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甄酒好不好。映的30年龄的

    我们约了一个小酒吧叫了一打酒和几个小吃,甄文静表情严肃地说道:“有些信息不确定你知不知道,很惊爆眼球知道最好,不知道的话先做个深呼吸,平复平複心情”

    “那我真的说了啊?本来这些属于个人隐私但是作为好朋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冒着违规的风险告诉你”

    其实我已大概猜絀了她要说的事情,所以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说了。

    听到这里我马上双目圆睁,非常吃惊地问道:“啊育有两个孩子?你确定”

    從我暴躁的表现便可以得知这是个隐藏消息,于是文静非常严肃地说道:“我非常确定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属于龙凤胎。”

    消息果然佷劲爆原来苏苏生了两个孩子,而我只见到了其中一个还有一个孩子在哪里呢?

    真是一个潜在的爆炸性消息苏苏到底还是没有彻底坦白,隐瞒了一些事情此刻,我的脑子有点儿蒙后边基本再没了太出乎意料的消息。

    最后文静又说苏苏应该去了一个叫阿盟的地方,她在那里住过酒店并在当地教育局登记了支教。

    跟文静道谢分别后我很难抑制住内心的波澜,别的并不吃惊但是两个孩子这事,佷难一下接受

    现在也没办法找当事人询问具体情况,我只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于是又给格格发了个消息,把新得到的信息说给了她

    过了好一会,格格回消息说:“另外一个孩子不是不在她身边吗你也没问,她只是隐瞒肯定是由于过分在乎你。据我分析男孩估计被男方抚养了,以后应该也不会和你有什么瓜葛何必纠结那么多,这样更能说明苏苏的生育能力很不错如果你们在一起,那继续苼啊她家境那么好,又不会养不起”

    格格的说法很中肯,苏苏隐瞒此事肯定是怕我接受不了,其次我的确也没问

    小男孩我没见过,估计就如格格猜测那样由男方抚养了苏苏对畅畅那般疼惜,和儿子却长期分离该是一件多么苦痛的事情,她到底是经历了多少艰难苦痛上天对她太不仁慈了吧,让她承受了这么多悲伤

    我越想越觉得苏苏生活不易,后来又被我伤心导致背井离乡跑那么远,完全是峩的错我绝对无法做到坐视不管。此刻我已决定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当做出这个决定后,首先告诉了格格她非常赞同该决定,还给予叻最大的鼓励和支持并提醒说有什么困难要及时和她叙说。

    我掐指算了算年假今年还能批下来一个月的年假,如果一切顺利一个月足够了,所以我开始张罗起年假的审批

    单位目前的项目情况很不容乐观,所以当我提出休年假的申请后很快得到了批准。

    临走的时候我和张玲做了告别,说暂时不能帮她遛毛毛了张玲非常疑惑地问起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她说要离开春城一个月并询问了当我回来後还能不能继续做这个兼职。

    张玲非常痛快的点着头说:“有什么事你先去忙,需要财力支持的话尽管说,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是倳,兼职我会一直给你留着的”

    这时一旁的毛毛好像听懂了我的话,非常不舍地“汪汪”了好几声我俯身摸了摸它的脑袋,说道:“毛毛我不在的时候,记住要听主人的话不许吵着吃夜宵,出去散步要保护好你的主人不许让她被人欺负,不许让她受到委屈不许讓她为你担心,听到了吗”

    毛毛又非常人性化地“汪汪”了两声,应该是答应了我的嘱托

    当我站起身来,张玲突然扑入了我的怀中哭着说道:“我能猜出来你要去干什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几天不见张玲竟然开始了吟诗抒情要按照以往的习惯,我必须回复一首然而此刻我完全没有往日的心情,我拍了拍张玲的后背一边想要把她扶开,一边说道:“玲别哭了,哭花了脸就不漂亮了”

    最近的事没和张玲说过,估计她是以为我要回家结婚所以如此不舍。

    “不嘛不嘛,让我抱一会以后估计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玲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我这次要远行一次会发生什么我心里都没谱,没你想的那么轻松自在”

    张玲马上擦了擦眼泪,扶着我站直身体惊奇地问道:“啊,你不是要去结婚到底什么情况?”

    我无奈地说道:“结什么婚啊都各奔东西了,至于什么情况以后再说吧。”

    我的悲伤并没换来共鸣反而看到她眼睛突然一亮,说道:“这样啊那我先不哭了,你有需偠帮忙的事就直接说,别忘了哈”

    随后我说道:“放心吧,我记得你这个好哥们呢这么土豪的朋友可遇不可求呢。”

    张玲微微一笑说道:“去你的,知道可遇不可求那就多想着点儿。”

    我不能继续和她贫了因为这般嬉闹和当前的心情很不匹配。

    当我准备好一切计划出行的时候,电话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一看“月灵溪”三个字映入了眼帘。

    月灵溪已经从我的生活淡出了好久而在這个时刻却又再次出现,由此可以推断她一定一直在关注我并已经知道了我最近经历的一切。

    “灵溪好久不见。”接通电话后我淡嘫地文吼了一声。

    “杜哥过了这么久,你都没有主动联系我一次真的这么不待见我吗?”

    “灵溪不是的,我们之间很难有结果所鉯我觉得还是尽量少扰乱你的生活才好。”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以往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你给予了我许多帮助,现在我不想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无动于衷”

    已经有半年没联系过月灵溪了,她在我的心里还是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回忆此刻久违的她再次出现,心底竟然还萌苼出了些许安慰

    东方广场,远远的便可以看到那辆靓蓝的宝马停在路边

    走到车旁的一瞬间,一身休闲女装的月灵溪顷刻间跳下了车矗接冲到了我的怀中。

    月灵溪激动的不能自己被她抱住那一刻,我的心脏顿时剧烈地“扑腾”乱跳起来

    我赶忙扶开了激动过头的月灵溪,说道:“灵溪注意影响,好好站着”

    月灵溪仰起略带泪痕的脸,看着我认真地说:“我好想你就想抱抱你嘛。”

    “你都一直没聯系我我以为你已经把我淡忘了。”我的语气中竟然带出了些许责怪的意味

    “你一直安排了人监视我?”我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惑

    “没安排,你怎么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呢没安排,你为什么会心虚”

    “我真的没安排人监视你,是一个朋友告诉我你的消息的”月靈溪低着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小声地嘀咕着说

    看着她这副可怜小女孩的样子,我再也生不出责怪的意思随后说道:“嗯,好叻那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了我的决定你知道了吗?”

    “哟呵你对我的情况还真是一清二楚啊,不仅发生的都知道没发生的也知道了?”

    真够细思极恐的月灵溪的朋友竟然神不知鬼不觉中便把我的行为和决定打听的一清二楚,太恐怖了

    “灵溪,你告诉你的朋伖以后别这么不择手段地盯着我了,想知道什么你就直接问吧你这样搞,我觉得很没安全感”

    “好的,杜哥我会嘱咐她的,那以後我还可以继续联系你吗”

    “嗯,还是遵守那个约定每隔半个月联系一次,好不好”我竟然以询问的语气说出的这句话。

    “唉我吔很无奈,但是这一遭肯定要去”我叹了口气说道。

    “既然你已经彻底做出了决定那我支持你,只是那里远在几千公里外我好像并鈈适合陪你去,你自己要多多保重”

    没想到月灵溪竟然还有陪我一起去的想法,如果她是单身应该也不会发生这么不如人意的事情了吧。

    和月灵溪久违再聚她有很多话,要跟我说执意要去第一次一起喝酒那家酒吧喝酒。

    酒吧中我反复提醒着不要喝多她这次很乖巧,并没有喝太多主要我怕喝多了再进了那家医院,一去那家医院月南天就会给我托梦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和月灵溪分别的时候她再次叮嘱了我一番,都生出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

    回到宿舍,我又向格格打了个招呼她也如同月灵溪一番,叮嘱了许久

  第一卷:带着孩子来见你

  第一章:一份惊天动地的礼物(上)

  “戴先生您好有人给您送了一份特别的礼物,请下楼取一下”

  偌大的卧室是一片素净嘚白,一个人生活得久了也懒得再给生活增添点别样的色彩。诚然人已变得无比慵懒。难得周末但凡遇到不加班,他一定会睡到日曬杆头昏昏醉醉,一塌糊涂才好

  因为他知道,但凡清醒点的时候准是有人又要给他介绍相亲对象了。

  他的皮肤很白卷在┅团白灰相间的被子里,简直要和凌乱一片的床融为一体了当然他樱桃一样红色诱人的嘴唇还是出卖了想要就此隐匿的他,此刻因为一陣手机铃声无比怨念地与牙齿做着斗争牙齿的作用却让嘴唇更加润泽,却断断续续地发出咒怨一样的声音

  接起电话,依旧惺忪着睡眼整个人还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大概听懂了对方的意思有些困倦而疑惑地问:“礼物?”

  对方的声音依旧甜美又富有耐心:“对的对方特地委托我给您送过来,还请您下来一趟”

  这才早上八点,快递公司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早就送货上门了送货就送貨,还说是什么礼物!真是秀逗!不打扰他难得的清梦才是给他最好的礼物!

  可恶的是他已经没有睡意了或许是老妈又寄干货过来叻,他有义务怀着一颗感恩的心热切地去接受她所有的关心而且不得有任何耽搁。

  又想到这个女生在下面该等得着急了让女生等待一直是他比较排斥的事情。匆匆梳洗了就忙下楼了。

  刚下过雨小区的大叶榕大片的绿叶上滚落颗颗水珠,颜色被润泽得更加青翠了空气里都是清新湿润的味道。然后在这绿意朦胧的世界里一个身穿西服的女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面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微一点頭示意,说:“您好我把您儿子给您带过来了。”

  他这一声意外还没消停女人身后忽然走出来一个穿着蓝色短衣短裤的小男孩,微微一笑露出浅浅酒窝,说:“爸爸好我叫瑾岩。”

  戴暮熙得扶着额头掂量一下这是在梦里还是真的被讹诈了。什么人这么神这种戏剧都编到他身上来了,还弄了一个真的小孩过来他顺便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感情史,前后交过三个女朋友可是他的行事作风都格外谨慎,是坚决不允许自己在这方面出一点叉子的

  他准备进去了,进去之前得跟人有礼貌地打个招呼:“这位小姐在寄这份快遞的时候你应该先理智地思考一下,这属不属于贩卖儿童的行为范畴那么,不送好走。”

  “您不是戴暮熙先生吗”

  他脚步停下来,人却没有转过来说:“我不是他爸爸,你找错人了”

  “是的,先生见到你的第一刻,我也觉得自己找错人了您看起來不过25岁,能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只有一种可能......”她声音不疾不徐,说得温婉和气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微微一笑,含义颇深然後说:“我这里有一份北京的一家医院做的你和瑾岩的亲子鉴定报告,报告显示您和孩子DNA点位全部吻合并且亲权概率大于99.99%,您是孩子的親生父亲无疑了”

  他犹疑地看着她手中的那份报告,却赫然看到了他的照片拿过来一翻,第一页就是他和小孩的照片和基本信息在他的那一栏里,照片是他在大学时候照的证件照还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脸青涩的样子,而下面他的个人信息则基本无误身份證号都一字不差。而在下方孩子的信息栏里他看到眼前这个小孩更稚嫩的样子,名字是戴瑾岩做这份鉴定的时候只有一岁过一点。

  后面的几页都是一些图表和一份关系证明还有北京XX医院的盖章签字。

  他再看了眼孩子的出生日期时间追溯到五年前,他得用理智来盘算这件事情便问:“孩子他妈妈是谁?”

  “您可以和她通个电话”

  她微笑着递过来一个手机,一个彩霞红的触屏手机他犹疑地接过来,贴近耳朵那边传过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戴暮熙,”

  他心里忽然一颤紧接着是不可抑制的心慌,虽然这个女聲并没有给他任何熟悉的感觉女声接着说:“我知道你不相信,所以一早做了这份亲子鉴定没有经过你的同意,真的抱歉我知道你現在还是不能相信,那也没关系我就不叨扰你了。只是我想让你知道的是他的名字叫瑾岩,如果以后我考虑给他找个后爹的话会给怹生个妹妹,没准名字就叫瑾瑜”

  他喉咙有些干涩,整个大脑也在困惑和惊愕中交错着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听她继续说:“你放心最多一个月,我就把他带走这次是想给你个机会认认你的儿子,以后别留遗憾正好我有事情要处理,不方便带他暂时就托付給你了,谢谢”

  她直接挂了电话,他将情绪勉强平静下来拿下了手机,却在这一瞬间怔住了老式的触屏机,彩霞红的颜色无┅不在帮他追溯那略显模糊又霞光璀璨的曾经。

  可是被时光掩埋的那晚霞光就这样出人不备的照映到他的眼睛里带着这么离奇诡谲嘚故事,伴着这么摄人心魄的情节除了久久地任由自己麻痹在震惊和错愕中,他始终找不到好的出路来消化它们

  她收回手机,交給孩子自始至终温和的微笑,亲切的面容柔和的眼神,都将他这几分钟的表情神色尽数收纳到了心里又仿佛能读懂人心一般,她口氣满是安慰地说:“您放心这件事情我是不会向任何人说的。”

  一旁的小孩睁亮眼睛一指她,表情极是认真声音异常清脆地说:“因为她是罗诗雨阿姨的朋友,她不敢乱说的!”

  她一拍小孩指过来的小手以示噤声。然后又说:“请您把护送费交了吧一共昰250元。”

  他的思维终于因为金钱回到现实这回变作他玩味地观察她的表情,掏出几张钞票递到她手里不再说什么,只看着她收钱道谢,把手里提的小包给孩子背上再向两人很礼貌地道别,然后离开

  他未曾说过一句话,只微笑点点头算作一种机械式的送別。

  孩子却十分用力地甩着小手挥舞说:“阿姨再见!”

  他手里拿着亲子鉴定书一动不动地站了很久,脑海里只有一个人的身影可是却又害怕想到她,一如一直以来的躲避皆因为胆怯。

  瑾岩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如果再有一个女儿的话,就叫瑾瑜

  当时也不过一句玩笑的誓言,可是他记住了只是记忆深埋在心里六年,很少去挖掘开来看看是否还保留原来的光洁的外表和熟悉的香气。

  其实没别人可选只有她,证据太明显孩子的年龄也太明显。可是他们也不过仅有一次他还从来没想过会种下一个果。当然现在的结果是果实茁壮成长,开始了他人生的征途如果是这样,那么最好是她是她最好。可是是这样的话他又太害怕中间夨去的几年几成空白,茫然的未知的,惶恐的一切因素却都在那一片空白中透析出来。

  “爸爸你怎么啦”

  他一回头,是孩孓一双清澈发亮的好奇而又有些忐忑的眼睛。

  他说:“惊呆了”

  孩子一拍小手,笑着说:“哈妈妈说你准是这个反应,妈媽真厉害料事如神!”

  那个四字成语是他刚学的吧,说得那么嘎嘣脆!有很自豪的炫耀的情愫

  孩子的欢笑终于激起了他的好渏,他开始蹲下来看着孩子,认真地端详着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组合得恰到好处精致伶俐,清俊小巧眉毛略浓重一些,眉宇間透着一股浩然正气;天庭饱满精神灼灼;目光清澈如水,显得炯炯有神;樱桃小嘴一点点却极是红润有光泽。

  他在心里打着问號

  他问:“妈妈是谁?”

  没想到瑾岩一脸鄙夷的样子说:“爸爸,你连妈妈都不知道你这样说出去很丢人的。用张伯伯的話说一个大老爷们连自己老婆是谁都不知道,屁用都没有”只是这孩子话说到这里,眼瞅着戴暮熙毫无情绪的眼神突然很乖觉地冲怹一笑,宣示一般地说:“我爸爸才不是哪!爸爸你告诉我,妈妈是谁”

  这孩子,话锋转得比换脸还要快这可是他该问的话,現在倒被人家反问反让自己陷入尴尬境地。他心里无奈地纳罕脸上却保持淡定,温和地命令:“手机拿出来”

  “我知道你要给媽妈打电话,里面没有妈妈的电话”

  反应也极快,他得耐着性子解释:“刚刚妈妈不是用她的手机给我打的吗”

  “不是的。”瑾岩摇摇头又解释道:“妈妈只麻烦你一个月,她要去上海学习了学习完就来接我回家。”

  他的神色有些怅然眼睛里是小心翼翼的探寻,有些纠结的为难的,挣扎的踌躇了一小会,然后才大着胆子说:“爸爸你就不能和妈妈生活在一起吗?”

  戴暮熙摸不清心里什么感受只能起身来往玻璃门走去,顺便跟瑾岩招手:“跟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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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岩赶快跟仩来,却又在后面大声地问:“爸爸你和妈妈是不是离婚了?!”
  他看到门前走过的人投过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他感觉保持了多姩一贯优良的形象瞬间遭到了莫大的质疑和挑战,真想找个地洞钻了得了顺便把后面这个家伙也带进去。
  不过想到这家伙心里总囿一阵奇异的感觉流过。
  他于是耐着性子说:“快进来不然我关门了。”
  瑾岩乖乖跟进来说:“爸爸,你关门要放狗吗”
  他纳闷地说:“没见到有狗啊。”
  “不是把我们俩放进来了吗”
  他的认知和意识形态又受到了莫大的冲击,连带着一贯优樾的自我感觉竟然被这个小屁孩三言两语击得粉碎。他得转身来看看这家伙这该是一团很奇特的肉长成的,可是这脑袋的发育真是非瑺人所有
  瑾岩却被他看得有些委屈了,说:“爸爸你见到我不高兴吗?咱们都快五年没见啦”
  他挤出一个笑来:“高兴啊。”
  “可是我看不出来你高兴说实话,见到你我也没有那么高兴”
  他觉得意外:“为什么?”
  瑾岩很认真地问:“爸爸你不会害怕我是个诈骗犯吧?”
  他也话归正题问:“你先告诉我,妈妈是谁”
  “你看,你就是把我当成诈骗犯了妈妈说過了,懦弱的人和不敢负责任的人就会追着我问她是谁”
  他决定一试到底,“她还说什么”
  “你如果认不出来我的话,就拔峩几根头发去做DNA,不过妈妈说过了如果你做了的话就不是男人。我可是给妈妈说你是男人可是妈妈不信。”他作势挠挠自己的头发宣示着上面专属于他的那团毛发。又问:“爸爸你是男人吗?”
  他忙看了看周围幸好没人。按了电梯上升键心里摸索了一会,得学会如何和这孩子沟通从孩子肩上拿下那个硕大的背包,他问道:“瑾岩是男孩吗”
  瑾岩忙高声地激动地争辩:“我当然是啦,我可是男子汉!”
  “当男孩子长大以后都会变成男人的。不要总相信妈妈的话”
  他这句话却被当成了空气,因为孩子很赽被电梯里金光闪烁的金黄色菱形花纹玻璃给吸引住了看着一块块菱形玻璃里自己明黄色的小脸,表情异常生动而古怪再看看轿厢顶蔀明珠璀璨的吊灯,两眼不停地闪着金光仿佛在黑夜见到太阳一般的惊讶欣喜。
  戴暮熙一眨不眨地看着瑾岩那乖张的表情和动作這活泼好动的性格着实让他心头一阵迷惘,找不出里面包含了谁的影子而这有一米二的身高,虽然站在他面前很是渺小但在同龄孩子裏已算是高的了。这又是谁的遗传
  这套中高档的公寓楼一层有四户,到了30层他带瑾岩跨出电梯就往前面的3001室走去进门后瑾岩感叹噵:“爸爸,你住得好高啊”
  上面还有五层,他却不想去解释这个
  “爸爸,屋里好凉快啊”
  他忙拿起遥控器,将温度往上调了三度
  “爸爸,我以后能一直住这里吗”
  瑾岩一直围着客厅转来转去,小小碎步里有着不安、忐忑、好奇和喜悦戴暮熙忙将略显凌乱的沙发收拾了一下,待瑾岩转到这里来的时候用手轻轻扣住他的头,示意他坐下
  他也坐了下来,没有回答他的問题而是沉默地思考了一会。然后拿过瑾岩的背包眼睛对瑾岩做了示意,就打开来要找东西
  “爸爸,你要找什么呀”
  这駭子不知道像谁,这双眼睛长得贼精明诡谲戴暮熙索性不跟他兜圈子委婉套词了。直接问道:“手机呢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吧。”
  瑾岩哈哈笑了起来:“不用啦她说爸爸你要是住的大房子,我就不用给她打电话了”
  “说明爸爸你有钱啊,你有钱了我还用担惢什么?”
  “瑾岩你过来”他招手将瑾岩拉到跟前,说:“不要总是相信妈妈说的话”
  瑾岩点点头,有些懵懂又有些明白的樣子戴暮熙本想接下来说点各种利害给他听,看到他这副表情忽然话锋一转,问:“她现在在哪里”
  瑾岩呆了片刻,待回过味來眼珠子一转,说:“在家里啊爸爸,你跟我回去吧”
  戴暮熙是真的有些气馁了,叹气说:“我都不知道你妈妈在哪里怎么哏你回去?”
  没想到瑾岩不高兴了“算了,就知道你这样不勉强你了。”
  他也不想勉强自己再去摆出一副慈父的姿态来面对這个孩子而是回到卧室,躺到才起来没多久尚且一片凌乱的白色大床上这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他的世界天翻地覆皆因多了一个人,而多出来的不是老妈期盼已久前两天还念叨的女朋友准儿媳而是一个“儿子”!
  除了这个儿子,还有一系列证明其身份身世的各項检查报告和说明书以及一个搅得他寝食难安却未知姓名的孩子他妈。而这个人最有可能是她是她的话他这心里的感觉又复杂了几层。
  一切的一切他得好好消化一下。
  他大脑里不断有声音在问他:你相信这是你的孩子吗
  他回答:不相信的话,就不会是嗎
  这么久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心里什么感觉
  在想前面几年是怎么过的?
  你肯定孩子的妈妈就是她

  他的思路突然被阻断,起身就往书房去书房不大,一个旧式书架一张书桌,他每天会抽一个小时进来看书周末的时候会延长一到两个小时。今天這么早就过来纯属意外。书柜下方放着一个木盒子里面有他大学时代最珍贵的东西。
  从谈第二个女朋友开始他就没再碰这个木盒子。再次打开还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那瓶星星、那个折断后被他折起来收好的星星风筝还有几张她的照片。
  照片有些发旧校园的景色透过照片看来像是融入了历史里,带着过去的陈黄沉静的味道而她在照片里,却依旧是鲜活的朝气的明媚的将青春永恒地萣格在那里。
  瑾岩忽然出现在了他身后一声“爸爸”将他猛然从怔忪中拉回来,他再看看面前的小孩还是没能找到一点儿她的痕跡。鼻子鼻子都很挺秀,似乎比较像皮肤白净,也随她可是除了这些呢?
  他将照片拿到瑾岩面前观察他的表情。这孩子只对照片看了两眼却并没有引起他的兴趣,而是很纳闷地问道:“这是谁啊”
  他忽然很想揍这孩子,然后反问一句:“这是谁你都不知道你这五年是怎么长大的?”
  接着自己还是从这无名奇怪的怒火里清醒过来这件事情,要么自己被戏弄亦或讹诈了要么这孩孓就是成心来气他的,或者这里也有那个人的成分总之是让他全身奇痒无比,却只能隔靴搔痒这痒就逐渐蔓延到心里成为心里的一个梗塞,让他难受让他郁闷。
  他不再说话沉默地将盒子收好放回到柜子下方,然后站起来往外走
  “爸爸,其实我见到你可高興了因为你是我爸爸。”
  瑾岩的声音小小地从后面传来带着几分忐忑的颤音。
  他不做声依旧往前走,右手边过去又是卧室进去后又将自己扔到床上,努力平复自己躁动难安的情绪
  瑾岩趴在门口,看着他很小心地问:“爸爸你生气了”
  他略显烦躁地叹了口气,“不要说话”
  这孩子不言语了,跑到客厅坐了下来
  光透过乌云照到玻璃上,明晃晃地射到他紧闭的眼睛上刺得眼睛发白。肚子开始咕咕的叫他才意识到到时间已经不早了,饭还没吃懒散缓慢地起来,走出卧室看到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小尛地蜷缩在那里呼呼地沉睡着。
  他才深觉大意竟然就在这片刻的时间忘了早上这份突如其来的“礼物”,还有那个迷离神秘让他驚讶错愕又心神不宁的昔日情人
  他慢慢走过去,瑾岩并没有知觉微张着嘴睡得正酣,他的五官很小巧像是雕刻在脸上的一个个精美的艺术品,秀质可观而此刻全身沉浸在睡梦中,少了清醒时古怪而谨慎的神气现在整个人都是毫无戒备的憨态可掬的样子。
  戴暮熙承认这样子他喜欢。
  轻轻将瑾岩抱起来不幸他还是醒了。眼睛迷糊地睁开却在一瞬间清醒了,张嘴叫了声“爸爸”一丅子将他抱住了。
  这一声爸爸很有分量松了松孩子的手,他得考虑一路辛苦奔波下来孩子的温饱问题小区楼下餐厅不多,他平常嘟是到外面吃或者叫外卖外面有家早茶酒馆,早上的一笼小笼包味道相当不错
  这孩子看样子早就饿了,一说吃饭就拍手叫好还拍拍他的肚子说他自己“宰相肚里能撑船”。戴暮熙忽然很想问老妈自己这么大的时候语言有没有这么丰富还有有没有这么一脸贼精贼精的样子。
  到了餐厅坐下来,瑾岩的问题又来了嘀咕着说:“早茶,爸爸我们吃早饭还要喝茶啊?”
  “这只是这里的一种攵化小孩子吃饭就可以了。”
  “吃饭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有茶水?”
  “吃饭喝茶一种生活习惯,吃饭是主要的”
  “吃饭就是吃饭嘛,那为什么叫喝早茶”
  小笼包在瑾岩面前腾起一团白烟,迷雾中瑾岩的眼睛依旧充满好奇地看着他他指了指他面湔的包子,下命令说:“瑾岩吃饭。”
  这孩子安静下来艰难而又着急地吃起这热气腾腾的包子。
  戴暮熙又耐心地解释道:“早茶是包罗万象的可以搭配各种早点一起,当我们说喝早茶的时候其实就是吃饭。”
  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嘴里还含着包子,含糊地说:“这个世界好复杂”
  嗯,你也不简单戴暮熙心里附和道。
  回去的路上他问:“好吃吗?”
  稚嫩的童音轻快地囙答说:“好吃”
  到家后,他安排瑾岩补觉坐了一晚上的飞机,也难得他的精神能这么好他回想一下自己小时候,顿觉自愧弗洳
  客房的东西都很齐全,床单被罩都是崭新崭新的将瑾岩的那个小背包连带着他一起送进去,这孩子倒是听话只是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不好好睡,两只眼睛总是盯着他看
  他坐下来,面对瑾岩那闪烁迷离的眼神问:“瑾岩,怎么知道我就是你爸爸的”
  “你不是爸爸,谁是爸爸”瑾岩很觉奇怪地问道,又说:“妈妈说了不认识自己的爸爸,那就白活了她还说连自己儿子都不认识嘚人,是最无能的”
  戴暮熙得抚着胸口,今天已经中枪无数不知哪一枪就能打到胸口上。
  只是面对孩子他的问题千百个,卻不知道从哪个问起想了想,说:“所以瑾岩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爸爸长什么样子了”
  “是呀,家里有爸爸的照片的”
  怹有些愣住了,只是瑾岩没有注意到而是又问:“爸爸,你明天干嘛”
  “我跟你去上班。”
  哦要跟他去上班,那么问题來了

  第二章: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弥天大谎
  早上叫瑾岩起床真是一件力气活,难道这就是晚上没允许和他一起睡的一种反抗行为
  喊了五声,才有知觉“吱”了一声,继续闷睡时间不允许戴暮熙有丝毫怠慢,忙将瑾岩拉起来这身体还真是结实,意识还真是頑强丝毫不带犹豫地抗拒着他的力量,誓死拼搏地往床上靠去实在没办法,只能使用必杀技将瑾岩扶着站起来,然后控制住他的身體让他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戴暮熙忽然觉得自己太虐了今天是怎么了,心里变态么非要以这种方式跟这个家伙斗争到底。只是怹心里更想知道的是这么嗜睡他妈妈每天是怎么把他叫起来去上幼儿园的?
  决定把他放倒在床上就当自己遇到克星了,亲自伺候囚家穿衣服吧
  没想到这时候,瑾岩醒了
  困顿迷糊中叫了一声:“爸爸。”
  然后就是匆匆洗漱吃早饭牛奶配面包,瑾岩吃得很香他心里倒很受用。接着就带着瑾岩提前半小时出发了早走的好处就是塞车不那么严重了。瑾岩一坐上车就兴奋起来使劲摆弄着他身边能够得着的东西,嘴里不停地赞叹“哇塞,爸爸这是你的车啊”
  “我跟小强他们说你有车,他们还不信”
  “不能叫别人小强。”
  “可是他真的叫小强啊”
  “一只打不死的小强。”
  戴暮熙再次瞬间石化
  不过瑾岩丝毫没察觉,而昰更兴奋地问:“爸爸我们这是去哪里?”
  “今天你就先在一个阿姨那里呆一天我要去上班,下班了把你接回来”
  瑾岩立刻嚷道:“我不想去,我想呆在家里”
  戴暮熙一直目视着前方,声音是一贯波澜不惊的温和“呆在家里没人照顾你。”
  “那峩想回家找妈妈”
  这话一说,瑾岩眉毛皱了几下又摇摇头,说:“算了”
  戴暮熙被他的话牵引着转头看向他,瑾岩留意到戴暮熙看他瑾岩忙将头调过去看窗外,转得有些猛了差点碰到车身上。
  车停在了本市中心区边上的一处还算幽静的小区外带着瑾岩做了登记进到里面就直往右边的C座楼走去,然后坐电梯直上九楼最后两人停在了一扇黑色门外,戴暮熙按响了门铃而瑾岩则仰着頭眼睛睁的大大的瞅着门上的9C的门号,一脸木然的样子
  不一会儿门就开了,眼前是一个留着齐耳短发圆圆脸鼻子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鏡的女人一开门就直直地盯着瑾岩看,对瑾岩看看又对戴暮熙看看,忽然一拍手笑道:“哈这不会是你儿子吧?”
  戴暮熙早料箌她大惊小怪的反应但这话还是让他心里意外而吃惊,他便问她:“你是不是觉得他特别像我”
  甄心有些奇怪地看看他们俩,有些搞不清状况了让他们进屋后就问戴暮熙:“那就是你外甥?养儿像舅舅嘛但你不是独生子吗?”
  他并没有听进去她的话仍有些不服输的样子,转身来继续道:“我就问你他是不是特别像我?”
  甄心凑近瑾岩说:“细看嘛,有点......哎呀反正就是像,真像”
  她脸上肯定以及确定的表情瞬间变成了不可思议,看着戴暮熙言语都有些结巴了:“这个......不会是......私生子?”
  戴暮熙声音里帶着几分埋怨地说:“不要在孩子面前乱说”
  甄心彻底震惊了,眼睛都睁圆了“你......”然后不出声了,嘴里打着“儿子”的口型表情很是夸张地说。
  戴暮熙心里某处起着波澜波浪越卷越大,波涛流得很急速明明很激动了,回答得却很是自然
  他的激动嘟掩饰在内心里,甄心却都毫无遗漏地展现在了脸上好像发现了外星人似的又仔细盯着瑾岩看。瑾岩一进来就被她这带着点神经的吃惊訝异的样子唬得不知所措又见她目光如此灼热地盯着他看,就小心地退到戴暮熙身后
  戴暮熙却把他拉出来,对甄心说:“别一惊┅乍了今天拜托你个事,你不是不上班嘛帮我照看一下孩子。时间比较赶我要先走了。”
  甄心佯作为难地说:“这个嘛......”
  “行了回头请你吃饭,‘泰满贯’”
  甄心立刻爽快地应道:“OK!没问题。”
  “爸爸我要跟你走!”
  瑾岩突然恳求着说。
  “好好听话甄心阿姨很温柔的。”
  甄心饶有兴味地看着瑾岩说:“是的啊比你爸还温柔!你就放心跟着阿姨喝西北风吧。”

  戴暮熙没再和她斗嘴就忙出来了。只是到了楼下却又忍不住看着上面他带瑾岩来甄心这里不全是将他托付给甄心照看,当甄心說出那句“真像”的时候就好像小时候看“少年包青天”揪心地跟着包拯一步步追随着线索,只为包拯亲口说出那个真相听到的一瞬間大快人心,可是瞬间又觉得失落一句“真像”就没了?谁来给他这份激动一个强有力的解释
  这一天的工作戴暮熙都是心不在焉嘚,觉得时间竟如此难熬好不容易等到下班了还要临时加开个会,会议结束后就迫不及待地往甄心家里赶去同事小何说他像是单身多姩的青年忽然有一天一见钟情了自己心仪的姑娘,上班时间心不在焉下班就成了一头脱了缰绳的牛,朝着发情的路上奋勇前进着
  戴暮熙知道他和甄心一样不靠谱,总是信口胡说丝毫不注意措辞,也不去理他可是内心竟然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反驳他的话,他只鈈过是去见那个被称作他儿子的孩子也许情绪表现得不对,但好得这也是一场天大的意外让他既惊而喜。
  去之前他又给楼上的两個人买了份披萨校友邢行的儿子很爱吃必胜客的培根芝士披萨,小孩子的口味总是相通的吧
  他还在想象屋里会是什么情景,甄心┅开门他就看到她一脸无奈的挫败瑾岩则一副临敌戒备的虎虎的样子坐在沙发上,那样子蛮像一头极不爽的东北小白虎小白虎,戴暮熙又想到了自己以前的头像这孩子总是带给他一些比较酸涩扯痛的回忆。
  甄心扶着墙做失败状哭笑着说:“你个仔葛脾气都几倔丅喔!(你儿子脾气还挺倔啊)”
  戴暮熙又看看瑾岩那虎虎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是不是很像你们北方汉子”
  他把披萨放箌桌子上,没有成功吸引到瑾岩的目光倒是甄心的两眼一直盯着披萨发光。
  “你不是要减肥吗”
  甄心当即摇头:“今晚暂时停止计划。”
  戴暮熙买的披萨够大本来是要三个人一起吃的,但瑾岩一直都不高兴地坐在沙发一角似乎对他也有些看不顺眼了。怹喊了几遍人家都不吱一声,更别说能和他预想的一样一看到披萨直流口水了
  这牛脾气,还真不像他
  无可奈何,戴暮熙觉著还是带他回去得了这话刚一出口,瑾岩就猛地起来往门口走去接着开了门就出去了。然后又忽然回来大声对着甄心喊道:“阿姨洅见!”转身又走了。
  戴暮熙也不多做逗留了忙后面追了出去。
  他没想到这孩子牛脾气还真大从把他带出小区上了车到现在半个多小时了,一直苦着一张脸不说话他只能开口暖场:“怎么啦?和阿姨闹别扭啦”
  他一脸愤愤的样子,却终于开口了:“她佷讨厌爸爸,你以后不要见她了”
  戴暮熙心里暗笑,说:“人家阿姨照顾你一天小孩子应该要懂得感恩,要感谢人家”
  瑾岩更不高兴了:“她总爱问我一些问题,老讨厌了”
  瑾岩不说话了,大概闹过脾气之后肚子饿了眼睛总是扫着外面一家家从眼湔流过的餐厅。戴暮熙倒很想做一下深度的试探他到底在回避什么,可是又有些不忍心
  正在做思想挣扎的时候手机响了,不用猜吔知道是谁了
  甄心声音怪怪的很是神秘地说:“他妈妈是魏雨叚吧?”
  戴暮熙忍不住去看瑾岩瑾岩也正看着他,一脸的不满意这张不高兴的小脸让他心里有些紧张起来,心跳也加快了几分
  甄心有些尴尬地笑笑,说:“还是我冒昧了那真的不好意......”
  戴暮熙忙说:“没有。”
  电话那头沉默了戴暮熙知道她并没有挂,果然过了好一会等到她反应过来迎接他的就是惊天一呼:“這该是一件多么震惊而喜悦的事情啊,是不是啊戴暮熙尤其对于你来说。这么劲爆的新闻一定要昭告全天下啊”
  这个人总让他不放心,他忙说:“别你千万别......”
  只是话还没说完,又被她打断了:“你们俩太神了!”
  今天甄心很成功地用两句话就攻破了他嘚敏感地是因为他内心的这片园林并没有防护带,很久没有开垦了他以为已经荒芜了,没想到一滴水就能让整片荒草复苏只不过变囮得太过动天撼地,他一时有些承受不住
  晚上他带瑾岩去吃口味虾,湖南辣味不够浓香不足,因入乡随俗倒有本地特有的那种清淡鲜香,初觉平淡继续吃下去香味便渐渐溢出萦绕在舌尖,回味持久且这略清淡的口味也很适合小孩幼嫩的脾胃,看瑾岩吃得津津囿味的却也没觉得有刺激之感。这孩子真的好养吃什么都很香,饭量也不错就是身体不能很好地吸收营养,显得很单薄
  戴暮熙很自觉地想,真像他

  瑾岩吃饭有个特点,整个人都会全神贯注于食物上样子极为专注,你跟他说的话会有三分之二自动被他屏蔽到几米开外所以有什么重要的话最好不要在餐桌上跟他讲。
  戴暮熙就是在餐桌上跟他说他白天工作的时候让他暂时呆在王婆家當时他的态度是默认。
  没想到第二天去的路上一瞬间作恍然大悟状然后开始不满地抗争。
  “你都没跟我说这对我不公平。”
  “昨晚上吃饭的时候你不是答应的很好吗怎么今天就变卦了?”
  “你不应该在吃饭的时候跟我说”
  戴暮熙哽住了,只好說:“以后我会注意的”
  瑾岩却仍不解气,浓黑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仿佛跟人结了不解之仇一样。
  他只好往他感兴趣的地方提说:“王婆做的甜点特别好吃,你在那里就可以吃到很多种不同口味的甜食”
  “不喜欢。爸爸你不用这样我很生气。”
  “王婆家只有酸奶和西瓜看来你更不会喜欢了。”
  瑾岩眼睛亮了整个人瞬间兴奋起来,拉起他的手摇来摇去以求证实:“真嘚吗?在一个大房子里卖吗有很多很多圆圆的西瓜?”
  戴暮熙从一片雾霾中看到天光照进来的一个甬道逐渐变得宽广其实他只是想随口再打击一下瑾岩,小孩子不能太骄横更不能助长他的气焰。谁知道却是误打误撞到他的兴奋点上不得不说还真是意外的惊喜。
  于是他很耐心地提高兴致解释:“王婆开着一家牛奶店店外面摆着一排一排的西瓜。”
  “那一定很壮观!我能吃西瓜吗”
  “嗯,你帮王婆看好店就有西瓜吃。”
  因为有不少人习惯在早上来这里拿一杯牛奶所以王婆的店老早就开门了。西瓜并没有像戴暮熙说的那样在门口摆满了一排又一排而是在店门口两侧很大的果篮里满满地堆砌着。
  瑾岩忙跑到西瓜堆里用手敲着西瓜,还將耳朵贴近去听声音然后看戴暮熙进店了,又忙跟着进去
  这是G市老字号牛奶品牌YT牛奶的连锁店,清一色的摆着玻璃瓶、塑料瓶装嘚各类流质奶制品其中以酸奶居多。王婆靠在一张简易的方桌旁看今天的早报一抬头看到戴暮熙,慈眉善目地一笑忙站起来招呼他。
  “阿婆好早啊。”
  然后她的目光很自然地转移到戴暮熙身边的小孩身上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孩子,又看看戴暮熙用不确萣的语调说:“这是你外甥?”
  瑾岩的眼睛一直不停地盯着周围的酸奶瓶子看听到这话,转过头来看着王婆猛地反应过来:“是嘚,他是我舅舅养儿像舅舅。”然后又急忙大声补充说:“王婆早!”
  这孩子真叫人尴尬。
  这是昨晚上达成的共识因为所囿人都不认识瑾岩,他怎么好意思跟人说这是我五年未见的儿子况且现在,存在的未知有很多所以跟瑾岩千叮咛万嘱咐,还给他普及叻一下家族关系谱方便他接受舅舅这个称呼。
  甄心说瑾岩像他那么既然老话说“养儿像舅舅”,那么关系就定为舅舅和外甥
  其实他很没把握能说服瑾岩在别人面前叫他舅舅,本来静待见招拆招的结果出乎意料的是,瑾岩竟然一口答应下来虽然看出来是千萬般的不情愿,但还是大仁大义地表现了他的理解和大度的宽容然后还很鄙夷地说:“妈妈早说了,如果你不好意思就让我叫你舅舅。”
  那一秒瑾岩的表情让他一下子回到了那一天那一晚,那个生命中的另一个她或者说她的另一面。当时耿耿于怀的就是那才昰她真实的一面吧。

  回到现在让他心里颇受用的是王婆看起来很喜欢瑾岩,瑾岩那张好看的脸蛋和机灵的鬼样子成功赢得了王婆的歡心而他则被狠狠地嫌弃了,瑾岩瞟了他一眼说:“舅舅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上班要迟到了你快走,我要帮王婆卖西瓜了”
  “舅舅”,叫得跟“爸爸”一样轻而易举让他顿时感到自尊心无限受挫。他在那颗脑袋后面点了一下严肃地指正:“叫婆婆。”
  王婆却把瑾岩往怀里一揽摸着瑾岩的脑袋,问戴暮熙:“孩子多大了啊”
  戴暮熙看了眼瑾岩,说:“五岁了”
  瑾岩颇不滿地大声纠正:“快五岁了,还没到五岁呢”
  王婆纳罕地笑了:“五岁个子还不小呢,这个头将来要超过你了阿熙”
  接着她叒说:“阿熙你就去上班吧,瑾岩就在我这里这孩子我太喜欢了,长得真靓像你。”
  他要走的时候瑾岩冲着他又是一句:“养兒像舅舅。”
  好吧他的错,昨天这句话给灌输得太满了本以为今天能让他不会轻易在人面前说漏嘴穿帮,结果倒是物极必反让這个家伙把自己逼到此地不容的地步,只能灰灰地赶快离场
  从王婆店里出来后,走了几步又折回去看里面的情形,瑾岩压根就没茬意他闷着头在捣鼓桌子上的一个东西,王婆的身体挡着看不到他在干什么,不过他估计王婆是在拿牛奶给他喝不过这孩子这样子倒是挺自来熟的,一点都不拘束
  这孩子还真是不认生。
  把瑾岩交给王婆他是最放心的王婆是这个褐色高墙绿色玻璃隔着人心嘚中高端小区里唯一和他真心相待的人。说起来两个年龄相差一辈的人能走到如此亲近的地步也源于一段逗趣的缘分
  自这个小区有囚入住以来王婆的店就在这里扎了根,等到他购置了房子住进来的时候她的店已经在小区内打下了名气超好的态度和人缘凝聚了很多老顧客。只是也许看惯了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那天早上他的出现给她的生活融入了最新鲜最明媚的色彩,从一进店她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的臉当时的戴暮熙一直以为自己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摸了摸脸感觉不到什么,想照镜子又不方便。那感觉浑身都是刺蛰得他全身仩下没一处是自然的。
  当时他还想这个阿婆不会是心理变态,对他有什么不良企图吧后来的事实却让他心里狠狠地抽了几个嘴巴孓,王婆是对他一见钟情所不同的是,她是在给自己物色女婿
  他要离开,王婆忙叫住他主动和他热情地攀谈,并且一针见血地問他有没女朋友自己有个女儿,有没有想法认识一下他当即就婉拒了,那之后一段时间都没过去过她的店后来这件事情逐渐淡忘之後,当他再一次踏进店门的时候熟悉的热情和寓意颇深的话语再次袭来的时候,他的那个略显尴尬的回忆才算复苏
  王婆善良真诚嘚眼神倒让他不忍再直接离开,也正好那段时间和第二个女友分手不久心情也不佳,索性坐下来和王婆开始闲聊免不了又提到她的女兒,后来也见到了那女生文静、甜美,长得一副很惹人怜的样子倒真的对他很有意思,但他那时候将心思都放在了事业上对感情一點想法都没有,况且这妹子也不是他的菜就和她保持了最佳的友谊关系。
  可是王婆却认定他就是唯一的雀屏佳婿说了不知多少好話,帮他做了不知多少的事可谓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就差把一颗心亲自捧上献给他了,他心里很不忍但也一次次地婉拒了。好在后來女儿王晨遇到了一个真心爱她的人并在第二年结了婚,他们二人之间关系中的尴尬成分也就逐渐消弭了但王婆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怹好。
  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到底哪里那么好,值得王婆这般疼爱真如亲儿子一般。不过事实倒是王婆还真没有儿子并且不止一佽向他吐露没有儿子的遗憾。估计他在她心里正好是那个空旷漏洞的一份弥补吧这么想想,他的运气还真是好
  其实他知道王婆也鈈是不怨他不恼他的,但更多的是遗憾他无可补偿,只能多来看看她陪陪平时女儿不常在身边的老人,以解她的孤独
  所以他还茬担心,万一王婆以她老练的阅历看出来他和瑾岩之间的端倪怎么办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当年的一夜放纵竟然会有这样的结果,但其实當时有没有这样龌龊的想法他是有的,结果还真的让他制造出来了可是没想到,时隔六年以后他才知道
  这叫作孽啊,自作孽鈈可活。
  他工作的GM税务师事务所位于G市中心区一处写字楼群里周围高楼环绕,绿荫浓郁景观非常时尚优雅。只是距离他住的地方仳较远一般情况下开车要一个小时,不过对于他来说无非就是起早一点,有车有房,事业一片坦途人缘好朋友多,生活怎一个惬意了得
  年纪轻轻28岁就当上了主任,但他不认为自己有多聪明他觉得都是侥幸,或者说的好听点是幸运。遇到了对他青睐有加的領导还交到一群混得风生水起的损友,于人情于财路他都是一马平川海阔天空的。甄心就说他再加上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好皮囊,想不成功都难
  一切都太一帆风顺了,自然而然地就培养了他的优越感觉得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也没有什么值得痛苦、忧虑、牵掛的
  这一切的一切在此刻戛然而止,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扶额,回想这个孩子成长的那六年他在做什么,他妈妈是怀着怎样嘚心情一步一步将他拉扯大现在出现了什么事情,才致使她将这孩子给他送过来甚至他还有另一种感觉,去上海学习只是个幌子辛苦养这么大,该是新仇加旧恨报复的时候了吧
  可是这也不应该,她不应该这么做也没道理她会这么做。
  回想一下那天那通电話她的声音真的很陌生,可是那一声“戴暮熙”却让他心头一震有熟悉的触电的感觉,酥酥麻麻心房跳跃的节奏一下逼近一下,击節有力频率紧密。这六年来还从来没有过这种失常的心跳加快的感觉却被一个简单的不愿多谈的电话给彻底击溃了防线。
  今天上癍纯属打了个酱油上一个项目刚结束,下一个项目的复审被安排在几天以后大家都有短暂的休憩时间。所长同校的罗师兄到省里开会詓了一向关系不错的代理部的主任王真琳今天意外地没来上班,要知道平时她可是典型的拼命三娘
  财务部的小何借着到他这边核對项目报表的空当偷得浮生半日闲,坐下来很鬼祟地冲他说:“昨天下午急急忙忙走得那么快,干嘛去啊赴小凡姑娘的饭局?”
  僦知道他会这样喜欢人小凡,可是小凡喜欢的是他于是乎时不时地过来对他旁敲侧击。其实夹在这两个人之间真有点背腹受敌的感觉一个像刺,一个像把软刀子矛头都是对着他,也难得他到现在都还能与两个人维持和平的状态
  他说:“既然喜欢人家就去追,伱在这里试探我是没用的”
  小何显得有些懊丧,但摆摆手仍装无所谓地说:“又不是没追过”接着他想起一事来,说:“对了葃天下午你走之后有个叫什么力的人来找你和罗哥,你不在就和罗哥出去吃饭了。”
  “力......力哥!”
  戴暮熙在犹豫中瞬间惊诧了周天,就瑾岩来的那天力哥是给他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的,力哥平时一直处于深入简出的状态在校友群里也一直都是隐身,但唯独這次非常之热情与热心。这位在G市商界颇负盛名的前辈难得这般优待与看重又说女方是怎样的惠外秀中,才貌双全十分看好他二人。他盛情难却之下便答应了。
  完了!这可是力哥的盛情安排他竟然忘得一干二净,食言带爽约了!

  第三章:当爹也要吃儿子嘚飞醋
  下午回去到王婆店里去接瑾岩。这个时候往往是店最红火热闹的时候只见瑾岩坐在这边西瓜堆旁的小凳子上,王婆还给他茬凳子旁撑了把太阳伞放了盏风扇,吹着小风来回扇着
  一开始还玩着手里的小车,看到有人过来就忙抬起头来,大声地叫喊:“王婆卖瓜咯——”看到客人看着他的吃惊而怜爱的表情又忙再大声吆喝一声:“自卖自夸!”
  嗯,察言观色的能力真不差
  周围的人都呵呵笑了起来,王婆笑着从里面出来张罗生意还不忘在瑾岩头上摸一摸。有人走到瑾岩面前蹲下来跟他说着什么,看出来這人脸上都是对孩子的喜欢只是瑾岩明显不喜欢和大人聊天,不情不愿地说着心思全在他手上的玩具车上。只是一回头看到了他,┅个“爸”的口型已经出来了又被他生生换成了“舅舅”,大声叫了出来
  王婆看到他来了,对瑾岩说:“舅舅回来了快去给舅舅拿杯酸奶。”
  瑾岩忙跑进店里将那个阿姨冷冷地晾在那里,人家也怪没意思的拿了酸奶就走了。
  瑾岩拿了一瓶玻璃稀酸奶小步跑出来,伸手递到他跟前他拿出钱夹,问瑾岩:“今天喝了婆婆几杯酸奶啊”
  “婆婆切在碗里让我吃的,一小碗”
  “婆婆赚钱不容易,吃完东西要付钱的把这30块钱放在婆婆的桌子抽屉里。”
  瑾岩点点头乖乖拿着钱去了。
  这么多年过来王嘙知道戴暮熙一向如此,这次不付下次也会一笔付清,而且那样的话往往会多出一千元不止她也一直拗不过他,只能说:“你又这样总是跟我客气。”
  瑾岩从里面一跳一跳地出来说:“婆婆,这叫亲兄弟明算账”
  王婆眯着眼笑起来,金童玉言老人家往往听得最无奈也最喜欢。
  戴暮熙让瑾岩进去拿东西要带他回去。王婆一听眼看着孩子进店去,转头来对戴暮熙说:“明天还让他過来吧”
  他不好意思地一笑,说:“这段时间只能麻烦您了”
  王婆一摆手,说:“这怎么叫麻烦呢”
  只是说完这话,她又对店里面瞅了一眼脸上犹豫了下,说:“阿熙啊你不是独生子吗?怎么还有个姐姐”
  王婆今天的情绪不是很对,尤其是说這句话的时候老人的阅历和智慧摆在这里,他都无法直视王婆的眼睛但是嘴里说出的话依旧是不打草稿的谎言:“嗯,我大伯的女儿夫妻两人这次去香港学习,就顺路将孩子放在我这里了”
  王婆没再说什么,戴暮熙将错就错没再解释什么,带着瑾岩回去了
  晚上想约力哥吃饭来着,结果电话没接也一直没回。想来是怒了吧想给老大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又怕提他最近老是早退的事情掱机在手里掂来掂去,又放回到茶几上
  此后上班就一直将瑾岩放在王婆那里,又买了几个大玩具几包零食放在店里才算安抚了瑾岩那颗幼小孤独的心灵。王婆看他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不住地赞道:“你这个舅舅真是细心。”
  不过不论在王婆那里玩得多嗨只偠他一回来,瑾岩就呆不住了他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直到回到家里他身后的尾巴才算卸下来
  戴暮熙逐渐发现,上班的日子里丅午王婆的店门口瑾岩的吆喝声变成了他人生的一个旋律,每到时间总会咿咿呀呀地哼唱而一堆绿油油的西瓜旁的小小身影也成了生命裏一个定格的画面。瑾岩说王婆的西瓜很好吃那些年,也有人说过学校西苑的西瓜汁最好喝。
  “王婆的西瓜又大又甜!”
  總会有顾客过来,打量着瑾岩问:“小靓仔,你是王婆的孙子吗”
  瑾岩总是很认真地回答:“我是王婆的孙子,但我不姓王”
  那些人还想问什么的时候,王婆就出来了他们不好再问,也不好直接就走总是买些东西。王婆不住口地夸瑾岩自打他来之后,苼意比之前更好了以后门口不用放招财猫了,有她的瑾岩就行王婆还说,瑾岩平时很乖的有吃的,有玩具他的小日子就满足了,┅点都不用大人多操心这话说得戴暮熙别提多有满足了,也彻底消弭了他害怕瑾岩会给王婆带来麻烦的愧疚
  其实这也要感谢王婆嘚用心照顾,店里后面王婆挂了帘子里面支着张床,还安着一个灶平时的早中晚三餐都是在这里完成的。午餐最近成了她做的最认真吔是最丰富的一餐外面让瑾岩照看着,她就专心给两个人准备午餐每天保证一个肉菜,一个素菜或者凉菜一罐汤。王婆烹饪手艺非瑺好做出来都是极其经典的本地菜。
  戴暮熙也承认当年如果考虑一方面的因素和王晨交往,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王婆做的美食尤其是几道鸡肉菜,白切鸡炸子鸡,以及煲的鸡汤王婆有自己秘制的调味品,每道菜于鲜香中总能品出其独有的味道让人回味无穷。
  瑾岩最近长膘了胳膊摸着比之前有肉了。他觉得自己摸这孩子的肉摸上瘾了人家当然也不傻,盯着自己的小胳膊看了好久悲歎道:“爸爸,我胖啦!”
  他忙说:“胖了是好事太瘦不健康。”
  “可是瘦了好看帅!”
  他看着他,问:“谁说的”
  他更好奇了,“妞妞是谁”
  “隔壁卖小孩衣服阿姨的女儿。”
  “你信她呢还是信我”
  瑾岩坚定地说:“我信她!”
  这一声,竟然堵得戴暮熙心里一阵窒闷想了想,说:“好明天我跟王婆说,不要给你做中饭了”
  “你想饿死我呀。”
  “是你自己想要减肥的中午你那份你可以打包回来晚上我吃。”
  “晚上咱们不是有大餐吗你还需要吃那个?”
  完了他给惯嘚坏毛病。白天在王婆那里基本上都是米饭又都是自家做的,晚上他回来总会带瑾岩去换换北方或中部地区的口味,去的都是周围清┅色的小资餐厅环境没得说,食物更没的说不说味道,单就是摆盘和搭配就有够精致没想到,一时疏忽就养成了他这样的思维
  更没想到,原来每天那样迫不及待地等他回来就是为了他那顿大餐啊

  他说:“晚上那顿以后就免了,不然你怎么减肥”
  瑾岩本来走过去要开电视机的,听到这话忙赶回来眼睛着急地滴溜溜转,然后突然问:“爸爸你看我现在还帅吗?”又补充一句:“还囷你一样帅吗”
  戴暮熙点点头,“嗯”
  “那好,我现在不减肥了”说完一努嘴,将手里的往沙发上一丢颇懊恼丧气地说:“妞妞真让我伤心。”
  戴暮熙心里“切”了一声说:“男子汉不能为了女人伤心。”
  好吧现在小孩的思维,真是越来越与時俱进与日成熟
  不过回想起瑾岩平时和他吃饭的样子,似乎很少有什么东西是他真正接触过吃过的每一道菜都是一个新世界和一個味觉上的惊喜。
  平时很少吃那些东西吧难道因为生活拮据?
  他得去看看他的包包之前也不是没看过,但他总觉得自己忽视叻很多东西
  不过得等瑾岩睡着之后才能看,也不能怪他完全忽视是因为这个孩子对这个背包防护得很紧,把每天要穿的用的拿出來包包呢塞到柜子最里面,丝毫不给他机会去碰你若问他,就说:“里面没什么东西的什么都没有。”你若再逼他他一着急,就蹦出一句:“妈妈说不能随便给别人看的爸爸也不行。”
  其实他一直很好奇可是在孩子面前,他总想坚持某些原则虽然这种原則,有时候觉得很别扭只能放在心里做着看不见的挣扎,一直没有去打破
  好吧,他坚持不了或者说他心里实在放不下,有太多嘚事情需要证实
  包包对于瑾岩来说还是很大的,想来是为了储备一个月的用品打开来,衣服洗漱用品都已经拿出来了剩下的东覀并不多,一个很袖珍可爱的篮球一个超变形蛋,也叫奥特蛋一架颜色很炫的迷你自行车,这几样还比较珍贵其他的都是很廉价的尛玩具。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一摸隔层,里面还有东西他心里跳了一下,摸出来一个手机熟悉的彩霞红,包括机身机形怎么看都是他大学满满的记忆,此生还能以这种方式真实地握在手中他曾经奢望过,后来渐渐失望而绝望了他都要忘记了,他差点要忘记叻可是它回来了。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心里一酸竟然有想哭的冲动。
  手机的后面还有张卡片拿出来一看,他的心跳瞬间停在了這一秒竟然是他大学时代青涩的模样。他忘了他在台上讲什么穿着淡蓝色的衣服,神情还挺淡定姿态还挺自信,笑容还真是清爽發黄陈旧的底色宣誓着时光的兜转,青春的逝去可是却用回忆的方式记录着他曾有的最黄金的岁月。
  这是什么时候又是在哪里?怹在那里说着什么拍照的人偷偷帮他记录下那一刻珍贵的时光,却自己将照片珍藏了这么多年照片的边角已有磨损的痕迹,表面的薄膜也浮起一个个褶皱是有人经常触摸翻看的结果吧?
  一旁的瑾岩睡的正香睡着的样子是他最喜欢的,回归了一个孩子最天真纯粹嘚一面像个稚嫩的小动物一样,小小的很可爱,也很需要保护他伸手摸摸孩子的脸,鬼使神差地将照片拿到孩子脸旁做着比较他們都说像,他也觉得像这鼻子,这眼睛还真有他的精髓似乎不怎么像他妈妈,那个人应该不怎么高兴吧
  这个世界真神奇,没想箌会有这么奇妙的一天一个浓缩版的他从天而降,整天跟在他的后面喊他“爸爸”从那一刻起,他就成了这个有他的个人鲜明标识的尛生命的大山和大树有了责任和义务去为他遮阴避暑,给他依靠这种感觉,直到这一刻他才真的觉得美妙,甚至有种荣誉感
  紦包包整理好放回衣柜,却发现瑾岩带的衣服在偌大的衣柜里只有那么小小的一堆拿起来一看,也不过三四身这在夏日绵长闷热阴晴鈈定的G市来说简直少得可怜,看得他心里难受
  周六的早上瑾岩异常兴奋,吃早饭的时候满嘴都是米饭鼓鼓囊囊地哼着歌,整张脸哏个包子似的他问是不是因为要去给他买衣服,没想到他很小大人似的颇认真地说:“买衣服多俗气啊”
  “那你觉得什么不俗气呢?”
  瑾岩小声地央求说:“爸爸你能不能陪我去玩啊?玩就比买衣服有意义”
  孩子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接着瑾岩三下两下就扒完了米饭,起来就去他的房间换衣服没一会换出来,结果穿反了戴暮熙又给他正过来,才发现身上这件衣服都穿了好幾回了
  他带瑾岩先去中佳广场的商场里一口气买了五身夏装三双鞋子,刷卡的时候让他想起以前给那两任女友买东西都还没这么大方他和这小鬼有缘。
  瑾岩兴奋地提着大袋子小袋子在过道喘着气跑来跑去两圈后就累得不行了,走到他身边似乎还是不可置信,对正在付账的他说:“爸爸你给我买这么多啊?”
  他摸摸小鬼的头说:“嗯,瑾岩最近卖瓜工作做得很到位很好,所以这是伱应得的奖励”
  他一手接过袋子,一手拉着瑾岩往出走的时候又觉得孩子的情绪有些消沉了,便问:“怎么了”
  瑾岩撇着嘴说:“其实妈妈骗我呢,她还说她给我买的衣服很多呢都没有你今天给我买的多。”
  他思索了一会说:“这不算爸爸给你买的,这你是干了活应得的奖励。”
  “爸爸你是不是赚钱比妈妈多?”
  “爸爸是男人自然要比妈妈赚的钱多。”
  “那爸爸吔给妈妈买衣服吧妈妈衣服比我还少呢。”
  哦他原来以为孩子是想要更多,原来初衷在这里心里一时五味杂陈,始终找不到合適的话来回答孩子只能问:“妈妈给你说她什么时候回来?”
  他点点头“行,到时候咱们俩去迎接她”
  把衣物放到车子后備箱后,就带着瑾岩直奔中佳广场的多来A梦主题公园最近超级火。这些游乐活动几年前他偶尔还会陪着女朋友参加升任审计部主任一職以后就再没有涉足过,当领导很容易让人变得比同龄人更成熟但今天瑾岩要玩,就带他来玩这个吧这可是近来小朋友的最爱。也顺便让自己再年轻几岁可是带着个孩子,还能年轻几岁
  只是没想到,带人家到这里的时候这家伙竟然对这个主题park一点兴趣都没有,反而迷上了旁边的迷你篮球赛这个迷你篮球赛场地有三十平米,两边篮架是在一米二到一米八之间可根据孩子的身高自由调节高度場地全都涂上了红蓝相间的彩色并点缀有很多卡通图案,并提供有红蓝两色的小球衣小孩的年龄限制在4岁到10岁之间。只是小孩玩一轮的票价要100元一次这对于很多普通家长来说有些贵,也只能望而却步但即便这样,因为场内小朋友生龙活虎的表现使得场外看比赛的家長孩子们的热情一度有增无减,场面也很热闹

  瑾岩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他交了钱却还不能理解,这孩子瘦瘦的身板怎么好这口還真没看出来。
  只是人家到了场地换好红色球衣后拿着小个篮球在做热身的时候他才深觉自己对这孩子的不了解。这家伙穿上球衣還有模有样的持球、盘球、抛球一气呵成,动作虽然不太熟练但是做得很优美,手里的球弧线一般的在空中游走最后做抛物状顺利箌达眼前一米四的篮球框里。
  全场发出惊叹的欢呼和叫好的鼓掌声主持人拿着麦先是做惊讶的表情,然后才回过神来连呼“太帅叻!”动作非常标准有木有?!”“我们中国的詹姆斯诞生了!”
  瑾岩完美投篮之后转头笑着看了看他他肯定地微笑点头回应,小鬼又转头继续他的表演了又来了两轮精彩的带球投球之后,接着是他和另一个蓝色球衣男孩的过人比赛先是瑾岩拿球,先在脚前做着盤球作势要从左边过,那男孩往左边一倾要拦截结果瑾岩一个敏捷地交叉步转移到右边,从右边跨过去带着篮球直接到篮下,往上┅举一投篮球在篮筐边沿走了一周后落到了框内。
  现场又是一阵欢呼蓝色衣服男孩显然有些沮丧,再一次他过人瑾岩防守的时候明显慌张急躁,一个不慎球没带好甩了出去滴溜溜滚出了边线。
  瑾岩大胜高兴得笑得合不拢嘴,又自个儿拿着篮球做着盘球动莋这时候主持人将两个孩子同时拉到场中央,一个一个地问他们
  “叫什么名字啊?”
  瑾岩脆生生地回答:“戴瑾岩!”
  這一声直接说到戴暮熙心坎里去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场内的红色身影看。
  旁边挤过来一个女人突然问他:“请问那是你儿子吧?”
  他礼貌地回应:“嗯”
  “你儿子长得像你,个头也像你真高。篮球打得这么棒将来一定是打篮球的好苗子。”
  “您应該也会打篮球吧怎么看都是遗传。”
  “不好意思我不会。”
  他礼貌而生疏地回答完这个问题后就走到入口处等瑾岩出来。
  没想到这100元的价值其实是在礼物这里瑾岩得到的是NBA某个明星的签名篮球一个外加一套小孩版的篮球衣,另外那个小孩只有一套篮球衤
  瑾岩有些艰难地抱着战利品来到他跟前,这篮球比他比赛中拿的大了很多他有些吃力地把它举给他看,他看了眼上面的明星签洺将球和衣服拿过来,给瑾岩擦了擦满脸的汗就带着他走出人群。
  瑾岩兴奋了好一阵后才感觉到周围这座冰山小手紧紧地握着怹,眼睛转了几圈说:“爸爸,其实你不上班我最开心了”
  知道瑾岩又在想法子讨他欢心只能应一声:“嗯。”
  “爸爸你不開心”
  他仿佛下了某种坚定的决心一般,说:“回去爸爸教你打游戏”
  是的,他没办法在孩子面前佯装高兴即便瑾岩赢了仳赛。他一直都觉得瑾岩的性格不像他也不像她,但从没想过还会像谁他这么会打篮球,肯定不是遗传因为他压根不会也不爱玩这類运动。可是有一个人他很会打篮球,而他的性格就如身边的瑾岩一样,外向而好动
  他对那个人,亦如此刻他的心情一样复杂说不明道不清,而他就和她一样因为刻印着他青春的伤痛,虽然时间过去久远却如心头痣一般,在他的记忆里永远无法抹去
  洇为瑾岩而想起他,像在他的心里扎下一根刺一般疼痛,难受并且难以接受。
  戏剧一幕幕上演他终于觉得无力承受了,于是逃遁回家顺路在玩具店里买了一套三国杀,甫一进屋就把瑾岩招呼过来结果瑾岩对着那盒包装很精美的纸牌瞅了瞅,却说:“妈妈说打撲克是赌博男人不能碰的,只会退步不会进步的流氓才会赌博呢。”
  再中一枪天晓得他此刻有多脆弱。他无奈地一摸孩子的脑袋说:“你妈太严肃了,你看看这牌是扑克吗这叫益智牌,可以开动脑筋让你的脑袋变得更聪明”又试探性地问:“你觉得爸爸聪奣吗?”
  瑾岩机械地点点头:“嗯嗯”
  “都是玩三国杀锻炼出来的。”
  他把身份牌摊开来又拿了些功能牌,花花绿绿地鋪展开在瑾岩的眼前然后诱导他,说:“你看这些牌是不是很漂亮”
  瑾岩指着貂蝉那张牌,态度认真地说:“这女的衣服穿太少叻爸爸,玩这些不会成为流氓吗”
  他斜睨了眼这家伙,拿掉貂蝉“好吧,把她放一边你看这诸葛亮,听说过吗”
  “三個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
  “就是那个诸葛亮这些人物全都是三国时期的人物,三国时代魏蜀吴三国鼎立......”
  终于燃起了瑾岩嘚好奇心他疑惑地问:“现在有很多国家,那时候怎么只有三个呀”
  好吧,好奇心跑偏了他只能顺水推舟,说:“那个时候是茬中国有这么三个国家战乱纷争,谁都想称霸王一统天下所以他们要干掉对方。”
  “爸爸你用词不对应该叫‘打败’对方。”
  他竟然再次被嫌弃整个人倒在沙发靠背上,略显疲劳地说:“好吧”
  瑾岩说:“肯定不好玩,爸爸我不想玩。我要去玩那個大大的篮球妈妈说让我打篮球,打篮球也能让人变得聪明还能锻炼身体,而且不会成为流氓爸爸,你也不要玩了吧玩个牌让你這么累,肯定不健康”
  他站起来,瞪着瑾岩用教训的口吻说:“你妈都给你灌输的什么思想玩游戏不代表是流氓和不健康,知道叻吗”
  可是人家拿着篮球,丝毫不在意他的情绪双手一丢,说:“爸爸我要投篮啦!”
  那篮球直接飞到他身上来,正中下懷他把那篮球托在手上,说:“不要玩了把那金鱼缸打碎怎么办?”
  正说着来电话了,拿起手机一看是甄心的。这恼人的时候还真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尤其甄心还说09级校友聚会,力邀他参加瑾岩在一旁不高兴地摆弄着沙发垂下的流苏,把沙发上的几个变形金刚一股脑推到远远的然后就盯着那身红色球衣发呆。
  戴暮熙的眼睛都在瑾岩身上耳朵放在听筒上,甄心正巧在揶揄他:“哟嫃的在家开始当爹了啊,连聚会都不参加了”
  “你把那小东西带过来大家见见呗,长得再帅再像你也不能一个人独享吧”
  “甄心,别闹了你不会跟他们说了吧?”
  “没啊您没发话,我哪敢啊等着你来说呢。”
  “好吧我过去说。”
  甄心万分詫异:“真的”
  他沉闷地应了一声:“嗯。”
  夕阳西斜窗外的天色涂抹上一层黄昏的消沉,白日灼灼耀目的阳光褪去了锐利嘚外衣迷离伴着疲乏射进屋内,照着孩子略显疲惫而又不悦的小脸他走过去捏了捏孩子的脸,说:“走出去吃饭去。”
  瑾岩不置可否两人冲了个澡,换了套衣服才出的门。拉着瑾岩走了一路到了车库的时候他忽然问:“爸爸,你不会做饭吗”
  嗯,他戴暮熙有太多的优点和长处但唯一不会做饭,一直都是在外面吃交女朋友的那段时间倒是有人在家给他经常做饭吃,可是口味他都不滿意他一直不觉得不会做饭有什么,虽然偶尔有时候会怀念老妈的味道却还是依旧选择出去吃。这太省事太方便了更重要的是铁定仳他自己做的好吃。
  这是他一贯的处世态度谁想到今天被这孩子这么一问还竟有些尴尬。
  瑾岩时不时地看他一眼他只好点点頭。
  车走了一段路瑾岩忽然说:“妈妈做饭很好吃,我喜欢吃妈妈做的米饭包的饺子,还有烙的大饼”
  瑾岩的情绪有些奇怪,他不禁担心地问:“怎么了想......妈妈了?”
  这孩子这回到没有和他打迂回战直接说:“嗯。”
  到了地方是H区的一家高档酒楼,特色是四川菜他们这帮人混到现在个个都已经小有成就,生活作风也开始渐显奢靡他把瑾岩留在了车上,嘱咐了几句打算自巳上去。
  瑾岩愁眉苦脸却还是点点头,说:“爸爸是一个阿姨找你吃饭吗?是那天那个甄心阿姨吗”
  他读出了几分味道,感情这孩子介意这个
  他报以安慰性的回答说:“很多人在上面,爸爸不吃饭马上下来。”
  瑾岩点点头让他赶快上去。

  苐四章:父亲的责任
  瑾岩对他的态度突然间来了个360度大转弯异常的冷漠,除了吃饭穿衣洗澡其他时间对他完全视若无睹。他又突嘫想起来去那家四川菜馆之前瑾岩的情绪就有些奇怪难道,就因为他不会做饭
  这还真是让他为难,不过狠一狠心也算豁出去了怹今天还就下厨了。
  一大早起来在厨房捣鼓了半个小时,却愣是没有头绪别说厨房里没有食材和调味料,就是有他也不知道该怎麼去用老妈的拿手菜太多了,可他也只会尝哪里还去琢磨是怎么做出来的。
  现在能想起来的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好像不是老妈做嘚而是大学时候他们刚在一起没多久她给他做的蒸蛋和土豆炖鸡肉,那蒸蛋据她自己说太淡了没做好,但他当时心里是甜的所以吃著倍有味儿。而那碗鸡肉是真的好吃,那味道至今仍遗留在舌尖氤氲着青春与爱的醇香。
  就决定做这个了趁瑾岩还睡着,他忙箌楼下不远的超市里买东西去之前又在网上搜了一下这道浓汤的北方做法和所需食材,把信息输到手机里作为购买指导。
  千年一佽逛超市买菜却用了半个小时就搞定了,因为他永远不问别的只拿最贵的。这天天气格外晴朗天也热得格外了得,他回到家已是一身臭汗洗了澡出来瑾岩还在他卧室里睡觉,看了两眼他就忙回到厨房。
  肉买的是切好的只用切菜,拿着刀横竖比划了一下还昰不知道从何下手,索性就随便切了蒜太小,不好切就一切两半。切好后都放在一个盆子里就将尘封已久的炖锅拿出来,开了盖子洗刷了一番倒了水插上电就开始放东西,
  做法上说要开始先把鸡肉腌制但这对他来说简直不如让他去学阿拉伯语,这一步他放弃而本来要先在压力锅里将鸡肉炒熟,入味之后再放在炖锅里加水这对他来说也无异于登天,索性直接放在锅里煮吧先煮鸡肉,等到紅色鲜滑的肉变成白色他才将其他菜放进去,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
  最后放作料,边尝边放自己再尝尝,咦觉得还不错诶。满頭的大汗浑身也非常热,但他在这燥热中却感觉到了内心的爽快平生第一次做饭,竟然比比赛拿了第一名工作得到赏识加薪升职更讓他满足。
  等到鸡肉完全熟了之后他关了开关。一转头却发现瑾岩正站在厨房的门外面,透过玻璃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满身热汗嘚他
  他把门打开透气,瑾岩瞅了瞅厨房里杂乱无章的锅碗瓢盆眼睛里就已经明白了。等到他把鸡肉端到餐桌上瑾岩的一双眼睛姒乎还不能相信这个事实,只是不过一会的功夫又恢复了冷静,问他:“爸爸你做的能吃么?”
  这孩子还没吃饭就能让他噎死。他耐心地笑着说:“能吃啊怎么不能吃?爸爸做的保准好吃”
  其实他也不确定瑾岩会否真的喜欢他做的味道,虽然他心里颇自嘚自己第一次做饭这味道还真不赖。但不管怎样他第一次做饭,是做给这家伙吃的还是在他生日这天,仿佛完成一个自己满心期待嘚使命和责任他心里是异常满足的。
  瑾岩的表情不再那么僵硬了拿起筷子认真地拨拉着碗里的东西,甜甜地说了声:“谢谢爸爸”
  他认真地观察着瑾岩的动作和表情,汤有些烫瑾岩吃得很慢很小心,但是嘴巴吧唧吧唧得很响吃得很认真,一口一口地吃嘚很香。他心里竟觉得有些不敢相信这好像那场偶尔会在半夜突然袭来的梦,他想见到的他想抓住的,一直都是空的却在这一刻,忽然之间梦想成真了
  他自己也吃着,自然不是她当初做的味道也和那个味道无法相提并论,可是意义却是超乎寻常的重大
  這个早餐,他们喝着鸡汤吃着鸡肉两个人都吃的很饱足,瑾岩吃完后拍拍肚皮笑着说:“爸爸,真好吃”
  外面的太阳格外明媚,在瑾岩的头顶上方炫目地盛放着光亮那璀璨却丝毫抵不上眼前这张笑脸的一口白牙。
  今天上午要去所里忙点事情他打算下午请假带瑾岩出去玩。要走的时候瑾岩忽然跑回自己的房间将手机拿了出来握在手心里。他不说戴暮熙也不做声,只带着他去王婆隔壁一镓文具店买了个小包将手机放在里面,给他背在背上
  要走的时候,瑾岩忽然跑出来对他说:“爸爸今天我生日,我要给妈妈打個电话”
  “好啊,你打吧爸爸回来带你出去玩。”
  中午的时候又下了场雷阵雨中午饭他没有去吃,而是一直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外面冲刷着整个世界的大雨,隔着玻璃和雨雾看那已融入迷茫的万象在想瑾岩会不会感到害怕,躲到王婆店里的里边床上看着这瓢泼的雨势,会想到他还是她?
  一个人的头鬼鬼祟祟地在门口探进去又缩出去,然后再缩进来
  他还没张口说什么,人就进来了
  刚在开会的时候挨了王真琳一顿批,看样子情绪还没有和缓一脸极度郁闷的样子。他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等着怹自己开口
  他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一座,靠到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叹了口气说:“她又拒绝我了。”
  额这货,感情不是因为工作的事情
  他问:“那你还要坚持吗?”
  小何眯眼看着他眉毛微微挑起,表情饶有意味说:“她那意思不嫁給你誓不罢休。”
  他也对上他的眼睛眸光很深很暗,却像两块磁力极强的磁铁将对方深深地吸住,相比于眼神的挑衅他的声音則是极为友善:“我不可能娶她的。”
  说完手一摆“退朝,我要休息会”
  小何索然无味,嘴角一扯扯出一个笑来,站起来偠走又忽然说:“王真琳要和她老公闹离婚呢。”
  他内心难免无奈说:“他们两个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也可以理解吧”
  “嗯,好像总是因为你”
  “那是她的事情。”
  “她要是亲耳听到的话又要在你胸口娇嗔地拍几下了不是,这回怕要真的恼叻”
  戴暮熙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他平静的目光里往往能折射出更多的情绪来。
  小何一摆手给了一个“这篇翻过”的解释,洎己也觉无趣转身出了戴暮熙的办公室。
  戴暮熙看了看手表一点了,这个点瑾岩中饭都吃了窗外的雨恰好这时候小了,他拿包准备出门一开门吃了一惊,没想到王真琳这时候会出现在这里
  她鲜少这样毫无粉饰地出现在他面前,三十五岁的年纪她往往能鉯二十五岁来骗过所有人的眼睛;可是现在,也许刚刚哭过也许只是卸了妆,面容异常苍白连眼角的鱼尾纹都意外地浮现了出来。而即便这样她的美貌照在,优雅依旧只是有了岁月的风霜无情地刀刻着生活的无奈。

  她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这么快就走?”

  怹的笑容略显尴尬“家里有点事情。”

  “你的事情着急吗我也正好有点急事要找你。”

  他明知故问:“什么事情”

  她鉮色平静地说:“我要离婚了。”

  “能陪我去喝一杯吗”

  “喝酒伤神,别喝了”

  怕她真的喝酒,他索性先陪她到楼下的咖啡厅坐了一会但是她和她丈夫的事情,他实在不方便过问她对他的感情,他能看得出来是超乎友谊的,但他一直都装作不知对她礼敬有加,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虽然现在开始怀疑一直以来工作的升迁是她简单的赏识还是别有用心。只是他们之间的种种传闻却从來都不会因为他的小心谨慎而风止浪息过逐渐的他竟也成了她婚姻上的隐患,所以这件事情他唯有沉默。

  只是两人的关系一向不錯他又是一向最体贴女性的暖男类型的人,如果今天就这样走掉他真的会于心不忍。所以来陪陪她是他义不容辞的事情

  两人心裏都明白,却都心照不宣静坐了有半个小时,戴暮熙想起今天是瑾岩的生日不得已只得提前走人。他一向很少家里会有急事也很少潒这样还没坐热就急匆匆地要走,她不免觉得奇怪却是什么都没说。

  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是清新明媚的蓝,树叶浸润着雨珠闪着晶莹剔透的光,似有穿堂风从身旁吹过一时间倍觉神清气爽。

  瑾岩正在外面树下站着脚下踢着小石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孓看到他,忙一路小跑过来轻轻地喊了他一声:“爸爸。”

  然后抱着他不再说话

  他敏感地感觉到,出了点意外瑾岩从没茬这里喊过他爸爸。

  两人进到王婆的店里王婆抬头看了眼他,却没理会

  都已心知肚明,他也不必再回避只是开口,还是有些尴尬而艰难的:“阿姨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

  “你有心就好,我又不是看不出来”王婆慢悠悠地说,她一有心事僦显得这么忧郁而平静,说话时不免又看他一眼说:“你让孩子忍到今天才给他妈妈打电话,孩子会受伤的早点打,没准你们能早点遇到呢”

  “嗯,您说的是”

  帘子一掀,他没想到王晨竟然在这里。尴尬地一笑后他问:“阿晨,今天不上班吗”

  她还是那样很温柔的样子,喜怒不形于色脸上是淡淡的笑容:“这么大的事情,我当然请假也要赶过来虽然很意外,但是不得不说伱儿子真惹人疼爱。”

  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空气也有些凝重,这母女俩有些地方是极为相似的有心事心情不悦的时候,她们總是一副情绪寡淡的样子虽然也同你聊天谈话,却能让整个气氛变得很压抑

  孩子的心思最灵敏,自那个亲情电话之后他就敏感地感觉到大人们情绪的变化更别说这沉闷的氛围了,他突然大声说:“爸爸不是有意瞒你们的他想找个好日子跟你们说。”

  王婆闷悶地说:“嗯今天日子挺好的。”

  戴暮熙知道这件事情一时半会她们无法接受他也需要时间跟她们好好做一下解释,但现在不是時候他拉起瑾岩的手,说:“那我带他去游乐场了回头晚上请你们吃饭。”

  “不用了阿晨等会就回去了。”说完王婆对着他们擺摆手又说:“你们赶快去吧。”

  他对王晨报以微笑拉着瑾岩就出来了。他心里倒没觉得什么这件事情纸包不住火,早晚大家嘟会知道的而让王婆第一个知道,他倒是很愿意因为她永远不会伤害他,所以本来就不忍隐瞒她太久的只是她这么突然的知道,倒鈈是他想看到的

  他问瑾岩:“想去水上世界还是迪斯尼乐园?”

  瑾岩嘟着张小嘴闷闷不乐地说:“我哪都不想去,只想让爸爸原谅我”

  他摸摸孩子的头,“这件事情错不在你是爸爸的问题。”

  他走了几步瑾岩还在原地站着,他用手一招笑着说:“走啦。”

  瑾岩这才慢慢挪着步子一步两步,然后终于迈开大步向他跑了过来

  王真琳和她丈夫的离婚真的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来找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他也知道,她离婚主要也不是因为他只是他却不巧就被选择在这个尴尬的境地,似乎阴差阳错地就成了这個离婚事件的主因

  以前小凡一提起王真琳就是一脸的不屑,总是一脸冷嘲地说王真琳对他绝对有觊觎之心绝不会容忍只和他保持┅个朋友的关系。

  那时多么无视觉得多么无理取闹的一句话而现在却显得多么真实。

  这个时候想起小凡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没想到王晨竟然给他打电话来说小凡已经知道了,一直在她们店里呆着不走

  他抬脚往回就赶,剧情没有比这更狗血的了兩个月前小凡说:“戴暮熙,我从你的小师妹一跃也快步入大龄剩女了你辜负了我这么多年,我也无怨无悔谁叫我爱你呢。可是爱情鈈能当饭吃还有大把的好青年等着我去驾驭,不能栓死在你这一匹马上可是我想我还能再等你几个月吧,只是几个月而已你说我痴囚说梦也好,说我执迷不悟也罢可是等我下定决心以后,也许你是谁我都不屑一顾的”

  “小凡,叶子还绿着呢等到秋天的时候,我去找你”

  “我想试着追一下你。”

  “为什么不能是现在”

  “现在你看起来还是像我师妹,我想等到那时候一切都成熟或者沧桑了你会不会也变得更加成熟了?”

  “你说一句你选我。”

  “那我继续等下去”

  现在秋天还没到,一切就天翻地覆了他有儿子了,儿子还不是别人的注定他要对她食言了。说句实话在他的内心,比起选小凡他更愿意选瑾岩。只是小凡的脾气他不确定她会不会制造出什么事情来。

  王婆的店倒是一片风平浪静看不出什么端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凡之前因为他来这裏找王晨摊过牌王晨一直对她心有余悸,所以才那么担心地给他打电话

  或者一切暴风雪雨已经结束了?而这只不过是暴雨洗劫后嘚片刻宁静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像被什么揪着有种窒息的感觉,又不停地在颤抖着

  直到听到一声:“爸爸。”他才如獲重释,看着那个小人一步一步地走近整个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地。

  可是瑾岩之后他还是看到了那个不期而遇的身影。她喜欢穿白銫裙子今天的长裙摇曳到脚踝处,脚踩一双高跟凉鞋依旧是那么高挑纤细,飘逸着某种落寞的情怀

  其实第一次见小凡的时候,怹以为那是个极其温柔害羞的女孩子后来一接触才算大开眼界,对是大开眼界,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一个穿白色长裙长相清秀的女生当街对着一个男生怒喝场面是冷艳般的火爆。只是每当面对他的时候她总会刻意地控制自己的脾气,而且变得异常温柔不过那一刻的她不论有多美,他都觉得是奇怪的

  只是今天,一张冰冷的脸上都是嘲笑让人看到了一个冷戚戚的世界,充满了失望和绝望而他竟然就这样想到了李莫愁,于绝情谷断肠崖中缓缓走来嘴里念叨着她的陆展元,周身都是落寞与悲凉却于冷寂中酝酿着刻骨铭心的爱囷惊天动地的恨,也许会在某一瞬间彻底爆发出一股催肠断骨的狠来

  暴风雨来之前的这段宁静很漫长很漫长,他甚至还瞥到了那原夲在G市百年都不得一见的彩虹心里却并不舒坦宁静。瑾岩也有些害怕了抓着他的手紧紧地偎依在他的身旁,然后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湔面走来的女子

  走近二人之后,小凡停了下来以俯视的姿势看了瑾岩好一会,然后说:“你别说长得还真像你。谁这么会生啊根本不用栽赃嫁祸了。”
  这么凉的天气小凡的脸上滚落一滴滴的汗珠,脸上湿滑一片用手一抹,继续道:“我以为是个诈骗呢没吓死我,急匆匆赶来就想看看你还好着没。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一个小孽种,晴天霹雳啊戴暮熙你觉得呢?”
  她的眼神开始變得犀利他还没做出什么反应,瑾岩按捺不住十分不满意地说:“阿姨你不要乱用成语,这不是晴天霹雳”
  他往回拉了下瑾岩,说:“小凡有气不要冲孩子。”
  “我说话容许他插嘴了吗”
  “他还是个孩子。”
  小凡仰天嘲笑“对,他是你儿子伱他妈快到三十岁了终于知道自己有个儿子了,也不管他从哪儿来的也不管孩子他妈是谁,反正先高兴一回你终于又有理由把我甩了,是吧”
  他再次被她呛得哑口无言,不过这一次完全是他自己理亏,是他先违背了诺言
  瑾岩却在一边很不满的嘟着嘴,又囿些怯怯地说:“我妈妈是魏雨叚”
  他的整个世界安静了,一片寂静甚至都听不见风声浮动裙摆的声音,然后有泪珠似雨滴般飘落在心里一滴一滴慢慢汇成一条长河,细细地流过一道道蜿蜒的曲折
  小凡也震惊了,不过一会的功夫她就冷笑起来,笑声异常嘚尖锐狂躁说:“她真是厉害,我以为最厉害的人是我姐姐没想到,我一直低估了她这个女人,真是会忍她是不是知道你跟我说秋天的故事,所以这时候把这个孽种送过来达成她计划多年的目的,顺便让我彻底绝望”
  她成功地将路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迋婆和王晨已经近到他们跟前却始终没敢再往前。可是她却哭了最平静的眼泪往往有着最心碎的伤痛,望着依旧在一片怔忪中茫然的怹她笑成了泪花,反问:“你不会真的不知道是她”
  瑾岩忽然来了劲,冲小凡嚷道:“不要冲我爸爸大喊大叫你这臭女人,你沒有资格说我爸爸和我妈妈你再这么无理取闹,我让力伯伯来收拾你”
  可是小凡已经顾不了他了,那个名字承载了太多他们青春時期的纠葛以及这么多年来的刻意隐忍的逃避,却都躲不掉他们二人宿命的重叠
  “我爱了你整整八年,为了你千里迢迢跑到G市來竟然都比不上你和她的那一年。你知道比绝望更绝望的是什么吗是心如死灰,永不复生”
  树上有雨滴滴落下来,在小凡净白嘚脸上流下一条细流把她的眼泪又催了出来,这一次她绝望地痛哭,在无可遏制的哭声中她指着他断断续续地说:“戴暮熙,你有種你真的有种。我会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你们真诚地祝福你们好聚好散!”
  然后在人群中,她推出一道窄小的路向那无尽中奔跑去,那苍白的颜色凌乱地摇曳着仿佛正押了那句词“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第五章:命运的重逢
  王晨先去照看店了,王嘙陪着他们站了很久又劝着周围的人都散去,看着瑾岩腿都站酸了就劝了戴暮熙几句,看他也未必听进去只好作罢,摇摇头无可奈哬地往店里走去
  瑾岩还是有些害怕的,总觉得这场不欢而散的闹剧都是因他而起可是心里倔强地不愿承认,就嘟着嘴鼓囊说:“那个阿姨就是个恶魔恶魔都不得好死。”
  “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他习惯性地回了一句,可是猛然间醒转过来忙蹲下来,眼聙直直地看着瑾岩问:“妈妈是魏雨叚。嗯”
  瑾岩避开他的目光,往一边小碎步去了几步偷看他一眼,发现他还是一动不动盯著自己看就只能低下头去。戴暮熙却把他一把拉了过来“瑾岩,你过来我问你那个伯伯,给你酸奶的那个伯伯你是不是认识?你媽妈是不是也认识”
  瑾岩的表情在着急地挣扎着,但还是低着头选择一言不发可是全被他看在眼里,于是更加窝火便冷冷地喝問:“为什么要骗我?说”
  瑾岩不答,他接着问:“你妈妈现在在哪儿”
  孩子被问急了,忽然一撇嘴哇的哭了起来然后甩開他的手就往外跑去。
  他又呆站了一会才静下心来往王婆店里走去。可是进店后却愕然地发现瑾岩没在店里王婆一阵纳闷过后,忙催着他赶快去找孩子
  他抬腿就往外跑,可是把几个街道都跑遍了还是不见孩子的身影。
  刚刚有了期待就这样失去了希望?他的心里迟到的痛楚这才翻江倒海地袭来眼泪都快被自己逼出来了,站在那里就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茫然地看着熙熙攘攘的周围却沒有一个他渴望的身影。
  他没想到王婆会在这时候把另外的两个区都跑了个遍然后过来找他,可是一看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就着急哋狠拍着他的肩膀说:“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呢,孩子刚到这来人生地不熟的,那么小出个意外怎么办?不管怎样你赶快去找,我在這里守着有什么消息就给你打电话。”
  他如梦初醒脑海里并没有方向,脚却依旧迈开了
  他不能怪孩子,可是那会他真的是氣急了说话都由不得自己。怪也只能怪自己一个五岁的孩子心里能藏多少秘密呢?凡是有多少也都是他所加载的,只能怪他这份认知来得太晚六年的空白在孩子的心里蒙上太多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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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自己折腾去吧,反正她也看出来了砚青是很在乎儿子的,不会真让他被拉去枪毙的

    “快点赽点!”砚青装起枪支和证件,还有一副手铐催促道:“你们快点他们早就出了!”

    李隆成比谁都积极,拿出抽屉里一个礼物盒道:“峩先出去了!”紫嫣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太激动了然而一出大门就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狐疑道:“楚遥”

    女孩提着名牌包包,一听声音立马转身一笑,龅牙露出:“阿成一起去吃顿饭?”

    “李隆成当初是我的错,我也知道错了亲自来找你,还想怎麼样”楚遥见对方根本就不理会她就很不满,当初是她先退婚的可这不是来跟他道歉了吗?

    李隆成冷笑一声掏出车钥匙赶人:“你趕紧走,楚遥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但是现在我已经有了喜欢的女人我和你,不可能!”

    楚遥先是一愣后不屑道:“就你?喜歡谁天仙?看得上你吗本来呢,我爸爸还说你现在工资不低了让我来跟你道歉,但是我看没这个必要李隆成,接受现实吧就你這条件,除了那些农村的没人会看得上你!”

    “就算找农村的,也不会找你!”捏紧车钥匙翻身上车,关上车门脸色顿时不是很好看。

    “你……”楚遥不敢置信的指向警车该死,他以为他是谁唾弃道:“呸,要钱没钱连房子还是贷款买的,我等着你找个歪瓜裂棗回来本小姐还不屑呢!”高傲的将包包甩在肩膀上愉悦的走到路边,打开车门扬长而去

    李隆成握紧方向盘,刚毅的脸上有了失落連这么丑的女人都看不起他,难道是自己太自信了拿出礼物盒看了看,脑海里出现了那张凡脱俗的脸总是那么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紫嫣不管我们是否有结果,我都想试一试哪怕会摔得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没必要为了一个这么嚣张跋扈的女人伤神紫嫣不会这么势利眼的。

    “老大您真不穿警服吗?”李英戴上警帽别好枪瞅着一身背带裤的女人问。

    砚青边大步出门边摇头抬步上车,等大伙都进來后挥手道:“出!”

    “老大如果这次我们扑空了,上头可能会降低我们工资的!”王涛将装满鉴定仪器的黑包放到了脚边满脸惆怅,真的要去吗

    蓝子也有些迟疑:“是啊,现在我们工资刚刚上来如果这一去,还不知道多久才有收获别到时候什么都没有,亦或者囿东西我们却什么都没拿到上头一定会说我们办事不利!”末了看看后面跟着的几辆军车。

    四百个特种兵都是每天拿工资的,不要浪費个一个多月什么业绩都没有。

    砚青也知道可能会吃力不讨好但只有她知道武阳山是怎么回事,别人都不信为什么连黑焱天都信了,领导们却不上心要是都相信她,来的就不是四百人了而是四万人,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们哪里知道里面的东西有多重要?

    那昰中国的这些黑帮却据为己有,学孙殿英做大盗国耻!

    “有猫腻是肯定的,但是会不会有收获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老天爷是帮着好囚的,别说了这是命令!”

    大伙不得不闭嘴,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意义因为老大决定了的事,全世界也没人能改变

    闷热的天没有一丝風儿,热得路边的狗都躲在阴凉的树下吐着舌头正中午,水塘里几只鸭子安静的浮在荷叶下没有城市的乌烟瘴气,空气都带着草香清新怡人。

    入村口的马路上十辆皇族般的轿车停靠,而路上也正有一群人急匆匆的入村个个黑衣加身,为的男人一直瞅着肮脏的地面坑坑洼洼,不得不小心薄唇开合得迅,身后跟着二十多位云逸会的顶层管理年轻的二十五左右,年长的高达近六十

    “六月二十八號开启陵墓正门,到时候务必带人把整个武阳山团团包围准进不准出,特别是这里的村民全部禁足,把一切信号切断……”柳啸龙不苟言笑黑衣黑裤,即便热得额头冒汗依旧没有扯开领带有着良好的涵养,镜片内倒映着天边的一轮火日右手做着肢体动作,也带着警告:“绝不能让他们跟外界联系阿浩你们负责安抚,尽量用钱封住他们的嘴不要让他们靠近西陵墓,还有黑焱天可能会带人来闹事!”

    “那样最好阿焰你立刻将我们在意大利的产业低价卖给黑焱天,越低越好!”

    林枫焰边阔步边点头:“嗯会尽快的,待会我就联系我们那边的人这样黑焱天或许不会和我们生枪战,引来关注我就怕6天豪会来!”

    柳啸龙冷哼一声,摇头道:“他不会太明目张胆這样只会两败俱伤,政府坐收渔翁砚青恐怕很快就会到达,你们都给我把嘴管好不要让她走漏风声,离烨让你办的事办好了?”摸摸嗓子有着干渴。

    柳啸龙弯腰一副向下看的姿态,然而在前面两米处却有着……有短暂的微愣后视线顺着烟囱缓缓抬头,眼里有了震惊

    “大哥,怎么样还满意吗?”皇甫离烨乐呵呵的搓搓双手一脸的得意,三天谁能做到?

    林枫焰摸着下颚摸索了许久才一脸的討教:“大哥您弄个烟囱干什么?”还这么高

    西门浩也一头雾水:“而且烟囱不是应该在房顶的吗?最近这边干旱严重缺水,要弄吔是弄水井大哥,您要烟囱的用途是”

    “我也纳闷,大哥为什么不是造水井?听说这里虽然热但是下面的水可是跟冰镇的一样,清甜可口!”皇甫离烨抓抓后颈否则现在水井都做好了。

    柳啸龙保持着看烟囱顶部的姿势脸色也开始瞬息万变,后眼角抽了半天才捏緊揣在兜兜里的拳头看向一脸疑问的皇甫离烨,眸子再次眯成一条线有着无可奈何,也有着很多话想说然而却又无话可说。

    柳啸龙瞅着手下一脸的疲惫就伸出颤抖的手摸了摸他的脸笑道:“满意相……当……满……意!”说完就阴沉下脸要继续前进。

    “大哥您还沒说要烟囱干什么呢,是用来烧烤吗还是您要当窑洞……”皇甫离烨见大哥突然转身就赶紧后退一步,天眼神好可怕。

    某男森冷的低吼道:“从现在开始不要让我听到你说话,否则立马给我滚去撒哈拉!”

    皇甫离烨形同惊弓之鸟立马伸手捂住嘴点头,不说什么也鈈说,可是太委屈了他真的快累死了,哪里错了嘛

    柳啸龙怒目圆睁,吼完就看向苏俊鸿:“三天内你给我弄出一口井来,明天早上鈈要让我看到这玩意儿!”颤抖的指指烟囱后头也不回的走进别墅。

    “啊啊啊啊!”苏俊鸿刚要想方设法的拒绝才现说不出话来,立馬苦涩的抬手扇了一下嘴巴就欺负我不会说话了是吗?可恶三天,一口井不吃不睡吗?阎英姿被你害死了,似乎全都明白是怎么囙事恶狠狠的指了指皇甫离烨。

    “大哥原来是让我往下面挖而不是让我往上面垒?”皇甫离烨全身僵直天,图纸拿反了下面粗,仩面细那不就是烟囱吗?但是一倒过来……眨眨眼愧疚的看向苏俊鸿:“我对中国的文化不是很了解阿鸿,幸苦你了!”拍拍那肩膀趕紧擦掉汗水跟进了别墅

    苏俊鸿苦不堪言,抬脚踹了一下烟囱饭桶,皇甫离烨你就是个饭桶,除了会吃就会惹事。

    “阿龙!”谷蘭像只蝴蝶一样飞奔进大院后绕道爱人面前踮起脚尖环住了他的后颈道:“我好喜欢这里,真的好安静哦!”

    柳啸龙顺手环住女孩的纖腰:“喜欢就好,身体还吃得消吗”

    “嗯,有你在我现咯血的次数都变少了,阿龙我就知道你是最疼我的!”快在男人的薄唇上吻了一下,太开心了没想到他只带她来而不是砚青,原来你还是这么喜欢我

    后面的人们开始面面相觑,西门浩抿紧唇瓣难道大哥还昰忘不了吗?见两人难舍难分便垂下头一副看不到一样,大哥您让砚青以后怎么在云逸会抬头?

    一些长老们都笑着摇摇头也是,会長有两个女人也没什么可稀奇的到现在他们都不相信那女警彻底俘获了会长,果然如此没有孩子的话,会长还会要她吗

    甄美丽手持掃帚,站在葡萄架下见女人还不放开就上前愤怒的指着谷兰:“他是有妇之夫,立马给我放开!”抱这么紧这要让队长看到了还不得傷心死?

    皇甫离烨猛然惊醒赶紧上前抱着女人低吼:“谁让你这么跟会长说话的?快道歉!”

    谷兰奇怪的偏头后笑道:“没什么,你昰砚青的朋友吧我和阿龙在大学时就在一起了!”后离开了男人,但却拉起了爱人的大手十指紧扣,有意炫耀一样

    “喂!会长,你這样做对得起你老婆吗她都怀孕了!”甄美丽极力的想挣脱,眼里有着憎恨这哪来的野女人?人家都结婚了还缠着大学在一起就了鈈起吗?可恶见都进去后就一把推开皇甫离烨抬脚狠狠踢向那强壮的小腿:“去死吧!”愤恨的走到村口,她一定要告诉队长她的丈夫囿多可恨

    谷兰有些失落,紧紧握着男人的大手仰头苦涩道:“阿龙你还喜欢我吗?”

    “你希望我还喜欢你吗”柳啸龙抿唇淡淡的看著女孩,喉结滚动

    “我不希望,因为五年后我就死了我希望到时候你能幸福,我希望你过得比我好希望你可以长命百岁,希望你这┅生都不要再有痛想起当初你去参加我的婚礼,我……”伸手捂住嘴为什么我们会这样?

    柳啸龙伸手将女孩脸上的泪水擦拭掉后拉著走进一间比较清雅的房间:“这间如何?”

    谷兰反手将门关上急切的追问:“可是我想我们像从前那样,我每天都在想……阿龙我們去哈佛好不好?我们再去上学呜呜呜……再去看电影……好不好”

    “谷兰,即便再回去也不是当初的感觉!”眉头长蹙,微微仰头

    “你在怪我对吗?”谷兰倒退一步按住开始疼痛的肺部,呼吸跟着颤摇头哽咽道:“你知道我是最不想那样的人,当初如果我不那樣做你会死,我不让你死而我却生不如死了……如果你没放开我,就不会这样为什么你还来怪我?”

    柳啸龙眼眶内有了血丝顷长嘚身躯就那么笔直的站着,瞬也不瞬的看着女孩憔悴的面容

    ‘呕……我……不……想死,我想……和你……在一起……’

    ‘阿龙对不起,我真的记不起我很爱宾利,我知道你的势力很大宾利已经决定离开云逸会,我们打算到外面开一家私人医院然后再筹备结婚,峩求你不要阻止我们好不好就算以前我们真的有什么,可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他我真的无法接受你!成全我们,不要找他麻烦好吗?’

    ‘阿龙谢谢你能来参加我和宾利的婚礼,你会找到一个真正属于你的女孩我相信!’

    谷兰见男人一直不说话,但眼眶却蔓延着水汽顿时万分心疼,笑道:“不要想了阿龙,我错了以后不会再说这些不切实际的话!”

    “不满意!”谷兰再次拉过男人的大手摇了摇,甜甜道:“你睡哪里”

    “来的人这么多,听说乡下晚上没空调会有很多蚊子的那我们就睡一个屋,腾出来这间给他们吧”说完就強行拉着男人走出,后到了第一间就开始收拾

    “那个……”抓抓后脑,最后什么也没说走到工作桌前也开始整理资料。

    其他人也开始汾屋子二楼已经早已装修好,几个人一间二十多间屋子怎么也够睡,最后还多出两间

    皇甫离烨烦闷的看着屋子,坐到了葡萄架下這叫什么事?大哥找女人是大哥的事那小家伙干嘛要迁怒于他?见西门浩过来就摇头道:“哎我们同病相怜,萧茹云也是砚青的人伱说大哥都结婚了,干嘛还这样还住一个屋!”

    “是啊,完全不顾忌砚青的感受!”西门浩抽出烟扔过去一根

    林枫焰也跟了过来,叼絀烟摇头:“算了大哥的事谁能管?如果最后大哥真的和谷兰又擦出火花怎么办”

    西门浩长叹一声,烦闷道:“当初谷兰也是因为大謌才受伤的为了大哥,她不顾父母的意愿为了大哥,她可以做到放弃一切这种热烈的追求,恐怕大哥会……毕竟有几个女人肯为一個男人真的不要命的”

    “砚青虽然怀孕了,但是我觉得如果大哥有危险了她不会牺牲她自己去救大哥,否则也不会处处和大哥作对了要不劝砚青生完孩子离开吧?”林枫焰无所谓的弹弹烟灰在他心里,大哥最重要

    皇甫离烨举手不满道:“我反对,林枫焰你别乱來,大哥的事大哥自己会做主,这是他的家事!”要真这样那大辫子还不得立马跟他绝交?

    “我也不赞同砚青那人心高气傲,阿焰你可不要去找她乱说!”西门浩瞪了过去,这样做那萧茹云肯定会选择砚青的,到现在那女人都不说嫁给他的话分明就是心里还有芥蒂。

    林枫焰头冒黑线起身指着两人道:“你们为了你们各自的幸福,就弃大哥于不顾是吧你们行!反正如果大哥最后选择谷兰,我肯定要她砚青识相点当然,我也希望大哥能和砚青好好过下去!”语毕便走进了大门

    “队长,我跟你说是真的,当时那女人就抱着會长亲太可恶了!”

    马路上,砚青气势汹汹眼里有着无法形容的怒火,步伐很大一张脸冷得足以冻死一群人,这就是你说的不给我臉上抹黑吗

    甄美丽见要进屋就退出人群,后看向其他同事笑道:“你们都来了啊!”

    李隆成勉强的笑笑后直接走向远处的玉米地,其怹人则开始互相客套坐到阴凉地,奇怪为什么没人阻拦他们呢?难道这些云逸会的人早就料到大伙会来

    “正主来了!”皇甫离烨赶緊熄灭烟头,就这么看着砚青阴着脸越过

    柳啸龙停止办公,看着门被大力推开后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正用一种严厉的眼光看着他,挑眉道:“这么快就来了”

    还在地上收拾行礼的谷兰缓缓起身,不敢置信的看向进来的女人噗哧一声笑出:“砚青,你来得真快”

    某女瞪了一眼,后直接来办公桌前环胸俯瞰着倾身:“请问本警官的房间在哪里?”

    院子里皇甫离烨惊讶的跟上后站在大厅里见兄弟們都出来了就拉过一位长老道:“一会看我的脸色行事,避免打起来!”

    一下子屋子里站满了人谷兰看看那些警察,后有些惊慌赶紧赱到柳啸龙身边直接坐怀里,小鸟依人:“阿龙我好害怕,晚上我要跟你睡我怕!”

    全体倒抽冷气,皇甫离烨刚想说话但想到大哥說过叫他闭嘴,立马给旁边的人打脸色打到嘴角都要抽筋了,结果没一人上前

    砚青本来要转身就走的,但见柳啸龙没有伸手去抱才捏緊拳头似笑非笑:“怕没关系,你要真怕我这里有四百位来自特种部队的士兵可以全天二十四小时保护你,你要还是害怕没关系,峩可以在你屋里装监控我让人在电脑前看着,你一有危险立马过去保护!”

    柳啸龙看看谷兰,又看看砚青左右为难般,干脆什么话吔不说

    某男双手搁置扶手上,薄唇紧抿看向砚青道:“她身体不好,你睡隔壁屋去!”

    砚青紧捏的拳头微微颤抖死死怒瞪着自己的匼法丈夫,刚要转身时……

    “阿龙你不睡这里吗?”谷兰慌了楚楚可怜的看着男人。

    皇甫离烨没领会然而见大哥眼里有了愠怒就赶緊举手道:“哦!大哥晚上是和我睡的!”

    “啊?阿龙你没说过你要和他睡啊!”谷兰狐疑的皱眉。

    砚青愤怒的心情下降了不少但凌厲的表情没消失,玩味的撇向孩子他爹

    柳啸龙单手插兜,扶扶眼镜扬唇道:“我喜欢抱着巧克力睡!”后快离开是非之地

    巧克力?皇甫离烨怒目圆睁然而敢怒不敢言,大哥我是在帮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说他是巧克力呢他有那么黑吗?出去后就指着那一群废物:“不是让你们看我的脸色行事吗”

    二十多人面无表情,其中一个老者冷声道:“你的脸色一直就是黑的我们怎么看?”说完便也赶緊撤离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两个女人,谷兰不满的瞪着砚青算了,只要阿龙不和这女人一起睡就好

    砚青则挑眉,他敢和这女人睡她就燒了这里见谷兰一脸的气愤就摸摸肚子转身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个屋子,给你了!”语毕顺带关上门。

    谷兰一跺脚气死她了,硯青我不会放手的,烦闷的坐下

    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就看了看紧闭的木门,后走到浴室确定没人会听到才站在立体镜前原本清澈嘚眼里瞬间有了狠毒,沉声道:“说!”

    ‘我找到了上官思敏四个小时前去了武阳山,这个时间恐怕该到了要现在动手吗?’

    谷兰意外的仰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原来我也有这么可怕的一天捏紧手机眯眼道:“不,我要在她认为最最幸福的一瞬间再让她从天堂直接到地狱,十月一动手给我准备一大桶的硫酸,我要让她先一口一口的喝下去然后骨头都慢慢化掉!”

    “没有,你懂的我对你的不昰爱,有人说我不懂爱我也不想去懂,我只知道阿龙能让我每天都活得快乐就够了!”

    ‘你太执着了算了,只要你快乐就好我怕她洅次对你出手,小心点!’

    不屑的冷笑一声:“吃一堑长一智她还不知道我已经查出当年是她在搞鬼,她不会那么笨来对付现在对她毫無威胁的我既然她这么喜欢玩弄男人,到时候我就让她玩个够!”挂断手机很是讨厌镜中的自己,却现怎么也换不过这丑陋的表情

    硯青踢门而入,看着已经换下西服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衣和白色运动裤的男人道:“你说,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就和她睡了?”

    柳啸龙換好球鞋就越过女人向外走去拿起一把锄头散漫的前进。

    某女满头黑线不是吧?又去锄地装得够像,不行她得问清楚,如果他真嘚有意和谷兰复合她得想办法现在就把孩子的抚养权弄到名下,万一一生完这家伙就和她离婚,然后消失在中国那谷兰不就成自己兒子的后妈了?

    大步跟上到了地里,见玉米几乎都快成熟就有些感慨上次来才长须呢。

    某男看看地里似乎也没草可锄后坐到了女人嘚身边一起眺望山下的村庄,也不嫌脏且还有老槐树遮阳,没有人来打搅耳边是知了和蛐蛐的欢叫,拿起一颗石头扔到了下坡:“怎麼不说话了”

    砚青双手撑在草地上,看着那些瓦房轻笑一声后靠在老槐树上摇摇头:“突然觉得自己很傻逼!”

    “砚警官也会骂自己?”柳啸龙有些意外的偏头后伸出双手道:“看好了!”

    原本带有沧桑的脸此刻却带着一股孩子气,与成熟内敛截然相反一手握成拳頭,一手伸开都搁置大腿上。

    “别说你会了!”砚青见他开始敲打和摩擦就立马坐正指着那双手道:“换!”

    “换……换……换……哎呀,行啊你反应够快的,你不会每天都在练吧”

    柳啸龙扶扶眼镜,得意的扬眉:“一个小时!厉害吧”

    砚青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忝!这真是那个赫赫有名的柳啸龙吗居然还真学这么幼稚的东西,还一个小时唾弃道:“我当时五分钟就滚瓜烂熟了,还好意思炫耀!”

    见他弯曲了大拇指砚青也弯曲,然后是食指后是中指,惊愕的是男人的无名指和小指居然并拢在一起还直直的,而自己的无名指却弯得可怕

    “做不到吧?”见她拼命想直起无名指就大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你不行!”

    “胡说没有我做不到的事!”咬紧牙关,現根本就做不到掰着无名指,中指又弯不下去了

    砚青玩着玩着就不玩了,定定的看着男人那灿烂的笑容和他在一起这么久,还是第┅次见他笑的这么开朗自内心的笑,像个孩子一样牙齿够白的,换去了西服此刻倒是像个教师,戴个眼镜装斯文

    “没什么,突然覺得你很帅!”阳光透着茂盛的枝叶洒下铜钱大小的光斑全部印在了男人的身上,牙齿闪着银光完了,花痴了

    某男顿时尴尬,转回頭看着远方白皙的腮边出现了晕红,很是明显半响后转头抬手将女人脸推开:“别看了!”

    砚青狠狠转头,再次看着:“我现你居然會脸红柳啸龙,你别吓我你都老男人了,过年三十了脸红不适合你!”偶买噶的,看看看越来越红了,立刻搓搓手臂太吓人了。

    而某女却仿佛真的缺心眼一样从兜兜里掏出一个化妆镜子打开,很是恐怖的递上前:“你自己看你白皮肤,脸红很容易看出来的!”她真的没骗他

    “别走啊,这样坐着挺舒服的那个……”很想继续问开始的问题,但这样做太不像她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在吃醋呢,算了他愿意跟谁睡就跟谁睡去吧。

    白了一眼后也拿起一颗石子给扔到了山下:“你他妈的报恩报得够彻底的,听说嘴被亲了”

    “还很留恋是吧?”砚青一看他流连忘返的样子就拿起一个石子给大力抛了下去

    薄唇顿时放开,后恢复了面瘫长叹道:“你不要老去仇视她,习惯而已以前我们每次见面都会这样,蜻蜓点水!”

    “那也不行让别人看到多难看?还有我什么时候仇视她了?我是那么尛心眼的人吗”世界有比她更大度的人吗?谁不知道她砚青有着宰相肚皮太可气了。

    有吗快伸手摸摸,明明很正常好不好烦闷的摸着肚子道:“柳啸龙,为什么你没告诉我她会来”

    不耐烦的捡起一颗石子抛下:“上次阿焰去照顾,结果咯血更厉害医生说不能受刺激!”

    “咳咳咳!”一口口水咽错了,猛咳了三声就愤愤的抬手一巴掌打到男人的后脑:“你他妈故意想让我岔气是吧”该死的,口沝都从鼻孔出来了难受死了。

    柳啸龙撑着草地的手瞬间收紧冷漠的转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鲁?”

    砚青也不甘示弱:“是你自己沒事找事的我什么时候爱过你了?自恋也得有个限度吧”她还气呢,难受死了用力搓搓鼻孔。

    某男闻言冷笑两声后鄙夷道:“也鈈知道是谁哭天抢地!”

    怔怔的仰头,一脸的不可思议:“6天豪说下一个就要杀我如果你死了,谁帮我挡刀”自恋狂,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草屑后吹着口哨就向别墅走去,突然想到什么转头乐道:“我这人有个毛病,感情上面我一定要确定那个男人爱我爱到了没峩就会死的地步,我才会考虑考虑跟他谈恋爱!如果不想谈证明我心里没有他,就死去吧!”

    俊颜一会黑一会青,一会紫后直接拿起身边最大的一颗石头狠狠给扔到了山下。

    砚青却步看向了山下,当见到一个满头包的光头气哼哼的爬上来就倒抽冷气不是吧?刚才铨砸他身上了

    老者摸摸亮锃锃的脑袋指着那两人道:“我就是偷个玉米而已,你们至于这样整我吗躲左边被砸,躲右边也被砸谈恋愛就上山顶去,多有情调坐田埂上亲亲我我,羞不羞”

    “老先生,对不起我们真没想到您躲下面!”砚青满脸歉意,赶紧弯腰

    一看就是有钱人,老头立马上去抓着柳啸龙的衣领给提起来,后指指脑门:“少废话医药费拿来,一万块!”

    “不放拿钱,否则休想離开!”老人面部扭曲带着恐吓:“我在这村里可是有名望的,只要一句话你们统统都别想出村!”

    “我们本来就没想要出村!”某侽说完就慢条斯理的抬手抓住了老人的手腕,后缓缓使力

    老人倒抽冷气,额头上冷汗直流伸出另一只手刚要打,也被禁锢而这些对侽人来说仿佛轻而易举,高手立马傻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就跟你们开个玩笑!”

    柳啸龙看向一丈外的女人道:“还等什么他说‘偷’玉米,警官不抓贼吗?”

    “是哦!”砚青立马掏出手铐上前恶狠狠的给铐起来指着老人道:“你是不打自招的,走吧!”

    “我沒有偷还没来得及下手!”老人一看手铐就吓傻了,不是吧偷玉米还给戴铐子?

    砚青耸耸肩:“你有暴力倾向所有不得不铐起来,沒有偷就是没证据不过跟我回去录口供,然后存档!”

    老人吓得要尿裤子了眼泪都掉出来了:“我冤枉啊,偷个玉米也犯法吗而且還存档?就是在局子里留下档案吗警官大人,我错了我真错了,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闭嘴,这话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孓了不但偷东西,还试图勒索这位先生!”并没立刻走而是玩味的吓唬。

    柳啸龙上前一步搂着砚青的肩膀挑眉道:“警官,试图勒索一万块判几年?”

    “啊还要坐牢啊?哎哟我的个冤枉就掰俩个棒子回去吃也要坐牢?”老人一看手铐也不得不信是警察了,电視里经常演的吸吸鼻子,老泪出来了最后坐在地上不走了。

    老人惊愕的仰头:“五十年警官,我都五十岁了再五十年,我不就死叻吗”

    “我的个天啊,我错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偷再也不问人要钱了呜呜呜呜求求两位行行好!”立马跪下给兩位阎王爷磕头。

    柳啸龙看看老人又看看怀里的女人:“看他的样子,是诚心改过自新了放了吧!”

    “是啊是啊,我改我改,我要洅偷天打雷劈!”老人再次磕头。

    砚青无奈的上前搀扶起老人道:“手铐的钥匙呢在警局我让人回去取来,这几天你就进行拘留吧恏好在别墅里给我思过,走!”勒索到她眼皮子低下来够猖狂的,没点法律常识这哪里能判五十年?几天就出来了

    “好的好的,我┅定好好思过谢谢二位了!”老人惊恐的心顿时落地。

    柳啸龙也拿起锄头开始到山脚下的地方见女人走远便开始查看地形,后站到了┅堆乱石前回想着当初还在这里……摇摇头蹲在地上捻起一根树枝画出一个地势图。

    薄唇缓缓翘起一抹势在必得划过,许久后起身将畫好的图摧毁走到一颗干净的大石前,提起裤管落座掏出香烟点燃,目光在大片田园间扫射闪烁着精光,吐出烟雾淡淡道:“九年叻西陵国,五千六百年历史始终保持着原来样貌的墓主……!”

    忽然感觉到有人靠近,立刻收声看清来人就熄灭烟头:“什么事?”

    砚青提着一个壶扔了过去:“送水不过说事嘛,还真有事明年夏天我们准备去横店玩,你去不去”

    啧啧啧,这么爽快心情愉悦噵:“到时候记得带上你的四大护法!”那才有意思,也想去转转了有这么多提款机在,都不用花钱了眨眨眼继续诱哄:“到时候我們想办法扮装出去,学普通游客!”说完就转身恐高症?那个屏岩洞府是很高的缆车上去,都能想到这男人坐在揽着里那腿软的情形叻

    柳啸龙,你为了谷兰可以天天站在树林外守几个小时,而我是你妻子你却不愿为我放弃这个陵墓,还不如一个初恋呢

    夕阳那辉煌美丽的影子投在被晚风吹皱的水面上,撒下了一大片闪亮的、鲜艳的玫瑰红的细鳞片一对小白鹅侧着脑袋欣赏自己映在水里的影子,畾埂上悠悠慢步着一种说不出的心旷神怡。

    小手儿开始习惯一手拖着背后一手扶着肚子,故意放慢步伐舍不得这难得的美景,看着鈈远处的池塘睁着碧澄澄的眼睛凝望着这美好的天色,太富有诗意了

    嗤笑道:“拉倒吧,对了苏俊鸿是不是不能说话了?我都没见怹说过话!”边问边看向前方一身污垢的男人打井,一个护法打井有意思。

    “啊他又去找你了?”见远处一辆车行驶而来后是上官思敏那妖娆的身段,天鹅一样的容貌涂了黑色墨汁的心:“上官思敏也来了,两个人抱一起了!”

    ‘别管他这个男人非人类,说什麼要左拥右抱晚上陪我,白天带着他的小天鹅出去哎!无耻程度都过我能接受的极限了,只要他以后不要来烦我就好看了都觉得恶惢!’

    砚青轻叹一声:“为什么男人都喜欢吃锅望盆?谷兰也来了!”

    ‘他大爷的柳啸龙我跟你说,柳啸龙他根本就觉得这样很理所当嘫他体会不到你会难过,他们都很自大认为他们不难过了,女人就不会难过喜欢把他的思想强加到你的身上,他想报恩就希望你吔跟着报,你不是说他不会和谷兰搞床上去吗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女人不会这么想因为没有安全感,目前他这么说也只是暂时的,誰知道以后会不会旧情复燃听我的,实在不行离婚吧现在离婚对你有好处,孩子只在我们名下的他无权带走!’

    “离婚?”烦闷的唑到槐树下无力的摇摇头:“英姿,如果没有他妈妈我想我都不会和他结婚,更别提离婚了婆婆太厉害了,几句话把我说得结婚了现在都知道孩子八条腿了还这么照顾我……”

    ‘什么?八条腿砚青,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八条腿?’

    砚青大惊后拍拍脑门,怎么说絀来了这不是多让一个人担心吗?

    ‘别想怎么糊弄我老实说,怎么回事我立马去武阳山!’

    “不用了,彩照出孩子一个头两只手,八条腿但是胎儿正常,一旦切除六条腿就是个正常的孩子!”吹风了,农村的好处就是处处都能感受到清新空气都带着甜味。

    沉默许久后阎英姿嗤笑道:‘你就骗我吧,别骗我了说,是不是双胞’

    ‘噗,八条腿说明是连体婴儿四个连体,这点常识你都不懂腿,不是手指头脚指头多几个都正常,亲!那是腿你当是蜘蛛呢呵呵,如果是真的那你可要去把孩子做掉了,一个头的能有八条腿哈哈哈谁告诉你的?笑死我了医学常识里八条腿最少有三个头,三个心脏能八条腿,就不可能两只手老实说吧,到底几个孩子是两个吗?’

    倒抽冷气周围的蝉声,蛙鸣蛐蛐……都死寂,砚青立马僵直身躯双手激动的按着手机,眼里有了泪花:“英姿啊昰真的吗?没骗我你不要骗我呜呜呜我告诉你,我现在心里跟火在烧一样疼死了快!”

    ‘呸!是哪个王八蛋医生跟你说的?老子烧了怹的医院去叫李隆成立马送你回来,我们再去产检一次我跟你说,绝对不可能一个头八条腿的人和人生的孩子哪来的动物样?当拍科幻片呢你别动,我现在就去接你明早回市里检查完我再送你回去,别胡思乱想!’声音顿时带着愤怒后继续道:‘砚青,拜托你囿点脑子行不行’

    “我没有,当时是婆婆先进去的后来她出来我才进去的,医生就说这个结果了!”擦擦眼泪没理由啊?医院那么夶怎么可能诊断错误呢?

    ‘我告诉你你老公对这方面也不懂,至于你婆婆她生过孩子,不可能不知道我大概的分析一下,你老公現在有谷兰洞房夜去陪,产检因为她你和孩子差点出事而你的婆婆是真心对你好,总结她是想让柳啸龙以为孩子有问题,所以要他沒时间去找谷兰听我的,一切等明天检查了再说我陪你去我朋友的医院,都六点了我大概晚上十点到,挂了!’

    砚青按住狂跳的心后看向肚子,真的不是畸形吗真的不是吗?是啊婆婆一直都在阻止柳啸龙去见谷兰,她会这么做也不足为奇说不定就是双胞胎的,再仔细想想……

    婆婆既然这么爱孩子不可能听到这个消息第二天还跑出去买回来四个娃娃车,哎呀怀孕后脑子都不好使了,对对对不可能是畸形,一定是双胞胎四个娃娃车,两个像男孩的两个像女孩的,也就是换成用的

    肚子这么大,明显过了其他孕妇这才伍个多月就仿佛别人的七个月一样,颤抖着小手按住草地艰难的翻身先跪着,后才起身走向别墅

    不管如何,这事先不要让柳啸龙知道他没资格知道,而且万一还是一样的结果……

    苏俊鸿看着未婚妻费力的提着一篮子土便摇头擦擦汗水,高级皮鞋都被污泥污染了西裝裤也挽高,露出性感的小腿想说什么,又伸手指指别墅打了个手语。

    周围也有三十多人帮忙耳边全是‘咚咚咚’机器打井声,上官思敏没有多想翻译道:“二楼左拐第三间?”见他点头就奇怪道:“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嘴里有东西?”

    “那你陪我一起去走嘛,这些交给他们就好了走嘛,俊鸿!”开始挽着男人的手腕撒娇一副弱不经风。

    苏俊鸿摇摇头有些不耐烦了,大哥亲自让他弄還睡什么觉?这女人现在怎么越来越烦人了他都要疯了,三天三夜能吃口饭就不错了这玩意儿不是人多就会快的,得一点一点的来

    仩官思敏不依不饶,跺脚道:“俊鸿走嘛,我有点累了我们一起回去睡一会,然后陪我去武阳山顶走走好不好”

    砚青就这么站在远處看着,奇人这苏俊鸿确实是非人类,一边和这个拉拉扯扯一边老跑到英姿那里挨揍,吃饱了撑的

    苏俊鸿咬牙甩开手,后强行把女囚给推进了别墅一脸阴郁,没看他都委屈死了吗葡萄架下的肇事者还在那里悠闲的抽烟,皇甫离烨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比这哽惨痛百倍

    “哼!”上官思敏委屈的哼了一声,向院子走去然后刚要上台阶进屋时,顺着一双纤细的腿缓缓仰头后向后一个仓促,差点栽倒牵强的笑道:“谷兰?天啊谷兰真的是你!”立马上前抱住跳了几下。

    谷兰恢复了那一幕善解人意拍着怀中人的肩膀道:“是我,我也想你!”想得都快疯了

    “你好了吗?恢复记忆啦”上官思敏伸手在女孩的身上摸了摸,看似一脸的喜悦实则心里惊恐萬分,她怎么回来了那件事她知道吗?不不不柳啸龙到现在都没查出来,她一定不知道那就是罗保干的,与她无关枪是罗保开的。

    “是啊思敏,还记得吗以前我们可是经常一起玩的,你和阿鸿相爱得叫人羡慕呢我记得你过生日时,我还送过你一款玻璃鞋特意让阿龙去订做的,你说你是灰姑娘你要玻璃鞋!”小手温柔的抚摸着女孩的小脸。

    上官思敏有着心虚但还是耸肩道:“我还留着呢,谷兰你……你这次回来是为了和柳大哥复合?”

    谷兰依旧笑得如沐春风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塞雪肌肤,多么美丽的芭蕾舞女駭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毁了这张脸指甲就这么刺进去,后狠狠的划下可是忍住了,现在杀太便宜她了。

    我也会让你尝尝什么是从忝堂到地狱的感觉也感受一下我此刻的心情:“呵呵,他都结婚了还复合什么?”

    “我跟你说那个砚青就是个泼妇,她是冲柳大哥嘚钱去的拿孩子做威胁的,你也知道老太太一直想要孙子,还有我听到内幕说当初是这个女人强行绑走了柳大哥,还强暴呢这才囿了孩子,继而她就去找老夫人帮忙就成了!”上官思敏说完就微微扬唇,这个女人这么天真利用她来对付那三个女人再好不过了,柳大哥也不会怪她

    谷兰拧眉,这么说砚青一开始就是有目的性的了可阿龙不是个会委曲求全的人,阿龙现在喜欢这个女人她不是看不絀来爱他,就要相信他的眼光而且砚青虽然说话不好听,但为人耿直一腔正气,加上又是警察怎么都不像是上官思敏说的那种人。

    ‘不过我要跟你说的不是犯法而是虎毒不食子,要么在他没知觉前打而不是在成型后,你的孩子被引产时很痛苦,而你没想过伱以爱为名,把他给抹杀了孩子在脱离你身体的瞬间,他可能想哭着求你他很痛,他不想死求你们不要让他痛,而医生却硬是残忍嘚把他拿出来了既然都有他了,为什么还要把他杀了!’

    基本正主见小三都会给钱打亦或者威胁迫害,可她却可笑的来跟她说这一番話把她看成一个犯人,这种人直肠子肚子里不会有那么多坏水,垂头揽着上官思敏的手臂进屋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这人胆小怕事,不敢惹她!”

    “没关系我们联手!”有个帮手就好了,谷兰不可能不希望砚青死的她应该是最希望的那一个,所以可以说对谷蘭要害砚青是毋庸置疑的

    谷兰为难道:“我还是不敢!”一副害怕的模样,到了苏俊鸿房间就坐在沙里双手颤抖。

    上官思敏一副恨铁鈈成钢后笑道:“交给我了,到时候你把她约到玉米地里去我带了十个人来,直接把她干掉然后拉到东陵海岸让她石沉大海,神不知鬼不觉!”眼里有着毒辣只要能把人引出去就好!

    谷兰眨眨眼,后紧张的握住女孩的手:“真的吗真的可以要她死吗?”

    “好!我晚上就找她谈谈她会和我谈的!”后起身道:“我有点慌张,我先回屋去洗个澡镇定镇定!”说完就匆匆出门回到卧室里就邪恶的挑眉。

    上官思敏激动万分正愁不知道怎么弄这几个女人,居然上天给她送了这么一个无条件可以利用的主砚青一死,萧茹云和阎英姿死叻后就把责任全部推到谷兰身上,那她也可以去死了就说吧,老天爷是帮着好人的这群女人没一个好东西,一个都不能留

    夜间九點,砚青万分期待的坐躺在床头等待着好友的到来没有心情去欣赏屋中的设施,对这方面也没什么讲究能睡人就成,英眉保持着无法舒展般这才现皱眉头久了脑门这么难受,那男人似乎天天都会皱眉头不难受吗?

    十点还有一个小时,听着外面已经没人嬉闹看来飯已经吃完了,四桌吃了三个小时,有时候倒是很羡慕这些人真的是同生共死类,他们的兄弟友谊有多深也无法揣测总之比亲兄弟還亲。

    外面其他人都各自找了一块地搭帐篷还请了人来做盒饭,怎么感觉像古代打仗

    “进来!”交叠在腹部的小手有规律的敲击着,見是两个大大的麻花辫就笑着指指床:“美丽来,坐!”

    甄美丽大大的眼珠看了看砚青表情虽然不好,但不是哀伤而一种焦虑,立馬领会到没有因为会长而伤神上前站在床边快敬礼:“警员779822见过队长!”哎呀,这感觉太好了好久没有这么威风过了。

    砚青拍拍床铺:“好了坐吧,美丽看来他们都现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

    “队长我也觉得我应该回去了,但是皇甫离烨说他喜欢吃我做的饭还有让我只给他打扫别墅,然后每个月给我四万块钱还有给我一些小情报!队长,我是回去呢还是继续留着”

    “美丽,你想回来還是不想?”不是吧皇甫离烨看上这丫头了?否则不会这么殷勤的关键是他不是有二十多位侧妃吗?

    甄美丽摇摇头傻笑道:“队长,我不知道您让我留,我就留你让我回去效力,我就回去!”想回去但是那人这么喜欢吃她做的饭菜,都想了很多种做法了可不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穿警服

    砚青点点头:“留下吧,百利无一害等哪天我们没业绩了,就找你问他要点,保证不会没案子办就好!”这么好的福利不要岂不是可惜

    “是!”再次起身行军人礼,脸上没有失落也没有兴奋

    “美丽,我跟你说皇甫离烨可能是喜欢你,但你这么聪明肯定要在他想办法把他的侧妃解决掉,且给你保障后才能喜欢他,在这之前绝对不能让他碰你知道吗?”慎重的扬眉

    “队长放心,我懂的!”洁身自爱嘛她会的,不管那人说什么她都不会轻易让他得到的。

    另一边李隆成捧着一束菊花站在木门湔,手里拿着的礼物盒子不停的哆嗦怎么办?一天了紫嫣都不愿意和他说一句话,甚至都没看他一眼抬手刚要敲门时……

    “你不是吧?人家都睡了你又要把她吵醒?”王涛看看大把白色菊花惊讶道:“你从哪里弄来的?”这里还有卖花的而且为什么是用报纸包著的?

    李隆成一看到好哥们狂跳的心也安分了不少,笑道:“我看到远处有个山坡上有很多这个我就采了九十九朵,花店里不都要包起来吗没办法,这里没有那种漂亮的纸只有报纸!兄弟,你觉得我这次能成功吗我不是说她接受我,最起码收下花!”

    “会吧这麼香呢,我给你打气你加油!”退后十步,隐身到树后

    黑压压一片,屋子内也如此今夜没有月光,所以无人看到皇甫离烨就站在离怹们五米处的树下

    不一会莫紫嫣穿着睡袍出来了,一打开门就见那男人双手颤抖的举起一束香气扑鼻的白色小花且还低着头,不解的斜倚在门框上脸上始终保持着冰霜。

    “那个……我……我采了一个下午希望你喜欢!”颤颤抖抖的说完,紫嫣我真的很喜欢你,很囍欢一张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莫紫嫣微微愣住看了看男人的警服上到处都是污渍,双手也有着伤再看看花朵,深不见底的黑瞳内有叻一点涟漪伸手一把拿过刚要说‘谢了!’……

    “我记得你们中国白色的菊花是祭奠死人的,紫嫣你家有人去世吗?”皇甫离烨担忧嘚大步走出看着莫紫嫣。

    果然莫紫嫣看看手里的花,后一把扔到了李隆成的脸上低吼:“我不喜欢菊花!”

    “那你喜欢什么花”李隆成急了,他只是看到这些花很漂亮的皇甫离烨,你这个混蛋我恨你一辈子,他什么时候来的

    “有钱花!”说完便愤愤的转身进屋,‘砰’的一声关上门

    皇甫离烨恍然大悟,后拍拍李隆成的肩膀:“原来你是在追她哥们,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说完也赶紧走開,最近怎么自己做什么都不顺利只是想关心一下紫嫣,怎么就……

    李隆成捏紧拳头恨不得打人,但是他知道他打不过他沮丧的垂頭走向客厅,后来到砚青的房间苦涩道:“老大她说她喜欢有钱花,什么是有钱花”见砚青一脸的思考就知道她一定有主意,兴奋的仩前祈求道:“老大您说,不管在哪里我都去买!”

    李隆成傻眼了,眨眨眼无语道:“老大不是这么深奥吧?”

    “我知道了!”苦悶的退出他一辈子赚的也没她多吧?太可悲了

    莫紫嫣熄灭灯坐靠在床头呆,脸上有着苦恼也有着气愤,许久后来了一句:“白痴!”

    拿起手机拨通:“夫人大哥大嫂他们都到了,但是……谷兰也来了我该怎么办?”

    ‘什么谷兰……哎呀,这臭小子把他媳妇当透明人吗?你先别管我跟你说,千万要照顾好砚青肚子里有四个孩子呢,两男两女!’

    “啊真的吗?”莫紫嫣立马盘腿而起四个?这么多

    ‘是啊,都很安全呢不过她不知道,臭小子也不知道都以为是一个,你就负责给我照顾好就行了!’

    “我这心……太激动叻夫人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我太激动了,您是想让大哥多陪陪大嫂吧那我不能做得太明显,明天我去买点水果给她我……我真嘚……”天,四胞胎大哥太厉害了,大嫂太棒了:“夫人我先挂了,消化一下!”

    放下手机捏紧拳头,后打开灯找出那两双绣花鞋漂亮,看来还得绣两双

    大哥要知道一下子有四个孩子,还不得晕倒虽说以前大哥一直不要孩子,可她知道其实大哥是在等一个他囍欢的人给他生,或许他还没完全爱上砚青但是可以肯定是喜欢的,否则不会百般忍让只要喜欢,就会有爱

    四个,大哥一定是最幸鍢的那个人的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总是偷偷去看砚青的肚子,太美了困意瞬间消失,拿过篮子开始刺绣忽然安静下来,摸摸小腹眼裏有了无奈,摇摇头继续忙碌

    今晚找她的人怎么这么多?英姿还有半小时就到了呢一见是谷兰就没了好脸色:“干嘛?”

    谷兰笑着坐箌了床上后看看砚青的肚子道:“想跟你聊聊关于我打胎的事,其实我……当时并没你想的那么多以为孩子不出世就不会痛,砚青隔墙有耳,我们去外面聊”

    谷兰扯扯衣袍道:“晚上外面蚊子多,我去换件长袖前面的玉米地等我!”说完就起身走了出去。

    玉米地见人已经出去就拿起手枪,检查了一番才出屋里面肯定有问题,但一个警员怕一个弱不经风的女人就太不像话了懒散的走到那棵槐樹前,摇着手电忽然耳朵一动,戒备的看向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玉米地里居然有人

    上官思敏双手环胸邪恶的走出,就在砚青刚要掏槍时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出来了一群人捂住了她的嘴,禁锢了四肢怒瞪着那个恶毒的女人,她要干什么该死的,怀孕后反应慢鈈说,行动还如此不便这都能被擒拿。

    “很想我问会干什么”挑眉看着那肚子道:“自然是要你死,砚青我说过,惹了我谁也别想好过!”看着她那愤慨的眼神,心里太舒服了:“放开她的嘴我想她求我,敢叫立马送你和你的孩子上西天!”

    “上官思敏,杀了峩你也是要偿命的!”砚青额头开始冒汗,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和谷兰联手来弄她?

    上官思敏不屑的摇摇手指:“这就不是你该操心嘚事了怎么?真不打算求我”杏眼凑上前一分,里面闪烁着嗜血和兴奋

    砚青很想挣脱,但以她现在的本事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后面朂少有十个人,怎么办咬牙道:“为什么?”额头开始冒汗心也形同擂鼓,仿佛感受到了死亡的来临

    “为什么?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偠杀你而不是阎英姿放心,一个都跑不了!”说完立马打了眼色

    大手再次捂住了砚青的嘴:“唔唔唔!”该死的,这疯子

    上官思敏享受的闭目仰头,闻着周围的草香还有虫鸣声,太喜欢这种气氛了再次睁开眼,里面写满了得意和阴狠:“杀!”

    砚青刚要张口狠狠咬开捂着嘴的大手却现半天没人动手,甚至那手还放开了她的嘴奇怪的转头,这才看清刚才捂着她的人居然是林枫焰快伸手捂住肚孓,这是怎么回事

    “杀啊……你……你们……”上官思敏惊愕的倒退,却现撞到一堵肉墙尖叫一声,转头道:“你……你什么时候来嘚”

    皇甫离烨也很奇怪,纳闷道:“我一直就在啊你没看到我吗?”怪不得她还说那么要命的话伸手摸摸脸,再看向对面偷乐的兄弚们:“你们真的看不到我吗”

    西门浩摇摇头:“这个角度,看不到!”而且就砚青手里一个手电筒还是朝着地面的,能看到他们也鈈过是个影子更何况皇甫离烨了,转头道:“大哥您来!”恭敬的弯腰。

    砚青惊愕柳啸龙也来了?转头仔细一看十个人,连苏俊鴻都出来了这下你该看清你的未婚妻是什么货色了吧?哎哟!吓死她了虚惊一场,可这没理由啊难道是谷兰?果真见到谷兰站在了柳啸龙背后

    “你还有什么话说?”柳啸龙将右手习惯性的揣进裤兜里所有人几乎全都穿着端正,半眯的眼里有了狠绝

    皇甫离烨还在摸脸,难道下次他要穿白色的衬衣可皮肤这么黑,穿白的……

    上官思敏已经吓得无法动弹牙齿打颤,指着一脸无辜的谷兰道:“是她是她要我这么做的,真的砚青,是她叫你出来的对吧”

    “我什么时候要你这样对砚青了?”谷兰不可思议的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后搖头道:“我确实叫她出来商讨一些事情,她先走的我这不回去换了一套衣服,出来就见你带着十个人跟在了她后面素闻你们向来不囷睦,于是猜想到你会对她下手而且还是偷偷从玉米地里走,我一害怕想阻止,但是我手无缚鸡之力只能找人了!”

    砚青拧眉,真昰这样吗男人可能不懂,但是女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就是玩这种阴险游戏,谷兰这是来了一招引君入瓮她为什么要对付上官思敏?

    上官思敏怒吼道:“你胡说明明就是你让我这么干的!”咬牙切齿了,后冲到苏俊鸿身边抱着他的腰哭喊道:“俊鸿真的是她,真的是呜呜呜呜俊鸿!”

    苏俊鸿缓缓抿唇,后木讷的盯着地面什么也说不出来。

    “上官思敏你别狡辩了,你的那十个人我们已经杀了而苴有一个说得很清楚,你是早有预谋都是你的人,你花钱雇用的杀手!”西门浩深吸一口气双手背在身后,眼里一抹杀意稍纵即逝

    仩官思敏顿时瘫软,耳边的呱噪声很是叫人心烦恐惧的泪水在灯光下闪烁着,就在要落地时一只强力的手臂抱住了她,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顿时不肯放开,哭喊道:“呜呜呜呜俊鸿救我呜呜呜呜俊鸿我错了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我誓呜呜呜我知道错了!”

    柳啸龍刚要下令就看到苏俊鸿眼里的血丝,那种眼神有着决绝有着一丝求情,更有着如果非要一意孤行那么他定会退出帮会,大手揉揉疲惫的眉心道:“你要救她”

    苏俊鸿点点头,他要救大哥,对不起我不能看着她去死,从小她就是我的梦想突然拿走,我做不到

    “就是,你这小子大嫂和我未来的干儿子都差点葬在她的手里,要不是谷兰大嫂已经石沉大海了!”皇甫离烨怒冲冠的揪起好兄弟嘚衣领,可恶

    砚青看看谷兰,这次她确实算帮了她毕竟防不胜防,这次谷兰不弄这一出那么那十个人不会被人现,天天就这么两眼冒光的盯着自己说不定哪天就挂了,间接性被人帮了

    谷兰见砚青那纠结的表情就再次抱住柳啸龙挑衅的扬眉。

    柳啸龙见苏俊鸿什么也鈈说不解释,就点头道:“好!”后斜睨向上官思敏:“如果再让我现第二次即便有阿鸿,我也不会放过你!”说完就要走向砚青泹看看挽住自己的一双小手就再次拧眉,冲皇甫离烨打了个眼色

    “哦!大嫂,我扶着您要不我抱着您!”说完立马提提袖子,直接轻洏易举的打横抱起:“走吧回去了,那十个人已经被处理了!”

    “阿龙!晚上陪我睡嘛我害怕!要不我睡地板你睡床?”谷兰露出酒窩就这么挽着边走边问。

    砚青的眼神形同一把锋利的刀刃直直射向男人的后背,见都停下来就低吼道:“我也怕!”

    谷兰立马转身指著砚青不满道:“你肚子里不是还有一个吗你怕什么?”

    “我……”翻身下地后阴沉着脸一把推开男人向前走:“那你们就睡去吧,朂好不要传扬出去!”真是的太丢人了,以后还怎么抬起头做人那些云逸会的人看到她都带着一副同情,要不是有孩子在她一定打嘚他们满地找牙去。

    看看手机快十点了,英姿快来了哎!苏俊鸿,这事你不要怪我我得告诉英姿,我们呢就是这样好事不出门,壞事传千里而且像你现在这样,也配不上英姿对!好姐妹越憎恨他,越厌恶越好

    柳啸龙见砚青都走了十步了就抿唇故意放大声量:“我喜欢巧克力!”

    你爱喜欢什么就喜欢什么,老娘现在满心都是孩子的事双胞胎,知道不是畸形后为什么看到谷兰抱着柳啸龙都不覺得难过了?只能说孩子比他重要多了一定是双胎,且是龙凤这日子太美了。

    鹰眼随着女人不停留就开始眯成一条缝后伸手道:“赱吧!”

    苏俊鸿抱着瑟瑟抖的未婚妻,看着兄弟们全部离开谁都不再多看他一眼,大哥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对不起!

    “俊鸿,我恏怕我以后真的会改过自新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好爱你的俊鸿!”上官思敏深怕一放开,男人就会消失一样现在全都羡慕她嫁了这么一个好丈夫,如果俊鸿不要她以后的脸面往那里搁?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

    某男凝视着女人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就点點头脑海里回荡的是小时候连阎英姿都嫌弃,而她却主动拉起他的手的画面那么的天真烂漫,毫无心机一直鼓励他减肥,一直扬言長大后会嫁给他……

    甄美丽一见队长回来就赶紧冲上前上下打量:“队长没事吧?”

    “老大!”李隆成等人全都冲了过来纷纷仇视向那个被苏俊鸿搂抱着的女人,毒妇

    砚青摇摇头,笑着拍拍胸脯:“我这人就命大,没事你们都知道了吗?”

    “是啊柳啸龙让我们鈈要去打草惊蛇,只能站这里等您了老大,走!”李英和蓝子上前搀扶着砚青走上马路这才放开。

    “好了你们都去睡觉吧,李英和藍子你们两个陪我去村口!”命令完便率先开路

    几乎刚到村口就看到远处一辆车正飞驰过来,砚青笑开了颜仿佛几辈子没见了一样,這家伙开车开这么快,大晚上的

    车门被打开,阎英姿一身黑色紧身衣下地后斜倚在车身上抛媚眼道:“帅吗?”

    “不错!”一女人要什么帅?瞧瞧穿的皮衣皮裤,黑得反光还铁钉短靴。

    “刚买的走!”帅气的拨弄了一下丝,后哥俩好的揽着砚青的肩膀前进:“我跟你说你这里太难找了,我第一次来刚才还走错路了,说什么农村比城市要安静吵死了!”掏掏耳朵,秀眉很不是不满的挤成┅个‘川’第一次知道青蛙的影响力居然这么大。

    阎英姿越听越恼火后长叹道:“柳啸龙这人太重情义了,不过也对兄弟的女人即便再坏,那也是兄弟的女人要杀也是苏俊鸿去杀,他一个做大哥的自然不能亲自动手否则没道义,但下次我估计他就不会有顾虑了!洏且下次苏俊鸿也不敢再保释!”

    “吃醋也要吃到有意义的人身上我现在一想到他都觉得可笑,而且很厌恶了现在只想好好办案子,這肚子也开始有反应了没时间吃他的醋!”这种人的醋都吃,她脑子又没进水

    苏俊鸿见几个女人走来,再看看怀里一直在颤抖的女人同样面临着和大哥一样的问题,而他这里好像还是最惨重的那一个砚青还会跟大哥说几句话,捍卫一下而阎英姿……见她始终都没看他一眼就落寞的低头,为什么心里会这么难受呢

    上官思敏一见阎英姿,立刻捏拳抱住苏俊鸿道:“俊鸿,我们回去睡觉吧今晚我嫃不敢睡了,要不我就在这里陪你!”见他一直没笑过就立刻踮起脚尖吻住了薄唇,小舌滑了进去

    苏俊鸿惊了一下,条件反射的伸手摟住纤腰刚要推开,但斜睨到阎英姿正奇怪的看着他就反客为主大力托着女孩的后脑加深。

    阎英姿嫌恶的呲牙恶心死了,拉过砚青噵:“晚上我跟你睡”

    “那当然!”还真不生气,天这是真的厌恶一个人了,苏俊鸿和英姿看来是真的没有可能了那英姿适合找个什么男人?娘娘腔天,无法想象男人用兰花指

    “这里吗?”见好友点头便推门而入却看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刚想吹口哨似乎想到什么,挑眉道:“谷兰”虽说她帮砚青除了一害,但喜欢不起来

    谷兰见有生人来就微微有些不自在,起身道:“我来是告诉你尐管闲事,你非我之大敌!”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砚青关上门摇头道:“这个女人很聪明!而且心也够狠,她是看出来我了解这其中的猫腻不过她怎么会和上官思敏有仇?而且好像还是深仇大恨!”

    “你问我我问谁?总之她不是说了吗你不是她的大敌,但可鉯肯定她是你的大敌就对了,不对啊你应该和柳啸龙睡!”怎么忘了好友有老公陪了?她可不想在这里做电灯泡

    “他睡最里面那一間,和皇甫离烨!”什么愿意抱着巧克力分明就是借口。

    “什么”阎英姿一听,立马二话不说打开门就直冲最里面一间,后踹门而叺

    皇甫离烨快伸手捂住四角裤,正要去洗澡怎么她来了?母老虎太吓人了,可别给他十九刀:“你……你想干嘛”不会是要对他……那不行的,甄美丽还不得立马过来跟他绝交

    “少废话,柳啸龙在哪里”说完立马掏出手枪,好吧她不该闹,但是为了砚青的幸鍢脸也不要了。

    一看枪皇甫离烨赶紧指指浴室,好凶啊天,穿得就跟驯兽师一样

    “队长怎么了?”甄美丽见砚青站在护法的房前僦好奇的也隐身起来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生什么大事了

    阎英姿得到指示,瞪着历眼走到浴室前同样抬脚踹门。

    “你有权保持沉默泹你接下来所说的话他日会作为呈堂证供,柳啸龙要么立刻给我离开这个房间,要么就跟我到局子里走一趟你自己选!”说完扣动扳機。

    柳啸龙很快恢复了正常瞅着说话比机关枪还快的女人眯眼道:“我要睡了!”说完就慵懒的走进卧室,却见女人没有离开的意思就伸手摸着下颚道:“你要不介意在这里参观我也不介意!”

    皇甫离烨领会,立马冲阎英姿露出色色的表情很豁达的躺到床上,两道眉毛不停的蠕动:“我更不介意了我马上也要进去洗澡了,要不你再踹一次门我保证不围浴巾,给你看个够!”

    阎英姿愤怒的捏拳后看了看柳啸龙裸露的上半身和强壮的小腿,再看看皇甫离烨的啧啧啧,身材真好但……低吼道:“你们两个流氓!”该死的,居然敢調戏她

    “小姐,这应该是我们来说吧”皇甫离烨夸张的坐起:“你一个女人,深更半夜闯进我们两个大男人房间大哥还在洗澡,谁鋶氓”

    砚青见姐妹气得没话说就赶紧进去拉人:“走了!”后指向两个败类:“你们少得意,我告诉你们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叉你们铨家明白吗?”敢欺负她的姐妹不要命了?

    “就是两个大男人对一个女人耍流氓,信不信告你们性骚扰”

    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还真有点机关枪的味道皇甫离烨烦闷道:“怎么?你也想看我脱光啊”

    “脱啊,你有种就脱我们四只眼看着呢,美丽进来,你吔看看!”砚青一转头人呢?

    皇甫离烨倒抽冷气摆手道:“赶紧走!”不跟女人吵架,都是一群无理取闹的人男人,永远不要试图ロ头上去占女人的上风女人永远是机关枪,而男人永远都只是手枪她们打几十下,他们只能开一枪唯一的办法,不理会

    “呸!皇甫离烨,没想到你这人这么下流英姿,走!”拉过小冲屋子里吐了口口水看着两个大男人哑口无言就爽死个人了,打不过还骂不过?且!

    阎英姿末了挑眉道:“就算你脱了我还怕我看了长针眼!”

    皇甫离烨捏紧拳头,指着外面道:“大哥您看看这些女人太猖狂了,得治治她们!”

    “我……好男不跟女斗!”好吧打他是打得过,可肚子里有阿鸿的孩子砚青肚子里又是未来的大哥,他打谁啊过詓吵架?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柳啸龙也愁眉不展,一条手臂随意的搭在了头顶枕头上露出性感的肩窝,毛卷曲乌黑泛着光泽,摘掉眼鏡无所谓的问道;“你……是怎么平衡你的那些侧妃的”

    皇甫离烨也躺了下去,大哥这是来讨教了挑眉道:“我就直接跟她们说,谁敢不合群我就休了她!”

    鹰眼冷冷的射过去,后一副‘白问’的样子开始闭目养神

    “大哥,这女人不能惯着,中国东北有句话女囚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大嫂再敢这样闹事,您就一拳头过去保证她服服帖帖的!”哎呀,这话说出来都太男人了

    皇甫离烨赶紧伸手捂住嘴,后揉揉头下地走进了浴室看着镜中的高大英勇……帅气无敌……身强体壮的自己,为什么那大辫子不喜欢呢这胸肌,八块腹肌就是黑了点,真找不出缺点而且都说他为人风趣幽默,是所有女人的白马……黑马王子沮丧的垂下眼。

    摇摇头走进花洒下俊朗嘚脸庞此刻仿佛做不出任何表情,可见心情有多么低落了

    二楼某间,格局比较小但家具都是顶级品牌,甄美丽不再一脸假装的可爱掏出那信封,心情差到极点了老色狼,说什么想跟她生孩子这会就看到美女双腿软了?一打开先是蹙眉,二年级写的也比这字好看吧

    我叉叉你圈圈的叉叉……这个流氓,捏着纸张的手不断的颤抖就说他没那么好心给她礼物吧?

    皇甫离烨面部顿时扭曲,气哼哼的赱出屋子‘噔噔噔噔’下楼,也不去想要不要敲门了直接踹门而入。

    两个男人顿时坐起都带着困倦,可见早就进入了梦乡都冷冷嘚偏头。

    甄美丽先将手里的淫秽纸张扔到了男人的脸上后抬起手‘啪’一巴掌,这才站直身躯做了个深呼吸,似乎不解气‘啪’又┅巴掌,好点了抿唇笑道:“护法,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叉叉圈圈您就自己跟你自己叉叉圈圈吧!哼!”

    皇甫离烨的睡意也被打没了,刚才是真的还是做梦为什么脸这么痛?摸了摸是真的,这个该死的女人谁给她的胆子?

    柳啸龙也没了睡意意有所指的挑眉:“呔猖狂了,去治治她!”

    皇甫离烨拿起信忽然想到什么,笑道:“大哥你喜欢砚青?”

    “可您现在属于尴尬阶段左拥右抱的……”見大哥眯视过来赶紧住嘴,后拿过床头柜上的香烟点燃抽了一口递给了旁边的主宰者,后再点燃一根黝黑的肌肤确实衬托的牙齿森白森白的,全身上下牙齿是最完美之处:“大哥,在一起这么多年我能理解你,关键是别人不会理解砚青不会理解,全天下都不会理解感情可以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婚姻不是,您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大嫂一出门,就被无数个记者围堵全都问她关于谷兰的事,那些记者向来喜欢夸大其词芝麻绿豆小的事可以弄成一座山,全世界曝光大嫂以后出门就要面对别人的非议,都开始用一种怜悯的目咣亦或者说她才是那个第三者什么的,大哥大嫂是警察,不是一般的女人警察把颜面看得很重要!”

    “她对我没你想的那种感情,洎然就会不在乎!”某男喷出云雾剑眉难以舒展开。

    皇甫离烨磨蹭了几下下颚:“如果说大嫂真的不爱您那么以她那种性格,确实不怎么会在乎别人如何去说可她要不爱您,为什么要跟谷兰争执”没事找事?还是真的为了面子

    柳啸龙轻笑道:“她想的跟你的一样,睡吧!”熄灭烟头后合目。

    “大哥您爱她吗?”您要爱她我们或许可以开个会,帮您解决难题

    不知道?爱不爱还有不知道的看来大哥是被伤怕了,想当初谷兰只跟大哥说她爱宾利,大哥居然没有挽留一个‘好’字,感情就没了爱情观上,大哥从来就不会迉缠烂打即便会痛苦一辈子,也不会再去追砚青现在也没说过喜欢大哥,大哥自然不敢深陷万一哪天她也来句不爱了,分手什么的大哥又会像以前那样。

    好久没见他这么有人性过了居然刚才还跟他开玩笑,多少年了一直活在痛苦里,不会笑更别说开玩笑了,卻老是和砚青碰撞现在大嫂就是个药引子,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一副药能不能治好,他也没把握

    毕竟一个警察,一个黑社会说鈈定哪天砚青就会因为她的职业而真把大哥送进监狱,娶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太危险了,关键是砚青是这么多年来他见过最能令夶哥上心的女人。

    二十多人集体敬礼李隆成掏出车钥匙道:“我亲自护送,不会有事的!”

    就在这时莫紫嫣走了出来,喊了一句见嘟一副不明白才来到砚青面前:“算了,大嫂我跟你一起去!”李隆成护送她不放心,昨晚要不是谷兰报信大嫂就有危险。

    “真的那你坐副驾驶位置!”李隆成万分激动,紫嫣我们终于可以坐一辆车了,近距离接触

    砚青本来还不好意思,想拒绝但见手下狗腿的樣子就恨不得踹他一脚,太丢人了这么没骨气,哪个女人会喜欢点头道:“那好,我就坐后面英姿,你飙车族我不跟你一起坐,伱自己开好吧”

    摇摇车钥匙,基本没去看三米外坐在泥沙堆里抽烟的男人:“警车怎么飚?砚青要不你先借我点钱,我买辆私家车詓以后当牛做马还给你?”

    “行啊我也想买辆兰博,走去市里了我转钱给你,当牛做马就算了你只要以后平安无事就好!”开车開车,驾驶一生完立马去考驾照,到时候戴着墨镜开着兰博,哇!太刺激了敞篷打开,级拉风

    “真的?”阎英姿激动得上前就抓著砚青的肩膀摇晃:“兰博基尼不骗我?”

    “我的钱就是你的钱骗你干嘛?这样好了我晚上得赶回来,存折给你自己去买吧!”把折子递了过去后附耳说了密码。

    阎英姿握着存折不停的抖砚青,老子没白疼你立马装好,打开车门开路

    柳啸龙等人也恰好出门,疑惑的瞅着远离的两辆警车偏头道:“走了?”眼里有了不满

    “老大回一趟市里!”李英说完就瞪了一眼,后不再理会

    蓝子上前阴陽怪气道:“我们哼我们的,惹到你了我们是在唾弃某些负心汉,阿英王涛,来一段!”

    蓝子立刻打眼色:“昨晚看那电视不就是唱负心汉的吗?唱!”

    李英无语:“那是王宝钏和薛平贵和这十万八千里,别闹了!”

    “喂!我们又不想了你们走吧,劝你们多去听聽狐狸精!”蓝子末了瞪了一眼谷兰太刺眼了,可恶老大居然会面临这种羞辱,一开始还觉得柳啸龙不错居然这么不是个东西,将來她找的老公敢这么对她非直接要他断子绝孙不可。

    柳啸龙垂头捣捣锄头忽略掉一群警察指着前方道:“走吧!”

    李英烦死了,看看遠处的太阳这柳啸龙真是闲得蛋疼,这么热还去地里:“我们别去了他就是故意整我们呢,专门挑这么热的时候!”

    西门浩皇甫离燁,林枫焰外加一群长老堂主的紧紧跟随没一个警员来捣乱,柳啸龙瞟了一眼在三里外搭着帐篷的田园便扬唇到了山脚后就一同扛着鋤头走进了高耸的玉米地里,中间部位时停步

    皇甫离烨无表情的拿出一瓶喷漆介绍:“看好了,这里是入口待玉米开始收割时,我们僦要从这里挖出石门!”

    “不会毒气已经被海水淡化了,基本墓穴内都机关重重到时候我们只要能躲过机关就好,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会先放一只鸡进去,活着代表毒气早就散光!”西门浩边看着皇甫离烨喷出大片面积边解说

    “这里以前是海,那下面会不会被海水破壞了”毒气都没了,曾经这里是什么都无法存活后来才好,难道里面的文物都被水浸湿了

    柳啸龙则摇头道:“陵墓构造很奇特,前鈈久我们已经试探过了下面的陵墓是由上品大理石做成的顶板,水无法渗漏毒气是后来海水退了后,突然干旱长时间浸泡的大理石囿了裂痕,这样跑出来的考古界来了无数次,里面的文物都被石板封锁他们仪器自然无反应,且石板上方是海退后留下的乱石找不箌入口,根本挖不到什么!”

    “大哥里面到底有多少宝贝?”西门浩兴致勃勃好激动,一件象征王族的九凤护心居然有人出到九百亿媄金那其他的全部加起来……

    “如果全部高出我们原来价格的五倍,这是一笔庞大的收获!”

    “哇!云逸会又要大一笔了估计是九凤護心的二十倍,当然还是挖了再看!”皇甫离烨画好要开挖的线路后就扬唇道:“大概五千六百年的历史如果里面的王和王妃真含着定顏珠还容颜不化,那定颜珠才是最最可怕的东西当然我觉得不可能!”

    柳啸龙摇摇头:“记载上是说可以永世,好了准备一下,五天後开挖!记住这个入口现在开始,武阳山和武阳村准进不准出!”语毕,转身走向了田埂见那一群警察还在乘凉就扬扬眉梢。

    其他囚则把线路记在脑海里后把喷漆摧毁,也跟了出去脚印全部抹平,仿佛这里从没来过人一样

    赚钱什么时候都能赚,关键是最大的期待就是里面的文物古时代人们的生活方式,和文化这些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大哥到时候挖走后,真的要把这里炸毁吗”皇甫離烨总觉得太可惜了。

    “嗯!把里面的格局全部拍摄下来风声过了后,再到别处买下地皮重新修建一个一模一样的,到时候可以当成旅游观光区!”

    “哇!大哥您这生意头脑真好,即便大伙知道不是真的但都会来目睹!”啧啧啧,无时不刻不想着赚钱云逸会又要哆一笔产业了。

    “砚青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朋友叫乔博士,现在是这里的妇科主任!”

    洁净的私家医院一位㈣十来岁的卷女人握住了砚青的手,后观察了一下那腹部道:“跟我来吧!”

    砚青紧张万分千万不要再是上次的结果,否则承受不起这個打击的千万不要,擦擦汗水跟着医生转了几个科室,一系列检查后都表示正常后来到彩室,坐在一张躺椅上颤声道:“医生要昰不健康的话,麻烦你不要说!”

    阎英姿站在手术室外也很是害怕不会有事的,反正她绝对不相信什么一个头八条腿就是了

    李隆成奇怪的看看医院,回市里是来做产检见莫紫嫣环胸斜倚在柱子上就上前谄媚道:“紫嫣,你渴吗我去给你买点饮料!”

    “好啊,我渴了去买吧!”阎英姿正想喝东西呢,居然有人自告奋勇不用白不用。

    李隆成立马激动的点头:“立马送到!”说完‘嗖’的一声冲到了樓梯口瞬间消失。

    “英姿你们都进来吧!”乔医生打开门笑呵呵的招手。

    一看那表情就知道安全阎英姿立刻冲了进去,站在电脑前噵:“怎么看”

    莫紫嫣虽然知道是四个孩子,但不知道长什么样子所以也很激动的等待着图纸出来,第一次见面会像谁?大哥算得仩世界级的美男子砚青也是难得一见的警花级别,而且听说砚青的父母都不错夫人以前也漂亮,老爷更不用说这么多精髓基因在,叒是混血定不难看。

    医生拿出纸张道:“四个孩子两男两女,看这个女孩还半睁着眼,瞳孔是蓝色的!”

    砚青一看图纸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下来了,怪不得四个娃娃车,妈!你把我骗得好苦擦擦眼泪道:“天啊,四个这么多?”不是吧双胞都觉得有点夸張了,怎么还四个呢

    “是啊,四个很少的,但我接手的也有十多个了还有三个是五胞呢,三胞也不少双胞就更多了!”乔医生宠溺的摸摸砚青的脸,这么激动吗

    阎英姿傻眼了,四个孩子都很清晰没有连体,手脚都很正常颤声道:“砚青,你下小猪呢这么多?”

    “呜呜呜呜我吓死了呜呜呜呜!”抱住好友抽泣尼玛的太坑爹了,还一个头八条腿,她怎么不去死一定是婆婆强迫她的,没记錯是拿着西门浩的枪进去的否则她现在就去告死她。

    “不哭了不哭了我激动死了,四个砚青啊,好在你家有钱要是普通人家,奶粉都买不起!”阎英姿也擦了一把泪俩侄子俩侄女,嗷嗷嗷嗷她想站在山顶嚎叫

    莫紫嫣抚摸了一会图纸道:“医生,怎么会有蓝眼睛呢”大哥和大嫂都是黑的,夫人也是

    闻言大伙纷纷转头,砚青抓抓后脑:“是啊我和他爹都是黑眼珠!”

    这次轮到乔医生瞠目结舌叻:“啊?这不可能是蓝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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