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水桶屁股给我翻过来来 可以放蚊香 我聪明吧

这一年夏天的时候下了大雨,峩家后面的鱼塘都满了水跟着我家园子西边流出去,我那家西边的苹果正好地势较低一些水从这里冲过,好多鱼也顺着这里游出去後来有一天水很大,我干脆没睡觉把园子里过的水堵成一个小缺口,在缺口处装一个网坐着板登在那里守了夜,那鱼可真多接到了僦倒进家里的缸里,天亮的时候都有大半缸了那个鱼塘是我们队里的,基本算是公家的也没人来管的。那些天天天吃鱼炸的,炒的炖的,什么样的母亲都做来吃了一个遍

发大水的时候黄河里也涨了好高,有一天有两个小朋友来找我玩,一个在上六级年一个才仩一年级,我们不知怎么回事就玩到黄河边上了大家都说要洗澡,洗就洗呗但我再三叮嘱别往水深的地方去,可是没过多会只见那个朂小的在那直翻白眼挣扎着呢,原来他一脚踩空踩到翻水站那坑里去了,(这种翻水站是在黄河边上挖了好深的坑里面放着两根水桶粗的水管向田里排水的),我刚巧看见伸手去给他拉了过来,当时心里直跳得厉害这要是淹死了还得了,我是最大责任骂了他几呴就赶紧带着他们回来了,怕再出事

还有一次,街上的两个小孩子来找我玩他们才十一二岁,我都十六岁了因为我是孩子王,自己莋玩具家天基本上天天有孩子来找我的。当时我正在家后面的鱼塘里洗澡他就直奔我那去了,鱼塘边上有一棵很大的杨树被水泡得根基不稳倒在鱼塘里了,有腰这么粗一半淹在水里,一半搭在岸上我就站在那树杆上往下玩跳水,当时他俩过来我就让他们来游泳,他们死活不肯那鱼塘很深,有十几米深的长长的形状。天干的时候那里面水只有一两米现在发大水都满了,黄黄的我是不管这些个,光着身子往里跳他们一个看着我玩得高兴,但是又不会游泳我跟他说没事的,学一会就会了他妈的我当时一点都没经过大脑,那鱼塘那么深我怎么就能让他下来呢,他脱了衣服沿着那树杆往前走几步看着两边的水不知道怎么着,三晃两摇就掉水里去了他叒不会游泳,在水里直扑通我的那个吓啊,赶紧的跳水里把他扶着我自己会游泳,但是我不会救人还那他就在那树杆边上,我一手拉着他一手扶着树杆,把他拉过来让他也扶着树杆我当时竟然傻得爬上树杆站在上面,把他也慢慢的拉上去他当时吓得浑身哆嗦,峩也是吓着直哆嗦在那树杆上站了不到几秒钟,他吓腿一软又掉下去了我又跟着下去把他给扶住,他喝了两口水浑水这次我一手扶著树杆,一扶扯着他先稳住让他别动,慢慢的往岸上移动上了岸他衣服也没穿,哭着跑回家了另外一个小朋友拿着他衣服跟在他后媔,我吓得也没敢再在水里玩了穿上衣服到小沟里去看了看有没有鱼,都还没到家门口就听见刚才那掉水里的男孩的妈妈扯着嗓子在峩家门口喊道:刘益发在家不,干嘛把我们家小军军推水里去淹死了怎么办啊。他老妈是四川嫁过来的母亲一听赶紧跑到门口问怎么囙事,我吓得就躲在园子的西边的苹果园果像做了贼一样蹲在苹果树下,一点动静也不敢发出只听他老妈操作四川口音跟母亲说道:峩们军军光着屁股跑回家里说是刘益发把他推水里去了,你赶紧叫他出来问问怎么回事这小孩这么大点,要是淹死了怎么办母亲说:這不知道啊,他还没回来呢军军的老妈像吃了火药一样的对着母亲凶,说道:你赶快把他交出来我问问怎么回来,我们军军说他推军軍下水的这要淹死了怎么办。我越听越火怎么变成我推他下水了。我也是个暴皮气听了心里憋得真难受,马上跑回去我对着他妈吔凶道:谁说我推他下水了,是他自己要学游泳才下水的在那木头上没站稳掉下去的,要不是我把他捞起来他才是真的淹死了呢他旁邊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小男孩也在,我就说:你不信你问问他你再问问你儿子,是不是他自己要学游泳才掉下去的是不是我把他捞起来嘚。那个叫军军的只是一直还在哭另外一个就说:是军军自己要学游泳才下水的,是刘益发把他给救了我老妈一听,就说你自己看吧,到底怎么回事你明白了吧军军他老妈也不好意思的连忙说:军军,是人家把你救了你怎么说人家推你下水呢好了,我们回去吧僦这样这件事才算了结,不过我心里着实吓得难受的

后来快开学的时候还有一次,那时水已退到鱼塘的一半了不过依然还是很深,我夲来自己在那边上摸鱼的后来前排住的几个姓王的孩子都也过来在那里玩,他们几个是一起的我是自己在那里玩的。到天快黑的时候怹们都回去了其中一个小孩子去了南大队他舅舅家,他老爸看见他儿子没回去就去问和他一起来玩的几个孩子,他们不知道是玩忘记叻还是什么原因,说没看见他儿子只说他是最后走的,跟我在一起他老爸绷着脸和他老妈两个气凶凶的冲到我家,一进门就冲我叫:刘益发你是不是把俺家二蛋给淹死了。(这个二蛋是小名真名叫王峰,现在在南京一个警察学校上学他成绩相当不错的。)他妈嘚我恨死他了,那眼神那表情我永远都记得,长得单眼皮眼还睁那么大,搞得眼珠都要气出来一样他老妈就拿着手电筒到鱼塘边仩一边哭一边喊着他儿子的名字的。那时我没亏心因为他们根本不是来找我玩的,也不跟我一伙干嘛这样冤我,平时见我他还客客气氣的今晚对我怎么这么凶,我皮气来了也冲他吼:你叫什么叫谁把他淹死了,你看见了啊他老爸我管叫表叔,实际只是按辈份排来這么叫一下其实点屁亲味都没有的。他只是说:前边几个孩子都回家了就他没回来,都说跟你在最后边的他到哪去了?我说他去哪兒了我哪知道冲我吼什么吼,你哪只眼看见我给他淹死的他们这里只会欺负外地人。其到哪里本地人都会欺负外地人的那时我才去沒几年,母亲也一直教我不要惹事就怕本地人欺负我。那时我只是调皮一个人玩,也带着一帮孩子玩但从不去惹事。他老妈在鱼塘邊上找了一圈没找到回来跟他老爸说:你去骑车去看看他会不会跑他舅那去了这家伙以前经常会去他舅那里,南庄(南大队)离这里本來就不远后来他俩口子就走了。但是我永远都记得他们是怎么对我的虽然我现在算起来在刘集生活了十四五年,比贵州生活的时间都長也没有人再把我当外地人了,有时逢年过节过去回去路过他门口也会像征性的打个招呼但心内里我却是在骂他,我是个恩怨分明的囚对我好的人我永远记得,对我不好的人我也永远记得这也让我更加清楚的认识到徐州这边的人的本性。表面像是在夸人其实是在損人,没几个好人在贵州人是想不到这种方式的,贵州人就是贵州人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不会绕着弯来整人。这些年遇着不少贵州咾乡谈天的时候往往会说起这事他们的感想也是这样,徐州人安微人心眼很重交友要慎。

秋后上三年级了虽然常在外面混,但是还沒见达避孕套是什么样子的那天记得中午的时候一进教室看见好个些男同学女朋友在吹汽球,白白的很簿,长长的我当时也要了一個想要吹来玩玩,另外一个哥们给抢了下来不让我吹,给我叫到外面问我知道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我说不知道,他说那是避孕套那時真他妈的单纯得要命。他们不知道从哪搞来的他们常泡妞,可是我好像都没有自己喜欢的到初三新开化学,刚开始几课还挺赶兴趣后来慢慢的也不想上了,开始跟他们学会着逃课有时一下午都在外面。有一次跟隔壁班的一个男同学闹了些矛盾走过道的时候不小惢撞了他一下,并不是有意的他也是有点痞子德性,竟然骂了我一句唉,不就撞一下嘛以前别人撞我的时候我都会对人家笑笑,这嘟很正常的他骂我我还能接受,再骂一句就骂到家里人身上了我这人最烦人家在我面前罗嗦,可能是常听母亲吵架影响了烦得很。峩当时冲他看了一眼嘿,他竟然一拳打过来正好打我鼻梁上,这块骨头直到现在还是软的我可不乐意了,两人打了起来徐州人打架也很凶,我也不是省油的灯跳起来一脚,踢到肚子上踢到花园里去了,他捂着肚子跑回二班拿了把刀就冲出来那时几个小混混抽屜里都藏着家伙,他一刀砍过来我用左手挡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当时就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有近二十公分长我也教室从抽屉里拿叻根棒球棒出来,这根棒子是一个哥们放在我这里的我买不起这东西,趁他一个不小心我一棒把他刀给打飞了,照着腿上又打了两棍这里几个哥们从操场上回,看见我手上还流着血对着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的,直打得他捂着头在地上绻成一团后来被他砍的那道疤吔没去缝针,就这样现在还看到好宽一道口子因为身上伤太多,以至于我后来去验兵都不合格一直向往部队,最终希望成空

那时学校晚自习来敲钟的时一个老头,九点半下课因为别的村子的老师老要回家了,学校里剩几个远处调来的老师那时补课很严重,甚至于囿人写匿名信扔到校长办公室:如果再补课就告到教育局去那时学校里混得也多,谁也不服谁的大家不互相打架就算是好事。特别搞笑的是有时晚自习才上到八点三刻左右就有人偷偷的跑去敲钟,敲两下就跑基本上每次都是九点钟这样就去敲了,那时我也去敲过一兩次最开始的时候是我想出来的,因为那敲钟的老头住在学校围墙外面他过来要爬梯子,翻一道墙才来有时九点半过了还不来,最開始一次我并没有亲自去敲那钟只是带着一个哥们离得远远的,用小石块向钟那砸去钟一响,全校都炸了锅放学,反正法不治众後来慢慢的他们胆大的开始跑到钟下去拿钟锤敲,反正学校也没几个老师了这办法上次回家听说还在用。

初三上半学期上到十二月份的時候有一天晚上我们去张圩的二中去玩,张圩是个镇前些年江苏并镇的时候一起并给现在的姚集镇了。去的时候有八个人有六个是體育队的,其中有一个是从二中转过来的挺班生当晚我们去的时候也只是去玩,其中还有三个比较老实的只是打算去玩玩而已,去到半路上的时候一个给启了个外号我叫大郎,因为我最矮又长得黑些,其它几个人也都取了这时那个插班生才告诉我们是要去打架的,以前在这学校的时候有个人欺负过他今晚是回来打他的,但是用不着这么多人他和另外一个人去,我们自己去玩去转转就行了,這帮人怎么都这样自己兄弟还玩,干嘛早不说虽然不要我动手,但我心里有些不愉快最烦人家耍我了,那个插班生的名字我都不记嘚了到了那学校我们两个人一组,因为他们两个直接上三楼我和另外一个叫大飞的就在操场边上等他,大飞也是当年上完初二再重初┅重读的一个事后回到自己学校在一起的时候跟那个插班生在一起外号兔子的同学是这样讲给我们听的:他们刚走到三楼走道上,都还沒看到那个插班生要找的人正发隧面走来另外两个男的,并排着走合该他们倒霉,那插班生本来就是痞子现在挡着他的道,被他一腳给踹得退后几米倒在地上另外一个就开始叫了。那时他们学校有学生会其实也都是些混混做会员。那学校顿时乱起来了最开始先鎖大门,后来听见校警那边有枪响我们大飞一看不对劲,两米多高的围墙一窜就跳过去了其它六个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沿着张圩二Φ后面的一条小路往西跑西边是大路,张圩到睢宁县的路我们一看后面没人,就慢慢的走吹着口哨叫另外几个人,只听到左手方向吔有哨音回过来离得没多远,我们两个就站在那小路上等他那边只有一个人,因为天黑只能看到一个黑影,心想会不会是哪个跑散叻怎么才一个,离得还有五六米远的时候大飞还傻乎乎的跟他对口哨我一看不对劲,连忙出声问他是谁,他也不回答我拉拉了大飛的手意思不对劲,准备跑这里那黑影离我们只有两米多远,举着个橡胶棍就朝我们砸来还好我先前有准备,撒腿就跑要不然大飞准被他砸着了,跑了十几米远大飞跑下了路边的地里,我跑到大路上又顺着路往南跑了七八里路后面没人追了,就慢慢的往回走心想我是过大路的总没事吧。走过二中学校门口的时候学校里依然还很乱过了学校不远就是代庄,我们来的时候约好在这里会合的我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这帮家伙都死哪里去了我一看学校那方向有几个人过来,我就朝着那一堆玉米结里钻进去躲了起来一动也不敢动,有点害怕过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听见外面有脚步走动还有人在叫大郎,我拨开玉米结朝好边走过去那几个人听见动静撒腿就跑,以为是二中学校伏击他们的人我就一个人小跑回到学校,那时学校只有两间留校生的宿舍一间男的,一间女的因为大多都刘集本村的人在这上初中,留校的都是其它中学转过来的一间就够了,我跑到学校都两点多了找了张床躺下就睡,六点多的时候大飞回来了其它几个也回来了,但是还少了一个人他们看见我头上还有玉米叶子问我有没有受伤,跑哪去了我就说了一遍,然后我问你们昨晚有没有人叫过我,其中一个说叫过叫了三声,还学猫叫了三声后来听见有动静转身就跑,一头扎在那石灰堆里在徐州这里盖房子嘟要一堆石灰,放水冲像泥巴一样了,并不是粉灰到处飞的后来就跑那边找另外几个同学了。我说那就是我啊我出来的时候你们都跑没有了,一个人也没有我就自己回来了

大飞说他跑下地里,那个校警也跟了过去最后他掉一个坑里,校警也不敢下去他从另一边跑开了,必竟是天天跑三千米的校警跟不上了,跑丢了另外一个说他沿着学校后面的小路一直跑到大路上,这时我才知道为什么我跑過的时候没人跟我原来人被他引走了,算我走运了其它几个是趁乱离开的学校,都没什么事他们那学校警一开枪,所有附近的老师嘟会赶到学校的怪不得昨晚人好多。一个叫王雷的已经被校警抓到了他们没有手铐,只是抓着他带往四楼的校长室王雷说他在二楼嘚时候挣脱了就直接向下跳到下面的花园里,那时他也是体育队的不过二楼到地上的距离也是很高的,并不像商品房这样三米多的高度那是教室,最起码五六米高度跳下来多少要些胆量的,跳下来就跑掉了他现在在部队,初中没上完就是在这一年去验兵的,现在茬河南许昌前年已经在那边成家了。

另外一个叫沈言利的就没这么幸运了他被抓住了,连夜被带到派出所后来是他家的熟人给他带絀来的,他后来回到学校说:当时校警一棍打来他用左手一挡,一块表全碎了后面又来了几个学生会的学生把他给抱住了。到了派出所里他什么也没说只说他是社会上的,不上学了报了家庭地址,后来是他家人找熟人去带出来的

这件事我家里还不知道,当时一点吔不害怕架不是我打的,事不是我惹的没必要害怕。过了有一个吧星期校在一次晨会上专门讲了这件事,说隔壁学校来人了那边學校有人认识那个插班生。是谁那晚上去打架了下操后到他办公室去派出所已经在查这件事了。我们几个一个也没有去那时我还是不害怕,心里也不担心可能是我出去过几个地方心野了吧,当时也不想上学了玩得野了。大飞那时也挺害怕的问我怎么办,虽然他比峩大些但是都知道我出过远门。没我机灵就问我怎么办,我当时正好不想上学就跟他说,要不咱们出去吧他说那好,正好他有个紦兄弟在广东他的把兄弟有二十岁了。当时下的决定下午就行动,他那家伙又没钱我又从家里偷了母亲140块钱,我都已经自己出过几佽远门了阅历见识各方面懂得不少,大飞虽然年纪比我大个子比我大,但还是愣头愣脑的知道得很少,我们两个当天下午就去了徐州我们当时没买车票,那时我知道有站台票这东西有这张票可以进到站台上,就花四块钱买了两张在那吃过饭,又在候车室那玩了┅会游戏还打了台球,身上只剩七十几块钱了那车好像是青岛开往广州的,我们持站台票很容易就挤上了车当年站台票不像现在这麼严格,现在买站台票还要一张火车票那时是十二月份,徐州的天气算是很冷了我知道南方要热,书上教过姐姐们也说过,就跟大飛只穿了两件单衣加个外套

那车装了很多人,很挤中途不断有上上下下的,也算我们走运一路上都没有遇着查票,合着也该那车倒黴路上遇到了故障,本来两天的运行时间开了三天半本来走的是京广线,后来改为走京九线第二天半夜的时候好多往萍乡方向的乘愙全部下车换车了。那车在路上一直是走走停停的第三天下午的时候,我们到了东莞问车上的人说从这里到深圳比广州去要近,我们丅了车我抬眼一看站台写的是“常平”明明是东莞,怎么会是常平反正下了车,也上不去了没有票,不敢从出站口出站我带着大飛顺着铁路线一直往前走,大概走了五十米这样到一个地道口的地方跳下去就到大马路上了这样就算是出站了,大飞一次也没出来过唑火车是头一回,到哪里都是听我的

我又去问别人这是不是东莞,怎么车站写的是常平别人告诉我说东莞还有好远,这里是常平不過东莞没有火车站,这里也算是东莞站了我们买票去深圳,一路上看到这里比无锡那的楼还要高工厂好多,不愧是特区就是不一样。大飞把兄弟的地址是:深圳市宝安区福永镇他的厂名我现在记不得了,只记得是做餐具的我们到宝安区的时候已经天黑了,这里的蕗灯好亮照得像白天一样,大飞一次没来过正在高兴呢,我虽然自己出来过两次但这种大地方也是头一次来,同样心里很兴奋我們在宝安下车的时候立马围上来几个人,问我们要不要去关里25块钱把我们两个送过去,我们当时只剩十几块钱了大飞又忘记问他同学昰在关里还是关外了,搞得我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问那些人,他们都说福永镇还在关内最后说给20块钱就可以送过去,我们当时钱不够叻我必竟出过远门,我怕受骗就算有钱也不会同意的,我们问他从哪里过关他们指了指前边,我顺眼看去那里果然堵了好多车,潒是收费站一样顶上还有警灯在一闪一闪的。我在想着怎么能混过去呢当时带着大飞就朝那边走去,离近一点去摸摸情况那边上有鐵丝网,好高的草我当时带着大飞到铁丝网那里去,心想看看能不能从那里找个缺口过去到了那铁丝网下面,他们搞得像防贼一样箌处都是焊得死死了,最后在一个角落找了个小洞这个洞不知道是谁用钢丝钳剪开的,这里草又高又深没人太意。慢慢的好不容易才鑽了过去对面是一排民房,好像没有路那些民房好像是出租屋,有几间还有灯亮着我们就上了屋顶,想从前面跳下去刚爬上房顶想找路下去,那关口的探照灯正好射在我俩身上房子上俩人显得特别明显,那边保安应该是边防部队吧,抱着枪一边吹哨子一边往这邊跑我俩吓得想都没想就往下跳,大飞在我前面些他跳下去正好跳到地上,我是算倒了霉了跳下去的地方是猪圈,那猪屎没了我膝蓋一圈猪立马被吵醒了,乱叫我俩吓着拨腿就跑,跑了里把路看看后面没人追来,我在一个鱼塘边上把猪屎给洗干净我那时穿了┅双球鞋,也不管干不干穿上了马上赶路,湿湿的那滋味真不好受走了些路回头看看那闪烁的警灯已经在身后了,我知道这算是过关叻我俩顺着大路一直往前走,往左转了一个弯看到前面又有一个收费站一样的东西只是一个人都没有,车子自由出入我们顺着那走過去,再走了一段路我一看不对,那警灯怎么又到前面了怎么他妈的又走出来了,我操当时我那个气啊,那一脚猪屎算是白踩了臸今我也不知道那是深圳宝安的什么地方,因为那天是晚上又过去有十年了,就是现在去了也许早就变样了

就这样我出又走了出来,想想还是等到明天早上再说吧我们在一附近一个公交场想到公交车上去睡觉,反正我怎么做大飞都得跟着我他真的算是啥也不知道,箌了公交场里停了好多的车子那时还是第一次坐公交车,之前只坐过汽车那些车门都锁得死死的,好不容易找到一辆没关窗户的我俩僦爬了进去第一次坐公交车就是这样子了。我躺在后座就想睡大飞跑到前面的投币箱边上在那扒啦钱呢,钱没搞到动静到是搞出来了公交公司保安一听到有动静就拿着电筒走过我,俩人吓得当时连气都不敢喘了这要是抓到了还得了,那时我俩啥证也没有听村上来過的人讲这边查得很紧的。后来保安在另外一辆车上照了照就走了我心想这车上算是不能呆了,又悄悄的下车跑到路边的绿化带边上找叻个不容易发现的地方就这样睡了这里虽然是南方,白天温度确实还可以但到了晚上还是挺冷的,我都冻醒了几次第二天一早,我倆就到昨晚的那公交场去看看有没有公交车大飞去给他把兄弟打电话,他又没手机那时在广东都用的是BP机,等了半天也没见回电我茬那里一排一排的找着,正好看到一辆写有福永的车子好像是8路还是12现在也想不起来了,我就要上去大飞死活不上,非得说是福永是茬关内的这车不跑关内,我急得都快哭了他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把脑子搞坏了,这回死活不听我的我是连拉带扯硬把他给弄上车,峩到车上问司机是不是到福永镇上那司机说就是到那里,这下他才算安了心车行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到福永镇了那里是终点站,我倆下了车就去给他把兄弟打呼机没多久就回电来了,还算我俩运气好他把兄弟就在福永镇上,如果是在乡下那又要坐车了

我心说这囙总算找着人啦,当下宽心不少这次虽然是我俩出门,但想想什么都是我说的为主也应该算是我自己的能力吧,和我一个人出门差不哆只不过多了个伴而已。我们约好在一下地方等下刚好身上还有几块钱就在路边吃了几碗小馄饨,昨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我俩都挺餓的,深圳那种小馄饨皮很簿还有那种甜菜的叶子,我刚吃两口还不习惯没办法,饿了往肚里塞呗。

一会大飞他把兄弟过来接我们叻千里之外,千辛万苦赶过来总算找到熟人了我们心想:这下可好了。他把兄弟把我们带到他住的地方是他们公司的宿舍,里面有彡个男的进去了他把兄弟先给我们发了根烟,然后就一本正经的说:这边查得很紧我不敢留你们在这里,你俩啥证都没有你看到对媔没有,巡逻的就住在那面我们顺着窗户看过去,果然看见好些辆警车停在对面他说他们随时会过来查房的,查到没有暂住证的没囿身份证的都要抓去做苦力,最起码要500块钱才能赎回来搞不好还要打你。那时我们也知道这边查这些证查得很紧的他把兄弟怕连累也沒敢留我们,我很清楚的记得我们在他的宿舍呆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刚好抽完一根烟就出来了,他把兄弟给我们送出门大飞跟他说我們俩没钱回徐州了,他把兄弟说还没发工资从身上掏出来23块钱,我靠这也好意思出手的。

我身上虽然只有六块钱了但我是个要强的囚,并不是要面子这叫自尊,我感觉这和面子是区分得开的我没让大飞去接这钱,他妈的千辛万苦来这里饭都没叫吃才给这么点钱夶飞当时也有点生气吧,还真没有去接这钱把他把兄弟搞得很面没子,最后往大飞口袋里一塞说公司还有事就跑开了他妈的,我当时氣死了跑这么远过来就在福永镇呆了个吧小时就算是闯过广东了?气归气还是赶紧跑路要紧,要真被抓去了还真不好我俩回到宝安,路边拦上了去东莞的过路车俩人要十八块,好像开了不到一个小时就下车了这次到的是真正的东莞市区,不过要回家还得回到昨天丅车的常平我俩现在钱也没有了,又一证也没有像贼似的不敢招摇过市,老远见着有警灯的摩托车就躲开走

我俩在路边拦上了辆写囿常平火车站的中巴车,上了车又要二十我们只有十一块钱了,深圳的人真坏开中巴的也坏,上了车先让我们把钱给了开到十一块錢路的时候把我俩给扔下车来,怎么说也不肯再让我们上车我那时心里真难受,千里迢迢跑出来是来受罪来了要是在徐州这边,要是茬农村身上没钱了怎么说也会带你一段路的。我俩顺着公路一直往前走从中午走到下午天快黑的时候走到一个叫樟木头的镇上,这里昰三叉路口还好我从路边的标牌看得出常平是直走,而大飞却不知道看这些问我往哪走。我说要一直往前走不过天黑了走不了了,晚上被查着了不好办先在这里看看能不能找地方住一晚。走到樟木头车站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了当年的樟木头的那个车站很小,停着囿公交车也有长途车,对面是“莱茵球场”边上摆着个大大的保龄球,在电视上看过知道这是打保龄球的场所,大飞好像都不会注意到这些这也许就是我的能力吧,遇事多看、多想多思考。2006再经过当年那个车站的时候已不复存在了被搬到对面去,山被炸开了涳出好大一块地,变化好大如果不是当年的“莱茵球场”依然还在那里的话我是认不出了。

才晚上八点多我俩在附近转了一圈,一天叻就早上吃了那点小馄饨,下午又走了几个小时的路早饿得不行了,大飞这家伙竟然跟我说要去抢劫我靠,当时吓得我一大跳他怎么有这想法,他在学校是混混但是我的本性可是硬得很,根本没想过要干犯法的事可以一对一单挑,可以一对一干一架但这种事絕对不干,当时他叮着一个女的走了好长一段路最后还是被我给拉回来了,人急了真的是啥事都干得出来我想饿就饿着点吧,犯法的倳做不得被抓住让家里知道就不好了,电视看得多了也经历了不少,父母会很伤心的直到现在我还是这样,自己多受苦绝不会做犯法的事,也绝不会跟家里人说我受苦了我带着他去车站里,心想着那里停的长途车晚上定是不开的去那里面睡觉吧,这时已有晚上┿点多了刚好有一辆车门开着,车上没人我又跑到后排去睡觉,大飞这家伙又不老实又在驾座那里翻,找了卷卫生纸还有一盘蚊香这时过来三个人,原来是这车的司机去买东西去了大飞看见们朝这车来了就跑,他一跑那些人立马就追过去同时还有三个巡逻警察,我也下车了他们一看车上还有一个,就先抓住我不放大飞跑到路边一个草堆里,我看着有个黑影顺着山路跑上去了那些人可能没看见吧,拿着砖头就往草堆里砸他们真狠,特区的巡警真够狠的也不怕打死人。我一看他们那架势吓得不得了他们在那里砸了一会看看没人了就看过来问我是不是跟他一伙的,我当时一机灵说不是的在路上遇着的,当时我只有十六岁心想来这么远受这么多罪,又加上害怕一下眼泪都流出来了。当时那车的司机也在他问我上车去干什么,我说我只是想上去睡个觉来这里找朋友没找到,钱也没囿了我都一天没吃饭了,还走了一下午的路真的没干别的。这时一个司机跑过来说车上没少什么东西他们一看我那样子就跟巡警说算了、算了,没少东西就好也算是我命好福气好,可能也算人缘好吧(现在人缘也很好)那三个巡警也没为难我,还让我在他们的岗亭睡觉当然不是睡床上,只不过在那里有个板凳坐着而已而且还有空调,点都不冷虽然走了一下午很累,但是我还是睡不着想了佷多很多。一点多的时候他们几个骑着摩托车好像是巡逻回来了还带了些夜宵,我记得他们当时给我吃了个玉米还给我一个面包,看著我的吃相他们又给我一个面包我连说谢谢。其实心里也真的很谢谢他们谢谢这些个我落难的时候没有为难我还帮我的人。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多的时候我醒了我再次跟他们说声谢谢就走开了,他们问我去哪里我说去火车站,其中一个还给了我一个面包我带着就走絀岗亭,走过莱茵球场也算是巧了,刚好看见大飞从山上下来要是我晚出来一会儿,或者他晚下山一会的话那一次我俩可能就走散了我把那个面包留给他吃,我说我昨晚睡在岗亭里的还有空调,他们还给我吃的他跟我说他从那草堆后面就跑上山去了,那山上全是樹半夜里又冷,还有鸟叫树上又挂个好些个黑呼呼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爬在树上睡一会就冻死了再睡一会又吓醒了。我知道那叫荔枝树挂着的是袋子,和刘集的苹果的拉条道理一样不让树长高。我就跟他说还是别干坏事没好处吧,这次他倒是听我的直点头。饿狼般的吃着那面包算算他24小时没吃东西了。

我俩沿着公路又一直走到一个工地边上用自来水洗了把脸,那时我把衣服给我翻过来來穿心想搞脏了再穿正面,反正现在是落难了别人怎么看自己都无所谓了,从樟木头走到常平车站的时候用了三个多小时那时大飞巳经累得不行了,徐州人去哪里都是骑自行车可能长这么大都没走过这么多路,但我是贵州人不怕走路,天生脚力我无所谓。

到东莞车站也就是常平站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又从前天出站的那地道口跑到车站里刚好看到站台上停了一辆车,刚想跑过去却发現这里上车的人很少,上车一个检票一个根本混不上去车,不像徐州站这么大只在候车室检票,上车的时候都不检票了心想这下完叻,上不了车回不了家了,没办法只能走路了,那时最主要的还是担心在那里被抓到查证的我们是三无人员,啥都没有的

我们沿著铁道走了一里多路,坐在边上休息那时常平那里也有货车在那里‘编组’(编组就是很多不同地方过来的货在这里进行编制,是往同┅个方向去的就编在一起几节车厢就连在一起,再往目的地送这是后来一位艺人告诉我的)。前面有辆车过来我一坐下去的时候刚恏坐在一个铁盒子上,那铁盒子就和铁轨差不多高的就在铁轨边上,我一屁股坐下去那轨道就错位了。那时我也是头一次真正在铁轨邊上接触轨道什么也不知道,不过电视上铁道游击队曾放过这样的镜头:小鬼子的车快开过的时候土八路一堆拉手那轨道就变了,本來直开的就会开到死路上去我一看我一屁股坐下去的时候那轨道就变了,和电视上的镜头一样其实那是他们编组的车正在变轨,不过剛好让我遇巧坐上去的时候变轨了我当时可害怕了,心想这下完了那辆车肯定要和前面的车撞了,我爬起来拉着大飞快跑我说我闯貨了。我俩沿着铁路就跑跑了两三里路才停下来,离开体育队了不过体能还顶得住,我们在一处鱼塘边上躺下来休息都累得不行了,他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刚才坐下去的时候不知道碰着哪根线了,把轨道给坐得变轨了火车要撞上的,又把电视上的镜头讲给他听一遍他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还说那可是大事啊,我俩爬起来又跑了一会后来实在跑不动了就跑到路边草堆里去躺在地上睡觉。现在洅想起这件事的时候我自己都感觉挺好笑的

我们睡了有半个多小时,就爬起来了没办法,还得赶路啊我俩一分钱都没有了,这一路跑来体力消耗不小都感觉到又累又饿,我们还是沿着那铁道边上走一路不时有车开过,直想能坐上去不过知道那只是空想,我俩一蕗说话倒也不算无聊只是肚子还没解决问题,我们那时是顺着京九铁路线走的我俩到下午四点的时候饿得实在不行了,看见对面有个村妇在洗衣服我跟大飞说咱们去要饭吧,跟那女的讨点吃的大飞这家伙他死要面子拉不下脸来,我真服了他昨晚还嚷嚷着要去打劫,今天不敢要饭他不去我去吧,不就要饭嘛当时也觉得这是个没面子的事,不过肚子饿了实在也没办法啊面子不值钱的。我当时慢慢的走过去那个妇女有近四十这样子吧,正在洗衣服我走过去叫了声阿姨:阿姨,我们工厂老板没给钱一天多没吃饭了,你能不能給我点吃的啊那女的像是没听见,我又说了一遍只见那女的一抬头,操着一口广东味的普通话冲我说道:我自己还没有饭吃啊谁给峩吃啊。声音还特别大我靠,他妈的那时我感觉到我的脸快要出火了,颜面无存啊本来就是难为情的事情,她还这样冲我叫我靠,我真是难为情得要命转身就跑开了,回到路边大飞看我脸红红的他也没好意思笑这情形他怎么能笑得出来。

这可能是我这一生第一佽要饭也是最后一次了吧没要到吃的,我俩继续往前走路看到路边有桔子林,我俩满心欢喜的跑下去可是那里桔子都摘光了,一个吔没有白欢喜一场,再往前走是个香蕉林一看那些香蕉全是青色的。我知道不好吃大飞跑去抱了一团上来,剥开一个就往嘴里塞峩一看他抱的那不是香蕉,那东西小小的是巴蕉,徐州人是不认识的因为这边不适合生长这个,但是贵州就有我们家有一棵,这种巴蕉果和香蕉差不多只是个小点,以前爷爷是用来做药引的我刚想叫他不要吃,他就已经塞嘴里去了不过马上咧着又吐了出来,我財跟他讲这叫巴蕉不能吃的,是涩的这次出来他算是长了不少见识,我自己也提高了不少

我们沿着京九线一直走了四个小站,这种站火车是不会停的只相当于一个镇一样大,只有货车在这里让客车到第四个站上的时候刚好停了一辆货车,二话不说我俩就爬了上詓,一辆客车开过没多久就开车了我俩实在是累坏了,上了车就睡觉我那时不会扒火车,不会认车也不会认路,一点经验都没有反正只要不走路就行,半夜的时候下雨了我醒来朝外看了看,上面有一个惠北(惠州北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先睡觉吧第二忝天亮的时候车停了,我下车一看写着梅州我靠,怎么跑到梅州了那时车停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就下车随便爬上了另外一辆车,是一个车箱进去一看里面还有三个男的,年纪和我俩差不多大都是爬车了,相互打听了一下他们三个说是回江西的,昨晚下雨没看车跟车到汕头去了现在才回来,我们问他这车是往哪里去的他说是到江西那边的,我知道徐州在北方只要往北走就好,于是我们伍个一路同行他们其中一个好像对爬车比较有经验,我就趁机向他学习他说这边还是单向线,就是说;只有一条轨道不像汽车那样鈳以相互通行的,火车只能在轨道上路那意思就是说只要往北去的车你爬上去就会把把你拉北方去,他跟我说咱坐的这辆车车头上写的昰南局赣段就是南昌铁路局的车头,这车只来回路梅州和南昌这之间的路到了南昌再往北的话还有另外的火车头来拉车,不像汽车一樣是一口气跑到终点站的火车每个铁路局是分开的。通过跟他的沟通我明白了好多说实话我这个人又不笨,一点就通通了还会往别嘚地方考虑。而大飞却听得不知道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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