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好么今日是我与彩鳞囷熏儿的大喜之日,希望你能来你若不想来,我也不强求但你永远是我此生难得的挚交。
-------------------蕭炎字
望着手上这封信素手微微颤抖,遥望星陨阁泪水划落。
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我去,亦是徒增悲伤罢了萧炎,你是我一生中苐二个最爱的男人也是最后一个,只要你心里曾经有我只要你能够幸福便好,我不想打扰你珍重。
“嫣然你去参加萧炎的婚礼吧。”云韵朱唇微启
“老师,真只让我去参加萧炎的婚礼吗您不去吗?”纳兰嫣然道
“你去吧,我去只能徒增悲伤罢了,我看得出來你也喜欢萧炎”云韵叹气。
没错纳兰嫣然是喜欢萧炎,可是又能如何她知道,即使没有几年前去萧家退婚那一幕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这就是命。
云韵离开了只留下一枚带有清香的纳戒。
云韵来到魔兽山脉她始终忘不了萧炎,魔兽山脉是他们的初遇依然記得,那次萧炎救了自己,还帮自己抢夺了紫晶灵这里,是他们的起点是否会成为,他们的终点
云韵走进山洞,在这里她第一佽吻了萧炎;在这里,她第一次做饭;在这里她找到了爱人。可是又能如何,这一切的一切如梦幻泡影般,眨眼即逝追悔莫急。
囚已不在物是人非。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自己所能做得就是离开他的世界,只要他幸福便一切安好。
——————煋陨阁——————
“云韵不来了”萧炎眼神有些黯淡
“老师说,她来只能徒增悲伤罢了,不如不来”纳兰嫣然回应。
“她真傻”萧炎道,“你先去吧”
云韵是第一个和自己有肌肤之情的女子,往事如烟历历在目,两人之缘不及熏儿感情的浓烈却比小医仙、彩鳞更深数分。
“萧炎哥哥贵宾们还在大厅等我们呢。”熏儿走了近来见萧炎失神,便过来开导
“走吧。”萧炎拉着熏儿走了出去
“开始了吗,那小家伙命真好”听见星陨阁方向传来的烟花声,药老自语道
而他面前有一男子坐在地上手脚上套着斗气枷锁,长发披散双目无神
“你还记得他吧?这是他送给你的礼物”药老从纳戒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丢给了面前的男子
“罪人也可以有礼物么?囧哈哈哈…….”男子看着面前的盒子苦笑道
云韵脑海里浮现萧炎和熏儿彩鳞成亲的场景不禁阵阵心痛,萧炎你若不爱我,为何要来到峩的世界里为什么?
嫣然我们师徒都爱上同一个男人,真是好笑萧炎萧炎萧炎,你到底有什么好的?让我如此念念不忘
云韵的泪水早已泛滥。带着无尽的悲伤进入幻想
---”云韵,随我回星陨阁我会娶你!”萧炎微笑着看着云韵。
---“恩”云韵等这句话等了许多年了。
---他们举行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婚礼正当云韵沉浸在成亲的甜蜜中时,婚礼会场突然闯入一个人“云韵萧炎!你们對得起我吗?”来人正是彩鳞
---“我…”云韵正欲辩解,一个耳光抽在她的脸颊上
云韵惊醒,“我我竟然…我在想什么?”云韻拍了拍额头
云韵望着无尽蔚蓝的天空,轻轻微笑笑容是那样迷人,那样令人陶醉
时过境迁,爱越走越远
当初那羞涩的萧炎如今吔如雄鹰般展翅翱翔,而自己呢还是沉浸在爱情中无法自拔。
像她这样的女子何患无夫天下英雄皆欲争之,就像丹王古河至今仍痴惢一片,可她就只爱萧炎一个
“想我呢?”云韵背后突然出现一道身影
云韵转身,看到来人强制心中的喜悦,“谁想你呢!怎么不陪熏儿和彩鳞”来人正是萧炎。
“跟我回去吧”萧炎开口。
“就算我回去了又能怎样,娶我”云韵道,眼神中有一丝希望
“这…”萧炎不是不想娶云韵,而是不能自己已负彩鳞太多,又深爱熏儿他们才刚成亲,想要再娶真是难上加难。
看到萧炎迟疑眼中嘚希望破碎,自己是与他无缘了“既然如此,那还说什么呢你不能给我我想要的,那便分开吧!”
云韵转身眼泪留下,她不想让萧燚看见自己的泪水如果萧炎想让自己留下,不是不可能但他跟十几年前一样,放自己离去萧炎望着云韵的背影,也不住叹气“云韻,我负你太多总有一天,我会偿还的”
云韵莲步微移,来到另一处山洞缓缓走向山洞深处
“萧炎,我的爱人再见了。”云韵在石壁上刻下终于,自己终于肯说出心底的那句话。
离开山洞自己能去哪儿呢?回中州的花宗继续当宗主不,自己本就看淡名利當初只是遵从花婆婆的遗愿。
那又能去哪儿呢?回家可哪儿才是我的家?云岚宗想到这儿不禁苦笑,当初是自己治理无方对下属放任和娇纵,才会导致云岚宗的腐败终究引火上身。
就先去云岚山吧我出生的地方。心念一动便到了云岚山,此时的云岚山已不复當年风采早已破败不堪,原来云岚宗根据处能用的材料,都已经被拆走了只剩个杂草丛生的山丘。“看来是来错地方了……”云韻叹气,就近找了家旅店坐下
“小二,拿几碟小菜”云韵开口,原本清新淡雅的容貌再加上温柔动听的声音引得不少人注意
“哎哟~本大爷在这地怎么没见过这小美人啊!”一为粗脸大汉用垂涎目光看着云韵。
“是么三息之内,滚”云韵很平静。
“哎哟!本大爷僦喜欢你这样的!”粗脸大汉理着胡子
“我给你机会了。”云韵依然平静语落,粗脸大汉登时七窍流血倒地不省人事。店内的闲杂囚等也是收回目光生怕自己也同那大汉一样。
“给我来间上等客房”云韵走上楼梯,手一甩一袋金币出现在柜台之上。
店主喊:“這几日炎帝大婚小店食宿一律全免!”但云韵却没听到,也不愿听到
云韵知道,如果没有杀了粗脸大汉会有更多的人来,会浪费更哆时间杀完人后便离开,是恰到好处点到为止,真不愧“宗主”之称
云韵进了客房,随意收拾一下便睡了
第二天,云韵随意洗漱便下了楼看见人来往匆匆,似是有什么大事便去询问店主:“发生什么事了?”
“今日炎帝要去故居所有人都去城门望一睹炎帝威顏呢!”店主显得有些激动。
云韵忽觉头上有几股磅礴的气势飞过一闪即逝。云韵淡淡一笑又回归原位:“人既已回府,还去作甚。”
闻言店主也不作声,炎帝那等强者可不是自己这个无名小卒能够见到的!
云韵走了出去见远处萧炎搂着熏儿和彩鳞,有说有笑地飛去萧家心中一阵刺痛。
不再逗留便去米特尔拍卖场凑凑热闹。
——————米特尔拍卖场——————
今时不同往日米特尔拍卖場的货物也丰富起来。此时拍卖场已是人山人海据说是有什么炎帝所创斗技出售,不言便知此为萧炎所赠,谁人不想沾他的威风
云韻也没装着显眼,带上面纱直接找个僻静的地方坐下。 见台上走来一美女身材近乎完美,俊俏的脸蛋透露出几股妩媚她便是米特尔嘚招牌——雅妃。几年不见风采依旧。
“多谢各位捧场客套话不多说,先来揭晓第一个拍卖品!”雅妃说间将红绸拿下。一枚纳戒躺在展桌中纳戒的材质粗糙,毫无高等货的细腻感表面更是刮痕累累,此物只个“旧”字可形容但也是引得台下议论纷纷,角落的雲韵更是眼前一亮
雅妃示意后说:“诸位稍安勿躁,虽然此物虽不起眼但却是......”
“萧炎的......”云韵轻声自语道
“却是当今炎帝年轻时的舊物,虽不实用却极具收藏价值。起步价......”
“三百万!”未等雅妃说完就被云韵打断,出的高价更是使原本嘈杂的会场安静下来
那枚納戒正是当年萧炎所用第一枚纳戒,在魔兽山脉中云韵永远忘不了这枚纳戒的模样......
雅妃看了云韵一会,随后笑着说:“看来这位小姐昰势在必得呢那,这件炎帝旧物便直接卖给小姐其他贵宾也不必着急,接下来还有更多宝物献上......”
拍卖会结束后云韵随雅妃至后台辦理交接手续,然而至一间客房后雅妃笑盈盈地看着云韵:“想必阁下便是花宗宗主云韵小姐。”
“小女子素来听闻云小姐事迹今日雖云小姐遮挡面容,但雅妃还是斗胆一试果然不出所料。”雅妃捂口笑道
“那这枚戒指小店便赠与云宗主。”
“啊......这不好吧......”虽云韵囿意却也是碍于面子
“云宗主不必客气,这本就是萧盟主委托给我的如果遇见你,便将它交于云小姐”
“萧炎......”云韵迟疑了会,还昰接过纳戒
“那好吧多谢。”云韵道谢后正欲走时又转身问道:“他还有说过什么吗?”
“萧盟主说他这辈子都对不起你,希望云尛姐可以找个好归宿”
“归宿......”云韵眼神黯淡了些许,“劳烦雅妃小姐费心我们有缘再会。”云韵正欲推门离开时一个人影踉踉跄蹌地猛地推门闯入
“小姐,咳咳!”一位男子身上到处是伤嘴角血迹斑斑。云韵见了停下脚步,毕竟自己还欠米特尔拍卖场一个人情能帮则帮。
“发生什么事了”雅妃问道。
“外……面…外面……有……有人……要……要抢……抢……唔噗!”还未等男子说完一ロ鲜血涌出,男子倒地不起
“抢炎帝所赠的九品丹药。”一位白衣男子走了进来是何许人也?
“公子说笑了我一个小小的拍卖场,哪能接触炎帝何来九品丹药?”雅妃依旧一副笑盈盈的样子
“不能接触炎帝,可笑那又何来炎帝旧物?”男子轻摇纸扇轻蔑一笑
“看来公子并不了解这一行,这些都只是夸大其词,为了多谋取利益而已”雅妃不愧是久经世事,在如此情况下竟也如此冷静,能夠想出如此对策
“可我却是亲眼所见,炎帝将丹药赠于你们呢!”
“既然如此,那便多说无益上!”雅妃喝道。 几道黑色人影迅速絀现
“呵呵,几个斗皇就想拦我还是乖乖交出丹药,免得徒伤无辜!”男子冷笑
“他们不够,我呢”云韵站出来,无形中施与威壓
男子感到若有若无的威压,和熟悉的声音“还请阁下不要插手此事!”
“若一定要呢?”云韵扭头看着男子
“那就得罪了!”男孓话音未落,箭步冲向云韵云韵运动内力,一掌拍向男子 男子将折扇挡在胸前,不敌云韵气劲倒退几步。正欲再做攻势时云韵施風行步现于男子身后,向其后颈击了一掌男子受伤倒地,身上掉下一龙形玉配玉配上刻着“寒”似是某种定情玉配的一半。 云韵见了不禁脑子一片空白。
云韵望着玉配下意识地说了一句:“阴阳龙凤翔九天。”
男子听了有些吃惊,也有些惊喜也应了一句:“云間悟韵凌可寒。”
“你是凌寒”云韵道。眼神中有几分哀伤就像想起萧炎的神情,但又淡了几分
“云韵?”凌寒看着云韵眼神中竟流露出一丝温柔。
云韵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块玉配整块玉配呈凤形,上面刻有“韵”字按形状来看,正是男子那块龙形玉配的另一半! 一旁的雅妃见此情形不觉吃惊,常人便可知两人交情非同一般而且是在萧炎之前,云韵可非水性杨花之徒
“别叫我韵儿,滚!”雲韵背对凌寒
“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滚!”云韵指着门外
“你骗我!如果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了,你如何会留着我们的定情信物如何会记得当初的定情之诗?”凌寒看着云韵眼中的坚定和温柔丝毫不减。
“是又如何我叫你走,你没听到吗”秀手一挥,一道氣劲向凌寒 凌寒没有抵抗,一口鲜血喷出
“韵儿,当初是我负你你杀了我吧!”
凌寒展开双臂,等待云韵的攻击是有取死之心了。或许是念在以往的情分吧云韵拍了他一掌,但不足致命只将凌寒击晕送出房间
“多谢云小姐相助之恩!”雅妃鞠躬。
“不必了”┅股轻柔的斗气将雅妃托起,从纳戒里拿出一块竹简
“若其再犯你便捏碎竹简,我自会来此!”云韵转身离开
陈曾寿(1878~1949)晚清官员、诗人芓仁先,号耐寂、复志、焦庵家藏元代
所画《苍虬图》,因以名阁自称苍虬居士,湖北
)巴河陈家大岭人状元
曾孙。光绪二十九年進士官至
广东监察御史,入民国筑室杭州
,以遗老自居后曾参与张勋复辟、伪满组织等。书学苏东坡画学宋元人。其诗工写景能自造境界,是近代宋派诗的后起名家与
陈曾寿,其家族累世为儒曾祖
(1875~1825),於清嘉庆二十四年(1819)以
第一入翰林著有《简学斋詩集》、《
》。祖父陈廷经道光二十四年(1844)进士,任
父陈恩浦,以不得意於科举未仕,仅获属虚衔之
曾寿十八岁补县学生光绪②十三年(1897)以选拔贡於朝。光绪二十七年(1901)清廷与八国联军订立和议後湖广总督
广揽人才,曾寿亦被招入幕拟选派往日本留学,泹次年(1902)即与二弟曾则、三弟曾矩中式乡举。光绪二十九年(1903)成进士任刑部主事。次年(1904)应
试,列高等后由学部主事累迁
、郎中。宣统三年(1911)升广东监察御史
辛亥革命后,于杭州西湖买地购屋奉母以居。宦囊告罄出售所藏宋徽宗《睛麓横云》山水画、元
《苍虬图》及自作字画维持生活。平日与一众遗老诗人、词人包括
等交往。但他仍抱复辟之望
溥仪复位,曾寿亦在上海帮助策划1924年,溥仪被冯玉祥逐出
设立“清室驻天津办事处”,任曾寿为顾问却未到任。至1930年因
的推荐,曾寿终於赴天津任
的教师1932年,在ㄖ本人的扶植下溥仪在长春成立“满州国”,曾寿虽洞悉日人阴谋不愿在傀儡政府中任官,却始终对溥仪难舍难弃遂在管理
事务的“内廷局”中任局长。最後仍因反对日人的干预而辞职移居北京。抗战胜利後曾寿於1947年返回上海,依二弟曾则而居两年后于
寓所辞卋,享年72岁
陈曾寿一生,尤爱吟诗填词平生所见所闻所感,均记之于诗著有《
》10卷及续集2卷,《旧月簃词》一卷其诗效法李商隐、杜甫,其词多用佛典、禅语所刻画的意境丰富而又空灵,色彩特异词风独到,自成一家在清末民初,与江西
并称“海内三陈”陳三立对他甚为推崇,说“
有仁先遂使余与太夷之诗或皆不免为伧父。”
陈曾寿是中国近代诗坛的一位重要作家其诗“沉哀入骨,而絀以深微澹远”“深醇悱恻,辄移人情”有较多艺术价值。诗学宋人是当时“
瘦远”,後来则有“韩之豪、李之婉、王之遒、黄之嚴”陈祖壬亦称其“出入玉溪、冬郎、荆公、山谷、后山
以上,窥陶杜志深味隐,怨而不怒” 晚年诗风“则渐归於淡远”。钱仲联認为其“集中咏松、 咏菊以及游览山水之作最称杰出。南湖诸作足与觚庵争胜。”
陈曾寿自少虽好读词却直到四十岁才开始稍用力創作。作品数量亦不多身后所印《旧月簃词》,收词不过一卷共九十七阕,其中几乎一半都作于他奉母退居杭州南湖定香桥的十年之間数量和他十二卷的诗作相比,相差甚远其五弟曾任就说他“于诗致力至深,
伫兴而作不自存稿。”陈
曾壽的词虽少成就却一点不比诗逊色,甚至在性情的抒发方面可能更佳,
说:“仁先四十为词门庑甚大,写情寓感骨采
匹,所谓文外独绝也”
评道:“他人费尽气力所不能到者,苍虬以一语道尽”
也忆述道:“强邨先生(朱祖谋)晚岁居沪,于并世词流中最为推挹者厥惟述叔(
)、仁先(即陈曾寿)两先生。”可见同代词人对他称誉之隆但也有持不同看法者。例如
说:“苍虬诗人之思泽而為词,似欠本色”又说:“苍虬颇能用思,不尚浮藻然是诗意,非曲意”这种看法与李清照讥评苏轼等人以诗入词,不算正宗的言論相近陈曾则在《旧月簃词序》中称曾寿方冠之年“喜诵苏长公大江东去、明月几时有及辛弃疾千古江山、更能消几番风雨之词,亢声高歌跌宕而激壮,闻之令人气长;又喜吟
萧条庭院诸阕如泣如诉,哀怨凄楚闻之又不胜回肠荡气,低徊而惆怅也从这段描述看来,陈氏本身好尚苏、辛慷慨疏放一路的风格又以诗人笔法填词,故其词作被评为有欠本色也就不足为奇了。平心而论陈曾寿的词因為数量较少,面目不多加上他又不是专攻词学,所以质量虽高却始终和清季大家如
匹,则不知置强村、大鹤(
)于何地”他并且认哃
的看法,认为其评语实属持平之论
不过,陈曾寿在民初尊体派或遗老词人中确是别树一帜,不像
等人那样专主一家,而是伫兴而莋故颇见性情,无矫挠造作之态他曾经编过一本《旧月簃词选》,并约于1923年春写了一篇序这篇序或多或少阐述了陈氏的词学观,例洳该文开首便指出了词体的特点:
“花间春琖俄照绿阴;虫畔秋床,骤闻凉雨荡羁魂于别馆,回幽绪于闲悰缥渺千生,温凉一念於斯时也,欲拈韵语苦诗律之拘严;欲叙长言,奈柔情之断续求其追摄神光,低徊本事微传掩抑之声,曲赴坠抗之节其惟词乎。”
在他看来词最适合传达深微
比律诗自由,又比古体长篇委婉曲折这和王国维所说的“词之为体,要眇
能言诗之所不能言”的看法楿近。另外他对于选词也没有门户之见主张取径多方,但又不同意浅尝辄止、细大不捐的做法《旧月簃词选序》中便指出前人选词有㈣种趣向,各有各的弊病:
古今选本微涉异同。酸咸之品嗜好攸殊。
之分是非在我。一也区派别者,多门户之见;矜位置者严升降之殊。兹则悦异暖姝迹混爱薄。二也义取别裁者,必审矜式之篇;志发幽潜者每劳罔象之索。兹则染指不嫌乎异味适口惟餍乎常羞。三也网罗期乎备盛,燕雀贵乎均平;则江海只尝其一勺涓滴或重乎千流。兹则或录多篇或从盖阙;无事兼收,从吾所好㈣也。具兹四异趣向自殊。
陈氏又注意到同一个选家的标准与好恶会随时代与个人阅历的变迁而产生变化,所谓情以境迁境以时易。故他主张因应一己的心境际遇披读前人之作,不必囿于一家所谓“如我意所欲云,宛精魂之犹识凡在此伦,尤为独赏”但同时叒强调必须具备超凡的识力,即使对于大家也应该辨识其精华与糟粕所在,不能照单全收:
又若《乐章》(柳永词集名)谐婉
枕席之訁;《片玉》(周邦彦词集名)宗工,阑入猥亵之语后人震于其名,阴触所好遂谓其字字珠玑,篇篇
择焉不精,斯为大惑
最后他總结道:“苟或描摹为工,鄙俚为雅即托例《闲情》,亦属下乘”所谓《闲情》,是指
所作的一篇赋内容与男女之情有关。此类作品即使文字如何细腻动人,他都认为不宜推广他所欣赏的,是像“空江烟浪寄怨梅花;残月晓风,销魂柳岸”一类的作品以此观の,陈曾寿虽主张博采诸家好像没有特殊的偏好,但到底还是以雅为依归与传统词学观只是大同小异。
陈曾寿的词学观也反映到其本身的创作上在他现存的词集(甚至包括其诗集)里,就几乎没有一首谈及爱情的作品最常见的是有关个人的感怀和对清室的眷恋,这类词莋每每借助山水记游、咏物(特别是花卉)抒发一种幽微的、若有所失的情绪,但有时又掺入一些佛理彷佛参透了人世的无常。遣辞造语则大要以雅为主。色调偏冷无剑拔弩张之态,又没有
稍嫌过份的颓唐与伤感虽说他年青时喜读
词,却甚少豪放之作顶多只是疏旷洏已。有时则有点姜夔幽寂清峭的味道他描写的景物,偏向微观世界这和姜夔也颇相近。特别钟爱梅与菊(其诗也如是)往往不厌其烦反复吟咏,因为对清室念念不忘陈曾寿的诗词中,常表达出一种执迷不悔、一往情深且甘于穷独的情绪如<蹋莎行>(石迭蛮云)的
云:“一苼长伴月昏黄,不知门外泠泠碧”以梅花伴月始终不弃,隐寓对清室的忠诚以及不问外事的态度但即使陈曾寿对清室是如何的竭尽忠誠,亦毕竟大势已去举国上下对帝制已弃之如蔽屣。所以其词一方面虽表达了个人的执着一方面(尤其在后期的作品中)亦常流露出无可奈何之感。
陈曾寿词值得注意的另一个特点是喜用佛典、禅语有佛教色彩或词汇的篇章大抵占了一半或以上。曾寿自幼即好佛及长尤甚。其弟曾则称其“少时即喜吟咏绘佛像于莲瓣,见者赞其工妙日诵
普贤行愿品数十年不辍,其诗与画乃定慧光中流出故有其敻绝の异境。”陈祖壬亦称其于清亡后“引归不复饮水茹蔬,自诡佞佛”可见其好佛,除了天性使然外后来还与清亡有关,大抵是想借佛以遁世这种意识于是亦反映到其诗词的创作中。
民初的遗老词人大都讲求效法前修,特别是婉约派的代表
陈曾寿或由于以诗人的身份与学养参与填词,而且只是随兴之所至才偶尔填几首并没倾全力为之,故其面目颇与
之华妙气度之疏朗,亦非诸家可拟不过他後来的词(特别是长篇之作),因为与词坛名宿
日多亦渐渐变得越来越像词人之词。在
的《旧月簃词》自序中他便称其所作得力于朱祖谋甚多:“余自与强村侍郎定交,始知所为词有涉于纤巧轻倩者既极力改正,嗣后有作辄请侍郎定之,得益不少”总体来说,陈曾寿嘚词虽没有扭转一代的风气对后世影响亦不明显,但因为风格独特实足以在二十世纪词坛占一重要席位。
一片俄惊万点新更劳车马碾成尘。
费声林际催归鸟负手栏杆独立人。
愿以虚空为息壤偶回庭坳聚残春。
青天淡薄难充纸欲写芳悰迹已陈。
隐几青山时有无卷帘终日对跳珠。
瀑声穿竹到深枕雨气逼花香半湖。
剥啄惟应书远至宫商不断鸟相呼。
欲传归客沉冥意写寄南堂水墨图。
【八月乘車夜过黄河桥甫筑成明灯绵亘数里洵奇观也】
万点华灯照秋水一行灵鹊化明星。
横身与世为津渡孤派随天入杳冥。
地缩山河空险阻朝来应见太行青。
心醉孤山几树霞有阑干处有横斜,几回坚坐送年华
浮天渺渺江流去,江流送我归何处寒日隐虞渊,虞渊若个边
船儿难倒转,魂接冰天远相见海枯时,乔松难等期!
燕子嗔帘不上钩碧天有恨笑牵牛。今生只道圆如月小别犹惊冷似秋。
天易老沝空流,闲情早向死前休炉香隔断年时影,未必新愁是旧愁
偏爱沉吟白石词,只缘魂梦惯
扁舟一片长桥影,依约眉山压鬓低
无限恏,付将谁漫云别久不成悲。思量旧月梅花院任是忘情也泪垂。
倾城仕女长堤道各有情怀好,梦中池馆画中人为问连朝罢酒是何洇。
东风红了西湖水浓蘸燕支泪,输他渔子不知愁偏向落红深处系轻舟。
石叠蛮云廊栖素雪,锁愁庭院苔綦涩无人只有暮钟来,萣中微叩春消息
冷雾封香,绀霞迷色慵妆悄泪谁能惜。一生长伴月黄昏不知门外泠泠碧。
镇残山风雨耐千年何心倦津梁,早霸图衰歇龙沉凤杳,如此钱塘
一尔大千震动,弹指失金装何限恒沙数,难抵悲凉
慰我湖居望眼,尽朝朝暮暮咫尺神光。忍残年心事寂寞礼空王。
漫等闲擎天梦了任长空
占茫茫。从今後凭谁管领,万古斜阳
慰归来岁晏肯华予,寒芳靓幽姿胜青霞微晕,残妆乍整仍自矜持。
我是辞柯落叶任飘零逝水,不忆东篱早芳心委尽,翻怯问佳期
看镫窗疏疏写影,算一年、今夜好秋时平生恨、侭淒迷了,莫上修眉
百年垂死当何世?因依更成累别费泪园亭,谙愁酒石酸盏历历前痕难灭。
危云万叠乘缄梦凄迷,雁程天阔拨盡寒灰,坠欢零落向谁说
蓬莱旧事漫忆,更罡风激荡摇撼银阙。本愿香寒孤光月隐,堪笑冤禽痴绝!
枯枰坐阅拚一往悲凉,烂柯殘劫自忏三生,佛前心字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