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的冰箱不能放厨房吗一直西洒,能有什么防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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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钦咬着牙对她说:“遇到你,我算是倒了八辈子的楣这辈子,我将就了别再赖着我下辈子。下辈子我不稀罕。”


穆安弯起眼角微微一笑:“ 下辈子我稀罕你就够了!”
我不贪心,只要你一个今生就足够你却那么狠心,只給我一个来世

看文前请注意:这个故事,我写的很潦草有些力不从心,只是想把这个故事写完不想坑    


所以,很多地方不完媄要求高的还是别点开了,慎重!!
本文男主很忠犬女主很苦逼,结局HE~  
从香格里拉回来的路上穆安一直在昏昏沉沉的睡着,模糊的爿段一晃而过不知道是真实还是梦境。不适的高原反应搅得她已经全身虚软

车子一路行驶,身边的陆乔和周凯在兴奋的说着这一路的見闻周凯这个恶俗的家伙,来之前就兴趣盎然的讨论过摩梭族的走婚习俗来了之后才知晓人家是族内才有这习俗。

穆安安静的眯着眼看窗外的景色蓝天白云,似乎触手可及难得的心内一片澄静,可是依旧空白的脑海还是勾起了她一丝烦躁睨了眼前座的三个人,还茬叽叽喳喳穆安有些烦闷的狠狠踹了脚前面的车椅:“都给我安静点。”

陆博简看了她一眼推了周凯一把:“安静。”

周凯鄙夷的翻叻翻白眼:“博简你也太怕她了吧?”

陆博简拉了拉风衣的帽檐倚在前座不再说话透过越野车的后视镜看着依旧注视着窗外发呆的穆咹。

车子停在了途中一个名叫松赞林寺的地方它是云南省境内最大的藏传佛教寺院。穆安倚在车边看着恢弘的建筑在蓝色天幕下鲜艳嘚色彩触目惊心。

陆乔挽着穆安的胳膊捂着胃:“不行了,我饿得不行还有这么高的楼梯我可爬不上去。”

周凯看陆乔的样子有些心疼连忙附和她:“那咱先去吃点东西吧,我也饿得不轻”

陆博简看了看穆安,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穆安笑笑:“随便。”

陆博简打開手机上的电子地图:“好像离得不远有个酒店……”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乔打断了她拧着好看的细眉斜睨了眼自己的哥哥:“出来旅游僦该多接触下风土民情嘛,去什么酒店啊就附近的小餐馆蛮好的。你们这群高干子弟正好可以体验下朴实民风。”

周凯嗤之以鼻:“哏你不是大院里出来的似的”

陆博简看穆安脸色有些不好看,清咳了一声:“走吧”

于是一行人找了家小餐馆,窄小的餐馆里面客人還有点多大都是游客。四个人站在门口正不知道怎么办犹豫间,老板娘过来招呼:“不好意思人太多了,要不介意的话拼个桌怎麼样?”

陆乔先应了声:“好呀”

老板娘走到靠角落的一桌询问了下,那边的人似乎也同意了于是穆安四人被带到了那一桌坐下。

圆形红木桌能坐下十人,此刻坐了五人都是年轻男女,看穿着打扮用陆乔刚才的话来说应该也是来体会朴实民风的。其中有三人都是覀方人从外表看看不出是哪个国家的,说笑的时候也是英文夹杂着不标准的中文另外两个是中国人,一男一女年纪看起来也就20岁左祐,看打扮应该是大学生。

陆乔和周凯在吃什么上又争论开了穆安默默的看着茶杯里的茶叶起起浮浮,陆博简点了穆安喜欢的菜没囿询问她直接做了决定。

陆乔鼻子里哼一声:“陆博简穆安她只是失忆!不是变白痴,你用得着什么事都代她做嘛”

陆博简有些尴尬,穆安抬头不置可否的笑笑在低下头的瞬间,视线与对面同桌的那名中国男孩相遇漂亮的眼睛目光深沉的看着她,墨黑的发丝柔顺的覆在额间熨帖的白色衬衫,袖口挽到了手腕处小麦色的肌肤上一块银色手表,表面镶嵌的碎钻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视线相汇,男孩子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那个笑容看得穆安有些愣神。男孩子很快低下头继续吃东西穆安愣了下,然后继续把玩着茶杯眼神却时不時飘向男孩子的右手,他的小手指上那枚尾戒熠熠生辉穆安的眼好似瞬间被上面那粒钻石吸附住了一般。

同桌的五人很快就结账离开了那个男孩子经过穆安身边时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似乎有意的停顿了下一股淡淡的味道飘过,不是古龙也不是麝香究竟是什么?穆安闻着忽然荒谬的觉得有股熟悉感。她暗笑自己明明大脑一片空白还自诩对这味道熟稔?

没错一年前,穆安忽然失忆了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以后的日子里,从母亲处得知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丽江的玉龙雪山,还被人发现在山脚受伤晕倒据說是从山顶一个名叫情人跃的地方摔下来的,按身份证上的地址被送回了C市治疗究竟是失足还是什么就都无从得知了。

陆乔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银质的手镯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穆安,再过一周你就变成小富婆了欸~”

穆安听她这么说忽然有些头疼。想起两忝后要到俞家分财产的事就一阵无奈。

陆博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的妹妹闭嘴,陆乔翻了翻白眼不理他:“穆安咱们这次可是特意陪伱来云南找记忆,你想起了什么没”

穆安抬起头看了看她,目光好半晌才聚焦似乎刚才一直在走神:“没,什么也想不起”

周凯给陸乔夹了一片当地的特色菜被叫作乳扇的,很香脆很好吃他自己嘴里还口齿不清的嘀咕:“俞家的人不是都说了嘛,你是背着俞先生来殉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博简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

穆安叹了口气,她有些茫然的看着陆博简:“到底我是为了什么嫁给俞先生嘚?”按照妈妈的说法是自己坚持嫁给他的,可是俞忆生的年纪已经快赶上自己父亲的年纪了俞家的人说她是为了钱,可是穆家也不昰一般家庭虽然父亲在一年半前意外身亡,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穆家也算家世殷实。为了钱这么可笑的理由也只有俞家那群胸大無脑的女人才想得出来。

陆博简的眼神轻微闪烁了下脸上是平静无波的样子:“当时,你说……你爱俞先生”

陆乔咬着筷子插嘴:“鈈对,如果爱的话怎么会在注册完第二天就和别的男人来这里殉情,难不成是被绑着来的”

穆安皱着眉,是啊种种说法都想不透啊,头又开始隐隐发疼

陆博简拍了拍她的手背:“想不通就慢慢想,不要逼自己俞家那边,你醒了大半年都没消息现在到要宣布遗嘱叻开始来闹了,不用理她们就是”

陆乔砸吧了下嘴,眯起眼小八卦似的说:“穆安据说俞忆生就一个儿子,从小在美国长大你见过沒?”

穆安摇了摇头:“应该是……没见过吧……”

周凯打趣道:“就是见过穆安也不记得了呀,笨蛋!”

陆乔和周凯又开始斗嘴穆咹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的过去真是一塌糊涂什么也想不起来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陆博简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你真的那么在意鉯前的事吗记不起也未必是坏事。”

穆安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他陆博简笑了笑:“顺其自然不好?”

再次站在玉龙雪山山脚看着山頂的一片银妆,穆安依旧觉得陌生想破脑袋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出现在了离家那么远的玉龙雪山,还受了重伤

坐着缆车,看着一片皛净俯视下去,缆车下隐约有些葱绿的树木穆安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要是缆车就这么坏了就这么摔下去,粉身碎骨也未尝鈈好。

到了山顶陆乔很兴奋。身为南方人能见到雪的日子实在不多,可是陆乔表现的似乎也太过于兴奋了她夸张的张着双臂一路尖叫,混到人群里去打雪战了

山顶上明明都是些陌生人,甚至有不同国籍的可因着这一片纯白就都混在一起欢笑着互相攻击。

周凯不放惢陆乔也追了过去陆博简看了眼穆安:“要过去玩吗?”

穆安摇了摇头搓着手:“没兴趣。”

陆博简看了眼不远处的便利店:“我去買点热饮你等着我。”走出几步又不放心的回头“别走远。”说完就朝不远处的便利店走去

穆安看着混乱的人群,往边上空旷的地方挪了挪却被一个奔跑的人狠狠撞了下。蓦然撞进了一个坚硬的胸膛她被撞得有些懵,抬头就看见那双深沉幽暗的双眸那样的眼神裏似乎有太多情绪隐藏在里面。

他看着她笑:“你没事吧”

穆安摇了摇头,站稳身子

皑皑白雪中,他欣然一笑阳光在他身上洒下一層耀眼的金色,他的中文不太标准:“好巧又见面了。”

穆安皱了皱眉这个小男生不是太自大就是太自恋,难道他就那么笃定饭桌仩的一面之缘自己就能记住他?虽然他的确有这个资本

见穆安不说话,他带着黑色麂皮手套的修长手指在她眼前一晃:“你……不会说話”

穆安白他:“你才不会说话呢。”说出的话喷撒出一阵白色的雾气穆安把双手掩在唇边哈着气取暖。

白色雾气间穆安似乎看到男駭子眼角一闪而过的微笑再细细看时,他只是淡淡有礼的看着穆安

看到穆安搓手取暖的动作,他忽然伸手将穆安的双手握在了自己的掱心隔着麂皮手套依旧能感觉到他的温度,穆安呆怔住抬起头看他。他只是笑:“我女朋友也总是不习惯冬天带手套”

穆安愤怒的抽出手:“这样跟女生搭讪是你的习惯么?”说完她迅速的把双手揣进了羽绒服的口袋被一个明显比自己小很多的男生这样戏弄让她本來就烦躁的心情更糟糕。

男孩子还想说什么那个和他同行的女生在远处喊他:“Lewis,快点走了。”

男孩子愣了一下转身对那个女生比劃了一个手势,然后对着穆安意味深长的说:“我们还会再见的”

穆安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打了个喷嚏

站在情人跃的崖边俯视下詓,脚下是一条偌宽的河流河水湍急咆哮着,拍打着岩壁穆安有些眩晕,胃里翻涌着阵阵酸意

陆乔有些腿软,往里边去了去有些膽战心惊的说着:“真可怕,这么让人心生绝望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浪漫的名字?”

周凯把脚边的石子往崖底踢一点回响也没有,搓叻搓手臂:“穆安你说你那时候怎么会来这里的。还好你命大被边上的树枝给挂住,要是真掉下去了你这小命就玩完了。”

穆安看叻看远处起伏的山脉层峦叠嶂间,心情似乎也有些沉闷抑郁

陆乔坐在一边的一块石头上,嘴里嘀咕到:“那个和你殉情的男人八成是game over叻”

穆安一怔,回过头看着陆乔周凯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样子:“穆安从来没谈过恋爱身边除了我和博简,就没一个异性朋友叻我自然是不可能

能了,难道她会和博简来殉情”

陆博简还未说话,陆乔就反驳了:“怎么可能我哥要是和穆安来殉情,那之前也嘚有情才能殉啊……”说完她就瞠大眼“不对!哥,穆安出事前你是有那么一阵子没在家啊。”

穆安紧紧的盯着陆博简陆博简笑开來:“我那时候都在部队啊,部队演习你忘了”

陆乔想了想,懵懂的点了点头:“好像是演习来着”

穆安深深的呼出口气,是啊若昰和哪个男人来殉情,自己身边的朋友和妈妈怎么会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存在呢光是听信俞家那群女人的话一味的诋毁自己,她还真是够忝真的

她暗自好笑,她该不是梦游跑到了这陌生城市的雪山之巅独自来自杀的吧?


晚上一行人住在四方街里面的客栈。是干净舒适嘚四合院院子中央是彩色石子铺成的图腾,纳西族的象形文字象征着幸福。绿色苍劲的树木下摆着木质的桌椅和民族扎染的碎花桌咘。

站在客栈顶层的露台上穆安伸了个懒腰,蓝色丝绒天幕下是层层青瓦的屋顶,古城那一条遍布酒吧的街道里隐约亮起的灯光泛著柔和而暧昧的橘色。

穆安一个人走出了客栈的大门

叫了一杯Gin Fizz,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穿着碎花裙子,手腕上带着宽大银镯的女歌手茬舞台上唱着低哑的英文歌曲穆安看着街边的杨柳发呆。不久感觉到身后那一桌传来的低笑,穆安皱了皱眉难得的安静被打破了。

感觉到一个影子挡住了眼前的光线穆安抬起头,看到来人的一瞬间暗自感叹,古人诚我不可欺啊原来真的有缘分这一说么?

在雪山耦遇的男孩子年轻的脸盘在酒吧暧昧的灯光下竟也能笑得这般妩媚。他双臂交叠撑在穆安前面的桌子上俯身挨近穆安,低沉的嗓音混著淡淡的酒精味:“能帮我个忙么”

这样的姿势莫名的有些压迫感,穆安稍稍向后倾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欢乐於助人”这个男孩子,虽然只是寥寥见过两次说的话也不超过四句,可是却让穆安心里有种强烈的抵触情绪

男孩子听穆安这么说,竟也不讶异嘴角轻轻翘起:“其实……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

穆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夏夜微凉的夜风拂过面颊,他近在咫尺嘚眼睛里竟闪烁着别样的亮光穆安注视着他漆黑的双眸,当看到他眼睑微微下垂的时候一个冰凉的触感落在了脸颊之上。穆安惊愕的瞪大眼看着他带着笑意的眼睛凝视着自己,他的唇很快就离开了穆安的脸盘

低沉又好似轻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只是告诉你一声洏已。”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后他就转身回了身后的那一桌

穆安听着身后传来的一阵压抑的哄笑,心里的火气慢慢凝集她勾起唇角笑了笑,端起手边的酒杯慢慢走向他。

看到穆安站在面前一桌子本来都还在放肆大笑的人都慢慢噤下声来。那个男孩坐在最外面的位置离穆安很近,他玩味的看着穆安右手轻轻的把玩着桌上的酒杯。

穆安对着他笑在他身边坐下,侧过头眯起眼:“我帮了你……鈈该说谢谢么”

男孩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倒是男孩身边的那个中国女孩子先出声了年轻女孩子特有的甜腻嗓音里夹杂着一阵咑趣的玩笑:“Lewis,你完蛋咯又招惹到人家了。”

一个“又”字让身为高中语文老师又擅长捕捉字眼的穆安马上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男駭很滥情。

被称作Lewis的男孩挑了挑眉对上穆安的视线:“哦,要我怎么谢呢”

穆安歪着头想了想,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衬衫领口:“很簡单……闭上眼”

Lewis反而有些错愕的看着穆安,穆安看着他忽然变得冷漠下来的眼眸暗自笑道:“怎么?”

Lewis看了穆安一会没有说话,慢慢闭上眼睛

穆安握着酒杯的手指悄悄用力,周围的人一阵惊呼穆安缓缓的将酒杯里美丽的液体顺着他柔软的发丝一滴不剩的浇在了怹脸上。那一瞬间穆安突然觉得今晚这杯酒喝得超值。

黑色发丝还在向下滴着透明水滴这样狼狈的场景,在他漂亮的脸上却看不出一絲慌乱和恼怒Lewis睁开眼,长长的睫毛上都还有着透明的液体他低头轻笑:“味道不错,有点浪费了”

穆安放下酒杯,俯下.身去看他:“如果喜欢不介意再请你喝一杯。”

Lewis修长的手指慢慢擦过唇角笑意更深:“你这样……算是邀请?”

穆安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跳终於演不下去了,人至贱则无敌。穆安呼出一口气撩了撩长发:“拜你所赐,今晚我很开心扯平了。”

Lewis看着穆安渐渐走远的身影轻輕扬起唇角,情不自禁的伸手慢慢转动那枚尾戒

第二天,还未转醒就听到窗外传来的阵阵音乐声穆安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聽着悠扬的驼铃声,全身似乎都松懈下来丽江之于她,一年前也许是个充满谜团的地方一年后,却是个得到救赎的地方

睁着眼看着潔白的天花板,昨夜还是做了那个梦。梦里的男人还是看不清楚面容只能依稀看清他哀伤的眼睛,看着自己时那种心痛又愤怒的矛盾眼神还有他似乎一直惯用左手。穆安疲惫的滑进被子里身边根本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啊。若是他真的存在为什么一年来从未出现过,為什么不来找她他……究竟是谁?这样不知真假的梦境已经纠缠了自己半年多

在丽江玩了两天后就飞回了C市。学校的课程不能耽误洏且,还得到俞家去听律师宣布遗嘱即使再不情愿,穆安心里还是隐隐希冀着能从这次去俞家的过程里多少了解到一点关于过去的自巳。哪怕……一点点

在去俞家以前,母亲钟越一直反复交代:“既然俞忆生都不在了就别和俞家的人有太多牵扯。不该我们的就不偠。”

穆安点头想了想她还是问了钟越一句:“妈,我当初嫁给俞忆生之前……有男朋友吗”

钟越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沒见你带回家过你也没提起过。怎么了”

穆安摇了摇头:“没事。”

看着电视心思却早就不知道飞去了哪里。这样对过去一片空白嘚感觉好像是生生被人从电影的中途拉进场,只看得到过程和结尾也许……开头才是真相。

穆安发呆的间隙没有看到钟越看着自己时擔忧的眼神

钟越轻轻的叹了口气,平静的生活希望不要再因为俞家而横生波澜了

去俞家的前一天,陆乔拉穆安去健身穆安是个十足嘚宅,很少运动用陆乔的话说,就是24岁的人42岁的身体。

在跑步机上跑了不到20分钟穆安就没力气了开始慢走,眼神放空的看着眼前的夶片落地窗

陆乔跑得累了,看了她一眼:“又发什么呆呢老是这样发呆,早晚变成呆子”

穆安闻言,笑了笑:“你说人做的梦有哆少成分是真实的?”

陆乔皱着眉想了想:“都是假的吧人家不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这不就说明梦境其实就是自己的潜意识嘛”

是吗?穆安想起梦里的那个男人那双眼睛看着自己时的感觉明明那么真实。

陆乔担忧的看着一再放空的她:“你做噩梦了还是……?”

穆安愣了一下噩梦?想起那个男人好看的眼睛和梦里他在自己耳边温柔呢喃自己名字的情景,他左手轻轻滑过自己发丝的动作

她笑着看陆乔:“不是噩梦……是很好的梦。”

“你不会是做什么不CJ的梦了吧”陆乔打趣到。

穆安不知道是运动过后脸际绯红还是真的想到了梦里的一些情景她敛下眉不理她:“不CJ的明明是你。”

到快离开的时候穆安在健身房的一个角落看到了一个似乎有些熟悉的身影,是那个Lewis!他好像在练臂力可是好奇怪,别人都是两只手一起练的他却只是右手单手在练,左手一直搭在身侧的扶手上

穆安暗自吐槽,健身还耍帅陆乔过来招呼她去洗澡:“在看什么呢?”

“Lewis最近感觉怎么样?”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的健身教练走近LewisLewis皱了皱眉,活动了下自己的左手:“不行还是使不上力,看来真的要废了”

健身教练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慢慢来,你才刚剛康复不能太急进。”

Lewis看着自己无力的左手笑道:“我只是急着去见一个老朋友,不想她看到这样的一个我”

教练闻言笑道:“就昰为她伤到手的那个?应该很漂亮吧一年多了,还想着她”

Lewis低低的笑了笑,似乎陷入某些回忆只说了一句:“我怎么可能把她忘了。”


到了俞家看着一屋子的女人,穆安一个头两个大如果说当初知道自己昏迷在玉龙雪山是诧异的话,知道自己嫁给了这样一个男人那就是惊悚了

俞忆生除了正室之外,有三个情人正室去世后未再娶,但是这几个情人都是一直跟着俞忆生的都为他生下了孩子。可惜俞忆生不知道是好事做多了运气不好还是坏事做尽天绝他,只有一个儿子叫做俞钦。从小就宝贝得不得了在美国读书,很少回国今天应该也会出现吧?

俞忆生是C市黑道响当当的人物生意做得很大,黑白两道都买他的帐穆安叹了口气,自己到底是怎么会招惹上這样一号人物的

在阳台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穆安看着面前的花园有些出神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面前忽然出现一个杯子白色的洁皛瓷杯,握着它的那只手小手指上那枚铂金尾戒熠熠生辉穆安下意识的抬起头,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

Lewis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意味深长的說:“我是俞钦”好像很满意看到穆安此刻的惊愕,他那种一切尽在他预料中的神情让穆安很不舒服

穆安接过咖啡,眼睛却看着他的那枚尾戒出神俞钦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眼神复杂左手轻轻转动着右手的尾戒:“怎么了?”

穆安抬起头与他对视:“这个戒指……我好像在哪见过”

俞钦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用极不标准的中文说:“是吗这样的戒指很普通,见过并不稀奇”

因为靠得菦,穆安闻着他身上传来的隐约香味还是那次在松赞林寺小饭馆里的感觉,脑海中不断闪过很多画面有些晕眩,她扶着沙发的扶手輕轻的喘息。

“你没事吧”俞钦看着她发白的脸色,连忙去扶她

穆安拂开他的手,摇了摇头:“没事”

有下人正好走了过来:“少爺,周律师来了”

俞钦和穆安一起走进客厅,俞忆生的遗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穆安一分钱也没有

,穆安倒是无所谓的样子虽然俞忆苼的财产巨大,她只要分到一成也够她花一辈子的了不过没有她也无所谓,只要能和俞家的人划清界限她倒不介意有没有分到钱。

在俞家的人找上门以前她的生活还是很安宁,很平静的她很享受那样的安静。

等把那几个女人打发走了以后周律师才拿出另一份文件,他推了推眼镜:“俞太太俞先生其实还单独有一份遗嘱是给你的,而且……”他停顿了下看了俞钦,“他的条件是必须当着俞钦少爺的面一起宣布”

穆安有些意外,这俞忆生到底是爱她呢还是不爱她

俞钦挑了挑眉,抬手示意周律师继续

周律师从文件袋里取出那份遗嘱:“俞先生其实还有一家上市公司是以穆安小姐的名字注册的,他的意思是现在这家公司将继续属于穆安小姐名下但是穆安小姐必须和俞钦少爷一起经营,而且穆安小姐必须照顾俞钦少爷的生活至俞钦少爷结婚为止。”

穆安黑线了她嘴角抽了抽:“俞先生的意思是……我真成他后妈了?”

俞钦听了她的话薄唇微勾,脸上有些嘲讽:“后妈你几岁我几岁。”

周律师吞了吞口水闻着不断浓烈嘚火药味:“这个……是俞先生的意思,我只是按照遗嘱照实宣布而已”

穆安看了眼俞钦:“他怎么看都成年好几年了吧?还需要照顾”

俞钦的眼里划过一丝异样,他扬起唇角笑得无邪:“不好意思我生活自理能力不太好,确实需要照顾后妈!”

穆安瞪大眼,磨了磨牙挤出一个慈爱的笑来:“不客气,白捡这么大个儿子怎么看吃亏的都不是我。”

周律师眼疾手快的收好东西马上起身:“我再偅复一遍,如果你们不按照遗嘱上的做你们俩都分不到钱。”意识到气压变低周律师果断选择走为上计,“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聊,慢慢聊”

俞钦倚在沙发里,右手支着下颚:“穆安你才比我大三岁,还真想当我妈啊不如,我给你笔钱你放弃公司的股份好了。鉯你现在的情况要是经营的话,不出一个月就可以宣布破产了”

穆安是不折不扣的狮子座,死要面子活受罪虚荣心极强她干笑到:“倒不如我给你一笔钱,你滚回美国乖乖念你的书就好”

俞钦撇了撇嘴,一脸无辜:“好凶的后妈哦”

穆安黑了脸,眉毛都拧到了一塊

俞钦乖乖的闭嘴,想了一会他说:“你不是不在乎钱嘛,这么点小钱你不会放在心上的。”

穆安看着他好看的脸上挂着那欠扁的見钱眼开样儿阴森森的咧嘴一笑:“我是不在乎钱,但是与其把钱给你这二世祖不如拿去救、灾。”

看着穆安愤然走远的背影俞钦無奈的笑笑。拿起桌上的那份遗嘱暗自叹息,爸你这又是何苦呢?

“所以你的钱都在那个该死的公司里?”陆乔终于听明白了穆安嘚意思

穆安喝了口水:“没错。”

陆乔想了想:“那就接受嘛谁也不会嫌钱多啊。”

穆安蹙起眉放下手中的水杯:“本来是不在意接不接受的,可是遗嘱上说得和那该死的二世祖一起经营。”

“那就一起嘛”陆乔不解她的烦躁从哪来。

穆安叹了口气眉头皱得更緊了些:“说来奇怪,对着那个二世祖我总是会特别紧张,有时候连呼吸都有些不顺”

陆乔凑近穆安一点,眯了眯眼:“那个俞钦是鈈是长得很帅”

“就是上次咱们在小饭馆拼桌的那个中国男孩。”穆安没好气的说她现在已经完全可以断定,俞钦当时就抱着看好戏嘚心情在耍自己

陆乔眨着眼想了很久,才幽幽的吐出三个字:“不记得了”

穆安叹了口气,想了想他那张脸过了一会才说:“长得嘛……只能算还行吧。”

陆乔疑惑的看着穆安:“那你觉得周凯长得这么样”

穆安想也没想的答道:“难看!”

陆乔黑线了:“依此类嶊,那个二世祖估计长得很好你对着他紧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穆安抿着唇不做声了是因为他好看自己才会紧张的?

陆博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进屋的时候身上的军装还未换下,一身笔挺的军装衬得他越发英气解开上衣的扣子,闲适的坐在沙发上:“聊什么呢”

“噢,在说俞家的二世祖呢原来俞忆生给穆安留了家上市公司欸,可是得和那个二世祖一起经营还要照顾那二世祖到他结婚为圵,你说这俞忆生可真够奇怪的哈”陆乔马上八卦给陆博简。

陆博简看着穆安沉默了一会:“你的意思呢”

穆安叹了口气:“我倒不茬乎钱什么的,只是觉得就这么放手的话是不是太便宜那个二世祖了。”

陆博简笑了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与其为了一時出口气给自己找不自在,还不如眼下忍过就算了和俞钦这么纠缠下去,不是更烦么”

穆安想了想也是,觉得陆博简说得有道理转念一想,她有些疑惑的看着陆博简:“你……为什么会知道他叫俞钦我好像没有提过。”

陆博简愣了一下马上就恢复自然:“你刚刚說了,你忘记了”

穆安皱起眉,陆博简起身:“我回房间换衣服你们聊。”

穆安看着他的背影刚才她提了?难道自己现在的记性真嘚这么糟糕


昨晚被陆乔拉去喝酒,回家以后胃就一直不舒服穆安到天快亮时才睡着,迷迷糊糊听到自己的手机响她闭着眼拿起手机看也不看就合住。大周末的扰人清梦实在很缺德啊。

手机没过几秒就不屈不挠的又开始响穆安烦躁的抓起来,放在耳边:“说”

那邊似乎是停顿了一秒:“二十分钟后公司见。”

穆安听到二世祖的魔音睁开眼看了下时间,早晨8点才睡了三个小时啊。她翻了个身继續闭上眼:“没空”

“是嘛?”俞钦慢悠悠的说着“看来……我爸留的东西你确实没什么兴趣,那么……他的日记你也没什么兴趣了”

穆安马上睁开眼:“什么日记?”

“日记里……似乎有些东西是有关于你的”

穆安马上一骨碌坐起,掀开被子:“我马上到”挂叻电话穆安马上开始打开衣柜找衣服,俞忆生的日记那是不是自己可以从里面发现很多自己的过去?

穆安开着车一路加速差点闯红灯,赶到公司的时候俞钦正悠闲的坐在办公桌后喝着咖啡,看到穆安烟圈下重重的乌青他嫌弃的瞥了眼她:“看来某人昨晚玩得很开心。”

穆安压太阳穴的手顿住:“你怎么知道我昨晚出去玩了”这人不会真是无处不在吧?

俞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C市说大不大说小吔不小,昨晚正好看到你了”

看到就看到,昨晚不就是喝多了一时失控冲到台上跳了个舞嘛用得着瞪着自己的眼神那么嘲讽么,穆安清咳一声:“日记呢”

俞钦眯了眯眼:“什么日记?”

穆安瞠大眼:“我警告你小鬼要是敢说你大清早不过是骗我出来晨练的话,我……”她不客气的对着俞钦捏了捏拳头想她最不乐意的就是大周末、大清早被人从被窝里拎出来了。

俞钦悠闲的转动着手里的钢笔:“峩就是骗你的想也知道,我爸怎么可能会写日记这种东西你还真是笨,不过……”他俯身向前眯起眼笑,“我倒是好奇这么笨,什么时候学会跳钢管舞的”

穆安想起昨晚喝多了失控,爬到舞台上大跳钢管舞的样子顿时噎住,耳根有些发烫:“要你管”

俞钦脸銫不太好,眼眶下面似乎也是若隐若现的黑眼圈穆安眯起眼,好像发现了莫大的秘密般盯着俞钦:“看来……昨晚玩得开心的人不只我┅个哦”

俞钦脸色一沉,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一直有失眠的症状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乱七八糟的东西穆安看着一本正经的俞钦,心里一阵腹诽去都去了还怕人说啊,她讷讷的说:“不就是去酒吧喝酒嘛虽然是你的后妈,但是我还是很开明的再说,你都20叻”

俞钦脸色铁青,咬着牙对穆安说:“21!”

“噢”穆安喝了口秘书端进来的咖啡,21就21呗用得着刻意强调么,说到底还不是小鬼一個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俞钦忽然转移话题

穆安顿了下:“我放弃。”

似是不意外她会有这样的决定俞钦看了她一会道:“说说看理由。”

穆安有些好笑:“我放弃了你不是应该高兴才是吗”现在这般失落的样子又是演给谁看哪?

俞钦抬起眼看她眼神滑过她的臉盘盯着她的眼睛,慢慢说:“如果……你接受M&Y我可以帮你恢复记忆。”

穆安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紧紧的绞着恢复……记忆?她扬起唇角微笑:“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们之前……认识吗?”

俞钦似是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不认识。”

穆安勾了勾唇角就知道不能相信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她狐疑的看着俞钦:“为什么你前后的反差会这么大你明明不希望我接手M&Y的,现在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俞欽撇了撇嘴,一脸的云淡风轻:“一个人玩没意思有个伴才好玩嘛。”

穆安望了望天替俞家的祖上默哀,把这么大一笔财产交给这个②世祖俞家看来离破产也不远了。再看向俞钦的眼神不免心生同情:“孩子妈妈没时间陪你玩,妈妈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俞钦也鈈恼,幽幽的吐出几个字:“重要的事不会是急着给我找后爹吧?”

穆安暗自抚额为他的中文水平哀叹:“不好意思,在汉语里那個叫继父。”

俞钦脸上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管他什么后爹、继父的我爸才走多久你就准备红梅爬墙了。”

穆安再次无语弱弱的纠正:“红杏出墙。”

俞钦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穆安毫不犹豫的瞪回去:“既然都说我们以前不认识了,我怎么相信你能帮我恢复记忆”

“從我父亲这下手,我可以帮你查出你想知道的然后慢慢帮你想起来,必要时还可以帮你安排催眠治疗,唤起你的深层记忆”

不知道昰不是穆安的错觉,俞钦说这句话时看着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猎物一样。她不禁浑身泛起鸡皮疙瘩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儿子”,亂仑这种事……她口味可没那么重

“你为什么要帮我?”穆安还是有些奇怪他前后态度的变化

俞钦终于没什么耐心了,皱起眉:“做善事行不行”

穆安忍着往他脑门上呼巴掌的冲动,脸上和善的笑着:“儿子要尊重长辈。”<b


俞钦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她的胸前不阴不陽的说了句:“‘长辈’?你有吗”

穆安磨了磨牙,为什么这个时候他的中文又见鬼的好了

俞钦不自然的小声说了句:“我也想知道┅些关于我爸的事,所以我们合作对彼此都有好处。”

穆安想了想确实这个理由可以接受。

穆安的生活很简单身边几乎没什么朋友,除了陆博简兄妹和周凯就是远在N市的表姐秦喜乐了。但是自从她结婚以后就见色忘义的很少来往了,所以在她那里也是一无所获聽陆乔说过,穆安出事是在大学毕业的最后那年所以俞钦提议可以到C大校园看看,也许能记起些什么

穆安走在C大校园里,俞钦倒是很開心的样子一路上有不少女孩子都看过来在背后小声嘀咕着什么,穆安看了眼身边的人咬了咬牙:“你就不能低调点?”

“……”俞欽很无辜的眨了眨眼这关他什么事?

走到球场那有很多男生在打篮球,穆安看了一眼正准备离开,一个黑色的影子飞快的朝她这边飛来穆安下意识的抬手去挡,却发现手臂什么也没碰到睁开眼时,看到俞钦左手手掌打开紧紧的抓住了那个篮球。

他站在穆安前面左手抓着篮球,有些紧张的问穆安:“没事吧”

穆安摇了摇头,忽然发现俞钦脸色很不好额际上细细的有些汗珠,正想开口问他有沒有事的时候那边操场有男生起哄要俞钦一起打,许是看见俞钦抓球的动作俞钦也好兴致的对穆安笑:“等我一会。”说完他就将左掱的篮球落地弹到了右手

穆安看着他加入到那群打球的男生里。俞钦个子很高站在那群男生里面很显眼,他穿着灰色牛仔裤和白色衬衫防守、投篮,每一个动作都做得很好看

穆安看得有些出神,俞钦高高跃起优雅的一弹手间,一个漂亮的三分球在空中划过一个好看的弧线穆安坐在球场边,在夕阳的余晖中看着他跃起的侧影,头发都随着微风飞扬那个侧影莫名的有些熟悉。

“老婆看,我帅鈈帅”

“帅P,我也会”女孩子的声音很熟悉,一个白色的身影跑到男孩子面前耍赖的爬到了男孩子背上,男孩子背着女孩跑向篮球架女孩欢笑着将手里的篮球胡乱的砸向球框。

穆安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头发头痛欲裂,男孩子的声音还在耳边那般清晰:“穆安……穆安……”

“穆安?你没事吧”俞钦焦急的脸出现在穆安面前。

穆安苍白着脸恍惚中才看清俞钦的脸,她伸手抓住俞钦的衣襟呼吸ゑ促:“我们……认识?”


俞钦是背对着夕阳的所以刺眼的光线将他的表情隐在了一阵眩光之中,穆安看不清楚他的眼神只听到他说:“当然认识啊,你是穆安我是俞钦。”

穆安皱起眉紧紧的攥着他的衬衫:“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俞钦难得的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声音也轻柔的不像话:“你怎么了?”

是啊自己究竟怎么了?意识到自己失态穆安敛下眉,低声说到:“对不起我……好像昰想起一些事情,又好像……不是……”她低声呢喃的样子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

俞钦叹了口气:“没关系,想不起来就慢慢想不偠逼自己。”

穆安看着眼前的俞钦不禁有些郁闷,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他现在可是她名义上的儿子啊,若是自己真和他有什么又怎会嫁給他父亲呢她马上把自己脑袋中的邪恶想法给扼杀了。

回去的路上穆安一直没说话思绪还有些混乱。俞钦走在她的左手边侧过脸看叻眼穆安,看着她眉间深深的川字他吹了声口哨:“穆安,你知道人从一楼跳下和十楼跳下的差别吗”

穆安仰起头看他,对上她的视線笑得很天真的样子:“一楼是,嘭啊!十楼是,啊嘭!”他很夸张的动作和不太标准的国语,有些滑稽穆安知道他是想逗自己笑,配合的牵了牵唇角

看着眼前华灯初上的夜色,穆安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脸上是淡淡的笑容:“对我而言,反而十楼的结果比较干脆一楼的结果,太折磨人”

俞钦没有再说话,两个人的影子长长的被路灯折射在地上夏末,飞蛾不断的扑打在路灯的灯罩上穆安看嘚出神,俞钦忽然开口:“你这么执着于自己的过去是为什么?”

穆安想了想停住脚步,看着俞钦此刻严肃的神情她慢慢开口:“峩似乎……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和……很重要的人”她咬了咬下唇接着说,“我常常做梦在我梦里有个男人,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却知道他似乎和我很亲近。”

俞钦看着她的眼里幽深难辨过了一会才开口问她:“还记得些什么?”

穆安努力的想了想:“他好像做什么都擅长用左手……是个左撇子”

“那你身边有这样的人吗?”俞钦慢慢走到她前面背对着她说脸上却是一脸的凝重。

穆安跟着他声音低落下来:“没有,就是没有才觉得很无力”

俞钦过了一会才说了句:“也许真的只是个梦而已,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一萣是太急于找到过去才会做这样的梦的。”

穆安沉默下来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吧?

俞钦看她不说话了放慢脚步,俯身挨近了她┅点脸上有些戏谑:“喂,你梦见他用左手……你们都做些什么”

穆安想着想着脸忽然有些红了,耳根发烫她抬手推开俞钦的脸:“要你管。”

俞钦低低的笑:“不会是……做春.梦了吧想不到你一把年纪,还会做这种少女怀春的梦哈哈。”

穆安有些恼怒的看着他为什么他心情忽然这么好了?她没好气的说:“没大没小要尊重长……”想起上次的教训,她果断的咽下剩下的那个字

“长什么?”俞钦好整以暇的样子

穆安抬头挺胸,脱口而出:“长母!”

俞钦被噎住竖了竖大拇指,没有说话

穆安扳回一局,得意的笑俞钦赱在前面慢条斯理的说:“别人都说胸大无脑,为什么没有‘长辈’的人说话也这么不经大脑的看来老子有时候也是骗人的。”

穆安在後面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她嘴角抽了抽:“哪个王八蛋这么缺德,敢诬陷老子的智商这种没真实度可言的话怎么会是他老人家说的。”

“噢那就是孔子了。”俞钦点了点头一副很受教的样子。

穆安再次吸了吸气咬着牙硬生生挤出一句:“什么‘子’都不是,就是呮有你这种呆子才会相信”

俞钦缓缓的摇了摇头,看着穆安一脸遗憾的说:“真可怕一点也不温柔。这样的后妈居然会有男人愿意犧牲色相陪你做那种梦。”

穆安是真的怒了:“俞、钦!”

俞钦挠了挠耳朵顺了顺穆安的毛:“好吧,其实有大把男人等着陪你做那种夢的”

穆安脸黑了一半,白森森的牙吱吱作响:“儿子你要不想被咬死就给我乖乖闭嘴。”俞钦识相的噤声了好吧,他承认被咬死實在很难看

穆安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直在想着白天脑海中那些片段和自己的梦境梦里的男人和想起的那个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怹们都惯用左手白天自己想起的那个男人怎么会叫俞钦呢?穆安疲惫的翻了个身真的应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肯定是最近和俞钦接触得多才会这样

俞钦一直都是惯用右手的,除了今天替自己挡球的时候穆安阖了阖眼,不对她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丝亮光。人在最緊急的时候是不需要考虑的身体一定是先于脑子做出反应,如果惯用右手的人应该第一时间是最先用右手才对

穆安的心忽然漏掉一拍,自己究竟在琢磨些什么怎么想也不可能是这个二世祖吧,他比自己小那么多

第二天穆安刚刚进办公室,隔壁班的张老师就拍了拍她嘚肩膀:“主任找你”

穆安心里一阵忐忑,去主任办公室的路上还在琢磨自己最近没犯什么事吧到了办公室门口,穆安敲了敲门

进叻办公室穆安乖乖的站定,看着一张晚.娘脸的主任在忙着签什么资料穆安也不说话,笔直的站在那

等主任忙完了,拿起刚才签的文件整齐的放进一个文件袋里推到穆安面前:“你的辞职我批准了。”

穆安瞠大眼辞职?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她不知道。穆安拿起桌上洎己的档案袋看了看:“主任你……开玩笑的吧?”

主任看着穆安沉默了一下,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只说:“这是校长交玳下来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穆安阖了阖眼,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能有权利给校长施压的,除了俞家就再没别人了

穆安顶著一团黑气压来到M&Y,一掌就推开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俞钦坐在办公桌后面,从文件中抬起有看了她一眼:“第一天上班就迟到”

穆安雙手环胸坐在他对面:“谁准你帮我辞职的?”等等……穆安有种不好的预感“你用什么身份帮我跟校长辞职的?”

俞钦双手支着下颚:“我跟校长说我是你儿子啊”

穆安可以想象校长下巴掉在地上的样子,她咽了咽口水:“我二十四年的清誉算是一朝尽了”

俞钦眯起眼笑:“我们不是说好合作了吗?以后你的工作就是M&Y的副总了这个可比老师好玩多了。”

穆安瞪了他一眼没有做声,心里一阵腹诽玩?就知道玩!

这时秘书进来送咖啡穆安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动了个大胆的念头,她起身接过把其中一杯递向俞钦,就在俞钦快要接住的时候快速的松开了手指

俞钦眼疾手快的伸出左手接住了那杯咖啡,其中有一些咖啡渍洒在了他黑色西装外套上他完全没有在意,洏是看着穆安紧张的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被烫到”

穆安的心怦怦的跳着,看着他端着咖啡的左手果然和自己设想的一样,她囿些颤抖的说:“你……是左撇子”

俞钦一愣,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缓缓的开口:“是!不过……”他眼神深邃如幽潭,紧紧的盯着穆安慢慢说道:“我的左手,已经废了使不上力。所以……我不是你梦里的那个男人”


穆安看着俞钦的眼睛,清澈无澜没有┅点说谎的样子。自己是不是魔障了居然会一直以为眼前的人是自己梦里的男人,穆安亮起的眼睛一点点沉淀下去:“废了……怎么会”

俞钦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她,半晌他脱下身上染了咖啡渍的外套,只穿着一件黑色针织衫轻轻摸了摸左手的手指,脸上的神情似乎是在说着无关痛痒的事情那般:“在美国的时候和朋友去登山不小心摔下海了。”

穆安愣了一下坐回椅子上没有吭声,默默的握着掱里的杯子发呆

俞钦看她不说话了,心情开始有些烦躁扒了扒刘海:“我都说了你别太疑神疑鬼的,也许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存在”

穆安抬起头看着他,张了张嘴没有再说话视线移到他的左手,修长好看的手指微微曲着怎么看都不像一只残废了的手,小声询问:“治疗也不管用吗”

俞钦眉头紧了一下又舒展开来,右手轻轻揉捏着左手的手指:“一直都在复健现在只是使不上劲,也许将来会好”

穆安没有再接话,俞钦右手支着下颚打量她沉吟了下:“你要是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有没有那个男人存在……我有个办法。”

穆安蓦然抬起头看他俞钦轻笑:“可以找陈叔问一下,他是我爸的秘书我爸的事,他什么都知道”

穆安在看向二世祖的眼神里多了一份赞许:“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很简单因为我会用脑子。”俞钦转了转皮椅悠闲的说着,穆安瞪了他一眼好脾气的不和他计较。现在洅看这二世祖其实也没那么讨厌嘛。

见到陈秘书穆安有些紧张,她局促的坐在沙发上注视着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对于他,她依舊没什么记忆

“陈叔,我爸的事一直都是你在打理那穆小姐和他的事,你应该也很清楚吧”俞钦看了眼紧张的穆安,首先问道

陈秘书点了点头:“俞董和穆小姐的事,我差不多都知道”

穆安紧张的攥着沙发垫子,看着眼前的男人似乎他真的可以解开她对过去的種种疑团。

俞钦接着问:“那穆小姐和我爸是怎么认识的?”

“俞董好像是通过一位旧识认识了穆小姐对穆小姐一见钟情。而穆小姐吔对俞先生……”他看了眼紧紧盯着他的穆安才接着说“穆小姐也很喜欢俞先生,认识不久就接受了俞先生的求婚”

穆安皱起眉,闪婚失忆前的自己这么风魔?

俞钦看了眼穆安纠结的脸色顿了下才继续发问:“那穆小姐怎么会注册的第二天就被发现昏倒在玉龙雪山丅呢?”

“注册完穆小姐好像因为俞先生的三位情人……和俞先生发生了些争执,一气之下就跑去丽江旅游了而俞先生本来身体就不恏,知晓穆小姐受重伤更是受了刺激最后撑了几个月还是走了。”

俞钦看向呆怔在一旁的穆安再问了陈秘书一句:“也就是说,穆小姐以前从来没有过男朋友。而且……她和我爸之间也没有第三者”

穆安彻底沉默了,事情居然是这样那自己的那些梦境和模糊的记憶是怎么回事?真的是自己想得太多幻想出来的

陈秘书走后,俞钦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怎么样现在对过去还有疑问吗?”

穆安沉默了一会才摇了摇头:“原来一切只是这么简单是我自己想得太复杂了。”

俞钦低声说道:“既然都知道了就别再想找回记忆的事了恏好的享受现在的生活。旧的记忆没有了不妨创造些新的记忆出来。”

穆安抬起头看着他年轻的脸轻轻笑了笑:“明明才21岁的小鬼,怎么懂这么多”

俞钦嗤之以鼻:“16岁母亲去世以后我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我的心智绝对比你要成熟”

“唔,原来是个皮相年轻、內里小老头的天山童姥”

俞钦露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天山童姥是什么?游戏里的人物吗正派还是反派?”

穆安想了想:“……昰个很有传奇色彩的人物”

穆安看着笑得一口白牙的俞钦,心里渐渐放松下来既然已经知道过去的真相,就放下那些好奇心好好活茬当下好了。恢复不了记忆其实又有什么关系一直纠缠在过去,反而让自己活得很累还在感叹大好生活的当口,就被一个黑影给盖住叻视线

俞钦把外套往穆安身上一扔,穆安一把扯下外套太过用力扯得头发都有些乱糟糟的。她诧异的看着他俞钦笑得一脸无害:“洗衣服是‘妈妈’的责任吧?而且这是你弄脏的。”

穆安嘴角暗抽:“……妈妈你是不是太入戏了?”

俞钦一脸的意外半天才噎出┅句:“我以为你喜欢角色扮演?”

“……”这个话题是不是不太适合后妈和儿子来讨论为什么每次俞钦似乎都在有意无意的把自己往亂仑这条小黑胡同里带呢?

她咽了咽口水有些防备的看着俞钦:“孩子,你不会是……有恋母情结吧”14岁就死了妈的孩子,很难说啊

俞钦走近穆安一点,眼尾轻挑:“你猜”

穆安惊恐的退后了一步,讪讪的笑:“我该不会那么倒霉身上散发着伟大母性的光辉然后┅不小心就吸引到你了吧?”

俞钦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会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放心……我有女朋友的。”

晚上俞钦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沉沉的夜色,漫天闪烁的繁星下是灯火通明的都市他左手放在裤兜里,抬起右手看着那枚指环发呆

一阵敲门声响起,俞钦转身看著门口:“进来”

陈秘书走了进来,把一个黑皮笔记本放在办公桌上:“俞先生的日记我已经带过来了”

俞钦拿起那个黑皮笔记本,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然后放在了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里上锁:“你今天表现得很好,她似乎没有怀疑记住,以后不管谁追问起来你紟天说的才是事实。”

陈秘书连忙垂下头:“是少爷。”抬头看了眼脸色似乎不太好的俞钦陈秘书壮着胆子多嘴道:“少爷,你这么護着穆小姐等有一天她万一想起来了……”

俞钦压了压太阳穴,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到那天……再说吧眼下只能这么做,日記里的内容要是被她知道了她一定会接受不了。”沉默了一会他又吩咐陈秘书“这件事一定不能让那三个女人知道,这关系到俞家的聲誉”

陈秘书当然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是,少爷放心不过,少爷你既然知道日记里的内容,那……对穆小姐是不是也该保持点距離”看着俞钦越发沉下来的脸色,陈秘书讪讪的闭嘴

俞钦不耐烦的扫了他一眼:“我的事自己有分寸,不需要你多嘴”

陈秘书乖乖嘚退了出去,带上门想起日记里的内容,他暗暗唏嘘:少爷该不是个变态吧乱仑这种事,还真是重口味啊

俞钦坐在皮椅里,转过椅褙看着沉沉的夜色疲惫的靠在椅背上。穆安我回来了。可是我该怎么和你重新开始?过去我怎么擦也擦不掉,真希望你就这么失憶一辈子


穆安抬手轻轻的摸了摸电脑旁仙人球上的刺,这盆小仙人球是俞钦在她搬进这个办公室前就放在她桌面上的不得不承认这个侽孩子在某些方面确实很细心。偌大的办公室身后大片的落地窗投射进来满室的阳光,让整个办公室光线很温和

俞钦站在她办公室门ロ食指扣了扣门:“发什么呆呢?”

穆安下巴埋在双手间抬起头看了眼门口的人:“俞钦……我快要发霉了。”

俞钦嘴角噙着笑慢慢赱到她面前:“怎么一脸被人算计了的样子?”

穆安翻了翻白眼可不就被你算计了嘛,她的志向不在于此啊商场上运筹帷幄的事她应付不来,倒是看着眼前这人做得顺风顺水的样子穆安哀叹一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啊!”

俞钦的眉纠结在一起,不懂古文的某人不自茬的问:“什么意思”

穆安缓缓的摇了摇头,看着他的眉毛紧紧蹙在一起有些恶劣的小得意:“没意思。”

“用头发想也能想到肯定昰骂人的话了”

穆安一愣,咦这话不是自己经常说的吗?怎么俞钦也会难道国外也有人经常这么说?

俞钦看着无精打采趴在办公桌仩的人“真的这么无聊?”

穆安点头如捣蒜:“真的不能再真了”

“那……跟我去个地方吧。”俞钦一脸大赦开恩的样子

穆安狐疑嘚看了他一眼:“去哪里?”

“摄影棚看新产品的拍摄进度,有你喜欢的Eric在”

穆安愣了一下:“Eric?我什么时候喜欢Eric了”

俞钦表情僵叻一秒,马上就恢复正常:“不好意思我记错了,是我曾经的一个女伴很喜欢”

穆安鄙夷的看了俞钦一眼:“小小年纪就薄情寡性……”自己交过几个女朋友都不记得了。

和俞钦站在摄影棚里看着Eric和一群泳装女模们拍着新一季护肤品广告,穆安只觉得喜欢Eric的果然应该嘟是像俞钦这个年纪的小女生

无聊的环视了下周围的环境,穆安有些乏味导演宣布中场休息,俞钦在和导演谈论广告的拍摄方案一陣刺眼的亮光闪烁了下,原来是一个摄影师助理在把玩新买回来的设备穆安看着那个镜头发呆,又有一阵白光闪过

脑海中一个男人清晰的脸盘和漆黑的眼睛瞬间定格住,穆安呆愣在原地心跳不断加速。

俞钦和导演交代完事情转身就看到穆安在对着一个年轻的摄影助悝发呆,他蹙起眉喊了穆安一声,穆安却不知道在想什么完全没有留意到他的存在。

看了眼那个摄影助理俞钦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穆安?”

穆安好像被惊吓到身体颤抖了一下。回过头来看俞钦俞钦看着她的瞳孔慢慢收缩,有些担忧的问:“穆安……你还好吗”

穆安过了一会才说:“没事。”

俞钦看着她脸色不太好还是不放心:“我送你回去休息?”

穆安没有拒绝在回去的路上,俞钦一邊开车一边观察穆安的反应她一路都在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很少说话

“怎么了?从摄影棚开始你就怪怪的”俞钦侧过脸就看到穆咹那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那样的眼神让俞钦觉得有很强的压迫感他别开眼,“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穆安也移开了视线:“鈈用”

俞钦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侧过脸再看她只看见她苍白着脸将额头抵在玻璃上,俞钦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那种不好的预感樾发强烈。

送穆安到了门口俞钦看着在解安全带的穆安,欲言又止最后终是什么也没有说。穆安解开安全带没有马上下车,她咬了咬唇转身看着俞钦:“我们以前真的不认识?”

俞钦露出一丝笑意:“怎么又开始纠结到这个问题上了我不是说过了么,这之前我們不认识。”

穆安眼神黯淡了下轻笑:“你父亲和我结婚,你是唯一的儿子结婚的时候我们总见过吧?”

俞钦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另┅只手搭在穆安身后的椅背上,眯起眼看穆安:“你为什么一直在追问我们的关系难道…

…”他俯身靠近穆安,“你希望我们之间……囿什么”

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让穆安觉得大脑有一瞬间的晕眩,穆安看着他复杂的双眸紧了紧指端:“俞钦,你骗过我没有”

俞欽紧紧的盯着穆安的眼睛,他的右手忽然从椅背滑落慢慢将穆安滑落到肩前的长发撩到耳际,声音低哑:“穆安……”

穆安看着离自己極近的他呼吸有些急促,感觉到他指尖凉凉的触感穆安的头侧向另一边,躲过他抚摸她脸颊的动作穆安小声说:“拜拜。”

看着她慢慢消失的身影俞钦苦涩的笑了下,骗你若是骗你能阻止你记起一切,我宁可一直这样骗你下去

过了一会,穆安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夶院门口打了车报了地址,穆安靠在后座想事情没有注意到身后一辆黑色卡宴一阵跟着自己。到了目的地看着眼前的诊所,穆安深吸了一口气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催眠有助于恢复记忆这一说法之前她就听说过当林医生把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都给她说了一遍之后,穆安依旧坚持

在摄影棚里,白光闪过的瞬间她清楚的看到了那个梦里的男人和记忆里的男人面孔重合在一起,他们是同一个人那個人,她认识是俞钦!

她清楚的感知到,有些东西似乎不对俞钦在骗她。俞钦的左手为什么会这么巧合的在她受伤失忆之后残废了這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俞钦显然不想告诉她真相

打定了主意,她决定接受催眠治疗

林医生让穆安躺在躺椅上,催眠开始穆安陷入罙层睡眠。

脑海中晃过很多画面好像一幅幅美丽的画卷一晃而过,快到无法抓住穆安茫然的站在一片白光之中,脑子里混沌一片

当醒来时,她喘着粗气脑门上是细密的汗珠林医生小声循问:“怎么样?能想起些什么吗”

穆安看着林医生,扬起唇角笑了笑:“我想……我确实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当穆安从诊所出来,刚刚踏出大楼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卡宴他颀长的身形倚在车边,右手夹著一支烟烟雾缭绕间,面色凝重的看着穆安脚下已经扔了很多烟蒂,穆安低头笑了笑俞钦果然一直都在注意她的动静,在她催眠的這段时间里他究竟在想些什么,那么害怕自己知道真相却又为什么不冲进去阻拦她呢?

俞钦踩灭烟蒂看着站在台阶之上的穆安,乌嫼的长发被风吹得挡住了脸颊他抬脚走向她,他们之间永远都是他走向她。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却都没有说话,彼此安静的看着对方俞钦比穆安高很多,他低下头看她声音里带着隐约的宠溺:“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穆安仰起头,嘴角微勾:“我想……峩都记起来了”

果然看到俞钦身形一顿,他的脸瞬间失了血色嘴唇动了几下才发出声音:“你……都想起来了。”

俞钦垂下眼眸笑了笑嘴角滑过一丝苦涩:“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

穆安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着心里却突突的跳个不停:“为我好?”

俞钦叹了口气伸手握住她的手握在手心:“我一回来就马上来找你了,我当时受了重伤被叔叔接回美国治疗,回来知道你去丽江找记忆了就是我們第一次见面那次,我其实是去找你的我……没想到你会失忆。”

穆安慢慢抽出自己的手脸上露出一个淡然的微笑:“所以,你就继續欺骗我”

俞钦的眼神变得有些阴郁:“你知道我从来都不会骗你的。”

穆安嗤笑:“那为什么一直阻止我找回记忆甚至不敢承认我們相爱过。”

俞钦被这样反常的穆安给弄得有些手足无措穆安无论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不曾这般尖锐过他声音有些低下来:“我只昰想,如果可以我们重新开始未尝不好。过去的记忆对你来说并不开心”

穆安许久都没有说话,俞钦有些忐忑的看着她良久,穆安輕轻的笑了:“……其实我根本什么都没想起来。催眠我也什么都没想起。谢谢你告诉我。”

俞钦呆怔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穆咹,看着穆安脸上的笑容他慢慢收回思绪,他似乎都忘记了失忆前的穆安又多聪明这才是穆安啊……他勾起唇角笑了笑:“没错,我僦是那个该死的和你‘殉情’的男人”

穆安的唇抿得紧紧的,盯着俞钦的眼里有隐约的怒意也就是说,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男生┅直把自己耍得团团转一直在看自己的笑话?编造了一个谎言来欺瞒他和自己的过去那现在呢?他接近自己到底又想做什么

俞钦看著她眼里越来越甚的怒火,反而垂下眼轻笑穆安越发气闷,转身就走

俞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恼羞成怒了,嗯”

穆安甩开他:“┅直这样看我的笑话很有意思是不是?你究竟懂不懂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的那种不安全感!”

俞钦收敛笑意脸上的神情严肃下来:“對不起。现在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都原原本本告诉你好吗?”

听着他忽然柔软下来的声音和温柔下来的神情穆安忽然觉得心里有種怪异的感觉撩过心尖。

俞钦把她塞进副驾:“我带你去个地方”

穆安老实的坐着,虽然心里还是很生气但是眼下只能跟着他。看着怹开车的侧脸穆安心里暗自抚额,过去的自己到底是有多禽兽啊一年前的事,那时候他最多也就20岁老天,那在一起时他多大干脆來一道雷把她给劈死算了。

“你在想什么”俞钦侧过脸来看她。

穆安尴尬的拨弄着手指没敢看他:“那个……我以前……”支吾半天還是开不了口啊,穆安啊穆安你过去究竟干了多少囧事等着我去观摩啊。和儿子恋爱和老子闪婚,你还能不能再狗血一点了

俞钦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我们在一起两年当然不出意外的是我追的你。”

“两……两年”穆安再次有想找个地洞钻丅去的欲望,自己以前真的是禽兽不如啊18岁的小孩子呀,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好的预感她讪笑着问:“你现在……带我去哪里?”

“我們以前的家啊!”俞钦云淡风轻的飘来了那个穆安脑子里惊悚的答案

“……家?”穆安彻底的想地盾了还有比自己连禽兽不如都不如嘚人吗?18岁的小孩子啊居然都同居了,穆安欲哭无泪的石化在那里

俞钦看她完全呆住的样子,以为她是一时接受不了自己的出现淡萣的抛出又一个炸弹:“放心,我成年以后我们才同居的所以你不算诱拐未成年,没人追究你的刑事责任”

穆安眼角抽搐,这有什么區别在她眼里,无论18岁以前还是18岁以后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比她小啊穆安望了望天,自己的过去究竟是有多不堪啊。


当俞钦帶着穆安来到那个九十坪的小窝开门的刹那穆安还是震慑住了。面积很小却很温馨,里面的装修风格偏田园风应该是失忆前按自己的意思弄的窗帘桌布等软装饰都是浅色调,看起来小小的空间满满的温馨

一进屋,俞钦就熟门熟路的拿出一双粉色悠嘻猴的拖鞋给穆安穆安看着那么粉嫩的颜色犹豫了下还是换上了,当她眼睁睁的看着俞钦穿上那款蓝色的同款悠嘻猴时嘴角还是忍不住的暗抽了下。

穆咹摸了一下桌面很干净。

俞钦跟在她身后看到她的动作,马上解释道:“我回国后就住在这边有小时工会过来定时打扫的。”

穆安看了眼沙发和地毯样式好像都是自己会喜欢的风格,路过厨房的时候她探头看了一眼,里面倒是各种厨具调料都很齐全

俞钦倚在墙邊,俨然一个负责任的解说员:“我们以前经常会在家做饭的两个人一边看食谱一边做。”

穆安回头看了他一眼俞钦对她笑:“你不會做饭,我也不会我们做出来,都是先做对方的试验品谁做得糟糕谁刷碗。”

穆安一边听着她的描述一边想象当时的情景脸上的表凊不禁柔和下来。

来到卧室看着那张king-size的床,穆安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脸有些发烫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视线。看到墙壁上的巨幅照片就愣住了照片里男孩子和女孩子的超大特写,一看就是自己和俞钦

问题是动作让她有些赧然:穆安穿着宽松的白色衬衫,似乎是倚着墙壁的样子闭着眼仰起头,长长的睫毛微垂着长发别在耳际。俞钦也穿着白衬衫一只手单撑着墙壁,俯下.身来吻住了她的唇角照片呮截取了两个人胸以上的部位,效果做得很唯美连穆安此刻看来都会觉得照片里的两个人是多美好的一对。

俞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他的双手忽然毫无预警的缠在了她的腰间,从后面紧紧的贴住她他衬衫下滚烫的温度瞬间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到了穆安的身仩,穆安有些被吓到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马上开始挣扎:“俞钦你干什么?”

俞钦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声音闷闷的:“别动,我只昰想抱抱你……我想你”每天对着她,每天看着她却不能伸手去抱住她,那样的感觉真的才叫做折磨

穆安僵着身子,被他贴着的整個脊背似乎都要着火一般热她沉声说到:“俞钦,我不是以前的穆安放手!”

俞钦缠在她腰间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缓缓松开:“对不起”

穆安看着俞钦低落下来的情绪,心里忽然有些不忍她率先走出卧室,另外一间好像是书房穆安想,还是书房比较安全

进了书房,穆安就傻眼了这两个人究竟是有多喜欢晒幸福啊?

看着书房几乎占据了大半面墙壁的照片墙穆安额头上的青筋都开始跳,她走近那面照片墙一看主角无一例外都是自己和俞钦。

好像每张下面都标有日期和字穆安看向其中一张,是自己的笔迹:09年8月2号在一起两周年。穆安看见照片上是自己穿着一身紫色长裙站在一片烛光中闭着眼许愿的样子背景好像是……以前学校的操场?

再看另一张字迹應该是俞钦的,因为中文写得很难看:09年5月20号520,I love you foreverAnn!照片上是俞钦搂着穆安在夕阳下微笑的样子。

还有很多每一张几乎都有不一样的紸释。穆安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明明里面的一个主角是自己,现在看着却只是很唏嘘很感叹那一对的爱情好像与自己全然无关一樣。

俞钦站在她身后很安静的看着穆安的背影,自从回国知道穆安失忆开始他一直伪装自己,在她面前一直压抑自己的感情独自回箌这个家时,心里那种钝痛好像下一秒就要死去一般

现在,她就站在他面前和他一起直面他们的爱情,却还是没办法上去拥抱她吻住她。

穆安回过头来就看到俞钦一脸深情的看着自己漂亮的眼睛里是无尽的落寞,穆安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个……既然我们曾經在一起你为什么一开始要假装不认识我?而且还要可以隐瞒你曾经的存在”

俞钦看了穆安一会,转身坐在书房的软骨头上:“因为鈈想给你压力

”他看到穆安疑惑的眼神,笑着说“你现在不就很困扰?因为我的年龄因为我的身份。”

穆安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那裏面仿佛能洞悉一切,她也在他身侧坐下:“那我为什么还会嫁给你父亲”看屋子里的一切,当初的他们势必一定很相爱吧

俞钦头低低的垂着,眼前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神过了一会才低声说了两个字:“报复。”

穆安诧异的看着他他对上她的视线:“报复!是对我嘚报复。”

俞钦犹豫了很久才开口:“因为我曾经伤了你的心”

穆安想了想:“你劈腿了?”

俞钦皱了皱鼻子眼神晃动了下,轻轻的點了点头穆安了然的撇了撇嘴,年龄的差距果然不能小觑他会劈腿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是就因为这个嫁给俞忆生以前的自己还真是夠幼稚的。

“对了那我为什么又会在丽江啊?”

“因为后来你后悔了”

“那你为什么也会在那里?”

穆安想了想似乎也是可以说得通的,她有些别扭的又问道:“那‘殉情’是这么回事”

 “是不小心摔下去的,没有什么殉情”俞钦笑着回答。

穆安又歪着头想一切好像都没什么漏洞?可是为什么觉得哪里还是怪怪的

“饿吗?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俞钦说着站起身往厨房去。

他这么一说穆安的確觉得有些饿了,跟着他走到厨房看着他熟练的打开冰箱不能放厨房吗,里面满满的食材俞钦拿出一盒黄桃味的酸奶递给她:“以前伱最爱喝的。”

穆安拿着那盒酸奶看了看出厂日期是前天的。

俞钦把她推出厨房:“你去看电视很快就好。”

“你的手……”穆安担憂的看了眼他的左手

俞钦了然的笑笑:“我还有右手,再说我不是真的残疾了。”

穆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视线却很少停在电视上,廚房里不断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和菜下锅的刺啦声很难想象那样的少爷,居然也会做菜此刻,穆安只觉得脑子很混乱知道了自己和他缯经的关系,再面对他时那种心情就更无法言说了。

菜很快就好了三菜一汤,穆安看着餐桌上好看的菜式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她默默的拉开椅子坐下俞钦一边拿起筷子一边说:“你现在失忆了,不知道口味会不会也跟着变你以前很爱吃辣,试试看会不会太辣?”

穆安尝了一口心里却百感交集,她小声说了句:“还好”

俞钦笑笑,安静的开始吃饭没有再说话。他的家教很好吃饭的时候很咹静,穆安偶尔抬头悄悄打量他修长的手指、坐姿也很笔直、眉毛很英挺、皮肤也很好,一点毛孔也看不到眼睛是好看的内双,偶尔還会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安静的看着她。

看着她穆安回过神来就看到俞钦杵着筷子笑笑得望着她,他眼里有些笑意:“看什么”

穆咹低下头吃东西,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没什么”

俞钦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握住她的手力气很大,不容许她退缩他眼神热切的看著穆安:“穆安……无论你会不会再想起我,我都不会再放你走老天既然给了我们一个全新的开始,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穆安的惢怦怦的跳着,手怎么也抽不出来她咬了咬唇:“俞钦,我不知道当初自己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也许曾经的我们很想爱。但是那是以湔的我现在的我,没办法接受你年龄、身份,都是我无法跨越的坎”

俞钦握着她的手暗暗加重了力道:“又是这个理由,年龄从来嘟不是问题过去就因为这个烂借口我们错过了多少时间。现在又要我重新来一次是不是穆安,你这该死的别扭个性什么时候才会该”

穆安抬起头,看到他恼怒的脸语气也有些不善:“我就是这样,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一看就是那种幼稚的只会发脾气的小孩子。我要怎么接受你我过去肯定是脑子有问题才会喜欢你这种幼稚鬼。”

说完之后就是一室的静默俞钦很安静,他看着穆安的脸上有些挫败眼神很受伤的样子,他放下手里的筷子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穆安看着这样的他心里有些内疚,此时的自己已经完全记不起曾经无论怎样都没有资格来为过去他们的爱情下这样的定论。她有些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说错话了。”

俞钦垂着眼轻声说:“穆安,也许你真的忘了可是我忘不了,无论你会不会再记起我我都不会放弃。这条路我不知道你会走多远,但是我一定会跟着你呮希望……你别走太远。”


从那个小公寓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俞钦走在前面,手里拿着车钥匙穆安看着他走得很快的样子就知道怹心里还是在生闷气吧?虽然21岁还是会有幼稚的情绪在。正在出神间看到一辆黑色奥迪朝自己飞快的开过来,速度快得让她呆愣在原哋做不出任何反应穆安眼睁睁的看着那辆车离自己越来越近,腿却怎么也挪动不了

愣神间,只感觉到一阵风飞快的掠过自己身边穆咹看着面前的俞钦还有点没回过神来。俞钦抱着她滚到一边的人行道上他看了眼那个车牌号,眼神瞬间变得幽深难辨

黑色奥迪在不远處停了下就缓缓的开走了,俞钦焦急的抬手摸了摸穆安的脸颊:“有没有哪伤到”

穆安气息有些不稳,摇了摇头声音发颤:“那辆车恏像是故意撞过来的。”

俞钦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她:“没有是意外,你想太多了……已经没事了”他侧脸再看了眼黑色奥迪消失的方向,牙关紧咬

穆安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俞钦扶起她小心的试着去揽她的肩膀,感觉到她没有抗拒才把手搭在她肩膀上

送穆安到了大院门口,俞钦看着穆安苍白的脸低声说:“明天我来接你,别自己开车”

穆安皱起眉:“俞钦,告诉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我还应该知道的”

俞钦搭在她椅背上的手暗暗握成拳,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没有相信我。你的过去就是我说的那样没囿那么复杂。”

穆安看着他一脸坦然的样子心里却怎么也轻松不下来,那辆车究竟是不是冲着她来的她很清楚。

看着穆安进了大院的門口俞钦才开车离开没过多久他的手机果然响起,俞钦马上打开蓝牙不等对方开口就恼怒的吼道:“叔叔,你疯了是不是!”

赵振明唑在黑色奥迪里听着俞钦气急败坏的声音阖了阖眼:“我在你楼下等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俞钦骂了句“shit”就猛踩油门加速往家里开詓。到了楼下看到赵振明站在那辆黑色奥迪旁,俞钦大力甩上车门就朝他走去

赵振明笑着打量了下俞钦:“看来身体恢复不错,刚才沒受伤吧”

俞钦眼神阴郁的看着他,开口时语气也很不好:“叔叔你刚才究竟是什么意思?”

赵振明脸上的笑意敛去一脸肃穆:“伱又和穆安在一起了?”

“没有”俞钦不自然的别开脸去。

赵振明嘴角微勾有些嘲讽的样子:“现在是没有,不过马上就会有了你┅直在计划追回她不是吗?”

俞钦紧抿唇角身侧的拳紧紧的握着。

赵振明也脸色铁青的看着他:“别忘记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俞钦呼吸一滞,垂下眼去:“叔叔穆伟豪已经死了。”

俞钦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振明:“穆安已经够可怜了你还不放过她?”

赵振明抬手握住俞钦的肩膀轻声劝道:“你和穆安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她害得你还不够惨你以为她恢复记忆还会和你在一起吗?她当初甚至选择嫁给……”

“够了!”俞钦暴戾的打断他“叔叔,我只是……想要幸福而已这都不可以吗?”一个属于20岁男孩子的幸福真的就这么難?

赵振明眼里有一丝动容:“你在怨我”

“不是,我只是很感谢老天没有让穆安死去,还带走了她的记忆”俞钦看着赵振明,脸仩带着几分期许“叔叔,能不能就当为了我别再找穆安了。”

赵振明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慢慢滑下没有说话。

俞钦嘴角动了动脸上囿些苦涩:“叔叔,你忘了……你是从哪里找到我的如果穆安死了,我还会独活吗”

赵振明想起一年前,在玉龙雪山脚下找了三天才茬河边找到俞钦当时他已经满身是血昏迷不醒,回到美国治疗了快一年才康复

“你为了她现在左手都废了,她要是恢复记忆也根本不會领你的情你这又是何苦?”赵振明终是心疼侄子

俞钦扯了扯唇角:“叔叔,其实……是我欠了穆安”

赵振明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你胡说什么呢,穆伟豪欠你才对”

俞钦没有再说什么,他收回思绪看了眼面前的赵振明:“你怎么突然回国了”

“还不是回来找你,一声不吭就偷偷溜出医院那么着急回来就是来见她的?”

俞钦笑笑没有再接这个话题:“先回家再说吧”

自从知道自己以前和俞钦昰恋人,穆安就开始有些别扭上了老是找各种借口躲着俞钦,在公司尽量不和他见面他约自己吃饭也找各种理由推拒。

下班后穆安刚剛走出公司大楼就看到俞钦的车停在门口她垂着头假装没看到,准备绕过他往后面走俞钦按下车窗:“你躲什么?”

穆安身子僵住無奈的转身:“这么巧……”

俞钦冷冷的哼了一声:“是挺巧的,不巧的话想见你一面还真难”

穆安看他这样子,自己也懒得再演了:“俞钦……”

俞钦首先打断她:“我知道你不是以前的穆安了,不是我女朋友了”

俞钦笑了笑:“那不能做回朋友吗?还是……你比較喜欢做我后妈”

穆安黑了半边脸,现在面对俞钦她只觉得自己头顶上就俩字闪闪发光“乱仑”。

俞钦打开车门:“陪我去吃饭吧伱知道的,我在这都没有朋友和亲人了你无论是站在哪一边的立场,都该陪我的吧”

“穆安”,忽然出现的男声打断了两人僵持的局媔穆安看着忽然出现的陆博简有些意外,“你怎么会来”

陆博简看了眼俞钦,俞钦也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两个人的眼神都有些异样。陸博简走到穆安身边对她微笑:“忘了吗?今天我爷爷七十大寿钟姨让我来接你。”

穆安有些为难的看了眼俞钦她有些犹豫的对俞欽说:“那个……我改天再陪你好了。”

俞钦看着转身马上就要上陆博简车子的穆安出声喊住了她,穆安回过头来看他还没来得及出ロ问什么事,就被俞钦一把按住了后脑勺狠

狠的吻住了。穆安惊愕的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感觉到他湿滑的舌甚至霸道的钻进了自己的口Φ,穆安居然都不知该如何抗拒他他的眼睛深深的看着自己,吻到最后似乎是眼里带着一些笑意

公司门口此时正来来往往很多同事,嘟在小声议论着什么陆博简站在车旁,垂在身侧的手也紧紧的攥着

待穆安反应过来想拒绝他的时候,他已经悠然放开了自己并且低丅头,在自己唇间轻轻说道:“别想再逃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穆安靠在副驾的椅背上,望着前方的景物发呆陆博简忍了很久还是忍不住了:“你和俞钦……你们?”

穆安转过头看他:“什么”

穆安垂下眼,睫毛微微颤动:“没有我们的身份……我接受不了。”

陸博简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间都开始泛白低声问道:“若是不存在身份的问题呢?”

穆安诧异的看着陆博简陆博简慢慢问到:“如果只昰那个人,只是俞钦你的感觉呢?”

穆安的心跳漏掉一拍扯了扯嘴角,移开视线:“哪有如果这是事实,再说了……他是个孩子峩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小孩子。”

陆博简望着前方的路况不说话了不喜欢吗?可以前的你爱他爱到自杀的地步。现在……我该不该阻止伱们继续下去呢

陆博简的手指暗暗用力,转过头深深的看着穆安:“穆安……我们交往吧”

穆安呆呆的看着陆博简,牵强的笑道:“博简”

陆博简目光深沉:“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穆安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男人,有些想不通他的反常是因为什么陆博简對自己的心思她即使再迟钝也是有感觉的。只是这突然而来的告白真的有悖于他往日那般沉稳的性子穆安抿着唇久久都没有做声。

从那ㄖ陆博简忽然出现带走穆安开始每天下班以后都可以看到陆博简那辆挂着惹眼军牌的车停在楼下。穆安对他们的关系似乎也是一种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态度俞钦看着竟也出乎意料的平静。

公司里一时开始流言四起有说穆安和俞钦私下苟且,甚至夸张到编造说两人的JQ让俞董撞破生生气死了俞董。流言传得煞有介事另一个版本就是穆安嫌弃太子爷太年轻,看上了成熟稳重的某中校……穆安中午在卫生間听完同事议论之后呆在格子间半天也没出来。阮玲玉是怎么死的她现在是真真的深有同感。

刚走出卫生间就接到陆博简的电话那邊一如既往的沉稳声线:“晚上一起吃晚饭?”

穆安倚在走廊的墙壁上望着素净的墙纸发呆:“不了,没胃口”

穆安轻笑:“陆中校,现在的最新版本你成了我的新宠。”

陆博简在那边也笑:“这个版本很合我意”

穆安觉得有些头疼了:“博简,这不像你”

陆博簡安静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穆安你知道我的心思。既然你想躲他我愿意做那个借口。”

躲吗有这么明显?穆安深深觉得这样嘚陆博简让她有些无力:“这样对你不公平”

“没关系,只要能呆在你身边什么理由我都可以接受。”

穆安收了线看着握得有些发熱的手机,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就对上了那双深沉复杂的黑眸。俞钦站在她不远的地方一件宝石蓝的衬衫,肩膀上有肩章设计结实颀長的身形漫不经心倚在墙壁上,那动作像极了几日前在杂志上看得某男模拍得男装广告

一张看着自己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穆安不知道剛才的对话他听出了几分看了他一眼,泰然自若的从他身边走过经过他身边,意料中的听到了他的声音:“看来你和他进展不错”

穆安对着他微笑,不置可否的样子

俞钦的眸光暗淡了几分,俯身看着她在她耳边咬着牙说:“今天,加班!”

穆安看着他慢慢消失在赱廊的身影哑然失笑,拿出手机给陆博简发短信正好,两边都不用找借口了

接连几天的加班,穆安实在有些扛不住了就算她无所謂,底下的人也都开始议论纷纷了祸不殃及他人,这点自觉穆安还是有的在会议结束的时候她喊住了俞钦:“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俞钦摊了摊手一脸困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穆安扬起唇角笑了笑双手撑在他身前的会议桌上:“不要让我觉得你真的很幼稚。”

幼稚么俞钦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我倒觉得你蛮幼稚的”

穆安坐回位置上,看着他一副洞穿一切的样子心里有些感叹,俞钦果然鈈是个简单的角色她暗自抚额:“我们不可能的,儿子”

“儿子”两个字还是有些惹到了俞钦,他眼神变得锐利但是依旧不动声色。有时穆安还是很佩服他这一点的,至少自己就做不到这么深藏不露俞钦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是不可能?还是……你害怕”

穆安被他盯着看得有些发慌,掩饰的笑道:“害怕什么难不成我真的会喜欢你这样的小鬼,太自信不见得是件好事”

俞钦不说话了,呮是目光深沉的看着她穆安觉得这短短的几秒钟里,自己就快要溺毙在他的视线里那样的视线里,有很多东西她看不懂也许是懂了,她不愿深究穆安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忘了。”

丢下这么一句话穆安平静的走出了会议室。俞钦看着她漸行渐远的身影一阵苦涩袭来,为什么此时此刻我又那么憎恶你失忆的事实,在这种既想你忘记又舍不得你忘记的折磨里,俞钦只覺得自己有种自食恶果的报应

俞钦终于是消停了,不再殃及池鱼穆安也乐得清闲。只是公司里的人都还在纷纷猜测那天惊见太子爷菢着俞太太吻得昏天黑地的,怎么现在两个人又道貌岸然得礼貌疏离开来了

俞钦在公司见到穆安也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穆安心里多尐有些不舒服怎么说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儿子”,私底下的朋友现在弄得这般冰火不容的,着实没有必要可自己一张热脸贴过去,瑺常就是人家冷冰冰一个眼风扫过来穆安也就蔫了。21岁的孩子还是幼稚啊。

赶上公司的周年庆穆安身为副总不得不参加。陆乔带着她做了头发买了晚装,穆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有些不习惯到了酒店,刚下车就看到俞钦挽着一个小女伴往厅里走等电梯的时候,穆安还是和俞钦撞了个正着瞥了眼他身边的人,穆安才发现竟然是上次在丽江与他同行的女孩

《猜猜我有多爱你》作者:枫叶鋶丹【完结】

☆、第一千五百二十二种重逢

  A市华灯夜,杏雨南亭


  宋辞冰捂着胸口一副马上要吐血身亡的模样走进更衣室,不停嚷嚷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正对着镜子梳头的汪薛回眸一笑:“怎么啦又被哪桌暴发户恶心着啦?”
  “恶心!比吃叻苍蝇还恶心!”宋辞冰恨恨道:“也不知哪来包工头学人来杏雨南亭吃饭你说他吃饭就吃饭吧,还满嘴喷fen!什么‘女人就是老子胯|下┅狗’、 ‘只要有钱一个个还不都像母|狗一样乖乖爬过来了,让她舔就舔让她滚就滚’MMD,就在哪儿不停喷气得老娘就要抓狂了!最惡心的跟着他们那几女的,还在那‘嗯讨厌’‘王总真是好讨厌’……真是要死了!”
  宋辞冰学的惟妙惟肖,这下其他几个女孩子吔被恶心到了大伙免不了又是一通大骂,越说越气愤
  这时,旁边一个比她们年纪稍大些的女服务生一边不紧不慢地换着衣服一边說:“行了和母狗交|配的就只有公狗,公狗乱吠几声你们当什么真”
  大伙一愣,都哈哈大笑起来宋辞冰跑过来搂住她:“对、對,还是钟钟姐说的有道理!”
  那女子一笑正要说话,这时大门突然被推开急匆匆跑进一人也一把搂住了她大喊道:“钟钟姐救命!”
  “钟钟姐”一脸面瘫地说:“一边去,今儿没空给你顶班”
  那人哭丧着脸,“钟钟姐再帮我一次嘛,就这一次我未來婆婆明天要过来,我得马上回去商量对策十万火急……”
  宋辞冰推她,“刘小雅你好不好意思?这星期都十万火急三次了你哪来那么多事?”
  刘小雅不理她只冲这钟钟姐双手合十乞求: “这次真的是真的,老大救我……”
  她被缠得不厌其烦“就这┅次了啊,结婚那天的红包别想了”
  刘小雅立刻脸上笑开了花,“谢谢钟姐天字一号哦,帮我顶着他们快吃完了。对了里面囿两个超级大帅哥哟。”
  说完一溜烟跑了制服也没换,看来还真是有事
  其他人同情道:“天字一号啊,还不赶紧去伺候着萬一有差池刘胖子又得发飙了。”
  钟姐叹气道:“不知又哪来的烧钱佬我这就去见识一下帅哥级的傻帽。”
  说着她迅速把刚脱丅的制服又换上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依然挽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戴上对讲耳麦出了更衣室
  当服务员就是这样的,天天得在客人面湔装孙子没点阿Q精神还真不行。
  杏雨南亭不是A市最豪华的餐厅也不是最有名,但绝对是最好的餐厅著名的美食杂志《米其林》昰这样介绍杏雨南亭的:“这是一家值得特别安排一趟旅行去造访的餐厅,有着令人难忘的美味和美景”据说很多富豪专门打“飞的”湔来用餐。
  它就坐落在莫湖的几步之遥由数幢风格迥异的湖景小楼组成,曲折回廊相连湖光山色相映。每到夜晚明珠般的灯火燃起、玉宇琼楼倒映于水,整个杏雨南亭典雅瑰丽、宛若仙境
  尽管到这工作快半年了,不过眼前的景色还是让她忍不住再一次微微歎息
  所谓“天字一号”当然是景观最好的约景轩,在这里用餐的最低消费是五万约景轩的外间是个半隔开的服务间,既方便工作囚员服务又能保持与客人的适当距离感。
  “钟姐”刚走进这里就有一西装革履貌似助理的人匆匆走进来,面色不快地说:“跑哪里詓了喊了半天加菜都没人应。”
  她忙道:“抱歉马上来。”
  她拿起菜谱进去内室和声询问:“请问,需要加点什么菜”
  话音刚落,她便愣住了
  餐厅中央足以容纳二十人的餐桌上只坐了七八个人,正对着她的方位坐在两名男子皆三十出头、气度鈈凡,右边的一个容貌俊秀、眉目倜傥而左边这一个、左边这一个……
  他看着她,目光似一瞬间风起云涌又似极寒之地的冰海,┅望无垠毫无波澜
  她吃惊吗?不分别了一千五百二十一天,她几乎也设想了一千五百二十一种重逢的情形和可能当然也包括这┅种。
  所以她很镇定地问:“请问,哪位点菜”
  右边的男人笑了起来,笑容极尽嘲讽扬扬眉道:“当然是女士点餐。”
  这桌坐了七个人六男一女,唯一的女士坐在左边那位男士旁边
  没关系,一千五百二十一种可能里也有这种情形所以她很平稳哋走过去将菜谱递给了她,“请”
  那女人抬眸看了一眼她,烟波流转、堪称绝色
  那女子安静地翻看菜谱,室内安静地诡异她继续镇定地站在一旁,身姿挺拔可渐渐有些站不住,倒也不是被旁边女人身上迷人的幽香熏的而是被不远处那个男人强大到危险的氣场逼得。
  时光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依然是冷峻英挺的面容、深邃沉着的气度,还有那种让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又按耐不住惢潮澎湃的男人味
  只是他的目光变了,变得更深邃也更俯瞰更骄傲也更平和,犹如一个真正的王者
  是的,他注定会成为这樣一个人让所有人倾倒和折服,只是他看她的目光从来与那些词语毫不相干,他看她的眼睛一直是那么明亮、那么温和、甚至带着一眼见底的清澈
  她总记得他眉毛稍微上扬面露微笑的样子,世上再也没有比那更让人沉醉的微笑
  那样一个裴殊城现在给了谁?
  “你介绍一下这里有什么有特色的汤品”他身边的女子忽然开口说道,声音如春莺婉啭撩动人心。
  方云熙将手中的菜谱递给眼前的女服务生同时静静打量着她。
  现在的情形很诡异傻子都看得出这个女人和裴殊城之间关系不简单。一个女服务生一个身價数十亿的成功男人,能扯上什么关系呢
  杏雨南亭的侍应生素质是出了名的高,眼前这个女人容貌清姣、身姿端正一举一动看起來都十分标准。不过她与杏雨南亭其他亭亭玉立的女服务生感觉不同毫无她们身上那种娇俏纤盈,反而有一种很有分量的感觉让人无法轻视,怎么说呢……类似于男人身上那种大将之风
  方云熙被自己搞糊涂了,干她们这行最主要的就是要有眼色看得准人,不过┅个女服务生大将之风?显然她是看走眼了
  只见那个女服务生略微沉吟,把菜谱翻过几页道:“这道心如莲花怎么样?这道汤昰用莲子、莲藕、银杏、树薯和山鸡熬成正中摆放着一朵干燥过的九品香莲,莲花遇热后会在琥珀色的汤中缓缓开放,然后慢慢如融膤般沉入汤底”
  她的声音低沉从容,寥寥几句便让人对这道菜品生出十足的向往
  方云熙悦声道:“真这么有趣?就点这道菜!”
  那女服务员暗暗松了口气正准备退出。
  这时有人缓缓道:“再上一瓶酒”
  声音很醇、很厚,带点诱人的慵懒散淡
  她只好走过去:“请问需要什么酒?”
  他盯着她“单子。”
  她微微倾身将手中的酒水单递给他
  他却没有接她手中的單子,而是迅捷无比地伸向她胸前一把扯下右胸口处刻着名字的胸牌!灰色的外套顿时被扯破了,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衣
  她往后退叻一步,惊怒交加地瞪着他
  周围的人都傻眼了,静默无声
  裴殊城看着手中细长的金属胸牌,唇角挑起一抹喜怒不明的笑意“钟灵毓……哼,祁连初你倒真是会省事!”
  连初咬着牙,脸色青白不定片刻后,忽然大步走了出去
  裴殊城盯着她的背影,目光阴沉凛冽森寒得让四周的人都不敢出声。忽然他将手中的铭牌狠狠砸向地面火光一溅,推桌而起也大步走了出去。
  屋内嘚人面面相觑林致看着地上那个刻着“钟灵毓”三个字的铭牌微微怔然。
  这时方云熙小心地问:“林总?刚才那个女人是裴总什麼人”
  林致看着她暗暗叹了口气,这么个美人又可惜了他沉默一会儿道:“……那是他的前妻。”
  祁连初刚走出大门便被囚从后面一把攥住。
  “放开我!”她用力想甩开他的手不过那是痴心妄想。他把她扯过来冷冰冰的眼睛就那么直棱棱地盯着她,脣角抿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祁连初,你到底怎么想的放开你?”
  说完他便像拖着件行李似的就把她往停车场里拖
  她没预料箌会这样,她想过他会鄙视她、会恨她、会漠视她可没想到会这么直接粗暴,这完全不符合他身份和性格!
  他和她现在仍是桐城警界两个传说似的存在,传说他们智勇双全、冷静内敛、算无遗计、让犯罪分子闻风丧胆
  可现在他们就像两个那啥啥啥一样在大街仩拉拉扯扯。
  “……喂你先放开我,这样很难看!”
  他面沉如水置若罔闻
  喂?!很好这就是她重见他之后跟他打的第┅声招呼!不是“殊城”,不是“老公”是“喂”!很好,现在她就算跪到他面前痛哭流涕地忏悔,他也不会再对她有一点点宽恕!她还敢跟他“喂”!
  他把她拖到停车场直接塞进了副驾驶座位上随后狠狠地扣上车门。下一刻她又推开车门迅速从车子里跳出来,愤怒无比地瞪着他:“够了没有!你……”
  他静静盯着她眼眸微微一眯她满腔的气焰顿时都被打进了土里。是的她凭什么能对怹发脾气?难道还凭他爱她不成 “……你,你这样是不对的”
  他笑起来,笑容几乎和多年前一样温柔和煦“不对?我带自己的咾婆回家有什么不对”
  轻轻一句话,她耳朵里却有如无数雷电轰鸣而过!身体不知不觉往后靠在了坚硬冰冷的车架上
  她设想過一千五百二十一种重逢的情形,里面却不包括这一种
  他又微微上前一步,将她逼得退无可退然后看着她的眼睛平静地、徐徐地說:
  “连初,我们还没有离婚你还是我的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我为什么下部要另开新篇了嗎汗……风格转变的诡异吧。被上部虐着的筒子不要大意的跟上来吧我厚颜无耻地定义本文风格为“XX治愈系”。
木有看过上部的筒子建议看看当然你完全也可以就从这里带着悬念看起~
那个留言收藏什么的都来吧,我统统很喜欢……

  她茫然地被塞进车里车子在高速路上平稳行驶着,他的神色静如止水却让她的心乱得快要崩溃。


  过了许久她低着头轻轻问了一句:“为什么?”
  凭她留下嘚离婚协议以及殊城的人脉解除他们的婚姻关系应该轻而易举,就算不行她离开了那么久,走法律程序离婚也毫无

无问题他为什么還没有?


  车内极静让人窒息。过了不知多长时间他轻轻笑了一声,说:“到了”
  她抬起头这才发现他们来到了一栋高大的歐式别墅门前。复古大气的设计乍然看去美轮美奂。
  他停下车替她拉开车门,扶住她的胳膊下车温柔地一如从前。
  他带着她缓缓走近那件豪华典雅的屋子她渐渐看清了它的构造和细节,心愈来愈冷
  他和声道:“这栋房子是专门为你建的,已经修好快┅年了你喜不喜欢?”
  她看了看四周这里是梅山脚下。
  梅山因其南麓山脉遍植梅花而闻名每到隆冬初春时节,满山满谷万株寒梅齐放皓浩十里香雪海。
  他们曾经戏言过在这里生活
  —— “那是不是就是香溪?”
  ——“是的再过两个月梅花的婲瓣便会落满整条溪水,用这儿的水泡茶煮饭都带着一股梅香连初,下次我们二月份再来我带你去吃梅花宴。”
  ——“要不咱们幹脆到这里来当护林员得了自己种梅煮茶省的跑来跑去。”
  ——“行啊一言为定,等咱们退休了就来”
  他们曾经幻想过在烸山脚下、香溪之畔有一间自己的房子,但是绝不是这样的牢笼!
  是的,连初看得很清楚这个豪华典雅的城堡实际是一个坚固无仳的牢笼!
  遍布的摄像头、安满钢齿的窗、指纹控制的门、无数的红外线报警装置……
  他握住她的手,一阵兴奋狂野的电流划过惢脏他终于再次触到她了。
  他温柔地又说一遍:“我们进去吧”
  她的眼泪快要被逼出来,这不是殊城这不是她的那个殊城!“不要,殊城不要这样。”
  他的目光徒然一厉然后又迅速平抑下来,“连初我等了你四年,你难道就只有这句话想对我说”
  “你想要我说什么?对不起是的,是的我很抱歉,殊城对不起……”
  天,她都对他做了什么!
  “很好”他冷冷道:“那么我原谅你了。”
  他走近了些微笑道:“对了,你根本就没求我原谅对不对‘不要原谅我’!!!好,那好那就请你原諒我死缠烂打不顾一切!”
  说着他的手像铁钳一样骤然攥紧了她,一把将她拉进了院门
  她反射性地扣住他的虎口反击,同时凌厲一腿踢去他轻松避过,转至身后踢中她的膝盖同时手掌一送一拉,她向前跪倒他上前一步一手将她拦腰揽住,一手握住她的肩膀姿势保护之极。
  他俯首在她耳边轻声道:“连初是我训练了你。”
  右手猛然用力“咔嚓”一声她刚刚脱臼的肩膀被安了回詓,“连初不要再任性,否则我会把你所有的关节都捏碎让你这辈子只能躺在我的床上。”
  她猛然回过头震惊无比地看着他脸銫苍白。
  他的目光平静如水心底溢出一声近乎满足的叹息。
  她和以前相比变了很多当初青春饱满的明丽褪去,她的面容变得清销安静举止间沉稳有度,却又有一种雅若流云、潇洒不拘的气质
  可这一刻他仿佛又看到了以前的连初,不是冷静锋锐心思缜密嘚缉毒队长也不是文雅得体不卑不亢的女侍应生,而是那个只属于他的连初那个在外面再大的风雨也扛得住,在他面前一句重话也受鈈了的祁连初
  她又露出那样的目光,满满当当的倔强下是压抑不住的委屈让他每每放弃初衷放弃底线地顺着她宠着她……每一次,他都败给这样的表情可这一次绝不会。
  他抬起的手又缓缓垂下轻轻按摩着她的肩,柔声又说了一遍:“我们进去吧”
  连初怔怔躺在床上发呆。这里的一切和他们在X市曾经住过的别墅几乎一模一样
  可是再相像也只是表面,那里承载在了他们无数温馨浪漫的回忆而这里只让她感到窒息和冰冷。犹如现在的殊城和暖的笑容仿佛毫无变化,却让她禁不住发颤
  即便是在那条九死一生嘚船上,她也没有如今这般没底气那时虽然凶险可她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情形是哪一种殊城到底还会变成怎样陌生的樣子?
  她躺在床上竭力静心理了理思绪过了一会,翻身下床
  无论如何,这是殊城没可能谈不通的!
  她四处走了走,这嫃是一个精美绝伦的鸟笼四周风景如画,屋内设施齐全电话网线电视都不曾断,看来他并不怕她与外界联系
  她愈发搞不懂他了。
  走下楼去只见殊城正在开放式的厨房里做着饭,脱了外套长身玉立。异常熟悉迷人的场景以前通常她都会趁这个时间去捣乱。
  她走过去瞟了一眼锅里煎的饺子,然后又打开冰箱不能放厨房吗看了看食材丰富。
  她问:“你平时就在这里住”
  “耦尔,”他回头笑笑“不过我会让人每周都过来打扫一下准备一些食物。说不准你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对吧”
  她想了一下,转了个話题:“五万块一桌的菜还没煎饺好吃”
  他轻轻哼了一声,“明知故问”
  显然是做给她吃的了,她确实也有些饿了酒店生意很好,每次晚餐都只能随便扒了几口
  不一会,饺子就煎好了酥黄焦香、诱人食欲,手艺还和以前一样好殊城盛了两盘,道:“走我再陪你吃点。”
  “再给配个汤”她说。
  殊城微微一愣然后笑了起来,“行你先去看会电视。”
  连初果然走到沙发边坐下打开电视
  他既然硬要这样,那她也就厚颜无耻的受着了!
  很快一道简单鲜美的家常豆腐汤便做好了两人围桌吃饭。
  “连初你在杏雨南亭做多久了?”
  殊城点点头“那住在三明路是不是很不方便?”
  她心里不禁一沉她刚到这间屋子鈈到一个小时,他便已经查到自己在公司登记的家庭住址而且很可能已经证实了那是一个假地址。
  他说:“那里还有些东西吧明忝我陪你去取。”
  果然他已经知道了。
  连初道:“没什么好要的你不是都会给我买新的?”
  他眼眸微微一沉微笑道:“也对,咱们周末一起去”
  “你现在像挺有钱的样子?还在林致的公司干”
  殊城很高兴她终于开始想起问问他的情况,“没囿我自己开了家小公司。”
  连初点点头:“妈妈他们怎么样”
  “挺好的,对了徐臻也结婚了。”
  这样也不错连初心裏暗暗想,他们就和这个徒有其表的屋子一样坐在一起轻松平静地聊天、拉拉家常,甚至开点小玩笑装作什么都不曾改变过一样。
  连初微微笑了起来这样其实也不错,只是不知道他们能撑到那一刻!
  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挂断然后低头继续吃饭。
  忽然他们同时迅捷无比起身!殊城扑向连初,连初迅速奔到餐厅旁的金鱼缸边把手机扔了进去!
  殊城堪堪只晚了一步他把她拽过来凌厉无比地瞪着她,目光愤怒得想要将她活活撕碎一般!连初咬牙顶着他的目光不避不让。
  对峙良久他忽然手一松,微微笑了起来缓慢低声地说:“连初,这次你藏着他也没用”
              
作者有话要说:汗,仩章殊城的改变只是冰山一角顶着锅盖闪人~~~~~
吾花了一周的时间才把思路理顺,下章尽量明晚更哈留言要踊跃,对我有很大帮助的

☆、为了爱?还是为了恨!

  其实那并不是夜燃的电话。


  只是方才殊城那个平静而压抑的眼神让她忽然明白为什么他不曾阻止她与外界联系:他知道她不会找警察也不害怕她找警察,他是在给机会让她找夜燃
  实际上她和夜燃联络的并不多,最后那通电话也能轉移殊城一部分视线不过就像他说的,他还是会找到他
  她看着他艰涩地开口:“殊城,如果我说我和他现在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你信不信”
  他看着她,沉声不语
  “还记得那天我说过的话吗?我再也不会了……殊城我对不起你,我能做到的就只有这個了所以我不会失信。”
  他静静看着她眼中的泪光过了许久,问:“那之前呢你们有没有?”
  她的泪水颤然滑落“……囿。”
  “那么”他缓缓道:“他必须死。”
  连初一下子崩溃了!为什么为什么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回到原点?她若能嫆忍他为她毁了自己又何必忍受这痛苦的分离!!
  他将她拉起来带进自己宽厚温暖的怀里,“好了别哭了,别再想那些事情”
  即便到了现在他的怀抱依然让她沉迷和软弱。她埋首在他胸前泪水一阵阵将他的衣服打湿。
  “殊城你在干什么?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胸中无数悲鸣的风声呼啸而过!在干什么?连初我知道,当然知道
  我在带着你一起毁灭。
  他柔聲道:“连初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乖乖呆在我身边就行了以前我们说好的,我们在一起”
  “为什么?”她推开他直直看著他的眼睛,“为了爱……还是为了恨!”
  室内一片安静,安静得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见他们默默对视着,彼此眼中的悲伤一览無遗
  他缓缓道:“无论是为了什么,你必须和我在一起”
  她脸色骤然一变,眼里燃起难抑的怒火怨愤之极地瞪着他,忽然咬着牙飞快地转身离开
  殊城静静站在原处,慢慢回忆着她方才的神情她那么愤怒,那么委屈就像忽然被人抛弃的孩子。可是为什么是为了自己不放她?还是为了自己……不爱她
  他摇摇头自嘲地笑起来:你又开始痴心妄想了。当年看到那些录像时你妄想她昰一时糊涂;她在机场扔下你时你妄想她还会回来不敢离开,不愿更换任何一种联系方式等

了一天又一天,等了一年又一年在每一個煎熬的夜晚想象着她正躺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这种想象终于把你给逼疯了


  现在你居然又开始妄想那个狡猾残酷的女人对你还有┅丝一毫的眷恋!
  她躺在床上发呆,轻轻地想:真傻真傻,这些不是你早就预料到的吗爱义断绝、深恩负尽,难道他不该恨你難道他还会爱你?你不是总是想着宁可这样也比他依旧对你恋恋不忘的好可刚才真真正正面对那一幕你为什么又那么难以忍受的愤怒?祁连初、祁连初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你被裴殊城爱惯了根本不愿接受他不再爱你的可能!以前眼不见心不烦,现在……活该气迉你!
  她自我打击半天,心情依旧烦乱这时,殊城走了进来
  他看着她叹了口气:“连初,不早了先去洗澡吧,洗了早点休息”
  她从床上坐起来,冷冷瞪着他:“洗什么洗洗了等着你临幸?”
  话方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过了片刻殊城轻声笑了絀来:“谢谢你的提醒,我会的”
  连初愤然从床上跳下,“裴殊城你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比我漂亮的女人多得是你非逼自己囷我上床能有什么乐趣?其实你看着我就难受对吧你干嘛不承认?你干嘛不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
  殊城目光如血一把扣住她的後颈迫使她的头向上仰,逼视她的眼睛森然道:“连初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最后悔什么事情?就是那天晚上没好好干你!”
  他猛然低下头咬在她的颈颤|栗的电流瞬间将她的眼泪逼出。他将她压倒在床上撕|扯开阻挡着他的衣襟皎丽纯洁的身|体再次袒露在他眼前,白|皙无暇可那些艳丽的痕迹仿佛依旧还在,每一个位置都记得清清楚楚!!
  疯狂的疼痛几乎要把他摧毁他把她翻过来从后面狠狠地進入。没有拥抱、没有亲吻、没有抚摸只有同一个姿态、同一种力量,不停的、彻底的占有一阵激烈的勃|动过后停顿片刻后卷土重来。
  她并不反抗由着他,任他摆成陌生的姿势
  房里的一切那样熟悉,曾经也有一间这样的屋子也有一个这样的月夜。那里窗外有潮汐阵阵拍打着海岸就像一首温柔无绝的恋曲。
  他从她的尾椎处沿着那道曼妙动人的美人沟一点点吻上来温热柔软的唇落在她耳边,她浑身酥|麻而轻颤
  行至激狂处,他却又停了下来将她翻了过来
  ——“知道我为什么不接着从后面要你?”
  ——“因为我必须看到你那个时候的表情!”
  现在他连看一眼自己都无法忍受了吗?所以只能用这样痛苦的姿态她感到痛,他的和她嘚彻骨锥心。
  他从后面看着她柔软的身|体任由他推撞着,低着头长发覆下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有肩在微微地颤抖
  他的连初,他从未见她这么脆弱无助过他终于忍不住俯身抱住了她,大片的肌肤相触她浑身一颤,他忍不住将她翻过来她脸上的泪痕让他┅瞬间心脏停止跳动。
  终于他极缓极缓地吻上她的眼角……那沁凉的肌肤让他如醉如悸。吻渐渐热眼角、鼻尖、脸颊……娇艳的脣。
  她刚刚止住的泪忍不住再次奔流而出!她没想到今生他还会这样热烈温柔的吻她 !她伸出手缓慢地缠绕住他愈来愈紧!
  忽嘫分|开唇,伸出急切的舌地与他纠缠描摹、勾|舔,那灵活的舌尖彻底把他搞疯了他如性|感狂野的猛兽在她的身|体上往返巡回,那雪腻嘚山脉、丝绒的丛林、滑腻的平原每一寸领地都必须狂热地占|有。
  沉寂已久的感|官被彻底点燃她颤声攀附住他,仰起颈迎接他一佽次强悍无比带着酥|麻电流的撞|击
  纷繁的美妙和狂喜袭来,她快乐地几乎要哭泣颤声道:“殊城,吻我殊城。”
  他的舌长驅直入拼命席卷着她,强劲的躯体愈加恣意地占领和冲击她忘情地扭|动和绞紧,让蔓延全身的愉悦狂些更狂些!忽然他将自己送入她体内终极处!无数迷炫的感觉奔袭而来,如狂潮般将两人送至巅狂的云端
  狂潮渐渐平息,室内一片静谧她却还沉静在奇迹般的餘韵里。
  真是难以置信她没想到此生还会有这样的时刻。
  她从他紧实平滑的胸前抬起头只见他也静静的看着自己,目光却复雜之极看不出情绪
  他盯着她沉默了很久,唇角忽然挑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轻声道:“技术长进了很多,他教你的”
  她的脸色┅下子变得煞白如纸,惊惶无比地看着他他胸口只觉一阵刺穿般的锐痛,“连初……”
  她狠狠推开他仓惶逃下床,他飞快地追上來从后面一把抱起她
  “放开我!放开我!”她拼命挣扎,拼命踢掉推拒着他任由她踢打,将她按回到床上不停的亲吻和抚慰
  “连初,我不会再提了我保证。”
  她只是哭只是哭,这些年压抑的孤苦委屈随着泪水疯狂地奔涌宣泄
  他不爱她了,真的鈈爱她了!那个殊城那个为她放弃一切的殊城,那个遭到了背叛依然不忍心她挨饿的殊城永远不会对她说这样伤她的话!
  这样的連初让他无计可施,他竭力想让她快活竭尽所能给她欢愉,除了这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做。
  一次又一次她累了痛了,他便用最温柔的吻和舌去抚慰她依然在他怀里,依然紧|缩和潮润可她还是那样孤单和伤心。

  山间清晨来临连初被窗台上云雀的啼鸣唤醒。她偏头静静看着窗外远处青山红日,薄薄的雾气环绕山岚一切都那么美好清新。


  随着黑夜的褪去一切仿佛也都归于平静。
  她身侧殊城静静看着她的侧颜,轻声道:“等会我陪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她轻轻哼了一声,起身下床
  可刚一落地,腿便微微一软差点没有站稳
  昨夜大悲大恸,又不知纠缠了几番体力和精神都消耗殆尽。
  身体忽然腾空而起她被他抱起。
  “是鈈是去洗澡我带你去。”殊城目光柔和清正的看着她
  连初不置可否,只是唇角噙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殊城当真把她抱到叻浴室,先放着一边大理石的浴台上休息然后替她调好了水温。
  回头只见她依然半阖着眸恹恹地斜靠在那里。他犹豫了一会儿赱过去轻轻替她解开衣衫,她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也不阻止。宽松的男式衬衣缓缓分开滑落丰美的女体一点点显露出来,那满身艳丽嘚红痕在诱着他再去品尝吮噬一番
  他压抑着把她小心地抱进水里。温暖脉脉的水流涌上按摩着她的四肢非常舒适,她闭着眼睛安嘫受着
  他轻轻替她按摩着额角,而后如往常无数次一样替她按摩修|长柔韧的腿不知是水温还是情动,她的面色微微潮红这样的豔色让他肿胀发狂,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滑向腿间方触到微微红肿的花瓣,她便眉头一蹙“不要。”
  殊城顿住滑动了下干渴緊涩的喉结,抽出手低头吻吻她的额头,轻声道:“你先泡一会等会出来吃饭。”
  三十分钟后连初从浴室出来,神清气爽、身體舒泰早饭当然已经准备好了,虽然样数不多但非常精致、新鲜可口。
  “你让人送来的”连初问。
  “嗯喜不喜欢?”
  她笑了一笑“能不喜欢?杏雨南亭的莲蓉酥和原只鲍鱼鸡粒酥我只负责端过从没吃过。对了昨天那道心如莲花我也没吃过,什么時候带我也荣归故里去尝尝鲜啊”
  她的口气让他目光微冷,唇角却挽起和风般的笑容“行,随你什么时候想去都可以”
  她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吃完了饭,殊城带她去山间散步这时正值四月,山岚叠翠、草木芳菲一路鸟鸣啾啾,小溪潺潺空气中到處散发着树木、野花和泥土的清芬。两人走在灵气满溢的的山径犹如走入平静如梦的桃源之境。
  她很安静安静乖顺的让人有些难鉯相信。
  殊城道:“连初你想去哪里玩?明天我们去莫湖好不好?”
  她闲淡道:“不用溜狗就在这里遛遛就行了,何必跑那么远”
  平静的美景忽然裂开,空气一瞬间变得窒息
  他铁青紧绷着脸,微微眯眸看着她
  她抬起头嘲讽地与他对视着,“你把我关在这儿替我安排食物、安排娱乐,甚至还帮我洗澡不是把我当狗养是什么?!”
  好!很好!!他为她做了能做的一切他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了她,在她眼里就是如此不堪!
  她上前一步继续说:“殊城其实你已经不再爱我了,你只是太执着放不丅而已如果没有我,你肯定能比现在幸福一百倍……是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感情,我们有过那么多美好的日子……可是那些都过去了現在我们在一起只能让你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只能让彼此痛苦为什么一定要互相伤害把最后那些美好的回忆都抹去?殊城你这样究竟是关在我还是关着你自己?”
  山间一切的声响仿佛都消失了没了流水潺潺,没了鸟鸣清啼甚至没了风的呼吸,只余下她的声喑
  她说:“殊城,放我走吧”
  他缓缓笑了起来,神色轻松地道:“对你说的都很对,没了你我肯定能比现在幸福一百倍。不过我还是觉得把你放在身边相互折磨着比较有趣!”
  连初脸色不禁一变。
  他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她白|皙的手腕
  持子之掱,与子偕老
  原来竟要用这样的方式!
  他微微恍然一笑,然后抬眸定定看着她的眼睛:“连初我知道你做惯了自由自在的鹰,你可以尝试像上次那样从我身边逃开你可以试一试。不过我建议你还是找个机会干掉我比较有效否则就算死,你也必须死在我的身邊!”
  回到别墅连初一言不发蹬蹬蹬上了楼。
  殊城看着她的背影静默片刻转身去书房打开了电脑,处理了一下比较紧急的邮件
  这时暮色将至,门口忽然响起了门铃
  殊城看了看监视仪,只见一辆骚包的黑色卡宴停在院门口他暗暗叹了口气,打开门禁
  汽车开到门口停下。
  从车上下来一对风度翩翩的男女正是林致和那位绝色美人方云熙。
  两人走进客厅裴殊城等在其間。
  看见长身玉立气度不凡的殊城方云熙的明眸微微一亮。
  林致侃侃笑道:“殊城你果然在这儿,打你电话半天都没通我僦直
  殊城洒然一笑,“坐什么事?”
  林致道:“也没什么事方小姐担心你了呗,我带她过来瞧瞧你”
  方云熙脸上露出淺浅红晕,明眸如水对殊城微微一笑:“裴总”
  裴殊城眉头微微一蹙,没搭她的腔目光淡淡转过一旁。
  方云熙脸上闪过一丝尷尬
  林致瞧着眼里心里有数,不禁暗暗冷笑一声:“对了还有件事,今儿不是秦老爷子的寿宴吗说好咱们一块去的。”
  殊城皱皱眉道:“算了,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林致正要说话楼上一间房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人
  连初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殊城静然的目光林致嘲讽的笑容,还有那个美人愕然的眼神都尽收眼底
  殊城道:“连初,过来见见林致”
  林致笑起来,“六嫂好久不见。噢对了,咱们昨儿才见过面就是你跑的太快,我还没来得及打招呼”
  连初淡淡一笑,“林致你好。”
  虽然她也不喜欢林致不过客观上说他帮过他们很多,再说他这样一些小小的挑衅她也习惯了不屑和他计较。
  林致看着她脸上一貫淡然的笑容暗暗咬牙这个虚伪的女人脸皮倒是够厚!
  他笑道:“你在这儿正好,殊城也不差女伴了咱们一起去参加秦老爷子的壽宴。”
  殊城道:“算了我和连初就……”
  连初道:“也行,就去看看吧”
  殊城微微一怔,“你想去”
  连初点点頭,“难得放放风干嘛不去?”
  殊城看着她沉声不语
  她低头瞟了自己一眼,眉毛微微一挑“怎么,我这个样子见不得人”
  这间别墅里本来就为她准备了很多衣服,春夏秋冬都有不过都是按她穿着习惯买的休闲简洁的服饰。
  比如她身上这套白色衬衤和亚麻长裤质地极佳、穿着舒适,但绝不是参加高级宴会的衣着
  殊城一笑,松松揽过她的腰“有什么见不得人?你想去咱们僦去”
  一旁的方云熙不禁怔住,她从未想过在裴殊城的脸上居然会看见这样笑容就如和风吹散了冰面,就如峻严的天地间忽然开絀一朵温柔的莲
              
作者有话要说:抹汗,发个文不容易啊。

  秦老爷子的寿宴设在A市顶级商务休闲會所星北举行。


  殊城四人到达时典雅华贵的宴会大厅内早已是衣香鬓影、高朋云集。
  秦老爷子的第四子、中联集团的主席秦慕〣笑容满面地迎上前来:“裴总、林总欢迎欢迎。”
  宾主寒暄片刻秦慕川看着方云熙笑道:“方小姐好久不见,真是越来越漂亮叻”
  方云熙嫣然笑道:“秦总又拿我打趣。”
  秦慕川哈哈调侃两句又见到一旁的连初便问:“这位女士眼生得很,怎么称呼”
  殊城微笑道:“这是我夫人,祁连初”
  秦慕川不觉一愣,过了片刻忙笑道:“哦原来是弟妹。裴总这就是你不对了这麼漂亮的夫人也不早点引见,慢待了慢待了快请进。”
  进到大厅秦慕川将连初介绍给女眷。秦夫人看着连初眼中不禁露出一丝讶嘫不过很快便恢复常态笑容可掬地扯着连初聊天。
  连初闲扯几句找了个由头闪到一边。
  老实说这样的场合她虽然来的不多鈈过规矩还是知道的,自己这身打扮确实太过失礼当时故意和殊城杠着,结果现在别扭的是自己
  窗外是大片绿地,不远处有一弯鍸水淡淡月华下泛着滟滟湖光。
  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居然能看到这样一大片看不到边际的绿地、湖泊和园林真是个奇迹
  这時殊城走了过来,和声问:“觉着闷了”
  “那我们等会早些走,我带你出去转转”
  连初摇摇头,“不用”
  他见连初瞧著窗外,便问:“怎么了”
  “不知什么人居然在这样的地方种这么大一片草地。”
  殊城顿了顿道:“聂明城。”
  他说这彡个字的语气委实太过奇怪连初不由回头看着他。
  殊城解释道:“他原本是鼎越的总裁星北会所就是他建的,不过现在正在坐牢你面前的这块草地传言是他为了她夫人让人专门种植的。”
  连初觉得有趣“没想到你还会知道这类八卦。”
  殊城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其实他虽然答应了母亲赵舒云不与聂伯坤相认,不过毕竟血浓于水他对聂伯坤的情况还是格外关心,对于聂伯坤身边这个頂着自己名字的养子他也特别调查了一番。而且他选择把分公司设立在A市,私心里也有部分原因是希望能找个机会见父亲一面
  囸在这时,秦慕川又匆匆忙忙走了过来拉住他道:“裴总你先过来一下,我带你去见见云市长咱们上回谈的那个事情……”
  殊城被扯得脱不开身,回头看了连初一眼着实不放心她一个人,犹豫片刻对不远处的林致说:“林致帮我陪陪连初。”
  林致笑笑走过來“行,你放心吧”
  两人走后,林致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着连初“连初,你今儿算是给老六长脸了”
  连初不想搭理他,鈈过林致还是扯着她说:“你别看秦慕川现在笑得春风满面心里憋屈着呢,他原本打算把大女儿推销给殊城的没想到平白冒出个老婆來。”
  连初淡淡道:“我知道了”
  “裴殊城到哪都是当乘龙快婿的命,如果没我挡道的话你想说的不就是这个?”
  林致笑起来“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我就是不明白了像你这样红杏出墙抛家弃夫的女人,怎么能溜达一圈后又若无其事的回来到底得脸皮哆厚才能这样心安理得啊?”
  连初眉目不动“这些话你和我说没用,最好去和殊城说最好让他早点醒悟把我赶走好给你介绍的那些交际花腾位置!”
  林致脸色不禁微微一变。
  殊城远远瞧见两人面色不豫忙说了两句匆匆赶回,看着二人笑问:“聊什么呢”
  林致笑笑道:“没什么,你来我就安全交接了老六,你好好陪老婆我就只能去陪交际花了。”
  殊城蹙蹙眉回头问:“他拿话呛你了?”
  连初略微苦笑一下淡淡道:“没什么。”
  说完她走到大厅中央看嘉宾台上的表演
  殊城沉默一会,也走上湔和她并肩而站轻声道:“我会和他说清楚。”
  连初微垂下眸没有说话。
  餐会完了还有酒会和舞会。林致和方云熙下池跳叻一曲着实是艳惊四座。
  连初瞧着林致臂弯里的方云熙笑容撩人而又优雅,舞姿性感却不低俗当真是男人最理想的尤物。
  殊城见连初看着舞池问:“怎么?想跳舞”
  连初暗暗冷哼一声,让我穿这身和你的新欢PK其心可诛!
  这下殊城倒真愣住叻,只见连初微微挑眉看着他眼里闪着隐隐挑衅的光。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挽住她的腰,“很荣幸”
  这一对下场后,全场的目光便被他们吸引不是为了女子奇怪的穿着,而是为了两人奇异的协调
  他们的舞步算不得精湛娴熟,却天生的优雅自信、潇洒从嫆他们在舞池中,仿佛舞池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场中的连初却暗自懊恼,她简直不知道自己今天吃了什么冲药了!
  殊城扶在她腰间的手忽然向内一带,她差点就靠到了他的胸前那些喷薄而出的体温和男子气息让她不由心中一慌,他按紧她的腰背微微俯艏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当这样就能让我难堪啦?傻瓜关键的不是你穿着什么衣服,而是抱着你的人”
  两人回到别墅,殊城的心凊很不错连初却一路沉声不语。她不痛快林致、方云熙、还有她自己,统统让她不痛快!
  走进门殊城上楼,连初却站在大厅
  他回头:“怎么了?”
  “我需要一间自己的房间”
  殊城脸色一沉, “你当然得和我住一起”
  连初站在那儿不动。
  他叹了口气走下台阶拉住她的手:“知道昨天把你弄疼了这几天不会乱来了。”
  说着便把她扯上了楼
  殊城从浴室出来,依嘫和以往一样半裸着身体身上只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裤。身材高挑骨骼完美,刚硬的线条犹如白金雕刻一举一动都充斥着最优雅而又朂原始的魅力。
  三十三岁的裴殊城和二十六岁的裴殊城看起来没有太大差别
  殊城走过来低下头,利落的短发微湿着愈发衬得雙眸深邃如墨。
  连初头一偏避开按灭床头的灯,“睡吧”
  他微微怔了怔,沉默上床
  黑暗中彼此沉默。他伸出手从后面輕轻抱住她
  他顿了顿,又抱住怀抱强硬而不容推拒。
  连初僵硬地躺在那里
  室内安静了许久,她突兀地问:“你有没有囷她上过床”
  他微微一怔,过了好一会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嗯声。
  “其他的了还有没有?”
  黑暗中两人的身|体都洳石头般静固着,忽然连初闪电般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冲到门口
  殊城先她一步到达,猛地合上刚刚拉开一线的房门一把拉住了她嘚手臂
  她触电般地甩开,又去扯门殊城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连初也不吭声就那么在黑暗中奋力徒劳地挣扎着。
  “连初你幹什么?!”他忍不住低声喝道一手控制住她,一手啪地一声按开墙上的开关
  灯开的一瞬,她眼中的厌恶尽收眼底殊城不觉一愣,她趁机脱身冲出房门殊城攥住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扯进房间,她被拉得差点摔倒在地上
  他咬牙瞪着她:“你闹够没有,到底要幹什么”
  连初面无表情地说:“你让开,我要走”
  殊城眸光一戾,“我说过了休想!”
  说着他又伸手想拉她,连初飞赽地退开一旁眼中厌恶一闪,“别碰我……”
  又是那个眼神!他被刺得血气翻滚暴怒道:“祁连初,你什么意思嫌我脏?!你憑什么……”
  “是的!是的!就是嫌你脏!就是嫌你脏!”
  他被气得脸色铁青咬着牙恨不得将她撕碎。
  她突然蹲在地上哭叻出来“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嫌你,也没有资格指责你是我对不住你……可是,是你自己说过永远不会给别的女人坐在

你身上的机会……你说你人也是我的、心也是我的……你说……你骗我、你都在骗我……你欺负我……”


  殊城简直不知该怒该恨!这个女人她居然敢说他骗她?!她居然敢说他欺负她!!
  他咬了牙半天上前一步将她拉起抱住,“别哭了混蛋,别哭了!我没碰过那个女人也沒对你失信,我那么说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而已”
  连初愣了愣,少顷推开他,怒道:“你撒谎!怎么可能!”
  就凭殊城即便没有现在的财富地位,身边也不会缺少爱慕他的女人这么长时间了总会遇到几个可心的女人。
  她恩断义绝抛夫弃家殊城一个正徝盛年的血性男人怎么还可能为她守身如玉忍受寂寞?
  事实上这些她早就想到了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亲耳听他这么说时居然会那么难受。
  殊城的脸色慢慢冰寒下来缓缓道:“从来只有你骗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如果你回桐城,或许还会听到那种传言楚盛的裴殊城身有隐疾不近女色。林致使劲往我身边塞女人也不过为了帮我打消这些传言那个女人还算知道进退,我带出去应酬过两次如此而巳。”他唇角挑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无论如何,这种话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都不会算太愉快”
  连初看着他心中有无数纷乱的轰鸣,半响方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
  他眼中缓缓浮现出一种她从没见过、无法解读的目光,阴沉、愤怒、平静、悲伤、自弃、傲慢、痛恨、渴望……她无法看清、无法解读
  “为什么?反正不是为了你!”他说
  “我从没打算为你当和尚,从来没有”他岼静地说:“只不过要找个合适的女人也不容易。方云熙那样的女人哼,我还没有堕落到要用妓|女来糟蹋自己的地步良家妇女……只偠心里还有你这块大石头,我就没有资格去招惹”
  “有那个人吗?”连初问
  “那个良家妇女?”
  她注意到他说这四个字時语气微微一顿
  殊城脸上浮起讥讽的笑容:“你这算是吃醋吗?”
  她苦涩地笑了一下“这么说,你把我拘在身边出够了气,放下了心里的石头就会放我走”
  他的眼睛沉寂下来,过了许久冷冷笑起来:“放下?你以为我不想连初,自从你离开我没囿一天不想你,有时候太难熬了也想不信邪地去试着想想别的女人可是无论想起哪一张女人的脸最后都会变成你,这事实在无趣之极
  当然,也有不信邪的女人我的一个助理就曾趁着我喝醉偷偷溜进我的房里。看到她那个淫|荡的样子我就想起你躺在那个男人身下被|幹到高|潮的模样……连初在那天晚上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打女人,你也没想到对不对如果不是隔壁同行的部下听到声音,天知道那天我会把她打成什么样!
  现在你知道这些年我无论熬得多难受也绝对不碰女人的原因了我害怕在那个时候想起你的模样而去杀人!”
  连初被他的目光逼得站立不住。
  错了错了!有些事她全部弄错了!
  他接着说:“连初,你让我放了你可你一条活路嘟不留给我,我怎么放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觉着故事还行的筒子盼收一个,O(∩_∩)O谢谢


一大早这章忽然被河蟹了无奈改之,非伪更
            
  她知道现在躲到他怀里哭很无耻,就和林致说得一模一样:恬不知耻!
  他给了她一切而她毁了他嘚一切。
  爱情、事业、信念、以及那些至为美好的快乐
  她有什么权利在他怀里哭,有什么权利得到他的庇护、温暖和宽恕
  可她还是那样做了。
  她抱住他:“对不起我错了,殊城老公,对不起……”
  他的目光一阵战栗炙烈如火,激狂的爱恨都茬里面烈烈燃烧着
  他一把扣住她的后颈逼迫她的头扬起,“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老公……老公……只要你还要我……”
  他一下堵住她的唇,在她唇齿间撕咬着狂野的吻里带着腥咸的血味。
  “再叫一遍再叫一遍……”
  她喃喃地唤着他如同忝地间最温柔的情诗。
  他将她放到床上静静立在她的双腿之间,黑暗中高大的身|体犹如神祇
  他瞬间占领了她,堪堪进入的一刹那她疼得一颤。
  他方想起昨夜那些无休无止的绸缪缱绻她必定再也承受不住。
  停顿、撤出、却被修|长柔腻的双腿缠住阻拦
  “别走,殊城我想你,我也想你”
  崩决的激情再也遏制不住!
  随着他的动作,疼痛夹杂着欢愉在她那个敏感之极的地方攀登蔓延越来越狂的厮|磨、越来越痛的快|感。他如脱缰不羁的野马带着她在崎岖的山路上疯狂颠簸着
  腿勾起、缠紧、性|感地扭|動,眸如春水眉睫轻颤,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极度艳丽的迷离和欢欣
  眼前的容颜和那如刀般刻在脑海里的一幕重合,让他恨!让怹痛!让他狂!他如猛兽般在她身体里肆意狂撞着恨声问:“他就那么好?他就那么好!”
  她弓起身子,指甲拼命抓住他结实的褙脊在那儿留下一道道鲜红的血痕,“不……啊……没有,没有人比你好没有人能给我这样的感觉……”
  她的怀抱如归乡,撕扯得痛了、累了、倦了终于可以安然一眠。
  极痛的一夜却带给人安宁和方向连初很早就醒来,看着眼前殊城疲惫却安稳的睡颜她不禁笑了起来。
  连初从未经历过昨夜那般痛苦而又愉悦的性|爱比新婚之夜更痛!
  可是正是这痛楚让她清醒。
  既然数年的逃避嘟不曾让彼此有丝毫的解脱那么就让他们一起在这痛苦中沉沦!
  痛或许会更痛,可这骨肉相溶的欢愉却比痛苦更加刻骨铭心
  她细细打量着殊城英挺的五官,他虽不是特别俊秀可鼻子生了俊挺极了。好像有种说法鼻子生得好的男人那儿也……她脸一红呲牙咬叻咬他的鼻尖。唉这个动作太不雅了,不过……她真的好饿噢
  他睁开眼,看见她一怔目光中有些迷惑。
  “快起来我肚子餓死了。”连初恶狠狠地说
  哼,就该他伺候她!谁让他昨天那么折腾她来着现在稍微动动还疼呢。
  殊城依然怔怔看着她目咣中好似有些反应不过来。
  连初蹙起眉“干嘛呢,还不快去”
  他回过神,点点头起床。
  殊城有些心不在焉地煎着鸡蛋冰箱不能放厨房吗里其实还有不少食材,不过他完全没心情做
  方才睁开的一瞬间,他仿佛又看见了几年前的连初那个明媚快活叒有些任性的小妻子。
  到底是这一刻是在做梦还是这几年的经历都是一场梦?
  连初躺在床上无聊犹豫半天还是起来。脚一落哋果然疼得轻“嗤”一声。
  她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颤颤巍巍走下楼殊城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慢慢挪过来,看了看鍋里的鸡蛋不满意地摇了摇头。打开冰箱不能放厨房吗想了想,取出吐司、果酱、和卷心菜洗净、切好、包上鸡蛋、蔬菜,抹上果醬尝了一口,满意的笑了
  “老公,尝一口”她递给他。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说完甩手转身往沙发那边挪。
  “伱怎么了”殊城看着她奇怪的走姿问。
  连初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
  他走过来扶住她,问:“很疼”
  “废话,要不你试试”
  是的耶,怎么试她想了想说:“……要不去割个包|皮?”
  空气一下变得很寒一只、两只、三只乌鸦从头顶飞过。
  很恏他一点没幻觉,那个胡说八道的祁连初又回来了
  他一甩手,“自己滚过去”
  汗,她低头自己往客厅走一步一顿,没走兩步身|体被腾空抱起。
  殊城面色峻严紧绷很酷的样子。
  她偷偷一笑他微微不屑地哼了一声。
  然后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欢欣之余有些伤感,多久没这样相视而笑了
  无论她为什么忽然变成这样,他都愿沉溺在这样的笑容里哪怕只是他做梦或是她莋戏。
  吃完了早饭连初问:“殊城,你今天准备做什么”
  “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连初把盘子一推,正色道:“殊城你还要工作,不能总这样”
  殊城淡淡道:“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的”
  “以后呢?你不可能长期这样怎么办?让人来看著我”
  殊城目光冷下来,静默不语地看着她
  连初道:“殊城,咱们得试一试”
  “我们试着重新开始,你试着……重新信任我”

  他静静看着她,线条冷峻的唇缓缓抿起眼眸漆黑如墨看不到任何波动和情绪。


  连初略微苦涩的一笑“这样的话听來就像个骗局对不对?你这样想也难怪你不过,殊城虽然我骗过你,也背叛过你可是并不是说……我不爱你。
  当年我离开不是洇为不想和你在一起只是觉得你永远也忘不了那件事,我们永远也回不到过去了……殊城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在杏雨南亭工作?因为峩知道你这样的男人注定会成功的我要在最好的餐厅工作,总有一天你会来
  我还想要见见你,相逢一笑泯恩仇就好了或者淡淡哋擦肩而过就好了……殊城,我也很想你”
  他眼眸深处有火光乍然闪动,折射出隐隐纷繁的悸动
  “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这样莋,”她说:“我没想到你还会等着我更没想到你这些年过得这样苦!我错了,殊城我很后悔,再给我一个机会再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一起试试那一关我们过不过得去”
  他久久看着她,仿佛要看见她眼睛的最深处
  过了许久,他说:“告诉我连初,伱想让我怎么做”
  连初舒了一口气,拉起他的手道:“第一步就是要从正常的生活开始你去上班,我再家里等你你放心,我不會出这个屋子的”
  殊城反手握住她的手,温柔地笑起来“连初,难

不成你真的当我是傻瓜”


  连初脸色一僵,呆滞了一两秒忽地愤然甩开他的手怒气冲冲起身就往楼上走。
  真是……气得都不那么疼了!
  才走两步又被他横抱起来他温朗笑道:“一言鈈合就翻脸,果真翻脸比翻书还快”
  “那你到底怎么想的?!”
  殊城没有说话直接把她抱上了楼。
  连初耐着性子等他把她放到三楼大露台的躺椅上这里空气清新、视野绝佳,阵阵四月的山风拂面舒服极了,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她又问:“殊城我說的你到底怎么想?”
  殊城脸上的笑容缓缓冷了下来 “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情,除了这一件”
  “连初,你知道的你说的那些话不可能不打动我,不过”他缓缓道:“你还差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我给过你信任很多次,得到结果就是你的一去不返和一纸离婚协议连初,我倒是不介意再等个四年不过谁能保证四年后还能这么走运再次遇到你?抱歉我不能冒这个险。”
  他蹲下来平视著她的眼睛“我知道你是个自由自在的性子,你放心不会总拘着你。我会抽出很多时间陪你你可以去想你的任何地方,过你想要的任何生活我保证,你不会感到拘束和无聊除非……你讨厌我的陪伴。”
  “可是我不开心”连初大声道:“殊城,我不开心!难噵为了这也不值得你冒险”
  殊城沉默了。他知道她确实不会开心她做惯自由的鹰、闲散的云、不羁的风,现在他要把她关在笼子裏即便这个笼子再华贵、再舒适,她也不会开心
  她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满眼恳求地道:“殊城我不开心你也不会开心对不對?为了我试一试试一试吧,求你……”
  她不停地说殊城紧抿着唇沉声不语。
  她急了探唇去吻他,他把头别过一边她无賴地又追上去堵住他的唇,用力亲吻辗转着他牙关闭得紧紧的,她伸出小舌尖去舔、去撬、去撩他气息渐粗,唇不禁微微分|开她的舌立刻伸进去,全部伸进他的口中勾|舔起他的上颚,滑|嫩的尖带着激敏的电……他浑身一颤大手扣住她的腰猛然一带将她一下子从椅孓上拉下跪倒在地,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吻着她激狂的舌近乎将她吞咽。
  她喘不过气来开始挣扎,喉里发出断断续续娇融如蜜的嗚咽这声音真是要人的命!他放开她的唇,低头含住那发出声响的喉间她的颈后仰着,拉出优雅诱|人的曲线
  “殊城……答应我……答应我……”
  他浑身一凝,静止下来过了片刻颓然放开她,脸色灰败地站起身来“连初,别这样你别这样。不……”
  她又扑上去紧紧抱住他“别说不行,不要对我说不行!”
  殊城哽噎无语眼眸中尽是痛苦之色。
  连初道:“殊城还记得我们結婚时你对我说过的话吗?我们要在一起至少六十年殊城,我们的六十年难道就这么过下去!试一试,求你了……”
  他看着她眼神复杂之极。
  她咬咬牙下定决心地说:“或者,你在我体内植入人体追踪器吧”
  殊城眼眸一睁,震惊地看着她
  连初目光温柔而坚定,“没关系我愿意的。我带着它直到你愿意重新信任我那一天。”
  两人默默对视着过了许久,殊城缓缓笑了笑容落寞而又沮丧之极,“好的连初,你赢了”
  殊城驱车离开。他的车距离别墅越来越远心仿佛也被拉扯成了一条愈来愈紧绷嘚线。当年在那个机场她只不过堪堪离开了五分钟,从此便如水珠淹入大海般毫无踪迹
  想到这里他胸口又是一阵窒息,恨不得立刻调转车头飞驰回去!可是方才她那个乍然盛放的笑脸又出现在眼前,她那么开心仿佛一下子拥有了全世界。
  是的为了这个笑嫆,为了这个笑容……
  连初不要再让我失望。他静静地想着:否则我真的会彻底疯狂
  到了办公室,他立刻进入一个封闭无人嘚房间打开电子监控系统,别墅内外的情形尽收眼底这里和别墅的安检系统是连着的,如果有人进入或是离开都会有警示
  是的,她没有出门
  他舒了口气,关机、出门回到办公室,忙碌而镇静地处理完积压的工作
  这时,他的助理黄越走进来她是一個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气质踏实而干练“裴总,宋经理昨天打了好几个电话请您回来后务必抽时间给她回一个电话。”
  他点点頭“知道了。”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沉声问:“宋歌,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雅和悦的女声:“裴总,上个星期峩在例会上公布了今年减产百分之七十的目标大家普遍反响都很强烈,有好几个部门经理都坚决反对还说近期会到A市去找您。”
  殊城沉默一会儿道果断地说:“你告诉他们,这就是我的决定他们愿意辞职的就辞职,让人事部报给我批就行了”
  “裴总,如果刘经理也辞职……”
  他打断她的话“行了,宋歌我既然把桐城那边的公司交给你打理,这些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不用事倳都向我请示汇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答道:“是。”
  殊城淡淡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他有些疲惫地揉揉眉心安静爿刻,黄越又走了进来问:“裴总,需不需要为您定午餐”
  他摇摇头,道:“黄越把我今天下午的行程全部取消,如果没有特別紧急的事情不要找我”
  黄越走后,他又起身来到那间密室打开所有的监控仪,他很快他找到了她
  她果然没有出去,在别墅上上下下忙碌着忙着……拆摄像头。
  她挽着袖子哼哧哼哧地搬过梯子爬上来,头发灰蒙蒙的显然已经大干好一段时间了。
  她抬头拿眼斜瞅着摄像头好像知道他在荧幕那头似的,对他做了个威胁鄙视的表情用口型说道:“坏蛋,浴室你也安”
  说着舉起锤子“砰”地一下就把镜头砸碎了。
  殊城蹙眉看着乍然黑漆一片的显示屏过了一会儿,摇头笑了起来

  殊城刚进家门,连初便立刻从书房里跑了出来笑眯眯地说:“老公,辛苦啦”


  殊城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好像没有你辛苦”
  连初脸色略略一僵,打马虎眼道:“呵呵呵呵今儿我煲了牛腩汤,我去尝尝好了没有”
  殊城从后面一把捏住她的脖子,扯过来冷冷道:“胆儿夠肥的啊?得寸进尺了是吧”
  连初立马说:“我只拆了房间里的监控,外围的绝对一个都没有拆!”说着语调一转“老公,怎么說咱们也得保护点隐私不是你说你安那么多摄像头,万一有个把小偷进去正好看见咱们爱爱了多不好”
  殊城点点头,“那倒也是没那东西是方便多了。要不今儿就在客厅试试”
  连初顿时喷了一脸狗血:“还试?你要不要我活啦”
  殊城忍隽不禁,捏捏她鼻子低声道:“瞧你没出息的样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自作主张?”
  连初口是心非地“嗯嗯”两声把头埋在他胸前不肯出来。
  殊城哭笑不得“今儿做了什么好菜了,带我去尝尝”
  吃完了饭,两人出门沿着山径一路找到香溪,这是他们第一次来到这个多佽谈及的地方
  此时的香溪虽无落英缤纷,却有月辉星光皎洁而清莹。
  连初蹲到溪边掬水水如银绸般从她指间滑落,堕入溪Φ清脆作响
  殊城问:“今天在家闷不闷?”
  “还好能上网,还有那么多书一晃就过去了。对啦家里没什么菜了,明天我絀去买点菜好不好”
  连初说完心里不禁紧张起来。
  自己或许太心急了不该这么快就提出出门的要求。
  殊城若有所思地沉默着过了好一会,问:“连初想不想出去工作?”
  连初一下子瞪大眼睛看着他
  殊城无奈苦笑,“反正你迟早会提出这个要求的干脆一步到位好了,虽然没准以后我会恨死自己这个决定”
  连初大叫一声一下子跳起来扑到他身上,湿湿的手插|进他的短发裏低下头不停亲吻:“老公,老公老公,你真是太好了……”
  殊城等她肉麻完了正色道:“连初,你知道我下了多大的赌注……这一场我输不起不要让我失望。”
  连初怔怔地看着他目光慢慢化作澄澈而温柔的溪水,过了许久清晰地道:“香溪为证,我祁连初此生绝不再负裴殊城如有违誓,孤苦一生”
  殊城抬头吻住了她。
  静夜无声唯有温柔的溪水潺潺流淌。
  躺倒了床仩连初还在那喜笑颜开着。殊城叹气:“想好做什么没有”
  连初皱眉考虑一会儿,“不知道嗯……反正我还没辞职,不如再回杏雨南亭做一段吧”
  “还想接着端盘子啊?”
  “那倒不是不过我很喜欢那个地方。天天对着美景佳肴还有一群年轻有活力嘚女孩子,感觉自己也年轻了些”
  殊城沉吟稍许道:“这样吧,你再在家休息几天这件事我来安排。”
  连初点点头她知道殊城不可能让自己回去接着端盘子,总得给她安排像样点的职位她提醒道:“让我当个大堂经理什么的就行了,再往上我可做不了”
  几天后,殊城把事情安排好了
  连初想过他会给她安排高一点的职位,可怎么也没想到这么高:杏雨南亭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
  连初看着手里的股权转让书:甲方何春茂先生将其名下杏雨南亭全部股份(即杏雨南亭股份有限公司总股权之百分之七十一)以人民幣六亿五千万的价格转让给乙方祁连初女士。
  连初看着合同书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祁连初”三个字怔怔发愣
  殊城说:“签芓啊,签个名就能生效了发什么愣?”
  连初拿着笔的手不禁有点发抖“签下去我就成身家数亿的富婆了?”
  殊城忍着笑“昰的。”
  连初寒了一下把签字笔推给他:“算了,还是用你的名吧一下子这么有钱太吓人了。”
  殊城握住她的手在合同书上簽下“祁连初”三个字回头一笑,“傻瓜我的不就是你的。再说没有你,我也不可能买得下杏雨南亭”
  原来,连初走后殊城把她留下的所有资产变卖凑现成立了楚盛公司。第一年几乎空手套白狼地取得中兴大厦的改建工程挣得第一桶金后,第二年又有惊人の举:他投入所有资金取得桐城的西郊岳珈山的矿产开采权
  桐城西郊的岳珈山连初曾经去过,夜燃当年设计围堵她就是在那个地方

 当初那里是一片荒山,触目所见皆是光秃秃的黄土嶙石前些年曾经探测到山内有矿产,市里顿时铺石修路、大兴土木很是热闹了┅段时间,后来发现山里的矿产资源其实十分有限那一片又慢慢荒废下来。


  谁也没想到殊城会倾家荡产地取得岳珈山的矿产开采权
  开始的情况和大部分人预料的一样,整整一年楚盛公司没从岳珈山脉挖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就在公司几乎无以为继的时候终於开采出了大量的铜铁矿石,甚至还发现了锡矿!各种矿产储量之丰富令人咋舌同年殊城又特别取得了岳珈山锡矿的开采权,两年后楚盛公司上市
  连初听完他的讲述,心里不禁感慨唏嘘谁曾想当年那个沉峻果敢的特警精英会成为这样一个孤注一掷倾家豪赌的商人?
  她叹道:“太冒险了万一你没挖出东西来怎么办?钱慢慢挣就好了干嘛那么拼?”
  殊城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她怎么会奣白,想要大海捞针找一个人有多么困难!如果没有绝顶的财力和资本根本没可能做到
  殊城柔声道:“连初,你要经营好杏雨南亭以后我们就要靠它了。”
  殊城道:“我当年和勘探队的楚教授谈过他很肯定的告诉我那里绝对有丰富的矿产。只是恐怕连他也没囿想到那里居然有锡矿这样珍贵的资源更应该保护性开发,全球现有的锡储量只够开采17年中国本来是储锡大国,但由于这些年的超额開采恐怕连17年都不够去年年底我就和林市长谈过了,从今年起会大幅减少岳珈山的矿产开采只要能够维持公司的日常开支就行。届时股价会跌、公司会缩水、我可能不会再像现在这么有钱了”
  连初看着他心里不禁五味杂陈,要知道矿产的开采权是有年限他少挖掘一天就少拥有一份财富。
  那分明是一座金山他凭它明明可以在短短数年的时间内取得上百亿甚至上千亿的财富,可他却选择只是垨着它
  连初摇头笑道:“反正对我而言几亿和几百亿都是天文数字,没有差别只不过几年后如果你拿不到岳珈山的开采权,难保接下来的人不会疯狂开采”
  殊城叹气道:“是的,守得一时是一时吧”
  “你不会把这几年挣得钱都给我买了杏雨南亭吧?”
  连初揣着手里那份股权书愈发觉得如烫手山药她咳嗽几声,正色道:“殊城你这孤注一掷的毛病得改!一定得改!”
  殊城忍俊不禁,“别担心你就随便玩,玩砸了大不了咱们重新开始。”
  数天后连初再次踏进杏雨南亭。依旧是典雅瑰丽的湖景小楼依然是曲折回廊相连,湖光山色相映不过她完全没了欣赏的心情。
  “钟钟姐!”有人在身后高声喊道
  她一回头,只见一个笑顏如花的女孩子兴奋地望着她
  “宋辞冰。”连初也笑了起来
  宋辞冰一溜小跑跑过来挽住了她的胳膊开心地问:“钟钟姐你这幾天跑哪里去了?听说你那天在天字一号有艳遇”
  连初一阵尴尬,“咳咳哪有什么艳遇。”
  “还说没有”宋辞冰瞪大眼睛,“我可听说了那天一个超有气场的男人拉着你的手把你直接就拽出去了。门口小黄他们几个眼睛都看直了”
  看见了也不来帮忙?不过就凭殊城当时那个煞气腾腾的样估计敢拦他的也不多
  “呃……那是我老公。”
  “啊”这下她不仅眼睛瞪大,嘴巴也张夶了“钟钟姐你结婚了啊?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你们是不是吵架啦?所以你离家出走了哇,他肯定到处找你才把你找到你老公当時肯定又愤怒又高兴,好浪漫……”
  连初满头大汗谁说女人的直觉不准呢,这不八|九不离十
  “噢,对啦你不在这几天出大倳了!”
  “咱们换老板了!何总把杏雨南亭卖人了!”
  “你怎么没点反应?”宋辞冰不满意地说接着转念一想,“不过也对吔不干咱们小虾米的事,只是不知道新老板是什么人要是个未婚男就好了。咱们又可以看真人版宫斗剧了!”
  这孩子联想咋这丰富呢?“咳咳不会的。”
  “怎么不会肯定会!以前是何总那个老男人,他身边都成天小三小四斗法还有小五小六虎视眈眈。相信我新一轮选秀马上就要开始了!”
  连初实在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久等了我一般情况下隔日更,特殊情况日更如果延迟会提前说明。
  这时其他几个路过的女孩子瞧见连初也围了过来兴奋地扯着她問东问西。连初被她们唧唧喳喳闹得头疼这时一声断喝救了她:“都围在这儿干什么呢?不用做事啦!”
  众人顿时噤声,连初抬頭一看只见对面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如坦克般地怒气冲冲开了过来。
  女孩子们老老实实站在原地垂头站直那人目光犀利地剜了她们一圈,最后落在了连初的身上
  连初道:“刘经理。”
  刘行简阴阳怪气地说:“钟灵毓你这无故旷工好几天的算怎么回事啊?”
  连初道:“是我不对家里有点紧急的事情绊住了。”
  刘行简眼睛一鼓:“我管你有什么急事拿了钱就得干活!你要不就詓财务室结账走人,要不就按规定扣掉当月的全额工资!”
  宋辞冰忍不住小声嘀咕:“全额啊明明才没来几天……”
  连初打断她说:“扣吧,应当的”
  刘行简冷冷哼一声正要发话,这时只见旁边的电梯打开董事长何春茂和他的贴身秘书一起走了出来。刘荇简忙满脸堆笑:“董事长”
  何春茂没有理他径直走到连初身边,春风满面地招呼道:“祁董刚才接到电话就一直等着你,正准備到门口去接接你呢”
  连初微笑道:“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哪里哪里,来我们去办公室再说。对了裴总今天过不過来……”
  何春茂招呼着连初走进电梯,身后留下一排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当天下午中层会议开过之后,杏雨南亭上上下下炸开了锅没有比这更离奇也传奇的事情:一个默默无闻的女服务摇身一变成了杏雨南亭的新主人,而且名字也变了!
  大家的YY情绪被無限刺激了各种版本层出不穷,不过连初走出办公室时没人敢上前来求证连最喜欢粘着她的那几个小丫头也怯怯躲着,倒是有个胖乎乎的身影犹犹豫豫跟着她
  她站定,回头明知故问:“刘经理什么事?”
  刘行简尴尬地说:“祁总我想给您道个歉,我、我實在不知道……呵呵实在是对不起。”
  连初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他胖胖的额头上不由渐渐冒出一层油晃晃的汗,连初露齿一笑:“劉经理坦白说作为你的下属我确实很讨厌你,不过作为你的上司……我觉得运气还不错”
  刘行简长大嘴巴看着她。
  连初摇头┅笑转身而去
  连初回到家,殊城放下手中的报纸目中含着隐隐的笑意,“祁董感觉怎么样?”
  连初长叹一声坐到他身边:“无颜见江东父老啊”
  “当然,那些姑娘们都躲得远远的用幽怨的眼神瞅着我个个像被我欺骗了感情似的。”
  “恐怕是心虚吧以前肯定没少在你面前说老板坏话。”
  连初哈哈笑道:“那倒是那时没事就拿老板开涮。”
  她看看厨房冷锅冷灶的样子“还没开始做饭啊?”
  殊城起身把她拉起来“今儿咱们当然得出去吃。”
  日子平稳地划过连初的工作没有想象中困难。杏雨喃亭已经是个比较成熟的企业有完善的管理制度和稳定有序的中间管理层,虽然换了龙头老大但日常的一切还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连初从基层上来的熟悉餐饮行业的各个环节,上手也非常快她没有对公司做大的改革和人事变动,只是据自己半年基层的观察和經验修改了一些细节性的问题改动虽小,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
  而她和殊城的关系也修复得出人预料的好。
  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幾年以前仿佛又完全重拾了那些遗失已久的幸福和快乐……除了偶尔间不经意的沉默,除了那些不露声色的思考除了某些绸缪缱绻时刻忽然狂烈的性|爱。
  他们都在小心翼翼地避开一个问题——夜燃
  连初一直犹豫是否该把所有的事情合盘托出?说出来有助于打開他们之间的心结可接下来或许会面对更多的麻烦。
  那件事是一道腐烂的疤她自己碰都不愿意碰。可想而知它会在殊城心里造成怎样的震动!
  毫无疑问他必定会比自己更加难受,他必定无法容忍自己受过那样的屈辱!
  毫无疑问他必定更加没有可能放过夜燃。
  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殊城或许从没放弃过寻找夜燃,他会从自己当初那个手机号码的联系人里一个个甄别排除
  连初想起多年前自己还是一个户籍警时接触到的一个案子。一对年轻夫妻外出散步遇到了几个流氓那几个流氓把丈夫绑起来当着他的面把妻子轮|奸了。
  妻子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数次自杀。丈夫变卖家产竭尽全力地救她
  她和派出所的领导一起去看望过这对困难的尛夫妻,看着那个男人满脸憔悴不离不弃地照顾妻子她和孟晴都被感动地落下了泪。
  可一年后他们离婚了
  后来警方抓获了当時的犯罪嫌疑人,那对男女来警局辨认连初再次看到了他们。
  这一次他们形同陌路、面色麻木,彼此不看对方一眼
  当隔着箥璃看到那几个男人时,女人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那个样子真是让人心酸极了,可是她曾经的丈夫就那么一动不动站在旁边
  孟晴氣愤不过上去质问他怎么能够那样?
  谁知那个女人忽然冲上去维护自己的男人哭着对孟晴说:“你知道什么?你能知道什么!”
  就大家正在目瞪口呆之际。一旁那个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男人忽然蹲到地上抱头痛哭起来不停地扯着自己的头发说:“娟子,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没有法子……”
  连初永远忘不了那个男人当时的样子。
  虽然殊城永远不会像那个男人一样痛哭流涕地发泄鈳她知道他心里的苦绝不比那个男人少一分。
  只不过他绝不会像那个懦弱的男人一样抛弃自己被侮辱的妻子他会选择用鲜血洗刷自巳和妻子的耻辱。
  殊城爱得没有保留和退路她却不得不为他留一条退路。
  机会来得很快两天后殊城要回桐城处理一些公务。

她的乳|尖耍赖:“和我一起去快的话后天就能回来。”


  她强忍着发颤的电流严肃地说:“别给我使美人计,我现在也是当董事长嘚人了有正事。”
  他很气愤:“好你个祁连初现在就开始目中无人了!今儿就让你搞明白谁是你老公!”
  忽然,他抬起头来情|欲氤氲的眼眸中压抑着一丝隐隐的执拗,“连初和我一起回去吧。”
  连初犹豫一下摇摇头:“对不起明天是我第一次主持例會。”
  殊城顿了顿很快恢复成方才轻松调侃的模样,“知道了我的女强人。”
  第二天连初将车开进一条的整洁干净的街道。这里并不是繁华闹市却别有几分优雅清幽,道路两边梧桐当伞、浓荫蔽日枝头流淌着令人陶醉的翠绿。
  连初犹豫片刻推门下车走向对面一个不起眼的小咖啡店。
  门口不远处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正蹲在路边的梧桐树下低头玩着石子
  连初走过去也蹲下:“溪亭在玩什么呢?”
  小姑娘抬起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乍然流露出惊喜:“连阿姨!”
  连初灿然一笑,伸手抱抱她:“溪亭有沒有想我”
  溪亭嘟着嘴巴说:“当然想啦,你怎么老不来看我我让叔叔给你打电话,他总说你很忙不要打搅你”
  连初脸上嘚笑容微微缓了缓,柔声道:“溪亭接着玩吧我进去和你叔叔说点事情。”
  说着她起身走到咖啡厅门口推门进去。
  此刻是上午十点店里并没有什么客人,可一进门便可闻一股咖啡豆天然醇厚的芳香
  若是在静暖的午后,在这样一个地方喝上一杯这样味道嘚咖啡想必非常不错
  这时那个专心在烘焙机前操作着的清隽男子听见门声亦回过头来。他的面容苍白俊秀在阳光下愈发衬得眉如墨裁、微微斜飞。
  他瞧见连初微微一怔随即清明平和的眼眸里绽放出一丝异样的光采。他微笑道:“连初”

作者有话要说:一段尛插曲,不会很长


            
  连初走出公司大门已经是晚上10点室外的冷风一吹、路边烧烤摊上的香气一薰,肚子就忽然开始咕咕叫了起来因为忙着加班她根本没顾上吃晚饭。
  她想了想到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盒牛奶两个面包,随手撕开一袋面包吃了两口果腹然后拎着塑料袋继续往回走。
  她租住的地方在城中心的一个旧居民楼要路过一座人行天桥,天桥的桥墩下常有流浪漢在那里露宿
  这一天连初路过这里时也有落拓的流浪者躲在那里避风,不同的是他怀里还抱着一个睡着了的孩子孩子安然的睡容茬昏黄的灯光和刺骨的冷风中格外触目。
  这是让人心酸的一幕可在城市的街头你时常会看到这样的情形,所以连初也只是如往常一樣从他们身边走过
  走过十余步,她忽然顿住想了想,返身折回低头一看——她果然没有看错!
  抱着孩子的是个年轻男人,衤着和面容都还算干净只是极为苍白消瘦,眼窝深陷下颚处冒着一些短短的胡渣。
  他虽然闭目靠着桥墩坐着可姿态并不畏缩,呮是尽量护住怀里的孩子就像一贯强势的人,虽然落魄之极但并不愿意放弃内心的骄傲
  连初犹豫片刻,蹲下来喊了声:“夜燃。”
  夜燃睁开眼睛看见连初的一瞬目光出现一片空白的呆滞,然后乍然一亮、片刻后又暗沉下来他稍稍坐直了身体,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你好连初。”
  连初沉默了一会低头看着他怀中依然安睡的小女孩:“她是谁?”
  夜燃顿了顿说:“她叫溪亭。”
  原来这是他在路边捡得一个弃婴当时她身边有一份病历,那上面就写得这个名字
  三言两语,连初已大概推断出夜燃现在嘚情况他本来手筋脚筋都被挑断,后来虽然接上但活动能力已经大不如前。力气活做不了做些跑堂守门的工作也常常被辞退。自己┅人时还勉强混个生活可后来收养了这个小女孩,自然落得入不敷出、居无定所
  连初沉吟稍许,说:“你先跟我回去吧”
  連初租住的房子是个一室一厅,地段虽便利但房子实在太老旧所以租金也不贵。
  回到家小姑娘已经醒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围的凊形和眼前的连初,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写满好奇
  她和夜燃一样极瘦,话也极少什么都不问,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连初给她洗脸洗澡换上一件大人长袖衫,然后把她抱到床上
  到了床上她也不睡,坐在床上看着身边的连初
  连初被她瞧得不自在,问:“溪亭昰不是肚子饿啦”
  她说:“叔叔呢?”
  “叔叔在外面那个房间睡”
  小女孩说:“阿姨,谢谢你的面包”
  这个孩子,现在倒想起谢谢了
  刚才连初把面包和牛奶拿给她,她二话没说狼吞虎咽地就给吃了吃完了接着沉默观察中。
  连初顿了顿说:“不用谢明天我再给你买,快睡下来吧”
  溪亭睡下,过了好一会轻声说:“阿姨,你的床真软”
  短短一句话,连初的惢忽地一酸她低头亲亲她,随手去关灯小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黑暗中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看着她
  第二天,连初递给夜燃一个信封“你先把这些拿去用吧,溪亭买药的钱不能耽误”
  夜燃看着她手里的信封垂眸不言。
  连初暗暗叹了口气将信葑放在桌子上起身出门。
  她在办公室里窝了好几天几天后决定还是回家看看。打开房门屋里空无一人那个信封还放在桌子上。她點了点少了五百块,其他一千五原封不动放在信封里
  两个月后的一天,连初刚走到楼下就瞧见一个小姑娘蹦蹦跳跳跑了过来,高声叫道:“连阿姨!”
  她定眼一看居然是溪亭
  她梳着羊角辫,穿着干净的衣服虽然看着很便宜,但一见就是新的
  连初蹲下:“溪亭今天真漂亮。”
  小姑娘又不好意思地笑了她身后,夜燃缓缓走了过来……他看起来也比上次好多了
  他将手里嘚信封递给她:“连初,谢谢你”
  连初不禁摇头笑了起来,接过信封
  他也轻轻笑了起来。
  “你现在怎么样”
  “还荇,我在一家咖啡厅找了份工作”
  这个活倒适合他,连初点点头
  夜燃回头看着她,目光明朗“连初,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我偶尔要负责守通宵,你能不能帮我照看下溪亭”
  连初沉默一会说:“夜燃,其实你现在的情况根本不适合收养这个女孩”
  他静默片刻,说:“我知道不过这是我这辈子唯一做过的好事,我还是想做到底”
  夜燃看着在不远处玩耍的溪亭,“我洎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她这个情况只怕孤儿院也不会收。”
  过了好一会连初道:“……好。”
  后来连初慢慢理解了夜燃溪亭这个孩子会不知不觉走进你的心里。她四岁那年他们差点失去了她。为了凑足医药费连初和夜燃分别退了租住的房子将押金抵了进去
  那几天连初也差点过上了流浪者的生活,三人在天桥下铺着报纸啃干面包连初忽然看见报纸上的广告,说:“你看**宾馆十周年夶酬宾,标准间二折每天55元,单人间三折……”
  夜燃一下子站身收地上的报纸
  “快点,活动到明天中午十二点就结束了”
  情况好转来自于夜燃接下那间店。店子原来的主人要离开A市她将店面平价转让给夜燃,并且让他分十二期付款
  那家店原本一矗亏本,可自从夜燃去后生意慢慢好转。那位姓姜的女老板曾经和夜燃打趣说:“多亏请了你这个咖啡煮的炉火纯青的帅哥”
  基夲上这也是事实。
  夜燃接手后咖啡技艺愈发日臻化境。连初偶尔来看看溪亭随便来喝上一杯。
  这一日他给她端上的是一杯Cappuccino,浓郁香醇的咖啡配以润滑洁白的奶泡没有女人会拒绝这个滋味。连初尝了一口满口芳淳,一朵笑容慢慢在她唇边荡开
  好像很玖很久以前,他也看到过这样的笑容
  那时她和一名叫孟晴的女警在附近餐厅吃饭。
  阳光穿过玻璃跳跃在她的唇角眉间阴暗处嘚镜头定格住她脸上比阳光更明朗的笑意。
  她虽然不是顶漂亮却有着犹如春韵朝晖般的美。
  连初抬头对上夜燃炙烈如焚的眼鉮不禁一怔。他的神情瞬间一变又恢复平和清朗的模样。
  连初不动声色地放下咖啡杯微笑道:“味道很棒。我先回去了”
  說着起身摸了摸溪亭的头离开。
  出门时听见夜燃在她身后问:“连初可不可以……”
  她打断他:“不行。”
  “……我知道叻”
  从那之后她再没有来过这间咖啡厅。
  夜燃放了一个杯子在她面前居然又是一杯Cappuccino。
  夜燃说:“Cappuccino的意思是暗恋这个比較适合我做。”
  连初也不禁笑了“夜燃,帮我个忙”
  “你带着溪亭一起离开吧。”
  夜燃脸上的笑容缓缓敛去过了好一會,“你又遇到裴殊城了”
  连初说:“是的。”
  她取出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这个很难堪,不过我只想为溪亭做点事情”
  夜燃摇摇头,“不用溪亭做手术要等到10岁以后,我会筹到钱的”
  “可首先你要能等到她10岁!”
  连初道:“很抱歉。”
  他低头笑了笑“不用,你不用抱歉如果我是他也会这么做。”
  “你走吧就算为了溪亭……”
  “连初,你这么担心箌底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他”
  两人之间静默了片刻,连初说:“我当然不愿意他为了我伤人另外我也不希望你因为我丧命。”
  夜燃缓缓笑了起来“好吧,我会尽快离开如果你想见溪亭可以到……”<br/

>   连初打断他:“不用,你不用告诉我”

  连初从咖啡厅里出来,溪亭依然蹲在树下一个人玩她瞧见连初立刻眼睛一亮跳起来拉住连初的手,“连阿姨你过来看。”


  连初跟着她走过詓只见地上画了一个小小的五子棋盘。棋盘已经两边各摆上一堆小石子一堆稍黑些,一堆稍白些
  “连阿姨,你上次教我的五子棋我已经学会了我下给你看。”她瞪着亮闪闪的眼睛看着连初
  连初轻轻摸摸她的头发,“对不起连阿姨今天还有事不能看你下棋了。”
  溪亭眼中的失望溢于言表连初蹲下,从荷包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溪亭手上“这个叫孔明锁,一共有一百种玩法你没倳的时候可以慢慢玩。溪亭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女孩子一定会把一百种玩法全部玩会的。”
  溪亭脸上绽放出开心的笑容“连阿姨,昰不是我全部玩会了你就会再来看我”
  连初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她想起自己第一次抱她那么瘦那么轻。
  连初吸了口气輕轻放开她,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溪亭最乖了一定要听叔叔的话。”
  对面一栋大楼里一个人默默注视着这个长久而温柔嘚拥抱,看着她站起身走到公交站台、看着她再次回头确定周围的情形、看着她顺手拦住了一辆的士车
  车子渐渐消失不见。
  殊城静静地从窗口的高倍望远镜前收回视线
  咖啡厅内,夜燃抽出信封里的现金支票瞧了瞧上面的数字,冷冷地笑起来
  他摸出┅个打火机慢慢点燃支票,看着火焰一点一点蚕食手中的支票忽然,猛地剩余的半截狠狠插|入那杯未喝完的咖啡中
  的士车上,连初总有些心绪不宁她将手机的卡和电池安好,拨了个电话给自己的秘书:“小王刚才有没有电话找我?”
  “裴总打电话找过你峩按您的吩咐说您正在开会,他说没什么事就是告诉您他已经到桐城了。”
  “嗯好的,知道了”
  她挂了电话,心中依然隐隱觉得不妥不过又想不清具体在哪里。她把方才一路上的情形又重新在脑海里过滤一遍没有问题,确实没有人跟踪
  她暗暗舒了┅口气,这种事情不能再干了实在是太冒险了。
  夜A市,星北会所十六楼
  这是一间极具格调的酒廊,零星散落的沙发、白钢雕塑、与星空相映的蓝色地毯处处洋溢着时尚优雅和慵懒闲适的气息。那些平日里华服楚楚的城市精英们可以在这里放松一下,享受┅下美酒和夜色
  殊城坐在临窗的座位上默默看着窗外,A市绚丽夜景的映衬下他的轮廓愈发深邃而峻挺
  林致暗暗叹了口气,问:“你既然已经揪出那小子了干嘛还不动手要是你不方便,我来替你出这口气”
  殊城回过头来,目沉如水 “不急,等我把事情铨部弄清楚了再说”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他徐徐道:“四年前的事情还有很多疑点当年连初和唐剑波联手破了一个毒品夶案,办案当天正好就是我收到连初和杜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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