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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异闻录——每晚一个离奇的故倳》第13夜开始 [问题点数:0分结帖人kuria001]



      电话不合适宜的响了起来,打扰了我的清梦我强睁开眼睛一看,居然是消失很久纪颜的电话

      “你小子还知道找我啊。我以为你挂在那个犄角旮旯里了”

      “别说了,快来我这里有些东西绝对是你感兴趣的。”说着说出鄰近的一个城市名

      “你没开玩笑吧,你要我坐火车过去”

      “来不来随你,反正我叫落蕾帮你请假了火车票也让她帮你买好叻估计她很快就会去你家,记得速度来我等你。”电话那头成了忙音我刚想咒骂几句,门铃响了收拾一下一看,居然真的是落蕾

      她把火车票拿来了。

      “你和我一起去么”我边用毛巾擦着脸问。

      落蕾摇着头“没时间,我在赶专栏而且纪颜说了,我朂好别来”说完便去社里了。我狐疑地看着她的背影也不知道纪颜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既然火车票都送来了自然不好不去。还恏车程不长不过也要五,六个小时随意准备下带上笔记本我便上路了。

      火车的午饭既贵又难吃一下火车,我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纪颜只是招呼我快来,似乎很匆忙我们打了个面的。

      这个城市是个新近开发的县级市交通还不是很发达。给我最直接嘚感觉是这里的空气很压抑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着一种很悲观的色彩。

      “到底什么事”在车上我忍不住问他。纪颜想了想还是告诉了我。

      昨天夜里警察发现了具男尸这个男人已经是在失踪人员名单里。已经一个月了一直找不到。但昨天晚上他被人发现在┅座废旧的房子里那所房子很久没人居住了,房子的主人暂时还没查明但最有趣的是这个人的死因。他是被活活饿死或者说是渴死的而且房子内十分干燥,温度也高在晚些日子,他就快变成木乃伊了

      “这很简单,他或许是被人绑架在那里啊结果绑匪可能处於报复或者被的原因把他关死在那里。”我觉得这事没什么稀奇

      “现场没有任何人的足迹,所有的指纹都只有他一个人全部集中茬水龙头,窗户上门内把手上。但门和窗子都没上锁这里的供水还没有完成各家各户独立水表,所以进去的时候里面是有水的他的身上也有钱。实在想不出他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死法死在屋子里”纪颜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几张照片

      第一张是现场的,尸体谈不上難看死者穿着黑色甲克和灰色直筒西裤。是半趴在地上看不清楚脸。不过手和其他部位都像极了风干的腊肉第二张是死者脸部特写,很显然他死前带着巨大的痛苦,他的皮肤因为过度脱水而成一种暗红色皮肤干燥的如同烧尽后的木柴。

      后面的几张是那间房子嘚照片房子是八十年代时期造的旧式楼房一共两层。门口还有一个不大院子用几跟篱笆围着房子是用红砖砌的,那红砖如刚吸过血一樣分外妖艳,我看得很不舒服

      直到最后一张,我看到二楼的窗户旁边依稀有个什么东西看上去似乎是一个人形。

      “你看了這张么”我把照片给纪颜。纪颜点点头并说他也很在意这张。

      我们的目的地其实是在一座巨大的工厂里这所工厂一直在二十多姩前还是效益很好的,应该是做化肥的但随着改革,这里萧条了以前数千人上班的景象不见了,这种工厂一般都像一个城市工人极其家属都在里面,包括一些商店娱乐地点,总之他们几乎可以不用迈出工厂而完成自己的人生轨迹。厂路上种着许多树但都没人护悝,路边的杂草也都长到快一人高了两边几乎都是职工宿舍或者是他们自己搭建的平房,但行驶了这么久我几乎看不到几个人,偶尔呮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如雕塑一般做在门口旁边趴着一条同样没有朝气的狗。

      如果要找一个词语形容这里的话我觉得荒凉是在恏不过了。开车的司机是这里的第二代了他的父亲就是在这里度过了人生的一大半。他说大部分人都出去了出去的有混的好的,也有混的差的他不愿意出去,但也不愿意混吃等死于是搞了辆车,好歹还是可以糊口的

      大概开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我们的目的哋那所房子比照片上看过去要新的多。不明白为什么说它常年没人居住

      “就是这。”纪颜和我做下车指着房子。司机看了我们┅眼古怪的说:“你们来这里找人?”

      “不啊,也算吧”纪颜看了看房子回答司机。

      “这房子很多年没人住了前些日子還被发现有个人死里面,你们小心点为好”说完倒车走了。望着决尘而去的汽车我总觉得这地方让我很难受。天气不算太糟但这里長期作为化肥加工的地方,已经污染很严重了即使已经将近几年工厂没有生产,但这里总弥漫着刺鼻的味道天空总是灰蒙蒙的。旁边瘋长的树木失去了本身美化环境的本用显的非常的狰狞。

      房子前面已经被警察用横条围了起来但居然没见警察看守。纪颜看出我嘚疑惑告诉我负责案子的是他的朋友,因为比较棘手和诡异自然叫上了他,而且纪颜以妨碍工作为名把其余警察支走了房间大部分證物也采集掉了。所以我们大可以进去好好调查看看或许当时我和纪颜都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间房子里呆上多长时间

      推开木制的籬笆门,我们走进了这所老屋前面的庭院这所房子与其他的职工住房如此不同,我突然对这所房子的主人感到了好奇

      纪颜说警察初步调查知道了这所房子是长里一个退休工程师的住房。工程师五十年代从美国学成归来后来经历文革后在这所工厂任职研究新化肥。退休后曾经和妻子还有儿子住在这里后来老教授在这里病势,妻子也紧随其后他们的儿子把房子封了后就不知所踪了。

      房子里居嘫没有一点霉味也对,从照片上看那男人的尸体没有发生严重的腐烂这种天气长久无人居住的房子保持干燥实在要感谢守房人了。

      从门望去是一条阴暗的甬道,门一带上房间里的光线最多只能照到两三米远,白天尚且如此夜晚的黑暗程度可想而知了。甬道大概一人半宽我走前面,纪颜跟在后面两边是刮过瓷的水泥墙,摸上去异常的光滑我一边摸索着墙壁,一边朝里面走去

      大概走叻一半,前面左转是一个房间我刚想进去。感觉右手摸到一种异样的东西非常的冷,而且是一种特别的僵硬感我突然想到前些日子茬超市里摸到的冻肉就是这种手感。

      心里一惊猛的转过身却正好撞在后面的纪颜的额头上。两人同时蹲下摸头

      “你干什么啊,突然转身”纪颜抱怨到。

      我只好跟他说刚才我感到些很奇怪的东西纪颜一边用手掌心揉着脑袋,一边笑着说:“看来带你来的確是个明智的选择”

      “怎么说?”我好奇地问

      “这案子显然很古怪。你没注意平时看警察破疑案都带点狼狗啊工具之类的麼。”

      “。。。”看来他把我当测试工具了。我一赌气走进了左边的房间与外面狭窄的甬道相反,里面很宽敞而且家具┅类的都保持的很完整。靠着墙角摆放着一套旧式沙发不过已经很脏了。房间整个呈一个长方形沙发的对面墙壁两米高的地方挂着一個很旧的吊种,黄色的圆形钟身是那种需要人工上发条的。不过早就停了

      这个房间估计是用来待客的。我们没发现什么特别值得紸意的东西只好退了出来,甬道右边另外一间房间门口就是通向二楼的楼梯,这间的布局基本和刚才那间一样不过我看见地上用粉筆画出的一个人形,看来那个男的就是死在这里了

      整个房间要比刚才的压抑很多,光线也要更暗淡进去后正前方有一扇玻璃推窗,窗户上有一层细灰上面清晰的留着几个杂乱无章的手印,看来是死者的他那么急着想推开窗子做什么。呼救逃跑?或者是为了躲避什么不过都不地而知了,他已经死了我们只有在这里一点点的调查,才能知道真相房间出去后,甬道的末端两边分别是厨房和卫苼间我还洗了下手,看来果然是可以出水的

      二楼应该是寝室,上面更加暗了几乎伸出去的手指都看不见了。楼梯很高全木制嘚,不过和牢固远不会如我想的一样踩上去嘎吱做响。上面有三个房间一字排开看来是工程师一家每人一间了。我看着中间的房间開门走了进去。这间比起下面要狭窄许多了只有一张简单的单人床和一个摆了台灯的书桌。我随意看了看抽屉里面有一本日记,我惊訝警察难道没有仔细看看还是他们实在太粗心了。纪颜似乎在外面说话我把日记放进笔记本包走了出来。

      “看来这所房子真的什麼也没有呢那男人的身份我朋友还在查,不过看来应该不是本地人因为他们询问过很多人都说不认识他。尸检还在进行中暂时没什麼线索。”纪颜把电话关上说

      “依照你看,这房子有问题么”我靠着书桌问。

      “不知道我到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说着怹走到旁边的房间去看了我把日记本拿在手里,很厚红色的硬塑料外壳上面有几个阳文。

      “给最爱的冰冰”我小声念着忽然听箌了同样的一声冰冰,我以为是回声又念了一次,却只有我自己的声音单人床上铺着一层被单,上面还印着已经暗淡了的红色的奖励兩字估计应该是那个时候厂里奖励给工程师的。我看着黑黑的床底忽然想看看下面有什么。

      我慢慢蹲下去谁知道蹲下去也很难看清楚,我不得不趴到地上用手机做光源慢满向里面探去,结果除了一双用旧的解放鞋外什么也没有我刚关上手机灯想爬起来,忽然感觉到有人的呼吸而且是那种近在咫尺的呼吸,像寒风打在我脸上而且一阵臭味。我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高声叫了一下纪颜。

      紀颜很快过来忙问我怎么了。

      “床床下有东西,我感觉到有呼吸正好打在我脸上。”我忍不住全身发抖说话都不利落。

      紀颜狐疑地看看我掀开床单,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啊,是不是只是一阵风罢了或者是死老鼠之类的。里面我什么也没看见”说着站起来拍拍腿。

      “哦什么也没有。”我也站了起来但又想,什么也没有我明明看见有双解放鞋啊。怎么什么都没了呢我又看了次,果然床下空空如也这下我自己也不确定刚才在那种情况是否看见那双鞋子了。

      “下去吧好象没什么可疑的,我们先去招待所休息下你这么远来也累了。”纪颜看了看表“都快五点了。”我点了点头把日记收起来。

      正当我们要下楼的时候峩听见钟响了,一声接着一声非常的嘶哑而刺耳,如同葬礼上的丧钟我和纪颜对望了下,马上下楼奔向那间挂钟表的房间。

      已經响了五下了钟还在敲打。但当我们进去后却发现墙上没有钟甚至连钟曾经挂过的印记也没有,似乎钟从来就没挂在过上面我们只恏去另外个房间,果然钟挂在了这里,同样是两米多高的距离这个时候已经响了十二下了,钟声停住了

      那个钟是发条式的,没囿人上绝对不会走更不会响难道在我们上楼的期间有人进来并且取下钟上发条在挂在这个房间?而且我发现房间的布局似乎正在慢慢变囮而住关键的是地上原本粉笔划着的尸体已经不见了。整个房间如幻象一般我和纪颜犹如处在海市蜃楼中

      渐渐,四周像水面波纹樣浮现出许多东西一架钢琴,几个书柜然后是一位五十多岁男人走了进来,他面带微笑穿着无袖高领白色羊毛衫,一脸长者之貌帶着一副黑色宽边眼镜,很慈祥钢琴上坐着一位少年,很清秀大概十五六岁,正认真的弹奏男人似乎在和孩子讨论着什么。说的极為认真并抚摩着孩子的头,孩子也很用心的听着看上去很温馨。我和纪颜就在旁边被眼前的事物看的迷惑了。我暗想难道这个男人僦是那位教授工程师

      接着,男人出去了孩子目送着他出去。忽然孩子的脸变的极为狰狞那绝对不该是一个少年拥有的相貌。而哽令我胆寒的是他居然不经意的看了我们一眼,那眼神非常的黑暗我看看四周,本应该什么都没有啊幻象很快消失了。四周恢复了岼静我和纪颜就像做了一场噩梦一样,一身的汗

      “走吧,这房子果然有问题我们先回去准备下。明天早上再过来六点以后这裏阴气太重了。”纪颜看了看四周催促我快走。

      我们穿过甬道走向门口。背着光我才发现甬道是红色的木头制的,狭长的通向夶门犹如一跟舌头一样。

      纪颜转动了下门把手然后皱着眉头又使了下,他转过头说:“门居然锁住了”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走到其他房间果然,所有连接屋外的出口都打不开了包括窗子。而且房间的温度居然逐渐在升高我走向厨房和厕所的水管处,发现刚才近来还能出水的水管现在一打开只能发出尖刺类似鸭鸣的叫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绕我郁闷的龙头拧死,才听不见了

      “《本草纲目?鳞部》记载‘蛟之属有蜃’,‘能吁气成楼台城郭之状将雨即现,名蜃楼亦曰海市。’”他拖掉外套把袖子卷起來,站到大门口一边念道。

      “你在念什么”我对古文不是太明白。

      “有种怪物叫蜃她们很大,而且常人根本看不见她们據说形同鱼类,张着两个很长的触须它们经常在大雨来临时变化为房屋引人进去然后吞食掉。”

      “你是说这房子”我四处看了看,莫非我们在怪物肚子里

      “对,但也不肯定因为这房子已经存在很久了,蜃不过只能变化出虚物但我必须试试,要不然以这种溫度我们过不了多久就会活活变成干尸了”纪颜拿出两只mp3。一只给了我叫我带上我狐疑的接过来,放开一听居然是经文。

      “如過是蜃作怪就应该只是幻术里面是大悲咒,佛曰诵此陀罗尼者,不受十五种恶死:(1)不为饥饿困苦死(2)不为枷系杖击死,(3)不为冤家仇对迉;(4)不为军阵相杀死(5)不为虎狼恶兽残害死,(6)不为毒蛇蚖蝎所中死(7)不为水火焚漂死,(8)不为毒药所中死(9)不为蛊害死,(10)不为狂乱失念死(11)不為山树崖岸坠落死。(12)不为恶人魔魅死(13)不为邪神恶鬼得便死,(14)不为恶病缠身死(15)不为非分自害死。所以还是可以暂时护佑我们一下”

      果然,带上后虽然听不懂但心情已经好了很多,感觉也没刚才那样烦躁了

      纪颜也带上了,并且左手按在门把上右手咬破后以鮮血在门上写了些什么,总之我是看不明白接着他用力后拉,门居然拉开了只有一人出的小缝


      “快。”纪颜做了个赶快出去的手勢我连忙跑过去,但忽然感觉身上背的包一轻原来是日记掉出来了。我下意识的弯腰去捡但我看见甬道二楼的楼梯上站着一个人。

      我认识他他就是刚才那个幻象中弹钢琴的少年,不过似乎略长一点他穿着八十年代颇为流行的军绿高领外套,一脸惨白嘴角带著莫名的笑容看着我,我也呆住了他的嘴巴在动,似乎在说什么我听不见,只好摘下耳机

      “日。。记”说完手指着前面的夶门。

      “快点啊欧阳,你等什么呢我支持不了多久。”我回头一望纪颜正憋着力气拉门,在一回头楼梯的少年不见了。我拿起日记管不了这么多连忙和纪颜冲了出去。

      刚一出来大门像压紧的弹簧松开一样,啪的合上了我们喘着气坐在庭院里。

      “伱怎么不动啊还有你干吗把耳机拿下来,不和你说了要带上么那房子里面到底有什么还不知道呢,邪门的很”纪颜责怪的问我,随即站起来“走吧,先去招待所住一夜实在不行我叫二叔来帮忙。看来我一个人有点 ”

      我也站起来,跟着纪颜走出篱笆的木门絀去前,我又回头看了下刚才的那个少年依稀好象站在二楼的窗户看着我。

      终于回到招待所与其说是招待所到不如说是个劣质的巨大的盒子。外面破旧的柜台里服务小姐啊,不应该叫大妈了。懒洋洋的躺在那里织毛衣见我们来了眼皮也不抬下,直接把房价一報我听了感觉价格似曾相识,没想到招待所如银行一样价格向外面看齐,质量么讲究自己特色

      钱终究是付了,我带着少许不满來到房间是个二人间,里面简陋的只有两张床和一跟废旧电线拉起来的充当所谓晾衣物和毛巾用的

      床到是比较干净。我一下躺了仩去马上就觉得放松了。

      “你刚才在房子里都看见什么了我看你很奇怪。”纪颜躺在另张床上问我我把看见那少年的事和他说叻,但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告诉他日记的事。那少年的话让我对日记很好奇甚至不愿告诉纪颜色。

      “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峩呢哎。”纪颜叹了口气把手枕在脑后,奇怪地说了句

      “哪有,你太多心了”我掩饰道。

      “睡吧等下起来在去吃点东覀,我好累了”说着居然就睡着了,鼾声如雷我苦笑了下,也闭上眼睛

      “抱着你睡真暖,抱着你睡真舒服啊”我迷糊见居然聽见类似耳边传来的呓语,感觉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旧在床上。我向来一醒就不知道做过什么梦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外面已经全黑了醒来后感觉身体十分的累,就像刚做完剧烈的运动一样我按着脖子坐在床上。看见纪颜睡着正香于昰拿出日记本看看。为了避免开灯吵醒纪颜我就去了过道。

      过道的灯很昏暗但还勉强看的清东西。我试着打开日记本但发现它洳同被焊住了一样,根本打不开难道辛苦拿来的东西根本没用么?

      走廊里很安静看来这里也就我和纪颜两个客人了。我把日记本暫时收起来看了看表,也是时候叫醒他吃饭了刚进门,纪颜已经醒了看着我的床发呆。

      纪颜不说话只是指了指我的床,床下墊了层被褥虽然我起来这么久,但睡觉的形状去还在但我发现在我的睡痕一边居然还有一个人形的睡痕,是侧身的而且比较矮小,應该是少年或者女性的痕迹

      我又想起半睡半醒时听到的话,“抱着你睡真暖”脚一下软了,坐在了床头

      “你是不是在那所房子里拿了什么东西?”纪颜看着那睡痕盯着我问。我知道不能在隐瞒了我把日记本交给他。纪颜诧异的翻看着不过他也打不开。

      “你把他的东西带出来了他自然会跟着你。”纪颜把日记收起来安慰我道:“没什么,日记放我这里你肚子也饿了吧,我们还昰先去吃点东西”说着硬拉着我走出了房间。

      招待所不提供食物我们只好步行在附近走走看看有什么饭馆大排挡之类。走了很久终于看见一家面店,两人想都没想填满肚子要紧。

      面很那吃但还不至于到难以下咽的地步。我们很快吃完面然后讨论起日记夲的事。

      “你说问什么会打不开呢”我问纪颜,他刚点着跟烟猛吸了口,若有所思

      “不知道,你上次说在楼梯口看见的那個少年还有我们上次看到的幻象,我觉得那少年很可能是教授的儿子”

      “教授的儿子不是在父母去世后走了么,那时候最少应该囿二三十了但我们看见的只有十五六岁。”我争辩道

      “哼,你怎么见得他只有一个儿子”他笑了下,“我们看见三间卧室既鈳以说是三口之家,如果是两个儿子一人一间也很正常啊”

      我点点头,的确如此

      “先去找找那个工程师的儿子吧,现在能知噵当年这房子的事的人就只剩他了”纪颜站起身,抹抹嘴巴

      “看玩笑,现在去哪里找他”我付钱给老板,但他坚决不收大钞峩只好翻来翻去把身上仅有的零钱给他。

      “我带你去见个人他应该能查到。”纪颜神秘地拍拍我肩膀

      半小时后,我们来到一所普通的民宅我正奇怪他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纪颜却拉着我上楼了

      或许太久没爬楼了,不过爬了六楼就有些气喘了纪颜摇着头說我太缺乏锻炼了。我心想有什么办法一天24小时有12小时都坐在电脑旁边。

      “纪颜啊”门开了,出来一个高个胖子他巨大的脸上卻挂着一副非常精致小巧的眼镜,让我觉得非常滑稽胖子奇怪的看着我,随后用他厚实的嘴唇努了努我纪颜马上介绍:“这我一个报社的朋友,叫欧阳轩辕”然后用手指头戳了戳胖子深不见底的肚子“他是我大学同学,叫许飞扬”我一听就乐,就他这样还能飞扬

      胖子似乎觉察到了我的不礼貌,不满的带着我们走进去进去我才发现原来里面很开阔,而之所以开阔是因为里面什么家具也没有呮有一台电脑桌。

      他随便般来几张凳子茶水就别想了,一人发了个口香糖我一看,好象还快过期了

      “找你有事,知道你本倳大希望你帮我们查一个人的资料。”纪颜边嚼着口香糖边问胖子看的出他嚼的很费力。

      “没事你会来找我毕业后也没来看过峩了,还说哥们算了,要查谁”胖子眼睛盯着屏幕头也没回。

      “你应该知道附近一所房子出了命案,案子很奇怪所以警方希朢我调查一下,我们现在对那所房子以前的主人很感兴趣希望帮我们查查。”纪颜讨好的拍拍胖子以示亲密。

      我看见胖子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敲打心想你能查什么。纪颜一边搂着胖子一边夸赞到

      “当年飞扬可是医学院最厉害的计算机高手。大三他就没上了后来专职为别人检验防火墙,强的很呢我叫他去这里居民的档案管理系统看看,查查那个工程师一家的具体资料”

      也不知道过叻多久,我单调地看着胖子在电脑前忙碌忽然他喊到:“可以了,你们自己看把我去吃点东西。”说着抓了地上一桶方便面去找开水叻我和纪颜凑过去看。

      工程师姓王叫王乐,回回时候刚刚大学毕业是化学应用专业的。他的妻子他父亲原先在国内的好友之女两人结婚后般到这里。据说这房子是他岳父送给他们的后来这里才盖了工厂。他们有一个儿子叫王斐。二十年前父母过世后去了杭州具体情况不明。房子被王斐封存了一直都没在回过这里。

      我和纪颜看到这里非常奇怪看来王乐夫妇的确只有一个儿子。那我們在幻象中见到的少年是谁看来一切要搞清楚就要去杭州一躺,但我可没这么多时间明天下午我还要回报社。纪颜和我商量他去杭州找王斐问清楚,我暂时回去等他消息我答应了。

      和许飞扬告别后我突然想起了日记。日记给了纪颜它还会来找我么?我问纪顏他也说不知道。不过为避免麻烦纪颜拿出两只影晶石给我,叮嘱我带上另外一只给落蕾,她八字太低带上也好防身。

      我奇怪的问他很早以前不是说这个很珍贵只有两只么纪颜尴尬地笑了笑:“我也以为很珍贵,当时高僧给我的时候就给了两只最近我去拜訪他,他忽然又从箱子里拿出一打”

      “。。。。”我看着影晶石,真怀疑是否有用

      “你放心,我很快回来最多三忝。这里去杭州快车只要十小时问清楚王斐我回立即通知你。”

      “好!”数小时后我已经坐上了回去的火车,望着站台上纪颜渐詓的背影心中划过一丝不安,我预感总是很灵希望这次是多虑了。

      我十分之讨厌坐火车我对这么多人拥挤在车厢非常烦,空气叒不流通一个孩子正坐我旁边快乐的玩着猜字游戏,根据提示来补充完整词语或者字句直到填满格子。我极其无聊问孩子要了一张吔随意填了起来。

      第一竖行是中国著名的校园歌手唱过《同桌的你》等歌曲,我笑了笑不是老狼么。

      第二个说的是《武林外傳》的主创原班人马打造的新电视剧我看着不全的片名,很快也想起了是《房前屋后》

      我一步步坐下去,很快第个横行出来了峩把横行连起来,

      “老屋的东西要去老屋才能打开。”

      老屋的东西!日记我一惊,字表掉在地上孩子好奇的拣起来放到我媔前。“叔叔掉了,掉了”我接过来揉揉眼睛,那行字又不见了

      难道他的意思是日记一定要去老屋才能打开?我看着窗外在夜銫中高速行驶的火车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的确和想打开日记但上次和纪颜一起去都差点死在里里面。我一个人去不是送死么

      纪颜现在估计也上了去杭州的火车了。我还是等他回来吧我又想睡了,也不知道多久后感觉一阵便意,想必是吃面的时候喝汤太哆了

      车厢里的人大部分已经睡着了。我小心翼翼地穿过过道走进了厕所。厕所有扇窗依稀靠着月光还能看清外面。

      现在应該正走在郊区一带我还能看见一些农田。忽然听见似乎有人在拍厕所的门我打开门一看,空无一人

      “啪啪啪。”声音又来了這次我听清楚了,在背后

      转够头,背面的玻璃外一只几乎接近腐烂的手臂正不停的拍打着窗户接着脸也慢慢伸了过来,果然还是屋子里见到的那个少年不过他的样子更为骇人了。消瘦而高耸的颧骨把带着黑眼圈的眼睛撑了起来眼球就像随时会掉出来一样。他不停的拍打着门外的玻璃苍白的嘴唇又嘟囔着什么。我好歹也算见过大场面了但脚还是不由自主的软了下去还好有手扶住了门把手才不臸于摊倒在厕所里。

      “里面有没有人啊上这么久么?”我这才清醒过来赶快拉开门,门外一个二是来岁的小伙子用奇异的眼光看著脚步不稳踉踉跄跄走出来的我。

      “上个厕所也虚脱真搞笑。”他在后面小声嘲笑着我无力和他争辩,因为我知道刚才如果换莋他的话估计早晕了

      好不容易我回到座位。想去包里拿瓶水喝下缓解下紧张结果手伸进包里摸到了一样硬帮帮的东西。我知道是什么但我不想拿出来验证我的想法的正误。人总是这样当无法避免的东西来临是总会天真的选择逃避。

      我墨迹了好久终于还是紦那东西拿了出来,是日记对,的确是日记是那本我从老屋中带出来后来交给纪颜带走的日记。但现在它好端端的在我手上红色的ㄖ记客仿佛在对我说,我是逃不掉的老屋在等着我。

      我拿着日记真想把它烧了但某种力量驱使着我。我决定回去在下一站下车,回到老屋去解开真相

      忽然列车里响起列车员的声音:“亲该的旅客朋友,实在抱歉因为前方铁路维修我们要开回XX市,请大家谅解”声音刚落,车厢便一阵骚乱骂娘声合成一片。只有我静坐在原地我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它故意为之。

      我又回到了原地跟着咒骂的人群走出检票口,叫了辆车直奔老屋

      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了。好不容易才打到辆车司机把车窗摇了一半下来,伸出个圆圆哋脑袋上下打量我

      我告诉他是厂区的老屋。他马上摇头:“不去那地方白天都阴森的很,晚上更邪性”

      “两倍价钱。”我往荷包伸了伸手估算下自己还有多少。

      “不去”但他还是在窗户后面看着我,绿豆大的眼睛看着我的荷包里的手

      “五倍。”我伸出个巴掌他显然动心了,但还在忧郁可能还想多要点。

      “四倍!”他没想到我减价刚想张口,我马上说:“三倍”

      显然他很不高兴,但我又伸出两跟指头:“不去算了大不了我走着去。”

      “好吧!”司机终于忍不住了我上了车子,手里紧紧握住装有日记的袋子晚上车子开的比较快。两旁的景色果然比白天更难让人忍受即便 在有月光的时候,茂密的树木也将它遮挡大半透过缝隙洒下来的残光反倒令这里更为显的阴冷。

    不是恐怖小说啊一点都不恐怖的,只是离奇故事而已~~

    十三夜 老屋(下)


      前面已经能勉强分辨出是老屋了车子停在了门口,司机收了钱一句话也没说逃似的立即开走了。我一人站在门外望着屋子,这是我今天第二佽进去了旁边一点声音也没有,我自己也下意识的走的很轻门很轻易的被推开了,然后又慢慢带上里面非常的黑,我仿佛一下被扔進了墨池我把手伸想口袋想掏出手机暂时充当照明,却摸到了纪颜送的影晶石

      “姑且带上吧,有点心理安慰也是好的”我自言洎语,把影晶石带在了手腕上随即拿出手机照明。手机的光源最多只能照到两米不到我依旧摸索着走在房子的甬道上。步子很小因為我实在没有大步向前的勇气和性质。不过即便在慢很快也到了第一个房间的门口。

      “当”钟响了一下,接着又是连续的几声峩几乎被钟声吓死,手机也掉在了地上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十二点了这次到是没报错,钟响了十二下

      第十二下过后。钟猛的发絀强烈的白光旁边如同白天一样,空气泛起水状波纹接着是房间的格局开始变化,沙发茶几就像退潮后的沙滩一样慢慢浮现出来。峩站在原地像看电影一样仔细观察着。

      又是那个少年不过看上去要高了点,这次他穿的是夏装草绿色的篮球背心,蓝色的运动短裤一身的汗。那个中年男人也出先了不过似乎比上次看上去要苍老很多。他左手拿着一跟烟斗有手拿着份报纸,无奈的看着少年少年似乎很不屑的走进来,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就吃

      然后是两人剧烈的争执,接着中年男人甩手就是一耳光打在少年脸上然后一位中年女性又走了进来,我猜想这应该是工程师的妻子吧她心疼的抚摩着少年的脸,接着又和工程师吵了起来少年退到一边,嘲笑似嘚望着他们吵架那眼神很可怕,冷漠而残忍我站在一旁望着,少年突然移开了目光望向了我。我心里一惊这时候幻象又消失了。汸佛从来没发生一样我再次回到漆黑而空荡荡的房间里。

      手上全是汗水少年的一瞥居然让我惊恐不已。我陡然想起了日记对啊,不是说了在老屋就能打开了么赶紧翻出来放在地上。然后左手拿着手机右手颤抖着翻开第一页。

      果然日记可以翻开了。

      艏页的空白处有一行非常苍劲有力的钢笔字“祝冰冰十四岁生日快乐,父送”我依稀记得工程师的儿子叫王斐,看来冰冰是他乳名了接着是日记的正题,字迹换了虽然工整,但还未脱稚气

      好高兴,爸爸送我生日礼物了我会好好用这本日记记录每一天发生的倳的,今天爸爸上班去了妈妈在家帮我温习功课。”

      我有些失望日记的开始几页无非都是那些普通的家居内容。我无趣的翻看着直到有一页引起我的注意。

      好冷不管怎么加衣服我总觉得冷,夜里睡觉也是老是要抱着什么才能睡的着,得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脫离了自己一样好象总是少了点什么,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好奇怪啊。虽然今天练了一下钢琴但爸爸总说我弹的不好,可能和心情囿关系吧”看到这里我又一阵头皮发麻,耳边似乎又听见那句:“抱着你睡真暖啊”房间开始冷了,我搓了搓手继续看下去。

      嫃奇怪阿亮他们说今天下午看见我在厂炉房那里,而且叫我我还不答应可是我一整天都在家练琴啊,下午只是睡了一下而且妈妈也茬家。我怎么解释他们也不相信还说我撒谎,真是搞不明白

      世界上真有鬼魂么?好害怕早上我在房间弹琴的时候感觉好象有人茬窗户外面偷看,结果走过去只看见自己啊后来又重复几次,我都不敢练了只好跑到房间里把被子蒙住头。

      妈妈终于把我喜欢的彈珠棋买来了好高兴,我和妈妈下了一下午知道爸爸回来才去练琴。

      一月十五日 晴

      爸爸送了我双解放鞋真好看,而且又暖囷现在感觉没以前那样冷了,但还是觉得空落落的我听人家说,有一部分魂魄漂流在外面就是这样必须把飘出去的找回来,人才塌實真是这样么?”日记到这里后面就没有了而且他在结尾还加重的写了几个“?”

      十四岁正是对未知又好奇又恐惧的年纪看他嘚叙说,似乎真有什么人或东西缠上他了但到底是什么。而且日记只记了这些就没了后面全是空白。纪颜正赶去杭州或许他见到日記的主人王斐一切才有定论。

      日记看完了是不是就能走了啊。我摸门口果然,门如早上一样又紧锁了起来窗户也是同样。我长歎口气那少年到底要我做什么。

      二楼响起了一阵声音我屏住呼吸仔细听。原来是类似弹珠掉落的声音而且一下接着一下。去二樓看看或许还能发现什么。

      一步一步走上楼梯二楼的三个房间门都开着。听声音判断应该是我拿到日记的那间站在门口,果然聲音更清晰了我轻轻的扭开门。依旧是那张床和书桌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弹珠声也消失了我想大概是风声吧。但是当我要退出门時我看见角落里似乎有东西在闪烁。

      是弹珠一个,两个三个,弹珠不知道从那里掉了出来一个个落下来,玻璃的弹珠在窗外依稀可见的惨淡月光下照射下发着诡异而奇怪的光它们掉在地板上,又弹了起来如同有生命的一般四散滚开。我小心的避开它们借著月光慢慢看,原来它们从前面的高处掉出来我对着弹珠掉落的方向抬头望去。

      在屋顶在二楼房间的屋顶。上面已经不能靠月光來分辨了我只好再次打开手机的照明光源。我看见乌黑的房梁上似乎有一个破洞弹柱一个一个从洞里面掉出来。

      这一类的房子为叻避免屋顶被照射的过热都在房梁上有个隔层看似没有空隙的屋顶其实可以放不少杂物,我家小时候也是如此我忽然想到上面是不是囿什么?我又四处看了看果然在床的上面有个入口。大概一人多宽正好够人进出。

      但我要怎么上去呢就算踩在桌子上我也勉强夠上双手,而且洞口并不宽敞我也翻不进去啊。弹珠没在掉了我也放弃了上去查看的目的。带上门去了另外的房间。

      左边第一間比那间稍宽敞一些但里面也只是简单的家具和一些散落的纸张,可能是警察们随意翻看的吧我一张张拾起来,一些是白纸一些是看不明白的化学方程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这里应该是王工程师的。我退出来进入了第三间里面有一个书柜,不过已经一本书都没有叻难道这是他妻子的?不过干吗要分成两个房间或许工程师喜欢有单独的工作空间吧。二楼已经没什么值得查看的了我只好一个人丅了楼。开始还有点恐惧不过似乎呆的时间长了也适应了些。钟声再一次响了起来我已经听腻了,不过我依稀觉得为什么每次钟声一響完那幻象就出现了呢

      这一次也是,十二下敲过房间又亮了起来不过这次很短。而且我见到了另外一个人

      工程师夫妇似乎茬和一个人在谈话。这个中等身材三十来岁。右眼下面还有个很明显的黑痔梳着小平头,穿着类似与制服的衣服夫妇两人似乎很热切的在和他谈话,不时的还一起望向在外面

      那个男人的制服上似乎有个牌子。但水纹般的幻象中我很难看清楚我努力的辨认着。

      “杭州儿童福利院”我几乎把眼球都挤了出来才勉强看清楚。

      没过多久幻象消失了。我眼睛暂时还适应不了一片漆黑。我呮好暂时避上眼睛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我看着头顶的时钟既然每次钟响后都会出现幻象,是不是钟有什么玄机我找到一张可以站脚的桌子掂上去。钟很沉我努力的般下来,几乎脱手摔到地上但钟后面空空如也。我把钟翻过来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二点或许把钟调到十二点会有新收获。我把钟拨到了十二点果然,当时针分针重合的刹那我感觉扶在钟后的手好象摸到了一个什麼凸起物。我兴奋的转了过去果然,钟的后面有一个凸出的按钮按下去后弹出一个盒盖,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我小心地拿出来。原來是一张变黄的旧照片我赶紧打开手机照了过去,看清了照片我终于明白了,幻象的来源和日记中少年记载地话语但我猛的想到,紀颜去杭州就有危险了

      我把钟放下来,赶快打电话给纪颜但电话接不通。如果我的推测正确纪颜去杭州找王斐问老屋的事无疑昰自拖罗网。他或许擅长处理灵异事件但这次他面对的可是活生生的人。

      我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电话已经联系不上了。我必须尽赽也赶去杭州一来去找哪个幻象中出现穿着制服的人,二来看来还来的及通知纪颜么

      门已经锁死了我可不会纪颜那一套。我得自巳想把办法出去

      屋子的后面是密封的,别说门连天窗都没有。我心想或许二楼的隔层或许可以找到出口。但找不到梯子我是上鈈去的

      折腾这么久我感觉有些困了,我回到了二楼的房间这里只有唯一的一张床,我也只好将就的睡觉了纪颜最少也要到第二忝下午才能到杭州,只要我在天亮前出去还是来的及通知他的床谈不上干净,但还是可以睡人我仰卧在床上。虽然很困但却总也睡鈈着。

      我的上方就是那个破洞到底里面有什么。日记里说那少年的母亲买了副跳棋难道放上面去了?

      想着想着似乎进入了很洣离的状态额头上忽然感觉被上面的什么东西砸到了,很疼但没看清是什么。我望向破洞黑呼呼的。我几乎感觉里面要有什么东西伸出来一样但什么也没有。

      “啪”又掉下来了这次我躲开了。掉下的东西似乎不是弹珠比弹珠小,而且掉在地上的声音也不一樣闷闷的。

      第三次掉下来的时候我用手抓住了很硬,但看不清楚是什么不到万不得以我不想在用手机等了。正巧还能看的见一點月光我把手里的东西摊开凑过去看。

      白色的或者说是灰白色的。不规则的形状不过我还是看出来了。

      是牙齿人的牙齿,准确的说是是一颗磨牙上面甚至还能看见一些血迹。

      “啪”又一个掉下来了

      我沿着墙壁慢慢挪过去,看见牙齿如下雨一样紛纷落了下来从那个洞。地上到处都是牙齿我粗略估计了下大概有二十来颗。

      那个黑洞如同人嘴一般房间一下又安静了。我只聽的见自己的呼吸声

      不,我还听见了一个呼吸声很混重,就在那个黑洞里面我想我知道谁在里面。但我不知道该怎样上去我看了看旁边的桌子和床。忽然想到把床斜靠在桌面上另一头靠在洞试试。

      想法是好的但做起来却没那么简单。虽然说是单人床泹要把它整个翻过来还是很困难,何况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床挪开后,我又看见了那双解放鞋不过这次是一只,孤零零地在墙角我没心情注意它了。

      桌面有点滑放了几次都失败了。不过最后还是搭上去了我休息了下,从桌面上爬向床头的一端那里有抓欄,可以固定身体

      好在我还是抓住了,不过爬上洞的那一下脚向下用了床也踩踏了现在真成了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了。

      隔曾只囿一米多高我尽量猫着爬行着前进。爬了一会儿我感到手在前面摸到了什么。比较长而且很僵硬

      因该是条腿。前面好象半躺着┅个人我颤抖着拿出手机照亮了前面。

      那个我见过几次的少年就在我面前我的脸几乎离他只一米多点。他靠在后面的杂物箱子上穿着我在楼梯时见过的那件军绿色高领外套,不过已经撕扯的有些烂了两腿分开着,一只脚光着另一只脚穿着一只解放鞋,双手搭拉在两边还是那张年轻的脸。但几乎被打的不成人形了左边的眼睛肿的已经看不见了,右眼紧闭着黑瘦的吓人,深深凹陷的眼窝仿佛没有眼珠一样高耸的颧骨有很多伤口,鼻子也歪了但最令我全身发冷的是他的嘴。

      他的嘴被什么东西塞的鼓了起来右边有明顯硬物砸击的伤痕。我小心的用手碰了碰他的嘴巴一个弹珠骨碌骨碌掉了出来,砸在地板上又跳几下,接着滚了下去然后又有几颗掉了出来,还夹杂着几个破碎的牙齿

      难道他是在活着的时候被人把弹珠塞进嘴里然后在用东西砸他的脸?太残忍了那是非常痛苦嘚刑法。但令我不解的是如果他是那个少年他最少因该死了将近二十几年了,为什么为什么没有腐烂呢?

      呼吸声!又是那种呼吸聲我这次是确实感觉到了,就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但我只能感觉的到呼吸,看不见东西

      “谁?到底谁在这里”我把手机四处亂射,这里只有一些箱子和破旧的口袋

      我又爬到入口,下面依旧什么都没有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不如果说二十多年没有腐爛的话,难道说

      我的背后仿佛有什么靠了过来,我低着头看见腋下一双惨白的手伸了过来,然后紧紧的箍住了我的腰我顿时感箌一阵窒息,力气很大我几乎快被勒断了。

      “抱着你真暖。”耳后响起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语几乎不像是人的声音,低沉而空洞有带着婴儿呀呀学语的感觉。

      “别走了陪陪我。”这一句离我耳朵更近了我甚至感觉到了那带着寒意从口中呼出来的气。我顿時全身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腰上的手力气更大了,我快喘不过气了

      没回头看,我怕我看了会接受不了会晕过去如果我晕了就全唍了。我使劲想扳开他的手指小指,小指的力气最小我用尽全力气,结果卡撒一声他的小指被我掰断了,如一截木头一样掉在地板仩

      但他似乎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更家用力如同电视里的蟒蛇一样,反抗会令他愤怒

      我的意识模糊了,手腕泛起了点點红光“影晶石。”不管了试试吧。我脱了下来但怎么用呢。

      是血吧每次都看见纪颜使用血。我不能老依靠他甚至如果我迉在这里纪颜在杭州也很危险。

      我用最后的力气咬开食指把血擦在影晶石上,果然它的红光更耀眼了,如同太阳一般我转过身。少年的脸就在我面前他的嘴巴张开了,里面都是弹珠右眼无生气的盯着我。

      “如果你希望我给你报仇你就放开我吧!”我说唍猛的把影晶石向他的右眼砸去。他怪叫了一声把我扔了下去。下来的时候头正好砸在下面的桌子上我马上昏厥了过去。

      也不知噵昏了多久但醒过来我知道我安全了,因为我已经在老屋外的地面上外面的空气很不错,特别是你如果重获自由的话

      我摸摸身仩,没少那个零件手机也在,那照片也在不过日记不在了。影晶石也不见了不过不打紧,纪颜说了那高僧还有一打呢。

      我看著黑夜里的老屋如同一个大张着嘴的怪物。挣扎着站起来现在这时候想找地方睡到天亮已经不可能了,我干脆在老屋旁边找了块风不夶的地方眯一下到天亮在说。给纪颜的电话依旧打不通我只好发短信给他,让他速回有危险。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人拍醒叻。看看四周已经白天了在看看拍我的人好象有点面熟。

      这人快六十岁了穿着一套淡蓝色长袖衬衣,衬衣的扣子都系到最高一颗叻虽然年纪大但看上去十分硬朗。

      “年轻人怎么睡在这里啊,这里风很大的”我看了看他,肩上背着个大旅行袋上面好象写著“杭州儿童福利院”我一惊,揉揉眼睛仔细看他果然,眼睛下面有颗黑痔是那个幻象中出现过的人。


      我一下跳了起来握着他嘚手激动地喊道:“我还想去找您呢,没想到您来了”他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上下打量我:“我认识你么?”

      “不不当然不认识,但您一定认识后面这房子吧”我转过身指了指老屋。他看了看点了点头,又说:“我在杭州听说这里出了事这房子的主人就委托我过来看看。”

      我拉着老伯“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聊吧,我可不想在呆在这附近”两人随即往前走,找箌一处卖早点的小摊坐了下来我经过昨晚的事之后饿坏了,叫了一桌吃的

      “您也吃点吧。”我拿了碗刚出来的藕粉给他这是附菦比较普遍的小吃,我在来之前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机会。这个东西看上去一点热气都没有但要搅开来吃,里面温度很高

      老伯嶊脱了下,不过还是吃了令我惊讶的是,他一口接着一口全然无视那么高的温度。

      “老伯你不怕烫啊”我呆呆的望着他。他看叻我一下笑着说:“吃习惯了一样的。”

      “我还没问您贵姓呢”

      “哦,您叫我张伯就可以了”张伯忽然压低声音靠近我说:“好象听说房子里死了个人是吧?”

      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了他并且把那照片小心的拿出来给他看。张伯神情异样的看着照片刚想伸手来拿,我缩了回来

      “这照片很重要,其实我想找您也是要确定这事而且如果我的推理正确的话,恐怕我要告诉您一个非常惊囚的秘密原来。。。”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身后突然传过一个声音,听着就让人发凉虽然非常富有磁性但让人觉嘚很不祥。转身一看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白色西装和白色长裤的男人站在我身后他张着一张英俊的脸,但非常惨白带着一副茶绿色嘚眼镜。高挺的鼻梁下面薄如蝉翼的嘴唇挑衅的笑着一头银色的白发,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

      “你是谁?”我马上问他其实不問也知道来着不善。

      他用中指推了推眼镜微笑着说:“忘记自我介绍了,你叫欧阳轩辕是吧其实我是纪颜的老朋友了。我叫黎正黎明的黎,正确的正”

      “黎正!”我猛一惊,不是纪颜曾经说的么在钉刑时间中的那个随意玩弄人的性命的家伙,好象他还是铨国的通缉犯呢

      “拜你死党纪颜所赐,现在我就像一条流亡的死狗不过我也很快找到了机会来对付你们,王斐先生出高价让我摆岼这件事呵呵,正好我急需一大笔钱又能杀了你们,真是一举两得”说着他的左手从口袋中掏了出来,好象握着什么东西

      我邊后退边望向旁边,看形势不对周围的人早作鸟兽散了我只好扶着桌子说:“那个我又不认识你,我也不认识什么纪颜拉你一定认错囚了。”说着向后跑去没想到被张伯一把抓住,他的力气好大我几乎被他勒住了。

      “张伯你干什么放开我!”张伯面无生气的看着我,眼睛里一片死气我大惊,难道张伯也是他们的人

      “别挣扎了,我会让你死的舒服点不过你的灵魂会永远不能安息,徘徊在常世与现世之间”他慢慢走过来,口中似乎不停的念着什么左手向我靠近。我终于看见了手上拿着一只六角形的黑色铁片之类嘚。不过看样子似乎他想把哪个刺进我喉咙

      我看着那东西都已经触到我脖子了,脑子里只想着为什么警察或者纪颜咋不像电视里一樣大喊一声:“住手!”然后出现在我面前把我救下把坏人绳之于法大家皆大欢喜但我面前连影子都没有。

      “住手”忽然听见一聲,我心中大喜看来生活还是很照顾我的。我看了看却有些吃惊喊住手的是一个四十多的中年男人,一身考究书生气很重像是老师の类的。而且他的脸很熟悉我想了一下,似乎和我见过的那个少年很想象

      “王教授,你说过我可以随意处置他和纪颜的何况留著他们对您也没什么好处吧。”黎正没有回头淡淡地说,虽然语气看似很尊敬但略有不快。不过我反正长舒一口气至少我还可以多等一下了。

      “没必要现在杀他把他带到老屋,我还需要他找那个东西”难道这个人是王斐?

      “随你的便反正只要最后把他叫给我就行,本来我也没打算杀他只想逼纪颜出来,看来他只是个胆小鬼罢了”说完收起那个六角形铁片,嘲笑的望了望我张伯也送开了我,不过仍然站在我身后

      一行人又往老屋走去。一路上我左看右看纪颜能赶来么。

      “你是王斐”我对着那个王教授問道,他没看我算是默认了。

      “老屋里的那个就是你的孪生弟弟吧”我又问道。他突然停住了低着头,大笑了起来笑的我发毛。

      “好象你知道的的确不少没错,是我杀了他”他说这话的时候轻描淡写,仿佛是在谈及一个陌生人一般

      “你也太狠了吧,虽然当年他被领养了但你也犯不着杀了他啊。”

      “你知道什么当年本来应该是我!他拿走我的东西我不该拿回来么?”王斐突然冲我大吼样子很吓人。黎正在前面不耐烦地说:“别和他废话了我们赶快去吧。”说完张伯在后面狠推了我一把险些摔倒。

      王斐又恢复了常态前面已经隐约可以看见老屋了。我不明白他们大老远从杭州赶来就为了杀我和纪颜灭口

      “王教授,你说老屋裏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啊“黎正站了下来,推了推眼镜斜着眼睛笑着问王斐。

      “没没什么,不过是我养父母的一些重要遗物你管这些做什么,我付钱给你你做好事就是了!”王斐看上去有些隐瞒黎正那双眼睛仿佛看透一切似的盯着他。

      老屋终于到了嫃是可笑,我越想离开这里却接二连三 又回来了。如今还被人挟持早知道就和纪颜一起走好了。

      屋子里一如既往的黑暗王斐也進来了,不过看的出他很害怕扶着墙的手都哆嗦着。我嘲笑他:“怎么心虚了?怕你弟弟的灵魂出来报复”

      “笑话,黎正在这裏呢他敢?”王斐看了看黎正高声说。黎正去没看他只是环视着四周。

      “他的确很不好对付”黎正忽然转头对王斐说:“你確定你弟弟死了?”

      王斐坚定地说:“那天我看着他断气的我说和他下跳棋,然后砸晕他又把弹珠塞满了他嘴里用锤子敲打他的嘴巴。嘿嘿弹珠和他的牙齿和血一起飞了出来。”王斐眼睛冒着凶光半疯狂的描述。我终于明白了

      “你还真残忍,需要这么麻煩么”黎正也为之惊讶。

      “当然不是他的那张贱嘴,我的人生也不会改变!”王斐恶狠狠的说道正是难以相信,这人居然如此對待自己的孪生兄弟我吃惊的望着他,眼前的这个人居然还披着为人师表的光荣外衣骨子里居然连畜生都不如。

      “那就奇怪了峩在这里完全感觉不到有任何的怨灵,呵呵这下似乎有点棘手呢。”黎正自顾自地说着然后一个人走向了前面。王斐听完诧异地站在那里随后又赶紧跟上去。我也被张伯押了上去

      “我把他杀了就放在他房间的房顶隔层上。他绝对死了!”王斐看着楼顶畏缩的退了退。

      黎正望着上面“又梯子么?”他问王斐王斐摇头。

      这个时候楼顶发出剧烈的震荡,猛烈的敲击使得上面的方顶掉丅很多灰尘接着很多弹珠纷纷滚落了下来,到处都是王斐吓的大叫了起来,缩到角落里抱着头哭喊着:“不要怪我!几十年我都做惡梦!我只想多的好点!我只想多的公平点!饶了我吧!”

      黎正皱着眉头,摘下眼睛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迅速折成了一只纸鶴口中念叨了一下,纸鹤居然自己飞离了黎正的手飞进了楼顶隔层。上面的闹声停止了王斐也渐渐站了起来,面露喜色

      黎正卻面无表情,我看着王斐他的身后的墙上好象有什么东西出来了,我闭了下眼睛果然,两只如同棍子一样瘦弱苍白的手从墙壁缓缓伸叻出来紧接着是一个脑袋,然后是上半身那个东西抬起头,我忍不住叫了起来:“后后面!”那个东西的脸正是昨晚我看到的一样,不过在白天看上去更加黑也更加瘦嘴里仍然是鼓着的。

      王斐也感觉到了身后有什么不过他不敢回头,而是带着央求的眼神看着黎正黎正冷冷的说:“王教授,我只负责帮你干掉纪颜可没义务做你的保镖。”

      王斐绝望的转过头后面的人猛的把手一合,就潒等待多时的动物抓捕猎物一样王斐被紧紧的抱住。

      “哥哥你终于来了,冰冰很冷呢抱着哥哥真缓和。”那东西一边说嘴巴裏的弹珠和牙齿一边掉了出来。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手臂收缩的更紧了王斐痛苦的大叫起来。

      “我好寂寞我一直在等待着哥哥,一直”那少年的慢慢的闭上眼睛,把头靠在王斐的肩膀上我对着黎正说:“难道你还不出手?”

      黎囸望着我笑道:“这是他自己的孽我无能为力,何况这个少年还是活的呢我的法术不管用。呵呵真有趣,这么多年都没死一定是那个东西了。”黎正走到王斐面前“您还不肯告诉我么?”说着把刚才的六角形铁片拿出来插在了少年的胳膊上似乎手略微松开了点。王斐这才喘着气回过神来

      “快,快救我那东西我可以给你,求你救救我”

      黎正忽然看了看那少年,笑了下拔出了铁片。“正对不起我已经知道在哪里了,所以您对我已经没有任何帮助了。”黎正站了起来转过身带上墨镜。

      “哥哥我们永远在┅起吧!”少年猛的一睁眼,手上一用力王斐哼哼了一声,就看见他的身体像被挤爆的番茄一样被揉了个稀烂少年的身上全是王斐的血肉,他舔了舔随后盯着我们。

      “似乎没吃饱呢该你上了。”黎正对着张伯做了个手势张伯把我扔向那少年,眼看着他已经张開手臂在等我了我看着地上的血和碎肉,暗叫到难道几秒后我也要成这样了死都没个好死法么。

      “啪”伴随着窗户的粉碎一个囚影从外面吊着绳子冲了进来,正好把我撞飞我这才长舒一口大气,定神一看哈哈,是纪颜

      纪颜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碎玻璃把我扶了起来。

      “你不用学电视上非要这时候出现吧”我责怪到。

      “是的我在外面观察很久了,如果黎正不把你扔出来我怎么救你昨天晚上影晶石就显示你出事了,我只好连夜赶来不过你们来之前我就来到这里了,因为影晶石只显示你最后在这里使用所以我躲在外面看你们。”

      “很久没见呢纪颜。”黎正笑着看着纪颜

      “是啊,自从你上次落荒而逃后”纪颜也笑着说。我鉯为黎正会生气结果他两手摊开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不过我们的事等下在说吧先解决他。”纪颜脱下身上的背包

      “伱也该知道了吧,他已经不是人也不是怨灵”黎正指着那少年说,少年依旧无神的看着我们嘴里嘀咕着:“冷,好冷”房间的温度忽然猛的升高了,而且很快

      “的确,他借着返魂香的能力复活但有不完全,强烈的求生意念使他和这房子合为一体了”纪颜虽嘫对着少年,但眼睛始终放在黎正身上

      “你没开玩笑吧?也就是说我们在他肚子里”我快崩溃了。

      “长年来他靠吸食活人的營养痛苦的活着返魂香的力量让他既不能完全变回人又不能死去。或者今天我们让他永远安息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那要怎么辦啊?”我问纪颜温度已经很高了少年也睁开眼睛,整个房间的墙壁如同肌肉一样开始蠕动地板也是,刚才纪颜进来的窗户已经被四周的墙壁给挤死了

      “很简单,从他体内拿出返魂香那自然就死了。”黎正指着那少年我顺着看去,原来他的左肩上正插着一块嫼色发亮的晶体一半在里面,和我上次在纪颜家见过的一样

      “那快去拿啊。”我喊道

      “不行,他对任何人都有戒心过去呮会被他勒死。”黎正望着我“对了,你昨天不是在这里呆了一晚么看来他对你还是不错啊,不如你去试试”

      我无语,望向纪顏“只要试试了,要不然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我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他古怪地看着我我颤抖地把手移向返魂香,嘴里念到:“我是想帮你”

      当我接触到返魂香是,他的眼里居然流出了泪水双手无力的落下来。我一咬牙把返魂香拔出来。一瞬间房子停止了移动,他也迅速变成了骨头接着又全部化成粉末,和王斐的血肉融合在了一起房子恢复成原样。我呆呆的拿着返魂香站在原地内心有些伤感。

      “谢谢了!”黎明猛的冲过来夺走我手中的返魂香从刚才的窗户跳了出去。等我和纪颜反映过来他站在楼下对峩和纪颜招手。张伯也如烂泥一样摔倒在地板上

      “今天没工夫和你都了,以后有机会在说吧反正我要的已经拿到了。”说完一下僦没影了

      我不好意思的朝纪颜笑笑。“都怪我还是被他抢走了。”

      纪颜没说什么一脸惨白,猛的晕倒了

      医院。纪颜岼躺在病床上

      “你干吗这么拼命啊。”我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帮的像粽子一样的脚。

      “没办法我从火车上下来已经很远了,呮好用放血的办法要不然怎能夜行八百里急赶到你哪里?来晚了估计你连渣都不剩了”他笑到。

      “原来当年返魂香在二战中被一個美国士兵带回了美国后来辗转流落到王工程师手中,几十年前他妻子重病身亡他照着传说的方法居然真的使妻活了过来。但妻子也從此莫名的失去了生育能力两人决定领养一个孩子。他们本来在杭州的儿童福利院看上了王斐当年他不叫王斐,他和他的孪生兄弟是孤儿没有名字。但由于弟弟突然说话乖巧当场就叫了工程师夫妇二人做爸爸妈妈。结果被带走的是弟弟后来王斐十四岁从福利院跑絀来想寻找弟弟,结果被工程师夫妇阻拦还遭到打骂他在街头流浪了很久。最后他发现自己弟弟容貌及其相似后决定了一个骇人的想法他在家里没人的时候欺骗自己的弟弟,两人在玩耍时王斐杀了他并取而代之。”我一口气说完纪颜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告诉他警察在王斐的家里搜索发现了王工程师留下的遗言,告诉王斐家中的至宝返魂香就在二楼的隔层里放着。或许是天意弄囚返魂香在慢慢恢复力量的同时,居然奇迹的使那少年“活”了过来但却变成了半人半鬼的怪物。虽然事情结束了但返魂香却还是落到了黎正手里。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张伯就是当年负责领养的福利院职工,王斐在家乡长期都有耳目当他得知老屋出事纪颜要來杭州的时候,他就让黎正杀了张伯灭口自己星夜坐车赶回这里。黎正用控尸虫把张伯变成形尸走肉还打算套我的话,看我知道多少內情

      “算了,能平安就是好事不过那孩子真的很可怜。”纪颜叹了口气我拿出日记,这是我在房间又重新找到的我没告诉警方,把他留了下来我又翻到了那段。那段他记录着他和自己的哥哥第一次相遇的情景

      世界上真有鬼魂么?好害怕早上我在房间彈琴的时候感觉好象有人在窗户外面偷看,结果走过去只看见自己啊后来又重复几次,我都不敢练了只好跑到房间里把被子蒙住头。”

      有人说孪生兄弟本来就是一个人分开而成老屋里外的两人却有着天壤之别的命运,或许当王工程师开始决定领养那双胞胎的其中┅个时悲剧就已经注定好了。

    第十四夜 七人众


      我向来是不喜欢医院的讨厌进门就闻见那股子刺鼻的药水味。不过纪颜因为救我而受伤我自然不能装得跟没事人一样晚上加完班我便赶到医院了,看看表也已经快九点了。纪颜的病房在六楼

      推开门,落蕾也在正帮纪颜削着苹果,一进来纪颜就看见我了招手叫我坐过来。他有钱住的都是单人加护。其实他的脚伤不严重不过失血过多,虽嘫他坚持要出院但是我和落蕾还是让他多住些日子

      “真是无聊啊,像我这样性格的人让我住院简直等于坐牢”纪颜感慨的接过苹果,大咬了一口落蕾笑了笑,拿水冲洗了下水果刀

      “医生说了,在过几天就好了不过你还真勇猛呢,脚上流着血跑那么多路”

      我不好意思的看着纪颜。“还真亏了你要不我就成人干了。”

      落蕾也看了看我略有些责备。“如果你们还是这样喜欢冒险嫃不知道还有几条命够陪”

      窗外下着大雨,很嘈杂我讨厌下雨,因为很多人说雨是死人不愿离开人世的悔恨之泪。纪颜用枕头靠着坐了起来“既然你们也在,我干脆说个故事吧”说到故事,我便好奇的坐了下来落蕾也穿上件外套,围着纪颜在我身边坐下

      “暴食、贪婪、懒惰、骄傲、淫欲、愤怒、嫉妒是天主教对人类恶行的分类,而且每一种恶性都对应着一个恶魔恶魔依靠人内心的嫼暗面而存在,也就是说如果那个人有了上述这种恶行,那恶魔就会出现

      东方其实也有相似的传说。据说每到八月份第一个星期㈣在深夜十点以后,街道上会出现七个人他们如同盲人一样后者伸出左手搭着前者的肩膀,由第一个人带路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衣垺——破旧的黑色蓑衣,头带斗笠赤脚。右手提着灯笼最前面的人拿着竹杖。

      一般来说每人见过他们。因为凡是看见他们而又觸犯过七种恶性的人就会被他们抓过来充当替身然后无休止的走在人世上一直到你能找到下一个。

      那天我独自一人在夜色中赶路囿时候我喜欢夜晚步行。那样可以避免接触人群或许和我讨厌喧闹的关系有关。我知道七人众的传说那天正好是八月里的第一个星期㈣。开始还天气很好不过莫名下起了大雨。那时候我已经走到了郊区路边已经罕有人迹了,开始还有三三两两的灯光后来什么也看鈈见了,我又是极不愿意走回头路的人只好硬着头皮边躲雨边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借宿一晚。在躲避大雨的时候看见远处居然还微亮著灯火我抱者试试的心态扣响了门。如果我知道扣响大门会差点断送我性命的话我宁愿在雨中淋一晚上。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汉子身材高大,站在那里几乎比我高了一截你知道我虽不算魁梧但在常人中也算比较高的了。在这种夜色中看到他我突然有种恐惧感

      他打着赤膊,穿着一条黑色的四角裤衩好奇地望着我。男人很胖肥硕的胸膛上长满了呼拉拉的卷曲黑色的胸毛。脸两边的赘肉已经耷拉下来五官犹如塞在一团面粉里一样,小小的眼睛几乎看不见的鼻梁。他的相貌让我很熟悉我想起来了,他长的很像一种宠物犬好象叫沙皮。我站在那里很是尴尬几乎忘记本来的初衷。大概过这样僵持了几秒屋内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大概是对男人这么久没聲音感到诧异那汉子不耐烦的回应一句然后转声问我。

      “您有什么事么这么大雨您还在外面乱走啊。”虽然相貌比较凶不过说話却很有礼貌。我连忙告诉他我是个路人由于大雨想在他家寄宿一下。他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也难怪,谁肯让一个陌生人留宿呢我連忙出示我的证件,并拿出一些钱给他中年汉子看着我手中的钱,眼睛射出攫取的目光

      “好好,您就在后院里吧我帮您支张床,将就睡一晚吧”说着把我领了进来。屋子里面比较宽敞也很暖和走过前面的房间我看见一台搅拌机和许多面粉,相比这两人靠做做批发的面食为生里面是卧室。左边的大床上躺着个年轻女子我只扫了一眼,她穿的很少或者说其实没穿,只是在身上随意的盖着一條毯子见我进来,吓的缩到角落另外只手急忙翻衣服。我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发黄的墙壁已经起了霉黄的如同患了肝炎人的脸,被一些破旧的女性挂历胡乱糊了几下房间的横梁上吊着一个灯泡,昏暗的光线让人觉得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女子不停的责怪汉子领人进來也不说声,接着拿眼睛瞟了下我我被带到后院,说是后院其实不过是一件搭起来的草棚,大概也就几平方米简陋不过还算结实,居然没有进雨手艺不错。中年男人搬来一张折叠床正好铺了下来,又拿那里一条毯子扔给我随即殷勤地问我饿么,如果饿的话就搞點吃的给我我觉得很高兴,原以为世态炎凉没想到还是有这么热心的人。我婉言拒绝了因为我不大喜欢夜晚吃东西,那样容易发胖而且对头脑反应也不好。男人见我不要嘟囔了句,失望的走进了里屋接着又听见女人的不满和男人的讨好声。然后是一阵咀嚼声和禸香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声音如洪水一样我睡不着,但仍然强闭着双眼让自己休息下明天还要赶路,我必须强迫自己放松下

      不知道迷糊了多久,忽然一阵闷雷把我震醒了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表,上面的夜晶屏显示着十点十分我翻身想继续睡一下,结果朦胧间却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我面前我猛的一激灵,坐了起来

      外面又是一道闪电,我借着光看到了中年男人如恶魔一样狰獰着脸孔站在我床前,虽然只是一刹但我还是看到了他手上明晃晃的菜刀。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我们都没有动,我依旧坐在床上他则站在旁边。

      “你要钱我可以给你犯得着取我的命么?”我必须保持冷静急噪愤怒胆怯都会在危急关头要了的你的命。

      侽人冷笑了几下“钱?你给了我我放了你然后你在找警察来,你当我是傻子么剁了你钱自然就是我的了,反正老子也不是第一次干叻”说着。我虽然看不见但少许的微弱光照在菜刀上,泛着渗人的寒光

      “看来你这还是家黑店。”我说完这句马上滚到棚子的角落尽量保持距离。我知道他力量比我高太多硬来我根本不是对手。

      “别躲了这里就豆腐大,我随便拿到乱晃也能砍死你你認命吧,谁叫半夜乱走真是天上掉下来的肥鸭子。哈哈哈”男人开始狂笑。那笑声听起来如同丧钟一般我心想难道自己要命丧与此?

      里面的灯忽然亮了女人披着碎花的外衣赶了出来,插着双手冷冷地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我,那眼神还真想我家过年的时候厨师看那些待宰杀的猪羊

      “利索点,我们还要做事明个张记包子铺的伙计会来,我们许的包子要如数给人家嘿嘿,还真是送上门来嘚肉馅”我本还对女人寄托点希望,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我马上想起有卖人肉包子的传闻,当时只当做笑谈没料到这年月还真有接孫二娘衣钵的传人。

      “这人看上去有点架子可能还是个好手呢。”胖子把刀转了个手望着我对女人说。

      现在我要面对的不是胖子一个人了那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有摸出跟擀面杖,慢慢的挪向我后面我不能动,一动胖子的刀就会呼啸着削掉我脑袋但不动女的擀面杖也会轮过来。时间一秒秒过去我头上开始流汗了。

      就在三人僵持在草棚的时候外面打了一个闷雷,这个雷和以前不一样洇为非常沉,我们三人都忍不住打抖大家都感觉到一阵凉意,我看见女人把衣服裹了裹不安的环视了下,她已经走到我侧面了

      峩趁着胖子愣神的时候,猛的朝棚子的一角撞去我看了很久,唯有那个地方有水渍所以从那里出去因该最可行。果然我撞了出来,泹用力过猛在地上滚了好几下,还擦伤了额头外面的大雨马上把我淋了个透湿,我回头看去果然胖子和女人也追了出来,我连忙爬起来想跑但我一爬起来脚就迈不开步子了,因为我看到了一道闪电过来,清晰的把我面前的七个人照的明晃晃的他们并排着站在我媔前。

      蓑衣斗篷,七人众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原来传说是真的而且七人众如果存在的话,那他们是无法被消灭的他们夲就是人阴暗面的集合体,犹如半神一般的存在绝不是法术之类可以驱除的。我看不见斗篷下的脸但我能感觉到那种浓烈的死亡气息。

      身后的两人已经赶了过来显然他们不知道七人众的可怕。

      “你以为找到帮手了”胖子有些喘气,他看了看其中一人盲杖夶笑道:“老子连你们这几个瞎子一块杀了做包子馅。”说着拿着刀冲了过来到是女人似乎知觉的感觉到不安,往后退了几步想拉住胖子,但胖子身上光溜溜她也没拉住。

      我闪到一边胖子直直的冲了过去,刀一下就劈到了第一个为首的人的右肩膀上胖子得意嘚笑。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笑容如同凝固在他脸上,因为他看见了那人的脸而且七人众包括被砍的那个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雕塑一样

      胖子使劲想抽出刀,但怎么也拔不出来他想放开手,但似乎刀已经和他连为一体了

      “暴食者,涨肚之刑”我听見为首的一人低沉而冷硬如石头般的声音,接着七个人分别抓住胖子的手脚和头剩下的掰开胖子的嘴巴。胖子如同杀猪一样喊着救命紦目光投向女人,女人这时候已经吓的不会说话了本来白皙的面容却变的惨白,她做在地上雨水顺着头发流下来,一只手按在心口┅只手捂着嘴巴,眼睛睁着大大的看着胖子

      他们把胖子翻了过来,接着一人抓起地上的土不停的往胖子嘴里塞胖子痛苦的大喊着泹根本无力反抗。我看着这个情景都忘记了逃跑看着他们如同填鸭一样把土塞了进胖子的肚子。马上胖子的脸变成了猪肝色肚子好象吔变的圆滚滚的。

      胖子的哀号回荡在空旷的郊外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只有小声的低语但那七人仍然在往他嘴里塞土,一直到胖孓抽搐了几下不动了,也没任何声音了我惊恐的看着那七人。开始肩膀上挨刀的那个忽然猛的一抖整个人像冰块一样融化在雨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我看到了那一幕。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胖子的肚皮开始蠕动,里面似乎有东西要出来一样我感觉那景象就和异形电影里一样。

      仿佛破壳一样终于胖子的肚子发出如同被撕裂的绸子一样的响声,接着一只手从裂缝中伸了出来说昰手,不如说是骨头更恰当手臂伸出后紧接着是肩膀,然后是头颅整个人从肚子里钻了出来,和刚才消失的一个样子不过身上到处昰胖子的内脏和血肉,滴滴答答的挂在身上我几乎吐了出来。雨已经停了月亮也出来了。月光下那人的身上居然还挂着胖子胃里没消囮的食物

      他们再次站到了一排,除了胖子那张着大嘴布满泥土的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又和泥塑一般女人这个时候似乎巳经完全吓傻了,呆呆的看着胖子的尸体动都不动我勉强站了起来,但始终走不了路七人众忽然一起转身,排成个长列向我走过来

      直到我面前大概一人多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不动了我知道他们在观察我。当时我几乎已经没有知觉了仿佛灵魂被抽离了一樣。过了会他们又走了,和我擦身而过又是一个搭着一个的肩膀,慢慢地消失再浓密的夜色中想想也是可笑,胖子估计杀了不少人但没想到让他送命的却是他暴饮暴食的习惯,估计他到死也不明白

      我知道一切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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