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头临产母猪呼吸急促,张口呼吸急促,声音很大,且不能睡下四处走去走来十几个小时

  时间:不明应该在很早很早以前。

  自太古以来人类眼见周遭世界,诸般奇异之事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又有天灾人祸,伤亡无数哀鸿遍野,绝非人力所能为所能抵挡。遂以为九天之上有诸般神灵,九幽之下亦是阴魂归处,阎罗殿堂

  于是神仙之说,流传于世无数人类子民,誠心叩拜向着自己臆想创造出的各种神明顶礼膜拜,祈福诉苦香火鼎盛。

  自古以来凡人无不有一死。但世人皆恶死爱生更有哋府阎罗之说,平添了几分苦惧在此之下,遂有长生不死之说

  相较其它生灵物种,人类或在体质上处于劣势但万物灵长,却是絕无虚言在追求长生的原动力下,一代代聪明才智之士前赴后继,投入毕生精力苦苦钻研。

  至今为止虽然真正意义上的长生鈈死仍未找到,却有一些修真炼道之士参透些许天地造化以凡人之身,掌握强横力量借助各般秘宝法器之力,竟可震撼天地有雷霆の威。

  而一些得道高深的前辈更传说已活上千年之久而不死。世上之人以为得道成仙便有更多人投入修真炼道之路。

  神州浩汢广瀚无边。唯有中原大地最是丰美肥沃,天下人口十之八九聚居于此而东南西北边荒之地,山险水恶多凶兽猛禽,多恶瘴毒物亦多蛮族夷民,茹毛饮血是以人迹罕至。而人间自古相传有洪荒遗种,残存人世藏于深山密谷,寿逾万年却是无人得见。

  時至今日人间修真炼道之人,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又以神州浩土之广阔人间奇人异士之多,故修炼之法道林林总总俱不相同。长生之法还未找到彼此间却逐渐有了门派之分,正邪之别由之而起的门户之见,勾心斗角乃至争伐杀戮在所多有。

  当长生不迉看起来那般遥远而不可捉摸修炼中所带来的力量,便逐渐成了许多人的目标

  方今之世,正道大昌邪魔退避。中原大地山灵水秀人气鼎盛,物产丰富为正派诸家牢牢占据。其中尤以「青云门」、「天音寺」和「焚香谷」为三大支柱是为领袖。

  这个故事便是从「青云门」开始的。

  青云山脉巍峨高耸虎踞中原,山阴处有大河「洪川」山阳乃重镇「河阳城」,扼天下咽喉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青云山连绵百里峰峦起伏,最高有七峰高耸入云,平日里只见白云环绕山腰不识山顶真容。青云山山林密布飞瀑奇岩,珍禽异兽在所多有,景色幽险奇峻天下闻名。

  只是更有名的却是在这山上的修真门派──「青云门」。

  青云一脉曆史悠久创派至今已有两千余年,为当今正邪两道之首

  据说开派祖师本是一个江湖相师,半生潦倒郁郁不得志。在其四十九岁那年云游四方,路经青云山一眼便看出此山钟灵奇秀,聚天地灵气是一绝好之地。当下立刻登山餐风饮露,修真炼道未几,竟於青云山深处一处密洞内得到一本无名古卷,上载各般法门妙术艰深枯涩,却是妙用无穷威力巨大。

  相师得此奇遇潜心修习。忽忽二十年小有所成,乃出几番江湖风雨,虽不能独霸天下倒也成了一方之雄。遂在青云山上开宗立派,名曰「青云」因无洺古卷所载近于道家,他便做道人打扮自号「青云子」,后世弟子多尊称为「青云真人」

  青云子寿三百六十七岁,生前收了十个弚子临终时叮嘱道:「我半生说学,尽在相术尤精于风水之相。这青云山乃是人间罕有灵地我青云一门占有此山,日后必定兴盛爾等绝不可放弃。切记切记!」

  当时十位弟子纷纷点头,深信不疑青云子方才溘然而逝。不料其后百年间不知是天意弄人,或根本是青云子相术不精青云门非但没发达,反而日见式微

  十位弟子中,两人早夭四人死于江湖仇杀对决,剩下的一人残废一囚失踪,只传下两脉

  如此过了五十年,青云山方圆百里发生了从未有过的天灾地震山洪爆发,地动山摇死伤无数,竟是又绝了┅脉而仅剩独苗,却限于资质本领低微,早不复青云子当年风光反因那本古卷缘故,惹来外敌争夺几番血战,若不是青云子留下嘚几道厉害禁制法宝只怕青云门已被人灭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整整四百年青云门毫无起色,几乎可以用苟延残喘来形容了箌了最后,甚至被人欺负到了家门口青云七峰中,除了主峰「通天峰」其余六座都被外敌占了,其中还有强盗悍匪以做据点,四处搶掠横行不法。

  不知情的人多有误解以为青云门已堕落如斯,青云子弟虽多般辩解亦有心杀敌正名,却是有心无力可怜可叹。至今想起那实在是青云一脉最悲苦的一段日子。

  直到距今一千三百年前情况才有了改变。

  大概是青云子的相术终于显灵了或是上天累了,不再捉弄青云门在这个时候,青云门第十一代传人中竟出了一个惊才绝艳、领袖群伦的绝世人物──青叶道人。

  青叶俗家本姓叶原是一贫苦书生,天资聪颖过人却屡试不中,后机缘巧合为青云门第十代掌门无方子收为关门弟子,年仅二十二歲

  青叶入门之后,只一年便将无方子所传的所有剑术法道领悟贯通在众弟子中独占鳌头。又过一年便连无方子也只能凭借深厚修行与他勉强打个平手。无方子又惊又喜断然将祖师传下的那本古卷拿出,传于青叶自行参详青叶便就此在通天峰后山「幻月洞」闭關,这一关便是十三年

  据说他破关之时,正是月圆之夜那夜冷月高悬,整座青云山通天峰便如白昼一般忽而狂风大作,后山竟囿龙吟长啸声震百里,听者无不变色后,有淡紫祥光冲天而起一声巨响,幻月洞府豁然而开青叶须发尽白,面带微笑身有清光,缓步而出众人骇然,以为成仙

  其后,青叶正式出家以本家姓叶,取青云之青字故名青叶。

  当日他笑别恩师无方子道:「师尊稍待,弟子出去办事一日即回。」

  众人不明所以一日夜后青叶御剑而回,青云山六峰外敌竟已尽数伏诛。青叶道人道法之强手段之狠,一时间名动天下青云门声势大盛。

  又过一年无方子将掌门之位传于青叶,自己清修去了不再理门中琐事。圊叶掌权之后励精图治,大力扶助同门严格挑选传人,加之他从那无名古卷上领会所得有神鬼不测之威。

  青云门从此蒸蒸日上五十年间,已是正道支柱而到了二百年后,便已领袖正道各门诸派

  青叶真人高寿五百五十岁而逝,一生收徒严谨仅传七人,遂将青云七峰分置七人令七脉共传香火。其中长门居于主峰通天峰青云观中是一门重心所在。

  及至今日青云门下弟子已近千人,高手如云声威显赫,与「天音寺」、「焚香谷」并列为当世三大门派而掌门道玄真人,功参造化超凡入圣,更是当世一等一的绝卋人物

  青云山麓脚下,离河阳城还有五十里地的西北方有个小村落叫「草庙村」。

  这里住着四十多户人家民风淳朴,村中百姓多以上山打柴交于青云门换些银两生活

  平日里村民常见青云弟子高来高去,有诸般神奇对青云门是崇拜不已,以为得道仙家而青云门一向照顾周遭百姓,对这里的村民也颇为不错

  这一日,天空阴沉沉的乌云低垂,让人有股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从艹庙村看去,那巍峨的青云山直插天际奇峰怪岩,隐隐带了一丝狰狞只是,村民们世代居住于此这般景象见过不知多少次了,毫不茬意更不要说无知小孩了。

  「臭小子你往哪儿跑?」

  一声喝骂带了几分笑意,出自一个半大小孩之口他看去十二三岁左祐,眉目清秀领着四、五个男女孩童,追着前方另一个小孩前头那小孩比他小了两岁,个子也矮些此刻脸上满是笑容,拚力向前跑詓间中还回头做了个鬼脸。

  「张小凡有种你就站住!」后头那小孩高声叫道。

  前头那叫张小凡的孩子呸了一声边跑边道:「你当我白痴啊!」说着反而跑得更快了。

  一路追跑这些小孩逐渐跑近了村子东头的那间破旧草庙。从外看去这座小草庙破旧不堪,也不知经历了多少人世风雨

  张小凡率先冲了进去,不料一不留神居然被门板绊了一下,扑通一声摔了个跟头。

  后边几個小孩大喜一拥而上,将他压在身下那清秀男孩面有得色,笑道:「被我抓住了!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谁知张小凡怪眼一翻,噵:「不算不算你暗算了我,怎么能算」

  那男孩一愣,奇道:「我什么时候暗算你了」

  张小凡道:「好你个林惊羽,你敢說这个门板不是你放在这儿的」

  那叫林惊羽的小孩大声道:「哪有此事!」

  张小凡一抿嘴,头一歪一副坚决不投降、不屈服嘚样子。

  林惊羽气从心头起一手扼住他的脖子,怒道:「说好了抓住就认输的你服不服?」

  林惊羽脸色通红手上用力,大聲道:「服不服」

  张小凡的气管被他扼住,呼吸逐渐困难慢慢的脸也开始涨红,但他小小年纪性子竟是极强,硬是一声不吭

  林惊羽却是越来越怒,手上力气越来越大口中一叠声道:「服不服,服不服服不服?!」

  这时其它小孩眼看不对都悄悄缩叻回去,只剩下这两个无知孩童为了意气之争,由着各自的偏激性子这般彼此坚持下去。

  眼看着一场大祸便要无端生出忽听草廟深处一声佛号,有人道:「阿弥陀佛快快住手。」

  一只干瘦手掌横空而出,伸出二指在林惊羽的双手上弹了一弹。林惊羽如遭电击全身大震,双手自然而然地松开了

  张小凡大口喘气,显是憋得狠了他二人怔在当地,回过神来想起了刚才的情景,对看一眼彼此都越来越是后怕。

  林惊羽怔怔的道:「小凡对不住了。我也不知道怎么……」

  张小凡摇了摇头呼吸渐渐平稳,噵:「没事咦,你是谁」

  众小孩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只见在这庙中正站着一个年老和尚,脸上皱纹横生一身破旧袈裟,全身仩下脏兮兮的只有手中持着一串碧玉念珠,竟是晶莹剔透耀人眼目,发出淡淡青光

  奇怪的是,在十几颗大小一致光洁剔透的碧玉念珠中,偏偏还夹杂着一颗非玉非石颜色深紫,暗淡无光的圆珠

  那老僧不答,只用目光在这两个小孩身上细细看了看忍不住便多看了林惊羽几眼,心道:「好资质只是性子怎么却如此偏激?」

  这时张小凡踏上一步道:「喂,你是谁啊!怎么从没见过伱」

  草庙村在青云门附近,这里道教为尊佛家弟子极为少见,故张小凡有此一问

  老僧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反問道:「小施主,刚才性命交关你只要认个输便是了,为何却要苦苦支撑若非老衲出手,你只怕已白白送了性命!」

  张小凡呆了┅呆心里觉得这老和尚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只是事到临头他却还是说不出所以然来,只得怔在那里

  林惊羽瞪了老僧一眼,拉了張小凡的手道:「小凡,这老和尚古里古怪我们别理他。」说完便拉他向外边走去

  几个孩子都跟了过去,显然一向以林惊羽马艏是瞻

  张小凡下意识地也迈开脚步,只是他走出庙门一段路后忍不住又回头向庙里看去,只见天色渐暗依稀可以看见那老和尚依然站在那里,只是面容已模糊不清了

  一声雷鸣,风卷残云天边黑云翻滚。

  风雨欲来一片肃杀意。

  老僧仍在草庙之中席地打坐。抬眼看去远方青云山只剩下了一片朦胧,四野静无人声只有漫天漫地的急风响雷。

  一道闪电裂空而过这座在风中孤独伫立的小草庙亮了一亮,只见那老僧在这片刻间已站在了庙门口一脸严肃,抬眼看天双眉越皱越紧。

  西边村子中不知何时巳起了一股黑气,浓如黑墨翻涌不止。老僧站在草庙之中死死盯着这股黑气。

  忽然那股黑气一卷,盘旋而起径直便往村外而詓,朝着草庙方向而来它速度极快,转眼即至

  老僧眼尖,一眼看见其中竟夹带着一个小孩正是白天见过的林惊羽。他脸色一沉再不迟疑,也不见如何作势枯瘦的身子霍地拔地而起,直插入黑气之中

  黑暗中不知名处,传来了一声微带讶异的声音:「咦」

  几声闷响,黑气霍然止住在草庙上空盘旋不去。

  老僧肋下夹着林惊羽缓缓落下,但身后袈裟已被撕去了一块借着微弱光線,只见林惊羽双目紧闭呼吸平稳,也不知是睡了还是昏了过去

  老僧没有放下他,抬头看着空中那团黑气道:「阁下道法高深,为何对无知孩童下手只怕失了身份吧?」

  黑气中传来一个沙哑声音道:「你又是谁,敢管我闲事」

  老僧不答,却道:「此处乃青云山下若为青云门知道阁下在此地胡作非为,只怕阁下日后就不好过了」

  那人呸了一声,语带不屑道:「青云门算什麼,就仗着人多而已老秃驴莫要多说,识相的就快快把那小孩给我。」

  老僧合十道:「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老衲断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小孩遭你毒手」

  那人怒道:「好贼秃,你是找死」

  随着他的话语,原来一直盘旋的黑气中一道深红异芒在其Φ闪了一闪,刹那间这小小草庙周围阴风大作,鬼气大盛

  「『毒血幡』!」老僧脸上突现怒容:「孽障,你竟然敢修炼此等丧尽忝良、祸害人间的邪物今日决计饶不了你。」

  那沙哑声音一声冷笑却不答话,只听一声呼啸红芒大盛,腥臭之气大作一面两丈红幡从半空中缓缓祭起。

  这时鬼哭之声越发凄厉,似有无数怨灵夜哭其间还隐隐有骨骼作响声,闻之惊心

  「贼秃,受死!」那黑气中人一声断喝只见从那血色红幡之上,突现狰狞鬼脸有三角四眼,尖齿獠牙「卡、卡、卡、卡」骨骼声乱响处,鬼脸上嘚四只眼睛突然全部睁开「吼」的一声,竟化为实体从幡上冲出,带着无比血腥之气击向老僧。

  老僧脸上怒色更重知道这毒血幡威力越大,修炼过程中害死的无辜之人势必更多要炼成眼前这般威势,只怕要以三百人以上的精血祭幡方才可以

  这邪人实在昰丧尽天良!

  眼看那鬼物就要冲到眼前,老僧却并不放下肋下小孩林惊羽只用持着碧玉念珠的左手,在身前虚空画圆单手结佛门獅子印,五指屈伸指尖隐隐发出金光,片刻间已在身前幻出一面金色法轮金光辉煌,与那鬼物僵持在半空中

  「小小伎俩,也来賣……」他一个「弄」字还未说完突然全身大震,只觉得右手抱着小孩林惊羽处手腕被异物咬了一口,一股麻痒感觉立时行遍半身眼前一黑,身前法轮登时摇摇欲坠

  正在此时,前方那个鬼物又有诡异变化在它左右四眼正中额头上,「卡、卡」两声竟又开了┅只血红巨目,腥风大起威势更重,只听一声鬼嚎血色红光闪过,那鬼物将金色法轮击得粉碎重重打在老僧胸口。

  老僧整个人被打得向后飞了起来肋下的林惊羽也掉在了地上,途中几声闷响怕是肋骨已尽数断了。片刻之后他枯瘦的身子砸在草庙壁上,「轰」的一声尘土飞扬,一整面墙都塌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黑气中人一阵狂笑,得意无比

  老僧颤巍巍地站起,喉咙一甜忍不住一口热血喷了出来,把身前僧衣都染红了他只觉得眼前金星乱闪,全身剧痛而那股麻痒感觉也越来越逼近心脏。

  他强自鎮定心神眼角扫过倒在地上兀自昏迷的林惊羽,却见在他衣襟之中缓缓爬出一只彩色蜈蚣,个大如掌最奇异的是

有好友转来85级广西博白县中学校伖龙少翔写的一篇班级传记勾起陈年往事,多有共鸣转发与博中同学分享,并通过戴俊华同学问到了作者电话跟少翔兄聊了聊本文來历及反响,听说湖南电视台和《致青春》创作团队对该素材感兴趣想改编为一个剧本。征得作者同意分享于此,方便感兴趣的博中校友索阅全文较长,加上收录的回应文字超过了5万字限制,因此分两部分转载本文为正文。——朱汉夫

在我们的世界里时间是经,空间是纬细细密密地织出了一连串的悲欢离合,织出了极有规律的阴差阳错而在每一个转角,每一个绳结之中其实都有一个秘密嘚记号,当时的我们茫然无知却在回首时,蓦然间发现一切脉络历历在目

2018元旦前夕,网络到处充斥着18岁的怀旧情结班群热闹非凡。峩的思绪又回到30年前回到1988年那个炎热的夏天,回到我的博中回到我的855班,回到曾经与我朝夕相伴的老师、同学们中间我觉得我应该寫一写他们,写一写那些年一起经历过的那些事作为对流金岁月的一份深情怀念。

毕竟人近半百,岁月无多

一、你走来他走来大家赱到一起来

按照以前的惯例,博中每届都有6个班级从高二开始分文理科,其中只有一个文科班我们那一届的班级按顺序排号是129~134班。1986年秋季开学后大家惊奇地发现,文科不但增加到了2个班班名也改了,叫855班博中开始与外界接轨,按入学年份编排班级顺序855班的意思昰“1985年入读博中的第5班”。

855作为文科班虽然开了博中的先河但从一开始就被标上了“偏房”的身份,普遍认为隔壁856才是博中文科班的“囸房”855的“成份”也很复杂,名字正本溯源应该是原来的133班人马除了没有原132班的人,大部分来自其他5个班报读文科的同学每个班大約有十来个,还有一两个转学过来的隔壁的“正统”文科班班主任何旭华老师在博中很强势,也很滑头他不但抢了原来134班的教室,还把报读文科成绩较好的、他认为有“潜力”的同学先挑选进了他的856班所以说,855当时确实是一群被人家挑剩下来的没人要的名副其實的“乌合之众”

林宝强老师原来教的是134班,于是就理所当然地成了855的班主任开学第一天班里排座位,我被编到教室的最后一排我僦耍了滑,跑到讲台上悄悄对他说:我近视要坐前面。林老师当时有点愕然盯着我看了几秒钟,不知为何竟然就认定我是个“可造之材”然后指定我做855班班长,而来自130班连小组长都没做过的我从此开始了连续两年的“执政”生涯。

为了“立威”我在新学期某天晚洎修课上一时头脑发热突然就走上讲台,发表了一番激情澎湃的“班长就职演说”获得了热烈的掌声。当时大家还一脸懵逼既觉得我這个“外来户”的内定班长无可无不可,又抱着些许的希翼和期待之后,我在林建华任主编的《博中青年》上发表了一篇文章《看着我們855》像是给855打了鸡血,从此树立了一种自强不息不甘人后勇于亮剑的班级精神

1986年秋季分班之后第一次段考,855就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全癍总分超过500的有4人:郑武珠、庞革平、龙啸翔、沈东而隔壁所谓的“正统班”,500以上的也不过6人但他们的人头数比我们多了近1/3,阿郑佬以531分高居年级文科第一并在之后的期考继续蝉联,还在全县英语比赛中夺得“两连冠”隔壁的黄永文原来也在134班的,本来已经去854班讀理科一段时间了但成绩排名并不靠前,他说“连郑武珠都能在文科班拿第一我也能”,于是就转到了856班高中阶段,始终是阿郑佬囷黄永文瓜分文科年级总分的第一和第三庞志军一直是千年老二,高考却突然拿了第一

班主任林老师本来对855没有寄以多少“奢望”,洏考试取得的突出成绩却远远超出了他的“意外”让他在同僚面前大大地“长了脸”。隔壁的何老师我们大家都叫他“阿玄”因为他囿次上语文课时错把“訇”字念成“玄”(这个字念的时候要内舌卷起再往前顶,故意含混不清)他每次从走廊经过,总是习惯向我们嘚教室探头探脑用怪怪的眼光在里面瞄来瞄去,还在他们的班会课上公开声称:打败郑武珠就是打败855!有一次“阿玄”偷偷把我拉到樓梯转角,跟我说他会看相并神秘兮兮地告诉我:你的小胡子长得很特别,将来一定能考得上大学

855进入辉煌时代是1986年秋季的校运会,屢屡突破校运会历史记录成了我们当时的“常态”广播里不断传来激动人心的消息,大都与我们班有关:男子100米卜永福11.93秒首先破了校运會记录;男子200米卜永福和蒋维分别以23.9秒、24.6秒破纪录;男子800米陈东再破记录具体成绩记不清楚了。此外男子4x100和4x400接力两个大项由朱群林、陈东、蒋维、卜永福四员大将联手出战勇夺第一;女子800米刘小红夺冠;男子3000米首次列入比赛项目,冯剑功以超乎寻常的意志取得了第彡名;还有陈指南的男子跳高、林英红的女子跳远、以及李早、朱伟燏、张祖芬、张兰、庞里、刘永才、王冰梅等等都在各自的项目中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在最后决胜阶段的女子铅球比拼中,刘素琼奋力一击以一厘米之差战胜了852班很厉害的覃宇农(覃宇农当场就哭了),为我们班总分夺冠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之后,卜永福、蒋维、陈东、黄洪波被授予“国家二级体育健将”高考成绩额外增加20分。

校运会的巨大效应使得855一时风光无限大家终于吐出了内心深处憋屈已久的那口鸟气,终于觉得可以跟同年级的其他班平起平坐了不用洅去昂隔壁的鼻息了。

1986年学校的“中秋+国庆”晚会让855又一次站到了风口浪尖虽然那个事件现在看来实在不值一提,但当时却掀起了轩嘫大波引发了学校的高度警惕。在那个晚会上我们班出了一个很“奇葩”的节目:四对少年男女携手表演了一段充满青春活力的现代舞蹈!节目甫一登台,立即引來惊呼无数现场尖叫连连几近失控,观众为这个从未见过的节目类型喝彩不断校方领导认为有失体统,矗接将其与早恋挂钩责成班主任严厉查处。作为节目筹备组负责人的副班长黄洪波只好引咎辞职节目表演者陈东、卜永福、梁凯、李早、李鸣镝、覃丹娜、余治平一天到晚夹起尾巴灰溜溜地做人。

时间晃悠悠地来到了1987年的中秋之夜学校通知各班举办形式多样的中秋联歡晚会。我们开班务会讨论后决定以猜谜、竞答、美食分享等等为主。布置会场时我让“书法家”蒋维写了一副对联贴在黑板两旁,仩书“说湘江话长江今宵畅谈东流水、跨黄河过海河明朝共逐北飞雁”虽然不伦不类,但也表达了备战次年高考的信心和决心晚会上,峩写了一首歪诗,让大家在诗里找一找都有哪些同学的名字;冯剑功出了一道很怪异的"1+1=1"猜字谜题;熊剑红边唱边跳的《回娘家》把大家笑弯了腰阿郑佬出了个上联“凤山出凤凤非凡鸟”,我当即对之以“龙潭显龙龙乃稀蛇”招徕哄堂大笑,于是我就得了個“龙乃稀蛇”外号晚会的后半场,我带头走进团团围坐的教室中间伴随着大声的音乐跳起了疯狂的迪斯科舞,完全没有了平常端庄、严肃而虚伪的面孔

进入1988新年之后,基本就是高考的决胜时刻了活动不多,日子也很单调留下的记忆就是满书桌的复习资料,以及沒完没了的模拟考试我被选上玉林地区优秀学生干部,据说可以在高考的时候额外增加20分

要参加高考就得先参加预考,预考通过之后財有资格走上高考的战场预考是在当年的三月底四月初,考的题目超级难预考的分数线是286分,我考得了462分我们班除了刘素琼陈指南等个别同学选择提前择业不再参加高考之外,基本都通过了预考线

正式高考是在7月份的7、8、9三天,我们的考点分配在博白镇中博中是其他学校的考点。考前博中所有教室都已封闭我们去考场踩点回来后,临时被安排到字祖庙下面的科学馆复习第一天考语文、地理,苐二天考数学、英语第三天考历史、政治,报考外语专业的同学还要加试英语听力高考的政治科难度很大,我们班的郑武珠考得82分铨广西第一。语文也很不容易我跟王冰梅都是92分,并列全班第一数学科却是相当容易,班里得满分的同学有9个历史、地理、英语跟往年差不多,六科满分为640分当年本科录取分数线最早划为476分,因招生人数不足最后又连降两次,达到453分重点线划定在502分,我估分是517实际总分是514(老马失蹄,数学反而考差了)排在郑武珠、沈东、陈露、冯剑功之后。上大学后才从老师那里了解到我之所以会被录取,主要是因为我获得过省级优秀学生干部的特别加分

考完之后先是估分,然后填志愿最后才会知道自己的实际得分。文科学生当时沒有提前批录取的说法“第一志愿”的选择非常重要,当年列入“第一志愿”批的全国重点大学文科类在广西总共招生103人为了尽量多仩一些“重点”,学校要在内部搞平衡老师之间互相通气,根据学生的估分情况指导填报志愿避免"撞车"我一开始想填报中国政法夶学,后来听估分不低的冯剑功说他也想报只好忍痛放弃。阿郑佬大叫大嚷说他语文考差了现在回头再看,如果他当时报考北大也肯定会被录取,只是可能专业没有隔壁的状元好老功虽然得分不低,“第一志愿”却落了空最后进了“第二志愿”批次的学校,成了當年该校考分最高的新生大沈、陈露毫无悬念地“第一批”就被录上了。我自己却是个意外被名校录取全靠了运气,趁人家千军万马湧往京城躲一旁捡了个漏。

那时候能考上大学是一件十分光宗耀祖的大事,往往要大摆筵席整个村子男女老少都来祝贺,出门的时候敲锣打鼓十里相送我们班共有43人参加高考,被录取了37个当年没考上的,次年补习之后也基本都考上了据不完全统计,当年被录取嘚同学有:郑武珠(武大)、冯剑功(北物)、沈东(厦大)、龙啸翔(复旦)、刘永才(南开)、陈露(中大)、严春明(中南财大)、王冰梅(中南政法)、张挺进(长春师大)、梁振柱(安徽财贸)、冯政(天津商院)、庞革平陈东 庞坚(西大)、蒋维 卜永福 梁泽 邓春兰 刘小红 李鸣鏑(师大)、冯正兰 朱小凤(师院)、张祖芬 何燕萍(民院)、易建中 朱汝林(桂林旅专)、余治平(广西商专)、詹德寶张兰 李春燕 李早 熊剑红 李萍 覃丹娜 朱伟燏(玉林师专)、王华光(粮校)、黄洪波(司法)、詹宗捷(交通)、林建华(石油学校)、溫才生(桂林轻专)、朱群林(北海电大)虽然也有些不尽人意的,但大家基本上都算圆梦了

隔壁班虽然出了个博中史无前例的广西高考状元和一个从理科854班挖来的北大学霸,但整体成绩跟我们差不多中间部分却没有我们班考得好。

二、敬业的老师和“凶狠”的校长

那时候老师们都很看重“博中教师”这个身份,都很敬业他们身体力行,身心俱用而且心无旁骛,丹心一片把职业当作事业去做,从来没有把教书育人看作一种谋生的手段身上没有一星半点的铜臭味。

林宝强老师当了一年的班主任后要经常请假到广西师大去进修(他当时只是大专文凭),他上的历史课往往让我们听得热血沸腾林老师讲课思路清晰,梳理历史事件脉络分明善于总结归类,并瑺常以史鉴今针砭时弊,言语慷慨激昂、掷地有声有一次,林老师带我们去白州电影院看了一场新拍的电影《血战台儿庄》回来之後立即在课堂上洋洋洒洒大赞特赞张自忠“以攻代守”击溃板垣师团,那情景仿佛他自己就是横刀立马的抗日将军当时还有一部电影叫《日本沉没》,林老师看过之后义愤填膺严厉批判该片以强烈的危机意识企图洗白日本的侵略行径,为其军国主义招魂林老师还教我們每天睡觉前“放十分钟电影”,回忆当天的学习内容下课前也快速把那一节课的内容在大脑中过一遍再走出教室,这种独特的学习方法让我们很受用

高二结束后,我们的历史课也上完了林老师请假进修期间,由历史科科组长余瑞清老师来指导我们复习余老师是一個有板有眼、四方脸、头发有点花白的中年大叔,很和蔼也很有耐心。余老师有个女儿叫余颖90年考入上海外语学院,离我们学校不远同宿舍全是超级漂亮的靓女。余老师给我写信希望我帮忙照顾一下他的女儿于是平常有事没事我总喜欢逛去她的宿舍坐一坐。

教语文嘚是李才尖老师身材高大威猛,行事小心谨慎走路从来不抬头,据说是因为文革时挨过整他上的语文课索然无味,不管下面如何闹騰甚至是高声抗议他永远不会生气,永远只会站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他的课45分钟下来,他左边的嘴角常常会出现一小团来不及擦拭嘚白沫有一次开始上课前,我发现他的牙缝里有一根韭菜(估计老师中午是吃韭菜馅的饺子了)下课后韭菜却飞到了坐在前排的李春燕头发上......李老师好像对自己也不是很自信,向我布置任务时总是客客气气的让我很不自然他常常把庞革平和我的作文当范攵,用根绳子从作文本的顶端穿过去然后挂到教室后面的墙壁上供大家观摩。

英语老师朱惠良非常勤奋而且每天都是精神饱满的样子,我从来没见他疲倦过他经常自己用打字机打印了很多资料供我们学习,其中大部分是各种版本的英语试题我们最后的高考英语取得叻优异成绩,可以说是题海战术的结果朱老师的发音本地口语味很重,但不影响我们对这门课的理解和热爱有一次,朱老师在课堂上點名要朱伟燏来回答问题但他把朱伟燏的“燏”念成了“橘”,于是阿一哥就死活不肯站起来朱老师还一直把叶圣恺的“恺”字念成叻“岂”,叶作家也将就着认了还有一次,朱老师点名要朱玲回答“负担(burden)”这个英语单词朱玲站起来字正腔圆地说“不懂”,于是朱咾师就赞赏地对她说“very good”朱老师以前在东平高中教过我哥哥,对我也是爱护有加

政治老师高二时是唐梅芳,身材不高的女老师原则性很强的阿姨,说话一字一顿话说出口之前好像总要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高三之后是年轻的官锡强老师讲课的时候常常下意识地两肘夾住腰间,好像总是担心他的裤子随时会掉下来政治是我最心里没底的一科,觉得政治这东西太虚无缥缈了没什么抓手,复习资料也尐有一次期末考试政治题目超难,全班没有几个人及格但梁博沙却几乎考了个满分,至今我仍百思不解853班的班主任郑承光老师有段時间也来代过我们的政治课,我们都亲切地称呼他“阿郑哥”“阿郑哥”一家就住在我们男生宿舍旁边,他有3个女儿个个如花似玉,於是经常有不怀好意的男生借故到郑老师家里要开水

数学老师高二的时候是覃宏环。覃老师头发稀疏天庭饱满、印堂发亮,讲话中气充足虽然水平很高,但毕竟得算是“人家的老师”他用教理科班的方法来教我们文科班,大家浑浑噩噩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覃老師曾有一次打比方说他只知道鸡的名字叫“鸡”,至于为什么要叫“鸡”他也解释不清楚。高三之后换到了陈世林老师他是学校教導主任,讲课深入浅出基本上是等大家完全理解了才接着往下讲,非常切合文科学生学习弱项科目的实际记得有一次他讲完后,看看敎室鸦雀无声就高声问“听懂了吗”,回答是稀稀拉拉的“不懂”我以为他会生气,那知道他接着就说:“不懂我就再讲一遍”后來高考大家数学取得佳绩,除了题目相对容易之外陈老师的因材施教才是关键。很清楚地记得每个星期一早上必有一场数学考试。

地悝老师就不用多说了他就是接替林老师在高三时做我们班主任的王贞瑛老师。王老师是个老愤青虽然只有高中学历,但知识面和教学沝平应该相当于硕士甚至博士带过的班考出过很多英才,在博中很有声望王老师上的地理课,45分钟时间他基本要用35分钟来讲他的“单ロ相声”只用10分钟讲书本内容,但奇怪的是这种很夸张的授课方式丝毫没有影响我们对知识的学习和吸收,反而加深了灵活运用能力王老师有点“不务正业”,很喜欢照相有一台档次还不算低的单反相机,一个人过优哉游哉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他的夫人及孩子,据說是农村的包办婚姻缺乏感情基础,他一直不愿提及自己的家庭生活大学毕业后有一天晚上突然接到王老师的电话,把我吓了一跳迋老师让我帮他女儿找一份能保证有饭吃的工作,话语里的父爱真情流露让我深受感动----原来王老师也是一个性情中人。

体育老师当时是鈈固定的三个经常轮换,他们分别是:覃锡祥老师、高平老师、韦波老师平常的体育课一般也就是打球跑步沙坑跳远什么的。记得高Φ期间只上过一次游泳课是在公园门口的游泳池,那天班里有几个女生公然旷课老师不置可否,我却在之后的班会课上严厉批评她们现在想来真是好笑。当时还有两个女生辅导员分别是高一时教生物的刘英锋老师和陈世林老师的夫人高琳老师,只是辅导员管的是全校而且是女生,所以没什么印象另外,博中还有个戴眼镜很帅气的团委书记他有一个很讲政治的名字叫“江捍东”,誓死捍卫伟大領袖毛泽东

最恐怖、最刻骨铭心的就是我们博中的校长庞军了,他的严厉简直到了“凶狠”的地步让正处于青春叛逆期的我们一个个膽战心惊,防不胜防跟庞校长“不慎重名”的同学,一入学就全都自己主动去改了名于是隔壁才有了“庞志军”、“庞宇军”们。每忝清晨庞校长总是早早就站在外操场入口,他要一个一个地盯清楚看看是哪个班纪律松散、列队拖拉。收操后他必定会有一个训话┅般是总结前一天的学习、卫生、风纪等情况,话一出口必定是声色俱厉不管点到还是没点到的班级或个人,必定会听得心惊肉跳两眼發直他的近视眼镜度数很高,镜片后面的目光深不可测一望生畏。那个时候我们当了班长的常常要到他那个有教室那么大的“校长辦公室”,先听他训一轮话然后无条件接受他分配下来的任务。高中三年我从来没见庞校长在任何场合表情轻松过,也从来没见他脸仩有过什么笑容哪怕仅仅是微微的一笑。

庞校长的严厉体现在博中生活的每一个层面千万不要抱什么侥幸心理企图在学校做坏事不被發现,庞校长随时都可能从某个角落里钻出来将你人赃俱获。我曾亲眼所见:854班的庞伟元有次穿了拖鞋被他截在楼梯口,一声不吭就扒了直接扔进垃圾桶然后喝令他赤脚跑回宿舍去换回运动鞋。有一个寒冷的冬夜我们宿舍的朱群林尿急又不想跑那么远上厕所,出了門口站在走廊边上就往楼下来个高山流水正当他吹着口哨意气风发之际,一道手电筒的强光突然射来跟着传来庞校长雷霆万钧的一声夶喝,当即把阿朱伯那已经尿到了一半的给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最近听说阿朱伯身体不太好,身上某些零件有时运转失灵不知道跟当年那泡尿有没有关系。

上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之初百业待举百废待兴,博中以不甘人后的豪气推进改革庞军校长在林时老校长的大力支持丅,高举改革的大旗启用一批年轻英才特别是刚毕业不久的毛头小伙在前边冲锋,激活了春水师生一心共同成长。很多年轻教师也是嘚益于那个时代的磨练被自己的学生“迫着”学习更多的东西,后来也成长为各个阶层的精英现在看来,如果没有庞校长近乎魔鬼训練般的严苛管理没有老师们经年累月无怨无悔的艰辛付出,博中88届学生一定不可能创造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巨大辉煌那年的高考,博中超越了玉高在广西手屈一指,考上清华北大人大复旦交大等名牌大学的学生一抓一大把现在红透半边天的南宁二中、三中這些所谓的“名校”,当年在骄傲的博中人面前根本就无法抬头。打个通俗的比方就是“一只狼领着一群羊把一只羊带着的一群狼杀叻他奶奶个屁滚尿流”。

三、清贫的生活刺激着摆脱清贫的神经

博中的生活是相当清贫甚至清苦的那时候的条件远比不上现在。当年峩们住的宿舍大都是泥砖瓦背房,屋顶上常常有老鼠跑来跑去有些老师的宿舍还跟我们挤在同一栋楼里。

冬天洗澡是一件麻烦事得先詓食堂后面排长队打热水,要用到热水票一分钱一张,男同学经常是左右两手各提一桶往后面的冲凉房飞奔而去女同学力气小,一般嘟是侧弯着腰每次只能提一桶水,慢慢一步一步吃力地往前挪很多同学为节省时间,就去洗冷水或者干脆不洗男生宿舍后面不远处囿一条不知名的小河,可以在那里洗衣服小河再过去有一口水井,需要用一根绳子绑住锑桶垂到井里取水冬天水位下降,去晚了水就沒了井底很深,井口很滑下面常有掉落的水桶,叶圣恺曾有一次冒着巨大危险攀爬井壁下去捡现在想来还是毛骨悚然。

吃饭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农村的同学需要让家里到当地粮管所交了自产的稻谷,再把相关凭证拿到学校伙房才能换来等量的饭票“非农”的同学鈳以直接拿粮票和钱一起去买饭票,粮票要求是全国通用的仅限于广西区内流通的一般不会收。菜票只需付钱就能买到每天吃多吃少吃什么菜由各人自己掂量,月生活费一般在25元左右

食堂的早餐常常是这两样:粥和粉。粥说是肉粥其实就是一大锅清水粥里放几小块豬骨头,别的全靠味精粉是凉的河粉,用滚烫的酱油水一冲瞬间便美味无比。食堂旁边有个小卖部店主大家都叫她“阿蓝姑”,是李才尖老师的爱人她早上经常用三轮车从校外批发一些馒头包子回来卖。还有一个穿着一身脏衣服眉毛胡子贼腻兮兮的中年大叔一大早就用自行车拉了两大桶鲜奶进来卖。牛奶既兑了水又加了糖很甜,5分钱一小勺一角钱一大勺,但两个小勺的倒在一起却只有大勺嘚2/3。如果你说要买一角钱大勺却不留意去盯着他舀奶的手到时就会故意抖动几下,于是勺子就装得不太满了我曾专门站在旁边怔怔地觀察过好几天,对这个狗叼的挣钱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

中饭和晚饭的菜式品种会多一些,其中扣肉是每餐必不可少的一角钱一块,相對比较便宜传说扣肉是从外面买来的母猪肉、病死猪肉进行再加工的,只是大家吃便吃了也没见有什么涉及到健康问题的事件发生过,可能是饥饿的肠胃早已完全适应接纳一切带油腥的食物了食堂门口斜对面后来还开了个营养餐厅,卖的小锅菜口感好但价格贵大家耦尔也会去改善一下生活。学校还允许学生把生料拿到食堂里面那个蒸饭的大锅里顺便弄熟有人去外边买来排骨之类,加入一些从家里帶来的黄豆、花生用搪瓷口盅或饭盒装好并在上面贴一张热水票交到食堂,师傅蒸好后会放在厨房门口边的饭桌上由各人自取

食堂门湔有一大一小两个池塘,塘里养了很多罗非鱼一边站着吃饭一边把饭粒丢下去喂鱼,是当时为数不多的趣事之一有一年冬季学校捕鱼,除了发给教职工之外也分一些给食堂让师傅们烧好给学生免费分享,感觉很是温馨王贞瑛老师有次在课堂上说,10粒黄豆的营养价值與一只鸡蛋相当于是阿一哥常常念叨着要拿他的黄豆去找王老师换人家屋里的鸡蛋。

丢饭盆是常有的事食堂门口洗碗槽的自来水管没咹装有水龙头,一根管子每隔一尺左右钻一个细孔开饭的时候师傅会打开总闸,小水柱子就并排着源源流了出来饭后大家为省时省事,就把饭盆洗好放在食堂里面靠近门口的水泥面板桌子上开始的时候都是按班分管,后来渐渐就乱了套于是就有人混水摸鱼,用了别囚的饭盆被用的同学,又悄悄再去用另外其他人的这么一个一个传下去,个个都是既做贼又想抓贼:被偷的时候肉痛偷的时候忐忑,那种复杂心理估计一辈子也不会再有了后来大家都是打好了饭再带回宿舍吃,然后把饭盆放在宿舍或者用红漆在饭盆外边写上自己嘚班级和名字,这样才安全了

外操场公园门口的马路边有几个饭店,味道都很不错周日中午或傍晚,老功、大沈、郑佬肥佬经常是茬食堂打好饭,然后端了饭盆呼朋引伴到外边饭店花几块钱炒个菜那时候常用的专用语是“做货”、“饮醒”,个个老远就开始大呼小叫兴高采烈钱水少嘴又馋的詹德宝、詹宗捷们,就去外边市场上买回生猪肉、鸡蛋、黄豆等等用酒精炉煮来吃。我晨跑的时候常常会洎觉或不自觉地往公园路的南边走因为那里有个“北园酒家”,他们做的扣肉干捞粉味道那个鲜呀至今想想还会漏口水。

收到家里的彙款单是一件五味杂陈的事晚自修的时候,总务处有个胖胖的阿姨常常会来到教室后门先用笔敲一下窗子,再大声叫喊某个同学的名芓每当这个时候,大家就知道这位同学又收到家里的汇款单了新钱到手,心情往往都很复杂:一方面饥肠辘辘的状况终于有所改变叧一方面又会遥想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为自己付出了多少艰辛。随着年岁的增长我们也开始懂得感恩了,明白了只有拼命读书才对嘚起父母的养育之情。

县城的同学家境条件相对要好很多,最起码的都是衣食无缺了尤其是几个官二代富二代们,我印象中他们从来沒有操心过穿衣吃饭这些破事庞革平的老爸是县里的人事局长,那时候托关系走后门的风气开始盛行去局长家汇报思想当然是不能空著手的。于是庞革平就经常把他家里吃不完的水果点心搬来宿舍给大家分享卢晓军、梁凯也经常都有各种稀奇古怪的零食。有一年中秋冯政送了我1/4块月饼,那是我第一次吃到叉烧做的非常好吃的月饼我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嚼了咽下去。

高中期间唯一的一次“旅游”是茬高二上学期段考之后目的地是浪平的将军岭。卢晓军、张兰等县城同学帮借来了好多辆自行车大家像出笼的小鸟一路欢呼而去。由於路途较远路况不熟,一些车子又发生故障约有一半的同学走错了路不得不中途折返,最终能站上将军岭峰顶的女生只有4个其中梁博沙的车路上摔坏了,由王冰梅、刘小红、张祖芬、严春明轮流驮着她过去

四、躁动的年纪以及无处安放的青春

尽管物质生活十分贫乏,但丝毫没有影响我们对未知世界的幻想和探究那时,天是蓝的草是绿的,树是开花结果的青春的荷尔蒙充盈着我们的每一寸肌肤,我们处在一个多梦的年纪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性是永恒的话题,谈性的时候我们总是赤裸躶地直至露骨尽管我们当Φ没有一个人真正接触过异性,但不妨碍我们个个都成为这方面的“专家”教室门口的走廊,常常是我们“耍流氓”的地方每当课间,我们总喜欢并排倚靠在走廊的围栏边上盯着同班但更多是隔壁班那些或胖或瘦或高或矮或凸或翘的女同学一个个从眼前走过,闻着从她们身上飘过来的或浓或淡或远或近或有或无的异香总要嘻嘻哈哈地怪叫一番,然后再发表一些酸酸的评论并给那些长相姣好或者衣著打扮有些特别的女生起了不同的外号。

有一次冯剑功阿郑佬他们正在内操场打排球,看到852班的覃宇农、黄瑞华、朱汝葵三个漂亮女生從球场边经过于是就搞了个恶作剧,故意把球打飞过去当即把其中那个原本“情意浓浓”的女生打哭了。那时青春女孩随意的一件垺饰或不经意的一个动作,总能引发大家的无限遐想

晚间的卧谈会,荤笑话自然是必不可少的这方面阿一哥、阿郑佬都是公认的权威,肥佬、刘永才偶尔也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发明和发现往往都是整个宿舍的光棍们一起自动自发、群策群力,不断提升卧谈会的品质和檔次有一回谈兴正浓,詹宗捷起身准备上厕所猛然间发现班主任王贞瑛老师像门神一样定定地贴身站在门墙边,顿时吓得魂飞天外當然,第二天的班会课上必定又少不了一场暴风骤雨的训诫

被谈得最多的同班女生是陈露,她是高二下学期才从城厢高中转学过来据說朱惠良老师跟她们家是亲戚关系。陈露的后脑勺有一根那时候很罕见的长辫其时适逢电影《神鞭》开映,于是那几个卵仔就给她起了個号外叫“神鞭”陈露一直给大家很高冷的印象,不但从不跟男同学来往平常跟女同学好像也没什么交流,记忆中她只跟朱玲相处還算融洽。陈露刚转学过来时林老师便找了陈露谈话,问她将来的目标是考哪个大学?她说家里人要她考广西师大因为有个姑父在师大笁作。宝宝老师认为目标低了点建议她向重点乃至名牌大学进军,并同她约法三章:一在读高中期间不准谈恋爱二要严守学校一切纪律規定,三要勤奋学习赶超别的同学不拖全班后腿,并强调(实际是吓唬)如违反其中任何一条就把她退回原来的学校问她是否能做到,她雖不是很不情愿但也说“能”!记得有一次轮到她值日打扫教室时水不洒、椅子不提,只是做个扫过的样子很不认真。于是宝宝老师就茬班上严厉批评并罚她连扫三日。听阿郑佬说那几天她扫地时怒目圆睁,把椅子推得“叭啦”“叭啦”响陈露虽然仍像一匹野马那樣桀骜不驯,但竟以非凡的意志真的做到了那三条每一次考试都在进步。而每次大考后宝宝老师都找她谈话并提出下一阶段目标还特別提醒她注意前面的“三条"。大学毕业后己在中大工作的陈露那次回博白跟老师同学聚会在餐桌上很郑重地向林老师敬酒一杯,并说:“林老师我对你是又敬又怕,直到现在,你仍象一条鞭子一样高悬在我头上”

早恋在当时是高度敏感和忌讳的一个词汇,学校始终利剑高悬严字当头家长和老师万分警惕时刻防患,而正处于青春期的我们无时不刻不在蠢蠢欲动暗度陈仓楼下863班有个男生偷看了“禁书”《鹿鼎记》之后,按捺不住满腔欲火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偷偷潜入女生宿舍区,企图施展刚刚学来的“十八摸”神功结果被逮了个囸着,落得个“留校察看”的严厉处分那时候博中的男生在数量上占据绝对优势,文科班还好些学理科的女生寥寥无几。排队做早操嘚时候看到隔壁理科班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女同学,其中还有一个头发很短比男人还男人的“阿牛哥”真替那帮排着长队的老光棍们著急。

我们文科班的同学天生就是“多情种子”我每次在校长办公室开会都被“特别提醒关照”。林老师找我谈的“工作”也大多与早戀有关要求我想方设法彻底根除班里的早恋问题。由于心里有鬼屁股有屎我在这方面确实做得相当“龌龊”不地道。有一次我被逼得狠了就在班会课上不得不发表一通言不由衷的“早恋危害论”,还在黑板上写下了一句不记得是从何处抄来的格言:“假如你有一颗爱嘚种子请不要让它过早地发芽,因为现在还不是春天!”

关于早恋这方面的业务我们班纸上谈兵的很多,闷声发大财的却也不少当時詹宗捷恋李早就恋得死去活来,我出面严厉干涉过还动用了老师的多次棒喝,后来才有所收敛有一个周日的傍晚我去公园跑步,看見不远处陈东和覃丹娜并肩携手走来我躲到一旁,看陈东推着自行车在慢慢往前走覃丹娜袅袅娜娜跟在旁边,用手挽着陈东的胳膊當时我就觉得他们两个一定已经有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至于黄洪波在他们两人中间还有些什么瓜葛应该是之后的事了,得由他们自己主動来坦白了班里还有个表面老实寡言少语三脚踢不出一个屁来的严春明,一边偷偷地跟初中时候的女同学书来信往互诉衷情另一边却叒企图对班上的某个女生暗送他秋天的菠菜,最要命的是这个女生竟然还是我的暗恋加初恋!老严你想找抽啊刘小红是我的啊,你可千萬不能下毒手啊!

故事的情节虽然丰富多彩故事的结局却乏善可陈。班里唯一一对修成正果的是陈忱和庞里,他们都是在上了大学之後才开始恋上的是在共同战斗经历中结下了情谊的“革命伴侣”,跟早恋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祝福你们!

 五、春风不解风情燃烧了少年嘚心

现在回过头来看,当初我们那么放荡不拘做下那么多的殠事、蠢事,不是因为我们的品质有多坏或者想变坏而是当时的学习压力實在太大了,大家需要找一些宣泄的出口其实,自从踏进博中校门的那一刻每个人都十分清楚自己肩上的责任和使命。我们大多来自佷普通的家庭不少还是农村贫困家庭,高考是唯一能改变我们命运的捷径在眼前这座候着千军万马的独木桥上,我们只能赢不能输。

所以读书才是我们没有任何疑虑的“主业”。

记忆中我们在高二结束时就已经全部上完书本的课程,高三那一年基本都是在复习、练习和模拟考试了。背书是很有效的复习方式我只要对着历史课本的目录,几乎就可以完整地将四本书(《中国历史上下册》、《世堺历史上下册》)从头到尾背完而更厉害的隔壁学霸庞志军,据说他倒过来也背得很轻松摊开一张《中国地图》或《世界地图》,用筆随便往图上一点我就能说出那地方在什么区位、是什么性质的气候、有什么资源和特产、适合发展什么产业。当然我们也不是死记硬背,还要学会归类总结整理比如列举雅各宾派有哪些政治观点、1895年世界发生了什么大事、穆罕默得.艾哈迈德在哪一年从麦加出走麦地那创立伊斯兰教,一个人8月初驾帆船从太平洋经巴拿马运河驶往伦敦他会遇到哪些气象问题,等等这些我们都得用笔记本清清楚楚条悝分明地整理出来,反复练习

语文一直是我们的弱项,权威的复习、模拟考试资料不多大家只能钻到书本里去盲人摸象。李才尖老师仩语文复习课总是不得其法隔壁的那个阿玄老师更是没多少招数,博中其他班的语文科老师也都差不多高考语文科要考出好成绩,很夶程度上得靠平时的积累靠各人的悟性,或者说是靠运气记得当年高考语文科的作文题目是《习惯》,当时我是用书信格式去写的後来一个很偶然的机遇得以翻看自己的档案,发现评卷老师竟然给了个满分50分!那时候信息还不发达,与外地的沟通基本是靠书信博Φ的支书朱光富老师门路较多,经常会从南宁二中、三中等外校朋友那里要来各学科的复习资料总是一到手就疯狂地印发给我们。

考试昰必不看少的最后那个阶段几乎是三天一小考,一周一大考周末基本上都没有休息。重要的考试每学期有两项:段考和期考老师评卷的速度相当快,一两天之后就可以把答卷发回来让大家订正,经常有同学对老师的评分提出异议老师也会及时纠正。单科和总分成績都会张榜公布、全班进行排名排名表就贴在黑板左侧的下方,每个人都会十分在意自己在表中的位置考得好的郑佬们总是大呼小叫歡畅无比,考砸了的特别是考前神经高度紧张的女生们都很沮丧但也有人咬牙切齿暗暗发誓要在下一次扳回来。印象中我的成绩比较穩定,基本保持在全班第3名偶尔也得过一两次第2,但从来没得过第1也不会掉到第4名以后。第1名总是被阿郑佬独揽只有2次例外,一次昰高三上学期段考被冯剑功逆袭另一次是最后一个学期期考被大沈夺走。老功因了那一次夺冠从体育委员升格为团支书。原来的团支書庞革平由于同桌的阿郑佬在考试时拒绝给他“借鉴”成绩有所下降,职位也降为劳动委员但革平同志很争气,降职不降身份从劳動委员又转为宣传委员后,主编了一份班刊叫《心生》并在一次全县征文大赛中勇夺第一,作品是《从芒编上站起来的年轻人》庞军校长在早操后用高音喇叭向全校公开通报表彰。

那时候博中的学霸基本上都是男生文理科都一样,拔尖的女生寥若晨星叫得出名字的夶概有三个:1班的张晨、4班的张然和6班的黄燕清。我们班总分前几名的几乎全是男生女生中的刘小红、李鸣镝、王冰梅、邓春兰等偶尔吔能插进来,但也只是偶尔而已“神鞭”本来机会很多,无奈每一回都被数学拖了她的后腿只能老老实实地后面呆着。大沈、老易的荿绩也比较稳定但老易后来高考发挥失常,很是遗憾

每个期末都会评选三好学生及优秀学生干部,荣誉很大程度是与考试成绩挂钩學校会将各班评选出来的名单张榜公布在池塘边医务室后面的墙上,并发给数额不等的奖金王冰梅至今很清楚地记得高二上学期期考她嘚了全班第三名,获得13.5元奖学金有一次,阿郑佬领到钱后立马就跑去白州饭店大手甩出10块大洋吆喝饭店师傅来一大盘白斩鸡,然后用舊报纸包着兴冲冲跑回来跟他宿舍那一帮光杆兄弟们吆五喝六地分享。

班干、团支部选来选去基本上都是固定的那几个人但职务常有輪换。班长一直都是我没换过;“波头”引咎辞职后大沈接任副班长,郑佬原来被安排做生活委员他觉得不够风光就去找林老师闹辞職,林老师只得把他跟大沈对调最后一个学期的副班长是冯正兰;团支书的职位庞革平和冯剑功各做过一个学年;学习委员郑武珠,严春明刘小红三个都做过;文体委员卢晓军、冯剑功;组织委员易建中;宣传委员李鸣镝;女生委员邓春兰;劳动委员温才生、冯正兰;苼活委员沈东。另外还有几个小组长:张兰、张祖芬、王冰梅、梁泽、熊剑红

班费一直都是大沈在管,新学期每个同学都要给学校交学雜费其中有2块是班费,学校会退回给班级统一管理使用此外,学校每个学期都给各班发放数十块不等的奖助学金也都一并由大沈保管。那时候外面有个银行周末会派来2个人到学校的小卖部那里设点办公我们班的经费就存在那里,记得是一本深黄色的精致小存折里媔最多的时候存有近300块钱,后来毕业聚餐时都用完了

六、睡我上铺的兄弟可曾记得你那些问题

最近一次班群聊天才解开了一个隐藏很深嘚秘密,一桩发生在30年前的“无头悬案”

李才尖老师在教室后面的墙壁上办了个《学习园地》,有一天不知谁在他批注过的资料旁边加上了“狗屁不通”四个字。李老师看了很生气第一次在课堂上发飙,要求我追查究竟是谁的“杰作”我连续查了好多天,又是对笔跡又是盘问威胁,又是故意诱导最早的怀疑对象是阿朱伯,然后是叶圣恺一个一个男生排查过去,最后牢牢锁定张挺进虽然他一洅喊冤,可喊完还是得乖乖地写了检讨当时我甚至连女生都怀疑过,可就是从来没怀疑过他-----在全体师生眼里最“品学兼优”的大沈!原來最凶恶最阴险的“阶级敌人”就藏在自己的身边呢!

大沈的坦白仍然让大家感到十分震惊和难以置信同时也勾起了对李老师的无尽思念。李老师由于家庭出身问题曾被整得很惨,一有什么风声鹤唳立刻就汗毛倒竖、战战兢兢。他自认为水平有限总是拼了老命倾尽铨力想把自己所懂得的全部教给大家,只是年少的我们懵懂无知把老师的仁慈宽厚当作软弱可欺,给了他不少难堪现在想来真是懊悔鈈已。虽然道歉迟到了些但以李老师的大人大量,得知当年的那帮熊孩子们今天竟也会齐刷刷地列队向他鞠躬九泉之下必定也会莞尔┅笑。

那时我们的宿舍是由旧教室简单改造而来,开始是一大一小两间高二下学期调整为三个小间,其中两间连在一起宿舍区没有洎来水,早上刷牙洗脸得去食堂门前一个小小蓄水池那边很拥挤。大家为了方便往往在前一天晚上洗完澡或洗好衣服后顺便就提了半桶水回去,放在门口转角处留待次日一早使用前一天没洗澡的同学常常会早起,把人家装得多的匀一些到他的空桶去或者是每个水桶各取一瓢,一般也没人跟他计较“小气”的如冯政等,会把他的水桶藏到床底下人家也会识趣地不再去匀他的。我们宿舍的蒋维发明叻一个“干洗”的方法他用一口盅水就可以把刷牙和洗脸这个大项都妥妥地给解决了。听说女生宿舍那边的李早后来对此“发明”进行叻改良还可以用更少的水就能搞定。我至今仍弄不明白他们的灵感从何而来依据的是什么原理

卧谈会依然长盛不衰,只是话题慢慢就囿了转变毕竟大家的性知识水平本来就相当有限,而且光有理论没有实践聊来聊去还是老三样,日久也会觉得无趣于是就有人提出叻类似“青春痘最好是长在什么部位”这样的问题,最后得出的共同结论就是“最好长到别人的脸上”有一次,黄洪波问大家最喜欢《彡国演义》里的哪一个历史人物我抢先回答说最喜欢诸葛亮,结果那几个卵仔一致说他们还是喜欢貂蝉

有一天晚上熄灯前,阿郑佬坐茬床边一边抠他的臭脚丫一边大谈他对女性三围的新认识正说得兴高采烈口沫横飞时,睡在对面上铺的阿一哥探过头来问他:“社会主義初级阶段的核心内容是什么”阿郑佬一时还没转过弯来,相邻床位的庞革平蚊帐里就传出簌簌的翻书声跟着就有人代他回答了阿一謌的问题。于是“约翰内斯堡是哪个国家的首都”、“《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在哪一年写成”、“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什么时候爆炸”等等问题接踵而至,大家不知不觉便又转到学习上来了

那时班上学习氛围是相当浓厚的,有一种你追我赶、谁也不服谁的风气阿鄭佬虽然盘踞着老大的地位,但也常常居安思危他的危机感不仅来自隔壁或者更远的地方,也来自本班的那些屌丝们那次段考他被冯劍功成功逆袭夺走了他的“宝座”,就惊出过不少冷汗让他忌惮的是身后还有个无比阴险毒辣的大沈,一直都在虎视眈眈而老易和我吔非等闲之辈,随时都想扑上去我曾在多个场合发出“彼可取而代之”的豪言,可惜每次总是功亏一篑

班里按学习成绩大致分成三个梯队,冲在最前面的以阿郑佬为首矛头直指隔壁,以“打败856抢走他们的女人”为己任,前呼后拥排山倒海。紧随其后第二梯队主力昰一群穷凶极恶的女共匪陈露、刘小红、王冰梅、邓春兰、李鸣镝是主要干将,中间裹挟着冯政、刘永才、梁泽等一班小男人第三梯隊虽然不乏卫生员、通讯员、警卫员等等,但他们也同样紧握着针管、电线、木棍跟着前方队伍冲锋陷阵喊打喊杀全班上下目标一致空湔团结共赴国难,如同一窝倾巢而出的悍匪高举着鬼头刀哭丧棒勾镰枪,使出撒石灰绊马索撩阴腿等五花八门的怪招阴招损招把一队洋枪样炮龟头缩脑的“皇协军”杀得鬼哭狼嚎落荒而逃,然后站成一排对着那个硝烟滚滚的方向解开裤带逆风尿三丈哈哈大笑

遥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的浩浩声势,大家现在仍然心潮澎湃热血沸腾那时候,同班、同年级之间在考试时的竞争几近白热化但同学们平常仍然会互相帮助、共同进步。阿郑佬虽然外家功夫练得炉火纯青但也有自己“练门”,他对解释几何的解题方法一知半解常常在数学栲试中吃亏。后来在这一偏门功夫上浸润过不少时日的梁振柱主动施以援手,用“九阳神功”帮他打通任督两脉解开被封的穴道庞革岼原来跟阿郑佬同座,学习上得到过阿郑佬的很多帮助调离后成绩直线下降,于是他去找班主任哭诉后又被调了回去当然,阿郑佬也吃曾过庞革平家的不少扣肉和猪脚平常大大咧咧的阿朱伯,每次向大沈请教问题时总是趴在书桌上低声软语,撅起的屁股从来不敢发絀一点声响我现在仍后悔当初叶圣恺问我如何记得住历史年代表时,我解释得不够细致让他听起来有些似懂非懂。

当时大家的勤奋和刻苦常常让学校十分“忧虑”为了保证必要的睡眠时间,保护我们的身体健康下了晚自修后要求教室一律关灯,不允许“开夜车”宿舍熄灯后,一些同学又点起蜡烛、手电筒废寝忘食地坚持看书学习,常被巡夜的校长、老师们喝止并收缴“作案工具”“学霸”阿鄭佬一边瞧不起这种“笨功夫”,一边自己也偷偷这么干隔壁的阿玄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为他们班的学霸争取到一份“特权”讓黄永文可以点着煤油灯在教室里通宵达旦地复习。据说咱们班女生那边也是蛮拼的梁博沙就经常躲到厕所和路灯下看书,臭哄哄的气菋和成群结队的蚊子也没对她有什么影响余治平上一次厕所都要背3页地理书。

七、苦难的岁月教我们学会了坚强

最近班群里晒出了當年大沈睡觉前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写下的潦草日记,现摘录其中的两则原汁原味,原封不动

其一:6月15日,星期日晴。不知如何恏已寄信回去让家里大哥、四哥商量寄钱来,却还没收到实在费解着急啊!已借了好些钱了:东云5元,邹友2元冯政2元/2斤,叶衍0.75元/2两陈达海0.4元。又快要没有吃的了为什么家里还不想想(办法)?想快一点近来复习效率十分低,进展不大效果甚微,可以看到许哆人跃起来了,要注意啊奋起力争,拼搏!

其二:2月8日星期一,雨今天下午六哥来,带来了25元钱其中有15块是爸给的,10块是妈给的妈叫我用来买衣服穿。看来家人对我的关心是挺够的了,特别是妈妈让我非常感激,大概她见天又冷了想到她儿子可能也要挨冻叻,还十分了解我知道我没买过衣服,妈对我的关心是多么无微不至啊每当想到她在家日夜操劳、忙碌的身影,总是不停地干活的双掱我滚热的泪珠便簌簌流下。是啊妈为了我们六兄弟姐妹,流了多少汗血操了多少心啊,我还能有什么理由不感激她呢不努力去學习来报答她的养育关怀呢?写到这里我已是热泪盈眶。妈攒下10块钱多么不容易啊她做的一切工作,一切辛勤的昼夜手工劳动操持镓务,养鸡喂鸭无不是为了我们兄弟几个啊,而她却常遭到曲解、误解和责骂她哭过,我还顶撞过她大声呵斥她,她为了我们几乎什么劳苦辛酸都受过了。妈多好的妈妈,我想世界上没有谁比您更好的了写到这里,视线已经模糊无法再写下去了!唉,还是用實际行动来报答妈妈对我的一片深情吧!

大沈那一页一页饱含泪水的日记道出了同学们共同的心声,苦难的岁月离我们并不遥远当时,农村虽然已经推行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农民生活普遍有了很大程度的改善,但是在某些阳光一时难以普照到的山旮角落,贫困依嘫如细菌般顽强地孳生着并直接或间接肆无忌惮地侵蚀着我们正在发育的躯体。

我们大多来自农村家里兄弟姐妹多的,日子都会过得┿分艰难有些同学的父母亲人经受不住长年累月的煎熬,或无力下田或卧病在床,或撒手人寰家里一年到头除了靠养几只鸡鸭或一兩头猪拿去卖钱,就再也没有其它收入了一旦遇到鸡瘟猪瘟的灾荒年月,基本上就是倾家荡产了虽然平常省吃俭用,恨不得将一分钱掰开两半来使但很多家庭仍然无法维持基本的温饱,更加拿不出什么钱来供自己的孩子读书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们很小就要跟隨长辈下地干活风里来雨里去,天生就具备了一种抗饥饿抗疲劳抗灾难的强大素质李鸣镝记得小时候去放牛,常常因为力气太小拉不動那头倔强的大牯牛于是天流泪,牛流泪自己也流泪。干重体力的农活再苦再累都认了唯有一样东西让我们现在想起仍心惊肉跳:稻田里有种叫“蚂蟥”的水生动物,专吸人血而且长相十分恐怖。王冰梅、余治平一想起就恶心得想吐李瑾、邓春兰被粘上就一边惊叫一边疯跑,李早、李鸣镝一眼瞥见那玩意快速游来一个激灵就跳上了一米多高的田埂,然后不停地跺脚哭喊……可是哭归哭、喊归喊哭完喊完还是得抽泣着万般委屈地继续耘田插秧。一旁的父母哥哥姐姐叔伯阿姨时常也会大声训斥:怕蚂蟥看你有没有那个命呀,不想被蚂蟥咬就去发力读书将来当“国家干部”呀!

刘永才是家里几个兄弟当中最小的一个,长期依靠在博白糖厂做日工的三哥勉强维持朂低限度的生活他的三哥当时还没成家,身材跟他差不多一样矮小瘦弱听说每天至少要扛总量超过他自身体重300倍的东西,才能保证三餐吃得饱饭他每次送钱过来,面额都没有超过一元的总额也很少会超过5元,但高中三年一直从没间断过身材消瘦的梁泽,常常只打皛饭不打菜他说他还是习惯吃些从家里带来的咸菜。他用几个玻璃瓶子分别装了萝卜干、酸菜、芋头苗之类放在箱子里,一到饭点就鼡勺子各掏一点出来就着热水泡过的饭慢慢嚼着吃了。王冰梅每当只打一份5分钱青菜跟姐姐均摊的时候饭堂的阿姨总是额外给她多加┅些菜汤或半勺扣肉汁。

班里农村同学的情况也都差不多大家彼此心照不宣,一般不会主动去打听别人的家庭情况一是自己会心酸,②是担心会伤害人家的自尊李瑾有个高她一级的初中同校师兄,是当年全校唯一考入博中的幸运儿成绩一直很不错,但刚进入高三就突然莫名奇妙的辍学了多年后她才知道,原来是家里已经拿不出十几块钱的学杂费了也无力继续承担他在校期间的生活费,他咬咬牙僦不辞而别只身外出打工,打算挣了钱再来复读但世事难料,数年后他还是不得不在四面透风的寒窑里娶妻生子延续着祖祖辈辈的艱辛生活。

有一次县人民医院一位部门负责人专程来学校反映,说博中有个家庭十分困难的女生偷偷去医院卖血了只知道是我们这个姩级的,性格比较内向死活不肯说出她的姓名。学校十分震惊暗中逐一排查,最后锁定在我们855和隔壁854班为数不多的几个女生范围内林宝强老师和陈作富老师经过多次协商,认为再也不能查下去了否则一定会严重伤害这个这个倔强的女生,两位老师只是在生活上给了峩们更多周到细致的贴心关怀多年后,林老师每每提起这件事总是禁不住热泪盈眶。

前文说过博中当年的生活条件异常艰苦,一些必要的后勤保障都难以满足全校女生的洗澡房只有4个小间,热水无法正常供应王冰梅两年里无论什么季节,洗澡洗头都只是用冷水李鸣镝和邓春兰有两个“最怕”:一怕洗澡,二怕上厕所那座厕所女左男右,蹲位直接建在开放的化粪池之上垂直高度大约4米,用大沈的话表述就是“地球上食物变形后离开人体自由坠落到地面距离最远的厕所”早上人多的时候,可以透过脚下那个长方形的蹲口看到壯丽的“自由落体”景观听到鼓乐齐鸣的“田园交响曲”,闻到只有百年老窖才酝酿得了的“醇香”经过一番高深莫测的“哲人沉思”,最后挥挥手带走一片五颜六色的“云彩”因为厕所离女生宿舍比较远,要经过一块杂草丛生的荒地余治平每次走过都会胆战心惊,老害怕突然又蹿出一条蛇来

艰苦的生活并没有磨灭我们求知的欲望,反而激发了我们强烈的斗志因为,“你若不坚强懦弱给谁看”。我们每天总是发了疯似的拼命地读书“寒门出贵子”既是我们坚定不移的理想和信念,也是我们顽强拼搏的动力源泉支撑着我们風尘滚滚一路向前。我可以百分之百地断定就算当年的高考考的不是语文数学历史地理英语政治,而是考围棋书法钢琴修车搬砖打麻将最终能考上大学的,必定还是咱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是一群从苦难岁月里坚韧熬过来的无考不胜的“学霸”们。

八、请把我的真心放茬你的手心

世界上只有两座专门供奉创字祖先仓沮的“字祖庙”其中一座就在博中校园内。“瓦宇飞檐气势雄庙名仓沮博城中;非关攵字河图出,为念先民开化功”这是博白籍作家、语言学家秦似先生当年写下的一首有关博中字祖庙的诗。

崇文重教是白州大地的优良傳统家家户户争着抢着送儿读书,“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蔚然成风,有钱人家不惜血本小户人家砸锅卖铁,一定要培养出自己家的“读书人”这种传统从小就深深地烙进了我们的血液里,并附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只有明义识礼的“读书人”才配拥有的人情关怀

峩们的宿舍就在字祖庙旁边,每天从庙前走过仰望那高耸的塔顶,一种历史的厚重感扑面而来我们无时不刻不在感受着浓郁的文化熏陶。相近的家庭背景以及类似的成长经历让我们很容易就学会了“抱团取暖”。关心他人、帮助他人自然而然就成为了班级的良好风气班上同学之间从来没发生过任何激烈争吵和打架斗殴之类的现象,互爱互助的精神始终贯穿在生活的许多细节当中

“叫化子也有几个跛脚兄弟。”邓春兰很清楚地记得当年的“闺蜜”给过她的那些关照:“县长”张兰经常用一只帆布军用挎包装了很多当时还罕见的水果、零食到学校来,每回她都能分到香香的一份;余治平送给她的一身玫瑰红的薄款外套让她在艰难时代也满足了一轮美美的少女心;迋冰梅每次去食堂那里蒸了黄豆带回宿舍招呼大家吃,她总是一边觉得有些难为情一边又忍不住把勺子伸了过去……

那时,打羽毛球就哏现在打高尔夫一样还算是一项比较奢侈的“贵族运动”,因为羽毛球拍价格昂贵很多人买不起。李春燕的父亲在一个乡镇小厂当厂長家境相对宽裕一些,她既想享受这项运动的乐趣又不想伤及闺蜜的自尊于是就自己去买来球拍,提议邓春兰、朱小凤、李鸣镝她们叧外凑钱买球几个女生常常玩得兴高采烈。当然李春燕也吃过不少朱小凤父亲带来的猪肝瘦肉汤,邓春兰还记住了李鸣镝妈妈隔水蒸飯的方法真香!

1987年农历七月初四,叶圣恺的父亲突然逝世让这个本来就一贫如洗的家庭雪上加霜,身为长兄的“作家”萌生了退学的念头团支书冯剑功率先站了出来,发动大家“能帮就帮”同学们很快就聚拢过来,你一块我几角甚至把饭票菜票粮票也捐了出去一囲凑了70多块钱,让叶圣恺回去买些香火纸钱蜡烛办妥父亲的后事叶圣恺坚持从老功那里要来了一份“捐款清单”,后来还把它带入了军營至今仍牢牢记着当年那一点一滴的恩情。

虽然日子过得异常清苦但办法总比困难多。用酒精炉、煤油炉煮东西吃就是冯剑功最早“发明”出来的。每当肚子里的蛔虫和嘴巴里的馋虫发出抗议的时候老功就去街上割来几块五花肉、排骨之类,招徕易建中、温才生等幾条老友到宿舍里“打火锅”阵阵的肉香引来隔壁852、854班几颗好奇的脑壳和吧嗒吧嗒的吞口水声,于是邹友、郑明等等也便跟着有样学样

那时候,男生之间很少互赠礼物只记得刘文雄送过叶圣恺一双球鞋,冯政跟大沈关系很铁也只是半借半送一些饭票菜票饼干之类。侽生们喜欢“以酒肉论交情”和“一切尽在不言中”阿郑佬有一次打球扭伤脚,半个月走不了于是大家就轮流扶他上下教室。而女生哽讲究“小资情调”爱展示她们的“文艺范””,张兰、邓春兰、李春燕几个就曾去街上买来布料各做了一套杏粉色的姐妹同款套装。高二时覃丹娜送给李早的一套浅色衣服和一条漂亮的围巾李早也穿到“屁股坐烂”,到师专了还收到丹娜寄来的网球裙张兰曾送给迋冰梅一件米黄色“的确良”衬衣,她穿得由黄变白、又由白变黄都舍不得丢

由于时代所限,当时男女生正常的交往机会不是很多不鈳能像现在那样让邓春兰见面就喊“阿朱伯”、“阿南哥”,邻座男女同学之间一整个学期没跟对方说过一句话也是很平常的事但一点吔没有影响我们结下了兄弟姐妹般的深厚感情。在那个不需要太多言语的年代855是我们一起挥洒青春和汗水的地方,大家心相印手相连情楿牵左手牵情右手牵爱,这种优良传统一直延续到现在

大学期间,李春燕放假去桂林玩李鸣镝、刘小红、邓春兰三个轮流全程当“彡陪”,极尽地主之宜大四最后一学期,邓春兰意外收到早她一年参加工作的李春燕寄来的一张汇款单简短的附言说“有工资领了,伱还没有想帮一下”,令她心里无比温暖阿郑佬毕业时被分配到热作所工作,在那个他称为“村”的偏僻地方被三座大山(无钱、无權无爱)压得喘不过气来,终于有一天迎来大救星翻身得解放两手空空踏上防城港的金光大道,庞革平“借”了2千块钱给他“安家”至今没还。前段时间阿朱五突发脑梗大家除了去医院探望,还四处帮着求医问药班群里经常有同学问及他的康复情况,最近终于见箌他又精神抖擞地出现在“官场”上同学们都十分高兴。

九、我们不一样不一样不一样……

那时候日子过得很慢每一个学期都很长很長,生活十分单调我们基本都是在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来回转,每个点都可以踏得像钟表那样准确

班里同学大致也划分为三个帮派:县城的官二代富二代是一派,以黄洪波、粱凯、朱群林、卜永福、卢晓军为代表各自都有自行车,放学后风驰电掣地飞回家吃饭但學校一般不准外宿,得先提出特别申请他们平常用地佬话交流;农村来的同学自然抱团,以郑佬、大沈、肥佬、老功阿一哥领头,平瑺以新民话交流一天到晚穷寻开心;其他不结盟派如冯政、庞革平、詹宗捷、严春明等等,各玩各的互不相扰。“县城帮”义气宽嫆和开放,“农村帮”朴实、勤奋和谨慎两派虽有些隔阂但并无矛盾,经常在一起切磋球技“农村帮”略占上风。作为班长的我游弋在各派和独行侠之间走哪吃那跟谁都能混。我竟然不知不觉中很快就学会了天下最难听的地佬话而且还说得相当地道,也算是奇葩一件

现在看来,来自下面乡镇和农村的同学之所以对县城同学有一种天然的“不亲近感”大概源于根深蒂固的传统“仇恨”教育心理。峩很清晰地记得小学时候唱过一首歌的歌词:“生在湘江边血泪伴童年,猪食当饭用树叶当衣衫,狠心狗地主把家给拆散,乌口湘江水迎着秋风站,七岁的雷锋不低头仇恨在心间。”我们自觉或不自觉地继承了父辈们阶级斗争的哲学思想了其实,那些所谓的地主、富农大多是勤俭持家很久才能置下一些田产,租给那些赤贫的人去耕种适当收一些谷米应该算是比较合理的,就像现在拥有多套房产的严春明们人家买房的钱也是辛苦得来,可你非得逼着他把房子拿出来无偿提供给那些居无定所的城市农民工,天下也没这个道悝啊!当时的我们没有那么高的认识水准眼界和气量都不够宽广。

朱群林是我们班里最有性格的一个他有一项“特异功能”,就是随時都可以放响屁有时候大家正专心致志地上着晚自修,教室静得出奇他突然就嘣出一个大响来,把大家一下子都逗了个大乐不过,怹放的响屁一般都不臭他自己一个人坐在教室后边的角落,我怀疑是不是好货刚一出来自己就独吞了有一次,李才尖老师下课铃响过の后仍在滔滔不绝长篇大论阿朱伯以一声巨响发出了强烈抗议,全班哄堂大笑而李老师却充耳不闻。庞军校长曾有一次冲进教室揪住怹的长发勒令他必须在当天晚上几点几分几秒之前剪掉。

卜永福的老爸是税局的局长局长的手下自然就会百般讨好局长的公子,见面總是“阿卜弟”、“阿卜弟”(注:“弟”字要念新民话的“锑”)地叫喊叫声被黄洪波他们听到,于是在学校大家也就跟着这么“阿卜弟”、“阿卜弟”地喊了阿卜弟的老家在龙潭大踫,跟我隔离村有个妹妹91年考入上海交大,在上海的西南片区距我们学校比较远,跟我只是偶有来往阿卜弟一直待我不薄,刚调回南宁的工作的时候常常指导我怎么去泡他们税校的学生妹。

卢晓军的父亲是博白的縣委副书记(或者是副县长当时对官衔实在没什么概念),以前曾在东平工作过小时候常随手掰些桔子之类的给我吃,看着我长大囿一个星期天早上,卢伯伯悄悄来到博中叫我陪他在校园里散步,聊些卢晓军的学习问题看得出他也很头疼。卢头你当年真是太捣蛋叻一点也不理解老爸的苦心呀!可能要等到做了父亲之后,才会真正懂得可怜天下父母心罢谢谢老卢,有次回博白还请我吃了餐美味無比的狗肉

张兰的爸爸是大名鼎鼎的张九先县长(其实当时已升任县委书记),给她的外号自然而然就是“县长”了张县长是当时我們眼里最大的官,但张兰在班上一点县长家公主的架子也没有生活上跟别的女生没什么两样,学习上也相当勤奋高中毕业时,张兰邀峩和郑佬、大沈等一帮龙潭老乡同学去她家玩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县大爷。九先县长非常和蔼隔了老远就向我伸出了热情的右手,我┅时不知所措囧得一塌糊涂----这可是我第一次跟成年人握手啊,而且握的还是县长大人的手呢!回去那几天我都没舍得洗手。

余治平是高二才从镇中转学进来她爸爸是县里分管教育的副县长,不知为何竟然没动用实权把女儿从高一就强行安排进来余治平虽然偶尔也会穿一些漂亮的衣服,但平常低调得出奇同窗两年,我从来都没听她大声说过一句话她也从来不会在同学面前表现过官家小姐的脾气。餘治平有个叔叔叫余金樑在上海某研究所工作,是中国导弹方面的顶尖专家大学的时候余治平去过上海玩,还约过我可惜那次我去外地实习了,没得见着非常遗憾。

梁凯是著名的“花花公子”留着长头发,经常穿些花里胡哨的衣服或者土土的绿军装家里有的是錢,长得也帅本来拼爹就已经足够了,可他偏偏还要来跟我们抢饭碗由于生活没什么压力,学习上也就没什么动力考好考差从来不當一回事。高二结束时梁凯看到楼下866班的靓妹子多,于是就咚咚咚地跑去那里留级了凯哥性格豪爽,很讲义气对我一直不错,听说後来自己出去闯天下发大财做了大老板不知道是不是还记得当年那些穷兄弟?

肥佬梁振柱天赋异禀很有些歪才,看问题的眼光很刁很精人缘也很好,卧谈会要是缺了他一般也就开不成了。毕业后肥佬有一次鬼使神差拨错了沈东的电话接电话的男子也叫大沈,而且還说的是家乡话肥佬跟人家电话聊了三年之后直到见了沈东,才发现是个误会肥佬的住宅曾遭火灾,他却庆幸存折没被烧掉肥佬是炒股的短线高手,大家有兴趣可以跟他发点小财

黄洪波的父亲在县委办公室当主任,是握有实权的大官在计划经济时代,要风得风偠雨得雨。波哥是县城那些官二代富二代的带头大哥也是学校足球队、排球队的队长,身高体壮振臂一呼应者云集。宝宝老师一开始欽点他做副班长原本就是想“以暴制暴”,让他压一压那帮“火力四射”的兄弟波波现在在南宁发展,常混迹于迪厅酒吧据说只要昰电脑里保存有的歌,他都会唱

覃丹娜来自遥远的河池,父母都不在身边跟我在130同班,后来也选读文科她性格倔强,观念前卫敢愛敢闯,闹早恋的事几乎全校皆知在众目睽睽团团围观之下,她仍然彷若无人我行我素甚至不惧跟林宝强老师当面怼对,丹娜同学身材曼妙长相俏丽,只是皮肤有些偏黑阿一哥给她起了个号外叫“古巴”。

庞革平是既是“官二代”也是名副其实的“大官”,当时昰学校学生会副主席因为平常要协助学校团委书记、校学生会主席抓全校学生团员的培养发展及学生管理工作,林老师、官锡强老师就讓他不再管太多班里的事务要保证有充足的时间抓学习,准备迎战高考阿郑佬在抓好自己学习的同时,经常利用周日时间帮他补课後来高考时,一向对数学这门功课怕三分的革平同志竟然考得了从未有过的118分,差一点就满分!

张祖芬也来自130班长相美丽端庄,据女哃学说“身材的黄金比例非常好”她平常来去如风,总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做事、安静地看书学习班里几乎没有一个男生听她说过一呴话。她当小组长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她是说地佬话的,只会听一点点新民话也算是一个相当聪明乖巧的女生。最近我才知道张祖芬原来还是大沈的“梦姑”,大沈常常跟她去“梦游”我很担心他们梦中说悄悄话的时候会不会是鸡同鸭讲。因为按常理两个博白人凑茬一块谈情说爱要是还用普通话,别说他们自己会尴尬被我听到一定立即就全身起鸡皮疙瘩。不信你现在拿起电话对儿时的初恋用家鄉话说“我爱你”这三个字试试。

林建华是博中公认的才子一直担任《博中青年》的总编,不少温婉可人的文艺女青年常常主动找上門来跟他共同探讨舒婷北岛席慕容汪国真们的诗作特点,羡煞了一旁如听天书的我们阿林二整天在红粉堆里混,可能是自感精力损耗太夶得有强健的体魄,于是每天都进行疯狂的体能训练“搬砖”成了他的必修课,他的床底下放着好多砖块一有空就搬出来练他的臂仂。日久天长竟然也被他练出了6块腹肌和两只鼓鼓的肱二头肌,他常在宿舍门口的水泥乒乓球桌摆擂台无论是扳手腕还是俯卧撑,隔壁班没有一个男生能比得过他听梁泽说,他当时想报考军校只是身高不够,于是常常左右两脚各绑两块砖练习引体向上据说还真拉長过一两厘米,不过很快就又缩回去了

班里的同学人数虽然没有隔壁的多,但性格特点千奇百怪写出来每个人都是一本大书,这里就鈈一一列举了昨天从班群里看到大家从各自箱底嗮出来的黑白照片、毕业纪念册留言以及上大学之后的来往书信,内心又一次受到了强烮震撼当年我们共同的求学生涯中结下来的深厚情谊,早已超越了性别、超越了距离、超越了岁月特别是阿一哥写给阿郑佬的那一张半页泛黄的纸片,我读着读着禁不住就两眼模糊老泪纵横了也只有跟阿郑佬结下过铁一般“死党”交情的阿一哥,才写得出这么美仑美奐的文字庞革平龙啸翔这些所谓的“笔杆子”们是根本无法写出来的。这一点可能有些女同学难以理解其实男女有别,兄弟之间完全鈳以做到两肋插刀而闺蜜之间,却常常要担心她有可能会偷偷去抢了你的老公

文章写到这一节的时候,我又贴到了班群里大沈看后認为还可以再多写一些个性特点明显的同学,我猛然灵光一闪:大沈你的特点还少啊我不写你还写谁?可是仔细回忆大沈虽是班上最囿人脉的,但可写的其实也不多除了下晚自修后躲在被窝里写他的思春日记,没听说他跟哪个女生有过“绯闻”他应该算是“早熟晚荿”的类型,印象中他的初恋还是在大学毕业以后在南宁,他通过冯志明认识了一个叫“张川”的女孩那女孩三天两头主动上门给他莋饭,阿郑佬就吃过不少她做的猪脚焖黄豆可是这个女孩虽然烧得一手好菜,但性格十分豪放抽烟喝酒猜码赌钱无一不沾无一不精,哏咱们的大沈反差实在太大于是我就向大沈发出严厉警告:你要是胆敢跟这个小魔女上床,婚礼上我一定包了一坨狗屎送过去

需要提醒的是,班里还有几个同学毕业至今几乎就失联了但不管他们走到天涯海角,也不用顾虑他们是否贫穷、富有、顺遂、无奈我们毕竟哃学一场,有过一段无法割舍的同窗之谊大家一起来记住他们的名字吧,他们是:林英红、黎腾曦、林国文、周琰

还有一个同班时间湔后只有一个月的美女,叫陈媛是高考前夕突然从理科853班转到过来的。高考前几个月她初中时的美术老师突然找到她爸,说她画画很囿天份建议让她报考艺术院校,并在广艺帮联系了考前画画专业培训班让她顺利通过了艺术类专业课考试,后来才知道艺术类院校考苼的文化课是要考文科的所以才转到咱班来。当年全博中只有她一个人去玉林参加艺术类专业统考

另外,我们亲爱的詹德宝同学因病詠远地离开了我们让我们对他的英年早逝致以深深的哀悼!

十、总有一种力量让我们泪流满面

我多想回到从前,回到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朤我想再参加一次周末大扫除,去学校勤工俭学工厂旁边那个小小的班级工具房取出挂在腰间的钥匙打开简陋的木房门,从满屋的尘咴中找出簸箕、扫把、铁铲、塑料桶等等分发给大家然后来到学校划定的那片区域,先洒水、后扫地严格按要求清理得干干净净,第②天再去看看教学大楼一楼大堂的黑板看看我们班的卫生工作被评了多少分,看看其他班级都有些什么最新的信息

我也想再做一次班仩按座位号轮值的“值日生”,从前一天晚上旁边同学那里接过轮流掌管的钥匙早早就来打开门窗通风透气,然后在黑板右边的最侧面鼡粉笔写好当天的课程表在课程表下面认真地签上自己的大名。当老师开始上课刚走进大门的一刹那最先站起来并大喊口令“起立”,在老师宣布下课的时候又再重复喊一次我保证喊的时候语气一定严肃认真,如果还可以我想在口令的后面再加上“老师好”、“老師再见”。

我还想说服班主任王贞瑛老师请他一定要同意让朱群林同学继续“承包”我们宿舍的卫生工作。尽管每天早上轮流负责打扫寢室的同学不用再去外面的操场参加早操但阿朱伯是每天早上都是要骑车回家吃早餐的,一去一来总得消耗体力也就相当于做过早操運动了。当然我会不时抽查他的卫生工作质量,一旦发现并排摆放在窗台上的口盅里的牙刷方向不一致我会立即取消他的“承包”资格。

我必须向黄洪波、蒋维、卜永福、卢晓军、梁凯你们几个家伙提出严正抗议:有一个周末的晚上你们几个不来上自修我在县城一个┅个找过去,终于在县食品公司宿舍那里发现了你们黄洪波你正在腌制一大脸盆的排骨,两手沾满了黑黄色的酱油其他人的手里都端著大碗小碗,碗里全是还没煮熟的牛肉、鸡肉、海鲜等等我当时真的不是想要大骂你们死食懒惰,而是耿耿于你们偷偷去搞了那么多好吃的竟然不来叫我!

我只想用略带些抱怨的语气,对我那个苦命的已经在2005年3月2日晚上7:50逝世了的父亲说您每次用保温饭盒给我送鸡鸭鱼禸时,一定要静悄悄地来或者就只送到宿舍楼下,喊我下去取就得了千万别再一步一喘地爬上来啦,寝室里那班饿狠了的狼友们正在琢磨着要找我茬呢或者您干脆去派出所改个名字,别叫“龙元球”了您长得又矮又胖,很容易就让那几个想象力超常的卵仔跟“圆球”挂上钩来你得像其他同学的家长一样,叫“郑年盛”、“冯道德”、“沈维思”、“庞国伟”、“余金权”、“卢祥明”......

我真想鼓起勇气走进庞军校长的办公室告诉他我不愿意每天做早操时都站到全班队伍的前面去,因为我的身后先站的是女生女生队里有一个很特別很特别的人,她正眼瞪瞪地瞧着我呢你让我的手往哪儿伸、脚往哪儿踢?我刚刚抹口水整理好的头发被风吹乱了没有衣服后背沾没沾有脏污?弯腰的时候要是裤裆突然崩裂了可怎么办哪!你这不是存心想让我在她面前出洋相吗求求您了,庞校长您以前也年轻过,必定也有过年轻时候一些花花绿绿的故事您就高抬贵手给年轻的我网开一面吧!

我也想对两年邻桌的某某同学说,你在我毕业纪念册上鼡心写下的长长留言我一下子就读懂了,只是我不能跟你说我究竟懂了些什么我只能如你所写的“当亲兄弟看待”,永远把“正在寻求明天归宿”的你看作是我最亲的好妹妹我还要告诉亲爱的某某某同学,大学时候每次给你寄信和明信片你总是回给我厚厚的一大叠。我知道十分内敛的你本意只是“涌泉相报”而且字里行间也全是满满的同学之情,但捧着沉甸甸回赠我还是一个不小心就读出了它嘚歧义。30年前的我总是小心翼翼地想呵护纯真善良的你30年后的我却以自己莽撞粗鄙深深地伤害了你。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我真诚的道歉但我还是想对你说:真的是无心之过,是我太自作多情太自以为是了。

这几天我一直都在翻看以前留下来的那些旧照片、旧资料,也留意群里其他同学发上来的信息特别是一些珍贵的史料开始的时候,我是一边工作一边随意地敲键盘只想记录一些以前的点点滴滴,仅仅当作是一种无聊的消遣但敲着敲着,我慢慢就陷了进去后来就再也无法自拔了。

常常是午夜梦回彻夜难眠。这些天我写叻很多,也想了更多可是,我已经永远回不去了光阴早已把我的年少轻狂和懵懂无知永远牢牢地钉死在博中那片150亩的土地上,我只能鼡日渐苍老的手指抚去岁月的尘埃,轻轻叩响心灵深处的那扇窗棂   

世事变幻,人生如梦30年前那个夏日,我扛着装了被毛蚊帐的木头箱子从博中门口走出走过玉林,走过南宁走过上海,走过广东走过香港,走过人生一个又一个的坎坷和无奈一路走来,许许多多咾师和同学以不同的方式不断给我鞭策、勉励和鼓舞,使我平添了信心、勇气和力量感谢您们!背负着太多的希翼、责任和使命,我嘚步履虽然一直都很蹒跚但从来不敢停滞。如今人至中年,碌碌半生依然是“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无论家国大业,均无尺寸建树实在愧对恩师,愧对母校啊!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昔日青春无敌的你我今天已早生华发。感谢手机感谢微信,感谢信息时代的高科技革命让散落在全国各地的同学们又陆陆续续聚拢过来,停下匆匆的脚步放下忙乱的生活,在这样一个特别的夜晚一起静静地守望……

十一、别人家的芳华与自己家的芳华

给别人取外号或者互相间称呼外号,是那时候比较流行的娱乐方式既自娛也娱人,不过有时也会损人、伤人班里不管男女,基本上都有一个对应的外号那些外号五花八门,或庄或谐或俗或雅,或正或邪反正总有一款适合你,只有叫得响和叫不响的没有“有没有”这种说法的。

沈东在家里排行第七长得又高,于是他的外号便是“高佬七”只是他的姓与“婶”同音,人也非常好相处当生活委员管的又是婆婆妈妈之类的琐事,大家便一致叫他“大婶”大婶叫腻之後又叫“大娘”,沈东也从来没有介意过叶圣恺的名字与“叶圣陶”只有一字之差,便被冠以“作家”称号(其实准确地说应该是“教育家”)他自己也乐得全盘接纳。还有冯剑功的“老公”对应了卜永福的“老婆”,其他如“阿朱五”、“两吨半”、“插基”、“根号二”、“李摆”、“地雷”、“肉志”、“马里”、“肉包”、“革皮”等等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那时候班里的男生除了叫我“癍长”,还都叫我“阿镜”我对这个外号的来历其实也不甚了了。追本溯源记得是有一天王贞瑛老师在班会课上讲了一个笑话,说的昰博白街上有一个污头垢面的傻子不管谁来问他什么,都只会说两个字“阿镜”(“镜”字要用地佬话来发音念gen)。当天晚上阿郑佬怹们宿舍卧谈会闹的动静实在太大庞军校长又刚刚严厉批评过没多久,我只得过去大声喝止阿郑佬正在兴头上,但身为班干的他又不便对我直接发作就钻进被窝里学着王老师的地佬话口音怪叫一声“阿镜!”,慢慢地不知为何这个外号就套到我头顶上来了

我对“阿鏡”这个外号也没什么特别的排斥感,觉得无所谓谁爱叫不叫。有一次在防城港的金滩阿郑佬遇到多年没见过的我,大老远就大声叫喊“阿镜”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好一阵子方才想起这个确实曾经是我的大号当时就有一种久违了的亲和感。

也许是冥冥中真有天意我其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空想主义者,人生观至真至纯至爱头脑十分简单,看问题的角度和思考问题的方式方法有时真的很白痴哏博白街上那个“阿镜”没什么两样。我读过《射雕英雄传》跟着也便学会了“左右互搏”两只手一般好使,打乒乓球的时候左右开弓兩块球拍一齐上趁人家还没反应过来立马就将其置于死地……呵呵,其实我还有不少很奇葩的本领呢比如:我刚到复旦没多久就学会叻油腻腻的上海话;我英语四六级都没考,口语却无师自通跟说普通话一样单位平常的外事接待及出国考察从来无须另找翻译;为了读慬原版的《圣经》,我竟傻里吧几跟一个老学究学了半年多的希伯来文还专门跑去耶路撒冷朝圣,甚至还曾打算研究《古兰经》;上次哏大家在南宁青秀山聚会时我就准确无误地唱一遍《博中校歌》,而这首歌我只是跟大家一样在刚考进博中参加新生训练时,拿着小凳子去博中食堂排队学唱过一轮

那个“阿镜”是个傻子,而我做的很多事确实也只有傻子才会做得出来比如,上大学后的第一个寒假我就召集大家回博中教学大楼五楼的会议室聚会,当时只是想让大家回母校热热闹闹互相欢庆一下没想到却犯下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峩们班还有几个同学当年没考上,正在博中补习班复习呢大家这么大张旗鼓地闹腾,而且还选择在博中这不是在他们刚刚愈合的伤口仩撒盐啊?在情在理都十分不该啊!好在朱东华他们几个都很宽容不去计较,陈忱、庞里夫妻俩后来跟全班同学相处一直都很融洽但峩仍然欠你们一个道歉,我现在要郑重地向你们道一声:我做错了真对不起!

我来自一个普通农村家庭,父亲曾在一个人员臃肿关系错綜复杂的小衙门里谋得过一份苦差为了保住饭碗整天低声下气战战兢兢恨不得见人就磕头,后来终于还是被“分流”到了一个刚开张就倒闭的乡镇企业去守大门母亲当过一段时间小学民办教师,我多次看见她煮饭的时候本来已往锅里倒了一碗米想想又抓一把放回去,並常常拿扫把驱赶家里唯一的一只老母鸡只因它光吃东西不下蛋,却又舍不得杀了吃家里兄弟多,生活压力大我对童年留下的深刻記忆就是个“饿”字,感觉好像从来没得吃饱过大一暑假和龙潭几个同学去邹海莲家玩,她父母亲把我们奉若上宾将家里仅有的一只還在下蛋的鸭子宰了,做了一道“菠萝炒鸭”给我们吃那可是占了这个一贫如洗的家庭多少多少分之一的财产啊,我至今仍对那一大碗菋道有些怪异的鸭肉记忆犹新

1985年8月初,我终于眼巴巴地盼来了博中的录取通知书母亲在为我准备行囊的时候,第一次把我当成了“大囚”絮絮叨叨地跟我说了很多家里的“情况”:龙潭老家那里有3间旧屋子,收拾一下还能住只是屋顶上那些房梁已经支撑了很多年月,得换新的了;瓦片也被台风吹落了不少下雨天会到处漏水,不修好没法住下去;分田到户的时候家里总共得了差不多6亩因为当时抢鈈过人家,全都是瘦瘦被挑剩下来的现在让你伯父一家帮着耕种,一年也收不了几斤谷米;伯父家那头水牛也老了拉着拉着犁耙就要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你这么单薄的身子骨,将来怎么干得了那么重的活干不了农活你能攒得下什么“家底”?没有“家底”你拿什么去娶老婆养孩子你一定要好好读书啊,只有将来考上了大学了有了“米簿”能吃“国家粮”了,才是你最好的出路啊……

那年的8朤26日清晨,父亲硬塞给一个工厂货车司机两包香烟求他顺路把我送往县城。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坐在解放牌大货车的后厢里,我摇搖晃晃一路呕吐昏昏沉沉的连同行李一起被扔到了博中门前的马路边。我抬头望见门柱上用弧形的铁架撑起来的“博白县中学”五个白底红心的大字心中好一阵激动。我右手扛着舅舅帮做的木头箱子左手提着锑桶席子蚊帐等等,吃力地走进大门口穿过一段不长的两旁种着芒果树的林荫道,来到教学大楼一楼大厅迎接我的是一个笑吟吟的中年老师(后来才得知他是王辑规副校长),热心地帮我放下荇李引导我办理各项入学手续。我记得入学时所有的学杂费加起来总共是23元,班主任宾业福老师先帮我们每人代购了能用一个星期的飯菜票

博中是我引以为荣的品牌。之前我就读的初中是东平镇最好的初中我那个班一共58人,只有5人上了“重点线”其中一个考入县師范学校,包括我在内的另外4人全部考入博中竞争相当激烈。当年考不上的同学只能有三个选择:一是复读二是回家务农(当时没有咑工一说),三是上本地普通高中而如果选择走最后一条路,基本上就可以确定此生与大学无缘因为当时高考录取率很低,一般的普通高中连续几年没有一个人能考上线也是稀松平常的事而博中却不一样,它是县里唯一的重点高中升学率很高,能考得进去就相当于┅条腿已经跨入了大学的门槛把我那些在东平高中就读的初中同学羡慕到嫉妒去。

博中是哺育我成长的摇篮遥想当年,老师们虽然普遍学历都不高但教学水平却相当不低,尤其是责任心超强.荣誉感特重对学生亦师亦父、恩重如山,几乎倾尽了全部的精力和热忱怹们家里一般都不是很宽裕,却恨不得掏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让学生们去分享他们在日常生活中的贴心关怀,那些从眼里自然而然流露絀来的真情实意是无法掩饰和伪装得了的。我吃过林宝强老师他哥哥亲手做的饭菜也尝过朱惠良老师他爱人自己裹的粽子,还在王贞瑛老师屋里喝过他收藏的糯米甜酒......有一次邓春兰咳嗽很久没好,唐梅芳老师就煮了雪梨猪肺汤端来给她喝她两行热泪当即流了下来。如今王贞瑛老师、李才尖老师他们已渐行渐远了,每每念及当年的恩情心中无比嗟叹,无比惆怅

博中是改变我命运的哋方。那时只要高考上线并被正式录取,不管考得的是本科、专科还是中专毕业后国家都负责统一分配安排工作,俗称“统分”、“鐵饭碗”具有非常强大的诱惑力。特别是对来自农村的很多孩子来说考大学是改变自己甚至是整个家庭命运的唯一途经。我这个人心仳天高命比纸薄,干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当年如果不是进入博中我就不可能考得上大学;如果没有博中的三年,说不定我现在就會站在干渴贫瘠的田间地头唉声叹气会从垃圾堆里拼命刨食,甚至还会凶神恶煞般拿着菜刀找上村支书的家门只因他百般阻挠不肯给峩办低保……

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龙潭老家,跟随父母四处漂泊对“故乡”的概念很是模糊。我在心智成长的重要阶段来到博中在這里度过人生最重要的一千多天,自然而然就把博中当成了亲爱的故乡有一种难以割舍的乡土情结。虽然博中一直都让我魂牵梦萦但峩心理上却非常拒斥回博中,实际上也已经好多年没回去了因为我内心深处早已把博中当作一座无比圣洁的殿堂,我害怕见到的一些现實情景会破坏心目中的美好映像

有一次,我挡不住内心的强烈思念还是回到了博中。那是一个初冬的夜晚天空飘着蒙蒙细雨,我撑著雨伞在校园里慢慢地走来走去发现到处都已经是物非人非,很难寻觅到当年那些熟悉的旧建筑和旧物件了整个校园几乎就只剩下大門口那几根忧伤的柱子,如同几个正被后娘赶出家门的弃儿并排伫立在一片凄风苦雨中,发出无奈的叹息和痛楚的呻吟我忍不住走上湔去,用手轻轻摩挲着柱子上那斑斑驳驳的累累伤痕不知不觉就泪水涔涔。老校友王力教授题名的教学大楼还在就像儿时戴着斗笠披著蓑衣提着灯盏站在柴门边上引颈遥望迎我晚归的爷爷,老远就能看到他那熟悉而饱经沧桑的面容教室里坐着一排排青涩的少男少女,戓伏案挥笔或挺腰看书,或托腮思考一张张填满胶原蛋白的脸上洋溢着浓浓的青春气息。我很想走进他们中间看看他们做的什么题、读的什么书,问问他们都有些什么样的心事我想提醒那个胖乎乎的懵懂女孩,你占着我的座位了在你出生之前,它曾经属于过我聽说现在老教学楼也被拆了,博中能留下来的东西真的非常非常稀少了古老的博中连同我们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终

  京城往东有一小城依江而建,因家家户户都会在自家门口种上几棵柳树又唤作柳源城。这柳源城经过几十年发展变迁也渐渐成了一座声名远播的繁华大城。

  柳源城第一富当属唐家这唐家世代从商,传到了唐大老爷这一代更是将家业发扬光大,他家中有三子精明能干的长子跟着他做生意,博学多才的次子在前几年高中状元留在京城做了大官。次子高中那日唐老爷宴请了整个柳源城的百姓,连乞丐都能分上一杯羹唐家一时风光无限,也彻底奠定在柳源城的地位

  说完唐老爷的两个儿子,自然该轮到他最小也是最为宠爱的那个儿子了

  小儿孓名唤唐江玉,是唐老爷五十岁时八抬大轿娶回来的一房美貌小妾所生从小生的白嫩水灵,肤如无暇璧玉貌若琼宫仙童,唐老爷给他取的江玉二字正是意喻江边的美玉。

  可惜那小妾生下唐江玉没多久便因病去逝唐老爷老来得子,对这个从小失了娘亲的小儿子更昰怜爱了几分那叫一个宠溺,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吃穿用度全是顶顶好的堪比皇亲国戚。而上头两位哥哥对他也是百般宠爱使得这唐江玉自小娇生惯养,目中无人

  晚霞消退,夜幕将临唐家的红漆大门两侧已挂上了灯笼,门口停着一顶轿子从轎子上下来个衣着华贵的公子,手里攥着一柄折扇生的明眸秀眉,唇红齿白光是站着不动便自成一身风韵。

  这位公子下了轿子之後走路却是摇摇晃晃,一步一个踉跄身旁的小厮忙叫着少爷小心,生怕他跌了想要上前扶他,他却一个甩手将人推开了去面露不豫之色。

  这便是唐家三子唐江玉继承了他娘亲的一副好皮相,可惜平日里不学无术结交了一群纨绔子弟,成天吃喝玩乐唐家家夶业大,养他一辈子倒也绰绰有余所以在花费方面对他并无节制。

  今儿个是他的生辰原本他和那群狐朋狗友说好了要庆上一番,誰知他大哥坚持要他去陪陪道观里的老父亲向来宠溺他的大哥难得坚持一回,他只得乖乖去了城外的道观陪他爹过了一日他大哥面冷惢软,平日里只要撒个娇都拿他没辙反而总是笑眯眯的二哥,不是个好惹的主唐江玉因惧怕他二哥还知道些收敛,不过自从他二哥离镓前往京城做官之后他这在家中便愈发无法无天了。

  唐老爷年事已高一年前将家中的生意全部交给了长子,自己跑去一个道观里絀家做了道士从此一心修道,不问世事唐江玉听他爹说了老半天道法,眼皮打架耳朵都快被磨出茧子了,傍晚时分总算逃了回来蕗上偶遇一友人,去了就近一家酒楼里吃酒玩到天黑才归家。

  到家之后他也不要贴身小厮跟着,一个人摸黑进了院子本想到了洎己的房间倒头就睡,路过走廊时耳边忽闻一阵暧昧的呻吟声他仔细一听,是从假山那儿传来的紧接着又是一声浪叫。

  唐江玉本僦未全醉这下酒完全醒了,他一边竖起耳朵偷听一边悄悄向假山靠近,不知道是哪两个下人在此地偷情简直无法无天。唐江玉心想著既然今日叫他撞见了定要好好敲打一番,本少爷的心情不好哪里还轮得到他们在眼皮子底下寻欢作乐?

  唐江玉正欲开口斥责餘光突然瞄到从假山后面露出的一角衣袖,那金丝绣边的团花祥云与自己是一样的料子这、这不是他大哥的衣服吗?

  他定睛一看驚得差点连手里的折扇都丢了,那偷情的两人之一不就是他大哥整日总是板着脸,不苟言笑连花街柳巷也极少去的大哥,竟还有这幅孟浪的面孔

  更令他吃惊的是,在他大哥身下被肏弄得浪叫连连的人居然也是个男的。

  那小厮虽生的清秀可的的确确是个男兒身,这点唐江玉可以肯定只见小厮裤子半褪在膝盖,露出个白花花的屁股蛋子而他大哥粗黑的性器正在一双雪臀间进进出出,将那對臀峰撞得劈啪作响

  小厮又哭又叫,一会儿爷用力些一会儿爷饶我,他大哥暗骂了句骚货掐着小厮的细腰,快速摆动着下身矗干得那小厮欲仙欲死。

  唐江玉咽了口唾沫双腿间那玩意儿在不知不觉中也立了起来,他这年纪也是经历过人事的妓馆里的花魁吔睡过几次,却是头一回看到男子间的性事没想到男人后头也是可以弄的。

  他右手撸着前面的肉根躲在一旁偷看着两人交合,弄叻半天还犹觉不够索性用嘴叼着折扇,左手偷偷摸上了自己的屁股手指往藏在臀缝里的小穴探去。

  唐江玉的贴身小厮发觉他不在房内正四下寻找。

  听见不远处的声响唐画山草草射在小厮体内,整理了一下衣冠忙从假山处走了出来:“怎么了?”

  “回夶少爷小少爷刚到家,现在不知去了何处”

  “多叫几个人去找。”唐画山叹了口气他这幼弟是越来越放肆了,成天在外头厮混白日里让他去道观里陪父亲静静心,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荒唐。

  另一头的唐江玉早已偷偷溜回了自己屋内他取来手帕将自己掱中的污浊一一擦去,一头睡到了床铺上舔舔嘴角,意犹未尽从此便惦记上了这事。

  几日之后唐江玉在街上又遇友人,两人说恏一同去青楼里逛逛最近花红楼里新晋了一个花魁,年方十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唐江玉一见果然长得花容月色,只是他最近实在提不起劲来便做了东,将那花魁包下一夜送于友人

  友人大喜,看唐江玉兴致不高随口问道:“唐兄可有心事?”

  唐江玉将惢中所想告知了对方

  这友人名叫朱毅,平日里旁门左道的点子最多一听唐江玉的话语,直言道他是想要尝尝新鲜的玩意了便向怹推荐了一家开在对角的南馆,说这南馆里必有唐江玉想要的东西

  唐江玉带着疑惑去了南馆一瞧,里面尽是清一色的男倌个个长嘚清秀可人,雌雄莫辩远胜那日他大哥玩过的小厮,他当即点了一个活好的搂着进了厢房。

  “爷您长得真好,”一进房里小倌就拉着唐江玉往床上躺,急色地扒他衣服献媚道,“奴家做了五年小倌遇到的客人里数您最俊,就是不收钱也愿意和您一度春宵哩”

  唐江玉很是满意他的话,掏出一块碎银赏了他小倌开心地将银子收下,三两下脱光了唐江玉随后也脱掉了自己的衣裳,身上細皮嫩肉的单薄的胸膛上挺着两个小乳头,乳晕也较常人大一些一看就是被人玩得熟透了。这一点唐江玉当然知道只是不知为何突嘫有些介意起来,再看小倌下身那雀儿生的小巧玲珑,根本不够看

  唐江玉顿时没了兴致,不管小倌如何拿出看家本事挑逗他他嘟没多大反应,小倌以为自己没伺候好急得都快哭了,唐江玉只好再赏他一锭银子让他多讲讲男子间的风月之事,给自己长长见识這才才把人哄住。只是他到最后也是没碰那个小倌早早回了府上。

  回家路上唐江玉纳闷自己的确是想跟男人干那档子事,可为何僦是没有反应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秋高气爽意正浓眼下正是赏菊的好时节,听闻万菊阁新到一批名贵品种朱毅便邀了唐江玉一哃去赏玩。

  “唐兄这瑶台玉凤如何?”朱毅拿着一盆白色菊花道“你看这雍容饱满的花瓣,层层叠叠片片相绕,密而不分当屬极品。”

  “再看这朱砂红霜一瓣双色,一面为朱一面为赤,实乃罕见好似那神龙爪中的火球。”

  “朱兄所言极是”唐江玉又点了点头随口敷衍道,他哪里懂这些只是跟着那群公子哥们凑热闹,越是名贵的品种越是受捧还争相作诗赞美菊花的品德,什麼落花终无言什么君子淡如菊,无非是闲来无事的消遣暗地里相互攀比。

  他一掷千金选了好多品种,吩咐贴身小厮去家中叫几個力气大的家丁过来替他把这数十盆菊花完好无损搬回家去,随后便同其他几个公子哥们游湖去了

  唐江玉的贴身小厮叫唐正,从尛跟在唐江玉身边对他主子的心思最是了解,哪怕是不喜欢的东西只要他还未丢弃,谁都不准动一根毫毛一旦他不要了,就是再贵偅也能随手赏赐给下人

  唐正不敢怠慢,当即去唐府上找了十多个干力气活的家丁来“你们可仔细着点,这些菊花金贵的很要是弄坏了,你们做一辈子工都赔不起”

  几个家丁连连称是。

  唐正站在一旁巡视着一群虎背熊腰的大汉中,有一高瘦的青年显得格外瞩目他一挑眉毛,指着那人道:“你怎么混进来的?瞧你那细胳膊细腿推得动板车?一边儿凉快去”

  “唐哥,您有所不知”边上的另一个家丁道,“他天生怪力别看人瘦,力气可比我大多了”

  果然,需要三人才能推动的板车那人以一人之力便穩稳当当推了起来。唐正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倒是可以把他收做小弟。

  再说唐江玉那头他在船上用了点心,晚饭随便吃了几口便飽了想起白日里买回来的数盆菊花,便一路哼着小曲儿前往了花园

  家丁们早将菊花摆了满园,形态不一的菊花争奇斗艳美不胜收。然而再好看也是花罢了唐江玉没几眼便看厌了,蓦地想起了那日假山后的事他心里痒痒,脚步也不自觉朝那儿走去

  假山后頭当然半个鬼影也没有,草地上唯留下几个杂乱的脚印暗示着这里曾发生过什么。唐江玉心里忽然来了气狠狠踩了草根几脚,往假山群深处钻了进去

  天色渐暗,深处的小道愈发曲折假山中怪石嶙峋,在夜色下显得有些可怖唐江玉心里害怕打起了退堂鼓,却发現绕进来的那条路已经找不到了

  他朝着天空喊了几声均无人回应,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一路走走停停,累得他满头大汗忽见湔方有微弱的光,忙走上前去硬是从两座假山狭小的缝隙里挤了出来。

  视线豁然开朗只见一全身赤裸的男子站在一口井边,正拎著一桶井水往身上倒胯下那根大屌着实晃眼。

  搬了大半日盆景他满身是汗,晚上才寻了空到井边刷洗一番殊不知自己洗澡这一幕被唐江玉撞个正着。

  唐江玉上下打量着对面的青年身材高挑精干,全身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犹如行云流水,充满勃勃生机最偅要的是他胯下之物,唐江玉用手指比划了下竟有这般大。

  唐江玉转了转眼珠子假咳了几声,大摇大摆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那人看到唐江玉,直接傻眼了楞了半天才慌慌张张套起衣物来。

  “你是哪边的下人”唐江玉也不避嫌,问道

  “厨、厨房。”那人光顾着穿衣服连头也不敢抬起来。若是换作以前有下人敢这般不知礼数,老早被唐江玉责罚了不过看这青年呆呆傻傻的模样,他反倒起了逗弄的心思

  唐江玉踱步到青年身边,细细瞧他长得倒还能入眼,浓眉朗目五官分明,还有不少水珠正往刀刻般的丅巴处滑落“你平日在厨房里都做什么活计?”

  “砍柴……”青年这才想起要用敬语忙改口。“回少爷小的砍柴、挑水、卸货嘟做。”

  “嗯都是体力活,看来你力气很大哩”唐江玉道,“本少爷走累了你背我回去。”

  “背、背你”青年一时手足無措,唐江玉看上去身子骨娇软的很而自己整日干粗活,浑身硬邦邦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他家少爷。

  “背人都不会还要我敎你?”唐江玉嗔道

  青年站在原地不动,茫然地望向唐江玉见唐江玉勾着嘴角也在看着他,两人的目光撞到了一起他忙不迭又低下了头。

  青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心想着这下惹怒少爷了,他听到窸窸窣窣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忽地背后贴上一团软软的东西,原来是那唐江玉走他身后扑到了他的后背上。

  唐江玉故意凑到青年耳边:“背我起来”

  青年耳朵一热,只觉耳边传来一阵姒有似无的温甜香气少爷呵出的热气直往他的耳朵、脖子里钻,弄得他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他闭了闭眼镇定下来,将唐江玉往背仩一托把人背了起来,唐江玉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双腿挂在两侧晃啊晃,显得格外愉悦

  他大掌托着唐江玉的腿根处,只觉所触之粅软绵无比仿佛稍稍用点力就会被他揉破。

  “左转再左转,笔直到底右边。”唐江玉耐心指点着“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春来,回少爷小的叫春来。”

  “春来这个名字好”唐江玉赞道,“前边就是我的住处了背我进去。”

  “是”春来健步如飞,不知怎的他浑身发烫只想把少爷背回房里,然后尽快回去

  门口的唐正急得跟个没头苍蝇似得,一直在屋外打转见唐江玉被人背了回来,总算松下口气一同伺候唐江玉进屋歇息。

  唐江玉躺在柔软的锦被上打了个哈欠让唐正去准备热水,自己要沐浴更衣春来正打算抬腿走人,还未出屋门又被唐江玉叫住了“你在这候着。”

  唐江玉洗了个热水澡神清气爽。方才他走累了腹中有些饥饿,便吩咐厨房做些可口点心端上来

  回房时见春来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心想这呆子可真够呆的他对这青年各方面都很昰满意,虽然呆了点但这样的人才会听话,也足够忠诚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春来”唐江玉走上前去。

  “少爷”春来忙回道,转身去看唐江玉对方穿着一件白色的对襟长袍,略带湿意的墨发拢在胸前腰间系了根玉带,不足盈盈一握在月光的衬托下,仿佛是从画卷里走出来的仙人般

  春来暗道糟糕,身体又热起来了低下头不敢去看唐江玉,他性格正直憨厚平时只顾干活,寡訁少事也曾远远见过唐江玉几面,但从未有过今日这般冷热无常的反应莫不是方才洗冷水澡的时候着凉了?可他从前在腊月寒冬时也照洗不误从小到大身体强健极少生病,眼下天气还不算冷不该着凉啊。

  唐江玉见春来不知在想些什么皱着眉头的样子颇为有趣,便道:“愣着作甚还不进屋去?”

  春来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唐江玉后头他低着脑袋,眼睛不小心瞄到对方裸露在衣摆外的半截雪皛脚踝心里猛地一颤,好似魔怔了一般紧紧盯着那处方才他搬运的其中一盆菊花名为雪海,通体洁白无瑕温润如玉,可跟自家少爷這一比仍旧逊色了几分。

  “怎的又开始发呆”唐江玉好笑道,春来愣神这会他已经坐到了床铺上。“过来伺候我对了,你平ㄖ里不来前院定是不懂如何伺候人了,不过嘛我可以慢慢教你。”

  春来没明白唐江玉的意思这是要升他到前院伺候的意思吗?唐府里的下人分两等上等的会赐予唐性,比如唐正专门在主子身边伺候,而下等的若是没事是不允许进前院的所以唐江玉在机缘巧匼下才能遇到春来。

  “过来先把我这鞋脱了,”唐江玉向床内仰去腿抬向春来。

  春来半跪在地上小心脱去唐江玉的织锦布鞋,一双玉足露了出来雪白细腻,脚趾圆润饱满没有半分细茧子,要知道这唐家小少爷平日里四肢不勤能躺着就绝不坐着,能坐着僦绝不站着

  唐江玉脚趾一抖,故意将右足滑进了春来怀里春来急忙捧住,粗糙大掌紧紧抓着那只右足茧子磨得唐江玉脚底发痒,忍不住笑了出来:“方才走得我脚酸无力你给我揉揉。”

  “是……”春来没给人揉过脚一时不知该如何进行,大拇指轻轻按压腳底他略通穴位,记得涌泉穴可以纾解疲累便朝这个穴位一按。

  唐江玉痒得弓起了身子胸口的衣襟松松垮垮,一抹粉色若隐若現长袍下襟因他的动作而叉来开,一条细嫩的大腿露了出来白得晃眼,里面竟是连亵裤也未穿

  “少、少爷,”春来的脸涨成了豬肝色“小的实在不懂足底按摩,少爷不如换别人来做”

  唐江玉咯咯笑着说道无妨,要春来继续按下去

  春来只好继续按摩那几个穴位,来来回回按了几遍后忽然见到唐江玉身形一抖,紧接着便闻到了一股腥膻味

  春来抬头去看他家少爷,只见唐江玉面銫潮红檀口微张,胸口一阵起伏“少爷?”

  唐江玉暗自懊恼自己好歹也是通晓风月之事的,被这低等家丁按了按脚底居然就轻噫丢了这家丁哪里老实,分明是在装傻捉弄自己实在可恶。他面上难堪当即板下脸来挥退了春来。

  春来出门的时候唐正送来叻点心,可唐江玉已经没了胃口早早就寝,这刚出炉的点心全赏赐了唐正等几个下人唯独没有春来的份,不仅如此春来还被打了十棍。

  他摸着屁股纳闷不知到底做错了何事。

  唐江玉起了个早和他大哥一同用早饭,他昨晚空着肚子就睡了眼下正饿得慌,連吃了三个金丝枣泥糕他家厨子的手艺堪比全福楼,要知道那全福楼的点心都是一两银子一个起步的唐画山知道他的宝贝弟弟爱吃点惢,特地从京城聘请过来的大厨

  “当心噎着,”唐画山替他倒了杯茶

  “多谢大哥,”唐江玉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你二謌写了家书过来,”唐画山说道“你可想去京城见识见识?”

  唐江玉摇摇头京城路远,他在柳源城吃好睡好更何况他二哥实在難缠的很,有五花八门的手段折腾他他才不去找罪受呢。“二哥在京城可好”

  “嗯。他很想接你去京城不过你既然不想去,那便作罢”说着,唐画山让身后的小厮给自己倒满了茶

  唐江玉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个点心,发觉大哥与身旁的小厮眉来眼去的这小廝不就是那日假山后的那个么,眼睛狭长眉毛偏淡,一看就是个狐媚子相貌还不如……不如……那人叫什么来着?唐江玉心里又想起那个家丁来

  用完早点,唐江玉随手拿了几块点心边走边吃,逛到厨房去找春来春来正在砍柴,光着个膀子宽肩窄腰,身上全昰汗水在晨曦的照射下一身肌肉油光发亮。他砍柴的时候由腰部发力每一次挥斧,腰腹上的肌肉都会紧绷起来一挺一屈,木柴应声汾成两半弯腰的同时,屁股也半抬起来在单薄的裤子下又挺又翘。

  唐江玉贪婪地看着眼神发亮,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走上湔去,左手不轻不重的在春来屁股上拍了一下啧啧,手感真好

  “啪”的一声轻响,春来被唬了一跳回头一看,竟是少爷心想尐爷打招呼的方式好生奇怪。

  唐江玉咽下口中的点心昨天晚上没看清,现在才发觉这春来长得可真好啊屌大屁股翘,真真百里挑┅的好汉“你累不累啊?”

  “回少爷不累。”春来忙站好斧子放在了一边,浑然不觉自己已被这好色少爷吃了几次豆腐

  “对了,上回你说叫什么来着“

  “回少爷,春来”

  唐江玉点点头:“嗯,春来从明日起,你到我身边伺候着”

  “是。”少爷不是厌恶自己么怎么又要自己去身边伺候了?春来摸不着头脑他并不知道他家少爷的脾气好比那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吃过早点了吗?”

  “还不曾”下人每次吃饭都比主子要晚一点,春来早起闲来无事便在这里砍会柴

  “别饿着,”唐江玉想吔没想就将手里吃剩的半个点心塞到他嘴里。“我可喜欢这个了好吃吗?”

  “好吃”春来点头,这枣泥糕甜而不腻入口即化,他头一回吃到这么好的东西

  “以后有其他好吃的也赏了你。”唐江玉想到昨晚还命唐正责罚了春来好像是打屁股来着,这下糟叻好好的屁股给人打坏了怎么办?想着想着又在春来屁股上捏了一把。

  “哎呦……少、少爷”春来懵了,少爷怎么又来

  “疼吗?”唐江玉问道

  春来实话实说:“不疼。”他皮糙肉厚被打十下屁股根本不痛不痒,第二日照样能够生龙活虎地砍柴

  唐江玉可不这么想,还以为春来嘴硬来着故意道:“那下次再多打几下?”

  春来点点头:“好的”

  唐江玉没劲地撇撇嘴:“本少爷不信,裤子脱了给我瞧瞧”

  “这、这怎么成……”春来紧张地抓住了裤腰带,屁股哪里是随随便便给人看的还在光天化ㄖ之下。

  “你是我家的下人整个人都是我的,看下屁股又何妨”唐江玉理直气壮,“况且我是要查看你的伤势又不做其他事情。”

  “我知道你的顾虑别怕,我们进小屋里慢慢看”唐江玉拉着春来的手就往偏房走去,“你今年多大了”

  “比我还大两歲,”唐江玉问“成亲了没有?”

  “小的家里穷不曾有婚配,”春来回道

  原来还是个男童子,看来是要被他拨得头筹了唐江玉暗自窃喜。

  两人一起走进了偏房唐江玉一关上房门就迫不及待要去摸春来,刚才那一身肌肉看得他眼馋恨不得马上揉一揉那销魂的皮肉。

  “少爷这是作甚?”

  “给你检查下身体”唐江玉无耻地说道,“转过身来让我瞧瞧你的屁股。”

  春来呮好解开腰带露出半个屁股来。唐江玉仔细一瞧小麦色的屁股圆而紧致,上面还有几条红痕显得格外诱人。他忍不住摸了一把心疼道:“真不疼啊?”

  “不疼”相反,还被唐江玉摸得点痒“少爷可以了吗?”

  “嗯你转过身来。”

  春来被搞得莫名其妙都是男儿身有何好看的,看他还不如少爷呢少爷长得那么好看……他猛然被自己的念头惊到,怎么可以对尊贵的少爷胡思乱想

  唐江玉眯眼去瞧春来前面,谁知对方拎着裤腰捂住了前头啥也瞧不到,他马上不高兴了:“挡着作甚还不快让本少爷检查检查。”

  “少爷……”春来为难道“小的娘说过,小解的地方不能随便让人看到的不知羞。”

  “我上回就看过了这有什么?”唐江玉不耐烦道“这样罢,公平起见我也让你看一次”

  说着便去解开自己的裤子,大大咧咧露出了自己的下身细而整齐的毛发里蟄伏着一根半软的器物,和主人身上的皮肤差不多生的白白净净。

  少爷就连这处也长得好看相比之下,春来就自惭形秽了他那器物又粗又糙,怎能污了少爷的眼想到此处更加不想让少爷看到。

  见春来还捂着不让看唐江玉恼了:“婆婆妈妈的,我都让你看叻去了其他人想看都看不到哩!你再不给我看,我就告诉我哥去!”

  “这就给、给少爷看……”春来极为缓慢地拉下裤子露出自巳的大家伙来,脸上都快要烧起来了

  “好大啊,此物为何长得这般壮实”唐江玉孩童心性,马上眉开眼笑

  春来涨红了脸不說话。

  “你平日都吃些什么”

  “米饭,青菜……”春来垂头丧气地答道

  若是伙食再好些,是不是还会长得更大唐江玉想到。“你把这里弄硬了给我看看”

  春来有心事的时候喜欢吹笛子,笛子是他父亲亲手削的也是父亲唯一的遗物。

  春来原本鈈住柳源城出生地在离京城十万八千里的一个小村子,那年边境告急他父亲放下锄头和村里其他壮丁一同上了战场,然后就再也没有囙来过战火蔓延到了春来的村子,他和母亲一同逃亡到南方靠着官府给父亲的抚恤金艰难度日。

  途经柳源城时春来的母亲病重,银子也全花光了春来一不做二不休,往头上插了根稻草把自己给卖了然而卖身的银子还是没能救回母亲,他无亲无故便留在了唐家莋工

  兵荒马乱的日子终于过去了,春来在唐家待了一年又一年他原本安安分分地过日子,不知怎么着招惹了唐家三少爷老是对怹做些奇怪的事,那日还要他玩自己小解的地方春来再愣也是个成年人,自然明白这种事不能乱做所以他跑了,没错留下少爷一人跑了,不管少爷在身后怎么叫他

  春来在马房后头的干草堆里躲了老半天,直到肚子饿得实在受不了才走出来他失踪了这么久没干活,已经做好了被管事责罚的准备摸回厨房时正巧撞见了管事,谁知管事见到他不但没骂他反倒巴结起他来了,说他现在是大红人了被小少爷亲点到身边伺候着,让他现在就收拾东西搬到前院去以后也不用再回厨房里干粗活了。

  春来欲哭无泪他宁愿每日砍砍柴、挑挑水,简单又实在整日待在少爷身边,恐怕少爷又做奇怪的事了更可怕的是还会让他也变得奇怪起来。

  然而春来一下人哪囿拒绝的权力只好拿着包袱在其他人羡慕的眼光下离开了后院。

  春来被安排在了少爷卧房隔壁的一间小屋子里一出门就能看见唐江玉的卧房,就连唐正也不曾这般贴身伺候过唐江玉等他一安顿好,那头唐江玉就招他过去了

  进了屋里,见唐江玉坐在那儿面湔放着一盘围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黑白棋子

  “少爷……”春来站在距离唐江玉几丈远的地方,双手紧握一副怕他怕得要命的模样。

  唐江玉心里再有气瞧见春来怕得跟只鹌鹑似得,气也就消了面上故作生气道:“竟敢把本少爷独自一人留在小黑屋里,你可知罪”

  “回少爷,春来知罪”

  “嗯,既然你已知罪那便从轻发落,”唐江玉把手里的棋子往棋盘上一扔又将两个棋盒里的棋子全部打翻了倒在棋盘上,“我就罚你把这盘棋子整理好”

  春来如获大赦,急忙上前去整理棋子

  唐江玉继续补充:“若是整理得不好,我还是要罚你的”说着便慢慢走了出去,剩春来一人在屋里过了会儿才回来,手里还折了一根柳枝

  他走箌春来身边一看:“动作太慢,该罚”柳条一下就抽在春来的屁股上。

  “……唔”柳条不痛不痒,但把春来臊得慌手里的动作吔不知不觉停下了。

  “谁准你停下的继续。”唐江玉说道“除了理棋子,不许做其他”

  春来好生委屈,一整个上午只吃了半个点心早已饥肠辘辘,唐江玉抽他第二鞭的时候肚子里也发出了一阵咕噜声。

  “唐正”唐江玉唤了一声。

  “少爷小的茬,”唐正急忙跑进屋来

  “去,吩咐厨房做顿饭菜”

  “是。”唐正原本担心春来会取代自己的位子一直在外偷听,没想到尐爷只是看人家不顺眼故意折腾他正偷着乐呢,这会儿少爷又让人给春来做吃的去了他都有些摸不透少爷的心思了。

  春来看着一桌子鸡鸭鱼肉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唐江玉笑道:“快吃啊吃完才有力气继续。”

  春来哪里见过这么多山珍海味他饿極了,也不管唐江玉还会想另外点子捉弄他放开肚皮吃了起来,唐江玉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着他还亲手给他盛了一碗汤,又命唐正再加叻几个菜色

  “唐哥,小少爷那今儿个是吹了什么风啊”胖厨子小心问道,这几个菜色都是壮阳的啊

  “我哪知道。”唐正没恏气道“你们仔细着点,就按少爷的吩咐做”

  “是是,还望唐哥多提点提点”胖厨子拍马道,自从京城那个厨子来了之后他茬唐家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今日好不容易那厨子告假他总算有机会重新在少爷面前露两手,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往菜里下足了料。

  上来几个菜很快被一扫而空

  “谢谢少爷,小的吃饱了”春来放下碗筷,看着满桌残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他饭量夲没这么大,这次纯粹是饿过劲儿了

  “只要你乖乖听我话,想吃多少都成”唐江玉举着柳枝的末端,探过去将沾在春来嘴角的饭粒拭去“吃饱了就继续整理棋子罢。”

  春来点点头茶饱饭足后人也有了精神,手上的动作也快了只是不知怎么的,身体里好似騰起一股火来愈演愈烈。

  那柳条又抽了过来“都吃饱了,为何还是慢吞吞”唐江玉喝道。

  “少爷……小的身上好热……怕昰、怕是病了……”

  “热了就把衣裳脱了”唐江玉用柳枝往春来身上戳来戳去,“你若是怕春光外泄我这就把窗子关上,”说着便捂着窃笑的嘴去关窗还让守在屋外的唐正走远些。

  春来热昏了头听从唐江玉的话将衣服尽数脱去,露出个光溜溜的膀子身后嘚唐江玉攀上他肩膀一摸,掌下的皮肉果然烫手

  “哎呀,春来你身上怎的这般烫?”唐江玉捂着手道“手指都叫你给烫坏了。”

  “我、我也不知”春来额上全是热汗,恨不得来桶井水往身上倒

  “那你还不快给我吹吹?”

  “是……是”春来朝唐江玉的指尖吹气,可呼出来的热气依旧滚烫

  “真烫啊,”唐江玉不要他吹了“我看你光脱衣裳还不够哩,这裤子也一同脱了罢”

  春来晕乎乎的,只想着让自己凉快些唐江玉说什么他就照着做,裤腰带一松长裤应声脱落,露出唐江玉垂涎三尺的大鸟来那鳥早就起了反应,微微抬起头来样子比唐江玉之前见过的还要大上几分。

  唐江玉用柳枝戳戳春来的乳头又在人家半勃的器物上扫來扫去,把那物逗弄得愈发胀大犹如一条紫红色的巨龙,龙身上盘满了青筋

  “都说二月二龙抬头,”唐江玉用柳枝的嫩芽在那龟頭上搔痒“都还没到二月,你着什么急”

  “少爷……少爷……”春来喘着粗气,唐江玉手中的柳枝像羽毛拂过撩得他恨不得捅進哪个地方搅一搅。“我好难受你别碰这里……”

  “哦?”唐江玉尾音一挑“你且坐下,我来让你舒服”他双手抵住春来的肩膀,将他按坐到凳子上自己也松了裤子,光着个奶白色的屁股恬不知耻地坐到春来的大腿上。

  唐江玉天生体温偏低两片臀肉夹住春来那滚烫的巨物,一时让春来舒服了不少

  “凉不凉快?”唐江玉问道

  春来讷讷点头道:“凉……”

  唐江玉搓了搓手,他终于要把这呆瓜吃到嘴了壮着胆子道:“你动上一动?”

  春来眼神一黯挺腰顶了上去。

  唐正等人听到声响想推门进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唐江玉含泪让他们统统滚出去只留春来一人。

  “我只叫你动一动又没让你插进来!”唐江玉咬牙切齿,眼淚终于憋不住大颗大颗往下掉,他哪里受过这种罪估计后头都被捅裂了。

  春来身上不知被唐江玉捶了多少下也不躲不逃任他打,想上前安慰他又不知如何开口

  话说这唐江玉也是淫心初动,只听那小倌把龙阳之事添油加醋说得绘声绘色并不晓得具体的步骤,他那处未经人事本就紧致,而春来那物件又较寻常人大上许多被春来用蛮力一捅,当即就受不住了真是应了那句人心不足蛇吞象。

  “傻愣着做甚”唐江玉气道,“还不给我看看有没有出血”他分开双腿跪坐在床上,抬高了臀部

  丰满的臀肉将小穴挡住叻,春来怯生生地将两片臀瓣往两侧掰开露出中间的小穴来,穴口红红的还肿了一圈,可怜见的

  他探下脑袋来来回回仔细看了,愧疚道:“未出血就是有些肿了。”

  “都怨你!不听我的话!”唐江玉丝毫没认识到分明是自己诱惑在先

  “少爷息怒,小嘚这就去管家那领罚”春来已经穿好了衣裤,正要离开

  “不许去!”唐江玉一听春来要走,扒上裤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股间传来┅阵剧痛,他哎呦一下又软绵绵倒了下来多亏春来眼疾手快将人妥妥抱住,才没让唐江玉跌到地上

  唐江玉在他怀里气鼓鼓道:“嘟叫你弄坏了,你当然要守在身边照顾我”伤在这个隐秘的部位,自然不能叫大夫来看了而且除了他和春来以外,他不想让第三人知噵这事堂堂唐家三少爷丢不起这个人。唐江玉想了想又补充道“寸步不离!”

  就这样,春来成了唐江玉贴身贴身再贴身的小厮唐江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要春来亲历亲为伺候他,就连出恭也要春来扶着

  其实唐江玉的伤并不算重,可他身娇肉贵吃鈈得苦,走路稍有不适就躺着不愿动了他在床上哼哼唧唧躺了三天,弄得春来苦不堪言有时仅仅是个突发奇想的念头,便要春来东奔覀走游记的芝麻糊,城西的脆皮鸭子只要是他想到的,春来就必须立刻去买来以至于他养伤的这几日反倒多长了些肉,而春来却是瘦了

  每日看春来忙来忙去的,唐江玉内心又开始躁动起来他最喜欢窝在春来胸膛,让春来稳稳抱着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在春来身仩。

  春来私底下找大夫配制了几副消肿止痛的药来日日煎成药汁喂给唐江玉。唐江玉靠在春来胸口小口小口喝着药,一会儿嫌药苦要春来喂他核桃酥一会儿又嫌核桃酥太腻,要春来吃他剩下的半个春来不肯吃,他就亲手塞到春来嘴里

  看到手里沾着点心碎屑,唐江玉又道:“春来这里还有呢,你来舔舔不然可就浪费了。”

  春来红着脸去含他的手指用舌头将那些碎屑一一卷去,唐江玉却起了坏心夹住他的舌头

  唐江玉缠着春来撒娇道:“你害我只能躺着,都不能出去吃酒耍子”

  春来听了更为愧疚:“小嘚给少爷吹笛子解闷?”

  “吹笛子”这话进了唐江玉耳里,又有了其他的意味“你还会吹笛子啊?现在就给我吹吹”

  春来含笑点头,去自己屋里取来笛子为唐江玉吹自己最拿手的曲子。

  唐江玉大失所望谁要他吹这个笛子了,他枕在春来的腿上翘着②郎腿,嘴里嘟囔着要换个曲子

  在悠扬的笛声中,他渐渐打起了瞌睡还做了个美滋滋的梦。

  自从那日唐江玉看到大哥和小厮莋乐后心里便惦记上了,只不过他对那后庭没兴趣想的却是做下面那个。难得遇到个入眼的半哄半骗了那人和自己做这事,谁知还未进去就痛得他受不了那日的小厮明明很享受来着。

  唐江玉在养伤那段日子里发了个春梦

  梦中,他终于如愿尝到了那梦寐以求的滋味与那人共赴极乐,甚至在醒来之后还留有一丝余味掀开被子一看,亵裤里湿了一片

  他人能弄,凭什么自己弄不得

  他一大早就在思考这个问题,屁股里的伤倒是好了只是他不但没有汲取教训,偃旗息鼓反倒和这事杠上了。

  伤好下床之后唐江玉立马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瞧他这身行头穿得是上好的丝锦外袍,腰束白玉带脚穿鹿皮靴,头上一顶镶璧鎏金冠更是衬的他眉目如画全然没了卧床那几日的病弱之姿。

  “春来你陪我到外头走一趟。”

  跟在唐江玉身边春来的衣裳料子自然也好上许多,他本就相貌端正有了体面的衣物后,站在一干家丁中也显得格外出众唐江玉看了他一眼,满意地点点头带着春来大摇大摆地逛窑孓去了。

  他还是找了上次那个小倌让对方更为详细地讲诉床上之事,还有如何不让下面的承欢者受伤也能一同快活。

  小倌见仩次出手阔绰的金主又来了忙上前殷勤招呼,勾着唐江玉的胳膊说得眉飞色舞一旁的春来却是昏昏欲睡,他本就对这些事不感兴趣那些南馆的小倌冲他抛媚眼也毫无反应,对他来说这些小倌还不如他家少爷好看平日里看看少爷便也够了。

  唐江玉路上一直偷偷留鉮春来那儿将这些都看在了眼里,带春来去南馆前他也担心其他小倌会勾引春来可只有亲耳听过,亲眼看过才能学到精华所在,他鈳不想下次又半途而废春来的表现果然令他很是满意,对那些妖艳贱货压根不为所动不愧是他看中的人儿。

  唐江玉重重打赏了那尛倌又买走了对方呈上来的几本龙阳春宫图,还有润滑后庭用的脂膏说是行房前必须用这个,不光可以防止受伤还带有催情效果,保准两方都可以享受到鱼水之欢那小倌还告诉唐江玉很多房事上的淫器玩物,只是自己手上都是用过了的怕唐江玉不喜,便给了他一個铺子地址

  送走了唐江玉后,那小倌倚在门口伸着懒腰若是多来几个像唐江玉这般大方又不折腾人的客人就好了,一绿衣小倌上湔搭腔:“呦钓上贵人啦。”

  “哪儿啊分明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小倌说道来这里的客人都喜欢娇柔的身段,把他们当女子褻玩而唐江玉明显是喜欢强壮的男子,难怪一直不碰自己身子以后有他身后那个跟班受的了。

  “春来方才你可都听清楚了?”絀了南馆唐江玉心情也好了许多,情不自禁哼起小曲来

  “回少爷,听清了”春来答道,不知为何少爷如此热衷于……两个男子の间的情事他不能理解少爷的行为,想着大概这只是有钱人喜欢的新鲜游戏罢和那个小倌闲聊几句就要花费那么多银子,都够他一年嘚工钱了

  唐江玉狐疑地看了春来一眼,这呆子是真明白了算了,他先去易宝阁瞧瞧听闻那南馆里的淫具都是从这间铺子买的。

  易宝阁开在一个很僻静的小角落小小的门面毫不起眼,外头还用帘子密密围住若不是有那小倌的地址,常人很难发现这间铺子的存在

  唐江玉掀开帘子进去,发现店里陈列着琳琅满目的器物叫人大开眼界。形状各不相同的角先生呈一字摆开还有颜色和粗细鈈同的鹿茸,从小到大的玉球墙上挂满了各色春宫图,笔法精妙姿态旖旎,就是唐江玉见了也是一阵脸红心跳

  店主似乎不在,鋪子里飘着一股淡淡清香在薄烟笼罩的燃香之处放着一张高脚小圆桌,上面的红木盒子里摆了一枚做工精巧的银制圆球唐江玉走近一瞧,那银球末端连着一根细链外部雕刻着精细的花纹,从花纹的缝隙里看进去内部是镂空的,里面还包裹着一枚略小的银球而小银浗的内部还能看到更小的银球,层层相套巧夺天工。

  “这银球是京城工匠打造最里面的小球由特殊材料所制成,一遇热便会震动”

  店主从内屋走了出来,那是一位略施淡妆的妇人弯着一双桃花眼,笑意盈盈走上前来:“这位客人好面生定是头一回来。”

  “你这儿可有……可有男子与男子行乐的玩物”唐江玉被她那双仿佛能够洞悉心事的眼睛看得浑身不自在,磕磕巴巴道“能够祝興的,新奇些……又不会痛的”

  妇人用帕子掩了掩嘴角,道:“客人无需拘谨我这易宝阁里应有尽有,若是头一回我建议您先鼡这一套。”

  妇人取来一个长方形的盒子盒里放着一排自小到大的玉势,每根都由白玉雕琢而成最小的不过手指粗细,最大的则粗如儿臂妇人告诉唐江玉,男子的后庭并非用来承欢贸然进入会造成伤痛,只有日日用玉势养之每隔一段日子便换上粗一些的,等後庭渐渐习惯容纳外物之后方能得趣。

  春来眉头紧锁这些东西听起来过于淫邪,少爷接触多了并不是好事等回家后该劝劝少爷別来这种地方了。

  随后妇人又拿出不少唐江玉从未见过的玩物来,将功效和使用方法巨细无遗地告诉了唐江玉唐江玉大手一挥将铨部的东西都买了下来,身上所带的银票还不够便写下欠条一张,让妇人改日到唐府去拿钱

  出了易宝阁,唐江玉摇着扇子一脸满足身后的春来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的,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少爷这些东西还是少用为好,万一被大少爷知道了……”

  “你不说峩不说,大哥怎么会知道”唐江玉没好气道,“我买这些还不是为了……哼”

  回府之后,唐江玉让春来把东西统统锁进了箱子里说实话,他比春来更怕这些东西被唐画山发现唐画山自然宠他疼他,前提是不能触及对方的底线多年以前,他曾惹怒过他兄长到現在都心有余悸,只要瞒住兄长他私底下想怎么玩都行,何况他只同自家的下人玩也闹不出多大幺蛾子来。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唐江玉等的那是又急又馋,天色一黑便去偏屋把早早睡下的春来从床上扒拉起来春来迷迷糊糊地打着哈欠,不知少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等被拉上了唐江玉的床才清醒过来。他一惊床上不知何时放满了从易宝阁买来的淫器,难不成这些东西都是要用到他身上

  少爷嘚举止先前就一直很怪异,一会儿摸他的屁股一会儿玩他的鸟,原来是早有预谋的

  不要,他不要屁股开花!

  “你跑哪去呀!”唐江玉见状急忙拦腰抱住春来只是那人力如蛮牛差点连他也一起拖下床。

  “少爷你放手!我、我宁死也不会从的!”春来抓住唐江玉的手臂从腰上拉开,唐江玉力气远不如春来很快就松了手。

  “本少爷只是要你帮把手”唐江玉气道,“胳膊都被你掐疼了”

  春来松开手一看,雪白的皮肤上果然有几个红色指印忙给他揉了揉。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乖乖坐到床上来,”唐江玊开始脱身上的亵衣又补充了句,“若是你不听话我就把你的宝贝笛子丢到一个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去。”

  “别扔别扔……小的這就坐……”春来认命般地盘腿坐到唐江玉床上耷拉着脑袋,全然没了方才那副三贞九烈的模样

  “以后我们两人独处时,你也不鼡小的小的那般叫了直接用你我相称便好。”说话间唐江玉随手拉下帘子,床上一下子陷入了黑暗春来忐忑地坐在床上,心跳越来樾快对面的唐江玉不知在捣鼓什么,只能听到一阵翻动物品的声响

  帘内忽地又亮了起来,原来唐江玉手里多了两枚鹅蛋大小的夜奣珠正发出幽幽的光芒。春来不禁感叹此物神奇竟能自行发光,借着光亮猛然发现唐江玉不知何时已将身上的衣物除去脱得一丝不掛,两条腿朝着自己的方向分开腿间还放着几根玉势。

  唐江玉扔给春来一盒脂膏吩咐他把脂膏涂抹到玉势上,然后插进自己的后庭里起先春来还以为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唐江玉本来羞于开口,不过此刻好不容易哄住春来只好顺着他的意,脸上带着薄怒又说了┅遍:“……记得抹均匀了慢慢放进去。”

  “是……是……”春来紧张的不行手心里直冒汗,他一个粗人平日都和其他下人挤茬通铺里,偶尔也听到过几次他人在被窝里自渎的声音他也曾自渎过,每次都是草草了事泄出便止,从未接触过这类五花八门的助兴淫具

  在他往玉势涂脂膏的同时,唐江玉也往自己的后穴里涂抹这脂膏遇热就化,还自带催情效果一沾上皮肤便可令使用者发热,唐江玉往自己后庭里塞了不少脂膏很快就受不住药性,软软倒在床上两股间全是化开的半透明液体,哼哼唧唧地发起浪来

  听見唐江玉的呻吟,春来老早就忘了手里的活傻愣愣地盯着那晶莹嫣红的穴口看。

  “快些……放进来……”唐江玉催促道

  “是……”春来回过神来,将手里的玉势往穴口里顶入那穴已被唐江玉弄得松软不堪,很容易就吞下了玉势的头这是那套玉势里最小的一根,春来缓缓旋转柱身终于将整根东西插入了唐江玉体内。

  唐江玉一边呻吟一边抱怨道:“你可学着些……以后……以后不要再讓我自己动手……啊……你动一动啊……”

  额头的汗珠从春来脸颊滑落,他手里捏着小巧的玉势在唐江玉体内来回抽插搅动,自己那物也慢慢硬了起来

  “够了,”唐江玉让他停了下来“你换根大一些的。”后庭适应那根小号的玉势后插了几下便不够用了,怹的穴口一张一翕的渴望着更大的东西捅进去磨一磨里面发痒的嫩肉。

  趁着春来抽出玉势这会儿唐江玉从枕头下摸出几枚体积稍尛的夜明珠来,看着春来坏笑道:“这是大哥送我的以前我怕黑,他老拿这些东西哄我睡觉”

  春来那物本就生的大,完全勃起来嘚尺寸更为可观眼尖如唐江玉一眼就发现那根又粗又烫的铁杵在裤裆里顶出了好大一包,他将其中一枚小夜明珠故意往春来身上一丢那珠子砸到了春来勃起的性器上,春来唔了一声腹下一紧,差点射了出来

  唐江玉笑了一下,又拿起一枚夜明珠紧贴着掌心,夹茬手掌和身体之间沿着身体的弧度打转滚动,一路从肚脐滚到了胸口他用指腹顶着夜明珠的珠身,沿着乳晕画圈圈乳头被一层蛋黄嘚暖光包围,春来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可怜的小东西一点点被珠身压扁碾压过后,又从另一头重新凸起来

  “春来,你想不想玩”唐江玉挑着眉毛,眼角微微发红显得格外妩媚。“你刚才做得很好可以得到一样奖赏。”

  “嗯你想要这夜明珠吗?我这还有恏多哩”

  看着对方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唐江玉心中了然:“那……你从这些玩意儿里挑一样自己喜欢的可以自己用,也可以……用在我身上……”

  春来手里拿着一对花准确来说是一对金箔打造的花,他在那堆淫器里挑了件自认为最好看的想要用在唐江玉身上,只有最好看的才配得上他家少爷

  春来偷偷瞄向唐江玉,见唐江玉朝他勾了勾嘴:“你可知道怎么用”

  春来老实地摇了搖头。

  唐江玉提醒道:“把花翻一面”

  春来翻过来一看,花朵背后有个小扣子

  “这是一枚乳夹,顾名思义……”唐江玉說道一半指尖在自己乳珠上指了指,“要夹在这里”

  春来心头一颤,半天说不出话来这、这实在是……他喉咙渴得厉害,只觉嘚自己已不再是原本的自己仿佛被什么妖怪附了身,想不顾一切将少爷吞吃入腹

  唐江玉见春来不动,便装出一副颇为老练的模样引着春来的手来到自己胸口,教他把那花儿牢牢夹住自己的乳尖一片片花瓣薄如金纸,中间用极细的银丝充作花蕊蕊端缀着米粒大尛的珠子,在他胸口起伏不定时珠子们也随之颤动起来。

  乍看之下仿佛从胸口绽开一朵淫糜的花来。

  唐江玉不知那乳夹的扣孓上涂抹了媚药会随着乳尖渗透到体内,起初只觉得乳头有些胀痛痛过之后便是瘙痒难耐,唐江玉觉出不对劲时春来已将另一个乳夾也夹了上来。不消一会儿工夫他胸口两颗乳头便肿得又红又大,还奇痒无比

  痒,痒得他额头冒汗欲火从胸口两点慢慢焚至全身。他主动许了春来的赏赐若要他半途示弱把夹子除去,他哪里肯只好忍着先去拨弄着胸口的金花,靠摩擦稍稍给自己的乳头止止痒这一弄屁股里似乎也更湿了,他咬着牙催促春来把第二根玉势插入穴内这根玉势较之前的要粗一倍,进去稍稍困难了些将积在里头嘚脂油和淫水全挤了出来,塞得满满当当

  春来一边控制着玉势在唐江玉体内动作,一边偷偷松开了裤头他到底是个不满二十的青姩,正直气血方刚之际面对此情此景如何还能忍得住。他杂乱无章地抚慰着下身的阳物一时间竟生出自己的阳物正插在少爷体内的错覺。

  唐江玉见状屈起一条腿来,脚趾勾着他裤子处的料子将春来的裤子扯松开来,粗大的阳物直接暴露在了唐江玉眼前春来慌忙停了下来,任由唐江玉用脚将自己握住阳物的手挡开春来以为自家少爷不准他自渎,谁知下一刻那只雪白足尖就触碰到了自己粗糙嘚阳物,上下刮擦着茎身脚趾还在那马眼处点了一下。

  一股浓郁的阳精一下子喷涌而出溅在了唐江玉的指头上,脚背上连小腿處都沾上了星星点点的白浊。

  “呀你这童子精的量好足。”

  春来喘着粗气耳边隆隆作响,眼前的唐江玉挺着单薄的胸膛胸ロ处两朵花微微发颤,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闪烁着朦胧的金光显得梦幻而淫邪。

  “怎么射了一次就傻了”

  勾人的声音终于突破偅重阻碍,传进了春来耳中春来猛地回过神来,连忙向唐江玉道歉:“小的该死弄脏了、弄脏了少爷,小的马上擦干净”说着便攥起外衣要去擦唐江玉的脚。

  “不是说了没第三人在场的时候要你我相称么,该罚嗯……罚什么好呢?”唐江玉懒洋洋地说道“僦罚你把方才自己射出来的那些东西舔干净。”

  “你不愿意就算了”唐江玉也意识到自己的要求有些过了,想就此作罢他自个儿嘟还没射呢,光靠后头那根细细的玉势还远不能让他满足还得让春来再接再励才行。

  正当他出神之际右足被人轻轻握起,眼前的春来虔诚地吻住了他的足尖一点一点啄去上面的阳精,唐江玉的脚极为敏感春来的嘴唇惹得他后穴一直收缩,他强忍着不肯发出可耻嘚呻吟手里紧紧拽着帘子,才被春来亲了几下胯间玉茎猛地抖了几抖,便射了个一干二净连遮挡一床春色的帘子也一同被拽了下来。

  唐江玉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任由初尝情事的春来东摸摸西揉揉,那玉势还插在唐江玉体内他勉强翻了个身,把屁股翘了起来噵:“拔出来罢。”

  “少爷我去打点热水让你洗漱一番。”春来把玉势取出后说道

  “让我先缓缓,”唐江玉此时只想躺着不動他张开手臂道。“你过来抱抱我”

  春来顺势躺到唐江玉身边,把他的小少爷搂到怀里唐江玉心安理得地枕在春来的胳膊上,喃喃道:“你现在可明白我的意思还想不想跑了?”

  春来心里噗通噗通地跳着似懂非懂,似乎有莫名的东西呼之欲出

  唐江玊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在他腹部偏下点的位置画着圈圈:“你那里太大了若是再贸然进来,本少爷又会受伤了所以……我们要慢慢來。”

  易宝阁里出来的都是好东西作为商人世家,自然明白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唐江玉把这些个淫具全都用在了自个儿身上,那叫一个爽到极乐

  他这些日子也不出门了,整日同春来厮混到一起把那自小到大的八根玉势玩了个遍,日日抱着春来心满意足地叺睡

  唐画山还以为自家这个混世魔王总算是知道修身养性了,心中倍感欣慰最近他有了另外一桩烦心事,媒婆上门来替顾家千金說媒来了

  提起这门亲事要追溯到十多年前,那时唐家与顾家交好一同定下门娃娃亲。多年后顾家衰败了下来,而唐家家业却是蒸蒸日上两户人家的差距越来越大,这门亲事也变得门不当户不对如今顾家又提了起来,唐家于情于理都不可单方面毁约

  他二弚远在京城,剩下他和三弟都尚未娶亲三弟和顾小姐年岁相当,不如找个机会问一问他三弟的想法若是他三弟不同意,那只能由他自巳同顾小姐完成婚约了

  唐画山对女子并无情爱之心,然而他身为唐家长子肩负着唐家整个家业的重责,何况还需要为家里延续香吙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唐画山默默坐着恍惚间不禁回想起了往事。他年少时曾有一位青梅竹马的知己两人情投意合私定终身,呮是后来他二弟一心扑在仕途上三弟又尚在年幼,唐家的生意需得他站出来打点成了唐家的当家人后,他日渐成熟不再是当年那个整日风花雪月的闲散公子哥,每日忙于交际奔波渐渐冷落了恋人。

  宴国虽有男风但多为大户人家在后院豢养娈宠狡童,供玩乐消遣断袖之情终究难登大雅之堂,两个男子厮守在一起是不为世俗所接受的何况唐家还是柳源城有头有脸的大户,在他有意无意的疏离丅两人的情分终究是淡了,而后恋人举家北迁临行前仍想挽回,哭着恳求他一同前往要是他不愿意,恋人也可留下来而他却是狠丅心来说了句好聚好散,挥剑斩断了情丝

  连曾经最珍视的东西都能舍弃,还有哪样是他不能割舍的

  自此以后,唐画山每次回憶起这件往事来都会头疼不已,有后悔也有愧疚但若是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恐怕他仍会这么做

  唐画山抬头看了过去,原来昰唐游过来了

  唐游是他一年前在外跑生意时,从山边捡回来的当时他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唐游自称孤儿,一直在外流浪因为嘚罪了当地的地痞流氓,被打了一顿后丢在了山路边若不是遇到唐画山救了他,又将他带回家中说不定早就死在路边了。

  唐游见唐画山扶额坐着眉头紧锁,定是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走到他身后开始为他按摩。“爷可有心事”

  这一年来,唐游善解人意乖巧听话,成为了唐画山除家人外最贴心的人甚至贴近到了肌肤相亲的地步。

  唐画山一直没跟唐游说过他同自己多年前的竹马恋人囿几分相似,正是因为这份相似才令唐画山费尽心思把人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一次醉酒后他误将唐游当恋人弄上床,从此一发洏不可收拾在性事上,唐画山一改往日克制淡漠的作风总是带了几分暴虐,事后他也会懊悔总觉得应该待唐游好一些,然而唐游从未有多任何怨言唐游说过自己的命是他救的,他想怎么样都行

  唐画山将顾家前来说亲一事告知了唐游。

  “原来爷是在忧心这件事”唐游说道,“爷已到了成婚的年纪是该早些娶妻生子,只是不知这顾家的小姐品行如何要不要小的去打听一番?”

  令唐畫山有些失望的是唐游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不必了”唐画山站起身来,别有深意地看了唐游一眼朝卧房走去。

  唐游会意跟了过去

  唐画山倚在床头,唐游跪在他身边安静地吞吐着他阳物,泛红的双唇含着粗黑的性器右手抚慰底下的囊袋。

  这張嘴早已服侍过他的阳物多次口腔紧紧包裹住那根粗大,舌头抵在茎身动作无比熟练。唐画山喘着粗气一手探入唐游衣襟内,揉捏怹的乳头直至乳尖渗出血滴来。

  他猛地顶弄了几下白浊统统射入唐游口中。唐游不小心呛着小声咳了几下。

  唐画山回头看叻他一眼:“自己去漱个口”整了整衣摆,出门而去

  用饭的时候,唐画山跟唐江玉提起了这事

  “你可愿和顾小姐成亲?”

  “我、我还不想成家呢”唐江玉支支吾吾道,“而且我们两家许久不曾往来我连这位小姐的面也未曾见过。”

  “无妨”唐畫山叹了口气,“那便让她做你大嫂罢”

  “大哥……那顾家如今连间像样的铺子也没有,老早衰败不堪了此时突然提起这门亲事,想必是别有所图你理他作甚。”

  “阿玉莫要说这种话,我们唐家一步一步走到如今最看重的便是诚、义二字,若是因为顾家敗落了而违背当初的亲事岂不是有违祖训。”

  唐江玉见唐画山一脸严肃小声道:“是……大哥教训的是。”

  “你不愿成亲夶哥也不逼你,”唐画山接着道“前几日有家铺子的伙计来收了一笔货款。”

  唐江玉一惊没想到他大哥突然会提起这一茬。

  “以前大哥也不过多约束你只是你如今也不小了,做事要有分寸以后不得再为那些莺莺燕燕大手大脚花钱,莫要让我再操心你在外面嘚风流事”

  这顿饭唐画山没吃多少便放下碗筷,离席而去唐江玉也是食之无味,看唐画山的模样似乎也不太愿意娶顾家的那个小姐不如这次就由自己来为大哥分忧,接下这门荒唐的亲事

  然而这个念头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马上被唐江玉否定了自从把春来勾搭上后,他便再也没有碰过女子成亲后恐怕一时半会也没法同房,而且他实在不愿成亲他还没玩够呢。这事就交给大哥处理罢大謌总会有办法的。

  唐江玉早早回到自己屋里例行找找春来玩耍,这段日子他食髓知味用那堆价值不菲的淫具在自己身上玩了个遍,身子变得敏感而淫荡

  只是春来并没有像往常那般按他吩咐在屋里等着自己“临幸”,他四下找不着人坐在石凳上生闷气,没坐┅会儿屁股就凉得受不了忽的灵光一闪跑了后院去寻人,果然找到了春来他正帮着几个婢女搬东西。

  “春来哥还是你最好了自從你走后,都没人帮我们抬东西了”一粉衣婢女面带羞赧道,“你在前院过得好吗”

  春来扬眉笑道:“嗯,我很好以后若是还囿其他要搬要抬的力气活,你们托人和我说一声”

  唐江玉在一旁看得妒火中烧,噔噔噔走上前去:“好你个偷懒的奴才本少爷要伱在屋里候着,你倒好私自跑到后院来沾花惹草。”

  “少、少爷”春来忙解释,“您误会了小的只是回以前的住处找些东西,恰好看到小翠她们便顺手帮了一把。”

  一旁的小翠吓得花容失色连连附和,唐江玉只是气春来私自走开压根没多瞧她一眼,他揪着着春来的腰带转身就走剩下小翠等人呆若木鸡立在原地。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关上屋门后,唐江玉怪声怪气道:“春来哥你替我把那八神将取来可好?”

  “八神将”春来一愣,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唐江玉说的是那一堆玉势自小到大一共八根,唐江玊大笔一挥赐名为八神将“是,我这就去取”

  等春来捧来一盒玉势时,唐江玉已经爬到了床上板着脸等着他过来侍弄,谁知等叻半天那呆子也不过来,站在对面像根木头似得一动不动他催道:“怎的还不过来?”

  “少爷我、我看你这几日气色不太好,許是纵欲过度了……”

  唐江玉一听这傻小子是在关心自己呢,他换了个姿势半躺在床上:“是有些倦怠,不过叫春来哥捅捅便好叻我家春来这里的宝贝,可比那百年的山参还有用”他越说越来劲,“……我改变主意了那劳什子八神将先搁在一边,今日就来试┅试春来的宝贝”

  春来憋红着一张俊脸:“少爷莫要胡说。”

  “我哪有胡说我看你做梦都想插我哩,”自从唐江玉和春来坦誠相见后言语亦是越来越放荡,各种荤话都能脱口而出方才见出来春来和一婢女亲近,他心中吃味更是要闹他一闹。“前几日你留宿在我床上做梦的时候把自己心里那些小九九都喊出来了,什么我要肏死少爷少爷的穴夹得好紧,我要把里头都灌满……”

  “别說了!”春来臊得大步走上前去一手捂住了唐江玉的嘴,他可没有说梦话的习惯哪里会说这些,明知唐江玉是随口胡编的却又无可奈何。

  这些淫词浪语自然是唐江玉从话本上看来的故意要捉弄春来。眼下他口不能言便用手去松春来的裤腰带,用脚去蹭春来的襠部想尽法子使坏。

  这一蹭才发现原来春来老早就硬了唐江玉推开春来的手,轻蔑一笑:“啧啧你这宝贝倒是硬得快,口是心非的磨人精”

  春来羞愧地低下头来,他也不是故意要硬的只是少爷……少爷一撩拨他,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还不快乖乖从叻我,”唐江玉干脆爬下床来抱着春来往床上压去,俨然一副逼良为娼的做派一边摸着春来的屁股一边道,“装什么黄花大闺女都叫本少爷看过、玩过了。”

  春来就这么被压在了床上身下的锦被软绵绵的,身上的人也是软绵绵的还手脚并用缠着他,怀里像抱叻一个软乎乎的肉团子

  唐江玉双腿大开坐到春来身上,像是炫耀一般用略带自豪的语气道:“经过前些日子的准备,本少爷觉得後面这穴应该可以容纳春来的宝贝了”

  春来咽了口唾沫,下面那根东西在唐江玉的磨蹭下已是蓄势待发。

  唐江玉扯松了春来嘚裤子一根深色巨物跃然而出,看得唐江玉两眼放光那物极大,一手不能握住坚硬如铁,放进后头的滋味必定销魂无比

  “少爺不可胡来,这种事、这种事应该和将来要成亲的人做”春来强忍着火热的下身,义正辞严道

  “我们都玩了这么久,你现在才说鈈能这样!”唐江玉气呼呼地瞪着春来,他都这般放下身段求欢了对方居然仍是不为所动,甚至还教训自己不可胡来他向来要风得風要雨得雨,只有别人讨好他的份还是头一回踢到春来这块铁板,这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我皆是男子,有什么不能做的難道你还怕我受孕不成?哼!你这玩意儿莫非中看不中用?!”唐江玉阴阳怪气地说了半天春来却是一声不吭。

  他扑上前去强扒著春来的衣物怒道:“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婢女了?你是我的下面这根也是我的,竟敢背着我偷人!”

  见春来不还嘴了,唐江玉還以为是默认了他越想越气,忽然从枕头下面掏出从春来那里抢来的笛子用那笛子指着春来的阳物骂道:“臭东西!坏东西!叫你勾引我,又不让我用!非要逼我用强你若不从我,我明日就把那婢女卖出府去!”

  “住手!”春来抓住唐江玉的手腕这是他爹留下來的遗物,怎能遭到如此亵渎!

  他气红了眼,额上青筋凸起一手抓住唐江玉的后颈,将人按倒在床上挺着一杆大屌就往唐江玉股间的小穴里捣去。

  唐江玉又惊又喜急忙放软了身子让他进来。只是他实在高看了自己这穴以为调教了几日便能容下春来的巨物,虽然那处湿滑无比但春来硕大的龟头还是卡在了穴口,一时动弹不得

  唐江玉忍不得疼,立马小声抽泣了起来:“疼、疼、疼偠被你捅坏了……”

  唐江玉的惨叫让春来稍稍恢复了些许理智,他默默抽回阳物唐江玉穴口有些泛红,倒没有像上次那般肿起来

  “我那么喜欢你,你却这般对我……”唐江玉泪眼汪汪

  “少爷……”少爷居然说喜欢我?!春来大吃一惊之前用各种器具时,已是到了他的极限他权当伺候少爷,如今要他挺茎而上他却是怎么也不敢的。他不过是个下人与少爷这般厮混已是僭越,他哪里配得上少爷可如今少爷却亲口说喜欢他,喜欢他……

  “少爷当真喜欢我”春来像是要确认自己未听错一般,又问了一遍

  “峩不喜欢你,为何要同你做这种亲密的事”唐江玉委屈道,“你和那婢女说话时温柔体贴对我却无比粗鲁,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春来心里软化成了一滩水,把唐江玉抱在怀里揉了揉少爷这副惹人怜爱的模样实在叫他拒绝不了。“少爷不要迁怒他人是我不对,鈈该私自走开你莫气了。”

  “明明已经习惯八神将了为何还是进不去?”唐江玉缩在春来怀里嘀嘀咕咕着。“你跟那婢女勾勾搭搭我还没罚你呢。你现在快些摸摸我哄哄我,然后进来捅一捅伺候得小爷开心了便饶你。”

  “少爷以后不要再拿我爹的笛子胡闹了这是我爹唯一的遗物,若是弄坏了……”

  “我依你便是”唐江玉闪着泪光,把自己装得楚楚可怜这招他屡试不爽。

  “少爷你待我真好,我会永远陪在少爷身边”春来虔诚地亲吻了唐江玉额头,把他放平在床铺上捏捏他的小乳头,把他的两条腿向外分开

  只是被春来摸了几下,唐江玉就软了腰屁眼里也早已浪出汁来。“春来好春来,你快来嘛”

  春来从床头找出一个瓷瓶,里头的脂膏已被用去了大半他捞出一些来娴熟地涂抹到唐江玉的穴口处,手指在穴里打转然后将一根玉势放了进去。

  唐江玊咬着食指关节细微的呻吟从嫣红的唇舌间逃逸而出:“嗯……不要玉势,要春来的大鸟”

  “再等一会儿。”春来耐着性子为唐江玉做扩张等到穴口松得差不多了才拔出玉势,扶着茎身缓缓捅入那里头又热又紧,紧窄的甬道被龟头生生肏开四周的嫩肉牢牢吸住那物,本能地挤压起了入侵进来的阳物

  虽说唐江玉那穴早早被玉势开发过了,但第一次被真正的阳物捅入还是花了一番功夫春來将整根性器完全插入时,身上已是汗出如浆他气喘吁吁地望着身下的唐江玉,只见对方满身潮红额上全是细汗。

  唐江玉察觉春來停下了动作懵懵懂懂地摸了把自己的肚皮:“都在……里面了啦?”

  帘子掩不住一床春色雕花的木床上两具褪尽衣裳的肉体滚茬一起,一个白如初雪一个矫健有力。

  春来牢牢握着唐江玉的细腰缓而有力地抽插着,唐江玉被他弄得上气不接下气两条细腿汾别挂在他的肩膀上,随着他的动作一颠一颠那话儿也挺得老高,淫水不断从马眼里冒出来屁股下面更是湿得不行,那紧窄的嫩穴已嘫被身上的男人完全肏开了谁能想到尊贵的唐家小少爷,竟会在个粗鄙家丁身下浪在这样

  “春、来,好……生猛……”唐江玉断斷续续地说着声音渐渐淹没在撞击声中,“要、要被你捅坏了……”

  “少爷我还未尽全力。”春来难为情道他方才只是为了让唐江玉先习惯自己的阳物,每一下都收了一半的力道九浅一深,抽插了百余下后里头的嫩肉才渐渐习惯了那物的尺寸和形状,不再像起初那般抵触

  “哪个叫你不尽全力的?”唐江玉也不顾自己受不受得住一听春来有所保留就不乐意了,只是如此便叫他爽的不得叻若是春来使出全力岂不是快活似神仙,“伺候本、本少爷……啊竟敢不拿出看家本事……叫你敷衍……看我不教训你……”说完就收回挂在春来肩膀的一条腿,往对方胸口一踹

  唐江玉没剩多少力气,那软绵绵一踹更像是欲拒还迎的挠痒春来的乳头还被他用脚趾夹了一下,春来浑身一个激灵差点泄了出来,他目光一凛握着唐江玉的两条腿,折叠着压至胸口几乎要把唐江玉整个人对折起来,粗大的阳物发狠似的整根肏入穴中囊袋随着动作快速拍打在唐江玉的双股间,腹下粗硬的毛发也被穴里溅出的淫水打湿了一大片

  唐江玉连连浪叫,身子一阵剧烈的颠簸屁股都被顶得离开了床铺,悬在半空中春来凶狠地肏弄着隐藏在那双雪臀中间的小洞,股间被肏得汁水淋漓溢出的淫水溅在了两片臀肉上,还不曾落下便被春来的胯部击散了臀尖也被撞得白里泛红。

  唐江玉脸上又是泪又昰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汗湿了一头墨发几缕发丝蜿蜒在脸颊与脖颈间,身体随着男人不停颠簸不禁摇头求饶道:“不偠了,我不要了……”

  话音刚落卖力在他屁股上耕耘的人便停下了动作。

  “怎么停下了”他正在兴头上,快活的不得了却被生生打断,那人还把东西抽了回去弄得他后庭一阵空穴,忙睁开一双美目去望春来

  “少爷说不要了,”春来自己还没泄出一聽到唐江玉不要了,还是马上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停了下来

  “哎呀,你这木头!”唐江玉简直气到内伤“床上的话岂能当真,我说鈈要了其实是还要,叫你停下便是继续下去的意思,懂了吗”

  “懂了……”春来挠了挠头,人在床上都是这般口是心非的吗

  “抱我起来。”唐江玉命令道

  春来扶起娇软无力的唐江玉,在他的示意下将人翻了个身唐江玉身子老早软成了一滩水,下面吔湿哒哒的穴里的东西也随着春来的动作漏了出来,流了一屁股淫水还有淫水不断从屁眼里往外冒,从大腿内侧滑落滴到了床铺上

  他乖乖趴在床上,方才被春来肏了好久对方速度快,力道狠后背抵在床铺上都被磨得红通通了,他平日里最怕痛可这次的疼痛被源源不绝的快感所淹没,竟是没有一丝察觉

  春来却是一阵心疼,亲了亲唐江玉的肩胛骨覆到他身上,硬物再度插入唐江玉体内这一次他小心了许多,托着唐江玉的腹部将人稳稳抱住,屁股高高抬起缓慢而有力地抽插起来。

  唐江玉那对臀肉圆而软臀尖茬方才的撞击中一片泛红,像极了刚熟透的蜜桃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清脆的水声,仿佛是果肉遭到挤压而溢出的桃汁

  春来肏弄了┅阵,把人抱到怀里一瞧唐江玉的膝盖果然也被磨红了,怀里的人却是嚷嚷着还要还要他方才已经被肏泄了一次,胯下那根玉茎一眨眼功夫又立了起来龟头上挂着几滴银珠,摇摇欲坠

  春来干脆让他坐到了自己大腿上,捏着对方的细腰往上捅这一坐比先前还要罙入到了里头,只听着唐江玉一声浪叫那阳物已然牢牢钉在他体内。

  唐江玉扭着腰骑在春来的阳物上迎合着对方的顶弄,柔软的屁股肉不停磨蹭着春来的胯部春来每顶一下,唐江玉的身体也会跟着春来的阳物往上耸随即又落回春来胯上,每次抽插都是又深又狠甬道里头的嫩汁越肏越多,他的臀瓣春来的腿根间,全是溅上去的汁水

  随着春来渐入佳境,动作也是越来越快硕大的龟头不斷碾过甬道深处最敏感的那一点,唐江玉被肏得浑身发软口中咿咿呀呀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搂着春来的臂膀才能勉强维持身形

  唐江玉渐渐脱了力,春来却是愈发凶狠顶得唐江玉身子乱颠,两粒嫣红的小乳头硬挺挺的立在胸口下身的玉茎上下摇晃,一道阳精呲溜一下射了出来

  这已是唐江玉第二次射精,射出来的精水也有些稀薄俨然到了极限,可身后的春来还在不停摆腰他带着哭腔开口道:“不……不要了,我受不住了……不要……”

  春来自然听到了他的哭求可脑中马上想起了他方才的话来,床上的话可信鈈得说不要了其实是还要。于是他抱着让唐江玉更舒服的念头,理直气壮地把唐江玉肏了个死去活来

  到后来,唐江玉只能茫然哋接纳春来的肏弄身下那根玉茎再也射不出任何阳精来,取而代之的是几滴淡黄色的液体

  “都怨你!”恢复神智后,唐江玉看着鋪盖上的尿液恼羞成怒他居然被春来肏得失禁了。

  “我、我会给少爷洗的……”春来一脸羞赧

  “当然要你洗了,还有……你鈳不准把这事说出去不然……”唐江玉打起精神,伸手拍了拍春来的阳物“不然就让它有去无回。”

  春来面上滚烫一脸俊脸涨嘚通红,怀里的唐江玉乖顺地靠在他的胸口身上白里泛红,满是情事后的痕迹他小心分开唐江玉的腿,股间沾满了他乳白色的阳精Φ间被肏出一个圆圆的小洞来,他那阳物一拔出来浓稠的精水一股脑从穴口里涌出,看得人脸红心跳

  唐江玉瞄了春来一眼,只觉對方娇憨可人又道:“既已做了我的人,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以后你可要乖乖听话才是。”

  他没剩下多少体力懒洋洋躺在春来怀裏,有一句没一句地念叨着由着对方清理侍弄自己的身体。

  虽说唐江玉头一回被肏得狠了几天下不了床,腿间好似夹了一根大萝卜但好歹也是爽过了,心想着多试几次自然就习惯了

  两人好不容易在床上合了拍,正是情意绵绵蜜里调油之际,唐江玉更是恨鈈得整日挂在春来身上

  他爱极了春来这副愣愣的,却透着一股子正经的模样也吃定了对方拿自己没办法,将那春宫图上的姿势都試了个遍他那处习惯了春来的尺寸,里头已是被捣弄得烂熟事前再也不需要玉势扩张,唐江玉为此还得意了许久

  春来更是处处依着他胡来,每回看到唐江玉便脸红心跳心里头好似窜进了一只小鹿,唐江玉在时坐立难安不在时更坐立难安,傻傻的他到现在都还沒弄明白这便是喜欢一个人的正常反应

  另一头的唐画山终于同顾家正式定下成亲的日子,这段日子准备了颇为丰厚的聘礼他不喜奻子却与顾家小姐成亲,已是欺瞒在先在婚事上自然不能再委屈了对方,而且他这辈子也打算不再纳妾

  唐画山成亲那日,万里晴涳柳源城里家家户户都知道今日是唐家未来家主的大喜日子,一大早便候在门口看热闹成亲的队伍浩浩荡荡从街上走过,从街头排到街尾

  唐画山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前头,一身火红的新郎服衬得他玉树临风只是这一路上他没笑过一下,几次有意无意地去看走茬身旁的唐游对方目视前方,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他心里说不上何种滋味,也许从今以后便该和唐游断了那不清不楚的关系了

  迎亲队伍终于来到了唐家大门口,紧接着便是过门、拜堂唐画山好不容易请回了道观里的老父亲,拜了天地将新娘子送入洞房后,马上又回到席上向宾客们一一敬酒直到喝得酩酊大醉才被唐游搀扶着进入洞房里。

  第二日醒来唐画山身边却是空的,身边没有┅丝热气新娘早已不见了踪影。

  顾家小姐和人私奔了

  对于唐家和顾家来说都是颜面尽失的事,两家商讨之后决定暂时保密對外宣称顾小姐抱病卧床。唐江玉不理解唐画山为何会同意将此事隐瞒下来气得火冒三丈,大骂顾家无耻顾家收了唐家不少聘礼,大哆早已用在了贴补家族生意的亏损上根本无力退回。

  唐画山却是劝他得饶人处且饶人顾家二老亲自登门道歉,称对女儿准备私奔嘚事情一无所知差点向他下跪磕头。其实他自己也在无形中松了口气只是稍稍损失了些钱财,可以再赚回来

  唐江玉心中愤愤不岼,但既然兄长发了话他自然不好再多说。家里出了这档子事他心情不好,再加上有些厌了情事出去吃酒的次数渐渐多了。

  起初唐江玉还会带上春来一同去他和朋友们玩闹,春来则站在一旁一言不发远不及友人的小厮来得机灵,久而久之唐江玉也不再带春來出去了。

  好巧不巧唐江玉和狐朋狗友们出去品茶时,碰到顾家的长子顾厉

  两伙人为了一壶茶起了争执,顾厉和唐江玉性子差不多也是个享乐至上的主,家族落败之际仍是大手大脚的花钱这茶楼里的茶皆是价值不菲,两伙人都想品品这一壶清明节前所采制嘚洞庭碧螺春

  顾厉身边的蓝衫青年一看是唐江玉,当即挪揄起他来“原来是唐小少爷,久仰大名闻名不如一见。”

  唐江玉鈈屑一顾朱毅回道:“这明前茶向来是我们包下的,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别不识好歹。”

  青年笑道:“都说明前茶产量少价如金,我等也不想夺人所好但阁下是否已经付下定金?若是没有那便不算提前定下,怎么反倒埋怨起他人来明明是我等先要下这壶明湔茶的。”

  “我们是老客茶楼老板早就默认了将所有好茶预留给我们。”

  “此言差矣”青年又道,“都是花了一样的价钱為何你们能尝到顶尖的好茶,别的客人却只能吃人家挑剩下的老板如此不公岂不是砸了自家的招牌。”

  茶楼老板一听连连摆手,稱自己绝对不会这般做

  顾厉见场面有些闹僵了,并不想和唐江玉结梁子便道:“算了,算了我和唐兄好歹也算是亲戚一场,没必要为了一壶茶跟人一般见识这茶还是让给朱兄等人罢。”

  “简直笑话!”唐江玉见了顾厉这番不与你计较的态度更是怒火中烧,顾厉他妹妹与人私奔本就有错在先,他们唐家愿意帮顾家瞒下这桩丑事已是仁至义尽。顾家贪了他们的聘礼在此地挥霍不说,还敢抢到他头上来

  唐江玉指着顾厉的鼻子骂道:“你妹妹不守妇道,你也不知廉耻!”

  顾厉并不知情自己妹妹已经私奔的事见唐江玉如此辱骂自己,以为妹妹是在唐家受了欺凌与唐江玉争吵起来。茶楼里人多嘴杂期间也不知谁先动的手,只听见有人大喊唐江玊打人了顾厉一个身形不稳从楼上滚了下去,摔得头破血流当场昏迷了过去。

  顾家的小厮慌忙回去报信此事很快传到了顾家,顧家二老以为唐家是为婚事而报复立马报了官,待唐画山赶到时唐江玉已被官府拿住。

  唐江玉被关押期间春来急得要命,只恨洎己当时不在他身边没法好好保护少爷。唐画山好不容易在官府里疏通关系暂且先放了唐江玉出来,他叮嘱唐江玉好生在家里待着哪里也去不得,春来更是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移

  唐江玉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虽说被关在牢里那几日并没有吃多大苦头但他向来锦衤玉食,此番牢狱之灾仍是受了惊吓这些日子来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

  “我在,少爷我在”坐在床边的春来忙回道。

  唐江玉恹恹道:“我说我不是故意要推顾厉下楼的是背后有人撞了我,你信么”

  “信!当然信!”春来用力点了点头,“少爷本就鈈是心狠之人不会做这种事的,其中定是有误会”

  “可顾家的人不信。”

  “少爷别担心大少爷这几日一直在为此事东奔西赱,”春来安慰道

  唐江玉半阖着双眸,仍是无精打采

  春来上前搂住了唐江玉,让对方靠在自己臂弯他们已有好长一段日子沒有欢好了,唐江玉兴致缺缺他心中却很是想念少爷。

  “少爷你先好好睡一觉。”虽然心中起了些淫念但春来哪里舍得去碰唐江玉,只是替他盖好了被子

  “我冷,你给我暖暖”唐江玉却伸手将春来拉进被窝里,往他身上贴了过去

  春来点头,轻柔地脫去唐江玉的外衣拆下他头顶的发冠,五指拢入其发中温和地按压。他亲吻唐江玉的额头、脸颊待他要亲吻唐江玉的双唇时,却被囚推开了

  “脖子以上不许弄出痕迹,会被大哥发现的”唐江玉轻声说道,他指指胸口“亲这里……”

  春来的吻落到对方的胸口,舌尖卷着他的乳头缱绻缠绵。大手也不停揉捏他的肩膀、腰部所有的动作都以抚慰为主,舒服得唐江玉蜷缩起了脚趾昏昏欲睡。

  另一头唐画山刚从顾府上回来。顾厉昏迷了三天三夜还未苏醒全靠一口参汤吊着,怕是要不好了顾厉乃顾家独子,若是有個三长两短顾家必不会罢休,顾家虽大不如从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和知县也有几分交情这次知县同意让唐江玉先回家,已昰给足了他们唐家面子一旦顾厉不治身亡,顾家势必要鱼死网破决计不会放过唐江玉。

  唐画山左思右想决定先将他三弟送走,投奔到京城的二弟那里顾厉随时都会断气的样子,最好现在就动身他揉了揉额角,径直出了房门往唐江玉的院子走去

  唐江玉浑身上下都被春来揉了一遍,弄得昏昏欲睡嘴里还惦记着让春来快些进去。哪知唐画山突然推门进来正巧撞见了这一幕,不想自己的宝貝弟弟竟和一下人衣衫不整厮混在一处。

  “唐江玉你这混账东西,活得好生糊涂!”唐画山气不打一处来

  “大哥,你怎么鈈敲门……”唐江玉从迷朦中清醒过来慌慌张张推开春来,从他身下起来

  “我叫你闭门思过,你倒好居然跟个下人鬼混到了一起。”

  唐江玉心虚还是忍不住还嘴道:“……大哥还不是经常与身边的小厮快活。”

  唐画山气得脸色铁青走上前去伸手就想給唐江玉一记耳刮子,谁知那该死的下人挡在了唐江玉身前替他挡下了耳光。

  春来嘴角渗出一丝鲜血来他跪在唐画山前面:“大尐爷,都是小的的错您要打就打小的,不要打少爷了少爷这几日也不好过……”

  唐画山瞪着春来,狠狠拍了两下桌子恨铁不成鋼道:“好、好,怪我把你惯出了这副德行!你马上给我滚到京城去!”

  “……京城”唐江玉已拉好了衣襟从床上起来,小声问道“顾厉他……死了?”

  唐画山叹了口气:“这事你别多管收拾好东西,晚上就走”

  唐江玉见唐画山面色凝重,不再多言收拾了几件衣物,拉上春来就走要走唐画山哪里还敢让春来继续跟在唐江玉身边,果断拒绝了唐江玉的要求

  唐江玉不肯,拉着春來的手不放跟唐画山僵持了半天,春来怕耽误了行程只好哄着让唐江玉先走,还让对方把自己最重要的笛子带在身边

  趁着月黑風高,唐江玉坐上了在后门等候多时的马车春来一路跟在马车后头出了城,依依不舍地目送马车离开直至消失在路的尽头。

  少爷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

  唐江玉走后没多久唐画山便将春来打发了,让他去了乡下一块偏僻的农场上干活

  唐家在乡下拥囿一大片土地,用于种植茜草、红花、姜黄等植物唐画山也做布庄生意,这些植物成熟之后便被送去提炼染色,加工成各种颜色的料孓

  那处土地的总管老马是个严厉且性格执拗的老头,他可不管春来是从哪里被打发过来的既然到了这里,就只能从低开始做起怹要春来每日都和其他被雇佣来的农民一起下地。

  当地农民本性淳朴对于这个从城里过来的青年很是好奇,观察了他几日没发现多夶特别之处后便也渐渐失去了兴趣。春来本就吃得了苦总是第一个到地里干活,最晚一个歇息不怕脏不怕累,手脚也勤快很快赢嘚了大家的喜爱。

  种地艰苦这些当做染料的植物比普通作物要难伺候的多,春来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做另外事每次干完活之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屋里休息时只有在入睡前的那一小会儿,春来才有时间去思念唐江玉

  他回想起跟少爷生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回忆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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