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农家丑女胖丫头古代,成为胖丫头但却受到了少爷的喜爱最后味着啥也离开了


  陆河清正是在气头上,可他踹了一脚王德,那是因为仗着他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他身份不够而已。可是现在陆墨甄的手下一等小厮身份的万事、如意就不一样了,陆河清早早就见识过了,陆墨甄收的这些杂种小厮,可是只听他的话,敢对他们动手的!想到此,陆河清只能不甘心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而其中低垂着头,一手捂着肚子,轻轻咳嗽的王德慢慢咽下喉咙一口污血,眼神暗沉,不知在想什么。
  而陆墨甄在此时开口,说的话叫一时嚣张的陆河清,自作孽的徐侧妃同陆嫣然三人露出了惊骇的表情。“你们到底是怎么认为,父王会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杂种出头的,单不说陆嫣然你败坏名节,已是让王府蒙羞了,又是何来的底气要父王为你做主?还有徐侧妃你,妾室便是妾室,教养出这样的女儿的你只能说明你无用,府中侧妃不知你一位,父王又怎会继续纵容让他被外人耻笑的你们。”
  他的话又狠又直白,叫听进心里去的徐侧妃和陆嫣然一时羞愧难当,不过片刻又是千回百转的不甘心,脸上的狞色渐渐展露。陆嫣然捏着沾了血的拳头,恶毒道:“不管如何,就是你害的我没了孩子,这也是你人性险恶,不配当世子,你还是等着父王来了以后,如何向他交代吧!”
  他们已孤注一郑,若是不能损他分毫,日后定是更难翻身!
  陆墨甄眉眼微皱,身上戾气越来越重,正要说话时,突然徐侧妃身边的贴身婢女匆匆闯了进来,大声呼喊道:“求世子放过侧妃娘娘,放过可怜的大姑娘和三爷,看在王爷的份上求您发发善心吧!”她边说边往这边奔来,停停顿顿,似正在等谁过来。
  果然,当陆墨甄一眼看见沉着脸慢步出现的端王时,在院子里的人神情各异,那婢女先前就不在徐侧妃身边,怕是徐侧妃这女人已经算计好了,派了这婢女只要见事情不好,就独自出府去找他这不靠谱的生父了!

  端王陆丰生的高大俊朗,继承了陆氏一族特有的面容白净,眉眼好看的五官,他如今尚还年轻,三十七岁可以已留起胡须,眼角是微微慵懒的疲倦,他走进来的时候步伐慢,却让徐侧妃等人感到颇有压力,至于陆墨甄,他就像无数次面对这个父亲一样,表情沉默。


  徐侧妃同她的一双儿女见到陆丰,就像见到救星一样,她不愧是个美人,哪怕之前卧病在床,现在也能展现出憔悴伊人,梨花带泪的模样。而陆嫣然和陆河清就更不用说了,早是经常面对他的样子,充满了渴慕,想让父亲疼惜的神情。
  也是徐侧妃先开口同陆丰娇声哭诉的,“丰郎,”才唤了一声,发现陆丰神情不对,似是不愿意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叫换,只得顿了一下又马上接着道:“王爷,您可回来了,您若不在这里,妾身、妾身当真要对不住嫣然,对不住河清了啊。”
  她哭的情真意切,身旁的儿女又适时的露出受了委屈,渴慕这父王为他们做主的模样,陆丰本来是喝了不少酒的,他平日脾气就很大,对他喜爱的宠妾都很不错,如今看他冷落一段时间的徐侧妃这幅梨花带泪的模样,到别有一番清纯勾人的味道。于是,耐着脾气威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嫣儿怎地这副样子,可是哪里受伤了?人呢,怎么不叫大夫过来看看?”
  一旁静默着的王德刚想抬头回了陆丰的话,可徐侧妃飞快的抢在他前头哭的更大声了,她抽抽噎噎像喘不过气来似的,引得的陆丰向前走了几步,等他彻底看清这情形后,顿时脸色就难看了。“这是怎么回事,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丰大声呵斥,脸色难看了许多,他指着徐侧妃和陆嫣然问向一旁的王德他们。
  徐侧妃眼中闪过狠毒的情绪,然后楚楚可怜的抓住陆丰的手,好似他就是她的救赎一般,陆丰爱美色又有徐侧妃这样对待,以前冷落她的心也渐渐热起来了。徐侧妃道:“王爷,请你为妾身为嫣然做主啊!”端王一手扶起她,也示意引他过来的侍女扶起脸色苍白一身血污的陆嫣然:“徐氏你先起来,让嫣然看看大夫,我们宴厅说这里天色渐暗,碍事。”
  陆丰挥手,便有婢女机灵的接过徐侧妃扶着她,然后陆丰转过身,对在场的陆墨甄、王德等人命令道:“都给我去内厅,我要知道今日这是什么事!”
  他身后,徐侧妃、陆嫣然和陆河清三人都露出喜色,瞪着陆墨甄极是得意,恨不得他现在就被陆丰废了他的世子之位,只要王爷对他越不喜,直到不喜到要废了他的心思,他们才能畅快的笑出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们将这一偈语实行的再坚定不过了。
  婢女将徐侧妃和陆嫣然扶着离开,陆河清也跟了上去,陆丰眼神晦暗的看着他们的身影,然后目光投落在一言不发的陆墨甄身上,他越来越年长,从以前呵斥一声都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到现在能倔强的对上自己的目光毫无畏惧,看着他那双从逝去的王妃相似的黑眸,陆丰不禁微微一怔。
  王妃白氏临时的时候,十几年来第一次主动找了自己,他看着她从原本的丰润美人瘦的只剩下骨头的皮囊,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涩涩的酸酸的,有一种后悔。十几年了,她为自己生儿育女,哪怕自己妾室再做,再容忍侧妃爬在她头上她都不曾说过一句。依旧是,新婚之夜被自己掀开盖头时,怯怯懦懦的模样……
  自己的嫡子不像她,又继承了他们陆氏一脉的心疾,如今更是同自己形同陌路般,可是看着他,就像看着自己一样,自他出生他就不喜爱他!她怎么可以为自己生出他最厌恶的儿子,这叫他时时刻刻回忆起当年身为皇子时候,是被那些有心疾的皇子怎样对待的,明明让他受了伤,可那些皇子依旧能得到父皇的谅解和宽恕,当他们暴戾时,那些攻击让受伤的人感到惊惶恐慌,就像是遇上一次就要面临死亡的错觉!陆丰恨了一辈子,终于如愿让他的亲生大哥登上皇位,而现在自己儿子就如同他们一样,陆丰恨不能掐死了他。
  若不是他……自己应当能同白氏可以好好的。他想的呼吸急促,青筋暴起,在清醒过来发现陆墨甄依旧是淡漠的目光,不过一念之间便暴起挥手打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响起,让院子静的好似死气沉沉般,叫下人都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又飞快的低下头。
  只有白玉般的脸上呈现了红红的指印的陆墨甄纹丝不动,哪怕那火辣的感觉如海潮蔓延他也没挪过一分阴沉冷漠的目光。他身上的戾气越发浓烈,被广袖藏住的手慢慢捏成拳头,以前,他因为年级小会畏惧他,可现在,他只觉得这个男人才是最无用的!
  陆丰青着脸同陆墨甄僵持片刻,冷声道:“不管今日你做了什么,都去同徐氏三人认个错,我便不再追究这件事!”
  陆墨甄冷冷回视他,唇角微掀,是刺骨冰凉的拒绝:“你做梦。”
  陆丰登时怒火升腾,这是第一次,第一次这个儿子反抗他,就因为他不愿意所以他愿意让徐氏拿捏住他德行不良的把柄,白氏走了,他愿意把世子之位永远给他,看他居然敢反抗自己!陆丰伸出手又要打过去,这次陆墨甄却躲开了,他冷声道:“你别做梦了,陆嫣然不知廉耻有了杂种,徐氏那**帮着她来害我,你还觉得我应当认错吗?!”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一时叫陆丰停手了,他眉目微皱紧盯着他,半会儿,在下人们都快被屏住的呼吸憋死的时候,他才冷声命令道:“不管如何,你必须去认错。我还没死,你还坐不上我这位子!”似是不愿在听他说什么,也不愿再看见他再而三的反抗自己,陆丰冷哼一声便朝厅内走去。
  人的心从来不分公平公正,在陆丰的背影消失在黑幕中后,咽下一口血水的王德才抬起头来,目光复杂的看着小世子,他走过去犹豫片刻还是凑过去轻声道出一个秘密:“世子不必同王爷这样纠缠下去,我前日从王爷那里得知,塞北一个部落的重臣想要求娶我朝的世家贵女,那样一个偏僻落魄的地方,哪里会有姑娘愿意去呢。想来,王爷心里早有定夺的。”陆嫣然于陆丰,在她失了名节之后还是有用的。
  陆墨甄听闻此言,目光忽闪片刻,似星辰坠落黑暗,片刻消失不见。他对上王德的目光,道:“你为何帮我?”他是陆丰的心腹,为何要这样走险提点他。
  王德凄凄然一笑,道:“家父从上一**始就是老王爷最看中的手下,而我亦不愿这王府的主人,平白被那些不干净的血液占去!”他捂着肚子,里面怕是青肿一片了。忠心的家仆被庶子这样对待,哪里会肯服气的,再说正经血脉的主人,哪里是那些妾室生的庶子能比的,他目光中流露一丝疯狂,然后定定看着陆墨甄等他发话。
  陆墨甄沉默片刻,回首看相内厅阑珊处,沉沉道:“我记住了。”王德得他这一句话,已是心满意足,轻咳着一边笑一边捂着肚子道:“世子可先行回去,王爷那里,我会同他说清楚的。”
  哪怕陆丰有多气氛,陆墨甄都打定主意不会去内厅的,王德这话一说,他轻轻额首,然后带着长命、百岁回院子里去了。黑色的夜将他的身影掩住,王德慢慢伸出手,在下人的惊呼中又将自己狠狠打了一拳,他疼得滚在地上,汗珠出了满头,在被他自己管教的下人扶起来后,忍着痛道:“不、不用扶我,我们走,去,去内厅。”
  陆墨甄回到院子里,由着小厮抬了热水进屋沐浴一番后,也不见陆丰派遣了下人过来叫他,等换好衣服后也就不再管这件事了,只让之前吩咐如意整理库房的清单呈上来。他侧卧在床榻上,一边看着清单,一边想着明日去白府的事情。
  白日里听见了舅舅同娉娉大兄的话,可见卢侯府是出了一些事的,只是好似娉娉还不知晓,关于皇子和皇帝,那便是有些严重了的。他也才回王府,并不清楚这等事,只有等明日去了白府,好好问一问舅舅才行。
  这样想着,他又选了一些清单上看着是个不错的珍宝,打算明日就叫如意整理好他好在白府送给娉娉,至于今夜同徐侧妃陆嫣然陆河清三人发生的不愉快的事,他却是不愿回想,也不愿去理会了。哪怕他们在父王面前如何抹黑自己,陆墨甄都不管了。于是,他也并不知晓,前院灯火通明的内厅里,徐氏陆嫣然她们是怎样的不甘尖叫,抹泪哭泣,之后又被陆丰许下的好事给哄好了的。
  而他方睡去不过几个时辰,天又放亮了。微微清晨,曦光沐浴,他缓缓转醒,为今日又可以见到梦中的姑娘而展开笑颜。

  陆墨甄下了床,敏锐听见屋内动静长命百岁就敲门得到允许后进来,一人端来洗漱的水盆白盐柳枝,一人为他更衣挽发。


  长命比其他三人都要年长半岁,是其中最高大的,五官深刻,他的血统叫他的脸出卖的彻彻底底的。因着之前叫徐侧妃给拦下,没成功同百岁一起跟上万事如意两人一同去寒山寺服侍世子颇为后悔,只得将功补过好好盯着王府里发生的事。
  因昨日发生的事,除了万事如意在近身俯视着,长命百岁二人就紧盯着前院的事情,在世子醒了之后才早早守着回话。陆墨甄穿戴好衣袍,妥妥的世家郎子清贵俊秀的模样,贵气一身,他对长命道:“说吧,昨日之后又出了什么事。”
  服侍好世子之后,他们四人站成一排,由长命最先回话:“昨日世子回来后,前院徐侧妃同大姑娘闹腾许久,王爷并未追究大姑娘流产之事,并暗示他们世子之位不可肖想,叫三爷吓出一身冷汗便被王爷命令回院子里思过一个月不得出门,这其中全是王总管等人出力。后来徐侧妃、大姑娘不满意此种处理,王爷最后允诺徐侧妃,会在月后给大姑娘挑一门好人家,徐侧妃也被赏了一些东西,此事就此作罢。”
  听到“就此作罢”陆墨甄眉眼微动,心里沉思着陆丰到底想要做什么,难不成是看在逝去的母妃份上,才不逼迫自己的?毕竟,徐氏容颜未改还是可以依靠美色得宠几年的,若叫她在陆丰身边吹一吹枕头风,怕是不会就这么轻易了结的。看来还是王德说的话起了作用,陆丰定然是对陆嫣然早有安排的,至于那门好亲事是否真的那么好,就不关他什么事了。
  “还有呢?”陆墨甄平静问。长命又道:“昨日徐侧妃同王爷求了情,说是要带着大姑娘和三爷翌日要来世子的院子,为昨日的荒唐事找个说法,相互和解一番,为了姐弟之情,日后还是要相处的。”长命当时就想,也亏得徐侧妃这样的人无耻成这个样子,什么姐弟之情,日后大姑娘都要嫁人去偏远的地方,哪里还能同世子有姐弟之情,能说的这样光明磊落的样子,真叫人佩服。
  对徐氏有这样的厚颜无耻,陆墨甄显然是身经百战了,他淡漠一应,显然是不将这一无耻行径放在眼里的,只对长命百岁道:“我不在院子里,就将漠北的狼狗放出来,你们养它这么久,应当叫人欣赏它的英勇。”此话一出叫如意一人小小的打了个冷颤,漠北的狼狗十分凶恶,不吃熟食只吃血淋淋的血肉,平日里不胡乱喊叫,若是惹怒了它直接扑上来啃咬喉咙了。世子这样吩咐,显然就是要徐侧妃自己倒霉,给她个头破血流的教训。
  长命复命后就轮到万事了,他同如意一起整理好了库房的东西,已经挑出来世子画勾的珍宝,整整一箱子好物,要四个人才能抬得起来。万事想了想,还是决定劝一劝世子,他想若是这样张扬的直接在白府送给卢侯府的姑娘,怕是会叫那位的兄长十分不悦的吧。
  不过也对,有哪位兄长会对觊觎自己软软又可爱的妹妹的人有好脸色呢,这样不就是同兄长在抢宠爱嘛,世子还是悄悄送好了。万事将心中想法说了出来,陆墨甄一时半会没说话,万事递了个眼神给其他三人,长命百岁和如意便连接着开口劝他。
  “卢姑娘还在白府,世子送这么一大箱子太惹眼了。”长命。
  “虽然送礼是好,可叫国公爷晓得了,怕是对卢姑娘有所不满,老人家年纪大了,总会喜欢看人孝敬的样子。”百岁。
  “世子还是挑一两样最适合呆在身上,见卢姑娘一次便送一次,这样何愁没有机会呢?”如意。
  陆墨甄往他们四人身上扫了一眼,面上看着极其镇定稳重的模样,内心其实也颇有些忐忑。若是一箱子送过去了,娉娉大兄不准娉娉收下呢,岂不是叫自己伤心难过呢,如此确实不好。虽然自己想把好东西都送给娉娉,可是要是见娉娉一次送一次东西,这样娉娉一定会高兴,自己能见娉娉的机会也会越来越多这样好像也很好啊。就这样想着,内心犹犹豫豫终于决定挑个好的宝贝送过去,余下的在一点一点送出去,陆墨甄终于在长命百岁万事如意的目光期待下道:“就这样办吧,将里面一块整的冬暖夏凉的白玉挑出来,我亲自带上就好。”
  这玉还未被雕琢,玉质乃珍品,色泽柔润光滑,如白脂般细腻。若是给了娉娉,可由她自己决定请工匠雕琢出她喜欢的什物,她应当会喜欢的吧,况且这玉冬暖夏凉的,戴在身上祛邪避祸,可不是最适合不过了的。
  终于做好决定,陆墨甄算好时间便带着小厮提前出门了,刚巧前脚一走,后脚就有徐氏等人过来了,如此便错过了,更不会想到当漠北的狼狗被放出来后,吓得徐氏等人脸色苍白着惊慌尖叫的画面是何等的可笑。他可没什么空闲,也没甚么兴趣去同他们和解,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他这找到伊的世子可不想活的委屈了!
  而另一贵人巷整装待发的兄妹二人心情都极为不错,卢泯然有心,早早叫人吩咐了绣娘做了两套衣裳,一套是男子装束的衣服给自己穿,另一套小巧精致的衣服是给卢娉莞穿的,典雅别致,清风淡月似的,好不叫人惊叹,二人穿着相似的兄妹装就这样出门了。
  路上卢娉莞可劲儿看着自己的衣裳和卢泯然的衣裳,小嘴就没合拢过,默默无声的笑着,白嫩的小脸上可以瞧见她淡淡兴奋的红晕。从温车上下来后,卢泯然牵着她的手,心情也非常愉悦,听着卢娉莞小声夸赞道:“娉娉好看,大兄也好看,这衣裳也好看。”她连说三个好看,不喘气儿似的真挚无比。
  卢泯然眉眼已开,就是个俊美的少年郎,风华姿态,贵朗无比,从孤高淡漠到脸上浮现笑意,就像绿树红花一点春般,叫见过他风姿都将眼珠子落在了他身上。卢泯然牵着卢娉莞的小手毫不谦虚道:“这是自然,有大兄在,娉娉自然是美美的。”他才不会叫人知道,上一辈子的他自小就喜欢给洋娃娃扎头发穿漂亮新裙子的呢,霸道总裁总有自己不一般的癖好,而今有个这样软萌的小妹,卢泯然狼血早已是沸腾许久了。
  卢娉莞可天真可信任这个大兄了,听见大兄的话爱美的小姑娘心里甜甜的,依偎着大兄撒娇。等白府的下人出来恭迎时,卢娉莞已经被卢泯然抱在怀里进府了,白幽也早已在宴客厅早早等候,吃食点心也已让厨房里做了好几份,就是为了给卢娉莞和他的外甥准备的。
  而等陆墨甄匆匆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卢娉莞和只小松鼠一般模样两手拿着新鲜甜腻的糕点吃一口品味一番,再吃一口品味一番,认真可爱的模样叫人心底软乎乎的。陆墨甄看见这画面,心里早已将烦闷的事抛光了,他在卢娉莞身旁坐下,在白幽和卢泯然都没注意到这边的时候,就着卢娉莞的手咬了她手里的糕点好大一口,然后夸赞道:“好吃,娉娉选的点心就是美味。”
  在寒山寺的时候,陆墨甄就已经偷偷同卢娉莞这样亲近了,那是碍于喜姑姑在,这时候又碍于他舅舅和未来大伯子在。卢娉莞看他吃了自己的糕点,又得到夸赞甜甜一笑,主动伸手喂到陆墨甄的嘴边:“小甄哥吃,娉娉已经吃饱啦,来张嘴喂你哦。”陆墨甄顺时像只黏人的小狗,同卢娉莞越挨越近,哪怕卢泯然冷冷的目光瞪过来也不肯跟她分开。他欢快的吃着卢娉莞喂他的糕点,想着这可是娉娉妹妹自己愿意喂自己哒,可叫他激动欢喜了,至于这位大伯子还是就这样无视掉吧!
  而不远处候着的小厮们则默默低下头,内心喃喃自语,当真是从未见过阴沉暴戾的世子会有这样的一面啊,就好似卢侯府的大姑娘有这样一种本事,能将正常的世子变得有些不正常?
  同白幽聊了许久,一直分出一点精力照看妹妹的卢泯然却忍不住爆发了,看陆墨甄就跟看个男颜祸水一样,眼神如针,嗖嗖的往他身上扎,可这小子好似毫无反应般,比只癞皮狗还要黏糊,这谄媚的样子叫卢泯然看不顺眼,偏偏他还能引得小妹的注意力,连吃的都给他喂,卢泯然心里醋醋的,天下间,大伯子和妹夫就没有相看顺眼的!
  直到陆墨甄过分到要让卢娉莞给他擦擦嘴,摸摸脸的时候,卢泯然终于忍不住了,放开他的妹妹,臭男人都不许靠近!然后极其淡定的将卢娉莞抱到自己身边坐着,白幽两眼在卢娉莞和外甥身上来回扫视,好像有什么就要浮出水面了。
  而以粗暴的形式带回小妹,不让他们两人相处的卢泯然拍拍小妹的头,示意她乖乖听话不要离开他的身边后,又再次面对白幽二人商议卢侯府的事情。卢娉莞坐在卢泯然身旁,扭过头去看陆墨甄,悄然微笑,对他做着口型:“小甄哥别难过,我们待会出去玩。”弄清楚卢娉莞的意思后,陆墨甄跟被人打了一棒似的,顿时亮晶晶的看过去,脸上神情十分振奋。
  思考片刻,心里已有计较的陆墨甄最终以沉默的目光盯着他舅舅,气质忧郁,少年思愁。目光炯炯,感到十分有压力的白幽,好几次差点就要说错话了,只得盯着卢泯然瞪着他的压力,十分自然的开口:“你我之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商议,我看将阿莞和阿甄拘在此处让他们颇为无趣,还是让阿甄带她到府里转转好了,院里果树开花,可摘些花瓣下来,让他们交给厨娘做些好吃的出来。”
  舅舅不愧是助攻,陆墨甄满意的点头,然后站起身来直接伸出手,示意卢娉莞站起来同他一起出去。
  卢泯然登时炸毛了,他就知道这对舅甥不是什么好人,刚要讽刺白幽和陆墨甄几句,就被脸上柔软的触感吸引住了。卢娉莞懂得一手安抚大兄技能,直接给卢泯然一个香吻,软软同他报道一声:“娉娉想去看果树开花,大兄允了娉娉吧。”
  “不……”卢泯然垂死挣扎,卢娉莞抓住他的手轻轻摇晃,撒娇道:“我会带最漂亮的一朵回来献给大兄的,浓花配少年,最是风流了。”
  卢泯然无力拒绝,罢了,妹妹是用来宠的不是用来管教的,只是浓花配少年,风流是个什么鬼?这话是谁教的,啊?!
  陆墨甄早早的闭上唇,在卢泯然答应下来后便一把拉上卢娉莞几步离开宴客厅了,叫醒悟过来的卢泯然只得干瞪眼。
  “果然,还是介意的。”少年喃喃一语。唔,他可是对得到娉娉香吻的娉娉大兄嫉妒不已呢,陆墨甄若有所思的看着开心奔跑的卢娉莞,想着等会怎么偷的香吻一枚,这会儿心计都用在同卢泯然争宠上面了。

  ☆、一怒冲冠为红颜

  国公府是陆墨甄的母家,在王妃还没逝去的时候,陆墨甄曾随着她回母家探过亲,因相隔并不远遥远,五年里有两次回门。现在王妃没了,老国公爷心疼他,有意培养他便让白幽去同端王交谈,至此以后的日子陆墨甄便经常来回于王府和国公府之间。


  如今的奴才心里是门儿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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