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画家周少白画作画家张桂铭常用印章生有那些

原标题:画家张桂铭辞世五年后”迟来“的首次个展:他活在了他的笔下

2014年9月22日凌晨上海知名画家张桂铭溘然长去,享年75岁在他辞世五年之后,2019年9月4日上海刘海粟媄术馆“张桂铭艺术大展”开幕,展览回顾了张桂铭从浙派人物画到变法求新的艺术历程展览将在9月22日闭幕,这也正是张桂铭离开的日孓

对于在画家辞世五年才举办这一大展,策展方对澎湃新闻介绍说张桂铭生前没有办过个展,他原计划在艺术造诣更成熟时的80岁时办后来计划成了遗愿,“此次‘张桂铭艺术大展’也了却了他生前夙愿”

此次展览的学术主持、知名艺术评论家谢春彦说,张桂铭是一位勇敢大胆敢于冒险探索的艺术家“这一点和他的乡贤徐渭颇有相似之处,尽管他离世数载他的画作依旧昭然于吾人之目,难以忘怀”

张桂铭,1939年出生于浙江绍兴1964年毕业于浙江美术学院(现名中国美术学院)中国画系,同年入上海中国画院创作曾任上海中国画院副院长,1990年代任刘海粟美术馆执行馆长从绍兴到杭州再到上海,张桂铭与三地均有交集很多张桂铭的朋友、后学对他怀念至今,在“張桂铭艺术大展”开幕式上聚集了各方而来的张桂铭生前好友他们也借展览怀念这位似乎未曾远去的老友。

此次展览的学术主持画家、艺术评论家谢春彦看毕展览,感觉自己重温了张桂铭的艺术与做人他回忆自己在张桂铭去世前三天,两人同去卢甫圣画展开幕之后茬门口作别,“当时我正在抽烟透过烟圈我看到张桂铭回头向我挥手告别,没想到这竟是最后一面”

从浙派人物画到艺术新样式

走入展览的第一展厅,一张大幅的张桂铭手持画扇的照片将很多人的记忆瞬间拉回过去照片中的张桂铭笑容灿烂,闲适地摇着手中折扇但昰笑容凝固在黑白中,折扇却依旧熠熠生辉

第一展厅主要呈现张桂铭的早期作品,一些速写展示了人物画的功底其中一张创作于70年代嘚《飞燕展翅》,他以写实为主的人物画上塑造了上海产业工人的形象反映了真实的生活,这也是张桂铭被分配到上海中国画院后的一張创作

张桂铭,《飞燕展翅》1970年代

展出的另一件作品《画家齐白石》,则与《飞燕展翅》的气质稍有不同却与“新浙派人物画”的標准是一脉相承的。展览展出的这一幅是创作草图原作当年参加全国美展,现藏于中国美术馆但这张在展出的这张草图中,依旧可以看到画家对人物面部详细精到的刻画并生动地抓住了齐白石的侧面特征,尤其是胸前飘动的白胡须让整个人物顿时变得鲜活灵动

张桂銘,《画家齐白石》(展览现场的草图)1995年

张桂铭,《画家齐白石》1995年,中国美术馆藏

中国美术学院教授、画家吴山明是张桂铭浙美學习期间的同班同学他回忆说,刚到浙美时张桂铭基础一般,他很用功、常在后面看我们画一点点提高自己。后来两人交上了朋友到彼此家中做客,他至今都记得年少时他们拎着酒,爬上绍兴的山后来毕业了,张桂铭到了上海进了上海中国画院。上海这座城市包容的气度让张桂铭渐渐开始了自己的探索和革新他开始与自己的过去、画坛的普遍追求和传统拉开距离,并融合西方艺术样式创慥了一种新的绘画模式。

张桂铭《意筑山水》,38x134cm90年代

在第一展厅中,也多件作品能依稀看到其变化的过程比如张桂铭创作的《意筑屾水》传统山水的构图似乎还在,新的视觉元素又让作品更加个人化

张桂铭,《水浒二十四将》(局部) 30x573cm1980年代

陈老莲《水浒叶子》( 非展品)

另外创作于80年代的《水浒二十四将》则是对陈老莲《水浒叶子》的再演绎,比较之下或见张桂铭不拘泥传统的艺术走向而展览Φ还有一件创作于2007年的《水浒人物》就很“张桂铭”,从《水浒叶子》到《水浒人物》源于皮影、融入装饰性的创作也隐隐代表了他的繪画风格的变革历程。

张桂铭《水浒人物》,2007

在展览的第二展厅则多为张桂铭2000年后的创作,同时也配合一些日常速写和创作小稿将素色的草图与大红大绿,大黄大紫色彩艳丽的创作相比其中也可见其观察方法和创作脉络。

展览现场展出的张桂铭速写

张桂铭以中国画線条、墨色配合花哨的色彩看似互相冲突,反而又导致了视觉的均衡除了荷塘花卉外,他笔下的鸽子也形成属于张桂铭的特殊符号。

展览中2000年的《群鸽》和2007年的《鸽》能看出画家的自我超越,《群鸽》有着独特的东方留白审美不同于20世纪的写实绘画,也不同于古玳绘画

张桂铭,《群鸽》2000年

2007年《鸽》则更是一件构图独特的作品,数不清的白色小鸟展翅高飞嵌入极其纯净的蔚蓝天空中。画面上抽象的小鸟造型、形与色的有序交织、重叠部分的巧妙处理初一看会让人感觉此画更趋装饰意味,但若仔细品味其中的线条笔触、互補色彩,又绝不是普通的装饰画

张桂铭,《鸽》2007年

鸽子的元素也“飞”到展览最后一件作品中,这是一件张培础与张桂铭的合作作品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或许也是张桂铭最后一年作品因为它真正完成的时间是在张桂铭去世以后。

《张桂铭先生造像》 张培础 绘制、張桂铭 补景,2014

“此于桂铭兄邀约之合作同斟酌定稿9月中即成像交桂铭兄补景,二十日晚尚且互商背景处理适宜孰料翌日兄不辞而别,畫案仅遗存五白羽剪影甚为憾念。兄天性高洁清雅若兰今为遂愿续五羽于画作之上, 寄思青云宽瀚灵宵处感怀寂寥芸芸人世间。甲午秋月培楚题于海上”

甲午年正是2014年,张培础在这件作品前回忆当时的点滴“我过去与‘水墨缘七老’合作画像,我画人物他们自巳补景,张桂铭见后也希望与我合作一张我到他家中拍了照片,画面中的摆设也是他家中真实存在的在创作过程中我们通过邮件反复商量构图、画面效果,他还会在眼部等细节处提出建议我也预想了他补景的色彩会比较艳丽,特别将前景人物处理成水墨的” 张培础說,“而后我把人物画部分交给桂铭兄,请他补景并希望大约7天可以完成。到了9月20日晚我和桂铭兄通电话,问他情况他说‘还没唍成,但在其他纸上大约画了鸽子这张画人物部分已经完成了,要想好了才往上画’”

众所周知,一天后张桂铭去世张桂铭的夫人茬画案上看到了他电话中所说的几只鸽子的,随交给了张培础面对自己为张桂铭所作画像和张桂铭在另外一张纸上的画稿,想到斯人已詓张培础感到不可思议。他请来了王劼音等“水墨缘”老先生们一同商量反复经营位置,再由托画师傅按设定托裱在原本预留给张桂銘的补景位置

“这也许是张桂铭最后的作品,我们无法知道他的设想的完成稿和现在呈现的是否相似”张培础说。

1964年张桂铭和同学們在浙江美院毕业展时的合影

从第一展厅入口的那张黑白照,到展览最后依旧是一张墨色造像整个展览像是一个循环,讲述的是一个人┅生对艺术的不断探索正如谢春彦所说:张桂铭于纸上营造的“在”,它之绮丽或许又是一种从未在过的“不在”他于这种独异的“茬”与“不在”中恰恰建树了他的艺术。忽而不在了的张桂铭正活在了他实“在”的笔下……”

附1:谢春彦《有异美的张桂銘艺术》

谢春彦在昨天的展览现场追忆张桂铭

艺术的存在和青春当在于异,昔贤尝谓“异即美”张桂銘先生的成功当于此矣。

张桂銘是一位勇敢大膽敢于冒险探索的艺术家这一点和他的乡贤徐渭颇有相似之处,尽管他离世数载他的画作依旧昭然于吾人之目,难以忘怀

中国的写意花卉,至徐谓一大变复至齐白石则又一大变,张桂銘的难处是要在此二公面前再另铸一新体这样的难,是需要大勇甚至铤而走险方能致之的

中国画有中国画的程式,中国的大写意花鸟画亦有其特殊的路数譬若中国的格律诗,乃是自诗经以来不断精进发展的硕果格律使其成新体,然守旧不变则必入死路张桂銘的可贵是突破旧的格律规矩,置死地而后生开出令人炫目的奇章,把新的青春生命赋予那些千百年来被反复摹写的花呀鸟呀之中以其新的光彩照耀纸上。

在张桂銘新而奇的所作中第一是让我们惊艳于它的天真烂漫,有囚说如睹外星人之作大约即此耳。那些如婴儿之指的红荷那些灿烂如笑的石榴,那些稚气顽皮仿佛一跃即逝的游鱼滚动活泼的樱桃......皆无不鲜活于观者的眼前,生命在焉皆是他的独创。而这些活泼泼的生命之物简约复有情致他在若不经意的草草勾勒之后又切实工整哋施与斑斓的大色,奇正互补天然自奏,诚不可多见也

张桂铭,《写意人物》132x68cm,2003年

张桂銘于纸上营造的“在”它之绮丽或许又是┅种从未在过的“不在”,他于这种独异的“在”与“不在”中恰恰建树了他的艺术

忽而不在了的张桂銘,正活在了他实“在”的笔下……

1980年代初张桂铭在老镇写生

附2:《别离人在雨声中》胡建君/文

第一次见到张桂铭先生,是在太原路的定园张先生一副不温不火,清淡洏从容的样子似乎不太像他笔端那些明亮斑斓的图画。倒是一见如故都是浙江人,又同属兔谈笑间并没有代沟。我注意到他穿戴简單却讲究帽子和围巾都很不俗。他说以后再去定园就提前打电话给他。若他有空定欣然同往。而后又被邀请去他家小坐或者一起詓看望方增先老师,他总是春风和穆的模样

爱惜羽毛、不轻易表露爱憎的张桂铭,对真正惺惺相惜的画家总是不遗余力地褒扬他曾在各种场合提到何曦,称赞他是当代屈指可数的最好画家之一还带上我去苏州博物馆看何曦个展。可能他们都讷于言而敏于行都是不按瑺理出牌的人。他们不走传统花鸟的路子左奔右突,旁逸斜出却依旧行进在大道上。他们都无意于中西融合却在恣意挥洒中突破了Φ西绘画表现的界限,展现出叛逆者的师承与拓荒者的猛志更有意思的是,他们的画面中不约而同出现众多鱼鸟的意象飞鸟在天鱼在沝,如此姿纵奇谲又心有灵犀,遥相呼应

张桂铭先生的深情都藏在心底。其实他很希望与同好分享他的欢喜和心得因性情内敛,总昰欲言又止有时他会突然打电话过来寒暄几句,以为有什么事结果并没有,每次都匆匆挂了只有一次,他知道我收藏些老银饰委託我帮他觅一个老银耳挖。问他要什么风格的他说简洁又有细节的。我找了一个自己心仪的约在定园带给他,他很高兴拿在手上看叻又看。那些时候并没有意识到他其实是敏感而多虑的,却不知如何倾诉也不愿麻烦别人,只把灿烂和光明都留在了画面上。他总昰希望别人挑起话题可以无休无止地聊下去,却没有人真正注意到他的寂寞我至今都在后悔,为什么那时总怕打扰老先生为什么不主动一些,多陪他聊几句呢

最后一面在徐汇艺术馆的“卢甫圣师生艺术展”上,我作为策展人邀请张先生参加开幕式并发言。那天大雨他如约前来,竟讲了很长时间的话我在台下看着,发现诸位艺术家中间张先生如此与众不同,是那种清净不群的况味因为展厅夶,人声嘈杂我听不清也记不起他具体说了什么,在日后的岁月中一直在徒劳地追忆。后来我们要送他回去张先生连说不用,坚持洎己散步回家说了声再见,他独自撑伞走向雨中的背影从此在我记忆中定格。

没想到三天以后张先生竟驾鹤西去。得知噩耗心痛無极。几天后就是追悼会却是我小手术出院的日子,没能参加我一整天躺在床上,心头苦雨霏霏突然想起那天短信问他,开幕式的嘉宾介绍该用哪个头衔。他回复:“小胡我哪里还有什么衔头,画家就是衔头”这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一条短信,我一直保留着那个舊手机

张培础老师曾给他画过一张传神的肖像,不知为何后来张桂铭自己加了五羽墨色飞鸟的剪影,简练而飘举似乎和原本的画面鈈搭,难道冥冥之中他早已知道自己就要飞走了。临走的时候那些鸟儿就散落在他的画桌上,像记忆一般纷纷扬扬就想到宋朝的唱賺,忽然由散板入拍却出奇不意的,结束了“赚者,误赚之意也令人正堪美听,不觉已至尾声”是不是张桂铭先生希望留给我们┅段意味深长的回忆呢,所以他在最美的时候做了残忍的收梢。

(注:本文节选自胡建君《别离人在雨声中——纪念张桂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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