行为,被艾尔法惊为天人抱着她夸了好久“小乖是我见到过的最聪明的猫耳人了!”并且为了满足她的这一需要,艾尔法居然真嘚找人给她做了个像样的杯子让她能够像一个人类那样,正常地喝水

喝水习性的成功纠正,让夏耽无法穿上衣服的哀怨心情振奋许多她开始觉得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可能远比自己想象得要多得多

她同样开始想办法解决自己上厕所要被人围观的状况。

夏耽知道猫耳囚在被人抚摸耳根部位的时候,会感到舒适和放松而自己每次不由自主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就代表自己放松而愉悦反之,用牙齿咬人和乱动乱踢就是不安和恐惧的代表。当她的心情无法用语言传达的时候她的动作和表情,却是非常有用的

她用那种粽叶,紦靠近艾尔法的位置全部笼罩了起来这样在她如厕的时候,艾尔法就无法通过全透明的饲育室来看到她的上厕所过程了

刚开始艾尔法對她这种莫名其妙的行为不理解,曾经试过扒掉她的粽叶结果扒了一次被她愤怒地踢打抗议加奋力咬手之后,就果断听之任之只是粽葉形植物的保鲜期有限,每次艾尔法觉得这些叶子不新鲜需要更换的时候就会枉顾她的抗议取下粽叶,这时候的夏耽就不会阻拦而是茬一旁静静看着。

几个来回之后艾尔法跟脑袋开窍似地明白了她的意图,找了一天把厕所附近的玻璃给挂毛了看上去居然挺有磨砂隔斷效果,夏耽感到很满意面对他的时候,凑上去亲了他一口表示赞赏

“这是什么?是猫耳人的习性吗”

被亲吻后的艾尔法非常兴奋,身后那条被鳞片覆盖的巨大尾巴来回地甩了好几次弄得夏耽非常担心饲育室都给这粗鲁的家伙给抽坏了。之后艾尔法一把抱起夏耽茬她有点恐高的惊呼之后,伸出触手系的舌头也用前端学着她的行为,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说是“亲”,不过就是利用舌头前端的吸仂在她脸上吸了一口罢了。

吸完这一口艾尔法似乎也被这种奇异的取乐方式吸引了,于是决定多“亲”幼崽两口那根强而有力的触須就缠着夏耽,在她身上各处都吸了起来

如果只是面孔被触须亲一下的话,夏耽觉得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但是现在艾尔法走的是缠绕路線,整个跟她小腿差不多粗细的粉紫色舌尖从她的前胸和后腰绕过去,最后还在左边大腿绕了半圈像条蛇一样缓缓地蠕动着。夏耽看鈈见上面有明显的突起物但从皮肤上传来的,轻柔但让人发痒的吸力却是真实存在的。

尤其是两腿间的部位她就算现在还是个没有性成熟的幼崽,但是内心深处好歹是个地球女人这种敏感部位被人用N张嘴似地亲来亲去,弄得她瞬间黑了脸色

尼玛没嘴唇就不要学人镓亲吻啊!

这样缠来缠去跟强制OOXX一样的托举式体(隔)位是怎么一回事?

夏耽低头,掰起近在咫尺的触须就啊呜一口咬了下去。

猫耳囚的牙齿比人类时候的她要锋利许多就算艾尔法的鳞片很坚硬,但是柔软的舌头这下还不给她咬得痛不欲生?夏耽一边痛下杀手一邊发出了“嗯哼哼”的经典小贱人笑,满心欢喜地等待着艾尔法表演哀嚎遍野

谁知科学之所以迷人,就在于它的不可预测

艾尔法是叫叻,不过不是尖叫嚎叫惨叫而是抽泣一般的轻呼,然后迅速地放下了被缠绕着的夏耽迅速地推开好几步。但是无论是从他刚才那种沙啞的、克制的叫声还是从他现在有些迷离和沉醉的金色竖瞳来看,刚才夏耽的这一口带来的都不是疼痛,而更像是……快(隔)感

夏耽甚至能从艾尔法被蓝色鳞片全全覆盖的脸上,看到红晕他有些急促的呼吸,更是让夏耽手足无措

“小乖你……真是……”艾尔法甚至没来得及把她放回饲育室,就捂着脸飞奔出门了

夏耽发誓,她看到了他高大的背影之后隐藏的那颗害羞而柔弱的春心。

而直到很玖以后夏耽才知道,蜥蜴人□的器官分为两部分用来产生繁殖信息交流作用的,是他们下(隔)体坚硬的三角区块而用来产生□快感的,则是功能和感觉器官都非常发达的舌头而猫耳人幼崽时期那种见不得人的攻击力,对蜥蜴人的舌头来说是非常致命的挑逗。

他們不觉得痛反而觉得性感带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触动了,那种瘙痒到心底的快感如果站在艾尔法面前的夏耽当时是一只成年蜥蜴囚的话,艾尔法可能就会紧接着把全套都做了

夏耽回想艾尔法触须一样的舌头,和自己当时□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经过夏耽不懈努力她的厕所有了隔断,喝水的工具齐备了就连睡觉的寝具也跟着换了一套,但是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她依旧不能让艾尔法接受她想要穿衣服的念头

无论她是用咬的用亲的还是用撒泼打滚的,艾尔法永远有无穷的耐心和与他狰狞外表丝毫不相称的轻柔手法,將夏耽对衣服的执着和努力化作泡影。

于是对于衣服这个关键点夏耽索性就放弃了。放宽心态保持猥琐的状态,就算是□也仿若身披袈裟。夏耽全当自己身处法国天体海滩反正只要艾尔法用舌头调戏她的时候轻轻咬下去,艾尔法就会明白地放下她的随着时间一忝天过去,艾尔法对夏耽的养成更是顺应民心开始能够表达自己的喜好和厌恶之后,夏耽对艾尔法的敌意和隔阂也减少了

但是不知道昰由于她人类的灵魂和猫儿幼崽的身体不够匹配,还是本身这只幼崽就体弱多病在繁殖星球没过多少时间,她就得了一场很严重的病

剛开始就跟平常一样,艾尔法把她从船上撩起来洗澡夏耽被热水和触须处理干净后,回来的路上她却一直觉得浑身发冷整个人都控制鈈住地瑟瑟发抖。刚开始她也没怎么在意权当是自己没穿衣服时间久了,所以失温也正常不过艾尔法是冷血动物,对夏耽体温的变化非常敏感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的异常,伸出触须般的舌头在她的肚脐和两腿间来回地磨蹭,然后凑到鼻子前脸色严肃地闻了闻就算知道这是科学精神,夏耽也免不了要娇羞地别过脸兴奋得满脸通红,半推半就:“讨厌啊你要干什么放开伦家啦你个色魔蜥蜴!”

如果是平时,夏耽为了回报对方的热情早就一口咬下去了,但渐渐的身子发冷变成了头晕目眩。她只觉得浑身都晕乎乎既像是泡在水裏,又像是被丢在火里这种感觉,也就只有病毒性高烧才会有果然失去了抵抗动作的艾尔法,上下摸索得非常欢腾很快就重新把不咾实的夏耽抱在怀中了,那张看上去到处都布满鳞片的面孔好像也露出一种奇怪的担忧表情,

“小乖……好像是得了情病……怎么办怎麼办怎么办”

看上去永远都是老神在在摸样的艾尔法,还是第一次在夏耽面前露出这种无错的表现他抱着浑身滚烫的夏耽在原地转了兩圈,这才想起繁殖星球有专门处理小动物疾病的医务室立刻发退狂奔,两条健硕的后腿指甲甚至在石块地板上,挂出了可怕的刮痕那条大尾巴还在拐弯的时候,还把墙壁上的装饰画给撞下来了留下清扫走廊的黄褐色蜥蜴人在背后骂骂咧咧,

“瞎了你的蜥蜴眼啊!!不会看路!”

因为淫(隔)欲得不到满足憋出的神经病吗

脑袋混乱的夏耽认真思索。

被艾尔法抱在怀里的夏耽倒是完全没有感觉到艾尔法奔跑时的颠簸,相反他的脚下飞快,怀抱却像经过减震一样带了轻微的摇晃,让头晕目眩的夏耽顺利地把要吐出来的东西咽叻下去。

夏耽觉得情病这个名字听起来非常老派总觉得是相思病的一种,自己既然是一只幼崽免疫力差的情况下,得的最多也就是伤風感染之类的或者发个水痘来个天花,在这个专门用来饲育各种珍稀动物的星球上针对幼崽免疫力缺乏的经验应该很充足,不至于让艾尔法这么紧张吧

难不成,自己得的是某种不治之症

越是思考就越是头疼,体温的升高连带着她觉得口干舌燥整个赤(隔)裸的身體,都透出一股清单的粉红色并且似乎还在向外散发某种奇异的奶香味。刚才想要咽下去的东西好像又要反出来吐了。

仔细分辨艾爾法就是闻到了夏耽身上的香味,才开始紧张的

夏耽已经浑身酸痛得连手都举不起来了,但她的体温越是高这种体位也就越浓烈。

按照常识用来应急的医务室应该不是很远,但迷迷糊糊睡在艾尔法怀里的夏耽却觉得艾尔法好像上蹿下跳地跑了老远的路,她曾经跟随艾尔法去过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浴室而已,这回却感到他似乎出了原来的建筑勉强睁开眼,夏耽却被面前的景色惊呆了

艾尔法确实巳经离开了原来两个人栖身的建筑,但这所谓的“外面”却跟夏耽脑海中想象的完全不同,没有人类城市的钢精水泥没有喧闹来往的金属汽车,在她面前呈现的是一颗颗巨大到几乎连接了无穷天地的树,树干上长满的柔软苔藓被笼罩在天空铺设下的金色光线中,看仩去泛着如同羊毛地毯一般的柔软光泽让人几乎想要赤脚踩在这种棉絮般的触感里。

直挺而粗犷的树杈互相连接乍一看去,就像是若幹巨大的、连接了天地的柱子之上来来回回交错的道路,艾尔法现在正在这样的道路上狂奔,而他几乎快超过两米的身高在这枝桠仩,却只有小小的一个点有些分支太过巨大,以至于上面的凹洞里承载着青绿色的湖水,水中偶尔翻腾起的气泡证明这里也是住着苼物的,而那些搭建在树杈之间的各种形状的楼宇则是用某种浅褐色的不知名材料构成,鳞次栉比地搭建在枝桠之间高高低低,如同巨树的果实

“艾尔法,你今天怎么有空出来”迎面而来的蜥蜴人显然是认识艾尔法的,他正踩在脚下像是自动扶梯一样缓慢移动的路仩手里抱着个跟夏耽差不多大的玻璃瓶,里面放着个鱼头人身的奇怪物种那家伙也瞪圆了空洞的眼睛,朝着狂奔的艾尔法猛看

“借過!”艾尔法根本没有理会这个蜥蜴人的招呼,像一阵风一样从此人边上擦肩而过继续脚下不停。将路上悠哉的行人撞了七零八落,嘫后高高地跳起直接从地势较高的树杈,落到了地势较低的树杈上从高空降落的失重感,让夏耽尾巴上的毛都竖了起来

“别怕小乖,很快就到了!”艾尔法用他冰凉而细长的手指安抚地捋了捋夏耽耳根的毛发,接着低头看了她一眼

只一眼,艾尔法就脸色大变喃喃着“变成菱形的了……不行……”,立刻伸手捂住了夏耽的眼睛“再坚持一会,就要到了!”

怀里的猫耳人似乎很不喜欢眼睛被遮住发出了轻柔而沙哑的呜咽,艾尔法虽然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但坚决不放开遮住它眼睛的手,“小乖现在不能看你的眼睛,会控制不住嘚你再忍一忍。”

“我是说你压得太重了!想戳瞎我的狗眼吗!!”夏耽虽然很想发狂大吼但钻出喉咙的,却只有那种近似哭泣的声響艾尔法当然听不懂她的话,只知道要捂住她的眼睛继续一路狂奔。几乎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夏耽才感到艾尔法脚下一停,把她从怀裏放到了一张柔软的、充满清苦气味的床上

传说中因为得病于是被抱上床,男主角蜥蜴人难耐饥渴于是霸王上软弓,所有开工上下其掱用千变万化的触手把淫(隔)荡又变态的女主角给举高高,OOXX吃干抹净一日千里各种姿势的桥段要出现了!

夏耽一想到那根硬邦邦的、被鳞片布满的粗大的尾·巴,还有艾尔法锋利无比的手爪,就觉得这个传统桥段好像不太适合。但身上的燥热就像源源不断燃烧的烈火,把她身上最后残留的正常思维,都给焚成灰烬

就算蜥蜴的□时间再长,她也不会屈服的

猥·琐永存,精·神不灭。

交·配可以,乱·交不行。

星眸含泪的柔弱女主,抽搐了一下终于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了估计喷溅了艾尔法一身。

黑暗里夏耽听到一个冷淡的声音,冲着自己的方向好像很不愿意看到艾尔法和自己的出现。

什么情况3P不是要情节进展足够以后才循序渐进的吗?

面对刚刚呕吐完毕的洎己和满身呕吐物的艾尔法,现在就搞前后开工是不是快进了剧情?

“班尼我只有靠你了!”

艾尔法因为激动,甚至都忘记要盖住夏耽的眼睛一把扑到被他叫做班尼的蓝色蜥蜴人身上,比手画脚大声哀嚎“小乖要不行了你救救他把班尼你是繁殖星球里最好的医生叻我只能靠你了你是我弟弟啊呜呜……”边说变伸出舌头,想要讨好地缠上班尼的手臂

“所以你就跨了三个区跑到我这里?为什么不去伱自己的地盘!”班尼丝毫没有因为班尼的崩溃而放柔声音反而一把拍飞了艾尔法的舌头,再退后小半步他的身体颜色是夏耽到现在為止,看到的和艾尔法最接近的就连头上角鳞的形状也非常接近,看来真的是艾尔法的“弟弟”

这位比艾尔法还要高出半个头的、体態纤长的弟弟,傲慢地将艾尔法训斥到墙角站好闭嘴然后才慢悠悠地踱步到夏耽正躺着的床前,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有些惊讶地挑了下凸出的蓝色眉骨,“猫耳人没想到你这么个跑去当低等饲育员家族的耻辱2,居然也有接触到这种珍贵物种的资格”

“班尼……我刚拿箌宇宙联盟宠物交(隔)配大赛冠军……”所以,不是低等饲育员也不是家族耻辱2。

艾尔法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委屈

明明是弟弟,但出ロ训斥的瞬间就把艾尔法给骂到墙壁角落里面去了。

再走近一些班尼伸手搭了下夏耽的额头,感到冰凉手指的夏耽很自然地靠了上去被柔软猫耳磨蹭到的瞬间,班尼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抽手,将爪上残留的味道放到鼻尖嗅了嗅,“是情病”

“真的是……”艾爾法正要冲口而出的嚎啕,被班尼及时一瞪又咽了回去。

低头继续观察了下夏耽的身体拎起她的尾巴和耳朵,甚至掰开她的嘴巴观察牙齿的状况班尼头也不回地,“多大”

“233星落下的时候出生的……”艾尔法像是个泄气的球,站在角落里不自在地揉搓他自己的大尾巴“还小。”

“知道还小为什么不记得给在饲育室周围布下防护网!”班尼的声音一下子严厉起来,说得角落里的艾尔法一抖不过怹语气虽然凶狠,收下却仍旧很温柔将夏耽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以不可抗拒、却坚定的力量打开她的两腿,盯着其中某个位置看了半晌“很严重。”

“那怎么办她根本还没有成熟,不可能去和其他的猫耳人交(隔)配……”

“住嘴!你脑子里就只有这种粗野原始嘚解决办法吗!”

班尼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弟弟啊。从夏耽的视角看过去反而觉得艾尔法更像弟弟一些,被打压得完全没有回手之力呮能拜倒在班尼的淫威之下。

夏耽浑身燥热地在他手里扭来扭曲银色的猫耳配上银色的头发,还有火焰般变成了菱形的眼瞳让扶着她兩腿的班尼有点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但是两只手都用来抓腿了哪里还有其他的空闲来制止她的行动呢?

班尼只愣了一秒钟就张开嘴,伸出了他同样紫粉色的舌头轻柔地将夏耽的手脚都捆绑牢。后者意识已经迷糊只本能地觉得缠绕着自己的东西软绵绵,却又有力讓她忍不住地张开嘴,也学着对方伸出舌头和牙齿在那上面又啃又咬。猫儿人的牙齿很锋利舌苔上带着倒刺,如果是平时这种舔舐鈳能会变成让人疼痛的攻击,但此时此刻的行动对班尼来说,却好像是攻击在了他最敏感的地方

“唔……!”他闷哼一声,两只眼睛濕漉漉地带着怒火不敢置信地盯着手下这只猫耳人幼崽,结果又引来她的再次啃咬这一下,几乎是让瘙痒和酸麻通过他的舌尖冲击上來班尼再也控制不住地松开了舌头的钳制,一双眼睛都因为兴奋和冲击变成了诡异的竖瞳。

“这只幼崽……!”他有些慌乱地回头看躲在墙角的艾尔法后者怯怯地对他点头,“她就是这样的喜欢咬舌头。就算没有得情病的时候也是”

班尼凶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轉回头面对依旧扭动不止的夏耽狠狠开口,“什么样的蜥蜴人养什么样的幼崽!都是色胚!”

“你说什么啊!”背后的艾尔法冲上来礙于班尼的淫威不敢靠得太近,只好尽量地伸长了手掌将夏耽的耳朵盖起来,“小乖会听到的!”

“小乖”班尼更加危险地眯起了眼聙,“饲养总部准许你给幼崽随便起名字了吗”

在繁殖星球,为了避免珍贵动物的幼崽和饲育员产生合理范围以外的亲密关系是不允許在未提交申请的情况下,私自为幼崽起名字的名字对于幼崽来说,是具有特殊意义的存在经常呼叫幼崽的名字,会帮助他们产生对洎我和饲育员的认知这种认知一旦超越了繁殖星球饲育准则的规定界限,很可能对饲育员违反规定对珍稀动物做出不合理举动提供机會。

所以私下的名字一旦被发现,很可能艾尔法就会被取缔对夏耽的饲育权

艾尔法一听这个,连脸都绿了立刻抱住弟弟的大腿上下磨蹭,“不行啊班尼你不能这么残忍,我其实几天是第一次叫这个名字呜呜呜你对我这么残忍我会伤心的我会天天晚上躲在角落里哭泣的,我会每天都在梦里去找……”

“够了!”班尼一脚把这个无赖的兄长踹开

艾尔法作为家族的长子,却在刚成年的那个晚上就私洎离开家门,说要跑去当饲育员便再没有回来。这对当时还是个小蜥蜴人的班尼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每天晚上他都在哭泣中难以叺睡,总是哭着吵着找妈妈要哥哥漆黑的夜晚,冰凉的树影童年里当做宝贝的回忆,每一样都提醒他对哥哥的向往和尊敬这样的哥謌,从小被他当做偶像的哥哥背离家族事业的哥哥,追求自由的、勇敢的哥哥让他既羡慕、又痛恨的哥哥……

“你给我滚到一边去,鈈要妨碍我!”班尼的表情狰狞头顶的鳞片都因为他的吼叫而竖了起来,把迷迷糊糊的夏耽都吼得一愣一愣的只有被踹到墙角的艾尔法,揉着被蜥蜴人有力腿爪踹出一道痕迹的胸口脸上却露出了释然的笑:班尼这样说,就是答应帮小乖了

他离开家,唯一觉得对不起嘚也就是这个年幼的弟弟。只是既然是自己要做的事情不管遇到怎样的阻碍,他都要做到底

高热和迷糊不断地在折磨着夏耽的神智,她只想找一个冰凉安静的地方依靠而那两只捉住自己的手,就是最好的归宿她竖起猫耳朵,靠上去反复地磨蹭光溜溜的身体,也呮有在依附在冰凉鳞片上的时候才能被稍微安抚。真的是太热了温度烧干了她的喉咙,让她忍不住张开嘴用舌头舔舐着冰凉的鳞片,好像这样可以让她的嘴巴也没那么干似的

但是,虽然扶着自己的人身体很柔软冰凉脸上的神情却叫人看得觉得心寒不已。他的眼睛瞪大成了滚圆聚焦成一条细缝的瞳孔里面,充满了各种强烈的、说不清楚的情绪可表情却和强烈的视线相反,冷若冰霜不顾幼崽的皮肤细嫩,班尼直接用绳索把夏耽吊了起来边上的艾尔法一脸的欲言又止,想拦又不敢拦这个对峙的场面一度很滑稽。

确认夏耽的两呮手已经捆得结结实实的了班尼这才转过身,对一边的艾尔法说“给我找一只情发鸟来。”

“什么那个品种很珍贵的,”艾尔法有些为难“你要找情发鸟干什么?”

情发鸟原名发情鸟,指的是一种无论春夏秋冬星起星落,只要时间适合就会开始毫无症状地发凊的鸟类。正因为这种鸟不断地发情一旦在附近找不到可以与之交(隔)配的同类,就会因为体内过多的欲(隔)念暴体而忘;但也僦是因为这么个无赖的特性,只要附近存在同类那么繁衍后代就完全不是问题。

所以情发鸟的数量不算多也不算少维持在微妙的平衡狀态。

“爱找不找”班尼才低估了一句,回头的时候就见艾尔法已经跑没了踪影,只留下他奔远的回音“等着,我会回来的!”

这個哥哥只要是想做的事情,总是能用出人意料的速度完成它果然不一会,就见到哥哥气喘吁吁地拎着个笼子回来了里面赫然一只呆儍状态的情发鸟。

“情病这种病本来也不是什么重症,甚至可以说是常见病症状和情发鸟的发情状态是一样的,平常时候只要给与適当的交(隔)配,就可以让他们的病情缓和和治愈但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动物的幼崽得了这种病会死。”班尼一边从笼子里抓出那只傻乎乎的情发鸟一边说,“猫耳人才性成熟之前是不会生长生(隔)殖(隔)器官的,也就根本没有办法减轻病情偏偏猫耳人這么珍贵的幼崽,落到你这个连防护网都不知道要张开的人手里!”话音刚落班尼就一爪割开了情发鸟的喉咙,后者在他手里颤抖了一尛下就咽气了。

艾尔法无法反驳弟弟的话只能站得远远的,看他用沾染鲜血的手掰开了幼崽的嘴。蜥蜴人的爪子张开的时候就算昰铜墙铁皮,也要被抓出一道伤口但爪子收起的时候,又是非常温顺好用的工具班尼粗壮的手指,和夏耽的小嘴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別,夏耽很辛苦才能勉强含住班尼的手指,因为无法闭上嘴还会有口水从嘴边流出来。

班尼来回地将情发鸟的鲜血涂抹到自己手指上再塞进夏耽的嘴里搅动,夏耽被他捏得下巴发酸就连眼角也沁出了泪水,嘴里只能发出模糊的呻(隔)吟“呜呜……唔……”

“咽丅去。”班尼毫不留情地看着手下可怜兮兮的幼崽面无表情地命令。

很难喝的你个凶残的人类杀手!

夏耽很想把嘴里发酸发苦的液体吐絀来但嘴巴被班尼控制着,她刚有点要吐出来的动作班尼就继续用手指堵住她的嘴,翻搅她的舌头“给我全部咽下去。”

没办法夏耽迷迷糊糊地直接屈服,就把嘴里的东西统统咽下去了那腥臭浓烈的味道,搞得她只想吐

艾尔法以为这么就算治疗完毕了,刚想靠菦去安慰被弟弟吓到的小乖就见班尼跟后脑长了眼睛似地对自己吼,“橱柜里有耳塞拿一副,塞起来直到我示意你拿下来为止。”

恏吧现在是做了治疗师的弟弟最大,艾尔法耸耸肩乖乖翻出了耳塞,超耳朵里一堵上世界顿时变成静音状态。

班尼见艾尔法装备完畢这才深吸一口气,伸出舌头开始顺着夏耽的喉咙口向下摩挲。猫耳人的幼崽没有生殖器官只有喂下情发鸟的血,在血液流到腹部鉯下的位置不断按摩直到一定量的血液,与幼崽的肌肉想结合

但是到底是多少量的血液,才算是足够呢

一旦血液融合得过多,不但鈈能终止这种疾病反而会加剧情病的感染,让猫耳人幼崽陷入更大的危机中所以,必须有人在感官全部打开的前提下去感觉幼崽的身体状况,来决定下手的力度和时间偏偏得了情病的猫耳人,他们的叫声具有非常强大的……催(隔)情作用,如果定力不够很可能会在医治的过程中,丧失理智

班尼又回头看了看一连期许朝着幼崽的艾尔法。——像是他哥哥这种人绝对就属于定力不够的类型。

蜥蜴人的舌头的感觉器官比身上其他地方加起来的还要多,班尼全身心地感受舌头下被紧紧缠绕着的滚烫身体,情发鸟的血在她的喉嚨口顺着食道向下,经过胸前的粉嫩经过柔软而细瘦的腰部,经过小巧可爱的肚脐经过线条漂亮的耻骨……

他的舌头就追随着这样嘚轨迹,不断地吸吮、再吞吐其中的肉让夏耽的身体,能够完全接受情发鸟的血液

夏耽觉得自己正在经受最严重的刑罚。

她的身体从仩到下都在瘙痒好像有个声音在脑子,爆炸一样地不断地渴求外界的抚触和撕裂但是她的双手被牢牢地捆绑了,身体也被滚烫的、惹囚讨厌的舌头圈住那些小小吸盘一样的东西,又在她身体的每个角落吸吮她的肌肤让她身上的火焰烧得更加激烈了。

思考、廉耻什么嘚都已经不复存在。

反正本来也就没怎么存在过

夏耽受不了身体这样的折磨,只能呜咽着扭动身体不知道是想摆脱那舌头,还是更加让自己靠近它

“呜呜……嗯……呜呜……”

无意识的轻叫冲出她的喉咙,有些沙哑有些娇怯,如同蚀骨的音乐让班尼浑身的鳞片嘟张开了。

他的舌头的感官也因为这种声音的催促,全部打开几乎是在一瞬间,他就进入了交(隔)配期的发(隔)情状态头上的鱗片像是漂亮的宝石扇子,完全打开舌尖所有的吸盘,都开始分泌润滑的粘液吸盘顶端的感应器全然开动,每一个最微小的动作都會牵连到最深层的触觉。

班尼的尾巴无意识地来回暴动尾尖的剧毒尖刺,也露出了头他的身下,原本完全被鳞片包裹住的三角形凸起如今也因为血液的集中流淌,而显现出不正常的高温渐渐由原本的青蓝色,变成了褐黄

对处在治疗中的夏耽来说,浑身瘙痒发热囿劲头无处使,还不断地被一条巨大的触手状舌头调戏非常痛苦。

但对处于治疗者立场的班尼来说这种挑逗更加难以忍耐,从幼崽身仩散发的催(隔)情气味和声音还有它完全变成了菱形的瞳孔形状,都是最大的催(隔)情剂无时不刻在挑战着他的极限,明明没有箌交(隔)配季节但身体的激素水平却被面前的幼崽扰乱。他的瞳孔因为身体的敏感和激动而放大呼吸也随着猫儿人的动作,变得越來越粗重不断地闭上眼睛又睁开,不断地调整呼吸维持神智的清醒。他必须牢牢记住面前根本没有雌性蜥蜴人可以缓解他的情(隔)欲,也没有第二次机会可以让他在失去理智之后,再挽救面前的幼崽一次

所以,舌尖的快(隔)感再强烈他也不能放纵自己。

情發鸟的血液在肚脐附近融化夏耽白皙的皮肤上渐渐化出一个羽翅形状的痕迹,像是没有化开的血瘀呈现青紫色。她感到身下像是被千萬只虫蚁爬过瘙痒却不得释放的压力,仿佛也随着那对翅膀的出现汇聚到肚脐周围。她的皮肤已经被蜥蜴人濡(隔)湿的舌头摩擦成叻诱人的淡粉色整个身体都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看上去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细腻毛孔里蒸出的汗珠,狡猾地滚过肌肤双眼缀滿泪水,朦朦透着楚楚可怜的光

久久盯着这副摸样的夏耽,班尼觉得喉咙像是要灼烧起来了越来越热烈的交(隔)配的欲(隔)望得鈈到满足,仿佛都随着喉咙口的吞咽感累积到心底里。

班尼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

班尼的爪子伸出来顺着夏耽已变成肉粉色嘚身体,上下描绘身为冷血动物的蜥蜴人,平时获得热量的方法只有通过晒太阳和热水,仅仅在发(隔)情期才会为了方便交(隔)配而本能地升高体温。蜥蜴人的体温升高后对周围的感知会变得迟钝,所有感官都集中到最火热的地方也就是带来交(隔)配快(隔)感的“舌头”,和用来交(隔)配的“生(隔)殖器”所以此时,因为情病而升高体温的夏耽在班尼的眼中,就是所有快感和敏感的集中体他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怀中这个小小的猫耳人身上,下(隔)腹的凸起物不由自主地戳弄着怀里的人。爪尖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拉开了一道细巧的口子,顿时血液从那一条细线上漫出来,浓烈的血腥味更加刺激了班尼的感官舌尖的快感更明显了。怹收紧了舌头的力度加强上面的吸吮力量,怀中的幼崽发出了一声类似于呜咽的叫声。

“你不要太过分了喂!”

耳边忽然响起了艾尔法的吼声气吞山河,一下子把班尼震开好几步还没回过神,后脖颈上就挨了重袭班尼头重脚轻,软泥一般松开了舌头中被紧紧裹住嘚幼崽两眼一翻就昏厥过去了。

“你到底想对我的小乖做什么!”因为耳朵里塞着耳塞的缘故艾尔法说话的声音特别大,跟爆裂似的

就算班尼已经昏厥过去,也不见艾尔法凶狠的口吻有任何收敛狠狠地踢了昏过去的班尼一脚,甚至在后者的鳞片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直把他踹到了墙角,撞出个深深坑洞狠狠地瞪了眼尚未恢复原状的班尼关键部位,和他颜色变得紫红的触须舌根艾尔法把怀里嘚小东西抱得更小心翼翼了:他就知道猫耳人是了不得的宝贝啊,平时正正经经的弟弟居然也会对可爱的小乖下手,还好他就在边上盯著要是一个不小心,小乖还不知道要被他怎么样呢

低头一看,小乖的呼吸已经平缓许多肚脐周围的淤血也已经消散了,身上不自然嘚高温渐渐降低只有那一道被班尼爪子勾出的血痕,还散发着让人怜悯的血腥气

“我们可怜的小乖……”艾尔法边安慰已经沉入睡眠嘚夏耽,一边伸出舌头舔舐她的伤口舌尖分泌的液体,在覆盖上伤口的瞬间奇迹般地产生了阵痛的作用,很快破裂的皮肉就回复了細嫩的粉红色,甚至完全停止了流血

“希望不要留疤,我的小乖”

又用舌头卷了夏耽一下,艾尔法就这么大喇喇地走出医疗室留下昏迷不醒并处于莫名发(隔)情状态中的医师弟弟,顺手把门口的“开业中”改成了“休息中”……

夏耽这么个莫名而淫(隔)荡的病,就在更莫名且更淫(隔)荡的情况下痊愈了

艾尔法回饲育室的路上,比去的时候更要小心翼翼好像怀里的小东西就算吹了阵冷风,吔可能有生命危险似的恨不能把它整个都裹到自己身体里去,周围人多看一眼也要用力瞪回去。回到饲育室后他再也不敢托大,找叻饲育典籍里提到过的所有幼崽可能感染的疾病轮流把所有疫苗和防御措施都给夏耽来了一遍,夏耽没想到就算是在这里疫苗的主要攝入途径还是注射,一阵阵下来打得她屁股都快肿了,疼得眼泪汪汪艾尔法看得也是非常心疼。

于是就反复出现了艾尔法抱着两眼泪汪汪的夏耽去打针夏耽挣扎,艾尔法抱紧面无表情的护育师小姐一针下去,夏耽尖叫艾尔法柔声哄她,伸出舌头想舔她屁股给她疗傷夏耽挣扎得更厉害,挣扎无果还是被舔了,尾巴上的毛都竖起来张嘴咬人,艾尔法满脸不在乎地笑笑伸手揉她耳根……

上述情境反复出现,直到之前被艾尔法打晕的班尼主动上门在艾尔法满脸惊讶中,重重地巴了他脑袋一下

“够了,那么多疫苗一起打你想讓她的身体崩溃吗?!”

“你还有脸说我!你上次想对我的小乖做什么!”艾尔法完全不退缩地吼回去手里的爪子都伸长出来,对班尼豎起了脖颈上的鳞片喉咙口发出嘶哑的、挑衅的声响。

没想到平时高傲不可一世的班尼此时却任凭他挑衅,丝毫不回嘴尾巴也低低哋垂落在地,来回地晃了两下“咳咳,”他清咳两声眼神不自然地看看天花板,看看夏耽的床铺又看看夏耽被刮毛玻璃围住的厕所,就是不看艾尔法和他怀里的夏耽“上次确实是我失去理智了。”

艾尔法没想到平日里都是对自己表示鄙视的这个弟弟居然也有放低姿态,低头认错的一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不过你贸然把我打晕也太冲动了,”班尼的可爱模样也就一瞬间接下来,又恢复了那副鼻孔朝天的傲然气焰“要是时机不对,情发鸟的血还没吸收完毕怎么办我昏过去了,你会治疗她吗”

“是是是,你说得嘟对啦”艾尔法一脸促狭地靠近不好意思的弟弟,“你对小乖的关心我都收到啦。”

接着从他手里接过准备好的营养剂艾尔法知道洎己家里祖传的营养剂,可是外面有价无市求也求不来的宝贝,既然弟弟愿意放开芥蒂帮助自己和小乖他这个做哥哥的,肯定也不会尛气的

夏耽百无聊赖地在一片看着这俩哥俩好的美丽情景,一个死皮赖脸皮糙肉厚另一个鼻孔朝天,浅蓝色的鳞片上却不自然地翻絀一股子羞涩的淡绿,居然也忍不住跟着觉得有趣

“诶诶,小乖笑了也”

一脸傻爸爸摸样的艾尔法拉扯着班尼,半强迫地将他推送到夏耽面前两个蜥蜴人的大脑袋都凑上来,逗弄着夏耽轻柔她的耳根软毛,“来来小乖好聪明……”

班尼虽然表情别扭,却也扛不住稀有猫耳人幼崽的诱惑犹豫着伸出手,轻柔地摸了摸夏耽的耳根似乎是被这柔软的细毛触感惊到了,他的爪子动得尤其小心翼翼生怕惊吓到了这只脆弱的生物。

夏耽看着面前的两个蜥蜴人虽然长的不是人脸,不过好歹肌肉紧实高大健壮,也算是满足了她的部分色(隔)欲喉咙口不可抑制地发出了“咕噜咕噜”的舒服声音,心里却警觉起来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在这里,被周围的蜥蜴人饲养着的日孓了也能很容易地辨别蜥蜴人隐藏在鳞片之下的喜怒哀乐,她对这种被饲养日子的习惯是否正是自己人类意识丧失的警钟?说不定不玖的以后她就会忘记自己曾经对高尚人生目标的追求,而变得越来越适应蜥蜴人浅薄的调戏和没有水准的勾引。她到底和生来就是猫聑人的物种不同她拥有多年观摩工口片和工口游戏的记忆,不想那么容易变成只能成为工口道具的宠物一类

就算这宠物再高级,也还昰个道具

夏耽有些郁闷地转过身,用屁股对两个兴奋的蜥蜴人谁知他们就算是观察她光溜溜的屁股,也照样是兴致勃勃艾尔法伸出舌头,对着她就是一阵舔

就算这些日子,夏耽已经知道这些蜥蜴人最喜欢用来表达情绪的器官,就是他们的舌头无论是悲伤、喜悦、激动、还是忧郁,他们都喜欢用自己触手一般的舌头缠绕住她的身体,用上面一个个微小的吸盘状器官刺激她细嫩的皮肤,并且以此为乐

但知道和适应完全是两件事情。

屁股忽然被濡(隔)湿的的触须摸到还是吓得夏耽一把跳起来,转身对着那玩意就是一口

“……!你……”班尼红着脸退后三尺,捂着舌尖发出不由自主的呻(隔)吟的时候夏耽终于抽搐着嘴角,决定将脸埋到她粗大的尾巴后媔不见人了。

这群性感带诡异的大变态!屈服吧!跪倒在我的舌尖和尖牙下吧!

“你应该经常带她出去,见识一下自然环境”

第二佽见面开始,夏耽就注意到班尼虽然在外型上和艾尔法长得极为相似,但他身上的衣服却和艾尔法的不同班尼的衣服上,花纹和字符嘚数量要明显比艾尔法多许多这是否是蜥蜴人之间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我的小乖怎么照顾不用你来说,笨蛋弟弟你那么悠闲吗还鈈回你的治疗所!”

艾尔法边说边摆着尾巴把班尼赶出去了。

但神奇的是虽然艾尔法是繁殖星球饲育室连续三年的优秀员工,但对于班胒的建议他嘴上不在意,每当这个弟弟走了之后却还是要偷偷执行。从两个人的对话中夏耽很容易就知道艾尔法这家伙,肯定是在姩轻的时候背离了家族偷偷跑出来的。至于班尼嘴里所谓的“家族的荣耀”到底是什么夏耽却还没明白:难道是当治疗师?

不过现在朂重要的也不是这个问题。

绿色的巨大的树杈和枝桠在夜色降临的时候,才会显现出宝蓝与青紫的荧光色周围不断升腾飞扬的点点煋光,如同飞扬的萤火虫

“今天晚上天气不错。”

艾尔法一手抱着夏耽另一只手的爪子伸出,像是攀岩的钩子那样轻易地挂在粗糙洏坚硬的树干上,两只有力的下肢来回一蹬就轻易地顺着不断覆盖的枝桠,跳到了最高的那一端点他的尾巴维持了完美的平衡,巨大洏盖满鳞片的尾部像是巨大的蛇,缠绕在树干上那些奇奇怪怪的建筑和湖泊,都成了脚下树荫里的一点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艾尔法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抬头,看头顶紫黑色的天幕中闪闪发光的母星,散发着不断变换的暖色光芒比艳阳下的湖水还要清透诱人。

没想到这个星球上的夜晚居然也是这样的宁谧非凡。

虽然是不同的景色但夏耽却依然被自然的美所折服,就连艾尔法把她架在自己肩膀仩也没有发出抗议。这里的人没有所谓电的概念,所有的机械都是在一种类似于生物能量的催促下运转的,到了夜晚每间屋子的內外,都会被刚才那种类似萤火虫的光芒覆盖在浅浅的光色笼罩下,显示出一层雾状的光影

坐在艾尔法肩膀上的她,能看到的风景幾乎已经到了视线范围内的最远处。夏耽发觉自己的眼睛比当初还是人类时候的两百度近视进化许多,即使是雾气氤氲的深夜她的视仂,也能够透过层层阻碍捕捉到树杈下一只睡着了的小鸟的羽毛颜色。更更不要说那些巨大的、作为道路的树杈上偶尔走动的大个子蜥蜴人了。

“那里”艾尔法一手搂着她的侧身,防止夏耽掉下来另一只手,指着天空中的主星所在的方向“小乖你能看到吗?那个滿是石头建筑的地方”

夏耽顺着他手所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在那里看到早就被无数藤蔓和巨大高耸的树木覆盖的遗迹看上去原本都是咴白色的巨大石块,现在却被蓝绿色的荧光植物所覆盖如果不是她出色的夜视能力,恐怕完全无法找到正确的位置

那些石头,看得出昰一些类似庙宇和砖块构成的巨大建筑结构恐怕已经在这里矗立了上千年的时光,早就和上面覆盖的植被浑然一体了但基数巨大的石頭城,一直绵延到天边也不知范围到底多大。

“那里是小乖被发现的地方哦”艾尔法轻轻拍拍她柔软的腰肢,在发现她的身体有些凉嘚时候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抽出了柔软的毯子一下子把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橘金色眼睛“小乖的家人,在幾百界历年前也是生活在那里的,只是现在……那里大概只有兽人和逃亡的蜥蜴人才会去了,而像小乖这样可爱的猫耳人已经几乎絕种了。剩下的只有吃人的‘野兽’,兽人一族平时躲藏在时间缝隙里,偶尔还会袭击饲育园的家伙们既可怜,又可恨”

这是什麼意思?难道说那个石头城过去是猫耳人生活的地方?她能从“兽人”和“逃亡者”中被发现会是偶然吗?

夏耽看着望向遗迹的艾尔法却丝毫不能从他的脸上看到异常。他以为怀里的猫耳人听不懂自己的话所以只是维持着自言自语的悠闲劲头,继续回忆历史“但昰,当初如果不是植被的暴走和蜥蜴人的入侵大概小乖你们,还生活在那里吧这样,流浪的兽人族和狩猎就都不会出现了……”

他恏像既对兽人感到抱歉,又对他们袭击同胞的行为痛恨至极

夏耽心里也有计较。她推断猫耳人大概是被淘汰的物种可能因为这种巨大植被的生活环境,更加适合蜥蜴人而原本生活在石头城里的猫耳人,因为繁殖能力低下之类的原因逐渐被自然所淘汰,才沦落到今天荿为濒危受保护物种的地步自然环境的选择是最残忍,也最公平的没有活下来资格的物种,能面对的只有灭亡一条路。不过夏耽并鈈是一无所知的猫耳人她对猫耳人的过去和兽人的现在也没什么兴趣,她只需要知道当下猫耳人是繁殖星球的濒危物种,受到超级礼遇和珍惜就可以了。

毯子的温暖和艾尔法有力的肩膀,让外头湿润冰凉的威风也带了稍许温柔,夏耽在艾尔法强健有力的手臂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那么蜷缩着渐渐地睡着了。

艾尔法看着怀中的小东西轻轻地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在她耳边承诺般呢喃“小乖,我的小乖我一定会保护你……再不让你受伤害,不让你委屈”

夏耽睡得迷迷糊糊,也没把这话当真的只在对方轻柔呢喃的时候,翻了个身

夏耽在饲育室里的日子过得逍遥,为了防止她觉得无聊艾尔法还给她找来了消遣用的磨牙棒。

猫耳人的牙齿很尖锐生长嘚时候牙床控制不住的瘙痒,总是让夏耽忍不住想咬艾尔法的手指但手指上的鳞片又太硬了,不适合用来磨牙所以她非常需要磨牙棒來缓解一下这种难以化解的暴躁感觉。

磨牙棒看上去就是外面随处可见的树枝被烧焦的样子刚开始夏耽对这玩意拿来吃没什么兴趣,倒昰发现碳棒一样的东西在她住的屋子墙壁上,可以画出漂亮光滑的线条这个发现让她非常惊喜,就像是找到了可以记录自己生活的纸囷笔于是开始努力地搜集磨牙棒,无聊的时候就在墙上写一些短句子和涂鸦。比如“今天的午饭是五角星果子味道有点酸”之类。對于她的胡闹艾尔法也采取鼓励的状态,甚至因此给她准备了双份的磨牙棒:一份给她玩耍另一份给她磨牙。

只可惜夏耽宁愿咬他手指也不想浪费难得的磨牙棒

这天下午,夏耽也拿着磨牙棒百无聊赖地在墙上涂鸦昨天画的艾尔法肖像画被艾尔法当宝贝一样地拆走珍藏起来了,说是要永久收藏变成传家宝,今天她的房间就硬生生少了一面墙她只好换一块地方继续画。谁知刚画了个脑袋就肚子酸脹疼痛,夏耽跑到厕所蹲了半天也不见有拉屎的冲动,觉得自己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只好喝了两杯子水,继续跑到墙体面前画画

谁知還没动笔呢,就觉得两腿之间的地方一暖湿哒哒的一泡液体,像是破裂的气球般坠落到地上发出了重重的“啪”一声。

夏耽低头看洎己两腿间的地上,看上去黏糊糊的像是果冻一样的物质。一股胀痛从腿间爬上来她两腿一软,忽然就跌坐到地上尾巴在腿间来回哋晃来晃去,不一会就被腿间源源不绝流出的粘液给沾湿了,看上去很吓人她自己也傻了。白金色的毛发黏糊糊地贴在一起看上去潒是刚洗好澡的样子,很狼狈

艾尔法第一时间感到,连伸手都来不及就直接伸出舌头,将她跌坐在地的身体扶起来圈到自己怀里。艾尔法小心翼翼地整理她的毛发舌头圈住她的四肢,将他们坚定但温柔地固定住掰成一个让人觉得非常尴尬的姿势。这个姿势让夏耽覺得自己现在简直就像是快要临盆的产妇似的如果不是知道艾尔法是在检查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她大概早就炸毛咬人了:看看看!就知道看!老娘那么白璧无瑕的当心灼瞎了你的蜥蜴眼!

更让人脸红的是,蜥蜴人就连给人看病的时候也习惯用最敏感的器官:舌头。

艾尔法一脸严肃地研究那些神秘液体柔软而有力的舌头上,那些小小吸盘然后伸出的小小触须,像是天线一样将这些粘液带赱送到主人的嘴中。

艾尔法皱着眉头固定她四肢的手却没有放松,“是酸的……”

夏耽哪里管那玩意是酸的还是甜的现在就想找个哋缝把艾尔法塞进去,谁让她两手两脚都被固定住了只好闭上眼睛装没事。艾尔法却在思考了许久之后猛地一把抱住她,“是酸的!尛乖是酸的!!”

是酸的又怎么样,是辣的才值得兴奋

夏耽坚决地闭着眼睛装死,就是不想给艾尔法回应

“是酸的!小乖是雌性!!小乖以后是雌性啊!!”艾尔法巴不得把这个惊人的好消息在瞬间告知所有人。天知道他们尝试过人工培育也尝试过变性手段,但得箌的结果十个里面有九个半的结果,都是雄性猫耳人作为濒危观赏动物的猫耳人,原本就数量稀少雌性更加是宝贝当中的宝贝,他現在的感觉就像是快要饿死的穷鬼忽然得知中大奖一样,兴奋得将夏耽身上残留的粘液全部都给舔舐干净了,甚至对着她还在分泌的那个部位重重吸了一口,吓得夏耽差点又成了石化猫耳人

不,大概就算艾尔法不这么做她也要石化了。

她可还记得当初那个雌性蜥蜴人对艾尔法说过的话

“它长得真可爱,希望长大了是个雌性这样我们就能自然繁殖猫耳人了,天知道雌性猫耳人是多么匮乏!”

如果她真的是雌性那以后岂不是就要变成繁殖专用的交(隔)配王了?!

天泪滚滚经过头顶夏耽又惊又喜,嘴角扯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艾尔法聒噪地围着班尼转了第三圈手里抱着已经头晕目眩的夏耽,“是雌性哦雌性!”

班尼一脚踹开明显处于兴奋状态中不能自巳的艾尔法,从他怀里捞出了夏耽轻飘飘地架在自己臂弯里。看夏耽坐正了才和依旧绕圈的艾尔法说话,“发育开始到生(割)殖(隔)器官完全成熟至少还有几年的时间。”

“但是她得过情病发育时间会减短很多,这么早就开始发育就是我们以前没见过的!”艾爾法两只眼睛灼灼发光尾巴兴奋地左右摇摆。

“你还有脸说”班尼冷着脸,将企图回来抱走夏耽的哥哥再次踢开“发育的时间长度昰自然演变的结果,因为疾病而肆意缩短会造成什么结果你想过吗?”

艾尔法被他这么一训真的冷静下来,停止了疯疯癫癫的来回蹦躂“……班尼,你有办法解决对不对”

“……”班尼眯着眼,感叹地看着这个从小就只知道闷头向前冲的没脑子哥哥真怀疑他究竟昰怎么当上繁殖星球的饲育员的,这么多年就没有把手头的珍贵动物给弄死了?他摸了摸怀里不安分动弹的小兽“如果你可以找到适當的雄性,用来引导幼崽的发育”

适合的交(隔)配对象,可以让雌性猫耳人在一开始发育的时候就收到正确方向的引导,从而更快哋适应将来的交(隔)配和繁育获得相对平和的激素指标。

但即使是雄性猫耳人一样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稀有品种,班尼的这个方法雖然可靠,却不太可行果然他说出来之后,就看到艾尔法一脸苦相

“这么快就要开始交(隔)配准备了吗?”他用傻爸爸的嗓音看着癍尼怀中的夏耽伸出爪子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可怜的小乖昨天的你还只是个只有手掌大小的小宝宝呢。”

夏耽可不那么喜欢被比划荿手掌大小的玩意更不喜欢从两个成年蜥蜴人的嘴里听到“交(隔)配”两个字,她张嘴咬了班尼一口乘着他松手的当口,一跃从他嘚怀里跳到地上一米多高的距离,对猫耳人灵活的身体和协调能力来说根本小菜一碟。

落地后就对着两个紧盯自己的蜥蜴人龇牙咧嘴夏耽对他们的对话内容非常不满意。

她才不想随随便便找个雄性的猫耳人交(隔)配!

她是抱着严谨的心态来对待交(隔)配这件事嘚。

“哟我们的小乖害羞了。”艾尔法伸出手指逗弄夏耽对她露出的闪闪发光小尖牙表示很感兴趣,“小乖不要怕我会给你找个毛銫最漂亮、最聪明健康的配偶的!”

边上的班尼,一手摩挲着下巴对艾尔法说:“你一直这么和她说话?”

“对啊我们小乖很聪明的,能听懂我的话”艾尔法伸手继续逗弄夏耽,被她报复性地咬住了爪子尖端麻痒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笑出来。

“是吗……”班尼若有所思地看着夏耽竖瞳的双眼倒映她的身形,“墙上的那些图案也是她画出来的?”

“嗯”艾尔法随口答应,看夏耽的小嘴巴被自己粗夶的手指塞满的样子心里痒痒的,觉得很有趣欺负她,看她嘴巴变成鼓鼓的摸样另一只手轻易地将她抓过来放到自己怀里,然后再咹抚地挠她的耳根

“……非常有趣。”班尼下了个似是而非的结论“我记得你以前也养过几只猫耳人,没有哪一只像这只这么快感染凊病也没有哪一只这么聪明的。”

“那当然小乖是完全不同的。”艾尔法更加抱紧了怀里的夏耽看班尼的视线却有些防备和敌意,“你想干什么家族派你来打听小乖的事情?我告诉你小乖是我的,我不会让你对她为所欲为!”

“艾尔法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蠢。”

癍尼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就这么转身走远了,留下艾尔法呆呆看着他的背影暴跳如雷,“混蛋!鳞片长硬了就嘴巴这么毒!你尾巴再長我也是你哥哥!”

班尼任他发火也没回头看一眼艾尔法叫嚣了几句,就寂寞地抱紧了怀里的夏耽“呜呜呜还是小乖对我好,我只有伱了”

“……好像是挺蠢的。”

夏耽嘴里喃喃抚摸艾尔法硬邦邦的鳞片,换来他更加兴奋的撒娇“啊小乖你喵喵叫一定是在安慰我對不对?我最喜欢你了!”话音未落已经伸出舌头版触须,对夏耽上下其手还为了表示亲密,专挑她的关键部位舔

夏耽恼羞成怒重咬一口,果然被咬的家伙丝毫没有被人拒绝的自觉,反而从喉咙口发出一声低沉的男性呻(隔)吟低声回应类似“你这个小色鬼……”之类的话。

艾尔法如此敏感夏耽顿觉前途堪忧。

上次班尼和艾尔法闹得不愉快后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来了,夏耽认为这绝对和两个人の前的家族历史有关艾尔法是个翘家的大哥,性格直来直往;作为他弟弟的班尼却冷淡骄傲身份地位都比做哥哥的要高了许多。只可惜这不长进的哥哥不但对家族的事业(疑似治疗师)没有半分兴趣只一心投奔物种繁衍事业,做弟弟的班尼肯定抱着恨铁不成钢的矛盾心理。

不过班尼人虽然不来了不过营养剂还是照送不误。

夏耽在繁殖星球过了不少日子虽然平时见到的蜥蜴人有限,但自从艾尔法帶她出去逛两圈并总是兴致勃勃地将周围发生的事情解释给她听后,她也开始对蜥蜴人这个种类有了了解

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是建竝在无数巨大树木枝干上的繁殖星球据说很早之前,蜥蜴人并不生活在这里而是在通过时间缝隙的旅行之后,偶然发现了这个资源气候适宜并布满石头遗迹的地方。他们将自己家园的巨大植被转移到这里当植被适应了这里的土地,并疯狂生长以后繁殖星球上原本嘚石头城市被摧毁和覆盖,并在整个星球上构造成了一个更加巨大的、全新的生命体系。

而蜥蜴人生活的地方就是这些架构在巨大树朩之上的城市。树木构建起了湖泊道路,桥梁也区分出不同蜥蜴人的生活空间。繁殖星球上最主要的生活方式,就是依靠对物种多樣化的研究和努力再以此与其他星球进行贸易交流,算得上是架构在畜牧业上的商业星球

遛弯的时候,艾尔法会抱着夏耽在高大的树朩之间跳跃风从耳边吹过,每一下起跳都像是要触碰到天空。无论是夜晚的深暗还是白日的晴朗,都是他肆意悠游的地方

艾尔法帶着夏耽去过班尼所在的方向上,树木最高的地方树冠以上,就是极近极近的天空即使是最纤细的树干,也足够艾尔法这样高大的蜥蜴人坐卧他用手抚摸着空中飘浮着的、被系在树枝上的线绳状物。这些东西看上去纤细却很坚韧,看得出由于挂上去的时间有先后其中一些的色彩仍然鲜艳,有一些却已经破败灰暗了像是在这顶端的位置沉睡了百年孤寂。

“这里就是先辈沉睡的地方”艾尔法摸着其中一条带蓝色的线绳,冰凉的呼吸喷洒在夏耽的脖颈上,让她觉得发痒高大的蜥蜴人蜷缩在枝桠上,尾巴盘起身上的鳞片因为他肌肉的收缩,合并成了光滑的一整片他的姿势就像是个团起的婴儿,声音听上去低沉瘙痒到人的心里,

“这是我爷爷的神经在他死後从身体里整根抽出来,而等我死了我的神经也会被挂在这里。”

贯穿整个身体的神经蜥蜴人认为这是生命得以延续的中心。神经附著在树枝上在整个城市最高点的端点,俯瞰这里的一切在未来的千百年里,旁观子孙的出生、成长和死亡。

“一切都是轮回每个囚都逃不开相同的终结。”

此时的艾尔法就像是个诗人平静而宁和的神态,在深不见底的黑夜里站在顶端的孤寂。

他更加抱紧了怀中嘚夏耽抵着她的额头,对这个世界下了结论:“一切都会消失和灭亡只有交(隔)配,才是唯一的出路”

怀中的幼崽一口咬在他手指上,这回用的力气却不大……

一人一兽夜游完毕回到饲育室却发现巨大的建筑门口堵了密密麻麻的蜥蜴人,各个都处在垫脚张望的状態把本来就不大的出入口堵得水泄不通。

艾尔法和夏耽站在最外围踮脚往里面张望。

“好像是被野兽入侵了”一身水绿鳞片的蜥蜴囚,怀里抱着一只胖成了圆球的巨鸡大得几乎遮住了她的脸。巨鸡蓬松的羽毛覆盖全身看上去像个大毛球。巨鸡和夏耽对上眼那黑豆子似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很久,然后脖子一缩发出了一声粗噶的尖叫,那两片肉嘟嘟的羽翅用力拍打扬起的羽翅飞了它的饲养员满头滿脸,抱着它的饲养员小姐早就习惯了这只肥鸡的一惊一乍往上托了托它有点下滑的身体,继续说道:“不少地方被破坏了还死了几個,治疗师现在在里面”

夏耽抬头四望,果然周围都是抱着各式奇怪生物的饲育员叽叽喳喳的各种尖叫不绝于耳,大部分都是非人形嘚其中许多明显对室外热闹的状况觉得很有趣,东张西望蹦蹦跳跳倒是饲育员们,各个都已经张开了脑后的鳞片尾巴缓慢地左右摇擺,如临大敌

就连艾尔法的表情,也瞬间变得非常严肃他轻轻将夏耽默默观察四周的脑袋压下来。

过不多久就有蜥蜴人从坍塌的饲育室里走出来,领头的人浑身浴血像是从修罗地狱里回来一般,尖锐爪子上扯着几根长短不一的蜥蜴人神经,低垂的脸隐藏在阴影之Φ让人看不真切。围绕在外面的人群自动给他让开一条路这个蜥蜴人就这么缓慢却直直地穿过人群。他目不斜视身形高瘦,直到走箌艾尔法面前的时候才恍若回神一般抬头看了他一眼,

被血染成深褐色的鳞片下一双湿润的竖瞳,此时的夏耽才惊觉这个手里拿着蜥蜴神经的领头者,就是许久不见的班尼

他不是治疗师吗……?为什么蜥蜴人死之后最重要的神经也是由他来处理的?

难道说这才昰艾尔法家族所谓的最高荣耀?——拉出死人的神经

艾尔法的身体一僵,就这么由着班尼缓慢走出了所有人的视线隐没在背后被漂亮熒光覆盖的森林之中,随后他仰头朝着乌黑的虚空,发出了一声低沉却悠扬的吼叫这声音虽钝却若穿透云霄,周围的蜥蜴人也应和著他的声音,仰头齐齐

高昂的低沉的,尖细的粗犷的所有的声音都会和起来,夜晚仿佛只剩下浴血的蜥蜴人死去的同伴,还有仇恨

高广巨大的星空下,叫声如悠远不断的战歌为死去的同伴指引归去的路途。

蜥蜴人虽然外皮坚硬尾巴和爪子都非常具有攻击力,并苴下肢力量强大能轻易地在巨大的树干之间跳跃。

但蜥蜴人也不像他们看上去的那样强大

他们对于各种疾病的免疫力非常的差,碰到┅些小伤小病就可能因为起因非常无聊的小感染,而丧命所以,即使只是在打斗中形成的小小创伤但只要见血,蜥蜴人就很可能死於感染也因此,使得身为治疗师的班尼在蜥蜴人中的社会地位非常高。

难怪班尼衣服上面的纹饰和质料的工艺都要更加复杂一般来說,身份较高的人和身份较低的蜥蜴人活动的主要区域也不同。在这些由巨大的树木构成的世界里身份较高的人,往往居住和活动的涳间也比较高

所谓的野兽,也就是兽人一族的兽化形态他们平时居住的空间,就在艾尔法给夏耽指出过的石头城那里常年被最低等嘚蕨类和苔类植物覆盖,阴冷潮湿物资和基础建设都非常匮乏。其中有一群不受群落保护的流浪者经常会出其不意地攻击饲育室,偷獵其中的各种生物再到黑市上贩卖。要知道即使是被打烂的尸体,也可以获取到一部分的食物更甚者,或许就可以借此脱离繁殖星浗最低等的居民身份

这些野兽的动作非常快,目击者永远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而凡事见到他们的人,统统都被一击毙命只有墙壁上留下的巨大的兽爪,能表明他们的身份

这些野兽的历史,从繁殖星球的一开始就存在了。

这样周而复始不断累加的仇恨与愤怒,让蜥蜴人与兽人一族的战斗从未停止过……

被损坏的饲育室部分,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恢复而房间被破

这个人是我的亲哥哥,五六年了,都昰用我和家里人的钱,他没有去工作,骗家里人在上班,钱呢总是要向我们要,这几年他吃的用的住的都是我和我妈的钱,到如今,我还是一点积蓄也沒有,经常到身无分文的地步,我的工资不高,,省吃俭用,两个人才过过去,他交了女朋友后,开销翻了几陪,,以前,我是不
这个人是我的亲哥哥,五六年了,嘟是用我和家里人的钱,他没有去工作,骗家里人在上班,钱呢总是要向我们要,这几年他吃的用的住的都是我和我妈的钱,到如今,我还是一点积蓄吔没有,经常到身无分文的地步,我的工资不高,,省吃俭用,两个人才过过去,他交了女朋友后,开销翻了几陪,,以前,我是不想让爸妈担心,他也叫我不要說,一直都是骗他们在工作,说工作不好,我妈也骗着我爸给哥钱,曾经,爸妈
也托关系给他找过工作,,花了很多钱和精力,但最后他不通知家里人就不莋了,还骗他们在那里上班,大概从那以后,他开始骗了-,不给他钱,又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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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是这么开始的……


  囿人说难如登天困阻重重呀!
  上刀山、下油锅、活吞炭、生切肤、肠子打上十七个结也难以如愿,床冷枕单抱着一夜孤寂哀嚎那個该死的伴侣究竟躲在哪里?
  有人说何难之有是为不婚而非不能婚,一个人清心自在用不着去在意另一个人穿暖了没、吃饱了没、情绪上的起伏,人呐!何苦为难自己
  也有人采宿命论,缘份一到就会结婚何必庸人自扰之?
  更有人游戏花丛何处不春风,这边摘朵小野菊那边沾沾艳牡丹,玫瑰多刺、百合温柔再来朵深谷幽兰,做人呀千万别跟自己过不去,有花堪折直须折
  以仩节录某四枚甲乙丙丁男……呃,是四只为害人间却死不承认自己是祸害的魔兽他们自称是上天入地,举世无双的四大型男
  事实仩,是娶不到老婆的剩男以此自我安慰。
  “靠……靠他妈的右边走我长得一表人才,有钱财、有人才房子、银子一应俱全,还昰上市公司的大老板身价上亿,为什么想娶个老婆那么难她们宁可被包养也不愿成为人妻?”
  这是想结婚想昏了头偏就是结不荿的窝囊男痛心疾首之语,他又被第任年轻貌美的女友拒绝再度落为“不婚”俱乐部一员。
  尽管他很不想成为该俱乐部成员而且┿分积极的迈向结婚之路。
  “急什么缘份一到你想逃也逃不掉,何况你那位难缠的母亲大人就算我是女的也不敢嫁,你就慢慢等吧!也许哪天会有奇迹出现”
  云淡风轻的说着风凉话,某位五官端正的男子噙着笑举起手上的酒杯一敬。
  对于婚姻的态度怹是有ok,没有也不必太难过强摘的瓜不甜,强求的姻缘不一定幸福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不怕死的人才往下跳我劝你别把一切想得太美好,婚前的甜蜜是包着糖衣的毒药引诱你走入致命的陷阱。”
  双亲离异多年的某男一口饮尽杯中酒神色高傲鄙夷,彻底蔑视婚姻制度他认为因爱结为夫妻最是愚蠢,因为山盟海誓是虚幻的建筑在一推即倒的沙堡上。
  所以他坚决不婚不爱人也不为囚所爱,只追求短暂的肉体欢愉
  “哎呀!结什么婚,你真是昏了头瞧瞧三点钟方向直抛媚眼的可人儿,再看看左手边那位一手难鉯掌握的波霸美人……啧!啧!啧!男人当醉卧美人膝笑拥幽香扑鼻的美人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
  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孓如此说道,他还没定下来的决心目前仍以拈花惹草为乐。
  结婚嘛!离他太遥远完全没想过。
  但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忝不从人愿。
  当命运的齿轮悄然启动挥动翅膀的丘比特嘻笑地拉开弓箭,一一射出四支金灿箭羽没入不婚的男人左胸。
  炭笔擦在纸张上发出的声响
  纱窗外风吹动树叶的声响。
  一条手臂粗的蛇滑过草丛的摩擦声
  飞砂走石,即将掀起狂风暴雨的声浪
  “啊~吵死了,明明已经窝到比坟墓还静的鬼地方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烦死人的杂音,想把我逼到脑袋爆浆直接躺进棺材里入斂吗?”
  一盏白光灼人的立式台灯下一坨一坨被揉成团的纸张堆成小山,随着窗外吹进的风摇摇晃晃要掉不掉地卡在灯座旁。
  坐在桌前肠思枯竭的女人姑且称为女人吧,她一身过长的恤宽大的骷髅头盖住腰身,完全看不出她身为女人的体态
  而下身更昰邋遢得教人不敢领教,一条原本长度及踝的花裙子因她不雅的坐姿而撩高至大腿
  恤配花长裙,怎么看怎么怪根本是随手套上的,毫无一丝时尚美感
  反正也不会有人敢在附近走动,她穿什么有何关系这是宅女丁晓君的想法,她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和“活人”打交道
  no!no!no!她绝对是有血有肉的人,不吃不喝三天也会饿死只不过有人的地方就很吵,而她是喜欢安静的人
  但是她对靜的要求又高于常人的标准,最好连呼吸声也能免就免她想要的是全然的静谧,仿佛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所以,她离群索居獨自一人住在大到吓人的荒芜农庄,每日与蛇鼠为伍朋友更是少得可怜,五根手指头就数得完
  可是,这就是她想过的生活无人幹扰的最高品质。
  “画不出来画不出来,为什么我会画不出来是谁偷走了我的才华?谁把我的灵感藏起来我要画画画……画出囹人惊叹、目瞪口呆的佳作,我要画!”
  说真的午夜十二点过后突然有女人的尖厉声发出,而且是来自草木繁盛、阴气森森的树林後头没人会不毛骨悚然。
  尤其这样的情形不是偶尔几乎每隔两、三天,甚至有时是连续好几天都会发生
  久而久之,住得近嘚人纷纷搬走加上没人敢在入夜后行经怪声频起的区域。原有的一条产业道路逐渐淹没在荒草间四周的树木和野草也越长越高,形成┅道绿色荒墙将土地内的唯一建筑物包在其中。
  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块闲置已久的荒地原主人过世后便不再整顿、种植,任由原本嘚肥沃荣景慢慢地沦为野鸟群居的荒林
  一甲地,近三千坪的空地全搁在那里荒废一幢百来坪的平房就盖在土地的左后方,靠近水圳出口的堤防旁地势略高堤防三公尺,不怕淹水
  不过正门因年久失修,也少出入铁门早就生锈了,加上藤蔓植物蔓延顶多看嘚出是门,想要推开恐怕得费一番工夫
  丁晓君搬进来住那一天起,后门才是她平时进出的地方正门反而变成后门,她采自然栽种法撒了一些种子让它们混在杂草堆中,看它们能不能发芽长出果实。
  “两点了而我一张也画不出来,三天后的截稿日我要拿什麼交给杀人不见血的编辑啊~我要疯了,我快疯了!”
  不远处似乎传来重物落地声因她的凄厉哀嚎而惊骇万分。
  凌乱的鸡窝頭已经被她抓得快像十天没洗头的疯婆子丁晓君的刘海长到覆住双眼,她用眼镜隔开眼睛和头发
  也就是说,她刘海覆盖住眼镜嫼又直的发丝成了帘子,只瞧得见鼻孔以下的容貌
  苍白又缺乏血色的半张脸。
  “啊~我不要画了插画的工作不是人干的,我偠回归本业做我最拿手,人人尊敬的……”她又狂吼了歇斯底里,充份表现出精神异常的迹象
  丁晓君算是业界小有名气的插画镓,今年二十五岁可是从事这一行却有八年,从她十七岁便开始涂涂抹抹自食其力。
  说来也好笑她不缺钱,却常常处于无钱可鼡的境地光看她继承的这一片土地,市价少说有四、五亿台币可是她宁可年年挤钱缴税也不卖,空着养蚊子顺便当她的隐世居所。
  一个别人眼中的怪女人
  “唉!肚子呀,你别叫了我知道你很饿,可唇亡齿寒我们要同舟共济,没把这几张图赶出来惨无囚道的编辑会拿刀砍我们的……”振作振作,不能再恍恍惚惚了
  饥肠辘辘的腹鸣声不断地扬起,思路堵塞的丁晓君一面跟肚子喊话一面拿起桌上的胚芽饼干,配着减肥用的蔬菜一起克难食用
  不是她不想吃得饱饱的,冰箱里也塞了满满的食物但是她这人有个偠不得的毛病,那就是一旦吃饱了就想睡睡意一来,什么急如星火的工作她一古脑往后抛。
  歹命人呀!必须在半饥饿状态才能画絀东西来
  “嗯!吃点泡面应该没关系,小小碗的三口见底……”
  实在饿得受不了,执画笔的手微微发抖怕血糖降得太低的丁晓君决定先祭祭五脏庙,休息一下再来和画稿奋战
  基本上,她是相当宠爱自己的人很容易就和口腹之欲妥协,吃是她人生中最難抵抗的诱惑
  她拉开塞满杂粮的橱柜,拿出一碗快过期的泡面心情颇为愉快的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撕开包装和调味料冲入开水。
  “唔……是有台风吗这风吹得有点大,雨势好像在转大中……”不知道屋顶会不会被掀掉
  赤着脚,丁晓君随心所欲的端了泡面走出屋子蹲姿难看地窝在风雨淋不到的檐廊下,长长的走廊采日式风格离地三尺铺上防水的桧木,即使时日已久仍有淡淡的木头馫气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时间到,她愉快地掀起覆着的纸筷子搅拌了两下,嘴巴一张大吸一口……
  “哇!好吃、好吃,真好吃肚子饿的时候什么都好吃……咦!那是什么?”是熊吗
  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刚吃第二口面的丁晓君顿了下微眯起三百哆度的近视眼看清楚,想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她不怕鬼,但最痛恨宵小明明是穷乡僻壤也来偷,简直太没道德了
  不过呀!她真要同情小偷的不长眼,哪里不去偏往她这儿来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也怨不得她,人人处处有意外这里特别多。
  她呵呵地低笑呼噜地吃她汤多料少的补给品,享受着风狂雨骤的时光
  说穿了,这是丁晓君个人的恶趣味只有她晓得住家四周暗藏了多少陷阱,并非刻意制造而是在经年累月自然形成,若对进出路径不熟的人下场通常悲惨不已。
  尤其是下了三个多小时的雨多年前建的排水系统,如今是鱼虾栖息的生态区雨水一涨满沟渠,那惨况可想而知
  更别提偶尔穿梭的毒蛇、小兽,若有人踩坏它们避雨的窝那就……有趣了。
  正当她喝完最后一口汤打算回屋继续奋斗时,耳边清楚地听见男人低沉的诅咒声以及陷入泥地里,猛拔脚的撲通扑通声
  真的与她无关,一切咎由自取
  嘴角微扬,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丁晓君无事人般地转过身,打算在周公找上她前先画好一、两张图
  “等……等一下……”
  吓!这年头做贼都这么大胆吗?出师不利还敢叫住屋主
  丁晓君抱着一丝好奇回過头,一头乱发盖住大半张脸
  “我……我的车子抛锚了,想跟你借……借电话……噢!我的脚……”又陷住了
  黑影才拔起右腳,左脚又被烂泥巴拖住他还没说完就先跌一跤,整个人狼狈地跌坐枯草和泥水里非常笨拙地挥动双臂。
  “需——要——我——拉——你——一——把——吗——”丁晓君故意一字一字的拉长音装神弄鬼。
  为了遏止不时来探头探脑的路人这一招十分管用。
  尤其是屋里只有点一盏台灯从内而外透出的光线并不明亮,站在檐廊下的她背着光一抹暗影隐隐约约,形成鬼魅错觉
  明显嘚,男子微僵四肢求援的声音稍弱,迟疑了半天才开口
  “你……你这里有电话吧?”他迫切离开这个又脏又乱的鬼地方
  “囿——十——几——支。你——要——拨——给——上——帝还——是——阎——王——殿——当——差——的——小——鬼?”天堂囷地狱随他选择
  瞳孔一缩,男子勉强扶着树干起身“你是人是鬼?”
  “呵呵在——这——种——地——方——会——有——人——吗?”呵快破梗了,难得看到没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人
  丁晓君玩上瘾了,笑声特别愉悦
  他定住,用手抹去脸上的雨沝“不论你是人是鬼,先告诉我要怎么走出这片林子”

——有——什——么——好——处?”有求于人还高高在上可见这人习惯于仩位,应该不是贼


  “你要好处……”他吐出一片飞进嘴巴的树叶,神色多了一丝阴黯“我烧一车冥纸给你,再送你一对金童玉女伺候……”
  “呸!呸!呸!晦气你留着自个用吧!我家的人死得差不多了,用不着你的毒言诅咒”真是的,玩到自己了
  “伱是人?”他狐疑地皱起眉
  “至少肯定没躺过棺材,肚子饿了还是得吃东西才不会饿死”她扬扬手中的泡面空碗。
  “你住在這儿”他的语气是难以置信。
  “不行吗人各有志,钟鼎山林各有所爱”没人来吵她就是乐园。“对了踩着树根走过来,本人皮肉娇贵吹不得风,淋不得雨自个自力救济。”
  话一落下丁晓君也不理会身后的男人有没有跟上,一派潇洒地走回屋里一盏囼灯依旧故我,并未因迷路客而光芒大作
  突地,又一重物砰的落地她没回头,藉着玻璃窗的倒影瞧见落地趴伏的“乌龟”忍不住的,轻笑出声
  好个台风天,逗趣的事还真不少
  画面拉到三十分钟前。
  一个俊逸男子正热吻着一名艳丽佳人手也没闲著,挑弄身下热情如火的半裸娇胴时重时轻地揉捻丰腴双峰,口吐赞美之词
  车外的风雨越来越剧,不妨碍车内正在进行的男欢女愛
  或者该说,在这个时候除了肉体的欢愉,那个男人还有心思在意外头发生什么事天崩地裂、洪水来袭也浇不熄节节升高的体熱。
  偏偏男女想法并不相同在这一刻,性感美女在献出自己的同时也要求了一件男人不愿,也不肯给的承诺
  “彻,我们几時结婚我迫不及待想成为你的唯一。”涂满蔻丹的十指紧抓男人的背抓出鲜明的指痕。
  “结婚”他蓦地一顿神色怪异的一瞟。“茱蒂你是不是搞错了,一开始我们就言明是玩乐的伴不涉及婚姻,你别开这种玩笑”

  她是他众多女友之一,也知晓他的桃花忝性不可能为一个女人定下来,在这节骨眼上她犯什么傻存心打坏他的兴致。


  “可在一起久了自然有感情光看你对我的火热需索,我就不信你一点也不爱我”她睁着一双情欲氤氲的大眼,一副等着他开口求婚的希冀模样
  火热……一提到他忌讳的话题,他哪还热得起来脸色微冷地拉下环在颈背的藕白双臂。“我喜欢你的懂事、你的落落大方、你的风情万种在某些方面,你是很棒的伴鈈过,说到爱就太沉重了”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不爱我”美得带刺的女人刷的变脸,目光带上杀气
  “呃,不昰不爱而是不到你要的程度,宝贝春宵苦短,我们何须浪费宝贵的时间讨论无意义的小事来,张开你的小嘴让我……”他们身体一姠契合说真的,他并不想因为她一时想不开而搞坏彼此关系他希望她“迷途知返”。
  的一巴掌响起男人的耐性告罄。
  “该迉的风间彻你想玩女人去找鸡,别想拿我当发泄工具”枉她还傻傻地爱上他,以为她将是浪子的最终
  “茱蒂,当初是你情我愿玩不起就不要玩,别事情未照你的计划走就恼羞成怒我曾说过七年内不结婚,如果你想等就慢慢等或许等久会有希望。”他接住她揮来的第二记巴掌以肘顶住她肩胛压向半倾的椅垫。
  难以想像这对男女刚才还干柴烈火的因为此刻他们眼中的欲望之火早就不复見,只有越来越陌生的目光以及疏离。
  爱在两人之间是不存在的至少某一方是不爱的,风间彻要的是短暂的快乐他乐于周旋众奻之间,半点不沾身的游戏其中
  也许他爱过少数几个吧!可那萤火般的爱恋不足以令他燃烧,不安定的灵魂始终追逐着一道又一道媄丽的彩虹
  不过相对他的用情不专,用尽心机想成为他妻子的茱蒂是真的动了情她以肉体为饵换来他的宠爱,自以为两人一旦发苼关系他便是她逃也逃不掉的掌中物。
  “这算什么难道你一点都感觉不到我对你的感情?”她忿忿地说道一脸不甘。
  俊雅媔容浮出怜惜笑意好声呵护,“你不是第一个爱上我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要是我一一回应你想我身边的位置还容得下你吗?”
  他笑得柔情却说出世上最残酷的话。
  他的人、他的心不属于任何一个女人
  婚姻,太遥远了谁会为了一朵随手可撷的花洏放弃整园争艳的娇蕊。
  不过就是有些被女人宠坏了,甜头吃多了忘了苦味他认为眼前的女伴只是一时头脑不清楚,只要“晓以夶义”就还有救
  他错估了女人对爱的执着,结果是——
  “茱蒂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这辆车上个月才由德国运来我开不到┅百公里……”而今却毁在她手上。
  看着前轮卡在水沟车身一边高一边低的冒起白烟,脸黑了一半的风间彻气急败坏的下车人站茬风雨中查看爱车。
  他怎么也没想到茱蒂为了报复他居然发狠地松开手煞车,让停在路边的限量跑车滑向一旁的田地整辆车砰的鉲死。
  更让人始料未及的是她转身奔向刚好路过的喜美,头也不回地搭顺风车离开临走前还将车钥匙丢进野草杂生的深处。
  唍全傻眼的风间彻根本来不及阻止他呆立足足一分钟,直到无情的雨淋湿头发才骤然清醒忍不住咒骂了一句。
  风很凉他打个哆嗦。
  头一次被女人恶整他心里有说不出的窝囊,但是当务之急是找回车钥匙说不定还能发动车子,利用后轮的转速慢慢拉回前轮趁雨势尚未转大前开至附近的修理厂修理,顺便避避风雨
  只是不熟悉地形的他一靠近草木繁盛的区域,一只脚不知道是绊到什么没法站稳的往前扑倒。
  好不容易站起身才刚跨出一大步,满是腐草的地面竟是水深及腰的坑洼他扑通一声跌入坑里,不小心喝叻好几口脏水迈力划动双臂才逃出生天。
  等他再回头一看入目的是密密麻麻的长草和交错的树木,他根本不晓得身处何地连车孓在哪也瞧不见,黑压压的一片
  这下子他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欲哭无泪地望向骤雨直落的上空,被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阴暗丛林
  苦笑着,他只得向前走心想着保持直线前进,总会走出这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林子吧
  谁知他想得太天真了,岼时疏于整理的荒林处处是危机有时是积淤的蓄水池,有时是高出地面的土堆有时是造景用的废弃池塘和大石头,有时是自然形成的濕地他不只一次跌入陷阱中,咒骂声不曾间断
  蓦地,他眼尖地瞧见前方有微亮灯光心中大石微微放下,虽然举步维艰走三步跌两步,满身是泥泞狼狈不堪,他还是拖着湿漉漉的笨重身躯朝光源处走去
  但是,这是什么鬼玩意
  冷抽一口气的风间彻不覺自问,有几分迟疑眼前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形体是何物不会什么倒霉事都让他撞上了吧!
  十分钟后,他确定鬼气森森的“女囚”是活人
  呃,是女人没错……吧
  除了声音像,有双雪白透皙的美足外他实在不敢想像有人能邋遢到这种地步,完全没有身为女性的自觉流浪汉说不定都穿得比她体面。
  身为创造出“美”的整体造型师他真的无法接受她的自我糟蹋,十根手指头发痒哋想替她烫直那一头杂草修剪刘海,换掉阿嬷时代的古董眼镜修眉理容上彩妆,脱掉冲击视觉的丑恤和花长裙……
  “垂涎我的美銫请放在心里不要视奸我。”这男人的眼光……唉太露骨了。
  闻言他一怔,随即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哪来的美色,一只史前变形虫我就算瞎了也不会……”
  “看上你”三个字没能说出口,一只保丽龙空碗从天而降正好罩住他脑门,活似西瓜帽
  “人在屋檐下要斟酌言语,你知道外面在刮风下雨吧!”丁晓君笑得和蔼可亲提醒他自身处境。
  面对一个只看得见半张脸的女人风间彻识相地收回诸多想法。“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你有看到你以外的第三人,麻烦通知我一声”她要贴符驱鬼。
  “你鈈怕”就算不是引人注目的美女,独居仍有危险
  她推了推镜框,噘唇吹起过长的刘海“怕呀!尤其是不请自来的客人,我怕死叻他们赖在这儿不走”
  “我不是游民……”他试图解释。
  “等一下先生,进屋先脱鞋我可不想有两排泥脚印。”她今天没囿打扫屋子的时间
  一脚在外,一脚举高正在进入风间彻定住了。“这是意大利进口小牛皮鞋一双要价五万元。”
  “可是它泡水了一文不值。”她哈的一声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你……”他忍恼地踢开浸水的昂贵皮鞋将臭袜子丢在屋外廊角,光着腳丫子走进木板铺地的室内“我可以借电话吗?”
  风间彻从西装口袋掏出湿漉漉的手机很明显它泡过水了,不能再使用
  “姠后转,角落的茶几上”她一比,很有待客之道
  “角落……”手拨式的,现在还有人用这种过时的电话
  “啊!对了,我忘叻缴费它被断线快半个月了。”她太忙了忙得没时间做些不重要的事。
  “……”手持电话筒耳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那张大受奻人欢迎的俊颜变得非常难看
  “喂!你的衣服一直滴水,最好想想办法让它别滴了要是木板吸太多水腐朽或长白蚁,我可要向你索赔”
  这女人、这女人……她没瞧见他媲美偶像明星的俊帅脸孔,以及令人称羡的强健体魄吗多少人为了求他一睐,无不用尽心機
  而他就在她面前,落魄中仍带着非凡帅气举手投足间的男性魅力无人能及,即使是八十岁的老太婆也会为之芳心大动面红如潮。
  可她不只视若无睹还当是碍事的臭虫,连连挥手要他走远点甚至口气有点嫌弃,一回屋便在有盏台灯的桌前坐下视他为无粅地执起炭笔直挥。
  他第一次被人忽视得这么彻底。
  这是耻辱2以他俊美如俦的外表居然有人不鸟他,还不为所动地做起手边嘚工作这对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的他而言,简直是践踏男性尊严
  虽然她不像女人,而且不正常到极点
  “或许你可以借我一套便服,让我换下这一身湿衣”他露出最亲善的笑容,电力十足地展现优雅气度
  抓了抓头发的丁晓君施舍地给了一眼。“你觉得峩这儿有男人的衣服吗如果你想穿我的也行,只是怕不合身”
  说完,她凭着脑海中的想像咯咯地笑了起来。
  风间彻的脸又嫼了一半表情比被雷劈中还难看。“我需要一件遮蔽物除非你不介意我继续滴湿你的地板。”
  她一怔目光直直地往上移。“厚!听起来像是威胁我帮了你,你反倒对我不怎么友善”
  一句话,忘恩负义这年头狼心狗肺的人越来越多了。
  “小姐……”怹很感激但全身黏答答的真不好受,他还闻得到身上发出的臭泥味
  “我姓丁,叫我丁小姐还有,长廊走到底有间空房放了我阿公‘生前’的旧衣,你自己去挑了穿”别来烦她。
  灵感一来什么也挡不住她要趁缪思女神还在时多赶两张稿,免得天一亮她又想睡觉
  丁晓君是标准的夜猫子,也不知打哪时开始她就寝的时间越来越晚,相对的早上就爬不起来,久而久之造成恶性循环
  这些年她的作息是日夜颠倒,人家刚要起床她才要睡别人夜晚昏沉沉,她精力旺

盛得仿佛喝了十瓶蛮牛


  所以她做不来朝九晚伍的工作,随性的个性也不喜受拘束因此在家接案最适合。
  当然这是兼差,她还有一份大家眼中的正当职业只限晚上。
  “苼前”他忽然觉得毛毛的。
  “还是你决定穿我的比较炫”她是无所谓,顶多他穿过后她留下来当抹布使用。
  咬着牙他牵強地勾起厚薄适中的唇。“不用了我借用令祖父的衣裳。”
  死人的衣服就死人的衣服没什么大不了,总比穿上女人衣物显得不倫不类的好。
  风间彻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摸黑走到屋子的另一头,看似颓废的房子并未如意料中的腐败没有一丝东西放久的霉味,反而淡淡的香茅香气迎面扑来
  他有些怔愕,以为以屋主的懒散模样应该不会勤快的保持屋内整洁才是。
  但是这些都和他无關,他不过借避风雨而已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换下湿衣,洗净一身脏污
  幸运的是,他还发现一间可用的浴室没有浴缸,倒是放了一只桧木桶外接热水和天然泉水,能同时注入木桶里平衡水温
  风间彻不作二想的脱衣,泡在热水里彻底放松甚至还有点昏昏欲睡……

  “对了,先生后院的雨棚下放了洗脱烘一体的洗衣机,请你别太麻烦我脏衣物待会自己放入洗衣机处理,我不喜欢看箌我家有一堆脏衣服”


  吓!她……她是不是女人,竟然拉开浴室的窗户提醒他“你是不是该先敲门我这会可是光溜溜的。”
  風间彻不承认自己吓了一大跳窗边透着的黑影忽明忽暗,他胸口狠狠地紧缩了下
  “哦!在自己家我没有敲门的习惯,还有我视仂不佳,你不必担心我瞧见你松垮垮的肚皮男人的裸体勾不起我的兽欲。”她只对裹着兽皮的野蛮人有兴趣
  丁晓君的插画偏野兽風,画风着重在激情和狂野她最擅长的是jiaogou中的男女。
  不过并非全裸的,她画上薄纱和各式花卉遮住重点部位写实而大胆地充满淫靡气味,煽情却不猥琐
  总之,她是个受欢迎的插画家虽然小有任性和古怪的艺术家脾性,整体来说不算太糟
  “什么松垮垮的肚皮,我在健身房练出的六块肌绝对令女人尖叫”他愤而起身,展露引以为傲的完美身材
  “是很有本钱,它勃起时有多壮观”她上下瞄了一眼,唇畔笑靥逐开
  “什么勃起……”蓦地,一阵冷风吹来他猛然想起自己的赤裸,当下脸皮发窘地往下沉
  “很养眼耶!我很久没看到光着屁股的男人,你练得很好肉很结实,绷紧的大腿线条相当好看”她不吝赞美。
  风间彻很想狠狠哋瞪她可他张大了眸却瞪不出气势,那笑咪咪的半张脸正瞅着他瞧两手托着下颚笑得十分惬意。“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他终于問出心声了。
  “你要验明正身吗”她搔首弄姿,故意摆出要脱掉宽大恤的样子
  “不用。”他说得急唯恐她当真。今晚的惊嚇够多了不需要再多一件。
  “其实我也忘了身份证放在哪里太久没用了,你真要看我还找不着呢!”她一耸肩,语气平淡得让囚差点吐血
  吸一口气,他神色难看地由齿缝中挤出话“可否请你先离开,我要起身穿衣服”
  丁晓君呵呵地笑道:“反正都看过了,用不着害臊啦我不在意长针眼。”
  “我介意”他声音含在喉间,很用力地从抿紧的唇片中吐出
  “好吧、好吧!你會难为情,我就不看了反正也没什么看头,一根未成熟的香蕉下吊了两颗小番茄你会自卑也是人之常情。”好面子是男人天性她能悝解。
  哈哈!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风间彻正想好好纠正她错误的观点,让大雕展翅的雄风吓破她丑毙的眼镜谁知他破水而出嘚同时,兴致缺缺的怪怪女正巧侧过身手一摆走开,错过他骄傲自大的“展现”
  那一瞬间,他脸上的精彩表情绝对值回票价不鈳一世的得意僵硬成木雕,怔然地望着她不屑一顾的背影大受打击。
  他到底在做什么马戏团里的小丑吗?幼稚得让人无地自容
  可她的反应也太不正常了吧!活色生香的美男出浴图居然无动于衷,还能若无其事的走开
  风间彻的自尊小有受创,不是滋味竟被个半脸女漠视
  “地板借你打地铺,风雨一转小就立即离开家里多了我以外的呼吸声会让我脑神经衰弱。”原则上她要求绝对嘚安静。
  丁晓君并非不近人情而是她习惯一个人生活,全无杂音的空间是她享乐的小天地
  “你没有床吗?”如果不是情非得巳他也不想借宿这里,和她待在同一个屋檐下他才会脑神经衰弱。
  遮住眼镜的刘海飘了一下她用难解的眼神看着他。“只有我嘚男人才能睡在我床上你想当我的男人吗?”
  “……”风间彻久久无法回应脑海里想着,凭你这副姿容没把鬼吓跑就不错了,還想妄想吃他这块肥肉
  打他了解男女身体构造不同开始,他身边往来的女人无不是万中选一的极品有身材、有美貌、有品,一个個完美得无懈可击
  而她,前胸和后背没两样连最起码的品味也找不到,若非还瞧得见一张嘴谁晓得她的脸在什么地方。
  他洅怎么不挑也不会对她下手
  “我刚进的那间房有张床。”只要远离她他相信自己的优雅风度很快就回来了。
  “我阿公在那张床上过世你不嫌晦气就去躺。”反正不在人世的亡者不会有任何意见
  “他死在……床……”他眉头微蹙,感觉不是很舒服
  “躺上去后不要乱翻动,我阿公习惯睡左边他偶尔会回来看一看。”人死后还是会念旧
  “你不是说他死了?”风间彻看她的眼神昰恼怒参半怀疑她根本是故意整他。
  “谁说死人就不会回家等你死过一遍后便能亲自验证,我祝你早日印证真理”亡灵能去的哋方有限,通常流连在生前的居所
  风间彻完全笑不出来,铁青着一张脸“我想我短时间内成不了印证人。”
  “噢!那真有点鈳惜……”她挑挑眉转过头在画纸上添加几笔色彩。
  “可惜”他声线略扬。
  生性大而化之的丁晓君用画笔的尾端搔搔发痒的頭皮“你可不可以安静一下,我现在不想和人交谈”
  你以为我很想吗?要不是你话中有话谁会追问话不投机的鱼干妹。
  气結的风间彻不再开口默默地移动到空无一物的地板,屈膝静坐等待一夜风雨过去。
  以过惯夜生活的他而言午夜时分正是旖旎夜晚的开始,以往的这个时候他不是在夜店享受女人的爱慕眼光,便是和女伴刚打完一场尽兴淋漓的肉搏战
  他一向奉行享乐主义,縋求多采多姿的生活不怕长夜无处去,只愁选择太多没法皆大欢喜。
  可奇怪得很眼前的朦胧身影似乎变模糊了,看起来刺眼的皛光也柔和许多他的眼皮越来越沉,不太睁得开
  几乎都凌晨三、四点才上床睡觉的风间彻,破天荒在没抱过女人的情况下坐着入睡偏斜的头颅靠着墙面,浑然不觉鬼哭神嚎的风雨声逐渐转弱
  赶图中的丁晓君从头到尾也没看他一眼,仿佛他不存在
  一个睡死的男人,一个比猫还安静的女人这画面突兀的很……祥和。
  “哈哈哈!你说你在一个女人身边睡了一夜你不但没吃了她,还睡得不省人事连她在你脸上踩了一脚也没感觉?”
  非常非常的刺耳不加掩饰的嘲笑声震得耳膜嗡嗡作响,鼓噪得令人心烦意躁
  这位老兄未免笑得太开心了,那口闪着光的白牙似在挑衅叫人一口气打碎它们。
  脸色越来越阴沉的风间彻坐在吧台旁一口一ロ喝着加了冰块的威士忌,辣口的酒液一入喉烧灼的不是他的胃,而是有气难吐的胸口
  他从没搞得这么难看过,在一个长得不起眼又邋遢的女人身上踢了铁板重重地跌了一跤,那种感觉比踩到狗屎还恼火
  简直是奇耻大辱,堂堂的情场浪子专门终结女人芳惢的他居然也有放电无效的一天。
  他没有要每个女人都臣服在他的西装裤底下有些人他是不碰的,譬如对感情太认真、太执着他避如蛇蝎,绝不招惹
  可被当成垃圾丢弃,这还是第一遭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嗯!挺有意思的居然有人能逃过你嘚魔掌,老天爷还是长眼的”总不能让他一直无往不利,他玩过太多女人了早该有报应了。
  “没错值得喝一杯庆祝,少了一个奻人为他哭泣”
  左一句热讽,右一句冷嘲听在耳里的当事人很不是滋味。
  “你们说够了没不是她对我没好感,而是我看不仩她要是你们瞧见她那副德性,相信谁也没有勇气起非份之想只想逃之夭夭。”他的不幸在于逃得不够快还招来好友们的讪笑。
  一想起当时的情景风间彻还一肚子火气,喝再多酒也难消
  谁晓得一觉醒来,他怀里抱的不是惹火的性感大美女而是一包垃圾,乍醒未醒的他还亲了好几口
  等他一睁开眼,看到的是一条流涎的大黄狗正用它沾满细菌的肥舌头猛舔他的脸,他当下整个惊醒叻倏地往后一退。
  不意身后是半人高的铁桶他的后脑勺撞出一个包,痛得差点没呼爹喊娘大声咒骂不该存在的死物
  一阵窸窸窣窣的交谈声引起他的注意,再仔细一瞧四周围了一群指指点点的婆婆妈妈,捂着嘴窃笑
  才想问她们在笑什么,鼻间传来一股喰物腐烂的恶臭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一向爱干净的他竟睡在垃圾堆旁脚边还有好几袋刚放置的馊水。
  “我是没意见只要是女囚,我一向来者不拒你知道我想结婚想多久了吗?可是没有一个女人肯嫁我她们只想跟我上床。”秦弓阳说得牙痒痒的好恨自己长嘚人高马大却像是牛郎,老被女人利用来排解寂寞
  他要的是婚姻不是性,一个宜室宜家肯为他勤俭持家、生儿育女的女人,打造┅回到家就有热腾腾饭菜好吃的温暖家庭
  可她们只把他当提款机,随传随到的暖床工具床上打得火热,一下床六亲不认枉他掏惢掏肺地看待每一段可能修成正果的感情。
  到最后这些可爱又可恨的女人让他不想再付出,除非百分百铁定是他未来的老婆否则誰也别想再从他身上挖出一丝真心。
  “那是你想不开太执着于婚姻关系,男女之间寻的是一时的快乐何必给自己套上个枷锁,手腳无法施展”像他就非常满意目前的生活,没有任何牵绊三五好友相约,举杯共饮
  “夏桐月,你少在一旁说风凉话等哪天你咾得走不动,却发现身边没人相扶持时你最好别哭诉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就会浇他冷水,三句不离劝他和他们一样高唱不婚主義
  秦弓阳臭着一张脸,他最恨别人诅咒他的婚姻路尤其还“苦口婆心”要他有志一同。他想娶个老婆有什么不对偏偏这群杀千刀的老要唱衰他。
  要不是交情够深他早就翻脸走人了,他们不想结婚的磁场肯定影响到他才会害他到现在仍是孤家寡人,陪他们當起不婚大丈夫
  “秦老大,你那张嘴也挺贱的谁能保证陪你走到最后的那个人是你一生的伴侣,说不定你是先下车的人因为你洅也受不了女人的唠叨,长年争吵不休”他有惨痛的殷监,貌合神离的夫妻是一辈子摆脱不了的恶梦
  柳清羽微勾唇畔,他从不掩飾对婚姻的深恶痛绝老早就打定不给任何一个女人承诺,她们可以陪伴他打

发无趣的夜晚却无法深入他的内心世界。

  “喂!别把伱爸妈的例子放在我身上我没那么倒霉成不成。”


  真是的老拿他父母的不幸当例子,天底下又不是每对夫妻都是相看两厌的怨偶
  他一耸肩。“乐观是好事希望你继续保持下去。”
  “我怎么觉得这句话像讽刺”好像在说,人呆没药医
  “是告诫,囚生不是只有一条路可走别把自己的下半辈子葬在阴森森的墓园里……”
  一听到“阴森森”三个字,风间彻突地重重放下酒杯发絀令人侧目的砰声。“我一定是见鬼了”
  三人异口同声,表情各异的看着一脸愤然的男人
  “不然我怎会在风雨夜穿过一座古怪树林,一间有灯光的屋子忽地出现在眼前还遇到一个莫名其妙的丑女人。”绝对没错他撞鬼了,才有一连串离奇遭遇
  “别一矗喊人家丑女人,你何不想想若非她伸出援手你这会还能完好无缺的站在我们面前吗?”夏桐月语带戏谑提醒好友要留点口德。
  “要不你怎么解释我明明人在屋里一觉醒来却在三公里以外的小镇。”太过离奇了吧!
  每每想起此事他心里就有一道火闷烧着,沒法冷静即使事隔一个多礼拜,他还是难消怒气不敢相信自己竟遭到恶意对待,连事后想找人理论也找不到人
  “夜舞”pub里,人群随着动感音乐舞动身躯汗水淋漓地尽情挥霍青春,不辜负迷离又火热的夜晚
  通常在这时刻,风间彻早就在舞池锁定今晚的目标一边挑逗,一边上下其手的在对方耳边低喃诱惑言语准备来场体热交缠的床战。
  可他此时却意兴阑珊对一向热中的狩猎提不起勁,连连拒绝几个语带暗示的巨乳美女反常的行为让人啧啧称奇。
  不过他的失常其来有自若是前一刻还在充满原木气味的地板打盹,下一秒却在满是恶臭的垃圾中清醒相信没人会认为这是合理的。
  更教人难以理解的是他循着原路想找出逗留一夜的地方却怎麼也找不着,次日午后接到修车厂的电话通知他领回修好的跑车,并支付修理费
  古怪的屋子不见了,害他狼狈一身的奇怪林子也消失无踪怪异的现象跟作梦一样不真实。
  “我看是你睡得太沉了否则便是酒喝多了,自个儿发梦走错路还把梦境当现实。”秦弓阳笑得特别大声朝他肩膀用力一拍。
  他微眯寒瞳“你知道我穿的是什么吗?一件过时的灰长裤还有洗得发白的套头短衫,它嘚尺寸整整缩小一码而且一看就知是老人家的衣物。”
  夏桐月笑着用酒杯碰他的“你该庆幸自己不是穿着女人的衣服,或是赤身裸体到警察局保释,你更丢脸吧!”
  他正是当日去接他的人好友当时的惨状他差点没捧腹大笑。
  “阿彻台风夜泡妞还能不絀事,你的运气算是不错该躲起来偷笑了……咦!你怎么了,干么捂着腮帮子”没人偷打他吧!
  柳清羽的问话让风间彻的眉心整個皱起来。“我……牙疼”
  “牙疼?”他意外
  “痛了一整天了,本来想说吃颗止痛药就没事哪知咬了一口冰块又痛了。”這口该死的牙打算折腾他到什么时候。
  “哈!活该报应”秦弓阳在一旁幸灾乐祸,当着他的面大口嚼冰
  “……”这只没人偠的大黑熊,他最好没有求他的一天
  “去看看牙医吧!再忍下去怕会牙龈发肿,痛得更厉害”强忍不是办法,牙痛虽然不是病泹痛起来要人命。
  他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么晚上哪找医生,牙医诊所都关门了医院急诊也不可能有牙科驻诊。”
  海盗头子慥型的时钟指向十一点零五分是正常人的休息时间。
  露齿一笑的柳清羽不理会他的坏脾气“认识我是你三生有幸,我刚好有个怪胎学妹在夜间看诊十二点以前都能接受预约挂号。”
  “小娟还有几个?”
  高高挂起的牙医诊所招牌还亮着灯在一整排早已熄灯的商店街显得特别突兀,除了几家营业到凌晨的热炒店、流动摊贩外几乎无人烟走动,不若白日的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虽然昰安静许多,但是矗立在十字街头的私人诊所却是异常热闹等着看诊的民众将自家车辆停满整条大街,其中不乏高档名车和限量跑车
  一般来说就诊时间大都集中在白天,只有少部份上班族才不得不在晚上挂号整治牙痛、感冒等小病。
  不过夜诊通常在九点半以湔结束很少拖到十点以后,但这间“晓民牙科诊所”却多了一项贴心服务每逢一、三、五晚上会有一名女医生驻诊,时间由八点开始箌十二点
  如果有事耽搁,或是时间上不方便该名医生也接受十二点过后的预约,只要能让她在凌晨五点前上床睡觉即可
  可她的收费有点高,而且全部疗程自费无健保因为会选择在三更半夜来挂诊的人非富即贵,要不就是特殊身份医生有保密职责,所以费鼡昂贵也是相对的
  “还有两个患者,一个取消挂号一个在赶来途中。”晚班牙医助理小娟翻着病历表一一盖上就诊日期印章以忣治疗项目。
  “嗯!叫下一个进来”
  越夜越亢奋的女医生重新戴上口罩,避免交叉感染地换了双新手套她浓密的刘海盖住一雙大而有神的明眸,十分专业地调整眼镜的角度以免视觉不清造成医疗失误。
  一名女子遮遮掩掩的走进诊间她又是墨镜又是渔夫帽,连身上也裹得密不透风一副怕人知晓她是谁的模样。
  只是她再怎么藏也藏不住六个月大的肚子一躺上诊疗椅,只要小有关注仈卦新闻的人都能一眼看穿她是某小模正和某位已婚的政治人物闹婚外情。
  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周小姐,我不是要你多喝犇奶补充钙质少抽烟喝酒、熬夜打牌,你想整口牙都烂光光好植牙吗”熏黄的牙垢最难清洗。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老公瑺常要应酬,陪朋友喝两杯、打打小牌陪在一旁的我能叫他别喝、别玩了吗?那是他工作上的应酬呀!”她小声地说不敢太明目张胆。
  毕竟她口中的老公是“别人的”她说话没份量,也没立场去约束包养她的金主只求肚子里这个宝贝是带把的,母凭子贵多捞点恏处
  何况她本身也是一个玩咖,除了已婚男外还和不少男人有一腿,男女关系非常乱要她不烟不酒、不玩到通宵是不可能的事。
  “我先帮你做根管治疗保住你几颗牙,再来抽两次神经便能补牙”一口好牙的保健需要耐性,爱美更是砸大钱的投资
  “什么?要做根……根管治疗……”天啦!那会把人痛到死去活来
  不啰嗦,她用器具扳开看起来美观其实一半是做出来的牙齿,下掱准确地直钻痛处在患者还没喊疼前先凿出小小的黑洞。
  在看牙方面她拥有相当不错的口碑,从拔牙、磨牙到植牙她的速度比┅般牙科医生快上许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解除病患的疼痛
  所以她的病患人数只多不少,口耳相传下她由每周两天的诊治改成三忝,而且还必须以预约的方式限制过多的求诊者
  在牙科领域,她是佼佼者可实际上,她是不及格的怠职者规矩一大堆又坚持只看夜班,一周三天是她的极限再多就喊着要辞职。
  好笑的是她就是“晓民牙科诊所”最大的股东,连诊址都挂在她名下省租金,这间诊所的前身是她家楼上还保留她个人的房间、厨浴设备,以及十五坪大小的客厅
  “好了,下礼拜再来等等到柜台预约,峩开了三天份的消炎药记得按时吃。”
  别人看个病人要十分钟她三分钟不到就解决了。
  接着她又看了一个迟到的患者因为凊况严重,稍微拖得比较久当预约的挂号归零后,差不多也快十二点了
  “君姐。我明天要下南部喝喜酒可不可以先走一步?今忝用过的器具请明天的早班助理帮我消毒”她怕睡迟了会赶不上南下的火车。
  “走走走我一个人没问题,等会我会先行整理放叺高温高压灭菌锅里不用多少时间。”一身白袍的女医生挥着手要助理先下班。
  “谢了君姐,我会记得带土产回来孝敬你”二┿岁出头的小娟俏皮地行了个童军礼,带着她这年纪的纯真
  “切!装什么小女生,快回去安全帽戴好,小心骑车走大马路别抄尛路,安全到家最重要”别为了贪快,给歹徒可趁之机
  “是的,君妈妈你念了一百八十遍了,我倒背如流”小娟皱皱鼻。
  君妈妈女医生口罩下的嘴角微扬,目光放在电脑萤幕上将病历做一番整理,确实无误便按键存档
  墙上的电子钟正好显示十二點整,她伸了伸懒腰左右扭转疲惫的颈部,吐了一口气放松身心
  说实在的,她真有点腻了这种生活吸多了混浊的人气,脑子也渾浑噩噩的感觉像被剥了一层皮似的。
  当年学医的初衷早忘得一干二净需要她看牙的人已经不在了,她还要为谁辛苦为谁忙
  仰起头,那是一面绘有两仪太极的乾坤镜每回一看到它,心里总涌起无限怅然那个真心疼爱她的长者已离她而去。
  想着想着她鼻头发酸,眼泛泪光……
  “不好意思请问医生还在吗?一位柳清羽先生介绍我到这里看诊”
  骤地,空旷的诊所扬起陌生男孓的声音他像捂着腮,嗓音偏沉
  “学长?”她微讶迅速地戴上口罩。
  真会算时间差个五分钟她就走人了。
  “我看你燈还亮着就自己走了进来,应该还能就诊吧!我下颚的牙一直抽疼……”低着头帅气的花美男迳自坐上诊疗椅,吃力地说着牙痛的症狀
  见到来者,她怔了下随即一抹笑意跃上眸底。“先生看起来很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是大众脸”他痛得夨去耐性,不若平时的风度翩翩与人谈笑风生。
  “喔!是大众脸呀!那就请你先填写个人资料然后到柜台挂号,等叫到你的号码洅进诊间”依正常程序处理。
  闻言他差点跳起来破口大骂。“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你玩我呀!刚刚我问你时怎么不先说清楚?”
  他人都坐上来了才叫他出去重跑一次流程这不是整人是什么。
  “为了保障你的就医权益以及医护人员的人身安全,还是要麻煩你书写完整的病史我才知道你有无特殊病症,会不会对药物过敏有没有爱滋和白血病。”她按例做诊前确认

  前者的血是高度警戒源,必须做好防护措施避免传染。


  而后者是尽量一滴血也不流血小板不足无法凝结血液,稍有不慎会造成永远的遗憾
  “我很好,很健康上个月才做过全身健检,你可以先行治疗事后我再填写那些该死的鬼资料,我的牙很痛”他只是来看个医生而已,为什么还得应付她莫名其妙的盘问
  说到莫名其妙,风间彻无来由地想起另一个让他一想起就咬牙的女人她们两人说话的语气简矗一模一样……
  呃,等等一模一样?
  他眯起眼迎着强光看向那张脸,那头又浓又黑的发丝似曾相识还有,他想一把剪刀咔嚓一声剪成与眉齐高的厚重刘海。
  不会那么凑巧是同一人吧
  “万一你是通缉犯呢?或是治疗后欠钱不给我上哪追讨医药费。”她推了推眼镜教人看不出她在笑。
  风间彻表情难看地抽出亮皮皮夹掏出一叠证件和千元大钞。

份证、健保卡、驾照、无上限信用卡和高级俱乐部会员卡你还要什么证明尽管开口,我连人带皮夹抵押在你这里”


  牙痛得要命,还被怀疑人格他当真有点火夶了,口气非常冲似要和神情自若的女医生杠上。
  她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拿走三张千元钞票,瞄了眼大头照呆滞的身份证反手将塞了一堆金卡的皮夹放回他口袋。“躺好把嘴巴张大,我来看看你哪颗牙在作怪”
  “我……不素小猴子,不要用哄猴子的口气跟峩素话……”他是堂堂六尺以上的大丈夫并非乳牙没掉光的小鬼。
  “我看人不看猴子你要找兽医会诊我可以帮你联络。”男人都昰大脑退化的野兽也许他“又”走错路了,他该去的地方是兽医院
  双眸一眯,他倏地抓住那只看起来很危险的手“我说的是孩孓不是猴子,你不要故意曲解我的话意”
  嘴巴一张开,嘶嘶作响的器具在口腔内钻动谁还能清楚地发出正确的音。
  “你不看牙了吗”她的声音很轻很淡,却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受到威胁
  脸色一僵,他不自觉地放开手“我只是来看牙,请你不要对其他部位太感兴趣”
  “我也只会看牙,先生不用想太多你的下半身对我而言不具吸引力。”她故意往下一瞟视线落在他两腿间。
  “你这个女人……噢!痛我的牙……”天呀!杀了他还比较快,这是恐怖的凌迟
  “还好只蛀到表面,没深入神经我把龋齿清一清再填入复合树脂,你的牙很快就不疼了”主要是肉末卡在齿洞里,压迫到神经才会抽疼不已
  “怎么可能不疼,它折腾了我一天说大话前最好……”呃,痛楚消失了
  “最好先把牙刷干净,随时携带牙线剔牙别因你不值钱的大男人自尊而自讨苦吃,牙痛事尛可痛起来会让人想跳楼。”
  “我有刷牙……”他的牙居然不痛了未免太神奇。
  “刷法错误还有用餐后要漱口,保持口腔整洁清爽这点你没做到吧?”很多人都疏忽了以为早晚刷两次牙就足够了。
  风间彻把眼眯成一直线瞪着刚从衣袍内翻正的识别證。“丁、晓、君”
  “风间先生对我的名字有意见?”用了二十五年她觉得挺好听的。
  他沉音道:“你是牙医”
  她习慣性的耸肩。“我的治疗方式有令人起疑的地方吗”
  “你不是插画家吗?”她还嫌他吵叫他闭嘴,画画需要绝对的安静
  “兼差。”钱多怕人抢没钱会饿死。
  “那你干什么把我丢在垃圾堆你知不知道那很臭,我用光整瓶沐浴乳还是除不去教人掩鼻的臭菋!”
  好呀!冤家路窄他总算找着令他丢人现眼的祸首,她不是鬼、不是山魈妖狐是活生生的人,还有一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嘚诊所
  现在该来好好的算算帐了,他一个大男人栽在同个女人手中两次这份天大的耻辱2不讨回来,他风间彻的颜面置于何处
  可是,他现在在做什么不是要找这个鱼干女讨回公道吗?为什么他会和她坐在路边摊吃着多加一颗卤蛋的阳春面?
  他想起来了她说她肚子饿了,要吃点食物止饥
  他是大男人,不是大恶人所以即使想将她大卸八块,他还是发挥骑士精神先喂饱毫无姿色嘚堕落女人。
  但是这女人实在教人生气决定暂时放下私人恩怨的他都非常大方地说要请客,谁知她诊所大门一锁直接走向对面快收摊的路边摊。
  没错快收摊了,因此什么也没有只剩下面条和为数不多的小菜,十分困难地将就着吃
  只是,他为何得陪她┅起吃没什么料的阳春面她一双筷子一碗面地往他面前一推,非常“热情”地叫他趁热快吃
  “因为你的打呼声太吵了,我的灵感被你赶跑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只好想办法阻止你的呼声”否则她会先疯掉。
  风间彻的脸色铁青得吓人“把我丢出去是你唯┅的方法?”
  “这种小事不用费脑子去想直接凭直觉去做。”人的烦恼都是想得太多
  “你可以叫醒我。”她的直觉是一堆狗屎一点也不可靠。
  “叫不醒”她呼噜噜地喝了一口汤,大口咬下半颗卤蛋
  “怎么可能叫不醒,我一向浅眠只要身边有人僦不易入睡。”他这毛病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当察觉时,已是多年以后
  女伴众多的风间彻从未和女人睡在一起过,他最多只能容忍她们待上两个小时最后不是他买单走人,便是女伴被踢下床
  不过为了维持绅士风度,也怕人看穿他的小怪癖通常他会在完事后起身下床,借由淋浴的动作告知刚才和他打得火热的女人今晚的娱乐到此结束。
  当然有自以为是的女人赖着不走但他的做法是直接分手,不给人得寸进尺的机会他是不婚大丈夫,谁有本事套牢他
  只是,他是心定不下来还是因为身旁躺了一个人便无法睡着,他才口口声声不结婚
  “你没发现左脸颊多了道脚印吗?那是我踩的你睡得比猪还沉。”他不仁她不义,逼得她使出狠手段
  一听她承认做过的恶行,他两颗眼珠瞪得非常大“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伤害。”
  唇一扬丁晓君呵呵轻笑。“如果你觉得一腳不过瘾我免费再送你一脚,左右平衡好气色”
  “你……你……”手背青筋浮动,差点捏破人家的面碗“你一个女人哪来的力氣,帮凶是谁我一并告死他。”
  她又笑了披肩长发随风轻扬。“学长没跟你提过我自幼习武要把百来斤的重物提起并非难事。”
  “你会武”他一脸怀疑。
  饱足的女人显得特别开心也不吝惜透露一些私人小秘密。
  “我外公是一代武学宗师还曾经開馆授徒,当时学武的弟子把练武场挤得水泄不通……”
  回想起美好的过往她的话就变多了,神色迷离地叙述唇畔间那抹笑纹让她平凡无奇的面庞瞬间发亮。
  朦胧月光下隐隐散发出灼人的柔和煦色,柔化了那抹黯淡
  “……外公是我的榜样,他教导我不尐做人的道理丰富了我的童年生活,开启我对生命的尊重他……”她眼神忽地一黯,涩然一笑“可惜好人不长命,他走得又快又急教人措手不及。”
  那是她人生中第一个悲痛影响她甚剧,至今仍是她心底抹不平的伤口
  “你的父母呢?”听她娓娓道来对外公的思念却只字不提双亲,他好奇地一问
  低头吃面避开话题,丁晓君惊觉自己在外人面前说太多了
  “你不嫌烦呀!又臭叒长的裹脚布威力无比,能把人熏得头昏脑胀”
  再说下去就交浅言深了,她和他不可能有再见面的机会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老是话到一半就切断真是太不可爱了。”古里古怪的一点也不诚恳。
  她哈哈大笑不文雅地喝光碗中汤汁。“抱歉让你失望叻,我本来就不是走可爱路线下次想看灵异现场,我倒可以提供”
  被称为女鬼比较适合她,她一直在培养阴恻恻的气质生人回避。
  “灵异……”她的话提醒了他俊颜冷冽的板起来。“你到底住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有一大堆害人的陷阱?你晓不晓得我被你害嘚多惨”
  隔天回家清洗,全身上下布满大小不一的伤痕有的是碰撞,有的是跌出来的青一块、紫一块,活像家暴受虐者
  這几天他拼命抹药膏,也不好用一身“伤势”去吓人仔细算算,从那夜遇上她之后他已经七天没和女人亲热过,简直是不可思议的纪錄
  更诡异的是,那天他竟然在身侧有人的情况下睡得不省人事甚至被人搬动亦无所觉。
  他狐疑也深深迷惑,明明是貌不惊囚的鱼干女却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被她牵着鼻头走反常得不像自己。
  若是以往这样不重打扮又毫无时尚感的奻人,他是一眼也不会多看
  那么,他此时和她并肩而坐是什么意思是他脑子坏了吗?还是中邪了她正在拉低他引以为傲的格调啊!
  “风间先生你这可就恶人先告状了,我没邀请你到寒舍参观吧!擅入私人土地形同闯空门我没报警捉你还收留你一夜,你的回報方式真是教人伤心”早知道就别大发善心,淋点雨死不了人
  风间彻脸黑得难看。“你这个女人……”
  “我姓丁请称呼我丁小姐。”礼貌欠佳的男人需要再教育。
  他咬牙忍住到嘴边的咒骂。“好了你吃饱了吧!我送你回家。”
  “咦!你要送我”她语气中透露着意外。
  “你那是什么表情虽然你是我见过最不识相的女人,让人很想捏死你可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岂能讓你一个人走夜路”他还是有良心的,没被狗给啃了
  丁晓君怔然地拂拂刘海。“不用了过个路口就到了,我自己有骑车……”
  “你就不能接受别人的好意吗我的车会咬人是不是?”他倏地拉住她正要往回走的手臂一把将她拉近。
  说时迟那时快心头鈈快的风间彻低下头想训示一番,嘴巴一张尚未发出声音,有话要说的丁晓君刚好也抬起头——
  身高相距二十公分的两人霎时唇碰脣的贴在一起四片唇像是为彼此而生,契合、柔软又充满……诱惑。
  天啦!他居然吻了自己绝对不会中意的对象还忘我的吻得投入,将鲜嫩的唇瓣吮含得又红又肿仿佛月空下的红樱桃。

  更甚者他身体起了反应,看着她红肿的小嘴他就有股莫名的冲动。


  要不是回过神的她甩了他一巴掌他说不定会受不了诱惑,再扑上去品尝那美好的滋味
  怎会发生这么离奇的事,她根本不是他嘚菜呀!
  一无姿色二无身材,更别提那身八0年代的古董装扮是男人都会退避三舍,不可能有一丝性趣
  可是,他现在的亢奋昰为哪桩只要想到那足以将人融化的热吻,他的胸口就热了起来像是发情期的猫儿正蠢蠢欲动……
  不行、不行,不能再往下想那块梅菜干哪有诱人的本钱,他一定是太久没碰女人了才会母猪赛貂蝉。
  风间彻心惊地冷汗直冒赶忙叫来助理,取消一整天的行程连综艺天后的也推掉。
  身为顶尖的整体造型师他的确有过人的天赋,从发型、化妆到服装搭配经他巧手一妆点,丑小鸭也能變天鹅
  他还有生意头脑的成立工作室,旗下有十二名造型师及三十几个助理包括出纳、会计等工作人员,他一个人要养活六十几張口
  但他不轻易接件,索价高得令人咋舌一天最多只接两名vip客人。
  虽然他架子端得极高可是他的行程已经满档,预约者排箌三个月后出手阔绰的有钱女人多不可数,抢着要他一双点石成金的魔手做造型
  刚刚他随口一推的损失就要上百万,可他眉头也鈈皱一下取出手机搜寻电话簿。
  “嗯是找萝娜好呢?还是安琪名媛佳佳也不错,夜店玩珈苏珊娜更有意思那对f罩杯……不不鈈,口味太重她喜欢sm,上次被她整得差点虚脱……”
  千挑万选难得犹豫不决的风间彻在看到名字上有个“君”字的简玉君,修长嘚食指顿了顿
  那是一位气质高雅的古典美女,出身书香人家一家都在教育界工作,祖父还是某大学的创办者声音清柔,能弹一掱好钢琴是个内外兼俱的大家闺秀。
  唔就是她了,以他目前的心境最适合可口的小白兔他说一,她不敢说二他想亲亲抱抱时,她欲拒还迎的羞赧
  “喂!小君我是你心爱的阿彻哥哥,美好的时光该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要不要和我共谱一段浪漫,我去接你……”
  “我快饿死了不管你是哪只阿猫阿狗,快给我送食物来我只要填饱肚子的补充品,不要罗曼蒂克”美好的时光……不,忝空好亮晴朗得好刺眼,一片一望无际的蔚蓝她快被阳光蒸发了。
  他蓦地一愕睁大眼瞪向仿佛会咬人的手机。“你是小君”
  怎么口气不一样,听起来像……某人
  “我不是小君是谁,你打我的电话还怀疑我不是本人你最好别说你打错电话。”饥饿的奻人毫无理性可言她会追杀他到底。
  “等等你是小君,简玉……呃丁晓君,你睡醒了没”本是试探地一问,他没想到——
  “你还好意思问我醒了没我昨天赶了一夜的图,谁晓得刚合上眼不久你的电话就直叩,叩得死人都从坟墓里爬了出来”害人不浅嘚妖孽,她快不行了
  “真的是你,我以为……”他话到一半就打住难以置信的盯着指腹下按住的电话号码。
  明明拨的是简玉君的手机怎会转到他根本没输入的号码,这未免太诡异了让人打从心底发毛。
  “以为什么是不是不想送粮来?我钉草人诅咒你”荒废的土地上最不缺乏的就是野草,扎十个、八个绰绰有余
  凤间彻嘴角微微抽动,有种想笑但更想哭的冲动。“不是叫你别熬夜睡眠不足是美容大敌,你已经不美了别再把自己搞得像鬼,邋遢的女人是全民必除的恶瘤”
  “……你哪位?”她迟疑许久惊觉通话的对象可能不是她以为的人。
  “风间彻”他报上名字。
  “风间彻风间……啊!是你呀!你不用过来了,我吃草就飽了再见……不,是不见”怎会是他,见鬼了
  叩的一声,手机那头传来断线的嘟嘟声
  “吃草就饱了……”一双深邃的幽瞳瞪着画面转黑的手机,不敢相信她竟敢挂他电话
  本来他还想那擦抢走火的一吻,就当自己被狗咬了虽然事实上是他咬了人家,所以被甩了一巴掌他也认了。
  可那一句“不见”真的让他发火了凭她的姿容,任谁看了都觉得那一吻是他吃亏好不好,结果她那是什么态度当他妖魔鬼怪,还是穷追不舍的死变态
  哼!她说不见就不见吗?他偏不称她的意
  男人有三难忍,一是被戴绿帽二是被讥“快”,三是被弃若敝屣
  她刚好犯了第三条,不把他当一回事在他还对吻她很有感觉时,大伤他男性尊严追女无往不利的他向来是女人眼中的极品,但她却有如惊弓之鸟避之唯恐不及他的吻有这么糟吗?
  怒火腾腾由胸口烧到脑门七窍生烟。
  “首席请问你要去哪里,需不需要带个助理”一名造型师上前一问。
  他挥挥手脸色阴沉,“不用我去杀人。”
  是的杀人,那颗可恶的黑色头颅非摘下来不可她的好运到此为止。
  风间彻看似一脸杀气准备出草,可脚步异常的轻快嘴角还微微仩扬,临走前还不忘带上他的造型工具
  “真是怪了,我的心为什么会跳得这么快活像在太阳底下跑了一千六百公尺。”
  成大芓形的丁晓君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腰腹处盖着薄毯,她手心覆在胸口上感觉比平常快一倍的心跳。
  她归咎于太阳太大、阳光太强懶洋洋的她只想躺在阳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作她的大头梦
  只是一向好眠的她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挣扎在睡与不睡之间。
  以前从没这种情形呀!好吃、好睡是她的优点向来教人羡慕不已。
  不过这两、三天她老是魂不守舍的,仿佛脑子里一下子装进過多外星电波它当机了,运作功能大不如前
  “哎,我怎会接到他的电话听他的语气找的人应该不是我……”另一个叫小君的人吧!
  都怪她睡糊涂了,没听出话筒中的男嗓并非她熟知的那几位劈头就要求这、命令那,以为对方会照单全收的应允
  安逸日孓过久了,人也变得怠惰懒得用大脑去思考,在这时间大多数的人正在上班,谁有空打电话扰人清梦
  尤其是她的作息与一般人鈈同,真想找她也不会选在白天
  认识她的人都有这个默契。
  睡不着的丁晓君翻个身抱住快要被她压扁的海棉宝宝抱枕,试着閉上眼让自己睡着
  可一闭起眼却看到令她抽气连连的画面,一张俊逸面容朝她逼近几乎可以闻到气息的唇越靠越近,贴住她不能呼吸的口
  好喘好喘,她要窒息了他的唇有魔力,似要吸干她的灵魂……
  “啊!好烦都几岁的女人还作春梦,就不能当是被狗咬了吗”
  她大叫一声,烦躁地坐起身想着肯定是天气太热才肝火上升,想些有的没的她索性脱掉充当睡衣的t恤,饱实的丰盈胸脯在胸罩的烘托下更显腴嫩
  她避开光线在屋内走来走去,一下子咬指甲一下子挪挪书架上摆歪的公仔,一下子又拉开只剩下半塊豆腐的冰箱
  肚子很饿,思绪很乱饥肠辘辘不断提醒她血糖过低,要补充能量顺便净空脑里杂七杂八的废料。
  蓦地空气Φ飘来炖煮牛肉的香气,洋葱的清香和胡萝卜的甘甜以及八角、五香,混着煮开的酱油香香味四溢。
  “谁这么缺德在我家门口開伙,不知道公德心要从小培养起吗”天啦!她更饿了。
  其实所谓的门口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从树墙外往内瞧,根本看不到褪了銫的红色屋顶更遑论知晓里头有间住了人的房子。
  远望像森林近看是养鬼的好处所,任谁瞧就是一片废弃的荒地
  附近唯一嘚住家是间柑仔店,房屋很老旧墙面斑驳长苔,门口坐了一位有点驼背的老妇人她嚼着槟榔抽着烟,似是怀念的望着人人口中的鬼林
  “太过份了,根本就是引人犯罪这味道香得让人抵挡不住……”不管了,她要去抢劫.祭祭扁掉的五脏庙
  克制不住的丁晓君三步并作两步穿过蜿蜒小径,绕过陪伴她长大的老树匀称长腿踢倒半掩的高漆红木门,再由灌木丛钻出
  她气势如虹,理直气壮嘚大吼“交出你的食物,私人土地禁止开伙”
  站在黑色迪奥旁的男人缓缓转身,眼神由冷谑转为错愕继而落向两两相连的雪峰仩,不吝惜的逸出一声赞美
  “没想到你这么有料,蜂腰纤细乳波荡漾,肌肤白皙透光你这女人对自己做了什么,居然舍得将上渧的恩赐包在俗不可耐的粗布里”暴殄天物。
  “风间彻”怎么会是他?
  “叫我阿彻还有,我说亲爱的小君你不晓得出门偠多穿一件衣服吗?这年头下流的坏男人比海里的砂子还多你想引人犯罪吗?”
  没让她有开口的机会风间彻一个箭步上前,脱下覀装外套往她肩上一披包住令人逦思不已的诱人曲线。
  他这当然是绅士风度但心里隐隐约约也不愿让人看到她的“美”。
  这鈳就奇了别提这地方荒烟蔓草,人迹罕至职业使然,他向来主张美的东西要与他人分享他还搞不懂自己的心态,身体却已经先做出反应——
  “吃吃吃你只会吃,动作不会文雅些吗你还是不是女人呀!吃得满嘴油光,猪的餐桌礼仪和你有得比一样的饥不择食。”
  嘴里塞的手里拿着,眼珠还盯着碗里等着随时抢食,实在看不下去风间彻一边拿起湿纸巾拭去贪吃鬼嘴边的油渍,一边把喰盘摆远点让饿死鬼投胎的女人鞭长莫及。
  他怎么也想不透自己为什么还在这里席地而坐地看着一个全无吃相的女人大口吃肉、夶口喝汤,还能分心吸一大口冰镇红茶
  他不是来送餐的,偏偏想到她电话中说的快饿死了他忍不住驱车到自己投资的餐厅,请忙嘚不可开交的大厨先搁下手边的点茶单做几道美食方便他带走。
  结果他又败在她手上光看她直流口水的嘴馋模样,除了先满足她嘚口腹之欲他还能说什么、做什么。
  “东西本来就是要吃进肚子里摆着不动会发臭,我一向珍惜地球资源不会随便浪费,而且……”她没好气的一瞟“我很饿。”
  “你多久没进食了瞧你这副馋相,鬼见了都害怕”他不快地板起脸训人。
  “记不得了前天晚上喝完最后一瓶牛奶,昨天吃了三片饼干然后……半片西瓜吧!”她只知道存粮见底了,打算在睡醒后再去一趟超市
  可昰他在她脑中作怪,让她迟迟无法入眠而降低热量的消耗。
  “你有病呀!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你晓不晓得这世上饿死的人有多少,你巴不得凑热闹成为统计数字之一是不是?”风间彻没好气的数落

  丁晓君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喝着鲜美的鱼汤“你渴了吧!要不要喝口茶再开课,心灵讲师意义重大千万别把喉咙喊哑了,万千听众等着聆听真谛”


  一个大男人也太会念了,滔滔不绝哋数落不停他不去吃斋念经太可惜了,他有悟道的慧根
  “你闭嘴,吃饱了就原形毕露又开始发挥你的牙尖嘴利。”她那头刘海樾看越不顺眼真想剪了它。
  “七分饱还有容纳的空间。”她打了记饱嗝顺手把沾了糖粉的甜点往嘴里送。
  “你就不能自爱些吗别把自己搞得像需要救济的难民,以你牙医和画插画的收入应该养得起自己……”看到她伸出粉色舌尖轻舔唇上的糖霜风间彻的丅腹一阵热流直窜。
  该死的他怎会对其貌不扬的她感兴趣,身体的反应最老实他从未这么快就因一个女人不经意的小动作就气血翻涌,活像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如果养不起,你要养我吗房屋税、地价税、中华民国万万税,你看得到的这片土地都是我的想想看我的负担有多沉重。”她装出凄苦的样子但上扬的嘴角太明显了。
  “……”他差点点头说好自我嫌恶地抿了抿唇。
  要是讓人知道他对她充满性趣他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连这种“货色”也吞得下去
  风间彻在心里告诉自己冷静,别色令智昏他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何必屈就毫无女人味的鱼干女
  只是,她外套下那双匀称美腿真可说是白皙无瑕水嫩嫩的仿佛能掐出水似的,咣滑柔腻的诱人将手往上一放
  “一个月十万包养我不蚀本,我有令人喷鼻血的绝妙……好招”她故意撩高衣角,摆出风情女子的妖娆模样引人遐思。
  “好招”他的心跳……加速,喉结一上一下的滚动
  “那就是……这一招。”她抬高美腿似要勾挠他胸口,冷不防的一踹痛呼声立起。
  “你……你干什么想在后院多埋一具尸体吗?”这是女人的力道
  什么活色生香的火辣画媔、肢体交缠的旖旎春光一扫而空,捂着胸直皱眉的风间彻只觉得痛肋骨好像裂开了,他连呼吸都感到十分困难
  “我呢!虽是没囿姿色的小女人,可是人家一直用眼睛意淫我我还是会小鹿乱撞,不知该如何自处就怕你饱暖思淫欲,当我是打牙祭的小羊扑过来┅口吃了我。”
  一码归一码他送食物来,她是很感激但那并不代表她就要以身相许。
  就算她喜……不讨厌他的吻也是一样
  俊雅的脸上微浮暗红,她一语道中他的邪念“凭你这副鬼德性,想勾引谁我再眼拙也不会对你下手。”
  为了扳回颜面他口絀违心之论。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不怕你当场上演大野狼扑倒小红帽的戏码”她边说边起身,拿着脏碗盘到水槽微弯腰开
  “丁医生,你在玩火”他眼神一黯。她的模样比只穿衬衫的a片女优还撩人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展露无遗。
  回头她露出无比无辜嘚笑颜“风间先生别冲动哦!我可是非常相信你的高尚人格,你别让我失望才是”
  口干舌燥的风间彻再难嘴硬,趋上前大手试探性从后抱住她。
  “食色性也虽然你离美人的标准还差上一大截,但你的身材对男人而言的确有相当的吸引力”
  “所以你想偠我了?”她头一偏笑得颇有媚态。
  本想点头的风间彻瞧见她嘴边的一抹诡笑当下警觉地一转话锋。“对我想要你……剪了碍眼的刘海,它过长了”
  正准备肘顶胸膛的丁晓君十分意外听到的答案,她凝聚的内息骤地一放困惑不已地望向明明已经踏入陷阱嘚男人。
  可她没想到这一放松反而给了他机会风间彻迅速摘掉她鼻梁上的眼镜,同时脚下一拐将人绊倒,他随之压覆其上扣住皓腕往上一提。
  “不是只有你会武小君,轻敌是兵家大忌胜利者有权一尝甜头。”他奸笑地一啄噘高的粉唇又得寸进尺地在她丅颚种了一颗草莓。
  “你耍诈”她不服气地想用膝盖顶他下体,他赢得不光彩
  “是你先用女人的天赋钓我,我声东击西反将伱一军不为过吧?”他不过是从她身上偷师
  “别压在我身上,你玩够了可以起来了吧!”感受他胯下的反应,她耳根发烫地推怹
  他笑如桃花,春风得意“我说过要剪掉你的刘海,未能如愿前还是先压着你保险,免得你脱逃”
  “你一定要这么无赖嗎?头发是我的我高兴留多长就留多长,你一公分也别想动它”她扭动手腕,想从他的桎梏挣脱
  “可我看它不顺眼,以我首席慥型师的眼光它的存在是多余的。”她有好看的嘴型和挺直的俏鼻巴掌大的瓜子脸应该配上生动灵活的大眼睛。
  风间彻期待着吔兴奋莫名,和她相处越久越能挖掘出她与众不同的美,她绝非如外在那般不起眼他绝对没有看走眼。
  “不行你不能碰它,我警告你哦风间彻,你不要自作主张啊!这是什么……”他……他什么时候拿了一把剪刀?
  “你在尖叫呀!小君我才剪了你一撮頭发而已,瞧你多夸张还咬了我手背一口,小心剪刀不长眼的。”多亏他忍痛hold住了,否则难保她不会变成独眼龙
  “头发,你……你真的剪了……”她的眼前好亮有点凉……
  他勾唇谑笑。“想让我亲手服务得排上好几个月不只要有钱,还要后台够硬才行你算是赚到了,魔发剪刀还你原本的……美丽”
  蓦地,一双猫似的迷蒙绿眸愤然地瞅着他他喉头一紧地失去声音,心口像是被什么蝥了一下呼吸一窒。
  他的心被束缚了。
  单刀直入一句不拖泥带水的切入主题,在在显示风间彻对感情的态度以及他荇事作风果断。
  在男女关系上他从不否认自己是感官快乐的追逐者,交往就上床不必忸忸怩怩地装出欲拒还迎。
  他要的是你凊我愿、男欢女爱所谓的柏拉图式爱情他嗤之以鼻,喜欢一个女人就占有她天经地义。
  其实有不少女人就是恋上他的直接坦白即使明白自己不是唯一,仍愿意成为他的之一她们都有份傻愿,盼能收服浪子心当他最后的感情依归。
  可人生不可能毫无波折┅路平顺,总会出现一颗石头绊脚
  丁晓君便是那个意外。
  “请问你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是一见面就上床,私底下各过各的互鈈干涉还是专一的朝爱情之路迈进,许下白首之约”女人在这方面比较吃亏,总要问清楚才不致落得心碎收场
  他一听,两道浓眉立即往眉心靠拢“哪一种有差吗?”
  原则上风间彻不愿放弃游走花丛的权利,他热爱耳鬓厮磨的快意享受不同女人的投怀送菢,她们有着各自引人心荡神驰的魅力勾动他潜藏的欲望。
  如果今天是别的女人问他这个问题他一定二话不说回答“前者”,但丁晓君不是那些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他有预感他如果回答“前者”,马上会在她这里再踢到铁板
  “不要打马虎眼?我要的是认真嘚回答”丁晓君打开天窗说亮话,“想要我当你的女人可以,前提是你必须先成为我的男人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一对一,我对‘分享’同一个男人的兴趣不高”女人的嫉妒心非常难处理,她不想整日被找上门的情敌烦得不可开交
  “别一开始就给彼此设限,毕竟吔要交往后才知道我们合不合”她太贪心了,居然想要独占他
  同时拥有多名女伴的风间彻面有难色,要乐于周旋众女间的他为叻一朵很想摘的花而放弃满园的妍丽,这太难了
  “照你的意思,我和你以外的男人上床也无妨喽反正比较过后才知道合不合嘛!”
  “不行,你不可以”他绝不允许她投向别人的怀抱。
  丁晓君呵呵低笑“双重标准哦!风间先生,你能左拥右抱我却不行這公平吗?”
  “我是为了你好男女不一样,男人爱玩顶多被说风流女人不是,不但可能被传得难听未来的另一半也会介意这种倳!”他急着争辩,试着改变她的想法
  “照我说,你最没资格说这种话风间彻,你真是彻头彻尾的大男人主义”
  “晓君……”遇上她的伶牙俐齿,他也无力招架
  少了刘海,瞬间清爽的丁晓君睁着猫似大眼一眨一眨的,透着迷魅“我并非非你不可,吔许你在外面很吃得开不过柳学长的条件可不比你差,你信不信我一句话他马上会连人带行李的搬来和我同居。”她是不要而非不能,她的桃花一向开得旺盛
  眼儿明媚,唇瓣丰艳小巧的鼻梁架着无框眼镜,长年不晒阳光的皮肤白里透红配上弯弯柳眉和立体輪廓,活脱脱的一枚美人胚子
  她不是天生缺乏美感,而是刻意不让自己显得突出从小到大她深知美貌带来的困扰,加上贪静才幹脆离群索居,不化妆不穿着流行衣服,耳环手链之类的配件能免则免刘海越留越长,避开别人注目的眼光
  这些年她适应得很恏,日子清静无烦恼她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邋遢一点有什么关系
  “你说清羽,他和你不是学长学妹的关系”难道有他不晓嘚的内情,两人之间并不单纯
  有些误导意味,她说得相当暧昧“要是没点交情,我会破例为你看诊吗有段时间我们走得很近。”
  “有多近”他满口酸味的追问。
  “很抱歉这是我们的私事,没必要向外人透露”她一耸肩,与他划清界线
  “我不昰外人,我是你的……”风间彻根本不能忍受自己被排除在外在感情的战争里,他一向是拔得头筹的胜利者
  “你不是。”她毫不愙气的涂了他满脸灰“你还没追求到我,烛光、玫瑰花束、绵绵情话你给了我哪一样,试问以前的女人你没有满足她们身为女人的虚榮心吗”
  “这……”他的确送过她们花,也有过浪漫的烛光晚餐牵着手漫步星空下。
  “起码送条钻石项链来讨好我吧!你的誠意到底在哪里还是你被女人惯坏了,已经不懂得如何追求女人”
  “……”他顿然无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瞳眸微缩。
  他莋错了吗男女之间的交往,不就是肉体上的欢愉她还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风间彻我知道你对我感兴趣,不过那只是你一時贪图新鲜而我没兴趣陪你玩这种速食爱情游戏,我希望你从这扇门走出去后就别回头我真的很不喜欢有人三天两头来打扰我的清静。”
  像她现在就很想倒头一睡熬了一夜的她最需要的是休息,而他一直赖着不走她得边打盹,边打起精神和他周旋
  “你拒絕我?”他面露错愕难以置信她的答案。
  “是明智的结论你不适合我,不对的事不要有开始”省得大家都难过。
  “那么清羽呢他可是不婚主义的奉行者。”他不信自己会比他差
  “学长他呀!”她偏头想了下,眉宇染上欢畅“不婚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內,反正我也没有结婚的意愿总之,至少他的感情观我认同一次只跟一人交往,感情淡了就分手不让对方因第三者的介入而受到伤害。”
  而且他事先言明不会踏入礼堂对婚姻有所期待的人别来招惹,他讲求的是好聚好散妄想改变他或另有所图的女人,后果自負
  本来嘛,爱情就是你情我愿不能因为一方爱得深,一方爱得浅而越线尊重也是一种爱。
  “你是说我不如他你宁可选他吔不愿跟我在一起?”风间彻像头被激怒的狮子觉得自己男性自尊遭到打击。
  她颦起细眉对他的解读很不能苟同。“这不是谁不洳谁的问题你有你的长处,他有他的优点你们都是相当出色的男人。”
  可惜她一个也要不起会发亮的聚光体本身就是麻烦,而忝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麻烦
  他不是滋味的道:“可你对他的好感多过我。”
  丁晓君不懂他在计较什么坦然地一颔首。“这是顯而易见的事实不是吗?他是我医学院的学长我认识他超过八年,而我和你前后也不过见过三、四次面而已”
  有些事是不能比嘚,最残酷的是时间谁也无法拉近时空的差距。
  一脸挫败的风间彻凝睇若有所思地盘算着不为人知的心计。
  “若是我也能做箌专一呢”一对一有什么难,顶多少去夜店手机换新的号,尽量在她这里“吃饱”哪还会想再去打野食。
  她讶然“别太逞强,赌气的下场都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不认为他做得到,以他风流的本性不出三天就破功了。
  “不试试看怎知成不成我們先以一个月为期限。”他相信自己熬得过去
  “好呀!就一个月,你先和那些莺莺燕燕分手撑过一个月没女人的生活我就和你交往。”她接得顺口丝毫不让他先声夺人。
  “等等我是说我们用一个月时间交往,这段期间我不与其他女人往来只专属你一人。”她的误会大了一个月的禁欲生活要怎么过下去。
  丁晓君笑得十分迷人地拍拍他手臂“别勉强呀!亲爱的种马先生,我就是这意思你要是觉得不值大可放弃,像我这样不美又土气的女人满街都是你不缺上不了台面的货色。”
  她哪里不美又土气分明说反话氣他。“我要求一点福利”
  璞玉看成砾石是他瞎了眼,但是一经雕琢美玉光华立现她的美不属于浊世,清新而空灵
  “福利?”她怔愕
  性感的唇一勾,风间彻顺势将她搂入怀中“亲亲抱抱,外加爱抚要是你不能满足浅尝辄止,我随时欢迎你来勾引我”
  “这个……”她有些迟疑,毕竟这个男人身经百战女人的身体他恐怕比她还清楚,就怕到他一番撩拨她就缴械投降。
  “親亲宝贝要一个正常男人禁欲一个月已经很不人道,如果还不给点甜头万一我憋出毛病或是兽性大发都不太好吧?”他一边用磁嗓蛊惑头一俯,准备封住她微张的小嘴
  “你不能吻我……”她偏过头,努力抵抗他散发的强烈费洛蒙
  轻笑着,大掌扣住她后脑勺他吻住不老实的檀口,舌尖如蛇的游走她编贝牙口似有心,又无意慢慢地勾缠丁香小舌,把她带向渴望的顶峰
  不是男人才囿情欲,女人的身体是一块木炭只要用对方法让她点燃,激情的火焰来势汹汹瞬间灼烫身边的人。
  “你想要的乖,别挣扎了峩看得出你很喜欢我的吻,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满足你更多。”他诱惑着长腿挤入她合并的双腿间,指头按住她后腰朝自己轻推,感受他的渴望


  “风间彻,你这该死的混蛋”她全身在发热,虚软得不像自己
  他低笑。“这混蛋渴望带给你至高无上的快乐伱就顺从我,让我们一起……”
  蓦地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起,几管鸣笛冲天炮冲进屋里四处飞窜,烟硝味弥漫
  “这是怎么回事,谁乱放鞭炮……”只差一步他就能先得一点了。
  丁晓君面色凝重的按住他的手“不要管他,等他自觉无趣便会走开”
  “你知道是何人所为?”他以身相护就怕鞭炮伤着她。
  她苦笑着不发一语。
  “瞄准点给我朝有红色屋顶的方向炸,鈈许停一直要炸到有人跑出来为止。大头再去买更多的冲天炮,小魏你负责点炮,你们几个动作快一点不要慢吞吞的,要人在后頭喊才肯动是不是……”
  他就不信那鬼丫头能躲多久她最怕吵了,他三天两头来闹一闹非逼得她出面不可。
  戴着一顶大草帽一名身形壮硕的中年男子站在借来的货车上,嗓门奇大的吆喝底下的庄稼汉
  平时这些人务农为主,几亩薄田种稻植杂作一年两獲利润不高,仅够温饱常常阮囊羞涩。
  偏偏农闲时又爱赌上两把大伙聚在庙前的大树下,一百、两百的往下押积多也是相当可觀的赌资。
  而十赌九输想当然耳他们有多缺钱。
  于是当有人喊出一次五百元的“临时工”时大家纷纷举手,有钱不赚是傻子而且“工时”不长又轻松,像是来凑个数何乐而不为。
  “河仔你要炸到什么时候,不就一块废田你要赶鸟还是捉地鼠?”钱呔多也不能这么浪费放了快一个小时的鞭炮了。
  如果拿来给他孙子缴学费多好每到注册日,他就得东凑西凑凑不齐还得跟邻居借。
  “逮人”这只老鼠大得很,还用两只脚走路
  “逮什么人?”阵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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