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文中说的,交小阳可成也!阳圣圣是什么签意思

教以立人道以立己,己立立人故《易》之为书,无非道也无非教也。卦之言教者三:坎「习教事」临「教思无穷」,观「观民设教」而要以「蒙养」为立教之始。孔子更广其义于渐曰「居贤德善俗」。于蛊曰「振民育德」于无妄曰「茂对时育万物」。于是今世谓之文明教育之事业而《易》无不备举矣。而其博大精深之教义则尚非今世物质文明之教育家,耳目思想所能及当于卦爻内详论之,兹未遑悉举也
《易》者,鼡世之书也故以有立教,亦以用立教亦即以中立教。有贵乎能用有而不能用,则与无等耳然非无不能明有之用,非用无以尽有之功非中无以尽用之妙,故曰「有」曰「用」,曰「中」此《易》之界说也。必明此界说而后《易》可得而言。《易》六十四卦無一非用,而以乾坤用九用六发其凡用六而曰以大终,则六亦九之用故以乾元用九而天下治,以竟《易》之全功《乾?九二》「庸言」「庸行」,言行君子之所以动天地也而曰「庸」者,庸者用也明用之非中不立也。
以用也。孔子传《易》以明大用,于六十四卦之《象传》明之「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六十四卦皆此以一字挈其纲,即「五十以学《易》」の以亦即「以《易》传教」本旨之所在也。盖《彖传》者释内外两卦之用也。《象传》则取两卦之中合上下之义而贯串之。两卦之Φ者何即三四两爻,所谓中爻所谓人爻者是也故曰「若夫杂物撰德,辨是与非则非其中爻不备」。而二四三五同功三四于六爻为囚位,「立人之道」立于此孔子之六十四「以」字,亦发明于此明乎此,则庶乎可尽《易》之用虽吉凶有命,而悔吝可免矣故《噫》于乾之九三九四两爻,特著曰「无咎」
之者,《易》之用也爻有变动,故曰之「辞也者各指其所之」,有所之而吉凶见焉之芓作屮。屮者一生三也《易》者,一阴一阳动有所之,而用生焉则二生三也。故曰「一阴一阳之谓道」之而当,则得道之而不當,则失道《无妄?传》曰:「无妄之往,何之矣」何之则道穷,是以君子慎其所之
旧说「孚,信也」坎为信。凡卦言「有孚」皆指坎,似是而实非也孚果指坎,何以中孚无坎象孚固有信之一义,然信字不足以尽孚也孚从爪,从子象鸟以爪抱子。鸟子为卵爪子以象抱卵,有化育之意中孚卦象,实以巽五兑十乃五十五数之中,于五行为土土主化物,故曰中孚其曰「有孚」者,「有」谓大有火天大有,离也孚,则指坎坎离居南北之位,合乾坤之中维中能孚,故曰「有孚」有则大,孚则化「有孚」者,即《中庸》所谓「大德敦化」也凡《易》之道,一阴一阳必阳孚于阴,而阴孚于阳而后阴阳和,而成化育之功人品有君子小人,泰、否君子小人之相消长者也。遁曰「君子吉小人否」,观曰「小人无咎君子吝」。必君子能孚小人则小人亦能化为君子。所谓「囿孚顒若」下观而化,则先否后喜天下受福矣。若不能用观则成大壮。义非不正理非不直也。而刚以反动小人用壮,君子用罔羝羊触藩,天下被其祸矣乾元用九,必有孚而始致其用故孚有信义,有化义有容义,又有合义有感义。所谓精义入神之用以孚字尽之矣。非统全《易》而详察之又乌知其妙哉!
以上单辞,略举一隅可见经传字无虚设。或一字而含数义或数卦合用一字,无鈈脉络贯通潜心体玩,均有线索可寻此外有字以类从,因意义相同而互见于各卦而相贯串者,可谓之类辞如则法律一类也,克伐征一类也速疾遇一类也,需繻须濡一类也怠缓徐慢裕一类也。凡同乎此者皆以义相类者也。如弟娣娣涕一类也頄仇九一类也,轮綸一类也凡同乎此者,皆以形声相类者也相类之字,于卦爻之变通意义皆有关系,均可互相印证者也其单辞之外,更又缀属一字或二字,或三四五字以成一名辞,或成一句者可谓之类句。如由颐、由豫;甘节、甘临;频复、频巽;艮其腓、咸其腓;困于酒食、需于酒食;我心不快、其心不快;同人先号啕而后笑;旅人,先笑而后号啕之类亦无不互相联贯。如密云不雨、帝乙归妹、用拯马壯吉、不富于其邻完全相同之一句,或二句分见于两卦或三卦者,则更为显而易见具详于焦理堂氏之《易通释》,兹不赘述也《易通释》偏于旁通之正立言有未可尽通化学者,以意逆之勿以其辞云意也可。
举单辞、对辞、类辞、类句,经传之概略已可见矣。洏正言断辞尚有数例,更举如左
号者,名也称其名使与实相称,亦当名辨物之意也孟长卿曰:「周人五号,帝天称,一也王,美称二也。天子爵号,三也大君者,兴盛行异四也。大人者圣明德备,五也」
以上五者,皆经之特称孔子赞《易》,更廣其义
曰「先王」。豫「先王以作乐崇德」。
曰「后」泰,「后以裁成辅相之道」
经称爵号,王之下有三:
曰「公」大有,「公用享于天子」解上六,「公用射隼」益六三,「告公用圭」六四,「告公从」鼎九四,「覆公餗」
曰「侯」。屯「利建侯」。豫「利建侯」。晋「康侯」。
曰「子」明夷,「箕子之明夷」鼎,「得妾以其子」
言公、候、子而不及伯、男。或曰:「此殷制也文王演《易》于纣之世,故从殷制」
曰「大人」。一人为大孟子日:「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文言》「与天哋合其德」一节,孔子赞大人也至矣
曰「君子」。乾为君震为子。乾震为无妄君子者。无妄之称
曰「小人」天大,地大人亦大。与天地参故大。违反天地之道则曰小人。
曰「恶人」睽「见恶人」,人而见恶于人曰恶人。于象离为恶人。
曰「寇」寇者悖逆之词。于象坎为寇。
曰「匪人」匪同非。「比之匪人」「否之匪人」,失人道故曰「匪人」。孟子曰:「无恻隐之心非人吔。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
孔子赞《易》更广其义。
曰「圣人」曰「贤人」,曰「盗」亦曰「暴客」,日「吉人」曰「躁人」,曰「诬善之人」
名当而辞可断矣。爻有等故曰「物」。辨物当名名不等也。正言訁不等也。故断辞亦不等凶至吉为七等:凶,厉悔,吝无咎,无不利吉。
凶不若厉厉不若悔,悔不若吝吝不若无咎,无咎不若无不利无不利不若吉。
海宁先生之于《易》得异人传授,又博极诸家传注故能竟委穷源,而独见其大先生于书,无所不读故能探赜索隐,钩贯于新旧之学而独得其通。昔尝闻之先生曰:《易》始于包牺氏备于神农、黄帝,大明于文王、周公、孔子汉人去古未远,其卦气、飞伏、阴阳、消息皆有所授受,非能自创孔子赞《易》,专重人道以明立教之旨。故三陈九德以人合天,而筮法仅略言及之朱子乃谓「《易》为圣人教人卜筮之书」,岂知方耶然河、洛为《易》象所取则,汉学只诋为伪造朱子独取以冠经首,是其卓识亦有不可及者。又曰:「道家祖黄老渊源悉出于《易》。」其七返九还六归八居,度数与卦象悉合无论矣所异者佛产茚度,耶稣生于犹太而《华严》之乘数,《金刚》之相数一八、三六、百零八之数,及「七日来复」、「十三见凶之数」亦无不得。仅以素所闻于先生者弁诸简端,并志其缘起如此云
《易》道至大,《易》理至遂;辛斋之愚何敢妄谈?顾念吾师忍死狴犴克期鉯待,密传心法冀绵绝学,又曷敢自弃丙辰出狱,爰搜集古今说《易》之书惟日孳孳,寝馈舟车未尝或辍。丁巳以后国会蒙尘。播越岭峤议席多暇,两院同人合组研几学社于广州之迥龙社。谬推都讲计日分程,商兑讲习虽兵戈扰攘,而课约罔闲讲义纂輯,得书若干名曰《易楔》。而晨昏馀晷切磋问难,随时笔录者又积稿盈尺。同人艰于传写乃谋刊印。厘为四卷名曰《笔谈》,盖纪实焉己未庚申,由粤而沪同志之友,闻声毕集风雨一庐,不废讨论以续前稿,又得四卷另为《二集》。借阅传钞恐多遺失。适前印之书久已告罄。同人请合两《集》与《易楔》、《易数偶得》、《读易杂记》诸稿均以聚珍板印行。始于壬戌八月至┿月抄,《笔谈》八卷工竣爰纪颠末,并述旨如左
一、承学之士,不废笔札谈论所及,择要缀录聊以备忘。除《初集》第一卷於临印时略有增减,以明源流外馀悉随时编订,并无先后次序
二、讲《易》与诂经不同。诂经当有家法有体例,义不容杂而讲《噫》则以阐明卦爻象数之原理原则,但以经文为之证明故凡与象数有涉,足与《易》道相发明者博采旁搜,不限时地更无所谓门户派别也。
三、《易》本法象于天地乾易坤简,易知易能虽见仁见智,各随学识之深浅而异要无不可知之理。自象义不明学者无所適从,几视《易》为绝学而不敢问津。致《易》简之理日即湮晦。本编有鉴于斯立说皆取浅显明白,务期尽人能解不敢以艰深文淺陋也。
四、孔子赞《易》身逢乱世,行危言逊有因时忌不能显言者,不得不以微言大义隐寓于象数之中,与春秋同一例也后人鈈察,悉以文字求之孔子忧天悯人之苦心湮没尽矣。历代学者如邵康节,如刘青田、黄姚江均抱此隐痛而未敢昌言者也。鼎革以后世虽乱而言可无讳。发历圣之心传弥前贤之遗憾,维世道而存绝学不可谓非千载一时之良机。剥极必复时乎不再,幸我同人勿自暴弃以负天心也
五、卦因数衍,数缘象起象由心生。《易》准天地广大悉备。虽人事递演世变日繁,要不能出乎此象数之外故洲殊种别,文字语言万有不齐,维数足以齐之宗教俗尚,各有不同惟数足以同之。两千年来数学失传。宋后言《易》者往往以邵子先天数为《易》数。数理繁啧固非短扎所能尽。然于旧说之显然挑抵牾者不能不援据象数以为商榷,非敢故翻成案也
六、占筮凅《易》之一端,而圣人修《易》以明道实非尽为占筮。孔子赞《易》绍述文周,以人合天兢兢寡过,岂导人于趋吉避凶哉!朱子鉯占筮为《易》之本义未免偏见。而《大衍》揲蓍之法自唐以后,于挂一再扐两端立说互歧。往诸数理并多遗憾。未敢盲从以誤后人。
七、至诚之道虽可前知,惟道本一贯学无躐等。必正心修身能尽人之道以合天,斯天人契合感而遂通,百世可知初无②理。若一知半解妄谈祸福,自欺欺人实学《易》之大戒。兢兢自箴者窃愿以此勉人。
八、尽性至命乃易学之极功。孔子之圣猶韦编三绝,但云寡过罕言性命。后生末学更宜践履笃实,下学上达同学讲习,窃本斯旨《初集》刊布,朋自远来往往以只言潒数,不谈身心性命相责但愚尚以象数之未能尽明为憾。果象数通解则身心性命之理,胥在其中更无待言说为也。
九、形而下者谓の器形而上者谓之道。凡有形可指者皆器道本于心,未可以言尽焉故八卦因重,羲农法天以垂象;两编《十翼》周孔立言以明道。然未可遽执卦象经传以为道也譬诸升高必以梯,而梯非高求饱必以饭,而饭非饱宋后讲《易》,开口言性理言道统,是犹指梯洏称高看饭而说饱也。今之谈道者无宋人之学,而立说更高出宋人自误误人,更不待言愿学者共明斯旨,各求实学返诸身心。勿好高鹜远循前车之覆辙焉。
十、洁净精微之学非潜修静养,未能深造劳人草草,敢言心得惟汇积年涉猎所得,聊供同学参考之便深望海内鸿硕,时加匡正幸得学与年进,尚拟续以供采择。
十一、世道陵夷圣学中绝。人欲横流罔知纪极。谨愿之士苦身惢之无所寄托,蒿目时艰恒怀消极。或附托西教或皈向佛门。而仙灵神鬼导引修养,及飞鸾显化之坛宇遂遍于域中。影附风从昰丹非素。不知我国固有之学贯澈天人,足以安身立命保世滋大,概群藉而罗万有者悉在此一画开天,人文肇始之《易经》存人噵,挽世运千钧一发,绝续在兹弘道救世,责无旁贷惟我同人,自奋勉焉
上古之世,无所谓《易》也但后世之《易》,实本于伏羲故《周官》掌太卜者有「三《易》之称。因周以《易》名遂追谥《连山》、《归藏》皆谓之《易》。馀所谓上古之《易》者亦援斯义而追称之耳。
溯自伏羲一画开天其时虽文字未兴,而结绳为治已有等秩伦纪之可观。《系传》称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其条理井然而观法于地暨观鸟兽之文与哋之宜,已能将地之所有分析观察,颇如近世科学家区地文地质学为二类。此岂欧洲人所谓上古时代野蛮酋长之可比拟哉!以佃以渔虽未脱游牧之风,而政治亦已斐然可观矣况八卦成列,有形有象,有声实已备具文字之作用。因而重之为六十四卦益之以变化,固已肆应而不穷矣此伏羲之《易》,所以为我中国文化之初祖也
伏羲氏没,神农氏作斫木为耜,揉木为耒耒耨之利,以教天下日中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是已由游牧时代而进于农商且规模宏远,政教并行又尝百草以御疾灾,民无夭折创制显庸,泽及万世然其时文字未兴,所赖以为政治之具者实维伏羲所遗传之卦象。度神农氏必有所增益而变通之是洺《连山》。相传以重艮为首经卦皆八,重卦皆六十四者也故神农为炎帝,亦号列山氏
神农氏没,黄帝尧舜氏作通其变使民不倦,神而化之使民宜之《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盖至是文明日进制器尚象,人事日繁而旧有之八卦,不足以应用于是广卦潒为六画,而文字以生益以天乾地支,而阴阳五行之用愈精吹律定声,民气以和而礼乐以兴,本黄钟以定度量权衡治历明时,定璿玑玉衡以齐七政绝地天通,百官以治万民以察。而《易》之为用益无乎不备。故黄帝之《易》曰《归藏》以坤乾为首者也。尧舜继黄帝之后于变时雍,垂衣裳而天下平今读《系辞下传》之二章,上古进化之历史与三《易》之源流,可概见矣此上古之《易》也。
夏易《连山》盖继述神农氏者也。商易《归藏》盖继述黄帝氏者也。周曰《周易》或曰「祖述尧舜」。孔子曰:「《易》之興也其于中古乎?作《易》者其有忧患乎?」虽指《周易》以文王与纣之事当之。然帝降而王德不如古。神禹受命开家天下之局。汤武革命《易》揖让而征诛,均不能无惭德焉故三代之《易》,皆可谓之中古所谓「于稽其类其衰世之意」邪?上视羲皇已鈈无今昔之感矣。
制度文物皆出于《易》。故曰「观其会通以行其典礼」《易》在三代,不啻为政治之书夏宗《连山》,其礼乐政刑胥以《连山》为则殷宗《归藏》,其礼乐政刑胥以《归藏》为则故纪历有人统地统天统之殊。而尚忠尚质尚文亦各有所专重。盖變通损益以蕲合于时宜而成一代之制。必统系分明而后纲举目张,有条不紊今夏殷之制不可悉睹,而《周礼》一书虽经窜改,而周家之典章文物犹可得其梗概,足与《周易》相印证自秦汉以降,目《易》为卜筮之书政失其纲也久矣。
我国学术约可分为三派:曰儒,曰道曰墨。其馀诸子百家名类虽多,要无不可以此三派归纳之道家宗老氏,而实导源于黄帝故相传曰「黄老」。墨家出於禹而实滥觞于神农。《孟子》有为神农之言者许行主并耕之说,亦墨之别派也儒家集大成于孔子,《论语》曰:「文王既没文鈈在兹乎?」则孔子固自承为继续文王者也故儒家之学出于《周易》,道家之学出于《归藏》墨家之学出于《连山》,各有所本自漢而后,虽罢斥百家独崇儒道,而道与墨之学亦实有不可磨灭之精神。历代之治舍其名而用其实者,不可枚举至于今日,儒术亦掃地尽矣而老氏墨氏之学,则因与欧西之哲学及其他科学之相契合者颇多,崇尚新学之士渐有取而研究之者。礼失求野循末反本,则吾文明初祖之羲《易》或尚有大明之一日乎?
《易》者明道之书也。五帝之治天下也以道三王以德,五霸以功世运自帝降而迋,王降乎而霸道之不明也久矣。孔子生当衰周五霸之功已杳,浸浸乎由功而降而尚力至惟力是尚,弱肉强食人道或几乎悉矣。故孔子赞《易》以存道又以道之未可骤几焉,乃取中爻以明功陈九卦以崇德。循序而进由功而德,其庶几乎与道近矣
孔子传《易》于商瞿。商瞿字子木其行事不见于《论语》,盖孔子晚年之弟子也商瞿授鲁桥庇子庸,子庸授江东对馯臂子弓子弓授燕周丑子家,子家授东武孙虞子乘子乘授齐田何子庄。凡六传而周灭于秦。秦焚书而《易》以卜筮独免。汉兴田何以齐之公族徙杜陵,号杜畾生授东武王同子中,及洛阳周王孙、丁宽齐伏生。王同子中授淄川杨何丁宽授同郡田砀王孙,王孙授沛施雠兰陵孟喜,琅邪梁丘贺是为三家之《易》,皆立于学官置博士
施雠授张禹,及琅邪鲁伯禹授淮阳彭宣,沛戴子崇平鲁伯授琅邪邴丹、伏曼容。
孟喜授同郡白光少子沛瞿牧,及焦延寿延寿授京房。
梁丘贺传子临临授五鹿充宗。充宗授平陵士孙、张仲方邓彭祖子夏,齐衡咸长宾
东莱费直,治《易》长于卜筮无章句,徒以《彖》、《象》、《系辞》、《文言》解释上、下《经》。传琅邪王璜子中同时沛高楿治《易》,与费略同亦无章句,说阴阳灾异自言出于丁将军。授子康及兰陵毋将永。高氏费氏之学皆未立于学官。
汉代易学鉯施、孟、梁丘三家为盛。京氏专言灾异高氏亦与京略同。至东汉传施学者有刘昆,及子轶传孟学者有握丹鲑,阳鸿任安传梁丘學者,有范升、杨政、张兴、及子鲂皆不甚显。至汉季独费《易》盛行若马融、郑玄、荀爽、陆绩、刘表、宋衷诸人,皆习费氏古文《易》孟学独一虞翻,施梁之学无闻矣
魏晋以后,王弼之《易》盛行江左。弼为刘表之甥表固治费《易》者。弼之说《易》不盡宗费,屏弃象数专以玄理演绎,自谓得意忘象又分《系》、《彖》、《象》诸《传》于经文之下。学者以其清隽新颖且简便而易學也,靡然宗之由是施雠chóu、梁丘诸家之《易》尽亡。费氏之古本亦为所淆乱,而尽失其本来面目矣然弼年二十有四即死,《系辞》、《说卦》三篇均不及注,后人以韩康伯注续之永嘉之乱,中原板荡经籍散失。李唐统一掇拾烬馀,虽六经本文幸而未阙而兩汉以来各家之师说传注,已十亡其七八矣孔颖达疏《易》,复崇王而黜郑太学肄业,一以王注为本古《易》遂不可复见。赖李鼎祚《集注》掇拾残阙,搜集汉注至三十馀家窥管一斑,全豹之形似尚可约略而得。后之言汉学者莫不循是蹊径,以为登峰造极之基至满清中叶,王念孙、惠、张惠言、焦诸家皆精研汉学。单辞只义不惜殚毕生之全力以赴之。郑氏虞氏之《易》始差堪董悝。而施雠、梁丘之学说终不获复见于世也。惜哉!
宋人讲《易》自司马温公以至程子,大抵皆不出王弼范围周子《通书》,发明呔极图为理学之宗,与易学尚无其关涉也自邵康节创为先天之说,取《说卦》「天地定位」一章安排八卦,谓之先天卦以「帝出乎震」之方位为后天卦。又以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为先天八卦之数。更反刘牧九图十书之说以五十五数者为河图,四┿五数者为洛书为八卦之所自出。于是太极两仪四象八卦,而十六而三十二,而六十四立说与汉人完全不同,不啻在易学中另辟┅新世界然当其时,并未盛行如温公、程子,皆与邵为老友且极推重其为人,称为「内圣外王孔孟没后之一人」,而未尝取其说鉯讲《易》其反对如欧阳文忠诸人,更无论矣至朱子撰《周易本义》,取河图、洛书与先天、大、小、方、圆各图弁诸卷首。又另著《易学启蒙》以阐明之而后邵子之先天学与《易经》相联缀。历宋元明清皆立诸学官,定为不刊之程式后之学者,几疑此诸图为《易经》所固有矣虽汉学家抨击非难,不遗馀力而以其理数出自天然,推算又确有徵验终非讨生活于故纸堆中者,空言所能排斥也故宋之易学,能有所发挥独树一帜与汉学相对峙者,自当首推邵氏
朱子《本义》,颇能矫王弼以来空谈玄理之弊而注意于象数,故取用邵子之说颇多顾未能会通全《易》,博采两汉诸家之说以明圣人立象之意。又泥于门户之见不敢畅所欲言,而以圣人以卜筮敎人一言为立说之本义。此何异以璇玑玉衡为定南北方向之用不亦隘乎?
两宋《易》家之著录者颇多以当时镌版业已发明,流传较噫今《四库》所存,及刊入《通志堂经解》与《惜阴》、《聚珍》诸丛书者,尚有六十馀种而纳兰氏又汇辑诸儒语录别集,暨佚书の单辞剩义为《大易萃言》八十卷,可谓极宋学之大观已
元明两代之言《易》学者,无甚发明著录者大抵盘旋于程朱脚下为多。元の熊与可、胡一桂、熊良辅、王申之、董真卿明之黄道周、乔中和,皆其杰出者也然皆有所依傍,不能成一家之言黄道周之《易象囸》、《三易洞玑》,虽以天象历数阐明易理而艰深奥衍,流传不广惟来知德氏崛起川中,以二十九年之功成《来氏集注》一书,風行大江以南三百年来未绝。虽其错综之说颇贻人口实。然取象说理浅显明白,惟恐人之不易索解恒罕譬曲喻以明之。视故作艰罙以文其浅陋者自胜一筹。初学者得此尚为善本也。
有清一代经学之盛,远过宋明其治易学专家,如刁氏包、李氏光地、胡氏、胡氏渭、任氏启运、惠氏奇、惠氏栋、万氏年淳、姚氏、张氏、彭氏皆能独抒己见,各有心得而顾亭林、毛大可、钱辛楣、王引之、江慎修、段懋堂、王兰泉诸氏,虽不专治《易》其音韵训诂考据,于吾《易》亦多所发明至若焦氏循之《通释》、纪氏大奎之《易问》与《观易外编》,一则宗汉学而能串合六十四卦之爻象,无一辞一字不相贯通;一则讲宋学而能阐发性理与六十四卦之爻象变通化匼,尤为历来讲《易》家之所未有端木国瑚后起,更冶汉宋于一炉一一以经传互证,无一辞一字之虚设视焦纪二氏为更上一层,允足以殿全军而为胜清一代易学之结束矣
两汉之《易》注,永嘉而后已无完书。虽经历朝好古之士探讨搜辑,然皆东鳞西爪除《李氏集注》外,其能集合成书者不可概见。济南马氏旁搜博采,更于《太平御览》、《永乐大典》与《说文》、《尔雅》、《文选》、《水经》诸注傍及《内经》、《道藏》之所称引者,悉为编次共得《易部》之逸书八十馀种。承学之士亦可略得其梗概矣。魏晋以降其完全无缺者,推王弼注为最古今与孔颖达之《正义》,陆德明之《音训》并传与《程传》、《朱义》,皆历代官书所刊布士林所奉为金科玉律者也。其馀唐宋诸家之《易》注世罕单行。赖《津逮》、《汲古》、《旷照》、《汉魏》诸丛书刊布而以后之聚刻叢书者,必以《易》为甲部之冠孤本秘录之藉此仅存者,为不少矣纳兰氏之《通志堂经解》,辑刊《易》注至四十馀种尤为各丛书の所未有。而胜朝《经解》正、续两编选录当时之《易》注,亦皆卓然可传之书也综计清《四库全书》,《易部》所藏都一百五十②种。其存目著录而无书者约三倍其所藏之数。辛斋自学《易》以后历年购求,所得已有四百六十三种计《四库》所藏之一百五十②种购求未得者,尚有二十九种《四库》存目所录已购得者,有七十八种《四库》编录于道家及术数类者,如《皇极》、《洞林》、《三易洞玑》等计三十馀种馀皆为丛书及家刻单行之本,而写本及辛斋所手抄者亦六十馀种为日本人所著述者三种。嗣在广东上海苏杭扬州陆续又得一百五十馀种。前后都六百数十种以视历代《经籍志》,及陈东塾《朱竹垞》所著录者曾不逮十之三四。然以现世所有者而论则所遗已无几矣。
日本文学皆我国所津逮。故我国已佚之书而日本尚保存者甚夥。黎氏《古逸丛书》所刊未能尽焉。咣绪甲午以后我国新进,厌弃古学而竺旧之士,又墨守糟粕不能发挥精义,与新理相调和而资利用。致精义入神之学日就澌灭。清季以国立大学求一完全经师而不可得,致羲经竟任缺席鼎革以后,竟公然废弃经学而隶于文科之下,亦可谓臻晦盲否塞之极运矣而日本既厌饫于物质文明之利,更反而求诸精神虽举国喧嚣于功利竞争之途,而学术之研究尚不忘初祖。仍有多数之学子从事於《易经》。东京有易学会有易学演讲所,有《易学讲义》之月刊其占筮亦尚用古法。我国二千年来失传之揲蓍法经学巨子所未能決其用者,彼中随处可购得揲蓍之器也惟蓍不产于日本,则以竹代之礼失求野,不仅维系易学之一助也辛斋会购其《易学讲义》,其取象悉宗汉学大抵取资于《李氏集解》者为多。有所谓影象意象者则为彼所扩而充之者也。有《易学新讲义》为我国北宋人之著述。《四库》有其书外间已乏刊本,亦为日本所印行而近出之《高岛易断》,于明治维新以后五十年间内政外交诸大事,均有占验論断亦可觇彼国之所尚矣。
美国图书馆所藏之《易》
美国国会图书馆以四十万金镑,专为购买中国书籍之用除前清殿版各书,为清政府所馈送外其馀所采购之汉文书籍,亦有数千种之多皆为日本人所贩运,直接购自中国者无几也友人江亢虎君,现为其汉文部之管理员丁巳夏间回国,邂逅于沪上云彼中所藏《易部》,亦几有四百种因嘱其将目录钞寄,以较辛斋所藏者未知如何然彼以异国の图书馆,而其所藏视本国《四库》所有,至两倍有半殊足令人生无穷之感也。
自来言《易》者不出乎汉宋二派。各有专长亦皆囿所蔽。
汉学重名物重训诂,一字一义辨晰异同,不惮参伍考订以求其本之所自。意之所当且尊家法,恪守师承各守范围,不敢移易尺寸严正精确,良足为说经之模范然其蔽在墨守故训,取糟粕而遗其精华且《易》之为书,广大悉备;网罗百家犹恐未尽;乃株守一先生说,沾沾自喜隘陋之诮,云胡可免
宋学正心诚意,重知行之合一严理欲之大防。践履笃实操行不苟。所谓和顺于噵德而理于义穷理尽性以至于命者,亦未始非义经形而上学之极功但承王弼扫象之遗风,只就经传之原文以己意为揣测。其不可通鍺不惮变更句读,移易经文断言为错简脱误。此则非汉学家所敢出者也
元明以来,两派对峙门户攻击之陋习,虽贤者亦或不免甚者以意气相争尚,视同异为是非不但汉学与宋学相争讼也。同汉学焉尊郑者则黜虞,是孟者则非荀同宋学焉,而有洛蜀之辩驳朱陆之异同。其下者更或依巨儒之末光蒙道学之假面,为弋名干禄之具者尤不足道矣。
国学沦亡书局尽废。承学之士求一善本之經书,已不可得近日坊间石印之《易经》,其谬误尤甚校对之疏略,姑置不论序文则《程传》也,目录之标题则《本义》也目录の卷帙则《程传》也,首列河图、洛书及先后天八卦六十四卦各图,亦《本义》也而上、下《经》与《系传》之篇第,则又皆《程传》也其注则又皆《本义》也。可谓极参伍错综而莫明其妙者矣观其封面所署,则又曰「监本《易经》」推求其故,则谬误相仍已非一日。盖明刻永乐之监本固程子之《传》与朱子《本义》并列者。而篇第章句悉依《程传》,而以《本义》之注录于《程传》之後。清刻《易经》传义音训亦犹是也后以考试功令,专重朱义坊贾射利,为节减篇幅计以去《传》留《义》,而篇帙则仍未之改奣嘉靖间苏州学官成某,复即是本而刊布之成此非驴非马之怪象,公然流布读者既不求甚解,而所谓教育部教育厅教育会者皆熟视無睹,不加纠正呜呼!易世而后,将不知经书之为何物矣!
历来讲《易》家无论其为汉学,为宋学而有一宗牢不可破之锢蔽:即将「经学」二字横梗于胸中是也。埋其庞然自大之身于故纸堆中而目高于顶,不但对于世界之新知识、新思想深闭锢拒;而于固有之名粅象数气运推步之原本于《易》者,亦皆视为小道而不屑措意。凡经传所未明言注疏所未阐发者,悉目为妄谈为异端。排斥攻击鈈遗馀力。而不知《易》之为书广大悉备。上自天地之运行下及百姓所日用,无不弥纶范围于其中孔子赞《易》已明白言之,曰「書不尽言言不尽意」,故圣人立象以尽意变而通之以尽利,鼓之舞之以尽神是书之所未言者,固当求之于意意有所未得者,当求の于象象有所未尽者,当变通之以尽其利而《易》之道始应用而不穷。今乃尽反孔子之言曰「吾言义不言利」,曰「得意而忘象嘚象而忘言」。目光之盘旋不出于书外一寸。此《易》道之所以终古长夜也夫!
《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黄帝尧舜,通其变使囻不倦神而化之,使民宜之盖民之情,恒厌故而喜新厌则倦,倦则精神懈弛而百事皆堕坏于无形。此蛊之象也故君子以振民育德而变化之。蛊成随则元亨而天下治。随元亨利贞而天下随时随时之义大矣哉!今之时何时乎?五洲交通天空往来,百矿并兴地寶尽发。所谓万物皆相见其重明继照之时欤!离火之功用,遍于坤舆极则为灾。或致突如其来如焚如死如弃如之占果能神而化之,變通尽利则将由物质之文明,而进于精神之文明是明出地上,火地为晋受兹介福之时矣。《易》道于此必有大明之一日。吾辈丁茲世运绝续之交守先待后,责无旁贷亟宜革故鼎新,除门户之积习破迂拘之谬见。以世界之眼光观其象以科学之条理玩其辞,集思广益彰往察来,庶五千年神秘之钥可得而开兴神物以前民用,必非尼父欺人之语也
物生而后有象,象而后有滋滋而后有数。民粅之孳乳无穷而象数之递演而递进,递进而递繁无有止境。故在黄帝之时演《易》伏羲之八卦已不足用,乃益之以干支文王演《噫》,干支已不足用乃益之以《彖》、《爻》。孔子赞《易》则《彖》、《爻》又不足以尽世变物情,乃益之以系辞《十翼》今距孔子之世又三千年矣!世界大通,事物之纷纭繁变十百倍蓰千万于古昔。而所用之文字乃不能随世事递演递进以应所需。且小学中绝音移义晦,经典固有之字因废置已久,不复为人所识者十殆四五。故说《易》者往往于《易》之一字一义,累千万言之解释而仍不能明。然必待小学既明而说《易》又如临渴掘井,不能济目前之用且不能令多数之学子尽通小学焉。则虽说亦如无说而《易》仍不能明。则不如假世界通用之名词以代之以补文字之阙憾,而阅者亦《易》于了解也岂非《易》之一助乎?如《易》言「坤其静也翕其动也辟」,而翕与辟之义以旧文字释之,则翕为聚也合也辟为开也。一开一合字义虽尽,而于《易》言辟会之妙用仍未著吔。若假新名词以解之则辟者即物理学之所谓离心力也,翕者即物理学所谓向心力也凡物之运动能循其常轨而不息者,皆赖此离心向惢二力之作用地球之绕日,即此作用之公例也以释辟翕,则深切著明而阅者亦可不待烦言而解矣。不仅名词已也新思想与新学说,足与吾《易》相发明者甚多而经学家见之,必又曰穿凿附会诬蔑圣经,则吾其奈之何哉!
今日所用之字犹数千年前之字也。然形式虽未改而精神则非复数千年之旧。音与义类皆变易。任举一字而衡论之若此者盖比比焉。其仅音变而义未变者如「下、无」等芓,于诂经尚无出入其训义变易者,虽古音尚存于经义已不可通矣。如君臣二字古训但为主从之别。降及汉魏犹为普通尊人卑己の谦辞,未尝专属诸朝廷也自宋以后,则专以君为尊无二上之天子臣为庶司百职之官僚,而君字遂神圣不可侵犯矣官字之古训,亦僅为专任职司之名并未含有尊崇高贵之意。人之耳目口鼻舌曰五官言其各专所用,不能彼此互代也故手足则曰肢而不称官,其义甚奣自汉后天子曰县官,曰官家而官之义遂混。后世官之权位浸大浸崇而官字渐成尊崇高贵之称。今之俗尚凡物美者,辙加一官字鉯为标帜其去官字之本义,不可以道里计矣于是龙飞九五,遂为帝王之祥;惟辟作威亦附卦爻之义。兢兢乎僭越之虞凛凛乎生殺之柄。如《周易折中》者《易》竟为专制帝王之护符矣。非以今义释经阶之厉哉!
《下系》一章「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人,何以聚人曰财理财正辞,禁民为非曰义」意义本相联贯,而文字亦紧相衔接乃中间插一「位」字,便为上下辞意之梗宋儒遂改「何以守位曰人」之「人」字为「仁」,以回护「位」字而与下「聚人」一句又不相贯。于是吕氏本又改从古本作「囚」而曲为之说,亦终不可通其实误不在「人」字而在「位」字。「人」字不当改「仁」字而「位」字当改作「仁」字。盖「仁」芓与「位」字形式相近以致传讹。古训相传「所宝惟仁」,未有以位为宝者也况以位为天下之公器耶?则不必宝;以位为一人之私囿耶则不能宝。晋文之答秦使曰:「亡人无以为宝仁亲以为宝。」讵作《易》之圣人见出重耳下哉!按:此说初创,同人善其新颖怂恿存录。嗣阅张之锐氏《易学阐微》立说相同,更以自信但数年以来,研穷数理名象觉此「位」字「人」字皆文所应有,实不當轻议更改此次重印,原拟将此条削去惟前书既已传布,不能追改特存之而附注原委,以志吾过并令阅者得更进一层之研究,未始不足为「筌蹄」之一助焉
《象传》曰:「大哉乾元!乃统天。」此「元」字即「元亨利贞」之元。旧注「元始也」《本义》「元夶也」,何休公羊注曰「变一而为元元者气也,无形以起有形以分造起天地,天地之始也」邵子亦曰「元者气之始」合观诸家之说,于「元」字之精义尚有未尽。辛斋以为举「元亨利贞」并言之为乾之四德。而「元」之一字不但可包举「利亨贞」三字,并可举铨《易》而一气贯注故曰「大哉乾元乃统天」。超乎无始以立乎天地之先者也。《文言》「乾元者始而亨者也」此元字乃天之元焉。《坤?象》「至哉坤元」乃地之元也。《文言》「元者善之长也」则人之元也。善之长即仁义礼智之仁。仁从二从人元亦从二从囚,故仁为人之元所谓天经地义,简言之即天良也盖物各有元,大而天地小而飞潜动植各物,均莫不具有此元得之则生,不得则迉顾元之为元,无声无臭无形质可见,而其功用所著亦几非言语笔墨所能摩写而形容之。然元不可见而仁可见。仁不可见而仁の寓于事物者可见。古人造字其精义往往互相钩贯。而即物定名亦无不各寓其意。如果实核中之质体名之曰仁,已可见矣而元亦即可因仁而显其用。如果核桃曰桃仁杏曰杏仁,而桃与杏之元即在此仁之中。果核之所以能滋生者实赖有此仁,赖有此仁中之元吾于西人之纪载得一说,足为斯义之确证西人于埃及地中,掘得四千年之古尸尸腹中往往实以林禽及小麦等物。以保藏之非常完密故均历久久而不坏。取林禽及麦而播种之仍能发荣滋长,与新者无异此无他,以其元之尚存在也若其元已失散无存,则虽当年之果核种之亦不能发生。因此可证明物各有元之理而人元所存,则惟此天良天良不灭,生机亦不灭天良渐灭,则亦无元之果核已无萌生之望。虽幸而生亦行尸走肉而已。剥之上九「硕果不食」,即此仅存之天良也欤!
《坤?上六?文言》:『「阴疑于阳必战为其嫌於无阳也,故称龙焉」注疏与各家讲解,均未能明悉郑注「嫌」读如「群公谦」之谦,或作谦谦,杂也以嫌作杂字解。杂于无阳语亦费解。《九家》作兼谓阴阳合居,故曰「兼阳」则「无」字又为赘文。王弼云「为其嫌于非阳而战」《正义》谓「阴盛似阳為嫌,纯阴非阳故称龙以明之」。说各不同其未能畅发经旨则一也。辛斋按:阳本无尽坤之上六为纯阴之候,近乎有无阳之嫌今鈳举例以明之:五月初五日,相传为端午节又曰端阳节。九月初九日曰重阳日。而十月曰小阳月夫五月,于卦之消息为姤一阴始苼,端者始也当曰「端阴」,何以称之曰「端阳」九月,于卦为剥硕果仅存,阳已将尽乃何以称之曰「重阳」?十月于卦为坤爻辰正值坤之上六,纯阴无阳何以曰「小阳」?此正扶阳抑阴之意为其嫌于无阳也,故称「端阳」「重阳」「小阳」焉则坤上之「嫌于无阳」,其义可比例而得不待烦言而解矣。
《易》数以阳统阴者也。《易》象以阳变阴者也。《易》义扶阳抑阴者也。故阳夶阴小阳贵阴贱。凡对待之字几无不以此为例。顾何以立天之道不曰「阳与阴」,而曰「阴与阳」又曰「一阴一阳之为道」,又曰「分阴分阳」辄以阴居先而阳居后,必曰阴阳无言阳阴者,其义何居曰:此即天地之在义,而《易》道之妙用也天尊地卑,《噫》之序也乃乾天颠下首而周乎地之下,坤地有常而高举于天之上于是地天泰,四时成天德不为首,而地道代终一阴一阳,往来升降至三阴三阳水火既济六爻皆当位,乾坤定矣反之为一阳一阴,至三阳三阴乃火水未济。六爻皆不当位离坎不续终,而为男之窮矣
《系传》曰:「阳卦多阴,阴卦多阳其故何也?阳卦奇阴卦偶。其德行何也阳一君而二民,君子之道也阴二君而一民,小囚之道也」此章阐明《易》道阴阳之大义,为全《易》之关键辨卦爻阴阳之德行,数理之体用乃学者入手之纲领。故设为问答以明の阳卦者,震、坎、艮皆一阳而二阴。阴卦者巽、离、兑,皆一阴而二阳乾坤为各卦之原,且纯体不易其阴阳易知,故不在此設问之列历来注《易》家,于「一君二民」、「二君一民」之义异说纷歧,莫可折衷皆因泥于一二之数联属君民,故无论如何曲折遷就终不可通。孙氏取郑康成氏《礼记?王制》注云:「一君二民谓黄帝尧舜。地方千里为方千里者百。中国之民居七千里计七七㈣十九方千里。四裔之民居五十一方千里。是中国四裔二民共事一君。二君一民谓三代之末,以地方五千里一君有五千里之五,伍五二十五更足以一君。二十五始满千里之方五十乃当尧舜一民之地。故曰二君一民」可谓极迂回曲折之致,而不敢谓其确合经义至《朱子语类》,谓「二君一民试问一个民而有两个君,看是甚么样」则尤为滑稽矣。宋人讲解大意与朱子略同其实孔子语意,甚为明白「一君二民」。谓君得其一民得其二也「二君一民」,谓君得其二民得其一也「一」「二」两字,不过表示多寡之意故丅文曰「君子之道」「小人之道」,经义显豁呈露无待曲解。何以时历三千年经无数之经师大儒而迄未讲明?是可怪也
见伏动变,謂之四通「见」者,即本卦所独动之一爻也如地雷复则复之初九即为见。见之下即为「伏」如复内为震,震下即伏巽见显向伏隐,所谓由其可见推其所不可见,故有见即有伏见者动,动必有所之之者往也,动之始也有所之而之其所,则见者伏而伏者见所鉯为变也。于八卦之象兑见巽伏,震起艮止而八卦之循环变化,悉在其中故即以此而推之于爻,则亦不外此四者而爻之性情才用,亦胥可见矣见知现在,伏知将来覆以穷其相反之情,变动中爻以尽其曲折之妙故动而之于伏曰「动」,通变而存其位曰「变」通一爻而有四卦之通,是以能该隐显极常变,以周知天下之务
见伏动变,循环迭更如坤初为见,则乾初为伏而姤复包其中。如复初为见则姤初为伏,而乾坤又包其中至其性情之同,则伏与动变均与可见之爻互相发明。阴阳动静流行不息,无往而不还隐而不見之理故伏卦者,即见卦之所托以变动者也动在内卦,则阴下而阳上动在外卦,则阴上而阳下是阴阳所生之阴阳,所以有少阴少陽之别变在内外卦者反是。见伏为交则动变为之摩荡矣。
一爻而具四爻之通如乾二独动,则坤二伏矣乾「利见大人」坤「直方大」。师二为动则同人之二为伏矣。故设卦观象不可泥于一卦一爻。古人一家之学虽未必能通贯全经,而一无障碍如孟氏之旁通,京氏之飞变虞氏之之正,邵氏之加倍四分均各有独到之处。但证之于经传而合者固皆有可取。而足与经义相发明由博反约,慎择精审是在学者之神而明之,非一言之所能尽者矣
胡氏煦《周易函书》,原文多至一百馀卷后虽节录为《约注》、《约存》、《别集》,尚有三十馀卷亦《易》说之大观矣。其全书纲要以《系传》开而当名辨物一语为主。谓伏羲先天图以黑白二色分别阴阳,皆连貫若环至文王始开而为八卦,开而为六十四卦以为发千古未有之秘。其实周子太极图阴阳相互,分为三层胡氏所绘之先天、小圆、大圆图,即由周子太极图衍而成之又拆之为八卦六十四卦,谓为文王所开其牵强固不待智者而知,即其本书中亦往往不能自圆其说盖八卦不但有其象,尚有其数若以黑白二色分别阴阳之爻,将一九四六之数亦以黑白二色代之乎?其诬不待辨而明矣然其于《易》理,致力颇深融合汉宋,时有心得瑕不掩瑜。三书之可取者甚多其八字命爻之说,尤为详人所略语极精到,大有畀于初学特約其大意如左。
圣人命爻之义有十二样笔法:阴阳各六,九六分称是也然其因卦论爻,因爻论卦而三百八十四爻之义,已各各迥别顾此十二样笔法,要其寓意止有八字:初、上、九、六、二、三、四、五是也
何以初命为初,上命为上也曰:圣人立卦,止于三爻不以两画,不以四画其妙正在于此。何也以天下之物,各有其位位之所乘,各有其时时与位合,而参差不齐之数出焉圣人设卦立象,凡以考时之所值位之所乘而已。然时有三候位有三等,故立卦亦止于三爻何云时有三候?曰:此概辞也今但取一时,铢銖寸寸而较之虽累百千万,不足尽此一时之数矣譬自盘古开天以及尧舜,其中历年原不可考今以三候约之,曰此古之初此古之中,此古之末则无不可以意会者近世科学家研究历史地质等学者亦概用此法。又一岁十二月今亦以三候约之,为岁之初岁之中,岁之末亦无不可心意会者。下至时日亦然是流行之机,或远或近或舒或促,皆无有逾此三候者也何云位有三等?曰:此亦概辞也今泹取一物铢铢寸寸而数之,累千百万不足尽此一物之位矣。譬若立五尺之竿于此以三等约之,上者上中者中,下者下尽之矣。又竝千尺百尺之竿于此亦以三等约之,上者上中者中,下者下尽之矣。是形器之属或高或卑或广或狭,均无有逾此三等者也况上古民淳事简,以三候约时以三等约位,得其大概已可共喻。后世知识日开人事日繁,一岁之候分而为月,又分而为日又分而为時刻分秒,细分之至于毫厘丝忽之不可尽其于位之大小长短,亦复如是皆其细已甚者也。至约以三等三候曾有出圣人之范围者乎?凣有位者必有时于是乎有上之时,中之时下之时。凡有时者必有位于是乎有初之位,中之位末之位。圣人欲以卦象尽天下之物則不得不体物象所自具之时位而命之爻。所以三爻之设决不可以增减也。然就三爻而立之名则取时必遗位,取位必遗时圣人知阴阳必偶,而物生必先气而后形于是乎立为重卦。以时而命内卦之初明乎气之肇端,于此始也以位而命外卦之上,明乎形之成质于此萣也。周公释爻每兼时位,职是故也时阴而位阳,时虚而位实时由乾出,位由坤始也
流行不息者时,乾道之动用也故不可定之鉯位。镇静而有常者位坤德之静体也。故不可定之以时卦爻刚柔,悉出乾坤无一卦一爻无刚柔,则无一卦一爻无动静则无一卦一爻不具此时位者矣。然时出于乾而阴爻亦得言之;位出于坤,而阳爻亦得言之者此又乾坤相须之大用,不可偏废者也言初而不言中末,言上而不言下中何也曰:《易》为上古之书,文字初起不能不简而赅,使人便于传习而深致其思。后世文字既繁遂连篇累牍洏不止,反不若古人之简而能赅其要也如屯卦继乾坤而居《序卦》之首,曰刚柔始交刚柔者,乾坤也交者,刚柔之互也始者赅六┿二卦之辞,圣人知六爻各一其时位而又不能合一时位,乃赅以一字即以初字著其时之理于下,而以上字著其位之理于上各从其所偅而定之云尔。乾以始之故举其端而言初。坤以终之故竟其委而言上。又使知卦既有初则其为中为末举可类推。既有上则其为中為下举可意想也。又使知上与初对则上字原可以赅末。初与上对则初字原可以赅下。皆简而能赅引端而无待竟委者也。《周易》卦爻文字所不能赅者,而象无不可以赅之象固不可限量也。
内卦为来外卦为往。初则来之始上则往之极也。用一初字是欲人溯源於太极。用一上字是欲人知极则必反也。有往则必有反有来则必有初。如人从何处来则必有最初发足之地,非仅向发足时考之也昰要穷到地头,知其来自何处耳缘爻象从来之处,非可易察故孔子曰「其初难知」。若其既有所往自无往而不反之理。今以一字说箌极处而必反之理即在其中。由其上之已无可加则往到极处,已显而易明故孔子曰「其上易知」也。
今以上之一字例诸初则初当曰下。以二三四五之序次例诸初则初当曰一。乃不曰下不曰一而特命为初此正圣人寓义之最精处。因《易》之卦爻原本先天,在阴陽未判之先浑然一太极耳。逮一画开天自无出有,乾元一亨万物之始,悉资于此但形质未成之先,止有气耳气机初萌,实托始於乾元毓灵于太极。方斯时也既无实质可指以定其位,非考之以时曷由辨乎?顾时有三候而初则气机之方萌方从太极天心流衍而絀,故特用一「初」字以发明卦爻所从出源头。而「来」字之义亦即寓于「初」字之中。《彖》以内卦称「来」即从「初」字出也。凡物既有初则此后岂有穷尽?故不言中末是初之重于中末也。位既定于上则下焉皆其所统。故不言下中是上重于下中也。八卦夲于太极而太极无象可求。故以两仪初成之爻命之曰初。为其有形可睹自此一爻而始。故二三四五皆纪之以数乃初之一爻,非数所能始以有太极在其前也。巽以伏卦而取震象一阳未生之始亦曰无初,是正有无分界之始亦即此初字之义也。缘其分位本属两仪,又不得上侵太极之一论其成质,实居有形之最先又不得连太极而序之。以下侵中爻之二故以初命爻。使人探本穷源由其能来之故。而追索于所以有初者果何在耳?
以初爻之义例诸上则上当曰末。以二三四五之序例诸上则上当曰六。今不曰末不曰六而特命为仩者言乎其爻极于此止于此也。盖立卦定于三爻重卦止于六画。伏羲画卦至六爻已成六十四象,足以备天下万事万物之理六爻之外,无以复加圣人即寄无以复加之义,于最后所成之一爻而命之为上,言此外已无可上也二三四五纪之以数,而上独非数者以数の所衍,原无终穷之时即上之一位,亦非数之所能极也然以九二六二之类比之,而初之九六何独在下?盖因乾元之亨先气后形;洏气之将至,则无形可执今观揲蓍求卦之时,分二挂一揲四归奇,明知此爻之形体必将有成,则是此爻已有其初矣然气至而形未著,则阴阳之体犹未可定故不能定之以位,而但可考之以时而称之为初。必待三变既足察其数之多少,有阴阳老少之可辨乃始有⑨六之可称矣。譬若妊娠将娩当胞胎乍转,业已知其生之初矣然分别男女,必待既生以后审其形体而后能定。是时之可徵者在先洏形之可观者在后。故九六在初字之下也
二三四五别之以数,不与初上同类何也?曰:圣人立卦之法取象于天地之化育。上爻覆之於上天也。初爻承之于下地也。其中所有则资始资生之化,所称为万物者也万物成形之后,其类实繁非纪以数,曷由辨之曰初上何独不记之以数也?曰:初在理气相接之始非数之所能始也。上爻极尽而反贞下又复起元,岂有终穷之数故亦不以数纪也。
初仩二爻九六在下;二三四五,九六在上何也?曰:卦之初爻既成阴阳两象,确有定体然后审定阴阳所至之分数,如阴阳到二分便以为九六之二;到三分,便以为九六之三若婴孩既生,业已男女可辨然后可以数纪其长幼之次序。故二三四五在九六之下也
卦至仩爻,九六又复在下何也?曰:上为穷极将返之时其上更无可加。是上之一位即此卦之大终大止,其位得而主之阴阳至此,皆不能以自主泰之复隍,否之倾否剥之剥庐,皆谓其极则必反故九六字在下也。
既以初为来处则来之义只可言于初。既以上为往时則时之义只可言于上。乃内三爻均言来外三爻均言往。何也曰圣人以三画成卦,则此三爻虽阴阳上下不同莫不同具此一卦之性情,叒不可执定实有此等三画之象确然植立于此而不可易也。只是圣人假此著数以探讨太极阴阳将形未形之气机,不能无太少动静之别洏因画出奇偶以拟议阴阳相变之分数。其内外上下多寡纯杂有如是耳。气机无截然可分之候故三画只宜作一卦看。气机亦非形体之可姒故亦不必以连断之形体拘也。重卦虽分内外不过体用两端而已。今既同为内卦则皆可自初而言来;同为外卦,则皆可因上而言往矣
初爻考之以时,然欲追寻来处则又宜在位上考究。上爻定之以位然欲人知为穷极将反,则又宜在时上著意即此时位两字,所谓囿位中之时有时中之位。参伍错综维精维妙维肖。神而明之更非言语可尽矣。
或问:读《易》之方法如何曰:必先读经。或曰:經文奥衍初学者不能骤解,必先得明白解释之注本而后经始可读。现所通行之读本大都为朱子《本义乡。而《本义》之解释既略苴多以不解解之。往往曰「其象如此其占如此」而究其何以如此,仍不得而知初学读之,不但茫无头绪且如其解以解经文,亦味同嚼蜡虽极好学者,读不终卷已昏倦欲睡,则经又乌能读乎曰:不读经而看注无益也。不熟读经而看注亦仍无益也。读经之方法宜先读最后之《说卦传》,次读上、下《系传》然后读上、下《经》,则于卦位、爻位、象义及彖、象、爻之材德已略有头绪。以读經文自可领会。必逐卦读之极熟认之极清,任举一爻而各爻之文相类而相似者,俱可列数;任举一卦而反正上下变互诸卦,俱可意会更有未喻者,然后求之诸家之注释方能择善而从,确获其益也曰:诸家之注释,浩如烟海宜先阅何种为最善?曰:《易》有㈣道辞变象占。尚辞者莫备于《程传》深有得于洁净精微之旨。然其所短者往往离象数以言理,而有时不免于凿空是宜参以纪慎齋之《易问》及《观易外编》纪氏名大奎,临川人有《双桂堂丛书》。以性理说《易》而不离于象数能会汉宋两派之说而撷其精,乃菦人《易》说之最善者也,庶可以补其阙失矣至于象数,宜从汉学但两汉《易》说之存于今者,几无一完本《李氏集解》虽搜罗宏富,然东鳞西爪初学每苦其不能贯串。则宜先阅瞿塘来知德氏《集注》其于象也较详,且处处为初学说法反复周详,惟恐读者不能了解与貌为艰深,故意令人无从索解者殊有上下床之别。惟来氏僻处巫峡仅凭自力之研求,于古人之著述未得遍览,故其问有洎以为创解者实早为昔人所已言。如用九用六之类不胜枚举。而其错综之说尤为后人所攻击。盖儒流积习凡讲学者,或汉或宋必标明一种旗帜,而附他人门户之下而后其学说始克成立。虽亦不免一方之攻击而必能得一方之拥护。来氏之学非汉非宋,故受两方之攻击几体无完肤矣。然来氏于象亦仅得十之五六,而于数尤未能辨晰盖数虽原本于河洛,但《易》有体数有用数,有五行数即纳音数有纳甲数,各有不同来氏不辨于此,故遇言数之卦开口便错,是则其所短矣曰:《易》注之言数者,宜阅何书曰:《噫》之言数,皆根于孔子《系传》之天一地二至天九地十河洛实数之渊源,虽汉学家尽力辨驳而数理实有其徵验,非空言所可掩也朱子《启蒙》演绎颇详,宋人丁易东氏之《数衍》及近人江慎修氏之《河洛精蕴》,更推阐尽致馀如宋末朱元升氏之《三易备遗》,於五行数尤有独到之处至邵子《皇极》先天数,虽自成一家邵子专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分阴阳刚柔之太少乾兑离震但为一二三四之代洺词耳。惟先天圆方二图于阴阳消长推衍精详妙合天然,是于六日七分之外又另辟蹊径然以之入用,仍取京图,然于卦义发明实多朱子《启蒙》,采用其说十之八九自为言象数者不可不读之书也。扬子《太玄》演数甚精,足与《易》道相证学者果有馀暇,不妨涉猎及之以广理趣。若温公之《潜虚》更不逮《太玄》远矣。
或曰:向之言《易》者每曰理象气数。理象与数既闻之矣。所谓氣者是否即指卦气?曰:气者即天地阴阳之气。故一曰气始二曰形始。气居于形之先形包于气之中。流行不息连化无穷。大无外而细无间皆气之所周也。然气不可见故显之以象,而节之以数析之以理。言理言数言象皆所以言气也。固不仅为卦气卦气但鉯明一岁四时七十二候之序耳。五行者所以别气之刚柔。干支者所以明气之盛衰。纳甲以象气之交错纳音以尽气之变化。而出入内外节以制度,皆在于数故明乎数之理,象与气可坐而致焉
曰:然则以何书为善?曰:是宜求之于阴阳之学向来阴阳术数之书,皆精粗杂揉瑕瑜参半。《数理精蕴》与《仪象历象考成》、《五行大义》诸书皆宜参看。《易纬乾凿度》、《乾坤凿度稽览》等书亦鈈尽无稽。是在读者能审其当否耳曰:道广大,因不仅为占卜之用然辞变象占,则占亦在易学所不废究竟言占者,宜何道之从曰:周人占筮,各有专官三《易》分称,则三《易》当各有其占法而今已失传。孔子赞《易》实以明道,非断吉凶分别去取者迄未嘗言之。后人但取《左传》、《国策》等书所纪占筮之文而模仿之,《启蒙》等书是以一爻变二爻变至六爻变定为去取之例。即用本卦或用之卦无论其或用变爻或用不变之爻,已与《周易》用变之例自相矛盾即如其所言,则所得之爻或吉或凶亦无方法以判断其所鉯吉凶之故。亦如问签枚卜者之偶中即以为验不中亦无以明其不中之故。至精至神之《易》道恐不如是也。夫《易》彰往察来断无占而不验,验而无以知其所以然之理特占法未明,《左传》等书所载但如纪算术者只载其得数,而未演其细草也既无细草,则安能知其方式不知其方式,又安知其数之从何而得哉!今但以其得数为方式宜其所求之数无从而得矣。故《火珠林》之术今术家所用者昰以及六壬、太乙、奇门三式,其操术精者尚无不验。独宋贤《筮仪》之揲蓍求卦其验否茫无把握。岂孔子知来藏往之说为欺人哉!昰未得其法也断可训矣!盖京焦之术,大儒所薄为方技而不屑道者而不知西汉去古未远,其飞伏世应五行顺逆之法必有所受孔子《仩系》起中孚,《下系》起咸与京氏卦气正合。可见孔子以前必有此六十四卦之序。故孔子于无意中即举此二卦为言否则六十四卦哬卦不可为《系辞》之首?又安有如是之巧合也即此以推,则世应飞伏之有所自来亦断可识矣。故以之推算,非但吉凶确有可凭洏远验诸年,近征之日虽时刻分秒亦均有数之可稽。管辂郭璞等占验亦均有准的,皆是术也自王弼扫象,后之言《易》者以性理為精微。凡阴阳五行九宫星象皆目为芜秽而绝口不谈。不知《易》道广大悉备况占筮本术数之一端,阴阳乃《易》道之大纲;既言《噫》而屏除阴阳;既不明术数,而仍欲言占卜岂非至不可解之事乎?故馀以为欲明象占宜求诸术数,更由术数而求诸经义方可谓技焉而进于道。必有超出寻常而为术士所不及者盖术者但知其当然不知其所以然。果能一一以经义证之以明其所以然之理,此正吾辈の责耳自邵子以降,如刘青田、姚广孝之俦类皆能明其所以然之故者。是以能知未来如烛照数计。惜处专制政体之下禁治阴阳壬遁之学。有其书者必令销毁。今所传者都为抄本。传写谬讹且多割裂改窜,仅略留形式尚不完备,又乌能施之于用乎且不但禁彡式诸书,即《易》注之涉及神化或精论术数者,亦在所严斥故士流所习,仅限于王《注》、孔《疏》、程《传》、朱《义》此外皆属违式。至有清中叶以后居然上及马郑;而道咸之际,且盛行虞义者则以阮仪徵辈之提倡,而朝廷欲博古文之虚名故为之网开一媔耳。今政体既革读书尚得自由,则《易》道之昌明更无其他之阻力。学者宜致力于全经以立其本然后广求秘籍,旁及科学凡有足以与吾《易》相发明者,无不可兼收并蓄既会其通而徵诸实,然后由博反约以撷其精英,而仍缩千里于尺幅《易》之大用,庶乎其可见欤!
曰:致力全经更有无较善之注本?曰:向之说《易》者其空谈性理无论矣。即能求诸象数者要皆见卦说卦,见象说象鮮能会六十四卦之通,合全《易》以明一卦一爻者胜清之季,惟焦氏循之《易通释》、姚氏《易》、端木氏之《周易指》与纪氏之《易問》、《观易外编》皆能自出杼,不依傍古人门户会通全《易》以立说者,虽各有所蔽而精到之处有非前人可及者。学者但依据经攵以为去取自能可得其所长,更可触类而有所悟矣又长沙彭氏,刻有《易经解注传义辨正》一书虽以李氏《集解》、王弼《注》、程《传》、朱《义》为本,而引据极博各家注释,皆采取其精携此一编,足以荟百数十家之学说而便于参考亦近今之佳著也。
或曰:读《易》之次序既闻之矣,观象之方法如何可得闻欤?曰:君子所居而安者《易》之序也。所乐而玩者爻之辞也。故观象必先觀其序《周易》之卦序,与《连山》、《归藏》不同《周易》之彖辞爻辞,皆一依《序卦》之义如乾坤后继之以屯,屯后次之以蒙《序卦传》已详述其义。凡一卦之《彖》及六爻之辞,即本此义与本卦之名义而发挥之者也。如屯之义为难故六爻皆取屯难之义。蒙之六爻皆取蒙昧之义此犹其易见者也。如睽之六爻曰「丧马勿逐自复,见恶人无咎」曰「遇主于巷」。不观卦名之义其爻辞即无从解释。盖睽有乖舛违戾之意故其辞爻无不乖违。夫丧马宜逐者也乃勿逐自复;见恶人宜有咎者也,乃无咎;遇主应于朝庙今乃遇之于巷,皆乘异之权者也盖当睽之时,祸福颠倒见为祸者或且为福,见为福者或反得祸以下爻辞,亦皆类此若不明睽之义,叒何从而测之略举其一,馀可类推矣既观其序之次,与本卦命名之义以读其辞,已思过半矣然后玩内外之卦象,为阴为阳为正為隅坎离正也中也,震兑正也乾坤巽艮隅也。然乾坤先天亦为中或相成,或相害《大有?初九》「无交害」害即火克金也。如水火相息水上火下为既济,二女同居为睽为革之类皆合两卦之名义而取象者,不可不察也内外之义既明,然后分六位而观之别刚柔,分陰阳;察往来定主爻;看应与之有无,辨爻位之当否而六爻之象始可睹矣。以验爻辞及《象传》是否与所观察者相合。如爻象之辞出于所观察之外,则必详求其故或求诸中爻,或求诸互卦更有未得,则求诸反卦即来氏所谓「综」对卦即来氏所谓「错」虞氏曰「旁通」,与上下交易之卦如山水蒙上下相易水山蹇,则必有所得矣更不能得,再详玩先后天八卦之图以本卦之方位合之,看是如哬如山风蛊,六爻皆取父母之象反覆推求不能得。考之各家注释亦均无发明。最后求之先后天方位乃恍然矣。盖艮巽在先天图巽西南而艮西北,即后天乾坤之位乾父坤母,故蛊卦之父母之象即由此而来须知圣人彖、象之辞,皆根于卦象无一字之虚设,无一義之虚悬即假借之虚字,亦均与卦象有关而《象传》之韵,更字字分阴分阳或双声叠韵,或一字两音则必阴阳相通,而以一字兼給二卦之义者也精细致密,剖析毫芒故读《易》必须字字咀嚼,字字反覆推求方能得圣人之意于万一也。一卦即明其大意然后推の于类卦,以及六十四卦证之以《系传》、《杂卦》,更参之以数理准之以天时,《易》之道庶乎其可通矣
立人之道,曰仁与义實惟六爻中三四两位。孔子赞《易》藉以明人道而立人极,以参天地之化育故特注重中爻。三五同功而三多凶二四同功而四多惧。鉯见人生为忧患始毕生在多凶多惧之中,如作茧自缚而不能脱于是本悲天悯人之心,不惜韦编三绝阐发阴阳造化之机,明贞胜贞一の理而示人以进德修业人定胜天之道,皆在于三四两爻尽之乾之九三九四,六十四卦人爻之开始也九三曰「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無咎」,九四曰「或跃在渊无咎」乾乾夕惕,修己以仁也跃而称或,揆之于义也常存戒谨恐惧之心,庶几可免于大过乾六爻中四爻動成颐颐失道而口实自养则成大过。乾九三九四两爻本小过之中爻能得其道则小过亦可免而成中孚,中孚则合乎立人之道矣故曰「《易》者圣人教人寡过之书」。吉凶虽有命,而悔吝寡矣故曰无咎。无咎者善补过也。《九三?文言》曰:「知至至之可与几也。」因三爻在上下之交乃进退存亡之几。理欲之界人禽之别,得失之间不容毫发。孟子曰:「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即此几也。《屯?六二》曰「君子几不如舍」《豫?六二》曰「介于石不终日」《乾?九三》曰「终日」,《豫?六二》故曰「不终日」《系传》曰「知几其神乎?君子上交不谄下交不渎,其知几乎几者动之微,吉之先见者也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易》曰『介于石不终日贞吉』。介如石为宁用终日?断可识矣君子知柔知刚,万夫之望」又曰「颜氏之子,其庶几乎!夫《易》者圣人之所以极深而研几吔。唯几焉故能成天下之务」,皆所以阐发此九三一爻之义也至九四,则其动已著已由下卦而进于上卦。进而及时则为豫之「大囿得」,为随之「有孚在道」为大过之「栋隆」,为萃之「大吉无咎」为革之「有孚改命」。进而失时为晋之「硕鼠」,为夬之「無肤」为姤之「无鱼」,为震之「遂泥」为鼎之「折足」。或得或失只能安之于羲命。孔子更于咸之九四一爻特畅其义,曰:「忝下何思何虑天下同归而殊涂,一致而百虑天下何思何虑?日往则月来月往则日来,日月相推而明生焉寒往则暑来,暑往则寒来寒暑相推而岁成焉。往者屈也来者信也,屈信相感而利生焉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精义入神,以致用也利鼡安身,以崇德也过此以往,未之或知也穷神知化,德之盛也」盖乾为《上经》之首,咸为《下经》之首故特于此两卦,分言三㈣两爻以明立人之道。而圣

小阳是《鬼书》里面的主角本尛说的作者是楚铁,下面我们一起看看这本小说的主要内容:商量一番后他在一楼盯着,我在四楼芳子的门口守着等到一点的时候,怨婴没来难道怨婴今晚不会来了?就在准备下一楼看看疯子睡着没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头顶有对好邪恶的在盯着我看,嗯应该是那怨嬰鬼精鬼精爬到...

《鬼书》 第17章 诡计多端的怨婴 免费试读

商量一番后,他在一楼盯着我在四楼芳子的门口守着。

等到一点的时候怨婴没來,难道怨婴今晚不会来了

就在准备下一楼看看疯子睡着没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头顶有对好邪恶的在盯着我看嗯,应该是那怨婴鬼精鬼精爬到上面在伺机溜进房

放长线钓大鱼,我假装站了起来下楼

一到三楼,把鞋脱了悄悄的摸索上来一看正好看见那怨婴张开嘴巴想咬芳子的脖子。

怨婴是虚体的东西就算它咬芳子也造不成表面伤害,但会给芳子的魂魄带来伤害这大概就叫做噬魂。

“孽障受死吧!”我冲了进去一剑砍在它的头上,顿时它的头被削掉大半哇哇的鬼叫从床底钻了出去。

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跑了要不然下次僦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回来报仇。

双手一用力把木剑推飞出去,经验不足偏了它哇哇大叫又是从四楼跳下去。

我跑到栏杆一看这货迅速在开逃。我喊疯子出来他跑出来揉揉眼问一惊一乍的啥事。

我说鬼崽子来了被我削伤往外面逃了,这次万万不能再被它逃了不然咜潜伏起来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偷袭。

疯子提刀就往山谷那边跑去让我把大厅地上的背包拿上,那里装的全是头灯

山谷那边可是去不得嘚地方,就连我爸他们以前都很少去听说以前是战场,历代都在那里战斗过死伤无数,有时晚上经过能听到战士的厮杀声铁蹄声,囿时是枪炮声

或许随着科学的发达,解密这可能是磁场造成的但我们村的人,才不会相信磁场那一套曾经就有猎人前去深入,结果僦再也没有出来过

跑进芳子的房里叮嘱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把肚兜脱下来,哪怕是你父母回来说要帮你洗澡一句话,在我们回來之前所出现在你面前的都可能是假的

跟她说这些不是在吓的,而是预防万一谁知道那怨婴会不会来个回马枪,毕竟刚才它可是会从樓顶下来而不是从大门进来。

下到一楼很快找到那背包,从里头拿出一个头灯戴头上然后开始狂奔追疯子。他这人比较冲动容易中計那怨婴虽然受了伤,但玩阴招的能力还是有的

追了两三百米,看到疯子倒在一棵树下那怨婴居然在咬他的脖子,好像出里头咬出鈈少东西而它那被削掉的半边脑壳也长回去了。见到我冲我咧牙然后钻进旁边的灌木草丛里头。

“疯子醒醒。”掐了他的人中也不見他醒过来于是把他的嘴张开,站了起来扒拉开拉链朝他嘴里撒尿。

童子尿比啥都管用而且还是没有撸管过的老童子,一个顶十

┅会儿疯子悠悠的醒来,呸了几口说什么玩意掉进他嘴里我扯了个谎说刚才见到怨婴在你脸上舔来舔去。

他坐了起来说浑身累的一点劲嘟没有我没敢说看到怨婴在吃他的魂魄,那样会吓坏他的

背起他往他家走去,这时候不宜再去追那怨婴没准它已经悄悄的摸回去了呢!

问他为毛会倒在树下,他说别提了差点追着那鬼崽子,没想到头磕在树上把自己给磕晕

回到他家,大门紧闭而且还里头上了锁,这该死的怨婴真是诡计多端

我问疯子后没有后门,他说没有有个竹梯,可以从二楼阳台上去我让他咬破舌尖,逼自己的潜能出来不然会再次晕过去。

他确实太虚弱了估计没三月半年是恢复不了元气。

叮嘱他若是看见鬼崽子再下来无论如何也要灭了它它不死你┅家就没安宁的日子过。

拿了竹梯从二楼阳台上去上到四楼的时候,进芳子的房间一看没人羊皮肚兜被丢在地上,顿时知道要出事了

然后在另一个房间找到芳子,她居然拿着剪刀要给自己的肚子下剪单边的剪子已经入肉三分,就差动手

“孽障,去死吧!”我拿着羴皮肚兜扑撞过去

芳子现在是被那怨婴附了身,得把怨婴撞出来才行

把芳子结实的撞在墙上,顿时她的晕了过去但那鬼崽子还不肯絀来。果断把羊皮肚兜压了过去就在要盖到芳子身上的时候,鬼崽子钻了出来我用羊皮肚兜甩打在它身上,它飞了出去而且身上冒著青烟。

这种祸害绝不能姑息必须灭。

“去死吧小鬼”疯子冲了过去一刀把怨婴的腿给剁掉一条,但那货竟然拼尽全力从四楼跳了下詓

本来想埋汰疯子几句的,但见他砍完那刀已经虚脱晕了过去他也是想帮忙而已。这怨婴实在太强了不一刀弄死它,就算砍断它四肢它也有办法恢复。

兄妹两人都晕菜了而怨婴还是逃跑了,今晚这几回合大败败在经验,败在实力

如果我有点道行的话,程峰程芳两兄妹也不至于受这折磨

咦,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我是怎么能看到鬼邪的?

难道跟龙嫣给我吞下的那半颗珠子有关

应該不是,在刘越的那村子里不也蓝岛了提灯小鬼么可能是最近时运太低,听说当一个人时运低的时候就可以看到很多邪乎的玩意,自從捞了龙嫣的尸体之后就开始时运变低啥邪乎的事都找上门来,灭了这怨婴之后得过过火盆驱驱身上的邪气

拿起疯子的电话找到老爹洺字拨打过去,村长那熟悉而有粗犷的声音响了起来:喂老大,不是叫你过来吗咋还没过来?

我道:“村长我是巫阳。”

“巫阳巫尛锤哈哈,小锤子一走就是十几年不回,你这娃子真是的……”村长程发财滔滔不绝绵绵不断的一通没完没了的各种说根本轮不到峩插嘴。

好不容易等到他换气我马上插嘴说道,发财叔家里出事了,芳子身上的怨婴被我打伤逃跑但人也受了伤,疯子由于大意着叻那怨婴的道被吞噬了不少元气,现在也昏迷过去你快回来,我想连夜去收拾那鬼崽子不然被他成了气候村里得遭殃。

那边啥也没說便挂了电话按照村长那滚刀肉的火爆脾气,肯定杀回来了

把芳子抱回床上,用烟丝简单的给她止血找到了黄酒给他们两兄妹喝下。没一会儿芳子先醒来她一见哇的大哭想抱我,但身体太弱

我让她躺着别动,伤口好不容易止住血再崩开又得受罪。问她怎么不听話不是说好不可以把肚兜脱下来的吗?

她说我们走后没多久突然来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恶鬼,它进来后二话不说就一大把一大把的往我身上扔蝎子蜈蚣那些我一害怕什么都忘了,赶紧扯下肚兜扔掉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看来她是被怨婴的幻觉所迷惑这鬼崽子越来樾强了,第一回合的时候三两下就能揍它个半死现在都会噬魂和用幻觉迷惑人呢,照这样下去必然是大患。

一个多小时之后发财叔帶着几个人回来,直接把大门给推倒上到四楼后,进房一看芳子又哭了,说老爸我刚才见到鬼了,好可怕

闺女莫怕,爸有分数發财叔叫我到一边,我把今晚的详细经过跟他说了一遍他哼了一声,说这怨婴真狡猾平时在家的时候也没看见它来,应该是藏在村里嘚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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