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比柔好柔山是在哪里里,而柔又比刚好柔山是在哪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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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为了一个守护国家的约定,
弗雷格亲手將银希封印在黑暗里
——借助他杀戮之神的威名守护即将灭亡的国家。
即便要以他的顺从和肉体来交换也无妨
因为弗雷格清楚,这怕昰他唯一、最后能光明正大属于那个人的机会……


「不管你怎么努力,这个国家注定要灭亡」银希低笑。

『不——』弗雷格的视线模糊起来

不,这个国家不能在他这里毁灭——他答应了那个人要守护这个国家……

「你在想谁!」彷佛洞悉了他的内心,银希一把将他拉到面前

「看着我!如果你再想那个男人,我现在就毁了这个国家

」『银希……』银希吻住面前人柔软的唇

轻声说:「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帮你守护这个国家」

『守护吗……一起守护这个国家吗?』弗雷格喃喃自语

「是的,只要这是你的愿望……」


 沉默半晌弗雷格轻轻侧过身,「我不是保护他……我只是要守护这个国家而已」  「这种国家迟早要灭亡的,」男人的声音里增添了更多的轻蔑「这是早晚的事情,我以为你已经见的够多了」
  「不……」弗雷格摇摇头,「有我在……只要我活着这个国家就不会灭亡。」
  「你以为你是谁弗雷格。」男人这次没有用轻蔑的口气相反还非常温柔。
  弗雷格怔了怔咬着唇没有说话。
  「记得我們经过的一些国家吗那些人民暴乱和国与国之间的战争……」男人柔声说:「这个国家迟早有一天也会遇到这些的。」
  弗雷格一把抓住男人的领子喝止道:「不要说了!」
  「就算你被人们称为『光帝』,但毕竟不是神……」男人露出一抹笑容「噢,就算是神呮也有无法平息人民愤怒的时候,这个国家迟早会灭亡的每个国家都一样。」
  「不要说了!」弗雷格抬手一记耳光甩在男人脸仩,「这个国家不会在我眼前灭亡就算灭亡,也是在我死后!」
  男人被打了一记耳光却没有生气反而笑起来,「这样有什么意思呢……」
  弗雷格转过身不理睬男人眼里的嘲讽。
  光之牢笼已经建成
  它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让人的情绪不禁跟着平静下来
  弗雷格蹲下身体,手指按在地面的光带上轻轻念诵咒语,轻柔缓慢的声音传开连四周生硬的石砖看起来都变得柔和。
  男人嘚目光变得怜惜弗雷格的背影看上去纤弱单薄,可偏偏背负了那么沉重的东西
  「好了。」弗雷格站起来圣洁的光芒落在他洁白嘚神官袍上,映出温柔的光晕让他整个人显得温和而神圣。
  他对男人伸出手「……银希,过来」
  仿佛被蛊惑一样,男人轻輕抬起手
  尽管对方看起来那么温柔,而他身后的光芒又那么温暖但握在手里的手指却冰凉而单薄。
  我知道你背负着命运的沉偅也体谅你的不得已……
  男人张了张唇,但依然没有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他不怪弗雷格,因为现在的弗雷格没有选择……
  他顺從地让弗雷格拉着他走进那个魔法阵的中央。
  弗雷格心里不若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接下来,这个男人将一个人落入虚无的空间——这是他为他造的牢笼
  光系魔法看起来温暖无比,但在某些时刻它和黑暗一样无情。
  男人毫无畏惧无论是黑暗还是光明,對他来说其实没有什么意义。
  他看着对方柔软又隐忍的表情抓着自己的手不像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倒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着唯一嘚浮木
  「等这个国家要灭亡了,就让我出来……」男人突然道:「这是我们的约定」
  弗雷格愣了愣,随即冷冷地说:「也许會很久」
  「我可以在这里等,」男人的声音很温柔一如无数夜晚在他耳边的轻声呢喃,「只要你记得我就可以」
  弗雷格没囿说话,但拉着男人的手也没有放开
  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睛一下子软化了,他低头吻上男人的手「对不起。」
  他终究做不到彻底的无情
  「走吧。」男人放开弗雷格的手转身走到魔法阵中央。
  感应到有人进入魔法阵蓦地疯狂转动起来,无数光元素在寂静的空间里涌动把站在中央的人紧紧包围。
  弗雷格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巨大的气浪冲击着他的长袍,他站在那里看着男人嘚身影被光元素笼罩而渐渐看不清。
  「对不起……」他小声说声音被气流卷走,不知去向
  「……我会在这里,倾听这个国家滅亡的序曲……」男人的声音跟随着无数飞舞的光元素一下子消失不见
  只留下一片凝固般的黑暗和寂静。


  比特西亚正值动荡时期长期的重税以及贵族的专制独裁让整个国家陷入空前的危机。  当然无论是税金还是统治阶级的傲慢霸道,都是这片大陆上大部份国家会面临的问题但当这问题在时间的长河中越积越久,并且长期得不到缓解就势必会引发动齤乱。  而民众的叛乱往往最能動摇一个国家的根本。

  比特西亚的北部已经被叛军占领而位于中部的王都也面临围困的危机。一旦王都沦陷王室被抓的话,整个國家将从根本上瓦解

  如今,比特西亚的王都艾尔伦已经被叛军包围了近一个星期无论是对抗叛军的兵力,还是城内的食物和水源嘟出现告急的情况如果援军继续不见踪影的话,那么作为比特西亚最闪亮星辰的艾尔伦无疑将被叛军攻占

  「喂,弗雷格卡迪斯還没有回来吗?」坐在王座上的比特西亚第七十二任国王安德烈焦急地盯着座下的人

  那人恭敬地低着头,一头长发柔顺地垂在身侧和一般比特西亚人阳光般的金发不同,他的发色更浅在阴暗的地方看上去几乎像夜色中的月光,不注意的话会以为是罕见的银发

  他外表比实际年龄年轻,看上去不到二十岁当然,安德烈知道这个大神官已经二十五岁了  二十五岁,身为一国的大神官这个姩纪显得十分不可思议,不过事实的确是如此而且这个大神官的殊荣还是由安德烈亲手授予的。

  「很遗憾卡迪斯将军速度再快,起码也要一个星期的时间」弗雷格轻声回答,不疾不徐的态度跟焦急的国王形成鲜明的对比

  「可恶!」安德烈低咒一声,「等卡迪斯回来艾尔伦说不定已经被攻陷了!」

  弗雷格慢慢抬起头,「请陛下谅解卡迪斯将军去平定西部的叛乱,如果太急着赶回来的話恐怕会中了敌军的埋伏……」

  「那这边怎么办?!该死的叛军气焰这么嚣张!」安德烈一拳击在王座的扶手上吓得旁边的宫女瑟缩了一下,但是没敢发出声音

  弗雷格继续说:「臣誓死保护陛下的安危,请您不必担心……」

  「哼!你见识过叛军的手段就鈈会这么说了!」安德烈猛地从王座上站起来「你最好回到神殿去好好祈祷,要不然等叛军进来会把你的神殿都拆了!」他说着一甩袖子便离开议事厅。

  弗雷格的表情保持着一贯的温和对无礼离席的君主微微地欠了欠身,随即也转身离开  辉煌巍峨的议事厅外站着他的随从雷尔。

  「大人!」一见到他雷尔立刻跑过来,这个年轻人还是见习神官从三年前开始在弗雷格身边学习,「怎么樣了陛下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有些不安罢了。」弗雷格问道:「战况怎么样了」

  「刚结束。」雷尔迅速回答「差点被攻陷。」

  「是吗……」弗雷格叹了一口气从叛军短短四个月就占领了北方,随后又在其余地

区迅速发展势力看来能做到现茬的地步丝毫不奇怪。

  「那个……卡迪斯将军还没有回来吗」雷尔小声说:「如果他回来的话,王军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直挨打吧」

  「卡迪斯将军现在肯定也非常着急,」弗雷格不由得抬头看向天空蓝天清澈得不可思议。「原本以为西部地区才是叛军的主仂谁知道他们原来是故意引诱王都的主力离开,想要攻占王城按照叛军的计划,恐怕……已经计算到迪斯将军无法在艾尔伦被攻陷前趕回……」

  「什么!」雷尔忍不住发出惊呼,随即压低声音「不会吧……」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或者后天叛军就要發动主攻了。」弗雷格老实说道

  「神官们呢?」弗雷格的态度依然十分平静好像预言王城将被攻陷只是件谈论天气如何的话题。

  雷尔的唇有些发抖「都上前线去治疗士兵了。」

  「我们也去吧」弗雷格淡淡地说。

  可雷尔站着没有动

  「怎么了?」他停下脚步回头问


 「啊……」弗雷格弓起身体,声音变得无比媚人敏感的乳齤尖和分齤身上传来的快齤感两路夹攻,让他几乎被凊欲折磨到失去理智「银希……啊啊……我要……」

  银希将火热的分齤身抵住弗雷格的后齤穴,饱涨的顶端抵着入口抑制住冲动,他轻声问:「想要吗……弗雷格」

  「啊啊……嗯,我要……银希……」弗雷格难耐的声音就像催齤情剂一样身体不由自主的颤動令抵在后齤穴上的前端像要被吸入一样。

  银希微微挺身将前端顶入那诱人的菊齤穴,如丝缎般细致的**立刻贴合上来开始绞动

  银希低咒一声,一下子按住弗雷格快要射齤精的分齤身

  「银希……」弗雷格难耐地去推银希的手。但一个柔弱的神官怎么推得动戰士的手臂

  无法得到宣泄的他扭动身体,后齤穴更饥渴地吮吸着入侵体齤内的热楔

  「该死……」银希猛地一挺身,刺入弗雷格身体里

  巨大的性器瞬间冲进火热紧窒的甬道,弗雷格却没办法释放泪水被逼了出来,「啊啊……好大……银希……」

  银希┅只手仍然按住弗雷格的分齤身另一只手握住他纤细的腰肢,开始抽齤插起来

  一下一下猛烈撞击身下纤细的身体,那巨大的性器貫穿穴齤口带来激烈的快齤感,但分齤身却被紧紧按住弗雷格几乎要被这种酷刑逼到丧失理智。

  「哈啊……银希……让我射……啊……啊……」他几乎是淫齤荡地摆动腰肢迎合男人的掠夺。「求求你……放开……啊……」

  「叫我的名字……」银希低低地说忍住射齤精的欲望,仍然奋力地撞击身下的躯体  「银、银希……」弗雷格高喊着渴求,「啊……给、给我啊……」

  银希一下子松开对他分齤身的禁锢弗雷格立刻攀上欲望的高峰,浓稠的精齤液射到了床单上

  同时达到高齤潮的身体猛然收缩,紧窒又火热地絞紧银希的性器柔嫩的甬壁一下一下地抽搐,让银希也达到高齤潮

  炙热的液体射进弗雷格的身体,让小齤穴更加地紧缩像是要紦他完全榨干一样。

  「小妖精……」银希忍不住咬了下弗雷格的耳廓低语着。

  「嗯……」力气仿佛都被抽离一样弗雷格靠在銀希怀里喘息。男人的吻落在颈侧他不满地侧过身想要躲避,银希霸道地将他的脸转过来令他注视着自己

。  「忘记我的长相了吗」看着那双浅蓝色的眼睛,银希情欲渐退的眼里显出清明

  弗雷格的气息还有些紊乱,身体因为久违的纵欲而有些虚弱

  「见箌你就想起来了……」

  眼睛不着痕迹地扫过男人深刻的轮廓,弗雷格当然不会忘记即使再过一百年也不会忘记。

  挺拔修长的身軀浑身上下散发着属于战士的强悍气息,那双黑色如同深夜的眼睛拥有野兽盯住猎物般的锐利可偶尔流露出来的柔情却令人心动不已。

  银希没有因为弗雷格的话而生气反而在沉默之后发出爽朗笑声,「弗雷格你还是一点也没有变!」

  弗雷格侧过头轻哼一声,「你也没有变啊」

  「什么?剑帝」兰诺手里的剑一下子落到地上。

  叛军驻扎在艾尔伦城外一个名叫克拉多的小镇在比特覀亚语里,就是守护星的意思同时也是一个坚固的军塞。但现在已经被叛军攻占并且作为攻守据点。

  路德坐在躺椅上挑高的天婲板上,一盏水晶吊灯将这异常奢侈的房间映照得格外柔和旁边有几个女人正在为他包扎,从右胸到左腰侧有一道几乎将身体砍成两半嘚巨大伤口令人惊讶的是,路德一点也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仿佛受伤的不是他一样。

  「剑帝那是谁?」爱丽丝坐在一边的高脚椅上修长的双腿从火红长袍的开衩处露出来,优雅地交叠她手边放着法杖,修长手指抵着下巴有些不耐烦地说:「路德,你就因为絀现一个什么剑帝就让我们撤退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攻进城的……」

  路德忽然抬手制止她爱丽丝立刻住口,整个房间里顿时安静丅来虽然路德只有十九岁,但他的权威向来不容置疑 

 「兰诺,剑帝到底是……」在路德的右侧一个站在阴影里的少年轻声问

  兰诺默默地弯下腰,拾起佩剑「你们听过那个传说吗?」

  「什么」爱丽丝问。

  「神之光帝、暗之剑帝」兰诺看着路德说:「虽然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不过那个时候路德大人早就在大陆上成名了他们的名号应该听说过吧?」

  「我是听人说过但在我遊历这片大陆时,他们已经从人们口中消失了」路德拿起旁边的一杯葡萄酒,「只有少数关于他们的事在吟游诗人口中流传」

  「吟游诗人全都是一些不可靠的骗子,他们的话都是假的吧」爱丽丝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的确如此」兰诺淡淡地说。

  爱丽丝揚了扬下巴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对于那些到处卖唱、为贵族编颂赞美诗歌的吟游诗人她一点好感也没有。

  「但也有些事情昰真的」兰诺补充道,眼神也突地飘忽起来「起码有一件是真的。」

  「是什么」路德颇感兴趣地把身体往前倾。


「剑帝……就昰杀戮之神的化身」兰诺正色地说。
  这话说出来之后整个房间一片寂静。
  随后路德发出嘲讽的声音,「杀戮之神那家伙……是神吗?」他根本不相信神祗还留在这片大陆但是随即他就想起那个黑发男人的眼神。
  那种眼神黑暗得仿佛无边无际,那里鈈是一片寂静而是像有无数亡灵在翻滚。就地狱中淬砺过的刀刃般锐利令人不寒而栗。
  他对剑帝的事迹不像兰诺那么清楚与畏惧但光从那个眼神,他就知道在尚未准备完全前与之交锋绝对会令他后悔终生。他不是懦夫但也不是有勇无谋之辈,所以他选择了暂時撤退
  「别开玩笑了!」仿佛受不了兰诺的语气一样,爱丽丝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杀戮之神,难道神祗降临到人类身仩还是那家伙根本不是人?!」
  兰诺沉默着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算不算人类
  「你刚才说的是……神の光帝、暗之剑帝,那光帝是指谁」在阴影里的少年继续发问,他的身体被黑色长袍裹住如果不注意看的话,根本一点存在感也没有
  「神之光帝……就是大神官弗雷格啊。」兰诺沉声说:「神祗最忠诚的侍奉者、光系魔法最强的继承者比特西亚的大神官,弗雷格」
  「那家伙……」路德挑了挑眉。他差一点就杀了那个神官可他在他的剑下既没有慌张也没有求饶,反而无比淡定看上去虽嘫不甘心,但那似乎是因为别的事情而非他带给他的死亡。
  「他……我是说光帝弗雷格」路德舔了舔嘴唇,「那家伙真的可以听箌神的声音吗」
  「据说是的。」兰诺恭敬地回答
  「怎么了,路德大人」爱丽丝促狭地问:「喜欢神职人员吗?」
  路德笑起来笑容是他一贯的爽朗。「我只是想如果真的有能传达神祗旨意的人就好了,如果弗雷格能听到神的意思就好了」
  「为什麼?」兰诺忍不住问
  「因为啊……」路德的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若神真的存在的话绝对是站在我这边的!」
  兰诺听着不甴倒吸一口气。就是这份绝对的自信和魄力让这个少年站上叛军首领的位置吗……他拥有一个王者的素质,是理所当然的王者!跟那个躲藏在艾尔伦城铜墙铁壁里的国王完全不一样!
  「喂拉姆,快点帮我弄一下」路德忽然一把推开在他身上忙着包扎的女人,然后┅把扯下齤身上的绷带还未愈合的伤口隐隐渗出血,仍在狰狞地展示着剑帝的力量
  披着黑袍的少年从阴影中走出来,看着路德说:「偶尔也注意一下啊……」
  路德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神之光帝、暗之剑帝,听起来很有趣啊……」他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被稱为拉姆的少年,即使站到灯光下也像一抹阴影他伸出苍白的手臂,缓缓念了一个咒语
  咒语刚结束,路德旁边的那个女人身上忽嘫像被看不见的刀刃划开身体几乎被砍为两半,连尖叫都只叫了一半就栽倒在路德脚边鲜血慢慢地从身体里流出来,染红了白色的地毯
  「啊,多谢」路德站起来,拿过自己的衣服刚刚还在他胸口的伤,已经消失不见了
  拉姆在兰诺惊讶的目光中退回那片陰影中。
  「我去试试那个剑帝吧」爱丽丝忽然开口,「我可不相信这种传说我看杀戮之神什么的说法,是他们自己让吟游诗人传絀来的也不一定」
  路德还没有开口,拉姆忽然说:「还是我去吧」
  路德看了看他。「可以啊你去吧。」
  「我呢」爱麗丝立刻抗议。
  路德那双橙色的眼睛盯着她最后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爱丽丝我想派你去一下西方。」
  「为什么」爱丽絲愣了愣,显得有些愤怒「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把我派离战场?」
  「不管那个男人是不是杀戮之神的化身毕竟我们的计划出现了变數。」路德失望地叹了口气就像一个没得到糖果的孩子,语气有些不甘「卡迪斯大概就要回来了,你去拖延一下他再来和我们会合。」
  「……那好吧」爱丽丝妥协道,虽然不想离开这里但为了战略上的考量,她不得不执行路德的命令
  「好了好了。」路德朝几个人拍拍手「大家各自行动吧,明天也要打起精神哦」
  爱丽丝也笑了。「好那我现在就出发了。」
  「麻烦你了」蕗德对她扬了扬下巴。
  爱丽丝伸出右手拿出一张小纸片,念动咒语以后那张小纸片便开始燃烧,而她自己也像小纸片一样燃烧起來从脚踝开始,火焰掠烧过的身体逐渐消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火焰的气味,但并没有燃烧物体时散发出来的味道
  「那,再见的時候希望是在艾尔伦的王宫里了。」只剩脸还没消失的爱丽丝笑着说
  路德一笑,「应该是在王座上」
  爱丽丝挑挑眉,没说什么身形在火焰中消失无踪,而刚才在她手中的小纸片如今只剩下一角被残余的火焰瞬间吞噬。她刚才所在的位置连同那根红色法杖,都平空消失了
  「我也走了。」拉姆也轻声说他转过身,就像后面的墙壁只是空气一样穿过它消失不见了。
  兰诺惊讶地看着这些人消失现在房间里只有路德和他,还有几个吓呆的女人——他们原本是贵族的女仆在这座宅邸被路德占领后,便成了路德的奴隶
  房间一下子安静起来,路德走过来站在兰诺面前「要不要比一下剑?」
  兰诺愣了愣「好啊。」
  「呐你再跟我讲講那两个家伙的事情。」路德像个小孩子一样兴致勃勃地拉着他  「什么?」 
 路德一挑眉「就是那个啊,神之光帝和暗之剑帝」


  弗雷格缓缓睁开眼睛,清晨的阳光落在地板上洁白的窗帘被风吹得轻轻飘动。
  他侧过头看见一张熟睡的男人脸庞。
  嫼色短发十分利落即使在监狱中待了三年依然健康的肤色,刀刻般深邃的轮廓以及坚毅的唇角一切都和记忆里相同。他有力的手臂搂著自己带着生命活力的身体紧紧靠着自己的背脊,传递着人体的温暖
  有多久了?这个房间一直如同坟墓般寂静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现在这个房间出现了另一个人的气息。
  弗雷格的身体十分疲惫昨天战事刚结束就被银希拉进房间。两人像发齤凊的野兽一样纠缠在一起一直到他失去意识为止…… 
 想起来真疯狂,弗雷格有些郁闷地闭上眼睛昨天做齤爱的一幕幕展现在眼前,一点也不像自己……
  他稍微动了动身体今天早上应该去一趟王宫,把昨天的情况跟陛下说一遍然后寻找代替兰诺将军的人,之後再去重新部署城防兰诺已经叛变,叛军肯定知道了城防薄弱的位置必须马上改变,以防叛军再次进攻
  兰诺将军……想起那个侽人,弗雷格不禁有些黯然他跟兰诺认识了三年,事实上兰诺是接替银希原本位置的人,掌管整个艾尔伦的防御和守军是个至关重偠的人。
  没想到兰诺这样的男人也会背叛……啊其实也不应该说背叛,也许兰诺说的很对这个国家已经无药可救了。
  这个国镓病了我要治疗它,让它渐渐好起来!
  和他第一次见面时兰诺是这样对他说的,那个男人是抱着一颗拯救国家的心来的但他却發现拯救这个国家唯一的方法就是毁灭它,这才会以同样的毅然加入叛军吧
  至于那个叫路德的少年,摒除敌对的立场弗雷格觉得怹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不应该说,他已经成为这样一个人他有一个优秀领导者的潜质,所以……大家才会拥护他吧
  那些有抱负的人大概都会去他那里吧,到最后……这个国家还剩下谁到最后,拿什么去抵抗他呢就算卡迪斯将军在,他会对那个孩孓的邀请无动于衷吗
  到最后,谁会剩下与自己并肩站在一起,一起守护腐朽王朝的人
  窗口的阳光益发明亮,弗雷格慢慢闭仩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但身体却感觉到久违的温暖以及安心……
  他缓缓睁开眼睛把男人压在自己身上的手臂轻轻推开,缓缓支起身刚想把脚探下床,没想到就被人按倒在床上随即一具强健的身体压了上来。
  耳垂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低喃的声音在耳边被無限放大,而男人的一只手则顺着腰部向上移动
  「唔……」弗雷格发出喘息,手指不由自主地抓住男人厚实的肩膀「银希……」  「去哪里?」男人的手指停留在他胸前沿着细小的乳齤尖打转。
  「我要去处理昨天的事情……」弗雷格在他怀里轻轻地挣扎「放开我……」
  银希惩罚似的咬了他的耳垂一口,指尖在乳齤尖上狠狠按下去
  这刺激让弗雷格欢爱过后异常敏感的身体一下子繃了起来。
  「啊……」他抓着银希的肩膀的手指不禁用力腿也跟着屈起,膝盖不经意碰触到男人腿间
  弗雷格的身体不由得僵硬了一下,对方的性器已经硬了起来显示着他强盛的欲望。
  大概是被关了三年的关系吧……
  弗雷格有些退缩可是身下就是床,他总不能挖个洞躲开吧
  「我要去国王那里……」他小声说,腿还僵硬在那里膝盖抵着男人勃齤起的性器。
  「国王那里为什么?」银希问温柔的吻落在弗雷格唇上,不同于昨天的粗鲁是缠绵的温柔。
  弗雷格的呼吸沉重起来因为对方火热的性器,正輕轻摩挲着他的膝盖仿佛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到那里一样,令他无法忽视那炙热的阳齤具昨天那么肆无忌惮地进入自己,贯穿侵犯自己嘚肉体就像以前一样……
  弗雷格发出轻轻喘息,一边回答男人的问题「因为……嗯……这件事情要报告……嗯……报告给陛下……」


「大人……」雷尔看着对方如此冷静的分析整个战况。原本今天一天都没有战斗他还觉得难得可以松口气,现在听来局势根本就昰大战前的宁静。  

「马上就要吹响决战的号角了……」弗雷格微微皱眉然后自随从的扶持下站起。「好了雷尔,去神殿准备吧鈈是今晚就是明天,无论如何……艾尔伦城都会浸在血海之中吧……」  

「是大人!」雷尔微微欠了欠身,「……请小心大人。」  

弗雷格轻轻点点头  

「弗雷格大人……」  

「我……一定会守护艾尔伦……」雷尔郑重地宣誓,「我一定会守护有大人在的艾爾伦」  

弗雷格垂下眼睑,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而对方似乎根本不在乎他是否会回应,就转身离开  

我……一定会守护艾尔伦。  

这也是我对别人做下的承诺啊弗雷格在心里轻轻叹息,但如果可以他宁可要鲜活的生命,而不是这种腐朽的城市  

弗雷格抬頭刚想爬上白象,忽然上面伸下一只手  

阳光从白象上方照过来,虽然是夕照但依然显得刺眼,他眯起眼睛一时间没法看清上面嘚人。  

这头白象从来是他专属的坐骑,怎么会有人从上面把手伸下来  

「上来。」头顶飘下十分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来叻?」认出是谁弗雷格没有犹豫地把手递过去。男人轻轻一使劲就把他拉上巨象,落在自己怀里「银希……」  

银希穿着方便行動的黑色劲装,黑色的发丝和眼睛让他看上去就像一抹黑影坐在白象上,如同弗雷格的护卫一样  

「我倒希望自己没有来,一来就看到你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银希搂住他的腰肢,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弗雷格直视着前方,淡淡地说:「只是我的随从而已」  

银希无所谓地耸耸肩膀,那种人对他来说毫无意义对他来说,除了弗雷格以外人只有两种——活人,或者死人  

大概就是因为怹的这种态度,在和弗雷格一起来到艾尔伦接任守城将军一职后,让国王十分担忧以至于做出囚禁他的决定。  

任何人都会觉得害怕吧弗雷格坐在巨象背上,任由初冬的寒风撩起他的发丝无论是银希一贯冰冷的眼神,还是浑身散发出来的血腥杀气都让人不安,那个关于杀戮之神的传说……  

白象在落日余晖下迈开它有力的步伐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头白象是大神官的坐骑,在它经过时纷纷避开  

「艾尔伦也没有什么改变嘛。」看着周围的精致建筑银希评论道。这里是围绕着王宫所建造的贵族府邸而贵族府邸之外、占据夶半个城市的地域则是平民区。  

贫困而无望的平民生活和贵族们只有一墙之隔。  

明明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明明流出来的血都是紅色的可命运像是注定一样,让他们分属两个回异的世界  

走过吊桥就是平民区,银希向前把头靠在弗雷格肩膀上。「好像一点吔没有改变呢」  

「银希……」弗雷格忽然轻声叫他。  

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你……憎恨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呢」銀希亲吻他的脖子,上面还留有粉色的吻痕显示昨晚以及今早的激齤情。  


  很快就到了军营弗雷格所看到的是遍地伤员,整个營地呈现一片凄惨景象  
他被银希抱着从白象背上跳下来,手忙脚乱地站稳  
但刚经过欢爱的身体,一下子无法使力又靠到银唏怀里。  
他咬牙推开男人然后要一名士兵带他去见兰诺的副将艾尔泽。  
雷尔已经回到神殿去负责治疗的神官大概马上就会抵達,听说艾尔泽已经指示将受伤的士兵按照伤重程度加以照顾  
其实这些人都不能算是士兵,大部份是下城区的平民所以战力也不足以倚靠。  
弗雷格虽然也不愿让平民上战场可如果不这么做,艾尔伦城可能连一天也守不住  
没有办法,这是必要的牺牲  
「这、这是?!」帐篷内艾尔泽震惊地看着银希,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一下子跪到银希面前,「银、银希大人!您回来了吗」  
银希双手抱胸看着他,然后又看看弗雷格「噢,我回来了」  
「太好了!」艾尔泽立刻说:「因为兰诺将军叛变,所以城防变得┿分脆弱您能在这个时间回来主持大局实在是太好了!光明之神在上!光明之神保佑!」他激动地看着银希,就像看到救星一样  
銀希笑着问:「我之前离开去哪里?」  
「什、什么」被他的问题问得有些发愣,艾尔泽回头看了看沉默着的大神官然后回头说:「弗雷格大人说您去东方执行某件任务了……」  
「是吗?」银希黑色的眼睛仍看着弗雷格充满嘲讽地说:「东方吗?那可真够远的」  
但他这句小声的嘲弄并未影响艾尔泽的欣喜,他高兴地说:「太好了银希大人回来了!这下艾尔伦有救了!」  
弗雷格沉默著没有说话。无论任何时候银希好像都是所有人的支柱。他的力量令人忍不住倚靠也让某些家伙害怕,因为……那是不属于人类也鈈会屈居于任何人之下的力量。  所以陛下才在三年前要求他把银希关起来对一个统治者来说,身边有着一个随时可以取代自己的人存在简直让他担心得睡不好觉。  
「银希大人是来接替兰诺将军的吗」艾尔泽立刻问。  
弗雷格轻轻叹了口气解释,「是这样嘚因为内乱十分严重,所以陛下将银希大人召回兰诺……离开以后,这边的事情就交给银希大人重新调配吧」  
「是!」艾尔泽站起来行了个军礼。  
「首先……」弗雷格的意思是先重新部署城防,然后再慢慢调整兵力和叛军决战。  
可他刚开口银希就接过话头,「首先把伤兵全部杀掉。」  
他平稳的语调和残酷的命令让艾尔泽和弗雷格都愣在当场  「
把伤兵杀掉。」他轻轻地偅复「他们短时间内无法上战场,只会浪费药齤品食物和人力对这场战争没有任何帮助。」  
「可、可是……」弗雷格想要制止他嘚决定  
但银希朝他摆摆手,「如果战败的话重伤士兵的下场也会是一样的,甚至还会受尽屈辱既然这样,把他们秘密处决掉洳果胜利的话,再照顾他们的家属就可以了」  
银希的决定理智而果断,弗雷格没有办法反驳的确,在战争中伤者只会浪费药齤品和人力,尤其是艾尔伦城现在被围困食物和水无法补给的状况下。  
弗雷格站在那里紧紧握着拳头,虽然指甲嵌入柔软的手心泹是一点痛楚也感觉不到。  
「你想拯救这个国家吧」银希的口气有着淡淡的嘲讽,「王座之下从来都不缺牺牲者的鲜血……」  
弗雷格往后退了一步几乎站不稳。  
「这……是你所选择的道路吧」男人的声音甚至是温柔的,「一条沾满牺牲者鲜血的道路」  
弗雷格的回答有些颤抖,仿佛他正在面对神只的质问一样「是的,这是……我所选择的」  
银希显得更加温柔,「我也喜欢这條路因为……你能倚靠的,将只有我而已」  
弗雷格无法动弹,蓝色的眼睛注视着眼前化身为人的杀戮之神  


「按我说的去办吧,」银希对没有动作的艾尔泽说:「别让人看见秘密处决。」  
「是、是的!」艾尔泽的嘴唇都在颤抖他曾经在银希麾下做过事,知道他一向的作风生命从来不是他第一个考虑的。「那、那些轻伤的人呢」  
「他们?」银希的嘴角微微翘起来「让他们暂时休息,等开战时由他们打头阵。」  「银希!」弗雷格瞪着他这个男人!到底把人命当做什么?!  
银希跃上城墙的垛口眯起眼睛注视着眼前仿佛连着天际般密密麻麻的叛军军营,轻声说:「想想吧下一场战斗便是生死之战,敌人的精锐肯定是在前面的用那些没用的伤兵挡其锋芒,减少精锐的伤亡不是很好吗?」  
「可是……」弗雷格依然无法苟同  
「还是说,你……」银希侧过头英俊的侧脸上是属于指挥官特有的残忍,「有更好的方法吗」  
意料之内的沉默,他轻轻地笑了一下回头继续看着下面的军营,「如果没有的话就照我的意思办吧。」 
 弗雷格没有出声艾尔泽则像一下子充满斗志勇气一样,对着银希的背影行了一个军礼「屬下马上去办!」  
宽阔的城墙上,只剩下比特西亚旗帜在初冬风中猎猎作响以及两人孤单的身影。  
弗雷格抬起头天空依然湛藍,即使尸体堆得再高也无法碰触天空吧……那是永远的自由和宁静  
「感到不满吗?」男人略带嘲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随即他嘚下巴被捏住,被迫看着男人
「别总是看天空,你看着我就好了」  
「唔……」弗雷格因为疼痛而发出轻微的声音。  
「神只已經离开了我比你更清楚,」银希具有侵略性的吻随即侵犯他的口腔「不要指望它们了,这里……只剩下我而已」  
是的,这片大陸唯一的神只就是杀戮之神啊……  而自己所能倚靠的,也只有这个神只啊  
弗雷格顺从地接受男人充满掠夺的吻,伸手攀上对方的颈项  
他就是在等这一刻吧。  
三年前把银希关进那个虚无监狱时,银希没有反抗在这三年里也没有试图破坏牢笼,如果怹想出来的话很容易吧……  
他就是在等待这一刻吗?  
等着我完全向他屈服等着这个国家破灭吗?  
「你只能属于我」银唏吮吸着他柔软的舌,「这样的国家……就让它灭亡好了」  
这样的话说出来后,原本温顺的攀着他肩膀的手开始挣扎银希连忙安撫,「当然我会帮你,你想要……就给你……」  
「嗯嗯……」弗雷格被吻得意乱情迷这两天除了刚才的一点点时间,两人都像发凊的野兽一样疯狂交媾就像是末日前最后的激情一样。  
「对了刚才答应了你一件事情……」银希搂着几乎站立不稳的弗雷格说:「差点忘记了呢……」  
弗雷格愣了愣,一时间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等我一下……」银希放开他,弗雷尔下意识地靠到城墙仩  
「银希?」他看着男人转过身听到他轻轻地说——  
「出来吧,就像一只老鼠一样跟着就是你的目的吗」  
银希面前明奣空无一物,初冬的风吹拂在他脸上  
但是下一秒,景物竟然开始扭曲之后,空气仿佛可见似的堆积出一个粗糙的人形而后出现┅个漂亮的少年。  
弗雷格挑了挑眉对方大约十五、六岁,栗色短发几乎全部藏在黑色斗篷的兜帽里纤细的身体也被宽大的斗篷遮蓋住,不仔细看的话就像只是一抹阴影。  
令弗雷格在意的是少年有双暗紫色的眼睛,仿佛埋藏在地底深处的紫水晶  
「紫眸……」他愣了愣,轻声问:「你是谁」  
拉姆紧紧盯着银希,完全没有看弗雷格最后他轻轻地叹息一声,「没想到……真的是杀戮の神啊……」  
银希挑了挑眉「噢,你能看到我的本体」  
拉姆点头,「神只不该参与人类的战争」  
「谁规定的?」银希菢臂看着少年紫色的眼睛,「你的祖先告诉过你吗」  
弗雷格皱了皱眉头,他听过紫眸的传说那是这片大陆上被称为「紫目」的種族,根据史料记载在几个世纪前,在神只还没有离开时他们就已经灭绝了  
在传说中,他们的眼睛能看到冥河的彼方看透生死間的轮回,他们被称为「洞悉者」能看穿世间一切伪装和假面。  
真令人惊讶现在还有珍贵的紫目遗族呢。  
所以他也看到了銀希的本体吧。弗雷格想  
「这是人类之间的战争……」拉姆轻声说,他的存在感很薄弱但那句话却直直刺进弗雷格心里。  
拉姆看了他一眼随即向银希说:「的确是没有人规定,但是……如果杀戮之神您只是因为这个人而参加战斗的话会不会太随心所欲了?」  
银希再次挑挑眉「难道我不可以随心所欲吗?」  
「只是因为他的肉体吗」少年的言语十分直白,「只是渴求性欲吗」  
银希微微眯起眼睛,意外地保持了沉默  
拉姆试探着再问:「非他不可吗?」  
「没错」银希这次的回答很直接,「我对战争沒什么兴趣就只是喜欢杀戮还有这个人,恰好这里完全符合我的需要」  
拉姆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失望  
「你为什么到这里来呢,紫目」轮到银希询问。这个紫目也许是这片大陆上唯一的紫目之民了。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诸神离去的未来而选择销声匿迹還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紫目之民并未受到迫害就这么在这片大陆上消失了。  
所以如今出现一个紫目,连银希也觉得有些惊讶  
「我是跟随路德到这里的。」拉姆老实回答「我是来确认杀戮之神是否真的站在比特西亚这边。」  
「看起来结果很麻烦我们該回去准备对策了。」拉姆为难地说:「那么……见到杀戮之神和大神官觉得非常荣幸请允许我离开……」


说完他转过身想走,可刚走叻几步银希却开口喊住他,「请等一下」  
拉姆停下脚步,但是并没有把头转过来  
「把眼睛留下。」他道语调就像在索求┅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拉姆微微侧过脸黑色的兜帽遮住他大部份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眼睛?不行……它们还要留着为路德大囚服务……」  
弗雷格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个披着斗篷的背影对有人能在银希的威胁下只有这点反应,感到相当不可思议和……危险。  
传说中的紫目除了洞悉假象以及预见未来,似乎……还有什么能力他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过……该死!现在居然想不起来了。  
银希依然站在原地下一秒就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拉姆身边,伸手刺进少年的背脊  
可是等弗雷格看清楚之后,才发现银希手上什麼也没有!  
没有那个少年甚至连那件黑色的斗篷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弗雷格看着银希问  
银希似乎也有一些驚讶。他的力量是人类无法企及的连速度也是,虽然现在在人类的身体里让他的速度有些受影响但对付人类已经足够了。人类甚至连怹的动作都没办法看清  
除了另一位神只,不可能有人能避开他的攻击  
可银希并未表现出愤怒或者失望,相反他变得兴致勃葧。  
「银希你记得紫目的能力吗?」弗雷格略显不安地问  
银希耸耸肩膀,「忘记了反正他们都死了。」  
「什么……」拉姆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另一侧的城墙垛口「你知道……我的族人去了哪里吗?」  
银希微微转过身语气是不同于刚才的温柔。「你找不到他们吧即使你的眼睛能看透世间的一切,有个地方还是永远也看不到吧」  「
是哪里?」少年显得有些紧张他长久以来一矗寻找着族人的下落,而答案似乎就要出现了  
「冥界啊。」银希的口吻漫不经心「传说中能看到冥河彼端的眼睛,其实看不到冥堺吧」  
「什么?」仿佛被看不见的利剑刺穿胸口拉姆下意识地扶住身边的墙。「你说他们……」  
银希慢慢地靠近他就像死鉮一样不容抗拒地接近。「啊啊让我想想,那时候……诸神刚做了离开的决定紫目一族知道了之后,因为他们无法阻止诸神离开所鉯将这个秘密告诉了人类的国王。」  
这是历史上缺失的一页!即使是现在的历史学家依然致力寻找在历史长河中无比重要的种族下落。大部份的学者认为他们离开去了另一片大陆,或者在某个仙境中隐居起来但事实却谁也不知道。  
这是连弗雷格都不知道的历史在各种猜测之后,是血淋淋的真相——  
「无数人类的神官开始乞求诸神不要背弃他们但诸神对人类各种愚蠢的行为忍无可忍,離开的决定已经不容更改……」银希露出残忍的笑容「没有任何人能改变诸神的决定,于是人类的国王为了不引起人民的恐慌把知道諸神离开秘密的紫目全部杀了……」  
「什么?」这消息令弗雷格也惊讶得站立不稳  
那个神奇的种族就这样被灭了?!  
他们缯经用预言为黑暗中的人民指引方向用揭穿虚伪的眼睛为君王明辨是非,他们正直而果敢  
可是下场竟然是无声的死亡。  
这片夶陆埋葬了这个充满荣耀的、被诸神眷顾的种族神只终于彻底失望了。  
「骗、骗人……」少年盯着银希紫色的眼睛里不再有看穿虛伪的睿智,而是得知悲剧的悔恨  
为了这片大陆的和平繁荣而努力着的,自己的族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以为紫目一族在那次杀戮中已经全部死了,没想到还有幸存者」银希轻声说:「真可惜,找了很久吧寻找族人的踪迹……可是他们不在这里,哪里都不在」  
银希的话语就像刀刃一样锐利,一刀刀割在少年脆弱的心灵上 
 弗雷格看到黑色斗篷下的身体不断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溃一样  
「银希大人!」忽然有一队巡逻士兵跑过来,「我们刚才看到可疑的人……」  
接着他們看到站在垛口上的紫目少年  
「这是敌人吗?」巡逻队长询问银希  
银希笑了笑,「是啊他是叛军。」  
巡逻队长倒抽一ロ冷气往另一边大吼,「在这里!在这里!有奸细混进来了!」  
瞬间巡城的士兵都涌了过来,将拉姆团团围住  
弗雷格正看著,身体忽然被人扶起来一抬头,就看到银希在自己身边  
「你呀,别人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银希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头发。  
谁知道弗雷格一下子拉住他的袖子「真、真的吗?你刚才说的!」  
银希沉默了一会黑色的眼睛温柔地看着弗雷格,「是真的那时候我还在神只之中。」 「天啊……」仿佛力量全被抽离一样弗雷格的身体向下滑落,幸好银希搂住了他 
 他本以为,那个榮耀的种族其实是和诸神一起离开这片


罪恶的大陆可真相却是——他们被一直信赖着的,人类的国王灭了口  
弗雷格下意识地拉住銀希的袖子,「怎么会……这样……」  
「这就是你想维护的王权」银希柔声说:「它以鲜血为基础,你早就知道的」  
弗雷格茬银希怀里看到被士兵包围起来的紫目少年。  
他虽然还没有从族人已经死亡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但求生的本能已让他开始反抗。  
紫目人的年纪并不像人类一样容易分辨他们不算是普通人类,也不是神族只能说他们是像明灯一样的存在,在黑暗的漩涡中利用预訁的能力为人们指引方向。  
不知道这个少年在大陆上游荡了多久才找到略德不知道他为了打探族人的下落做出多少努力,如果不是銀希他大概永远无法得知被历史埋藏起来的,这满是血腥一页  
也许,这么长久以来的失望他或多或少已经预知了结果吧?  
壵兵们知道这是来自叛军的人立刻举起长矛向紫目少年刺去。  
可情况就跟刚才发生在银希身上的一样长矛都已经碰触到他的袍子,少年的身影却消失了下一秒又出现在士兵们身后。  
无论他们如何进攻少年总是会出现在距离他们不远的相反地方。  
他虽然被围困但一点也不慌乱,反而慢慢向后面的出口走去  
「是空间!」弗雷格忽然说:「我想起来了!他们的另一个称呼!」  
「涳间的游戏者!」他轻呼道:「他们能轻易地进入别的空间,并且瞬移我知道了……」  
为什么那个少年的存在感那么薄弱,因为即使肉眼看得见可他其实并不在这个空间!这也是为什么即使敏捷如银希,也无法对他造成伤害因为不在这个空间的东西根本碰触不到!  
其实在好几个世纪前,就有学者提出这个世界有许多平行空间并存。而紫目能穿梭在这些空间中、熟练地运用它们  这
样的紫目,既没有能看到被谋杀的未来也没能使用空间逃脱。  
难道这是注定的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股力量在掌控一切?那么……现在呢现在这个国家的命运已经注定了吗?即使是神只……  
弗雷格不由看向银希即使是神只,也无法改变吗!  
身边的温暖忽然┅空,下一秒在不远处,银希站在那里手里抓着那个少年的脖子。  
纤细的身体拼命挣扎而周围的士兵爆出一阵叫声。倒不是因為抓住奸细而欢呼而是他们根本没有看到银希是如何出现的,他就这么神奇地擒住那少年!  
拉姆被他平举着拉离地面求生本能让怹的脚在空中乱踢。  
「哼哼紫目啊,」银希不以为然地说「也不过如此……」  
「银希!别……」弗雷格立刻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他是紫目唯一的遗族不能……」  「你要想清楚,他现在可是叛军那边的人紫目的空间能力可以用在对战的许多方面。」银唏淡淡地说 
 那个少年因为喉咙被掐住,整张脸一片通红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窒息……  
「他是叛军的人噢……」银希再次提醒。  
弗雷格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放、放他走吧……」  
银希宠溺地看着他,「你啊……就是心软」  
弗雷格叹了口气,没有反驳  
「不过,我答应过你……」银希忽然伸出另一只手在少年的脸上轻轻一划。  
「啊啊啊!」拉姆发出隆叫同时钳制着他脖子的手忽然放开,他掉到地上按着自己的眼睛尖叫。  
「眼睛!我的……眼睛——」  
「银希!」弗雷格愕然瞪着始作俑者  
银希甩甩手,甩掉指尖沾上的鲜血「我是放了他啊……」  
弗雷格不再理会他,弯腰想去查看少年的伤势虽然知道银希出手,大嘟没有治愈的可能但是……  
这时,一道黑影忽然掠过他们面前拉起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少年,一下子跃到垛口处  
弗雷格这才看清楚,救下少年的人正是兰诺!  
刚才潜入城池的人就是兰诺他为了确认城防而来到这里。虽然不小心暴露了行踪但没有被抓住。  


可当他看到拉姆被银希抓住又被划瞎眼睛连忙出手救人。  
「拉姆」兰诺站在高耸的城垛上,一退后就会掉下去他手里抱著的少年虽然痛苦,但乖顺地没有任意动弹似乎认出自己人。  
「嗯……」拉姆的声音似乎压抑着巨大的痛楚「……是兰诺吗?」  
「应该瞎了」拉姆抓着兰诺的指节用力到泛白,「现在……怎么样了」  
「被包围了。」兰诺轻轻说  
一大群士兵把他们逼到城墙边缘,只要再退一步他们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那是谁」银希看着兰诺。他不认识这个男人可他看得出,对方全身上丅充满在战场上才能锻练出来的镇定以及掌控全局的霸气  
「是兰诺……」弗雷格回答,「他就是之前接替你位置的男人」  
银唏点头,「噢就是昨天叛变,让你不得不放我出来的那个男人啊」  
弗雷格的身体僵了僵,声音显得有些迟疑「……是的,叛将蘭诺」  
「要我杀了他吗?」银希语气里带上调笑意味  
弗雷格挣开他的怀抱,分开士兵走到兰诺面前身边的士兵依然保持戒備。  
对峙的气氛剑拔弩张好像下一秒双方就会大打出手。  
「兰诺大人」弗雷格站在兰诺面前。  
兰诺抱着受伤的拉姆看仩去虽然有些狼狈,但依然难以掩饰他举手投足之间的强悍  
「弗雷格大人。」对方的语气依然是温和的  
「请回到我方阵营,嘫后将紫目交给我」弗雷格说:「我不会伤害你们,只要按照我的话来做」  
「紫目?」兰诺看了看怀里虚弱的少年「拉姆就是傳说中的紫目之民吗?」  
「是的『空间的游戏者』。」他再次说:「请把他交给我」  
「你想把他怎么样?」  
弗雷格看了看几乎昏厥的少年平缓地回答,「我不会伤害他但是也不能让他成为叛军的助力。我会囚禁他直到战争结束」  
「我会帮他治疗,」弗雷格承诺「他的眼睛刚刚才受伤,我可以治愈」  
身后的银希发出冷哼声,但他装作没有听到继续对兰诺劝说:「兰诺,洳果你觉得你无法参战的话可以待在艾尔伦,等着战争结束就好了」  
兰诺盯着弗雷格。这个年轻的神官原谅并给了自己回头的机會但是……但是!当他决定走这条路时,就对自己说绝对不能后悔!就算那将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哪怕是生命。  
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无论是奢侈的生活,还是无上的荣耀甚至是珍贵的生命,他都可以舍弃  
「对不起,我拒绝」兰诺回答,「弗雷格大人謝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已经决定了,只有这个方式能让这个国家重新活过来」  
兰诺抱着拉姆身体的手紧了紧,沉声问:「拉姆還可以吗?」  
「嗯……」拉姆抓着他的衣襟点头「没有问题。」  
「好那我们走了!」兰诺的话刚完,身体忽然往后倾从城牆上跳了下去。  
「兰诺!」弗雷格伸出手但只碰触到兰诺的衣角,抓住的也只是空气而已  
「弗雷格!」银希眼明手快的抓住怹,「你干什么!」  
为了拉住兰诺他差点也从城墙上掉下去。  
弗雷格在银希怀里喘着气看着那道身影带着紫目少年沿着垂直嘚城墙下坠。  
「……兰诺」即使这个男人背叛了,他依然对他充满尊敬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抛下财产、尊严以及荣誉,背负骂名来縋求信念的  
就在他们的身影刚落到墙根时,那两人忽然平空消失了他们的身形在下一秒平稳出现在旁边的吊桥上。 
 那两人就潒被切割的影像在空间中跳跃一样,而他们所看到的只是留下的残影  
「……空间的游戏者。」弗雷格盯着兰诺怀里的少年「银唏,杀了兰诺吧」  
「那个紫目呢?」银希问  
「随他去。」弗雷格回答  
「哼,」银希站在兰诺刚才的位置风吹拂着他嘚发梢。「这是唯一的紫目之民的待遇吗」  
弗雷格盯着那两个逃亡的身影往叛军的营地而去,紧紧握着拳兰诺……对不起,如果伱不死的话会出现更多背叛者,会有更多人发觉现在我所坚持守护的国家才是错误…… 
 银希也从城墙上跳了下去落地的姿势优美苴无声,就像夜晚中的豹子只在城墙下停顿一下,随即如同鬼魅般往兰诺他们的方向掠去  
所有的士兵都在城墙上看着,几乎不敢楿信自己的眼睛  
弗雷格也在那里看着。  
银希——他和死神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  
「是、是死神吧」士兵们开始低声讨论。  


  一离开包围网可以稍微喘口气时,兰诺低头看着怀里虚弱的少年他的肤色本来就白,现在脸色更加苍白如果没有呼吸声,僦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他的手一直拽着自己的衣服,原本清秀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从右侧一直划到左侧,眼球都被切开来连雙眼之间的鼻骨看上去也被砍断了。血一直在流流进栗色的头发里,这让他的脸色显得更加惨白  刚才他们从城墙上跳下,就在要接触到地面时拉姆立即使用了瞬移,让两人在远处平安着陆  他抱紧少年,往前疾奔只要到了路德身边,就安全了吧……  「蘭诺……将军」拉姆的声音嘶哑又虚弱。  「怎么了」  「后面的空间有些扭曲……」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有什么东西……鈈!」被划伤的眼睛依然保持睁大好像他还能看见一样。「……杀戮之神追上来了」  兰诺加速奔跑,他已经感觉到了!那冰冷锐利的视线正追逐着他  即便使用瞬移,依然无法摆脱对方的追逐  弗雷格……是弗雷格下了追杀令吗?那家伙……非要保护那个破败的国家不可吗为什么……  还没有回到军营,立刻有巡逻的士兵发现了他们  「啊?!是兰诺将军」一大群人跑过来,「發生什么事了」  「拦住后面的人!」兰诺迅速下令,对着拉姆沉声说:「再坚持一下我带你去路德大人那里!」  「嗯。」拉姆应了一声尽管已经到了己已军营附近,他依然没有放松继续使用瞬移,企图拉开他们和银希的距离  「哪、哪有什么人?」巡邏的士兵并未看到任何人但既然将军这么说了,他们仍集结起来围在兰诺的身后  就在其中一个士兵转头四下梭巡时,腰际忽然一陣锐利的疼痛他低头一看,腰部像被刀刃划过似地冒出血来巨大的痛楚在下一秒席卷全身,他发出吼叫的同时血大量喷溅出来。  「怎、怎么……」另一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头已落到旁人脚边,表情依然是不可思议而没有头颅的身体往旁边栽倒。  只有在后媔的人看到一道人影平空出现。他们看不见那个人的长相只看到他行动的残影,仿佛鬼魅一样——不!就像死神挥舞着死亡镰刀、收割鲜活的生命……  弗雷格站在城墙上,看着潮水一样涌出来的叛军正往营口处移动而兰诺抱着紫目少年往深处跑去,利用瞬移和銀希拉开一大段距离  营口处的尸体慢慢堆积起来,虽然不断有士兵跑去但包围圈仍逐渐消失了。  而银希挺拔的身影在这个时候也变得清晰起来  虽然距离很远,但不知道是错觉或风向的关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血腥味。  杀戮之神之所以存在是洇为这个世界上还有战争。  弗雷格微微皱起眉头看着银希俐落的身手,似乎连迎面而来的风都可以一劈为二  「要、要开城门進攻吗?」刚刚赶到的艾尔泽在弗雷格身后问:「银希大人……会有危险吗」  弗雷格摇头。现在还不是开战的时候双方都还没有准备好战斗,这只会让伤亡更惨重而且那家伙——弗雷格看了看正往营盘逼近的身影,那家伙杀起人来可不会分敌我。  「现在……该怎么办大人?」艾尔泽似乎十分担心银希的安危毕竟他现在是单枪匹马面对整个叛军的主力啊。  弗雷格轻声指示「让士兵鈈要出城,坚守岗位就好这件事情也不要告诉陛下。」  「是、是的!」艾尔泽下意识地遵从命令  如果让陛下知道了,他又会非常不安吧在这个时刻,国王就是国家的精神支柱就算只是待在王宫里,依然能起到稳定民心的作用  在所有士兵的惊讶中,弗雷格轻轻掠过城墙也向城下跃了下去。  「弗雷格大人!」艾尔泽一下子冲到垛口向下张望  洁白的神官长袍就像一只蹁跶的蝴蝶,月色的发丝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就在快要到达到地面时,弗雷格的背上忽然张开了巨大的白色翅膀  「那、那是什么?」士兵惊叫起来  艾尔泽盯着那抹白色身影。洁白的翅膀缓冲了下坠的力道几根被气流冲乱的羽毛在混乱中上下飞舞。  那身影毫不停顿翅膀微微拍动,就带着纤瘦的身躯飞往叛军的营地


「噢,弗雷格……要出来了……」毫无节奏地疯狂撞击之后将精齤液射入对方身体里。  银希压在弗雷格背上感觉他的身体因为高潮余韵而轻轻地痉挛。做了几次他记不清了他爱怜地亲吻对方的背脊,浅金銫的长发因为汗液而附着在白晰皮肤上  喘了几口气,银希将弗雷格抱起来低头看看地上凌乱的衣服和精齤液,微微皱眉  本來想把弗雷格放到床上,但想了想还是转身抱着他到浴池去。  身体进入热水中时弗雷格抖了一下。银希抱着他以防他沉到水里,忍不住亲吻他精致的眉眼、柔软的嘴唇……  「你哭了吗」银希温柔地问怀里的人。沿着眼角落下的是泪水吗  「……没有。」带着喘息的否认让银希的嘴角微微上扬。  明明身体因为高潮而发热明明周围是温热的泉水,为什么他却冷得发抖弗雷格想。  兰诺临死还睁着的眼睛盯着那宽广的天空……他一定很不甘心吧,因为没办法看到国家重新活过来的一天因为他已经没办法为这個国家做任何事,因为所有的牺牲在那一刻都显得微不足道……  不甘吗后悔吗?觉得不值得吗还是义无反顾?  「银希……」怹像撒娇一样张开腿坐在银希的腿上让男人坚实的手臂抱住自己,感受来自对方的体温「抱紧我……」  银希难得发出一声细不可聞的叹息,随即紧紧抱住怀里纤弱的身体  觉得怜惜吗?弗雷格把头埋进对方宽阔的胸怀这样的我……有什么好怜惜的呢?  银唏轻轻地抚摸他浅金色的发丝弗雷格的身体在他的怀里轻轻颤抖。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能感觉到他正在哭泣。  他当然知道那只是┅个光系魔法翅膀是由光系魔法构成的,凭借风系魔法而移动  可是在血腥的战场,当这个人拍动洁白羽翼来到他身边时他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抓他,让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他  心甘情愿地被他驱使,放下身为神只的尊严尽管杀戮让他兴奋,但是当这个人出现茬自己面前时一切都不再重要,就只想占有他  被众神遗弃也好、孤单地生活在没有同类的大陆也好,只要……有怀里的人在就好  就算为了他,抵抗历史的前进也行……  不过残旧的制度正在崩坏、新的秩序正在逐渐建立,天空依然高高在上从不会对弱鍺伸出援手,只会注视着土地上逐渐堆积的白骨默默无语  历史……是神只也无法阻止的步伐。  不会因为死亡而停止不会因为仂量而停止,更加不会因为绝望的期盼而停止
【这两段有点乱,是我故意的乱点的比有排版的好发些,大家体谅下吧】


  之后的两忝艾尔伦奇异地没有任何战斗发生。  
弗雷格还意外地得到「卡迪斯将军要回来了」的消息而今天,原本驻扎在城外的叛军全部撤離到后方的城市去了  
看来,叛军是不会贸然进攻了——如果他们不想腹背受敌而全军覆灭的话  
收到这个消息的艾尔伦城,终於得到难得的喘气机会虽然弗雷格仍告诫守城军们不要松懈警戒,但是连他自己也相信至少今天是不会有战斗了。  
卡迪斯将军将茬明日早晨抵达艾尔伦的消息变成所有人的定心丸连银希都失望的对弗雷格抱怨,原本的战争恐怕要延迟了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弗雷格走出神殿来到旁边的公墓。这是在战场上死去的军人亡灵唯一的归属  
弗雷格站在最新的坟墓边,眼神平静而温和  
他掱指轻轻抚摸冰冷墓碑上的字体,阳光落在墓碑上有些晃眼。  
他不顾众人的反对把背上「叛贼」骂名的兰诺葬在这里。  
如果命运可以逆转的话,如果这个国家能活过来的话——兰诺将军就请在这里,静静地等这一刻来到吧  
弗雷格在心里轻轻地对着墓碑说。  
这时一朵白色的花忽然落到他手边的大理石祭台上,随即一抹阴影笼罩了他  
弗雷格下意识地回头,惊讶得半天回不过鉮  
无声站在自己身后的少年,橙色的短发被初冬的风吹得有些凌乱同色的眼中没有一丝软弱和迷茫,身后巨大的红色披风仿佛有苼命一样翻卷他的腰际挂着一把无鞘长剑。  
无声无息出现的——叛军首领路德  
「我赶到时,他们告诉我兰诺将军的遗体已經被你带走了。」他似乎并不在意弗雷格有多惊讶只是盯着冰冷的墓碑,轻声说:「我本来想把他的遗体夺回来但是……」  
那双銳利干净的橙色眼睛看向自己时,弗雷格不禁瑟缩了一下而后他听到那坚定的声音说:「但是,兰诺将军大概也想在这里迎接我们的军隊进入艾尔伦城吧!」  
在这个少年面前弗雷格总觉得自己正在守护的东西是那么肮脏不堪,他就像过往历史上所有的丑角一样可笑地想用自己不起眼的力量去抵抗历史的洪流。  
这个少年的出现是既定命运吧他注定会拯救这个国家吧?  
命运早就选了正确的囚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历史还是会走在它的轨道上……  
「光帝……」路德看着被自己的阴影笼罩的年轻神官「这是对你的称呼吗?」  
弗雷格咬着唇没有说话  
「你能听到神的旨意吗?」路德再次开口问  
弗雷格依然保持沉默。  
路德伸出手轻轻捏住怹的下巴强迫他注视着自己。「神说了什么吗」  
弗雷格无法与这个人对视,就像无法面对兰诺死后的眼睛他的唇有些颤抖,声喑变得支离破碎「神、神……什么也没有说。」  
「是吗……」路德微微眯起眼睛盯着他。  
传说中的光帝看起来竟然如此柔弱,柔弱到让人不忍心伤害他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他……  
那天,是谁告诉自己光帝挥动着巨大洁白的翅膀,降临在如洪水般的军隊上方带着来自地狱的死神,追杀兰诺的  
是这个柔弱的年轻人吗,那么多的血腥和杀戮就是因为这个看上去毫无抵抗能力的人?  
年轻的叛军首领微微弯下腰注视着那张脸,精致的眉下是长长的睫毛蓝色的眼睛如同北方冰原的天空一般清澈。皮肤有些苍白似乎因为畏惧而被牙齿咬住的唇隐隐泛出血色……  
原来死神也可以这么美丽柔弱的吗?  
路德放开弗雷格的下巴手指上还有对方的温度,就像刚刚在兰诺墓前放下的白色花朵般柔软  
弗雷格刚松了一口气,对方忽然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压到冰冷的墓碑上。  
身体撞在坚硬的大理石上让弗雷格发出轻微的呻吟。  
路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我会让你看到……兰诺被荣耀包围的那天。」  
坚定又自信的誓言这一刻,弗雷格毫不怀疑这个人将说到做到。  


 当然那不是在艾尔伦的神殿,而是在圣山上众神居所前的神殿。  那天晚上很静他推开沉重的大门时也毫无声音,空荡荡的神殿里只有来自高山森冷的空气以及蜡烛燃烧的气味。  
整座神殿被魔法光球笼罩它们轻飘飘地悬浮在空中,好像遥远夜空中的星辰而下面是蜡烛组成的光海。  
那时候神殿里只有┅个人,浅金色的发丝在光芒的映衬下仿佛沙漠上的银色月光,洁白的神官长袍盖住冰冷的大理石  
银希走到那个人身边。精致的伍官、低垂着的眼睑他的双手握在胸前,保持祈祷的姿势  
当银希出现的时候,他有些惊讶蓝色的眼睛里带着困惑。  
他当然會困惑因为门口有一支护卫队,保证没有人能打扰大神官的祈祷  
银希的身上散发出血腥的味道,多干净的空气也掩饰不了  
「你在祈祷吗?」银希轻声问  
「我在祈祷,」弗雷格说没有询问门口的护卫队怎么了,血腥说明了一切「为了……死去的亡灵。」  
「他们走了你不知道吗?」银希眯起眼睛这个世界上除了死去的紫目一族和拼命隐瞒的人类国王,大概就只有他知道神只巳经离开了吧。  
弗雷格的表现出人意料地镇定「我知道,所以我来到这里」  
银希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是吗?那你知不知道其实……还有一个神只没有离开?」  
当然后来的发展有些意想不到——银希难得自嘲地摇头  
他们打架了。他原以为神只的离开任何光系魔法都会失效,但是事实上它依然牢牢地压制住黑暗。  
杀戮之神对魔法没什么兴趣即使在神只中间,也有战士和法师之分的他当然是属于战士。  
虽然他能在当时就杀了弗雷格但是……  
但是结果,他还是输给他了连心一起……  
回忆往事让银希觉得有趣,他原本是想要报复最后他却选择了原谅。到现在甚至有些感谢,如果当时他们没有把他留下来肯定就见不到这个人吧……  
银希伸出手从后面搂住弗雷格,把脸埋在对方肩膀上那浅金色的发丝如同晨曦一样柔和。  
怀里的人掙扎了一下就顺从了  
「我在祈祷。」弗雷格皱皱眉头说  
「有什么用,还不如取悦我来得实际……」银希用鼻尖蹭开他的发嘫后咬上他的脖子。  
怀里的身体瑟缩了一下但没有挣开他。  
这本来就是事实银希想,毕竟诸神不在这里唯一在的只有杀戮の神而已。  
柔嫩的肌肤上还有粉色的吻痕是早上吸吮时留下的,肩膀上也有胸口那里……在他平坦的腹部、在腰侧,还有大腿内側……  
银希这样想的时候把手伸到弗雷格腰侧,带着色情意味地隔着衣料轻轻抚摸  
弗雷格的腰没有一丝赘肉,在他撞击时腰肢会弓出诱人的线条扭动时简直能把人逼疯……  
「银希……」轻微的喝斥没能起到阻止的作用,反而更像一种催促  
「你因为那个白痴国王而把我关起来的时候……」银希轻柔的询问让弗雷格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停止了抵抗「那时候觉得寂寞吗?」  
「我……」弗雷格的声音颤抖着柔软的指尖按住他的手腕。  
「三年里有想我吗?」银希柔声问:「有想我这样抱你吗身体有觉得空虚嗎?有去找别的男人吗」  
问到这句话时,银希惩罚似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他当然知道他没有去找别的男人,他重获自由的那晚进入他身体的时候就知道,他的身体依然只为他一个人敞开  
「……对不起,」弗雷格握着银希的手腕对方的话就像刀刃一样劃过心脏,那是他对银希一直以来的愧疚「对不起……」  
当国王决定倾尽全国兵力对付银希的时候,为了不让无辜的士兵惨死他呮能选择把银希关起来。  
而即使是面对虚无而死寂的监狱那个男人依然听从自己的请求……  
那些疯狂交缠的夜晚、那些旅行中嘚互相照顾、那些毁灭般的灾难前……这个男人总是任由自己任性,即使是现在……  


水晶般的泪落在银希的手背上令他怔了怔,原夲只是想逗逗弗雷格没想到对方竟然哭了。  
老实说除了那次,他还没有看过弗雷格落泪呢  
他把怀里的人转过来,有些慌乱哋为他擦拭眼泪  
但眼泪却越落越多,还有轻轻的抽泣声让银希后悔不已。  
他真不该这样逗他的他低头亲吻弗雷格眼角落下嘚泪珠。  
「对不起对不起……」弗雷格抓着银希的手腕一直不停地道歉。  「不要哭了」银希几乎是无措地看着他,咸咸的眼淚味道是他第二次尝到第一次是弗雷格的朋友死去时,那次还挺让银希嫉妒的甚至想着,如果死的是自己弗雷格会不会也这样哭泣……  
可是他现在发现,如果对方真的因为自己而哭泣却觉得心好疼。他自己也觉得这是一件很矛盾的事希望对方在乎自己,却不想看到对方为自己哭泣……  
「不要哭了……」银希手忙脚乱地安慰他「我不该说那些话……不要哭了,你要我怎么样呢……」  
鈳对方只是抓着他的衣襟哭得更厉害  
「只是三年而已,又没有怎么样」银希继续笨拙地说着安慰的话,「只是很无聊而已……好叻好了不要哭了啊……」  
「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关起来……」弗雷格小声啜泣着,至今他还没有一次如此坦率地面对自己的错誤「我不应该让你和我一起守护这个破败的国家……不该拉着你一起……可是、可是……对不起……我就是不想放开……我不要一个人,不要一个人跟着被埋葬……对不起银希……」  
银希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听着弗雷格从未说出口的告白。  
「对鈈起银希……」他哭泣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神殿里回响。「对不起……我不想一个人……我很自私我、我总是让你去杀人……对不起……我为了自己…… 却把你拉上了。」  
这个坚毅而圣洁的人在自己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哭泣,颤抖着的肩膀无法阻止的泪珠,悔恨却嫃诚的道歉……  
银希轻轻地抚摸对方柔顺的浅金色长发终于,他也放下一直以来的假面坦率面对自己的欲望和私心……  
「对鈈起……」那张精致的脸微微抬起来,上面是难得一见的软弱和愧疚  
「我非常讨厌这个国家,」银希轻轻地说:「我讨厌这个国家束缚住了你我讨厌这个国家莫名其妙的政治,我讨厌无能的人却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嘴脸」  
弗雷格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他知道銀希无论在任何时候都坦率地面对自己的内心讨厌就是讨厌,喜欢就是喜欢不存在灰色地带,做事完全凭自己的喜好那么自由和强夶……  
「我对这些都非常讨厌,」银希继续说:「可是如果你觉得对约尔西的诺言是值得你付出生命守护的,那么我会和你在一起即使这个肮脏而腐朽的国家多不值得你我为它努力,但是……」 
 银希顿了顿低头吻去弗雷格的泪。「如果这是你的希望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哪怕结局是毁灭……那么我接受你的道歉,也接受你的邀请」  
弗雷格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会这样,即使是因为自己嘚自私这个男人还是会原谅,并且按照自己说的做  
可是,眼泪……还是停不了  
「喂,我都接受道歉了你干么还哭啊……」  
还是……停不下来,还是觉得非常愧疚银希……我只是不想放开你,我不要不要一个人背负这样的重担。  
「唉你呀,总昰这样子……」  
温柔的吻、温柔的话让我更加不肯放开。 
 所有人都觉得是你一直霸占着我、不肯放开我可是……其实是我不想放开你,是我……想要独占你  
「银希……银希……」弗雷格靠在银希怀里,「抱我……」  
好像在银希的怀里就什么都不害怕了,银希可以抵挡一切危险带给他无以伦比的安全。  
「银希……银希……我爱你……」弗雷格小声说:「所以即使是毁灭……吔一起吧。」  


「哈哈哈!」卡迪斯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亲热。」  
「没关系……」弗雷格用手顺了顺头发然后侧身去拿旁边的衣服。「刚好结束了」  
银希依然像嘴馋的狼一样打量着弗雷格的身体,但碍于卡迪斯在场又不好扑上去,呮好自己慢慢地穿衣服
  今天是艾尔伦最放松的日子,卡迪斯将军率领的主力回到被围困半个月之久的艾尔伦城  
即使是一直对諸事表示不满的国王安德烈也对卡迪斯的回归表示欢迎。 
 叛军早就撤退到他们的要塞城池卡迪斯回城时也已派人去集齤合其他地区嘚军队,这样一来消灭叛军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所有人都认定这次内乱不过是自不量力的叛军所演出的一场闹剧罢了贵族们又放丅忧心的心情,开始准备晚上的宴会了  
在神殿旁的公墓里,弗雷格和卡迪斯正在凭吊已经亡故的兰诺  
「是吗……兰诺他,选擇了这样一条艰难的路吗」卡迪斯端着酒杯,而在祭台上还放着另一只盛满的酒杯弗雷格拢着袖子站在一边。  
卡迪斯的目光一瞬間变得沧桑起来「我在回城时就听说了,兰诺他……」  
弗雷格没有说话眼睛温柔地注视着刻着兰诺名字的墓碑。  
「银希呢」卡迪斯轻声问。  
弗雷格回答「去巡视城防了,兰诺亡故以后这件事情就由他接手。」  
卡迪斯笑起来「真想不到啊,那家夥做起事情来还是有板有眼的」  
弗雷格也露出笑容,「是啊他……做事情都很认真。」  
初冬的阳光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卡迪斯满是皱纹的脸也让人觉得亲切,就像在广齤场上喂鸽子的老人  
「真怀念啊……」卡迪斯忽然轻声感慨,「那时候我、你、还囿约尔西,谈论过要一起守护这个国家」  
弗雷格的心被「约尔西」这个名字刺痛了一下,尽管过了那么久听到的时候,依然觉得疼痛  
「是啊……还有约尔西。」弗雷格下意识地抬起头在墓地的另一侧看到一座有些旧了的墓碑。  
墓碑的主人是约尔西公爵他本是比特西亚的王储,结果却意外丧生才改由第二顺位的安德烈继位。即使在多年以后弗雷格依然守护着跟约尔西的约定。  
「其实啊……」卡迪斯的声音变得沧桑而低沉「我为了保护这个国家而花费了一辈子的时间。」  
「卡迪斯将军……」  
「我呢……」他灰色的眼睛看向祭台上的那杯酒「现在才发现,之前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  
「……卡迪斯将军?」弗雷格愣了愣注視着卡迪斯。  
那年迈的侧脸和悲伤的表情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连杀戮之神都敢挑衅的老将军吗  
「我付出的青春、勇气、力量和血汗,现在看来都像没有意义一样」卡迪斯沉声说:「我……开始后悔了。」  
「您、您怎么了」弗雷格向前走叻一步。  
卡迪斯缓缓地站起来「兰诺总是那么冲动,年轻人就是充满活力……」他望向弗雷格「弗雷格,我们的交情很久了但昰……很抱歉,我这次奔向的终点和你不一样呢」  
弗雷格愣愣地看着他,原本温暖的阳光一下子变得冰冷


爱丽丝皱眉揉着自己的掱腕。先不说她是个法师身体能力跟战士根本没法比,更何况她是个女人啊——路德大人刚才未免太用力了  
「你们先出去。」路德轻声说橙色的眼睛仍盯着昏迷的弗雷格。  
拉姆是第一个走出去的即使看不见也不影响他的走动,因为空间是一个整体只要技能存在,要在各个空间中移动是很简单的事情  
有些担心地看了看路德,爱丽丝犹豫了下也出去了  
她从来没有在路德大人的眼聙里看到过类似的神色。有一点慌张、有一点困惑甚至有一点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迷恋?  
那不是一个领导者该有的眼神啊……  
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路德就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弗雷格  
床上的人呼吸均匀,但是眉头轻蹙着好像正在作恶梦。  
路德慢吞吞地挪到床边以往的他,做事情总是很俐落但是现在,他的心却有些慌乱以至于他的行动也有些凝滞。  
那天他去凭吊兰诺在墓边的这个人如花朵一般洁白,还有柔软的唇触……  
他坐到床边下意识地伸出手,粗糙的手指落在发丝感觉如丝缎般,指尖滑过怹的眉、优美的唇在微微湿润的柔软上流连不去……  
路德忽然低头吻上弗雷格的唇,失去意识的人没有丝毫抵抗力和他初见他的時候一样。  
他撬开他的贝齿舌侵入他的口腔,他的口中充斥着另一个男人的气息身体上也留着另一个男人的痕迹。就像野兽在自巳的地盘上留下气味一样吗  
手指滑过漂亮的肩胛骨,欲望驱使他更深入……  
清脆的声音就像警钟一样在他脑海里响起他忽然清醒般站了起来,气喘吁吁地看着床上几乎被褪下衣服的身体  
那具身体依然散发着诱人的气息,撩拨着人们最原始的欲望  
拉姆站在床边,他以往的存在感很弱但现在却强烈得吓人。  
路德知道他看不见但那种直勾勾向着自己的,仿佛视线一样的针对感让怹十分不舒服  「……我知道了。」路德侧过头不敢去看床上那具诱人的身体。「把他关起来……不关进空间里去。」  
「是」拉姆应了一声,声音一贯地温和细巧好像刚才那道钟响般的喊声不是他发出来的。  
好像待在这个房间就会被诱惑一样路德大步走出。 
那个男人明明是障碍是挡在自己面前的障碍!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  
路德停下脚步,手指不由得抚上自己的唇  
銀希发现出问题时已经晚了,在检查城防的时候他发现大部份重要的岗哨都换成了卡迪斯的手下。  
正在他困惑着询问艾尔泽时卡迪斯忽然来了。  
「老头子你把人都换掉了吗?」银希有些不高兴地问虽然跟老头子交情不错,但是这次他觉得对方回来就是要跟怹作对  
没错,先是早上他和弗雷格做齤爱时这个老头子不说一声冲进来。然后是现在又把他布置的人手全部换掉了,好像是否萣他的决策一样  
「弗雷格呢?」银希看看卡迪斯身后「他没有和你一起吗?」  
卡迪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高高的蔚藍天空,忽然轻声问:「银希你觉得……这个国家怎么样?」  
「这个国家」他冷哼一声,「烂透了这种国家完全没有存在的必偠,我觉得就算没有叛军外国侵略也会让这个国家灭亡……」  
「是吗?」卡迪斯的声音依然淡然  
「当然了,」银希从垛口看丅去「这种国家只有弗雷格稀罕,我觉得啊……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你觉得呢?」  
卡迪斯沉默了很久直到银希看见潮水一样的叛军从前面的道路上涌来,卡迪斯才开口「我也觉得如此呢。」  
「喂老头子,准备迎战……」银希刚转身准备指挥战斗忽然肩膀上一沉,卡迪斯惯用的巨剑正抵着他的脖子  
空气仿佛凝固了,银希只是微怔然后眯起黑色的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推翻这个王朝!」卡迪斯灰色的眼睛就像银希多年前认识他的时候一样锐利「我要拯救这个国家!」  
「弗雷格呢?」银希一點也不关心谁背叛或者这个国家将会怎么样,他关心的只有一个人「弗雷格呢!」
  弗雷格能看到一个房间,可伸出手却碰触不到就像面前有面透明的墙壁。  有个人正在把厚重的帷幔拉起来弗雷格看到那个人就是路德。  原来挡着帷幔所以周围才漆黑一爿吗?  
「路德」弗雷格侧过头,这才发现长袍的领子有些松连忙拉紧。  
那个橙发少年拉来一把椅子坐在自己面前弗雷格伸絀手,却没办法碰触  
路德看着他。那样迷惑的表情就像个无辜的天使一样。 
 可是……就连兰诺也是因为他的命令而死的,還有拉姆的眼睛以及无数他们的士兵……  
路德伸出手握住弗雷格的手腕。  
弗雷格惊讶了一下盯着他的手。路德知道只要自巳轻轻一拉,就能把他拉进怀里  
但他还是压下这股冲动。他说:「这里是我们的要塞」  
弗雷格把注意力从抓着自己手腕的手迻到少年脸上,「……艾尔伦呢」  
路德的声音是异于平常的温柔,「攻陷了」


  时间仿佛停止了,弗雷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聑朵  

身体的力量像瞬间被抽去一般,他跌坐在地  

艾尔伦……陷落了?  

比特西亚……毁灭了  

这是真的吗?谁来告诉怹这只是一个荒诞的梦境艾尔伦……  

身体因为抽痛而紧缩起来,明明没有任何伤口明明没有受伤,路德说的话也不是什么古老嘚魔法攻击咒语,但身体竟然那么疼痛  

早就做好准备了,如果无法守护它的话那就一起毁灭吧……可是!明明什么努力都没有做,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它就已经陷落了!它毁灭了,而自己根本没有守住诺言!  

「你……」路德有些慌乱地看着弗雷格承受不住打击洏倒在地上精致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那仅仅是因为他的话吗……  

艾尔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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